标题:
小鎮飛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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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花醉红尘
时间:
2008-9-15 08:55
标题:
小鎮飛花
內容簡介一個城市青年,命不該絕,流落小鎮。從此,在這個陌生的小鎮上,
謀生,發展,上進。在陶醉花叢的同時,也有暗流的襲擊……他是好人呢?還是
壞人呢?讀者的心中,自有“天平”。
作品相關人物譜宮笑文:現年二十六歲,本文主角。雖英俊瀟灑,多才多藝,
卻因多重打擊,而跳樓自殺,惜未死,才有了他在小鎮上的一番經歷。多災多難,
又艷福無邊。
據小弟觀察,他算不上好人。還好,小說的主角也不一定是好人。
鐘美賢:寡婦,不到三十歲,丈夫死於礦難。領妹妹開“姐妹粥鋪”。有小
鎮上有名的美人。
鐘美柔:美賢之妹。二十出頭,活潑美麗。
韓冰:性感動人,有錢人之妻,對笑文有意。
蘇蘭:女大學生,愛好文學。
包倩倩:某處長之二奶,跟主角有染。
菊影:菊福之妹,是個小美人。
劉小禾:發廊妹,少婦,農村來的。
柳雲:丁松之妻,自己做生意。為懷孕,而求助於人。
陳魚:小學老師,美人榜上第一名,本人也很有本事,為廣大男青年之夢中
情人。老爹是小鎮著名工程師。
孟雪晴:小鎮之白領,趙人傑之情婦。
莊小米:舞廳小姐,跟小禾是一個村的。
丁松:主角好友,熱心腸,常為無後而苦惱。
菊福:主角朋友,某單位工人。為愛所苦,命中多難。
喬大山:司機。笑文就是被他的車運到小鎮上的。
趙人傑:本地一大款,橫行八道,有民恨。
趙人雄:趙人傑之弟,為人與兄長不同。
蘇漢威:蘇蘭之父,是個偽君子。
張彪:警察,美柔的男友。
作品相關關於書名的解釋《小鎮飛花》,表面是寫城市青年宮笑文在小鎮的
經歷和人生的。實質上,本人更想表現的是小鎮上的各個女性的美的。
所謂花,就是說女人的。我的願望是,一個女人一個模樣,每一個都要求是
美的,無論她是不是好女人。即使做了壞事,仍希望大家可以原諒她。
這個願望是不是有點太侈奢了?太狂妄了?以小弟目前的才力,只有盡力而
為。是否能好夢成真,只有到最後才知道。
我不敢夢想自己的小說出版,只求寫一回,有幾個人看,有幾個人投票,就
足夠了。那樣,小弟的心血與汗水便沒有白流。
今年是雞年,我是聞雞起舞。不管舞得如何,都要一直舞下去。因為,這是
我生存的價值之一。
作品相關眾美風采鐘美賢:年紀二十八九,長得高大健美,胸高臀圓。一雙
明眸像大海一樣幽深。豐滿潤澤的紅唇,使人想到最誘人最可口的果實。她的微
笑讓人感到春風吹拂般的溫暖。
韓冰:三十出頭,面如桃花,眼睛媚媚的,有勾魂攝魄的魔力。她穿著黑色
超短裙,扭腰時,裙子的接縫處,一圈白肉時隱時現,給人驚鴻一瞥之美。還故
意不穿絲襪,讓兩條玉腿,在太陽下裸露。修長,渾圓,結實,油光粉嫩的大腿,
不知讓多少男人咽了多少口水呢。
小禾:長得不算白,但容貌姣好,腰身婷婷。別看人不胖,胸可不小,她身
上那件白大褂,在胸前明顯的形成兩座小山,令人注目。沿著她的胸,笑文的目
光下滑,又覺得不妥。
柳雲:當他見到活生生的柳雲時,才覺得照片,徒有其形而無其神。柳雲身
材優美,穿著藍色的西裝裙。秀發盤在頭頂,一張瓜子臉嬌艷,動人。套著絲襪
的美腿充滿誘惑性。凡是男人,都不能不多看她幾眼。
倩倩:如花似玉,高佻而曼妙的身材孟雪晴:少婦,三十出頭,一條粉色的
紗裙,把優美的身材裹得撩人之極。秀發在腦後束成一個“把”。圓圓的額頭,
秀氣的臉,杏眼桃腮。她的微笑,使其平添麗色。
蘇蘭:二十一二歲,齊頸短發,黑亮的眸子,小巧的嘴唇,一張瓜子臉,透
著文靜和優雅。一條碎花的裙子裹著纖巧的身子,通身上下,洋溢著青春氣息。
(沒正式出場的,不在其列)
第一卷第一章自殺
天色已亮,這個時候,正是多數人起床洗臉的時候。在長長的高速公路上,
一輛大卡車,不緊不慢的跑著。漸漸地上了一座橋。
上橋後,司機正打算換檔,突然眼睛一掃,看見一個人。是從倒車鏡看見的。
他大吃一驚,這人在他的車箱裡,他竟然不知道,這人是什麼時候上來的,自然
更不知道了。
此時,那人正一腿跨上護欄,看樣要跳下來。把司機嚇了一跳。這時候,車
身靠近橋欄,這人只要一跳,便會掉到橋下。那樣的高度,掉下去必死無疑。
司機一打方向盤,卡車便斜起車身,拉大跟橋欄的距離。那人即使跳下來,
也只能掉在路上。司機看一眼那人,一條腿依然如故,沒什麼事。
司機忙停車下來,繞過車頭,來到車箱下。掐腰瞪眼,抬頭吼道:“你小子
是誰?你啥時候爬上車的?你想干啥?你剛才是不是要跳下去?你想死嗎?”
那人目光憂郁,喃喃地說:“我不想活了,我什麼都沒有了。我活著還有什
麼意思?老天爺,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想死,我現在還是是想死。”
司機急了,大喝道:“我說哥們,你想死,我也不攔著你。可你別死在我的
車上。你先下來,你想死的話,有很多方法的。不一定非得跳車。再說,你跳下
來,也摔不死的。萬一摔成個癱瘓,植物人什麼的,可就慘了。你先下來,對於
自殺,我有經驗,我可以指點指點你,讓你死得又快,又舒服。”
那人瞅瞅他,猶豫一下,便小心地背身從車上沿著能下腳的地方,慢慢順下。
在這個過程中,那司機全神貫注地盯著他,做好接人的准備,萬一他來個大頭朝
下自殺法,自己可不能袖手旁觀。真要有個三長兩短的,自己說不清楚。
司機見他穩當地落地,暗暗松口氣。他不理那人,自己開門上車。那人追上
來,問道:“你不說要指點我嗎?你怎麼又上車了?”
司機從車窗探出腦袋,笑道:“我說哥們,這車不能總停在路中間吧。我往
旁邊靠靠,再跟你白唬。”說著,把車靠到一邊。可他並沒有下車。又把腦袋伸
出來,對那人說:“我說哥們,你是怎麼上我的車的?我咋不知道呢?還有,你
為啥要自殺呢?”
那人站在車旁,雙手插兜,一會兒看看天,一會瞅瞅地,長吁短嘆的。沉吟
著說:“我昨晚不想活了,就去跳樓,想一死了之,什麼苦惱都沒有了。沒想到,
我掉到你的車上。竟然沒摔死。
司機一聽,哈哈大笑,說:“這倒巧了,我車拉的全是棉花包。想不到倒救
了你的命。看來,老天爺不讓你死呀,你想死也死不成。”
那人苦笑道:“可我還是想死。我覺得活著真沒勁兒。我失去了一切。”
司機搖頭道:“哥們,人活著,苦惱多的是。你看開些。像我吧,結過三了
婚,頭一個老婆難產死了,孩子也死了。第二個跟人跑了。第三個現在常跟我吵
架。我老爸認為我是個倒楣蛋,把我趕出家門。可我沒自殺呀,還是挺過來了。
還是樂呵呵的活著。自己覺得活得也不比別人差。開車雖然辛苦點,錢能供上花。
這年頭,有錢就好辦了。要什麼有什麼。你失去一切了,算不了什麼,可以重頭
再干,還可以擁有一切。慢慢來吧,你年紀還小呢。”
那人聽了,望著他,臉色好多了。半響才說:“司機師父,我聽你的。先不
死了。暫時活著吧。可我去哪裡呢?原來的地方,我不想回了。”
司機瞅他一眼,抬頭望望遠處,一指北邊,說道:“哥們,我給你指個好去
處,你看那裡。”那人沿著他的手指一看,北邊不遠,有好多樓房與平房。看樣
人家不少。
司機說:“這個小鎮,叫做大河鎮。地方不算大,但這是個好地方。就是能
養活窮人。那裡有好多盲流子,不少都發了家。就算什麼本事都沒有,只要勤快,
也餓不死的。掄個大板鍬,蹬個倒騎驢什麼的,也能有口飯吃。”
那人望著小鎮,慢慢點頭。
司機把目光又轉到他臉上,說道:“哥們呀,我看你年紀輕輕,長得又帥,
不像個笨人。好好干吧,爭取混個人五人六的。以後我經過這裡時,好找你喝酒。”
那人這時自殺之心動搖,情緒好多了。說道:“謝謝大哥的鼓勵。我一定好
好干。混出個人樣來。讓那些傷害我的人瞧瞧。”
司機高興了,大叫道:“這就對了。這才是男人。小兄弟,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喬大山。”
青年說道:“喬大哥,我叫宮笑文。”說著,伸出手來。司機一見,忙下車
跟他握手。雙方眼裡,都露出喜悅來。不過轉眼間,二人變成兄弟一般了。
大山又說了好些鼓勵的話,又問青年的身世。青年遮遮掩掩,吞吞吐吐的。
大山知道,他的心靈創傷,沒有完全撫平。也不勉強。因此說:“宮兄弟,如果
你再自殺的話,讓我知道,我一定會看不起你的。”
宮笑文微笑道:“大哥說哪裡話。我已經死過一回了,自然不會死第二回。
因為我的生命從新的起點開始。我不能讓那些傷害我的人撿笑話。”
大山重重搖著他胳膊,說道:“兄弟,這才對嘛。這才是男人。本來,應該
請你去喝一頓酒,可是這批棉花很急。我不能跟你多談了。等下回經過這裡,我
一定來找你。這個小鎮上的大飯店,我很少去的。我最常去的,是”姐妹粥鋪
“,你有空的話,常去那裡,你一定能遇上我。我跟那裡的老板娘很熟兒的。”
笑文說:“我一定常在那裡等大哥來的。到時我做東。”
大山爽朗地笑道:“兄弟做東,我一定大吃大喝。”然後說:“兄弟,這上
邊有我的電話號碼,有事可以給我打電話。”說著,遞給笑文一張名片。這名片,
非常干淨,只有人名跟號碼,沒有通常見到的一堆頭銜。
笑文小心地揣到兜裡。大山拍拍他的肩膀,又看看表,說道:“兄弟,我得
走了。咱們後會有期。”說著,跳上車,跟笑文揮揮手,呼嘯而去。
笑文望著卡車遠去,摸著名片,想到號碼,便想起自己的手機。隨手摸摸自
己的腰間,空空的。昨晚這一番折騰,手機也不知丟哪裡去了。現在想想,倒有
點可惜,自己買了還不到半年。自己本不會用這只手機的,因為老婆嫌這手機不
夠好,自己便用上了。他又給老婆買只更高檔的。
想到“老婆”,他一陣陣的心痛。現在,已經不是“老婆”了,准確地說,
應是前妻。大學的那朵校花已經凋零了,風花雪月已化成雲煙。令人艷羨的金童
玉女已成歷史。過去的生命已經死去,現在,他已經獲得新生了。
笑文望著不遠處的小鎮,振臂高呼,又拍拍身上的塵土,像是要把過去的一
切都拍掉似的。
突然,他想起一件事。對著十幾米外的一塊石頭,伸出手掌來。在心中口訣,
嘴上說:“來。”怪了事了,那石頭像有了生命一樣,驟然飛來,落在他的手掌
裡。
他又說聲:“走”那石頭便飛出去。出了橋欄,直向遠處。他又說聲:“好
了”。那石頭停在半空不動。再說聲:“落地”。石頭很聽話,便落地了。
他驚喜交加,又對附近的草,樹等物,一一試過,無一聽話。他興奮地大叫
:“師父呀,我終於練成了。八年了,我總算成了。”
幸好這時,沒人看見這一切,否則非嚇壞不可。這是他個人的秘密,除了他
跟師父,別人都不知道。
第一卷第二章粥鋪
冷靜之後,轉身下橋,朝公路的出口走去,朝那個陌生的小鎮走去。朝自己
未知的明天走去。
沿著水泥路,一直向前去。出了收費站,走不多遠,便進入小鎮。
這裡的樓房不多,平房蓋得很像樣。街道干淨,陽光從東邊射過來。給這個
小鎮鍍上金。也給笑文一些溫暖。
他沿著水泥路,在前邊一拐彎,向西而去。路很直很長,往西還是個緩慢的
下坡。向旁邊打量,好多人家的煙筒都冒出煙來。很顯然,是在做飯。想到飯,
他便聽到肚子叫了。該吃飯了。
他在路上走,隨時能見到早晨的跑步者,從身邊跑過。有從對面來的,有從
後邊超來的。男女老少,一個個精神頭十足。令人想到“生龍活虎”之類的好詞。
這樣的情景,使他感到羞愧。人生如此美好,自己怎麼會傻到去自殺的程度?難
道多年的城市生活,使我的思想走上絕路了嗎?
正想著,身邊風起。一個身影從身邊跑過。不用看,便知道是個女人。因為
那股風,分明是香風。淡淡的,又韻味深長。他本能地深吸一口,然後找人。那
女子已在十米之外了。
乍一見到她的背影,笑文猛然一驚,憑直覺,他知道那是位姑娘。也許還是
處女呢。這都不足為奇,讓他感興趣的是,那身影如此美好,讓人想像她的美貌。
那腰的擺動,臀的扭動,腿的彈動,使人聯想到青春的美麗,生命的鮮活,人生
的得意。那是一種強大的力量。
笑文活這麼大,很少見到這麼受看的背影。他敢肯定,這身影,比自己的前
妻好看得多。他好想上前去,瞅瞅對方的臉蛋,看她的容貌是否跟身影一樣美。
正想著,身邊風聲又起。這風還不小呢。是五六個青年,也是跑步的。一邊
跑著,一邊說著話。
“好美呀,迷死我了。我要跟他男朋友決鬥。”一個說。
“我要娶她當老婆。她不嫁我,我就終生不娶了。”另一個說。
“你准備當和尚吧。想娶她,你下輩子吧。”又一個說。
“你們羅嗦什麼,人家都跑遠了,快不快追。”這個人較清醒。
“追呀,追大美女呀,誰落後誰是孫子。”眾人附和著,一溜煙地追那個美
女去了。
旁邊的笑文聽了想笑。但現在他笑不出來,連日來的心頭的陰影並沒有完全
消除。他餓了,他現在最需要的是吃東西。到哪裡吃東西呢?這時,喬大哥的話
又在耳邊回響起來。
對呀,去“姐妹粥鋪”,喬大哥常去,一定是個好地方。
走了幾步,他向人打聽粥鋪的位置。人家很友好的指給他看。原來,就在前
邊的道口北側。
當他來到道口,果然看到了。是兩間磚房,貼著白磁磚。門上有牌子。正有
人進進出出的,想必生意不錯。他來到門口,便聞到裡邊的包子的香味兒。
他剛想邁步進去,突然一摸自己的口袋。這才注意到,自己兜裡空空的。原
來昨晚跳樓前,出於對錢的憎恨,他站在樓頂,把錢都撕了,隨手一扔,那錢便
隨風而去。當時只想著死,沒想別的。沒想到,現在不死了,又感到沒錢的苦惱。
雙手插兜,他在門口轉來轉去,像是丟東西似的。從這門進出的人,都用疑
惑的眼神瞅著他。人窮志短,笑文不好意思,便不與他們對視。
過了一會兒,從店裡出來一個少婦。笑文只覺眼前一亮。心中暗贊:好美的
女人,能打九十分。
年紀二十八九,長得高大健美,胸高臀圓。一雙明眸像大海一樣幽深。豐滿
潤澤的紅唇,使人想到最誘人最可口的果實。她的微笑讓人感到春風吹拂般的溫
暖。
笑文呆呆的,注視著美人。那美人也在看他。他比自己小個二三歲,身高得
有一米七六吧。看樣兒,挺健壯的。穿一套深藍色西服,白襯衫皺皺巴巴的,領
帶歪在一邊。
再看長相,眉清目秀,鼻子高聳。要不是嘴的周圍及兩腮,長滿短須,肯定
是位帥哥。這麼一想,她的臉一熱,又見對方也在盯著自己看,不禁有點羞澀。
羞澀之外,更多的是得意。她向來自負美貌,見到對方這樣的反應,非常滿意。
美人不避開他的目光。定定神後,便問:“小兄弟呀,你是來吃東西的嗎?”
笑文衝她點頭道:“是呀,大姐,我是來吃東西的。只是……”
美人一笑,說道:“那就進去吧。我這裡的東西好吃又便宜。放心進屋吧,
保管不會黑你的。”說著,拉開門,做個請的姿態。
到這地步,笑文不能再退。再說肚子實在餓了,先吃飽再說。便硬著頭皮走
進去了。屋裡兩排桌子,每排三張。他見左側最末的一張空著,便走過去坐下。
想到自己沒錢,心裡怦怦亂跳。一會兒該怎麼應付那個場面呢?長這麼大,還沒
出過那種醜呢。
美人跟過來,笑吟吟的問:“小兄弟,你吃點什麼呢?”笑文望著她的迷人
笑容,感到很舒服。說道:“隨便,能吃飽就行。”
美人說句:“馬上就來。”說著,奔廚房去了。
旁邊的人,見到這場面,都交頭接耳的。聽不清說什麼,笑文知道是與自己
有關的。因為這些人在說的同時,不時瞅瞅自己。有的眼中是驚訝,有的眼中是
不滿,有的眼中是懷疑。
很快東西來了。一盤包子,一碗大米粥。笑文實在餓了,說聲謝謝,便甩開
腮幫子吃起來。當真如風卷殘雲。很快,兩盤包子,三碗粥都進肚子。
那美人抱著膀,站在廚房門口,不時瞧瞧笑文。見他那副餓狼的模樣,忍不
住想笑。這時,一個人大喊來包子。美人不動地方,對廚房裡邊喊一聲:“杜嬸,
給電線杆拿盤包子。”裡邊有人答應一聲,一個五十多歲的女人端包子走出來。
那位“電線杆”坐在笑文前一座,十分不滿,嘴裡嚷道:“我說老板娘,你
怎麼不親自端來呢?為什麼這小子要東西,你就自己來。”說著,轉身向笑文一
撇嘴。
美人笑了笑,說:“別人吃東西,沒有討價還價,哪像你,總是少給錢。所
以呀,我一見你,心情就不好。心情一不好,怎麼給你拿東西?”
電線杆笑了,說道:“那我以後,每次都多給錢,那你每次都親自給我端東
西好不好?”
美人笑道:“那好呀,我去問問柳雲,她沒意見,我也沒意見。”
一聽對方提自己老婆,電線杆不出聲了。大家見了,都嘴角邊露出笑意來。
電線杆低頭吃東西,裝作沒看見。
這時,笑文已經吃完東西了。美人過來收拾,柔聲說:“小兄弟,一共六塊
五,給六塊好了。以後,你可得常來光顧呀,小店要靠大家的捧場。”
終於到這一刻了,笑文的臉一下子紅了。臉上露出很為難很羞愧的神色。當
著這麼多人的面,他實在沒勇氣說,自己身上沒有錢。
笑文低聲說:“姐姐,我忘帶錢了,我下回來給你行不行?”
美人一愣,隨即明白了。她微微一笑,說道:“那好吧,下回一塊兒算好了。”
笑文感激地望著美人,心說,世上還是好人多。
美人在笑文對面坐下來,目光變得犀利,重新打量笑文,怎麼看他,也不像
個無賴。心中納悶,一個大男人,為什麼連吃飯錢都沒有呢。自己今天真是好脾
氣,要是往常,一定好好羞羞他。偏偏今天心情很不錯。
笑文小聲說:“姐姐,我一定會還你的。很快的。”
美人一笑,說道:“這個不算事。不用太在意的。對了,你從哪兒裡來的?
怎麼會混得這麼慘?”
笑文聽了,心裡一酸,神情變得凝重。他嘆了口氣,不答反問道:“姐姐,
你們這小鎮有什麼工作做嗎?我想干活掙錢,要找干完活,就能馬上拿現線的那
種。”
美人望著他,說道:“這種活兒,當然有了。怕你干不了。”
笑文說:“別人能做的,我也能做到。姐姐只管說吧。”
美人說:“開港田,要有車,蹬車也得有車,這些是不行了。那只好當大板
鍬了。”
笑文問:“什麼是大板鍬?我沒聽過。”
美人瞅瞅他,說道:“就是出力掙錢的人。在路口上站著,誰家干活兒,需
要你時,就來找你。什麼活都有。這事,得問電線杆,他是行家。”說著,望向
電線杆。
電線杆吃完東西了,把頭轉過來,上上下下看了看笑文,說道:“你要當大
板鍬?怎麼看,都不像是吃這碗飯的。再說你這體格能行嗎?”
笑文拍拍自己的胸脯,傲然說道:“我在學校的時候,可是運動健將。體格
比牛還壯。”
電線杆嘿嘿一笑,說道:“好吧,咱們就去試試看。如果你不行,別說我不
幫你呀。跟我走吧。”說著,向門口走去。
到門外時,美人追上來,向電線杆招手,低聲說:“他是個外地人,人生地
不熟兒的。你多照顧他。別叫人欺侮他。”
電線杆嘻嘻地笑了,說道:“你跟他啥關系,這麼向著他,你認識他嗎?”
美人一笑,說道:“是債務關系。他欠我的錢,我得鼓勵他快掙錢。要不,
我的錢怕瞎了。”電線杆說聲:“沒問題”。便向前去了。
笑文突然跑回來,說道:“姐姐,我叫宮笑文。姐姐的芳名是?
美人說:“我叫鐘美賢。”
笑文叫聲:“鐘姐姐。”
美人答應一聲,笑著說:“快追電線杆,一會走遠了。”
笑文點頭,向她揮揮手,便追了過去。美賢望著笑文的背影,心怦怦直跳,
臉上發熱。她想到許許多多的往事。有些是跟她丈夫有關的。
作者:
花醉红尘
时间:
2008-9-15 08:56
第一卷第三章幹活
笑文追上電線杆,電線杆便問:“你叫什麼名字?”笑文說:“我叫宮笑文。
大哥你呢?電線杆一笑,說道:”你叫我電線杆吧。“
笑文搖頭道:“不好聽。還是請問一下大哥的名字?”
電線杆笑道:“好久沒說自己名字了。我差點都忘了。我叫丁松。”
笑文說:“我叫你丁大哥吧。我初來乍到,什麼都不明白,以後可請丁大哥
多幫忙了。”說著,主動握住丁松的手。
丁松拉著他的手,說道:“冷不丁被人叫大哥倒真的不習慣。兄弟,看你像
個好人。你放心吧,今後,我能幫你的,我一定不說一個不字。”
笑文便問:“丁大哥,咱們這就去干活嗎?”
丁松答:“不,先去我家一趟。我得回去取鍬。沒有鍬,怎麼叫大板鍬呢。”
笑文不說什麼了,跟在丁松後邊。
兩人下了道,進入一個胡同。走不到一半,便停在一個大鐵門前。丁松開了
門,笑文跟進去。
這是一幢四間大磚房,一道牆從中間攔開,房子變成相等的兩半。丁松家住
西邊。院中鋪磚地,房前有花壇。又干淨又氣派的。和笑文想像中的貧窮,狹小,
寒磣,截然不同。
一進屋,便是廚房,直走有一門,是個小屋。屋中有炕,炕不小,能睡三個
人。不直走的話,左拐便是客廳。隔著一塊大玻璃,客廳那邊便是臥室。客廳裡
鋪著好看的地磚,黑色的沙發坐上去蠻舒服。
進到臥室,牆上有張明星照。照片上的女人,星眸瓊鼻,艷光照人。笑文心
說,她本人一定遠不如照片。這種事他見多了。憑著現在的技術,普通人經過藝
術處理,也變得跟明星一樣美。
笑文問丁松:“丁大哥,這位美人是嫂子嗎?”
丁松一笑,說道:“是呀,你看漂亮嗎”
笑文點頭道:“丁大哥真是艷福不淺呀。讓兄弟羨慕死了。”
丁松說:“下午你就能見到她了。兄弟,我提醒你呀,到時候不要多看呢。
否則的話,我會吃醋的,而且,還怕你流鼻血呀。”
笑文聽了心裡直笑,我會那麼沒出息嗎?別看我年紀不大,美女我見得多了。
從沒流過鼻血。難道這麼個小鎮還會比城市的美女美嗎?丁大嫂相片雖美,她本
人頂多是一般吧。相片上的艷光都是攝影師的功勞,是假的。可他嘴上卻說:
“小弟一定當君子。不叫大哥打翻醋醞子。
丁松嘿嘿笑了,望著照片上的人,笑得好得意,好幸福。好像他是這世上最
有福氣的男人。
丁松拿上鍬,又給笑文找了一把。一打量笑文,一身的西裝。他搖頭道:
“不行,得換換。”說著,找到一套褪色的工作裝來,給笑文換上。再看看笑文,
丁松樂了,說道:“這才像個干活樣。”
笑文一照鏡子,也覺得有幾分工人模樣了。
兩人出門,笑文本是拎著鍬的,見丁松扛在肩上,他便照學,鍬也上了肩。
自己覺得這種事挺新鮮。
上了路,繞過一個球場,走不多遠,便來到某單位樓下,也就是一個熱鬧的
路口。站在路中,向東一望,不遠處便是“姐妹粥鋪”。雖然看不見牌子,但笑
文認得那房子。
他們來時,這裡已經有十幾個大板鍬了。每人手裡都有鍬。有的路口佇立,
東張西望。有的站在樓下,三三兩兩的聊天。有的穿得挺干淨,有的挺埋汰的。
他們的年紀多在三十歲左右。笑文瞅了一圈,也沒找到一個跟自己這麼年輕的。
丁松一到,便有一幫人笑呵呵的湊上來。丁松把笑文介紹給大家,說道:
“這是我的小兄弟。他是新來的,沒干過這活,以後,大家要多多照顧他呀。”
眾人向笑文點點頭,笑文也向大家打招呼,又是叫哥,又是叫叔的。從大家
的笑容中,看得出,大家對他印像不錯。
這時,一個瘦得皮包骨的黃臉漢子靠近丁松。笑嘻嘻地說:“電線杆,今天
怎麼來這麼晚?是不是讓老婆的大腿給壓住了。”說著環視大家,大家哄堂大笑。
一個個笑得那麼開心,也那麼委瑣。
丁松歪著頭,瞅了瞅他,說道:“金絲猴,我才從你家出來。你老婆的大腿
好沉呢,壓得我差點起不來床。”說著,自己笑起來。眾人笑聲更響。
金絲猴也不生氣,說道:“電線杆,你喜歡我老婆的話,我可美死了。老實
說,我更喜歡你老婆。她那個美呀,一想起來,我心裡好癢癢呀。不如咱們換老
婆吧。你睡我老婆,我睡你家的柳雲。你看……”
話沒說完呢,丁松大叫一聲,揮拳向金絲猴打去。眼睛瞪得嚇人。金絲猴早
有防備,向旁邊躥了出去。動作之快,真像個猴子。
丁松大怒,大罵著追上去。眾人在後邊大呼小叫的助威。笑文知道這不是動
真格的,因此,也沒有上前幫忙。不過想起剛才那話,是夠損的。丁松想必愛極
了自己的老婆,即使別人占口頭便宜也是不行的。
金絲猴左躲右閃的,丁松就是不放松。眾人在旁邊連喊帶叫,惹得過路人都
轉頭注視。有不少人停下來看熱鬧,臉上露出幸災樂禍的笑容。
很快,金絲猴被抓,被丁松按倒騎上去,一頓拳頭,打得金絲猴發出殺豬般
的嚎叫。眾人怕打壞了,趕緊去拉架。
這裡正鬧得凶,這時,一輛倒騎驢跑過來。車上下來一位少婦。她高聲叫道
:“電線杆,你干嘛呢?耍猴呢?先別耍了,快過來干活。”
丁松從金絲猴身上下來,一邊過來,一邊說:“韓美人,什麼風把你吹來了?
需要我伺侯嗎?你只吩咐一聲,我服務到底。”說著,臉上有了壞笑。
韓美人笑罵道:“你這個王八蛋,活得不耐煩了。哪天,叫我老公扒你的皮。”
丁松不屑的一撇嘴,說道:“你老公的體格子行嗎?我一腳就把他踹到南天
門去。”
韓美人一揮手,說:“電線杆,少說廢話。今天是找你干活的。你不掙這錢,
我找別人了。”
丁松趕緊變正經了,說道:“韓美人,有什麼好活兒照顧咱哥們,請指示吧。”
韓美人正色道:“電線杆,你再找五個人,我要搬家。搬到鎮磚廠那幢樓去。”
丁松問:“不多找幾個人嗎?”
韓美人說:“六個人就夠了。你們負責搬上搬下。我雇了一輛小解放。三四
趟就搬完了。”正說著,一輛“小解放”已經開過來了。
丁松回頭挑人,用手指了三個人,又叫了笑文。還有一個挑誰呢?大家睜大
眼睛望著丁松,都想干這活。大家都知道,給這位美人非常合適。因為她每次給
錢,都挺大方。
丁松瞅了一圈,叫道:“金絲猴,你也去吧。”金絲猴正一手扶牆,一手揉
著被打的後背。聽到這話,他答應一聲,馬上衝過來。
丁松說句:“出發吧。”這六個人便跳上車。韓美人衝車上人笑笑,便鑽進
車裡。小車按按喇叭,向東而去。
從這位美人一出現,笑文便挺注意她。丁松喊她韓美人,並不算有意恭維。
這女的的確挺美。
三十出頭,面如桃花,眼睛媚媚的,有勾魂攝魄的魔力。她穿著黑色超短裙,
扭腰時,裙子的接縫處,一圈白肉時隱時現,給人驚鴻一瞥之美。還故意不穿絲
襪,讓兩條玉腿,在太陽下裸露。修長,渾圓,結實,油光粉嫩的大腿,不知讓
多少男人咽了多少口水呢。
笑文心說,這樣的女人跟鐘美賢不同。美賢使人敬重,而這位,是讓人瘋狂
讓人犯罪的那種。
五六分鐘,便來到韓美人家樓下。韓美人上去開了門,大家便開始行動。按
照韓美人安排,大家先把東西全搬下來,然後再一趟趟地往那邊運。每趟韓美人
都跟著。
在往下搬東西時,笑文專挑重的拿。第一次干活,可得給人一個好印像,不
能偷懶。否則,會叫人說長道短的,搞壞名聲就不好了。
笑文發現,別的人也一樣勤快能干,跟他一樣,沒有一個偷懶的。就說金絲
猴吧,別看矮小,別人能拿的東西,他也照樣,一點都不含糊。好像少干了,便
是恥辱。
當全部東西到樓下時,笑文已經頭上見汗了。畢竟幾年不干體力活了。丁松
有意照顧他,便叫他在這兒看東西,領著另外四人去干活。笑文不想要照顧,但
看丁松不悅的樣子,只好在這呆著了。心中暗暗感激他。
中午時,活兒干完了,韓美人果然很大方,每人給三十塊錢。大家都很高興。
韓美人請大家在她的新居的客廳裡吃冷飲,跟大家閑聊。她的神態,風姿,眼神,
都讓大家要醉倒了。
笑文心中飄飄然的,不得不承認她的魅力。自己也管不住眼睛,總往她的高
胸上,大腿上瞄。他心裡叫道:“我怎麼變成色狼了?自從結婚後,自己‘守身
如玉’,從沒有對別的女人這樣過。”想到此,他強行將目光移開。
第一卷第四章亂想
一會兒,大家下樓。笑文走在最後,韓美人說:“小兄弟,你留下來,我有
話問你。”丁松回頭笑道:“韓美人,留下一會兒可以,別太久了。我怕俺兄弟
會吃虧。”大家都笑了。韓美人笑罵道:“你個死電線杆,你想留下來,我還不
肯呢。”
丁松對笑文說:“我在樓下等你。如果遇到危險,就喊救命。”大家又笑起
來。
笑文跟韓美人重新坐下,坐個對面。韓美人瞧瞧他,說道:“小兄弟,你叫
什麼名?打哪兒來的?”
笑文望著她漂亮的臉蛋,回答道:“小弟宮笑文。剛從省城來。姐姐怎麼稱
呼?”
韓美人翹著二朗腿,因為裙子短,笑文竟看到了她的粉紅的底褲。他有點不
好意思,忙低下頭。韓美人也意識到了,便改成正襟危坐,嘴上說:“我叫韓冰。
你應該叫我姐姐吧。”說著,嫣然一笑。笑文一抬頭,不禁一呆。她這一笑,真
如玫瑰笑開,艷麗無比。
笑文忍不住,起了生理反應。現在他要站起來,肯定直不起腰來。韓冰也感
覺到他的變化,臉上有了紅霞。同時,又露出得意的笑容。
笑文斜一下身子,這才說:“韓姐姐,你真漂亮。我都有點受不了了。我長
這麼大,還沒有見過一個像你這麼迷人的女人呢。”
韓冰理一下肩上的長發,笑道:“你真會說話。我好喜歡聽。”然後又問:
“小兄弟,你一表人材的,干什麼不好,非得干大板鍬呢?如果找不到活兒干,
我可以給你指路。”
笑文道:“謝謝韓姐姐。我剛來這裡,誰都不認識。我想,先干兩天再說。”
韓冰說:“我看你像個有志氣的人。既然你叫我姐姐了,我拿你也不當外人。
你以後有什麼事盡管來找我。”
笑文笑道:“好的,以後,我一定少不了麻煩姐姐的。”說著站起來告辭。
韓冰說:“你等一下。”又拎出半兜冷飲給笑文。笑文也不客氣,大方的接
過來,好像他真是她的親弟弟似的。
韓冰打開門,跟笑文說:“以後,有空去對面的文具店玩。我常在店裡的。”
笑文說:“我一定去買文具。一天一趟”說著,揮手下樓。
韓冰又說:“回去把胡子剃了,頭發理了,要不然,找對像都費勁兒。”笑
文答應著,心說,你管得好寬呀。像我媽一樣。不過,有個人關心真好,我媽過
世多年了。
下了樓,丁松正在背蔭處坐著。見笑文出來,便問啥情況。笑文提了提手中
的冷飲。丁松裂嘴一樂,拿出根冷飲吃著,微笑道:“那娘們好像對你有意思呀。
兄弟,別錯過機會。”
笑文問道:“什麼機會?”
丁松低聲說:“這是條大魚呀,你要泡上她,你這輩子可有錢花了。什麼都
不用干了。你瞧見沒有。”丁松指著對面一家文具店,說道:“那是她家開的。
別處還有幾家店呢。她家得有個幾百萬的。”
笑文道:“丁大哥,我可不是吃軟飯的。我寧可當一輩子大板鍬,那種事我
也是不做的。要做,你去做好了。”
說著,不理丁松,自己向前走。丁松哈哈大笑,追上來解釋:“兄弟,我跟
你開玩笑的。你還真當真了。我就是想泡她,她也不肯呢。我長得不帥呀。娘們
都愛俏的。”
笑文摸摸自己的亂發和短須,跟丁松說:“我這樣,還帥嗎?”丁松瞧瞧他,
以指敲頭,說道:“我怎麼就沒看出你哪兒好看呢。”然後又問:“兄弟呀,你
今晚住哪兒呢?”
笑文一聽,立刻站住了,想了想說:“我今晚只好住在大街上了。這個小鎮
上,我也不認識誰。可我不好意思麻煩你呀。”
丁松大聲道:“你要真把我當哥哥的話,就去我家,我家有地方。不過,說
好了,不准多看我老婆。我怕她會喜歡你。”
笑文笑了,說道:“朋友妻,不可戲呀。何況是嫂子。”
丁松說:“這就好。咱們現在去哪裡呢?這麼早,就回去嗎?”
笑文說:“我要去洗澡,去理發。大哥,一起去吧。兄弟請客。”
丁松拉起他的手,說:“走吧。你請客,我不會給你省的。一定讓你心疼。”
到了一家澡堂,二人裸體相對。丁松長得黑黝黝的,高得出奇。肌肉挺結實,
身上毛很多。那玩意並不大,軟軟的垂著。
丁松也在打量笑文,誇道:“兄弟,你這身體長得真好,難怪,女人喜歡你
呢。
笑文身體強壯,骨肉勻稱。古銅色的皮膚,很有男人味。那根東西,令丁松
非常吃驚。丁松望著,眼中露出艷羨,贊嘆的神色。笑文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便
轉過身。在噴頭下沐浴。
細密的水線,雨一般灑下來,令人無比快意。笑文閉上眼,一個個美人,如
畫片一樣,在心中閃過。戀人,老婆,鐘雨賢,韓冰,最後定格為牆上的明星照。
一想到那明星般的美女,笑文不禁有幾分衝動。
怎麼會這樣呢?笑文不明白。若說因韓冰而硬,倒情有可原,韓冰畢竟是個
勾魂的尤物,可這素不相識的嫂子,只是照片呀。照片又不暴露。怎麼會有這樣
的後果?難道我想……
笑文暗罵自己不是人。
作者:
花醉红尘
时间:
2008-9-15 08:56
第一卷第五章理髮
二人洗完澡出來,覺得渾身清爽,好像體重都變輕了。笑文問丁松:“到哪
兒理發好?”
丁松經過洗澡還是那麼黑。他指指前邊,說道:“幾步遠就到了。跟我來吧。”
這條路正是早上笑文往粥鋪去的那條。向前走了十多米,道左一排牌匾,都
是理發的。笑文隨著丁松進入一家“小禾發廊”。
那位叫小禾的女子正坐在屋裡看畫報,見二人進來,忙站起來笑臉相迎。
“電線杆,來剪頭了。小妹一定讓你滿意。”小禾笑得很甜。
丁松摸著自己的短發,笑道:“你丁哥我再剪頭,就成禿驢了。是我這位小
兄弟剪頭。可得剪好點,要不,不給錢的。”
小禾一抖白布,說道:“我的技術你還不知道嗎?哪有人不滿意過。”
丁松笑道:“你的這個技術,我是知道的。至於別的技術,能不能讓男人滿
意,只有試過才知道了。”
小禾臉一下紅了,笑罵道:“你這個沒正經的王八蛋,哪天叫嫂子修理你。”
丁松提醒道:“不准叫我王八蛋呀,我最怕這個罵法了。”
小禾聽了,吃吃直笑。她知道丁松嫌不吉利,怕戴綠帽子。
笑文坐好,小禾把那塊白布蓋他身上系好,便拿剪子開始剪發。一邊剪,一
邊跟笑文說:“這位大哥長得真帥呀,有點像張國榮呢。一定有好多女孩子喜歡
你。”
笑文說:“我哪能跟他比。人家可是天皇巨星。我只是個大板鍬。”
小禾說:“大板鍬怎麼了?不偷人家,不搶人家的,憑本事吃飯。再說,英
雄也不論出身呀。那個朱元璋還是要飯的呢,還不照樣當皇帝嘛。”
笑文說:“你說的也對,趕明個我不當大板鍬了,我應該去要飯。朱元璋要
飯,結果是當了皇帝。我雖然笨點吧,就算當不了皇帝,當個縣官也成呀。”
小禾與丁松聽了,都笑起來。這一笑,小禾覺得關系拉近不少。便問笑文:
“帥哥,你怎麼稱呼?”
笑文聽她有調侃的意思,這時他心情不錯,全忘了曾經跳樓的事。隨口答道
:“我姓宮,叫宮笑文。”
小禾親切地說:“原來是宮大哥。小妹劉小禾。”
笑文說:“女人們從不管我叫大哥的。”
小禾問:“不叫大哥,那叫什麼呢?”
笑文正經地說:“比我大的女人,都管我叫小宮,而比我小的女人,當然都
叫我老宮了。你沒有我大吧?”
丁松聽到這兒,哈哈地笑起來,笑得前仰後合的,差點從椅子上折過去。
這句話把小禾給弄得漲紅了臉,說不出話來。忙活的手停下來,眼中盡是羞
惱之色,還有幾分悲傷。
笑文見此,忙道歉道:“對不起,小禾妹妹。我這個玩笑開過頭了。你別生
氣呀。我給你陪罪好了。”
小禾搖頭道:“我沒有生氣。你坐好,我接著剪頭了。”說著,正了正笑文
的頭,又忙活起來。
笑文不曾想她會變臉,原以為干她們這一行的,都有副開朗的性格。哪知適
得其反。這時候,想說點什麼逗她開心,但又怕說錯話,便沉默了。從牆上的大
鏡子裡,望著自己和這位小禾師父。
小禾一會兒站他左側,一會兒站他右側。距離近,她身上的香味便一絲絲地
飄進笑文的鼻子。那種清新的,溫馨的,軟軟的,甜甜的氣息,令笑文戀戀不舍,
又胡思亂想。
他偷眼觀察小禾,長得不算白,但容貌姣好,腰身婷婷。別看人不胖,胸可
不小,她身上那件白大褂,在胸前明顯的形成兩座小山,令人注目。沿著她的胸,
笑文的目光下滑,又覺得不妥。
這時,小禾說句“抬頭”,嚇得笑文一激靈,趕忙恢復君子模樣。想到自己
的醜態,落進這女子的眼中,不禁有幾分羞愧。
剪完頭,小禾把他身上的大布拿下。笑文站起來,望著鏡子的自己。又是從
前的帥哥了,又是姑娘心中的白馬王子了。說實話,他不太喜歡這個長相。長得
帥,有時也不好,也有麻煩。
丁松過來叫道:“兄弟,想不到你長得真俊,真跟電視裡的明星一樣。相比
之下,我這模樣,還真拿不出去。”說著,憨厚地笑起來。
笑文苦笑道:“長得好有什麼好的?我倒寧願像丁大哥那樣,強壯,樸實,
像個男子漢。”
丁松聽了,非常舒服,拉著笑文的手直樂。
笑文問小禾:“小禾師父,幾塊錢?”
沒等小禾出聲,丁松已掏出三塊錢放在桌上。跟小禾一笑:“姑娘白。”
(GOODBYE ),便拉笑文出門了。小禾送到門邊,笑文回頭看她,她正看著他。
目光一對,小禾把目光挪開。好像很怕似的。
火熱的陽光照耀著大地,兩人在樹蔭下走。笑文便問丁松:“大哥,我剛才
那句話是不是得罪她了?她怎麼臉皮這麼薄?”
丁松搖頭道:“你那個玩笑倒沒什麼,只是無意中碰到她的傷口。”
笑文不解地望著丁松。丁松解釋道:“你不知道,她是農村人。在農村本來
過得挺好的,家裡做主,找個男人嫁了。結果那男人對她不好,她便跑到這裡來
干活。你一提老宮這字眼,她就想起她那個男人了。”
笑文說:“這倒是我的不對了。她不會生我的氣吧?”
丁松說:“不會的。這女子心眼不小,又通情達理的。等你下回見她,她又
有說有笑了。”
笑文道:“這就好呀,我可不想得罪人。尤其是一個漂亮的女人。”
丁松笑道:“兄弟,你剛才這個玩笑開得真有水平。若是換個女人聽了,一
定會樂得直蹦的。你是咋想出來的呢?”
笑文道:“隨口瞎說的,沒什麼了不得的。”
丁松說:“兄弟,咱們買菜,到我家喝酒怎麼樣?”
笑文道:“好啊,我正好看看大哥的酒量。”
丁松一挺胸脯,笑道:“我這酒量,一定能把你喝桌子底下去。”
笑文道:“到時咱們比比看。”
兩人往市場走,要從“姐妹粥鋪”經過。笑文說聲:“大哥,等我一下。”
說著,便進了粥鋪。
這個時間,屋內沒有客人。雨賢正坐在一張椅子上,在窗前向外張望。見笑
文進來,便站起來,臉上露出親切的笑容來。
“宮兄弟,你理了發後,真精神,我都不敢認了。”雨賢望著笑文。心說,
這小子真是美男子。面孔白淨,二目有神。斯文中透出幾強悍來。一般的女人沒
有不動心的。別看穿著工作服,一點不影響他的帥氣。
笑文謙虛道:“其貌不揚的,叫姐姐見笑了。這是飯錢。”說著掏出十塊錢
來。
雨賢不接,說道:“錢不急,你先花吧。過幾天再說。”
笑文說:“姐姐還是拿著吧,我這人大手大腳。現在要不還你,過幾天,你
想要,我手裡可能就沒錢了。”
雨賢一笑,這才去接。兩人手碰在一起,雨賢臉一熱。當雨賢接過錢,正想
收手時,笑文忽然握住她的手,炯炯的目光望著雨賢。她的手好軟,好滑,她的
臉紅時,就像蘋果,讓人想親她。
雨賢畢竟不是一個未經人事的少女。她沒有躲開對方的目光。她定定神,哼
了一聲,說道:“小兄弟,你舍不得給錢嗎?”
笑文說:“沒有呀,怎麼會?我就是來還錢的。”
雨賢笑著白他一眼,說道:“那你還抓著我的手不放。”
笑文這才放開她的手,臉上很不好意思。說句:“對不起姐姐,你太漂亮了。
我走神了。”說著,揮揮手,轉身出門。
雨賢叫道:“我還得找你錢呢。”
笑文回頭說:“先在你這存著。我下次還來吃飯呢。”便出門跟丁松會合。
兩人買了韭菜,雞蛋,蒜苔,豬肉,還有一瓶二鍋頭。這錢都是丁松出的,
他說啥不肯讓笑文掏錢。笑文要掏錢,他直瞪眼珠子。笑文沒法子。
第一卷第六章呻吟
兩人回到丁松家,開始忙活起來。笑文本以為丁松做菜有兩下子,哪知道,
丁松摸著頭傻笑,說道:“你丁大哥我,什麼都行,就是做飯不行。兄弟,你別
急,一會兒,你嫂子就下班回來了。咱們就有的吃了。”
笑文說:“嫂子上班怪辛苦的,別讓她累了。還是我來吧?找圍裙來。”
丁松問道:“你行嗎?”
笑文回答:“反正能做熟兒,能吃”
笑文扎上圍裙,忙活起來。丁松給打下手。笑文做飯,動作麻利,切菜,放
料,輕車熟路,令丁松大為佩服。不用品嘗,光從鍋裡的香味,便知道水平如何
了。
丁松便問:“兄弟,你是不是學過廚師呀?我看你挺專業的。”
笑文說:“我學過,學過半年。不過,上不了大場面。”
丁松嘆道:“難怪呢。我看,你可以去開店了。”
酒菜好了,都端上桌子來。二人坐下,笑文便說:“等嫂子一塊兒吃吧。”
丁松搖頭道:“不用,不用的。她要等一會兒呢。”說著,給兩只杯子滿上
酒。
兩人干了一杯,丁松話多起來。他談起自己的身世與經歷來。
他說自己是農村來的。在村子裡時,老爹是村長,家裡條件不錯。那時,自
己的老婆還是少女,是他們那片最美的姑娘。是跟自己一塊兒長大的。兩人打小
感情就好。長大便結婚了。
老婆比他有頭腦,那時常來大河鎮玩。有一次,趕上百貨大樓北邊有門市房
出售,老婆做主買下一屋。要價八萬呢,在那個時候,八萬可是天價了。還好,
當時,兩人條件好,買得起。可家裡不同意。丁松聽老婆的,到底還是買下了。
後來證明,老婆的決定是英明的。那房子到現價在十五萬之上。每月出租,房費
有兩千元。
丁松是十年前搬來的。他不喜歡種地。來到這裡,便到二礦下井。井下工資
高,但有一定的危險性。九五年那年,井下透水,造成惡性事故,死亡達四十一
人。出事的當天,丁松是白班,但他那天跟老婆吵架了,沒去上班,找朋友去喝
悶酒。不想,竟躲過一劫。
經過這事,丁松害怕了。便找人挖門盜洞的調單位,調到采區去開車。才干
了幾個月,因技術不好,把車給掉到坑下去了。還好,本人沒事。
單位追究責任,丁松被罰錢,被停止工作,每月到單位領取二百元的生活費。
依丁松的條件,整天什麼活不干也餓不死。每月有房租收入。還有,老婆在百貨
商場賣服裝,收入也不低。可丁松是個閑不住的人,便去當大板鍬。不少人都笑
他自甘墮落。而老婆卻誇他,是個有自己想法的人。
笑文聽到這裡,才明白為什麼丁松的家裡一點不窮。原來他不是生活所迫才
當大板鍬的。
兩人又干了一杯,丁松臉上變色,黑臉變成黑紅了。眼睛卻更有光彩了。
笑文給他挾菜,順便問鐘雨賢是怎麼回事。丁松吃一口菜,嘆道:“鐘雨賢
是個可憐的女人。”於是,他講起雨賢的歷史來。
雨賢是衣蘭人。離這兒有三十公裡。雨賢跟她丈夫都是當地啤酒廠的職工。
啤酒廠黃了,夫妻倆便到這裡謀生。雨賢丈夫也去下井,跟丁松是一個班的。那
場事故,使雨賢變成寡婦。
雨賢拿著丈夫的撫恤金,領妹妹雨柔,在街裡開起粥鋪來。經營有方,生意
不錯。姐妹倆都長得漂亮,是這小鎮上有名的美人。
說起美女,丁松放下筷子,眉飛色舞的:“兄弟,你別看這小鎮不大,美女
可不少。雨賢和她妹妹,韓冰,包倩倩,劉小禾,還有我老婆柳雲,還有一個更
漂亮的是……”
正說到這裡,屋門一響,進來一人。那人說道:“電線杆,背後說我什麼壞
話呢?”
丁松一聽,忙站起來笑道:“老婆大人,借我一個膽子,我也不敢呢。我正
誇你呢。
丁松的一指笑文(笑文已經站起來):“這是咱兄弟宮笑文。”又指那人道
:“兄弟,這是咱老婆柳雲。”
柳雲一聽,滿臉透紅,罵道:“電線杆,你胡說八道什麼呀,也不怕宮兄弟
笑你。”眼角一斜笑文。
丁松意識到失言了,連忙在自己臉上打兩下,說道:“老婆,我真該死,說
錯話了。你原諒我吧。”
見丁松在妻子面前,如耗子見貓的樣子,笑文想笑。但他忍住了,主動跟柳
雲握手,說道:“嫂子你好,叫我笑文好了。你辛苦一天了,快坐下吃飯吧。”
眼睛望著柳雲,不禁一呆。
柳雲長得真美。笑文原以為照片是不可信的,當他見到活生生的柳雲時,才
覺得照片,徒有其形而無其神。柳雲身材優美,穿著藍色的西裝裙。秀發盤在頭
頂,一張瓜子臉嬌艷,動人。套著絲襪的美腿充滿誘惑性。凡是男人,都不能不
多看她幾眼。
笑文一呆後,馬上冷靜。柳雲也禮貌地握著他的手,說道:“宮兄弟,歡迎
你到我家做客。嫂子回來晚了,要不,多給你炒幾菜來。”
丁松說:“老婆,這菜都是笑文做的,真的很不錯。你快來嘗嘗。”
柳雲微笑道:“想不到宮兄弟,不但人長得帥,還有一手好手藝呢。誰嫁你,
可有福氣了。”
丁松酸溜溜地說:“老婆,當我的面誇別的男人,我會吃醋的。”
柳雲笑道:“看你這死德性,不會有出息的。快坐下喝你的酒吧。”丁松嗯
了一聲,這才坐下。
柳雲對笑文說:“兄弟,你哥倆先喝著,我去換件衣服。”
笑文點頭。柳雲衝他一笑,便進臥室換衣服了。
一會兒,柳雲穿一身便裝出來,打開長發,使其瀑布般垂在肩上。美女就是
美女,剛才的她有著職業女性的高貴,精明,現在的她,又多了幾分生活味兒。
不管什麼打扮,都是楚楚動人。
笑文心中贊嘆,不說什麼。丁松倒看直眼了,笑道:“老婆,你好漂亮,我
都要醉了。”
柳雲在丁松身邊坐下,說道:“在兄弟面前說這話,宮兄弟都會笑話你。”
說著,看一眼丁松,又一眼笑文。這一眼好嫵媚,笑文心裡癢癢的。不停地提醒
自己,不能亂想。
柳雲自然要問笑文的來來歷。笑問便說自己是省城人,下崗了,聽說這裡好
混,便冒失地來了。在車上錢被偷了,只好當大板鍬。老天保佑,讓他碰上丁大
哥這樣的好人,對他很照顧。要不然,今晚,自己要睡大街上了。
笑文說這番話時,柳雲目光閃閃望著他。她的眼睛好亮,真像星星一般。又
比星星溫暖。
笑文說完後,柳雲說:“兄弟,既然到我家了,以後,這裡就是你的家。我
和你丁大哥都是盡力幫你的。希望你在這裡能出人頭地。”說著,倒了半杯酒,
跟笑文碰杯。
丁松見了,十分高興。老婆向來滴酒不沾,今天能拿起酒杯,真是難得。丁
松倒上一杯,也能湊熱鬧。桌上的氣氛十分好。
晚上,笑文被安排到小屋去睡。丁松來給他燒炕,並囑咐他有什麼事盡管開
口。笑文感到溫暖極了。丁大哥真像兄長一般。
柳雲抱來鋪蓋,說了好些關心的話。笑文都不知說什麼好了。只用感激的目
光望著她。瞅得柳雲的芳心怦怦直跳。
分開後各自睡覺。笑文實在有點疲勞,再加上喝了點酒,很快便睡著了。睡
到半夜時,他被一種聲音給喚醒了。
迷迷糊糊中,他聽到甜美的呻吟聲,這是女人快樂時發出的音樂。這聲音能
叫男人銷魂。他是個過來人,知道是怎麼回事。那聲音,他聽得出來,是嫂子柳
雲的。嫂子好美呀,做愛時,一定更叫人著迷吧。他想看看。
於是,在柳雲斷斷續續的呻吟聲中,笑文下地穿鞋,悄悄地開門,來到裡屋
門前。臥室的燈光燦然,柳雲正騎在男人的身上。
作者:
花醉红尘
时间:
2008-9-15 08:57
第一卷第七章夜話
激情過後,柳雲問丁松:“那小子是什麼來路?你就往家領。萬一是個歹徒,
流氓,通輯犯呢?咱們不是倒大楣了嗎?”
丁松說:“不會的,你老公又不是瞎子,不會看錯人的。如果他真是個大壞
蛋,那老公把眼珠子挖出來好了。”
柳雲嬌哼道:“老公,我信你就是了。”
丁松把笑文的情況簡單介紹一下,又說:“老婆,你說這男人長得帥是好。
到哪裡都有女人喜歡。鐘雨賢,韓冰,劉小禾她們見了宮兄弟,看他的眼神,都
是很喜歡的。俺老丁怎麼就沒生那麼好的臉蛋呢?真得怪爹媽了。”
柳雲笑道:“想必是你看上了那些美女,才借宮兄弟的事,來探我的口風吧?
告訴你電線杆,你要是敢跟她們怎麼著,你就不用回來了。”說著,橫了丁松一
眼。
丁松討好地笑道:“老婆,你還不了解我嗎?憑俺老丁的模樣,就算俺有那
個意思,人家也不理我呀。你以為我是宮兄弟嘛?俺只好下輩子當帥哥了。”
柳雲說:“我看你順眼就行了。”
丁松忽然說:“老婆,咱們該有個孩子了。我都一把年紀了。”
柳雲臉上露出遺憾來:“可不嘛,我每次看到人家的孩子跑來跑去,叫爸叫
媽的,心裡真不是滋味兒。要不,咱們領養一個吧。”
丁松嘆道:“老天爺對我真是不公平。我又沒做什麼缺德事,憑什麼叫我斷
子絕孫呀。唉,我沒少在你身上賣力氣,可就是弄不出一個孩子。真他媽的。”
說著,吐出煙頭,又在床上狠打一下。
柳雲輕聲說:“老公,聽我的,領養一個吧。養好了,跟親生的一樣。”
丁松道:“不,不好。萬一咱給養大了,備不住哪天他親生父母來了,就給
領跑了。咱們不是白忙活了嗎?不行,還是自己生的好。”
柳雲不解地問:“你的意思是?”
丁松輕撫著柳雲臉毅然說:“還是你生一個吧。不管是哪個男人的,只要是
你生的,就是我丁松的孩子。”
柳雲失聲叫道:“你是說讓我跟別的男人……”柳雲說不下去了,一下子坐
起來,不敢相信地望著丁松。
丁松噓地一聲,說:“小點聲,別叫人聽見。”
柳雲玉體顫抖起來,說道:“老公,我不能背叛你。平時開玩笑歸開玩笑。
可不能來真的。”
丁松堅決道:“柳雲,為了我,為了咱們這個家庭,你犧牲一把吧。我求你
你了。我不能沒有孩子。有一天咱們老了,可怎麼辦呢?
望著老公悲傷的神情,柳雲心一橫,說道:“行,我答應你。我自己受點委
屈倒沒什麼。不過,老公,讓你受辱,我可不忍心。”
丁松搖頭道:“孩子比什麼都重要。你只管去生吧。不過,你得答應我一件
事。”
柳雲芳心亂跳,問道:“你說吧,我都答應你。”
丁松道:“不管你跟哪個男人,懷孕後,就馬上斷絕跟他的關系。就當沒這
回事。你更不能離開我。我不能沒有你,沒有你的話,我會活不下去的。”說著,
丁松的眼睛濕潤了。
柳雲在丁松臉上親了幾口,說道:“老公,我永遠不會離開你的。沒有人能
取代咱們十年的夫妻之情。我一輩子都跟著你。”
丁松點頭道:“好的,我要的就是你這句話。至於你跟哪個男人生孩子,由
你說了算。”
柳雲羞道:“這種事可怎麼跟別人說呀。萬一泄露了,咱們還怎麼出去見人。
老公,你給我找吧,你找誰我跟誰。”
丁松想了想,說道:“這人選,得慢慢找。”想到嬌妻要入別人懷抱,丁松
心痛得厲害。
柳雲說道:“好了,睡覺吧。我得穿點衣服。”
丁松笑道:“穿什麼衣服,咱們就光著睡挺好”說著,關掉電燈。摟過柳雲,
將一條薄毯子蓋在身上。
回頭再說笑文,偷看人家夫妻親熱。柳雲的美麗全落在他的眼中。因為道德
的原因,他感到一陣陣自責,便悄悄回屋了。
因為心裡有鬼,一時間,竟睡不著。這一晚,也不知什麼時候他才睡著。當
然,丁松跟柳雲的那番對話他並沒有聽到。他聽到只是激情的聲音。這興奮的聲
響遠比說話聲大。
第一卷第八章朋友
笑文醒來時,已早上七點多了。金色的陽光,射進廚房,映得小屋通亮。他
揉揉眼睛,穿衣下炕。
這時丁松從客廳出來,見他起來,便說:“我正要喊你呢。快洗臉吃飯。暖
壺裡有熱水。”笑文答應一聲。
二人吃飯,笑文便問:“嫂子呢?”
丁松說:“她上班去了。做完飯,吃一口就走了。走時,還囑咐我,別喊你,
讓你多睡會兒。說你是城裡人,沒干過這活兒。需要多休息。”
笑文聽得心裡暖暖的,便說:“謝謝嫂子的關心。沒事的,我身體還好。以
前也干過體力活兒。只是這幾年變懶了。”
丁松把一塊雞肉夾到他碗裡,說道:“你慢慢吃,別急。”說完,他自己先
放下筷子。他已經吃完了。
笑文見他吃完,自己也不想磨蹭時間。吃了兩碗飯,便完事。二人又喝了兩
杯水,歇一會兒,便上路了。
兩人來到昨天等活兒的樓下。樓前的這條水泥路,非常熱鬧。這個時候,正
是上班時間,雖不像城市那般人山人海,人也不少。大家臉上都帶著希望和喜悅,
奔向各自的方向。
大板鍬們對這一切不感興趣。他們此刻對金絲猴感興趣。因為金絲猴正在講
昨天的新聞。金絲猴坐在鍬把上,一臉的嚴肅和神秘。旁邊的人或蹲或坐,都伸
長耳朵聽。
金絲猴用詭異的聲音說:“知道嗎?昨天撞死人了,就是采區公園。是一個
小孩死了。那個慘呢,就別提了。”
丁松湊上去喝道:“少說廢話,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誰家的孩子死了?”
金絲猴笑道:“電線杆,你著個什麼急呀,又不是你家孩子。”
丁松知道,這是在諷刺自己沒孩子。但為了聽新聞,便忍著氣。大聲說:
“少說沒用的。再不說,我揪你脖領子。”
金絲猴瞪了瞪他,叼上一根煙,旁邊立刻有人給點上。金絲猴狠吸了一口。
這才講起昨天的事來。
昨天,有一個人喝了酒,見朋友的吉普車不錯,便手癢癢,開出去兜風。他
的技術,自然是不中看的。再加上喝酒,更不用提了。車開到一個下坡,坡下直
走便是公園門。門前是個拐彎,是通往別處的大路。
這位老兄下了坡,想拐彎向北。因為車速太快,沒拐成,便奔公園門衝去。
正有一個老頭,推著自行車,往門裡走。車後座坐著他的小孫子。吉普車跑過去,
將自行車撞進門裡,撞出多遠。老頭在地上滾了幾個圈,沒什麼事。爬起來找孫
子,孫子卻倒在血泊之中。
公園門是個月亮門,那吉普車往裡一衝,被門給卡住,卡在中間,進退不得。
那位老兄見發生流血事件,酒也醒了,意識到不好。媽呀一聲,逃命去了。
過路的好心人,找輛港田,幫老頭把孫子送去搶救。走到半路上,那孩子就
沒氣了。他才五歲呀。
聽到這裡,大家臉現悲傷,有的眼裡閃著淚光。
丁松罵道:“真他媽不是人,撞了人就跑。讓我抓住他,非打扁他不可。”
金絲猴說:“電線杆,你想打他也有機會呀。他已經被公安抓住了。你可以
到局裡去打。”
丁松知道他在跟自己較勁兒,便說:“那你陪我去吧,那裡被抓的人又不止
一個,我怕打錯了人。”
兩人正在鬥嘴呢,一輛港田跑來,在丁松身邊停下。騎車人叫道:“丁大哥,
你在這裡呢,我正在找你。”
丁松一抬頭,說道:“菊福呀,下班了。你有什麼事?”
菊福說:“中午到我家,我請你喝酒。”
丁松一笑,說道:“沒問題。對了,你媽的病怎麼樣了?缺錢吱聲。”
菊福淡淡一笑,說:“好多了,沒事了。”
丁松又問:“小影相親相成了嗎?”
菊福搖頭道:“沒有。這丫頭真有主意。”
丁松關切地問:“這又是為啥呢?對方條件不是挺好的嗎?不要心太高了吧。”
菊福道:“中午到我家,我跟你細談。”
丁松點點頭,拉著笑文,給菊福介紹:“這是我新認的兄弟宮笑文。”又指
指菊福:“這是我的好朋友菊福。你們以後多來往。”
笑文打量菊福,三十歲不到,大眼高鼻,挺帥的。臉上是一副落漠的神情。
笑文叫聲菊大哥,然後跟菊福握手。菊福向他點點頭,笑了笑。在笑文看來,
他笑時,還不如不笑好看。
又跟丁松聊了幾句,菊福向二人擺擺手,一加油門,港田便突突地跑了。後
邊留下一條青煙。
丁松望著車的背影,對笑文說:“他是個不錯的男人,只是命不好。”笑文
不知說什麼,只是茫然地點點頭。
這天上午,丁松跟笑文干一把活兒,是扛面。一家挺大的糧店,運回一車的
面粉,停在店門口。需要人把面袋子都扛進店裡。
丁松領著笑文金絲猴等人,接下這把活兒。一大車的面,足足兩個小時才干
完。一個個造得全身白花花的,臉成白臉狼了。幸好錢不少,每人賺了二十元。
笑文望著這家三間門面的糧店,便問丁松:“這是誰家開的?好像挺有錢的。”
丁松冷笑一聲,說道:“這家老板叫趙人傑。有錢是有錢,但不是個東西。
小氣得很。”
笑文說:“今天給的錢並不少呀。”
丁松哼了哼,說:“因為他沒有在這兒。這家店由他弟弟負責。如果他在這
兒的話,咱們每人連十塊錢都拿不到。他弟弟可比他仁義多了。”
笑文說:“看來,那種人不是少接觸的好。”
丁松恨恨地說:“那種人最好讓車給軋死,有幾個臭錢就不知道自己姓啥了。
胡作非為”
兩人隨便打掃一下身上的面粉,又回到樓下。等了一陣兒,也沒有什麼活了。
丁松便說:“兄弟,跟我去喝酒。”
笑文說:“我不去了。大哥你去吧。我跟他不熟兒,不好去打擾人家。”
丁松拉著他的手說:“兄弟,你錯了。菊福其實是個很講義氣,很夠朋友的
人。只是你還不了解他。跟我去吧,他會歡迎你的。”
笑文拗不過他,只好同意。兩人商量,去市場再買些菜來,不能讓菊福自己
出錢。兩人剛想走,菊福又開著港田來了。菊福親自來接,並讓笑文也跟去,笑
文無話可說,只好上了車。
笑文是頭一回坐港田。覺得新鮮。在平道還不見得怎麼樣,一下了水泥道,
路面不平,顛得笑文身體上竄,屁股生疼,心裡暗暗叫苦。再看丁松,一臉的平
靜,很顯然,他已經習慣坐這種車了。
車上還放著菊福買好的蔬菜跟肉類。還不少呢。
作者:
花醉红尘
时间:
2008-9-15 08:57
第一卷第九章聚會
大約十幾鐘,港田經過一個煤灰山,又拐了幾個彎,在一個門前停下。二人
下車,笑文拎著東西。一打量眼前,是一個木門,很簡陋的。院裡有一所草房,
在周圍磚房的映襯下,顯得特別的寒磣和黯淡。
三人進門,點火做飯。丁松照例是打下手,拿個柴火,燒個火什麼的。主角
由菊福來唱。後來笑文也來幫忙,菊福見笑文做菜十分在行,臉上露出驚訝的神
色。
酒菜擺好,三個坐下,也不用客氣,沒那麼多說法,隨意的吃著。三個喝了
幾口酒,丁松便問:“你家嬸子呢?怎麼不見她。”
菊福說:“身體才好,又閑不住,出去溜達了。我想,多走動走動,對她身
體有好處,也沒攔著。”
丁松又問:“這次嬸子住院,又花了不少錢吧?”
菊福說:“還好,單位給照顧。總算沒借錢。”
丁松吃了一口菜,大聲說:“有什麼難題,盡管找我。我好歹還有幾個錢。”
菊福冷冷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來。說道:“跟你丁大哥,我什麼時候客氣
過呢。你簡直就是我的親哥哥。”說著,給丁松和笑文滿上酒。
三人又喝一口,丁松便問:“菊福呀,你也老大不小了。什麼時候請哥哥喝
喜酒呀。”
菊福聽得臉色一暗,搖頭道:“不急,不急。我還不到三十呢。”
丁松拍拍菊福的肩膀:“兄弟呀,過去的事,就拉倒吧。別多想了。你再想,
她也不能跟你好了。她已經不是你的人了。”
菊福突然叫道:“丁大哥,別提她。我早把她忘了。”說著,將大半杯一口
喝下。嗆得直咳嗽。
丁松拍著他的後背,教訓道:“都這麼久了,怎麼還這麼激動呢。你這家伙
還說忘了呢。真要忘了,怎麼我一說,你就這樣呢。不像男人。”
菊福不言語,粗聲地喘著氣。半響才說:“都怪我不好,是我對不起她。如
果我當初聰明一點,也不會有這個下場。”說著,眼中有了淚水。可能是有笑文
在場吧,他強忍著不讓流下來。
丁松哈哈一笑,說道:“喝酒,喝酒,不提她,咱們說點高興事。”
又喝了兩口酒,吃了點菜,丁松問:“小影還在網吧干呢?”
菊福點頭道:“是呀,看樣,干的還挺有勁兒呢。”
丁松說:“她那個老板不是個東西,你叫小影多加小心。”
菊福說:“我早提醒小影了,叫她別干了。她不聽。”
丁松瞪起眼睛,大叫道:“他要敢欺侮小影,我非宰了他喂狗。”
菊福微笑道:“他那種人,就是喂狗,狗都不吃。”丁松一聽,哈哈笑起來。
笑文望著兩人,久久不語,因為他不知道兩人到底在說什麼。幸好,二人也沒有
冷落他,時時對他招呼。
丁松又問:“小影看對像怎麼又沒成呢?你單位的小何不是挺好嗎?要模樣
有模樣,工作也好,為人也好。”
菊福直晃腦袋,說道:“我這個妹妹,我拿她沒有辦法。人家小何,大學畢
業,有學歷,有文化,經濟條件好。她能嫁他是福氣。可不知怎麼的,她就是看
不上人家。看一回,就再也不見面了。媒人一個勁兒問我,是怎麼回事?我上哪
兒知道呀。問小影,她只說,不合適,沒緣。我都不知道什麼樣人才合適她。”
丁松突然一指笑文,說道:“你看我這位兄弟怎麼樣?小影嫁給他好了。”
菊福望著笑文不語。丁松接著說:“我這位兄弟,也不錯呀,英俊瀟灑,又
有頭腦。對了,兄弟,你是不是也大學畢業?”
笑文微微一笑,說道:“大學畢業也沒什麼用。沒多大出息。”
丁松不高興地說:“兄弟,你怎麼能看不起自己呢。我對你有信心。你好好
干,將來一定能成為小鎮上最有錢,最有出息的男人。讓所有的女人都往你懷裡
鑽。”
說到這裡,丁松自己笑了,笑文也笑了,就連菊福都滿臉笑容了。這個時候
的他,笑容比笑文在路上見到的,要好看多了。
每人喝了一杯酒,丁松和笑文的臉微紅,菊福卻是通紅了。
丁松問:“小影中午不回來嗎?”
菊福說:“不回來,網吧供飯。”
丁松誇道:“小影可是個好姑娘,誰娶了她,真是福氣。”
菊福說:照她這麼挑下去,我真擔心,她會嫁不出去。“
丁松搖頭,咧嘴大叫道:“這絕對不可能的。你家小影,是出了名的漂亮,
人又聰明,又懂事。這樣的姑娘,要是嫁不出去,世上的女人都別想嫁出去了。”
笑文最喜歡看美麗的姑娘了,聽得幽然神往。聚精會神的望著丁松,希望他
多介紹一下這陌生姑娘的情況。
哪知丁松問笑文:“你想不想見她?”
笑文看了看菊福,見菊福正瞅著自己,臉有得意之色,顯然為自己的妹妹驕
傲。他便說道:“有機會我一定專門拜訪她。只怕她不喜歡見我。”
丁松說:“哪有的事?小影的性子是再好不過了。想娶人家小影,你得多掙
錢,要不小影跟你喝西北風啊。”
笑文心說,這是哪跟哪呀。我根本不認識人家,何來跟不跟的事呀。叫人家
菊大哥怎麼想啊。於是,也學著丁松的口氣,端起酒杯,說道:“丁大哥,菊大
哥,小弟初來,請你們多教導,多關心,小弟先謝了。”說著,喝了一大口。
丁松和菊福謙虛幾句,說些客氣話,也大口喝酒。
笑文望著這兩位才認識的朋友,心說,喬大哥說得不錯,這大河鎮真是個好
地方。是比省城可愛得多。
作者:
花醉红尘
时间:
2008-9-15 08:58
第二卷第一章倩倩
從菊福家出來,兩人來到樓下等活兒。丁松坐在台階上,跟同行們說笑。笑
文把鍬靠在柱子上,在路口張望。喝了酒,他的大腦神經非常興奮。一幕幕苦的
和甜的舊事不聽話地向他飛來。他不願意回憶。
他坐在柳樹下,低頭靜一會兒。又站起來張望。這回,他向東望,只見前邊
七八米外正走著一個姑娘。新綠的裙子,黑色的小包。烏黑的秀發披下來,正隨
著她的走的動作一顫顫的。笑文的心,也跟著顫動。
那身影如此美好,充滿青春氣息。憑感覺,便知道是昨天早上跑步,身後跟
著一些男人的那位。這一發現,令笑文眼睛一亮,情不自禁地跟上去。他很想瞧
瞧她的臉蛋,看能不能也令自己滿意。
他本想很快追上去,但不知怎麼的,有點膽怯。便慢慢跟著,生怕對方察覺
似的。沒跟幾步,便聽丁松喊道:“笑文,快過來,來活兒了。”連喊兩遍,笑
文才轉頭返回。當他走幾步,再回望那姑娘時,姑娘沒了。只見到一輛黑色的轎
車向遠處跑去。黑色的車身在陽光下非常醒目。
她一定是上了那車。車裡的人是誰?男的?女的?他來不及多想,便回到樓
前。丁松過來,微笑道:“兄弟,那姑娘你別惦記了,早有主了。你爭不過人家
的。你來看,這女的怎麼樣?跟你嫂子有的一比。”說著,向樓柱下一歪頭。
樓柱下,正站著一位女子,牽著一條長毛狗。正轉動著頭,挨個大板鍬看。
似乎這些人都不合標准。因為是背對笑文,笑文無法知道她的長相。但從她那高
佻而曼妙的身材上看,姿色一定不差。
那女子沒挑到滿意的,就轉身對丁松說:“電線杆,還是你去吧。活兒不多,
一會兒就干完了。”
丁松拉著笑文上前,笑著說:“我要跟去的話,會有人不高興的。我給你找
個人,你看我這個兄弟怎麼樣?”
那女子注視著笑文,見他年紀輕輕,一身工作服,長相很帥氣。一雙清澈的
眼睛很吸引女性。她心裡自然有了好感。
女子問丁松:“他也是你們一伙的嗎?有點和你們不一樣。”
丁松笑道:“他是城裡來的大學生,是來體驗生活的。過段日子就走了。怎
麼樣,他幫你干活還行吧。”
女子又瞅瞅笑文,說道:“模樣沒的說。不知道活兒怎麼樣?”
丁松斜著眼睛瞧她,笑道:“干體力活兒,是不成問題的。至於別的活兒怎
麼樣,那要包美人自己體驗了。”說著,做出很正經的樣兒。而旁邊那些同行們
卻笑成一片。有的都笑的蹲下了。
那女子臉紅了,罵道:“真是狗嘴裡吐不出像牙來。”然後跟笑文說:“好
了,就是你了。你跟我走吧。”
笑文望著丁松,丁松說:“兄弟,去吧。她有些家務活兒,你去幫忙吧。”
笑文點點頭,便跟女子走。後邊的金絲猴大喊道:“宮兄弟,你這回有的享
受了。可別回來的太早,不過也別太晚呢。那老家伙心眼可不大。”
那女子回頭一瞪眼,金絲猴立刻閉嘴望天。好像話不是他說的。旁邊的大板
鍬們又笑起來。
笑文對此並不在意。他知道這些同行們都喜歡開玩笑。他們中多數人文化不
高,都對黃段子有興趣。
他跟在這女子的身後,望著這具迷人的嬌軀。他已經見到她的臉了,沒叫她
失望,雖非絕色,也稱得上“如花似玉”。是個美人,跟自己年紀相仿。
她穿著白色的長裙,裡邊的內衣隱約可見。笑文每看一眼,心便怦怦跳。他
已經不是小男孩了,可見到美女的內衣,仍然會有衝動的。自從老婆走後,他一
直沒有吃過“肉”,壓抑得很。想到自己目前是個大板鍬,是最底層的人了,不
禁暗暗嘆氣。
來到女子的家。女子把狗送到涼台的狗窩裡。然後請笑文吃些冷飲之類的東
西。笑文只是看看,並沒有真吃。自己干什麼來的,他是清楚的。
笑文問女子有什麼活兒?女子告訴他,有如下事要做:疊被,拖地,洗碗,
擦灶台,收拾屋子等。笑文聽了,便站起來。
女子微笑道:“不急的,吃完再干吧。”
笑文說:“早干完,早拿錢。”說著,便去洗手,又脫了外衣,給她疊被。
那被窩還有暖和氣,且飄著一絲絲香味兒。令笑文心神一蕩。他急忙鎮靜一下。
自己是來干活的,可不能瞎想。作為一個男人,要頂得住各種誘惑。
女子靠著屋門,望著笑文,說道:“小兄弟,你看來挺會干活的。是不是常
幫女朋友疊被呀。”
笑文說:“我混到這個地步,哪有女朋友呢。”
女子微笑道:“我不信。憑你這長相,就算當大板鍬,也有女人跟你的。”
笑文故意逗她:“如果有像姐姐一樣的女朋友跟我好。讓我當一輩子大板鍬
都成。”
那女子嘻嘻地笑了,說道:“我提醒你,你可別對我有什麼暗示呀。我可是
良家婦女。再說,我可是有主的喲。”
笑文衝她一笑,沒說話。接著,笑文去廚房忙活。他干活很細心,很賣力。
老婆就常誇他,在干家務方面比她強得多。
正干活時,大廳傳來唱歌的聲音。原來那女子沒事干,唱起歌來。聲音柔美,
動聽,情致纏綿。唱得還不錯。
當笑文進入客廳時,那女子正站立著,手持話筒,對著電視,唱起<明天你
是否依然愛我>,神情專注,且帶著深切的憂傷。當唱到“所有的故事,只能有
一個結果,我深深知道,那絕對不是我。”時,笑文笑了起來。
那女子一下停下來,說道:“讓你笑話了。這幾句,我總是跑調,說不清原
因。”
笑文由衷地誇道:“你唱得已經很好了。噢,我該拖地了。”說著,要去拿
拖布。
那女子說道:“不忙,不忙,你跟我說說話。”
笑文很規矩地站得遠遠的。女子問:“你也會唱歌嗎?”笑文說:“唱不好,
瞎唱的。以前上學時,挺喜歡唱的。”
女子招手道:“來,你為我唱這首歌。唱好了,我多給你錢。”說著,把話
筒向笑文伸去。
笑文也不客氣,有心想壓倒她。接過話筒,醞釀情緒。那女子放起這首歌的
伴奏曲子。於是,笑文很深情地又很瀟灑地唱起來。才唱了幾句,那女子聽得呆
了,當笑文唱完時,那女子半天才回過神來。
她主動地過來,拉住笑文的手,誇道:“你唱得太好了,簡直可以當歌星去
了。”
笑文被她的柔軟,溫暖的,光滑的纖手拉著,感覺良好。嘴上說:“唱得不
好,讓你笑話了。”
女子露出很欣賞的神情。說道:“我叫包倩倩,大歌星你呢?”
笑文道:“我叫宮笑文。不是什麼大歌星,只是個大板鍬。”
包倩倩一聽,這才意識到自己一直拉著他的手不放。便臉一熱,急忙放開。
說道:“看你不像個普通人,怎麼會干那行?太屈才了。我看你應該去參加唱歌
比賽。加入娛樂圈。”
笑文說:“謝謝你的吉言。有機會我一定試試,看看有沒有人愛聽我唱歌。”
倩倩請笑文在沙發上坐定,又給沏茶。看來,現在,她已經不當他是雇工,
而當是朋友了。
倩倩便問他的來歷,笑文反問倩倩是什麼背景。倩倩說,你先說,我才說。
笑文便說,自己在省城做買賣,賠了本錢,便來這裡謀生。
倩倩便說自己男人死了,留下不少的錢。自己一天什麼事都不做,只管玩樂。
她說完,自己都笑了。笑文也笑了,他當然不信她的鬼話。
經過一番交談,關系近多了。笑文說:“我該干活了。”說著,站了起來。
倩倩按住他,說道:“先不用干。你陪我唱一首歌吧。”
說著,又拿出一個話筒,放起<選擇>來。兩人並肩坐在沙發上,笑文從她
裙子上端的開口,能看到裡邊的紅色的胸罩,以及胸罩包裹不住的乳房的一部分
白肉,還有一段性感的乳溝。再聞到她身上淡淡的清香,笑文覺得自己有生理反
應了。當他注意到倩倩臉上的憂傷,眼中的淚光時,他的欲望便一下冷卻。
兩人對唱時,都動了感情。笑文想起跟前妻唱歌的情景,一陣感傷。倩倩也
動情地望著他,好像把他當成過去的情郎。兩人都一時陶醉在美妙的音樂之中。
不知不覺,兩人都站了起來。笑文拉著她的手,倩倩很自然地靠在她的肩膀
上。當一首歌結束時,倩倩眼淚淌了下來,似乎回到過去的時光裡。情不自禁地
任他摟抱著。
放下話筒,笑文緊摟著她的細腰。望著她那那淚光閃閃的臉,笑文起了憐愛
之心。湊過頭去,用舌頭舔干她的淚水,然後,在她的俏臉上親吻著,挪移著。
親得唧唧的響。倩倩合上眼睛,享受著男人的疼愛。
終於,兩張嘴合在一起了。笑文先是輕輕的,溫柔的,繼而強悍有力。
笑文推著她,靠近沙發時,便將她撲倒,笑文壓在倩倩身上。
第二卷第二章美榜
笑文跟她親熱一陣兒,猛地“剎車”。接著放開倩倩。這樣做,有他的想法。
他想到彼此頭一回見面,這樣發展過快,太不正常。再說,他拿不准這女子是不
是真會跟他上床。萬一正親熱時,推開自己,大聲喊起來,那樣可太慘了。弄不
好,她告自己強奸罪,自己可完蛋了。自己才認識她,並不了解她。行事還是小
心點好。如果她真有對自己有意的話,她還會找自己的。讓女子主動投懷送抱,
那感覺更美。
笑文放開倩倩,還把她的乳罩,衣裙整理好。又理理她的凌亂的頭發,才歉
意地說:“對不起,我太失禮了。”
倩倩這時清醒過來,低頭說:“你是不是笑我太放蕩了。”
笑文搖頭道:“哪裡是笑你呀,是笑我自己。年紀也不小了,一見到你這樣
美的女人,就想勾引。其實像你這樣高貴的女人,怎麼會看上我這個小混子呢。
我太自不量力了。”
這樣一說,倩倩心裡一寬,抬頭望他,故意怒道:“以後,你再對我這樣,
我就得報警了。”說著,臉上露出微笑來。那樣子又可愛又迷人。
笑文望著她,一臉的壞笑,倩倩哼一聲,轉頭不理他。笑文知道她這是在裝
相。心中暗笑:“這種女人,還是能上手的。慢慢來,更有味道。”
一會兒,笑文告辭,倩倩說:“等會兒。這是給你的。”說著,找出二十塊
錢遞給笑文。笑文接過,說道:“以後,有什麼活兒,只要我能干的,你盡管找
我好了。我是隨叫隨到。”
倩倩說道:“我以後可不敢找你了。你這麼色,跟你接觸很危險的。我決定
了,以後不見你了。”
笑文一聽,做出很痛苦很失落的表情。說道:“那我來主動找你好了。”
倩倩大聲說:“你要不怕我男人的話,你來好了。我可提醒你,我那個男人
厲害得很,你別把小命丟了。”
笑文調侃道:“為了大美女,我還怕什麼?我比荊柯還勇敢。”
倩倩說:“出了什麼事,可別怪我沒提醒你。你好自為之吧。”
笑文走出門,說道:“明天見。等我。”
倩倩體微笑道:“你這人真賴皮。後會無期。”說著,砰地關上門。
出門後笑文微微一笑,心說,我是逗你開心的。你以為我真會來找你嗎?我
可不那麼傻。聽別人口氣,就知道,你不是一個普通的少婦。很可能,你是別人
包養的二奶。你那神情告訴我,你從不做家務的。回頭,我去問一下丁大哥,一
定能得到證實。
當笑文回到原地時,丁松不在。別人告訴他,電線杆回家睡覺去了。丁松不
在,笑文也沒興趣在這裡了。他便往丁松家走去。
一進屋,便聽到丁松如雷般的鼾聲,氣勢驚人。笑文進臥室看他,他正斜躺
在床,鞋都沒脫。臉上帶著酒後的殘紅,睡得正香。
笑文坐在床邊,給丁松脫鞋。兩鞋一落地,丁松便醒了。一下坐起來,問道
:“兄弟,你回來了。怎麼樣,活兒不難干吧?”
笑文便把剛才的事說一遍,當然,與倩倩調情,親熱的事,只字不提。丁松
得知倩倩給笑文二十元錢,說道:“兄弟,干這活兒,來錢最容易了。哥哥像你
長得這麼帥就好了。光看這活兒,就能發家。”
笑文一笑,便問:“丁大哥,這個包倩倩是什麼人?家裡好像挺有錢的。”
丁松嘆道:“她倒沒有什麼錢。她那位倒是有錢的。”
笑文問:“就是她老公嗎?”
丁松搖頭道:“不是。”
笑文又猜:“那是她的男朋友了?”
丁松說:“正確地說,是她的情夫。她是那人的二奶。也就是地下情人。可
惜了,這麼美的女人。她有今天的下場,有她本人的關系,也有她家的關系。可
惜呀,可惜。”
笑文說:“她的情夫一定是很有本事的人了?”
丁松說:“來頭不小呢。趙人傑是本地的大款,她的情夫是本地的官。”
笑文問:“官很大嗎?”
丁松強調說:“不算大,但挺有實權的。是個肥差。”
笑文說:“這個包倩倩長得挺美的。快趕上嫂子了。”
丁松說:“你嫂子趕不上她。在本地的美人榜上,她排在你嫂子前邊。”
笑文問:“美人榜?本地還有美人榜?都是哪些美人?”
丁松笑道:“想知道嗎?哪天,你請我喝酒,我便詳細的告訴你。說起來,
這幾天,你已經見過好幾位榜上有名的大美女了。你要有興趣的話,我領你挨個
去見見。”
笑文說:“咱們又不是什麼大人物,這些美女能見咱們嗎?”
丁松吹牛道:“在這個小鎮,我老丁想見的女人,她不見我。我就把她給揪
出來。這點本事都沒有,我老丁可是白混了。”
笑文道:“好的,這話我當真了。改天跟大哥去看美女。”
丁松說:“只有你請客,我這兒沒問題。”
兩人說了會兒話,笑文到廚房做飯。飯做好後,等著柳雲回來吃。
坐在自己炕上的笑文,想到今天跟倩倩親熱的情形,想到她的迷人的身子,
不禁有點後悔。若自己再衝動一點就好了,狼就吃掉了羊。
作者:
花醉红尘
时间:
2008-9-15 08:58
第二卷第三章衝突
這天早上,丁松跟笑文去喝粥。美賢給上東西時,問笑文干活還習慣嗎?笑
文說:“有丁大哥跟鐘姐姐的幫忙和照顧,我能過得不好嗎?”
美賢笑了。丁松便問:“老板娘,你家美柔什麼時候回來?”
美賢說:“快了,農村忙完這陣兒,就沒事了。怎麼,你想她了?當心有人
扁你。”
丁松哼道:“誰呀?誰敢跟俺老丁過不去?”
美賢正要回答,門一開,進來一個警察,很年輕,長相威武。美賢一見,便
過去打招呼。
笑文問:“他是誰呀?看起來挺威風的。”
丁松咬一口包子,說道:“這小子當然威風。他老爹是本地的分局長。他是
美柔的對像,叫張彪。”
這邊,張彪正在說話:“大姐,美柔還沒有回來嗎?”
美賢道:“還沒呢。估計也快了。你急了嗎?”
張彪笑笑,說道:“大姐,你有她的電話嗎?”
美賢說:“那地方通訊不便。你還是等等吧。”
張彪囑咐道:“大姐,她回來你可要及時通知我呀。”
美賢笑道:“看你說的,好像我妹妹成了犯罪嫌疑人了。”
張彪搖頭道:“哪有這事,雨柔是最好不過的姑娘了。”說著,便告辭去了。
吃過東西,丁松跟笑文也走了。臨出門時,美賢低聲跟笑文說:“兄弟,在
外邊說話辦事一定有小心,現在的小人多。”笑文點頭說:“牢記姐姐教誨。有
什麼事我幫上忙,你只管開口。”
美賢說:“就是缺個服務員端盤子,你能行嗎?”
笑文笑道:“有什麼不行的。成,哪天你說話,我就來。”
美賢笑了,說道:“那我可當回事了。到時不准反悔。”笑文笑笑,向她揮
手。
二人出了店門,向西走出不遠。迎面碰到一個熟人,是趙人雄。就是趙人傑
的親兄弟。這是位青年,相貌樸實,說話和氣。
趙人雄是來找丁松干活的。讓丁松去給倒煤。原來他給孟雪晴媽家送了五噸
煤,都缷在門外。需要把煤折騰到院子的棚子裡。兩個人已經夠用,反正也不急。
他問丁松得多少錢。
丁松是了解雪晴媽家的地形的。他沉吟道:“本來三十塊錢就行。但門外離
院裡的棚子遠了點,麻煩些。怎麼也得五十塊,看在咱們老交情的份上,你就給
四十塊吧。二老板,你看行不?”
趙人雄二話不說,爽快答道:“行,跟我走吧。”當先向西走去。到等活兒
的樓下,兩人拿了鍬,又向南直行。十分鐘後到了那裡。
丁松笑道:“二老板,你好歹也是個老板,怎麼沒個車坐?”
趙人雄苦笑道:“我算什麼老板,只是給人家干活的。”
丁松說:“什麼叫人家呀,那不是你親哥哥嗎?你們是一家人,他有錢,你
自然也有錢了。”
趙人雄搖頭笑了笑,沒出聲。進院子給拿來扁擔和土籃子。丁松說:“最好
有獨輪車。那樣更省力,更快。”
趙人雄說:“我這就去借。”說著,倒跟前鄰居家去了。
丁松坐在煤堆的一個大煤塊上,吸起煙來,笑眯眯地望著院裡的一幢磚房。
笑文在旁邊問:“丁大哥,這是誰家呀?是二老板的對像媽家嗎?”
丁松很深沉地一笑,說道:“這回你可猜錯了。不是二老板的對像媽家。是
趙人傑的對像媽家。不對,錯了,是他情人的媽家。”
笑文點頭,說道:“有錢真好呀,萬事如意。”
丁松狠吸了一口煙,說道:“可不是嗎?這姓趙的王八蛋,跟這個孟雪晴好
了好幾年了。那女的也賤,見人家有錢,就貼上來了。本來還算個正經女人。為
了他那幾個臭錢,跟老公離婚了,想嫁給他。哪知道,這姓趙的根本不想娶她,
只是玩玩。這姓趙的又看上別人了。那是個超級大美女,比孟雪晴美多了,人家
還是個大姑娘呢。這趙人傑真他媽的能做白日夢,我就不信,那個陳魚能跟他。
那姑娘眼睛長在額頭上。”
笑文正想問陳魚是誰,這時,趙人雄推著獨輪車過來了。他便閉上嘴。
兩人開始干活。趙人雄說:“我來幫你們裝車吧。”丁松笑道:“不用了,
不用了,你是老板。你要伸手的話,俺哥們的工錢,還得分你一份,我們吃虧了。”
聽這話,趙人雄笑了。
二人干活沒幾分鐘,一輛摩托平穩地開過來,在煤堆旁停下。車上下來一位
少婦,三十出頭,一條粉色的紗裙,把優美的身材裹得撩人之極。秀發在腦後束
成一個“把”。圓圓的額頭,秀氣的臉,杏眼桃腮。她的微笑,使其平添麗色。
笑文覺得很漂亮。他不認識她,丁松認識,知道這就是孟雪晴。
雪晴看看煤堆,又看看丁松二人,對趙人雄說:“人雄,你真有信用,說到
做到。你哥哥遠不如你。我跟她說了幾百遍了,他只是答應,根本不辦人事。她
心裡哪有我這個人。他不喜歡我了”說到這兒,眉頭皺起來。
趙人雄說:“他一天事多,忙得要命。一定是忙忘了。我哥哥不喜歡你好,
還能喜歡誰?”
雪晴說:“你老是替你你哥說話。好了,別在這兒吃灰了,跟我進屋。”
趙人雄說:“我在這兒吧,一會兒,他倆累了,我好伸手。”
雪晴一笑,說道:“拉倒吧你,你想當大板鍬嗎?想搶人家飯碗呀你。”說
著去拉趙人雄。人雄不好意思跟她拉手,躲開後,跟她進屋了。
丁松推車,笑文裝車。因為有風,煤灰飄起,不大一會兒,兩人的臉便造得
雀黑,好像才從井下上來似的。在完成一半時,遠遠地便見一輛轎車過來。丁松
認得這車,便飛跑著給趙人雄報信。趙人雄以最快速度出來,臉上有點慌。
趙人雄才在窗前站好,趙人傑便從轎車上下來了。他是個大塊頭,穿著花襯
衫,留著大背頭,頭發锃亮。像給牛犢子剛舔過似的。他的相貌跟他弟弟不同,
他是大胖臉,臉上布滿酒糟的炕。
趙人傑隨意地掃視著,向院裡走去。司機跟在後邊。樣子不像司機,倒像是
保鏢。
趙人雄上前跟哥哥打招呼:“大哥,你那麼忙,不用過來了。這裡有我就行
了。”
趙人傑橫了他一眼,將人雄拉到一旁,怒道:“人雄,你給她拉煤,怎麼不
告訴我一聲。真是的。”
人雄解釋道:“大哥,我想這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還用大哥操心嗎?我
就給辦了。”
趙人傑嘆道:“老二,你這人心太軟了。干不了大事的。我告訴你,女人這
東西是不能慣的。越慣越壞。”說著,向屋裡瞄了一眼。
人雄說:“大哥教訓的是。我以後記住了。”
趙人傑說道:“老二,這裡的事你不用管了。你去店裡忙吧。店裡更離不開
你。去吧。”
人雄說:“我這就去。”說著轉頭要走,突然又轉頭說:“大哥,我答應給
大板鍬四十塊錢。你別忘了。”
趙人傑一聽,眼睛一瞪,說道:“好了,你去吧。我叫司機送你吧。”
人雄說:“不用,不用,我自己走吧。反正也不遠。”
人雄跟丁松二人打過招呼,便向街裡走去。趙人傑見他走了,對他的背影搖
搖頭,便匆匆地進屋了。
第二卷第四章發泄
屋裡的雪晴,正跪在沙發上,看窗外的的兩人在干活。電線杆他是認識的。
在這個小鎮上,幾乎沒有不認識電線杆的。這電線杆有什麼好的,不就個子大嗎?
身體壯嗎?有什麼了不起的,竟然能娶到那麼漂亮的老婆?這都跟我無關,卻憑
什麼他的老婆在美人榜上的排名在我之前呢?我孟雪晴走在大街上回頭率達到百
分之百,我哪點比她老婆差。
再看那個年輕的大板鍬,別看臉上有了灰,他的眼睛好亮,好有神采。女人
見了,都會心跳加快的。再看鼻子,嘴巴,耳朵,臉型,無一不俊,跟那位大明
星很像。再看身材,很順眼,很勻稱,也挺健壯的。只不知道“功夫”怎麼樣。
這麼一想著,她的眼睛變水靈了,臉變熱了,有了生理反應。
趙人傑進屋來。他有好些天沒跟她親熱了。自從他提出分手,對方不同意以
來,自己再沒有碰過她的身子。此時,屋裡光線良好,雪晴的臉蛋白裡透紅。嘴
唇微翹,像在等人親。再看那個姿勢,是跪著的,好誘人。乳房把胸衣墮成鼓鼓
的一團。裙子緊包的豐臀,跟腰的曲線連在一起,變成最具有殺傷力的風景。想
著那裡邊的春色,趙人傑的一下子激動起來。
他笑嘻嘻地過來,說道:“心肝兒,你越來越迷人了。我一見,就上火。”
雪晴說:“少來這套,叫你給拉點煤,都那麼費勁兒。像是從你身上割肉一
樣難。”
趙人傑在雪晴的美臀上摸著,嘴上說:“心肝兒,我這不是給你拉來了嗎?”
雪晴打掉他那只不老實的手,說道:“你還有臉說。要不是我跟人雄說,這
煤十年都拉不來。你想讓我父母冬天凍死不成。”
趙人傑的手又回到老地方,討好的說:“你父母不就是我父母嗎?當兒子的
不孝順父母,要遭雷劈的。”
雪晴說:“說得好,做人也一樣。我對你一心一意,你卻要甩了我,你也會
遭雷劈的。”
趙人傑說道:“那事咱們慢慢談。現在最重要的,是消消火”說著,他將雪
晴的裙子卷到腰上。黑色的小褲衩包在肥臀上。褲衩快勒到腚溝裡了。臀肉白得
悅目,暗溝黑得神秘。趙人傑再也忍不住了。
……
戰鬥過後,趙人傑坐在沙發上直喘氣。雪晴找來衛生紙,將自己擦個干淨。
又把裙子整理好,也不管趙人傑干淨與否,坐炕沿上,冷冷地對著趙人傑。
趙人傑系上褲子。說道:“你越來越不聽話了。你這樣子,還想我要你嗎?”
雪晴眼睛一紅,說道:“就算我聽話,你就肯要我嗎?”
趙人傑繃著臉,不說話。
雪晴哼一聲,說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事。你現在不是在追那個小妖精
嗎?就怕人家不理你。”
趙人傑打斷她:“沒有的事,別聽別人胡說八道。”
雪晴冷笑道:“無風不起浪。這小鎮這麼點地方,誰不知道誰呀。你想瞞,
瞞得住嗎?我既不瞎,又不聾。比誰都清楚。”
趙人傑盯著她,問道:“你到底想怎麼樣?不用兜圈子,痛快地說出來吧。”
雪晴一笑,理一下頭發,說道:“咱們總算好了一場,我真舍不得你。既然
你非得拋棄我,我也不想纏著你。我不是那麼不要臉的人,不想耽誤你的大好前
途。
趙人傑沉吟道:“你開個價吧。我知道你的為人。”
雪晴果斷地說:“好,那好。我要五十萬。”
趙人傑一聽,呼地站起來,喝道:“孟雪晴,你別給臉不要臉。”
雪晴堅決說:“五十萬,一個子兒都不能少。想跟那個小騷貨好,沒那麼容
易。
趙人傑怒道:“不准你罵她。”
雪晴歪頭笑道:“我偏要罵她。你能怎麼樣。”接著罵道:“小妖精,小騷
貨,小不要臉的,小賤*。以後當妓女,讓成千上萬的男人干。”
趙人傑大怒,照她臉上打個嘴巴。雪晴叫道:“你敢打我,我跟你拼了。”
揮舞著雙手,向趙人傑衝來,趙人傑一推,便把她推倒在炕上了。
兩人正鬧呢,司機馬五在門外叫道:“大哥,電線杆他們干完活了,等你給
錢呢。”趙人傑回答道:“好了,我知道了。”說著,瞅了一眼雪晴,說道:
“你不聽話,有你受的。”
在鏡子裡自己照照,確定形像沒有變樣,這才像個大人物一樣走出去。
作者:
花醉红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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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9-15 08:59
第二卷第五章動手
趙人傑出屋,院裡院外的看過,沒發現什麼不滿意的地方。司機像跟屁蟲一
樣跟在後邊。而丁松跟笑文望著趙人傑,都想,今天這錢掙得不少。
當趙人傑再度回到丁松眼前時,丁松問道:“趙老板,咱們算帳吧。”
趙人傑衝司機一點頭,說道:“給他三十塊。”司機答應一聲,掏出錢來。
丁松一聽,可不干了,並不接錢。瞪著趙人傑說道:“趙老板,我跟你弟弟
說得明白,是四十塊。怎麼到你這兒,就變了呢?”
趙人傑微笑道:“剛才是他在這兒,現在是我在這兒。”
丁松說:“不管誰在這兒,都得四十塊錢。干活的難度和強度在那兒擺著呢。
就是打官司打到聯合國,我也敢跟你打。”
趙人傑不耐煩地說:“就三十塊,不要拉倒。”
丁松喝道:“趙人傑,你在本地也是個響當當的人物,怎麼沒有信用呢?傳
出去讓人笑掉大牙。”
趙人傑說:“是我弟弟答應你的,你可以找他要去。”說著,跟司機一擺手,
說道:“咱們走,今天不錯,省了三十塊。”
丁松火了,拎起大板鍬,衝上去,擋住趙人傑的去路。笑文也不落後,緊跟
丁松。
趙人傑冷笑道:“怎麼的,想動武怎麼的?老子在本地還沒怕過誰呢。”
丁松愣了愣,後退一步,望著笑文,眼中露出詢問之意。那意思很明顯,是
跟他商量怎麼辦?
笑文知道今天這事很棘手。像丁松這樣的老江湖,都感到為難。若是平常人,
通過講理,便能解決。可對方是本地的一個霸王,軟硬不吃的家伙。若是退讓,
今天的活兒,就算白干了。自己是一個光棍,死都死過,還會害怕嗎?
笑文湊到丁松耳邊,低語道:“跟他硬到底。”丁松點點頭,表示贊成。
丁松對趙人傑說:“動武不必了。咱們有事說事。我們干活了,你就得付錢。
說四十,就是四十,少一個子兒也不行。”
趙人傑說:“你敢威脅我。老子我長這麼大,還沒有怕過誰呢。我就給你三
十。明白人,拿錢走人,不明白的話,空手滾你的吧。”
丁松大怒,罵道:“你小子敢罵人,我他媽的拍你。”說著,橫著鍬上來。
趙人傑一挺胸,說道:“你拍,你拍,往我頭上拍。我看你有幾個腦袋。”
丁松一時之間,還真不知怎麼辦才好。
那司機過來說道:“電線杆,你真想來硬的呀?好呀,今天跟你玩玩,看誰
有本事。你放下鍬,我跟你單練。”
丁松把鍬往旁邊一扔,大聲說:“馬老五,我還怕你不成?人說,打狗還得
看主人,今天我就打了,我誰都不看。”
氣得馬五嗷嗷直叫。說道:“電線杆,我看你甭比了,認輸吧。你什麼時候
贏過我呀,真是不知好歹。”
兩人擺出動手的架勢。趙人傑一見,情緒好了起來。他生平最喜歡看熱鬧,
尤其是看打架。越厲害的越好,越血腥的越過癮。
他湊上前說道:“馬五,電線杆,你們想動手是吧,我不攔著。不過,既然
是動手吧,就不能白玩,得有點賭注。你們自己說,要是輸了,都怎麼樣?”
丁松說:“我若輸了,掏五十元給他。他要是輸了,得掏一百。”
趙人傑笑道:“這是明顯的不公平。憑什麼五十對一百呢?明擺著你占便宜。”
丁松說:“本來,是各掏五十,你們沒給我干活錢,加在一塊,不是一百嗎?”
趙人傑嘿嘿一笑,說道:“好,就這麼辦。還有,我再加一百。你打贏他,
這錢全是你的。”
丁松說:“咱們得找見證人。免得你們打賴。”
趙人傑大笑道:“你把我趙人傑當什麼人了?我會跟你們大板鍬一個檔次嗎?
你要見證人對吧,我就給你找一個。”說著,回頭大叫:“孟雪晴,你出來。這
有熱鬧看。”喊了幾聲,孟雪晴才慢騰騰地出來。
她的臉已經平靜下來,眼睛還有點紅。剛才她哭過。在屋正要換內褲時,趙
人傑這麼一叫,她連內褲都沒穿。還好,外邊有裙子遮掩,沒人知道裡邊是真空
的。
雪晴來到趙人傑跟前,沒好氣地問:“鬼叫什麼?”
趙人傑現在心情很好,不跟她計較,說道:“雪晴,你來當見證人。這兩人
打架。是贏錢的。在結果出來之前,由你來保管錢。說著,把一張百元票子放在
她手裡。手裡一有錢,雪晴表情就好看多了。
趙人傑一看丁松跟馬五,說道:“你們也掏錢吧。”兩人相互瞅了一眼,都
掏錢放在雪晴的手心裡。
笑文小聲問丁松:“大哥,你有把握嗎?”丁松望著他,苦笑道:“兄弟呀,
我跟馬五以前打過,雖說我也學過幾天拳腳,可從來沒勝過他。事情逼到這份上
了,總不能叫人家騎在脖梗上拉屎吧。常言說得好,打不過人家,也得吐一臉吐
沫。”
笑文急道:“這麼說,今天咱們是輸定了?”
丁松不語,臉上露出慚愧的表情。笑文見此,說道:“大哥,由我替你吧。”
說著,走上前去,跟趙人傑和馬五說:“我們哥倆經過商量,決定由我出場。這
幾天丁大哥干活太多,影響了體力,不能正常發揮。還是我上吧。”
趙人傑等人打量一下笑文,見他臉上雖被煤灰弄得雀黑,仍能看出是白面書
生本色。都不禁想,你上去,那不是以卵擊石嗎?
趙人傑看一眼馬五,馬五點點頭。便說:“好吧,你倆誰上都一樣。受傷了,
我們可不管的。”
雪晴望著笑文,心驚肉跳的。心說,這帥哥怎麼這麼不自量力呀。你上,還
不如電線杆上呢。只怕會受傷。
馬五拉開架勢,笑文也脫下外衣,扔給丁松。丁松拉著他的胳膊,說道:
“兄弟,你又沒學過打架,你怎麼能行。還是哥哥來吧。”
笑文堅決地說:“還是我來。我不行,你再來。”說著,身體直立,目光炯
炯地盯著馬五。
馬五叫了一聲:“看招。”忽地抬腿,向笑文的腰上踢來。笑文身體急退,
閃過此腳。仍是穩穩地站立。
馬五又是一腳,踢他小腿,笑文一跳,又是閃過。馬五見招式落空,有點急
了,拳打腳踢,再不客氣。無論他怎麼快,就是碰不到對方身子。
馬五叫道:“一個勁兒躲,算什麼男人。”
笑文說:“那你接招吧。”當馬五又靠近自己時,將身子向旁一跳,猛地一
個掃膛腿,馬五反應也夠快的,也來個跳躍。但笑文變化更快,當馬五要落地時,
一腳踹過去,正踹在馬五的小腿上,馬五撲通便摔在地上。
笑文抱拳微笑:“承讓了。”丁松一見,跑過來摟住笑文的肩膀,叫道:
“兄弟,想不到你還是高手呀。真是真人不露相呀。”
笑文說:“好幾年不練了,拳腳都生了。”
趙人傑一見馬五的狼狽樣兒,臉變得無比難看,像死了爹媽一樣。而旁邊的
雪晴卻心花怒放,春風滿面。要不是趙人傑在這兒,她可能會衝上去,給英雄獻
上香吻。
等馬五從地上爬起來,趙人傑大聲說:“剛才不算。他一時不小心,上了當。
兩人再比。”
丁松叫道:“趙人傑,你真不要臉,你輸不起嗎?輸不起就別出來見人。”
趙人傑一聽,暴跳如雷。喝道:“好,剛才這一局就算他輸了。那錢歸你們
了。”
丁松歡呼一聲,要去雪晴手裡取錢。趙人傑說道:“慢著。”
丁松哼了哼,說道:“你又想耍賴了。”
趙人傑說:“不,再比一場。這場由我親自來。”說著,對笑文說:“小子,
你敢跟我比嗎?”丁松向笑文搖頭。笑文少年人膽大,大聲說:“有什麼不敢的。
我也想見見真正的高手。”丁松一聽,暗暗嘆氣。
丁松這時又有話了,說道:“趙老板,你這樣的人物上場,不同於馬五。你
的賭注也該大點才像話嘛。”
趙人傑說:“好,我趙人傑還怕你激我嗎?”說著,讓馬五從車上取出一個
皮包來。從中掏出一千元錢,瞅著笑文,說道:“你要是能把我打倒,這些錢都
是你的。”
丁松一見,一臉的興奮。但想到趙人傑的本事,又為笑文擔心,他說:“兄
弟呀,你不要小看這小子。你的力氣很大。一會交手時,別叫他抓住你呀。那樣
的話,你可慘了。”笑文點點頭。
第二卷第六章贏錢
兩人在院子對峙著,雙方離個三米的距離。趙人傑一臉的凶氣,像要把對方
撕裂一般。他緩緩向笑文走去,笑文望著他,也不後退。當走近時,趙人傑猛的
出手,去抓笑文的面門。笑文頭一歪,出手迅速,扣住趙人傑的手腕。
趙人傑不怕這個,往懷裡一帶,笑文用力後拉,兩人的手腕,就像拔河的繩
子一樣,時而進一寸,時而退一寸,兩人的臉都漲紅了。旁邊都看得出,兩人比
起力氣來。
丁松緊張起來,臉上的肌肉都有點顫了。馬五看得直了眼,雪晴秀目瞪得老
大,急切盼望著笑文得勝,讓那個不可一世的家伙得點教訓。自己這幾年沒少被
他欺侮。巴不得有人替她出氣。
到底趙人傑的力氣大些,笑文改變戰術,主動放手。打算采取新的進攻方式。
哪知,趙人傑動作也夠快的,笑文一放手,他腕子一探,反抓住笑文的腕子。這
下不好,笑文被動了。
笑文伸左手,想要解圍。趙人傑另一手過來,又扣住他另一個手腕。他心中
大喜,小子,你再厲害也沒用了。落在我的手裡,我叫你骨打筋折。說著,兩手
用力,想捏斷笑文的骨頭。笑文也不示弱,全力反抗。雖然臉上見汗,毫不退縮。
趙人傑捏了老半天,兩人身形在院子轉了好幾圈,也沒能把笑文怎麼樣。在
這種情況下,趙人傑改了主意。兩臂較勁兒,腳底轉動,竟將笑文給掄了起來。
笑文騰空,身體打直,像表針一樣,一圈圈轉動著。
他轉到快處,雙手一松,笑文便像炮彈一樣射了出去。按趙人傑的想法,把
他摔倒在院子裡,自己得勝就得了。總算能挽回剛才的面子。
這一摔,如果摔實了,就算摔不死,也得重傷。丁松大叫著,向笑文可能落
下的地方跑去,打算救他。
不曾想,意外發生了。笑文在空中翻起跟頭,先向前翻,再向後翻,然後像
一團棉花落回原地。乘趙人傑發呆時,一腳踢在他的前胸上。趙人傑像斷線風箏,
飛出七八米。總算司機機靈,上前接住了他。不過,兩人都一塊倒在地上。
趙人傑知道遇到硬手了。在司機的攙扶下,他從地上爬起來,大叫道:“我
認輸還不行嗎?錢都是你的。”
笑文本想再踢上一腳,讓他進醫院享福個把月。可丁松比較冷靜,上來把笑
文拉開。跟趙人傑說道:“好了,比武就此結束。我方得勝。獎金拿走。”說著,
拉著笑文去拿錢。
雪晴把錢放到笑文手裡。用崇拜的眼光瞅他,毫不掩飾自己的愛慕。那眼光
火辣辣的,像要把他熔化。
笑文剛才留意到她臉上的關切,不禁有點感動。他隨手把一張百元大票,放
在她的手裡,說道:“姐姐,當證人有功。現在講究有償服務。這是你的。”
雪晴笑著,握在手裡,一臉媚笑地盯著他不放。丁松提醒道:“孟美人,別
瞅了,當心瘋狗咬你。”
雪晴一轉頭,果見趙人傑正瞪著自己。眼珠子都紅了。她知道這家伙最愛吃
醋了。不許別人多看他的女人,更不許自己的女人有出牆的傾向。想到他的凶惡,
急忙收斂表情,把目光移開。
丁松歡天喜地,跟院中的其他人打個飛吻,然後跟笑文扛著鍬出去門了。
出門後,丁松伸出大指,稱贊道:“兄弟,你這麼厲害呀。大哥我服了。有
這功夫,當大板鍬劃不來。”
笑文說:“大哥,你家裡不缺錢,你為什麼當大板鍬呀?”
丁松撓撓頭,說道:“我那是沒事閑的。和你不同。我都老了。”
笑文笑笑,取出剛才那一千多塊錢,說道:“大哥,這錢歸你了。”
丁松搖頭道:“這錢是你用本事得來的。當大哥的怎麼能要呢。”
笑文一個勁兒勸,丁松就是不答應。沒辦法,笑文將錢分成兩半,說道:
“親兄弟,一人一半。不准再拒絕了。否則,不當我是兄弟。”丁松這才接下。
兩人拉著手,在路上走著。沒有返回等活兒的樓下,向是向東,奔百貨大樓。
兩人進樓,各買一件襯衫。借此機會,丁松還給老婆買條裙子。
笑文對丁松說:“大哥,嫂子不是在跟前賣貨嗎?直接東西給她不就完了嗎?”
丁松小聲說:“不,不,不,我晚上給她。讓她驚喜一下。”
笑文知道這會涉及到人家夫妻的隱私,也不多問。兩人出了樓,見北邊正有
“希望工程募捐處”,兩人互望一眼,不說什麼,走過去,一人捐了一百。人家
問他們姓名,二人一笑,頭也不回地走了。心中都覺得能為別人做點好事而高興。
錢是什麼?錢就是用來服務社會的。
之後,兩人去洗個澡,洗得干干淨淨的。然後去買菜。買了好多菜。回家休
息一陣兒,便開始做飯。當酒飯上桌不久,柳雲便下班回來了。見桌上有這麼多
好吃的,很覺得驚訝。
柳雲問丁松:“電線杆,你發財了?”
丁松得意地說:“可不是嘛,今天俺哥倆發大財了。一個賺了好幾百呢。”
說著,跟笑文碰一下杯,干一杯。
柳雲坐在丁松身邊,眼望著笑文,卻問丁松:“電線杆,到底是怎麼回事。”
丁松便眉飛色舞地說給老婆講述了今天的熱鬧。聽得柳雲兩眼放光,一個勁
兒的瞅笑文。笑文被她看得心裡亂跳。不時用挾菜與喝酒掩飾。
丁松注意到這細節,說道:“老婆,你別看人家了,再看,我會吃醋的。”
說著,摟住柳雲的腰,在她的臉上“唧”地親了一口。
柳雲騰地一下紅了,推開丁松罵道:“電線杆,你這家伙,宮兄弟笑你呢。”
說著,瞥一眼笑文,笑文正望著她。柳雲臉上發熱,說句:“我去換衣服了。”
丁松囑咐道:“老婆快點過來。我還有禮物送你呢。”
笑文嘆道:“大哥真是好福氣呀,讓小弟羨慕死了。這樣的福氣,小弟只怕
下輩子才有。”
丁松說道:“這樣的福氣,你很快就有了。到時,你可別傷害丁大哥呀。”
笑文望著丁松,說道:“大哥,你在說什麼呢?我聽不懂。”
丁松舉起酒杯,說道:“以後就懂了。來,咱們哥倆干一杯。”
笑文碰碰杯,一飲而盡。當他放下杯時,他發現丁松流下一滴淚來。他實在
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這時,柳雲換衣出來,笑文便把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在
心中,卻劃下老大的一個問號。
作者:
花醉红尘
时间:
2008-9-15 08:59
第二卷第七章找人
這天,笑文起得挺早,他出來跑步。因為他感覺這幾年體力下降,想鍛練一
下,想恢復當年的如狼似虎的體魄。
他跟丁松說早上鍛練,丁松很有興趣。給笑文找來運動服,球鞋,並聲稱自
己要跟他一起晨跑。笑文很高興,跑步有個伴,可以鼓舞士氣。
早上一起來,柳雲在做飯。她讓笑文去叫丁松,丁松在被窩裡睡得正香。笑
文喊了幾聲,都沒反應。笑文提高聲音,又像拉繩子一樣往起拉,丁松隨之坐起,
眼睛張開一條縫,咂咂嘴說:“還早呢,我再睡會兒。”說著合上眼睛,又有了
鼾聲。笑文一松手,丁松撲通一聲,倒回原處,還保持原有的姿勢。像是沒動過
一般。笑文見此,只好作罷,只好自己出來。
經過廚房時,柳雲正在舀米,見笑文出來,便誇道:“你穿這身運動服真精
神。”笑文笑了笑,說道:“嫂子穿什麼都精神,都叫人愛看。”這本是平常的
客套話,聽得柳雲臉一紅,心跳加快,不知說什麼好,對笑文微笑一下。
這一笑,真是百媚橫生。看得笑文差點忘了她是自己的嫂子。他趕忙轉頭,
匆匆出屋了。出屋好久,才從這種美的境界裡,忙亂的思想中平靜下來。
來到這個小鎮幾天了。他喜歡上這個寧靜,樸實的地方了。這裡的美女真多,
好像比城裡女人還靚。這裡的朋友好多,叫自己感到像在家一樣的溫暖。短短幾
天,原來的城市的影子便淡如雲煙了。
他下意識的打算,在這裡生存下去,娶個小鎮上的姑娘,在這裡生兒育女,
太太平平的過日子,再不要回到那個嘈雜,擁擠的鬧市了。這裡像世外桃源啊!
其實,他也知道,即使是桃源,也存在著競爭,陰謀,殺機。這種現像,像夏天
的蚊子一樣,是正常現像。
他出了胡同,上了大道,沿路東行。到路口,望一眼“姐妹粥鋪”,那裡房
後已經有了白煙,想必正在做飯呢。想到這老板娘的美麗,熱心,善良,他感到
一陣陣的興奮。這樣的女人,用來當老婆一定是不錯的。絕不會像自己的前妻一
樣,背叛愛情,背叛自己。對自己棄之如履。一想到她,笑文心裡很不是滋味兒。
這受傷的心,還沒有完全恢復呢。愛得深,傷得也深。他也是人,也有著人性的
弱點。
他深吸幾口氣,不再想煩惱的事。一轉彎,向正東走去。這路正是他來小鎮
時,所進來的那條。“小禾發廊”在這條路邊。
他開始做跑步前的熱身運動。他時而蹦跳著,時而彎腰,時而握拳,張臂。
就這樣向前,沒有目的地。動作越來越快,身體越來越熱。毛孔有發汗的感覺。
終於,他小跑起來。
望著渺茫的遠方,他輕快的邁步。他的身後身前,都有人在運動。這個小鎮
的早晨,是用來強筋健骨的。好多人都在鍛練。
當經過一個十字路口時,他突然停下。向兩邊望望,沒見到想要的風景,便
失望地又繼續跑步了。原來,在這個地方,他想起那個美妙的身影。那天,他就
是在這裡見到她的。那是一種美的衝擊,比美酒來得更加強烈,更加醉人。
他對她很有興趣。他一直沒有見到她的臉,只見過兩回背影。分別穿的是運
動服跟裙子。不論穿什麼,都那麼美。都磁石一般吸引他。有那麼好的背影的女
性,相貌不會太差吧。
他向前小跑著,不時回頭張望,生怕錯過見她的機會。直跑到路頭,也沒有
她的影兒。看來指望不上了。他暗暗嘆氣,只好拐彎,他向高速公路口跑去。跑
進路口,兩腳在平坦,筆直,堅硬的水泥路上交替向前,直跑到那座橋上。這橋
便是他在喬大山車上,想跳下的那橋。
他站在橋上,向下一望,只感到暈眩。盡管橋欄很高,他還是心驚肉跳的,
向後退退。他都想不出,那時自己怎麼會有那麼大勇氣,想要自殺。事實上,他
是怕高的,一超過三樓的高度,就有點不適應了。那天跳樓,雙腳一離樓頂,他
已經嚇暈了。怎麼落到人家車上的,怎麼會來到這地方的,詳細情形,他說不清
楚。總之,他活下來了。
回想此事,他感到非常羞愧。想想自己,要長相有長相,要學歷有學歷。頭
腦也不差,才能也有些。只要肯努力,絕不會比他人差的。世上的路那麼多,自
己竟然想去自殺。真他媽的窩囊。他暗罵自己。
哪天給喬大哥打個電話,有機會請他喝酒。感謝他的救命之恩。他給了自己
活下去的勇氣和信心。幸好,閻王爺不收我,不然的話,可惜自己的青春年華了。
他充滿了生活的信心,拼搏的勇氣。他又跑起來,往回跑去。這回比來時跑
得要快。他感到全身都是使不完的力氣。
經過粥鋪時,正好見到美賢出來,他慢下來,向她揮手致意。美賢微笑道:
“繼續吧,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一會兒,來我這兒喝粥。我給你半價。”
笑文衝她友好的點點頭,便跑過去了。這美女待他又像姐姐,又像母親。不
管是什麼吧,總叫他感到被愛的喜悅。這樣的好女人,放過她太可惜了。不過,
想到自己目前的處境,實在慘了點。談那麼不著邊際的話題和理想,有點太離譜
了。
當他接近下一個路口時(也就是平時大板鍬等活兒的路口),正有四五個青
年站在那兒發呆。他們的眼睛都一律望著正北。一個個像被點穴似的,一動不動。
這是怎麼回事?出於好奇心,笑文停下步,向北望去。幾十米外,正有一個
白色的身影在跑動。一見這身影,笑文精神大振,來不及多想,便向她追去。
他才跑了十幾米,那影子向西一拐,不見了。等到來到那樓前,向西一望,
樓群直立,靜悄悄的,只聽到買豆腐的嘶啞聲,在這片兒,不時回蕩。
他慢慢向前,不住環視著,希望能找到點線索。他估計她是進樓了。至於進
了哪個門洞,他不知道。就算知道,總不能去敲人家的門吧。自己的臉皮還沒厚
到那個程度。
他想到包倩倩就住在這裡,找到她一問,便知道了。這個時候,她一定在睡
覺。這事不急,慢慢地來。反正她又飛不了。這麼一想,心中的惆悵便沒有了。
當他又經過那個道口時,那幾個青年還在原地呢。有的一臉茫然,有的一臉的痛
惜,有的一臉的痴迷。有一個清醒的較快,說道:“哥幾個走吧。別看了。就算
她站在跟前也沒有用。她有男朋友了。在機關上班。”
他聲音不大。那幾個聽了,都跳了起來,把這個圍住,都憤怒地要他介紹詳
情。那人說:“我餓了,沒力氣說話了。要說話,得先吃東西”那幾個毫不猶豫
地拉他走了。想必去吃東西了。
笑文聽說她有男朋友了,也不舒服。像那樣出色的女性,自然不會沒伴的。
他心說,我一定要看看她的臉。如果我真喜歡她,就一定要得到她。在別的方面,
我可能是君子,在這方面未必是。
這天上午,丁松跟笑文只干了一把活兒。每人只掙到五元錢。是給一對老夫
妻干活兒的。那對老夫妻,年近七旬。身體都不是很好,還不肯享清福。兩人養
了一頭大肥豬,既是打發時間,也是想賺點錢。
因為豬圈不行了,便雇人在房後新建一個。哪想到,給豬搬家時,豬說啥不
走。豬留戀“故土”,不肯離開。老倆口連打帶拉,豬來倔脾氣了,像釘子一樣,
釘在那兒了。趕得也巧,他們身邊沒一個人可以幫忙。老倆口心急,想不出辦法,
就來找大板鍬。
當老倆口把事講給大板鍬時,大家都眉開眼笑的,開心極了。老頭請金絲猴
出手,金絲猴不去。他推薦了丁松。說丁松神通廣大,別說是一頭豬,就算是一
只恐龍,他也能搞定。
丁松也不推辭,帶著笑文等幾個人,准備了可能用到的家伙事。到豬圈裡,
智力與武力並用,將那豬繩捆索綁,抬到新居。老兩口樂得滿臉皺紋,那豬卻氣
得直哼哼,像在抗議。
這種活不好干,又髒又麻煩。但丁松對老人比較好,要了最低的錢。老太太
細心,還少給幾塊錢,丁松也不計較。這使笑文對丁松有了更進一步的了解。
第二卷第八章幫忙
中午,二人又喝了酒。丁松倒炕便睡。笑文回自己炕上坐了一會兒,又躺下。
躺了半天也睡不著。他白天是很少睡覺的。
他到房後上廁所。回到院子裡,向門外看,發現有個人影轉來轉去。隔著磚
牆,只能見到那人烏黑的頭發,跟白淨的額頭。
笑文打開門一瞅,卻是包倩倩。倩倩一見他出來,怔了一怔,便笑了。
笑文說:“有什麼事嗎?請進來說吧。”
倩倩說:“是有點事,想請你幫忙。”
笑文說:“什麼事,我能幫得上嗎?”
倩倩皺眉道:“我的小狗不知為什麼不肯吃食了。躲在窩裡不出來。你給想
想辦法。”
笑文一笑,說道:“我對動物沒什麼研究,它見了我,也未必肯吃東西。我
看,還是請丁大哥去吧。他主意多。他連豬都能制服,更何況是狗呢。”
倩倩搖頭,堅決道:“不,我不要他去。我看你行。就要你了。”
笑文重復道:“要我?你要我?”望著倩倩那張俏臉,有了笑意。
倩倩聲明道:“別亂想呀。我是要你幫忙的。你到底去不去呀?”
笑文說:“只要有錢賺,我當然會去試試。不過咱可說好,我去了,不管能
不能成功。你都得給錢呀。沒功勞也有苦勞的。”
倩倩說:“好了,給錢就是。這就走吧。”
笑文說:“你等一下,我要跟丁大哥說一聲的。”
倩倩點頭。笑文便進屋跟丁松說。丁松躺在那裡,睜眼說:“你去吧。不過,
你記著呀,別惹上這種女人。你要惹了她,就是捅了馬蜂窩,你就要倒楣了。”
笑文點頭答應,又問:“丁大哥,你怎麼會這困呢?昨晚沒睡好嗎?”
丁松曖昧地笑著,說道:“昨晚貪大了些。跟你嫂子多干了幾回。不行了,
不中用了。你不知道,你嫂子那個迷人勁兒。”說到這兒,便止住了。
聽得笑文嗓子干燥,他盡量不露聲色。說句:“丁大哥,你接著睡吧,我走
了。”
丁松合上眼,說道:“早點回來。”沒等笑文出去呢,他的鼾聲又發出來了。
笑文出門來,跟倩倩往大路上走。一上路,正有一輛港田經過。倩倩便叫住,
兩人上了港田。這路還好,等拐了彎,經過等活兒的樓下,再向北跑,路可有坑
了。兩人時不時地被顛得上上下下,難以安寧。
笑文還受得了,倩倩叫道:“這那裡是車呀,這簡直是一只蛤蟆在跳嘛。”
正說著,又是一顛,倩倩落下來,一下坐到笑文懷裡。這柔軟的玉體貼上來,笑
文聞著她的香味兒,感受著她肉體的美妙,無比享受。只是想到丁松的囑咐,想
到二人的認識程度,又想到這是在車上。有了種種顧慮,他還是把倩倩小心的推
到旁邊坐下。
倩倩有點不好意思,低頭不說話。剛才那情形,好像自己是主動投抱的。希
望對方不要會錯了意才好。
下了車,倩倩把司機一頓數落,指責他開車技術太差,又說他的車狀況太糟。
瞧那架勢,是不想給錢了。笑文便掏錢給司機,司機正要接,倩倩拉回笑文的胳
膊,還是自己付的錢。說一句:“以後,我可不敢坐港田了。”便打頭進樓了,
笑文隨後跟上去。
進了屋,倩倩上臥室換了紫色的薄紗裙。當她出來時,笑文看得眼睛直冒火。
那雪白的肌膚,紅色的內衣,清楚可見。圓圓的小肚臍,像是一個誘惑的符號。
倩倩撩一下秀發,提醒道:“你可是君子,不要胡思亂想呀。”
笑文誠實地說:“我根本不是君子。你還是多穿一點吧。否則的話,我怕會
隨時變成低級動物。”
倩倩笑道:“跟我那只小狗一樣嗎?”
她這一說,笑文站起來,便問:“對了,你的小狗呢,我去看看,看它怎麼
回事。”
倩倩離他一米外坐下,說道:“不用看了。它沒有毛病。我是騙你的。”
笑文一聽,不解地問道:“騙我?那你找我干什麼呢?”
倩倩微笑道:“我今天閑著沒事,想找個人聊天,唱歌。別人都忙著,我就
想到了你。”
笑文說:“原來是這樣呀。我還以為要劫色呢。”
倩倩撲嗤一笑,說道:“你這個人臉皮可真厚。你是大明星嗎?憑我包倩倩
的模樣,會去劫男色?你也太自大了點吧。
笑文道:“好了,既然你付錢,那麼就開始唱吧。早完活,早拿錢。”
倩倩擺手道:“別急。吃完再唱。唱起來更有勁兒。”說著,把牆邊的一張
桌子上的紗罩掀開,下邊是一桌好菜。
笑文上前,望著各樣的菜,問道:“你還會做菜,真是想不到。”
倩倩遞給他一雙筷子,微笑道:“我不會做菜,可我會花錢。快吃吧,還沒
涼呢。”
笑文正要動手,倩倩站起來,又進屋取來一瓶葡萄酒。說道:“喝點酒,喝
起歌來才有激情。”
笑文擺手道:“我不喝,我不喝。我剛才才喝過。”
倩倩說:“男子漢,大丈夫,喝點酒算得了什麼?來,喝幾杯。”不由分說,
倒滿一大懷,給他遞過去。自己也滿上一杯。
倩倩說:“為我們第二回見面,和以後做好朋友,喝半杯。”說著,主動跟
笑文碰杯,一抬杯子,便是半下。
望著淺紅的液體進入美女的小嘴,笑文怦然心跳。再瞅瞅她的美麗的臉蛋,
紗裙中的肉體,笑文感到一種強烈的威脅。
笑文已經壓抑好久了。他心說,如果出什麼事,也是你自己咎由自取,怪不
到我。本來,我是個君子,是你讓君子墮落的。
這樣想著,他大膽地看一眼她的胸脯,將杯中酒喝下大半。暗暗地編織起酒
紅色的艷夢來。
作者:
花醉红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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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第九章變壞
喝了一些酒,倩倩的臉紅暈起來,比擦了胭脂還動人,油光光的。笑文沒喝
多少,她比笑文喝得還多。笑文望著她,心想,咱們第二回見面,你就這麼大膽
的飲酒,也不怕出事。
喝得差不多時,笑文站起來,說道:“酒足飯飽,咱們可以開始了。”
倩倩美目含媚,笑問:“開始什麼呀?你好像沒安好心呢。”
笑文說:“當然是開始唱歌了。難道還有別的什麼好事開始嗎?”
倩倩應道:“對對對,我找你是聊天唱歌的。聊天已經聊了,該抒情了。”
說著,她起身離桌,別說,腳步還是穩當的。
笑文讓倩倩坐在沙發上,他打開音響和電視。這套業務,他是很熟兒的。
放了曲子,兩人對唱。笑文很清醒,為了安全起見,他有意保持距離。一個
大沙發,一頭坐一個。哪知,酒後的倩倩,已不再那麼矜持和羞怯。很大方的靠
近笑文,並時不時地把頭枕在笑文的肩頭。
笑文經常提醒她:“別這麼近乎呀,我可不是君子。”
倩倩斜眼笑道:“那正好,讓我看看你是什麼德性,跟別的男人有什麼不同。”
笑文張張嘴,吐吐舌頭,說道:“沒什麼不同。只是我比他們更色些。”
倩倩微笑道:“不知道,你露出色狼嘴臉時,是什麼模樣?”
笑文大有深意地望著她,說道:“想知道嗎?用不用我證明給你看。”
倩倩白了他一眼,沒有說什麼。
兩人說唱就唱。喝酒的人,唱歌再好,也不如平時好聽。兩人的情況就屬於
這種。笑文一喝酒,唱歌就吐字含糊。而倩倩酒後,走調走得更厲害了。酒精的
作用的確不可忽視。
有意思的是,兩人唱得都挺來勁兒,像歌星一樣,表現欲很強。雖然美感少
了,可激情倒是飽滿的。
唱了一陣兒,兩人覺得有點累了。決定再唱一首歌便結束“演唱會”。笑文
說:“唱那首‘選擇’吧。你不是挺有興趣嘛。”
倩倩用力搖頭,說道:“不,不唱這個。‘選擇’的時候已經過去了。無論
對與錯,都已經成為定局。不回頭想了。現在,該唱‘重逢’了。
笑文點頭道:“好吧,聽你的。既然‘選擇’過去了,那就‘重逢’吧。”
才唱了幾句,倩倩便嗚咽起來。她唱不下去了。並流出眼淚來,把頭靠在笑
文的懷裡。
笑文笑道:“跟我在一起,也不用這麼激動吧。我有那麼大吸引力嗎?真叫
我受寵若驚。”說著,摟住倩倩的腰。
倩倩哭道:“為什麼時光不能倒流?為什麼昔日不能重來?如果一切重來一
次,我一定比現在活得好。”
笑文嘆道:“如果一切可以重來,我現在應該坐在城市的辦公室喝咖啡呢。
我更不會到這個地方來。”
安靜一會兒,倩倩說:“來,咱們來蹦迪吧。不知道你會不會。”
笑文道:“在學生時代,我是有名的全才。你說我會不會跳舞呢?”
倩倩說:“那就試試你,看你有多大的道行。是不是舞林高手。”
狂野熱烈,鏗鏘的曲子響起,整個樓房似乎都在跳躍。兩人激動起來。笑文
扭腰甩臂,熱情如火。倩倩擺臀晃肩,長發飄舞。都在震耳欲聾的聲音中飛翔著。
當一曲終了時,兩人不知怎麼搞的,竟抱在一塊兒。借著這股興奮勁兒,兩
人狂吻起來。都把舌頭伸出嘴外,跟對方舔了起來。按下來的事,也比較自然了。
是笑文把她放在沙發上,讓她屁股只坐邊沿,上身向後大仰。
笑文撲上去,一邊親嘴兒,一邊隔著兩層薄布摸她的胸。當倩倩欲望上來,
鼻子哼起來時,笑文便撩起她的裙子到腰,伸手脫她裡邊的小褲衩。倩倩當然不
讓,但笑文知道,她這只是自尊心在作怪。因此,在他的堅持下,還是很順利地
扒了下來……
第二卷第十章慘史
完事後,兩人關系近了,抱在一起說話。笑文便問倩倩跟老家伙是怎麼回事。
倩倩告訴他,自己是老家伙的情婦。
她本來有對像。她跟男人是打小一塊長大的,高中畢業後,男友接班了,而
她沒有職業。因為他有工作,未免有點自大起來。再不像以前那樣把她看成寶了。
有點大男子主義。兩人常因為一點小事吵架。但並沒有因為這事而反臉,他們的
感情是經得起考驗的。
當兩人談婚論嫁時,兩家都不同意。男友家嫌女方沒有工作,不能掙錢。女
友家嫌男方沒有本事,將來不能有出息。但決定權在於兩個年青人本身。兩人還
是決定結婚了。
在定日子不久,發生一件事,使兩人最終擦肩而過,走向不同的道路。
有一天,男友喝酒回來,倩倩正在他家裡等著。家裡沒有別人,又是晚上。
兩人感情是多年的了,一時衝動,便上床了。她以為兩人做了那事,婚事就會更
保准了。哪知道,男友從她身上下來,竟問她怎麼沒流血?跟誰做過了?這話像
刀子一樣插在倩倩的心上,她的心在流血。她不顧身體的不適,哭著離開了男友
家。
回到自己家,把自己關在屋裡,誰也不見。家裡問她怎麼了?她只說婚事黃
了。家裡人聽了,都為她高興。她卻覺得自己要死掉了。多年的男友竟然懷疑她
不貞。這讓她無法忍受。
過了幾天,男友來找她,她說啥不見。家裡人用髒話,把男友給罵跑了。來
幾次,罵幾次。等她心情稍平靜些,又想原諒他,可想到他的行為,實在惡劣。
怎麼辦才好呢?想來想去,她決定去找自己的好朋友。那朋友比她小了好幾歲,
但比她有主意。她想讓她幫著出個主意。
那天,朋友不在家,朋友父親卻在家。那是位她向來尊敬的長者,有地位,
有本事。是本地有頭有臉的人物。對著這樣一個長者,她把心事告訴給他。他一
邊義正辭嚴的批評她男友的粗暴糊塗,一邊用話來安慰她。使她心裡感到被關懷
被理解的輕松和愉快。
當她喝了他親手給她的茶時,她居然睡著了。當她醒來時,她才知道,自己
被奸污了。那個可敬的長者竟在茶裡下藥,乘機禍害她。他是個衣冠禽獸。她決
心要告他,讓他臭名遠揚,並得到應有的懲罰。
哪知道對方竟跪在地上求她,求她高抬貴手,並表達愛慕之意,要她當情人。
還許以種種經濟上的補償,條件很誘人。她沒了主意,到家一說,家裡不關心她
的感受和遭遇,只關心經濟上的甜頭。在他們的慫恿下,她邁出了錯誤的一步。
從此,便過起別人羨慕,自己的痛苦的金絲鳥的生活。
物質生活是好了,可心靈的創傷,卻不易復原。每當想起老家伙對自己的獸
行,她恨不得拿刀捅了他。可想到父母的養育恩,他對自己家的重要性,她只有
咬牙克制著。不但不能報仇,還得經常張開腿,讓他糟蹋。
現在,她常常後悔自己當初的錯誤。可錯了不能回頭了。愛情沒了,親情沒
了,自己孤獨而寒冷地活著。有時,她真想死去。她多想按照自己的想法活呀。
聽了倩倩的故事,笑文嘆息良久,說道:“你男友太傻了,也太無知了。處
女第一次做愛,不見得就會流血。我老婆跟我第一次做時,也沒有流血。可我相
信,她是處女。再說,就算自己所愛的人,不是處女,那又有什麼關系,現在都
什麼時代了,還抱著封建的古董不放。貞操跟愛情比,簡直微不足道。我想,你
男朋友失去你,他回想起當年來,他也會後悔得要命。
倩倩哼道:“我有時也能碰到他,他一副懺悔的表情。可我根本不想理他。
都是他害了我,我不能原諒他。”
笑文提醒她:“你最不該原諒的,是那個老不死的。他是個強奸犯,應該送
他進‘巴黎’。你給他當情婦,這也太便宜他了吧。”
倩倩凄然道:“我家還得靠他呢。他是一把大傘,我家裡人都在傘下乘涼。
我要不跟他的話,我家得跟我斷絕關系。”
笑文驚叫道:“這樣的父母,也太冷血了吧?把自己的姑娘往火炕裡推。”
倩倩說:“他們是過窮日子,過怕了的。只好拿女兒當搖錢樹。”
笑文說:“靠女兒用肉體和尊嚴換來的錢,他們怎麼有臉花呢。”
倩倩長嘆道:“你也別罵他們了,誰叫我是他們的女兒呢。”
笑文說:“你的命好苦呀。我應該加倍的疼你。”說著,用舌頭舔干她臉上
的淚花。
一會兒,倩倩催促笑文:“收拾一下,你快走吧。在我這裡呆長,對你不好。”
笑文一邊穿衣,一邊問:“咱們以後還能這樣嗎?”
倩倩苦笑道:“咱們只是一夜情,以後,你別來找我,我也不再找你。”
笑文說:“你這是干嘛呢?太狠了吧。”
倩倩說:“我是為你好。你要是讓老家伙知道咱們的事,我倒不怕什麼。只
怕,你的小命就沒了。老家伙狠著呢。我不想害你。我有這一次,已經很知足了。
和你在一起,挺高興的。好輕松,一點負擔都沒有。真好。”
笑文想起丁松的囑咐,也覺得還是早走的得好。出門時,倩倩沒說話。笑文
專注地望著她,說道:“無論什麼時候,你都要好好活著。活著就有希望。”
倩倩點點頭,緩緩的關門,眼中又有了淚水。她覺得,自己在這世上,是沒
有什麼幸福可言的。
笑文往樓下走著,眼前晃動的都是倩倩哭泣的臉。他不知道該怎麼幫她。這
世上需要幫助的人太多了,自己目前也算一個。
作者:
花醉红尘
时间:
2008-9-15 09:00
第三卷第一章囑咐
笑文回來時,丁松已經起來了,正在剝一條魚。那魚又大又肥,眼睛張得好
大。丁松簡單地問了笑文的干活情況,笑文隨便應付一下。二人的秘密自然沒說。
隨後,丁松的臉色變得凝重了,好像有很重的心事一樣。認識他以來,也沒
見過他這副樣子。笑文便問:“丁大哥,你怎麼了?遇到什麼難題了嗎?有什麼
我可以幫你的。”
丁松將剝好的魚,放在一個大盤子裡。望了望笑文,正色地說:“剛才老家
我兄弟來電話,說我的老媽病了。我得去看看她。我有半年沒回去了。”
笑文說:“咱們都是父母生的,盡點孝道是應該的。大哥打算什麼時候走?”
丁松說:“本打算今天就走。現在沒車了。反正也不是很急,就明天早上走
吧。”
笑文說:“我去送你吧。幫你拿點東西什麼的。”
丁松笑了,說道:“又不是上出遠門,上北京,不用拿多少東西的。你還是
歇會兒吧。”他的臉上雖說著,卻難以掩飾心頭的沉重。笑文從他臉上能看出這
事不那麼簡單。只是別人的事,畢竟不能細問。
笑文把飯做好。兩人說著話,等柳雲回來。柳雲回來,三人吃飯。在飯桌上,
丁松便把要走的事,跟柳雲說了遍。柳雲聽了,覺得意外。因為,就在昨天,她
還跟婆婆通過電話呢。婆婆身體很好,聲音有力,沒什麼事的。她望望丁松,想
說什麼,丁松衝她使眼色,她就不再說什麼了。
晚上,夫妻兩個在被窩裡說話。柳雲這才問起到底是怎麼回事,婆婆不是很
健康嗎?你怎麼騙人。
丁松摟著柳雲,說道:“老婆,你一向很聰明。這回怎麼笨了,我是在給你
機會。讓你懷孕呀。我想要孩子”
柳雲一聽,臉像發燒似地紅,說道:“不,不,老公,我不想那樣。我,我
受不了。”
丁松親著老婆的俏臉,說道:“咱們不是說好了嗎?你大膽一回吧。我看他
也不是一個不知進退的人。他不會纏著你的。咱們都觀察他好幾天了,我看,他
是可以信得過的。”
柳雲說:“他是不錯的男人。可是,讓我去跟他那樣,我實在有點拉不下那
個臉。”說著,羞得閉上眼睛。
丁松安慰道:“你都三十多了,怎麼還跟個小女孩一樣。你就當他是我好了。”
柳雲幽幽地說:“我活這麼大,從來就沒有想過,這輩子還會跟第二個男人
那樣。”
丁松說:“又不是真叫你跟他,主要是為了孩子。你就忍心看我這樣的難過
下去嗎?為了老公,柳雲,你勇敢些吧。”
柳雲說:“萬一他不肯怎麼辦?我以後還怎麼見人?”
丁松直視著她,說:“憑我老婆的魅力,還有人能拒絕的了嗎?”說著,掀
開毯子,柳雲一身誘人的皮肉便露在老公面前。
那迷人的輪廓,令丁松呼吸變粗。他趴在老婆跟前,伸舌頭在柳雲的臉上舔
著,脖子上親著。一只手在她的胸上按摩著,不一會兒,便下沉到柳雲的下體。
柳雲嬌喘著,問道:“老公,今晚還做嗎?”
柳雲說:“當然要做了。我要好久都不能碰你了。你就要借給別人了。可惜
這麼好的美肉。今晚,我得吃個夠。
說著,將柳雲的胸罩摘下,兩只乳房便像明燈照亮他眼睛……
說著別的男人,兩人都興奮起來,都激情如火,一起顛狂起來。最後,兩人
同時達到了高潮。像兩條疲勞的魚一樣,並排躺著,話都懶得說。
隔壁的笑文,聽到了柳雲的浪叫聲,知道兩人又在“工作”呢。這回,他沒
有下地偷看。他知道,那是不道德的。而且,一旦看了,更會睡不著的。再說,
偷看也對不起丁大哥的。
盡管不看,他還是忍不住想像著柳雲在做愛時的迷人樣子。想到幸好下午,
他在倩倩身上發過“火”了,不然的話,又得打“手槍”了。
早上起來,他又出來跑步。這回,他有意往倩倩家那片兒跑。希望能發現那
位陌生美女的痕跡,哪知道,轉悠半天,也沒有結果。他想今天,我又見不到了。
像昨天一樣,又回到大路上,又往高速那邊跑去。想像著在哪裡能碰到那美
女。結果很慘,不但那美女沒有影子,連那幾個跟屁蟲,都像失蹤了似的。
等他回家吃飯時,柳雲告訴他,丁松已經走了。笑文點點頭,說道:“我應
該去送送的。”
柳雲說:“你丁大哥說了,他可能要個把月回來,讓我好好照顧你。你可要
聽話呀。”
丁松望著柳雲那張比鮮花還美的臉,微笑道:“嫂子讓我向東,我絕不會向
西。你說什麼是什麼。”
柳雲說:“那我就成了女皇了。”
笑文說:“那我甘當女皇的馬夫,為女皇效勞。”
柳雲笑道:“你還挺會說話的,不知道騙過多少女孩子了。”
笑文搖頭道:“女孩子倒是經常騙我的。”
柳雲說:“一會兒我去上班。你願意干活就干活,不願意的話,就在家閑著。
反正也不缺你那兩個錢。”
笑文道:“我聽你的。不過,最好還是干點活兒,掙一分錢是一分錢。”
柳雲望著他,問道:“你對將來有什麼打算?總不能當一輩子大板鍬吧?”
笑文沉吟道:“如果我不離開這裡的話,我會好好考慮的。”
柳雲驚道:“你要離開這裡嗎?”
笑文說:“暫時不會,看看發展再說。其實回省城,會比我現在好過的。那
裡我有很多的朋友和同學。他們會幫我的。只是那是個傷心的地方。”
柳雲這才放心,說道:“那你就先別走。在這裡過吧,我和你丁大哥都會幫
你的。”
笑文真誠地說:“沒有丁大哥和大嫂的照顧,我可能早走了。”
柳雲一看表,說道:“我該走了,飯都在鍋裡呢。自己去吃吧。”笑文衝她
感激地一笑。柳雲跟笑文目光一對,臉一紅,想到那事,心跳得更加厲害,控制
一下情緒,便轉身出門了。
丁松一走,笑文覺得好孤單,干活兒都有點懶了。吃過飯,鎖好門,扛著一
把鍬,他便奔那樓下走去。他們的鍬,有時帶回來,有時存在那單位的樓下。
第三卷第二章蘇蘭
這天上午,來的活兒不少。平常,笑文都是依靠丁松干活的。丁松不在,自
然沒有人照顧他。而那些主顧們,看他白白淨淨的,怎麼都不像干活的,因此,
都不找他。他這張漂亮的臉,倒成了累贅。像金絲猴那模樣的,卻是有的是人找。
笑文也不上火,把鍬把往台階上橫,很舒服地坐上去,望著路上車來人往,
想想自己,一個大學的才子,一個被老師前視為途不可限量的人,竟窩在這裡干
體力活,真是可笑。自己是不會甘居人下,更不會這樣的過一生。我的才能還沒
有施展出來呢。自己有空,應該到處轉轉,找個合適的事做。干這活兒能賺多少
錢。
將近中午時,別人都回家吃飯了,他沒有走,他仍然懶洋洋地坐在那兒不動,
像是在跟誰生氣。看著下班人都一群群地走著,他也站了起來。他也想走。
他剛想邁步,一輛黑色轎車停在樓下。車窗搖下,現出一張嚴肅的臉。不到
五十歲,高鼻闊口,很干練的樣子。他瞅瞅笑文,又看看那把大板鍬,這才說:
“大板鍬,跟我去干活兒吧。”
笑文站在原地,沒有上前,問道:“什麼活兒?”
那人說道:“是擦地。昨天刷塗料,把客廳地面弄髒了。你去把它擦干淨,
這活兒不難干的。不用拿鍬。”
笑文把鍬存起來,那人見他身上還干淨,這才讓他上車來。小車向東,又向
百貨大樓,又向北行。經過一所學校,來到一座臨道的黃樓前。
笑文跟著上樓,來到一戶人家。這客廳不算小了,得有四十平方吧,好多地
板磚上,是一塊塊的“白斑”。那人找來麻布,水盆,及一些小工具,笑文挽起
袖子,蹲下身認真的干活兒。那人在旁邊坐著,目光如電地瞅著他,不知在想什
麼。
一會兒,他的手機響了,他便進屋去接。一會兒,他出來了,望望笑文,便
走近另一個屋門,咚咚咚地敲著,嘴裡叫道:“蘇蘭,你快出來,爸爸有事出去。
你幫我看著點他干活兒。”
敲了好一陣兒,裡邊才專出一個清脆的聲音:“什麼事呀,別來煩我。”門
一響,裡邊露出一張姑娘的臉。
那人臉上有了微笑,說道:“好女兒,你幫我看著點他。他干完活兒,你給
他錢,打發他走。”
姑娘瞅一眼正在擦地的笑文,問道:“錢在哪兒?不必我掏腰包吧?”
那人笑道:“你這丫頭,跟你爸也這麼能算計。”說著,掏出十塊錢給她。
那人又囑咐幾句,這才出門。
那姑娘見爸爸走了,又回屋去了。這回房門半開著。當笑文擦地擦到她門口
時,卻聽到吟詩,吟的是<給B 的生日>(海子的詩)。當吟到“秋天來到,一
切難忘”時,便卡住了,然後是重復這句,很顯然是忘了下邊的了。她的聲音透
著懊惱。
笑文在學校時,也曾醉心於文學。他隨口接道:“好像兩只羊羔在途中相遇,
在運送太陽的途中相遇。”
屋裡的姑娘得了提示,便吟了下去:“碰碰鼻子和嘴唇,那友愛的地方,那
秋風吹涼的地方,那片我曾經吻過的地方。”
吟到“地方”,她已經走出來了,望著笑文說:“謝謝你了。多虧你提醒,
不然的話,我還得翻書去。”
笑文抬起頭,說道:“沒什麼的,我也只記得這幾句的,也快忘光了。”他
打量這姑娘,二十一二歲,齊頸短發,黑亮的眸子,小巧的嘴唇,一張瓜子臉,
透著文靜和優雅。一條碎花的裙子裹著纖巧的身子,通身上下,洋溢著青春氣息。
笑文誇道:“你長得很漂亮呀,像個學生。”
姑娘望著他,說道:“你長得很帥,不像個大板鍬。”兩人相視,都有了笑
意。
笑文放下麻布,直起腰來,說道:“我叫宮笑文,很高興認識你。”說著伸
出手,又縮回來,說道:“得洗手再握吧。”
姑娘沉吟著說:“我叫蘇蘭,在省城上學呢。”
笑文說:“你在校裡一定是校花了?”
蘇蘭說:“我在校裡只算一根草。哪有人在乎我。”嘴上這麼說,臉上卻露
出得意來。這神色笑文看在眼裡,心說,想騙我,沒門。
蘇蘭坐下來,問道:“宮先生,你也喜歡海子的詩嗎?”
笑文繼續干活兒,回答道:“上學時喜歡,現在不喜歡了?叫我名字好了”
“這是為什麼呢?他的詩寫得很好呀?”
“他的詩寫得是不錯,只是太憂郁了,讀起來心情沉重。”
“他那種為了理想而獻身的精神,我們好多同學都很佩服的。”
“如果理想能實現的話,獻身也行。而獻身了,理想仍然是夢想,那麼,在
獻身前,就得仔細考慮一下了。”
蘇蘭望著他,問道:“你原來是干什麼的?一定不是干體力的。”
笑文答道:“好漢不提當年勇,我原來混得不錯。這幾年沒混好。”
蘇蘭說:“男兒當自強,你也應該有個理想吧?”
笑文說:“有呀,我的理想大得很,一般人都趕不上。”
蘇蘭睜大眼睛,問道:“那倒要聽聽你的凌雲壯志了。”
笑文正經而緩慢地說:“我要競選美國的下一任總統。要擊敗布什。”
蘇蘭一聽,嘻嘻地笑了。她笑起來,就像月季花開一樣好看。清脆而嬌美的
聲音,充滿了整個房間,像美妙的音樂一般,叫笑文有了沉醉之感。
第三卷第三章姐弟
笑文問她:“現在這個時候,應該是上學呀。你怎麼會在家裡呢?”
蘇蘭臉色一寒,沒有出聲,顯然是刺到傷處了。笑文急忙說:“實在對不起,
我只是像聊天一樣,隨便問問的,沒有別的意思。我跟你說話,一高興,竟忘了
咱們是頭一回見面了。”
蘇蘭淡淡一笑,說道:“沒什麼關系。我因為一點私事,不太開心,就回家
來住幾天。過幾天還得返校呢。”
笑文開導她說:“只有心胸開闊點,樂觀一點,就什麼煩惱都沒了。哭也是
活,笑也是活,你說還是笑著活好點吧?”他開導人家,一時忘了,自己前些天
也因為看不開而跳樓。
蘇蘭站起來,幽幽一嘆,說道:“你說得很對。我也是這麼想的,只是有些
心結一時解不開。不過,很快就好了。
笑文說:“像你這麼漂亮的女孩子,應該經常是笑臉的。那樣子會更美的。”
蘇蘭莞爾一笑,說道:“謝謝你的開導和恭維。我覺得好開心。好久了,都
沒有和別人談心事了。”
笑文說:“我看你父親像個精明人,想必人生經驗豐富,你可以跟他說心裡
話。”
蘇蘭搖頭,說:“他自己的事還忙不過來呢,哪有太多的時間聽我發牢騷。”
笑文問:“那你的媽媽呢?”
蘇蘭說:“不在了。在我八歲時,她就病死了。”
笑文道歉道:“不好意思,又讓你不愉快了。”
蘇蘭平靜地說:“沒事的。這麼多年過去了。一切都風平浪靜了。該怎麼活
還是怎麼活。”
笑文干完活兒,蘇蘭客氣地請他喝茶,笑文知道這是禮貌,自然婉言謝絕了。
蘇蘭把十塊錢交給他。這個交錢動作進行時,兩人的手碰了一下,笑文心說,這
女孩兒的手好光滑,想必皮膚很好。
臨出門時,笑文還半認真半開玩笑的說:“漂亮的姑娘,希望常常見到你。
你的聖潔的光輝,把我的世俗的心靈洗淨。”
蘇蘭則以才女的姿態,背出幾句詩: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你有你的,我
有我的方向。你記得也好,最好你忘掉,在這交會時互放的光亮。
兩人相視一笑,都覺得心靈充滿陽光。蘇蘭望著笑文下樓,看不到了,才把
門關上。回到客廳,獨坐良久。
笑文來到室外,心說,這個蘇蘭好可愛,一舉一動,充滿少女味兒。跟自己
前妻很像。前妻在大學時,也是文文靜靜的,愛好文藝。可惜婚後,慢慢的變質
了。一想到前妻,他像吃了黃蓮一般。
他邁著方步,向丁松家的方向走去。在經過粥鋪時,他向裡邊張望。正想著
美賢此時在做什麼時,美賢已經出來了。
美賢招呼他進屋。此時已是下午,屋裡沒有別人,只他們兩個。美賢讓他坐
下,問道:“你還沒有吃飯吧?”
笑文誠實地說:“剛干完活兒回來,肚子正餓著呢。也沒有人請客。”
美賢一笑,端出粥與包子。笑文一邊吃,一邊問:“姐姐,這麼巧呀,我一
經過這兒,你就出來了。真是緣分呢。”
美賢聽到“緣分”兩字,心中一動,說道:“跟姐姐不要亂用這種敏感字眼,
姐姐會亂想的。”說著,用幾分嫵媚的眼神望著笑文。
笑文覺得她這個樣子真迷人,像一朵美艷的牡丹。他帶著心醉的口氣說:
“姐姐,你現在這個樣子真好看。男人們都會著迷的。”
美賢追問道:“你也會嗎?”
笑文強調說:“當然了,我也是男人,我比別人更著迷。我都想娶你當老婆。”
美賢聽了,慘然一笑,說道:“別開這種玩笑,我是個寡婦,誰娶我都會不
吉利的。我男人是橫死的。好多人都說,誰娶了我,都會短命,都會不得好死。
你不怕嗎?”
笑文望著她,很認真地說:“我不但不怕,更加不信這鬼話。世上的寡婦多
了,娶她們的男人多了,也沒見幾個倒楣的。”
美賢笑問:“你真的想娶我嗎?”
笑文見此,也沒法猶豫了,說道:“只要你願意,我就娶。”
美賢呵呵一笑,在他的額頭上一點,說道:“你算了吧,想得怪美的。你只
是個小毛孩子,我不想嫁給小孩子。”
笑文說:“那好吧,哪天你想嫁人時,記得呀,我是你第一個人選。”
美賢說:“你拉倒吧。你要真想娶老婆,我給你介紹一個,這小鎮上的姑娘
多得是。”
笑文打斷道:“好了,姐姐,這事暫時放放,你叫我來,一定有事吧。”
美賢手拄下巴,說道:“我找你來,是想讓你幫忙的。只怕你不肯。”
笑文慷慨地說:“姐姐待我好,就像親人。有什麼事,小弟赴湯蹈火,在所
不辭。”
美賢微笑道:“沒那麼嚴重。是這樣的,本來這鋪子是三個人,我妹妹回農
村幫家裡干活了。而杜嬸昨天又重感冒,不能干活兒了。這鋪子就我一個人了,
實在忙不過來。想讓你幫我幾天。只要她們兩個回來一個,你就‘解放’了。”
笑文說:“就這麼簡單呀,沒問題。什麼時候上工”
美賢說:“明天早上吧。早上六點,你就來幫忙。放心吧,我不會白用你的。”
笑文說:“談錢就外了。我第一次見到姐姐,就覺得親切。跟自己的親姐姐
一樣。”
美賢笑道:“我也一樣,見到你,就想對你好點。覺得你沒有長大。”
吃完東西,笑文問道:“多少錢?”
美賢說:“我不收自家人的錢。”
笑文聽了,高興的抓住美賢的手,說道:“這下好了,有姐姐的鋪子在,我
以後餓不著了。”美賢玉手被抓,有點緊張,好久沒被男人摸手了,不習慣。下
意識地收手,笑文握得緊,美賢也沒強掙,暗暗感受著男人的味道。
四目相對,都透著喜悅和激動。雖然名為姐弟,但兩人都知道,那種感覺絕
不是姐弟能有的。尤其笑文,望著她成熟的身子,跟艷麗的面孔,一股熱流從小
腹下悄悄升起。對著姐姐,怎會有這種生理反應呢?
一會兒,鋪子進來顧客了,美賢才及時地把手放開。而男人留給她的異樣的
感覺卻那麼綿長。
作者:
花醉红尘
时间:
2008-9-15 09:01
第三卷第四章誘惑
晚上,笑文炒了兩個菜,跟柳雲同吃。丁松不在,笑文跟柳雲獨處,雖然沒
什麼想法,一顆心跟打鼓似的。偏偏柳雲今晚穿得又很性感。下邊一條黑短裙,
襯得秀腿光潔如玉。上邊吊帶小背心,修長的脖子,跟圓滑的豐腴的臂膀,散發
著誘人的肉香。
笑文很想多看她幾眼,但他不敢。生怕一時衝動,為色所迷,做出傷風敗俗
的醜事來。因此,他極力保持鎮靜,低頭小心吃飯。可一低頭,美好的大腿赫然
在目,一抬頭,上邊的美肉照亮他。看中間吧,又是高聳的酥胸,似波浪,似又
山峰,。這樣的情形,使笑文坐不安穩。
柳雲見了暗笑,裝作不知。頻頻給笑文挾菜,又問笑文:“這麼好的菜,不
喝點酒嗎?太可惜了吧。”
笑文說:“不喝了,在嫂子面前喝酒,會失禮的。”
柳雲一笑,說道:“我不怕的。你喝多了,我送你去睡。”
笑文搖頭道:“真的不喝了。喝光了家裡的酒,丁大哥回來,會哭鼻子的。”
一提起丁松,柳雲心靈一震,感到慚愧。可想到他的一再叮嚀,心中又感到
委屈和苦澀。有什麼法子呢?兩人一直沒有子女,隨著年紀的增長,越發覺得孤
單和憂愁。將來晚年無依不說,自己終生不育,也是一大憾事。人家都說,沒生
過孩子的女人,是不完整的。她越來越感到這話的權威性了。
柳雲心中翻江倒海的,鬥爭激烈。像賭氣似的,她說:“你不喝,我喝了。”
說著,去拿來家裡的好酒,自己倒上一杯。
笑文見了,很覺得奇怪,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呆呆地望著柳雲大口喝酒,大
口吃菜的樣子。她的眼中閃著淚光,似有無數的悲苦要向人述說。
為了讓她高興,笑文只好陪她喝。才喝了一杯,柳雲的目光就有點迷離了,
鼻音也重了。但那是另一種美,更叫人胡思亂想。
酒後的柳雲,不再那麼小心了。便說起自己跟丁松的事,回憶當年的戀愛,
結婚,出來混日子,柳雲情緒很好。充滿紅霞的俏臉上,閃著興奮的光芒。此時
的她,比那新開的海棠花還要迷人。
笑文恪守著道德的防線,絕不許自己過界。聽著柳雲的講述,他不時還插上
幾句,都是令柳雲更高興的話。
無意間,笑文問了一句:“嫂子呀,你跟丁大哥應該要一個孩子呀?”
柳雲反問:“你也結過婚的,你為什麼不要一個?”
笑文皺眉道:“她說自己還年輕,想多享受幾年好生活。不想被孩子拖累。”
柳雲問:“那她後來去哪裡了?”
笑文搖頭道:“我也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婚姻都不存在了,何必管她呢。
她自有人照顧,一定會比我活得好。”
柳雲安慰道:“兄弟,你看開些。憑你的人材,想找漂亮的好老婆,還不容
易嗎?”
笑文笑道:“怎麼也得像嫂子這樣好看又懂事的。”
柳雲苦笑道:“我算什麼呀,都成老太婆了。”
笑文說:“姐姐正是好年紀呀。人家常說三十如……”說到此,意識到不好。
這是說那事的,這不是明擺著動機不存嗎?“
哪知柳雲並不在意,望著他接道:“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別人也許還行,
我不行了。怎麼也沒有當年那股勁兒了。不滿你說,我跟你大哥,現在親熱的時
候,比以前少多了。”說到這兒,覺得不對勁兒,便喝一口酒來遮掩。笑文望著
她的羞態,熱血沸騰。他還是暗暗給自己敲鐘。
在說話時,笑文便把明天到粥鋪幫忙的事告訴柳雲,柳雲微微一笑,說道:
“想不到鐘美人也動了凡心了。兄弟,你艷福不淺呢。那美人可不是輕易吃腥的
貓。”
笑文說:“嫂子你說笑了。她只是請我幫工。”
柳雲注視著笑文,說道:“你不知道,這個鐘美賢在這個小鎮上大大的有名。
那幫無聊的男人們弄了個什麼美人榜,這鐘美賢名列第二呢。”
笑文又聽到美人榜的事,眼睛睜大了,靜聽下文。
柳雲接著說:“鐘美賢是這個鎮上所有大老爺們的夢中情人。已婚男人都當
她是寶貝兒一樣,偷偷地流口水。你看她那粥鋪生意好,那是為什麼呢?這小鎮
上的粥鋪多了,為什麼那麼多人都去她那裡吃呢?還不是為了去看她的臉蛋跟胸
脯嘛。”
笑文問道:“丁大哥也喜歡她嗎?估計是不會的。”
柳雲用酸溜溜的語氣說:“怎麼不會?自從有了這家粥鋪,你丁大哥只要到
外吃東西,就沒去過別人家。這是禿腦瓜上的風子,明擺著的事。”
笑文替丁松美言道:“丁大哥可是個正人君子,又那麼愛你,絕不會亂來的。”
柳雲得意地說:“你丁大哥,在這方面我是放心的。他對我沒得說。對鐘雨
賢,也只是心裡想想,眼睛看看,倒不會怎麼樣。就算他想怎麼樣,鐘雨賢也不
會看上他。”
笑文問道:“像她那樣美麗的單身女子,有那麼多人喜歡。那她就沒有心上
人嗎?”
柳雲說:“自從她男人出事以後,傳言多了,說她跟這個男人好,又給哪個
男人當情婦,又傍大款,又勾引當官的。傳得有鼻子有眼的,可誰也沒親眼看到
她跟哪個男人單獨在一塊兒。現在看來,都是謠言的。這女人正經得很,心高得
很,給她做媒的人多了,她基本上是不給人家機會的。好些人都說,她准備獨身
了。目前看來,她不會了。我猜得不錯的話,她對你有好感了。”
笑文心裡一熱,嘴上說:“我哪有那麼優秀,憑什麼她看上我?”
柳雲說:“你也是談過戀愛的,你說那種事還需要什麼理由嗎?一個人喜歡
另一個人,有時就是一種盲目的感覺。”
笑文點頭,這話是不錯的。像自己喜歡前妻,玩命追她時,雖然喜歡她,可
以舉出不少的喜歡原因,歸根結底,是一種本能的吸引。一個人被另一個人吸引,
的確很能說得清的。
柳雲笑道:“兄弟,她接近你,這就是好的開頭,你要是娶了她,這輩子可
有福了。她是個很會過日子的女人。跟她生活,你什麼心都不用操。她事事拿得
起來。”
笑文說:“我只怕沒這個福氣呀。如果是真的,可美死我了。再不用當大板
鍬了。”
柳雲說:“是要當神仙了。”
笑文又問:“嫂子,你說鐘雨賢在榜上排第二,那排在第一的是誰呀?她比
鐘雨賢還美嗎?”
柳雲笑道:“兄弟,你看上她了嗎?是不是借引子,想多了解她的情報呀。”
笑文擺手道:“我怎麼也不會愛上一個沒見過面的女人吧?”
柳雲深吸一口氣,作思考狀,沉吟道:“這排在第一的嘛,是一位小學老師,
今年有二十五歲了。長相的確很美,她跟鐘雨賢比,屬於兩種類型。她是所有未
婚男人的夢中情人,是很清純的那種。以我看,她不會比鐘雨賢美多少,只是她
是個大姑娘,而且,她爹在這個鎮上又很有地位,還有這姑娘本身又很有才能,
因此,大家抬舉她,才把她放在第一的。我要是男人,寧可娶鐘雨賢,也不娶她。”
笑文說道:“嫂子這話叫人費解了。買東西要買好的,找老婆,當然也要找
最棒的。”
柳雲一臉的深沉,搖頭道:“你難道不明白嗎?女人太出眾了,就不好擺弄,
男人無法控制住她。而且,把男人給比沒了,男人會感到很壓抑,甚至會在人前
抬不起頭的。”
笑文說:“男人的臉皮厚點就是了,管那麼多干什麼?”
柳雲問:“你的臉皮很厚嗎?”
笑文笑道:“不算太厚,子彈打不透。”
柳雲說:“我摸摸看。”
笑文便像孩子一樣,把臉伸過去,柳雲倒羞起來,用手在上邊滑一下,又縮
了回去。
笑文收回臉,說道:“嫂子,你在榜上排第幾?”
柳雲說:“我沒有人緣,只能排第五。”
笑文不平地說:“像嫂子這樣的人材,這麼迷人,依我說,應當第一位。”
柳雲笑道:“我有那麼迷人嗎?至少我就迷不住你。”
笑文說:“怎麼沒迷住,我現在就要被迷趴下了。”
柳雲說:“是嗎?連個著迷的表現都沒有。可見是騙人的。”說著站了起來,
身體直晃,顯然有點喝多了。
笑文怕她摔倒,便過去扶。柳雲珍惜機會,借勢倒在他的懷裡。這丈夫之外
的男人,他的氣息讓她意亂情迷,尤其是酒後,她的防線較弱的時候。
笑文抱著她柔軟的身子,一股股香味兒令他忍無可忍。柳雲半眯著美目,媚
媚地羞澀地瞅著他。紅唇微翹,像在期待著什麼。
笑文心中一蕩,放棄抵抗。把嘴壓過去,狂吻起來。摟抱她的手,有一只向
下,放在柳雲的豐臀上。在一陣暈眩中,他知道,一場暴風雨就要來臨了。這是
他不能阻擋的。
第三卷第五章纏綿
笑文把柳雲抱進小屋,放到炕上,扒香蕉一樣,扒光了她。當國寶似的,欣
賞起來。柳雲的玉體,恰似明月,照亮了笑文的眼睛,使他幾乎停止呼吸。柳雲
則雙頰如火,羞得捂住俏臉。在丈夫之外的男人前裸體,還是平生頭一遭。那心
情復雜的很。她知道這男人想干什麼。她怕,她慌,可她又不能拒絕。
笑文忍無可忍,伏下身來,像吃蜜糖般,品嘗起柳雲,這一嘗,便舍不得放
開。柳雲腦中一片空白,仿佛有洶湧的大浪,一波一波的衝來,使她美不可言,
本能地唱起歌來。
當把柄堵塞漏洞時,她的激情被調動起來,伸出白淨圓滑的雙臂,張開誘人
的紅唇,於是,原始的音樂在小屋裡蕩漾……
笑文如同將軍,得意在沙場,以各種戰術,各種技巧,攻擊敵人,不達目的,
誓不罷休。
這一晚,他們熱情地做愛,直到疲倦時,才相擁而眠。
笑文做了個夢,先是夢見自己的第一個師父。他瞪眼責怪他,耽於物質生活,
把武功荒廢了,訓得笑文不敢出聲。這個師父一閃而過,那個師父又來了,他還
是老樣子,一張馬臉,冷冰冰的,一點沒有要開化的意思。他嚴厲地告誡笑文,
不可用他所傳的特異功能胡作非為,否則要遭報應的。笑文小心地回答,說我沒
有作惡呀,更沒有在人前炫耀。
師父哼了哼,說道:“你要是犯規,你活不到五十。”這話嚇得笑文直冒汗。
好容易這師父飄然而去,丁松又出場了。此時的丁松,可不是笑呵呵的,而是面
色鐵青,要吃人的樣子。笑文才叫了聲:“大哥”。丁松罵道:“禽獸,連你嫂
子都睡,真不是人。”笑文大叫:“我錯了,我不是人,我不是人……”就在這
種自責的喊聲中,笑文忽地坐了起來。一睜眼,天已經大亮了。
他這一個坐的動作,把柳雲也給開醒了。柳雲本是被他抱在懷裡的。此時,
她也坐了起來,伸胳膊摟住笑文道:“做什麼惡夢了,一個勁的罵自己。”
笑文一轉頭,正見到柳雲裸露的胸膛,兩只美妙的尤物,正驕傲地上翹著。
令笑文有點不適應。柳雲連忙用被遮住。微笑道:“什麼便宜都被你給占了,你
真不是人。”
笑文一下子想到昨晚的事,又想到丁松,他的臉突然變了,帶著哭腔說道:
“嫂子,你殺了吧,我真是豬狗不如,對不住你,更對不住丁大哥。”說著,捂
著臉哭起來。
柳雲嘆口氣,將他的頭抱在懷裡,柔聲道:“這事不怪你。是我主動勾引你
的,如果你不上勾,哭的應該是我。”
笑文不明白,抬起淚眼望著柳雲,柳雲笑笑,說道:“具體情況,我先不告
訴你,等今晚你回來,咱們在被窩裡說。”說著,臉紅起來,不敢看笑文。
女人跟男人真的不同。平時那麼莊重,一旦跟男人有了關系,便沒多少顧忌,
多少負擔了。反而覺得兩人很貼心了。
笑文聽柳雲這麼一講,心情便輕松多了,苦笑道:“我宮笑文何德何能,竟
會被嫂子看上。少活二十年也值,只是一想起丁大哥,我總是不舒服。”
柳雲說:“別想那麼多了,咱們穿衣服吧。不准偷看我。”
笑文答應一聲:“是,嫂子。”
柳雲說:“今後,別叫我嫂子。”
笑文問:“那叫什麼?叫親愛的嗎?”
柳雲捏捏他的臉,說道:“就叫我名字吧。”
柳雲背著笑文穿衣服,笑文說不偷看,可他做不到。自己慢慢地穿著,不時
瞅柳雲。眼看著那美麗的玉體被一層層的衣服包上了。想到昨晚這玉體給自己的
艷福,心裡暖洋洋的。
柳雲下了地,感到全身發軟,斜了笑文一眼,嗔道:“你這小子,真不是人,
昨晚那麼瘋。我都快走不了路了。”
笑文得意地笑了,也下了炕,說道:“柳雲,早飯由我來做吧,你歇著。”
柳雲看看表,說道:“你快到鐘美賢那裡吧,答應別人的事,不能失信。”
笑文看表,可不嘛,快六點了。便匆忙去洗了把臉,臨走時還問:“柳雲,
我走了,你怎麼辦?”
柳雲嫣然一笑,說道:“快走你的吧,我這麼大的人,還能餓著呀。快去吧。”
笑文答應一聲,便要走,柳雲說:“等等。”笑文回頭,問什麼事。柳雲上
前瞅瞅他的臉,說道:“別跟她眉來眼去的,不然,我會吃醋的。”笑文心說,
反正都那個了,還怕什麼呢。把她摟進懷裡,認真地吻了一會兒,才出門去。
柳雲望著他走動的年輕的身影,感到自己的生命像是重生一般,仿佛又回到
十八時,仿佛又回到蜜月階段。回想昨晚的事,心裡又甜蜜又羞澀。明明屋裡沒
有別人,她還是羞得低下頭。
笑文出了門,走在路上,全身是勁兒,精神煥發。對丁松有虧是一回事,柳
雲帶給自己的美妙與刺激是另一回事。作為男人,有幾個不以跟美人親熱為驕傲
呢?柳雲雖比自己大個幾歲,仍是難得的美女。
當笑文進入粥鋪時,顧客還不算多。美賢正在廚房忙活著,見笑文來了,臉
上露出輕松的笑容。說道:“你再不來,我就得馬上雇人幫忙了。我實在忙不過
來。”
笑文說:“姐姐的事,就是我的事。哪怕天上下刀子,我也得來。”
美賢把兩盤包子遞過來,說道:“甜言蜜語,等一會兒再說。先給人送東西。”
笑文痛快地答應一聲,很迅速地進入大廳。
客人越來越多,兩人忙得腳打後腦勺。什麼端盤子,洗碗,倒水,揭鍋,算
賬等等。等客人漸漸散去時,兩人都是一頭的汗。這時,已是九點多了。
兩人喘口氣,坐下來吃東西。美賢說:“要是沒有你,我真要累死了。別說,
你干活還行,手腳挺麻利的。以後,自己有家了,媳婦兒可以少挨累了。”
笑文微微一笑,說道:“姐姐,你要是看上我了,就快點吱聲。如果晚了的
話,我就被別人搶走了,到時你後悔莫及。”
美賢撲哧一笑,用筷子敲敲笑文的頭,說道:“你的臉皮還真厚,跟姐姐也
這麼胡鬧。姐姐會喜歡上你這樣的小孩嗎?”說著,不屑地笑著。
笑文心道,我還是小孩子嗎?跟我在一起的女人,她們都很清楚,我是多有
男人味兒的大男人。只可惜沒機會讓你親身感受一下。
兩人正閑談著,進來一個五十多歲的女人,高高瘦瘦,小眼睛全是笑。一進
門便叫道:“美賢呀,那事考慮得怎麼樣了?我跟你說,人家催了我好多回了,
你再不能托了。”
美賢站起來,叫了聲舅媽,說道:“那事,我看算了吧,我還不想。”那女
人說:“不成,不成。看在舅媽的面子上,你得聽我的。”
美賢一副為難的樣子,說道:“舅媽,我……”她舅媽見笑文在旁,瞥了他
一眼,便說:“咱們屋裡說去。”便拉著美賢的手進了臥室。把門關得嘭地一聲。
笑文望著關緊的門,便尋思著,什麼大不了的事?這麼神秘?瞧美賢姐姐這
麼為難,不是有人要向她借錢吧?要是的話,一定數目還不小呢。
笑文吃完東西好一會兒,那舅媽才出來,臨走還叮囑美賢:“咱們可說定了,
明晚八點,記住,是八點。”
美賢皺眉道:“知道了,舅媽。我去就是了。”舅媽這才一臉滿意地走了。
舅媽走了,美賢直嘆氣,臉色變了又變。坐在笑文對面,一會兒看看窗外,一會
兒看看笑文。
笑文開玩笑道:“姐姐,想說愛我的話,就別悶在心裡,悶在心裡會生病的。”
說著擺出一副正經的樣子。
美賢一笑,罵道:“你這小毛孩子,誰要是嫁給你,可得頭疼了。我可不想
頭疼。”
笑文說:“姐姐有什麼煩心事,需要小弟幫忙的話,小弟萬死不辭。”美賢
看看他,沉吟道:“沒那麼嚴重。不過,我還真需要你的幫助。”
笑文把頭向前湊湊,美賢向後縮頭,說道:“明晚,我要出去一趟,你陪我
去吧。天怪黑的。”
笑文一拍掌,爽快地回答:“沒問題。上刀山,下火海,全憑姐姐一句話。”
美賢感慨道:“有個男人在身邊,是不錯。有事也有個商量人。要是我那男
人活著就好了。”
笑文本想說,你男人沒了,還有我呢。你要原意的話,我就是你男人。只是
當他看到她臉上的憂傷時,這玩笑倒說不出口了。
第三卷第六章二面
中午時,客人又是不少。美賢炒菜,笑文端盤子,招呼客人。大家見笑文忙
裡忙外,手腳麻利,嘴也響快,說話得體,反應敏捷,都誇說,這小伙計不一般。
美賢衝他直笑,表示滿意。笑文心道,你們知道嗎?給你服務的小伙計可不是一
般人,他曾經是大學的才子,少女心中的白馬王子。不過這些話就沒必要向外大
做宣傳了。
早上中午這兩次的生意,收入便很可觀。笑文注意到,來這裡吃東西的人,
大多數都是男人,而且多是四十歲左右的。看來,柳雲的話不假,這美賢的確是
這群老爺們心中的偶像。
當男人們的目光在美賢的臉上,身上打轉時,美賢並不在意。她是了解男人
的,知道他們在想什麼。可她並不怪罪,只要不動手,隨他的便吧。反正每個人
都有胡思亂想的權力和自由。再說,胡思亂想並不犯法。
可那種目光,卻令笑文不愉快。他自己都納悶,人家又不是我老婆,跟我有
啥關系。
下午便沒有什麼事了,美賢便讓笑文回去休息。笑文站起身,美賢又問丁松
夫妻對他怎麼樣?
笑文說:“那還用問嗎?親哥哥對弟弟啥樣,他對我也啥樣。”可心裡想到
昨晚那事,便心神不定。
美賢明亮的眼光在笑文臉上轉著,提醒道:“電線杆不在家,你可一定要管
住自己。柳雲可是人見人愛的美女,你可別犯錯誤。”說得笑文心裡格登一下。
幸好他沉得住氣。他淡淡一笑,說道:“姐姐想到哪裡去了?我的人格有那
麼差嗎?”
美賢說:“我相信你的人品,至於定力嘛,就不清楚了。”
笑文哈哈一笑,說道:“姐姐如果不放心的話,干脆,我搬你這裡來住吧。”
美賢聽了,臉一紅,連連擺手,說道:“你可別來。我怕給你帶來麻煩。你是個
好青年,我可不想害你。”
笑文裝作很認真的樣子,說道:“姐姐,我不怕的,我原意被你傷害。”說
著,向美賢跟前靠,美賢害羞地直向後躲。笑文見了,心裡暗暗得意。
開玩笑要有分寸,笑文見好就收。美賢哼道:“想不到這人這麼賴皮。以後,
我可不敢跟你在一塊兒了。”
笑文說:“不在一塊兒就算了,我先走了。”說著向門口走去。美賢追上兩
步,輕聲問:“你生氣了嗎?”
笑文回過頭,扮個鬼臉,吐吐舌頭,做個惡虎撲食的架勢。美賢本能地往後
退,這時,笑文已經出屋了。
笑文回到家,在家睡了一覺。醒來後,聞到被上的柳雲的香氣,一陣陣的痴
迷。雖然他猜不出柳雲為什麼勾引他,他也知道,柳雲絕不會結束婚姻,嫁給自
己的。雙方才認識幾天,不可能那麼快的,她會愛上自己?為什麼會把美麗的肉
體獻給自己?他想不通。他只知道,兩人的緣分不會太長。
由柳雲再想到丁松,他感到一陣惆悵。心說,這事要讓丁松知道,還不殺了
我?就算不殺自己,自己也沒臉見他。如果這事傳出去,丁松自然臉上沒光,就
是大眾的議論,自己也受不了。看來,這裡也不是長久之地。自己需要有一個家
來容身。
太陽落山時,笑文出來散步。剛走上大路沒幾步,迎面走來一個少女,步態
輕盈,一臉的思索狀。笑文認出她來,當兩人擦肩而過時,那少女竟沒有瞧見他。
笑文不得已,就大聲地咳嗽一聲。
少女被驚得一激靈,待看清是他時,抿嘴一笑,說道:“這小巧呀,原來是
你。”
笑文道:“可敬的蘇才女,謝謝你還記得我。你這是往哪裡尋詩去?”原來
這少女正是蘇蘭。
蘇蘭見笑文說話時,故意拿出詩人朗誦的調子,覺得很滑稽,便有了笑容,
說道:“我去我奶奶家。幾天不見她,我想她了。”
笑文說:“不知道什麼時候,還能聽見你背詩。你的聲音像唱歌一樣好聽。”
蘇蘭一聽,臉上微微變色,說道:“過些天,我要回校了。”
笑文說:“那我不是見不到你了嗎?”
蘇蘭見他臉上的留戀之意,便說:“謝謝你宮笑文,總算有人還會記得我這
個人。”
笑文誇道:“你這麼漂亮,又有文化,有修養,一般的男孩子都會喜歡你的。”
蘇蘭臉上現出羞澀來,歪頭輕聲問:“你也會喜歡我嗎?”
見她一臉天真,一臉的期待,那樣子很清純,很可愛。使笑文想起校園時代
的妻子。便回答道:“我當然也會喜歡你。”
蘇蘭微微一笑,說道:“你騙人,咱們才第二回見面,你怎麼會喜歡我。”
笑文一臉的認真,像哲學家似的的深沉,說道:“是否喜歡一個人,跟見面
多少無關的。有的人,你天天見他,你未必喜歡他。有的人,你只見過他一回,
卻能喜歡一輩子。”
蘇蘭聽著笑文的話,點點頭,臉上又做出沉思狀,良久才說:“有道理,有
道理的。是這回事。”
笑文現在心事重重的,很想找個人聊天,調節一下心情。便跟蘇蘭說:“蘇
才女,你有空嗎?我想請去吃冷飲,順便跟你談談文學。”
蘇蘭聽了,指著自己的鼻子,問道:“你說你要請我?”
笑文注視著她的白臉,說道:“是呀,就怕你不肯賞光。”說著做出一副可
憐的表情。
蘇蘭望著他,猶豫一下,才說:“好吧。不過,不能坐太久,我奶奶還等著
我呢。”
笑文高興了,說道:“你說了算。你說啥時候出來,就啥時候。你就是女王。”
蘇蘭衝他一笑,兩人並肩向附近的一家冷飲廳走去。沒走多遠,後邊便跟上
一輛轎車。
一個女的對一個男人說:“想不到呀,這麼正經的校花,也動了春心了。”
開車的男人哼了哼,說道:“你看錯了,她會看上他,那不可能的。她會那
麼沒眼光嗎?”
當笑文兩人進入冷飲廳後,女的朝外望著,問男的:“用不用進去盯著,別
叫校花吃虧了。”
男人沉著臉,說道:“不用,我對她有信心。咱們去吃飯吧。”
女的問:“吃飯有什麼好吃的。我不去了。”
男人突然露出壞笑來,說道:“吃飽了才有力氣戰鬥,是吧。”說著,回手
拍拍女人胸脯。
女人發牢騷道:“你就知道干那事。一說干那事,才有笑容。平時總是板著
臉。誰欠你的錢嗎?”
男人專注地開車,對女人的話,似乎沒聽見。他的心裡在考慮另一件事,這
件事也是關於一個女人的,那女人他都想了好久了,至今沒有吃到嘴兒。
第三卷第七章冤家
笑文跟蘇蘭進了一家名叫“百事可樂”的冷飲廳。為了安靜,便於聊天,兩
人進入一個單間。這屋裡裝修別致,一進屋,倒像進入一個童話世界。兩人見了,
都露出笑容。
要上東西,一邊吃著,一邊談天。蘇蘭吃東西,非常斯文,令人想起溫馴的
小貓。受其影響,笑文也變得慢條斯理的,看起來,很有禮貌。
兩天談天說地,笑文便說起自己在學校時的種種光榮事跡,聽得蘇蘭手拄下
巴,很有興趣。笑文突然問:“你在學校,一定有好多男生喜歡跟你一座吧?”
蘇蘭點頭道:“我們那個系女生少,所以女生就價值高了。”
蘇蘭接著問:“不用說了,憑你的長相和風度,女生們一定都原意跟你一桌
了。”
笑文連連搖頭,嘆氣道:“哪裡呀,從小學到中學,再到大學,沒有女生原
意跟我一座。”
蘇蘭睜大眼睛,驚呼道:“不會吧?你這麼帥。”
笑文臉上現出愁容,皺眉道:“別提了,一提我就上火。”
蘇蘭迷惑地問:“怎麼會這樣?這太不合常理了。”
笑文猛吃一口東西,慢慢地說:“是這樣的,無論哪個女生跟我一桌,都會
引起別的女生的不滿。有的女生,就因為跟我一桌,還被別的女生們給撓了。那
個慘呀,臉都破了。弄得女生們都不敢跟我一桌,都怕惹火上身。我這個苦惱呀,
有什麼法子呢?誰叫咱長得太帥呢。”說著,長噓短嘆的。
蘇蘭先是驚訝的張大小嘴,待聽到下文時,忍不住笑起來,說道:“你騙人,
我才不信呢?你有那麼迷人嗎?”
笑文認真地問:“你不信嗎?你仔細看看我。”說著,一臉的正經,向蘇蘭
跟前湊乎一下。把蘇蘭羞得不敢看他。
經過一陣交流,兩人便跟朋友一樣大方了。說起話來,也就沒有拘束了。蘇
蘭便向笑文談自己的童年,說自己是如何的孤單,如何的寂寞,弄得笑文一雙眼
睛充滿了同情,不時還插上幾句溫暖的話。蘇蘭總算找到知音了,感動得眼圈都
紅了。也不知什麼時候,兩人的手緊緊地握在一起。
當蘇蘭望一眼窗外時,才仿佛從夢境裡醒來。她急忙收回自己的手,像做錯
事的孩子一樣,低頭吃東西,一聲不吭。稍後便說:“天黑了,我該走了。實在
不好意思,跟你說了這麼多讓你不開心的話。”
笑文瀟灑地一笑,說道:“我喜歡聽你說話,聽你說話,像聽童話一樣美。
我巴不得你天天跟我說這樣的話,我才愉快呢。”
蘇蘭微笑道:“那樣還不把你煩死呀。”嘴上這麼說著,心情卻很舒暢。暗
道,這人真會說話,從不叫人心冷。
兩人出屋,笑文買單。跟女孩子在一塊兒,自然要男人掏錢,這樣才算男人。
經過跟蘇蘭的一陣談話,他感覺像春風拂面一樣的好受。
兩人在門口,碰到兩個人,那兩人正往裡走,雙方差點撞上。那是一男一女。
男的一見笑文,臉上頓時變色,小眼睛瞪成大眼睛,跟身邊的女人說:“這是什
麼地方呀,是冷飲廳,怎麼要飯的也敢進來?”這兩人正是趙人傑跟孟雪晴。
閃到一邊,笑文回敬道:“是冷飲廳不假,既然連瘋狗都能進來,我們人更
有資格進來了。”說著,跟蘇蘭出了門。
孟雪晴聽了,臉上含笑,差點笑出聲來。趙人傑臉上更不是人色了,指著笑
文消失的門口,跺腳罵道:“我*你媽的,老子早晚整死你。”
哪知話音才落,笑文的臉又在門口出現,他衝趙人傑冷笑,輕聲罵道:“我
*你老婆的,不服,你就給我滾出來,咱們單練”說著,在門口靜了幾秒鐘。
趙人傑哪敢出來,知道自己不是對手,出去也是出醜,便說道:“今天便宜
你,老子心情好,放你一馬。”說著拉雪晴走向單間。
雪晴低聲說:“虧你還是男子漢呢,人家指著鼻子要*你老婆呢,你還忍得
下去。”趙人傑一笑,說道:“老子還沒娶老婆呢,叫他做他媽的夢去吧。”
雪晴說:“他分明是在罵我,我差不多也是你老婆吧。人家要*我,你還不
擂他?”
兩人走進單間,趙人傑壞笑道:“反正你也不是處女,還怕他嗎?再說,你
把腿夾緊了,誰能把你怎麼樣?”
雪晴笑罵道:“你這混蛋,早晚得戴綠帽子。”
趙人傑笑了笑,並不在意,心胸出奇的寬闊,這讓雪晴百思不解。其實她哪
裡知道,趙人傑心裡被這句話罵得不輕,對笑文的火氣更大了。他只是裝作不生
氣。實際上,他恨不得拿刀捅了他。因為笑文的這句髒話,使他覺得是直接污辱
了自己的心上人。那人自然不是雪晴。他暗暗盤算,得找個機會,得狠狠地教訓
他,讓他從老子的褲襠下鑽過去。
他叼起煙,思緒隨著飄動的煙圈,迅速地變幻著。他在選擇毒計,既解氣,
又開心的好法子。
再說笑文見趙人傑不敢出來,便追上前邊的蘇蘭。蘇蘭關心地問:“你跟他
有仇嗎?他怎麼對你這麼凶?”
笑文一笑,說道:“別理他,這家伙吃錯了藥。對了,你還去你奶家嗎?”
蘇蘭說:“不了,我回家。天黑了,爸爸常說,天一黑得趕緊回家。不然的
話,女孩子在外容易吃虧上當的。”
笑文摸摸自己的額頭,自言自語道:“怎麼,我是壞人嗎?”
蘇蘭瞥著他,低聲笑道:“這可不好說,聽人說,越帥的男人越是危險。”
笑文作出很正經的模樣,連連聲稱:“我是好人,我是好人。”蘇蘭見了笑
個不止。
笑文見有個倒騎驢從東邊過來,便招它近前。讓蘇蘭上去,囑咐那車夫騎慢
點,又掏出一元錢給車夫。
蘇蘭轉頭向笑文說:“謝謝你聽我說心裡話,改天我回請你。不讓你吃虧。”
笑文說:“我喜歡在女孩子跟前吃虧,那是一種艷福。尤其像你這麼漂亮的女孩
子,我不吃點虧,簡直對不起自己。”蘇蘭一聽,笑得眼睛成了一條縫。
倒騎驢一轉頭,向北去了。笑文在道口站一會兒,正要回身走,突然眼睛的
余光一掃,正看見東邊十幾米外有個女人扶著路燈杆,在低著頭,肩膀顫動,不
知在咳嗽,還是在嘔吐。桔紅色的路燈光,把她的頭發照得黑中透亮。那人一抬
頭,笑文便見到一張美女的臉。這人他認識,正是韓冰。
韓冰衝笑文招招手,笑文便走了過去,他想打個招呼就走。走到近前,才看
清韓冰一張臉紅得像布,透著水靈。一雙媚眼,光閃閃的,風情萬種。
笑文問道:“韓大姐,你在散步嗎?”他明知道韓冰是喝酒喝多了。
韓冰哼了哼,笑罵道:“你這死小子,逗你大姐玩呢。還不快過來扶我?”
笑文望望周圍,擔心地說:“韓大姐,這不好吧?讓人看見,孤男寡女的,
影響多不好。”
韓冰笑了笑,說道:“你要不過來扶我,我馬上喊非禮。”
笑文一聽,立即說:“等我真非禮你時,你再喊吧。你先別喊。我怕了你了。”
說著去扶她的肩膀。韓冰也挺大方,一條胳膊摟住笑文的脖子,又拉笑文的手抱
她腰。這樣一來,韓冰便在笑文的懷裡了,那種柔軟的感覺跟她的體香同時傳來,
令笑文難以平靜。
幸好笑文對她沒別的意思,鎮定一下精神,扶著她慢慢前行,沒幾步,在路
口一拐彎,兩人便進入黑暗之中。
笑文便問:“姐姐,你有什麼心事,要借酒銷愁。”
韓冰說:“你想到哪去了?不是哪回事。是跟同學聚會去了。有兩個男同學,
當年追我沒追上,這回聚會,便想灌醉我出氣。我會怕他們?都叫我打敗了,我
出來時,他們都在桌底下躺著呢。”說著得意地笑起來。嘴裡還飄出淡淡的酒氣。
笑文誇道:“姐姐真是女中豪傑,有酒量。想必姐姐活的一定很幸福了。家
裡條件那麼好,無愁無憂無煩惱呀。”
韓冰說:“有錢就幸福嗎?我告訴你,小老弟,只要是人,就不可能沒煩惱。
像我吧,別看家裡有幾個錢,但我也有我的苦惱。卻不能跟別人說,悶在心裡好
難受呀。”
笑文說道:“有錢的人煩惱,自然是高級的煩惱,我這個低級人物,一定幫
不上忙了。”
韓冰說:“你能幫上的,只是怕你不肯幫忙了。”
笑文說:“姐姐對我不錯,別看才認識你,我覺得你是個大好人。姐姐說吧,
只要能幫的,只要不是壞事,我都會盡力的。”
韓冰沉吟道:“這個嘛,暫時還沒有想好,等我想好時,我會找你的。放心
吧,不是犯法的事。”
作者:
花醉红尘
时间:
2008-9-15 09:01
第三卷第八章挨罵
兩人說著話,已經走了好長一段路。韓冰的迷人身子貼在笑文的身上,她的
體溫,她的香味兒,都令笑文有種想犯罪的感覺。還好,他總算不是太色,控制
住自己了。他憑直覺,覺得借此機會占點便宜,她一定不會反對。如果她對自己
沒有好感,不會讓自己這樣的抱她的。
到了韓冰家樓下,韓冰說:“你送我回來,我應該謝謝你。我怎麼謝你呢?”
笑文說:“我說了就算嗎?”
韓冰說:“你說吧,你說的就算。”
笑文逗她說:“那今晚你別回去了。”
韓冰格格笑起來,用指點點笑文的頭,笑罵道:“你這壞小子,這麼一會兒,
就露出色狼嘴臉了。”然後又說:“不行的,今晚老公在家,不回去他會生氣的。”
說著,指指自己家的窗戶。笑文仰望,果然亮著燈呢,似乎還有個人影在晃來晃
去。
笑文嘆氣道:“沒法子了,這個人情,只好先記帳了。”
韓冰這時正經起來,擰著笑文的耳朵說:“以後你再跟我這麼胡說,當心我
扇你。”說到這裡,竟笑出來。笑文知道,她是在裝腔作勢。
笑文說:“我完成任務了,我也該走人了。”韓冰摟住他不放,說:“好人
做到底,你送我上樓吧。樓梯陡,我怕摔下來。你不送,我不放你。”
笑文連連皺眉,說道:“那就上吧。”說著又抱腰上樓。到了三樓時,笑文
說:“我不上去了,讓你老公看到不好。”沒等韓冰吱聲,上邊下來一個人。笑
文本能地收回雙手,可是已經晚了,那人看個清楚。
韓冰一見,便埋怨道:“老公,你怎麼不去接我。”
那男人四十多歲,禿頂,長臉,酒糟鼻子,跟韓冰很不相配。此時,他不答
韓冰的話,沉著臉,盯著笑文,問道:“他是誰?”
韓冰說:“他是個好青年,是他把我送回來的。你可得好好謝謝人家。”她
老公抱著韓冰,說道:“是得好好謝謝。我先扶你上去。”
笑文笑了笑,說道:“不打擾你們了,我先下樓了。”
她老公說:“你等等。我有話跟你說。”說著,把韓冰送上樓去,很快,他
返回來,這時,他的表情變成凶惡,像對著不共戴天的仇人。笑文明白那是怎麼
回事。
她老公低聲對笑文說:“我不管你是誰,我警告你,今後不准碰我老婆一下,
就是看一眼都不行。不然的話,哼,我對你不客氣了。”
笑文覺得很委屈,自己好心學雷鋒,做點好事,送他老婆回來,到頭來,是
大姑娘生孩子——費力不討好。沒人感激不說,反挨一頓數落。媽的,這當好人
可不容易。
笑文冷笑著瞅著他,看他還有什麼“講話”。那人對笑文揮揮手,說道:
“趕緊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一看你這長相,就是個色狼樣兒。”
笑文還是笑著瞅他,不說話。把他給看得有點不舒服了,怒道:“我說的話
你聽見沒有?你是聾子還是啞巴?”
笑文鄙視地瞪他一眼,沉聲說道:“跟你這家伙說話,是對牛彈琴。”說罷,
轉過頭,也不管他什麼表情,笑嘻嘻地走了。把那男人氣得說不出話來。
笑文吹著口哨,邁著方步,向丁松家走去。經過粥鋪時,見裡邊有燈光,想
必美賢還沒有睡,不知道在干什麼。但他沒有去打擾她,開玩笑要有分寸的,自
己沒有理由去傷害一個好女人。
走到大路與胡同的相接處,在周圍人家的燈光的映襯下,笑文隱約見到一個
人影在那裡徘徊,像是在等人。雖然他看不清對方的臉,但憑著身影的特點,他
知道那是誰。於是快步過去。
那人聽到腳步聲,也認出他來,便衝過來,問道:“你上哪去了?把我急壞
了。”不等回答,便一頭扎進他懷抱。不用說,這人自然是柳雲了。
笑文抱著柳雲,聞著她的頭香,回答說:“今晚鋪子吃飯的多,才忙活完。”
柳雲一聽,心道,你在騙我。我回來時,已經去過那裡了,哪有你的人影兒。不
知你到哪裡混去了。你身上還有香味兒呢,一定沒干好事。但她沒有說出來,她
想到自己沒有資格過問他的私事,更沒有資格吃醋。自己畢竟是人妻,不是他的
老婆。
笑文感到一陣陣溫暖,在她的臉上唧地親一口,說道:“咱們快回屋吧,別
叫人瞧見,把我當強奸犯抓住。”兩人相擁著走進家裡。
來到客廳,柳雲端上飯菜,笑文大口吃起來,柳雲便說:“忙了這麼晚,這
老板娘連飯都不供你呀,太冷酷了。我明天找她算帳去。”
笑文連忙說:“不是,不是那麼回事,人家留我吃飯,我因為惦記你,飯也
不吃了,馬上回來。”雖然是謊話吧,柳雲聽了也挺舒服,於是坐近他,從後邊
抱住他的腰,把臉貼在他的背上,心潮起伏的,想到彼此只有短暫的夫妻關系,
心裡很不舒服。雖然這不是談情說愛,只是不得已而為之,但柳雲知道,自己確
實喜歡上這個年青人。即使有一天,彼此分開,她這輩子總會深刻地記得他,記
得有一個英俊青年曾和自己有過一段甜蜜的日子。別看短暫,還不合法,其中的
滋味夠自己回味一生的。
笑文瞧一眼他們夫妻的臥室,想起丁松來,身子一顫,便問道:“柳雲,你
說你要告訴我你跟我在一起的原因,現在可以說了吧?”
柳雲幽幽地說:“我說在進被窩裡才說的,現在還不到時候。”笑文笑了笑,
又吃了幾口,說道:“咱們這就進被窩吧。”
柳雲站起來說:“我先撿碗。”笑文對著臉泛桃紅,比花嬌美的尤物,哪還
能忍住,便說:“正事要緊,我等不及了。”說著,抱柳雲拉進懷裡,狂吻一陣
子後,抱著柳雲進自己的小屋。他沒有進他們夫妻的臥室,這是有他的道理的。
笑文跟柳雲進了被窩,激情如火,不久,便把柳雲殺得丟盔棄甲,連連求饒。
在第一個回合結束的空當,柳雲把丁松的囑咐對笑文說了,笑文一聽,呆得說不
出話來。
柳雲一見,用火熱的紅唇吻住他敏感的地方,令笑文銷魂蝕骨。在忍無可忍
的情況下,又將柳雲按倒。在她美麗的滾燙的肉體上,盡顯英雄本色,男兒雄風。
把柳雲弄得不知死了幾回。那麼正經的她,什麼動作,什麼語言,都奉獻出來。
這是一個難忘的春夜,必定會在他們的記憶上留下閃光的烙印。這光彩,會
像恆星,照亮他們的一生。
第三卷第九章情報
清晨醒來,柳雲正窩在笑文的懷裡,臉上是成熟女人的嫵媚,性感。嘴角邊
帶著一絲微笑,顯然女人的欲望得到滿足。正如花一樣,要適當的澆水,才能時
常嬌艷。
想到昨晚的大戰跟美妙,笑文心中一蕩,慢慢掀開被子,柳雲的玉體便漸漸
地展現在眼前,高聳的雙峰,黑亮的叢林,修長而圓實的美腿,配上玫瑰般艷麗
的面孔,能叫男人瘋掉。
笑文起了色心,開始親吻柳雲,從額頭開始,盡量不發出聲音,當他親到兩
粒蓓蕾時,柳雲笑出聲來。拍著笑文的後背罵道:“小色狼,昨晚才瘋過,怎麼
又在淘氣了。我遲早得讓你禍害死。”
笑文一邊忙碌著,一邊說:“你難道不喜歡我禍害你嗎?我知道你喜歡的。”
說著,一張嘴又向下旅行。
柳雲受不了他的挑逗,抓住他的犯罪工具,引向自己的的地盤,於是,接著
昨晚的余韻,兩人又好上一回。
高潮過後,笑文跟柳雲又溫存一會兒,便穿起衣服。柳雲問:“這麼早,你
想干什麼去?”
笑文說:“我要出去鍛練身體,再不鍛練一下,我遲早得被榨干。”
柳雲笑罵道:“你活該,誰叫你那麼貪婪,每次都那麼玩命。哪個姑娘要是
嫁給你,還不叫你給弄死。”
笑文一臉壞笑,伸出雙手,說道:“要不要再試試。”柳雲大聲道:“我不
要”,說著把頭縮進被裡。笑文倒沒有再來真的,畢竟身體也不是鐵打的。
柳雲又探出頭來,說道:“你打開櫃子,那裡有套衣服,你拿出來。”笑文
依言,從櫃裡拿出一個衣服盒子來,掏出一看,竟是一套嶄新的運動服,用眼一
瞧,用手一摸,便知價格不低。
柳雲輕聲說:“你穿上試試,看合適不?”
笑文穿好,一套合體的黃色使他多了幾分英武。看得柳雲直想親他幾口,脫
口贊嘆:“你是天生的帥哥,不知這輩子得有多少女人倒楣。”
笑文嘴一撇,不滿地說:“什麼話?那是他們的好日子到來了。”然後又問
:“這是你專門給我買的嗎?”
柳雲說:“昨天店裡進新貨,我便選一套拿回來給你。為你著想,穿得體面
點,好出去勾引女孩子。”說著笑了起來。
笑文感到心裡好熱,被人關心是多麼舒服的事。他連說:“謝謝你,柳雲,
你永遠是我的好女人。真想一輩子跟你在一塊兒。”
柳雲一聽,臉色一暗,強作笑臉,說道:“我要是天天在你身邊呆著,你早
就煩了。”
笑文說:“不會的,不會的。”說著,湊上前,在柳雲的紅唇上狂吻起來,
直到柳雲的呼吸又要變樣時,才放開她。說了句:“你再睡會兒吧。”便出屋鍛
練去了。
柳雲坐起來,望著他消失的門口,一陣陣的感傷。心說,老天真會捉弄人,
如果讓我跟一個男人好,為什麼不讓我有個自由之身?既然有了丈夫,又何必再
與第二個男人結緣。既對不起丈夫,又影響自己的形像。可人生的方向,誰能說
了算呢?
說是借種,完事就散。隨著跟他交流的時間增加,她發現根本不是那麼簡單。
才幾天呢,他在自己心中的地位快趕上丈夫了。這也許是一種衝動和錯覺吧?柳
雲痴痴地胡亂想著。
清晨的小鎮,空氣清新,且樸實而寧靜。偶爾幾只麻雀飛過,嘰喳的聲音便
在空氣中鼓蕩。賣豆腐,賣漿子的小販,開始以固定或流動的方式叫賣起來,使
這個小鎮很有老百姓味兒。那些出租車司機起得更早,紛紛尋覓著掙錢之源。有
的甚至是一夜不眠。活著,並不是件容易的事,比死艱難得多。
笑文上到路上,一邊向前小跑,一邊作小幅度伸展運動。眨眼間,便到第一
個十字路口,瞧瞧美賢的鋪子,靜悄悄的,沒什麼動靜。這個時候,她一定是在
廚房忙活吧。想到這個美女,笑文便覺得非常親切,她像一縷陽光,總讓他感到
溫暖。這種感覺,跟柳雲帶給自己的很像。兩者不同的是,柳雲還有情人的身分,
自己對柳雲是有性欲的。對美賢,目前還沒有那種想法。也許是因為美賢屬於正
統型的,自己無法胡思亂想吧。
他在路口蹦跳一會兒,正想著往哪個方向跑呢,這時,一輛“三迪”(三輪
出租車)從西邊過來,在他身邊停下。門一開,包倩倩從車裡伸出頭來,嚷道:
“小帥哥,穿得這麼精神,要去相親嗎?”
笑文走上前笑道:“要是有像你這麼漂亮的美女等我去相,我一定去的。”
倩倩瞅一眼前邊的司機,低聲說:“你上回早上,跟著陳魚干什麼?一副色
狼嘴臉,是不是想吃了她。”
笑文摸不著頭腦,不解地問:“陳魚?陳魚是誰呀?”
倩倩一聽,想給他一巴掌,說道:“少給我裝傻。那天早上,我都看見了,
陳魚在前邊跑,你在後邊追。人家要不是及時跑進樓裡,回了家,還不讓你給采
花了。”
這麼一說,笑文才知道那個身影勾人的女子叫陳魚,想起丁松說過的陳魚,
便連連點頭,心說,這個陳魚想必就是趙人傑惦記的那個,也就是美人榜上名列
榜首的姑娘。
這一想通了,臉上露出興奮的表情來。笑眯眯的瞅著倩倩,問道:“那丫頭
長得好看嗎?”
倩倩怒問:“你不是看到了嗎?”笑文說:“我一直沒有看過她的臉。不知
什麼樣。”
倩倩笑道:“她嘛,不如我迷人。不信,你自己去看。”
笑文問道:“她在哪裡?我怎麼才能見到她。”
倩倩一笑,說道:“我能讓你馬上見到她,不過,我不想幫你。我不能當幫
凶。”
笑文連忙解釋,說道:“看你說的那個難聽勁兒,什麼幫凶呀。我又不想對
她怎麼樣,我只想認識她。”
倩倩說:“告訴你也行,不過,我是有條件的。”
笑文問:“什麼條件?”
倩倩臉微紅,在笑文耳邊說:“抽空陪我一次。”
笑文猶豫一下,便說:“行,我吃點虧也無所謂了,為人民服務嘛。”倩倩
聽得笑了起來。她又說:“這個時間,她應該在燈光球場晨練呢。”說著,指指
西邊,就是笑文每天去等活處經過的那個球場。
笑文大喜,不過這回沒有表現出來,只哼哈答應著,然後問道:“你這麼早
出來干什麼?是坐車晨練嗎?”
倩倩眉頭一皺,說道:“是家裡的事,煩死我了。我不跟你多說了,記著你
的許諾呀,不耽誤你泡妞了。我先走了。”說著關上車門。
笑文跟倩倩揮揮手,那小車便一冒煙,跑出多遠,很快,成了一個小紅點。
笑文高興地在原地連跳了幾下,像一個摘到仙桃的猴子。這個消息令他欣喜
若狂,雖然他對這個陌生的陳魚沒那個意思,可對美女他是有興趣的,看了好幾
回背影,實在好奇,很想知道她的臉是什麼樣子,憑什麼她能排第一?自己見過
的那些美女哪個也不差,像柳雲,美賢,蘇蘭,韓冰,倩倩,劉小禾,孟雪晴等,
可這陳魚竟能艷冠群芳,想必不同尋常。莫非她真有沉魚落雁之貎嗎?
她這個名字取得好,既特別,又好記,還有一定的含意。這人,我一定得會
會她。這麼想著,他的雙腿已經向西跑去。從這個方向去那裡,是最近的。
第三卷第十章非禮
燈光球場挨著文化宮,在文化宮院旁。從上俯視,它是圓形。表面是水泥色
的,四面是台階,容納不了多少人,估計也就千人左右。只有兩個籃球架子。之
所以叫燈光球場,是因為球場上空,懸著幾排白色的小燈管。晚上有活動時,便
亮起來,那光是白裡透著淺紅的,很亮也很柔和。
別看這球場不大,有不少活動都在這裡舉行。是本地一個很受注目的中心。
它有兩個門,都衝西開,沒有門扇。此時,笑文連跳帶蹦的正往門裡進呢,那模
樣,像一個滑稽搞笑的運動員。
一進球場,他感到很失望,以為一眼便見到大美女,哪知道,裡邊空無一人,
靜得像一座墓地。在這裡呆著,適合作詩,可惜笑文不是詩人。
他煩躁地在場地上轉悠著,又到台階間的過道上徘徊著,又站在主席台上做
幾個有趣的姿勢。比如像菩薩打坐,大俠舉刀,領袖揮手,希特勒檢閱官兵等等。
往周圍瞧瞧,連個回應的觀眾都沒有,不禁興味索然。他想,我是不是該離開這
兒,到外邊轉轉,興許她今天改在場外活動了呢。
這麼想著,便從台上跳下來,正要走呢,門口進來六個青年來,都長得歪瓜
裂棗的,令笑文想起金庸筆下的桃谷六仙。這六個人他不算陌生,認得出來,正
是那個陳魚的跟班。兩個早上見到陳魚時,總能瞧見他們。這些人算是陳魚的追
星族了吧?
那六個人也是一身的運動服,進來之後,又是彎腰壓腿,又是扭肩伸臂的,
對笑文這個人的存在視而不見。笑文很友好的上前,一邊原地跑步,一邊衝他們
微笑點頭,哪知人家根本不理自己。有一個胖子還露出厭惡的神情,跟身邊的一
個瘦子嘀咕幾句,那瘦子瞪了瞪笑文,又跟另四人耳語幾句,很快,他們都以一
種敵視的目光瞅著笑文。像是面對仇人一般。
這可把笑文弄蒙了,心說,我沒有得罪你們呀?你們想干嘛?想動武嗎?我
會怕你們嗎?看你們這德性,也不像身懷絕技的武林高手。
為了給他們以威攝力,笑文故意站到他們看得最清楚的角度,以敏捷的動作,
練起少林拳來。出拳,踢腿,跳躍,翻身,都虎虎生風。如果是行家,一看便知
身手不錯,哪知道這六人卻不以為然。那胖子說道:“這花架子,有什麼好看的,
比起咱們的偶像,差多了。”
那瘦子說:“何止是差多了,簡直不能比。他們根本不是一檔次的。”
一個矮子說:“給人家當佣人都不配。”
一個高個說:“給人家提鞋都不配。”
另兩人說:“這小子對偶像不懷好意,咱們扁他。”其余人都隨聲附和:
“對,咱們不能受這窩囊氣,更不能讓人對偶像不敬,非叫他上醫院報道不可。”
這幫小子七嘴八舌的亂說著。
笑文心道,跟你們這幫家伙動手,有失風度,沒什麼意思。既然美女沒來,
我何必在這裡浪費時間呢?還是回去吃點飯,准備上班吧。見美女也不必急,反
正她是這裡人,怎麼都能堵住她,我倒要瞧瞧他們的偶像,這個陳魚是什麼高人。
我就算不信,還是什麼仙子下凡不成?說著,便向門口走去,不理會他們。
當他快到門口時,一個人輕盈地跑進來。當笑文看她第一眼時,他便認定,
這個姑娘就是陳魚了。不是這個模樣的,她一定排不到第一名。
他只看了她一眼,便呆若木雞。心說,這不是做夢吧?這個小鎮居然有這樣
的美女?我在省城混了那麼久,也沒有見過這樣的精品呀。就是在影視上也不曾
見過呀。那五官之美,氣質之好,形成一種震撼的力量,震得他差點暈眩,像作
夢一樣。好一會兒,他掐掐自己的腿,挺疼的,確定不是夢境。
再看那美女,不理會別人,只管去跳台階,雙手背後,從下到上,做出蛙跳
動作。笑文望著她,暗暗稱贊:這姑娘,雖不是仙子下凡,也是人間絕色了,不
知道有沒有主,我還有沒有機會。用她暖被窩,肯定不錯。
他心裡想著,眼睛卻蒼蠅叮血般瞅著陳魚,心裡自然有了種種不干淨的念頭。
這是男人本性,換了別人也不會例外。
陳魚自顧自的在跳台階,腳下像有彈簧一般,每一跳,都那麼輕松,那麼隨
意,不發出一點聲音,動作優美之極。她的那些追星族們都目不轉睛地望著她,
一臉的沉醉。像是望著心中的女神。
笑文則不同,他的目光中含有色情成分。他的眼睛在陳魚身上溜轉,生怕少
看一眼。且專在陳魚的屁股一帶掃描。陳魚雖穿著運動服,但是,在屈膝下蹲時,
仍能把美臀的形狀大致勾勒出來。那誘人的圓,青春的翹,使笑文想入非非。心
中暗道:“這要是我的女友該多好呀,想怎麼把玩都成。不知道這美妙的尤物現
在在誰的懷裡承歡呢。”
再說陳魚,在跳動的同時,分明感到有一雙很亮的眼睛在盯著自己的身體。
雖說男人看她時,多數都露出色相,但今天這雙眼睛不同,那麼貪婪,那麼尖銳,
簡直要穿透她的衣服,深入禁區。
這雙眼睛令她心裡發毛,心跳加快。也讓她生氣。自己在男人的注視下,還
從沒有這麼緊張過。她想知道這個人是誰?為什麼這麼不禮貌。當她進來時,雖
跟笑文走個對面,但陳魚目不斜視,根本沒注意到有笑文這個帥哥。
當陳魚跳到台階盡頭,站在高高的平面時,她轉過身子,直視著那個無禮的
家伙。一看之下,有點意外,原來是個跟自己年紀相仿的帥哥。怎麼看,怎麼順
眼。因此,氣消了一半。心道,長得這麼帥,怎麼能用那麼邪氣的眼睛看人,怪
嚇人的。
笑文在陳魚的直視下,心格登一下。意識到自己太不禮貌了,急忙淨化眼光,
努力做出君子之態。但眼睛不離她身上,反衝她微笑。
陳魚不理他,來兩個跳躍,身子落到場中。自己打起太極拳,在轉身,抬腿,
運掌,彎臂的之時,仍能感到那帥哥的目光的冒犯。陳魚火了,心說,好小子,
敢欺侮我,看我怎麼收拾你。
別人看陳魚,不但目光贊嘆,而且不時服以掌聲。這時候笑文吱聲了:“很
中看,不知中用不?”
這話聲音不大,旁邊那些青年正陶醉在偶像的風采中,也沒大注意。可陳魚
卻聽見了。她堅持把一套拳打完,突然走到笑文跟前,說道:“這位先生,既然
你懷疑我的武術,你想必是一位行家。小妹在這裡向你請教幾招怎麼樣?”
笑文見她到自己跟前,香氣飄來,不禁一醉,頓了頓才說:“我這三腳貓的
功夫,哪敢與姑娘相比呢?還是別丟人了吧。”
陳魚也不多說,說句:“看招”便使出擒把術,來抓笑文的手腕,笑文猝不
及防,被她抓個正著。陳魚惱他對自己不禮貌,有心想讓他吃點苦。將手腕往懷
裡一帶,又向外一揚,一揚之下,笑文便被扔了出去。陳魚跟了上去,是怕摔成
重傷。雖然這人該打,輕罰一下便行了。
笑文身在半空,嘴上卻說:“謝謝美人關心”。話音未落,那飛揚的身子,
在空中一翻,便平穩的落地,還對陳魚一臉的壞笑。
陳魚哼道:“看不出,倒有兩下子。再來。”說著,一掌打向笑文前胸,勁
風陡生,掌力不弱。
笑文叫道:“來得好”。只見他像一個陀螺般轉起來。當陳魚指尖將觸及他
的衣服時,笑文已到她身後,聞著她的香味兒,一陣衝動,想都不想,便抱住陳
魚的細腰,抱得那麼緊。
陳魚大羞,叫道:“大流氓,找打”掙了幾下,都沒有掙脫。便抬起腳,重
重踩在笑文的腳面上,痛得笑文哎呀一聲,便放開手。陳魚大怒,在踩的同時,
右臂後撞,使的勁兒可不小,嘭的一聲,撞在笑文胸上,把他給撞出多遠。雙腿
急退,終於沒站住,來個腚蹲。
陳魚這一踩一撞的動作,非常迅速,令人難防。以笑文的功夫,按說是不會
讓陳魚得手的,誰叫他色迷心竅,疏於防範,以致於反應遲鈍呢?
見笑文倒在地上,旁邊的青年們高聲喝采,盛贊陳魚武藝高強,痛罵笑文無
恥下流。那一胖一瘦怒不可抑,跑上來,對笑文拳打腳踢。笑文心中有愧,覺得
對不住美女。便捂住腦袋,並不反抗。
陳魚見了,長嘆一聲,說道:“夠了。你們到外邊等我。”那幾個人如接聖
旨,瞪了笑文幾眼,便乖乖地出去了。
陳魚上前,說道:“還用我抱你起來嗎?”笑文哈哈一笑,說道:“那你就
抱一下吧。”說著,自己站了起來。誇道:“姑娘好功夫,我甘拜下風,徹底服
氣。”
陳魚搖頭道:“今天這次不算,改天咱們重新再打。我知道今天你是讓著我
的。”
笑文笑而不語,他的確沒有跟她真打,不過,在他感覺,要打敗這姑娘,並
不是件輕松的事。便說:“我怕再被你打翻在地,再被你的徒孫們圍攻。”
一聽這話,陳魚臉一沉,說道:“你不該打嗎?誰叫你污辱我來著?不是我
陳魚說大話,只要我到大街上一喊,你在這個小鎮上都活不消停。”
笑文相信她的話,連連道歉:“對不起,對不起,你長得太美了,我一時沒
管住自己。”
陳魚盯著他的臉,沉聲說:“別以為你道個歉就完事了,我活這麼大,還沒
有人敢這樣對我。這筆帳不算完,我會找你清算的。”
笑文向前一步,微笑道:“姑娘該不會要把我兩條胳膊砍下來吧?想砍的話,
隨便你。”說著,伸出雙臂,任人宰割的模樣。
陳魚冷笑一聲,問道:“你叫什麼名字?是干什麼的?”她的語氣讓人不能
抗拒。
笑文老實回答:“我叫宮笑文,是……個打工的,目前在姐妹粥鋪。”
陳魚轉身要走,回頭說:“我會找你的,咱們的帳沒完。”說著,快步而去。
望著美女的背影,笑文暗暗埋怨自己,自己怎麼這麼色,怎麼會忍不住抱她?
自己長這麼大,頭一回在美女面前失控。這個陳魚真是個妙人兒,不但長得漂亮,
還武藝不凡。真不錯,難怪能成為青年們的夢中情人。
想到剛才抱她在懷的那種感覺,笑文的心都醉了。她的香味兒,還留在自己
的懷裡,要能留一輩子有多好。
作者:
花醉红尘
时间:
2008-9-15 09:02
第四卷第一章相伴
因為認識陳魚,笑文一天的心裡都想著她。一個姑娘擁有這等美貌已經很難
得了,更難得的她竟然還有武功,真叫人佩服。
想到她的各種動作,各種姿態,表現出來的不同的美感,笑文便有點發痴。
美女自是美女,即便不笑,一臉怒容,也很有魅力。想到她衝自己瞪眼睛,及離
開時強調的算帳問題,笑文的心直癢癢。甭管怎麼跟自己算帳,能和這樣的超級
美女結緣,是我的福氣。
因為心裡像長草似的,做起事來便有點分神。在美賢的鋪子裡,美賢一次讓
他拿包子給第二張桌上的客人,結果他放在第一張桌上了。惹得大家都笑起來。
那第一桌上的客人便開玩笑說:“這麼帥的小伙子都叫咱們的老板娘給迷住
了,瞧見沒,都迷成這樣了。”大家哄堂大笑,笑得美賢的臉直發紅。但美賢沒
有出來解釋什麼,惹是跟別人扯在一起,她一定不樂意,可跟這位小兄弟一起,
她感覺不壞,只要笑文不生氣就行。
當鋪子沒有別人時,美賢便睜大一雙漂亮的眼睛注視著笑文,笑文微笑道:
“姐姐,別這麼看兄弟,我會當你愛上我了。”
美賢輕聲問:“兄弟呀,你是怎麼了?讓誰把魂給勾去了,平時做事你不這
樣的。”
笑文就勢說:“昨晚沒睡好,總想著姐姐你。好像你就躺在我身邊。”
美賢聽了,臉上直發燒,心道,這小子,真敢開玩笑,才認識幾天,愣說跟
他一塊睡了。想到這個‘睡’字,她的心跳便加速起來,嘴上說:“不用騙我,
我知道不是因為我。那也難怪呀,你隔壁睡著一位美女呢,換了哪個男人也都會
睡不好的。”
笑文聽他提起柳雲,趕緊打斷說:“姐姐不要亂想,朋友妻,不可戲,這種
事開不得玩笑的。”心中卻道,柳雲早就被我正法了,不能說的。
美賢笑了笑,沒吱聲。一雙美目還在笑文臉上轉著,似乎想看出點什麼來。
笑文怕她在這事上糾纏,便換了個話題:“姐姐,今晚我還過來嗎?”
美賢堅決地說:“今晚你一定得來,我等著你,別晚了。”
笑文露出捉弄人的笑,說道:“姐姐,你讓我晚上來,這不太好吧,咱們才
認識幾天,就那樣了。是不是發展得太快了。我有點受寵若驚。”說著笑起來。
把美賢氣樂了,笑罵道:“你這個小鬼,總沒個正經的。再胡說八道,我用
鍬拍你。”
笑文連忙舉起雙手,做出投降的樣子。美賢望著他,若有所思。這小子雖然
比自己小了點,模樣,性格也都不錯,上個上好人選。要是真愛自己,自己也算
有靠。只是……
晚飯後,笑文告訴柳雲,我一會兒要出去,你先睡,不用等我。當你半夜醒
來時,我就在你的被窩裡了。“
柳雲柔聲問:“你要出去干嘛?不會出去采花吧?當心讓人家把你的玩意給
廢了。”說著嫵媚地笑起來。
柳雲笑起來很美,絕對比一朵鮮花好看。此時,她穿了一條紅色的紗裙,吊
帶的,薄薄的,裡邊的風景一清二楚的。嬌嫩的肌膚,黑色的內衣,裸露的香肩,
起伏的山峰,如玉的美腿,再加上柳雲臉上一點的嬌慵,柔美,使笑文如飲佳釀,
不能自已。
他輕喚一聲:“柳雲,我愛你。”不用招手,柳雲便很知趣邁著模特步走來,
面對面跨坐在笑文的懷裡。笑文親吻著她的紅唇,一雙手在她的身上到處游逛,
測試著她的美妙程度。害得柳雲的嬌軀像觸電一樣的抖起來。
柳雲嬌哼道:“快放手吧,再這樣下去,我會吃了你。”笑文笑道:“那你
就吃吧,看你有多大的胃口。”柳雲一笑,在笑文的臉上磨擦著,雖無欲望,也
感到心裡甜甜的。一方面有點愧對丈夫,一方面又感謝上天,讓自己享受另一個
男人帶來的快樂。
臨走時,柳雲叮囑笑文說:“你早點回來,別讓我擔心。”笑文在她的臉上
唧的親一口,便往外走,柳雲還想送到門外。笑文提醒她:“你穿成這樣子,別
讓別人看見,那樣,我會被人們打成豬頭的。”
柳雲歪頭哼道:“打死你也活該,誰叫你把我……”
笑文給她續上道:“把你給*了。”柳雲做到大怒的表情,笑文便一陣風的
出了門。
這時候,天快黑了,文化宮扭秧歌的已經散了。空氣中飄著一絲暖意。好多
人都出來遛達,有的是老人領著孩子,有的是戀人一對對的。這個時候,也有好
多的小販出來掙錢。夜晚,是他們的黃金時間。
笑文進鋪子時,美賢正在臥室裡照鏡子呢。笑文是頭一回進這臥室,平時總
是在外間干活兒,干完活兒就走的。
一打量這臥室,很干淨,也很簡單。除了梳妝台,衣櫃等,便是一鋪炕。炕
可不短,一面板牆將炕隔成兩個部分。那板牆很高,差兩拃的距離便頂到棚了。
笑文望著鋪著炕革的這端,估計美賢每夜便睡在這裡,那板牆那邊是用來干
什麼呢?笑文想過去看看。
美賢望著大鏡子中的自己,還有這個小伙子,說道:“看你鬼頭鬼腦的樣子,
你在琢磨什麼呢?”
笑文上前笑道:“我在琢磨著,要怎麼樣做,我才能搬到這個炕上來睡。”
美賢撩著自己的一縷頭發,說道:“那還不簡單嗎?你把錢攢足了,我把房
子賣給你不就成了嘛。”
笑文打量著鏡中的美賢。回答道:“這個屋子裡,要是沒有了姐姐這樣的美
人,我買它來做什麼?”
美賢瞪了笑文一眼,說道:“你小子,是想連姐姐也一塊兒買了嗎?我不賣
的。”
笑文說:“姐姐是無價之寶,兄弟只能做夢想想,我那有哪個艷福。”說著
做出一副苦瓜相。美賢看了,心裡舒服多了。
美賢站起來,問笑文:“你說我今晚是盤頭好看,還是不盤頭好看。”笑文
望著化著淡妝的美賢,微笑道:“姐姐怎麼都好看。”
美賢又問:“你看我穿裙子行嗎?”美賢今晚穿上一條藍色的長裙,高佻的
身材,在裙子裡造成優美的曲線,把女人的美感表現的淋漓盡致。這讓笑文有點
發呆。他瞅著美賢那高高的胸脯,暗暗跟柳雲的比較。可惜看不到真實的部分,
不好評論。
美賢見他盯著自己的乳房,便羞得想扁他,大聲道:“你往哪裡看呢?”
笑文連忙說:“我在看姐姐這條裙子,做工真是不錯,穿在你身上,這三流
的裙子也變成一流的。”說著,輕輕撫摸她的裙子。
美賢盯著他的手,心說,你小子要敢摸我,我就對你不客氣。除了丈夫,還
沒有在我面前這麼大膽的人。別看你小,你也是個男人,我鐘美賢可不能讓男人
隨便欺侮。另一種想法是,我不怕你欺侮,只怕你當陳世美。
第四卷第二章相親
打扮完畢,笑文前後瞅了一遍,略有所思。美賢望著笑文問:“有什麼感想,
就直說吧。不用繞彎了。”
笑文作出詩人的表情,說道:“姐姐真是花容月貌,儀態萬方,秀色可餐,
我見猶憐,不過嘛……”說到這兒,嘆了口氣,皺起眉頭。
美賢被他誇得心裡很受用,她自信自己的姿色當得起這樣的誇獎。但打聽到
“不過”,心中一驚,連忙去照鏡子,看自己有那裡不妥,看了半天,都沒有發
現問題。便問笑文:“別賣關子,哪裡不好,你就直說吧,我受得住的。”
笑文輕咳一聲,說道:“不過嘛,這麼好的女人,為什麼不是我老婆?”說
著忍不住笑起來。美賢舉起拳頭,說道:“我就知道你沒有好話,我真想打你一
頓。”
笑文捂頭道:“打就免了,還是罰小弟我一生長伴梳妝台吧。”
美賢白他一眼,見天色已黑,便說:“差不多了,咱們也該走了。”笑文問
道:“姐姐還沒有告訴我,你打扮這麼漂亮,是干嘛去,不是參加什麼酒會吧?”
美賢一聽,微微凝眉,強笑道:“對了,你還不知道呢。今晚我去相親。”
一聽這話,笑文心裡格登一下子,像被人掐了一把似的的疼。其實他自己都不明
白為什麼會這樣?美賢又不是自己老婆,也不是戀人,跟自己沒什麼關系,至多
是一位不錯的朋友,可是一聽她去相親,他就有一種失去她的惶恐與不安。這是
亂想,她本來也不是他的。
笑文的臉上變色,美賢見了,便問:“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笑文搖頭問:“沒有,沒有,姐姐去看對像,我自然要替你高興的。不知道
對方是個什麼樣兒的人?”
美賢說:“我一直不想看,可是我這個舅媽來了好幾趟,逼得我不得不看,
我是沒辦法的。”說著,望著笑文,一臉的真誠,像是在表白什麼。
這話一說完,美賢暗笑自己,我這是怎麼了,我跟他解釋什麼,他又不是我
的男朋友。有必要說那麼明白嗎?
笑文問:“姐姐去看的人,一定是很優秀的了,總不會是醜小鴨。”
美賢說:“對方什麼樣,姓什麼,叫什麼,我都不知道。反正也不想看。聽
我舅媽說,比我大一些,有錢,有地位,有能力。嫁給他什麼都不用干,只管當
貴夫人就行了。”
笑文沒好氣地說:“那我可得恭喜姐姐了。你的歡喜,我的悲哀”。美賢笑
了,說道:“瞧你那個德性,好像霜打的茄子。”嘴上這麼說,心裡卻挺高興。
她知道對方這種表情是因為自己。女人都是在男人對她的表現中,看出自己的價
值的。有男人在乎自己,誰都會爽的。美賢也不例外。
收拾完畢,兩人便出了屋。在路上,兩人並肩走著,中間留的距離,過一輛
馬車不成問題。要是平時,笑文早靠近她了,不過這時候,他沒有那個心情,連
說句話都不想。聞著她身上的香氣,笑文這時連胡思亂想都沒了。
還是往丁松家那個方向去,走了一段,到西南的一個路口,兩人向南一拐,
便下道了。孟雪晴她媽家便在這片。
這一片路很寬,兩邊的人家不少,但燈光很暗。沒走幾步,美賢便覺得有點
怕,她往笑文身邊靠靠。笑文也不出聲,依然悶頭走他的,滿心不痛快。以為今
晚叫自己陪她出來有什麼好事呢,鬧了半天是當保鏢來的。換句話說,有可能,
自己是送親的,這就是把一個大美人送往別人的懷抱。
前邊有一個大溝子,兩頭是坡。這裡自然沒了人家,只有些高高的樹。這裡
黑的伸手不見五指,附近還傳來幾聲狗叫,美賢最怕狗了,嚇得抓住笑文的手。
笑文在她的手背上拍拍,安慰道:“別怕,有我呢,別說是一條狗,就是一只老
虎,我也能打跑它。誰想傷害你,我叫他好看。”
美賢拉著他的手,平靜多了,說道:“幸好我比你大,再年輕幾歲,非得被
你的甜言蜜語給灌醉了。”
笑文緊握她的手,不讓她縮回。又強調說:“我說的是真心話。”
美賢問道:“你有什麼能力保護我呢?”
笑文驕傲地說:“我本事大著呢,你以後就會知道。”
兩人說著話,上了坡,向東一拐,走不多遠,在一個門前停下,美賢掙開他
的手,心說,這樣拉著手進去,這哪像看對像來的,倒像領著對像來炫耀的。
兩人一進院兒,美賢的舅媽便出來了,離多遠便能聽到她的高音:“哎呀美
賢呀,你再不來,我就去找你了,人家等半天了。”說著,將二人讓進屋門。
她家的屋是三間的。她讓美賢進了西屋,卻叫笑文進了東屋。笑文很想瞅瞅
美賢相親的那個家伙,看看什麼德性,能不能比得上自己。哪想到這個舅媽不讓
看。他只好坐在東屋的炕沿上亂想著。盼著美賢千萬可別看中他,盼著這次相親
的事快點泡湯。
一會兒,舅媽過來了,在笑文旁邊坐下,用一雙小三角眼瞅著笑文,像要看
清他的真面目。接著又問起笑文的情況來,笑文跟她不會多話,很小心地回答著,
都是有真有假的。她不問,自己不答。
一會兒,舅媽又到西屋去了。笑文著急,打開東屋門,想聽聽那邊在談著什
麼,耳朵支起來也聽不清,只知道是有人說話。他很想知道那家伙的模樣,怎麼
辦呢?他靈機一動,心說,師父教我的本事,為什麼不用呢?師父再三告誡我,
不能用他的本事干壞事,我一直聽著呢。也沒有干什麼壞事,不過在跟前妻戀愛
前,偷看過她換衣跟洗澡。就算那事算壞事,這回總不是壞事吧。
這麼想著,他便關上門,又坐到炕沿上,對著遮擋自己的牆壁,閉上雙眼,
默念著口訣,再睜眼時,那目光便穿牆而過,穿過兩堵牆,直抵西屋,裡邊的情
景看個清清楚楚的。
只見舅媽坐南邊窗前,對面是美賢與那男人。美賢坐在炕頭,那男人坐在炕
梢。美賢很規矩地坐著,偶爾看一眼那男人,表情是微笑而有禮貌的。並不是一
臉的陶醉相,這叫笑文很安慰。再看那男人,收拾得很精神,都四十多歲了,腰
身挺直,西裝革履,皮鞋锃亮。正嘴巴張合著,一臉的虔誠,不知在說著什麼動
聽話。笑文還真擔心,他的言辭像磁石,把美賢給吸跑了。
笑文觀察那男人的臉,覺得在哪裡見過。那是一副嚴肅,干練的面孔,顯出
他不是酒囊飯袋,且透出中年人的成熟兒美來。有不少少婦就喜歡這種的。
這張臉在哪裡見過呢,他冥思苦想,再端祥那張臉,良久良久,眼前火花一
閃,心裡大叫道:“原來是他呀。”由他,笑文想起另一張面孔來,那個人這幾
天還見過呢。
第四卷第三章初吻
笑文想起來了,那個男人正是蘇蘭的父親,前些天還找自己到他家干活來著,
自己由此才認識女學生蘇蘭的。可不管是誰,誰要跟美賢好,笑文都不舒服。雖
然他不能斷定是愛上美賢了,但他敢確定自己是很在乎她的。
片刻,西屋門一響,美賢出來,在叫笑文的名字,笑文連忙收功出屋。美賢
衝笑文笑了笑,兩人往外走。舅媽跟蘇漢威(蘇蘭之父)送到門口,美賢禮貌地
跟二人告別。
蘇漢威便問舅媽:“這個年青人不是大板鍬嗎?他跟美賢是什麼關系?”
舅媽說:“美賢店裡現在缺人,他在店裡幫忙的。他們能有什麼關系呀?美
賢眼光那麼高,怎麼也不會看上一個窮光蛋的。你就放心吧,蘇處長,你這事有
門。”
蘇漢威望著二人消失的方向,說道:“這小子看起來,不像個普通人”
舅媽笑道:“他不就是一個外來的當大板鍬的嗎?他怎麼跟你比呀,一個鳳
凰一個雞。”
蘇漢威道:“舅媽太過獎了,這事要成了,我一定重謝。家裡有什麼困難只
管吱聲。大忙幫不上,小忙是不成問題的。”
舅媽說道:“以後麻煩處長的地方多了,到時可別見外呀。”蘇漢威滿口答
應。
回頭再說美賢跟笑文,默默地走著。笑文問道:“姐姐,怎麼樣呀,看中了
嗎?”
美賢望著他,說道:“你看這人行嗎?”
笑文說:“讓我說實話,還是假話?”
美賢強調道:“自然聽真話,假話我還問你干什麼。”
笑文大聲說:“他跟姐姐一點不相配的。”
美賢反駁道:“他長相不醜,有錢有地位,對我又真心,我看沒什麼不好的。”
笑文哼一聲,說道:“他比姐姐你大多了,他女兒比你小不幾歲。”
美賢說道:“這個我知道的,他女兒蘇蘭,是鎮上有名的小美女,那姑娘挺
可愛的。你不是看上他女兒了吧?他女兒好像有男朋友的,你不用惦記了。”
蘇蘭有沒有男友,笑文根本不大在意,自己又不想對她有什麼企圖,只是今
天這事說啥也不想讓它成。笑文說:“現在只說你的事,你真的不在乎年紀的差
距嗎?”
美賢微笑道:“你沒有聽人家說,年紀不是愛情的鴻溝嗎?大十幾歲不成問
題。”
一聽這話,笑文急得差點蹦起來,心道,難道你真要跟他戀愛,跟他結婚,
我不答應。可自己是她什麼人呢?哪有能力左右她的意志呢?自己喜歡的女人能
眼睜睜地看著她投入別人懷抱嗎?那是絕對不允許的。
得想個什麼法讓他們斷了,絕了美賢的念頭呢?笑文一時間倒想不出什麼高
招來。由她身上,他想到自己的前妻,感到一陣陣的凄涼。自己是那麼的愛她,
到頭來她悄然而去,連句話都沒有,自己的心不知碎成多少片。自己還經得起感
情的挫折嗎?自己還有勇氣闖情關嗎?他有一種曾經滄海難為水的感嘆,像被一
層蛛網纏住,久久不能脫身。
兩人正在下坡,又來到那溝子前。溝子裡淌著細水,溝上搭一塊水泥板便算
是橋。笑文先過去,回頭望著美賢,輕聲說:“慢點走,小心了。”
美賢走過橋,手腕微微揚起,像在等著笑文牽手呢,可笑文並沒有那麼做,
他心裡不好受,像有烏雲壓著一般。如果美賢跟了別人,他會有一種妻子被奪的
難過與難堪,自己已經失去一個女人了,不該再失去第二個了。
想到奪妻,眼前便出現柳雲的影子。自己跟柳雲睡了,算不算是奪了丁大哥
的妻呢?按說是不算的,自己並非有意是冒犯她的,是她自願的。盡管如此,他
仍然是難以釋懷的。當丁松回來時,自己不知道還有沒有勇氣見他,見了他自己
該說什麼呢?
二人上坡,踏上平地,美賢見他一聲不吭,便問:“怎麼了,笑文,是誰惹
你生氣了?告訴我吧。”
笑文淡然一笑,說道:“沒人惹我生氣,我應該高興才是,姐姐找到好歸宿,
我就等著喝喜酒了。”說著干笑幾聲。
這話聽得美賢很不滿意,覺得自己看錯了人。一向認為他是個有愛心,重感
情,對自己情有獨鐘的,自己本有回絕這次相親之人,不想他竟說過這番話來。
鬧了半天,他根本不喜歡我呀,我是自作多情,想到這裡,她感到心裡一陣陣的
痛。暗道,我怎麼這麼命苦,好不容易看上一個男人,他竟對我無意。看來平時
對我的種種挑逗,成堆的甜言蜜語,都是玩玩,都是尋開心。
這麼想著,心中有氣,便加快腳步,把笑文落在後邊。笑文不明所以,便說
道:“姐姐,你慢點走,路黑,別摔著。”
美賢哼一聲,說道:“摔死也不要你管。”腳步更快。笑文連忙在前邊追。
雖說在黑暗中,從那模糊的晃動的影子上,笑文仍覺得她是在發泄。她這是怎麼
了?我沒有得罪她呀?難道我說錯話了嗎?不是你自己想跟人家談戀愛的嗎?
兩人悶頭走路,快到大路時,突然,旁邊的胡同裡竄出一條黑物來,汪汪直
叫,氣勢洶洶的,向美賢跑來。美賢嚇得尖叫一聲,回身奔向笑文。
笑文很機靈,一個箭步躍過來,擋在美賢身前。當那條狗咬過來時,笑文一
腿抬起,躲過狗嘴後,小腿旋了個圈,叫道:“滾你的吧。”一腳猛踢,正踢在
狗頭上,那狗慘叫一聲,轉身就跑,眨眼不見了。那慘叫聲在靜夜中傳出好遠,
回音裊裊。這是笑文腳下留情了。
笑文回頭說:“姐姐,沒事了,武松能打虎,笑文能打狗。”美賢驚魂未定,
叫道:“嚇死我了。”忘了一切顧忌,一頭扎進笑文的懷抱,芳心跳得厲害,別
看狗跑了,狗帶來的恐怖還沒有消失。
一個豐滿的彈性的滿身香味兒的美女突然入懷,笑文呆了一呆,便緊緊摟住
她的腰,使彼此貼得更近。因為是夏天,彼此穿得都少,那種刺激令笑文有點衝
動。那兩只支支愣愣的尤物令他好不受用,有種飄飄然之感。
笑文也來不及分析她投懷的原因,他輕輕地扶起她的嬌軀,兩人面孔相對,
雖然看不清吧,也能想到美賢是紅了臉的,並且臉上很熱。笑文也不再說什麼,
似乎說什麼都是多余的,想到好不容易她主動了,自然不能錯過良機。
他把嘴湊過去,親一下美賢的俏臉,美賢向後一躲,說道:“別這樣,不要。”
笑文不等她的下文,雙臂一伸,緊摟腰肢,迅速地把嘴壓到她的香唇上。這個突
如其來的動作,令美賢來不及思想,便有點暈眩了。
笑文狂吻著美賢,享受著美賢的紅唇,又是啯,又是舔,細細感受著其中的
滋味。後來,又把舌頭侵入美賢的嘴裡,兩條舌頭殺到一處,發出輕微的聲響。
在美感的誘惑下,笑文的手不自覺的下移,兩只魔手在美賢的豐臀上有滋有味兒
的撫摸起來,摸得美賢渾身難受,笑文暗暗歡喜。
當笑文的手又要進一步動作時,美賢嬌喘著推開他,喘了一會兒,才說:
“你這個色狼,膽子好大,才認識幾天,就占我的便宜。我明天就得開除你,我
可不敢再見你了,我實在怕你。”
笑文唇上尚留有美賢的余香,聽到美賢的話,立即表白道:“姐姐不要誤會
我,我是真心喜歡你的。喜歡一個人,跟認識長短沒關系吧?我敢發誓,我確實
喜歡你,跟你在一塊,我很高興的。姐姐,難道你不喜歡我嗎?我看得出你對我
有意思。”
美賢沉默不語。笑文接著又說:“那個對像,你也該回絕了吧?我才是你喜
歡的男人,別欺騙自己呀。不然,哪天我被人搶走,那悲劇就不能挽回了。”
美賢忍不住一笑,說道:“你小子,還真拿自己當香餑餑呢?你在我心裡充
其量就是一窩頭。”
笑文說:“別管什麼窩頭不窩頭,能解餓就成。我只問姐姐,剛才那個老家
伙,你還要跟他來往嗎?”
到這一步,美賢早就打定主意,嘴上卻說:“這個嘛,還得考慮一下,畢竟
不容易遇上一個條件這麼好的,要是跟了你,目前只好喝西北風。”
笑文馬上說:“我條件也不差呀,算命的說了,我這輩子會大發特發,三十
不發,四十歲准發,能擁有一座城市。”
美賢嘆氣道:“等到那時候,我早變成老太婆了,我想嫁你,你也不肯要我
了。”
笑文說:“那你就早點跟我吧,先把位子占好,等我發了,咱們一起享受。”
美賢搖頭說:“那不行,萬一你不發,我這輩子可被你坑了。我可不能拿婚
姻做賭注。”
笑文說:“我最後問你一句,你到底跟不跟我?”
美賢爽快地回答:“不跟。”
笑文做出陰陽怪氣的聲音:“你不嫁我,可別怪我不客氣了,咱們來個生米
煮成熟飯,到時看有沒有人要你。”
美賢驚呼道:“小色狼,你想得美。我跑。”說著,抬腿就跑。
笑文追上來,提醒道:“別跑,別摔著。”他並沒有對她怎麼樣,而是拉住
她的手,兩人已來到大路上,這邊有了些燈光,笑文見美賢的臉上是又羞,又興
奮,在燈光下,十分迷人。
兩人歡歡喜喜的走路,剛才像是一對冤家,這時倒像夫妻合好了。男女之間
的事,就像天氣,往往是出人意料的。
第四卷第四章介紹
到了丁松家道口時,美賢說:“你這就回去吧,早點休息,明天好來幫我。”
笑文拉著她的手說道:“我還是把你送到門口才放心。”美賢瞅瞅自己那個店鋪,
說道:“這麼近怕什麼,跟前都是路燈。”
可笑文堅持己見,還是送她到門口,美賢打開門,回頭說:“這回你該走了
吧?”
笑文笑道:“不請我進去坐了嗎?我好想進屋。”
美賢攔在門口,嗔道:“我可不敢讓你進,剛才一不留神,被你咬了一口,
要是讓進屋,還不得……”說到這臉紅起來。
笑文補充道:“還不得讓你生米煮成熟飯。”說著,笑了起來,揮揮手便走
了。
美賢望著他的身影,路燈光把他的影子扯得好長。美賢有種衝動,真想把他
叫回來,陪陪自己。不只是肉體上的的交流,更重要的是精神上的愉悅。老公死
了五六年了,自己過的就是清心寡欲的生活。自己是多少想找一個男人的肩膀靠
一靠,自己覺得好累。
她也是個女人,也需要男人的安慰,男人的滋潤。別的女人一變成單身,即
使不結婚,也會找個順眼的男人放縱一下肉欲,膩了便白白,毫不在意,可她不
行。她的思想太保守了。有些女孩子把貞操當手紙一樣,可以隨便亂扔,不覺可
惜,可美賢不是這種人。
這幾年來,她看過好多的男人,許多的條件都很不錯,可自己不知怎麼的,
就是看不上眼,多數才談幾天,便被自己辭退了。難道自己真是心比天高嗎?我
已經不是少女了,我還挑什麼呢?
這個不成,那個黃的,一拖多年,她仍是孤身一人,仍然守身如玉。她很注
意自己的形像,生怕那些諸如淫蕩,風騷,不正經之類的詞跟自己扯上關系。可
她自己的身體時時告訴她,她很需要一個男人來擁吻。剛才被那個小毛孩子一頓
占便宜,老實說,她真想一輩子粘在他的懷抱裡,那裡好溫暖,好厚實,像一個
美麗的港灣。怕只怕,他還年輕,自己真跟了他了,難保他不移情別戀。看他跟
自己親熱時的那些動作與技巧,便知道是花間老手了。這樣一個人,會是一個好
丈夫嗎?可以托付終身嗎?
帶著一大堆的疑惑,美賢進屋了。即使脫掉了衣服,也脫不掉也沒完沒了的
煩惱。
再說笑文回到“家”時,柳雲並沒有睡,而在洗衣服。在廚房的涼衣繩上,
笑文見到自己跳樓時穿的那套西裝掛在上邊,正滴水呢。柳雲坐在廚房裡,穿著
粗布衣服,正在搓東西。
柳雲瞅一眼他,問道:“你干什麼去了?准沒什麼好事。”
笑文說:“你這是冤枉我,我今晚可干的是好事,去當護花使者了。”
柳雲一聽,來了興趣,停下洗衣的動作,問他:“怎麼回事,快說給我聽。”
笑文也不隱瞞,除了跟美賢親熱的事,別的都說了。柳雲說:“這個蘇漢威
不是有女人嗎?怎麼還找對像?”
笑文問道:“他原來有老婆的?”
柳雲解釋道:“老婆早死了,沒再娶,可他養著一個情婦呢,誰不知道。”
笑文說:“情婦?是哪個?我認識嗎?”
柳雲瞅了他一眼,微笑道:“怎麼?你對她有興趣嗎?那是個美女呀,叫包
倩倩。”
笑文一驚,大感意外,原來包倩倩是蘇漢威的情人呀,那不成了蘇蘭的小媽。
想到這個小媽比蘇蘭大不幾歲,覺得很好笑。
柳雲笑眯眯地看著他,問道:“莫名其妙笑個什麼勁兒,又想到什麼鬼點子
了?”
笑文衝她壞笑道:“我想到怎麼做愛才舒服了,要不要試試。”
柳雲臉上一羞,說道:“我正洗衣服呢,懶得理你,別惹我呀,我會弄你一
臉水的。”說著把水淋淋的手對著笑文揚了揚。
笑文過來,在她的兩邊臉上各親一口,說道:“柳雲,先別洗了,陪陪我,
我想要你。”
柳雲笑道:“你這方面的癮頭怎麼這麼大?天天晚上都干,干好幾次都沒夠,
我快叫你給糟蹋死了。今晚你饒了我吧,再叫你禍害一晚,明天我甭上班了。”
笑文嘿嘿笑道:“上不了班就休息一天,沒什麼關系的。”
柳雲柔聲道:“還沒有聽說因為這事不上班在家休息的,傳出去准叫人笑掉
大牙。”
笑文說:“誰原意笑叫他笑去,我現在只想脫掉你的衣服,給你性福。”說
著,雙手按在柳雲的酥胸上。柳雲如觸電般的一震,喘息幾口,才嫵媚地望著笑
文說:“你先進被窩等我,我把這髒衣服脫掉。”
笑文捏一把她的肥臀,笑呵呵地進自己屋了。當柳雲來時,兩人便如膠似漆
地糾纏在一塊兒,像兩只大白羊纏個不休,戰況空前激烈。要不是有意控制音量,
可能小鎮上的每個人都能聽見。
作者:
花醉红尘
时间:
2008-9-15 09:02
第四卷第五章往事
因為昨晚體力消耗過大,笑文沒有按時起來,晨練只好取消。當他穿好衣服
時,柳雲從廚房進來,向他瞪眼,笑罵道:“你這個大色狼,每次都那麼凶,昨
晚差點讓你弄死,以後,我可敢再和你一塊兒睡了。”
笑文想想昨晚的瘋勁兒,自己實在是太過火了,有點對不住人家。便抱住她
歉意地說:“好了,為了不影響你正常休息,今晚開始,咱們分開睡,劃清界線。”
柳雲以手指點他額頭,說道:“你想甩了我,沒門,我是你想要就要,想甩
就甩的嗎?不能便宜你。”
笑文說:“可一跟你在一塊兒,我就有點忍不住呀。”
柳雲輕笑道:“你不會輕點,老那麼的勁兒。我快讓你禍害死了。”
笑文在她的嘴上重重親一口,說道:“好吧,聽你的,那就輕點,就像微風
拂過水面的輕。”
在兩人吃完飯,柳雲又拿出一套衣服來,是一件方格襯衫,跟一條藍褲子。
笑文說:“這又是你進貨給我留下的嗎?”
柳雲一邊打開盒子,一邊說:“這回你猜獵了,是我特意到精品屋給你買的。”
笑文高興地穿上一試,基本合適。便問:“柳雲,你怎麼知道我的尺寸?”
柳雲微笑道:“這個嘛,很容易的,用眼光一掃,就什麼知道了。”
笑文說:“你這麼厲害呀,什麼時候把這門本事傳給我。”
柳雲望著穿上新衣的笑文,誇道:“人長得帥,穿什麼都精神,你這麼一身
出去,一定有女人喜歡你。”
笑文把柳雲摟過來,由衷地說:“柳雲,你真是一位好女人,誰娶你,真是
福氣。可惜呀,你要是自由之身,我一定讓你當老婆。”
柳雲說:“甭灌迷湯,就算我是自由之身,我比你大著好幾歲呢,你會要我?”
說著,裝作生氣的嘆氣。
笑文說:“我一定要你,娶了你,我一天沒有愁事。有個好老婆照顧我,我
幸福死了。”
柳雲問:“我真有那麼好?你真的原意娶我?”
笑文說:“真的,你要是哪天成單身了,我就娶你。”
柳雲一笑,說道:“得了吧,說得好聽,那時候,你止不定跟哪個美女一塊
兒睡呢。”
笑文說:“我就想跟你睡,每次跟你做愛時,我覺得我像當了皇帝,太美了。”
柳雲說:“你是美了,我可苦了。被你弄得死去活來的,最要命的,你不要
我給你……”說著,張張嘴,伸伸舌頭,又說:“我跟我老公都沒有那樣過,你
把我變成淫婦了。”
笑文哈哈笑道:“我就喜歡那樣的女人。”
柳雲提醒他:“我看你以後還是找個淑女樣的老婆,比如鐘美賢那樣的,不
然的,有戴帽子的危險。”說到這兒,柳雲的臉一下紅了。笑文明白是她想起了
自己的行為。
笑文安慰道:“你不要自責,如果將來有人追究這事,你把責任都推到我身
上好了,任何懲罰都由我來頂著,我不讓任何人傷害你。”
聽得柳雲很感動,眼睛都有點濕潤了,主動勾住他的脖子,說道:“我活到
今天,只跟兩個男人好過。你們都是好男人,丁松愛我,把我當寶,我愛他。你
對我也不錯,我也忘不了你。”
笑文追問道:“那你愛我嗎?”
柳雲注視著他的臉,半響才說:“我愛你。愛你的英俊,你的聰明,你的重
感情。可惜,我跟你的緣分不會長的,我不可能離開丁松再嫁你,我想,你也不
會娶我,因為,你已經對不起朋友了,你不會再傷害他的。”
笑文無語,只有點頭,柳雲說的在理。柳雲又說:“你也不用自責,你一點
錯都沒有。就算沒有你,我也會為孩子,而暫時跟別的男人睡的。我想,跟別的
男人還不如跟你。”
笑文心裡很舒服,嘴上卻問:“我有什麼好的,很多地方還不如別人呢。”
柳雲捏著他的臉蛋說:“就憑你這張臉蛋,已足夠滿足一個女人的虛榮心了。
我柳雲嫁給丁松,對他,我什麼都滿意,只是……”頓了頓,又說:“只是丁松
不夠英俊,我雖不說什麼,心裡有時也想著如果能讓一個英俊的男人抱一抱就好
了。你會不會笑話我輕佻呢?”
笑文說:“怎麼會呢,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虛榮心,男女相同。像我吧,我就
常想,要能多跟幾個美麗的女人睡覺,那多美呀,這輩子都不白活。”
柳雲笑道:“你真色,不過男人都這個德性。不過我提醒你,千萬別亂碰女
人,弄不好會惹來一身禍的。”
笑文說:“我會注意的,怎麼的,也得以安全第一。”
柳雲望著著他神秘地一笑,說:“我還沒有問過你,你長這麼大,睡過幾個
女人?除了你前妻,我是你第二個嗎?”
笑文笑笑,說道:“這是個人隱私,還是別提吧,你可別想知道我的老底。”
柳雲不依,用一雙高乳磨擦著他的胸膛,柔聲說:“那不行,你一定得說,
我都把實情告訴你了,你也該招供。”
笑文被他磨擦得身上發熱,說道:“你親親我,我再告訴你。”柳雲便唧地
一聲,親個嘴兒。
笑文伸舌舔舔她親過地方,這才說:“你是我第三個女人。”
柳雲說:“那一個是誰?在你前妻的後邊還是前邊。”
笑文摟著柳雲坐在沙發上,慢慢的說:“那個女的,是我高中時的一個同學,
她是班上的文藝委員,我是班長,我倆是同桌。”
柳雲問道:“她長得漂亮嗎?能不能趕上我。”
笑文說:“她自然沒有你長得漂亮,不過,很白淨,很苗條,歌唱得動聽。”
柳雲嬌笑道:“你是怎麼把她弄到手的,一定用了很下流的手段吧?”
笑文很自信地說:“憑我的魅力,還用得著那樣嗎?”
柳雲說:“少說廢話,說正題,那事怎麼發生的。”
笑文望著窗外,一臉的深沉,像陷入遙遠的歷史之中。
第四卷第六章初夜
他說,那時,我在一個小鎮上上高中。我學習成績好,長得也好,又愛好體
育跟唱歌,因此,班上的女生都挺喜歡我,一見我都對我笑,那笑容中有欣賞,
有愛慕,也有勾引。我做事比較冷靜,沒有輕易跟哪個女生來往。
有一次班上舉行聯歡會,我連唱兩首歌,獲得熱烈的掌聲,我們班主任都說,
說我的唱歌水平,只要稍加訓練,當個歌星沒問題。那天,女生們也唱了歌,唱
得最好的就是那位女生,在大家的要求下,我倆對唱一首情歌。唱歌時,她看我
的眼神含情脈脈,看得我心怦怦直跳,我有種感覺,她是喜歡上我了。
那首歌,我們合作得很好,唱得聲情並茂,大家便起哄說,我倆是天生一對,
我倒沒覺得怎麼樣,把她羞得臉紅了,抬不起頭。從那以後,一連幾天,她都不
跟我說話。我明白,她是有點不好意思了,也沒有在意。
因為學校每天晚上都要補課,補課前有很長的一段時間,不想在屋的便出去
遛達。附近有一個湖,湖在山裡,學生們都喜歡到那裡去玩,我也常去。每次見
她一個人時,我便跟著她,到那裡時,主動跟她說話,時間長了,關系自然越來
越好。她有什麼煩惱,什麼心事,都跟我說,我們一起暢想未來,一起唱歌,都
覺得很開心。
本來我們的關系是很純潔的,至多不過拉拉手,抱抱腰什麼的,連嘴兒都沒
親過。可是,有那麼一件事,影響了我,使我們的關系發生巨大變化,這是我自
己都沒有想到的。
有一天,一位同學過生日,我們都去慶祝,吃過,喝過,女生們都走後,剩
下我們幾個男生,打了幾把撲克,都覺得沒勁兒。干什麼呢?那位過生日的同學
家裡有錢,條件好。便給我們放起錄像來。開始,放的東西都很正經,後來,在
別人的要求下,放起三級片來,雖然是三級片,也看得我全身難受。一看別的同
學,也都看得兩眼放光,我才知道,不止我那樣。
在大家的慫恿下,那位同學放起A 片,看得我差點尿褲子。我是個農村人,
從小思想保守,上學後也是個好學生,沒見到這東西。那天回到宿舍後,我一合
眼,眼前便是裸體男女在一起糾纏的畫面,我頭一回知道,原來做愛是那麼回事。
以前,我在性方面是一片空白,甚至不知道孩子是怎麼有的,現在一切都明白了。
以後的幾天,我一直受著性的壓抑,多想嘗試一下其中的滋味兒,可我是個
學生,又沒有女友,只好干忍著吧。這幾天,我仍然跟那個女生來往,我看她時
的眼神,跟以前不同。以前,我瞅到她隆起的胸脯,不會想別的,可這時,我卻
想知道裡邊的風景,甚至想用手試試它的彈性,不僅如此,我的還眼睛還老往她
下身瞄。我不想這樣,可我管不住自己,我覺得我是變壞了。在我的潛意識裡,
有一個模糊的念頭在搖晃,我知道那是罪惡的,應立即打消,可我還是控制不住
我自己。現在看來,這就是人性的本質的一種真實表現吧。
有一天下午,是個陰天。因為要下雨的樣子,別人都回家,或者在班級呆著,
而我心像長草一樣,我呆不住,便約她出去逛湖。當我約她時,我的心跳的厲害,
生怕她不答應。哪知,她微微一笑,竟然答應我了。
我們離開學校,沿著山路來到湖邊,她跟我說話,我是有一句沒一句地答著。
她問我怎麼了,我搖搖頭。我面對充滿青春氣息的她,一種衝動像火山一樣將要
爆發,我心裡都有點怕,我怎麼會變成這樣。
我怕我自己變成禽獸,便說:“咱們回去吧。”她說,再呆一會兒。於是,
我又跟她往山的深處走。那天,那裡靜得很,一個人都沒有。她領我進了林子,
在林中采野花,笑吟吟的,一臉的清純,那樣子很動人。
望著她,我忍不住抱她,她說:“放開我,這樣不好,咱們還是學生,學校
不讓談戀愛。”
我說,我喜歡你,讓我親親你,親一下就成。她羞答答地閉上眼,我吻住她
的嘴兒不放,兩只手也舞動上去,在她的身上做工作,弄得她全身發軟,見我太
過分,她有點抗拒,我當時已經管不往自己,只想占有她,便不管她的感受,把
她按倒了,奪去了她的第一次。當我們清醒過來時,她嗚嗚地哭了,用拳頭打我,
我抱著她不說話,這時候,我真有點後悔,不敢相信,自己會變得那麼瘋狂,我
傷害了一位好女生,她會恨我一輩子吧。
柳雲聽到這裡,便插嘴道:“是你強奸她?”
笑文搖頭道:“不算強奸,事實上,她雖反抗,沒那麼厲害,要真是拼命反
抗,再大叫起來,我哪裡能得逞呢?我就會放棄的。去年,我還見過她,對當年
的事,我表示歉意,她早就不怪我,還說,那時太單純了,以為以後能結婚,才
讓我占了便宜。
柳雲說:“你們只干過一次嗎?以後又怎麼樣了?”
自從出了那事,有好幾天她不理我,我便找機會哄她,安慰她,漸漸的,她
又跟我熱起來,關系比從前更好。一有機會,就讓我插進去,一起享受男女之樂。
高考發榜,我們都考上大學,我考進省城,而她考到上海去了。分開之後,
還經常通信。不到一年,她不再跟我聯系。我往他們學校打電話,有人告訴我,
她有了新的男朋友。這事,讓我好久好久都不能平靜。學生時代的愛情太不可靠
了。
笑文講完,呆呆地出神,似乎還在往事中飛翔。柳雲在他的臉上狠親一口,
笑道:“你發什麼呆呀,人家姑娘的便宜都被你占盡了,你應該高興才對呀。畢
竟你破了人家的處女身。你一點損失都沒有,還應該得意。”
笑文說:“有什麼好得意的,那是我的初戀,初戀的失敗,使我煩惱很長時
間,直到我前妻的出現。”
柳雲問:“你跟你前妻是怎麼戀愛的,也跟我說說,反正咱們都是自己人。”
一聽柳雲問起這話,笑文的臉布滿陰雲,深吸幾口氣,說道:“關於她的事,
我實在不想多說,她對我的打擊太大了,我差點為她死了。我對她那麼好,她在
家裡是女皇,我什麼都聽她的,在與她結婚後,我在男女關系上非常嚴肅,從沒
有跟任何一個女人亂來過。她要什麼,我給她什麼,只要我能給的,有求必應。
好穿的,可她來,好用的,可她來,好吃的,可她來,唉,到頭來,她不但拋棄
了我,還……”說到這裡,笑文說不下去了,閉上眼睛,顯然不原意再回憶了。
柳雲貼上他的臉,寬慰道:“算了,過去的事別去想她了,三條腿的蛤蟆不
好找,兩條腿的人有的是。別看這小鎮不大,美女可有的是,明個兒我替你找個
好的,比她強的,讓她知道後悔死。”
笑文拍拍柳雲的背,淡淡的笑了。心說,丁大哥,你好福氣,為什麼我笑文
娶不到這麼善解人意,關心體貼的好女人呢?老天給我一個好外表,給我一身好
本事,為什麼不把幸福也都給了我呢?那樣,人生何其完美?是不是人生沒有完
美的,所以,老天爺必定要在某方面讓我失意。
兩人依偎著,沉默良久。這種靜謐也是一種境界,他們仿佛能聽到彼此的心
跳。柳雲的明眸望著笑文,心說,咱們要是能做夫妻多好,你是個大孩子,真需
要一個成熟的女人,像母親一樣的照顧你。可我不行,我真的不行,我有自己的
責任。
一會兒,笑文站起來,看著表說,快到時間了,我得去粥鋪幫忙了,你再睡
會兒吧,昨晚你也夠辛苦的。
聽他提起昨晚,柳雲紅暈上臉,用媚眼斜著他,說道:“昨晚你比我還辛苦,
干完活兒,回來休息,別把自己累得跟什麼似的。”
笑文點點頭,衝柳雲開心地一笑,而他的心裡並不怎麼開心。剛才前妻的事,
令他沉重,就算撇開此事不想,一想到粥鋪,便想到美賢。昨天相親的事,不知
道她考慮的怎麼樣了,她會不會接受我呢?是個未知數。
老天爺呀,不要讓我再受傷害了。如果我喜歡的女人都那樣對我,我還活得
下去嗎?
第四卷第七章選擇
到了粥鋪,美賢正忙得不可開交,見到笑文來,臉上立即有笑容,說道:
“你再不來,我就累死了。快,快幫我。”笑文答應一聲,加入工作的行列。
等這陣兒子忙過,兩人輕松地坐下吃東西。美賢這才注意到他穿了套新衣服,
便說:“笑文,你今天真帥,到哪兒相親,都會成功的。”
笑文凝視著這位美女的俏臉,說道:“我哪兒的姑娘都不看,只想在這裡看
你。我相中你了,你答應跟我吧”說著,一雙眼睛在美賢的身上打轉著,像一只
手在亂摸。
美賢有點不習慣這種眼光,下意識地橫臂擋住酥胸,嗔道:“你別用這種眼
光看我,那樣兒,我會生氣的。”
笑文說:“你生氣的樣子也很動人。我現在只想知道你原意跟我嗎?回答我。”
美賢跟他對著眼睛,這家伙的眼睛亮亮的,熱熱的,倒真有對女性的殺傷力。
她強作鎮定,說道:“你是在說真的?還是消遣我?”
笑文馬上哭喪起臉來,大聲說:“姐姐,這種事有開玩笑的嗎?我第一次見
你,就喜歡上你,喜歡跟你在一起,一輩子不分離。”
美賢望著他一會兒,正色地說:“你讓我想想再答復你,好吧?”
笑文說:“好,不過可不能像台灣問題那樣,一拖那麼久。”
美賢一笑,說道:“這是哪兒跟哪兒呀?不過,你也別抱太大希望,你這小
子是個花心蘿蔔,我真要嫁你,還不得給你氣死呀。”
笑文說:“你多咱看到我花心了?我又跟哪個女人鬼混了?”
美賢說:“這種事還用舉例嗎?別看現在沒抓到你的狐狸尾巴,將來嗎……
我有種預感,你不是那種安分地跟一個女人過日子的男人。”
笑文質問道:“我有你說的那麼讓人差勁嗎?不管我以前怎麼樣,跟你之後,
我一定當你是心肝兒,並守身如玉,不讓任何女人占便宜。”
美賢見他那個認真勁兒,覺得十分可笑,說道:“好了,我會用心考慮這事
的,不管會不會嫁你,我都會對你好的。”
笑文說:“你必須得嫁我,你不嫁我對我再好有什麼用?想你時,又不能跟
你睡覺。”這話一出口,便有點後悔。
果然,美賢一聽,漲紅了臉,手中的筷子差點當暗器飛出,她瞪了笑文一眼,
半天才說:“以後你跟我說話正經點,不然的話,我會跟你把反臉的。”
笑文很溫和地說:“雖然這話難聽吧,但卻是真話。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想
你嫁給我。並非想有意惹你生氣。”
美賢不語,沉默的吃東西。她吃東西,又慢又小心,像在思考大事一般。
笑文吃完東西,想出去走走,覺得屋裡沉悶得很,也想給她一個考慮的環境。
便說:“我先走了,我還是那句話,希望你當我老婆。我是真心的,不是說著玩。”
美賢坐著點點頭,望著他不出聲。笑文往門口走幾步,又回頭問:“姐姐,
昨晚相親的事,你怎麼答復的?”
美賢說:“我還沒有答復呢,也在考慮之中。”
笑文深情地望著她,說道:“姐姐,你是個聰明人,我相信你會做出最好的
選擇的,絕不會讓自己後悔一生的。”他盯著美賢白裡透紅的臉蛋,又加上一句
:“中國有兩句古詩說得好‘易求無價寶,難得有情郎’。”說完後,開門而去。
美賢見他走了,再也坐不住,騰地站起來。一向冷靜的她,這時皺起眉頭,
在屋裡煩躁地轉了幾圈,又坐下,又站起。她的腦海中,正鬥爭得厲害。她真的
很難做出選擇,這兩個男人,一個代表物質財富,一個代表精神財富。那個蘇漢
威,她當然認識。小鎮不大,都在這個鎮上住,自然熟悉了。她除了知道他的顯
赫的一面之外,也知道他有個情婦。
舅媽說了,當她答應跟對方處對像時,對方馬上將情婦拿掉,一刀兩斷,再
無瓜葛。並說現在的有本事的男人,都有情婦的,讓她不要往心裡去。只要她跟
他,下半輩子,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那個蘇漢威昨晚跟她沒說多少話,但每句話都說得有份量,顯示出他很有頭
腦。並說了一些愛慕的話,說幾年來他就一直相中她,只是沒勇氣表白,希望美
賢給他一個照顧她的機會,他一定不讓她吃苦,就算窮得身上剩下一塊餑餑了,
也一定留給美賢吃。這話說得很正經,很真誠,不像有些男人說這話讓人覺得虛
假而肉麻。美賢的心為之一動。
美賢想到笑文時,不禁長嘆。這是一個多麼年輕帥氣的男人啊,足可滿足女
人的虛榮心。哪個女人不喜歡俊俏的男人呢?就算干那事時,也都希望趴在自己
身上辛勤耕耘的是個帥哥。美賢也是女人,她也有這方面的弱點。她也想過自己
嫁給好看的男人,她以前的男人就平凡得多了。因此,當笑文跟她開露骨玩笑時,
表面上一臉反感,實際上她的心裡從沒生氣,反而有一種竊喜。當她置身在他熱
情的懷抱,被他占便宜時,因為女性的矜持,她是反抗的,不滿的,可心裡完全
兩回事。暗暗希望他的吻再熱些,他的手再過分些。這是正常的心態嗎?連美賢
自己都迷惑著。
到底選哪個呢?如果昨晚不被他好頓輕薄的話,自己可能不會這麼為難。選
蘇漢威吧,精神生活差點,選笑文吧,自己還得繼續辛苦下去,誰不想過過輕松
的日子呢?一會兒舅媽就會來的,那時,自己的終身大事就算有了方向了。這個
答復是頂重要的,老天保佑,自己可別選錯了。
第四卷第八章買菜
再說笑文,出門後,往北一拐,在新鋪的石板路上散步,路兩邊是新蓋起來
的樓房,都是三層高的,底下是門市房,上邊是住戶。這裡在小鎮上孰稱三十八
家,也就是說這樓房的主人共有三十八家。這樓房是他們合資蓋的,以前這兩邊
都是平房。
幾分鐘便走出樓區,來到十字道口,這片是小市場了。向東一轉,路兩邊都
是小販子,多是賣菜賣肉賣豆腐的,在金色的陽光的照耀下,每個人都在經營自
己的人生。
笑文雙手插兜,很瀟灑地走著,一臉陰雲。很顯然,美賢的事對他影響很大。
自己看中的女人,要是嫁給別人,這個打擊是相當嚴重的。他打定主意,如果她
不選他,他會全力以付的征服她,她嫁誰都不行。女人自然這世上多的是,可是
讓你看中的,你一生能碰上幾個呢?
男人長得帥,也有一定好處。比如笑文吧,在這路上遇到年輕的女性時,她
們都會情不自禁地多看他幾眼,都會在心裡稱贊道:“好帥呀,帥呆了,這個憂
郁的表情很迷人。”換了平時,笑文一定對她們露出微笑,以使自己的形像更好。
此時,倒沒了那心思。
他正往前走著,眼光一掃,便看見前邊不遠處,一位姑娘正蹲著挑菜呢。穿
著新綠的裙子,屁股被裹得溜圓,那份美感,那份誘惑,像一道光觸動了笑文的
眼睛。不過此時,他倒沒有想入非非,他從這個美臀給自己造成的衝擊程度上,
便斷定她是誰了。這是不必看臉的。一想到她,自己的心為之一寬。又想,既然
遇上她了,怎麼想法逗逗她,她發怒的樣子,同樣有著驚心動魄的魅力。
這麼想著,他便向她走去,那個迷人的美臀越來越近,笑文的情緒便越來越
好。見她正在挑黃瓜,一會兒嫌這根太老,一會兒賺這根太小的,弄得那販子有
點狼狽。
笑文正打算在她耳邊大叫一聲,嚇她一嚇,冷不丁看見一個男的,鬼鬼祟祟
地到她身後,瞅瞅她,便把手向一台摩托伸去。笑文這時才注意到她身後有台摩
托,是黑色的女式摩托。那男子眼睛瞄著她,手伸向車筐內的一個小提包。
笑文一下明白是怎麼回事,便叫道:“陳魚,欠我的錢,什麼時候給我”一
句話,嚇得那小偷像一只耗子,迅速地鑽入人群。笑文正想追,可看到陳魚,便
舍不得走了。
陳魚站直身子,一臉惱怒地盯著笑文,說道:“我什麼時候欠你錢了,倒是
你,還欠我的呢。”
笑文看她不知小偷的事,便向她解釋,這一稀釋,陳魚更惱,跺腳說道:
“要不是你多事,我早就抓住他了,都是你不好,我正准備出手,抓他個現形,
這下可好,讓你給嚇跑了。算他走運!”
突然小聲說:“我真懷疑你倆是一伙的。”笑文被她一陣指責,非常不舒服,
說道:“好心沒好報,懶得理你。”說著,向前走去。
陳魚叫道:“你站住,我找你有事呢。”
笑文說:“干嘛?我有要事,我要去相親,正有十幾個姑娘今天等我去相親
呢。”
陳魚一聽,禁不住一笑,她笑起來猶如百花齊放,看得笑文像被點穴一樣,
一時之間,手腳都不會動了。
陳魚說:“你可真能吹,你以為你是誰?你以為你是巨星張國榮嗎?瞧你長
的,跟大猩猩似的,有人看中你才怪。”說著又笑,暗暗欣賞自己的幽默。
笑文知道這是玩笑,說道:“我的大美女,有什麼事,需要大猩猩的幫助。”
陳魚聽他自稱大猩猩,心裡很是舒服,說道:“剛才的事就算了。我正買黃
瓜呢,挑了半天都沒挑好,你來幫我。”
笑文上前來,答應一聲:“是,我的大美女。”陳魚白他一眼,說道:“你
把‘我的’兩字去掉,聽著怎麼這麼別扭。我又不是你的。”
笑文笑了笑,幫陳魚挑黃瓜。他雖在城市生活多年,但他是農村長大的,又
學過廚師專業,對挑這東西自是內行。眼睛一掃,手一摸,便能挑出最嫩最好的。
幾斤黃瓜隨手挑出,一臉的自信。
那小販子誇道:“這個小帥哥真是有眼光,你挑得這些,都是最好的。想必
你做菜也厲害,誰能嫁給你,一定是她的福氣。”
一聽這話,笑文向陳魚一笑,陳魚明白他心裡在想什麼,便哼道:“別想美
事,上次的事還沒跟你算帳呢。”
笑文替她付了帳,問道:“上次什麼事?”陳魚臉一下紅了,說道:“你還
好意思問,改天你再跟你打,非打倒你不可。我長這麼大,還沒人欺侮過我。”
說著,眼睛有點紅了。看得笑文心裡直疼,這倒不是有什麼別的想法,是對美女
的一種本能的憐愛。便道歉道:“對不起,上次是我不好,也不知怎麼的,我沒
控制住自己。你想怎麼罰我都行,只希望你別再上火了。”
一聽這話,陳魚臉色好些,說道:“怎麼罰你,我還沒想好。不過,你不用
僥幸,我陳魚是個有恩必報,有仇也必報的人。”說著,從手提包裡掏錢還給笑
文,又說:“下次再打時,我不用你讓我。”說著,上了摩托,自己去了。
笑文望著她的背影,暗暗嘆氣,心說,我怎麼那麼好色。她長得漂亮,也不
至於讓我迷失心智吧?我怎麼會一時衝動,竟會當眾抱她入懷呢?我長這麼大,
從沒有過失控的事,想是這陳魚太美了,把我的色心都勾起來了。
笑文向前走著,心說,這陳魚美是美,不過,好像一點都不會過日子,連買
個黃瓜都弄不明白,還是武林高手呢。要是沒人照顧,不知道會不會餓著。
對於陳魚,笑文已打消好色之心,如此一來,對她便沒有什麼想法了,此刻,
他想的最多的是美賢。他堅信她是個好妻子。
自己一表人才,自不會一直這樣沉淪下去。他又考慮著自己的前途。自己不
當大板鍬,自己不當小伙計,自己要當大老板。自己有頭腦,有知識,有眼光,
有本事,如果不發揮出來,實在可惜了。
這路的前邊,便是十字路口,是百貨大樓的門口。笑文順腳便進去,隨意看
看。畢竟是一個小鎮的商店,跟城市的大廈沒法比,那簡直是日本跟中國比領土
面積一樣可笑。
在商店裡轉悠半天,發現一處精品攤上的戒指挺好看。用眼睛一看,便知道
是仿真的,盡管如此,也造得很逼真,看去光彩照人的。
笑文便想,女人沒有不喜歡這玩意的。限於自己的經濟條件,無法買真貨。
那麼買一個假的送上,也可表達心意吧。了解我的人便不會怪我。
笑文花了幾十塊錢,買了兩個仿真戒指。不用說,是給兩個女人的。他想像
著,當自己送上這兩個東西時,她們會露出什麼樣的表情。
揣著這東西,笑文走出來,出門上路。這路是西南方向的,便是通往丁松家
的那條。他心事重重的向前邁步,對面來了三個人,雙方在錯過時,那三個人中
有一個叫道:“大哥,你要找的不就是這小子嗎?”
其中一個扭頭過來,說道:“看看去。”說著,那三個人轉過身,從後邊追
上笑文,攔在他前邊。
笑文一看,這三個人兩高一矮。兩高的膀大腰圓,是大塊頭,像是打手。中
間那個,中等個兒,留著寸頭,長著一個鷹勾大鼻子。
笑文問道:“你們想干什麼?我不認識你們,閃開。”
中間那個人說道:“我叫黑八,這兩個是我兄弟,鐵剛,鐵塔。你是宮笑文
吧?”
笑文抱著肩膀,毫不示弱地說:“正是我,三位大哥有何貴干?”
黑八說:“聽說你身手不錯,我們哥仨想跟你玩玩。”
笑文問道:“你怎麼知道我會武呢?”
鐵剛說:“是趙……”
黑八打斷他:“沒你事,你眯著。”又對笑文說:“我們怎麼知道的,並不
重要。重要的是我們想跟你比武。明天早上四點,燈光球場見。”
笑文不屑地說:“我可沒答應你們。”
黑八干笑道:“去不去由你。去了,不管什麼結果,我們都當你是條好漢。
你要不去的話,我們就當你是這個。”說著,做個龜爬的手勢。三人互相看看,
笑成一團。
笑文哼了哼,不再理他們,向家裡走去。心裡盤算著,這場莫名其妙的挑戰,
我要不要去呢?去了,怕惹是非。不去吧,豈不真成了縮頭烏龜。這事怎麼辦呢?
可惜柳雲不在身邊,等晚上跟她商量商量吧。
作者:
花醉红尘
时间:
2008-9-15 09:03
第四卷第九章征服
黑八的挑戰,要不要赴約?如何把美賢弄到手?如何在這個小鎮上出人頭地,
飛黃騰達?如何化解與陳魚的過結?
笑文帶著一肚子的心事往回走,一下道,走進胡同口,迎面不遠處走來一個
女人,正是蘇漢威的情人——倩倩。
笑文上前打招呼:“倩倩,這麼巧呀,在這兒碰上你。”
倩倩一笑,說道:“巧什麼巧,我是有意來找你的。你丁松家門口站了半天,
正想走,你就回來了。”
笑文低聲說:“你膽子可真大,大白天的來找我,讓人看見麻煩多了。”說
著,前後瞅瞅,見沒什麼人注意,趕緊把倩倩拉進丁松家裡。
倩倩一邊走著,一邊還嘀咕道:“男子漢,敢做敢當,你敢把我干了,為什
麼不敢承認?”下面的話說不出來了,因為嘴被笑文捂上。
兩人進入笑文的小屋,坐在炕沿。笑文打量她,暗暗稱贊:夠漂亮。今天的
倩倩穿一條乳白色的長裙,留著披肩發,一張臉白淨中透著紅暈。兩只黑眼睛,
含著萬種柔情。
笑文說:“來,到我懷裡來。”倩倩微笑道:“還想占我便宜呀,不行的。”
嘴上這麼說,人已經湊過去,側坐在笑文的懷裡。
笑文深吸一口氣,誇道:“倩倩,你好香呀,噴香水了?”
倩倩得意地說:“還用什麼香水,我天生就這麼香。”
笑文說:“我不信,讓我來聞聞。”說著,將鼻子貼到倩倩的脖子上,大聞
特聞,癢得倩倩直躲。
笑文望著倩倩隆起的胸部,自然地伸手摸上去,嘴裡問:“倩倩,找我什麼
事呀?這麼急,都追到這裡了。”
倩倩拋著媚眼,柔聲說:“你先疼愛疼愛我,我再告訴你。”
笑文在乳房上用力捏了一會兒,手便伸進倩倩的裙子裡,問道:“讓我猜猜
你今天穿了什麼顏色的內褲。”
倩倩被他一陣亂摸,面紅耳赤,呼吸有點粗了,嬌喘道:“你一定猜不到。”
笑文說:“我不信。”倩倩說:“不准伸手摸。伸手摸不算。”笑文說:
“行。”果然,他的手只在大腿上滑行,沒上禁區。嘴裡說著各種顏色,倩倩都
搖頭。
笑文見屢猜不中,大為失望,索性不猜了,那只在裙內的魔手,沿腿上行,
直接摸到一叢絨毛,笑文恍然道:“原來你沒穿內褲呀,怪不得我猜不中呢。大
白天的,這個樣子,不怕色狼呀。”說著,在上邊梳了幾下,探入倩倩漲水的花
園裡。“
倩倩激動了,雙臂勾住他的脖子,嬌哼道:“我不怕色狼,我只怕你。”
笑文愉快地探索著花園的秘密,笑道:“你怕我還來。送上門的午餐,不要
白不要。”說著,將倩倩放到炕上,撩起裙子,掏出自己的利器,向女人進軍…
…想到她是蘇漢威的女人,火氣更大,馬力更強。於是,屋裡頭便充滿倩倩的歌
聲,每一聲都令人銷魂。
風雨之後,倩倩窩在笑文的懷裡,臉上帶著滿足的笑容。兩人身上蓋著一條
毯子,笑文拍著倩倩的屁股,問道:“這下你可以說了,找我什麼事。”
一聽這話,倩倩眯起的美目睜開,說道:“我得到消息,蘇漢威想甩了我,
跟別的女人好,你可不能不管。”
笑文聽了,心裡一震,說道:“這不正好嘛,你不正想擺脫他嗎?我為你高
興。”
倩倩臉上露出冷笑,說道:“我是想跟他白白,但是,不能讓他拋棄我,得
我拋棄他才行,那樣我才有面子。”
笑文問:“那你准備什麼時候拋棄他呢?”
倩倩想想,說道:“怎麼的也得把損失賺回來。”
笑文說:“這不知道要哪天呢,也許你一輩子都賺不回來。”
倩倩說:“你還沒有回答我,肯不肯幫我呢。”
笑文嘆道:“我只是個大板鍬,我能力有限,我怎麼幫你呀。”
倩倩哼道:“你能幫我的,只要你跟那個女人好了,蘇漢威的好夢就落空了。
我知道你喜歡她,好多人都說你倆很要好呢。”
笑文聽得心裡一酸,說道:“我是想跟她好,只怕她不肯要我呀。我現在什
麼都沒有,她會看上我嗎?”說話倒是真的。
倩倩鼓勵他:“你要對自己有信心,如果鐘美賢聰明的話,她會選你的。你
長得好,人聰明,功夫也棒,比那個老東西強百倍。除非那女人是瞎子。”
笑文一笑,說道:“你這麼一誇我,我倒真有信心了。放心吧,我會盡力幫
你的,不讓蘇漢威得逞的。”
倩倩眨著眼睛,說道:“我相信你有那個本事,別說區區一個小寡婦,就是
蘇蘭那樣的純情姑娘你也能擺平。”
笑文說:“好端端的,你提她干什麼?對了,她是你干女兒,你關心她。”
想到倩倩比蘇蘭大不幾歲,他真想笑,只是笑不出來。
倩倩在他的胯下狠抓一把,哼道:“別瞞我了,當我是傻瓜嗎?那天,你跟
蘇蘭去冷飲廳,我都看見了。連她爸都看到了。”
笑文一愣,問道:“你們都看到了?他爸說什麼了?”這是他關心的。
倩倩說:“也沒說什麼,只說她女兒不會看中這樣的沒出息的貨。”說著笑
了起來。
笑文淡淡地說:“他說得對,我是沒什麼出息。蘇蘭怎麼會看上我,我跟她
只是一般朋友。”
倩倩說:“別那麼小看自己,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止不定哪天你成了
大名人呢。我看你還是去唱歌吧,那麼好的聲音,一定能紅。”
笑文搖頭說:“哪有那麼容易呀,演藝界也不好混呢。”
倩倩安慰道:“凡事慢慢來,一切總會好的。”
笑文驚訝地說:“倩倩,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會說話了,以往我見你,都是
我安慰你的,你老愁眉苦臉的。怎麼現在掉個了呢?”
倩倩笑道:“難道你聽說過女人是善變的嗎?哈,我問你,你那天見到陳魚
沒有?”
笑文說:“見到了。”
倩倩興奮地問:“怎麼樣?她漂亮吧?比我怎麼樣?”
見她一臉期待與高興的樣子,笑文沉吟地說:“嗯,漂亮是夠漂亮,就是脾
氣不大好。”
倩倩又問:“她比我怎麼樣呢?”美目閃光,充滿誘惑。
笑文知道該說什麼,便說:“她雖然漂亮,可我不著迷。你呢,我一見,就
想吃掉你。”說著,張大嘴要吃東西的樣子。
倩倩一聽,情緒更好了,湊上紅唇,跟笑文狂吻起來,那只玉手又向那根東
西挑逗。在她的努力下,笑文放棄抵抗,重新上馬,他要用自己的實力征服美女,
讓這個情敵的女人,一輩子記得他。
笑文的武功不一定是一流的,床功絕對是一流的。耐力,精力,戰鬥力都不
可小視,難怪每次柳雲都被殺得丟盔棄甲,春水泛濫。事後,對他是又愛又怕。
今天,笑文是有意想教訓一下倩倩,那表現更是不同凡響。不過二十分鐘,
便弄得倩倩高潮迭起,身子都軟了。在她的求饒下,笑文才鳴金收兵。
這次,笑文也有點後悔,心說,這兩次的戰鬥,多費體力呀。看來,晚上是
不能再戰了,明早上還能赴約嗎?以後干這事可得悠著點,別死在女人的肚皮上。
休息好久,兩人才穿好衣服。倩倩說:“我得走了,別叫人發現了。我倒不
怕,只怕會給你帶來麻煩。別忘了我托付給你的事。”
笑文摟著她的肩膀,有氣無力地說:“我一定盡力的,如果不成,我也沒招。”
倩倩說:“你必須成功。”
笑文傻笑道:“如果她不選我,我能怎麼樣?還能用繩子捆住她嗎?”
倩倩一笑,說道:“對女人嘛,該軟時軟,該硬時硬。實在不行,你就來硬
的,霸王硬上弓,那招有時是有效的。”
笑文問:“那能行嗎?我不成了強奸犯嗎?”
倩倩低聲笑道:“女人有時喜歡男人凶猛一點的。”
笑文提醒她:“可也得分誰呀,對方是鐘美賢呀。”
倩倩反駁道:“鐘美賢怎麼了?她也是女人。女人在本質上都是一樣的。”
笑文點著頭,作出大徹大悟的表情:“我明白了。”
倩倩拍拍他的肩膀,說道:“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說著,在笑文的嘴
上親一口,滿面春風地出屋了。
第四卷第十章好痛
笑文在屋裡發呆,等他想送倩倩時,倩倩早走遠了。笑文就心裡嘀咕起來,
對美賢我能動硬的嗎?萬一她不從怎麼辦?再嚷嚷出去,我可就成了這小鎮上的
公敵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那時,想在這裡混都不成了。這個笨招,不到萬
不得已,絕不能用。自己長這麼大,還沒有做過那種事呢。
他盤算著晚上去找美賢,看看她到底什麼態度,是怎麼答復蘇漢威那頭的。
憑直覺,她不會接受他的,一定會接受我的。這麼想著,他對自己充滿自信。
這麼一想,他的心情輕松多了。躺在炕上睡了一覺兒,瞅瞅天色,已是黃昏,
該做飯了。他到冰箱裡拿肉來切,他要做鍋包肉。柳雲最喜歡他做的這道菜,每
次都吃得津津有味兒,還誇他說,比飯店做得都好。
想著跟柳雲的注定長不了的緣分,不禁惆悵,想著跟美賢之間,可能到來的
好事,又不由喜悅。人生的得失,是很難計算的。
當一切搞定,已是傍晚時,柳雲還沒有回來。笑文便將飯菜坐鍋裡,揣上一
個戒指出門,他要去粥鋪看看美賢。他等不急明天的。
來到粥鋪外,便看見裡邊沒有人。今天是雙休日,再加上是晚上,粥鋪照例
是沒有生意的。他推開門,走進美賢的臥室。彼此已經很熟兒,用不著那麼多忌
諱的。
臥室裡,美賢正坐在炕沿上看一本做菜書,抬頭見到他,有點意外,問道:
“你怎麼來了?沒吃飯吧?”
笑文不答她的話,卻說:“不打燈能看清嗎?”說著,將燈打開。雪白的燈
光落在美賢的臉上,她的臉美得放光。這是燈的作用,也是人長得好。
笑文說:“我來不為別的,只想問問,你是怎麼答復蘇漢威的。”
美賢嚴肅起來,囁嚅道:“這個嘛……。”笑文盯著她黑亮的眸子,等著下
文。
停頓幾秒,美賢緩緩地說:“我已經答應跟他處對像了。咱們之間就當姐弟
吧。”她的聲音不大,可在笑文聽來,卻如焦雷擊頂,他呆住了,感覺全身發涼。
半天才冒出一句話:“你想好沒有?這是你一輩子的事呀。咱們之間都這麼
完了?”
美賢還是那麼冷靜,說道:“想好了,咱們之間當姐弟不挺好嗎?當戀人鬧
翻了,連朋友都做不成了。”
笑文只覺得魂都沒了,他沉默一會兒,強忍悲傷,說道:“那我就恭喜姐姐
了。不過,咱們這個姐弟還是算了吧。我不想當你弟弟,我沒這個福氣。要當,
我只當你男人,跟你一塊兒睡覺的男人。既然已經這樣了,我還有什麼好說的呢,
只當咱們不認識好了。我走了,不影響你的幸福了。”說著,眼中有了淚水,他
猛然轉身,快步出屋,再不停留,他怕自己會哭出來。
見他出屋走了,美賢叫道:“你回來,聽我說完。”笑文不理,匆匆而去。
他感到上天總喜歡捉弄他,讓他不能好好活。
回到家,他趴在自己的炕上,嗚嗚地哭起來。想到自己的所有不幸,哭得更
傷心了。當門聲響起時,柳雲回來了。他趕忙止住哭聲,乘柳雲回屋換衣的空兒,
他打盆水洗臉。
吃飯時,柳雲吃著笑文的做的菜,一臉的笑容,像個體貼的嬌妻,往笑文碗
裡夾菜,見他眼睛紅了,便問是怎麼回事。
笑文一笑,說是中午在粥鋪跟一個大板鍬喝酒了,哪知道睡一下午了,眼睛
還紅呢。
柳雲便叮囑他:“以後少喝酒,酒大傷身。”笑文連連點頭。
笑文為了緩解一下心情,便問柳雲:“黑八是什麼人?鐵剛鐵塔又是什麼人?”
柳雲眉頭一皺,說:“你問他們干嘛?都不是好人,在這個小鎮上,算是黑
道人物,都會武功,尤其那個黑八,自稱是小鎮第一高手。這種人你可別惹,別
人躲還來不及呢。
笑文說:“我也不認識他們,當然也不會去招惹他們。只是聽別人一說起他
們,臉上都有點變色,我很好奇才問你的。”
柳雲一笑,說道:“咱們談點高興事。你說,我要是懷上孩子,你喜歡男的,
還是女的呢?”
笑文聽了,感覺心裡一暖,說道:“還是女的吧,長大了像你一樣漂亮。”
柳雲搖頭道:“我還是喜歡小男孩。”
笑文說:“男孩有什麼好?現在這社會,男孩花銷大得很,一般人家都受不
了。”
柳雲說:“男孩多好呀,他跟女孩子在一塊兒,當父母的從不用擔心他會吃
虧。”說著吃吃地笑起來。“
笑文說:“就像我跟你一樣嗎?”說著,放下筷子,將柳雲抱在懷裡,把臉
貼在她高聳的乳房上,傾聽著她的心跳。“心說,她是我老婆該多好,我就沒有
那麼多煩惱了。
晚上睡覺時,兩人裸體相擁。笑文本不想跟她親熱的,想歇一歇,保存一下
體力,明早好跟那三個家伙比試。本來還在猶豫是否該去,因為心情不好,極想
找點事刺激一下。那麼就拿這三個家伙當出氣筒吧。如果我打不過,我也再不用
有什麼顧慮了,特異功能留著干嘛?不用白不用,不能吃虧。
師父說,如果用來作惡,老天不容,會折壽的。我這不算作惡吧?是他們主
動來惹我的,我屬於自衛。再說,要折壽就折壽吧,窩囊的活百歲,不如痛快的
活五十。人生不在於長短,而在於質量。
因此,他跟柳雲肉體相磨時,自然起了反應。柳雲今天的情緒很好,讓笑文
躺下接受她的服務。她用迷人的紅唇,從上到下親吻著心愛的男人,那麼動情,
那麼專注,當她將男人的驕傲收入口中時,笑文叫了起來,再也忍不住了,推倒
柳雲,一起滾入那醉人的纏綿。
又是一個難忘的夜晚,一對男女的生命在激情中得到升華。
第五卷第一章菊影
笑文醒來時,已經五點半了。突地想起比武的事,一看表,便泄氣了。已經
過時了,沒法去了。平常這時也該起來,因為要去粥鋪幫美賢的。今天也不用去
了,既然已經反臉,這份工作就不必繼續。他感到一陣的輕松,同時又有極大的
失望。
一會兒,柳雲進來,坐在炕沿上,撫摸著笑文的臉蛋,柔聲說:“我的小老
公,還不起來,太陽照屁股了。”
笑文見她穿一套紅色的內衣,一臉的溫柔跟嫵媚,整齊的牙齒泛著白光,紅
暈的嘴唇掛著笑意。他感到春風般的溫暖。伸過手,把柳雲拉進被窩。柳雲一邊
往被窩鑽,一邊笑道:“天都亮了,還有那想法,我真懷疑你是不是色鬼投胎。”
笑文淡淡一笑,說道:“你試試就知道了。”笑文平躺著,讓柳雲趴在自己
身上,貼得那麼緊,讓他真實地感覺到女人肉體的柔軟與美好。
柳雲把臉貼在笑文臉上,輕聲問:“今天怎麼不急了,不用去上班了嗎?”
笑文心一沉,說道:“今天我休息,什麼都不用干。干脆,你也別去了,就
陪我在被窩過吧。”
柳雲親一下他的嘴兒,飛他一個媚眼,笑道:“那成什麼了?我可沒有那麼
放蕩,你也不會那麼好淫吧。”
笑文摟住柳雲的屁股,輕輕捏著,說道:“我不管,我就要你陪我。你一在
我身邊,我就想那事。”
柳雲轉著明眸,說道:“那可不行,那樣的話,我等於害你。那樣下去,要
不了多久,你的小命都沒了。你要是真喜歡我的話,就乖乖地起床。想干那事,
晚上隨便你。”說著,掙扎著要起身。
笑文討好地笑道:“我的寶貝兒,我聽你的。不過,你先別走,讓我摸摸才
行。”說著,將柳雲推到旁邊躺下,一手摟住她的脖子,一手伸進柳雲的上衣,
由下而上,探入胸罩,在柳雲的櫻桃上捏弄起來。
柳雲哼道:“別弄,別弄,我受不了。”笑文說:“受不了才有意思。”在
兩只乳房上輪流做工,使柳雲的臉迅速地紅起來,眼神中有了春情。
這還不算,又把她上衣卷上去,露出豐滿,雪白的胸膛,一股股肉香撲鼻而
來。笑文呆呆地看了幾眼,便把嘴兒湊上去,像一個孩子,在母親的奶頭上吮了
起來。
吮得柳雲嬌哼不止,說道:“小老公,就到此為止吧,你再挑逗我,我就想
要了。”笑文不理,反而更加賣力,把乳房弄得發出輕微的聲音。
柳雲受此刺激,閉上雙眼,摟住他的頭,任他胡來。還好,笑文還挺有分寸,
當兩粒櫻桃硬起時,便放開了。還替她把衣服恢復原貌。
柳雲撲進他的懷裡,喘息好久,才漸漸平靜下來。柳雲嘆道:“你這家伙,
哪個姑娘嫁給你,不叫你給禍害死,算她命大。”
笑文拍拍她的背,說道:“咱們在一塊兒這麼久,你不但沒死,而且比以前
更漂亮,你說這是為什麼?還不是我天天給你注射活力嗎?”
柳雲笑罵道:“好小子,大色狼,占了便宜還賣乖,看我怎麼修理你。”說
著來掐笑文的臉蛋,笑文出手去撓柳雲的腋窩,兩人笑著鬧成一團。
吃過飯,呆到七點多鐘,柳雲去上班了。笑文坐在自己的小屋裡,想著心事。
他想到,美賢那裡呆不下去了,自己又失業了。我干什麼去呢?還當大板鍬嗎?
不成,我要有出息,我要成龍,我要比別人活得都好,就得想一條光明大路。掙
錢得快一點都行,讓所有人都看看我是個英雄。
這個小鎮上,還有什麼工作干呢?一會兒出去走走,先找份工作,解決溫飽
問題。在柳雲家也不是長事,就算丁松不回來,自己也得有事做,難道讓柳雲養
活自己嗎?那我不成了吃軟飯的嗎?那樣的話,柳雲心裡也會瞧不起自己的。
男人為什麼會得到女人的尊重,多數是由於他們有自己引人為豪的事業上的
成就。自己要想得到女人的青睞,旁人的敬佩,光靠臉蛋是不成的。以前的一切,
已成歷史,從現在開始,我要用自己的雙手創造幸福了。
他鎖好門,邁著方步上路。經過粥鋪時,他望了一眼,見那裡仍如往日,顧
客出出入入的。他想,美賢一定忙壞了,她一人能承受這麼大的工作量嗎?可惜
我不能幫你了。我無法面對一個自己喜歡而要跟別人好的女人。
他過了粥鋪,眼前似乎還是粥鋪的影子。毫無疑問,美賢的這一選擇,把彼
此的人生引向兩個方向,今後彼此再也不能回到從前了。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麼
會被淘汰?自己有什麼地方不如人家呢?僅僅因為我沒有錢嗎?錢,不就是錢嗎?
我可以去賺。
到了百貨大樓這片,他隨意地轉悠著。招工的廣告倒也不少,多數是招女服
務員的。看來這個世界,還是女人吃香的。
沿著百貨大樓,他向東北方走,走不多遠,道右是一座樓。二樓有家網吧,
一個很大的牌子,上寫“福星網吧”。笑文想到,自己好久沒上網了,不妨上網
散散心,興許能遇到舊日的朋友呢。
從中間的大門洞上去,沿二樓的平地進入網吧,他向附近的網管走去。他到
那兒,正有一個小伙子,在向網管要座位。一瞅這小伙子,頭發焗得如同金毛獅
王,嘴裡還嚼著口香糖。
再看那網管,二十歲左右,一條杏黃的連衣裙,瓜子臉,小巧的鼻子,一張
小嘴,兩端微翹,不笑時仿佛也在笑。一雙圓溜溜的眼睛,清亮,明澈,透著無
限的溫柔。
姑娘瞅一眼面前的顯示器,跟那小伙子說:“你去坐三十號位子。”那小伙
子轉身去了。到笑文這兒時,姑娘看一眼笑文,不禁微笑,這種微笑是笑文在許
多女性臉上常見到的。這微笑是女性們對笑文相貌及風采欣賞的一種表現。
“這位大哥,你坐三十一號位子。”她的聲音嬌滴滴的,讓人愛聽。
笑文點頭,向三十一號的位置張望。姑娘生怕笑文找不到,就說:“我帶你
去吧。”笑文連連擺手,說道:“你忙你的吧,我不麻煩你了。”說著,衝她一
笑,便去找位子。他心說,這姑娘給人的感覺真舒服,就像被清晨的陽光照耀一
般,不像中午的那麼強烈,不像黃昏的那麼蒼涼,而是溫馨的,清淡的,又令人
難忘的那種。
笑文打開自己的QQ號,便見到大量的留言,都是省城的那些朋友的。內容主
要是詢問他的下落的,讓他跟他們聯系的。其中有一條是自己的好友唐家正的。
他告訴笑文,說他的前妻已經返回省城。並勸他凡事看開些,早日振作起來,快
點回去,大家都想他。
看到這裡,笑文的心一酸,眼中有了淚光。往日的情景像影片一樣在眼前一
一閃過,他簡直想大哭一場。他的喉頭動了動,強忍激動。狠著心把QQ關掉,深
吸幾口氣,平靜了些,這才打開聯眾,玩起像棋。
因為心不在焉,一開局,便顯得很被動,弄得手忙腳亂的。很快,大“車”
被人家的馬給踢死,令笑文愁眉不展。正要認輸時,一個聲音輕聲說:“悶宮”
笑文這才看出自己正好有這招殺手锏,便啪地一聲,將對方悶死。
在心情一暢的同時,想看看救命恩人是誰。一轉頭,那位網管正衝他微笑,
兩人目光一對,姑娘臉一紅,目光轉向別處,然後又轉過來。那樣子,是又羞又
喜悅的,很招人喜愛。
笑文友好地說:“謝謝你了,你救我一命。你的棋術比我好多了。”
姑娘說:“那有那麼嚴重的。我只是湊巧看到的,下棋我是外行。”這時,
有人喊網管,姑娘對笑文笑了笑,便走開了。她的笑很禮貌,很清純,讓人感到
她很素質。
笑文呢,受此笑容的影響,色心動了動,心說,這姑娘笑起來,像一朵盛開
的蘭花,純潔而雅致,寧靜而溫柔。這個小鎮上的美女真多,不知道她是否也是
美人榜上的。
第五卷第二章入懷
下了幾盤棋,笑文心情好些,便想走了。正巧,他旁邊那位“金毛獅王”也
站起來,兩人又是一進一後向網管那邊走。走到近前,笑文發現,那姑娘旁邊這
時又坐了一位矮胖的姑娘。
那“金毛獅王”沒在姑娘跟前停留,卻向門口走去。姑娘叫道:“等等”。
小伙子回頭指著自己的鼻子,問道:“是在叫我嗎?”
姑娘望著他,說道:“你忘了付錢了,你玩了一個小時,共計兩元錢,這裡
不賒帳的。”
小伙子搖頭晃腦地過來,說道:“我進來時不是給過你兩塊錢了,怎麼還衝
我要,哪有這麼做買賣的,這不是熊人嗎?”很生氣的樣子。
姑娘盯了他幾秒,說道:“我們這裡先給錢的,倒很少見,今天根本沒有。”
小伙子哼道:“我說給了就給了,你不信怎麼的,用不用找個證人來。”
姑娘站起來,說道:“如果你給了,我一定能記住,你根本沒給我。你不用
抵賴。
小伙子一瞪眼睛,大聲說:“你說我沒給,誰能證明我沒給?我說我給了,
我可能找到證人來。”
姑娘針鋒相對,說道:“你把你的證人找出來,我倒要看看。”
小伙子說:“你把你的證人也找來,咱們當面說清楚,好像我白玩似的。”
說著,他的眼睛在一排排的網民的頭上掠過,像在找證人。
姑娘也思考著找誰當證人呢?她想了想,正看到笑文。笑文一笑,說道:
“我可以給這位網管證明,你根本沒給過她兩塊錢。”
那小伙子不屑地掃了笑文一眼,嘿嘿兩聲,說道:“你給她作證,我看你們
是一伙的,備不住還是相好的。”
姑娘臉騰地紅了,說道:“少胡說八道,你的證人呢?”
小伙子說:“我的證人沒在屋,想是他出去了。”
姑娘問道:“你說你給我兩塊錢,那我問你,你的兩塊錢是什麼樣的?是兩
張一塊的呢,還是一張兩塊的呢?”
小伙子想了想,說:“是兩張一塊的。”
姑娘又問:“當時你離我那麼近,那你一定看見我放哪個抽屜裡了,是左邊
的呢,還是右邊的呢?”
小伙子有點慌了,一時沒說話,那個胖姑娘站起來,催道:“你倒是說呀,
是左邊的,還是右邊的。”
那小伙子想想人們的習慣,便說:“是右邊的那個。”
姑娘又問:“說准沒有?”
小伙子點頭道:“說准了,是右邊那個。”
姑娘笑了,說道:“你看清楚了,別說我冤枉你。”說著,打開右邊的抽屜,
裡邊根本沒有錢,只是裝了些羅絲刀,小鉗子,還有幾個鼠標。
姑娘說道:“看清楚了吧,這右邊的不是用來放錢的,我從不把錢放右邊的。”
小伙子急道:“那一定是我一時說錯了。”
姑娘反問道:“你不服氣是吧?我再讓你看看左邊的。”她的聲音還是那麼
溫柔,一點都不動怒。
姑娘拉開左邊抽屜,裡邊便是半下子零錢,她將抽屜拿下,放到小伙子跟前,
跟胖姑娘說:“小英,你用手翻給他看,看裡邊有沒有兩張一塊的。”那胖姑娘
答應一聲,將大把的錢慢慢翻騰起來,果然沒有兩張一塊兒的。
這下小伙子服了,囁嚅道:“我下次給你就是了。”
姑娘強調說:“我們這裡從不賒賬的。”
小伙子說:“借你們這裡的電話用一下,我叫人送錢來。”
姑娘說:“小英,領他進屋打電話。”胖姑娘瞪他一眼,當先往屋裡走,那
小伙子垂頭喪氣地跟著。
笑文在旁看了,暗道,這姑娘真聰明,腦瓜夠轉,在這裡當網管有點屈才了。
我要是開個什麼店,讓她給我服務,那可太好了。有這麼一位姑娘當班,我絕對
放心。
笑文望著她,誇道:“你真行。”說著遞過兩塊錢去付賬。姑娘謙虛地說:
“那有什麼行的,這種人人我見過,才有經驗對付他。”對笑文的兩元錢,姑娘
說:“你剛才為我作證,這次我請客了。你這錢省下了。”
笑文說:“謝謝你的請客,好意心領了。等你當了這裡的老板,我再讓你請
客。”那姑娘這才收下錢,說道:“謝謝你的吉言,我要當了這裡的老板,你天
天來都免費。”
兩人對望著,臉上都有了笑容。笑文從她的臉上看出,她是一個那麼可愛,
青春的少女。笑文心說,要是我再小上幾歲,興許我會愛上她也不一定呢。
他跟姑娘說了聲再見,仔細地瞅了她一眼,瀟灑地走了。走到門口,回頭一
看,姑娘正望著自己,見他看來,衝他揮揮手。笑文笑了笑,很舒服地走出網吧。
走出網吧多遠,他心裡還想著這姑娘呢。聰明,漂亮,溫柔,可愛,這是她
給他的第一印像。可惜了,這樣的姑娘不是我的。
在繁華地帶又轉悠半天,也沒找到一份合適的工作。他心想,到底是一個小
鎮呀,就業的門路太狹窄了。哪像省城裡,到處都有用人的地方。今天上午,就
這樣吧,下午再出來瞧瞧。
這麼一想,就朝家裡走去。離美賢的粥鋪不遠時,一輛摩托從身邊擦過,帶
起一股勁風,那風還是香的呢。單從這香味兒,他便認定這人的身分。事實上,
他還沒看到這人的影子呢。
他大聲叫道:“陳魚,帶我一段。”摩托車上的人一回頭,怒道:“美得你,
我想打你一頓呢。”車上人正是陳魚。
她是才學摩托不久,操作不很熟練,且犯了開車的大忌,竟然回頭跟人說話。
不想,前邊路口的西邊正跑來一輛港田,陳魚的摩托竄到路中心,速度挺快,那
車躲閃不急,訇地一聲脆響,兩車撞到一塊兒。這可把笑文嚇了一跳。
在那危急的一刻,陳魚大叫一聲,於此同時,她那美麗的玉體忽地飛至半空,
她嚇得臉都變了,等她醒悟到自己會武,可以武來拯救自己時,為時已晚。
笑文看得真切,健步如飛,在陳魚要摔到堅硬的水泥路上時,他及時地接住
陳魚,因為衝力很大,他不得不在地上旋轉了幾圈,這才穩住身形。周圍的人一
見,立刻鼓掌喝采。
當陳魚睜開眼睛時,見自己在他的懷裡,又羞又惱,這時,她的武功也恢復
了,很有力地推開笑文,冷哼道:“你這混蛋,你又占我便宜。咱們的帳,永遠
沒完。”
笑文實在生氣,說道:“你想怎麼樣都行,我還怕你嗎?”說著,也不理她,
忙去看騎港田的朋友。那位朋友可沒有那麼幸運,他的車被撞得熄火,前輪歪了,
他本人被震得摔倒在地,已經昏了過去。
旁邊的熱心群眾已把他攙扶起來,笑文一瞧,他的腿上臉上都流了血出來。
這人他認識,正是跟自己喝過一次酒的菊福。他緊張地拉住他的手,叫聲:“菊
大哥?”菊福沒有反應。
笑文抱起菊福,叫來一輛三迪,打開車門,在上車之前,對在一邊發呆的陳
魚說:“你也跟我去醫院吧,這回可是你的責任。”
陳魚清醒多了,說道:“我把這裡處理一下,你先去,我隨後就到。”笑文
點頭,便上了車,讓司機快開。
笑文憑直覺,認為陳魚一定會去的。雖然她是個有點不講理的姑娘,但覺得
她還是很有責任感的。就憑這點,她就很值得別人喜歡的。
作者:
花醉红尘
时间:
2008-9-15 09:03
第五卷第三章摟腰
笑文將菊福送到醫院,在走廊上焦急地等著醫生檢查的結果。一會兒,負責
的醫生出來,這是一個老醫生,五十出頭,帶著白眼鏡。
笑文忙迎上去,急問:“醫生,他怎麼樣?”
老醫生眉頭舒展,說道:“初步檢查,沒什麼大事。只是皮外傷,一會兒就
會醒來。不過,為了安全起見,我建議把家屬找來。小伙子,你不是他的家屬吧。”
笑文搖頭說:“我不是,我是他的朋友。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老醫生微笑道:“這個菊福我認識,以前跟我家往鄰居的。你快去把他的家
屬找來。還有,別忘了交錢呢。”
笑文說:“這裡的事就拜托醫生了。我現在就去找家屬。”說著快步向門外
走去。
菊福家他去過,離這兒可不近乎,要是走著去不知要多久才能到呢。為了節
省時間,你抬腿上了台倒騎驢,讓車夫加速前進。坐在車上,他心裡不禁想,菊
福母親身體不好,聽到兒子受傷,不知會受多大的打擊呢,可這事不告訴她能行
嗎?
快到百貨大樓的路口時,對面過來一輛倒騎驢,笑文低著頭想心事,根本沒
注意對面那個人。車上的那人眼尖,叫道:“宮笑文,大白天的,發什麼呆,讓
人給甩了嗎?”叫罷,笑了起來。
笑文抬頭一看,正是包倩倩,便叫停車。他問倩倩:“你這是干什麼去?打
扮得這麼漂亮?”倩倩仍穿著上回的長裙,一臉的笑容,談不上國色天香,也是
很迷人的。
倩倩說道:“有什麼好事?還不是老爸老媽想我了,叫我回去看看。”然後
又問:“你這麼急的,干什麼去?趕火車嗎?”
笑文嘆氣道:“我朋友菊福出事了,在醫院呢,我去找家屬。”
倩倩臉色一變,追問道:“你說誰出事了?”
笑文回答:“我朋友菊福呀,他跟人撞架了。”
倩倩問道:“他,他怎麼樣?有沒有危險?”
笑文說:“醫生說沒事,不過這時沒醒過來。咦,你這麼緊張,你認識他嗎?”
倩倩長出一口氣,說道:“你這是去找誰呀?”
笑文說:“去他家,找他媽,不然能找誰。”
倩倩提醒他:“我看你還是別找他媽,要找找他妹妹菊影吧。他媽媽有心髒
病,聽到這信,還不得過去。”
笑文一想也是,就問:“我到哪裡找他妹妹?我又不認識她。”
倩倩想了想,說道:“她好像在哪個網吧當什麼網管的,你不認識不要緊,
她比較好認。”
笑文問:“她有什麼明顯特征嗎?比如鼻子特大,眼睛特小,個子特矮什麼
的,一見就知道是她。”
倩倩哼道:“你別在那兒埋汰人,菊影在出了名的漂亮的女孩子,人見人愛。
我一時想不起她在哪個網吧了,你挨個網吧找吧,最漂亮的那個網管就是她了。
好了,我得走了。”說吧,讓車夫快走。
笑文知道這個小鎮雖然不大,但網吧也有七八家,要挨家找,不知得找到什
麼時候。既然說最漂亮,那麼就按這個標准來吧。他立即想到剛才在“福星網吧”
見到的那個美麗聰明,穿黃裙子的女孩子。
說去就去,當他再度進入那家網吧時,網管位置上坐的是那個矮胖的姑娘小
英。笑文心說,這個自然不是了。
笑文說我找菊影,請問菊影在這裡工作嗎?小英見到是他,高興起來,說道
:“原來是你呀。你找菊影什麼事呀?”
笑文強調:“她在這裡工作嗎?”
小英笑道:“在呀,剛才你還為她當過證人呢,她對你印像不錯的。”說著
一個勁兒的看笑文。
笑文忙問:“她去哪裡了?我找她有急事。”
小英一聽,回答道:“她下去買東西去了,下去有一會兒,一會兒就能回來。
先坐一下吧。”說著,拉過一把椅子。
菊福還沒有醒來,笑文實在沒有心情在這裡坐,就說:“我不坐了,我到樓
下等她吧。”
小英說:“可別認錯人呢,應該不會認錯的,在這個小鎮上,比我菊影姐好
看的姑娘,可能就陳魚一個吧。不過,我還是喜歡菊影。”
笑文隨口道:“你長得也不差呀。”說著,便向外走去。小英聽他誇獎,心
裡暖洋洋的,明知此話非真,也是愛聽的。
出了門,匆匆走向樓梯口,他的心煩躁得很。因為急,走得較快,在樓梯的
拐彎處,收步不及,跟一個人差點撞上。那人一腳在台階上,一腳剛踏上平地,
笑文便撞了過來,這要是撞實了,非把那人給撞翻,滾到樓下不可。
在對方啊地一聲驚叫時,笑文反應極快,毫不猶豫地摟住對方的腰,使其後
仰的身體得以穩定。那人直起身,兩張臉相對,四目相投,都不禁心一震,笑文
心中暗叫:原來是你呀。“
目光像粘住一般,仿佛還碰出幾朵火花,在那一刻裡,空氣都凝固了。笑文
只覺得她的腰好細好軟,身上的香氣令人迷醉。這個對方,正是笑文要找的菊影,
也就是給笑文留下好印像的那位姑娘。
菊影在他的目光的注視下,在他厚實的懷抱裡,以及那濃烈的男人氣息,和
腰上他那手上傳來的異樣的感覺,不禁一呆,稍後,她清醒過來,便輕聲說:
“你快放開我,我連你的名字都不知道呢。”
她的聲音真好聽,又有一股難以抗拒的力量,笑文趕忙放開她,說聲:“對
不起呀,差點傷到你。”說著看看這陡坡的樓梯。
菊影撩撩頭發,摸摸發燒的臉,問道:“你走這麼急,想干什麼去?”
笑文這才想起此來的目的,便說:“你是菊影吧?我正要找你。”不等對方
點頭有什麼反應,接著說:“你哥哥菊福剛才在路上出了車禍,在醫院呢,醫院
讓找家屬,我就來找你了。”
菊影一聽,臉色蒼白,叫道:“我哥哥他怎麼樣?”說著拉住笑文的手。笑
文握住她的柔軟的小手,安慰道:“放心,沒事的。醫生說只是皮外傷。”菊影
聽了,臉色這才好些,忙收回自己的手,被一個男人拉著手,像什麼樣子。
菊影說:“快帶我去,我去看他。”說完,又對笑文說:“你等一下,我跟
網吧說一聲。”說著,騰騰騰的跑進網吧。
一會兒,她出來了,兩人快步下樓。到樓下,上了一輛三迪,沒走多遠,菊
影說:“忘了件事,我得回家。”
笑文問:“什麼事呀?非得回家。”菊影說:“得回家取錢,看病是要花錢
的。”笑文淡淡一笑,說道:“我這身上還有五百塊錢,我先墊上,不夠再說。”
菊影便問:“你對我哥這麼好,還沒有請教你的大名呢?”
笑文說:“我叫宮笑文,是你哥的朋友。”
菊影感激地望著笑文,說道:“謝謝你幫我們,你真是個大好人。改天請你
上我家坐客。”
說話間,已到醫院。當兩人跑到外科時,老醫生說,菊福已經醒來,你們可
以去看他了,他在隔壁呢。
兩人說了聲謝謝,便去隔壁。一進屋,便見到菊福躺在床上,頭上腿上都包
扎好了,臉色已沒有那麼難看。在他的床邊,一遠一近的,有兩個人。遠的那位
是站立著,見笑文進來,輕哼一聲,正是陳魚。
那近的坐著,卻是包倩倩。她怎麼會在這裡?她難道認識菊福嗎?菊影衝過
去,拉住哥哥的手,喊道:“哥,你怎麼樣?可嚇死我了。”
菊福盡力地笑笑,說道:“活得好好的,很快就可以回家了。”笑文湊過去,
說道:“菊大哥,你醒過來就好,剛才我也好擔心你。”
菊福掙扎著坐起來,望著笑文說:“謝謝你救我到醫院。”笑文一笑,說道
:“咱們不是朋友嗎?說這個,就見外了。咱們和丁松三人可是兄弟呀。”菊福
聽了,臉上很高興。
菊影問道:“哥哥,你開車技術很好的,怎麼會撞車的?你說給我聽。”菊
福瞅瞅陳魚沒出聲。陳魚一聽,來到菊影面前,說道:“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
騎摩托分神,就不會出那事。”說著,剜了笑文一眼,心說,都是你小子不好,
要不然什麼事都沒有。
菊福說:“陳姑娘,事情都過去了,還提它干什麼。倒是你的摩托,損失不
小吧。”
陳魚說:“沒事的,修修還能騎。菊大哥,連你的車我的車,都叫我送修理
部了。很快會修好的。”
菊福說:“那太麻煩你了。我也有不對的地方。”
菊影望著陳魚,上上下下打量著,說道:“你就是陳魚,在本地排第一的陳
魚嗎?”
陳魚瞅瞅菊影,親熱地拉住她的手,說道:“你也很漂亮,我見了都心怦怦
亂跳。”笑文聽了,撲哧一笑,菊福也笑了,菊影先前對陳魚使兄長受傷的不滿
也就淡漠了。
倩倩在旁坐著,一直沒出聲。菊影叫聲:“倩倩姐,謝謝你來看哥哥,你們
有什麼話,慢慢說吧。我去問問醫生,哥哥的病怎麼樣。”說著,瞅了笑文一眼。
笑文說:“我去瞧瞧,需要多少錢。”說著,碰碰陳魚的胳膊,陳魚明白,
也就跟著出屋了。
第五卷第四章約鬥
菊影去找醫生,笑文奔收費處,陳魚在後邊跟上來。笑文故意走慢些,等她
靠近,說道:“陳魚,你騎摩托的技術,比你的武術可差多了,以後多練練才行。”
說著,臉上露出挖苦的笑。
一提這茬,陳魚的火就上來了,真想踢他兩腳,她美目瞪起,哼道:“就怨
你,要不是跟我胡言亂語,擾得我分神,能出這事嗎?你還好意思提,沒見過你
這麼厚臉皮的。”
陳魚發怒的樣子,也蠻好看的,笑文目不轉睛地望著陳魚不語,像看傻了一
樣。陳魚臉一紅,怒道:“看什麼看,沒見過女人嗎?”
笑文嘆道:“女人自然見過,像你這麼好看的姑娘倒是頭一次見。干脆,你
給我當情人吧。”
陳魚聽了,照笑文鼻子就是一拳,笑文歪頭躲過,說道:“陳魚,你要想動
武,哪天咱們找個沒人的地方好好比一下。”
陳魚氣得滿臉緋紅,質問道:“你有什麼企圖?想干什麼?”
笑文低聲說:“我想干什麼,你不知道嗎?你應該知道,我抱你兩回了,第
三回就不止是抱了。”說著,對陳魚壞笑兩聲,快步向前。
陳魚想罵什麼,礙於場合,只好忍住。見笑文已在收費口站定,也連忙過去
了。
當笑文掏錢時,陳魚毅然地說:“這錢應該我掏,這事我是有責任的。”說
著,掏錢遞進去,說道:“這一千元錢先放這裡,如果不夠再交。”說著,拿過
醫生開好的收據向病房走去。
笑文追上來,感嘆道:“陳魚,你好有錢呀,我好羨慕你。我宮笑文運氣不
好,現在失業了,沒有錢賺,可不可以幫幫忙,幫我找個工作干。”
陳魚頭也不回地說:“你不是在粥鋪當伙計嗎?干得不挺好嗎?每天還有美
女相伴。”
笑文說:“那份工作沒了,我要餓肚皮了。看在咱們相識一場的份上,厚著
臉皮請你幫忙。”
陳魚停步,回頭一笑,說道:“你也會求人?我以為你神通廣大,不用吃飯
也能活著呢。本來,我可幫你的,可你欺侮過我兩回,這帳還沒有算呢。這帳不
算清,我一想起來就一肚子氣,要我幫你,你得讓我出氣。”
笑文討好地笑道:“陳魚,天地良心,第一次我抱你,是我的錯,是我色迷
心竅,沒管住自己的手,你是要罵要打,要砍我的手,我都認了。可剛才抱你,
那是為救你,你想,當時要不是我在場,你摔到地上,豈不是摔壞了?我這是俠
客行為,不求你感謝我的。可你埋怨我,這天下哪有這個理?難道救人也是錯的
嗎?早知這樣,我就不抱你了,讓你落在地上好了,可能你已經練成金剛罩鐵布
衫的功夫了。”
陳魚聽他說得句句在理,可讓她認錯,服軟,那是很困難的。陳魚硬著頭皮
說:“強詞多理,好像你說的真對是的。看你救我這個出發點還是好的,暫時我
不計較過去的事,以後再說。你要我幫你找工作,當然也可以。眼前就有一個好
工作,只怕你干不了。”
笑文聽了,挺挺胸,伸伸胳膊,說道:“我這體格好著呢,什麼活都能干,
你說吧,沒什麼我干不了的。”
陳魚冷笑一聲,說道:“這活不靠體力,靠的是能力。你要是干不了,我也
沒法子。”
笑文一笑,說道:“不瞞你說,我在學校是出名的才子,能文能武。上馬能
殺敵,下馬寫文章。”
陳魚笑道:“臉皮真厚,那是陸游,可不是你。”
笑文說:“你就說吧,我一定行的。”
陳魚淡然地說:“你的武功我見過了,馬馬虎虎吧。那麼,我問你,你會不
會唱歌。”
一提唱歌,笑文暗笑,心說,唱歌是我的強項,我不但會,水平還相當不賴
呢,待我騙騙她。
笑文說:“唱歌嘛,我自然會了,平時唱唱也行,要當歌手嘛,這個水平…
…”說到這兒,皺眉不語,陳魚一樂了,心說,臭小子,老跟本姑娘作對,這回
非叫出個大洋相不可。
陳魚說:“你水平太高,怕東家付不起錢是吧?跟你說,東家是我的親戚,
他要欠你工資,我都不答應,我會為你討回公道的。當歌手挺好,每個月至少一
千塊呀。你不干算了。
笑文說:“誰說我不干了,我怎麼不干呢?雖然我水平是差了點,可總得去
試試看,萬一讓人家看中了呢?機不可失,得去試試。”
陳魚說:“好,一言為定,等我消息,我去聯系。”笑文大方地說:“陳姑
娘,事成那天,我請你大吃一頓。”
陳魚哼道:“謝謝了,你還是回去把歌練好吧,吃飯倒不急。”心裡想到他
到時出醜的樣子,陳魚別提多開心了。
兩人站在走廊裡正說話呢,這時,從門外走進兩個人,一見笑文,都叫道:
“找到了,就是他。”說著奔笑文快步而來。
笑文看清了,這兩人正是鐵剛鐵塔,想必是為比武的事來的。兩人先向陳魚
打個招呼,然後跟笑文說:“你這小子,早上怎麼沒去?怕了是不。”
笑文故意不看兩人,說道:“那事是你們一廂情願的,我可沒答應你們。”
鐵剛說:“我們大哥說了,這次約你再不去,你走到哪裡,我們跟到哪裡。
要是怕了,就跪下磕頭。”
陳魚聽得不明白,一會兒看看鐵氏兄弟,一會兒看看笑文。笑文也注意到陳
魚在瞅他,在美女面前怎能丟面子,便說道:“既然你們這麼有誠意,這個比武
之約,我答應了。後天早上五點,咱們燈光球場見,誰不來,誰就是這個。”說
著,也像黑八那樣,做個龜爬的手勢。
鐵氏兄弟相互對視一眼,說道:“好,就後天五點。”
笑文瞅瞅陳魚,說道:“陳姑娘,後天我跟黑八比武,你如果有興趣,就去
看看,當個證人也好,若人手不夠,可以幫他們抬抬擔架。”說著笑起來。
陳魚一聽有人比武,頓時忘了撞車的不快之事,輕聲歡呼道:“好的,我去,
我一定去。你說抬什麼擔架。”
笑文說:“黑八要是受傷了,不得用擔架抬走嗎?”
鐵氏兄弟怒道:“你還是給自己預備一副擔架吧。”說著,跟陳魚打個招呼,
揚長而去。
笑文盯著陳魚,問道:“他們對你蠻尊敬的嘛,你跟他們很熟兒嗎?”
陳魚冷笑道:“土豹子,沒見識,這地方這麼小,誰不認識誰呀。後天,說
不定我要抬你的擔架呢。”說著走入病房。
笑文心道,我的大美女,後天讓你看看,我是怎麼拿別人出氣的,讓你以後
也不敢小瞧我,叫你知道,誰是真正的爺們。想著,也傲然進入病房。
第五卷第五章武鬥
時間過得很快。後天的清晨,笑文按時去球場,他的精神頭很好。為了能有
好的成績,保持體能,這兩個晚上,他強忍著欲望,不敢釋放。滿腦子想著如何
擊敗對手,風光一把。
柳雲膩在他的懷裡,見他變得君子了,自然要問你怎麼了,改邪歸正了。笑
文說:“我在養精蓄銳,到時給個驚喜。”柳雲說:“你還是別養了,還是發泄
出來吧,不然到時又得讓你給干個半死。”
笑文從大局著想,總算管住自己的東西。雖然硬得不得了,他還是提醒自己,
不要因小失大。如果敗了,因為技不如人,也問心無憾,若是因為體力不行,那
也太說不過去了。
他穿著柳雲送的運動服,生龍活虎般進了球場。他到場時,黑八跟鐵氏兄弟
已經在場。黑八說:“你還行,真來了,我還以為你又失約了。”
笑文一笑,說道:“我答應的事,自然算數。那天不來,因為我沒有答應你。”
一瞅黑八,也是勁裝裝扮,像一個要上戰場的強悍武士。連鐵氏兄弟也都雄糾糾
氣昂昂的。
兩人沒再說話,都在場上做著熱身運動。黑八前躥後跳,不時玩空翻,動作
不但靈活,還透著很強的力度。笑文知道這人並不好對付,他盡力放松,在場上
小跑,心裡盤算著取勝之法。
不一會兒,被笑文稱為“桃谷六仙”的六個青年跑進來,這幾個見了笑文等
人一點不意外。笑文想,他們到了,陳魚一定也快了。果然沒幾分鐘,陳魚容光
煥發地跑進來,像一只快樂的春鳥。
這位美人一身白色的運動服,梳個馬尾頭,目光雪亮,滿面春風,一改平時
的高傲勁兒。顯然,這場比武,她極有興趣。
她神氣十足地望著兩位選手,當他們活動得差不多時,陳魚才講話:“兩位
高手,今天請允許我當個裁判。保證公證判決,絕不偏袒,你們能信過我嗎?”
黑八叫道:“陳姑娘當裁判,那最好不過,不過,那小子長得俊,你可別偏
他呀。”說著跟鐵氏兄弟一起笑了。
陳魚笑道:“我陳魚不喜歡帥哥,只喜歡醜一點的。要偏心只能偏你”說著
瞅瞅著身後那六個青年。六個青年聽了,大聲叫好。難得自己的偶像這麼肯定的
外形。
陳魚問笑文:“宮笑文,我當裁判你同意嗎?你能信過我嗎?”
笑文盯著她的俏臉,很熱乎地說:“我同意,不信你,我還能信誰。”這口
氣給人的感覺,好像兩人關系有多好似的,聽得那六個青年對笑文橫眉立目,像
要衝過來扁他。
陳魚望望兩人,說道:“既然是比武,有些規矩必須說明一下。首先,兩位
要明白,今天是比武,不是玩命,因此,點到為止。為了不致發生慘重事件,兩
位交手,以一百回合為度,一百回合之中,誰被打倒,就算敗了。兩位有意見沒
有?”
黑八和笑文互望一眼,跟陳魚點頭:“沒意見。”
陳魚一邊說話,一邊做著手勢,那樣子像一位美麗的領導:“還有,兩位是
赤手空拳的交手,不准使用兵刃,不准使用暗器。兩位是單打獨鬥,旁人不得干
涉。在比試過程中,哪位若不小心受傷,對方概不負責。兩位有意見沒有?”
黑八跟笑文又回答:“沒意見。”
陳魚一笑,雙臂一攤,說道:“暫時就說這麼多了,有什麼沒想到的,一會
兒再說。接下來,兩位就開始吧。”說著,跟身邊六人退到一邊,鐵氏兄弟也在
大哥得意的目光下退後。
陳魚嬌喝一聲:“開始。”大家便把目光都集中在兩人的身上。
兩人依江湖規矩,都向對方抱拳施禮。黑八拉開架勢,說道:“你進招吧。”
笑文直立在那兒,沒什麼動作,像散步一樣,他說:“你比我大,你先來。”
黑八點頭道:“好,那我就不客氣了。”說著,快步向前,當頭一拳,打向
笑文的鼻子。笑文腳踏弓步,頭一側避過。說時快,那時快,黑八的拳頭一張,
變拳為掌,手腕一抖,扇向笑文的臉。動作之疾,變招之快,令周圍的人大聲喝
采。連陳魚都有點擔心,真怕笑文被打個腮幫子腫起。
笑文也快,頭向後仰,黑八的手掌從鼻尖擦過,帶著一股冷風。笑文心道,
這家伙真是個硬手,不能掉以輕心。
為扭轉不利局面,他稍稍後側,展開游龍步法,在圍著對手轉動的同時,偶
爾便突然發招,令對手防不勝防。這種步法,這種打法,最利於觀察對手的招數
及動作走向。
黑八見一時奈何不了對方,使出“六合神拳”。黑八在這套拳上浸淫多年,
修為不凡,好多人都被他打倒。這套拳使出來,如狂風暴雨,又如大浪淘沙,很
有氣勢,招招奔向對方的要害。
笑文知道厲害,越發的小心,在展開步法的同時,使出詠春拳,這拳是女子
常用的,以飄逸,輕靈,變化多端著稱。兩人一剛一柔,戰在一處,煞是好看。
笑文沉著應戰,一聲不吭,黑八左一拳右一拳,不斷進攻。說也奇怪,大家
都看到笑文難於應付,險像環生,可每到關健處,黑八的攻勢總被笑文化解。
黑八暗想,好小子,是有兩下子,難怪人家找我出馬,就是我出手吧,也未
必打得過他。這小子的功夫跟誰學的?明明是一套普通的拳術,卻能抵得過我的
神拳,真是不簡單。
兩人時而你進我退,你退我進,雖然黑八占了上風,可就是無法打中對方的
身體。對方的防守相當嚴密,猶如一道柔軟的網,每次靠近時,總能將黑八彈出
去。
兩人越打越快,看得大家眼花瞭亂,這才知道什麼是真正的比武。鐵氏兄弟
時而嘆氣,時而跺腳,為大哥著急。那六個青年把眼睛瞪得溜圓,都忘了看偶像
了。而陳魚呢,越看越心驚,心道,這小子原來這麼高明呀,我說找他算帳,看
來沒指望了,他比我強得多。由此,她的心裡對他多了幾分佩服。
轉眼間就是九十多招,打得驚心動魄。笑文也明白,百招之內,是難分勝負
的。為了迷惑對方,從七十多招起笑文故意放慢動作,讓對方以為自己體力不支,
好使對方上當。
在一百招到來時,笑文裝作站立不穩,向旁便倒,黑八看准機會,向笑文心
窩打去,笑文身子倒下一半時,猛地一轉,轉到黑八身後,黑八由於用力過猛,
身子前傾,根本來不及回頭,而笑文已經舉起掌來,照黑八後脖子砍去,黑八聽
到涼風,躲不過去了,心道,這下非重傷不可。
當手掌接近脖子的肌膚時,笑文猶豫一下,心說,我跟他無怨無仇,不必傷
他吧。陳魚一見,像明白他的意思,立刻叫道:“停,一百招已到,不分勝負”
黑八暗叫一聲:“慚愧”。
笑文對黑八抱抱拳,說道:“黑大俠的武功,小弟佩服。以後有機會,再來
請教,跟你過招,實在過癮,好久沒這麼爽快了。”
黑八臉一紅,說道:“多謝你手下留情,這個人情是我欠你的。”
笑文說:“咱們沒有什麼過節,用不著你死我活的,我倒想問黑大哥一句,
到底是誰讓你跟我比武的。”
黑八面有難色,說道:“這個嘛,我不能說的。我已經答應別人保密。”
笑文一笑,說道:“那算了吧,反正咱們比武的目的已經達到。”
黑八朗聲說:“你衝你今天給我留面子,以後在這個小鎮,有什麼難事,你
只管來找我,只要我黑八能做到的,絕不說一個不字。”說著,邁大步走了,鐵
氏兄弟趕緊跟上,一個拿出毛巾給大哥擦汗。這汗不是累出來的,而是剛才那驚
險一刻嚇出來的。
第五卷第六章大戰
笑文走近陳魚,說道:“謝謝你,陳魚。”
陳魚一揚眉,微笑道:“謝我什麼呀?我也沒有幫你。”
笑文說:“你剛才要不是在旁邊喊話,那一掌也許我就打下去了。”
陳魚問:“你為什麼對他手下留情呢?”
笑文笑道:“我跟他不是仇人,他主動來跟我找茬,我雖然不舒服,但也不
恨他,因此,我沒有傷人。你不知道,我這個人心太軟,對女人更是那樣。”說
著,瞅著陳魚一個勁兒笑。
陳魚哼道:“你這個人,剛正經一會兒,又露餡了。”
笑文說:“有句話我想跟你說,又怕你生氣。”
陳魚擺手道:“既然是讓我生氣的,你就別說了,那樣我對你的印像還能好
點。”
笑文皺眉道:“不行的,憋在心裡像生病一樣的難受。”
陳魚不耐煩地說:“好吧,你說吧,我聽著呢。我盡量不生氣。”
笑文瞅瞅她身後六位的青年,說道:“我不想讓別人聽見,是悄悄話。麻煩
你把耳朵伸過來。”
陳魚一笑,說道:“你又想拐著彎占我便宜,我會上你的當嗎?”
笑文很真誠地說:“我是認真的,我不會借此占你便宜的,你放心吧。我要
是占你便宜,就叫我斷子絕孫。”
陳魚覺得這個毒誓有份量,便說:“好吧,你要不怕斷子絕孫,你就占便宜
吧。”說著,把耳朵湊上來。
笑文聞著陳魚身上的香味兒,定定神,才低語道:“陳魚,你笑起來真好看,
我好想親你一口。”
陳魚退後一步,居然沒生氣,她似笑非笑地說:“這回你還算君子,看來你
是怕報應的。”
笑文說:“我不怕報應,我是尊重你。”
陳魚說:“你尊重我?算了吧,我可受不了你的尊重。我要把剛才的話重復
一遍,他們六個會跟你拼命。”一回頭,那六個人便衝上來,擋在陳魚前邊,要
不是笑文剛才的身手六人見過,有點顧忌的話,他們早就動手了。
笑文衝陳魚笑了笑,說道:“我先走了,咱們改天見。以後,你可不要老板
著臉,女人老板著臉,容易老的。”
陳魚哼道:“老就老,用你管嗎?反正也不是給你看的。”
笑文不語,往外走去。陳魚叫道:“等等。”
笑文回頭問:“還有什麼好事?說來聽聽。”
陳魚說:“你那工作的事,我已經跟人家聯系過了,很快就有消息。你記著
回去多練練,可別當眾出醜。”
笑文點點頭,很瀟灑地一笑,說道:“謝謝你,我會努力的。”說著,快步
走出球場。比武取得勝利,他自然高興極了。對方可不是尋常的小混混,而是本
地的一大高手呀。
陳魚見他走了,想起剛才的話,有點不舒服。這怎麼回事?我不是很討厭他
嗎?不是渴望他當眾出醜嗎?怎麼會提醒他呢?我真是多嘴。想到這裡,她重重
地跺下腳,領著六個保鏢,上街上跑步去了。
再說笑文,高高興興地回來,洗了把臉。這時,柳雲還在他的被窩裡沒起來
呢。因為笑文不用做工,她不用起來那麼早做飯。她合著美目睡得正香。
笑文進屋,見柳雲秀發散落枕頭上,俊俏的臉上帶著暈紅,豐滿的紅唇上正
掛著微笑,像是做了什麼好夢。被子蓋到頸下,露出豐腴而雪白的膀子,隱約可
見那深深乳溝的“起點”。
笑文看得上火,想到她看不到的迷人之處,忍無可忍。他三兩把便脫得精光,
急不可待地鑽進被窩,啊,她身上的香氣令他沉醉,想不干點什麼都不成。
笑文在柳雲的臉上親親,又在紅唇上啃兩口。在她的胸上揉兩把,覺得不過
癮,將胸罩翻上去,湊上嘴,津津有味的吮起來。沒吮幾下,柳雲便吃吃地笑起
來,在笑文的背上掐一把,笑罵道:“你這個小色狼,才正經那麼兩個晚上,又
變壞了。我還真以為你改好了呢。”
笑文掀掉被子,笑道:“柳雲,你什麼時候醒的?你沒睡嗎?”
柳雲說:“你這樣非禮我,醒得再香,也得被你給弄醒。你不是起來了嘛,
怎麼又光溜溜地鑽進來,又想干壞事嗎?”說著,很嫵媚地白他一眼。
笑文望著柳雲肉香四溢,珠圓玉潤的美體,贊嘆道:“柳雲,對著你這麼美
的身子,如果不想干壞事,我不是有病嗎?來,讓我喜歡喜歡你。”說罷,伏下
身子,從上往下親,最終來到優美的叢林,笑文分開柳雲的玉腿,將熱吻奉獻上
去。
柳雲激動起來:“你這個小色狼,你想折磨死我呀。”笑文工作沒一會兒,
柳雲便受不了了,也不知哪來的力氣,將男人推翻,自己騎上去,像騎士一樣馳
騁起來……
笑文的床功實在了得,幾個回合下來,柳雲便舉了白旗。勝利者是有特權的,
按照笑文的要求,柳雲只好乖乖地張開紅唇,品嘗男人的精華……
風暴過後,柳雲閉著美目跟笑文抱在一塊兒。良久才說話:“小老公,聽說
你當了把英雄。”
笑文撫摸著柳雲光滑的肌膚,問道:“這是什麼意思?什麼英雄?”
柳雲美目張開條縫,說道:“你不是救了菊福嗎?”
笑文說:“是呀,正好趕上了,哪能不救。就是一個陌生人出事,我要見了,
也不能袖手旁觀。”
柳雲喘息著說:“看不出,你還是大俠客呢。我還聽說,你那天還救了一個
大美女,當著大家的面,把她抱懷裡了。”聲音裡明顯含著酸味兒。
笑文一笑,說道:“沒辦法,不抱她,她就掉地上摔壞了。別說當時是一個
大美女,就是一個又醜又髒的老頭子,該抱也得抱呀。怎麼的,你吃醋了。”
柳雲撇著嘴說:“那倒沒有,只是想著你抱著陳魚,就有點不舒服。”
笑文說:“我跟她沒什麼的,就算沒有你,我也不會喜歡她。”
柳雲用臉磨擦著笑文,問道:“那你喜歡哪種類型的?”
笑文回答:“我喜歡你這種的,熱情,坦誠,又有女人味兒。”
柳雲笑笑,問道:“你想必也見過菊影了吧?那小丫頭不錯吧?”
笑文笑而不語。柳雲說:“我跟你說,你娶老婆,就娶鐘美賢那樣的,娶菊
影這樣的,保管你一輩子享福。”
笑文說:“你誇鐘美賢,我可以理解,可你誇菊影,我就不懂了,難道你熟
悉她嗎?”
柳雲回答:“別看見過她沒幾回,我一眼便能瞅出,這丫頭是個好女孩,用
來當老婆,那是沒治了。心眼好,又聰明,人長得也漂亮。要是我排這個美人榜,
一定讓菊影當第一,絕不是陳魚。”
聽柳雲這麼一誇菊影,笑文眼前便出現菊影的俏臉跟身影,不由自主,男人
的東西腫脹起來。柳雲捏了一把,笑罵道:“你說你這個人,我一提菊影,你就
硬起來,難不成你還想睡她……”話沒等說完,已被笑文堵上嘴兒。
在笑文的引導下,二人又來一次更大規模的戰鬥。
作者:
花醉红尘
时间:
2008-9-15 09:04
第五卷第七章內衣
白天沒事,柳雲走後,笑文便上街轉悠,既是散心,也是看看有沒有就業的
機會。按照地方風俗,逢五趕集。就是每月帶五的那天,便有趕集的熱鬧。一個
月三回,賣什麼的都有。這些都是柳雲告訴笑文的。
沿著百貨大樓的路口,他徑直向北。過了第一個十字道口,再往前走,路兩
邊出現小攤,一個挨一個的,緊緊相連,像兩堵長長的矮牆。小攤子多,顧客更
多,越往前越密,直到接踵摩肩。
笑文覺得新鮮,便沿著小攤的指引,慢慢進入一個大院,這裡便是盡頭。小
販們在院裡雜亂無章的擺放東西,這裡一堆,那裡一堆,像不規則的群島。
在院裡轉悠一會兒,發現東邊一群人圍著,有的人個矮,還上躥著往裡看。
笑文好奇,就想,這是賣什麼寶貝的,這麼熱鬧,我來瞧瞧。
他個子夠高,稍稍翹腳,便看出是賣衣服的。這有什麼稀奇,莫非東西便宜
得要命,能引起大家的興趣嗎?
當他前邊的一人一動,他馬上補缺,又經過一陣的“人事”變動,他來到前
排。只見一大片牛仔服鋪在地上,各式各樣。然而,大家注意的不是這些,而是
牛仔服上零星的散放的小口袋。其中有兩個是打開的,露出半截的。
當笑文看清時,啞然失笑。原來是這玩意呀,我當是什麼希罕物。原來是城
市裡常見的情趣內衣。那乳罩跟褲衩疊好放在一塊兒,比兩雙襪子大不多少。
貨主是個獐頭鼠目的青年,一臉的市儈氣。他將內衣展開給大家看,男子一
陣哄笑,女的一臉羞紅。原來那胸罩只能兜住奶頭,褲衩前邊是布條,後邊是根
線。不用說,穿在身上,屁股是完整的暴露,前邊的絨毛也看得清楚。可以想見,
有豐韻的女性穿在身上是多麼的撩人。
貨主還用公鴨嗓子大作宣傳:“各位兄弟,各位大哥,買一套情趣內衣,送
給你愛人,能改善夫妻生活,能加深感情,能增加樂趣,能使你活得更滋潤,更
幸福,更像個男人。女人穿上變美麗,四十就像十八九。男人見了直冒火,多年
陽痿也能好。快來買呀,價廉物美,機不可失,失不再來。錯過良機,後悔一輩
子……”
大家聽著,臉上都露出庸俗的笑容。女的雖臉紅,也不願走。經過一陣宣傳,
終於有個人掏錢買一套,大家受此影響,也都笑嘻嘻地上前購物,心裡都覺得不
好意思。
笑文倒沒覺得不好意思,這種東西在城市裡司空見慣。有什麼呀,不都是生
活必備品嘛,跟避孕套一樣。
他看著這性感內衣,想像著柳雲穿上後的效果。他這麼一想,就有點上火。
看著大家的熱乎勁兒,他也來一套。怕別人看見不好,便要了個黑色的包裝袋裝
了,打算給柳雲穿上試試魅力。
他樂滋滋地往回走,經過一個拐彎時,一個三輪車正在賣大面包,買的人爭
先恐後的,像搶金子。笑文仔細看過別人手裡的面包,靈機一動,心說,我今天
也試試運氣跟能力。
這面包是五十個一個包,誰買五十個,你只要掏錢,人家不用打封,直接遞
過來,還不用排隊。笑文觀察一下形勢,大叫道:“給我來二百個”說著,掏出
張大票,高高舉起。
大家都用驚訝的目光,望著笑文,心說,這家伙來病,沒吃過面包嗎?這可
把貨主樂壞了,冷落別的顧客,先把他這貨付了。付貨時,還不忘誇獎他:“你
看,這位小兄弟,一瞅就是有眼光的人。將來准定錯不了。”
笑文接過這三大包面包,心說,你說的這是哪兒跟哪兒呀,不過被人家誇,
總是好事。他轉過身,像拎筐一樣,兩手分拎著向百貨大樓走去。這一路上,頗
引人注目。
百貨大樓門口,向西這一條路,也是小市場。笑文便雇輛倒騎驢,將面包放
在車上,隨便找個位置,便開始推銷他的面包。他來時注意到了,這片沒有賣那
面包的,北邊的那是外地車。
笑文在旁站著,面對來往的顧客,大做宣傳。哪知道說得口干舌燥,什麼廣
告詞都說了,人家只是瞅瞅,便過去了,根本不來電。這令笑文很失望。
這可不能硬挺著,我可不能賠本呀,要是把這些東西都搬回家去,讓柳雲看
了,還不笑掉大牙。他自己嘗了嘗,很不錯。又想了想,有了主意。
當一位老頭在這兒停留時,笑文看得出他買的意思並不大。他便抽出一個油
光光的大面包,隨手遞過去:“大爺,你來嘗嘗好吃不,只管嘗,我不要錢的。”
老頭一笑,說道:“哪有這好事,我嘗了,你不要錢才怪。我犯不上跟你費
口舌。”
笑文堅決地說:“你只管嘗,我決不要錢,你要嘗著好吃,我再送你幾個。”
說著,硬塞在老頭手裡。
老頭見笑文一臉的真誠,便掰一塊,咬了一口。笑文問道:“大爺,味道怎
麼樣?”
老頭連連點頭,大聲說:“好,好,又甜又軟,我這牙口不好也能咬動呢。”
笑文馬上高興起來,對行人說:“這位大爺都說好了,這還假得了嗎?快來
買吧,不好不要錢。”這麼一宣傳,就有幾個上前來。笑文就著興奮勁兒,又拿
出兩個面包,送給老頭,老頭受不了,馬上掏錢。笑文感謝他的幫忙,只收了他
一個面包錢。
別人一見他這麼大方,都過來湊熱鬧,這下有人掏錢買貨了,笑文滿面春風
地為大家服務。有人問:“小伙子,你這面包咋六毛呢?人家北面的才五毛。”
笑文解釋道:“他那面包烤得又黑又硬,哪像我這又白又軟,再說,大家喜
歡的話,還在乎那一毛錢嗎?是不是?”
有人問他:“小伙子,我們不在乎一毛錢,那你又何必在乎那一毛錢,你跟
北面一樣價,不是賣得更快嗎?”
笑文笑道:“那樣的話,去掉一切雜費,我就虧本了。”說著話,幾十個面
包已經出手。正來勁呢,一個穿制服的來收占地費,笑文便苦著臉說,他才開張,
本還沒回來呢,請您一會兒再來。又說,我實在沒錢,不行的話,拿幾個面包抵
帳吧。
收費的沒招,說我一會兒再過來找你。笑文心道,等你回來,我就沒影了。
不一會兒工夫,二百個面包只剩五個了。向西一望,那個穿制服的又走向自
己。笑文心道,得了,差不多了,撤吧。連忙付給倒騎驢四元錢,自己拎著面包
要走。
一個姑娘走到跟前,叫了聲:“宮大哥,你在這裡呀。”
笑文一抬頭,卻是菊影,手裡拎著飯盒呢。笑文問道:“菊影,你去看你哥
嗎?”
菊影回答:“是呀,快中午了,我給他送飯去。宮大哥,你什麼時候變成小
販子了?”
笑文說道:“這是玩玩的,閑著沒事。正好,我跟你一塊兒看他吧。這兩天
他還好吧?”
菊影說:“已經能下地了,就是身體弱,他吵著嚷著要出院呢,你可得幫我
勸勸他,一來脾氣,誰都說不了。”
笑文答應:“好的,一定讓他多住幾天。怎麼也得好利索才行。”
菊影一瞅笑文,一手拎面包,一手拎著個黑袋,便問:“宮大哥,你那裡是
什麼?我怎麼看不出來?”
笑文笑了笑,說道:“這是在集上買的襪子,因為便宜,我就買了一些。送
你一雙吧。”
菊影連連擺手,說道:“不,不用了,我家裡有幾雙呢。”
笑文心說,你要真要,我還真拿不出來。要是打開讓你瞅見,還不羞得你抬
不起頭來。
兩人並肩前進,笑文瞅瞅菊影,見她今天穿一條粉白的連衣裙,長發披肩,
腰身亭亭。白淨的臉蛋,青春而秀氣。明眸如水,顧盼間,閃著溫柔而聖潔的光
輝。這樣的姑娘,讓人百看不厭。
笑文由衷的誇道:“菊影,你真漂亮,真是‘秀色可餐’”
菊影微笑道:“宮大哥,讓你見笑了,我只是醜小鴨罷了。比我好看的不知
道有多少。比如那個陳魚,比我強多了,一定讓宮大哥你著迷吧。”說著,很注
意笑文的反應。
笑文說:“她嘛,哪有你可愛。不是對我罵,就是動拳頭,我躲她還來不及。
菊影笑道:“我還以為她是宮大哥的對像呢,原來不是呀。”
笑文衝她笑著,心說,要是選對像,我選你也不選她。但這話可沒說出口。
兩人過橫道時,光顧著東張西望了,冷不丁身後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宮
笑文,好本事啊,幾天不見,對像都有了。”
這話令菊影臉紅起來,解釋不好,令笑文難堪。不解釋吧,自己有點受不了。
心裡亂糟糟的,像一團亂麻。
第五卷第八章懷孕?
笑文回頭一看,卻是韓冰,穿一套超短裙,戴著黑色的太陽鏡,很時髦很酷
的樣子,正笑吟吟地瞧著二人。
笑文趕緊解釋:“韓大姐,不要亂講,她不是我對像,她是我朋友的妹妹。”
韓冰說:“這個妹子我認識,她是菊影對吧?長得多漂亮,多討人喜歡,怎
麼,給你當對像還委屈你了不成?”
笑文搖手道:“越說越離譜了,我剛認識她。”
韓冰很老練地說:“感情的事,與認識的長短沒多大關系。”這話令笑文哭
笑不得,忙改變話題。
“韓大姐,你這是到哪兒發財呀?”笑文問。
“我嘛,去桌上發財”韓冰說“幾個朋友找我打麻將,要不要一起去?”
笑文笑道:“那方面我是外行,去了也是愛的奉獻,還是免了吧。”
韓冰說:“也是呀,你們有時間還培養感情呢,哪有時間跟我玩呀。好吧,
改天去我家,我請客”
笑文不再解釋,想起上回的事,便說:“我可不敢去你家,上回好心好意送
你回去,到頭來,好話沒撈到,叫你老公一陣臭罵,這雷鋒嘛,我以後可不敢當
了。”
韓冰一聽,驚訝地問:“上回他罵你了?我還以為他跟你是說拜年話呢。”
笑文說:“原來你不知道呀,早知這樣,我就不說了,省得影響你們的關系。”
韓冰罵道:“這個混蛋,回家我非叫他跪下不可。”又用溫柔聲音說:“對
不起了,宮兄弟,讓你受委屈了,我一定給你出氣。改天大姐加倍補償你。”
笑文說:“算了吧,過去的事還提它干什麼。好了,不影響大姐發財了,我
們走了。”
韓冰揮手道:“那回見,你倆辦事時,別忘了給我張喜貼。”
笑文聽得直皺眉,瞅瞅菊影,見她紅了臉,低頭不語,便說:“那你先把禮
隨上好了。”韓冰說:“我這就給你贏禮金去。”說罷,笑著走了。走幾步還回
頭衝兩人笑,也不知心裡在想什麼。
兩人過了橫道,笑文歉意地說:“對不起,菊影,我這位朋友愛開玩笑,沒
傷著你吧?”
菊影羞澀地瞅瞅他,輕聲說:“沒關系的,我不是小孩子,沒那麼容易受傷
的。”
笑文笑了笑,兩人不說話,直奔醫院。笑文心說,這個姑娘怎麼看怎麼順眼,
說話都叫人愛聽,可惜呀,可惜呀,我怎麼不早點遇上她呢?那樣我還有戲。現
在說什麼都晚了。
到醫院門口,笑文在旁邊的小屋買了水果。菊影攔著,自然沒有攔住。笑文
說:“沒別的意思,一點心意,只為讓你哥高興點。這錢是人民的錢,是我剛才
賣面包賺的。”
菊影望著他說:“想不到你還會經商。”她見笑文拿著好幾樣東西,便伸手
幫忙,笑文當然不會把內衣袋給她,把面包遞過去。
一進病房,大吃一驚,原來菊福已經穿著拖鞋坐在床沿了。菊影大叫道:
“哥哥,你怎麼下床了,醫生叫你多休息的,你怎麼不聽話。”
菊福衝笑文點頭,跟妹妹說:“我都好得差不多了,我一天都不想待,整天
聞著這股藥味兒,沒病都病了。”
笑文打量菊福,雖然頭上腿上的繃帶還纏著,臉色很明顯已經正常了,料想
也無大礙,就問菊影:“醫生怎麼說?”
菊影回答:“醫生說目前看沒什麼事,為確保安全,還要觀察幾天。”
笑文點頭道:“是這樣呀,那菊大哥還是聽醫生的吧,身體是革命的本錢,
可不能掉以輕心。”
菊影附和道:“就是嘛,你可是咱家的大梁,你要是不能干活了,咱們吃飯
都成問題。”說著,拿過笑文買來的水果,放到菊福面前,“哥哥,這是宮大哥
給你買的,你嘗嘗,味道准差不了。”
菊福瞅了一眼,說道:“買這個干嘛,咱們都不是外人。”
笑文說:“閑著沒事,菊大哥可以通過吃這東西打發時間。”
菊福說:“這一天要是總沒事做,一筐也不夠吃吧?”菊影跟笑文聽了,都
笑了。
菊福問笑文:“丁松下鄉怎麼還沒有回來?是不是有什麼要事?他走時,也
沒有跟我招呼,還是碰見柳雲,柳雲跟我說的。”
聽他提起丁松,笑文的心格登一下子,身子微微一顫,不免想到自己跟柳雲
的私事,不管自己怎麼辯解,也是占了柳雲的便宜,是戲了朋友妻。這種道德的
譴責始終是逃不過的,他真的不敢想像,如果丁松歸來時,自己會不會有勇氣跟
他見面。
菊福見他不說話,便問:“宮兄弟,你怎麼了?”
笑文一愣,定定神,才說:“沒事的。我想,丁大哥也快回來了,想是跟家
人久不見面,一時舍不得分開吧。”
菊福點頭,說道:“多日不見他,我倒惦記他了。”
笑文說:“我也在想他,他在身邊時,我心情特別好。”
菊福感慨道:“是呀,丁大哥是一個讓我開心的人。我的性格不好,只有他
這麼一位真心朋友。現在好了,你也是我的好朋友。雖然咱們沒見過幾回,我能
看出,你是一個血性漢子,對朋友講義氣。”聽哥哥誇笑文,菊影在旁也衝笑文
微笑,像是贊同哥哥的意見似的。
笑文慚愧地一笑,說道:“菊大哥,你太誇獎我了,我沒有你說的那麼好。
當你知道我身上那些缺點時,你一定會討厭我的。”
菊福搖頭道:“不會的,不會的,我不會看錯人的。”
菊影扒開兩個香蕉,一個遞給哥哥,一個遞給笑文,說道:“你們說了半天
話,吃點東西潤潤嗓子吧。”
笑文接過香蕉,說道:“菊影,你真是個有心人。”
菊福一邊吃著香蕉,一邊說:“不是我誇我這個妹妹,將來誰我娶我妹妹,
他得朝南天門磕頭。不但是一流的漂亮,聰明,過日子更是一把好手,一般的姑
娘比她差遠了。”說著,瞅瞅妹妹,又瞅瞅笑文。
笑文笑而不語,菊影有點羞了,說道:“哥哥,哪有當人這麼誇自己妹妹的,
你這樣說,宮大哥會笑話我的,我可沒有你說的那樣好,我全身都是毛病。
菊福一向陰沉的臉上,這時有了笑容,說道:“你看,她還不好意思了。”
菊影見狀,拿一根香蕉給哥哥的嘴堵上。二人見菊福被堵嘴的滑稽的樣子,都笑
出聲來。
談一會兒話,笑文告辭。菊福讓笑文把面包帶走,笑文強留,後來菊福只留
了一個,他還要送笑文,讓笑文給攔住了,菊福便說:“小影,你替我送送宮兄
弟。”
笑文拎著面包出來,忽然發現自己買的內衣忘在屋裡了,想回身去取。菊影
看出來了,替他去取。當菊影拿起時,忍不住向裡邊一看,憑感覺也知道是什麼。
她心裡就想,這是買給誰的呢?難道是陳魚嗎?
菊影出屋,遞給笑文時,兩人手一碰,都覺得不自然,都把手一縮,於是東
西掉在地上,不巧的是,落地時,裡邊的東西給跌出來了,這下子,叫菊影看個
清楚,一張俏臉都紅起來,幫撿也不是,不幫也不是。只好羞答答地茫然地望著
笑文,當笑文裝好東西,看她時,她慌張的把目光避開。
笑文臉皮夠厚,干笑兩聲,說道:“這是成人用品,少兒不宜的。你以後長
大就明白了”
菊影輕聲說:“挺好看的東西,是給陳魚的嗎?”
笑文自然不能說實話的,就笑道:“這個嘛,秘密。還有呀,這事不要跟別
人說,會被笑話的,連你哥哥也不能說。”
菊影微微一笑,說道:“你放心好了,宮大哥,我不會多嘴的,不會破壞你
的好事的。”想到他有別的心上人,心裡酸溜溜的不舒服。這當然不能是愛,可
到底是什麼呢,她也說不上來。
笑文說:“菊影妹妹,你這人挺好的,我以後想見你,怎麼找你呀。”
菊影問:“你原意見我嗎?”
笑文說:“當然了,你這樣的姑娘,天天看到才開心呢。”
菊影心裡一暖,說道:“我平時白天在網吧,晚上在家。現在哥哥病了,網
吧也沒去。現在不是家裡就是醫院的,找我很容易的。只怕你沒有時間想起我這
個小妹妹。”
笑文強調:“我一定會找你的,找你去爬山,去玩水。”
菊影笑了,說道:“你要找我,我一定去的。”忽然覺得這話有點那個,便
不往下說了。
笑文告別菊影回家,下午哪都沒去。睡上一覺,起來做飯。晚上,柳雲回來,
笑文把面包遞上,當得知這面包的來歷時,柳雲笑了,說道:“想不到你還有這
兩下子,是好現像,不少大款都是從小販子開始的。”
笑文很高興,拿出性感內衣,正要遞過去,突見柳雲臉色一變,好像有什麼
事情。笑文忙過去,一手抱住她,輕聲問:“柳雲,你怎麼了?病了嗎?”
柳雲一笑,搖頭道:“沒什麼的,只是有點不對勁兒。”
笑文關切地問:“什麼不對勁兒?”
柳雲望著他,緩緩地說:“月經早該來了,可是這個月都過好幾天了,就是
沒來,我擔心……”
笑文一愣,隨即說:“你是說……你……”
柳雲點頭說:“很可能的,我懷疑是的”
笑文一聽,呆了一呆,手一軟,那性感內衣便啪地一聲掉在地上,在安靜的
屋裡聽到,像響雷一般。
第五卷第九章性感
柳雲見此,忙問:“小老公,你怎麼了?你不高興嗎?”
笑文笑笑,說道:“我怎麼能不高興,想到自己也有了孩子,我都要高興死
了。”話說得漂亮,眼中有了淚光。
柳雲抱住他的脖子,柔聲說:“你怎麼哭了,我會心疼的。你都多大了,還
像個孩子。”
笑文把臉貼在柳雲的高聳的酥胸上,眼淚在眼中轉著,強忍著不流出來。柳
雲輕輕地撫摸著他的頭發,輕聲說:“雖然咱們認識時間不長,可我知道,你為
什麼哭的?”
笑文不語,只用頭拱著那柔軟的兩團。柳雲接著說:“我知道,我有了孩子,
你很開心,開心地想哭。另一方面,你是想到咱們的離別,你難受,我明白的,
你不說,我也懂,我何嘗不知道這個道理呢。該來的總要來的,躲也躲不過,天
下沒有不散的宴席。”
柳雲坐在沙發上,讓笑文枕在自己的腿上,緩緩地說:“咱們夫妻一場,到
今天,我可以肯定地說,我是愛你的。別看咱們之間沒有什麼浪漫的故事,可女
人一旦把身子給了誰,就不可能對這個男人無動於衷。我今生能跟你做一段夫妻,
也很知足了。沒有我原來想像的那麼委屈。反而很歡喜,我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
變壞了。”
笑文靜靜地聽著,不說話,總算把眼淚忍沒了。柳雲的手在他俊俏的臉上慢
慢滑行,又說:“咱們分開以後,我只求你兩件事,你得答應我。”
笑文抓住她的玉手:“只要是你說的話,我都聽著。”
柳雲想了想,說道:“咱們分開後,再見面,你不要再叫我柳雲,更不要用
現在的目光看我。你要叫我嫂子,以後得用看嫂子的心情瞅我。你能做到嗎?”
笑文心一疼,咬咬牙,毅然道:“我能做到。做不到也得做到。”
柳雲嘆口氣:“好的,我也要管住自己。第二件事可能對你很不公平,希望
你不要怨我。”
笑文強顏歡笑:“你說吧,我聽著呢。”
“我生下孩子後,這孩子只能姓丁,不能姓宮,你永遠只是他的叔叔,永遠
不能認他,更不能告訴透露他的身世。”
這話聽得笑文嘴唇發抖,這是很殘酷的事,親生的孩子不能認,還是一輩子。
他沉吟半天,含淚答應:“好的,我答應你,我永遠當他的叔叔。”
柳雲見他這樣子,便安慰道:“你也不必太傷心,我說有孩子只是猜測,也
許是一場虛驚。可能我弄錯了也不一定呢。”
笑文心裡一輕,坐起來說:“但願你弄錯了。”
柳雲望著他說:“我要去醫院檢查一下,你陪不陪我去?”
笑文一驚,心說,去醫院檢查,我陪你去?這個小鎮巴掌大的地方,誰不認
識誰呀,我陪你去,不惹人懷疑嗎?那麼多眼睛都會盯著你,我倒不怕,臉皮厚
厚,怕只怕給你帶來麻煩。
於是他把自己的擔心說了,柳雲一笑,說道:“我只問你,你敢不敢陪我去?”
笑文豪氣陡生,說:“只要你有話,別說上醫院,就是為你下地獄,我也不
皺一下眉頭。”
柳雲誇道:“行,像個男子漢。不過,你不用擔心,我也不傻,我能讓你跟
我去本地醫院嗎?”
笑文猜測道:“你的意思是出門?”
柳雲回答:“是的,咱們一塊出門。後天衣蘭有廟會,每年都挺熱鬧,咱們
去趕廟會,好好玩一回。順便去醫院,看我有沒有寶寶。”說到寶寶時,柳雲臉
上有了母性的光輝,那麼動人。“
笑文笑了,說道:“好的,咱們痛快地玩一回。”說著,他讓柳雲平躺在沙
發上,撫摸著柳雲的小腹,又蹲下身子,用耳朵貼上傾聽。
柳雲吃吃地笑:“就算懷上,你也聽不到什麼呀”
笑文搖頭道:“誰說的,我好像聽見孩子在喊我爸爸了,叫得那個清楚勁兒。”
柳雲坐起來,抱住笑文格格地笑,說道:“你真是個孩子,告訴你,以後不
管你跟哪個女孩子在一塊生活,都不准忘了我。我畢竟還跟你睡過。”
笑文聽了直皺眉。這不是前後矛盾嗎?你提醒我,以後當你是嫂子,又告誡
我不准忘了你,我這個男人做人真是太難。
聽柳雲這麼說了,笑文只好點頭答應。柳雲笑著親他一個嘴兒,親得好甜蜜。
接著,柳雲從地上拾起性感內衣,翻來覆去的瞅,斜著美目剜了笑文一眼,
嬌嗔道:“這玩意,也太那個了吧,怎麼穿呀,還不如光腚來個利索。你們這些
男人呀,變著法的調理我們女人,我才不讓你得逞呢。我這就扔掉它。”說著向
臥室走去,打開窗戶。
笑文提醒她:“柳雲,你別扔,那可是錢買來的,我想你穿上肯定很好看。”
說著,伸舌頭在唇上舔舔,一副色狼樣。
柳雲聽了,就說:“好吧,明天再扔。你先去躺會兒吧。”
“那你呢,什麼時候來陪我?”
柳雲笑道:“還早呢,我要收拾屋子,再倒動一下櫃子,你不用管我。當你
睡得正香時,我便鑽進你懷裡了。”
“好的,我等你鑽被窩了,你要不來,我就去抓你進來,到時候我可不像現
在這麼客氣了。”說著,回到自己屋。
在炕沿上坐一會兒,鋪好被子,關掉燈,向窗外望去。那深藍的天空上,正
掛著一輪金黃的圓月,那麼純淨,那麼嬌嫩,叫他想起美女的俏臉。柳雲,美賢,
還有陳魚跟菊影的,笑文覺得她們都很美,自己只要擁有一人,這輩子便無所求
了。
柳雲是指不上了,名花有主。美賢呢,不好說,別看她說不選自己,自己可
沒想放棄,只要她沒結婚,自己都有機會。陳魚這姑娘,美則美了,可惜她那脾
氣,叫人不敢恭維,娶這樣老婆,每天不得讓她騎在脖子上作威作福才怪。菊影
嘛,可太好了,什麼時候看,都那麼溫柔,那麼隨和,那麼懂事。自己是個二婚,
有點不配,再說也未必有那個機會,她完全可以找個更好的。
想到這裡,眼前突然靈光一閃,像閃電劃過心田。一個很自私很狂妄的念頭
蹦出來:如果我能將這美賢,菊影,陳魚都抱在懷裡,占為己有,那豈不是皇帝
福氣?隨後,他對自己的荒唐念頭感到很可笑。一個都擺不平呢,何況一幫,現
在可不是古代,不能娶一幫。就算她們都跟自己了,按照自己現在的處境,還不
都得給餓跑了?
別胡思亂想了,自己可不是韋小寶,沒那個本事,自己能娶到一個就謝天謝
地了。目前只好奔美賢使勁兒,如果她不行,就再研究吧。
想來想去,又回到柳雲身上,他的心情又沉重起來。這真是一本理不清的糊
塗帳。不管怎麼說,我還是留戀她吧,人心都是肉長的。
他不再想了,脫光衣服,鑽進被窩,盡量保持平靜,不知過多久才睡著。睡
著睡著,感到耳朵癢癢的,一睜眼,柳雲已在懷裡,正對著他耳朵吹氣呢。
柳雲問:“你猜我穿了多少衣服?”笑文用身子感受一下,說道:“好像是
光著的。”
“你再感覺感覺。”
笑文伸手去摸,屁股上什麼都沒有,摸前邊倒有塊薄布。再往上移動,也是
小布片,很薄的。笑文恍然道:“你把情趣內衣穿上了。”
柳雲嬌聲道:“為了讓你開心,就穿上一次吧。”
笑文興奮地坐起來,說道:“讓我看看。”
柳雲便掀開被子,站在笑文面前,在窗外的月光下,只看到一個模糊的影子,
那影子很優美的。
笑文說:“我要開燈。”柳雲說:“等我把窗簾拉上的。”隨後,笑文打開
燈,一看之下,差點停止呼吸。
在明亮的燈光下,柳雲的玉體像藝術精品,從頭到腳,泛著肉光,發著肉香。
高聳的乳房,被小小的胸罩,修飾得惹人犯罪,圓圓的球體,絕大部分裸露在外,
奶頭在布片後,透著暗影,且倔強地頂出兩個圓點來。再看下體,更不得了,圓
潤的小腹下,修長美腿的上端,那布片把叢林裝點得朦朧如霧,魅力無窮。
笑文心中贊嘆道,太美了,這簡直上天的傑作呀。我何德何能,有此眼福。
呆一會兒,笑文叫柳雲轉過身子,只見那肥圓的美臀,完美的呈現著它的形狀,
它的本質,隆起的曲線,挺翹的角度,都叫笑文難以形容,他深感自己詞彙的貧
乏。
笑文湊上前,抱住她,在她的肌膚上親吻起來,柳雲回頭嗔道:“你又想干
什麼?”
笑文嘿嘿一笑,回答道:“我開始‘品嘗’藝術”。雙手工作起來。柳雲掙
扎著,向被窩靠近,叫聲:“拉燈”。笑文便拉燈了,屋裡一黑,沒人看見兩人
在干什麼了。
第五卷第十章好事
早上醒來,笑文便覺得香氣撲鼻。這是柳雲的香味兒,她玉臂勾著笑文,兩
人緊貼著。那種肉貼肉的舒適,令笑文飄飄然的。他又感覺自己的東西非常舒服,
置身在一個溫暖,濕潤,緊湊的所在,啊,那是柳雲的花園。
回憶昨晚的風流鏡頭,笑文不禁動了動,想重新找回那種銷魂的快感。稍稍
一動,春夢中的柳雲便睜開美目,她明顯感覺男人在使壞呢,想到自己在他懷裡,
跟他以羞人的姿勢睡了一夜,還吞著他的東西,臉上立即紅了。別看已經親熱多
日,那種羞怯感,依然存在。這感覺令她不安,又令她新奇與陶醉。
柳雲嫵媚的一笑,說道:“天都亮了,咱們起來吧。萬一有人進門,被人堵
被窩可不太好。”
笑文知道她是在說笑,這麼早哪會有人來。即使有人來,那大門鎖著呢,來
人總不會跳進來吧,除非是犯罪分子。
笑文把柳雲摟得更緊了,壞笑道:“再躺會兒,讓我細細感受一下大美女的
魅力。”
柳雲笑道:“你這個人,幸好是生在當代,要是生在古代,當個皇帝,也准
保是個昏君。”
笑文道:“我這麼英俊,這麼聰明,就算當不了明君,當個中等的也夠格吧,
你怎麼能一口咬定我是昏君呢?這簡直太貶低我的素質了。”
柳雲解釋道:“你的素質是不差,就是太色了,太愛干那事了。你要是皇帝,
肯定活不到四十歲。”
“我的身體棒著呢,活八十都沒問題,你可別咒我呀。”
柳雲微笑道:“你想,皇帝那麼多女人,天天干那事,色是刮骨刀,再好的
身體也受不了那麼折騰呀。你要是皇帝,玩命的干事,不死在女人的肚皮上才是
怪事。”
笑文哈哈笑道:“幸虧我不是皇帝,也沒有那麼多女人,貪色也是有限的,
我至少能活七十歲,你信不信?”
他這麼一笑,引起全身的震動,不可避免地帶動那根好色的工具,令柳雲有
點吃不消,柳雲哼道:“小老公,咱們起來吧,我要做飯了。我經不起你的攻擊
了。”
“做飯不急,咱們辦正事要緊,趁著你現在在我懷裡,咱們再操練一回吧,
我寧可活不到四十歲,也要讓你記住我。”說著,一翻身,將柳雲壓在下邊,打
起精神,大動干戈,享受那溫柔的艷福。
柳雲受不了他的挑逗,不一會兒,便在肉體的舒泰下,接著唱昨晚的銷魂曲。
笑文聽著過癮,攻勢更盛。
沒做多久,便隱隱聽到外邊的門響,“怦怦怦”。柳雲拍拍他,說道:“有
人來了,快起來吧,我沒說吧,叫人給堵被窩了吧。”
笑文說:“該不會聽錯了吧。”正說著,那門響又繼續著,響得節奏更快了。
笑文沒法,只好下馬,一邊穿衣,一邊發著牢騷:“這是誰呀,這麼早出來
闖門,真是沒禮貌。”
柳雲比他穿得快,下了地,穿上鞋,說道:“這還早呢,都五點半了,別人
家早起來了。你快點穿,我看看是誰。”
“這人影響我的好事,你替我瞪他幾眼。”
柳雲笑道:“我不會瞪他,我只會用感謝的眼神瞅他,要不是他來的及時,
我又得死一回了。”說著,向笑文飛個媚眼,簡單地收拾一下,照照鏡子,才出
去開門了。
柳雲打開門,門外站著一位姑娘,身後還跟著六個青年。這姑娘一身白色運
動服,英姿颯爽,相貌絕美。柳雲認得這是陳魚,雖說沒說過話,但在路上偶爾
也碰到過,同為美人榜上人,柳雲當然會注意排自己前邊的“對頭”。平時見面
只點點頭。
陳魚微笑道:“柳姐,宮笑文住在這兒吧,我找他有點事。”陳魚對笑文沒
好臉色,對別人可不一定了。
柳雲上下打量著這個“花魁”,暗暗稱贊,這丫頭,長相沒得說,當第一確
也相稱。嘴上回答:“他是住在這裡,你找他有什麼事嗎?用不用我轉告他。”
柳雲下意識地不願這姑娘跟笑文接觸。
陳魚說:“是關於他工作的事,已經有眉目了。我想,我還是當面跟他說清
楚得好,不然的話,有什麼差錯,他又得說我不辦事了。”說著,輕哼一聲,顯
然對笑文的怨氣不小。
柳雲看得清楚,心道,只要你別跟他貼得太近乎就好。她這時已經忘了,自
己不是他老婆,並且會離開他的。她這樣想,是出於女人的一種本能。
柳雲向旁一閃身,說聲:“請進吧。”心說,這小子不會還賴在被窩裡吧,
叫人家看見可不大好。
陳魚往裡進,那六個青年也笑嘻嘻地跟著。陳魚回頭說:“你們在外邊等著,
不准亂跑。”六人馬上停步,齊聲答應。
柳雲問道:“這六位小伙子是你的朋友嗎?”
陳魚得意地一笑,說道:“是一塊跑步的。”柳雲點點頭,以同情的眼光瞅
瞅他們,男人這麼活多麼可悲呀。柳雲把門關好,無情地擋住了那六位向這裡射
來的目光。
柳雲一前一後進了屋。一進屋,笑文正在擦臉呢,見陳魚來,衝她笑笑,說
道:“大美女光臨,逢畢生輝,快進屋吧。”陳魚便進入客廳。
柳雲說:“你們談吧,我做飯。”說著,在笑文的胯下捏一把,輕聲說:
“說話老實點,不准調戲少女。”笑文皺著眉點頭,心說,我哪敢調戲她呀,那
是一只老虎。
笑文給陳魚倒杯開水端進去,很大方地坐在她的身邊。沒貼那麼近,保持一
米的距離。
陳魚瞅瞅他,又看看跟前的水,說道:“認識你以來,數今天最正經,最有
禮貌了。你要早這樣的話,備不住我會同意你加入陪我跑步的行列呢。”
笑文笑了,說道:“你是說讓我跟那‘桃谷六仙’一個檔次嗎?”
陳魚一愣,問道:“什麼桃谷六仙?”
笑文說:“就是像跟屁蟲一樣,老跟在你後邊的六個家伙。”
陳魚說:“你叫他們為桃谷六仙?虧你想的起來。”想到金庸書裡的那六個
人,不禁笑了。陳魚一笑,真有沉魚落雁之美,笑文雖保持冷靜,也不由的發呆。
笑文問:“你找我什麼事?一定有好事吧。”
陳魚回答:“是好事,找工作的事,已經聯系過了。東家讓你去試唱。就明
天去吧,怎麼樣?”
笑文想到明天要去趕廟會,沒有時間,便說:“明天我有要事,後天吧。”
陳魚注視著他,像是要看清他的心事一樣,頓了頓,回答道:“好吧,就後
天下午吧,到時我來找你,在家等我。”
笑文說:“好的,我一定等。這次的事,謝謝你。”
陳魚站起來,說道:“謝倒免了,不過以後少破壞人的幸福。”
笑文問:“你這是什麼意思?”
陳魚歪頭說:“美賢姐拒絕跟蘇處長好,是不是你從中說什麼了?”
笑文一聽,心中歡喜,問道:“你認得美賢?你說他們黃了?”
陳魚美目盯著他,說:“我只想問你一句,你有沒有破壞人家的關系?”
笑文回答道:“沒有,這事堅決沒有。”
陳魚望一會兒笑文,說道:“好,我信你一次。我得走了。後天的事別忘了。”
然後出廳,跟柳雲打個招呼,向外走去。
笑文出於禮貌,送到門口,看著陳魚領著六人小跑去了,他想到美賢跟那家
伙沒戲,他高興得差點跳起來。他很感謝陳魚給他送來的情報。
第六卷第一章唱歌
笑文回到屋裡,正在炒菜的柳雲斜他一眼,沒好氣的問:“這丫頭跟你什麼
關系?”笑文從後抱住柳雲的腰,伸鼻子聞聞大勺裡的菜香,說道:“你不是也
聽見了嘛,她只是幫我找工作的。”
柳雲掙了兩下,沒掙脫他的糾纏,說道:“我聽到了,只是沒明白她給你找
的什麼工作。唱什麼,難道找你去唱戲嗎?”
笑文雙手上移,在她的胸上流連著,說道:“是讓我當歌手,到一家歌舞廳
唱歌。”
柳雲推開他的不老實的手,問道:“你說過你會唱歌,但我沒聽你唱過。”
“我沒有唱,是因為不敢唱給你聽。”
柳雲笑道:“一定是太難聽,怕我聽到笑話你,怕影響你俊俏的形像。”
笑文在她臉上唧地親一口,說道:“我說沒敢,是因為我唱得太好了,怕你
著迷,怕你以後都離不開我。”說著嘆口氣。
柳雲格格嬌笑,說:“你得了吧,吹牛皮的功夫越來越好。你的功夫我見識
過了,武功不錯,床功出眾,吹牛功更好。至於這唱歌,你看還是別唱的好,唱
了會把東山上的狼給招來。”
笑文不服氣地說:“是龍是虎,咱們試試就知道。”
柳雲糾正道:“少往自己臉上貼金,應該說是騾子是馬拉出來遛遛。”想到
把笑文比成牲口,自己都笑了。
笑文在她的胸口捏一把,笑道:“我當然不會是騾子,騾子哪有後代呀。”
說著,又在柳雲的小腹上輕撫著,那裡也許正孕育著一個可愛的生命。
“那好吧,既然你要當歌手,就得面對聽眾。你先唱給我聽,我聽聽啥樣,
要是你連我這關都過不了,干脆,你還是別去試唱了,免得丟人。”
笑文嘴一撇,說道:“親愛的柳雲,你對我就這麼沒信心嗎?我不說過嘛,
我在學校時,是女生們心中的白馬王子。”
柳雲故意氣他:“話誰都會說,我還說在這個小鎮上,我是所有男人的夢中
情人呢,你信不信?”
笑文笑道:“我信,你信你有這個魅力。不過,得注意呀,不能給別的男人
占了便宜。”
柳雲哼道:“你這家伙,越說越沒有正經。說別的沒用,唱兩聽聽。”
“女王有旨,我哪敢不從。你說唱什麼好呢?”
“就唱前些年流行的<小芳>吧,比較好唱。”
笑文清了清嗓子,柳雲白他兩眼,催促道:“別磨蹭,趕緊唱,唱不好,一
會兒不給你飯吃。”
笑文笑了笑,放開柳雲,醞釀一下情緒,便開始唱:“村裡有個姑娘叫小芳,
長得好看又善良……”一邊深情地唱著,一邊瞧著柳雲。他的嗓音渾厚而清亮,
且富有磁性,唱起歌來,灑脫而纏綿,樸實而自然。且洋溢著青春的朝氣,男人
的傲氣。
柳雲當年也當過歌迷,此時聽笑文的歌聲,沒聽幾句,便沉醉在歌的意境中。
沒唱完一段,便想鼓掌,她忘了一手還拿有勺子,兩手一碰,那勺子便掉在地上。
笑文趕緊彎腰去撿,突然聞到一股糊味兒,忙叫道:“柳雲,不好,菜糊了。”
柳雲一聽,忙把大勺端起放地上。
一陣忙活後,柳雲嗔道:“都是你害的。這菜還能不能吃呀?”笑文說:
“糊一點沒關系的,我就喜歡吃糊的。”說著,用筷子夾一口吃到嘴裡。柳雲就
叫道:“別吃了,別吃壞肚子。”
兩人坐下吃飯,笑文問道:“柳雲,你說我有沒有資格去舞廳當歌手?”柳
雲贊賞的望著他,說道:“我的小老公,你的歌比原唱唱得還好,讓你去當舞廳
歌手,太委屈你了,你應該去闖歌壇。”
笑文聽得眉開眼笑,說道:“你可別捧我了,你說的我都忘了自己姓什麼了。”
說著,大口吃飯。很顯然,柳雲的好話使他胃口大好。
柳雲說:“慢點,我不跟你搶,這半鍋飯都是你的。”又說:“不是我捧你,
你確實唱得棒極了,有專業的水准。”
笑文說:“謝你的吉言,後天我就去試唱,但願能成。在那裡當歌手,月工
資可不低呀。”
柳雲提醒道:“小老公,我可告訴你,舞廳那地方龍蛇混雜,什麼人都有,
你可得當心。尤其是那裡的女人,一個都別碰,沒幾個好人。”
笑文過去坐她身邊,摟住她的肩膀,笑道:“我知道了,柳雲,你好像是吃
醋了。”柳雲說:“我吃醋也是應該的,在你沒離開之前,你總算是我的男人吧,
我不吃醋才怪事。”
笑文安慰道:“我又不是小孩兒,凡事我會謹慎的。再說,自己不會辦的事,
可以問你呀。”
柳雲往笑文懷裡一靠,說道:“你能記得問我就好。”
“好了,咱們接著吃飯。”
一會兒,柳雲吃完了,把碗往廚房拿。笑文坐著說:“柳雲,我渴了,給我
倒杯水來。”柳雲便把水拿來。
笑文大模大樣地往沙發上一靠,說道:“柳雲,你喂我喝好嗎?”柳雲橫他
一眼,嗔道:“擺什麼老爺的臭架子,我又不是你的小丫環。”說歸說,還是坐
他旁邊,把水湊到他嘴邊。
笑文嘻嘻一笑,說道:“柳雲,我不要這樣喂,我要那樣喂。”
柳雲沒反應過來,瞪著笑文:“怎麼個喂法?”
笑文笑道:“這麼個喂法,看清了。”說著,閉著嘴兒,連拱幾下嘴兒。柳
雲明白了,臉一紅,罵道:“你這個小壞蛋,幸好我沒有嫁給你,否則的話,還
不讓你折騰死。”
笑文摟著柳雲的腰肢,輕聲說:“柳雲,求求你了,讓我嘗一下那滋味兒。”
柳雲哼了哼,笑罵道:“你這個小壞蛋,壞透了。你信不信,我把一杯水都
倒你頭上。”說著,將杯子舉高。
笑文說:“我信,我信,請娘子快點服侍小老公吧。”柳雲又瞪他幾眼,才
把一口水含在嘴裡,緩緩地湊上。四片唇貼在一塊兒,水慢慢傳過去,順利地流
進笑文的肚子。那情景香艷極了。
柳雲以為完事便沒事了,哪知笑文借勢吻住柳雲,大占口舌上的便宜,好久
才放開她。
作者:
花醉红尘
时间:
2008-9-15 09:05
第六卷第二章少女
廟會那天,柳雲跟笑文很早就吃早飯了。為了避嫌,兩人沒有一塊兒上路。
柳雲將路線交待清楚,又告訴他,自己在停車處跟前的涼亭等他。然後,她先坐
車走了,讓笑文隔一陣兒再去。
笑文在柳雲出門一小時後,才慢慢從家裡出來。經過粥鋪時,他的腳步停止,
望著那熟悉的房子發呆。想著美賢此刻在忙什麼呢,一個能不能忙得過來。
正望得出神,美賢的身影出現在門外,見到笑文,愣了一下,隨即臉色平靜
下來,對他招招手。笑文情不自禁地上前,兩人四目相對,都張張嘴兒,想要說
話,都沒說出來。
沉默幾秒,笑文出聲了:“姐姐,對不起,這幾天沒有過來幫你,你不要怪
我。我心情不好過。真不知道你一個怎麼忙活的。”
美賢搖頭道:“我不怪你,是我不好,無意中傷了你。生意上的事,還好,
杜嬸病好了,又回來幫我,不然的話,累死我也支撐不起來。”
笑文注視美賢,說道:“姐姐,你有點瘦了,想是這幾天累的。”
美賢摸摸臉,淡淡一笑,說道:“難得你還關心我。那天都怪我,沒把話說
明白。你要是有空的話,明晚你來找我,咱們好好談談,我有好多話,想跟你說
的。”
笑文點頭道:“行,明晚我一定來。咱們是該談談了,總這麼僵著也不是事。
你記著,我絕不能容忍別人跟你好。”
美賢聽了,不禁笑了,說道:“你這人看起來挺斯文的,想不到還挺霸道的。
難道我的終身大事還得聽你的嗎?”
笑文湊前一步,低聲說:“我一直覺得,你是屬於我的,誰也別想搶走。我
要你要定了。”那種堅決,令美賢動容。
美賢呆呆地望了望笑文,沉吟道:“有什麼話明天再談,我要回屋招待客人
了。”
笑文說:“姐姐,你等等。”見美賢站住,笑文便問:“姐姐,這幾天你想
我沒有?”美賢跟他四目相對,心跳得厲害,鎮定一下,反問道:“那你想我嗎?”
笑文回答:“想,想得厲害。”
美賢微笑,心頭很溫暖。轉身向屋走,笑文說:“你還沒回答我呢。”美賢
說:“我已經回答你了。”說著,回眸一笑,笑得那個燦爛勁兒,令笑文摸不著
頭腦。
什麼?回答我了同,我怎麼沒聽見呢。什麼意思,到底是想還是不想。帶著
這個問題,笑文上了去衣蘭的車。因為趕廟會,今天人特多。車主一見,便漲了
票價。平時是五元一位,今天改為十元。笑文也沒心情計較這事。
走高速公路,不到半小時,便到了衣蘭的壩外,也就是城郊。下車後,笑文
張望著,尋找著涼亭。正轉著脖子望東南呢,突然左腳面一疼,被人踩了一腳。
笑文心裡有氣。
接著便聽到人家道歉的聲音:對不起,對不起呀,我走路太急了,不是故意
的,你原諒我吧。“這聲音嬌嫩脆生,分外好聽。
笑文轉頭一看,左側站一位少女,二十歲左右,穿一條花裙子。長得小巧玲
瓏的,一張嫩滑的臉上,正帶著歉意。兩只黑燦燦,毛茸茸的美目,正微微轉動
著,透露著聰穎。那張紅嘟嘟的小嘴正微張著,露出一顆白牙,顯得很可愛。
看到這麼漂亮的小姑娘,笑文哪有什麼氣了。就微笑說:“沒事的,沒事的,
可能是我不對,是我的腳不該放在地上。”
少女一聽,有點不解,大眼睛忽閃忽閃地瞅著笑文。笑文解釋道:“是我的
腳不該放在你經過的地上。”少女聽了一笑,這一笑,像一朵盛開的小花。
少女說:“你這人真有意思,長得也蠻帥的。”
笑文笑了笑,說道:“你也不差呀,是難得一見的美女。”
少女帶著幾分得意說:“謝謝你的恭維,可惜我有男朋友了。”說著,向笑
文揮揮手,便向遠處走去。
笑文心道,跟我提你男朋友干嘛?我跟你不認不識的,難道還有追你的意思
不成?少女走後,笑文又感覺這腳有幾分疼。剛才光顧跟她交流了,忘了腳疼這
檔子事。
笑文活動活動腳,這時已發現在左前方十幾米外有個涼亭。只是上邊空空的,
哪有什麼人。笑文奇怪,柳雲哪裡去了?總不會把我扔在這兒不管吧。
當他走近亭子時,一個聲音叫道:“笑文,我在這兒呢。”尋聲望去,柳雲
從亭後繞了過來。一看柳雲,笑文差點笑出聲來。原來柳雲竟戴了一副黑眼鏡,
也許是為了遮太陽的吧。
笑文看過去,覺得挺神秘的,跟個地下黨似的。兩人靠近後,柳雲又拿出一
副眼鏡,這個是茶色的太陽鏡。柳雲親手笑文帶上,端詳一下,誇道:“真是帥
呆了,沒邊了。”
笑文笑道:“你誇得我都不會走道了。”說著,跨上柳雲的胳膊,兩人沿著
通江路,向前走去。笑文看一眼柳雲,不禁也誇道:“你今天真漂亮,像皇後一
樣美。”柳雲笑道:“那是當然了,不漂亮,敢跟你走在一起嘛。”
柳雲今天精心打扮過。秀發盤在頭頂,油光锃亮。一張臉美艷如花,氣質很
好,一副黑眼鏡,使她多幾分神秘。穿一條柔軟的長裙,走起路來,裙擺飄飄,
非常有派。右臂上還挎著一只精致的小皮包。整體形像能打九十分。
兩人走在一起,沒有人懷疑他們是假夫妻。男的俊,女的美,天生一對。連
他們自己都覺得是很般配的。這一路走來,不知羨慕死多少人。
走路的同時,不時瞧瞧路邊的小攤,遇到合適的小東西,偶爾也買點,不圖
別的,只圖心情高興。當到達廟會中心時,那姑子廟外已經停滿了大大小小的車
輛,顯然都來自四面八方的。游客都集中這裡,進門時擠擠擦擦的。
買了票,進了門,兩人才松了一口氣。進門沒幾步,前邊立一只大鼎,裡面
積滿香灰,正有好多的女性在插香祈禱呢,顯然是乞求上天給自己及親人賜福吧。
旁邊就有賣香的,有的香細得可憐,有的香粗得驚人。生意很不錯,因為燒
香的接上溜了。
柳雲讓笑文給拿包,自己也加入燒香的人群,不知她有什麼話,要跟上天表
白。笑文像柳雲那樣挎了包,不看燒香,眼睛只看著大殿,紅柱子,及附近的塔
林。
正看得高興呢,忽然一聲嬌喝:“抓住他,快抓他,抓色狼呀。”在喊聲中,
一個男子快步向大門奔去,笑文毫不猶豫地竄過去,擋住那男子的去路。他想弄
明白是怎麼回事。
第六卷第三章色狼
男子一見有人攔路,叫道:“少管閑事,好狗不擋道”,瞪著眼睛,向笑文
撞來。
笑文笑道:“你不是好狗,俺要痛打落水狗。”橫臂一擋,那人撞上來,如
撞到彈簧一樣,被彈回原處。
正這時,喊叫的那人趕上來。笑文一瞅,是個漂亮姑娘,他還認識,正是剛
才在壩外踩自己腳那位。就說:“原來是你呀,這是怎麼回事?”
姑娘一臉的怒氣,指著那人的鼻子,說道:“剛才在大殿裡,我在看佛像呢,
這人非禮我。”
那人大叫道:“我沒有,你不要誣陷好人。”
姑娘掐腰瞪眼,怒道:“你是不是男人,是男人的話,敢做敢當。本姑娘說
不定還放你一馬。”
那人挺挺胸,說道:“我怎麼不是男人了?我有什麼不敢當的。沒非禮就是
沒非禮。
你倒說說看,我怎麼非禮你了。“聽那口氣,他是很清白的。
姑娘臉一紅,聲音放低,說道:“你……你摸我屁股。”說著,低下頭來。
那人一聽,哈哈大笑,說道:“摸兩下屁股,也算非禮嗎?摸你是大爺看得
起你,回家偷著樂去吧。”說著,想繞過笑文往外跑。
笑文一伸手,抓胳膊又給拉回來,說道:“沒弄明白,你別想走。”那姑娘
瞪著眼道:“你他媽的不是人,占了便宜不承認,還敢說風涼話。本姑娘不打得
你滿地爬,就跟你一個姓。”
說著上前,揪住那人的脖領子,手一叫勁兒,竟把那人給拎起來。那人少說
得有一百四五十斤,這姑娘竟能將他拎起來,周圍那些觀眾都目瞪口呆,連笑文
也吃了一驚。
只見那姑娘,左手揮動,拍拍拍拍地打了那人幾個耳光,然後右手一揚,將
那人甩在地上。
那人嘴角流血,從地上爬起來,大叫道:“我一個大老爺們,我就不信鬥不
過你一個小老娘們。”
說著話,衝上來,雙手急伸,抓向姑娘胸脯。
姑娘叫道:“無恥,下流。”身子一矮,右拳發出,正中那人小腹,那人疼
得叫一聲,向後退了數步。穩住身形,再度攻擊,改拳為掌,劈向姑娘面門。姑
娘歪頭閃過,抓住他左臂,一腳飛出,同時手一松,踢得那人跌出多遠,摔在地
上,半天沒爬起來。
笑文帶頭鼓掌,大叫道:“好功夫,了不得。”別人也都跟著喝采。姑娘走
近笑文,說道:“謝謝你的幫忙,你的功夫也不賴,改天咱們打一架比比,看誰
厲害。”笑文一笑,說道:“那還用比嗎?當然是你厲害了。
姑娘臉上露出幾分得意,說道:“真要跟你打,我可沒把握贏你。”笑文皺
皺眉說:“那我嘛一定有把握輸給你。”聽得那姑娘一笑,說道:“你這個人啊,
還挺會說話的。還沒有請教這位大俠的名字。”
笑文學著電視裡江湖人物的樣子,一抱拳說:“兄弟宮笑文,以後請多多指
教。敢問女俠芳名?在何處居住?”
姑娘聽了直笑,然後板起臉說:“姑娘家的名字怎麼能隨便告訴人呢。”聽
得笑文直愣,這也太不夠意思了吧?我這麼幫你,連名字都跟我保密。
姑娘過去抓住那色狼的後領,拉了過來,對笑文說:“如果以後咱們還能見
到,我一定會告訴你我的名字。連我家的事也都跟你說。”說著,向笑文擺擺手,
押著色狼走向大門。笑文望著她的背影,說道:“這姑娘還挺有趣的。”
轉頭望燒香處,竟不見柳雲的影子。笑文奇怪,這是跑哪兒去了?原地轉了
幾圈,又前後走走,都不見影。笑文急了,急得直蹦高,大叫道:“柳雲,你在
哪裡?”剛喊了一句,就見柳雲從一個大紅柱子後邊轉出來。食指豎在嘴邊,示
意他閉嘴。
笑文拉住她的手,問道:“你去哪兒了?還以為你不要我了呢?”柳雲不答,
反而哼了兩聲,反問道:“你剛才好威風呀,真有兩下子。”笑文道:“別這麼
誇我,我會害羞的。”
柳雲笑道:“我是誇你跟小姑娘調情有兩下子。”笑文一笑,摟住柳雲的腰,
說道:“你吃醋了嗎?”柳雲說:“那小姑娘只是個毛孩子,我會吃她的醋嗎?
我心眼大著呢。”笑文說:“我就知道你通情達理。咱們接著逛吧。”柳雲答應
一聲,兩人親親熱熱地向裡邊走。
出了廟,兩人奔縣醫院。到哪兒後,柳雲叫笑文在樓下的椅子上坐等,而她
自己上樓檢查去了。這一等等得笑文心急火燎的,一會兒到門外轉轉,一會兒再
轉回來,不知怎麼打發時間好了。
足足有一個小時,柳雲才慢慢下來。笑文連忙迎上去,關切地問:“怎麼樣?”
柳雲臉有憂色,沉默不語。笑文拉住她的手,再度詢問:“怎麼了?沒懷上嗎?
看開點吧。”
柳雲在他耳邊說:“上去又是把脈又是驗尿的,結果很不幸,我有了。”笑
文一聽,想到自己有孩子了,高興地將柳雲抱起來轉了幾圈。柳雲提醒道:“快
放我下來,這可不是咱家,這是醫院呀,傻孩子。”
笑文放下柳雲,兩人向外走。笑文就問:“懷孕你怎麼不高興呢?”柳雲說
:“我當然高興。”笑文問:“那你為什麼皺眉呢。”沒等柳雲回答,他已經明
白了。
這時笑文反而樂觀多了,他安慰柳雲:“咱們有過這段,對我已經足夠了。
以後,只要你和孩子活得好,我也沒別的要求了。”柳雲衝他笑著點點頭,不再
說什麼了。
中午,兩人找一個飯店吃飯。在一個單間裡,舉杯歡慶。不同的是,笑文喝
的是酒,柳雲喝的是汽水。自從疑心自己有了之後,她滴酒不沾,怕影響下一代。
因為沒人注意這裡,笑文把柳雲摟在懷裡,說道:“祝我的心肝柳雲永遠年
輕美麗,祝她的孩子健康可愛。”說著,自己喝一口。
柳雲笑道:“你也應該祝你自己點什麼吧?”笑文搖頭道:“我想來想去,
都想不出該對自己說什麼。”
柳雲親一口笑文,說道:“那我就祝小老公永遠帥氣,人見人愛,艷福無邊”
說到這兒,在他耳邊低語:“姑娘媳婦兒挨個睡”說著,自己都笑了。
笑文捏一把她的乳房,微笑道:“瞧你把我說成什麼了,整個一個采花大盜。
我可不想進班房。”
柳雲說:“跟你鬧著玩的。不過,你也該找個女人陪你了。你的性欲那麼強,
沒有女人,你怎麼過呀。”
笑文嘆道:“我現在這樣子,又能找誰呢?”柳雲說:“鐘美賢,菊影,陳
魚都行。”笑文問:“你不吃醋嗎?”柳雲說:“吃醋也沒法子,你早晚得抱別
的女人。這話聽得笑文有點心酸。
柳雲問笑文:“咱們下午干什麼去?得安排點節目。”笑文想了想,說道:
“走了一頭午,身上出汗了,不舒服。不如咱們去洗澡吧,你看好不好?”說著,
壞笑著瞅柳雲。
柳雲帶幾分羞澀地說:“行,你說干嘛去我都跟著。”笑文說:“那我找小
姐去呢?”柳雲笑罵道:“小色狼,你敢”在他頭上拍一下,“你要敢那樣,我
就廢了你。說著,向笑文的跨下抓去。
第六卷第四章認識
兩人飯後出來,一邊逛街,一邊找浴池。路邊有好多的小攤子,賣各種玩意,
兩人大有興趣,不時駐足停留。兩人正往前走著,忽然柳雲說:“你在前邊等我,
我去趟衛生間。”說著,一陣風的鑽進一家商店去。
笑文笑了笑,緩緩邁步。沒走幾步,在前邊一個賣古玩的小攤上,看見一個
古瓶不錯,便伸手去摸,當他的手要碰上時,沒碰到瓶上,卻碰到另一只手上,
那手像觸電一般,猛地一縮。那是一只柔軟,小巧的手,長得纖細好看。
笑文沿著這只手,轉頭看這手的擁有者,不禁笑了,說道:“小美女,原來
是你呀。”那人正瞅著笑文,見到是他,也笑了。說道:“這麼巧呀,又碰上了,
真是有緣分。”這姑娘正是在廟裡抓色狼的那位。
笑文強調說:“這緣分看來不淺呢,一會兒工夫,咱們遇上三回,如果沒有
點下文,老天爺都不高興。”
那姑娘衝他一笑,說道:“你想有什麼下文呢,要追本姑娘,你得後邊排隊
去。也不知我甩了多少個以後才能輪到你。也不知你得等到猴年馬月,你才有希
望。嘻嘻,那時你已經變成老頭子了。”想到眼前這麼帥氣的青年變成老頭的難
看樣子,姑娘笑得十分開心。
笑文心說,我變成老頭子時,你不也變成老太太嘛,沒道理我老你不老。想
到這話並不好聽,說出來會招人恨的,於是他就改了話題:“我說小美女,你把
那個色狼弄哪裡去了?不是把他廢了吧?”
一提這事,姑娘撅起小嘴兒,哼了哼說:“我倒想廢了他,可私自動手,那
是犯法的,我可不干。我把他交給公安了,讓公安收拾他吧。”
笑文笑道:“你把他送公安的一路上,沒少扁他吧。”姑娘眼珠轉了轉,說
道:“那還用問,不多給他兩下子,他記不住你。這家伙,占我的便宜,我不會
輕饒他的。按我的意思,想砍掉他那只亂來的手。”
笑文說道:“你這麼厲害,看來,你男朋友有得受了。”
姑娘一笑,說道:“當我的男朋友必須得服從我,否則遠點呆著,給我滾蛋。
不聽話,要他干什麼呀,還不如養條狗乖些。”說著,大有深意地瞅笑文。
笑文心說,瞅我干什麼,我又不是你那受氣的男朋友,更不是你養的小狗。
你瞅我,我還怕你不成,於是,他摘掉眼睛,跟姑娘對視,姑娘受不了他那發賊
的目光,被看得滿臉透紅,把目光避開,說道:“哪有你這麼瞅人的,太色狼了
吧?你是不是也找打?”說著,把拳舉起來。
笑文擺擺手,說道:“我怕了你,實在不敢跟你動手,我可不想再被你給送
公安局去。我的女人還等著我呢。”說著,向那商店看去,半天了,還沒見柳雲
的影子。上個衛生間也要這麼久嗎?
姑娘也順著他的目光看,說道:“我剛才好像看到你的女伴了,沒等看清楚
呢,她就沒了。我好像認識她呀,一時間想不起來是誰。我問你,她叫什麼名字?
多大年紀?是干什麼的?”
笑文剛想張嘴,但想到自己和柳雲的關系,立即又把話咽回去了。他知道,
不能隨便把柳雲的事往外說,萬一對她不利呢。再說,自己跟她又不是夫妻,不
宜對外張揚。
笑文笑了笑,說道:“她的名字嘛,我也得保密,咱們都見了好幾面了,我
也把名字告訴你了,可對你,我還一無所知呢。你能不能先自我報個家門,咱們
再談別的。喔,你說過的,再次見面時,你會報名的。”
那姑娘格格一笑,說道:“你是不是對我有意思呀,老打聽人家的名字。我
早說過了,我有男朋友的。我男朋友很愛吃醋的,他要是看見我跟你說這麼久的
話,早就不高興了。還好,他不在這兒。如果你真想知道我的名字,不如這樣,
你跟我打一場,如果你能勝過我,我就對你說實話。”
這話聽得笑文想笑,還有這事呢,打聽一個名字就得跟你打架,要是查一下
你的祖宗八代,雙方是不是要拿衝鋒槍磕一陣兒。不過,他倒真想跟這姑娘較量
一下,只是想到柳雲,這想法便風流雲散了。要是讓她知道,我成了什麼人?以
為我見一個,愛一個呢,還是少惹麻煩吧。
笑文裝作懼怕的樣子,笑了笑道:“小美女,我還是不打了。我哪裡是你的
對手,我可怕被你打成豬頭的樣子。不用打,算你贏了好了。”聽得那姑娘揚著
下巴,十分的得意。
姑娘望著笑文,說道:“你真的很會說話,相信女人們都會喜歡你。我還真
想以後能見到你。對了,你是哪裡人?有空也許我去找你玩。”
笑文說道:“我是這裡人,你呢?我要找你得上哪裡找你呀?”
那姑娘這回沒有吞吞吐吐,遮遮掩掩,說道:“想找我,你去大河鎮好了。”
笑文一愣,“大河鎮?”這不正是自己所來的小鎮嗎?難道她是大河鎮人嗎?
我住那兒有一陣兒了,沒有見過她。又一想,那雖然是個小鎮吧,可也有幾萬人,
自己不可能把所有的姑娘都認識。這姑娘一定是自己所遺漏的了。
那姑娘見他出神,便說:“你不用擔心找不到我,只要你出現在那裡的街上,
我馬上就會知道。我的眼睛尖著呢,耳朵靈著呢。”突然想起什麼事似的,說道
:“光顧跟你說話了,差點忘了趕車。我得走了,下次再談。”說著,向壩外方
向走。走了幾步,回頭說:“記著呀,有空到大河鎮找我,本姑娘沒別的意思,
就是想跟你打一架,看看誰的功夫好。”說著,笑著向笑文揮手,笑文也禮貌地
舉起手來。
那姑娘一走,很快,柳雲就從商店出來。笑文把前後場面聯想一下,問柳雲
:“柳雲,你是有意躲著那姑娘吧?你們認識吧?”
柳雲望著那姑娘遠去的身影,臉上陰晴不定,問道:“她都跟你說什麼了?
她提到我什麼了?”
笑文實話實說,柳雲見對方沒有看清自己,長出一口氣。笑文不解地問:
“你為什麼要躲著她?她是誰呀?我認識嗎?”
柳雲淡淡一笑,替他扯扯襯衫上的褶子,說道:“這個姑娘,你現在不認識,
但你很快會認識的。記住,下回見到她時,千萬別提我。你若提我,可能會害了
我,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有這麼嚴重?笑文不敢相信地望著柳雲。女人說話跟男人就是不一樣,要是
男人有什麼早說明白了,女人則不同,總像寫詩一樣,那麼含蓄,讓人著急。不
告訴我就算了,我自己不會查嗎?
笑文一臉疑問地瞅著柳雲,柳雲嫣然一笑,低聲道:“親愛的小老公,你別
瞅了,我被你瞅得不好意思了。咱們在這兒干杵著干嘛呀,浪費青春。走,咱們
干正事去。”說著,拉起笑文的手。
笑文問道:“什麼正事?”柳雲白他一眼,嗔道:“裝什麼糊塗,就是你出
飯店後一直想做的事。”說著,臉上飛起紅霞。
笑文來了精神,跟柳雲在街上走,想到那甜蜜的感覺,他的心都飛起來了。
第六卷第五章共浴
二人很快找到一家浴池,他們挎著胳膊進去。柳雲雖戴著墨鏡吧,但那體形,
那輪廓,那墨鏡遮不上的部位,都令在場的男士有驚艷之感。平時,柳雲對這種
目光早習慣了,今天在這個場合,她有點心慌臉紅,以為自己的秘密被人家識破
了。她連忙自我鎮定,把目光移在笑文身上。
笑文要一個寬綽的二人間,當柳雲跟笑文往裡走時,身後便傳來眾人低低的
議論聲,柳雲憑直覺也知道是說自己的。她還知道他們那好色的眼光一定落在自
己身上,她感到那些目光在剝光自己,不禁加快步子。
笑文見此,不由笑道:“寶貝兒,想不到干這事兒你比我還急。”出門時,
柳雲三令五申,在外邊切不可直呼名字,笑文總算沒忘。
柳雲見他笑自己,對他做個大怒的表情,那樣子嬌美動人。令笑文想伸手過
把癮。這個女人太漂亮了,自己睡了那麼多回,都沒個夠。
進到間裡,二人開始寬衣。笑文笑道:“寶貝兒,你先等等,我有話要說。”
柳雲不解,問道:“有話剛才不說,現在說個什麼勁兒。”用媚眼橫他一下。
哪知笑文沒說什麼,只是盡快地把自己脫個光,露出白淨勻稱而健康結實的
身體。值得注意的是,那男人的東西已興奮起來,正對她搖頭晃腦呢。柳雲心跳
加快,捂嘴兒笑道:“你看你現在這樣子,難看死了。那玩意好醜,割掉算了。”
說著,笑出聲來。
笑文拉著柳雲的手,說道:“真要割掉,你還不得哭死呀。”說著,撩起柳
雲的長裙,把手伸進去。
柳雲嬌哼道:“干嘛這麼急,等洗完的,一身熱汗的。”
笑文說:“我就想你這樣子,讓我進去。”說著,手指隔著布片在花瓣上點
擊起來。柳雲的身體是敏感的,更何況對方直接對最敏感的部位下手呢。
柳雲不安的扭動著,媚眼斜視他,輕聲說:“你這家伙,永遠也改不了急色
鬼的嘴臉。”笑文嘻嘻笑道:“你不就喜歡我這樣嗎?”當手指被春水濡濕時,
他急不可待地脫掉她的褲衩,令她彎腰翹臀地立在小床邊。
笑文將她的裙子都卷到腰上,細細觀察柳雲的美體。柳雲是個豐滿型的美女,
下身的秘密以極具挑逗性的姿勢展現出來。笑文感到自己呼吸都要停止了,一時
之間,都忘了動作。
柳雲回眸,見他一副傻樣,便微擺豐臀,輕笑道:“你再沒反應,我可不讓
你亂來了。”笑文這才如夢方醒,挺著男人的驕傲,強而有力地去刺柳雲的花瓣
……
笑文抱著柳雲的細腰,劇烈地動作著。望著這個迷人的美女在自己的胯下宛
轉呻吟,一種男人的驕傲感油然而生。大廳上那些男人的眼神跟議論,笑文看得
清楚。他知道,他們是驚艷於柳雲的美貌。女人長得好,可比男人長得好受歡迎
多了。別人看柳雲,至多只能用目光過癮,而自己卻能槍挑桃花,這是多大艷福
呀。
笑文愛撫著柳雲的美胸,說著動聽的情話,使柳雲在生理上心理上都得到無
限的滿足。那根男人的東西,每每令她怕怕,也令她迷戀。難道我也是淫蕩的嗎?
柳雲經常這樣問自己。
當柳雲舒服過後,笑文還硬挺挺的。他用委屈的眼神望著柳雲,那目光中還
有許話。柳雲是個聰明人,立刻蹲下來,用迷人的紅唇,把男人的精華引入腹中。
當那銷魂的一刻,笑文抱著柳雲的頭,忘情地叫道:“寶貝兒呀,我好愛你。”
男人還有什麼時候比這時候更得意的呢?
之後,兩人才開始正式洗澡。柳雲這時變成一只大白羊,那一身美好的皮肉,
在澡間裡閃著動人的雌性光輝。笑文不時誇獎她長得好,皮膚滑,有驚人的魅力。
兩人在洗的同時,雙手盡在對方的忙活兒,不是為調情,而是為情人服務。
笑文就問:“寶貝兒,人家都說我長得像張國榮,你看呢?”
柳雲一頭的水珠,理一下遮臉的長發,用春意猶存的美目瞅瞅笑文,很正經
地說:“也像也不像。”
笑文做個簡單的健美動作,問道:“這叫怎麼說呢?我有點不懂。”
柳雲深情地望著他,耐心地解釋:“要說這臉蛋嘛,倒有幾分相似。不過氣
質上,不大一樣。人家是清雅中透著憂郁,你是斯文中透著些狼性。”柳雲用手
比劃著笑文的面孔。
笑文一聽,哭喪著臉,問道:“寶貝兒,你怎麼損我?”摸著自己的臉,
“我怎麼沒發現我有狼性呢。”
柳雲輕聲笑道:“你這個狼性只有在跟心愛的女人一塊兒時才會露出來。明
白了嗎?”
笑文怔怔地瞧她,似懂非懂地點著頭。柳雲又說:“表面上看,你倆相似處
很多。都有點落魄公子的味道兒,但不同的是,你有強悍與樂觀的一面,而他沒
有。”笑文一笑,心說,我有樂觀的一面,可悲觀的一面也很明顯,不然的話,
當初何以跳樓呢。
笑文問:“你說我倆不像是指什麼呢?”
柳雲笑著,說道:“你比他高,比他強壯,更重要的是……”
笑文追問道:“往下說呀,我想聽聽。”柳雲一指他胯下的玩意,繼續說:
“更重要的是,你的東西比他厲害得多,一幫女人都能搞定。”說著,嬌笑不止。
在歡快的笑聲中,兩只豐乳顫個不休,猶如風中的百合搖搖晃晃,看得笑文兩眼
發直。
男人的弱點又暴露出來。他抱住柳雲,開心地笑道:“你既然你那麼誇獎我,
說我一幫女人都能搞定,那麼,就讓我先把你搞定。”說著話,將柳雲拉到那小
床前,使之躺下,於是,間兒裡又是春色無邊。
當兩人挎著胳膊出了浴池,重新走上大街時,柳雲在他耳邊低聲罵道:“你
這家伙,真不是人。誰能想到,這麼斯文的外表下,有那麼大的對女人的糟蹋能
力。”說著不時笑兩聲。
笑文得意洋洋,說道:“你再誇我,咱找個地方,再來一次。”嚇得柳雲趕
緊沉默。
笑文在得意之際,也有著重重的心事。他不是傻瓜,他憑直覺,也知道自己
的艷福到頭了。他想,當他再回到大河鎮時,他要做的第一件事,不是找工作,
而是找房子。這借來的老婆,總要還回去的。
以後呢?以後怎麼辦?何時生存?他已經想好自己的藍圖了,只是那藍圖要
想一一成真,難度太大了。難度之大,快趕上紅軍長征了吧。
作者:
花醉红尘
时间:
2008-9-15 09:06
第六卷第六章偷看
當天,二人都不想回家,便找家舒服的旅店住了。柳雲還是頭一回跟別的男
人在外邊過夜,那心情是又新鮮又羞怯又有幾分興奮的。笑文也感到高興,因為
只有在丁松家之外的地方,他才覺得柳雲是真正屬於自己的。
二人躺在被窩裡,笑文聞著柳雲的香味兒,一臉的驕傲。既然能快樂就快樂
吧,有些事想也沒有用。
他輕咬著柳雲的耳唇,問道:“柳雲,我的寶貝兒,咱們今晚還做不做了?”
柳雲摸索著他結實的胸膛,柔聲說:“下午不都做過兩回了,你歇歇吧,別
把你累了,萬一造成陽痿,你還不得恨我一輩子。”說著,嬌笑起來。
笑文嘿嘿笑著,一邊伸手去梳理她的光滑的叢林,一邊說:“那東西只會越
磨越硬,百煉成剛。來吧,趴到我身上。”
柳雲眨著明亮的眼睛,紅唇翹翹,說道:“我不想做了,我已經吃飽了。”
笑文逗弄著那粒可愛的小珍珠,說道:“來吧,我的柳雲,誰知道以後咱們
還有沒有在這裡親熱呢?”
柳雲想想也是,便笑了笑趴到笑文的身上。笑文誇道:“你的身子好軟,好
熱,這感覺太好了,想陽痿都難。
柳雲明顯感到那東西頂著自己,一陣的激動,主動的湊上紅唇,吐出香舌,
任男人享用。笑文熱情地吮起來,吮得柳雲嬌喘不已。二人一起扭動,扭來扭去,
那威風的寶劍便冉冉入鞘了。
柳雲感受著那銷魂的滋味兒,星眼迷離,膩聲說:“不用手也能進去呀。”
笑文抱著她豐滿迷人的玉體,一臉壞笑地說:“這說明你也很想很想那樣嘛。”
柳雲像小姑娘一樣忸怩起來,用粉拳輕打著笑文的胸膛,嗔道:“你胡說,
我才不想呢,是你強迫我的。”稍後,她連話都說不完整了。她所有的感受都通
過動作跟歌聲來表達了。
那一晚,笑文才覺得柳雲是自己的女人。在丁松家時,他覺得自己有種罪惡
感,而在這裡,自己才是柳雲的主人。
第二天中午,二人才先後到家。想到在衣蘭的風流韻事,二人臉上都有喜悅
的笑容。也許是因為累吧,進屋不久,二人一塊兒躺在小屋裡休息。不知不覺,
抱在一起睡著了。
正睡得香呢,有人敲門,敲的還是屋門,那人已到跟前。有個聲音響起:
“宮笑文,你在家沒有?”笑文一聽,騰地站起來,這是陳魚的聲音。看看也同
樣驚訝的柳雲,都後悔進來時,沒鎖大門。笑文對柳雲噓一聲,定定神下地,答
應一聲:“我在家,請等等一下。”
打開門,笑文便看到美麗的陳魚站在門外,臉上正帶著捉弄人的笑容。笑文
沒讓她進屋,微笑道:“陳大美女,什麼事大駕光臨。”
陳魚盯著他,(那目光簡直亮得能穿透他。)訓道:“你不是有毛病吧?不
是說好了,今天去試唱嗎?”
笑文一聽,可不是嘛,自己差點給忘了。便說:“我怎麼會忘呢?我是故意
逗你的。”
陳魚帶著怒氣,說道:“你逗我?好哇你,我一片好心幫你的忙,你拿我當
猴子耍。你太過分了。”
笑文連忙道歉,說道:“我說錯話還不行嗎?大美女,現在我就跟你走,不
管成不成,我都領你的情。你要高興的話,我請你吃飯。”
陳魚臉色緩各些,說道:“這話聽著還像句人話。”
笑文整理下衣服,說道:“咱們去吧。”
陳魚向屋裡張望著,目光閃動,問道:“屋裡就你一個人嗎?”
笑文往外推她,說道:“那還用問嗎?快走吧,想參觀的話,咱們回頭再來。”
說著話,拉著陳魚的手,來到院子裡。
陳魚甩開笑文的手,一邊走著,一邊觀察笑文的臉色,笑文暗笑,心說,你
想從我臉上看出慌張與秘密來,那是不可能的。我也不是小毛孩子,還能讓你識
破嗎?
到門外後,笑文將手伸入門裡,插上帶鎖上。見陳魚已騎在摩托上,已發動
著了。笑文說:“你在前邊領路,我在後邊跟著。”
陳魚滿以為他一定會厚臉皮要上摩托呢,想不到今天竟然變得這麼君子,她
真有點想不透。便說:“我騎摩托你能跟上嗎?”
笑文笑道:“你說出地點,我慢慢走就行了。”
陳魚說:“離這兒挺遠呢,要走得半天。”
笑文點頭道:“那我出胡同打個港田吧,一會兒就到。”
陳魚有點火了,說道:“宮笑文,你裝什麼正經?你什麼時候變成好人了。
你想走,你就走吧。”
笑文哈哈一笑,說道:“等一等”。向前跑出多遠後才停下,陳魚趕上來,
不解地瞅他。笑文也不解釋,坐到陳魚身後。
陳魚回頭,沒好氣地說:“坐車時管好你的爪子,不然的話,我就讓你飛出
去”說著話,一加油,摩托便輕叫著跑起來。
陳魚的香氣便一絲絲飄進笑文的鼻子。笑文暗嘆道,這陳魚好香呀,這種香
氣跟柳雲的不同,柳雲的讓人犯罪,而她的令人心醉。
笑文雙手後把,望著陳魚的玉體。這丫頭今天穿著一套牛仔裝,干淨利索,
英氣勃勃,又清新可人。那腰是那般的纖細,那臀在坐姿下,雖不能完整的呈現,
但卻緊繃繃地,圓鼓鼓地後突。兩個豐隆的肉丘,令笑文嘆為觀止,而肉丘之間
的印痕,更是惹人遐想。
笑文深深地呼吸著,回想著詩人們贊嘆女體的名句,正想得起勁兒,那摩托
突地一個大拐彎,又快又急的,像馬毛了一般。嚇得笑文一激靈,要不是反應快,
雙手抓緊,穩住身形,他可能會像炮彈一樣被發射出去。
陳魚回一下頭,美目剜著他,冷哼道:“亂看亂想,當心小命。”說著加速,
向前馳去。這下笑文不敢大意,只好將目光抬起,沿著她的肩膀,向前看去。
一看眼前的路,還是出來的那條路,怎麼會有大的拐彎?稍稍一想,他明白
了,這丫頭故意整我,剛才拐到別處去了,現在是又拐回來了。
想通這一節,笑文暗道,小丫頭,敢耍我。找機會我一定要好好調教一下你,
讓你一輩子都記住我的強大跟威力。
第六卷第七章征服
幾分鐘後,摩托向右一拐,下了大路。在一座樓房的大門前停下,門上的牌
子是“東方歌舞廳”幾個銅字。門旁的左右牆上各有一塊用藍色的碎玻璃嵌出的
簡單而別致的圖案,顯得樸素而有趣,由於別家都沒有,因此,經過這裡的人很
自然地要看上幾眼。
陳魚領笑文進門,在旁邊一個屋裡拜會這裡的老板,陳魚的老叔,大號叫陳
得邦。當笑文見到他時,忍不住想笑。那人個子不高,肚子可不小。一個挺大的
紅鼻頭,還戴著一副方框的白眼鏡,額頭上沒有幾根發,所以,這幾根發顯得特
別珍貴。
他的旁邊還有幾個人,聽介紹都是老板的朋友。大家客氣一番,便轉入正題。
於是大家來到大廳,那裡黑洞洞的,像來到深深的礦井之下。一打開關,數盞吊
燈亮起,眼前亮如室外。老板跟幾位朋友在小舞台下一側的沙發座上坐好,其余
的事都交給陳魚了。
陳魚打開音響,做好准備工作,將一只話筒交給笑文,自己打開琴蓋。笑文
四處瞅瞅,再不見別人,便問陳魚:“陳魚,琴師呢?我跟你說,沒有曲子伴奏,
我這個大歌星會張不開嘴的。”
陳魚哼了一聲,挺挺酥胸,傲然道:“琴師早到了,你又不近視,怎麼會看
不到?”把笑文說得愣了愣,再度尋找琴師,台下那幾位怎麼看都不像會彈琴的。
正發呆呢,只見陳魚大模大樣的坐在琴師的位置上,臉上作出大腕的表情。
笑文一見,嘿嘿笑了,說道:“陳魚,你可別告訴我,你就是琴師呀。那樣的話,
我會笑得肚子疼。”
陳魚輕哼幾聲,很輕蔑地掃了他一眼,沒說什麼。兩只玉手放在鍵盤上,不
慌不忙地彈奏起來。是“西班牙鬥牛士”,彈得鏗鏗鏘鏘,激越悲壯,扣人心弦,
引人入勝。台下那幾位已經鼓起掌來。
這一手把笑文驚訝得張大嘴說不出話。他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是她彈
的嗎?她居然還有這一手。這不是普通的彈琴,只要稍懂些音樂的人,便知道她
這水平是很專業的。原以為她的長處,除了跑跑步,打打拳,擁有驚人的美貌,
及大量的崇拜者之外,也就沒什麼值得注意的了。那天她買菜,差點令笑文笑彎
腰,她連買菜都是外行。真想不到她還有這本事,看來柳雲說得對,她本身是有
才的。
見笑文這副模樣,陳魚歪頭白他一眼,露出得意之色。加大聲音說:“你還
唱不唱,不唱我可走了,沒空陪你。”
笑文微微一笑,說道:“當然要唱了,你真是讓我佩服,你原來還會彈琴。
彈得這麼好,我簡直要崇拜你了。”
陳魚斜著美目,不屑地瞅瞅他,說道:“我何止會彈琴,我會的本事多著呢。
要是都露出來,會嚇死你。不過,算了,我還是不露出來的好,不然的話,你也
要加入那些尾巴裡邊。”接著,陳魚清清嗓子,又說:“少說廢話,快辦正事。
唱什麼歌,盡管說吧。今天你唱兩首就夠了。”
笑文不再調皮,想了想,說道:“兩首吧,好的。先唱‘我怎麼哭了’,再
唱‘會哭的人不一定流淚。’”說完,笑文開始閉目,醞釀感情。想起自己跟美
賢的情事,跟柳雲的糾葛,以及不久將到來的離別,再回憶從前的不快之事,心
一酸,倒真有哭的感覺了。
當旋律響起,笑文引吭高歌,用他那近似童安格的聲音抒情,沒唱幾句,已
經讓台下的人另眼相看。當一首唱完時,台下猛勁鼓掌。這使得陳魚也不禁吃驚,
原本想讓他出個大醜,不想他的歌聲這麼棒。毫不誇張地說,他可以出唱片了。
那歌聲之纏綿動情處,連陳魚聽了都芳心感動。似乎自己便是他歌中令他流淚的
女主角。
當兩首歌唱完時,台下的幾位觀眾竟站了起來。這是對他水平的肯定。這種
情景大出笑文意外。他對自己是充滿自信的。他覺得,以自己的水平及相貌,要
說參加全國歌手大獎賽,可能沒把握,但參加一般的演出,那是絕不成問題。因
此,他有信心被人看上。只是想不到老板也會站出來給他鼓勁兒。他的情緒上來
了,連連舉手致意,向大家說謝謝。
陳魚沒等他得意夠呢,便批評道:“這兩首歌,你唱得還勉強吧。可這風格
相似,又都是哭哭啼啼的,看不出你你的全面水平,不知道你唱勁歌怎麼樣。這
裡是舞廳,常要勁歌熱舞的,你最好來個這樣的。如果不會的話,就說一聲。”
笑文咧咧嘴,說道:“一個唱歌的,連勁歌都唱不了,還叫歌星嗎?我既然
會唱歌,自然會跳舞,你當我是鄭智化嗎?”臉上露出不滿來。
陳魚揚著下巴,輕哼道:“吹牛誰不會呀。得拿出真功夫。有句話說得好,
我有點記不准了,叫‘是什麼是什麼,拉出來溜溜。’”說到後邊這句,陳魚吃
吃地笑起來,笑得美目彎彎的,像兩枚新月。笑文知道她是故意打擊自己,什麼
叫忘了,是故意那麼說的。拐著彎罵自己是騾子是馬。本想發作來著,但看到她
笑得那麼開心,那麼嬌美,那麼動人,於是一肚子氣也就煙消雲散了。
他忘了一切,只是睜大驚艷的眼睛,痴痴地看陳魚。而陳魚也在看他,四目
相對,足足好幾秒鐘。那眼睛裡都有話。笑文仿佛在說,好美的姑娘,要是溫柔
些,隨和些,可以當我老婆了。陳魚仿佛說,這個家伙,論長相,是一流的,身
手也是出眾的。這唱歌嘛,不用說,讓人拍案叫絕的好。只是太色了,每次看我,
那目光中都好像伸出手來非禮我。
陳魚哼一聲,移開目光,看著鍵盤,嚴肅地說:“那就開始吧。說別的沒用,
你要用才能說話。”
笑文不再羅嗦,說道:“就唱‘神魂顛倒’吧。”說著話,擺好跳的姿勢。
當音樂響起,笑文便跳起霹靂舞來。跳得熱情奔放,自然灑脫。稍後,連歌帶舞,
熱力四射。台下的那幾位,除了陳老板自持身分外,其余都跟著動作起來。
陳魚一邊彈著琴,一邊在想,這個家伙,確是一表人才。並不是中看不中用
的那種。以前,我倒是小看他了。如果他改掉好色的毛病,那太完美了。
第六卷第八章非禮
表演結束,陳魚到他老叔跟前嘀咕一陣,也不知都說些什麼。二人出門,笑
文就問陳魚:“你老叔怎麼說?我今天的表現還可以吧?”
陳魚帶著幾分不屑的笑容說道:“你的表現還可以,比我想像中的稍好些。
至於我老叔嘛,他說了,你的水平還算過關。不過,他要再考慮幾天才行。”笑
文一聽,暗想,有這麼費勁嗎?又不是參加春節晚會。
二人上了摩托,陳魚發動著火,問他:“你回家嗎?我送你。”笑文說:
“我不想回家,我想出去逛逛。如果你忙的話,我一個人走回去就行了。”
陳魚回眸笑著,紅唇好鮮艷,她說:“本來不想送你,不過看在你第一次對
我這麼禮貌的份上,我就慷慨一回,你說去哪裡都行。”
笑文看著她那青春醉人的笑容,嘿嘿笑著,心說,我想去旅店,跟你開房,
和你大戰一場,那樣也行嗎?嘴上卻說:“來這裡有一段時間了,還不知這裡有
多大呢。我想往西邊看看,看看這裡的邊界是什麼樣子。”
陳魚說:“好吧,今天我就把你送到邊界上去,到哪兒後往裡一扔,我就走
人。”說著格格笑上不止,多提多開心,多得意。
笑文不明白什麼叫往裡一扔,那是什麼地方?難道是個大溝嗎?但她見陳魚
笑得正歡,也就沒細問,反正一會兒就能看見了。
摩托車跑起來,陳魚的香氣在笑文的鼻孔繚繞,他只覺得自己是在雲中漫步,
或夢中飛行。他閉起眼睛,雙手把住,把臉輕貼在陳魚背後,連沿路的風景也都
忽視了。本來以為陳魚會斥責他,哪知,這回她沒有出聲,任由他的臉占自己的
便宜。也許,她在開車的情況下,沒注意這個小細節吧。
十多分鐘後,車子緩緩停下,陳魚叫道:“到地方了,把你的臭臉拿開。”
說著扭扭細腰。笑文不情願地抬起臉下來,說道:“你怎麼知道我的臉臭?難道
你聞過嗎?”
陳魚理一下亂發,說道:“少耍嘴皮子,本姑娘已經完成任務,你在這裡慢
慢看吧。我走了”笑文連連揮手,說道:“大美女,你把我放這兒,一會兒讓我
走回去嗎?我可沒得罪你。”
陳魚盯著他,說道:“你還說沒得罪?你占我好幾回便宜,你都忘了嗎?正
好,這裡安靜,沒人,我跟你算算帳。”說著話,陳魚握著拳頭,弓步張臂,要
動武的架勢。
笑文笑了笑,說道:“等我看完風景再說。”一轉頭,這才注意到,原來自
己已站在一條大江的岸邊。江水像一匹白練橫貫眼前,慢慢流動。在淡淡的陽光
照耀下,水波微動,白光閃閃。隔著寬闊的江面,對岸的人家影影綽綽的。
笑文深吸一口氣,他覺得自己的心胸也一下子寬廣起來,那無形的水氣似乎
正在向自己撲來,把自己多日來的苦惱,煩憂,都洗得干干淨淨。
他知道這是松花江,是龍江人的母親河。他在省城時,也能看到的。只是那
裡人好多,不像這裡,人影少見,半天看不到船,要不是背後偶爾有龐大的運輸
汽車,像野獸般吼著跑過,這裡一定是像夢境一樣美好。
陳魚見他對江出神,根本不理自己的挑釁,心中不悅。好小子,跟我玩深沉,
本姑娘今天叫你好看。讓你這個自命不凡的大歌星喝幾口瓊漿玉液。這麼想著,
她輕輕叫聲:“喂,咱們走吧。”
見他沒反應,陳魚臉帶著狡猾的笑容,貓著腰,躡手躡腳,到他身後,大叫
一聲:“你進去吧。”雙手猛地一推笑文。也許使得勁太大了,他又猝不及防,
一下子跌出去,跌出兩米多遠,穩穩當當,氣勢恢宏地一頭扎入江裡。
陳魚想不到這一推之下,有這樣的意想不到的效果,得意地格格直笑,一臉
的嬌艷。她心說,這下我可解氣了,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再非禮我。以後見我,讓
你像耗子見貓。
這家伙進了江裡,接下來,他從江裡爬起來,全身精濕,從頭上臉上往下淌
水,一定比瀑布要壯觀。想到他那狼狽相,陳魚高興得在岸上直跳直拍巴掌。
好幾秒鐘過去了,水面平靜,沒有他的影子,他沒出現。這就怪了,他扎下
去的地方,不會太深吧,離岸那麼近。也不好說,可能那裡有什麼人挖過大坑呢。
啊呀,這家伙會不會一下被水嗆死?怎麼還沒有動靜。
陳魚慌了,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嘴唇抖著,再也顧不上別的了。也忘了脫
衣服,急忙向笑文落水處跑去,嘴裡叫道:“宮笑文,宮笑文,你快出來,我知
道你是跟我玩的,你快出來吧,你別嚇我。”她的聲音都有點顫了。如果他真的
死了,天呢,那可怎麼辦?
她站在他落水處彎腰亂摸著,那裡的水並不深呢,才到腿跟而已,他怎麼會
沒有站起來?難道他落水的剎那間,水入鼻孔,一下便嗆炸了肺,就此完蛋了嗎?
該不會他在耍我吧,不可能的,有一會兒他沒動靜了,憋也憋死他了。
突然她腳下被什麼東西一絆,撲通一聲,她也倒入水中。當她再度露出水面
時,已經不是一個人。而是笑文跟她抱在一塊兒,穩當地立在水裡,他們的頭上
正向下滴水。陳魚知道上當了,正想罵點什麼出來,只見笑文很邪氣地一笑,突
然低頭,將嘴壓她嘴上。陳魚猝不及防,不禁一呆,大腦一片空白。稍後,鼻子
直哼,這可不是因為興奮,而是想說話無法說出造成的。
陳魚本能地兩拳在他背後亂打,只是在這種情形下,她根本使不出力氣來。
她由身手不錯的俠女,變成弱不禁風的小女孩兒了。漸漸地,陳魚不打了,也不
掙扎了。她又恢復大腦空白的樣子。
原來笑文雖然被推到江裡,但他反應奇快。他對水一點不陌生,在省城時,
他經常玩水,不是上游泳館,就是下江暢游。這陳魚一出手,笑文就想耍耍她,
看她有什麼反應。見她那麼緊張他,他非常得意。盡管這不是什麼愛情,只是對
自己玩笑行為造成不良後果的一種補救。可笑文心裡還是很開心的。
當他抱著陳魚出水時,見她頭發散亂,面上掛水,一臉的惶恐,另有一種迷
人風情。又見她的香唇紅嘟嘟的微翹,一種衝動,不可抑制地如火山爆發。他猛
地吻上去,不計後果。
他貪婪地親著她,舔著她,又將唇包在自己的嘴裡品咂,那滋味兒令他飄飄
然,見對方那副慌亂的樣子,知道這是她的初吻。笑文大為得意,試探著舌頭頂
她的嘴,希望她能“開門迎客”,哪知陳魚根本不予配合。
笑文已經知足了。帶著火熱的激情狂吻美女,他的手卻不知足。一手放在陳
魚挺翹的美臀上,放肆地抓弄著。與此同時,另一手竟握住陳魚的左乳,隔著濕
衣,時而按著,時而逗弄那粒小櫻桃。
這突然襲擊,對陳魚造成極大的震撼,她啊地一聲,張開嘴巴,笑文便將舌
頭伸入,俘虜了她的小香舌,彼此纏在一起。
轉眼間,陳魚由迷失清醒過來,她猛地推開他,左右開弓,打他兩記耳光,
然後兩眼含淚,大叫道:“你這個流氓,我不會放過你的。你回家准備好棺材吧。”
說著大怒著跑上岸,騎摩托飛奔而去,那速度像發了瘋一般。
笑文走上岸,頹然地坐在岸上。冷靜下來,想到剛才自己的“罪惡”,他不
禁也打了自己兩個耳光。我這是怎麼了,怎麼會對她那樣無禮?我不是這樣的人
啊,難道我真像柳雲說的那樣,是斯文的外表,卻具有狼性的男人嗎?
笑文望著東去的大江,想著受了傷害的陳魚,心裡一陣陣的疼。她不知會怎
麼傷心呢。
第六卷第九章情敵
笑文步行回家,柳雲見他如此狼狽的樣子,不禁笑了起來。幫他換完衣服,
便問怎麼回事。笑文皺著眉將落水的事說了,可非禮陳魚之事卻守口如瓶。
柳雲聽罷,對陳魚深表不滿,說道:“開玩笑也該有個分寸,萬一你不會水,
對水打怵,備不住小命都丟了。這個陳魚太過分了,下回見到她時,我得訓訓她。”
笑文連忙擺手說:“還是算了吧,你這一解釋,也許會引起別人對咱們關系
的懷疑。”
柳雲想想也是,又說:“難道就這麼算了嗎?”
笑文心道,我跟她早就扯平了。她讓我下水,我讓她吃虧,誰也不欠誰了。
嘴上說:“你要是實在覺得不舒服,你見到她時,就用小眼睛狠狠地瞪她幾眼,
讓她害怕。”
柳雲笑道:“你敢說我小眼睛,你不想混了是吧?看我不撕你的嘴。”說著
雙手舞動撲過來,笑文雙臂一張,摟住她的嬌軀,見她臉色紅暈,雙眸如水,眼
角眉梢都帶著幾分撩人的春意,身上的香氣直往鼻子裡鑽,害得自己的心都癢酥
酥的,渾身的血流加快。
笑文誇道:“柳雲,你真漂亮,我真想你變成我的衣服,永遠穿在我的身上,
給我溫暖。”
柳雲嬌笑著嗔道:“妻子如衣服,想換就換,我才不當我的衣服。我要當你
的心肝,這個心肝就沒法換。”
笑文親吻著她的俏臉,輕聲說:“好好好,你就當我的心肝。”說著話,唧
地一聲吻在柳雲腥紅的香唇上,柳雲乖巧,跟他對了一會兒唇,便張開嘴,將他
舌頭放過來,於是,雙舌纏在一處。笑文親的興起,一只手撩起她的長裙,伸入
內褲,愛撫花瓣,透明的露水便涓涓而出,害得柳雲面紅耳赤,將笑文推倒在沙
發上,給他扒褲,將那根醜陋的東西收入體內,以騎士的姿態在笑文的身上折騰。
笑文享受著她的體貼,兩手戲弄著大白兔,四目相對,都覺得銷魂蝕骨。他
頂在柔軟的桃源中,望著她那嬌美的臉蛋,不知怎麼,他卻想起另一張俏臉來。
似乎正用憤怒的而漂亮的明眸瞪著自己,在大罵色狼呢。笑文不禁想,她的裸體
是什麼樣?她是否也有這種火一樣的激情。
柳雲發現他的眼神有變,便問怎麼了。笑文不答,只用動作說話,沒幾下便
將柳雲弄得死去活來,盡顯女人的性感的一面,令笑文享盡艷福,心說,當神仙
我都不干。
從激情中醒來,柳雲看看時間差不多了,便去做飯,開始想著自己的心事。
而笑文躺在自己的小屋中,也盤算著下一步的人生跟以後的種種重要的問題。
我不能再窩在這個小屋中了,我需要更大的活動空間。男人不能總窩在女人
的懷裡,男人應該像雄鷹在天上飛的。可是……,其中的艱難,只有我自己清楚
呀。
吃過飯,笑文要出去。柳雲問道:“你要去看她嗎?”笑文點頭。柳雲注視
著他,有幾分感傷地說:“你去吧,我的任務要完成了,以後,由她照顧你,我
也放心。”說著眼裡起一層迷霧。
笑文不知該說什麼,只好摟過她,親了又親,這才笑著出門。柳雲在他後,
眼中卻不禁有了淚水,她很清楚,兩人相處的時間已進入倒計時。原來這種分離
是如此難受。想到以後只能當朋友,她的心裡好不是滋味兒。
兩人的這段關系算什麼呢?也許就像在旅途中偶然相識的伙伴,到十字路口
後,要各奔東西。盡管彼此都有留戀之意,卻無法不黯然而去。這是不可抗拒的
宿命嗎?也許不是,可誰有勇氣推倒彼此間的高牆呢?一時間,柳雲陷入深深的
苦海中。
再說笑文,懷著復雜的心情走向粥鋪。心裡一團亂,一會兒想柳雲,一會兒
想美賢,一會兒想陳魚。他想,陳魚此時不知躲在什麼地方哭鼻子呢。自己非禮
她,也許她一氣之下,將自己的罪行公布於眾,激起民憤,繼而,那些愛她的男
人們一窩蜂向自己衝來,張牙舞爪,窮凶極惡,將自己撕成碎片。唉,我的陳美
人,下回見到你,你還不肯原諒我,我只得給你跪下了。
美賢要跟我說什麼呢?當他推開粥鋪的門時,只見美賢正跟那個自己無比討
厭的蘇漢威隔桌坐著。笑文發現,他們並沒有坐在美賢的臥室裡。
美賢見他進來,臉上有了微笑,對他說:“坐吧,今日找你來,是有事想跟
你商量。”
笑文盡量一臉的溫和,瞅瞅美賢,又瞅瞅蘇漢威,小心地坐在桌旁,也是美
賢的旁邊,有心要暗示點什麼。他暗想,寧可玉石俱焚,我宮笑文在大事上也絕
不讓步。別說你是處長,就是美國總統都不行。自然,頂關鍵的是要看美賢的態
度。
美賢也沒坐下,就站在桌旁,柔聲地說:“笑文,這位蘇處長對我一片真心,
向我多次求愛,我很感動,也很高興。但我實在拿不定主意,所以請你來,幫拿
個主意。”
一聽這話,蘇正威臉色一變,凝望著美賢,眼神中透露著疑惑,心道,他又
不是你的父母,更不是你的兄弟姐妹,這麼大的事,你問一個不相干的人干什麼?
你這麼大的人了,這種事應該自己做主的,你這是唱的哪兒一出呢。
笑文聽了,心中大喜,表面不露聲色。他慢慢站起來,目注美賢,說道:
“姐姐,你是我的老婆,你怎麼能接受別人求愛呢?還是別開玩笑了。”此言一
出,美賢失聲驚叫道:“笑文,我什麼時候成你老婆了?”連一向穩重的蘇漢威
連騰地站起來,心說,這小子不是胡說八道嗎?嘴上說:“你不要胡說,美賢還
是單身。”
笑文微笑著拉過美賢的手,深情地看著她,說道:“你忘了你說過,你這輩
子只愛我一個,只當我的老婆嗎?”
美賢輕掙幾下,沒掙脫他的手,只好由他了。嘴上不解地問:“我什麼時候
說過這話?”
笑文得意地看一眼一臉鐵青的蘇漢威,不緊不慢地說:“記得那個月圓的晚
上嗎?在月光下,我向你表達愛意,你就親口答應我要當我老婆。你還抱了我,
你還……”
美賢聽得一頭霧水,隨即明白這小子是在演戲,意在打擊情敵,便露出一臉
的曖昧的笑,不出聲。那蘇漢威見二人拉手,笑文得意,美賢不語,便有點慌了,
追問道:“還怎麼樣?”眼睛瞪大,盯著笑文。
笑文嘿嘿笑著,繼續說:“還跟我接吻,是狂吻,就是那種吻得昏天黑地,
面孔變形的吻。”
蘇漢威不信,轉頭問美賢:“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吧?”
美賢像生氣了,用力甩開笑文的手,嗔道:“你這人嘴不老實,個人隱私你
怎麼能隨便說呢。”說著,用美目直瞪他。
笑文見她配合,情緒大好,一把摟過美賢,對蘇漢威笑道:“蘇處長,到我
們結婚時,一定請你當證婚人。”
蘇漢威不理笑文,呆望著美賢幾秒,緩緩地說:“那我就不妨礙你的好事了。”
說著,快步出屋,肩頭微顫,可見是如何激動了。
美賢說:“我送送你,實在對不起了。”說著,掙脫笑文的糾纏,送到門口。
當美賢關上門,一轉頭時,正碰到笑文嘴上,原來笑文故意使壞,早在她轉動脖
子後嘴所能達到的位置上等著呢。
美賢暗罵,這小子,原來這麼不是東西。可心裡卻感覺甜甜的。
第六卷第十章拉燈
美賢臉一熱,推開笑文,輕聲罵道:“你總是不老實,跟我當初見到的那個
宮笑文不同。看來以前都是裝出來的。”
笑文輕笑道:“我是喜歡姐姐,才這樣的,一般的女孩子還不值得我這麼對
她呢。”
美賢哼道:“這麼說我應該感到榮幸了?”
笑文說:“我的好姐姐,咱們總不能一見面就吵罷。以後還得一輩子在一塊
兒呢。”
美賢以美目橫了笑文一眼,說道:“咱們現在是八字沒一撇的,我可沒說要
嫁你。反正喜歡你的女人多了,哪個都比我強。”
笑文眨眨眼,說道:“看樣子姐姐是吃醋了?不是聽到什麼影響兄弟我形像
的傳言了吧?”
美賢沒好氣地說:“要是真聽到什麼,你早不能坐在這屋裡了。”
笑文說:“咱們能不能到你房裡說話,在這裡我不大習慣。”說著話便要向
她房裡去。正這時,門一響,進來一個年輕人,正是那個張彪。
美賢給二人做個簡單介紹,就問張彪近來可好。張彪跟美賢說些客氣話,良
久才問:“大姐,美柔該回來了吧?”
美賢很能理解這位年輕人的心情,柔和地說:“張彪呀,你不用急,她跑不
了的。估計現在那頭已經忙完了,很快就會回家來的。”
張彪點頭說:“大姐,我只是順路進來看看,兄弟我有事,就不打擾大姐了。”
說著笑著出門。
笑文瞅著他的背影微笑,美賢關好門,說道:“你瞅個什麼勁兒,人家比你
強。他和美柔談對像幾個月,也只是拉拉手,哪像你這人這麼不規矩。”
笑文嘿嘿笑,說道:“他規矩,可能是在演戲。我就不信,一個漂亮姑娘在
他跟前晃悠,他會不動心。”
美賢提醒道:“不准埋汰不人家形像。”
笑文注視著美賢的臉蛋,問道:“認識你這麼久,還沒怎麼聽你說過你妹妹,
不知道你妹妹長得醜不醜?”
美賢淡淡一笑,說道:“我妹妹可比我好看多了,追她的男人得用鞭子趕。”
笑文聽得心情大好,說道:“那我倒要見識一下了,只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見
到她呢。”
美賢說:“你最好別見她,你這樣的男人見了她,會想入非非的。我可提醒
你,他男朋友可是警察,你要是敢動他女朋友,你就死定了。”說著,露出一臉
的嚴肅。
笑文撇撇嘴,一邊往美賢屋裡走,一邊說道:“我會怕他,天下的警察多得
是,總不能不講理吧。”
美賢跟著他進入臥室,見笑文坐在自己的炕沿上,翹著二郎腿,像主人一般
的氣派。美賢嗔道:“我跟你說,以後不經我允許,不能隨便進我臥室的。我這
屋不歡迎男人進的。”
笑文說:“這可怪了事了,為什麼會這樣?再說以前又不是沒進來過。”
美賢望著笑文,語氣加重,說道:“你想跟我在一起,以後,你得聽我的。”
這時天已經黑了,美賢的臉在燈光下明艷動人。
笑文嘆息道:“既然你這屋不歡迎男人,那麼我還是走吧。免得討人嫌。”
說著話,站起來要往外走。
美賢在後說:“別指望我說話留你,我不會做那種事的。”
笑文笑了笑,說道:“有種事你一定會做的。”
美賢問:“什麼事?”
笑文不答,突然把電燈關了,屋裡一黑。美賢一驚,問道:“你想干什麼?”
聲音很是惶恐。
笑文突地反身抱住她,在她臉上亂親,終於找到她的紅唇,貪婪地啃起來,
兩只手也不再客氣,一手抓美臀,一手捏乳房,不那麼溫柔。
這突然的襲擊,令美賢防不勝防,三路進攻,直接對她敏感處下手,使美賢
簡直要暈倒。自從自己男人過世之後,還沒有男人對她這樣過。這家伙膽子太大
了。
美賢不肯配合,不肯張嘴,笑文一衝動,將她推近炕沿,再按倒在炕上。美
賢怕了,使勁掙扎,當笑文的嘴兒稍移時,美賢輕呼道:“笑文,你不能這樣,
我不是你老婆。”
笑文哈哈一笑,說道:“放心吧,我不會強奸你的。”說著,整個人都壓上
去,再度吻上去,兩手各握住一只豐乳,這手感真好,又大又挺,像兩只皮球,
不,皮球哪裡有它的溫暖呢。
在笑文的攻擊下,美賢的熱情漸漸上升,由於敏感地方被抓,美賢張嘴想叫,
笑文便把舌頭伸進去,跟她糾纏,他想挑起這美女的性欲。
稍後,笑文不知足,解開她的衣服,從胸罩下進入,實實地在兩只奶子按摩,
真是光滑極了,奶頭還不小呢。過足手癮,將胸罩推上,將嘴湊了上去,她的胸
脯上還帶著清香,令笑文心醉。
笑文親著這只,還揉著那只,將火一樣的熱情傾注在這可愛的乳房上。美賢
兩手抓著他的頭發,求饒道:“笑文別這樣,咱們還沒有結婚呢,我不想那樣的。”
笑文說:“別怕的,我不會讓你懷孕的,咱們不干那事。”說著話,一手下
探,去鑽研她的幽谷。美賢擋住他的手,說道:“求你了,笑文,你別這樣,姐
姐受不了的。”
笑文也不迫她,將嘴吻在她的美乳上,兩手在她光光的皮膚上滑動,這滋味
已經很美妙了。逗得美賢下邊都流水了,自然,笑文沒想這事,而美賢已感覺到
了。
親熱一會兒,兩人躺在炕上說話,美賢說了好些不滿,譴責,抗議的言辭,
笑文只是嘿嘿地笑,暗道,你的便宜我都占了,愛說什麼說什麼吧。
一會兒,美賢問道:“那天我的話還沒有說完,你為什麼就走了?”
笑文說:“哪天?”
美賢說:“就是我說要跟蘇處長好的那天。”
笑文哼道:“不走,在這裡看你高興的臉嗎?”
美賢幽怨地說:“你的心眼未免也太小了點吧,我的話還沒有說完,你就跑
了,叫都叫不回,想不到你這麼倔的。”
笑文大聲說:“我傷心,我難過,差點沒哭了。”
美賢聽了,笑出聲來。笑文抓一把她的胸脯,說道:“你還笑,我當時傷透
心了。”
美賢止住笑聲,說道:“我不過想試試你對真不真,是玩笑,哪知你那麼激
動。”
笑文沒好氣地說:“把我氣瘋了,這下你滿意了吧。”
美賢不答,且嘆息道:“你現在這麼窮,跟著你,我又要吃苦了。”
笑文安慰道:“我以後好好努力,一定多賺錢,讓你過好日子。”美賢拉著
他的手,安慰道:“你有這個心,我吃點苦也值了。”
笑文心裡溫暖,突然想到一件事,說道:“姐姐,你幫我找個房子,我沒住
處了,我要租房子。”
美賢問道:“你不是住在丁松家嗎?”
笑文回答:“我這麼大了,總要有自己家的。”
美賢點頭,說道:“也是呀,住人家終究不是事。好吧,我幫你找找看看。”
笑文說:“我要那種獨門獨院的,不靠大街的,安靜些的。”
美賢問道:“我這是什麼意思?”
笑文不答,把美賢壓到下邊,又是一陣占便宜。美賢恍然大悟,這才明白為
什麼他有那個要求,為的是交流方便些。
第七卷第一章找房
美賢答應為他找房,接著又嘆息道:“可惜我的房子租出去了,又沒到期,
不然的話可以給你住。”
笑文拉著她的手,問道:“你除了這裡,還有房子?”
美賢回答:“我奮鬥這幾年,就攢下一套樓房。自己不舍得住,就在這裡住。”
笑文笑道:“你有樓房,咱們結婚就方便了,我不用擔心沒房子住了。”
美賢點他一下額頭,笑罵道:“美得你,想找便宜,哪有那麼容易的事。你
是大男人,是你娶我,可不是我娶你。”
笑文說:“這都什麼時代了,不必分得那麼清楚吧。只要咱們倆能在一塊兒
比什麼都強。”
美賢問他:“你對未來有什麼想法?”
笑文沉吟道:“先掙錢,再結婚,生一幫兒女,建立世外桃源。”
美賢笑了,說道:“其它的都有得商量,這生一幫兒女,在現今只是想想罷
了,國家政策不允許。”
笑文解釋道:“一個女人給我生一個,不就是一幫嗎?”
美賢驚呼道:“你這家伙,想搞小老婆。看我怎麼打你。”說著,向笑文頭
上打來,笑文抓住她的手,得意地笑起來。
一會兒,笑文問道:“你現在店裡還忙得過來嗎?”
美賢說:“還算忙得過來。不如你回來幫我吧,你上回干那麼幾天,我可不
給錢的,誰叫你擅自離開,不打招呼的。”
笑文說:“咱們不用那麼太計較吧,我現在可是你的老公。”
美賢不依道:“不行,一碼是一碼,公私要分明。再說,咱們的事還沒有板
上釘釘呢。”
笑文摟住她,笑道:“咱們現在就釘釘好了。”說著將美賢扳倒在炕上,又
是一頓胡啃。美賢由他輕薄一陣兒,輕輕掙開,說道:“我可跟你說明白,在跟
我結婚前,你不能跟我亂來,我鐘美賢可不是個隨便的女人。”
笑文一邊用鼻子聞著她的發香,一邊爽口地答應:“好吧,本人保證,先上
車,後補票的事,本人是絕對不干的。”
美賢嗔道:“你這個討厭的家伙,竟把我比成車。我要是車的話,也絕對不
讓你開。你這家伙不太可靠。今天抱著我叫寶貝兒,明天也能親著別人叫心肝兒。”
笑文厚著臉皮說:“我的心肝兒寶貝兒,我只愛你一個人,今晚我疼疼你,
我要在這裡過夜。”
美賢放大聲音說:“你要是這樣,我馬上就走,你自己在這裡過吧。”
笑文哈哈一笑,說道:“那算了,我到別人那裡過去。可是你不把握好機會,
事後後悔可別怨我。”
美賢笑罵道:“後悔你個頭,當自己是皇帝嘛,哪個女人都願意陪你。”
笑文笑了笑,換了話題:“你真想我回來幫你嗎?”
美賢問道:“那你的意思呢?”
笑文想到陳魚給找工作的事,如今還沒有結果,也許要等很久,在結果出來
之前,自己不妨再做點事,也可以有充足的時間思考未來。
於是,笑文回答說:“好吧,看在你對我一往情深的份上,我決定在新工作
到來之前,我先幫幫你,不過,新工作一到,我只好離開你了。”
美賢問道:“聽你這個意思,好像你要有新工作了,是嗎?”
笑文點頭道:“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應該是快了。”突然想到自己把陳魚給
得罪了,這新工作可能會泡湯了。都怪自己,一時色迷心竅,沒管住自己,狼性
突現,鑄成大錯。那陳魚不知怎麼痛恨自己呢,就算好事,也得被她攪成壞事。
也不能怪人家,都是我的錯。
美賢自然要問是什麼工作,當笑文回答是當歌手時,美賢簡直不敢相信的耳
朵,問道:“我沒聽錯吧,你還會唱歌”
笑文覺得好笑,說道:“我的美賢姐,我為什麼就不能會唱歌呢?”
美賢大膽地摸摸他的臉蛋,說道:“通常長相好的男人,都是中看不中用的。”
沒等笑文有什麼動靜,美賢自己倒先笑了。笑文有氣,抓住她的玉手,放在自己
的家伙上,說道:“是否中用,自己摸摸看。”美賢像被蛇咬到一樣,猛地收回
手,一顆芳心跳得厲害,如跳躍的小鹿。他的東西好大,大得驚人。別看隔著褲
子,她仍能感覺出它的尺碼。這要是做起那事,還不是要命了。
笑文見她不語,知道她的心思,拉著她的手,鄭重地說:“你老公我既然敢
去唱歌,自然是有兩下子的。不然的話,哪敢去獻醜。”
美賢回過神來,說道:“你這麼說,我倒有點信了。那你不妨唱兩句給我聽
聽,讓我也知道我未來的老公是否是當歌星的料。”笑文有意逗她,便唱起“纖
夫的愛”,唱到親個夠時,笑文一下子便親在美賢的嘴上。而美賢正聽得入迷,
不想有此襲擊,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當她反應過來時,笑文的手已經伸入她的衣
服裡,撫弄起兩只豐滿圓實的肉球來。要不是美賢冷靜,這回就讓他徹底得逞了。
美賢真的沒想到,笑文的歌唱得那麼好聽。雖然美賢不大懂音樂,但她喜歡
聽唱歌,好聽不好聽總能聽出來。自己的小老公歌唱得好,美賢感到自己臉上也
有光。仿佛自己正跟一個歌星戀愛親熱一般。暗暗歡喜道,總算這家伙不是那種
中看不中用的,總算自己沒跟上一個繡花枕頭,真是萬幸。
跟美賢說好上工的事,笑文回到丁松家。這個家自己也住不幾天了,冷不丁
要離開,倒真的有點留戀,是留戀這屋子,還是人呢?
柳雲光著身子在被窩裡等他,笑文進去抱住她,柳雲親著笑文的臉,關切地
問:“怎麼樣?搞定沒有?她叫的聲大嗎?”
笑文一笑,說道:“你怎麼想到那事上去了,我沒跟她還沒有到那地步,哪
像跟你那麼快。見一次面,就干了起來。”
柳雲故意怒道:“瞎說,咱們也沒有那麼快。要不是我男人把我給出賣了,
你這輩子都沒有一丁點的機會。”
笑文笑嘻嘻地說:“如果我勾引你呢?你會不會上勾?”
柳雲搖頭道:“那絕對不會的,我有原則的。”
笑文不信地說:“你難道是絕緣體嗎?沒有性欲?”
柳雲解釋道:“如果你勾引我的話,我會更瞧不起你的。我可是你嫂子,你
不顧大哥的感情,來勾引我,我首先會鄙視你,寧可失身給別人,也不會跟你。”
一句話說得笑文不吭聲了。這話刺中他的心了。
柳雲也意識到話說得過分了,忙說道:“對不起,對不起,笑文,我不是有
意傷你的。”笑文苦笑著搖頭,說道:“沒什麼,你說的很有道理。不過,咱們
的這種關系要結束了。我已經開始找房子了。”
柳雲身子一顫,問道:“你要搬出去嗎?”
笑文正色地說:“該走的總要走的,我已經不適合再住這裡了。”
柳雲心一酸,將他抱得更緊,像個小女孩一樣喊道:“你別走,我不讓你走,
你走我會心疼的。”
笑文拍拍她的背,說道:“以後,你當個好妻子,我去當個好男人。”柳雲
不語,默默地流出了眼淚,原來離別是這樣的難受,像有刀子在把心劈成數塊兒。
作者:
花醉红尘
时间:
2008-9-15 09:07
第七卷第二章送床
美賢辦事,可真有效率。兩天之後,找到一所房子,月租金一百。笑文跟美
賢到那裡一看,那房子的結構跟丁松家的相似,也是四間房的一半。房東是一對
老年夫妻,住在東邊,笑文則住在西邊。兩家用板牆相隔,板牆得有一米六的高
度。笑文裡裡外外看個仔細,基本滿意,當即跟房東說好。那房東老太太打量著
笑文,詳細地列出一些需遵守的清規戒律,無非是些按時交錢,保持室內衛生,
手腳要干淨等等。笑文毫不猶豫,一一同意。
笑文動手,將房子打掃一遍。第三天,笑文決定搬家。柳雲一臉的留戀之意,
差點沒掉下眼淚來,這一天大家都明白,總要來的。柳雲無奈,囑咐一些關心的
話,突地掏出一千元錢來。笑文搖頭不收,說:“我身上還有些錢,夠用了。再
說,我在粥鋪打工,還少得了錢嘛。”
美賢塞在笑文手裡,解釋道:“你現在還沒固定收入,如果有個什麼事,這
錢可用來應急。你不要想得美,這錢不是給你的,是借你的,等你日子寬松時,
你還得還我呢。看在咱們是熟人兒的份上,這欠條就免了吧。”笑文這才接過來,
心裡暖和的像陽春三月,他以感激的目光望著柳雲。
說是搬家,其實沒什麼可搬的。笑文只有一些換洗衣服,沒什麼重東西可拿。
柳雲細心,提前給他做了一套新行李,一針一線,都有她的心血,笑文見了,不
勝感慨。越發地體會到“失去的才是最好的”這話的正確性。
這天搬家,美賢和柳雲都沒有再避諱,二人都來幫忙。笑文一到那裡時,美
賢正指揮人往裡搬東西呢。笑文不解,一打量,只見兩台倒騎驢上放著些日用東
西跟廚具。笑文望著美賢,問道:“姐姐,這是怎麼個意思?”
美賢回答道:“這些東西是我買的,不值多少錢,送給你吧。如果你不要,
我就叫他們再運走。”一臉認真的樣子。
笑文微笑道:“既然都運來了,就放這兒吧,運來運去的,怪麻煩的。”美
賢見他收了,美賢露出滿意的笑容。
二女相互打過招呼,都向對方一笑。二女在小鎮上都是出名的美女,又住的
不遠,因此,二人還是蠻熟悉的。彼此見對方對笑文這麼關心,都胡思亂想。自
然,目前只能停留在亂想階段。
笑文扛著行李進屋,屋裡空空如也。笑文一拍自己腦袋,叫道:“我好糊塗。”
柳雲見了,爽朗地笑了,說道:“沒有床,你要睡地下嗎?”心裡卻說,我頭一
次來,不了解情況,按說美賢應該會注意到這事的。買那麼東西,不如買一張床。
笑文說:“我這就去買。”美賢攔住他,說道:“算了,還買什麼呀。有人
給送呢。”笑文跟柳雲都望著美賢,美賢神秘地笑著,卻不回答。
正說著話,門口出現兩人,卻是菊影扶著哥哥菊福進來。菊影的手裡還拎著
好些菜呢。
笑文放下行李,迎上去,握住他的手說:“菊大哥,你的傷怎麼樣了?”菊
福搖頭道:“沒事,沒事,過不幾天,又能開車了。”
菊影在旁說:“哥哥,你少逞強了,這回你得多休息一陣子。家裡又不差你
那兩個錢日子。”那雙清亮的目光在哥哥臉上一轉,轉到笑文的臉上。笑文跟她
一對視,菊影甜甜一笑,點點頭,並沒避開。菊影這一笑,雖不能傾國傾城,也
使笑文傾心。她笑得好清純,好聖潔,透著陽光般的青春氣息。出於對美的認同,
笑文多看她幾眼。
菊福見到,淡淡一笑,他向來為自己妹妹的美貌感到驕傲。並有撮合二人之
意,見笑文如此反應,心下更堅定自己的念頭了。
美賢二女也見到笑文的目光發直了,心下不悅。美賢沒說什麼,柳雲說:
“笑文,別像個傻子似的,還不請人家進屋看看。”笑文這才醒過味兒來,招呼
二人進屋。
剛走幾步,門口有人大聲問:“哪位是宮笑文?”笑文回頭一瞧,是個黑臉
青年,自己不認識。上前問道:“我就是,你是哪位朋友?”
那人笑了笑,說道:“我是蹬車的,是來替人送東西的。”笑文到門外,正
見門旁停三台倒騎驢,分別拉著床,櫃,凳子。
笑文百思不解,問那人:“這東西是誰的?誰叫你們送來的?”
那人擦一把臉上的汗,說道:“這東西就是你的了。叫我們送東西的那人說
了,說你認識他,不讓我們說他的名字,你很快會知道。”
笑文心說,這是誰呀,在打什麼啞迷。不明來歷的東西,可不能亂收。於是
說道:“這東西你們拉回去吧,這不是我的。別人送的,也不知道是誰,在搞清
楚之前,我不能收的,你們走吧。
那黑臉漢子急了,上來說道:“我說小哥,你就收下吧。你要是不收,我們
往哪裡送呢?讓人家知道,可能連運費都不給,還得挨一頓臭罵,請你千萬收下
吧。哪怕收下後當柴火燒掉也行。
柳雲等人也來到笑文身邊,見此情景,柳雲說:“管他誰送來的呢?不要白
不要”。笑文轉頭瞧菊福,菊福不語,轉頭看菊影,菊影見笑文的目光也瞅向自
己,不由甜甜一笑,知道是在征求自己意見。
菊影笑道:“依我看,這東西可以暫時收下,然後搞個清楚。如果不適合收
的話,再退回去也不遲。”這姑娘笑容充滿少女的柔情。當菊影說完話時,笑文
還在盯她呢,盯得菊影倒有點不好意思了。
柳雲在旁大聲說:“喂,宮笑文,發什麼傻,說話呀。”
笑文這才贊許地衝菊影一笑,見美賢沒說話,又望著美賢,問道:“美賢姐,
你怎麼看呢?”
美賢笑了笑,說道:“我同意菊影妹妹的意見,那就先收下再說。”
群眾的眼光是亮的,笑文便對那黑臉漢子說:“好吧,那就搬進屋吧,如果
有什麼不妥,我再給退回去。”那黑臉漢子爽快地答應一聲,開始跟另兩位同伴
往裡搬東西。
笑文沉吟道:“這是誰送的呢?這麼好心,為什麼不留個名字?想當活雷鋒
嗎?”說著望著美賢,美賢輕聲說:“你不用亂想了,這人我知道。”笑文看她
時,見她一臉的深沉。笑文望著她半響,希望她能說出來,美賢卻不直說,只說
:“你別急呀,你今天得給我們做飯吃,我才告訴你。”
笑文道:“那不成問題,你們就瞧好吧。”眾人聽了,一片歡呼,都似乎聞
到了飯菜的香氣。
第七卷第三章同飲
搬家東西,大致擺好。那送床的人倒真是細心,連桌子等物都給准備好了。
忙活完後,請大家坐下。笑文說到做到,給大家做飯。菊影來幫忙,笑文沒讓。
美賢來幫,笑文同意了。
在干活的同時,笑文小聲問美賢:“美賢姐,這床之類的東西到底誰送的?”
美賢正經地說:“我如果告訴你了,會有什麼好處?”
笑文想了想,笑道:“我就親你一個嘴兒,怎麼樣?”美賢瞪他一眼,說道
:“小點聲,別讓人家聽到,要笑話的。”笑文瞅著她笑個不停。
美賢懶得跟他歪纏,便低聲說:“跟你實說吧,這送床的人是韓冰。”笑文
咦了一聲,真想不到會是她,還以為是蘇蘭或是倩倩呢。
笑文問道:“你怎麼知道是她呢?”
美賢解釋道:“你一說搬家,我就去商店幫你買東西,正巧碰到韓冰了。她
知道你要搬家後,就讓我別買桌子,床什麼的,我當時還不明白什麼意思,現在
懂了。喂,我問你,你跟她什麼關系?她要對你這麼好?”
笑文凝眉沉思,說道:“我跟她最多算是普通朋友,一點別的關系都沒有。
總共見面也不過幾回。”
美賢提醒道:“當我的男朋友,得對我忠心,不然的話,立刻炒魷魚。”笑
文爽快地回答:“放心好了,我一定讓你滿意。”二人小聲嘀咕著,兩手忙個不
停。美賢見笑文炒起菜來,手法嫻熟,經驗老到。不必用嘴嘗,也知道手藝不賴,
不禁大為驚奇,問道:“真想不到,你還有這一手。我問你,在我那裡忙活那些
天,真的一點不露呢。早知這樣,我還請什麼廚師,你就是行了。還能省些錢。”
笑文一邊揮動勺子(勺子在鍋裡發出碰撞聲),一邊說道:“我這兩下子,
自己家吃吃還行。要是給你當廚師,你的生意就沒法做了。”
美賢說:“你不用謙虛,是金子總要發光的。我不會放過你的,你躲不了。”
笑文微笑道:“你不放過我?在哪裡?在床上嗎?”
美賢聽了哼一聲,掐一把他的後腰,嗔道:“大色狼,少廢話,干活兒。”
不大一會兒,簡單的幾個菜已經擺上來了。菊福讓菊影去買幾瓶啤酒,讓大
家共飲。柳雲沒喝,自稱不會喝酒,實際上是怕影響胎兒。美賢也只是喝了一杯,
說是不勝酒力。菊福有病,只喝了一小口意思一下,卻把酒推給妹妹,讓妹妹陪
著笑文。
菊影哪好意思當著這麼多人眼前大喝,只是小口小口撮飲著。笑文在席上向
大家表示感謝,大家也祝他在這小鎮過得好,什麼出人頭地,飛黃騰達的,總之
都是好話。一時間,氣氛很是熱烈。大家都誇笑文的菜炒得好,誰要嫁給他,一
定有口福了。
菊福望著臉上泛起桃紅的妹妹,笑道:“妹妹,你好像還沒有男朋友呢?”
接著望著笑文一笑,笑文聽得心裡一跳,不好說什麼,舉杯喝酒。菊福的話,聽
得柳雲跟美賢都心裡酸溜溜的,又不能發作,只好在心裡埋怨菊福亂說話。柳雲
只是出於本能,沒別的想法。而美賢就不同了,直接感到來自菊影的威脅。
美賢想,自己再好,也比不了人家菊影。不說別的,單說人家是妙齡少女,
就把自己比下去了。她跟笑文年紀相仿,笑文很可能會迷上她,有了這個擔心,
美賢不時用懷疑的目光審視著美賢。笑文明知道她的眼光有異,只當看不見。
而菊影被哥哥的話弄得一臉的羞澀,但她畢竟是有頭腦的,說了一句話擺脫
困境,她說:“我哪裡配得上宮大哥,宮大哥這麼帥氣,愛他的女人多了,哪裡
能輪到我。”柳雲跟美賢聽了,心裡才舒服些。笑文雖沒說話,心裡卻莫名其妙
地感到一酸,像受到冷落一般。
他微笑著望著菊福,菊影正甜笑著瞅他,四目一對,都覺得心裡暖洋洋的,
似乎正用一股暖流在身上激蕩。那是一種什麼性質的感覺,誰都說不明白。
大家正吃得高興,院門一開,一個人走了進來。菊福挨著窗戶,一轉頭,說
道:“呀,是她來了。”大家正想問是誰呢,那人步子好快,轉眼間已進了屋子。
進屋後,跟大家打個招呼,然後睜圓美目,瞪著笑文。
笑文心裡格登一下子,隨即定定神,說道:“陳魚呀,你來了,希客,希客,
快請坐。”
陳魚掃視一下,問道:“沒有椅子了,你讓我坐地上嗎?”
笑文一瞧,可不是嘛,沒有多余的椅子了,怎麼辦呢?這時菊影站起來說:
“陳魚姐,你坐我這裡好了,我已經飽了。”陳魚衝她微笑,說道:“好妹妹,
你快坐下,我不坐你那裡。”說著轉頭看笑文。
笑文知趣地站起來,把椅子推給陳魚,說道:“不知道你想不想坐我這裡。”
陳魚想都不想,說道:“你是主人,我是客人,客隨主便。我就不客氣了。”說
著大模大樣地坐下,像一個娘娘,等著太監來服侍。
笑文以最快的速度給拿碗筷,給倒杯啤酒。陳魚這才說:“這才像個主人樣。”
說著話,跟笑文一碰杯,說道:“你搬家怎麼不吱一聲,我還給你幫忙。”說著,
一仰脖子,喝下半杯。
她是坐著的,笑文是站著的,顯然是不太平等。笑文也不示弱,一口干掉。
陳魚沒好氣道:“這才像個男子漢,哪那天的嘴臉不太一樣。”說得笑文臉上發
燒,生怕她什麼都抖出來,那樣可就天下大亂。因為著急,只好向陳魚擠擠眼睛。
陳魚白他一眼,沒別的反應。眾人不解,不明白那天是什麼意思。柳雲就問
陳魚:“那天是怎麼回事?他得罪你了嗎?”
陳魚瞅瞅笑文,嘴巴張了張,最後說:“你問他好了。”說著,低頭不語。
菊福感到這裡邊大有問題,見笑文有點不自然,便站起來說:“宮兄弟,你
坐我這裡,別站著說話,像受罰似的。”說著,自己走到床邊坐下。笑文衝他笑
笑,這才撈到座位。
巧的是,這正好跟陳魚坐個對面,一抬頭,就看到陳魚冷如冰霜地對著他,
顯然那天的事並沒有算完。
第七卷第四章潑酒
笑文很擔心陳魚在大家面前給自己更大的難堪,心中暗念阿彌陀佛。還好,
在大家下桌之前,陳魚除了用美目不時剜他幾下之外,並沒有別的過火之舉。這
使笑文長出一口氣。這丫頭要是鬧起來,准叫他吃不了兜著走。
大家先後告辭。除了陳魚,柳雲是最後走的。在走之前,柳雲將笑文拉到一
邊,低聲說:“我再次提醒你呀,可不要對陳魚有什麼想法。不然的話,你沒好
日子過。”笑文苦著臉說:“我躲她還來不及呢。”
柳雲用明亮的目光審視他幾秒,問道:“你不是得罪她了吧?”笑文搖頭道
:“沒有呀,我也不知道她為何這幾天看我不順眼。”柳雲朝嘴裡一努嘴,說道
:“快回去吧,小心對付她,可別吃虧。”接著哧地笑出聲來,說道:“跟女人
在一起,男人怎會吃虧呢?”說完,深情而又有幾分傷感地看了他一眼,嘆著氣
走了。
笑文回到屋裡,陳魚還坐在桌上,面前放著一杯滿滿的啤酒。她帶著幾分怨
氣地斜視著笑文:“送走各位美女了?我問你,你跟柳雲是什麼關系?”
笑文灑脫地一張臂,微笑道:“連瞎子都能看出我和她是好朋友。”
陳魚哼道:“看來我連傻子都不如了。我怎麼看不出你們是朋友,倒有點像
……”說到這兒,陳魚笑而不語。
笑文心虛,趕忙轉移話題,說道:“啊,陳魚,你喝好沒有,沒喝好的話,
我陪你喝好。”
陳魚搖頭道:“沒喝好。”
笑文說:“你等著,我再去買酒。”說著話,奔跟前的小買店去了。回來時,
又拎四瓶酒回來。
陳魚用美目在他臉上掃視,說道:“拿這麼多回來,干什麼,不懷好意吧。”
笑文往她對面一坐,說道:“你不喝,我喝。”說著話,將四瓶酒啟蓋。也
不跟陳魚打招呼,倒一杯一飲而盡。陳魚雪亮的目光盯著他,盯著笑文有點不敢
瞅她,自顧自地喝酒。
見笑文喝掉一瓶,陳魚說道:“你想用這種方式換取內心的安寧嗎?門都沒
有。”說著話,她拿過一瓶酒,一仰脖子,咕咚咚地就是半瓶。
笑文站起來,說道:“別這樣,陳魚,那天的事我向你道歉,你別傷害自己,
你心裡有氣,你衝我來好了。”
陳魚呼地站起來,一張臉漲得通紅,兩眼瞪得溜圓,拿起酒杯叫道:“這可
是你說的,我就衝你來。”將酒杯晃了晃,忽地揚向笑文。笑文躲都不躲,被揚
個滿身,酒水從臉上往下流著,十分的狼狽。
陳魚見此,不禁心一軟,問道:“你怎麼不躲,你能躲得開的。”笑文搖頭
道:“我不想躲,我躲什麼呀。只要你開心,痛快,那就行了。”
陳魚想給他擦擦,但手到中途,又放下了。連說幾聲:“你這個人呢,讓我
怎麼對我好呢。”說罷,轉身就走。笑文不知說什麼好了,只是茫然地跟到門外。
陳魚一臉的酒紅,雙眸水汪汪,紅唇嬌艷欲滴。陳魚發動著摩托,笑文說道
:“陳魚,你喝了酒,你行不行?”
陳魚轉頭注視他,沒好氣地說:“不行能怎樣?要我在你家住嗎?”說到這
住時,她意識到自己太失態了,這哪像個女孩子呢。急忙掩飾道:“我……我不
是那個意思。我沒有事的,你放心好了。”說著,摩托跑出去了。跑出百十多來,
她又掉回頭回來。笑文荒唐地想,難道真要在這兒住嗎?
陳魚一腳著地,對他說:“我差點忘了我來的目的。我來是告訴你,我叔叔
那裡有回話,你被他錄取了。周一上班,晚上七點。祝賀你。”這幾句話說的很
正經,沒有一點玩笑之意。
笑文心裡一暖,說道:“謝謝你,陳魚,我應該請你搓一頓,算是道謝。”
陳魚瞅瞅他,說道:“我當然不會便宜你的。”說著,一加油門,嗖地躥出去。
那麼快,那麼猛的,笑文真為她擔心。
回到屋中,他換了衣服,洗好臉。坐在自己的床上發呆,心說,真想不到陳
魚會不計前嫌,仍然肯讓自己上班,說明她是一個心胸開闊的人,並不像自己想
的那麼小心眼。看來,上回的事,她是原諒我了。她能原諒自己,潑酒就潑酒吧。
只要她心情好了,就是把一桶涼水澆到我身上,我也沒意見的。
坐了好久,正想再瞅瞅還有什麼東西沒擺好呢。這時,菊影像一陣清風,吹
進他的屋裡。看到她溫柔的微笑的臉,笑文的情緒好起來,像被春天的陽光照耀
一般的舒服。
“你沒走呀,菊影?”笑文站起來笑道。
菊影撩撩額上的一縷秀發,說道:“都走一段路了,哥哥坐上倒騎驢回家,
讓我回來幫你干點零活兒。”說著,目光閃動著,既喜悅又有羞澀。
“原來是你哥哥讓你回來的,你是被迫的呀。那麼你自己一定不情願了?”
笑文跟她開起玩笑來。
菊影一笑,說道:“宮大哥是個通情達理,心細如發的人,幫你干活兒,你
一定不肯讓人家白干的。想到這些,我就情願了。”聽得笑文哈哈大笑,因陳魚
引起的不安的情緒像風吹烏雲般,一下子都散了。取而代之的,是小溪流水般的
歡快和喜悅。他覺得自己很喜歡跟她在一起。跟她一塊兒,什麼壓力都沒有。自
己可以活得很輕松。
有了菊影幫忙,笑文勤快起來。二人一起動手,裡裡外外將有礙審美的東西
加以收拾跟糾正,重新打量這個家時,嗯,還真像個家。
笑文很自然地拉起菊影的手,說道:“你這人真好,誰娶你一定有福氣。”
菊影輕輕掙開他的手,說道:“我還年輕,不想嫁人。啊,對了,我不能白幫你
干活吧。”
笑文一拍胸脯,說道:“想要什麼好處,我一定滿足你。”
菊影的美目笑成一條好看的細縫,說道:“我有點口渴了,我想吃冷飲。”
笑文爽快地說:“你在屋坐著,給我看家,我現在就去買。”菊影說:“還是我
去吧。”不等笑文回答,她已經邁步了,還衝笑文甜甜地一笑。
笑文望著她出院,感慨道:“你這小姑娘太好了,你把我征服了。只是我這
人麻煩太多,對你,我不敢胡思亂想呀。”
第七卷第五章留宿
有了自己的家,笑文的心稍微安定一些。仿佛一只漂泊的船,終於有了自己
的港灣。他可以享受一個人的世界。一切隨便,隨心所欲。美中不足的是,晚上
睡時,身邊沒有伙伴。血氣方剛,性欲旺盛的他,一想起跟柳雲的快活日子,他
簡直衝動得想找柳雲去。一想到彼此已經緣分盡了,丁松不日歸來。她不再是自
己的女人,而是朋友之妻時,他的心就涼了。
他不免也想到自己的未來。他已經大致勾勒出自己的藍圖,他相信他有成功
的可能。目前最需要的是本錢,錢這個問題怎麼解決,他想了好多的路子,始終
沒有令自己滿意的主意。這個問題,必須盡快解決,我沒有太多的時間浪費。因
為,人生本來不長。
白天,他仍然去美賢那裡幫忙。當他把自己被歌舞廳錄取的消息告訴美賢時,
美賢睜大美目,想想才說:“我明白了,人家是看在陳魚的面子上,照顧你的。”
笑文聽了,一臉的委屈相,衝著她苦笑。美賢又笑說:“不過嘛,你唱得總比驢
叫好聽。”笑文大怒,來個惡虎撲食,追逐美賢。美賢在屋裡躲閃,最終被笑文
拿住,給按在臥室裡的炕上一頓亂摸,摸得美賢全身發軟,差點失去最後一道防
線。但她終歸是冷靜之人,不會跟他亂來的。
這是一個沒有月亮的晚上,平常的晚上都是沒有客人的,今晚偏偏有了。一
折騰就是八點多了,二人再一忙活,等坐下休息時,都快九點了。笑文沒有走的
意思,跟美賢聊天。
笑文掛上門,拉上窗簾,美賢大急,問道:“你別亂來呀。”笑文一笑,又
把燈關上了。美賢怕了,說道:“你別這樣,讓人知道可怎麼好。”笑文在黑暗
中將她抱在懷裡,說道:“你怕什麼,咱們可是戀愛關系,就算有什麼事,也是
正常的。”美賢掙扎道:“咱們可是有言在先的,沒登記不能干那事。你可別強
迫我。”
笑文撫摸著她的秀發,說道:“我沒強迫你什麼呀,我只想這樣抱著你,沒
別的意思。如果你主動要干點什麼,我也沒法子。”說得美賢笑了,說道:“你
想得倒真美,做夢去吧。”推開一只在胸前活動的魔手。
笑文貼著她的臉,說道:“美賢姐,今晚我住在你這裡好吧?”美賢聽得嬌
軀一顫,說道:“不,不,不,那可不成。我不想那樣。”
笑文解釋道:“你別想歪了,我只是想住在這裡。我可沒說過干別的事。”
美賢還是不允,說道:“你是個色狼,你怎麼可能當君子。你還是回去吧,
這樣對你我都好。”
笑文瞅瞅窗戶,說道:“天已經黑了,我不敢回家,我膽子小。”說著,捂
嘴笑起來。
美賢嗔道:“胡說八道,你這膽子,敢吃皇帝的馬肉,少跟我羅嗦。快點回
去。”
笑文抱著她往炕上一躺,說道:“你要再趕我走,我馬上給你脫衣服,把你
給做了。你要留我在這兒的話,我就當君子。”
美賢一拳打在他的胸上,說道:“你這個人,真是個無賴。好吧,就這一回,
下不為例。”
說著話,她起來打燈。黃亮的燈光灑在雪白的牆上。這個簡陋的臥室,顯得
十分寧靜而樸實。柔和的燈光,照在美賢的羞紅的臉上,當真是玫瑰花一樣的艷
麗動人。那雙美目閃閃爍爍,透著緊張與不安。她的表現,令笑文看得十分動心,
真想把她給廢了。
美賢的炕,被一面板牆隔成兩部分。炕頭部分是美賢平日裡睡的,牆那邊是
用來放雜物的,根本沒人睡的。
美賢從櫃子裡掏出被褥,說道:“這是我妹妹的被子,你就蓋她的吧。不過,
可別讓她知道,她要知道,准不高興。”
笑文坐起來衝她笑道:“有什麼不高興的,我是她姐夫,別說用她的被子,
就是用她那什麼……也是應該的。”美賢哼了一聲,將個枕頭向笑文擲來,笑文
笑眯眯地接住。
美賢沒好氣地瞅著笑文幾秒,很正經地說:“宮笑文,我可警告你,不准打
我妹妹的主意。”
笑文擺出一副不滿的神情,問道:“為什麼呀?她是我的小姨子。”
美賢怒視著他,說道:“她有男朋友,你是知道的。你敢動我妹妹,他男朋
友還不廢了你。那個張彪可不是省油的燈。”
笑文懶洋洋地說:“我會怕他。”
美賢又說:“我妹妹還是個大姑娘,你可不能禍害她。”
笑文嘆氣道:“你怎麼對我說這些話呢?我在你心裡真的那麼糟糕嗎?就憑
你是我的心上人,我就會對你專一的,我剛才不過是對你開開玩笑的。”
美賢搖頭道:“這種玩笑你就不應該開,我很忌諱的。”
笑文說道:“這話頭可是你先開始的,倒怪起我來了。”
美賢注視他說:“好了,別提這事了,不過,她就要回來了,你對她要好些,
她脾氣不大好,可能會惹你生氣,你可不准跟她一樣的。”
笑文點頭道:“放一百個心吧,我是罵不還口,打不還手,這樣總行了吧。”
美賢一邊為她鋪被,一邊回答:“我妹妹沒有那麼不講理,不過,有點任性
就是了。”
笑文說道:“聽說你妹妹也是個美女,真想見識一下是怎麼個美法。”
美賢一笑,說道:“她嘛,自然比不上陳魚,不過,一定能讓你兩眼放光的。”
笑文說:“好呀,我倒要看看,她能不能讓我兩眼放光。”
笑文見到美賢將自己被子鋪到牆這邊,而美賢又到櫃裡抱出被子來,向牆那
邊走去,笑文說道:“你何必麻煩呢,咱們睡在一起不就結了嗎?不然的話,那
邊還得現收拾。”說著話,去拉她的衣服。
美賢說道:“不行,不行,跟你睡那麼近,會很危險的。”笑文問道:“我
又不是惡狼,我會吃了你嗎?再說,你睡我身邊,跟牆那邊,差不到兩米的距離,
有什麼不同呢?”
美賢將被子放那邊,收拾著那邊的亂東西,說道:“總之,在我家你就得聽
我的,少說那麼多沒用的。”
笑文學著她的口氣,說道:“好呀,等你下回到我家,我就讓你聽我的一把。”
美賢哼一聲沒回答他。
一會兒,一切工作做好。美賢將燈關了,說道:“睡吧。”就回自己那頭了。
笑文脫吧脫吧,穿條內褲進了被窩。被子上香氣撲鼻,他就想,這是香水的味道,
還是女孩兒身上的味道呢?又想到美賢近在咫尺,美艷如花,玉體像太陽一樣散
發著熱量。他的心癢得厲害,像有好多小蟲子爬過一般。
第七卷第六章成舟
躺了好久,笑文不能睡著。他轉頭向美賢方向看去,想知道她是否跟自己一
樣。只是屋裡太黑,又有牆隔著,他又不是夜視眼,自然看不到她。
想想美賢的美貌,及她平時的正經勁兒,笑文就很想見到她性感起來是什麼
樣子。如果此時我衝過去,我如果再動手動腳,勇往直前,她會怎麼樣?這樣做
是否是對她的不敬呢?會不會因此她將我踢開呢?
反復猶豫多回,感到心都有點累了。當他聽到她均勻的呼吸聲,不禁暗喜,
她睡了,正好方便下手。壯壯膽子,笑文賊一般出了被窩,下了地,悄悄挪到美
賢跟前,魚一樣滑進她的被窩。
還沒等他有所反應,只聽美賢驚呼道:“你太過分了,快回去。”說著,用
手推他。到了這地步,笑文哪能打退堂鼓呢,抓住她的手說:“我的好老婆,就
讓我跟你睡一夜吧。反正早晚都是那麼回事。”
美賢連聲說:“不行,不行,我說過婚前不干那事的。”
笑文辯解道:“我有說過要干那事嘛,我只說睡覺。”說著話,強行躺她身
邊,將她抱住。
美賢變了語調,可憐巴巴地說:“笑文,求求你了,我真的不想那樣。”
笑文問道:“那是為什麼呢?現在都什麼時代了,不用那麼封建吧。而且我
對你是真心的。”
美賢掙扎著說:“我知道,可我就是我適應不了。一想到沒結婚就那樣,就
有一種罪惡感。”
笑文嘆氣道:“既然如此,我就不強迫你了。你讓我親一親,抱一抱,我就
回去了。”美賢搖頭道:“那也不行。”
笑文笑了笑,不再說話。一翻身,已壓在美賢的身上,伸嘴去親。美賢用雙
手推他,笑文便伸手摸她乳房。美賢一手擋他嘴,一手擋他手。可是笑文還有另
一只手呢,美賢無法再擋。那只放肆的手便在她的腰臀上活動。
笑文將身子動動,使二人變成側臥,這樣,那手可以盡情地捏弄她的屁股,
捏得美賢全身都難受死了。在抵抗力稍稍減弱時,笑文的嘴衝上去,吻上她的臉
和唇。美賢無奈地叫道:“你這個大色狼,想強奸我呀。”
笑文笑道:“老公騎老婆,天經地義。”說著話,又把她壓在下邊。這回可
不再客氣,親著她的唇,按著她的胸,已有了變化的下體頂著美賢的下邊。美賢
清楚地感受到來自男人的堅挺跟邪氣。美賢推拒著,輕聲叫道:“宮笑文,想不
到你是這樣人。”話沒說完,聲音消失。原來嘴又被堵上了。
美賢身上只有三點式內衣,大部分肌膚都是裸露的。這可大大的方便了笑文
的手腳。只見他兩手在她的身上亂摸著,又張開嘴吻遍她的全身。對她的禁區重
點進攻與愛撫,害得美賢又是扭動又是喘息的。雙手不禁撫摸起他的身體跟頭發
來。
當笑文摘下她的胸罩,又探入她的褲衩時,美賢全身都顫栗起來。這種奇異
的感覺有幾年她都沒有了。自從男人不在之後,她在這方面便荒蕪了。可惜她的
年輕而豐滿的肉體了。
正當美賢情動如火,情不自禁時,笑文卻就此打住,說道:“好了,我的目
的已經達到,我該回我被窩了。”說著,要從她的身上下來。美賢不顧一切,雙
臂蛇一般勾住他的脖子,幽怨地罵道:“你這個壞蛋,折磨我半天,又想不要我,
你太可恨了。”
笑文問道:“那你想怎麼樣,你就告訴我吧。”美賢低聲說:“咱們繼續吧。”
說著話,將火熱的紅唇貼到他的嘴上,笑文頓時覺得大腦一片空白,只是本能地
辛勤耕耘。在美賢的身上留下斑斑的愛的痕跡。
很快,二人變成原始人。當笑文強而有力地進入時,美賢叫了出來。她感到
自己的感官全部興奮起來。在那美妙的一刻,她又找回當女人的感覺。她不再矜
持,鼓起勇氣,跟身上這個使壞的男人激戰起來。不能讓男人盡占便宜,她要將
他放倒。
二人在黑暗中抵死纏綿,互不相讓。在原始的狂熱的聲響中,盡享性愛之美。
那種銷魂的滋味,不是用語言能描述出來的。
當一切結束時,美賢窩在男人的懷裡不出來。笑文撫摸著她仍然火熱的臉蛋,
微笑道:“我可沒強迫你呀,是你自己願意的。”
美賢呼吸還沒有平靜,說道:“你胡說,這是你的陰謀。我上了你的當。”
笑文嘿嘿笑道:“我可不能怪我,誰叫長得漂亮,讓我著迷呢。”
美賢嗔道:“你這個小子,看起來挺斯文的,怎麼干那事來,像一只老虎呢。”
笑文問道:“你老公以前跟你做時,也和我一樣吧。”
美賢一嘆,說道:“他可老實得很,連花樣都不會。哪像你,簡直跟這方面
的專家一樣。你一定禍害過不少女人,我這回可看錯人了。”笑文大聲說:“你
可別冤枉我,除了我前妻,你是我第一個女人。”
美賢說:“以後的日子長著呢,我會好好調查你的,要是查出來你騙我,立
馬炒你的魷魚。”
笑文笑嘻嘻地說:“你現在炒都晚了。木已成舟,生火已煮成熟飯。”
美賢連連嘆氣,說道:“我守了好幾年的身子,真可惜,栽到你手裡了。你
以後要是對我不好,你得遭雷劈。”
笑文堵住她的嘴兒,說道:“你可別這麼咒我,我很忌諱的。不過,我會對
你好的。”美賢將臉貼在笑文的胸上,柔聲說:“你以後少跟那些姑娘們來往,
我一見她們跟你在一起,就心驚肉跳的。”
笑文不解地問:“你怕什麼呢?她們能吃了我嗎?”
美賢頓了頓,說道:“我怕她們會搶走你的。”
笑文說:“你怎麼對自己這麼沒信心呢?你也很優秀的。”
美賢說:“我再行也比不了人家青春少女呀,我看那個菊影是喜歡上你了。
你離她遠點,那女孩子精得很。”
笑文哈哈一笑,說道:“她哪有你聰明?”
美賢摟住他的脖子,說道:“總之一句話,你放老實點。你要敢跟她們出軌,
咱們就算完了。”
一聽這話,笑文不禁感到心裡一涼。按說,美賢這話也不錯呀,用情要專一
嘛,可是一想到跟那麼姑娘們不來往,他就有一種生離死別的悲哀。
第七卷第七章來客
天亮之前,笑文鑽出香噴噴暖洋洋的被窩。他倒不想走,想一睡到天亮。他
不怕什麼,做了就敢當。可美賢顧慮重重,愣是把他趕走。她怕叫人知道,這樣
會影響彼此的名聲的。
笑文說什麼都沒有用,只好無奈的出來。出門沒走幾步,從西邊過來一輛轎
車。笑文沒怎麼在意,那車卻滋地一聲停在眼前。車窗一落,趙仁傑那張大胖臉
出現在笑文眼前。
趙仁傑斜視一下美賢的粥鋪,嘿嘿笑兩聲,瞅著笑文說:“真想不到,鐘美
賢這不吃腥的貓,也吃上腥了。”
笑文正因被趕出門,心情不好。便對他瞪眼道:“你不要胡說八道,當心我
扁你。”說著,舉舉自己的左拳。
趙仁傑不怒反笑,擺擺手說道:“你跟她睡覺,願意咋睡就咋睡。我要跟你
說的是,不准碰陳魚,那樣的姑娘你不配。”
不碰陳魚,一聽這話,笑文心裡暗笑。你不叫我碰,我就不碰嗎?再說了,
我已經碰過了。嘴上卻說:“我碰不碰她,跟你又有什麼關系?她又不是你老婆。”
趙仁傑露出獰笑,頓了頓才說:“我可提醒你,這個陳魚是我的,是我趙仁
傑的,誰要跟我搶她,那他一定是嫌自己太長壽了。”
笑文衝他冷笑幾聲,繞過車頭,向自己的家走去。後邊的趙仁傑的聲音又響
起來:“宮笑文,以前咱們的恩怨我可以不計較。你想搞哪個女人,我也管不著。
但這個陳魚你千萬不能碰,不然的話,我跟你沒完的。”接著只聽汽車馬達聲加
大。笑文轉頭看去,那車已跑得遠了。
笑文回到自己家裡,鑽進被窩。本來還睡眼惺松的,卻躺了半天,愣是沒睡
著。得到美賢的肉體,令自己宿願得償。只覺得老天對自己還是不薄的。雖然讓
他失去了前妻跟柳雲,可又送來美賢安慰自己。人生有得有失,自己的人生也算
不壞了。下一步就是創業,為明天而奮鬥。既然是一個男人,不能只窩在女人懷
裡享樂,不求上進。那樣的話,連女人都看上不上你。只是如何解決這個資金問
題呢?就算能到舞廳唱歌,一個月一千多,要攢多久,才能攢夠創業的本錢呢?
太慢了,實在太慢了。我現在需要馬上有一筆錢。然後才能像滾雪球一樣,使之
越來越大。
他在床上翻一個身,又想起趙仁傑的話。呸,這個混蛋,憑什麼對我發號施
令,我會怕你嗎?我姓宮的已經死過一回了,根本當你說的話是放屁。你不讓我
碰陳魚,我就不碰嗎?別說她是個自由身,就算她是你老婆,她要主動投懷送抱
的話,我也不會狠心拒絕的。再說,陳魚那麼有眼光的人,怎麼會看上你這個粗
俗不堪的家伙。下回見到陳魚,我倒要問問陳魚跟他是什麼關系?
想到陳魚,他還是有點慚愧。自己那回實在也太過於輕浮了。見人家姑娘長
得漂亮,一時忍不住,就嘗了她的小嘴兒。自己被她用酒給潑了,毫無怨言。人
家不拿菜刀砍自己,已經算很給自己面子了。
拿陳魚跟菊影一比,他覺得還是菊影這樣的姑娘比較討人喜歡。陳魚比菊影
強在何處呢?家庭條件,好工作,好身手,好相貌。可這些都比不上菊影的好性
格,好為人。如果在她們二人中選一個當老婆,他會毫不猶豫地選擇菊影。只是
他發現周圍的好多人,都認為陳魚是小鎮的姑娘中最優秀的。也許在他們的心中,
陳魚比菊影強的地方太多了吧。
笑文能確定自己喜歡菊影,但不喜歡陳魚。不喜歡陳魚,為何還會抱住她占
便宜呢?笑文給自己的解釋是,為色所迷,情不自禁。那跟愛情扯不上什麼關系。
他相信,如果這話讓陳魚知道,准會氣得吐血。
他在床上翻來翻去的,總是睡不著。正心煩意亂時,有人敲門。笑文望望已
經微明的窗外,跟干干淨淨的院子,心說,這麼早誰來看我?是柳雲嗎?難道她
想我了。
想到柳雲,他心中一熱,騰地坐起來。以最快速度去開大門。想像著四目相
對,感慨萬千的情景。那一定是一生都難忘的畫面。
當他打開大門,面前是另一張俏臉,可不是柳雲,卻是多日不見的韓冰,正
用一雙媚眼笑吟吟地瞅他呢。笑文一呆,竟忘了說話。
韓冰揮揮手裡上的小皮包,嗔道:“我一大早的來看我,我不請我進去坐坐
嗎?”
笑文一笑,說道:“請進,請進。”又見自己只穿著線衣線褲,很感不安,
又說:“對不起,失禮了。我忙著來開門,忘了穿得整齊些。”
韓冰往裡走著,回眸微笑道:“你不是在等別的女人吧。我可能打擾了你的
好事。”
笑文望著身穿長裙,腰臀擺動的韓冰,心裡怦怦亂跳。嘴上應付道:“韓大
姐真會說笑話,我現在這副德性,連自己都養不起,還會有女人跟我嗎?”
韓冰只是大有深意地笑著不出聲,笑文也就不再說什麼。二人一前一後地進
了屋。對著這麼一位風姿綽約的尤物,聞著她身上令人犯罪的體香,笑文覺得全
身的骨頭都有點軟了。
韓冰到處看看,說道:“什麼都不少了,就少一樣。”
笑文請韓冰坐下,自己給倒了熱水,問道:“還少什麼呢?我覺得已經像一
個家了。”
韓冰嘴角一抿,微笑道:“就少一個漂亮的老婆了。”
笑文連連擺手道:“還是算了吧,我現在不想娶老婆。總得有了錢再考慮這
事。”接著話題一轉,問道:“姐姐,謝謝你給我買的家俱。我倒省了不少錢。”
韓冰望望自己給買的櫃子,凳子跟床,問道:“我不大會買這種東西,不知
道合適不。你還喜歡嗎?”
笑文坐在她對面的床上,說道:“喜歡,只是這禮物太貴重了,我有點不敢
收。咱們其實認識沒幾天的,你對我太好了。”
韓冰一笑,說道:“這算不了什麼,我是看你這個人不錯,挺厚道,挺善良
的。再說,你也幫我過呀,那天你把我送回家,我可還記得呢。還有,我男人還
傷害了你,真不好意思”
笑文大方地說:“那點小事,還提它干什麼呢。咱們談點高興的事。你從哪
裡來?家嗎?”
韓冰搖頭道:“不是,我一夜沒回家。”
笑文衝她一笑,說道:“韓大姐,你不會有了情人吧?”
韓冰白他一眼,說道:“你可不要瞎說,沒有這事。我是跟朋友們玩了一夜。
先是打麻將,後來吃飯店,又去蹦迪,又去吃串,最後跑歌廳去嚎。我實在受不
了了,先逃出來,就來看你。他們現在還在那裡叫喚呢。我不想回家,就跑這兒
來瞅瞅你,看看你的新家。”
笑文感激地說:“謝謝你還能記得我。”
韓冰歪頭道:“謝倒不必了,只是打擾你的好夢了。還有呀,我真怕我這時
候來,會撞見你的什麼好事。萬一你有心上人在這裡,那多不好呀。”說著吃吃
地笑起來。
笑文也跟著笑了幾聲,之後說道:“我看你一點不像熬夜的樣子。挺精神的。”
韓冰摸摸自己的臉,說道:“是嗎?我還以為熬了一夜,得老上幾歲呢。”
笑文嘿嘿笑道:“你哪兒談得上老呢,你現在這樣子,比十八歲姑娘還好看
呢。”聽得韓冰芳心大快,指著笑文說道:“甜言蜜語,動機不存。”話雖這樣
說,那眼神盡是快心的笑意。
韓冰笑罷,說道:“你這一說,我倒真有點困了。我得睡一覺。”說著,鑽
進笑文的被窩裡。見笑文穿著一身線衣線褲,又說道:“你也沒睡好吧,如果不
介意的話,一起來。”說著話,衝笑文飛了個媚眼。
笑文聽得色心一動,猶豫一下,還是說:“我看算了吧,我可不是君子。”
韓冰哼了一聲,說道:“早就知道你是那樣的人,不過我不怕你,難道你還
敢強奸我不成。”
笑文笑了笑,拿起自己的外衣,對韓冰說道:“大姐,你躺會兒吧。我去收
拾一下院子。”
韓冰連連搖頭道:“真沒種,哪像個男人。你心裡還是不干淨。”說著,一
翻身,臉朝向那邊,不再理他。“
這幾句話把笑文給激怒了,心說,槍林彈雨我都不怕,我還會怕你一個老娘
們嗎?今日我倒要像個男人一樣,在你跟前表現一下。讓你以後不敢小瞧我。這
麼想著,笑文扔下衣服,爬到床上,掀開一角,嗖地鑽進被窩裡。
作者:
花醉红尘
时间:
2008-9-15 09:07
第七卷第八章清白
韓冰輕叫一聲。笑文忙問怎麼了?韓冰回頭微笑說:“讓你進來你就進來,
也不怕出事。”笑文咧嘴笑笑,說道:“能出啥事?反正你也不是青春少女了,
怕什麼。”
韓冰哼道:“怎麼了?你嫌我不如那些少女可愛是吧。”笑文連連搖頭,說
道:“哪裡,哪裡,這好比是魚肉跟蔬菜,各有各的味道。”
韓冰格格一笑,向旁挪了挪身子,說道:“這叫什麼比喻,一點都不好聽。
你說說,你長這麼大,吃過多少這樣的魚肉跟蔬菜了。”
笑文見她一臉的風情,非常迷人,便笑道:“今天,你是第一盤。”說著話,
兩手摸向她的腰間,身子也貼了上來。
雙手一碰她的腰眼,韓冰癢得忍不住格格格地笑個不停。當笑文的下體碰上
她的美臀時,韓冰呀地一聲叫,又向旁邊挪去。笑文一看,再挪她就掉下去了,
就不再相逼。說道:“好了,好了,咱們睡吧,我也累了。”說著,端正姿勢,
平躺下來。而剛才下體碰到她的臀部留下的感覺卻難以忘記。那絕對是成熟,飽
滿,又富於彈性的。跟柳雲和美賢是不一樣的,是令男人發狂發瘋的那種。
要不是笑文有所顧慮,他真想把她給辦了。但他不想,彼此認識不久,交往
不深,還是慎重點好。再說,自己現在有了美賢,還是專一點好。要是給美賢知
道自己那麼風流,管保會將自己掃地出門。
韓冰轉回身,見他老實起來,閉上眼,一本正經的,像個君子。她覺得有趣,
左看右看的,笑文睜上眼,問道:“你在看什麼呢,當心迷戀上我,不能自拔。”
韓冰捏一下他挺拔的鼻子,笑罵道:“瞧你那熊色,真把自己當香餑餑了。
哼,還不是臭肉一塊兒。”話雖這麼說,她卻趴在笑文的懷裡。
笑文提醒道:“你不要這樣,當心我獸性發作,把你給干了。”
韓冰不屑地撇撇嘴,說道:“你干一個試試,你敢干我,我就大喊大叫。”
說著話,用臉蛋磨擦著笑文的胸膛。
笑文被她磨得癢酥酥的,只覺得下邊慢慢地挺了起來,那帳篷越支越高。笑
文求饒道:“我說韓大姐,你醒醒好吧,快停吧。你不讓我那樣,你卻這樣,你
是擺明了讓我犯罪呀。我是個男人,我會受不了的。”
韓冰媚媚地笑著,說道:“我這是在考驗你的定力,看你能不能經得起女人
的誘惑。”
笑文苦笑道:“這個你不用考驗,讓我直接告訴你好了。”
韓冰搖頭道:“不,實踐出真知,我還是親自試試好。”說著,那手伸向笑
文的下邊,將他硬起的武器給抓住。那東西被她一碰,激動地跳了幾下。
笑文拍拍韓冰的背,說道:“韓大姐,好了吧,再這樣下去,你後果自負。”
韓冰不理這話,盯著笑文的下身,誇道:“想不到你這斯文的人,竟長了這
一根大東西。不是中看不中用吧。”
笑文一聽,心說,你懷疑它的能力跟威力,那你不妨試試看。可他畢竟沒說
出這種話,他覺得跟她交往還是干淨點好。女人太多了,不出事才怪。嘴上說:
“就算中看不中用吧。”
韓冰笑出聲來,一張臉紅得像辣椒一般。兩只靈活的手輪流在笑文的東西上
愛撫著,把笑文弄得激動不已,真想將她按倒,就地正法。
考慮再三,他還是輕輕推開她的手,說道:“韓大姐,你不是累了嗎?睡一
覺吧。”韓冰對他的說有點失望,呆了一呆,嘆了口氣。在笑文旁邊躺下,兩人
枕在同一個枕上,蓋一條被子。
身邊有個美女陪著,笑文心情大好。雖沒有干的意思,但也樂得享受溫情。
他微微側身,將韓冰摟在懷裡,合上眼,輕輕呼吸著。她那身上的香味兒充滿鼻
孔,是一種讓人犯罪的氣息。手上還傳來這美女身體特點的報告,令他難以平靜。
出於一種本能,這手在她腰上停留不久,便移到豐臀上了,不懷好意地在兩
塊美肉上抓弄起來,時輕時重,時疾時徐,弄得韓冰呼吸都加重了,呼出的氣流,
像微風一般,直吹著笑文的臉。
稍後,韓冰實在忍不住了,嗔道:“我說宮笑文,你看你,剛才還像個正人
君子,這麼快就露了狐狸尾巴。”
笑文灑脫地笑道:“這不能怪我,誰叫你送上門來了。”
韓冰吃吃笑道:“我可是有老公的女人,你敢吃我嗎?”說著,用一雙似笑
非笑的眼睛瞅著笑文,瞅得笑文心神一震,迅速把手收回。他心說,自己還是少
招惹她吧。萬一有個差池,准會後患無窮。
笑文想了想,說道:“咱們還是就這樣的好,再跨一步,我還真有點怕。”
韓冰注視著他,說道:“我知道你是怎麼想的。其實你想的太多了,完全沒
有必要的。和你相識,我已經很開心了。當不成情人,就這樣也行。能和你抱在
一起,睡在一起,我覺得我已經挺幸福了。總比跟我男人在一起的感覺要好的多。”
說著話,雙臂緊纏住他不放開。
二人無聲地抱在一起,這副樣子,其實誰都睡不著。時間悄悄地流逝,不知
不覺間,天已經大亮了。韓冰在笑文的臉上親了一口,說道:“好了,我要該走
了。叫人看見,會對你不好的。”笑文放開她,看她下了床穿鞋。
笑文要送她,被她拒絕了。她跟他說:“以後有什麼困難,只管來找我。把
你當成你的姐姐就行了。”說著拿起包要走。
笑文衝她禮貌地笑笑,說道:“我有事,會找你的,不會跟你外道。”見韓
冰望著自己,想說什麼又止的樣子,那模樣很惹人憐愛,便說道:“你看起來好
美麗,這裙子穿在你身上最合適不過了。”
韓冰帶有幾分苦笑的說:“那有什麼用,你根本就不想靠近我。”
笑文嘻嘻一笑,上前貼近她,在她耳邊低語道:“等你下回來,我會撩起你
的裙子的。只怕你再也不敢來了。”
韓冰這才高興起來,媚眼眨著,說道:“只要你不嫌煩,我以後常來坐,並
且每回來都穿裙子。”
笑文做一個扒衣服的動作,逗得韓冰眯起眼睛,歡歡喜喜地向外走去,走了
好遠還向笑文回頭看呢。
笑文關好門,回到屋裡,坐下來想事。不明白韓冰為什麼會對自己這樣。難
道她會喜歡上自己嗎?這是肯定的了。一定是她的家庭生活不順心,才想跟我在
一起解悶的。其實,我有什麼好的呢?窮光蛋一個。
一想到窮,他就想起賺錢。我不是正缺錢嘛,可以在韓冰身上找路子呀,我
怎麼沒有想到她呢。我不是向她要,而是借,我以後定會還她的。
這麼一想,他覺得眼睛都亮了。
第七卷第九章提醒
自從跟美賢有了肉體關系,二人的感情更好。美賢漂亮的臉上容光煥發,平
添幾分麗色。這也難怪,一朵花干渴多時,及時地給澆上水,自然會生命力勃發,
艷光四射。
以前,笑文見到她時,只是占些口頭便宜,並沒有多大的生理反應。現在只
要一見她,便會情不自禁地身體發熱。好像自己變成柴火,而美賢便是火柴一般。
他看美賢的眼神不一樣了,猶如老公在看妻子。而美賢看他時,也少了平時的嚴
肅,目光溫柔多了。很顯然,是當他是真正的自己人了。
笑文去她店裡幫忙,朝夕相處,更多了幾分愛戀之心。當店裡沒別人時,笑
文不會錯失良機,定然會做些小動作,把美賢弄得臉紅耳赤,淑女變性感。那個
模樣,簡直讓笑文瘋狂。
美中不足的是,自從那晚的事後,他一直沒有跟她再度真槍實彈地練過。原
因是美賢不准他在她那裡留宿,生怕別人發現。笑文拉她去自己家,她又不肯,
真讓笑文心裡癢癢的又無計可施。不明白她為何要這麼做,大家都已經那樣了,
何不抱成一團,如火如荼呢。女人的心,就是難以猜測。
時間過得好快,很快到了笑文去歌舞廳報道的日子。那天晚上,他穿戴整齊,
邁著方步,向舞廳而去。到那裡時,那裡正有人跳舞。大家在昏暗的舞池內,搖
晃的彩燈裡,在樂曲的伴奏下,正跳華爾茲呢。
笑文裡裡外外轉悠半天,以為能找到陳魚,結果那姑娘影兒都不見。看來,
今晚她是不來捧場了。陳魚沒找到,卻找到陳魚的老叔,這裡的陳老板。當時,
他正在旁屋裡跟一個女的說話呢。一看那女的,笑文認識,正是趙仁傑的情人孟
雪晴。
笑文對趙仁傑沒有好印像,對孟雪晴的印像並不壞。這女人長得美,給人的
感覺又聰明,親切,容易接近。
笑文向二人打過招呼,雪晴站起來,驚訝地問:“陳老板,你說的新請來的
男歌手就是他嗎?”
陳老板點點頭,問道:“你們認識嗎?”
雪晴微笑,紅唇一張,露出白牙,說道:“我們見過一回的,他可是個英雄。”
說著目光在笑文的臉上一轉。
陳老板跟笑文握手,對雪晴說道:“你們認識更好了,以後,你們好好合作,
我這裡的生意要多靠你們捧場了。”
笑文聽得莫名其妙,不懂這話是什麼意思。雪晴來捧什麼場呢?跟自己又有
什麼合作的呢?他瞅瞅陳老板,又看看雪晴,一臉的茫然。
陳老板哈哈一笑,說道:“你們先談談,我先到裡邊走走,一會兒,該你們
大顯身手了。”說著,走出屋去。
笑文跟雪晴坐個對面,雪晴笑著打量他,一雙妙目閃著驚喜的光輝,說道:
“宮笑文,想不到你不但是個武林高手,還是個歌星呢。真是難得一見的人才。”
笑文連忙謙虛地說:“我不大會唱歌,只是亂喊的。對了,孟姐來這裡是跳
舞嗎?”
雪晴眼珠一轉,說道:“你猜錯了,我來這裡,是跟你一樣的。”
笑文一怔,接著恍然大悟地大聲說:“唔,原來孟姐也是來當歌星的。”
雪晴格格地笑,一擺手,說道:“我只是來混兩個錢花花的,沒辦法,手頭
緊嘛。”
笑文心說,你不是那家伙的情人嗎,怎麼會缺錢的。你沒錢可以找他要,用
不著自己出來辛苦吧。但彼此不太熟兒,這話他沒有說出口。這話可是不大禮貌
的。
雪晴凝視他,說道:“你不信我缺錢是吧?我說的是真話。那個趙仁傑跟我
快完了,根本不給我錢了。我也不想再向他要,反正彼此也要斷了。何必再那樣
沒面子呢。”說著話,一臉的傷感。
笑文觀察她,發現她很美麗。她屬於那種苗條型的,穿上粉紅的長裙,使得
身體的曲線特別流暢。但她的胸脯卻不是平平的,而是誘人的突起。她的眉眼相
當生動,有神,要說有什麼不足的,只是兩腮略顯消瘦。如果她再胖些,一定是
秀色可餐,楚楚動人。
笑文不知說什麼話好,只好笑了笑。他知道她的心情不大好,找不到合適的
語言來安慰她。她臉上一有感傷,一下子使她這個人突然有了深度與神秘。使人
很想知道她內心的豐富而多彩的世界。
這時,雪晴嘆口氣,說道:“你要不介意的話,我抽支煙。”一只手向桌上
的小皮包伸去。
笑文禮貌地回答:“請便吧,我沒事吧。”心裡卻說,想不到她還會抽煙。
這是心情不好才有的事,還是日常的一個愛好呢?他平時是不喜歡抽煙的女性的。
他一直有個偏見,覺得抽煙是男人的專利。可他自己卻從不吸煙,別人問他原因
時,他總是以玩笑的口氣說,他想多活幾年。
雪晴兩眼茫然,右手夾著煙卷,那支煙頭裊裊地升起彎彎的青煙來。她還翹
起二郎腿,穿著肉色絲襪的美腿便在燈光下泛起亮光。這一幕讓人感到雪晴是充
滿豪放氣質及又傷感如雲的女子。
雪晴吸了幾口,才對笑文微笑道:“我聽陳老板說,你這份工作是陳魚推薦
的。想必你跟她的關系很好吧?”
笑文跟雪晴對視著,她的目光是幽然而深遠的。他回答道:“也不算很好,
只是認識吧,見過幾回。”
雪晴睜大美目,問道:“就這麼簡單嗎?”
笑文雙手一攤,很誠實的樣子,說道:“是的,事實是這個樣子。她好像不
大喜歡我,一見我就瞪眼睛。”
雪晴眯起眼睛,沉思幾秒,說道:“不喜歡你?不不不,不會的。這丫頭眼
光高得很,不輕易跟人來往。如果對你不好的話,她不會幫你找工作的。至於向
你瞪眼睛,我可不明白怎麼回事了。”說到這兒,她向笑文斜視著,竟露出大有
深意的笑容。
笑文嘆氣道:“可能我這個人跟她脾氣不相投吧,總是惹她發火。”
雪晴吸幾口煙,煙霧便繞在她的臉旁,她說:“看來你還不了解陳魚的。不
過,這樣也好。你還是少跟她接近的好,這對你是有好處的。”
笑文不解,問道:“孟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雪晴臉色一暗,說道:“你難道不知道趙仁傑喜歡陳魚嗎?你要是跟陳魚來
往密切,那姓趙的會跟你拼命。就像當初他可以為我不顧一切似的。”說到這裡,
她黯然神傷。
笑文哼了哼,心說,那姓的小子又不是皇帝,陳魚也不是她的。她是自由的。
誰跟她來往,關他屁事。他也夠霸道的了。如果我喜歡陳魚的話,我一定公開跟
她出雙入對,氣氣這小子。最好把他氣死,免得他橫行霸道的。
表面上,笑文還得說:“謝謝孟姐提醒我,我知道該怎麼做。”
雪晴點頭道:“我是為你好,沒有別的意思。”又說:“你剛才沒有見到陳
魚嗎?”
笑文搖頭道:“沒有呀,她來過嗎?”
雪晴沒等回答呢,門一響,陳魚竟進來了,看也不看笑文,對雪晴說:“孟
姐,我叔說,該你上場了。”
雪晴將煙頭掐死,站起來笑道:“好的,我這就去獻眼。”說著,向笑文笑
了笑,她自己出去了。
笑文也站起來,對陳魚說:“陳魚,你什麼時候來的,我怎麼沒見到你。”
陳魚瞥他一眼,說道:“你沒有見到我,是你的事。看你剛才跟她談的挺熱
乎的,是不是有什麼想法。不過我可提醒你,少跟那種女人來往,對你沒好處的。”
笑文暗笑,心說,這可好,這兩個女的都提醒我,不要跟對方來往。看來都
是好意。雪晴的提醒是有原因的,那陳魚為何提醒我呢?
笑文問道:“她怎麼了?我為何不能跟她來往?”
陳魚用眼角的余光掃他一下,說道:“該說的我都說了,別的我也就不廢話
了。走吧,咱們去聽她唱歌,我還不知道她唱歌怎麼樣呢。”
笑文碰上釘子,不再說什麼,乖乖地跟陳魚後邊,向舞池裡走去。心說,這
女人太霸道了,幸好我沒有跟她處對像,不然的話,還不整天挨收拾。
第七卷第十章意見
真別說,孟雪晴的歌唱得還不錯。纏綿之中透著苦澀,嬌柔之中透出成熟兒,
很適合成年男人的口味兒。連笑文聽了都心有所動,為之感染。看來,雪晴能到
這裡工作,並不是全靠人情,她本身也是有一定實力的。
陳魚跟笑文坐在靠牆的一個桌子上。笑文是專心看雪晴唱歌,而陳魚是時而
看雪晴,時而瞅笑文。此時,舞廳裡的燈多數亮起來,彼此能看得清楚。
台上的雪晴一邊唱著,一邊有節奏地扭著腰,不時向笑文來個媚眼兒,笑文
倒沒覺得怎麼樣,陳魚見了卻直皺眉,顯然對雪晴這種眼神比較反感。
雪晴是最受男人們歡迎的,而笑文上台放歌,立刻又引起女人們的歡呼,那
些多情的少婦們都睜大眼睛望著這個陌生的男青年,對他的外表及歌聲很是欣賞。
都在臉上表示出極大的好感。有的目光像鉤子一樣向笑文伸過去。
雪晴坐在笑文那個位置上,不時鼓掌吶喊。她也想不到這個好看的青年歌聲
像他的身手一樣棒。一雙美目光芒直閃,毫不掩飾自己對他的好印像。
陳魚的目光在場上一掃,又在雪晴臉上一轉,見大家對笑文的那個態度,使
陳魚很不高興。暗道,這些女人怎麼這麼不要臉,這不是公開的勾引嗎?但願他
是個君子,別跟她們有什麼瓜葛的。跟著,她暗嘆一口氣,她想起他根本就不是
君子。否則的話,也不會出江邊那事的。
十點時,歌手的任務完成,舞廳裡放起震耳欲聾的迪士高來。大家像吃了搖
頭丸一般,瘋狂地扭動起來。連雪晴都蹦起來,她的血液似乎也沸騰了,生命跟
著震顫。
笑文不太喜歡這個調調,跟陳魚出了舞廳門。陳魚跟在他身後,問道:“你
不想跟那些女人們一起跳舞嗎?”那語氣似乎很平靜。
笑文搖頭道:“我累了,我要回家。你的摩托呢?我正好借光。”
陳魚搖頭道:“我沒有騎呀。你甭想占便宜了。”
笑文等陳魚跟自己走到並肩時,才向前邁步。靜靜地在道上走了一段,笑文
說:“陳魚,我要謝謝你給我找工作。真的,在這個小鎮上我遇到許多好人,你
就是其中一個。有了你們這些朋友的幫忙,我才能混下去。”
陳魚轉頭望望笑文,說道:“我也沒有幫你什麼,還是你自己有那個本事,
不然的話,我想幫也無能為力。”
笑文笑道:“千裡馬也要有伯樂發現才行。”
陳魚一笑,說道:“我是伯樂,那你就是馬了。”說到馬字時,故意拉長音,
顯然是罵他是牲口。
笑文不生氣,說道:“只有你高興,我就是馬也無所謂了。”
陳魚輕聲笑了,末了說道:“我有件事,有點為難,想讓你幫出個主意。”
笑文說:“有什麼事,盡管開口,能幫忙的,我決不推辭。”
陳魚沉吟一會兒,才說:“有人要給我介紹對像,你說我看不看呢?”
笑文一愣,這事怎麼問我呢?我又不是你的什麼人,我的意見很重要嗎?這
叫我怎麼回答?我說看你就看,我說不看,你會聽我的嗎?不過話說回來,人家
能征求自己意見,這說明人家還是當自己是朋友了。
笑文問道:“那他的條件怎麼樣?你認識他嗎?”
陳魚回答說:“我認識這個人,在政府機關上班。條件還不錯,家裡有錢,
本人有學歷,好多人都認為他前途無量。我身邊的人都勸我看看。”
笑文又問:“那你自己的意見呢?你一直是個很聰明的人。”
陳魚哼一聲,說道:“我就是拿不定主意,才問你呀。我自己要是能拿准主
意,我就不向你開口了。”
笑文想了想,微笑道:“我的意見是,如果你愛上我的話,就不用去看了。”
說著哈哈笑起來。
陳魚一跺腳,想必臉紅了,她怒道:“宮笑文,你太過分了吧。我對這事是
認真的,你竟跟我開這種玩笑。如果你存心是在耍我,那麼我以後都不要再見你。”
笑文忙止住笑聲,說道:“對不起,開個小玩笑。我的意見是,如果對方真
的不錯,你也不妨看看,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嘛。”這話說得倒比較正經。
陳魚望望他,沒有說話,似乎陷入了沉思之中。二人走在筆直的水泥路上,
路旁沒有路燈。只有道邊人家偶爾射過來點點燈光,很是微弱。因此,這路上是
黑暗的,彼此只能看到對方的影子。
這時,一個港田從後邊跑來,車燈明晃晃的,照亮二人的後背。笑文問道:
“咱們坐車走吧?”陳魚搖頭道:“我還不想,要坐你坐吧。”
既然她不坐,笑文也沒有坐車的興趣了。依然跟陳魚並肩前行,跟這樣的美
女在一起,聞著她的香氣,聽著她的聲音,那簡直是一種享受。
二人靜靜地走著,從百貨大樓那兒,向正西前進,穿過黑乎乎的家屬樓,最
終來到陳魚家的樓下,笑文要送她上樓,陳魚不讓,說道:“你快回去吧,你也
累了,好好睡一覺。”
笑文點頭,問道:“你那事決定沒有?”
“什麼事?”陳魚不明白。
“就是看對像的事。”
陳魚頓了頓,回答道:“決定了。”
“看還是不看?”
陳魚說:“我為什麼要告訴你?你成心是氣我的吧。”說著轉著上樓,不再
理他。笑文見她跑了,心裡很不舒服。心說,我哪裡又得罪你了?你總是跟我過
不去。江邊的事都過去好久了,你也該忘記了吧。這個女人的脾氣真是難以捉摸,
叫人實在受不了。
轉回頭,他向南邊走去,來到大道上,路燈正將路面照成桔紅色的。從東到
西,光芒耀眼,一片光明。這個時間,路上的行人已經很少了。跟前的樓房都靜
悄悄的,像睡著了一般。
笑文向東望著,那東邊的路口,便是美賢的粥鋪,他想,此時此刻,不知美
賢睡著了沒有。我要不要去看看她呢?心裡拿不定主意,而他的雙腿已經向她的
方向走去。
第八卷第一章潑水
站在美賢的窗前,笑文猶豫著。自己要不要進去呢?這麼晚了,她一定是睡
了。還是別打擾她了。他放下手來。轉過身想走,可又想到,自己回家也是老哥
一人,太孤單了。哪怕在這裡跟她談談話也是好的。
過了半天,他才敲響她的窗子。才敲了三下,裡邊傳出美賢的聲音:“是你
嗎?笑文。”笑文答應一聲,他以為她不會讓他進屋。她平常早就跟她說過,那
種事不能再做了。上回那都是錯誤的。
吱呀一聲,門開了。笑文湊上前,說道:“美賢姐,我才回來,跟你打個招
呼就走。”美賢穿著白色的睡衣,在旁邊路燈的映照下,她美得像一朵百合花。
美賢瞅瞅周圍,看跟前沒什麼人,說道:“要進來,就快點,不然,快點回
家。”笑文大喜,像猴子一樣竄進她的門。
當美賢掛好門,進臥室時,笑文正在脫衣服,屋裡只點一個小燈,跟螢火蟲
一樣。笑文脫得只有一個褲衩了。美賢驚道:“你干嘛?我讓你進來,可沒說讓
你進被窩。”
笑文嘿嘿一笑,說道:“你說讓我進來,我以為就是進被窩裡來。”說著,
禿的脫個光,那根不小的東西,正垂在腹下。
美賢罵道:“你要死了,又要干壞事。”
笑文過來抓住她,將她扒個光光,一塊進了被窩裡。首先,笑文抱住她,一
頓狂吻,吻得美賢快喘不過氣來。之後,美賢推開他的嘴,問道:“今天在舞廳
唱歌還順利嗎?”
笑文用臉磨擦著她的溫暖的乳房,回答說:“還不錯,觀眾對我很滿意。”
美賢問道:“那陳魚去了嗎?”
笑文親一口她的奶頭,說道:“去了,還給我加油呢。”
美賢哼道:“我就知道,她會去的。我跟你說,別跟她亂來呀。”
笑文嘻嘻一笑,說道:“你吃醋了,我好高興。”說著,一只手探向美賢的
花瓣,將那只花蕾控制在手裡,隨意地愛撫著。美賢那裡比較敏感,害得她身體
抖動起來,連連呻吟道:“笑文,別動那裡,我受不住的。”在她的柔美的迷人
的聲音裡,透明的春水潺潺而出。
見心愛的女人這般興奮,笑文的家伙早挺立如炮。他歡快地在美賢的身上親
吻著,還問著:“我的好姐姐,你要不要男人插進去?”
美賢撫摸著他的頭,嬌喘著說:“笑文,我要你,你快進來吧。我好想要你。”
笑文得意極了,對准入口,二人同時用力,那根醜陋的粗硬的家伙便消失了。
美賢緊緊抱著男人的脖子,扭腰擺臀地配合著他。而笑文像一只發威的老虎,以
不可低估的氣勢跟驚濤拍岸的力量,在美賢身上征伐起來。盡顯男人的雄風,英
雄的本色。於是,美賢像一朵花,開了又謝,謝了又開。到最後軟得像棉花一樣,
動都不想動。
笑文找來毛巾,給彼此擦汗。美賢輕拍著他的後背,嗔道:“笑文呢,你也
太不聽話了。我都說出了,現在是危險期,不讓你射進來,你偏不聽,萬一我有
了那可怎麼辦。”
笑文躺下來,讓美賢趴在自己的身上,豐乳壓在胸上,實在好受。嘴上回答
她說:“那有什麼不好辦的?生下來就是。”
美賢不依地說:“別站著說話不腰疼。敢情你沒事了,我未婚懷孕,不叫人
把我罵死才怪。我可丟不起那人。”
笑文微笑著,一手在她背上留連,一手撫摸著她的美臀,說道:“總之,我
會負責任的。你要是真有了,咱們馬上登記,我不會讓你當未婚媽媽的。”
美賢親著他的臉,說道:“這還差不多,這種話我愛聽。不過,你要是跟我
結婚了,你能不遺憾嗎?”
笑文不解地問:“有什麼遺憾的,我一直想娶你的。”
美賢提醒他:“我看得出,那陳魚跟菊影對你都有意思,你要是娶了我,這
兩個美女不是太可惜了嘛,以後,你一定會後悔的。”
聽得笑文一呆,說道:“怎麼會呢?她們的確都是很迷人的姑娘,不過,倒
一定會看上我。以她們的條件,定會找到比我強百倍千倍的男人的。”嘴上這麼
說,心裡倒真的有點發酸。對陳魚倒沒什麼,因為她未必真喜歡自己。而菊影就
一樣了,她那雙明亮的眼睛總對自己含情脈脈的。自己不是傻子,看得很清楚的。
美賢又說:“我妹妹來電話了,就要回來。以後,你要好好待她,就像待我
一樣好。”
笑文點頭道:“我會的,不過對她跟對你可不能一樣。”
美賢問道:“為什麼呢?”
笑文嘿嘿笑起來,說道:“我能跟你這樣,可不能跟她那樣。因此,這不能
一概而論。”
美賢裝作發怒,說道:“好家伙,我妹妹還沒有回來,你就說這種流氓話,
要真的回來了,還不得吃你的虧呀。看我怎麼教訓你。”說著,兩手伸向他的腋
窩,搔個不止,弄得笑文笑得直咳嗽,求饒半天,總算美賢才放手。
之後,二人相擁而眠,一起飛入迷人的春夢裡。在美妙的夢境裡,相親相愛,
不知世間還有愁苦與煩惱。
第二天早晨,笑文回家休息一陣兒。近中午時,他來幫忙。一進粥鋪,吃了
一驚,想不到今天客人這麼多,座無虛席,人聲嘈雜。這做生意的行情,真是無
法估計的。
美賢跟杜嬸正忙活著,笑文趕緊上前幫忙。又是幫刷碗,又是幫端東西,忙
得腳打後腦勺。眼見客人一撥撥的散去,他心上的負擔才慢慢減輕。
人一多,廢水也多,在這裡倒水,沒有下水道,要出門到路對面的石溝倒水。
倒了多趟後,只感覺這距離太遠。美賢便說:“開門就倒也行,反正一會兒就干
了。”笑文聽從美賢的話,連倒了三盆水。
倒第四盆水時,他用腳蹬開門,看看沒有人,嘩地一聲,揚了出去。水流落
處,只聽一人大叫道:“啊”。笑文一愣,怎麼還有人呢。
定睛一看,只見一個姑娘站在門口,全身都是水,好幾道水流正從頭上向下
淌呢。這自然是他的傑作了。那姑娘正瞪圓了眼睛,向自己發怒呢。
第八卷第二章解怨
鋪內的客人們見姑娘狼狽的樣子,不禁哄堂大笑。那姑娘氣得將右手的大皮
包扔到地上,舉拳向笑文衝來。當二人四目相對時,那姑娘認出他來,叫道:
“宮笑文,原來是你,我哪裡得罪你了?你要這麼欺負人。”
笑文也認出她來,說道:“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明明看見門外沒人來
著,誰想到你在那裡呢。”笑文認出她是在衣蘭見過的那位姑娘,在廟會時,還
幫她捉過色狼呢,只是不知道她叫什麼名字。
那姑娘怒火未熄,掐腰哼道:“這麼說是我不長眼睛了?”
笑文陪著笑,連連擺手道:“不是你的錯,都怪我不長眼睛。”笑文知道這
時只能好言相慰,爭取將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誰叫自己理虧呢,自己吃點口頭
虧也無所謂的。
正這時,美賢聞訊從廚房出來,一見到那姑娘像落湯雞的樣子,不由格格格
地笑起來,那聲音真如銀鈴般動聽與流暢。
那姑娘一見美賢,高聲叫道:“姐姐,你還笑,你看他多過分,快幫我修理
他。”說著,用眼睛一斜笑文。
美賢強忍住笑,跟姑娘說:“老妹呀,你先回房換衣服,一會兒姐姐給你報
仇。”那姑娘一聽,掃了笑文一眼,這才拎起大皮包,進入美賢的臥室。
笑文望著她的背影,問美賢道:“她是你妹妹嗎?”
美賢點頭道:“是呀,她是我的親妹妹鐘美柔。怎麼樣,夠漂亮吧?”
笑文認真地回答道:“不錯,跟你一樣漂亮。”
美賢謙虛地說:“她可比我強多了。”接著,二人找一張桌子坐下。屋內的
客人陸續散盡,那位杜嬸忙過後也走了。
大廳只剩笑文二人。剛才的事,笑文仍然心裡不安,低聲跟美賢說:“真想
不到,你妹妹一回來,我就把她給得罪了。這可怎麼辦才好?”
美賢微微一笑,說道:“沒事的,我妹妹的脾氣我知道,來得快,去得也快。
不過,你得向她認個錯才好。”
正說著話,美柔從屋裡換了一套牛仔服出來。顯得利索而精神,整個人兒看
著,嬌小美麗,楚楚動人。只是臉上仍有不悅之色,眼神中還流露著對笑文的不
滿。
美賢拉笑文站起來,正式給二人做介紹。笑文連聲叫老妹,而美柔只是不冷
不熱地叫聲小宮。美賢笑道:“小丫頭,人家比你大,得叫哥。”
美柔反駁道:“比我大的人多了,這麼一來,哇,我得有多少個哥呀。”說
罷,坐到姐姐旁邊,不大看笑文。
美賢一見,笑了幾聲,說道:“這個小丫頭,都這麼大了,還像個孩子。這
次回鄉下,都帶回什麼好吃的了。”
美柔對姐姐可客氣多了,說道:“我帶著不少東西呢,一會兒,我打開給你
看。”
美賢點頭道:“好的,我有好久沒吃到家鄉的東西了。”說著一轉頭,對笑
文說:“笑文呀,天有點熱,你去門外買點炒冰果來,咱們涼快一下。”
笑文答應一聲,看看美柔,那美柔正在看自己,那眼神已經沒有剛才那麼惱
怒了,不禁心裡一寬。他笑了笑,轉身出去了。
美賢拉著妹妹的手,說道:“老妹呀,這麼久不見,你好像高了,只是也變
黑了。”
美柔嘆氣道:“能不黑嗎?天天風吹日曬的。”
美賢感慨道:“下回有活兒,還是我去吧。別把妹妹給變醜了,妹妹還沒有
嫁人呢。”
美柔一笑,說道:“姐姐,我就是變醜了又怎麼樣,難道你妹妹還嫁不出去
嗎?”美賢跟妹妹一起笑起來,顯得都那麼開心。
稍後,美賢問了些家鄉,家人的情況。一會兒,美柔問姐姐:“姐姐,這個
宮笑文是什麼人?怎麼會在這裡呢?”說著,兩只美目炯炯有神地盯著姐姐,那
眼中分明有話。
美賢簡單地介紹一下笑文的簡歷,又給他說些好話。美柔深沉地笑笑,忽然
問道:“姐姐,他跟你是什麼關系?不會是你的對像吧?”
美賢心想,這事早晚她得知道,再說,這事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又不是什
麼羞恥的事,索性也不瞞她,就直接承認道:“他是姐姐的對像,你看還行吧?”
美柔隨口道:“長得好,拳腳也好,看來也挺聰明的。”
美賢問道:“什麼拳腳好?你以前認識他嗎?”
美柔便把廟會上的事說給美賢聽,美賢這才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到此時美賢
才知道笑文還會打架。只是相處這麼久,也沒有見他露過。不過也好,男人硬氣
些,跟他的女人,也多上幾分安全感。
二人正說著閑話,笑文拎著三份炒冰果進來。他微笑著將東西拿出來,首先
將一份放在美柔面前,說道:“老妹呀,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請在看在你姐
的份上,看在我幫你捉色狼的份上,原諒我這一回吧。”
美柔哼了兩聲沒回話,笑文又加上一句:“如果你覺得心裡不舒服,你拿盆
水,也潑我一回好了。”
美賢這才笑起來,用美目掃他一眼,專心地吃起炒冰果來。美賢向笑文使個
眼色,笑文坐下來,三人一塊享用起冷飲的好處來。吃不幾口,只感全身發涼。
吃得三人都感覺爽極了。
美柔吃著東西,還跟美賢聊著天。她說:“姐姐,我在回來的車上,還碰到
一個熟人兒,你猜是誰?”
美賢舔著勺子上的東西,說道:“連個特征都沒有,我上哪兒猜去?”
美柔將勺子在東西上一插,說道:“我一說你就知道是誰。那是個男的,常
來這兒吃飯。雖說他長得不像個樣兒,他老婆可是出了名的美女呀,那是榜上有
名的。這下你知道我說的是誰了吧?”
笑文聽了,心裡格登一下子,全身發冷,手都顫抖了。他當然知道,這個男
人是誰。果然,美賢笑道:“你說的是電線杆吧?”
美柔用勺子向小嘴裡送口東西,眯著眼感受一下後,才吃下去。她說道:
“不錯,就是那個電線杆丁松。瞧他一臉的高興樣兒,像有發了大財似的。”
我問他干什麼去了,他說回鄉看老人。問他有什麼好事,笑得合不攏嘴兒。
他拿腔拿調的,不肯露底兒。這家伙,總沒個正經的。“
美賢轉頭問笑文:“笑文,你跟他家比較熟兒,你說說,他會有什麼好事?”
笑文笑了笑,說道:“他能有什麼好事?備不住國家要招喜劇演員,嗯,把
他錄取了。”二女聽了,相視一眼,都開心地笑起來。而笑文卻笑不出來,他感
覺自己的身體仿佛被扔進了冰窟窿,使他說不出話來。該來的終於來了,他不知
怎麼辦。
作者:
花醉红尘
时间:
2008-9-15 09:08
第八卷第三章回憶
因為丁松的事,笑文心中惴惴不安。晚上,他照例去舞廳上班。唱完歌,跟
雪晴一塊兒出了門。二人並肩往回走,笑文暫時沒話。
雪晴借著門外的燈光,望著他說:“你怎麼了,看來不大高興啊。是不是跟
陳魚鬧別扭了。”
笑文搖頭道:“哪有的事,我怎麼會跟她鬧別扭呢。我們是朋友。”
雪晴問道:“僅僅是朋友嗎?”
笑文一笑道:“不是朋友,還能是什麼。”
雪晴沉吟道:“我看那丫頭對你有意思。你真是艷福不淺呀,據我所知,這
丫頭還沒有正式的談過男朋友呢,如果你不怕有麻煩,你就跟她好。”
笑文笑了笑,說道:“你不是提醒我不要跟她好嗎?現在怎麼又變了。”
雪晴一想也是,頓了頓才說:“我是說你要喜歡她的話,就什麼都別怕。你
不知道,陳魚這丫頭難得看上一個人的。”
笑文心說,如果陳魚真看上我了,倒真是令人高興的事。然而,我現在已經
夠煩的了。沒必要把她再扯進來。況且,我已經有了美賢,何必再傷害她呢。雖
然她身上有好多的地方我不喜歡,但總的來說,她是一位好姑娘。她被視為青年
人的夢中情人,絕不是沒有原因的。
笑文想想,說道:“我恐怕配不上她。”
雪晴聽得一怔,沒說什麼,掏出一根香煙叼上,點著。深吸一口,在黑暗中,
那煙頭一亮,將她的俏臉映得非常神秘。
笑文轉而問她:“孟姐,你什麼時候學會抽煙的。”
雪晴長出一口氣,手夾煙頭,緩緩地說:“也就前幾年,跟趙人傑好上時,
才學會的。那時,我有丈夫,而趙人傑又對我一心一意,我當時正在苦惱中,不
知怎麼辦好了。就用煙來解愁。”
笑文又問:“那你跟他好了一場,覺得後悔嗎?”
雪晴嘆口氣,說道:“我也不知道,不過當時自己挺驕傲的,因為自己還有
吸引男人的魅力。不像現在,什麼都完了。”
笑文安慰道:“你現在也不差,也很美,很迷人。”
雪晴一聽,用充滿喜悅的聲音說道:“謝謝你,你這麼說,我很高興,好像
又找回自信了似的。”說著,將煙頭掐死,隨手甩掉。
這時,二人已走完一半路,經過一家串店,牌子上寫著“正宗新疆串”。門
外一個簡易的棚子裡,在一百度炮泡的照耀下,一個頭戴瓜皮帽,身著條形衣服,
留著絡腮胡子的人正在輕煙中忙活著。
雪晴停身問笑文:“你說這個新疆人是不是真的?”雪晴轉身望著那個看不
出年紀的像個新疆人的男人。
笑文淡淡地瞧了一眼,說道:“這個不大好說,現在這年頭,除了媽是真的,
爹都有假的。”
雪晴輕聲笑了,望著笑文,說道:“衝著你誇我漂亮,今晚我請你。走吧,
進去。”說著,向這個小店走去。
有人請客,自己還能拒絕嗎?何況還是美女做東,更不能錯失良機了。自己
回家也沒什麼意思,是孤家寡人,一個人干靠,有美女陪著,正是求之不得。美
賢妹妹回來,這下也不能晚上去偷歡了。正當年青的自己,像火一樣熱情,需要
有個女人跟自己一塊兒燃燒。這個人最好不讓自己有責任感,既能解悶,又無後
患。可惜,現在還沒有找到這麼一個理想的一位。
二人進入一個小間,要好羊肉串,板筋,雞蛋餅,火腿腸,啤酒等物。二人
一邊喝,一邊談。這雪晴的酒量不算好,幾杯下肚,眼睛變得格外水靈,一張俏
臉艷如晚霞。呼吸聲也大了,體溫也升高了。
“你知道嘛,我小時候家裡很窮,看見人家穿著花衣服沒有補丁,把我羨慕
壞了。做夢都想自己有那麼一件。我發奮學習,只想有出息。當我進入大學,我
以為我這一生全好了。哪知不是那麼一回事。大學畢業後,回來工作,又跟大學
的心上人結婚,這算是很好的了。煩惱又來了,現在人講究吃好,穿好,住好,
我跟丈夫的工資少,家庭底子也薄,條件實在太差了。可心裡不甘心受窮,於是,
業余時間,我就給人當家教。我跟趙人傑認識,就是在他的一個狐朋狗友的家裡。
當時,我正為他朋友的孩子補課。”
雪晴咬一口肉串,兩眼茫茫,思緒還陷在往事之中。笑文望著她,目光中充
滿了同情。他知道,這世上有好多人都為錢而苦惱,包括現在的自己。只是自己
現在沒有那麼多責任,因此,他活得比別人能輕松一些。
雪晴滋地一聲,喝下半杯啤酒,嘴角還溢出一滴,淌了下來。這個畫面,再
加上雪晴兩腮暈紅,表情生動,笑文一下子想到那事上去。女人用嘴給男人服務,
男人控制不住,於是噴了女人一嘴,女人猝不及防,便從嘴角流出一些來。這情
景多像呀,雪晴的紅唇豐滿而紅潤。要是那樣的話,不知多麼迷人呢。
隨後,笑文暗罵自己下流。雪晴還不知道,繼續講她跟趙人傑的風流史。
“那時,我並沒有背叛丈夫的意思。不過,趙人傑那時對我還算禮貌。沒有一副
色眯眯的樣子。他經常往我單位跑,用車送我。開始我以為是巧合,後來知道他
是故意的,是為我才這樣的。我不想背叛老公,便讓他不要這樣,你這樣是白費
心機。他只是說想跟我做個普通朋友,沒有別的意思。這樣一來,我也不好說什
麼。
有一天,歡送一位同事,在校長及各位同事的相勸下,我多喝了點酒。回家
的路上,碰上趙人傑,他還挺君子的,把我送回家去。哪知道,我老公見我跟他
在一起,非常生氣,一進屋,就問我跟他啥關系,說他早聽說我倆關系不正常了。
早有人議論紛紛了。我說根本沒那回事,叫他別疑神疑鬼的。他一臉的懷疑,看
樣是不信。我最恨人家冤枉我了,全力為自己辯解。這時,趙人傑從外邊進來,
說我的包忘在他車上了。沒等我說什麼,我丈夫把包接過去,沒經過我同意,他
將包打開了,裡邊裝的,有一盒是避孕套。“
說到這兒,雪晴猛喝下一杯酒,眼淚紛紛而落,一顆顆的晶瑩如水晶,叫人
看了又憐愛又心酸。笑文聽著她的話,看著她的淚,竟有了擁她入懷,軟語相慰
的念頭。
第八卷第四章手癮
“那盒避孕套,其實是我為我老公買的,因為家裡的用光了。不想老公見了
這東西之後,臉色都變了。趕緊解釋,哪知道,我老公根本不聽,還罵我是賤貨。
我氣急了,伸手打他一個耳光,他叫我滾蛋,永遠別回來。我氣得直發抖,頭也
不回地跑了。順腳上了趙人傑的車,因為心情不好,也為了報復,就跟他好上了。”
雪晴流淚講述著。
笑文感慨道:“這事也不能怪你,你老公要是冷靜一點,就什麼事都沒有了。”
雪晴擦擦淚,說道:“一失足成千古恨,從那以後,我就成了趙人傑的情人。
我以為他是真心對我好,我為他還離了婚,哪知道,到頭來,他並不想娶我。他
又看上了別人,也許男人都是這樣吧。”說著,用嗔怪的目光望著笑文。
笑文擺手道:“我就不這樣,我如果愛一個人,一定想娶她。”
雪晴嘆氣道:“但願你不是那樣的男人,要不然的話,可白瞎你這副好長相
了。”
笑文問道:“那你老公離開你後,他再娶了嗎?”
雪晴回答道:“沒有,他跟我說,他在等我回去。”
笑文稱贊道:“你老公不錯呀,對你夠痴心的。既然姓趙的家伙已經變心了,
你也不用留戀他,還是回到你老公身邊的好。以後安心過日子,勝過現在沒著沒
落的。”
雪晴端起酒杯,說道:“我也想呀,可我總覺得對不起他。”二人碰一下杯,
將杯中酒喝掉。
雪晴瞅著笑文,說道:“一直聽我在發牢騷,你還沒跟我說你的事呢,我很
想知道,你以前是什麼樣的,現在在這個鎮上又有什麼新聞。”
笑文的臉上也泛起紅暈來,伸了個懶腰,說道:“我在這裡能有什麼新聞,
我只是個小人物,都快要吃不上飯了。”
雪晴說:“你當我不知道嗎?好多人都說,你現在是艷福無力,跟鐘美賢好
上了,還跟陳魚,菊影打得火熱。這小鎮上的花都叫你快采遍了。”
笑文聽得直瞪眼睛,說道:“是誰這麼缺德,這不是胡說八道嗎?說我跟美
賢好,那倒可以。可我跟陳魚,菊影可是清清白白的朋友。絕對沒有越軌的行為。”
雪晴嘻嘻笑著,說道:“你不用生氣,都是人家吃飽的,沒事閑的,故意編
出來解悶的。你何必跟那些無聊的人一般見識。快告訴我,你跟美賢親熱到哪個
程度了,有沒有那樣?”說著,目光透出曖昧之意。
那種事當然不能承認,只要不被當場抓住,就得嘴硬些。笑文搖頭道:“我
想那樣,人家不讓。”
雪晴哼了哼,說道:“你也甭隱瞞什麼,我這又不傻,我什麼都知道。”說
著話,又啟開兩瓶啤酒。笑文一瞧,桌上已有了二十個空瓶了。心說,雪晴的酒
量還真不錯,這樣下去,還不把我灌到桌下去呀。
笑文說道:“孟姐呀,太晚了,咱們回去吧。”
雪晴橫他一眼,說道:“你著什麼急呀,你家裡又沒有老婆等你回家暖被窩。
我都不急,你還急個什麼勁呀。跟我在一塊兒,難道你還怕吃虧嗎?”
笑文哈哈一笑,隨即苦著臉說道:“我真怕被女人家占便宜。”說著,兩手
護胸。那樣子非常滑稽,令人發笑。
雪晴笑罵道:“你看你那副樣子,惡心死了。當自己了不起嗎?你就是送上
門來,姐姐我都不要。”說到這兒,忍不住笑起來。幸好是在單間裡,不然的話,
笑文真怕被別人笑話。
在美女面前,笑文不想示弱,借著幾分酒意,笑文說道:“我送上門,姐姐
不要。那麼姐姐送上門,我一定要你。”說著,不懷好意地望著雪晴的胸脯。
雪晴一笑,根本不怕這一套,還挺了挺圓鼓鼓的胸脯,說道:“要不要我脫
下來讓你看個清楚。”
笑文還真不敢跟她玩真的,說道:“我不是君子,還是不看為妙。”
雪晴得意地笑道:“我就知道你不是君子,對付你這樣的男人,姐姐有的是
高招。”
笑文笑了笑,沒有出聲,跟這樣成熟的女人在一塊兒,可以放開膽子說話,
不用那麼多顧忌,與跟菊影,陳魚那樣的姑娘在一起不同。
算帳時,笑文堅持掏錢,他雖然窮,也不想讓女人請客。雪晴見此,心裡很
高興。因為她喜歡大方而體貼的男人。更喜歡男人充滿男人的氣概。她能當趙仁
傑的情人,也是因為趙仁傑比他男人有男人味兒。她認為,女人可以像羔羊,男
人絕不可以。
二人出門,雪晴走了幾步,腳下有點不穩了。笑文怕她摔倒,伸手扶她胳膊,
雪晴毫不猶豫,將火熱的身子貼上來,於是,笑文那只手臂,便環抱住她的腰了。
她的腰又細又軟,抱起來很舒服。她身上的香氣一陣陣撲來,通過鼻子,散布全
身,令笑文心跳加快,綺念橫生。他提醒自己,不能亂來,有的女人不能碰。
二人是一道的。雪晴自己有房子,可她不想回去,她想回她媽家。二人依偎
著向前,速度很慢。下了大路,進入一片黑暗中時,雪晴問:“宮笑文,你怕不
怕?”
笑文反問道:“我怕什麼?是天黑,還是你。”雪晴輕笑,說道:“當然是
我了。”
笑文嘿嘿笑道:“我怕你干什麼,你又不是老虎,你還能吃了我嗎?”
雪晴頓了頓,說道:“可我有點怕,心跳都加快了。不信,你用手試試。”
說到這兒,聲音已經低到快聽不見了。
笑文聽得心搖神馳,本來不是什麼君子,再加上酒精作怪,美女首肯,他已
經忍不住了。右手緩緩地撫上她的右乳上,那裡還挺,還不小呢。笑文輕輕地握
了握,按了按,又在奶頭位置上一捏,誇道:“你的乳房長得不錯呀。”
雪晴一羞,打一下他的手,說道:“誰問你這個了,我是問心跳。”
笑文笑了笑,說道:“我倒忘了,我再試試。”
雪晴反對,說道:“心在左邊,你摸右邊干什麼。”笑文哦了一聲,馬上將
手移到左邊,既然她願意,自己還怕什麼。再說,她的胸脯長得好,自己巴不得
多占點便宜呢。
雪晴穿得不多,暖意沿著乳房傳到笑文的手上。笑文對這手中的尤物愛不釋
手,為了得到更好的感覺,他變動一下位置,跟雪晴站個對面,兩手不再客氣,
一手一只,細心地感受著這美女的好處。兩手不老實地做著各種輕薄的動作,不
一會兒,雪晴的乳房被弄得漲大起來。她的呼吸也粗濁了,目光迷離了,嘴上說
道:“你這個壞蛋,我看錯你了。我以為你很單純,原來是個老手。你也太……”
沒等說完,笑文嘴兒已經湊了上去,堵住她發聲的部位。於是,四片嘴唇在
黑暗中忙活起來,不知磨擦出多少無形的火花。
第八卷第五章春夜
雪晴被摸得身子都有點顫了,雖然很喜歡這種感覺,但她的矜持還是使她冷
靜地推開他,說道:“宮笑文,你不能太過分了。”那張臉紅得直發燒,這可不
全是因為喝酒。
笑文過了手癮,色心大動,不想就此罷手。那一對乳房又圓又挺,奶頭還不
小呢,真是撫摸中的佳品。由此,他生了探索她整個玉體的雄心。這個時候,他
不再想那麼多,只想達到自己的目的,平時的顧忌跟道德早飛得無影無蹤了。之
所以這樣,也由於他喝了酒。人喝酒之後,往往自制力比平時要差得多。笑文此
時便是管不住自己。
他大喘幾口氣,勇敢地將雪晴摟住,摟得那麼緊,一只手在她身上亂摸著,
雪晴見他這樣,羞澀地說:“都叫你占了大便宜,你難道還有別的意思嗎?”
笑文笑了笑,說道:“去我家好嗎?我家不遠了。”
雪晴明知故問,說道:“去你家干什麼?你家有什麼意思嗎?我還是回自己
家吧。”說著,掙扎著要往自己住處走。
笑文也不管她這個動作是不是真的,說聲:“跟我來,今晚你是我的。”一
使勁兒,摟著她向自己家而去。雪晴輕聲叫道:“你想干什麼,你要對我不規矩,
我就大叫了。”話雖如此,她始終沒有大叫。她的芳心怦怦亂跳,知道此行的結
果是什麼。畢竟自己不是淫蕩之人,那種場面實在是太羞人的。
到了笑文那裡,打開燈。燈光四射,落在雪晴身上。她屬於苗條型的美女,
娉娉婷婷的,一張臉清秀,成熟,此時還透著撩人風情跟性感。一對美目斜視著
笑文,說不出的迷人。那美目中,有驚喜,也有膽怯。
今天雪晴留個披肩長發,穿一條粉白的長裙。裙子把她的身材塑造得浮凸有
致,盡顯魅力。高高的胸脯,紅色的乳罩隱約可見。這正是笑文剛才摸過的地方,
此時見了,反覺得沒摸夠。
笑文見雪晴往張著嘴,呼吸之間,香氣可聞。笑文衝她嘿嘿一笑,上前將她
拉入懷裡。雪晴裝作掙扎,幾下之後,便隨之任之了。原來,她早就願意她這樣
了。自從跟趙仁傑鬧翻,基本上二人劃清界線,不再親熱了。因此,多日以來,
雪晴都是獨守空房。今天有個帥哥主動接近,又是自己欣賞之人,有什麼不肯的
呢?女人都喜歡被帥氣的男人抱呀。
笑文吻住雪晴的紅唇,雪晴比他熱乎,兩條玉臂主動勾住他的脖子,還吐出
香舌舔笑文的嘴唇。笑文大樂,兩手放肆地在雪晴身上翻山越嶺,領略美景。她
的大腿不算修長,但圓潤結實,滑不溜手。她的屁股不算大,但厚實滾圓,跟她
身體別的部位一樣,透著火一樣的溫度,把笑文的激情給燃燒起來。
笑文的手溜進雪晴的裙子裡,無禮地探入她的褲衩。一個高高的小丘,毛發
正密,小溪開始淌了。顯然美女已經動情,需要男人來安慰了。
笑文將雪晴放在床邊,撩起她的長裙,將內褲扒掉。分開玉腿一見,那裡已
經一片狼藉,需要整理了。
笑文不再猶豫,匆匆掏出武器,拎起她的雙腿,站在地上,溫柔而不失勇猛
地捅了進去。捅得雪晴大聲叫道:“輕一點,要了命了。你這東西簡直跟水黃瓜
一樣長。”
笑文得意地大笑,放出手段,跟雪晴戰在一處。因為對方不是少女,他可以
盡情地展示自己的能力,不必擔心對方會承受不住。
因為心急,二人都沒有脫光衣服,笑文是光著下身,而雪晴的裙子也集中到
了上身。而下身跟男人結合到一處。二人都是這方面的內行,在同一動作下,一
齊用力,以追求更大的快感。
笑文夠爽,而雪晴也是一臉的滿足與興奮。她的表情跟喝酒時要美得多,還
配合著男人或輕或重,或慢或快的動作,扭腰擺臀,呻吟不止,令笑文過足了癮。
這種成熟的豐韻,的確在少女身上不易見的。
笑文大樂,像一匹野馬放開速度,盡情在雪晴身上馳騁著,搞得雪晴不知梅
開幾度了。後來嫌衣服累贅,便脫個一絲不掛,再起風雲。不過足癮,是不肯停
手的。玩盡床上各種動作,體驗各種快感,把性愛的藝術發揮到了極點。
當二人基本要平靜下來時,雪晴激動地將笑文推倒,一口咬了下去,將這根
可愛的家伙含在嘴裡。她要好好犒勞它,它帶給她那麼多美好的感受。
笑文摟著雪晴,心裡十分得意。不僅是因為得到了一個美女的肉體,主要是
他想到了趙仁傑。這個老小子,在自己跟前橫蹦亂卷的,自己跟他的女人睡覺,
也算是對他的一個小小的報復吧。要是他知道了,不知作何感想。雖然是分手的
女人吧,想必他不會無動於衷的。
再說雪晴本身,也是個不錯的美女。她跟柳雲,韓冰,美賢,倩倩都不一樣。
至於怎麼個不同,他現在還沒有體驗得深刻,跟她在一起也挺開心的。雖然這跟
愛情沒多大的關系。她以後會不會纏上我呢?如果這樣就不好了,勢必會影響自
己跟美賢的關系。自己豈不是得不償失嗎?也許自己跟她這樣是錯誤的。
雪晴在他的懷裡拱了拱,半睜開美目,問道:“你在想什麼呢?好像有心事
呀。”
笑文搖頭道:“沒有,只是想到剛才你那副迷人的樣子,我還想做一次吧。”
雪晴輕聲叫道:“還是免了吧,再做,我會連命都搭上的。想不到你干起那
事,跟頭老牛一樣的有力氣,有耐力,真叫人害怕。”
笑文面現驕傲之色,問道:“比起你以前的那些男人,我還行吧?”
雪晴嗔怪道:“什麼那些男人?連你算上不過三個。你真以為我是那種不要
臉的女人嗎?跟你說吧,今晚是因為喝得多了點,才讓你占了便宜。如果不喝酒,
你沒有機會的。”說到這兒,一臉不平的樣子。
接著,雪晴問道:“你有過幾個女人?跟你睡過覺的。”
笑文想了想,回答道:“才兩個。一個是我前妻,一個就是你。”
雪晴聽了直笑,說道:“你這話多可笑,說出來誰信呀。不說別人,那鐘美
賢你就沒得手嗎?”
笑文笑而不語,卻把燈拉了。拍拍雪晴的屁股,說道:“咱們睡吧。”雪晴
輕聲說:“睡吧,明早醒來,跟從前一樣,你是你,我是我。”
聽了這話,笑文說不清是喜是憂,是甜是苦。按說,人家擺明了跟他的態度,
他應該高興才是。可他偏偏跟晚秋的樹葉一般,燦爛不起來。
第八卷第六章打分
早上送雪晴走時,笑文想起一夜夫妻情,便問雪晴:“咱們什麼時候可以再
來一次?”雪晴臉帶紅暈地凝視著他,反問道:“你對我還有興趣嗎?”
笑文真誠地說:“你可是人見人愛的美女,若說我對你沒興趣,你會相信嗎?”
雪晴笑了笑,拍拍笑文的肩膀,說道:“回去好好休息吧,身體要緊。還有
更多的美女需要你去安慰呢。”說著,深情而惆悵地瞅了他幾秒,才悄然而去。
笑文回到屋,回想她迷人的風情,不禁迷惘起來。別看彼此沒有什麼愛情,
可既然有了親密關系,在自己的心上,就不可能對她毫無感覺。自己可不是鐵石
心腸的人。
笑文回被窩又躺了一會兒,快到六點半時,才起來洗臉刷牙。打算收拾好後
去美賢那裡幫忙,順便再著手辦借錢的事。
剛收拾完,一個人拎著東西進來了。笑文回頭一看,簡直要停止呼吸。身後
站著的正是丁松,他正笑嘻嘻地瞅著自己。
笑文臉色都變了,嘴唇顫抖著,說不出話來。丁松依然如故,放下東西,衝
上來抓住笑文的手,微笑道:“好兄弟,可想死我了。”這聲音聽得笑文心裡一
酸,眼中有了淚水。忍不住雙膝一軟,竟要跪下去。丁松拉住他,問道:“兄弟,
你這是干什麼?你別嚇唬我。”
笑文只好站起來,嗚咽道:“丁大哥,我對不起你,我不是人。你打我吧,
罵我吧。”
丁松身體一震,知道他是什麼意思。他的臉紅了紅,雙手抖了抖,最終還是
平靜下來。他甩開笑文的手,嚴肅地說:“那事已成為歷史,今後別再提了。再
說,你沒有錯。還有,以後柳雲還是我老婆,就是你嫂子,你對她要尊重。還有,
那孩子是我的,可不是你的,你可不能跟我搶。記住了沒有?”
笑文流下淚,胡亂地點著頭。丁松這才露出微笑,像以往一樣,大嗓門叫道
:“看你,這麼大的人了,還跟個娘們似的,哭什麼鼻子,我笑話你了。”說著
話,找來手巾,給他擦淚。他的這個動作,讓笑文心裡溫暖極了,感到一種親情
的美好。
丁松拉笑文一塊兒坐下來,還安慰道:“宮兄弟,我有了後代,你應該為我
高興呀。咱們哥倆有些日子不見了,我還想吃你做的菜。你看,我拿來酒菜了,
咱們喝幾杯。”說著從袋裡取出東西。
丁松的這些話,讓笑文感到輕松多了。他擦干淚,振作精神,開始整理菜肴。
丁松也跟到廚房,講述他這段日子在農村的經歷。怎麼下地干活,怎麼跟農村婦
女調情,怎麼跟人鬥酒,講得津津有味兒。似乎把老婆那檔子事都給忘了。不過
話說開了,笑文的心裡還舒服些。
酒菜齊備,二人開始暢飲。因為笑文心裡不爽,就生了借酒消愁之意。二人
一邊談笑著,一邊舉杯。轉眼間兩瓶酒都下肚了,都喝得臉紅如關公。喝了酒就
困,桌上的東西也不收拾了,都躺床上睡了。
中午時分,丁松先走了。笑文還在睡呢,也不知睡了多久,他被人給叫醒了。
費勁地睜開眼睛,一瞅來人,竟是美賢的妹妹。她正捏著她自己的鼻子,皺眉說
:“小宮同志,真想不到,你還是位醉鬼呀。這麼厲害,喝了兩瓶呢。”
笑文坐起來,不好意思地笑道:“是老妹呀,你怎麼來了?”
美柔搬過一把椅子,坐得遠遠的,還把窗子打開。跟笑文說:“我才不想來
呢,是我姐讓我來的。她見你沒有去店裡,以為你怎麼了呢。”
笑文一笑,說道:“你姐對我真好,我真有福氣。”
美柔一挺胸脯,傲然道:“那當然了,我姐是難得的一位好女人。她能看中
你,你偷著樂吧。”
笑文連連點頭,說道:“那是,那是,你姐確實是人才難得。當她的老公,
是我上輩子修來的。”
美柔聽了,站起來,來到笑文跟前,很優美地轉了兩個圈子,微笑道:“你
說,我跟我姐比怎麼樣?哪個好看?”
笑文見她穿著一套粉紅的連衣裙,襯得腰身亭亭。沒穿絲襪的大腿,筆直,
圓潤,泛著肉光,想必摸上去一定很光滑。再看胸脯,像兩只包子一樣鼓著,雖
不算大,形狀卻很美。再看美柔的俏臉,白裡透紅,青春洋溢。真是閃耀著生命
的光輝,年輕的活力。她的眼睛長得最好,眼波一轉,靈光閃閃,又充滿女孩兒
的柔情。
笑文暗暗叫好。以往,他沒怎麼注意美柔,想不到她長得這麼漂亮,又這麼
迷人。跟她姐是兩種風格的美。一個端莊成熟,一個清秀靈動。一樣的是,都叫
人胡思亂想。
笑文都不知怎麼回答她了。想了想才說:“你姐美,能得九十分,至於你嘛
……”笑文故意頓了頓。
美柔眼睛一亮,兩手扯扯裙子,又挺挺胸,使自己的女性特征更突出些,嘴
上說道:“我怎麼也得打八十分吧。”
笑文有心逗她,左右歪頭,眯著眼瞧她,露出失望的表情。美柔擔心地問道
:“難道我連八十分都打不上嗎?”美柔又向前移動兩步,笑文都能聽到她的呼
吸了。
笑文嘿嘿一笑,說道:“你這個樣子,怎麼能打八十分呢?”
美柔張大嘴,顫聲道:“我那麼差勁兒嗎?連八十分都打不上。”
笑文很鄭重地說:“要打分,以我的意見,你應該打九十五分。”
美柔一聽,嘻嘻地笑起來,嗔道:“嚇我一跳,你這人說話怎麼大喘氣呀。”
說著話,用手撫著酥胸,想必剛才她的心跳都加快了。原來自己容貌的價值對她
這麼重要。看著她的摸胸的手,笑文突發奇想:“要是這只手換成我的手該多好
呀。”稍後,笑文大悔,暗罵自己不是東西。才見過兩次面,怎麼能對她有這種
無禮的想法呢?就算是小姨子吧,自己也得尊重點才對。這種無德的思想活動,
也對不起美賢。其實他忘了,昨晚他已經對不起美賢一回了。
美柔坐到他身邊,笑吟吟地問:“小宮同志,怎麼我的分比姐姐高呢?我好
像沒有她那麼好吧?”
笑文一本正經地回答:“你比她分高,是有一定道理的。”
美柔好奇地問:“那是什麼道理?我倒想聽聽。”
笑文搖頭道:“還是不說的好,說了你會生氣。”
美柔表示道:“你說好了,我不生氣的。我心眼大得很,宰相肚裡能撐船,
我肚裡能騎摩托。”
笑文在她再三的催促之下,才把心裡話說出來:“因為你是處女,要多加五
分。”
這個答案令美柔感到很意外,她愣了一下,臉刷地紅了,羞怒道:“你這個
壞蛋,竟想到那事上去了。看我不打你。”說著掄拳就打。
笑文躲了幾拳見躲不過了,猛地抓住她手腕,往裡一帶,美柔站立不穩,便
向笑文懷裡倒來。倒得急些,把個笑文也給撲倒了。於是乎,美柔的玉體便壓在
笑文的身上。
作者:
花醉红尘
时间:
2008-9-15 09:09
第八卷第七章要錢
要是換了別的女性壓在自己身上,不占點便宜,實在對不起天賜的良機。可
對方是自己的小姨子,無論如何不能亂來。吃她豆腐,容易引起跟美賢的感情的
危機。男人做事以大局為重,不能因小失大。再者,自己也得給美柔留點好印像。
別讓她覺得,自己是流氓“姐夫”
有了種種顧慮,笑文連忙將她輕輕推開。心裡則暗暗惋惜,如果壓在我身上
的是菊影那丫頭,我會不會放過她。她那麼溫柔,那麼可愛,起碼得親她幾口才
行。
兩人很理智地坐起來,美柔一臉的紅暈,低著頭不語。幾秒後才白他一眼,
哼道:“你欺侮我,回頭我告訴我姐去。”心裡卻很高興,想不到對方這麼君子。
笑文做出驚慌的樣子,急忙說:“對不起美柔,都是我不好。你可別告訴你
姐,給姐夫留點面子吧。你姐夫我好不容易才跟你姐好上,你不會忍心看著你姐
傷心吧。”
美柔眨了眨眼,問道:“我不告訴可以,可我能撈到什麼好處呢?”
笑文一拍胸脯,說道:“你說吧,上刀山,下火海,我不皺一下眉頭。”心
裡卻說,真要是這樣的話,我還真的考慮考慮才行。“
美柔美目轉動,微笑道:“沒那麼嚴重。我呢,想買一條裙子,可手頭又很
緊,只好向你借錢了。”
笑文毫不猶豫,說道:“沒問題,你什麼時候要,我什麼時候買。”心道,
怪了事了,你要買穿的,應該跟你男朋友開口才對。戀愛時候不讓他出血,什麼
時候讓他出血呀。
美柔站起來,說道:“該說的我都說了。我也該走了,你還是睡你的覺吧。”
笑文讓美柔這麼一折騰,睡意早沒了。他也站起來,說道:“你等我一下,
我也跟你出去。”
美柔問道:“你干什麼去呀?”
笑文笑道:“我去看看你姐。”說著,到外屋去洗臉,收拾干淨利落的,才
和美柔一塊兒出門。
上了大道,經過一家副食店,笑文叫美柔等會兒,自己去打個電話,約韓冰
晚上來。他要跟她商量一件大事。這事對他的一生都有深遠的意義。
一接通電話,就聽到嘩嘩的聲音,憑直覺,也知道是麻將牌在手下活動的聲
音。想必這位美女正在跟朋友娛樂呢。聽到笑文的聲音,韓冰說聲:“你等一下”。
稍後,再聽到韓冰的聲音時,身邊已經很清靜了,不必說,她是換了地方接的電
話。
一聽到笑文要她晚上去,韓冰心裡就怦怦直跳。她本能地覺得這裡邊有文章,
那麼晚去,弄不好栽到那裡。她又怕又羞,不安地問:“你都想好了嗎?不後悔?”
笑文聽了想笑,知道她是弄錯意思了,當下也不揭破,很正經地說:“嗯,
我有什麼好後悔的,我早就想好了,就是你了。”
韓冰想入非非,好半天沒說出話來。在笑文的催促下,才說道:“我去,我
會去的。”她聽到自己的聲音都抖了。晚上到他那裡,他要是對我要求那個,我
該怎麼辦?一向豪爽有魄力的韓冰,突然之間變成一個纏綿而矛盾的小女孩兒了。
笑文出來,美柔歪頭瞅他,問道:“給誰打電話,這麼半天。”
笑文一擺手,說道:“一個朋友,有些日子沒見了。”
美柔接著問道:“男的,女的,你們什麼關系?”
笑文嘻嘻笑道:“是女的,很年輕,跟你一樣漂亮的女性。”
美柔一笑,說道:“你倒說說看,是哪個漂亮女人,我想知道有沒有我好看。”
笑文認真地說:“你想知道嗎?好呀,你看,她站在那兒呢。”說著,向北
一轉頭。
美柔一看,那正是自家的粥鋪,門開著,姐姐正站在門裡望著二人。臉上帶
著開心的笑容。想必她活在幸福之中呢。她能不開心嗎?自己有了情郎。這位情
郎她比較滿意。
店裡這個時候沒有客人,很安靜的。二人進屋,美柔先進臥室了。美賢跟笑
文坐到一張桌上。二人說著話,彼此望著對方的眼神,都感覺心裡暖暖的,仿佛
從對方的眼中看到火焰一般。
笑文瞅美柔,臉蛋白裡透紅,少婦的風韻令人著迷。一雙眸子透著水般的柔
情,像幻網一樣把笑文降服了。
笑文抓住她的手,誇道:“你真漂亮,要迷死我了。”
美賢心裡甜甜的,向房門說道:“少肉麻了,我妹妹在屋呢。”
笑文把玩著美賢的玉手,說道:“她也不是小孩子了,什麼都懂的。對了,
她不是有個對像嘛,估計也快來找她了。”
正說著話,真有一個人進來了。美賢掙開笑文的手一看,原來是個要飯的。
身上穿著補丁衣服,頭發又長又亂,胡子拉茬的。臉有點胖,但好髒,似乎生來
就沒有洗過臉。他手裡拿著一個小盆。這個形像,令美賢直皺眉。
要飯的向美柔行禮,說道:“好心的老板娘,祝你天天走運,天天發財。”
接著話頭一轉:“給我點吃的吧,我一天沒吃東西了。”說這話時,美柔從屋裡
走出來了。
美賢不想跟要飯的多說,去廚房拿出兩個饅頭放在他的盆裡。說道:“好了,
你可以走了。”
要飯的一笑,說道:“老板娘,你好人做到底,再給我點錢吧。不然,我明
天又得挨餓了。”這話令美賢很不舒服,真想罵他幾句。但看他那個慘樣兒,又
忍住了。
美賢瞅瞅笑文,想征求他的意見。沒等笑文吱聲呢,美柔走上前,對要飯的
一瞪眼,大聲說:“沒見過你這樣要飯的,要完東西還要錢,怎麼的,想打劫呀。
跟你說,那位可是武林高手。他一腳踢死過一頭老牛。”說著,向笑文指了指,
笑文配合她,立刻做出金剛嗔目的表情。
要飯的碰到硬手了,說道:“那這回就謝謝了。下回我再來要錢吧。”氣得
美柔操起一把一椅子,要擲向他的頭頂。嚇得要飯的媽呀一聲,比逃命跑得還快。
笑文跟美賢見美柔凶巴巴的樣子,又好看,又好笑。二人相視,都不禁笑出
聲來。美柔望著門外,仍然不平地說:“什麼玩意,得寸近尺,准是個騙子。哼,
現在什麼都有假的。”
第八卷第八章游湖
大家坐下來說話,沒說上幾句呢,只見一個人興衝衝地走進來。美柔一見,
說道:“張彪,是你呀,你的消息倒挺靈通的。”
張彪向美賢跟笑文點頭致意,才對美柔說道:“你回來的當天我就知道了,
我想馬上來來看你,又怕打擾你休息,所以現在才來。”美賢跟笑文聽了,都相
視而笑,覺得張彪這人雖長得大塊頭,對女孩子倒挺細心和體貼的。
美柔卻不領情,雙手抱膝,一對美目斜視著張彪,冷笑道:“你這麼厲害呀,
嗅覺快趕上警犬了吧。”說著話,她瞅瞅姐姐跟笑文,想到他們臉上找到開心的
笑容,哪知二人雖覺好笑,也沒有笑出來,因為這話有點太傷人了。美賢認為妹
妹太過分,不禁皺眉道:“老妹,說話注意點。”
果然,張彪脹紅了臉,顯然男子漢的自尊受到傷害,他忍耐著,沉默著,半
天才說:“對不起呀,美柔,我對你關心不夠,不是個好男朋友,以後我一定對
你好些。”
美賢見張彪還傻站在那裡,急忙打圓場說:“張彪呀,快坐下吧,跟她好好
談談。你別怕她,回頭我會批評她的。”說著向妹妹瞪了一眼。
美柔不干了,說道:“我可是你妹妹,你怎麼盡向著別人呢。”說著嘴唇一
扁,像要哭泣一樣。
美賢不理妹妹,她心想,一定是二人時間久了不見面,這才關系變遠的,只
要密切地來往幾天,她們的關系會像從前一樣好的。想到這裡,她瞅瞅笑文,對
美柔說:“老妹,我跟你宮大哥出去走走,你在這裡陪張彪說話,告訴你呀,不
准欺侮人家。”
美柔騰地站起來,望望張彪,跟姐姐說:“姐,你走什麼呀,你在這裡陪我。”
美賢拉著妹妹的手,說道:“我們一會兒就回來,記得要做飯,我可好久沒吃你
做的飯了,看你有沒有進步。”說著,先進屋去了,不用說,要收拾一下才行。
女人出門,總要先修飾一下外表的。
過不久,美賢再度出來,她的外表令笑文眼睛一亮。她換上一條白色的連衣
裙,下擺至膝。兩條線條優美的長腿套上黑色的絲襪,神秘而誘惑,連張彪都忍
不住多看幾眼,只是怕美柔多心,才收回審美的眼光。
美賢說聲:“你們先聊著,我們先走了。”便和笑文出門了,這是二人頭一
回相攜出門,因此笑文的心情相當不錯。
笑文對著亮麗的美女,心情大好,問道:“美賢姐,咱們去哪裡玩呢?”
美賢笑看情郎,柔聲說道:“你說吧,我跟著你。”
笑文搖頭道:“這本地的地形我還是不怎麼熟兒,還是聽你的吧,你往哪裡
去,我都跟從。”
既然這麼說,美賢也就不推遲了。她低頭凝思片刻,說道:“咱們去東月湖
吧,那裡這會兒一定人不多。你可能還沒有去過吧?”
笑文說道:“我沒有去過,正好你給我當導游吧。”
美賢爽朗地回答:“沒問題,包君滿意。”說著話,當先鑽進一輛三迪之中。
笑文也不多說,跟著上去了。身邊坐著美女,任誰都會舒服的。
大約有十分鐘吧,下了一個大下坡,美賢說聲好了,那車便緩緩停下。笑文
付過車錢,他便開始打量眼前的風景。自己正站在一條路上,這路處於兩湖之間。
北邊那個湖較淺,仿佛過不幾天就要干涸。南邊那個湖卻滿滿盈盈的,綠得可愛。
所謂的東月湖大概是指這個吧。
放眼看去,除北邊西邊,這湖的其他兩面便是山腳。尤其是東邊,一眼望去,
竟望不出去,不知道那山究竟有多大有多長。山上的樹木郁郁蔥蔥的,生機盎然。
站在這路上,不時能聞到青草的氣息及野花的清香,令人感到身體都變得輕盈起
來。
美賢瞅著笑文的臉,問道:“這裡好看嗎?”
笑文點頭道:“不錯不錯,雖不是什麼名勝,也有看頭。”
美賢見跟前沒有別人,只有幾個遠遠的垂釣者,便說:“笑文,你看我有沒
有這湖好看?”說著話站直身子,帶著幾分羞澀望著笑文。
人跟湖比,這能比嗎?這又不是一類的東西。不過要說兩者給自己的感覺嘛,
自然是美賢好看了。笑文笑了笑,說道:“這還用問嗎?當然是你美了,這都不
用想就知道。”
美賢眨動著迷人的大眼睛,問道:“為什麼不用想呢?這湖也是蠻好看的呀。”
笑文胸有成竹地說:“這太簡單了,跟一加一等於二一樣簡單。”
美賢擺擺手,意思是說她不明白。笑文哈哈大笑,說道:“舉個例子來說吧,
這湖只能看看而已,而你就不同了。你能跟我親嘴兒,這湖卻不能。”
美賢一聽,哼了一聲,笑罵道:“混小子,這叫什麼話,我難道只有那點用
嗎?”笑文怕她動武,率先向左首湖畔的一個涼亭跑去,美賢嘻嘻地笑著,說道
:“看你往哪兒跑,抓住你一頓胖揍。”二人叫著笑著,先後進入那個涼亭。
涼亭裡是一張石桌,幾個石凳,此外便沒有什麼東西了。站在亭子裡,外邊
的數根垂柳輕輕搖擺著,亭外的風不時吹來,令人精神大爽。攏目向南望去,只
見那邊岸上,樹林之前,一對男女正在草上摟抱著打滾呢,一會你在上邊,一我
在上邊的。雖看不清他們的長相跟表情,可以想見他們都挺快樂的。
見人家親熱,笑文心裡也有點癢癢了。轉頭一瞧美賢,美賢正看自己呢。四
目相對,美賢臉一紅,說道:“你看什麼那麼出神,准沒什麼好事。”
笑文咧嘴一笑,說道:“我看到的正是天下最好的好事呀,人人都喜歡。”
說著話,上前將美賢摟入懷抱。
美賢掙扎著說:“要死了,這裡這麼顯眼,隨時有人來的。”笑文用頭拱著
她高聳柔軟的胸脯,輕聲笑道:“怕什麼,咱們都是夫妻了。”
美賢吃吃笑道:“看你像什麼樣子,跟個孩子似的,你要吃奶嗎?”
笑文頭拱著一只,一手還按著一只,粗聲喘息著說:“我不但要吃奶,我還
要吃肉呢。”說著抬起頭,一對發亮的目光在美賢的禁區溜著。
美賢有點吃不消,失聲道:“這裡是野外,你可別亂來呀。”
笑文嘿嘿笑著,說道:“那不正好嗎?中國有個詞叫做野合,今天咱們就試
一試,看到底是個什麼滋味兒。”說著話,笑文硬拉著美賢向茂密的樹林裡走去。
第八卷第九章羞人
笑文跟美賢進入林子,美賢見他的眼中充滿火焰,不禁有點害怕,說道:
“你現在這個樣子真不像你,要吃人一樣。”
笑文一笑,說道:“你別怕,我不會吃你的,我會讓你開心快樂的。”說著
話,他伸手撩起美賢的裙子。
美賢拍打他的魔手,說道:“別在這裡呀,我怕有人看見的。”笑文嘿嘿地
笑,拉美賢走向最茂密處,林子密得幾乎對面不見人。
美賢對著密林跟地上的大量松榛,紅著臉問道:“躺在地上多難受呀,會弄
髒衣服的。”
笑文衝著她壞笑道:“條條大道通羅馬,難道只有一個姿勢能做愛嗎?”
笑文拉她入懷,美賢羞澀地說:“我不會的,哪像你什麼都懂。”笑文親親
她的臉,在她耳邊說了幾句話。
美賢哼了兩聲,斜視他幾秒,恨恨地說:“那也是人干的事嗎?那不成狗了
嗎?”臉上是羞惱跟嬌嗔,原來以前二人做愛通常都采取一些美賢能接受的方式,
這回的花樣顯然是很為難的。
笑文說道:“等你試過滋味兒後,怕你以後會愛上的。”說著拉美賢到一樹
前。
美賢瞅著笑文直笑,不肯聽話。笑文無法,只好親自動手,把著她的腰,按
低她的上身,使美賢的豐臀翹起來。
美賢不滿地說:“這叫什麼事呀,難看死了。”
笑文不語,伸手在她的美臀上撫摸著。美賢的屁股又大又圓,又翹又白,形
狀好,彈性佳,充滿少婦的成熟魅力。它是笑文的愛物,每回沒有人時,笑文總
要以手感受一番的。
笑文在美臀上抓弄一會兒,便將她的裙子卷到腰上去,將絲襪拉下一大半,
露出兩條如玉美腿。在淡淡陽光影兒裡跟周圍綠樹的映襯下,美腿特別顯眼,真
是軟玉溫香,笑文矮下身,連連親吻,親得美賢吃吃笑,說道:“你這家伙就是
討厭,什麼招都有。”說著話美賢不安地搖著美臀。
笑文抬起目光,見那滾圓的屁股上套著一個花褲衩。美賢是個保守的人,內
褲也是大些的,守舊的,不像有的少婦穿那丁字褲,跟光腚一般。
笑文愛極美賢,用手摸上幾摸,又把嘴湊上去親個不止。美賢哼道:“別這
樣,這裡不能親的。”
笑文笑道:“你身上哪有不能親的,到處都是香的。”說著話,一只手向美
賢的要害處進軍,那裡已有一塊濕跡了。原來在亭子裡,美賢已經流水了。在笑
文的按摩下,美賢激動不已,輕輕呻吟著,無法抑制的泉水不斷湧出,簡直要給
笑文洗臉了。
逗弄好一會兒,笑文才拉下她的內褲,露出廬山真面目,她的兩個花朵都動
情了,急需滋潤呢。那種迷人之態令笑文要停止呼吸。
美賢兩手扶著樹干,回眸嗔道:“你再不來,我就走了。”那眼神能叫男人
魂飛掉。
笑文咽口口水,哆嗦著解開褲子,將那鐵棍般的家伙放出來見光。在雌性氣
味的吸引下,那家伙找到目標,就像鑰匙找到合適的鎖頭。二人的寶貝合於一處,
林中一片春色。在騰雲駕霧般的狂歡之中,二人心醉了,只覺得小城空空的,只
有他二人;天地空空的,只有他二人。世上還有什麼事能有跟心上人肉體交流更
美的事呢?
不知過了多久,二人才從林中出來。笑文是一臉的滿足,而美目則一臉的殘
紅,眼角眉梢的春意並沒有完全消退。二人是手拉手出來的,笑文望著美賢感到
很驕傲,自己征服了她。美賢瞅著笑文,眼睛水汪汪的,多提多深情了。任誰都
看得出二人的關系。
轉過涼亭,上了湖邊路,因為前邊有幾個釣魚的,美賢就掙脫笑文的手。她
還是感到害羞的。別看在林中她能做出違心的性感姿勢來,到了人前她還是美賢。
笑文也不迫她,跟她並肩前行,瞅瞅風景,再看看身邊麗人,笑文感到自己
是一個幸福的人。以前的種種災難,似乎一瞬間也都煙消雲散,自己再不必想起
了。自己現在需要的是創業,掙錢,上進,干大事,養老婆。一想到老婆這個詞,
笑文眼前閃過別的女人的影子:柳雲,菊影,陳魚。人生沒有完美的,如果自己
喜歡的女人都能摟在懷裡,相守一生,白頭偕老,那可真是天上的日子,神仙的
生活。
笑文突然輕聲問:“美賢,你說你老妹跟張彪在干什麼呢?”
美賢一瞧他眼神色色的,知道他想到什麼上了,狠瞪他一眼,正色道:“你
少想歪了,我老妹可是黃花姑娘,而且那張彪可比你正經多了。”
笑文哈哈一笑,說道:“男人女人都一樣,要是你妹妹動了春心呢?張彪再
君子也不行呢。”
美賢輕叱道:“不准胡說,你再埋汰我妹妹,我生氣了。”
笑文笑嘻嘻地說:“開個玩笑,你倒認真了。我看你呀,這脾氣快趕上陳魚
了。”
美賢沒等答話呢,只聽道下的柳樹旁有人答話了:“我脾氣不好嗎?不喜歡
就躲遠點。”
笑文二人尋聲望去,只見湖邊一個姑娘轉過身來,戴著大檐的涼帽,黑色太
陽鏡,一身草綠色的裙子,襯得身材美妙無比。不用摘眼鏡,單看這影子,二人
也知道是誰。
美賢衝笑文幸災樂禍地一笑,心道:“叫你亂說話,這回看你怎麼收場。”
接著美賢向道下彎腰,微笑道:“陳魚呀,今天沒課嗎?這麼有空到湖邊玩。”
停頓一下,美賢又說:“你是跟陳叔叔來的,陳叔叔可是釣魚好手呀。”美賢這
時才發現陳魚旁邊還坐著一個中年男子,正在釣魚。
美賢一扯笑文,二人下了坡,來到湖邊。陳魚衝美賢打個招呼:“鐘大姐,
你最近可好嗎?聽說美柔回來了,我還沒看她呢。”
美賢輕笑道:“我很好,她也很好,改天叫她看你。”
陳魚目光一轉,很犀利地盯著笑文,盯著笑文很不舒服,連忙說:“剛才只
是在說笑話,你別當真。其實我脾氣比你更差,我還不如你呢。”
陳魚冷笑道:“少來,我再也不信你的鬼話了。”
這時那釣魚的男子回過來,望美賢跟笑文點點頭。他不到五十歲,圓臉寬額,
有幾分書生氣質。笑文見是陳魚的父親,便跟美賢來見禮。
陳魚的父親並不站起,指指自己伸向湖中的魚線,輕聲說:“我不能跟你們
聊天了,我在釣魚,陳魚呀,你陪他們去別外走走吧。”
陳魚嗯了一聲,跟兩人上到路上。笑文走在中間,兩邊各是一位美女,笑文
狂想道:“這兩位要都是我的女人,我會美得直冒泡。”扭頭看陳魚時,臉上還
帶著不悅之色。笑文心說,這陳魚心眼也太小了吧,自己又不是故意損她。看來
改天還得跟她費點口舌呀。
第八卷第十章怒火
美賢跟笑文回來,一進粥鋪就見妹妹坐在廳上,小嘴微翹,很不高興的樣子,
像是挨欺侮了。
美賢微笑道:“老妹,你怎麼了?張彪惹著你了嗎?”
美柔見美賢俏臉紅潤,透著一股水靈勁兒,不明白姐姐跟笑文出去一趟怎麼
會突然變得那麼迷人。那臉色之好,是任何化裝品都化不出來的。這難道就是愛
情的力量嗎?其實她當然不知道,這是性愛的效果。仿佛一朵花,及時地受到雨
露滋潤,自然會容光煥發。
美柔見美賢發問,就說:“我叫他回去,他不肯。我就說,你不走,我可要
走了,他這才走了。”
美賢坐到美柔身邊,問道:“好端端的,為什麼要趕人家走?他對你可是一
片誠心呀。你不在家的日子,他三天兩頭往這裡跑,夠痴情的。”
美賢秀眉微皺,鼓著腮幫子,看了看旁邊坐著的笑文,突然說:“姐姐,我
不想處這個對像了,我想跟他分手。”
美賢很意外,連忙問道:“你這是怎麼了?他得罪你了嗎?我看他不錯的。”
美柔搖頭道:“他沒有什麼不好,可我現在看他就不順眼。不順眼還怎麼處
下去呀。”
美賢凝望著她,沉默一會兒才說:“這是你的終身大事,你一定得考慮清楚。”
美柔靜了靜,說道:“我考慮清楚了,不想處了,沒什麼意思。跟他在一起,
我都要睡著了,真是沒勁。”
美賢解釋道:“也許是你們多日不見,感情上就有點淡了,過幾天可能就好
了。”
美柔連連擺手,大聲說:“根本不是那麼回事,在我上次走之前,我們就有
點淡了。在農村這些日子我一直考慮這個問題,考慮的結果還是個黃,姐姐,你
不用勸我了。我明天就跟他說。”
美賢輕聲說:“當姐姐的只能提意見供你參考,具體的決定還得你自己來做。
如果你真覺得他不適合你,姐姐也不勉強你了。”
笑文一直沒出聲,覺得張彪這小伙子真可憐,對人家那麼痴情,人家卻不領
情。男女之間的事是不能勉強的。孰話說得好:“強扭的瓜不甜。”但願那張彪
是個心胸開闊的人,忘了今天,另覓佳偶。從別人的分手,他想起自己跟前妻的
事。當初愛得死去活來,誰想結婚之後,她的愛火漸漸熄滅,終於到了不告而別
的程度。分手就分手,何不大方點說清楚再走呢?我宮笑文是那種死皮賴臉纏人
不放的男子嗎?當初我受到重重打擊,心灰意冷,竟然會去跳樓,真是可笑呀,
傳出去誰信呢?幸虧命不該絕,不然的話,見了閻王爺都會後悔得大哭。
老天保佑,讓我到了這個小鎮。這個小鎮雖然沒有名氣,這裡卻有許多好女
人。她們都對我很好,使我覺得人生那麼美好。如果我真的死了,那麼我就不能
到這個小鎮來,那美賢的命運又向何處去呢?還有柳雲,倩倩她們,不知會不會
比現在活得更好。
美賢不再說什麼,去廚房做飯。笑文瞅著未來的小姨子,不知說什麼好。美
柔幽幽地望著笑文,說道:“姐姐比我有福氣呀,我為什麼不能找到一個好男人
呢。”
這話是什麼意思?笑文也沒有細想。他瀟灑地笑了笑,說道:“你才多大呀,
以後路長著呢,這世界上的好男人多得是,總有一個好的叫你碰上的。”
美柔手拄下巴,嘆息道:“但願這樣吧,只怕沒那個好命。”這聲音中充滿
了凄涼之意。
在姐妹倆的陪伴下,笑文吃了口飯。飯後笑文回家了,他晚上還得去工作,
還要跟韓冰談正事呢。那是他理想之路的開始,他不能再窩囊地活著了。他要像
老虎一樣,來個虎嘯長林,才對得起這鮮活的生命。
回家休息,小睡一覺。時間差不多時,笑文向歌廳走去。當他經過一家網吧
時,心說,菊影在這裡工作,那丫頭真是柔情似水,美麗聰明,將來不知是哪個
有福氣的王八蛋消受這個小美人呢。反正自己是沒希望的,自己已經有主了。一
想到她會嫁給別的男人,笑文感覺身上的肉像被割去一塊似的疼。因此在那樓下,
他有意站了一會兒,像盼望她會跑下來似的。
笑文自己想想都覺得可笑,我這是怎麼了?好像她是我什麼人似的。地球不
是為我轉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自己還是活自己的吧,別想那麼多了。
笑文嘆口氣,邁步前行。走了沒幾步,只聽後邊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又聽咦
的一聲,笑文回頭一瞅,可不是正是菊影那姑娘嗎?她正對凝望著自己,氣喘吁
吁,顯然是剛從樓上跑下來的。
突然,她一頭衝過來,還沒等笑文明白怎麼回事呢,她已經撲到自己懷裡了。
她這是怎麼了?向我示愛嗎?這是在大道上,她這樣的姑娘哪有那麼大膽。
雖然他喜歡抱著菊影的那種感覺,是令自己血液加快,想狂吻一番的。可是他明
顯覺得她的肩膀在顫抖,像是一只受驚的小羊。
笑文穩穩神,拍拍她的背,輕聲問:“菊影,你這是怎麼了?我有點不懂。”
菊影這才意識到自己在他的懷裡,不禁羞得滿臉通紅,忙推開他,低頭道:
“宮大哥,我……我剛才……”她有點說不去了。
笑文發現菊影的臉帶著怒氣跟悲傷,眼中閃著淚光,知道她心中有事,忙拉
住她的小手,問道:“怎麼了?菊影,有什麼事,你告訴我。”
菊影任他握著自己的手,抬起頭,淚盈盈地望著笑文,咬著自己的下唇,顯
然在極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
笑文看菊影的樣子,知道她受了委屈,心中一疼,怒氣頓生,大聲問:“你
說吧,只管說吧,誰要敢欺侮你,我擰掉他的腦袋。”
菊影終於鼓起勇氣,說道:“是老板他對我使壞。”笑文一咬牙,就想打上
樓討回公道,但他忍住了。將菊影拉到僻靜地方,詢問詳情。
到了僻靜地方,笑文忍不住憐愛之情,將菊影拉入懷裡,菊影毫不反對,趴
在他熱情而厚實的懷抱裡,抽抽咽咽地講述了自己的遭遇,只聽得笑文怒火衝天,
兩眼圓睜,簡直要跳起多高。
第九卷第一章算賬
菊影說剛才自己正工作時,老板突然來了。一身酒氣,進房間後,叫自己給
送懷水過去。我送進屋後,他就把門關上了,然後一臉的色笑,對我動手動腳,
我不從他,他就以武力威協。我一氣之下,在他手腕上咬了一口,奪門而出。
笑文氣得不得了,拉著菊影的手,說道:“走,咱們找他去。”
菊影猶豫道:“宮大哥,不,他這人挺凶的,我怕給你帶來麻煩。”
笑文哼道:“我倒要看看他是什麼三頭六臂的人物,敢這樣大膽,這樣可惡,
不教訓教訓他不是太便宜他了嗎?”說著話,拉著菊影衝進網吧。
一進網吧,只見網管的椅子上坐著那位胖姑娘小英。二人上前,沒等說話呢,
那小英先站起來衝菊影說:“菊影,你剛才怎麼了,好端端的跑什麼。”
菊影默然不語,笑文問小英:“你們老板呢,叫他出來。”
小英見笑文氣勢洶洶,來意不善,就反問道:“你找他有什麼事嗎?”
笑文目光在網吧掃視,大聲說:“他在哪裡,叫他滾出來,他不滾出來,我
揪他出來。”
小英嚇得不敢出聲,笑文問菊影:“剛才他在哪裡?”菊影指指西側,那是
一個走廊,不知有多長。
笑文不再說話,打頭向走廊行去,小英叫道:“你干什麼?我們老板睡了。”
笑文衝她笑笑,說道:“沒你的事,你忙你的吧。”
菊影追上來,指著一個房間道:“就是這裡。”笑文正想踢門,哪知隨手一
推那門就開了。門一開,便聽到鼾聲如雷。一人側臥在床,給笑文一個背影。看
不清臉,而那股酒味兒叫人受不了。
笑文對站在門口的菊影說:“就是他嗎?”菊影點點頭,一臉的不安。
笑文面帶冷笑,在床上連擊幾拳,嚇得那人機靈一下子坐起來,大罵道:
“他媽的,是誰這麼不懂事,老子睡覺呢。”說著轉過頭來。
笑文回應道:“你奶奶的,干完壞事你還能睡得著,你到底是不是人?”
話音未落,二人互相對臉一看,都感到意外,原來這人不是外人,是多次跟
自己發生矛盾的趙人傑。
趙人傑一見是他,呼的站起來,瞅瞅門口的菊影,問道:“你來干什麼?這
裡可不是你家。”
笑文不理這茬,怒問道:“剛才你對菊影做過些什麼?”
趙人傑打個哈欠,又坐回床上,說道:“我對她做過些什麼,干你屁事?她
跟我好,跟你有個屁關系?”
笑文喝道:“你嘴巴放干淨點,當心我扁你。”菊影叫道:“姓趙的,你別
胡說八道,誰跟你好了,你是個臭流氓。”
趙人傑望著笑文,點著一支煙,慢條絲理地說道:“你找我干什麼,直說吧。”
笑文抱著膀直視著他,恨不得將他打成豬頭,說道:“你調戲菊影,你說你
該受什麼處罰。”
趙人傑嘿嘿一笑,說道:“那是我跟她的事,要你管了?你告訴我,你跟她
什麼關系?她總不會是你情人吧?”
笑文罵道:“少放屁,就算我跟她沒任何關系,看到你這種流氓行為,我也
得管管。”
趙人傑不屑地掃了笑文一眼,說道:“小子,不是我看不起你,憑你這點能
力,你不配裝好漢。”
笑文一把抓住他的脖領子,掄起巴掌,怒道:“你自己說,該打幾耳光。”
趙人傑掙扎道:“想跟我動手是吧,好,咱們就再打一次。如果你輸了,就
得從我這屋爬出去,以後得叫趙老板。”
笑文一笑,放開他的脖領子,說道:“那你輸了呢?”
趙人傑嘴一撇,說道:“我要輸了,我向菊影道歉。”
笑文強調道:“道歉還不夠,應該跪下磕頭,叫她奶奶。”
趙人傑連聲冷笑,說道:“就怕你贏不了。”說著話使勁將煙頭扔到地上。
笑文望著趙人傑哼道:“你想怎麼打,你只管劃出道來。”
趙人傑並不急,問笑文道:“你說的話算不算數?”
笑文傲然道:“男子漢,大丈夫,說話算話。那麼你呢?”
趙人傑響亮回答:“我說一不二。”
笑文誇道:“好好,認識你以來,你就現在看起來像個人樣。”
趙人傑陰沉的笑了笑,說道:“你不用得意,看誰能笑到最後。”
菊影來到笑文身邊,關心地問:“宮大哥,你有把握嗎?”笑文握住她的小
手,說道:“我一定會贏的,你放心好了。”
趙人傑見菊影乖乖地任笑文握手,神態又那麼親密,不由得妒火攻心,大發
感慨道:“你這小子,真是艷福不淺呢,腳踏兩只船,當心船翻了淹死你。”說
到這兒時,趙人傑的聲音變得嚴厲了。
笑文不怒反笑,將菊影一把摟進懷裡,說道:“你妒忌了嗎?嘿嘿,一會兒
別忘了叫奶奶。”說著話,在菊影的臉上親了一口,親得菊影一愣,臉紅得像塊
布,整個人都傻了,她怎麼都想不到笑文在人前竟會親自己。這是什麼意思,難
道這就是示愛嗎?這個環境不大適合吧,而且還有個壞人瞅著呢。
她嬌聲叫了聲宮大哥,然後輕輕掙脫他的懷抱,低下頭去,臉上是嗔怪的,
不安的,心裡卻有甜蜜與興奮。她心說,如果他不喜歡我,他不會這樣的。又一
想,聽說他跟鐘大姐要好,那我成什麼了。
笑文大感後悔,叫道,我這是怎麼了,得罪了一個陳魚已經難以收場,怎麼
又招惹上菊影,這不是沒事找事嗎?我成什麼了,一個大色狼。難道我真想著要
把身邊的幾位姑娘都攬入懷抱嗎?
轉頭看菊影時,菊影正靜靜地瞧著自己,那種又羞又喜的美態,使笑文有點
飄飄然。她多像一朵幽靜的蘭花,散發著沁人的香氣,令人久久不忘。
難道她對我真的有意思嗎?他對自己的這個發現又是興奮,又是苦惱。
他想到此行目的,便對一旁虎視耽耽的趙人傑說:“我不想浪費時間,咱們
開始吧。”
趙人傑說聲好,到一邊的櫃子裡拿出一根粉筆來,笑文不解,心道,他要干
什麼?難道要拿粉筆當暗器?他要跟我比暗器嗎?
第九卷第二章絕招
趙人傑迅速地在地上畫了一個直徑約兩米的圈子,然後問笑文:“知道我跟
你比什麼了吧?”
笑文瞅瞅那不算圓的圈子,微笑道:“你不是要跟我比畫圈子,看誰畫得圓
吧?”
趙人傑嘿嘿一笑,說道:“咱們這回比功夫,來點花樣,咱們這回在圈子裡
打,誰先出了圈子,誰就輸了,你看怎麼樣?”
笑文長這麼大,跟人沒少打仗,還沒有玩過這樣的花樣,不由得興高采烈,
說道:“好,就照你的來,不過你可不能暗算人。”
趙人傑哼了幾聲,說道:“我姓趙的什麼壞事都干,可跟人比武是絕對公平
的。”說著甩掉外衣,伸伸胳膊腿,他先進了圈子。
笑文也不落後,也坦然進圈子。二人面對面,趙人傑說道:“我的拳來了。”
說著呼的一拳打向笑文的臉,笑文一矮身,反擊趙人傑的小腹;趙人傑扭腰一閃,
於此同時,出手抓對方手腕。
笑文怎麼能叫他抓到,右腿驟然飛起。趙人傑反應也不慢,抬腿相迎,兩腳
相碰,怦一下,都向後一退。趙人傑力氣較大,笑文向後退得稍遠,差點跌出圈
子,心中一震,暗道,不能輕敵,這小子也不是好對付的。
趙要傑仗著自己力大,經驗豐富,主動進攻。他在跟師父學藝時,常跟同門
在圈子裡搏鬥,因此,在圈子裡游走,跳躍,閃避等等,他是隨心所欲。這正是
以己之長攻敵人之短。在此情況下,笑文手忙腳亂,幾次都要被對方擠出圈子。
笑文暗暗叫苦,自己上回勝他在於沒有空間限制,自己動作靈活,想怎麼打
都成。這回在圈子裡,不能亂蹦亂跳,一個不注意,就會出界,連踢腿都不能如
意。有時二人離得過近,腿都踢不高。
再看趙人傑,如魚得水,進退有序,一攻一守,都很講究。笑文知他力大,
不敢跟他硬碰,更不能被他抓住,只有靠閃避時找機會或踢或打。趙人傑今天特
別謹慎,畢竟上回輸了一回,不敢再大意。
突然趙人傑大吼一聲,向笑文撲去,他算准了笑文向右躲,這是人們的習慣。
果然笑文是向右躲的,而他這一撲也是半真半假,撲到一半時,他改了方向,一
下將笑文撲個結實,兩人倒地,玩起相撲來了。
笑文兩手推對方,想把對方推開,而趙人傑卻死死地壓住他,雙手抓住他的
手腕,那氣勢,真是惡虎撲羊一般。笑文極力掙扎著,嘗試著翻滾,這是有效的,
只是二人有一半身子已出圈外。這麼一滾,不能保證自己不出圈外。
兩人像球一樣滾來滾去,一會我在上,一會你在上的。在翻滾中,趙人傑盤
算著怎麼將他弄出圈。笑文也心驚肉跳,這要是輸了,我以後還怎麼出去見人,
再說旁邊還有個小美女呢,我要輸了,她定會瞧不起我的,這宮大哥的英雄形像
一定要大打折扣的。我怎麼能勝呢?二人都在鬥起心眼來,都在一瞬間想出法子
來。
一旁的菊影看得心急火燎,臉色都變了,她不安地踱著步子,一會兒看二人
搏鬥,一會兒亂瞅屋裡,像在找東西。她想幫笑文的忙。找來找去,見牆角有把
拖布,她見笑文危急,便操了起來,打算給趙人傑來個當頭一棒。
翻滾中的笑文看得真切,叫道:“菊影,不能這樣,咱們要勝得光明磊落。”
趙人傑可不領情,當此機會,他故意一滾,自己到了下邊,只見他全身用力,骨
頭有聲,他要像扔包袱一樣,要把笑文從身上扔出去。這是在發揮他力氣的優勢。
笑文不是傻子,看破了他的心思,他一咬牙,掙扎幾下,又將趙人傑給翻到
上邊。趙人傑見此,又想接著翻。就在剎那間,笑文突然眼睛一閉,趙人傑一愣,
他在玩什麼玄虛。當笑文再睜眼時,兩眼精光暴射,趙人傑還沒有弄明白怎麼回
事呢,只覺得身子被一股強勁的力量衝擊,雙手也軟了,整人猛地飛起來,撲通
一聲摔到一邊的牆下,腦袋還撞在堅硬的牆上,直撞得他頭暈目眩,若不是身體
的疼痛使他清醒,他就要昏過去了,這是怎麼回事?莫名其妙。
他哪裡知道,在關鍵時刻,笑文使出自己的異能之術。他知道自己要輸,沒
法子,只好使出絕招。他暗暗慚愧,因為這樣勝之不武。實際上是自己輸了。
笑文從地上爬起,菊影歡呼幾聲,跑上去勾住笑文的脖子,連蹦帶跳的,一
張笑成了一朵鮮花,也不顧笑文身上不干淨了。
笑文被她這一抱,頭腦一熱,也不顧什麼了,扭頭吻住她的小嘴,停了幾秒,
像是品味滋味似的。放開後,又響亮地唧唧親幾口。親得菊影大羞,嬌聲道:
“宮大哥,你好色,你占我便宜。”說罷不好意思地推開笑文。她長這麼大還沒
有被男人這麼碰過,她是相當純潔的,純潔得像山中的清泉。
她在羞澀的同時,也忘不了男人給自己感官造成的震撼,他的吻那麼熱,那
麼猛,又那麼甜,這種感覺像烙印一般留在自己的記憶上。
笑文也感覺她的唇好軟好香,他還沒親夠。只是在菊影推開他時,他突然清
醒下來,知道自己又惹大禍了。自己這樣對她,肯定她會誤會的,自己以後怎麼
向她解釋呢?我變成色狼了。
笑文定定神,過去看趙人傑,趙人傑呻吟幾聲,從地上慢慢抓起,頭上已經
流血了。笑文問道:“你服了吧,你快向菊影道歉,還得叫奶奶。”
趙人傑瞪他一眼,對一臉緋紅的菊影說:“對不起,菊影,我不是東西,我
調戲了你,你原諒我一回吧。”
菊影瞅著笑文不出聲,笑文又強調道:“快叫奶奶。”
趙人傑瞅瞅菊影,又看看笑文,一臉的為難,笑文哼道:“看什麼看,你不
是男人嗎?”
趙人傑皺著眉,一肚子氣,他這輩子哪受過這氣,向來都是人家欺侮他的。
可男子漢說話得算數,他咬咬牙,嘴唇動了動,就是叫不出聲來。
菊影連連擺手道:“你可別叫我,我當不起的。”說著轉頭跑了。
笑文對趙人傑說:“今天可便宜你了。”然後快步出屋,去追菊影了。他有
點不懂菊影為什麼跑,難道只是羞於聽趙人傑叫她奶奶嗎?
作者:
花醉红尘
时间:
2008-9-15 09:10
第九卷第三章追問
菊影跑到樓下,過橫道,隱入對面的黑暗之中。笑文隨後跟了上來,問道:
“菊影,你跑什麼呀,他還沒有叫你奶奶呢。”
菊影微笑道:“我可不想有那麼大的孫子。”
笑文聞著菊影身上的香氣,說道:“這下你解氣了吧,對這種人就不能手軟。”
菊影誇道:“宮大哥,想不到你的功夫這麼好,還是位高手呢。”
笑文聽了臉上發熱,心道,今天應該是我輸了,別人都不知我使了花招。嘴
上謙虛道:“我哪會什麼功夫,只是看他欺侮你,我實在氣不公,不打他一頓,
我心裡不得勁兒。”
菊影幽幽地說:“宮大哥,今天多謝你了,要沒有你,我只能忍氣吞聲,那
種人我惹不起的。”
笑文笑道:“有我這樣的朋友,你盡管在這個小鎮上走路,誰敢動你,我跟
他沒完。就是天皇老子也不跟他干休。”這話在笑文只是順口說出,而聽在菊影
心裡真如春風吹過,無比溫暖。
菊影柔聲的問:“宮大哥,你把我當朋友嗎?”這聲音好低。
笑文說:“那還用問嗎?你哥哥是我好友,你是他妹妹,當然也是我的妹妹。”
菊影沒有說話,只是嘆口氣,這一聲嘆氣在笑文感覺像山一樣重,使自己感
到心裡不爽。
“菊影,你為什麼嘆氣呀?你還有什麼不開心的事,你盡管向我開口,我會
全力幫你的。”笑文追問著。
菊影沉吟好一會兒,才說:“宮大哥,我想問我一句話,只是怕問了你會不
高興的。”
笑文想了想,知道這肯定是難以回答的,但他還是說:“你問吧,問什麼都
行,我不會不高興的。”
菊影帶著羞澀的語調問道:“你剛才親了我,你是認真的,還是一時衝動呢?”
這話問得笑文一激靈,心跳都加速了,這的確是不好回答的。我剛才為什麼
要親她?僅僅是一時衝動嗎?有點不像,難道我是認真的,是內心喜歡她才會本
能的那樣做嗎?我如果說是一時衝動的話,她會很傷心的。我若說喜歡她,也不
算違心。可這樣一說要把美賢置於何地呢?這對美賢是不公平的。
笑文說道:“你很在意我親你的嘴兒嗎?”
菊影回答道:“是的,我長這麼大,沒被男人親過的。”說到這裡,菊影的
聲音低得要聽不見了。
笑文左思右想,決定回答她,正要張嘴時,一輛港田轟轟的過來,停在網吧
樓下,一個人下車後,要往樓上去。
笑文看清了,那人是菊福,不用說是來接妹妹的。笑文連忙叫道:“菊大哥,
她在這裡呢。”
菊福轉身向這邊走來,三人在跟前燈光的照耀下站在一處。菊福衝笑文點點
頭,問菊影道:“你今天怎麼到現在還沒有回家?媽有點急了,打發我來找你。”
菊影瞅瞅笑文,說道:“我正要回家呢,在樓下遇上宮大哥,就和聊了幾句。”
菊福一聽,笑了幾聲,說道:“僅僅只是聊了幾句嗎?”
菊影暗怪哥哥開自己的玩笑,連忙說:“還不到五分鐘呢。”
菊福說道:“看來哥哥來的不是時候,再晚來半個小時就好了。”
菊影大羞,跺腳說道:“哥哥,不要亂說,宮大哥會生你的氣的。”
菊福轉頭問笑文:“你會生氣嗎?”
笑文望望菊影,在淡淡的燈影下,依稀可見她的微紅的臉,那雙眸子在昏暗
中相當明亮,不僅一呆,說道:“菊大哥,我想菊影她可能累了,你領她回家吧。”
菊福說道:“你到我家去坐坐吧。”
笑文搖頭道:“不了,我還得去歌舞廳呢,哦,糟糕,我遲到了。”
菊福急忙道:“上車,我送你去。”
菊影指指車,笑文便上去,菊影也上來了。港田開動,向那家歌舞廳跑去。
因為路平,倒不覺怎麼顛的。身邊坐著菊影,香風陣陣,使笑文大為舒暢。真希
望這路永不到頭才好。
菊影望著笑文,說道:“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笑文笑了笑,說道:“非回答不可嗎?”
菊影堅決地說:“是的,這對我很重要的。如果你覺得為難,我就不勉強你
了。”
笑文在車的轟鳴聲中,抓起菊影的手,在自己的嘴邊親了幾口,說道:“這
就是我的答案。”
菊影聲音有點顫抖,說道:“我明白了,我總算沒讓我失望。”
笑文想到美賢,立刻補充道:“我是真心的,只不過……”
菊影及時捂住笑文的嘴,嬌滴滴地說:“你的心我知道了,你不用多說,我
怕你會破壞氣氛。”
笑文從嘴裡擠出幾個字,說道:“我是說美賢……”
菊影放開他的嘴,說道:“咱們的緣分就走著瞧吧,我不會勉強你的,不會
給你一點壓力的,我要你開心的活著。你快樂,我也會快樂的。”
笑文聽得激動極了,多懂事的姑娘呀,在為別人著想。他真想抱住菊影,真
想狂吻一番,甚至想把她壓在身下,用男人的帶點暴力的行為來對可愛的姑娘表
達心意。他當然不會那麼做,他只是抓著菊影的手,說不出話來。
很快停車了,臨下車時,菊影囑咐道:“宮大哥,晚上回家時路黑,你要當
心呀。”笑文對菊影笑了笑,又對菊福打了招呼,這才懷著復雜的心情進入舞廳。
當笑文見到陳經理時,陳經理一臉的不高興。笑文連忙道歉,說自己有要事
耽擱了,並表示願意接受一切處罰,還要請陳經理去吃燒烤,算是陪罪。陳經理
聽了這話,氣倒消了不少。
陳經理拍拍笑文的肩膀,說道:“小伙子,你得感謝孟雪晴呀,今天她可是
多唱了不少歌呀。”
笑文望望前台,只見雪晴正拿著話筒高歌呢,那轉動的燈光使她的俏臉一明
一暗的。她已經看到笑文了,她正對笑文微笑,笑文能感覺到她笑容中的熱量。
和菊影比起來,她是另一種風采。
笑文心道,這雪晴也夠不幸了。愛上趙仁傑,對對方一往情深,把家庭都毀
了,到頭來人家移情別戀,無情地拋棄她。要不是心眼大些,恐怕會走上絕路的。
如果我身邊沒有別的女人,我會不會娶她呢?
當雪晴唱罷一曲後,笑文振作精神,在周圍的陣陣掌聲中,他瀟灑地走上台
去。這是他的職業,雖然他不見得有多喜歡。
第九卷第四章殺你
笑文跟雪晴往家走,雪晴問笑文為什麼今天來晚了?說你平常是很守時間的。
笑文解釋道:“我在來的路上碰到一件事,我看不順眼,就管了一管,這一
管,可就耽誤時間了。”
雪晴望著他,說道:“這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把你給拖住了,我倒想知道。”
笑文笑了笑,說道:“這是本人隱私,是不能告訴別人的。”
雪晴哼了哼,說道:“好人不背人,背人沒好事。嗯,你一定沒干什麼好事。”
笑文聲明道:“我可是好人,沒干過什麼壞事。”
雪晴笑道:“你是好人?不說別的,上回我給你占了便宜,你還說你是好人?”
那語氣中帶著幾分懊惱。
笑文想起上回二人的親熱,心中一蕩,看看這是在路上,又在黑暗中,周圍
的燈光淡淡的,不用有什麼顧慮,於是,他一把將她摟在懷裡。雪晴也不反抗,
二人就這麼依偎著,慢騰騰地走著,二人的心跳相互應和著。
就在這時,後邊突然燈光一亮,將二人的影子照到前邊的地上,拉得長長的。
燈亮的同時,摩托聲響起,那燈光迅速移動,摩托聲越發刺耳,越來越近。
當摩托車跑到笑文附近時,忽然一掉頭,猛地向笑文衝來。笑文雖沒有回頭,
但從地面的震動,燈光的搖動等方面的因素,使他警覺了。他想也不想,將雪晴
向左一推,自己向右一躍。沒等他等穩,那摩托又怪叫著向他襲來,仿佛野獸一
樣。
笑文沒等看清對方是什麼樣子呢,就被迫向左閃身,那摩托窮追不舍,笑文
身影晃來晃去,有好幾次都險些給撞到,但在千鈞一發之際,都被他躲過了。
在摩托的嚎叫聲裡,在腳步的匆匆變動中,在身影的飄忽不定裡,笑文的思
想電光石火般變化,他躲著躲著,向路邊的石溝跳去。他當然不是跳溝,而是往
溝那邊跳去。那邊還有花圃。
那溝不寬,不到一米,笑文一跳,跳到那邊凝神戒備。他一片晃動的燈光裡,
他看清對方帶著一個白頭盔,身形挺拔,想必年紀不算大。
笑文心道,我看你敢不敢跳過來,你只要一跳,跳過溝子就會落在花圃裡,
花圃那邊就是個下坡,你跳過去站不穩的話,非摔你個頭昏腦漲,搞不好連命都
扔在這裡。
對方跑到溝邊,卻及時剎車,叫道:“小子,你以後放老實點,少勾引別人
的女人。”之後,一拐彎,向西邊跑去,速度很快,像發瘋一般。不必說,是怕
笑文抓住他。
笑文望著那摩托車遠去,驚魂未定。一拍頭,額上盡是冷汗。他心道,是誰
這麼歹毒,想要自己的命?難道是趙仁傑嗎?雖然我得罪過他,他也不至於要整
死我吧。
他定定神,向雪晴那邊走去。剛才雪晴被他一推,差點倒在地上。之後,她
見笑文情況危急,她都嚇呆了。這時見笑文過來,忙撲過來前後撫摸,嘴上說:
“你沒事吧?差點把我給嚇死。誰這麼缺德,要整你呀。這分明是想要你的命嘛。”
笑文勉強笑道:“我沒事,幸好我命大,想叫我死,哪有那麼容易。貓有九
條命,我怎麼的也有八條吧。”
雪晴說道:“你還是少吹牛吧。”說著話,掏手絹給他擦汗。
雪晴又說:“剛才你也害怕了吧?瞧這汗,這麼多的。”
笑文笑了笑,說道:“我也是個人,是人哪有不怕死的。”
雪晴給擦完汗,說道:“咱們快走吧,備不住一會又出現一個摩托來。”笑
文點點頭,在路邊找一輛三笛車回家。
在分手的路口,雪晴很希望笑文能邀請自己去他家裡過夜。笑文不是傻瓜,
他當然能感受到雪晴的心意,但他沒有。他今晚還有別的事辦,有雪晴在場那是
不方便的。因此,他還是硬著心腸讓雪晴走。
雪晴嘆氣,說:“你快回去睡吧,經過剛才那一折騰,你很需要休息。”
笑文說:“你也一樣。”二人這才分開。兩人一分開,後邊過來一轎車,笑
文也沒有在意。
在他走到自己門口開門時,後邊傳來腳步聲。他回頭一看,還沒等看清楚來
人呢,對方已經說話了:“宮笑文,你好厲害呀。”一聽聲音,他就知道是韓冰
到了。
笑文一笑,說道:“你怎麼來的?我又有什麼厲害的了?”
韓冰走近前,微笑道:“你剛才跟孟雪晴那個戀戀不舍的樣兒,我都看到了。
連趙仁傑的女人你都給降服了,你說你不是很厲害嗎?”說著笑出聲來。
笑文急忙說:“你不要亂說,我跟她只是朋友。”
韓冰嘻嘻笑著,說道:“你不用解釋,我都明白。我剛才看得很清楚。”
笑文道:“你剛才在哪裡了?躲在哪個胡同裡嗎?”
韓冰回答:“我剛才在一輛轎車裡,你沒有看到嗎?是我朋友開車送我來的。
我算准你快回來了。”笑文這才知道那轎車是怎麼回事。
他打開門,將韓冰請入家裡。二人一進門,燈光一亮,笑文這才看清韓冰的
形像。韓冰今晚穿一條白色的長裙,是紗料的,半透明的。裡邊的黑色內衣一清
二楚,兩條大腿清晰可見。看得笑文眼珠子快要掉下來,再聞到她身上的香氣,
更是有點激動。面前這人要是美賢的話,他早就動手了。
韓冰將自己的小皮包放到桌上,她坐到笑文的床上,翹起二郎腿,輕啟朱唇,
問道:“怎麼樣,我今天的樣子好看吧?”說著挺挺胸又搖搖頭,以使自己的曲
線更生動些。
笑文不敢坐她跟前,搬把凳子坐她對面,雙方距離有三米開外。笑文對韓冰
說:“韓大姐,你這個樣子我有點受不了呀,我怕會犯錯誤。”
韓冰嫵媚的笑著,將裙子向上拉一拉,這樣便露出一截白腿來,腿在燈光下
泛著肉光。韓冰說:“那還是你心不正,你如果是君子,是好人,我就算脫光了,
你也一樣是一動不動的。”
笑文哈哈一笑,說道:“你真以為這世上有柳下惠那種人嗎?據說看,那家
伙肯定生理有病。”
韓冰接話說:“弄不好還是陽痿呢。”說著話,韓冰大聲笑起來,一張臉艷
麗無比,艷如桃花,那豐滿的胸脯在笑聲中一顫一顫的,像裝了彈簧似的。於是,
笑文的目光跟心靈也隨之跳動,他感到自己要中魔法了。
第九卷第五章性史
韓冰見笑文露出色相,心裡暗暗高興。沒有哪個女人不喜歡看男人這樣的,
從中可以看出自己的魅力跟價值。試想,再漂亮的女人沒有男人注意跟起意,在
女人這方面看,那也是一種失敗。
笑文定定神,還是冷靜下來,他想起今晚約她的目的。
笑文笑了笑,作出很溫和的樣子,說道:“韓姐,這麼晚把你請來,實在打
擾你了,小弟先向你陪罪了。”
韓冰一擺手,笑道:“不用這麼客套,你有什麼事只管講吧。”
笑文猶豫半天沒出聲。要知道向人開口借錢並不是件輕松的事,現在借錢是
多難呢,一旦被人拒絕,那種羞恥感簡直要叫人跳河。
韓冰見笑文這樣,輕盈地站起,來到他身邊,笑文便感到有香風撲面。
她靠近他一點,爽朗地說:“遇到什麼麻煩事了?惹禍了嗎?或者吭了誰家
的姑娘?你說吧,你干了什麼壞事,我都會盡力幫你擺平的。”
笑文聽到這話,撲哧一笑,說道:“韓大姐,在你的心目中,小弟原來是這
樣熊樣。我找你難道就不能是好事嗎?”
韓冰嘻嘻笑著,用手指點一下笑文的頭,說道:“能有什麼好事?好事你會
想到我嗎?早被鐘美賢,菊影,陳魚她們搶去了。老實交待,這三個女人是不是
都被你給‘做’了。”說到這裡,她的笑聲像銀鈴般響了起來,聽起來特爽。
笑文站起來,望著韓冰一臉的苦笑,說道:“韓大姐,你就別埋汰我了,我
宮笑文又不是大眾情人,她們哪會都看上我。連你都看不上我,更何況她們呢。”
說著話,臉上露出俏皮的笑容。
韓冰抱著膀,哼道:“咋的,她們你眼裡是鮮花,我難道就是根草嗎?”她
很不滿地瞪著笑文。
笑文哈哈一笑,說道:“哪裡哪裡,她們是草,你才是鮮花。”韓冰明知不
是這麼回事,她也是受用的。
韓冰突然正色道:“你說吧,有什麼事,只要我能辦到的,都會盡力的。”
笑文望著她的眼睛,沉吟道:“我想向你借錢。”
韓冰有點意外,左看右看地觀察他幾秒,說道:“你怎麼了?混得不好嗎?
連生活費都成問題?”
笑文搖頭道:“不是這個樣子,我想干點事業,我不能總給人打工。”
韓冰長出一口氣,說道:“原來是這樣呀。你想干什麼事業呢?打算借多少
呢?”
笑文扭頭望望窗外,又看看韓冰,說道:“我想干的事業還沒有考慮得很周
到,等我考慮成熟,我會詳細地跟你講。至於錢數嘛,我想得五萬吧。”
韓冰一聽,呵呵笑起來,一臉的快意。笑文不解,說道:“怎麼了,韓大姐,
如果你覺得為難的話,那就算了。”
韓冰連連搖頭,說道:“不是的,五萬元對我來說,那不算個問題,問題是
這五萬塊能干什麼呢?只能小擺攤吧。”笑文這才聽明白她的意思。
“那麼韓大姐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想干事業就得干大的。男人嘛,總得有點魄力。”
笑文熱情如火,望著韓冰問:“這麼韓大姐是肯借給我了?”
韓冰瞅瞅他,疑惑地說:“我借錢給你是不成問題的,我只是擔心你的能力。
你懂不懂商業?你做過生意沒有?”
笑文老實回答:“我不敢說懂商業,但也知道一點。我以前跟朋友合作,開
過一個小店。”
韓冰眯著媚眼,笑道:“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只怕你是中看不中用的。”
笑文心情極佳,興奮之下,回敬道:“你沒有試過,你怎麼能知道是否中用
呢?”話一出口,笑文就有點後悔,這不是明擺著挑逗人家嘛。
韓冰眼珠轉動著,俏臉不禁紅了,說道:“你不是有別的意思吧?我可是你
的大姐呀。”話雖這麼說,身子卻往上貼,終於貼進笑文的懷裡。她雙臂摟住笑
文的脖子,靜靜地閉上雙眼,像是入夢了一般。
笑文感到她的熱情跟柔軟,說道:“韓大姐,有什麼不舒服嗎?”
韓冰低聲道:“別說話,抱緊我。”笑文毫不猶豫地抱住韓冰的腰。她跟柳
雲和美賢是同一類型的,都是豐滿,肉感的。但女人跟女人畢竟不同,笑文雖說
不太清楚,可他的感覺是靈敏的。美賢是端莊的,柳雲是熱情的,韓冰嘛,是熱
情的,誘惑的。懷抱著這樣的精品女人,想當君子也是很難的。笑文本能地用勃
起的下體拱著韓冰,那東西已在向女性顯示它的威力了。
韓冰又不傻,當然感覺到了。那是不同於丈夫跟情人的。當她還是姑娘時,
跟相好的男子親熱過,那男子將她變成少婦。雖然他當了陳世美,跟別的女人雙
飛了,但初戀是難忘的,韓冰在痛恨之余,仍然經常懷念著那段美好的日子。
她記得她第一次時,那男人趴在她的身上亂動,她沒感到怎麼舒服,只是一
陣疼痛。在她還沒產生別的感覺時,他已經將一股水注入她的身體。這頭一回實
在沒什麼意思,還使韓冰有了失身的悔恨感。那回那男人用了心眼,給她喝了些
酒,使她抵抗力減弱。
在以後的日子裡,他們又多次做愛。在她的性欲被喚醒時,她的胃口大得很。
最初像狼一樣在她身上發威的男人,被她騎在身下,成為柔弱的綿羊。當她騎在
男人身上,顛動,甩頭,高呼,低吟時,她覺得當女人不錯。看著那男人在自己
身下的狼狽樣子,韓冰覺得自己變成武則天了。每次做愛,都殺得那男人落花流
水,在她面前直不起腰,像一只斷了脊梁骨的哈巴狗。
有一天,那男人不告而別,去了很遠的地方。這次的打擊對韓冰很大,她甚
至萌發了死的念頭。但她還是挺過去了,一氣之下,嫁給現在的丈夫。這位丈夫
在外表上跟她是不相配的,但他的優勢是有錢。有錢好呀,韓冰不用奮鬥,就過
上了小康生活。要說有什麼不滿足的,那就是在床上。
她老公家伙不大,耐力跟體力都不行。往往韓冰剛有點感覺,她老公便一射
而出,變成死狗的德性了。韓冰經常在失望跟幽怨中度過夜,她暗自哀嘆,我找
的男人怎麼都像太監呢?
韓冰不是個隨便的女人,為了解決生理問題,她買了自慰器。她絕不輕易找
男人,她一直在搜索著好男人。她的主要標准就是中看又中用的。當她遇到笑文
時,她的眼前一亮,像被希望的陽光照耀著了。
此時,她置身在他的寬厚的懷抱裡,像飛在一個飄渺的春夢裡。她不想醒來,
現實太冷清太枯燥了,還是夢裡好。
第九卷第六章香風
韓冰正在笑文懷裡陶醉呢,突聽門外有人喊:“宮笑文,你出來。”笑文放
開韓冰,沒好氣地說:“這麼晚了,誰在我門前鬼叫。”
韓冰聽到這個聲音,臉色都變了,說道:“你別叫這人進來。”
笑文聽喊聲是個男的,有幾分熟悉,他便放心了。只要不是女的,不是美賢
陳魚等人,他還有什麼可怕的呢。
笑文問道:“這人是誰?你怕成這樣?”
韓冰指指外邊,說道:“你快去把他打發走,一會兒再說話。”
外邊的喊聲還在繼續,人家知道他在家。從外邊是可以看到燈光的。笑文定
定神,邁步出院,打開門細看,原來是張彪。美柔的前任男友,來我這裡干嘛?
“是張兄弟呀,怎麼這麼晚不睡,出來辦公事嘛?”笑文聞到張彪身上有酒
味兒。
“宮笑文,我活得好窩囊,真不像男人。”張彪靠在門框上,大著舌頭說話。
笑文和顏悅色地說:“你還在想美柔的事嗎?我看算了吧,強扭的瓜不甜,
好姑娘多得是。”
張彪直搖頭,院裡照來的燈光太淡,看不清他的表情。“不行,不能算了。
好姑娘是多得是,可美柔只有一個。你知道嗎,我有多愛她,我恨不得把心都掏
給她。想不到她竟然把我給甩了,我張彪哪點配不上她。”
笑文安慰道:“談對像這種事,有成有敗,是最自然不過的了。張兄弟不必
看得那麼嚴重。”
張彪嘿了一聲,說道:“你是站著說話不腰疼,被甩的人不是你,你當然不
難受了。如果美賢把你給甩了,我看你還能笑得出來嗎?”
笑文暗罵烏鴉嘴,你失戀干我屁事。這種不吉利的話,聽來別提多刺耳了。
他心裡有點發怒,對他說:“如果沒什麼事,我想回屋睡覺了。”
張彪把身子向門裡移一步,拍拍腦袋,說道:“等會兒,我還沒說正事呢。”
笑文擋在他的前邊,冷聲說:“有話請快說吧,我明天還要起早呢。”
張彪瞅著笑文,突然問:“你是不是勾引美柔了?她跟我分手是不是跟你有
關?”
聽罷這話,笑文生氣了,他大聲說:“張彪,你趕緊給我離開這裡,我不想
聽你說話。美柔只是個小丫頭,就像我的妹妹一樣,你憑什麼胡說八道。你快走,
免得我跟你動粗。”
張彪卻沒有發脾氣,像是自言自語地說:“難道我想錯了,你們真沒有什麼
關系嗎?那美柔怎麼三番五次在我面前誇獎你呢?什麼比我好看,比我聰明,比
我有志氣,比我有前途……”
笑文這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原來張彪來為這個。他懷疑他們分手是自己起
了作用。可這是天大的冤枉,即使我對著美柔的美貌曾經私下亂想過,但在行為
上,我從沒有意要勾引她。那次跟她在床抱過一回,那是意外。我並沒有想過要
那樣,因此,在他們分手這件事上,我是問心無愧的。
張彪沉默一會兒,毅然決然地說:“好,我就信你一把,要是被我查出來與
你有關,我不會放過你的。”說到這兒,他的語氣變得凝重跟冷漠,已帶有威脅
的味道。
笑文不吃這套,淡淡地說:“話說到這兒,我也該說送客了。”張彪瞅瞅笑
文,哼了一聲,轉身而去,走入一片黑暗之中。在黑暗之中,能感覺他的身影有
點搖擺不定。
笑文鎖好門,回到屋裡。韓冰從廚房那邊過來,笑文微笑道:“你怎麼躲起
來了?怕他嗎?他雖是警察也管不著人家上床吧?”
韓冰媚眼一斜他,說道:“誰要跟你上床了,我可沒不想那樣。干那事,吃
虧的都是女人。”
笑文跟她坐在床上,說道:“你還沒有回答我前邊的問題呢。”
韓冰伸胳膊摟住笑文的肩膀,柔聲說:“他是警察,我自然不怕他,可他是
我的外甥,我就有點怕了。”
被外甥發現,是有點發窘,這是可以理解的。笑文笑了,說道:“他是你外
甥,也就是我外甥,以後他見到我,就得客氣點了。”
韓冰又把另一條胳膊伸來,撫摸著他的身體,說道:“他跟你說什麼了?是
來找麻煩的嗎?”
笑文將剛才話說一遍。韓冰望著笑文,認真地問:“你告訴我,你跟他們分
手的事真的沒關系嗎?”
笑文推開韓冰的兩條胳膊,鄭重地說:“用不用我發個毒誓?”
韓冰笑吟吟地說:“毒誓就免了吧,我相信你的話。”說著站起來,拿起自
己的包。
笑文問道:“你要走嗎?”
韓冰點頭道:“是呀,你借錢的事,我答應你了。幾天內我會把這事辦妥的。”
笑文拉住韓冰的手,說道:“難得你這麼信任我,難道你就不怕不還你嗎?”
韓冰臉上帶著堅決,說道:“我只是在做我喜歡做的事,沒想過別的。”
笑文正經地說:“你借錢給我時,我會寫張借據給你的,我會在兩年之內還
清的。絕不叫你吃虧。”
韓冰猶豫著推開笑文的手,說道:“好了,事辦完了,我也得走了。難道還
賴在這裡嗎?反正也沒人願意留我住下。”說到這兒,她嘆著氣,眼神一暗,像
受了傷害似的。
笑文本來是不想留她的,不是她不夠動人,而是自己顧慮重重。既怕對不起
美賢,又怕惹一身麻煩。更重要的是,他不想在借錢這工夫跟她有肉體關系。他
不想讓人覺得為了錢才跟她那樣。那樣的話,我成了什麼?簡直跟賣身差不多。
他可以跟雪晴偷情,因為那是輕松愉快的事,只有肉體,沒有別的事。
不過他是個憐香惜玉的人,見韓冰不悅,他就難過起來。他心一橫,心道,
罷了,罷了,只要女人開心,我何必想那麼多呢。
笑文猛地從後邊抱住韓冰的腰,在她耳邊低語道:“留下來陪我吧。”韓冰
嬌軀一顫,回頭望著笑文,說道:“你說的是真話?”
“是真的。”
“那你是不是為了錢,才這樣的。”
“那當然不是,你不知道我第一次見你,就想干你。”
韓冰撲哧笑了,眯著眼笑道:“你這個流氓,說話可真粗。”她一高興,將
皮包向地上一扔,說道:“來吧,我是你的,你不用有什麼負擔,我要你當最快
樂的男人。”說著話,韓冰推開笑文,上了床。
韓冰站在床上,一臉的媚笑,兩頰如火。她以最優美的動作脫起衣服來,一
伸手,一抬足,一轉身,一彎腰,啊,都是美的,絕不淫蕩。
不大一會兒,一具美體呈現在眼前。色香味兒俱全,像一顆明珠,在燈下熠
熠生輝。又仿佛起了一陣風,將笑文吹得很高很遠,又無比舒適。
第九卷第七章肉戰
韓冰衝笑文笑笑,緩緩躺下。笑文沒有馬上撲上去,而是站在床前凝視她,
像在欣賞國寶一般,那神情是喜悅而痴迷的。其中也有男人的強烈的欲望。
韓冰光溜溜的平躺著,渾身冒著香氣。她的肌膚好極了,白嫩,滑膩,幾乎
能照出人的影子。她已經不是青春少女了,而她的兩只乳房仍然是挺拔的,圓大
的乳暈上,暗紅的奶頭倔強地上翹著,像等著誰的嘴來品嘗似的。兩條大腿長得
好,修長,肥美,圓潤,絕不過胖,過粗,是典型的美腿。
韓冰接受著男人目光的侵犯,心裡有點羞。她把雙腿並得緊緊的,女人的秘
密隱藏起來,只露出小腹下的一叢黑毛,顯得俏皮而可愛。
笑文笑嘻嘻的俯下身,說道:“韓大姐,你長得真好,男人都會忍不住的。”
說著話,兩只手過來,在韓冰的玉體上游走,手到哪裡,哪裡便有地震般的反應,
刺激得韓冰很快呼吸都變樣了。
笑文對韓冰的雙峰很有興趣,兩手上去,像搓面一樣揉動著,對兩粒櫻桃更
是不遺余力地挑逗。稍後,連嘴也湊上去,如嬰兒般吮吸,唧唧有聲。吸得韓冰
竟生出母性的感覺,她撫著笑文的頭夢一般地說:“小孩子,好淘氣,愛吃奶。”
笑文自然不能滿足這樣,一只手向森林邁進。韓冰還有理智,不肯分腿,笑
文只得在森林裡徘徊了。
韓冰被笑文弄得動情了,她忘情地呼喚道:“宮笑文,你親親我的唇。”笑
文便把嘴上移,跟她親吻起來。
韓冰的唇好熱,雙臂摟住笑文的脖子,猛烈進攻。親得發出輕微聲音,一會
兒,笑文的舌頭便進入韓冰的嘴裡,韓冰激動地啯著,鼻子裡發出迷人的聲響。
韓冰一激動,防守沒那麼森嚴。笑文很輕松地便進入韓冰的禁區,那裡已成
災區,大量的泉水席卷一切,女人的欲望越來越高。
笑文來到她的下部,觀看她的美景。他只覺得腦袋翁的一下,像被電擊一般。
剎那間,他什麼都忘了,只剩下男人的本能。
當笑文趴在韓冰身上,強有力地進入,韓冰大叫一聲,全身起了痙攣,接著
四肢纏住男人,主動地配合他,連擺帶扭的,像要把男人拋出去一樣。嘴裡快活
的叫著:“我的小男人,你用力些吧,姐姐喜歡你的勇猛。”
笑文想不到她這麼喜歡這事,不必擔心她有什麼不適。他將馬力調整到最大,
像一匹野馬般馳騁著,仿佛要把她刺穿一樣。他的欲望空前高漲,他的征服欲從
沒有這麼強過。越是難以搞定的女人,越有挑戰性。笑文決定要征服她,征服美
女是每一個男人的夢想,不只是取得心理上的勝利,肉體之戰也很重要。
二人棋逢對手,將遇良才,殺個難解難分。笑文是年輕力大,經驗豐富。韓
冰是久曠之身,壓抑太久。一朝暴發,不可收拾。她經過兩個男人,從沒有見過
這麼厲害的。原以為他只是程咬金的三斧頭罷了,想不到竟是個高手。這使她又
驚又喜。
當笑文的進攻稍緩時,她讓笑文躺下,她要上馬了。她用水汪汪的媚眼瞄著
笑文,臉上充滿春意,那紅暈真是難以描繪。令人一見,便要沉醉。
韓冰握住的寶貝,以從未有過的溫柔語氣說道:“你這東西長得真好,是不
是吃過什麼補藥。”
笑文被她撫摸著,非常舒服,他得意地回答道:“我是天生的奇才,還用吃
藥嗎?”
韓冰吃吃笑著,胸前的雙峰顫悠悠的,看得笑文兩眼發直。韓冰問道:“說
老實話,你這根騷東西進過幾個洞?”
笑文裝出很清純的樣子,說道:“就你一個。”
韓冰翹翹嘴角,哼道:“不說實話是吧,我給你大刑伺侯,不怕你不招供。”
說著做出凶巴巴的神色。
韓冰愛憐的撫摸一陣兒,這才將引蛇入洞,“吃掉”男人。韓冰瘋狂了,身
子震顫著動起來,久久不停,像要將男人夾斷似的。笑文享受著艷福,除了看到
韓冰的雙峰波濤洶湧,再就是泉水長流。不用說,事後定是要洗被單了。
這一晚,韓冰過足了癮。二人互不相讓,各顯神通。不知做了多久,才風平
浪靜。二人相擁著,都不說話,只有眼神在交流。都從對方的眼裡看出滿足與欣
慰。
笑文心想,想不到她的戰鬥力這麼強,要不是我體力好,練過武,今天就栽
了。嗯,真是個尤物,簡直能叫男人瘋狂。迷人之處,可不只臉蛋。他老公有這
樣的女人不會享受,真是沒福。
韓冰則想,看他外表是個英俊小生,還以為中看不中用呢,萬沒想到,竟是
個真正的男子漢呢。我韓冰這前半生算是白活了。今日頭一回體驗到高潮的快感,
而且還不止一次高潮呢。相比之下,那兩個男人可以送廢品收購站了。
二人在空前的滿足中相擁而眠,抱得那麼緊,像是恩愛夫妻一般。就算在夢
裡,二人的夢也瑰麗多多彩,香艷無比的。那種境界跟做愛的感覺有一點想像。
笑文醒來時,外邊已經陽光滿院子了,隔著窗簾也能感覺外邊的明亮。他想
起來,可韓冰將他纏得緊緊的,簡直比繩子還要結實。
“天已經亮了,咱們快起來吧。”
“不,不,我還沒有醒呢。”韓冰嗲聲嗲氣地說,連眼睛都沒有睜開。這種
聲音令笑文心潮激蕩。要知道平時韓冰說話都是大嗓門的,是北方女性的潑辣爽
利之風。這一發嗲,真是別有風味,風情無限。
笑文耐心地說道:你不起來也行,我可先起來了。“
韓冰抱著笑文的背,說道:“不行不行,想甩掉我,那絕對不行的。”
笑文笑道:“難道你還要陪我睡覺嗎?一會兒你老公來抓你了。”
韓冰臉上露出不屑的表情,哼道:“我會怕他?要不是顧忌他男人的面子,
他早就當王八了。”笑文心道,幸好我不是你男人,要不然,這帽子能把我壓死。
笑文拍拍她的屁股,勸道:“好了,好了,別鬧了。萬一一會兒有人來,你
想走都晚了。”
韓冰露出白牙,性感的笑道:“怕什麼呢?你有窗簾,外邊門還鎖著,誰能
進得來?我就是中午走也不會晚的。”
韓冰的話音剛落,只聽兩道屋門先後一響,接著一個人走進來,接茬說:
“你現在想走都晚了。”一聽這個聲音,韓冰只是臉上發燒而已,而笑文差點昏
過去。他第一個動作就是將頭縮進被窩裡。
第九卷第八章挨踢
韓冰有點尷尬,但她還是笑了笑,對來人說:“是美賢妹子,你來得好早呀。”
來的人正是美賢,她見此風景,臉色蒼白。她顫著聲音叫道:“宮笑文,我到今
天才算認識你了。”說著話從身上掏出一疊錢來,隨手扔出,那錢像落花般飄揚
著。
美賢含著眼淚,嗚咽著說:“宮笑文,這是你的工錢,以後咱們誰也不欠誰
的。各走各的路,毫無瓜葛。”
笑文從被裡伸出腦袋,不敢看美賢,美賢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衝上來舉起巴
掌。笑文眼睛一閉,等著挨揍。可美賢巴掌掄到一半,又停下了。
她的眼淚忍不住淌下來,在她的俏臉上滑行著。她背過身去,說道:“你以
後好自為之吧,我不打擾你的好事了。”說著話,她突然哭出聲來;哭的同時,
身形忽動,奪門而出。
笑文從床上跳下來,想出去追,追了兩步,覺得身上發涼,這才察覺到自己
還是光著身子的。他停下來,套上內褲,追到大門,而美賢已經去的遠了。
追上去我能怎麼樣呢?我向她解釋?有什麼好說的,被抓個正著。運氣好差,
我應該想到的。我這個家,除了我有大門鑰匙,就是她有。她來干什麼來了?不
用說,是給我送工錢來了。為什麼不等我去店才給我呢?那也不難猜,有幾天沒
親熱了,她想跟我熱乎一下。唉,我太傷她的心了。女人找我當男友,真是不幸。
失魂落魄地回到屋裡,韓冰已經穿上內衣褲,將地上的錢拾起來,放到桌上。
見笑文這副德性,她覺得很報歉,說道:“笑文呀,對不住你,都是我的錯,我
昨晚要是回去的話,就不會這樣的。這下慘了,弄不好害了你一輩子。”
笑文勉強笑了笑,說道:“沒事的,過幾天就好了。她是很愛我的,會原諒
我的。”說著話,將她摟在懷裡,可心裡卻冷得像冰。
韓冰微笑道:“你能這樣說,我就放心了。對女人嘛,不要太在意,要像個
男人樣。”說完這些教育話,韓冰開始穿外衣,其實也不過是一條裙子。韓冰脫
衣服時好看,穿衣服的過程也有看頭,可惜笑文沒心情細細欣賞。
韓冰又去洗了臉,在笑文懷裡呆了一會兒,便向他告辭。她對笑文說:“錢
的事包在我身上,以後能不能發家,有出息,就看你的本事了。”說著話,她勾
住笑文的脖子,將柔軟的身子緊緊貼上,吸了好一會男人的舌頭,這才放開他。
笑文問道:“你這就走嗎?”
韓冰衝他笑著,笑容中充滿了得意跟興奮,說道:“是呀,我也有我的事要
做,總不能賴在這裡一直不走。要是呆太久了,備不住連我老公也會殺來,我可
不想再被他在床上抓住。”
笑文咧嘴一笑,說道:“那你以後還來嗎?”
韓冰很正經地回答:“只要你不煩我,我就來陪你。陪你吃飯,陪你說話,
陪你睡覺。”說到睡覺,韓冰臉上突然一紅,她想到昨晚兩人的旖旎風光來。那
種滋味兒,能叫人的骨頭酥軟。她盼著以後還能好夢重溫。對於笑文跟美賢的分
手,她除了有點內疚外,她更有一種竊喜。她在下意識裡是不希望笑文屬於別的
女人的。
她跟笑文上床,她倒不怕傳出去。她知道美賢是什麼人,她不會亂說的。就
算說出去能怎麼樣?大不了跟老公比比口才。自己的老公嗓門再大,牢騷再盛,
他也不敢結束彼此的婚姻。自己現在翅膀很硬了,根本不怕他耍什麼威風。
笑文挎上包,對笑文很風度的笑笑,很優美的揮揮手,說道:“親愛的,我
走了。等我的好消息。”說著話,姍姍而去。在裙擺的一揚一揚之下,秀美白嫩
的小腿時隱時現,那種美感能撩得人心裡發癢。
笑文只送到門口,二人便分開了。韓冰心情極好,也不怕人看見,走幾步一
回頭,那樣子像剛新嫁的新娘。既興高采烈又柔情似水。笑文在她身後暗嘆道:
“再好的女人又如何?奶媽抱孩子,是別人的。”
他懶懶地回屋,像斷了筋似的往床上一倒,想想這一切真像做夢一樣。跟韓
冰一夜纏綿,那種滋味兒銷魂蝕骨,使他不得承認那是一個有內涵的女人,不只
是臉蛋好看。自己何德何能,能得到這樣的艷福。
在她這樣美貌的風情的女人的誘惑下,有幾個男人能坐懷不亂,仍能保持君
子風度呢?除非他不是男人。她肯借錢給自己,自己更為感動。在這個人情冷淡,
金錢至上的世界,她對自己敢動這麼多錢,這是太難得了。更難得的是,她沒有
向自己提任何條件,並沒有因借錢而蔑視自己,為難自己。
再想想美賢,自己傷她太深了。她對自己一往情深,自己卻在她心上插把刀。
都是我的錯,我是個經不起誘惑的男人。我怎麼一點自持力都沒有?在城市時我
記得我不是這樣的。
難道我就這樣失去她了嗎?我不甘心。人都說男女上過床後,熱情就淡了,
可我沒有。美賢跟我反臉,我仍然覺得是痛心的。我該怎麼挽回她的心呢?想到
自己給她的傷害,他真想使勁打自己一頓。
往常這個時候,他是到美賢店裡去做事的。今天不去,倒有點不習慣了。他
不知道自己該去干什麼。
因為心情不好,他早飯也沒有吃,就那麼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跟死人一樣。
躺到快中午時,他實在躺不住了。他穿上衣服,想出去買點菜去。他不能不吃飯。
美賢給的錢他收起來了。心情再不好,也不能跟錢過不去。
他勸自己不要胡思亂想,男子漢應該提得起放得下的。過幾天韓冰的錢到手,
自己就去興致勃勃干事業吧,沒有事業的男人算什麼男人,女人也會看不起的。
凡是大人物都是用事業上的成績來當招牌的。
他離開家,出了胡同,才一上大道,說巧真巧,對面走來兩個人,是一男一
女,並排而來。女的走快,男的也加快。女的慢,他也跟著慢。
那男的高個寬肩,架著副眼鏡,顯得斯文而儒雅。那女的長發飄飄,光彩照
人,任誰見了都會眼睛一亮的。不過此時她神情是冷漠而帶著幾分狡黠的。
說是巧,那是指這個女的笑文很熟悉。這不是陳魚嗎?怎麼跟一個男的一塊
兒?莫非是對像嗎?笑文的心一酸,再加上美賢的事,他的頭都低下了。似乎自
己成為世上最寂寞最多余的人。
第九卷第九章流氓
雙方離有幾米遠時,笑文衝陳魚點點頭,算是打了招呼,然後目視前方,打
算走人。他心裡苦得厲害,不想看到別人成雙成對,更何況是陳魚這樣一個男人
見了都會胡思亂想的美女。
當雙方走到要擦身而過時,陳魚可不放過他。陳魚叫一聲:“宮笑文,你給
我過來。”笑文站定轉身,問道:“陳大美女,有什麼指教?”
陳魚見他一副死了親人的熊樣,感到很可笑。她向笑文勾勾手指,哼道:
“我叫你過來,聽到沒有?”陳魚又拿出大小姐脾氣。
笑文瞅瞅陳魚身邊那位老兄,那小伙子站在陳魚身後,一副低三下四的神氣,
一看就知道這是陳魚的追求者。
笑文無奈,向陳魚走近兩步,又問道:“我已經過來了,有什麼指示,請陳
大美女傳達。”
陳魚見他站在幾米之外,說道:“你怕我干什麼?我會吃了你嗎?你瞧你哪
像個男子漢呢。連我身邊的這位都不如。”
笑文心情正差,聽她這一說,豪氣頓生,心道,我難道還怕了你不成。這麼
想著,騰騰騰向陳魚走去。這回靠得真近,兩人的臉快貼到一塊兒了。
陳魚臉一紅,看看左右,哼道:“你有毛病呀,大白天的,想占便宜呀。”
說著話向後退一步,那個距離實在讓她受不了,男人的呼氣吹到她的臉上了。而
且,道上注意她的人可不少。
笑文見那位男伴臉上露出敵視之意,便擺出一副驕傲的神氣,說道:“陳MM,
你越來越漂亮了,真是人見人愛。我見了呀……”說到這停止了。
陳魚聽他誇自己,心裡舒服,追問道:“你見了怎麼樣?”一雙明亮的眼睛
有了笑意。
笑文連連擺手,說道:“那話只能說給你一人聽。對了,你這是要干什麼去?”
陳魚聽到這話,皺了皺眉,瞅一眼身邊那個男子,向笑文使個眼色,說道:
“你上這邊來。”笑文不解其意,見那男伴一臉恨意,想發作又不敢發的樣子挺
有意思的,就聽從陳魚的,跟她到旁邊。
陳魚用眼角的余光不時瞄著那男子,說道:“這位是我單位新來的同事,同
事們說我們很相配,非叫我倆談談。我沒法子,只好跟他出來,想跟他說清楚。
只是這人條件很好,馬上拒絕了,倒有點可惜。遇到你了,我就想問問你怎麼想。”
說著,目光注視著笑文的反應。
笑文心情正壞,哪有意思想別人的事。他瞅瞅陳魚,又瞅瞅那男人,脫口答
道:“我看你們挺相配的。”這話聲音不小,男子聽清了,一臉的喜悅,兩手掌
直搓。
陳魚一聽,心裡有氣,瞪著笑文道:“你長沒長眼睛?你有沒有頭腦?我不
信這是你的真心話。你趁早把這話給我收回,否則咱們斷交。”說著側過身不理
笑文。
笑文望著陳魚那起伏的酥胸,心中微蕩,暗說,這樣的美女就算不能占有,
也不能助她撲入別人懷裡呀。想到這兒,他對自己剛才的話大為後悔。
笑文低聲道:“真對不起,陳魚,我想不到開個玩笑你會這麼生氣。我是有
真心話,可不敢跟你說。”
陳魚轉過臉,臉色緩和幾分,紅唇微啟,說道:“有什麼話你說好了,我知
道你向來狗嘴吐不出像牙,我不會怪你的。”說到這兒,陳魚嘻嘻笑起來,為自
己的這話感到有趣。那男子臉上也帶著笑意,顯然是給陳魚捧場。
笑文倒沒有生氣,見到陳魚的笑容反而心裡一寬,似乎滿腹的陰雲消去不少。
他再也不管什麼別人的看法了。他勇敢地將嘴湊向陳魚的耳邊,陳魚提醒道:
“說話行,不准干別的。”笑文連連點頭,可是嘴挨著這張俏臉這麼近,聞著她
身上的芳香,想當君子倒真難。
陳魚鼓勵道:“你說吧,我聽著呢,說什麼都行,只要是真話。”
笑文小聲道:“我想跟你睡覺。”
話一出口,笑文忙跳到一邊,在他的想像中,陳魚一定雌威大發,粉拳如雨,
像一頭小豹子衝過來。哪曾想陳魚平靜得很,對笑文不滿地說:“你說話聲太小
了,我沒有聽清,你過來再說一遍。”
笑文倒奇怪了,這麼重要的話,她沒聽清,她耳朵有毛病嗎?看樣不像裝的,
瞧她臉色都沒變。於是笑文又靠近她,將嘴湊上去,沒等說話呢,陳魚突然出手,
一把抓住他的耳朵,哼道:“你這個流氓,看你還敢逃。每次見過我,都不安好
心,老是氣我。今天我一定得好好教訓你。”笑文這才知道上了當了。用眼睛的
余光看陳魚,她一臉的羞紅,一雙明眸全是氣惱。
好漢不吃眼前虧,笑文馬上求饒:“陳大美女,是你說的你不生氣,我說真
話就行。我說的都是真話呀。你不能說話不算數呀。有句話怎麼說來著,男子漢
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陳魚冷哼一聲,提醒他:“我不是大丈夫,我是大姑娘。”笑文心道,你是
不是大姑娘誰知道呀,現在這社會開放得很,處女罕見。可這話他不敢說,怕得
到更大的報復。
陳魚本想踢他兩腳,只是看這是大路上,不能亂來,再說自己對那句流氓話
也並沒有真的動氣,不然的話,她的拳頭早打上去了。長這麼大,倒沒有人敢說
這話。想想以前,他無禮不止一回了。相比之下,這次只是動口不動手,這回算
輕的了。要算帳也不能在這裡。
想到這裡,陳魚嚴厲問道:“你剛才那句可是真話?”
笑文彎著腰,問道:“哪一句?”
陳魚氣得手上加力,笑文的腰彎得更大了,再好的武功也使不出來,生怕耳
朵搬家。陳魚沒好氣地說:“就是挺流氓的那句。”
笑文苦笑道:“是真的,當然是真的,我每次見你都想說那句話。”這話倒
不全真,只是他想逗逗陳魚,更不想這麼美的姑娘被人搶跑,總得制造點障礙才
好。如果有機會,我非……算了吧,美賢的事就夠煩的了。
意外的是陳魚這下沒有再折磨他,而是放開他。笑文揉著發疼的耳朵,扭頭
看陳魚,陳魚正似笑非笑地瞅著他,臉紅得像天邊的晚霞,香唇微開,像在期待
著什麼,又像是要說點什麼。
陳魚跟他四目相對,心靈一震,退後一步,問道:“宮笑文,你今天臉色不
大好,發生了什麼事嗎?”
笑文心一酸,真想跟人說說自己的苦惱,但想這事不宜跟她說。他搖搖頭,
說道:“沒什麼大不了的,只是點個人私事。如果你有興趣的事,哪天晚上你上
我家去。”
陳魚這回一點沒在意,明眸轉動,說道:“我會去找你的,止不定哪天。咱
們的帳是該算算了。”
笑文聽得出這話的份量,他是死豬不怕開水燙。他咧嘴一笑,說道:“沒事
我先走了。”
陳魚下巴一揚,哼一聲,笑罵道:“小色狼,滾你的吧,看你就來氣。”說
著白他一眼,向那男子走去。
笑文被陳魚那又笑又惱的表情迷得頭暈,他不敢想想像有什麼花能比得上她
的笑容美。只不過陳魚不常笑就是了。
笑文呆看著陳魚,陳魚都走了好幾步,還回頭瞅他一眼,這一眼是快樂的,
多情的,絕沒有一點生氣的。笑文就算糊塗,他也敢確定這一點。難道她喜歡上
我了嗎?那男子也在看笑文,那目光像見了殺父仇人一樣。想不到這麼斯文的人
瞪起眼來,也那麼可怕。
陳魚走遠了,笑文這才轉過身,穩穩心神,往前走去。走了一段路,便見到
美賢的粥鋪。那裡的門是關著的,窗戶倒是都開著,都上了綠紗窗,看不清裡邊。
笑文心道,美賢一定在裡邊吧。
上市場要經過粥鋪,笑文走近它,想進去又怕進去。他很想跟美賢解釋點什
麼,使彼此的關系能出現緩和的希望。
他在房東頭轉悠半天,最終鼓足勇氣上前。他一拉開門,沒等邁步呢,嘩地
一聲,頭上受到水流的衝擊,眼前一片模糊,數道小溪從頭頂淌下,涼涼的,有
的流進脖子。
第九卷第十章買菜
笑文在臉上擦一把,定睛一看,正看見一張怒衝衝的臉,鼓著腮幫子,撅著
小嘴兒。這不是美柔嗎?她正單手拎著臉盆呢,不用說,是她給笑文過的潑水節。
笑文也沒怎麼生氣,只是問道:“你姐呢?她怎麼樣?”
美柔將臉向地上一放,掐腰哼道:“你還有臉提她?她想必去上吊去了。”
這時臥室門開一條縫,美賢從裡邊露出半邊臉,見笑文的狼狽樣子,就對美
柔說:“老妹,你干什麼呢?對人怎麼這麼沒禮貌。”
美賢說著,從裡邊扔出一條手巾。笑文接住後隨便擦了一把,說道:“美賢
姐,我想跟你說說話。”
美賢幽怨地望著笑文,苦笑兩聲,說道:“還有什麼好說的,該說的都說完
了。以後你得好好照顧自己。”說著話,門一關,不再理笑文了。
笑文呆立半響,連連叫美賢的名字。美柔在旁喝道:“宮笑文,你快走吧,
你太欺侮人了。我姐對你那麼好,你居然見異思遷,我真是看錯你了。”
笑文嘆道:“我對不起你姐姐,以後你多幫她干點活兒吧。”
美柔冷笑道:“這個不用你操心。我姐真是好說話,要換了是我,我非胖揍
你一頓不可。”
笑文覺得無臉在此停留,默默轉身要走。美柔提醒道:“我家的手巾呢,那
也是花錢買的。”笑文聽了,便把手巾遞給她。
笑文轉身快走,走出幾步了,還聽見美柔在後邊感嘆道:“真看不出來,他
是那種人,真是人不可貌相呀。看來好看的男人不能愛呀。”
笑文聽了,感到一陣陣的羞愧,心道,我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我以前就是
色狼本性嗎?在過婚姻生活時,我總的說來還是規矩的。到了這個小鎮,我變壞
了。難道是說以前的壓抑太大太久嗎?
我跟美賢就這麼斷了嗎?我不甘心,我真的不甘心吶。
他帶著一棵沉重的心走向市場。市場跟往常一樣熱鬧,小攤子長長的,行人
來來往往,叫賣聲,喧嘩聲,嘻笑聲響成一片。陽光從高處射來,一片片金色。
笑文孤獨的身影就在金光裡晃悠。
笑文一邊前行,一邊觀看,一會兒這問問,一會兒那問問的。當他來到一把
小花傘前問韭菜多少錢一斤時,那傘向高一舉,一個聲音說:“一塊錢一斤。”
笑文轉過頭,剛想說怎麼這麼貴呢?但他還是忍住了,因為他看清傘下那人的臉。
那張俏臉正對他笑著呢,閃著青春的光輝。
“菊影呀,怎麼會是你?改行了嗎?”笑文覺得很意外,這個小販子居然是
菊影。
菊影由小凳子上站起,說道:“那天跟那個姓趙的家伙鬧翻了,我自然不想
再在那裡干活兒。我也不小了,不能在家吃閑飯,暫時又想不到干別的,就出來
賣菜。”
笑文聽了,心裡有點發酸,覺得這樣的女孩子在這裡混實在糟蹋材料了。她
應該有合適的位置,發揮更大的作用,創造更大的價值。
笑文問道:“你哥哥跟母親還好吧?”
菊影黑亮的眼睛注視著笑文,充滿了溫柔跟喜悅。她說道:“哥哥又開始上
班和開港田了,他說很快他就可以換車了。媽媽這些日子身體還好。你呢,宮大
哥,我看你的臉色好像不大好,是不是有什麼煩心事?”
笑文摸摸自己的臉,強笑道:“我能有什麼事,還是那麼過唄。”
菊影強調道:“你說的是真的嗎?我怎麼覺得你心裡好煩的。”
笑文瞅著她張開的紅唇,跟裡邊整齊的皓牙,那直溜溜的鼻子上正粘有細小
的汗珠,使她看起來那麼熱情,那麼有生命力。
菊影見笑文注意自己,就問:“我的臉上落了灰嗎?”說著掏出手帕來擦。
笑文搖頭道:“不是的,不是的,是你長得漂亮,我忍不住想多看看你。”
菊影一聽,開心地一笑,說道:“宮大哥,別人誇我好看,我不大愛聽,你
的好話我是最愛聽的了。”這一笑正比蘭花還美,看得笑文怦然心動。不過這只
是一瞬間,之後他又暗暗自責:我已經傷害一個了,就不要再傷第二個了。她不
是陳魚,我不能亂來,更不能亂說話。想想以前,自己已經非禮過她了。這時候
再當君子,似乎有點過時了。
菊影問道:“宮大哥,你上市場來買菜嗎?”
笑文微笑道:“是呀,家裡沒吃的了,我來買點東西吃。”
菊影嫣然一笑,彎腰將兩捆韭菜,幾個茄子,數個土豆各自裝袋交給笑文。
笑文隨手掏出二十塊錢。菊影不接,說道:“我不要你的錢,你拿去就是。你拿
去我就高興。”
笑文放下她的菜,毅然道:“你不接我的錢,我就不要你的菜。你不拿錢,
我會不高興。”
菊影柔聲說:“那也用不了那麼多錢呀。”
笑文將錢硬塞給她,說道:“剩下的存你這裡,下回我再來拿菜。”
菊影無奈,說道:“那好吧,你的錢先存在我這裡,你需要時,我一定會拿
給你。”
解決完這個問題,笑文問菊影:“你以後有什麼打算呢?”
菊影想了想,說道:“我想干一段這個活兒,然後借些錢干點稍大的買賣。
指著賣菜是發不了家的,我可不想一輩子受窮。”
望著菊影一臉認真及堅決的神情,笑文對她的好感又添幾分。他突然想到自
己開店的事,有了主意。他對菊影說道:“過些天我可能要開個小店,那時要招
服務員,你願不願意來幫我呢?”
菊影美目閃光,說道:“原來宮大哥要當大老板了,那我要跟著借光了。咱
們說好了,我以後跟著你好了。”說到這裡,覺得這話有點太那個了,頓時羞得
一張臉紅如朝陽。
笑文沒有借此羞她,因為他實在提不起那個精神頭,這都是由美賢的事引起
的。這事沒有那麼容易過去的。
笑文跟菊影正經地說:“那咱們先說好了,你一定要去幫我。有你幫我,我
放一百二十個心。”
菊影擔心地說:“就怕我能力太差,會讓你失望。”
笑文笑了笑,說道:“那好,咱們就定好了,我開店後,你就是我的人了。”
菊影大羞,忙瞅瞅周圍,看有沒有注意自己,接著噓一聲,低語道:“宮大
哥,這裡好多人呢,他們會笑我的。”那種羞態,窘態看得笑文大爽,要不是心
情惡劣,要不是地方不對,他一定會將菊影摟在懷裡疼愛一番。
他雖然跟菊影認識時間不長,接觸也不夠密切,但他憑直覺就認為菊影會是
個好老婆的,誰娶了她,真是上輩子修來的。如果她願意嫁我,我一定不會拒絕
的。
跟菊影又說了幾句話,笑文才戀戀不舍地離去。走幾步回一下頭,越發覺得
這少女是個精品。他有種想法,他想一輩子帶著她。無論自己是苦是樂,有她在
身邊,肯定會是好事。只是不知道她願意與否。
美賢的事暫時別亂想了,下邊的工作是等著韓冰的錢來。錢一到,我的事業
就開始轉動了,那時我就不再是今天的窩囊的宮笑文了。
作者:
花醉红尘
时间:
2008-9-15 09:11
第十卷第一章慘劇
笑文往回走,經過粥鋪時,照例要在心裡嘆一口氣。扭頭一望,正見到東南
方向道那邊的“小禾發廊”,他右手一摸頭,這才意識到自己的頭發已長,應該
理發了。
笑文定定神,又向粥鋪看上一眼,轉向奔發廊去了。他還能記得上回來理發
的情形,他記得那回是跟丁松來的。那回他還跟小禾姑娘開過一個玩笑,惹得她
不太高興。這回有必要向她再解釋一下。
他拎著菜,過橫道後離發廊也不過十幾米了,這時從路旁的一個藥店出來一
個人,正跟笑文來個臉對臉,那人穿條灰色短褲,長子很高,一臉的愁容。他見
到笑文後,才有點笑容。
“這不是丁大哥嗎?你哪裡不舒服。”笑文瞅瞅藥店的牌子。
丁松大嘴一咧,說道:“你誤會了,我這身體壯得跟老虎一樣,我會來買藥
嗎?”說著話,丁松一拍自己的胸脯。
笑文盯著他,關切地問:“那丁大哥是給別人買藥?”他心裡自然想起柳雲
來。他忘不了她給過自己的關心與好處。她的肉體像藝術精品一樣永遠在自己心
裡發光。
丁松擺擺手,大嗓門直叫:“兄弟,別老說什麼買藥不買藥的,多不吉利呀。
我來藥鋪是來借錢的。”
笑文聽說是借錢,不禁衝丁松一笑,低聲道:“老實說,丁大哥,你背著嫂
子干什麼壞事了?得用錢來擺平。”
丁松立刻一臉苦相,說道:“兄弟,你可別冤枉我,我近來安分守己,是一
等良民。有你嫂子在家,我想出格都沒有膽子。”這幾句話說得倒一片真誠,跟
平時的油嘴滑舌完全不同。
笑文問道:“那這幾天你在干什麼?還當大板鍬嗎?”
丁松搖頭道:“你大哥我這兩天改行了,改當包工頭了。”
笑文咦一聲,說道:“原來丁大哥要發家了。”
丁松笑道:“發什麼家呀,只是在采區公園包了個小小工程。那裡砌排水溝,
我給包下來了,找幾個人來工活,從中掙點小錢。”
笑文點點頭,說道:“丁大哥,還別說,以你的頭腦掙這種竅錢最合適不過
了。對了,你還沒有告訴我為什麼進藥店借錢呢。”
丁松也不隱瞞,嘆息著說:“我借錢,不是為我自己,是為別人。”
笑文望著他,恭聽下文。丁松嘆道:“真他媽的倒楣,倒楣呀。你知道金絲
猴吧?”
笑文回答道:“自然是知道了,就是經常跟你扯皮搗蛋的家伙,總想占你的
便宜。”
丁松面無笑容,嚴肅地說:“就是他出事了。”
笑文直視著丁松,急問:“他出什麼事了?跟猴子一樣精的。”
丁松拍一下巴掌,語氣沉重地說:“昨天晚上,他跟幾個朋友坐‘小解放’
到一區那邊干活,就是往公園那邊去的路。在過鐵杆欄時,腦袋刮在欄杆的橫梁
上了。好慘呀,腦瓜蓋都快掀開了。唉,幸虧送醫院送得及時,不然的話命都沒
了。”
丁松怕笑文聽不懂,又解釋道:“這樣的,在到公園之前,當地設置了一道
鐵欄杆,形成三道門,限制過往車輛的寬度跟高度。這主要是針對那些重型汽車
的,防止它們從此通過,破壞這條花了大量資金修築的水泥路。那輛小解放的M
架子離橫梁不過兩拃,而金絲猴是背身站在車上的,這欄杆旁邊又沒有燈光示警,
這才出了事的。也怪他自己,人家別人都坐在車箱上,而他站著。別人在談天,
也忘了提醒他。他媽的司機也差勁,為什麼不喊他一下。”
笑文臉上現出同情之色,問道:“丁大哥,他現在怎麼樣?現在醫院嗎?”
丁松凄然答道:“他昨晚在本地醫院稍作停留,就接著送佳木斯去了。那邊
已來電話,說是已脫離危險,現在最需要錢了。我去他家看過,他老婆哭得不像
樣子,到處正借錢呢,他兒子還小。他的兄弟跟父親也都很窮的。我看了心裡難
受。你是知道的,我家條件還行,只是趕得不巧,這兩天你嫂子去上貨,家裡的
現金只有兩千多塊了,我覺得這差得太遠,就出來找熟人兒借錢。”
笑文聽了,不禁動容道:“丁大哥,誰交了你這樣一位朋友真是福氣呀。”
丁松連連擺手,微笑道:“你別誇我,我只是不想看到這金絲猴變成死猴子,
幾天不看到他在我跟前活蹦亂跳的,我倒有點不習慣呢。”
笑文說道:“要是猴子以後再見到你,准保會收斂猴性的。”說著話,笑文
開始掏自己身上所有的兜,今天還不錯,身上帶著二百多元錢呢。笑文將兩張百
元票子遞給丁松,說道:“丁大哥,這是小弟的一點心意,希望能幫金絲猴一點
忙。不夠的話,我家裡還有一些。”
丁松接過笑文的錢,眼睛有了淚光,說道:“好兄弟,我代金絲猴謝謝你了。
你也不富有,這些已經夠多了。”
丁松又對笑文說:“好兄弟,我不能多陪你了,我還得張羅錢呢。你有空的
話,回去看看你嫂子,這幾天她還念叨過你呢。”
這話聽得笑文心裡一顫,說道:“我一定會去看她的,她還好吧?”
丁松笑了笑,說道:“還好,還好,還忙著她的生意呢。”說著話,丁松跟
笑文揮手,去忙自己的事了。
笑文望著丁松的身影,自己心裡很不是滋味兒,再去看柳雲,那種感覺一定
怪怪的。這是一段孽緣,無可爭議的便是柳雲確實給自己留下永遠美好的回憶。
笑文亂想著向前走,很快進入“小禾發廊”的門,正見一女子坐在椅子上看
畫報。那頭發燙得彎彎勾勾的,如波浪起伏,且染成金黃。笑文也沒有細看,就
笑著說:“小禾姑娘,什麼時候變成‘金毛獅王’了。
那女子站起轉身,笑文不禁一愣,這不是小禾姑娘。這是一張豐滿的瓜子臉,
一對黑亮的眼睛,睫毛又密又長,透著一股野性。她的穿著更為大膽前衛。上身
是大半截胸圍,可見黑色的小胸罩,下邊是一條短裙,快短到大腿根了。嗯,充
其量只能蓋住屁股。那肩,腰,腿都裸露著,吸引著笑文的目光。
女子本是有點怒容,想要發威的,但見到是一位俊秀的帥哥,臉色就緩和起
來,只翹翹肉感的紅唇,嗔怪地掃了笑文一眼,轉身對裡邊喊一聲:“小禾姐,
有人來,快出來接客。”
話音一落,小禾的聲音從裡邊傳來:“死丫頭,什麼接客,難聽死了,也不
怕人家笑話你。”隨著聲音,那邊的門簾子一動,穿著露肩小衫的小禾走了出來。
第十卷第二章風騷
小禾恬靜的目光瞅見笑文,嘴角一抿,微笑道:“是你呀,宮笑文。”笑文
放下左手上的菜,溫和地說:“你還記得我?”
小禾披上大褂,說道:“怎麼不記得?一個是電線杆,一個是小帥哥。”
笑文笑了笑,說道:“帥哥也沒什麼優勢的。”說著話坐在理發的專用椅子
上。他從面前的大鏡子裡可見到屋中的一切。他見到那個女子正坐在後牆跟下,
翹著二郎腿,露出裡邊一角黑色的小褲衩。一見到這一幕,他只感到心中一蕩。
那女子正衝他微笑呢,肉感的紅唇正微微張開,眼中透著神秘的光彩。
正當笑文亂看時,小禾給他身上罩好布,問道:“理個什麼樣的頭型?”一
雙眼睛直視著笑文的頭。
笑文從鏡子中望著小禾的優美的體形,說道:“就保持現在這個型,剪短些,
順眼就好。”
小禾點著頭,一手剪子,一手梳子,在笑文的頭上忙活起來。一會兒在他左
邊,一會兒在他左邊,無論哪邊,她身上那股子似香水或是香波的氣味兒充滿笑
文的鼻孔,使他的心癢癢的,飄飄的,很有胡思亂想的跡像。不過鏡子裡那對黑
燦燦的眼睛總使他不敢亂想。那女子始終沒說話,目光轉來轉去,不時往笑文身
上飄。是欣賞,贊嘆,還是茫然,漠然?笑文無法分辨,但有一點是肯定的,絕
不是厭惡的。
小禾瞅瞅鏡子裡的女子,微笑道:“我說小辣椒,平時嘴像機關槍似的,今
日怎麼沒動靜了?我還有點不習慣呢。別老盯著帥哥看,人家可是有女人的。”
那女子將目光從笑文身挪開,說道:“你別亂說話,我沒有盯著他看,我是
在看你這個大鏡子,這花邊鑲得真好看。”
小禾停停手,端祥一下笑文的頭型,說道:“小米,這花邊你又不是頭一回
看,怎麼往常不瞅著來勁兒呢?偏偏今天這個著迷樣。”原來那女子叫小米。
小米哼道:“我今天心情好,就喜歡看你這花邊,平時我還不惜得看呢。當
是什麼好東西嗎?看一下都不行。”
小禾嘻嘻笑了兩聲,說道:“宮笑文,你跟鐘美賢發展得怎麼樣了?聽說正
熱乎呢,是這樣嗎?”
真是哪壺不開壺提哪壺。笑文沒回答,反問道:“你怎麼知道我跟人家有發
展呢?”
小禾刷刷剪著發,說道:“這種事誰不知道呀?那鐘美賢是本地有名的美人,
她的愛情故事大家可是關心得很。你什麼時候跟她辦喜事,我可一定到。”
這話聽得笑文心裡一酸,他實在不願扯動傷口。他換了個話題,說道:“本
地有什麼美人榜,像小禾妹子這樣相貌的不用說,一定是榜上有名了。”
小禾摸摸自己的臉,微笑道:“我長得這麼醜,哪能排得上號呢?”
旁邊的小米說話了:“宮笑文呀,你別聽她的,她那是謙虛。她在美人榜上
排名是第八。其實我看小禾姐應該排前五名。”
小禾向鏡子裡的小米一斜眼,嗔道:“就你嘴快,那個美人榜算什麼?不過
是那些無聊的老爺們瞎搞出來取樂的,你還真當真呢。”
小米轉動著黑眼睛,吃吃笑道:“就算是玩的吧,能排上去總說明女子長得
不賴吧。”說著伸手撩一下鬢發,配上有點迷離的眼神,真是好風情喲。這一個
小細節偏叫笑文看到了,覺得身體都突然輕了一下。小米也發現笑文看她了,還
衝他嫣然一笑,一副來不拒的架勢,擺明了是勾引人的。
笑文心道,這小米是干什麼的?相比之下,可沒有小禾端莊,不會是跟包倩
倩一樣,也是當二奶的吧。
小禾還在跟小米說話,她說:“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為什麼得意嗎?還不是因
為你也在榜上嗎?那個榜上不上無所謂。”說罷哼一聲,表示不以為然。
笑文有點吃驚,想不到這樣一個幾分風騷的女子也能上榜,不禁又對她多看
幾眼,那女子一臉驕傲,跟笑文對視,目光中似伸出鉤子來,看得笑文反而不好
意思來。見到這副情景,那女子咧嘴笑了,露出一口白牙。還挺挺胸,撩撩裙子。
笑文暗道,這樣的女子不知經過多少男人了。男人們奉獻的精液彙集一塊兒,
也許可以夠她泡一次澡的了。
小米對小禾說:“我上榜實在沒有什麼意思。本姑娘長得這麼漂亮,他們愣
把我排老疙瘩,我真懷疑,那幫家伙長沒長眼睛。”說罷不平的哼兩聲。
笑文搭茬道:“我今天來的真是幸運,想不到一下子就遇到兩位美女,真是
不虛此行,艷福不淺呢。”小禾聽了只是微微一笑,小米則說:“我說宮笑文,
你這話我們都愛聽,不過要是她男人聽到,准跟你吹胡子瞪眼。”說著朝小禾瞅
一眼。
小禾斜她一眼,提醒道:“小米,你別在我跟前提他。”
小米有點急了,站起來說道:“小禾姐,有些事躲是躲不了的。你答應他考
慮三天的,現在時間可差不多了。他再來找你你怎麼辦?”
小禾聽得手一顫,差點將笑文的頭發剪壞了。小禾嘴唇動了動,臉色有點變
了,囁嚅地說:“我……我……”我了半天,也沒有個音。
她吸了口長氣,嘆息道:“我的命怎麼這麼苦,碰到這麼個無賴。”沒等別
人說什麼,門外傳來破鑼般的聲音:“小禾,你罵誰是無賴。”隨著聲音,外邊
進來一個男人。
笑文一瞅,真是相貌驚人。那個頭比丁松還高半頭呢,不但高,還是膀大腰
圓的,長著黑臉大鼻子,咧開的格襯衫,露著黑乎乎的胸毛。
小禾見到他,身子抖一下,剪子差點掉地上。小米哼道:“真是說曹操曹操
到,我今天怎麼這麼倒楣呢。”連聲嘆息著,又坐回靠牆的椅子上。
那大漢瞪著小米,說道:“小米,你這個騷娘們,少跟我起哄。我這次來,
你那個對像還叫我連你也帶回去呢。你要不回去,過幾天,他就來抓你。”
小米冷笑兩聲,說道:“我還不是他老婆呢,他憑什麼管我?我有自由的,
我就是不想回去。他要敢亂來,嘿,我拿起磚頭,打破他的頭。”
大漢哼道:“你別跟我大喊大叫的,有本事他來時,你衝他叫。你的事我管
不著,我只管我老婆。”說著話目光望向小禾,語氣稍微緩和一下,說道:“小
禾,你考慮好了吧?你說考慮三天的。你跟我回去吧。你都來了好幾年了,咱們
兩地分著過,像什麼倆口子呀。只要你回去,我什麼都答應你。”
小禾看也不看他,輕聲說:“我不想回去,你還是走吧。”
那大漢跺腳叫道:“我知道,我以前對你不好,你恨我。不過你放心,我以
後會對你好的。還有,我已經不再跟人賭錢了。我要再賭錢,我就是你孫子。”
小禾罵道:“別在這兒胡說八道,我這兒有客人呢。你先進屋裡呆著去,我
一會兒跟你細談。”那大漢很不友善地瞅了笑文一眼,笑文心道,第一回見面,
我哪裡得罪你了。
大漢進屋後,小禾手還是有點顫,但她還是堅持將笑文的頭剃完了,這使笑
文松了一口氣。這小禾的情緒這麼激動,總算運氣好,沒有被“毀容”。
笑文暗暗悲嘆,可惜小禾這樣女子了,長得跟花一樣,嫁錯老公了。女人嫁
錯老公,比男人選錯行還可怕。
笑文轉念又想,我跟著瞎操什麼心呢,我自己的愁事還多著呢。
第十卷第三章美女
理完發,笑文掏出三元錢,小禾不接,她一邊脫下大褂,一邊歉意地說:
“今天沒剃好,不收錢了。”
笑文對鏡子看看,摸摸頭發,微笑道:“我瞧著挺順眼的,我很滿意。”說
著話還是將錢放在桌上了。
笑文見小禾臉色不好,自己又幫不上忙,便說了再見。那位小米姑娘一直看
著笑文,見他要走,便輕喊一聲:“你等等。”
笑文轉頭問道:“還有什麼事嗎?”
小米大方地一笑,爽朗地說:“以後在哪裡能見到你?”
這姑娘好直率呀。笑文答道:“等我下回來剃頭,你就能見到我了。”
小米眨眨黑幽幽的眼睛,笑問:“那你什麼時候來剃頭?”
笑文摸摸剛理好的短發,沉吟道:“怎麼也得頭發長長的。”
小米又問:“什麼時候可以長長呢?”
笑文笑了,說道:“你住在哪裡?你想見我,不如我去找你吧。”
小米不禁臉紅了,這倒出人意外。小米猶豫道:“我……我沒有固定地方。”
說到這兒神情黯然。
小禾連忙來解圍,說道:“小米呀,你想見他還不容易呀,我知道他家在哪
兒。”小米一聽笑了,說道:“這就好,這就好。”
笑文心道,這姑娘看來對我印像不錯。這樣的人,總比虛偽,奸詐之人要可
愛得多。這樣一想,便衝她笑笑。他轉身走了,小米毫不掩飾自己的好感。
笑文都走出多遠了,小米從屋裡出來對著他看,好像以後再也見不到似的。
等她回到時,小禾沒有笑話她,說道:“小米呀,不要自尋煩惱了。你有對像,
他也有主,不太可能的。”
小米衝她一笑,說道:“我也沒說我看上他,只是瞅著他挺順眼。這種感覺
挺不好說的。”
這時,屋裡傳出小禾男人的聲音,小禾心一沉,便進臥室去了。小米坐在椅
子上默默出神。這個男人也沒什麼出眾的,可他的眼神一看自己,自己的心跳就
會加快,這是什麼原因呢?
再說笑文,出了屋後,眼前還晃著二女的俏臉。小禾端莊,小米大方,都給
自己的印像不錯。說也奇怪,通過後邊那幾句話,自己不再認為小米是風騷的了,
而是直率可愛的。
這個小鎮不大,真想不到有這麼多美女。什麼美人榜,不用說了,自己認識
的這些人肯定多數都是榜上有名的。陳魚第一,美賢第二。一想起美賢,笑文的
心一疼,往粥鋪那邊一看,門窗都看著,沒看見姐妹二人的身影。在那紗窗裡邊,
美賢是否在望著我呢?
笑文狠著心不看粥鋪,快走幾步,奔自己家而去。他自我安慰,不要多想,
不要亂想,以後要以創業為主。
當他一進自己家胡同口時,遠遠望見一個人在自家門口站立著。看不清臉,
但看得出是個年輕的女子。女人身上會散發溫柔的空氣。
再走幾步時,就看清那個人了。上穿月白短衫,下穿黑色紗裙,清秀的臉旁
還各垂下一條小辮子。她的臉上正帶著微笑,是明朗的,也是甜美的。嘿,這分
明是民國時代的大學女生嗎?是漂亮的女生。
笑文來到近前,不由笑了,說道:“倩倩,你怎麼這個打扮,要穿越時空回
民國嗎?”這個女子正是多日不見的包倩倩。
倩倩摸摸自己的辮子,努力作出清純的神情,說道:“你看我今天漂亮嗎?”
笑文又上上下下瞅瞅,說道:“漂亮極了,能打一百分。”
倩倩歡呼一聲,說道:“真的?”
笑文正經地回答:“真的,我都要看傻了。”
倩倩衝笑文燦爛地笑著,說道:“我剛才遠遠看你過來,一臉的階級鬥爭,
是有什麼傷心事吧?說來聽聽。”
笑文答道:“哪有的事呀,這些天不見你,可把我想壞了。”這話未免不實,
這些天他想倩倩的時候倒不多。
倩倩歪頭一笑,說道:“多日不見,嘴兒還是那麼甜。你不會是讓我一直站
在這裡吧?”
笑文聽了趕忙開門,請她進去。倩倩往屋裡走,一邊走,一邊張望著,這是
她頭一回來笑文的家。
進了屋,兩人坐下。笑文問道:“你還沒有告訴我,這些日子你去哪裡呢。”
倩倩在床上半躺半坐的,懶洋洋地說:“可別提了,近來不走點兒得很。大
病一場,去省城看病去了。”
笑文關心地問:“你怎麼不告訴我一聲,我好看看你去。”
倩倩笑眯眯地說:“你有這份心就夠了,再說了,你在身邊也不方便呀。”
笑文點頭道:“是呀,你老公厲害著呢。我那不是自找沒趣嗎?”
倩倩擺擺手,說道:“他以後不是我老公了,我們吹了。”
笑文感到意外,忙問怎麼回事。倩倩嘆口氣,說道:“也沒怎麼回事,我已
經下定決心走自己的路了,趁著我還年輕,我得找自己的幸福去。”說著話,倩
倩脫掉涼鞋,抱膝坐到笑文的床上去。
笑文笑道:“那我要恭喜你了,獲得新生了。”
倩倩搖頭道:“你不知道我思考了多長時間呢,這個過程真是痛苦極了。我
雖然不愛他,但他對我家很重要。這回我終於自私一把,我要走自己的路了。”
笑文拍手道:“好,我祝賀你走出低谷。”
倩倩說道:“謝謝你了,跟你在一起真是輕松。”
笑文問道:“你以後有什麼打算呢?”
倩倩笑了笑,說道:“還沒有想好,不過總得找個好男人嫁了才好。不談我
了,你呢,跟鐘美賢怎麼樣了?快結婚了吧。”
笑文慘然一笑,說道:“那還早著呢,不好說的。”
倩倩關心地問:“有什麼問題呢?”
笑文不想別人知道自己的私事,就說:“沒事的,就是感情還沒有發展到那
個結婚的地步。感情的事要慢慢來的。”說到這裡,他心裡直疼。
倩倩微揚著頭,感慨道:“有感情苦惱的人,也不只你我。很多人不都這樣
嗎?比如蘇蘭吧,這幾天就很不痛快。”
笑文說道:“蘇蘭不是回學校了嗎?打電話回來了嗎?”
倩倩說道:“她回學校了不假,可她又回來了。是跟男朋友又吵架了。真是
搞不懂她,如果相愛,為什麼總要吵架。如果不相愛,不如早散了。一吵架就往
家跑,還要不要念書了。”
笑文猜測道:“想必他們是相愛的,不然的話,她也不會總往家跑。”
倩倩笑道:“你要是遇上她,你得好好開導她才行。小姑娘有點死心眼。”
笑文心道,我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我有什麼能力去幫忙別人。不過他
還是點點頭。
笑文想到一個問題,說道:“你怎麼知道我家的?”
倩倩切了一聲,說道:“我是不知道,可我會打聽呀。你現在也不是無名小
輩了。誰都知道你跟陳魚,鐘美賢來往密切,關注你的人自然就多了。”
笑文苦笑道:“想不到我還借了女人的光。”
倩倩忽然嚴肅起來,直視著他,問道:“你知道我今天穿成這樣來找你是為
了什麼?”
笑文哈哈一笑,說道:“一定是相思難耐,來看我來了。”
倩倩瞪著他,說道:“我跟你說正經的呢。”
笑文只好板起臉,說道:“你不是想讓我猜你的來意吧?”
倩倩點點頭,說道:“我是想讓你猜。”
笑文於是亂猜開了,什麼請吃飯,跳舞,吃串,逛街,上冷飲廳,或者在這
裡說情話,喝酒,親熱等等,倩倩一律搖頭。
笑文最後想了想,在倩倩耳邊說兩個字,倩倩點了點頭。這一點頭,笑文只
覺得全身發涼,好像整個人被突然扔進冰窖裡一般。他真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第十卷第四章激情
笑文見倩倩點頭,他頓時有一種想哭的感覺。他在倩倩耳邊說的兩字是:分
手,他只是猜來猜去實在沒什麼可猜的了,終於說出這個黑暗的詞。真想不到竟
然說中了,你想笑文能不難過嗎?
“屋漏偏逢連夜雨”,這就是笑文目前的命運寫照。那頭剛被美賢給踢了,
這頭又被倩倩給踹了。盡管笑文不那麼留戀他,未必真愛她,可他還是有被侮辱
被傷害的痛感。他心裡大叫著:“怎麼我的美人都要離開我呢?就因為我風流才
該得到這樣的報應嗎?
倩倩見他黯然神傷,簡直要號啕大哭一場的架勢,不禁傷感起來。她主動拉
住笑文的手,溫柔地說:“笑文吶,我也不想跟你這樣,可是我不這樣的話,我
就不能再找男友,我想你若真為我好,你一定會支持我這個決定的。”
笑文靜靜地望著她,長出一口氣。他扁扁嘴,終於說道:“我沒有怪你,只
是心裡堵挺慌。”
倩倩在笑文的臉上親一下,深情地說:“我也是的,要不你娶我,我當你老
婆吧。”
這話好突然,笑文不由一愣,不知如何回答。倩倩嘆氣道:“我知道你不願
意的,你是嫌棄我。我雖然長得好看,但跟鐘美賢比,我還是不如。更沒法跟陳
魚,菊影這些小姑娘比了。我知道我的實力。”
笑文解釋道:“我沒有那個意思,你別誤會。”
倩倩微微一笑,說道:“你什麼都不用說,我都明白了。咱們總算相好一場,
還是少說那些掃興的話。這個時候,我們只說快樂的事。”說著話,倩倩像一條
蛇一樣纏上身來。
笑文自然伸手摟住這香噴噴的身子。這身子好軟,好暖,裡邊也是很光滑的。
笑文想起以往二人在床上的恩愛情景,不禁呼吸都有點粗了。
倩倩用俏臉磨著笑文的臉說:“你想要我了嗎?我能感覺到你下邊都硬了。”
說著伸手抓住男人的武器。這一抓,那東西受到刺激,變得更硬了。
笑文強忍著欲火,說道:“我得把大門鎖上,有人來就不好辦了。”早上剛
出過美賢抓奸之事,笑文記憶深刻。這回他學聰明了,決定換一把鎖鎖門,別人
都沒有鑰匙。
他想站起來,卻直不起腰,原來那東西限制了笑文的自由。倩倩看了吃吃直
笑,說道:“你笑死我了。你還是別走路了,還是我去吧。”說著衝笑文媚笑一
下,拿鎖頭出去了。
很快倩倩回來,二人相視一笑。倩倩這時變得非常乖巧,主動獻上香吻。笑
文坐在床上,倩倩彎腰伸嘴親著。一會兒,她竟勇敢地將笑文推倒在床,一副女
王的神氣。
笑文微笑道:“你干嘛?想當浪女嗎?”
倩倩下巴微揚,說道:“以往都是你欺侮我,這回也該我欺侮一回你了。”
說著一斜身子,趴到笑文身上。
笑文伸出舌頭,倩倩就張開小嘴唧溜溜地吸起來,不時搖著頭,兩條辮子一
晃一晃的。笑文見他這副打扮,感覺自己是跟民國的女大學生親熱呢。那股興奮
勁兒相當強,使他產生一股野性,簡直想把她扯碎。
倩倩的手還不老實,在笑文的身上移動著,一會兒在胸,一會兒在腿,最終
那纖手來到腿間,將笑文那犯罪的東西擒住,憐愛地按摩著,按得那東西像不服
氣地往上直頂,像是對女人侵犯自己尊嚴的嚴重抗議。
兩張嘴好容易分開,笑文喘著粗氣,而倩倩則飛霞撲面,明眸如水,眼角眉
梢都是春意,看得笑文想不發“火”都不成。
笑文將倩倩拉上床來,又壓到身下。男人的色相畢露,連手帶嘴向倩倩身上
攻擊。倩倩不住地笑著,說道:“別摸我,怪癢癢的。”笑文哈哈一笑,一只手
已來到胸部。那裡鼓鼓的軟軟的,又是挺挺的。笑文像玩具一樣玩著它,倩倩激
動的直扭腰。
笑文的挑逗還沒有停止,他將一只手伸入倩倩的裙子,在她的褲衩上活動。
這讓倩倩無法安寧,小嘴張合著,發出夢一般動聽的聲音:“笑文呀,你來吧,
你占有我吧。今天我還是你的。你明天想要我都不行了。”這話聽得笑文心裡一
酸。
他不再浪費大好時光,他不再當什麼慢色鬼。他迅速地將倩倩外衣脫掉,那
裡邊的風景更讓笑文大開眼界。
只見倩倩雪白優美的身體被內衣包裹得性感迷人。那是粉紅色的,是極小的,
誘惑的。胸罩只兜住奶頭,褲衩像遮羞布。這上下鼓鼓的樣子,能令男人停止呼
吸。
他試探著將她翻過來,那屁股像明月一樣白,一樣圓,居然沒看到有什麼布
條。分開肉丘,才見到那布條陷在溝裡。那麼窄的,根本不起太大作用,幾根卷
曲的絨毛頑皮地伸出來;還那麼薄,隱約能見到那雙孔的顏色。那朦朧的奇景,
真比全露還有魅力。
笑文像搓面一樣在肥美的臀肉上活動著,誇獎道:“倩倩,原來你這麼美的,
怎麼我原來沒發現呢。”
倩倩嬌喘吁吁的,嬌聲說:“你以往總想著別的女人,自然拿我不當回事了。”
笑文嘿嘿一笑,說道:“我今天就當一把大色狼。”說著話,他雙手不再君子,
直接對倩倩的敏感部位下手。倩倩哪受得了,那花瓣已是春水長流,泛濫成災了。
小褲衩的一部分像被水洗過一樣。空氣中彌漫著雌性的微腥的氣息。
倩倩回眸媚笑著,說道:“你還是不是男人?女人的身體只是用來看的嗎?”
笑文不能自持,他還能安靜下去嗎?他自然不能。他知道這是他最後占有她
的機會。他將自己變成原始人,要提槍上馬。他拉開倩倩最後的“窗簾”,就從
後邊切開柔軟的花瓣。
倩倩大叫道:“我的好男人,你來得更猛烈些吧,我是你的。”
男人本性中的獸性部分膨脹,使笑文像一匹野馬般馳騁起來,倩倩的歌聲高
低起伏,小屋裡春色無邊。只苦了那張床,在二人的蹂躙下,差點散架了。
幾番大戰下來,倩倩已“敗”過幾回。笑文將男人的雄風發揮到極限,殺得
倩倩落花流水,欲死欲仙,差點要求不要分手。
也許是笑文心中有氣吧,他總算找到一個出氣筒。他今天的能力特強,如出
籠之獅,如下山猛虎,比他每一場打架時的風采都棒。
倩倩好不容易使他發射一次,不久又雄風再起。倩倩受不了他的“功力”,
只好舉白旗。作為戰勝方,笑文提出無禮要求,倩倩無奈,只好來個玉人吹簫,
將男人送上“天堂”。
當那最爽的時刻來臨前,倩倩卻將自己的寶貝湊上。當男人軟化下來後,笑
文擔心地問道:“你不怕懷孕嗎?”
倩倩緊摟著這個英雄般的男人,柔聲細氣地說:“我不怕,我如果有了,我
就生出來。你的孩子一定是很優秀的。不過我可不能保證他會叫你爸爸。”
笑文苦笑道:“那叫誰爸爸。”
倩倩笑嘻嘻地說:“我給他找個叫花子當爸爸,你一定看著很開心。”
笑文哼道:“你這個狠心的女人,看我怎麼收拾你。”說著話,一翻身向她
壓來。倩倩這回很機靈,急忙滾動。二人嘻嘻哈哈的,鬧成一團。這倒不像是分
手,倒像是新婚。
天黑之前,倩倩離開時,她忍不住流下眼淚。她的臉上還笑著。這種含淚的
微笑看得笑文心都碎了。他不知說什麼,他只是幽幽地望著她,默默地祝福她。
第十卷第五章來客
笑文簡單的收拾一下床,後送倩倩出門。他站在門口看倩倩走遠,人影越來
越小,他感到一種故事結束的凄涼。他閉上眼睛,傾聽一下心跳的聲音,看是否
有碎裂的雜音。
站了一會兒,他轉身時,一瞥眼發現門左邊站著一個人,正衝著冷笑著。看
她那種悠閑懶散的樣子,好像在這兒有些時候了。
“宮笑文,你真是風流人物啊,我本不敢相信你是那樣人,現在我終於相信
了。”那人搖頭說。
“美柔,怎麼是你?你來這裡多久了?”來的人正是美賢的妹妹美柔。
美柔瞅瞅他,沒好氣地說:“也沒來多久,在她出來之前,我才來的。”
笑文心道,幸好我鎖著門,不然的好,第二次捉奸的好戲又來了。看來凡事
小心點還是好的。
“你姐怎麼樣了?我一直在擔心她。”笑文說了真心話。
“她呀,不怎麼說話,兩眼呆呆的,十分倒死了八分。”美柔充滿氣惱的眼
睛瞅著他。
笑文長嘆著氣,不知道說什麼好。美柔美目斜著他,說道:“你不請我進屋
坐坐嗎?不會因為我潑你一盆水,你就記仇吧?”說著她格格格笑起來。那樣子
真像一朵怒放的小花,雖不是光彩照人,也惹人愛看。
笑文沒辦法,只好做了個請的姿態,美柔也不客氣,邁著輕快的腳步向屋裡
而去。笑文跟在後邊,外人一看,好像這是美柔家似的。
美柔一進笑文的屋裡,兩只靈活的眼睛不是東張就是西望的。笑文不解,問
道:“美柔,你丟了東西嗎?”
美柔燦然一笑,擺手道:“那倒沒有,只是想好好看看你的房間。”說著她
坐在笑文的床上,用手隨便地摸著。
笑文見了心裡亂跳,雖然沒有什麼痕跡可讓她發現吧,自己還是有點慌張,
好像對方是密探似的。
美柔指指自己的衣服,問道:“小宮呀,你看我這套衣服怎麼樣?”
笑文這才注意到她的穿著。只見她穿著吊帶的黃色背心,下邊是一條短褲,
是那種牛仔服的料子。兩條渾圓細嫩的大腿令人眼睛一亮。
笑文瞅了幾眼,微笑道:“還不錯,挺吸引別的男人的。”
美柔切了一聲,說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意思是我能吸引別的男人,不
能吸引你是吧?”
笑文搖頭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你長得挺受看的,跟你姐一樣美。”
美柔嘆氣道:“我哪能趕得上我姐。你是知道的,她的腿比我的長,她的臉
蛋比我的豐滿,她的胸也比我的強。”說到這裡,美柔一羞,低下頭去。稍後目
光瞥來,偷看笑文。
笑文這回倒沒有調笑她,畢竟是小姨子嘛,得尊重點她。他還想請她幫忙呢,
哪能得罪她。
美柔清清嗓子,突然嚴肅起來,說道:“小宮,你老實跟我說,你跟我姐是
怎麼回事?”
笑文望著她,問道:“你不是都知道了嗎?你姐沒有告訴你嗎?”
美柔哼一聲,並腿抱膀,衝笑文嗔道:“她說了我還用問你嗎?早上她一回
店,話也不說就回臥室裡了,往哪兒一躺,像沒魂了似的。我問她見到你了嗎,
她說以後你不要在她跟前提你的名字。我又問了幾回,她只說道,他變心了,他
跟別的女人好了。我再問就問不出什麼來了。”
笑文點頭道:“是這樣呀,那麼說你什麼都不知道。”
美柔注視著他,說道:“我來找你就是想問你跟誰好了,把我姐給氣成那個
樣子。”
笑文為之氣結,他張大嘴,說道:“我,我……”
美柔白他一眼,哼道:“我什麼我,又不是趕馬車,快說正事。”
笑文不好意思地說道:“這事還有什麼好說的,我多喝了點,一時衝動就跟
別人親熱了一點,很不巧,讓你姐給看到了。我實在對不起你姐,我真想向她道
歉。可你姐說我們完了。”
美柔似笑非笑地說:“你這話大有彈性,如果僅僅是親熱了一點,我想也姐
也不會那樣,看來一定不是一點,准保是突破最後一關了。”說到這話美柔的臉
倒紅起來。她想到男女間的事,那事是她所不熟悉的。
笑文笑了笑,說道:“一切都是我的錯,我還是想跟你姐合好,還想當你的
姐夫。”
美柔嘿嘿笑著,說道:“你要是真愛我姐的話,可不能放跑了她,她現在正
在氣頭上,估計是不會馬上原諒你的。過些天你再去就會好些。”
笑文一臉信任地望著美柔,說道:“美柔,你可不可以幫幫我呢?”
美柔指指自己小巧的鼻子,說道:“你讓我幫忙?那不行的。說句實話,我
不太願意你給我當姐夫。”
笑文問道:“這我就不懂了,我有什麼大錯呢?”
美柔上上下下瞅著他,緩緩地說:“你這人吧,長相,頭腦,身手,都是不
錯的,可惜你太花心了,像我姐那樣保守的人,要是嫁了你,絕不是什麼福氣。”
笑文點頭道:“也許你說的有一定道理,可我也並不想花心。只怪我這人意
志不夠堅強,經不過誘惑。”
美柔指著他格格直笑,說道:“你拉倒吧你,你又不是什麼大人物,香餑餑,
干嘛女人要勾引你呢?我聽著真來氣,為我們女人報不平。就算是勾引吧,也得
找個優秀的男人,像你這樣的”美柔直搖頭,又繼續說:“只能算二流男人,沒
有被誘惑的資格。”這話聽得笑文臉都長了,不過樣的評價倒使他更能清醒地認
識到自己的價值。
笑文為擺脫不利局面,就說:“這麼說你不肯幫我了?”
美柔一副不耐煩的樣子,說道:“這事還是你自己來吧。你要真有誠意,就
自己去爭取吧。”
笑文搖頭道:“看來我的希望不大了,要是真不行了,我可得找你算帳。”
美柔尖聲叫道:“你們白白,跟我有什麼關系呀?”
笑文哼道:“誰叫你不肯幫忙。”
美柔下巴一揚,作個不屑的樣子,說道:“我憑什麼幫你。”
笑文一時找不到合適的理由,就說:“就衝我是你的姐夫吧。”
美柔白他一眼,說道:“強詞多理,你這個姐夫還沒有證呢。”
笑文這時想到一件事,說道:“你跟張彪真的分手了嗎?他來找過我的,把
我好頓問,好像我破壞你們關系似的。”
美柔突地睜大眼睛,說道:“他都說了些什麼?”
笑文便把張彪的話學了一遍。美柔一臉堅決地說:“這個家伙,我早就看不
順眼了,分手跟你一點扯不上關系。”說到這兒,美柔頭微低,一臉的凝重,似
乎想到什麼心事了。
笑文站起來,說道:“美柔呀,你在這吃飯吧,我來做飯。”
美柔想了想,說道:“那好呀,我還真沒有吃飯呢。我喜歡吃你做的東西,
挺有味兒的。”
笑文衝她一笑,說道:“沒什麼好吃的,你就瞧好吧。”說著走進廚房,開
始細心的做菜。對這位小姨子,他覺得還得搞好關系。他覺得自己跟美賢的緣分
長短與她的表現有著重要的關系。
第十卷第六章散心
那天美柔高高興興地在笑文那裡吃了頓飯,雖是粗菜談飯,也吃得津津有味
兒。她不得不佩服此人的廚藝,暗想,若是他的人品再端正些,拿來當老公倒真
是不錯的。可惜,可惜。
笑文見到她滿意的表情,心裡也覺得痛快。一個男人能令漂亮的女孩子開心,
那自然是很驕傲的事了。遺憾的是美柔並沒答應給笑文幫忙,只讓笑文自己努力,
憑自己的本事重新獲得美賢的芳心。
笑文安慰自己說,一切都會好的,面包會有的,一切期待的東西都會有的。
她會重新回到我身邊的。
接下來三天,都是在平平常常中度過。除了菊影那丫頭來看過他一回外,沒
什麼別的事可說。這丫頭要長相有長相,要聰明有聰明,性格柔得能讓鐵石變成
棉花糖。她對自己有意,笑文是看得出來的。只是他心裡亂成一團麻,一時之間
還沒做好接受她的准備。要將她拒之門外,笑文是絕對做不到的。有時他很流氓
的想,這樣的妞,寧可枉“殺”一千,不可使一人漏網。
他有種預感,自己止不定哪天會野性發作,將菊影變成小老婆的。他是不會
眼看著這麼嬌嫩的花朵在身邊寂寞地開放的。
過了三天,來到第四天。這天晚上,他照例去唱歌。不知什麼原因,雪晴今
晚沒來,笑文義不容辭,也替她唱了好多歌,補上欠她的人情。他心裡暗暗嘀咕,
她到哪裡去了呢?但願是沒有什麼麻煩事的。
回家時,他是一個人往回走的。在周圍燈影的映襯下,他的影子顯得無比單
調跟孤單。他暗暗嘆氣,我的女人們都哪裡去了。怎麼好像這世界只剩下我一人
了呢?
當他經過一家新開的迪吧時,他的心沒來由的一動。在樓下就能聽見裡邊震
耳的音響。那空空空的響聲,似乎要將大地給翻個個似的。
笑文站在樓下,望著那銀虹燈管編成的幾個不大漂亮的字,心道,回家也沒
有什麼意思,不如上去瘋狂一下,多喝點酒,多出點汗,心情就會好多了。
這麼想著,他邁著方步上了台階。當他的腳一邁進大廳,那強勁鏗鏘的響聲
差點將他給震到樓下去。幾秒鐘後,他才有點適應這種聲音。
往裡一瞧,那迅速轉動的彩燈,將舞池裡發神經般搖擺的人們照得明明暗暗,
似真似幻,猶如鬼魅相似。
笑文穿過瘋狂的人群,在一個旮旯坐到一個小圓桌上。他要了五瓶冰啤,一
仰脖子喝掉一瓶。接著他站起身來,也加入瘋狂如發病的人群裡。男的狂,女的
浪,這是一種病態般發泄。神經在排山倒海似的的聲浪裡興奮,感覺在酒精的麻
醉中飄然,搖擺吧,跳躍吧,明天醒來又是一個活潑潑,亮晶晶的你!
笑文像別人一樣,旋轉著,扭動著,揮臂,狂呼,吶喊,啊,這簡直不像是
人的世界,似乎“西游記”中的所有妖怪一齊出現,在燈下表現種種醜態與狂態。
那樣子實在可笑。笑文覺得自己就是其中一個妖怪。
跳著跳著,轉動的白光在一個人的臉上掃過,嗯,好像有點眼熟兒。那人跟
一個短裙小妞相對著扭腰晃臀或拱著下體,那樣子實在不太雅觀。
那人在跳動之中,也向笑文瞥來一眼,就這一眼,使笑文跟那人都覺得意外。
想不到在這裡遇上他了,這小地方還真小。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那人的臉在燈
光顯得很是猙獰可怖,像是吸血僵屍。
那人有意靠近笑文,嘿嘿一笑,說道:“我說今天怎麼干什麼不順,原來是
要遇上你。”笑文也笑著說:“我也一樣,喝涼水都塞牙,原來是你陰魂不散的
纏著我。”二人相視一笑,都笑得有點變態。
“趙仁傑,快去陪你的妞吧,再不過去,你的妞要給你戴有色帽子了。”原
來那人就是趙仁傑。
趙仁傑晃著結實的像熊一樣的身體,對笑文嘿地一笑,說道:“我倒不怕,
女人嘛,就是衣服。你嘛,倒得多聽聽那句話,要想日子過得去,你頭上就得頂
點綠。”說著話他搖擺著身子返回那個妞身邊去了。那個妞還向笑文拋個媚眼,
偏偏笑文還看見了。只覺得那一眼實在夠騷的。
這時笑文見到巴掌大的領舞台上已有了一個姑娘。那姑娘露胳膊露腿的,秀
發飛揚,面孔在燈光下不太清楚。她像是吃了興奮劑一樣亂擺亂扭著,仿佛成了
跳舞的機器。好多男人見了,連喊帶叫的,有的直打口哨,有的向她靠近,看來
是不懷好意。
在白光轉過那女子臉時,笑文忽然看清了她的臉。這不是蘇蘭嗎?那麼個文
靜的小姑娘怎麼變成那樣子?她是自己出來的,還是跟別人出來的?現在這時間
可不算早了,可別出什麼事。
不一會兒,就有兩個姑娘上去將蘇蘭拉走,拉到笑文的鄰桌。三人坐下來喝
著啤酒,雖看不清蘇蘭的臉,但看得出蘇蘭挺放得開的。喝酒時脖子一仰,好一
會兒才低下,可見是一飲而盡的。笑文認識蘇蘭以來,不曾想她還有那麼豪放的
一面。
一會兒,二女站起來,扯扯蘇蘭的胳膊。蘇蘭一個勁兒的搖頭,那二女就不
再勉強她,她們進了舞池。蘇蘭瞅著這些興奮的人們,又拿起一瓶酒來。這姿態
在笑文看來,是楚楚可憐的姿態,使笑文生起“難兄難弟”的心酸感。我也心情
不好,她也如此,我們不妨交流一下。
笑文望著她,一邊蹦著,一邊向她那座靠近。他打算跟她好好交流一下,看
看如何調整自己才能心情好些。
他來到蘇蘭面前,喊一聲她的名字。蘇蘭放下灑瓶,仔細一看,才認出他來。
“宮笑文,原來是你呀,你怎麼跑這兒來了?”
笑文笑了笑,說道:“我是來散心的,想看看這裡有沒有美女。”
蘇蘭歪頭瞅他,問道:“可見到美女了嗎?”她的聲音跟平時的莊重斯文不
同,有點活潑有點沙啞。
笑文也歪頭盯著她,說道:“怎麼沒見到,剛才見到好幾個呢,不過都不是
最漂亮的。”
蘇蘭看來喝得不算多,她說:“最漂亮的都沒來,像陳魚,鐘美賢,柳雲她
們。”
聽到這熟悉的的名字,笑文心裡酸了酸,但他沒有接那茬,只說道:“可我
現在看到最漂亮的了,在這迪吧裡。”
蘇蘭東張西望的,問道:“在哪裡呢?”
笑文清清嗓子,正經地說:“現在就坐在我對面呢。”
蘇蘭愣了愣,望著笑文正色的樣子,不禁格格格地笑起來,笑得好舒暢,仿
佛煩惱在一瞬間都給笑聲吹散了。
第十卷第七章心事
二人對喝了一大口啤酒,笑文問道:“把你的傷心事講出來讓我聽聽吧。”
蘇蘭搖頭道:“有什麼好說的呢,一點都不精彩。你呢,你又為什麼不開心?”
笑文作出傷心之極的樣子,說道:“我嘛,那就不用提了,是受了感情的傷。”
蘇蘭聽了笑起來,說道:“你真是好本事,聽說你是受到感情的傷才來到這裡的,
這麼快又有了第二段感情吶,你真是個有能力的男人。”說著不住瞅著笑文,像
以前根本不認識似的。
笑文也瞅著她,雖然室內燈光亂閃,笑文也能看清蘇蘭穿著吊帶衫,小短褲,
最特別的是蘇蘭留起長發,跟以前的利落,簡潔不同。
“你怎麼留起長發來了?”笑文問道。
“怎麼樣?我留這樣的長發好看嗎?”蘇蘭用手理理長發。
“好看,漂亮的姑娘留長發短發都不影響漂亮。”笑文誇道。
蘇蘭微微一笑,說道:“謝謝你的誇獎,不過我家裡人都說我留長發不美。”
笑文笑道:“你還沒有告訴我你為什麼留長發呢。”
蘇蘭沒回答,猛地喝一口酒,向後一甩頭發,說道:“我有多傻,人家喜歡
長發,我就狠心不要自己的短發,到頭來怎麼樣?還不是受傷。”
笑文哈哈笑道:“咱們是難兄難弟呀,來,干干干。”笑文還把自己桌上的
酒都拿過來。
蘇蘭喝了一些酒,不待笑文再問,就把自己的煩事說出來。原來這次蘇蘭回
家還是因為感情不順。上回的事已經有點影響彼此感情了,哪想到前幾天又出一
把事,導致二人大吵一回。
起因是前幾天的一場舞會。在校園舞會上,只因蘇蘭跟另一位男生多跳了一
曲舞,他男朋友就心中不是味道,惡聲惡語地向蘇蘭質問,問他們是什麼關系?
是不是看上人家了。
蘇蘭也有著小姐脾氣,實在忍不住了,就罵他發神經。男友說,你到底愛不
愛我。蘇蘭說,我是愛你,但你不能傷害我,我也有交朋友的自由。男友說,那
好吧,為了證明你愛我,你就獻身吧。蘇蘭問他獻什麼身,男友說,你跟我上床
吧。
蘇蘭聽得一愣,想不到自己一向喜歡的有幾分文才的男友竟說出這樣的粗話,
大怒之下,給他一個耳光,之後哭著跑開了。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是繼續相
處,還是各奔東西。她實在拿不定主意,這才找個借口回家來,想認真地想想感
情的事。
這天兩位初中時的同學來找她出來玩,她父親又不在家,她覺得實在沒有意
思,就跟她們出來了,以為跳舞後就輕松了,可是仍然沒那種感覺。反而是跟笑
文說了些話,倒覺得心裡痛快多了。
笑文聽了蘇蘭的敘述,不禁笑出聲來。蘇蘭見了不悅,哼一聲,說道:“我
跟你說是想讓你幫著出主意,你竟然還笑話我。”
笑文連忙說道:“你不要誤會,我不是笑話你,我是覺得你的男友心眼太小,
有點不像男子漢。”
蘇蘭點著頭說:“你說的不錯,他是心眼小呀。上回我回來,也不為什麼大
事,就因為有幾個男生給我寫了情書,我給他們一一回信,不想讓我男友知道了,
他就說我水性楊花。”
笑文撇嘴說:“這樣的男人太不通情理了,他根本配不上你的。我建議你還
是換一個吧。比如我現在跟你在一起喝酒,如果你男友見到會怎麼樣?”
蘇蘭想都不想就說:“又會跟我吹胡子瞪眼的。”
笑文正經地說:“就是呀,跟你這樣的人在一起,能有什麼日子過?你活得
多累呀,你得天天擔心他不是否高興。”
蘇蘭不安地問:“你的意思是……”
笑文笑了笑,抬腿做一個踢的姿勢。蘇蘭明白他的意思,說道:“這有點太
無情了吧?”
正這時,那兩個女孩子從舞池過來。一個方臉的問道:“蘇蘭呀,這位大帥
哥是誰呀?是新換的嗎?”
另一個也不住打量笑文,說道:“長相還不錯,配得上我們蘇蘭了。”
蘇蘭叫道:“你們胡說些什麼呀,他是我認識不久的朋友,他叫宮笑文。”
接著又給笑文介紹,笑文才知道這兩個姑娘一個叫方方,一個圓圓。笑文聽了想
笑,心道,那蘇蘭應該叫什麼呢,不會叫扁扁吧?“
一會兒,二位女孩子又去跳舞,笑文跟蘇蘭繼續喝酒聊天。桌面的上的酒瓶
越來越多,不知不覺間,二人已喝了十幾瓶了。笑文想不到蘇蘭酒量還不錯,喝
這酒只是有點臉紅,目前沒有別的什麼反應。
等二位女孩子再度回來時,笑文怕蘇蘭喝得多了,就拉她到舞池去蹦迪。還
行,蘇蘭沒有摔倒的樣子,但已經有點不穩重了。笑文沒法子,只好不時拉著她
的手,或抱著她的腰。蘇蘭不時往笑文懷裡撲,要不是周圍有那麼多人注視自己,
笑文准會胡思亂想。蘇蘭身子挺柔軟,挺香的,跟自己接觸的少婦風情不同。拿
她跟菊影,陳魚一比,倒有的一比。她們都在自己懷裡呆過,都令自己心動,風
采各異。
不知是為什麼,蘇蘭並沒有拒絕笑文的接觸,也許是酒喝多了,或者她認為
那是在禮貌範圍之內的舉動,並不為過。總之,二人不時在蹦跳時,身體相磨擦。
這情形落在那方方圓圓眼裡,都不時吃吃笑起來。
“你看蘇蘭呀,平時看起來多穩當,多文靜的姑娘,這會兒也熱情起來了。
別說,她熱情的樣子,還真能迷死人。”一個說。
另一個瞅著他們,不無醋意地說:“看蘇蘭多有福氣,剛跟校裡那個鬧崩,
這邊又有一個帥哥相陪。呀,我怎麼就沒有這個福氣呢?”
“誰叫你不如人家長得漂亮呢?”
“我看是不如人家騷吧。”二人相看一眼,都嘻嘻笑起來,笑得好浪。
當二位女孩子告別時,蘇蘭還不肯走,非叫笑文陪她跳舞。笑文沒法子,只
好陪著吧。那二位女孩子將蘇蘭交給笑文後,她們笑著離開了。
笑文陪著蘇蘭又跳又喝,又折騰了一個多小時,笑文見時間挺晚了,也不管
蘇蘭願意與否,就硬拖著蘇蘭出屋。笑文想要付賬,蘇蘭說:“不用了,我在這
裡不花錢的。”
笑文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呢?”
蘇蘭笑道:“這是我爸朋友開的,我爸會來算賬的。”聲音有點含糊了,不
用說酒生效了。
笑文一笑,也就不再說什麼了。在下樓時,蘇蘭的身子就有點晃悠了,似乎
頭重腳輕。笑文這才明白,蘇蘭喝酒是後反勁兒呀。當時喝是什麼事沒有,喝完
後才慢慢發作。
笑文要給蘇蘭叫輛車,蘇蘭說啥不干。沒法子,笑文只好摟抱著蘇蘭往她家
裡走。這副樣子走路,笑文真有點不習慣。這像什麼樣子,簡直跟情人一般。
第十卷第八章進門
笑文摟著蘇蘭的腰,二人在路上緩緩而行。要不是笑文起了拐棍的作用,蘇
蘭早就趴地上了。在二人來到百貨大樓那裡,蘇蘭說自己沒醉,不讓笑文來扶,
她要自己走。
在拐彎時,蘇蘭步子邁大了點,那裡是一個下坡。這樣蘇蘭的重心不穩,向
前摔去,而笑文這時頭也有點暈,這突如其來的變化,他來不及多想,自己向前
先摔倒,速度夠快。他沒有抓她,他怕一旦抓不住她,她會摔傷的,因此他發揚
舍己為人的高尚精神,以自己當墊子。
果不其然,笑文趴到地上,而蘇蘭趴到他身上。這一下摔得可不輕,要不是
笑文平時練功,皮糙肉厚的,這下非發生流血事件的。本來有個美女趴到背上是
令人愉快的艷福,可笑文這次沒感到香艷,只覺得好痛。
蘇蘭先掙扎著起來,去扶笑文,問道:“你沒有事嗎?”笑文努力爬起來,
嘴裡說:“幸好咱皮夠厚,不然的話,我就給大地免費輸血了。”蘇蘭聽到這裡,
不禁格格笑了,笑得身體直搖晃。
笑文瞅瞅暗淡燈影裡的美人,問道:“你還能不能走?”蘇蘭嘴硬,說道:
“我自然能走呀,不信,你看著。”說著向前邁步,那左搖右擺的樣子,笑文見
了心驚肉跳,他連忙上前扶住她,說道:“你別逞強了,還是我背你吧。”
蘇蘭雖腿腳不硬實,頭腦並不糊塗,說道:“這不大好吧,萬一我吐在你身
上怎麼辦?”
笑文笑了,說道:“那沒關系,我這件襯衫正打算要洗一下呢。”蘇蘭嘻嘻
一笑,說道:“那我就不客氣了。”
笑文蹲下彎腰,蘇蘭雖然臉上發燒,還是趴了上去。笑文說了句:“起轎。”
便兩手抱著蘇蘭的腿彎,向前行去。還別說,蘇蘭還輕快,笑文感覺自己像背著
一團棉花。
蘇蘭的呼吸微風般吹到笑文的脖子上,令笑文覺得癢絲絲的。那風帶著蘇蘭
的體香,熱氣,還混合一點點酒味兒。這種混合味道不但不令人反感,還使他心
猿意馬呢。
笑文好想兩手上移,放在蘇蘭的屁股上,那感覺一定更好。
笑文做了幾次深呼吸,堅持君子風度,堅定地邁步。蘇蘭這香噴噴的身子貼
身上,任誰都不能無動於衷。他平時看蘇蘭的身體,沒覺得她的胸部有什麼值得
注意的,不想當親密接觸時,才覺得那東西也是鼓鼓的,結實的,別看不大,仍
然彈性動人。笑文是深入此道的,不禁下邊有點反應。
他知道這樣下去不行,可能走路都不能走了。為了改變局面,他努力屏除雜
念,還跟蘇蘭逗話說:“你跟我說點什麼吧,我想聽你說話。”
蘇蘭柔聲說:“你想聽什麼呢?”
笑文隨口道:“你給我念一首詩吧,我想聽聽你才女般的聲音。”
蘇蘭一笑,說道:“你還記得這回事呢。好久不念詩了,好吧,你聽著吧。”
蘇蘭努力以優雅的調子念道:“我是天空裡的一片雲,偶爾投影在你的波心
;你不必訝異,更無須歡喜,在轉瞬間消滅了蹤影。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你
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你記得也好,最好你忘掉,在這交會時互放的光亮。”
雖然蘇蘭的聲音不如平時悅耳動聽,但那感情仍然那麼真摯,令笑文大生感
慨。這首詩他以前是讀過的,那是徐志摩寫的<偶然>,意思是說兩人相遇,接
著分開,大家都不必怎麼在意,只管保持一顆平常心,當什麼沒發生過一樣。那
種情懷是多麼灑脫,那種風度是多少飄逸,可是在現實中,如果你真的偶然遇到
讓你心動的異性朋友,一旦分開了,你真的就可以忘掉他嗎?至少在笑文來說,
他可沒有那麼灑脫。凡是遇到的有韻味的美女,他都不會輕易忘掉。
像蘇蘭吧,自己跟她沒見過幾回,但每次相見,都覺得像朋友一樣親切。笑
文不禁將她與菊影相比,覺得二人在氣質上性格上都有相似的地方。不過笑文相
信,如果菊影心情不好時,決不會去喝酒,去蹦迪,這是她的性格的原因。她那
麼一個女孩子,有自己最佳的排遣方式。
“你怎麼不說話呢?是我念得不好聽吧?喝了酒,聲音都變難聽了。”蘇蘭
在笑文的耳邊說。
“沒有,你念得挺好的,只是我覺得自己沒有這詩的作者那麼瀟灑吧。我可
不能遇見誰都讓他在心裡‘轉瞬間消滅了蹤影’。”
蘇蘭微笑道:“看來是我引起你傷感了,那我還是給你唱支歌吧。”
笑文回答道:“好呀,好呀,唱首纏綿點的。”說著話他停一停,將她有點
下滑的身子向上聳了一下,蘇蘭連忙雙臂纏住他的脖子。
她清清嗓子,唱了首“我是不是你最疼愛的人”,雖然她唱得不那麼出色,
但很動情,那甜美,那細膩,憂傷,都令人感動。這想必是有感而發的。
當她唱完時,二人已到她家樓下了。笑文放下她,說道:“挺晚了,你還是
自己上去吧,我也該走了。”
蘇蘭望著笑文,緩緩地說:“謝謝你陪我,跟你在一起,心情可好多了。好
了,改天我請客。”說著衝笑文笑了一笑,向樓裡走。
笑文見她身子還有點晃悠,實在是不放心,也跟了上去,在旁扶著她走,說
道:“我還是送你上樓吧,這麼遠都送了,也不在乎這麼一段。”
蘇蘭勇敢地往他身上靠靠,說道:“你這人真會心愛女孩子,要是他能趕上
你一半,那就謝天謝地了。”說著話不由嘆息一聲。笑文自然知道她指的是誰,
心道,你別誇我,誰找我當男朋友,並不是什麼幸福的事。像美賢不就是一個不
幸的例子嗎?能怪誰呢,只怪自己太好色。
二人來到蘇蘭門口,笑文幫蘇蘭開了門,蘇蘭進去開了燈,跟笑文說:“進
來吧,家裡沒有別人。”
“你爸呢?”
“他出去玩了。你怕他嗎?嘿嘿,我可聽說你跟他搶過女人呢。”蘇蘭笑起
來。
笑文見他爸不在,也沒有什麼顧慮了,便大膽地進屋了。他不知道自己為什
麼進屋,難道我還有什麼過分的想法不成嗎?不會的,不會的,她雖然漂亮,可
我只當她是朋友。
蘇蘭領笑文進了自己的房間,接著坐在一把椅子上,習慣性的將裙子向上提
一下,說道:“好熱呀。”他意識到笑文在看她的大腿時,她下意識的又將裙子
向下拉一下,那神情是嬌羞無限的。
她的腿好白,她的神情好動人,笑文的靈魂飄蕩起來。他覺得自己想干點什
麼了。好像要將一塊玉破壞,或者將一朵捏碎似的。這願望越發強烈起來,情不
自禁。
笑文摟著蘇蘭的腰,二人在路上緩緩而行。要不是笑文起了拐棍的作用,蘇
蘭早就趴地上了。在二人來到百貨大樓那裡,蘇蘭說自己沒醉,不讓笑文來扶,
她要自己走。
在拐彎時,蘇蘭步子邁大了點,那裡是一個下坡。這樣蘇蘭的重心不穩,向
前摔去,而笑文這時頭也有點暈,這突如其來的變化,他來不及多想,自己向前
先摔倒,速度夠快。他沒有抓她,他怕一旦抓不住她,她會摔傷的,因此他發揚
舍己為人的高尚精神,以自己當墊子。
果不其然,笑文趴到地上,而蘇蘭趴到他身上。這一下摔得可不輕,要不是
笑文平時練功,皮糙肉厚的,這下非發生流血事件的。本來有個美女趴到背上是
令人愉快的艷福,可笑文這次沒感到香艷,只覺得好痛。
蘇蘭先掙扎著起來,去扶笑文,問道:“你沒有事嗎?”笑文努力爬起來,
嘴裡說:“幸好咱皮夠厚,不然的話,我就給大地免費輸血了。”蘇蘭聽到這裡,
不禁格格笑了,笑得身體直搖晃。
笑文瞅瞅暗淡燈影裡的美人,問道:“你還能不能走?”蘇蘭嘴硬,說道:
“我自然能走呀,不信,你看著。”說著向前邁步,那左搖右擺的樣子,笑文見
了心驚肉跳,他連忙上前扶住她,說道:“你別逞強了,還是我背你吧。”
蘇蘭雖腿腳不硬實,頭腦並不糊塗,說道:“這不大好吧,萬一我吐在你身
上怎麼辦?”
笑文笑了,說道:“那沒關系,我這件襯衫正打算要洗一下呢。”蘇蘭嘻嘻
一笑,說道:“那我就不客氣了。”
笑文蹲下彎腰,蘇蘭雖然臉上發燒,還是趴了上去。笑文說了句:“起轎。”
便兩手抱著蘇蘭的腿彎,向前行去。還別說,蘇蘭還輕快,笑文感覺自己像背著
一團棉花。
蘇蘭的呼吸微風般吹到笑文的脖子上,令笑文覺得癢絲絲的。那風帶著蘇蘭
的體香,熱氣,還混合一點點酒味兒。這種混合味道不但不令人反感,還使他心
猿意馬呢。
笑文好想兩手上移,放在蘇蘭的屁股上,那感覺一定更好。
笑文做了幾次深呼吸,堅持君子風度,堅定地邁步。蘇蘭這香噴噴的身子貼
身上,任誰都不能無動於衷。他平時看蘇蘭的身體,沒覺得她的胸部有什麼值得
注意的,不想當親密接觸時,才覺得那東西也是鼓鼓的,結實的,別看不大,仍
然彈性動人。笑文是深入此道的,不禁下邊有點反應。
他知道這樣下去不行,可能走路都不能走了。為了改變局面,他努力屏除雜
念,還跟蘇蘭逗話說:“你跟我說點什麼吧,我想聽你說話。”
蘇蘭柔聲說:“你想聽什麼呢?”
笑文隨口道:“你給我念一首詩吧,我想聽聽你才女般的聲音。”
蘇蘭一笑,說道:“你還記得這回事呢。好久不念詩了,好吧,你聽著吧。”
蘇蘭努力以優雅的調子念道:“我是天空裡的一片雲,偶爾投影在你的波心
;你不必訝異,更無須歡喜,在轉瞬間消滅了蹤影。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你
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你記得也好,最好你忘掉,在這交會時互放的光亮。”
雖然蘇蘭的聲音不如平時悅耳動聽,但那感情仍然那麼真摯,令笑文大生感
慨。這首詩他以前是讀過的,那是徐志摩寫的<偶然>,意思是說兩人相遇,接
著分開,大家都不必怎麼在意,只管保持一顆平常心,當什麼沒發生過一樣。那
種情懷是多麼灑脫,那種風度是多少飄逸,可是在現實中,如果你真的偶然遇到
讓你心動的異性朋友,一旦分開了,你真的就可以忘掉他嗎?至少在笑文來說,
他可沒有那麼灑脫。凡是遇到的有韻味的美女,他都不會輕易忘掉。
像蘇蘭吧,自己跟她沒見過幾回,但每次相見,都覺得像朋友一樣親切。笑
文不禁將她與菊影相比,覺得二人在氣質上性格上都有相似的地方。不過笑文相
信,如果菊影心情不好時,決不會去喝酒,去蹦迪,這是她的性格的原因。她那
麼一個女孩子,有自己最佳的排遣方式。
“你怎麼不說話呢?是我念得不好聽吧?喝了酒,聲音都變難聽了。”蘇蘭
在笑文的耳邊說。
“沒有,你念得挺好的,只是我覺得自己沒有這詩的作者那麼瀟灑吧。我可
不能遇見誰都讓他在心裡‘轉瞬間消滅了蹤影’。”
蘇蘭微笑道:“看來是我引起你傷感了,那我還是給你唱支歌吧。”
笑文回答道:“好呀,好呀,唱首纏綿點的。”說著話他停一停,將她有點
下滑的身子向上聳了一下,蘇蘭連忙雙臂纏住他的脖子。
她清清嗓子,唱了首“我是不是你最疼愛的人”,雖然她唱得不那麼出色,
但很動情,那甜美,那細膩,憂傷,都令人感動。這想必是有感而發的。
當她唱完時,二人已到她家樓下了。笑文放下她,說道:“挺晚了,你還是
自己上去吧,我也該走了。”
蘇蘭望著笑文,緩緩地說:“謝謝你陪我,跟你在一起,心情可好多了。好
了,改天我請客。”說著衝笑文笑了一笑,向樓裡走。
笑文見她身子還有點晃悠,實在是不放心,也跟了上去,在旁扶著她走,說
道:“我還是送你上樓吧,這麼遠都送了,也不在乎這麼一段。”
蘇蘭勇敢地往他身上靠靠,說道:“你這人真會心愛女孩子,要是他能趕上
你一半,那就謝天謝地了。”說著話不由嘆息一聲。笑文自然知道她指的是誰,
心道,你別誇我,誰找我當男朋友,並不是什麼幸福的事。像美賢不就是一個不
幸的例子嗎?能怪誰呢,只怪自己太好色。
二人來到蘇蘭門口,笑文幫蘇蘭開了門,蘇蘭進去開了燈,跟笑文說:“進
來吧,家裡沒有別人。”
“你爸呢?”
“他出去玩了。你怕他嗎?嘿嘿,我可聽說你跟他搶過女人呢。”蘇蘭笑起
來。
笑文見他爸不在,也沒有什麼顧慮了,便大膽地進屋了。他不知道自己為什
麼進屋,難道我還有什麼過分的想法不成嗎?不會的,不會的,她雖然漂亮,可
我只當她是朋友。
蘇蘭領笑文進了自己的房間,接著坐在一把椅子上,習慣性的將裙子向上提
一下,說道:“好熱呀。”他意識到笑文在看她的大腿時,她下意識的又將裙子
向下拉一下,那神情是嬌羞無限的。
她的腿好白,她的神情好動人,笑文的靈魂飄蕩起來。他覺得自己想干點什
麼了。好像要將一塊玉破壞,或者將一朵捏碎似的。這願望越發強烈起來,情不
自禁。
作者:
花醉红尘
时间:
2008-9-15 09:12
第十卷第九章探花
像是有著無聲的召喚,笑文不禁站起來,緩緩來到蘇蘭面前。蘇蘭抬頭看他,
見他的目光中閃著火焰,不由又羞又怕。笑文看蘇蘭,面紅如桃花,兩只美目變
得水汪汪的,一改平時的文靜,清純,倒像是動情了。
蘇蘭被笑文看得低下頭,一顆心跳得好厲害。她下意識地知道男人要干什麼,
自己該怎麼辦呢?
笑文望著她的俏臉,她白嫩的大腿,聞著她身上的香氣,聽著她微微的喘息。
他低低叫一聲:“蘇蘭,你今晚真美,我都有點看直眼了。”說著話用手指挑起
她的下巴。蘇蘭吃吃地笑著,嬌聲說:“我看你不懷好意。”
笑文見她害羞時又像一朵不勝涼風的水蓮花,心中亂跳,不禁伸嘴親向蘇蘭
的臉蛋,蘇蘭輕輕躲著,說道:“讓我男朋友看見,他會跟你玩命的。”她這麼
一說,笑文膽子更壯了,將蘇蘭從椅子上拉起來,一把摟進懷裡,很准確地吻在
蘇蘭的嘴上。
好香,好軟,好熱呀,笑文一邊狠吻著香唇,一邊暗暗稱贊著。蘇蘭用手推
了兩下,見推不開也就不推了。笑文見此,膽量更大,那只手也有了任務,在蘇
蘭的屁股上撫摸起來。蘇蘭穿著短裙,沒穿絲襪,笑文的手順勢又滑到她的大腿
上。真是光滑,細膩,像塗了油一般。她的腿雖不如美賢,韓冰她們的修長肥美
吧,也自有迷人之處。
也許是喝酒的關系,蘇蘭也熱情起來,不但沒有再反抗,反而還張開嘴將笑
文的舌頭放進來,使兩人得以打起舌頭戰。蘇蘭用香舌拱著他,不讓他發威。看
得出來,這姑娘並不像笑文想得那麼純潔,至少是很有接吻經驗的。
漸漸地,蘇蘭的雙臂也摟住笑文的脖子,仰著頭向上湊著。兩條舌頭吻得直
發出響聲。笑文的手摸得過癮,沿著大腿向裙子裡挺進。當他摸到蘇蘭的薄薄的
小褲衩時,蘇蘭猛地推開他,慌張地說:“宮笑文,別這樣,咱們還是別到那一
步,不然的話,咱們連朋友都沒得做了。”
笑文呆了呆,點點頭說:“也許你說得對,咱們這樣也挺好的。”又接著說
:“我也該走了,你好好睡一覺吧。”
蘇蘭望望笑文的衣服,說道:“你把這襯衫留下吧。”
笑文瞅瞅埋汰並掉了兩顆扣子的襯衫,說道:“不用了吧。”他剛才為保護
蘇蘭在道上摔一交,襯衫受到損害。笑文明白蘇蘭的意思,是想給他洗洗。
蘇蘭微笑道:“你為了我摔得挺重的,我怎麼也得補償你一下。”
笑文見她雙頰還紅紅的,嘿嘿笑道:“你已經補償過了。”蘇蘭一聽羞得轉
過身去,她知道她指的是什麼。她哼道:“你再這麼說,我就不理你了。”
笑文說道:“好好好,我聽你的,我脫就是了。”說著將襯衫脫下,裡邊是
個背心。
蘇蘭轉身接過襯衫,放到一邊去;又看一眼笑文的肩膀跟胳膊,誇獎道:
“宮笑文,你長得可真結實,胳膊一定很有力氣的。”說著還伸手摸一下笑文的
肩膀。
笑文像是被點著的火堆一樣,突然燃燒起來。他驟然將蘇蘭抱住,不再說什
麼話,熱吻又攻了上來。
蘇蘭虛弱地叫道:“宮笑文,你別這樣,我還不想這樣。我有男朋友的。”
笑文親著蘇蘭的脖子,說道:“他不要你,我要你吧。”雙手在她的身邊忙
活著。兩手像帶著電流一般,摸到哪裡,哪裡就發生地震一般。
蘇蘭抖顫著身子,夢一般說道:“你真的想要我嗎?那你就來吧。”
笑文也不答話,再度吻上蘇蘭的紅唇,一手爬上蘇蘭的乳房,一邊伸進她的
裙子裡。這跟剛才不同的是,這回沒有什麼顧忌了。他現在只想著跟這美女親熱。
蘇蘭慢慢熱情也上來了,又把雙臂摟住他。這等於火上澆油。
笑文不想再浪費時間,將蘇蘭的小衫扒掉,裡邊是白色的小胸罩,讓笑文給
抓得都有點錯位了。笑文伸手去解胸罩,蘇蘭不配合他,不讓他觸到後邊的扣子。
笑文情急之下,一把將她的胸罩給扯了來。那帶子斷了。
頓時,兩只白桃般的乳房露出來,兩粒櫻桃正紅得誘人。蘇蘭見自己的寶貝
給男人看到,羞得連忙雙手去捂,嘴裡嗔道:“宮笑文,想不到你這麼粗魯,以
前我還以為你挺紳士的,挺文明的。”
笑文笑道:“我喜歡你呀,實在不了你的誘惑了。”說著話,他將蘇蘭的短
裙扒下來。裡邊是一個三角褲衩,也是白的,似乎像征著主人的純潔。
笑文一瞅蘇蘭,真是迷死人了。雖然不算高大,健美,但細皮嫩肉,纖秀苗
條,典型的學生風情。再加上她含羞的神情,捂著的胸部,以及小內褲包著的下
部,都令笑文衝動得想一只野獸。
他得意地叫一聲:“我要蘇蘭了。”叫聲中,將蘇蘭打橫地抱起,旁邊是蘇
蘭的單人床,很柔軟的。
他將蘇蘭放在床上,自己伏了上去,從頭吻起,在乳房上好頓作秀,害得蘇
蘭喘息不已。蘇蘭按著他的頭,輕聲呻吟道:“宮笑文,我恨死你了,你不該碰
我的。”當笑文將嘴巴吻在蘇蘭的小肚臍上時,蘇蘭癢得格格格笑起來。
當笑文吻在她最美的地方時,蘇蘭哼道:“你太過分了,連我男朋友都沒敢
這樣對我。”被蘇蘭的風情陶醉的笑文,突然停止動作,望著她說:“你真是處
女嗎?”蘇蘭喘息著說:“你看我不像嗎?”
笑文為了解開疑心,將手指從褲衩上端伸進去,向嬌嫩的花瓣裡輕輕探索,
蘇蘭全身扭動起來,呻吟聲加大,還並起腿夾住他,不讓他亂來。
笑文在蘇蘭的嘴上親了兩口,說道:“你讓我摸一下就行。”蘇蘭心軟了,
腿分開些,這樣笑文的手指便觸到一層薄膜。他呆了一呆,什麼都明白。他將手
抽出,欲火竟然降了起來,他不知道如何是好。
他望著這雪白迷人的嬌軀,陷入深深的矛盾之中。她還是處女,如果我破了
她的身,我能負起責任嗎?她要是讓我娶她,我該怎麼辦?如果我就此罷手呢,
這上等的美味兒真是可惜了。
他離開她的裸體,到一邊傻站著,這倒令春心蕩漾,飄飄欲醉的蘇蘭感到不
解了。她想不到這世上還有這麼傻的男人,竟然臨陣收兵。她越想越氣,越想越
苦,不由坐起來,伸手打他一個耳光。那一聲很響亮,似乎還有回音呢。
第十卷第十章落花
笑文捂著被打的臉,隨即明白人家為啥打他了。設身處地的想,自己要是對
方的話,也會打自己這個壞家伙的。試想當一個少女向你裸露出她最美的嬌軀時,
你沒有表現得熱情如火,勇往直前,而是思前想後,猶猶豫豫的,這豈不是大傷
少女的自尊心嗎?
笑文想通這一關節後,再沒有任何的後退的余地。他想,既然是你願意的,
我還怕什麼呢?就算天亮後拉出去槍斃,這一刻我也得削尖了腦袋拼命上。
他來個惡虎撲羊,撲在蘇蘭的身上。那張嘴直接叼住蘇蘭的一個紅櫻桃,津
津有味地品嘗起來。一只手在另一只上盡情地表現著男人的貪婪。蘇蘭忍不住嬌
軀抖著,美目眯著,小嘴呼呼喘著,不時還說話:“你來吧,我不怕你。我把身
子給你好了,把他給氣死。本來是給他的,誰叫他對我不好。這可便宜你了。”
笑文也不答話,那嘴在蘇蘭的胸上輪流吸吮著,那手變得很色,又伸到蘇蘭
的胯去。蘇蘭本能地用手推拒著,不讓他無禮。笑文是此中老手,知道是她的自
尊在作怪。那魔手一會兒進,一會兒退的,不一會就按在蘇蘭的最敏感的位置上。
“啊……啊……你好流氓了……摸我那裡。”蘇蘭呻吟著。
那手並不滿足於此,還伸進去攪弄。不一會兒,那裡就泉水叮咚響了,把小
褲衩弄濕一片。笑文再也不能冷靜了,粗暴地將蘇蘭的最後一片布拿掉,再分開
她的玉腿,往裡猛看。蘇蘭畢竟是放不開的,立刻雙手捂住關鍵地方。笑文笑道
:“你擋也沒有用了,我都看見了。”
蘇蘭撅著小嘴兒,美目眯著,哼了一聲,說道:“你看見什麼了,真不害羞,
一個大男人,看一個小姑娘那裡。”
笑文兩手撫摸著她滑溜溜的大腿,聞著她身上的肉香,嘻嘻笑道:“我看到
一片大森林,一朵玫瑰花,嗯,對了,還被雨澆濕了呢。”
蘇蘭美目一睜,紅著臉嬌聲道:“瞎說,哪來的雨。”說到這兒裡時,猛然
醒悟到其中的意思,不禁嗔道:“你這個人真色,我以前怎麼就沒請你真面目呢?
還以為你不好色呢。”
笑文盯著她的胯下,緩緩喘息著,說道:“蘇蘭,你會不會後悔?”蘇蘭緊
捂著胯下,說道:“我想好了,還是留給我的男朋友吧。這裡不能讓別的男人碰。”
說著還用美目斜了笑文這一眼。就這一眼,笑文覺得像火苗掃過一樣。這令他激
動了。哦,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他說了一句:“蘇蘭,你恨我吧。”說著話,硬拉開她的小手,向那朵澆濕
的玫瑰花吻去。從這時起。蘇蘭迷失了,像跌入一個纏綿的夢境,夢裡有山,有
花,有詩,還有小溪,一朵白雲載著她冉冉飛起,前邊正有白馬王子等著她呢。
她全身被軟綿綿的暖洋洋的氣體所包圍。她的身體飄了起來,向那個微笑的王子
懷裡落去……
忽然她覺得一疼,夢境破了,一根雄壯的東西已經擠了進來,將她的寶貝的
貞操拿走了。在那一刻,蘇蘭疼得直皺眉,眼中有了淚滴。哦,女孩子都要過這
一關嗎?我的第一次應該給他才對呀。可是……唉,蘇蘭又是傷心,又是迷惑。
笑文占有了這具美體,成功將蘇蘭送入婦人之列,心裡有份驕傲勁兒就別提
了。他憐惜地親吻著蘇蘭的俏臉,舔干她眼中的淚滴,兩手握著她柔軟的部分,
又不停地貢獻甜言蜜語,令蘇蘭舒服多了。
蘇蘭心道,相比之下,我那男朋友真是個傻瓜。如果你對我好一些,能有身
上這男人一半好,我早就乖乖地獻身了。都是你不好,你沒有這個艷福。
當笑文再度親起蘇蘭的香舌時,他那根厲害的東西像金戈鐵馬一樣征伐著少
女。在一陣新奇的感受之中,蘇蘭漸漸體會到了性愛的滋味……
平靜之後,笑文緊抱著她,又說了好多動聽的情話。這些話像靈丹妙藥一樣
將蘇蘭的心靈上的一些傷口一一撫平。蘇蘭心道,為什麼女孩子都喜歡聽這些語
言呢?明知這些話裡是有大量水分的。
對於失身,蘇蘭這時沒怎麼悔恨,只是想起一直相愛的男友,心裡多少有點
愧疚。她心說,這能怪誰呢?是怪你,是怪酒,總之不能全怪我。
熄了燈,二人抱在一起睡了一陣兒,笑文本想到天亮再走。蘇蘭擔心父親忽
然回來,那可不是好玩的。要是讓父親給堵了被窩,自己大不了被罵一頓,笑文
可就慘了。
蘇蘭要起來送他出門,被笑文按住,說道:“你身體不好,還是躺著吧。我
自己走,改天我來看你。”說完抱住蘇蘭親了又親,這才笑著離開。
蘇蘭在他離開之後,打開燈,一拐一拐地來到衛生間,洗了把臉後,忍不住
對著鏡子哭起來。她對著鏡裡還是那麼漂亮,那麼動人的臉蛋,也不知為什麼,
感到難過極了。是因為失身嗎?是因為犯了一個錯嗎?是因為對不住男友嗎?蘇
蘭自己也說不清楚。
當她從衛生間出來,突然看見一張臉,嚇了她一跳,差點暈了過去……。
回頭再說笑文,只穿個背心往家走。襯衫髒了,蘇蘭要給洗的。想到這個女
孩子,笑文是又高興,又內疚。本來是挺好的朋友,這一下子全亂了。我為什麼
要破她的處女身呢?她又不是我的女友,我能負起責任嗎?就因為她長得漂亮,
男人的弱點便發揮得淋漓盡致嗎?我成了什麼?真是大色狼,難怪美賢要把我踢
了。
另一個方面,他心中又有另一個聲音響起:“嘿,你多有福氣呀,又拿下一
個小姑娘。男人不都是這個嘴臉嗎?有多少男人想那事還得不到呢。”不錯,這
事確可令男人揚眉吐氣,趾高氣揚,在吹牛的時候多了一點本錢,在回憶的時候
多了一份驕傲。但有人也說過,不要把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很顯然,蘇
蘭現在一定在痛苦呢。
笑文懷著復雜的心情回到家,由於粗心,連大門都忘了鎖。他躺在床上,一
時半會兒竟睡不著,滿腦子是今晚的影子:一會兒是閃爍的燈光,一會兒是林立
的酒瓶,一會兒是蘇蘭的笑臉,一會兒是香噴噴的玉體,一會兒又是蘇蘭的眼淚
……想得好累,好累,也不知多久才睡著。
他這一覺直睡到第二天中午。睜開眼坐起來,竟發現床邊坐著一個人呢。來
了多久了,笑文竟一點察覺都沒有。
第十一卷第一章警察
一看那張溫柔的笑臉,笑文心情大好,臉上自然充滿陽光。他坐到床邊,說
道:“你什麼時候來的?今天不用賣菜嗎?”
來的人正是菊影,穿著白色的露肩小衫跟露著半截小腿的牛仔褲。這樣的打
扮,使笑文眼睛一亮,發現她除了溫柔,秀美之外,還有嫵媚迷人的一面。
她規規矩矩地並腿合手,笑容甜美。那樣子顯得純潔而有修養。她是這樣回
答笑文的:“我才來一會兒,看見門沒鎖,我就冒失地進來了。哦,菜都賣完了。”
笑文大有興趣地上下看著菊影,問道:“你就是穿著這身賣菜的嗎?”
菊影搖頭道:“不是,這樣子賣菜會弄髒衣服的。”
笑文爽朗地笑道:“我想也不是,要是穿這身衣服賣菜,你的菜早叫人搶光
了。”他心說,她這一身打扮連我都著迷,更何況一般的老爺們呢。
看著柔美,亮麗的菊影,笑文不禁想起昨晚那位少女。這兩個姑娘都那麼漂
亮,不過憑直覺,他認為菊影要比蘇蘭更穩重,更理智,做事不會那麼大意。像
菊影這樣的姑娘就算是感情上受傷,也不會輕易就倒在另一個男人懷裡的。
笑文想,當蘇蘭清醒過來時,她也許會後悔吧?說一定此刻正在家對自己咬
牙切齒地痛恨呢。我好像沒有任何理由跟她上床的。
菊影見笑文若有所思地瞅著自己,以為他在想跟自己有關的事情,就問道:
“宮大哥,你在想什麼呢?”
笑文望著她圓滑的白嫩的肩膀,說道:“我在想,你好美呀,將來哪個男人
娶了你,都會覺得艷福無邊的。”
菊影嫣然一笑,說道:“就怕想要的男人不要我,又有什麼用呢?”
笑文從菊影的目光裡看出好多東西來。她的清澈的眸子像兩彎湖水,照亮笑
文的心。笑文竟起了一種自慚形穢的感覺。他覺得她是冰清玉潔的,自己則是污
泥濁水了。說實話,自己還真有些配不上她。
笑文穿好鞋,推開前邊的窗戶,陽光正灑滿院子。天空那麼藍,偶爾飛過幾
只麻雀,留下幾聲鳴叫。若不是周圍的房屋的限制,他的目光會看得更遠。
笑文回過來衝菊影微笑;菊影便緩緩走來,站在笑文的旁邊,跟他一起看風
景。她的臉近日來因為忙碌,被陽光害得微黑,但這是一種健康的黑,一點不影
響她的美麗,還使她多了幾分成熟兒。
菊影兩只美目順著他的目光看著外邊,又沿著他目光看回自己。她見笑文正
帶著幾分沉醉地瞧著自己,就心跳加速,感到一種被重視被寵愛的溫暖,於是臉
上的笑容中平添了幾分得意。
當她注意到笑文觀察自己微微隆起的胸部時,她的臉不禁一紅,忙將身子扭
到一邊,嬌嗔地說:“宮大哥,你在看什麼呢?”
笑文臉上一熱,忙掩飾說:“我沒看什麼,只是看你這個小衫挺好,你穿在
身上好精神的。”他說起謊來照樣口齒伶俐,絕不吞吞吐吐。
菊影用美目在他的身上溜了一圈,只是笑了笑沒出聲。笑文也不出聲,一時
間二人都沉浸在這幽靜的境界裡,都覺得心靈在美的光環中沐浴。
二人同望著窗外,看著外邊最平常不過的風景。不知不覺間,笑文的手拉住
菊影的小手,菊影往回收了收,就不再掙扎了。於是兩人牽著手,偶爾目光相碰,
都覺得心裡甜蜜無限。
這一時刻,笑文心裡沒有一點的腌髒,他只是想,如果能一生牽她的手,跟
她永遠這樣站在窗前看風景,那也不失為一種寶貴的幸福。
當菊影將美目對准笑文的臉時,笑文說了句:“菊影,給我當媳婦兒吧?”
菊影身子一顫,搖頭道:“不行,要娶我當媳婦兒,得我家人同意才行。”說著
臉上又是羞澀,又是喜悅,最後低下頭去。
這個迷人的模樣雖不叫人起性欲,卻叫人怦然心動。笑文一激動,便將她拉
入自己的懷抱。菊影一點也沒有拒絕,反而頭靠在他的肩上,閉上眼睛,一臉的
幸福。
笑文望著她微翹的元寶形的朱紅的小嘴,竟起了親吻之心。但他還是忍住了,
他有點不忍心侵犯她。這樣的姑娘,我一旦碰了她,自己的良心會要求自己非娶
她不可,而其他的女人那就通通白白吧。
娶她這樣的老婆有什麼不好呢?自己的風流還不夠嗎?想了想去,他真的決
定娶她當老婆了。正當他要開口表白心意時,大門一響,走進三個警察來。菊影
一驚,趕忙從男人的懷裡出來。她的芳心還一跳一跳,生怕人家看見這羞人的一
幕。
家裡突然進來警察,笑文也覺得意外。他見那三人都是整齊的黑色警服,戴
著大蓋帽,一臉的嚴肅相。
笑文一打量這三位,一個胖子,一個瘦子,最後進來的那人還是熟人兒。那
不是張彪嗎?他們來干什麼。
見警察光臨,笑文笑了一笑,忙出屋迎接。笑文來到張彪跟前,說道:“張
兄弟,兩位同志,什麼風把你們吹來了,快請進吧。”
那兩位警察目光在院裡亂看著,並不說話。張彪那冷漠的臉上擠出一點笑容,
說道:“宮笑文,跟我們走一趟吧。車在外邊等著呢。”
“什麼車?”笑文警覺起來。
張彪一笑,說道:“我們是警察,自然是警車了。這就請吧。”
笑文心裡發毛,不知道出了什麼事。他定定神,問道:“你們什麼意思?不
說明白,我怎麼能跟你們去呢?”
張彪頓了一頓,沉吟道:“你卷入一宗案子,我們請你回去協助調查。”
笑文也板起臉問道:“什麼案子?”他心裡納悶得很,自己也沒有干過什麼
壞事呀。
張彪哼一聲,說道:“我能告訴你的,就這麼多了。你不明白的話,跟我們
去了局子裡,就什麼都明白了。不要浪費時間。”
屋裡的菊影一聽笑文竟卷入什麼案子,再不顧什麼了。小丫頭的臉色都變了,
跑出來拉住笑文的手,問道:“宮大哥,你怎麼了?他們為什麼要找你?”說著
又望著張彪。
張彪認識菊影,衝她點點頭,又對笑文說:“你再不走的話,我們可要動硬
的了。”
笑文想了想,說道:“我跟你們去,不做發愧心事,不怕鬼叫門。”張彪一
轉身,當先向門外走去。那二人站在笑文的身後,生怕他跑了似的。
笑文將菊影拉到牆角,說道:“我沒有犯法,去哪裡我都不怕。”
菊影慌張地問:“宮大哥,我怎麼幫你呢?”
笑文沉思幾秒,在菊影的耳邊說了一句話,然後笑道:“等我回來,我很快
就會回來的。”說著大踏步向門外走去、那兩個警察緊緊跟在後邊,防止他有什
麼意外舉動。
來到門外,門外果然停著一輛白色的轎車。在上車之前,笑文衝跟到身前的
菊影笑了笑,又瀟灑地揮揮手,這才鑽進去。
望著小車一冒煙,消失在胡同口,菊影雖然焦急,苦惱,但她心裡沒亂。她
迅速回屋收拾一下,關好門窗,鎖好大門,這才連跑帶顛地去了。
按照笑文的吩咐,菊影去搬救兵了。
第十一卷第一章警察
一看那張溫柔的笑臉,笑文心情大好,臉上自然充滿陽光。他坐到床邊,說
道:“你什麼時候來的?今天不用賣菜嗎?”
來的人正是菊影,穿著白色的露肩小衫跟露著半截小腿的牛仔褲。這樣的打
扮,使笑文眼睛一亮,發現她除了溫柔,秀美之外,還有嫵媚迷人的一面。
她規規矩矩地並腿合手,笑容甜美。那樣子顯得純潔而有修養。她是這樣回
答笑文的:“我才來一會兒,看見門沒鎖,我就冒失地進來了。哦,菜都賣完了。”
笑文大有興趣地上下看著菊影,問道:“你就是穿著這身賣菜的嗎?”
菊影搖頭道:“不是,這樣子賣菜會弄髒衣服的。”
笑文爽朗地笑道:“我想也不是,要是穿這身衣服賣菜,你的菜早叫人搶光
了。”他心說,她這一身打扮連我都著迷,更何況一般的老爺們呢。
看著柔美,亮麗的菊影,笑文不禁想起昨晚那位少女。這兩個姑娘都那麼漂
亮,不過憑直覺,他認為菊影要比蘇蘭更穩重,更理智,做事不會那麼大意。像
菊影這樣的姑娘就算是感情上受傷,也不會輕易就倒在另一個男人懷裡的。
笑文想,當蘇蘭清醒過來時,她也許會後悔吧?說一定此刻正在家對自己咬
牙切齒地痛恨呢。我好像沒有任何理由跟她上床的。
菊影見笑文若有所思地瞅著自己,以為他在想跟自己有關的事情,就問道:
“宮大哥,你在想什麼呢?”
笑文望著她圓滑的白嫩的肩膀,說道:“我在想,你好美呀,將來哪個男人
娶了你,都會覺得艷福無邊的。”
菊影嫣然一笑,說道:“就怕想要的男人不要我,又有什麼用呢?”
笑文從菊影的目光裡看出好多東西來。她的清澈的眸子像兩彎湖水,照亮笑
文的心。笑文竟起了一種自慚形穢的感覺。他覺得她是冰清玉潔的,自己則是污
泥濁水了。說實話,自己還真有些配不上她。
笑文穿好鞋,推開前邊的窗戶,陽光正灑滿院子。天空那麼藍,偶爾飛過幾
只麻雀,留下幾聲鳴叫。若不是周圍的房屋的限制,他的目光會看得更遠。
笑文回過來衝菊影微笑;菊影便緩緩走來,站在笑文的旁邊,跟他一起看風
景。她的臉近日來因為忙碌,被陽光害得微黑,但這是一種健康的黑,一點不影
響她的美麗,還使她多了幾分成熟兒。
菊影兩只美目順著他的目光看著外邊,又沿著他目光看回自己。她見笑文正
帶著幾分沉醉地瞧著自己,就心跳加速,感到一種被重視被寵愛的溫暖,於是臉
上的笑容中平添了幾分得意。
當她注意到笑文觀察自己微微隆起的胸部時,她的臉不禁一紅,忙將身子扭
到一邊,嬌嗔地說:“宮大哥,你在看什麼呢?”
笑文臉上一熱,忙掩飾說:“我沒看什麼,只是看你這個小衫挺好,你穿在
身上好精神的。”他說起謊來照樣口齒伶俐,絕不吞吞吐吐。
菊影用美目在他的身上溜了一圈,只是笑了笑沒出聲。笑文也不出聲,一時
間二人都沉浸在這幽靜的境界裡,都覺得心靈在美的光環中沐浴。
二人同望著窗外,看著外邊最平常不過的風景。不知不覺間,笑文的手拉住
菊影的小手,菊影往回收了收,就不再掙扎了。於是兩人牽著手,偶爾目光相碰,
都覺得心裡甜蜜無限。
這一時刻,笑文心裡沒有一點的腌髒,他只是想,如果能一生牽她的手,跟
她永遠這樣站在窗前看風景,那也不失為一種寶貴的幸福。
當菊影將美目對准笑文的臉時,笑文說了句:“菊影,給我當媳婦兒吧?”
菊影身子一顫,搖頭道:“不行,要娶我當媳婦兒,得我家人同意才行。”說著
臉上又是羞澀,又是喜悅,最後低下頭去。
這個迷人的模樣雖不叫人起性欲,卻叫人怦然心動。笑文一激動,便將她拉
入自己的懷抱。菊影一點也沒有拒絕,反而頭靠在他的肩上,閉上眼睛,一臉的
幸福。
笑文望著她微翹的元寶形的朱紅的小嘴,竟起了親吻之心。但他還是忍住了,
他有點不忍心侵犯她。這樣的姑娘,我一旦碰了她,自己的良心會要求自己非娶
她不可,而其他的女人那就通通白白吧。
娶她這樣的老婆有什麼不好呢?自己的風流還不夠嗎?想了想去,他真的決
定娶她當老婆了。正當他要開口表白心意時,大門一響,走進三個警察來。菊影
一驚,趕忙從男人的懷裡出來。她的芳心還一跳一跳,生怕人家看見這羞人的一
幕。
家裡突然進來警察,笑文也覺得意外。他見那三人都是整齊的黑色警服,戴
著大蓋帽,一臉的嚴肅相。
笑文一打量這三位,一個胖子,一個瘦子,最後進來的那人還是熟人兒。那
不是張彪嗎?他們來干什麼。
見警察光臨,笑文笑了一笑,忙出屋迎接。笑文來到張彪跟前,說道:“張
兄弟,兩位同志,什麼風把你們吹來了,快請進吧。”
那兩位警察目光在院裡亂看著,並不說話。張彪那冷漠的臉上擠出一點笑容,
說道:“宮笑文,跟我們走一趟吧。車在外邊等著呢。”
“什麼車?”笑文警覺起來。
張彪一笑,說道:“我們是警察,自然是警車了。這就請吧。”
笑文心裡發毛,不知道出了什麼事。他定定神,問道:“你們什麼意思?不
說明白,我怎麼能跟你們去呢?”
張彪頓了一頓,沉吟道:“你卷入一宗案子,我們請你回去協助調查。”
笑文也板起臉問道:“什麼案子?”他心裡納悶得很,自己也沒有干過什麼
壞事呀。
張彪哼一聲,說道:“我能告訴你的,就這麼多了。你不明白的話,跟我們
去了局子裡,就什麼都明白了。不要浪費時間。”
屋裡的菊影一聽笑文竟卷入什麼案子,再不顧什麼了。小丫頭的臉色都變了,
跑出來拉住笑文的手,問道:“宮大哥,你怎麼了?他們為什麼要找你?”說著
又望著張彪。
張彪認識菊影,衝她點點頭,又對笑文說:“你再不走的話,我們可要動硬
的了。”
笑文想了想,說道:“我跟你們去,不做發愧心事,不怕鬼叫門。”張彪一
轉身,當先向門外走去。那二人站在笑文的身後,生怕他跑了似的。
笑文將菊影拉到牆角,說道:“我沒有犯法,去哪裡我都不怕。”
菊影慌張地問:“宮大哥,我怎麼幫你呢?”
笑文沉思幾秒,在菊影的耳邊說了一句話,然後笑道:“等我回來,我很快
就會回來的。”說著大踏步向門外走去、那兩個警察緊緊跟在後邊,防止他有什
麼意外舉動。
來到門外,門外果然停著一輛白色的轎車。在上車之前,笑文衝跟到身前的
菊影笑了笑,又瀟灑地揮揮手,這才鑽進去。
望著小車一冒煙,消失在胡同口,菊影雖然焦急,苦惱,但她心裡沒亂。她
迅速回屋收拾一下,關好門窗,鎖好大門,這才連跑帶顛地去了。
按照笑文的吩咐,菊影去搬救兵了。
第十一卷第二章審訊
笑文被帶到分局,進了審訊室。張彪坐在上邊,樣子很威風。笑文坐在下邊,
接受人家的問話。他被帶到這裡,很是莫名其妙,不知道人家找他干什麼,更想
不出來會有什麼案子涉及到自己。
那兩個警察站在笑文背後,虎視眈眈的樣子。如果笑文不老實,相信一會不
會好過的。笑文一看這架勢,心道這哪裡是協助調查,這分明當我是犯罪嫌疑人。
我犯了什麼罪呢?為什麼要抓我?
張彪一臉的肅穆,睜大眼睛瞅著笑文,問道:“宮笑文,知道帶你到這裡干
什麼嗎?”
笑文平靜地回答:“你不是說了嘛,協助調查一起什麼案子。”
張彪冷冷一笑,說道:“不錯,不過更准確地說,我是調查你到底是怎麼作
案的。”
笑文一愣,嘿嘿笑道:“我不明白,我作了什麼案。”
張彪一臉的神秘,右手指輕輕敲著桌子,哼道:“你裝傻是吧?行,我就跟
你明說了吧,有人告你強奸。”
笑文一聽,眼睛瞪得老大,脫口而出:“我沒有。”他心裡一團迷霧,自問
有生以來雖然上過多位女性,但強奸是從來不干的。告我的人是誰呢?美賢,雪
晴,韓冰,包倩倩,蘇蘭,柳雲,這些親近過的女人誰能告我呢?好像誰都不大
可能呀。我也決沒有強迫過任何一個呀。
張彪呵呵笑兩聲,喝道:“不承認是吧?我來告訴你,你強奸了蘇蘭。”笑
文呼地站起來,大聲道:“我沒有強奸她。”
後邊那兩個警察同時伸一手按他的肩膀,想將他按回去,可笑文挺直脊梁,
二人等於白按。張彪知道笑文有兩下子,臉色緩和一點,對笑文道:“你先坐下,
聽我說。”
笑文憤憤地坐下,心裡一團亂。難道是蘇蘭告我強奸?不會吧,我沒有強奸
她呀,是她自己願意的。
張彪接著問道:“那你有沒有跟她發生過關系呢?”
笑文響亮回答:“我跟她發生過關系,但不是強奸她,希望你們要搞清楚。”
張彪干笑兩聲,說道:“看來不給你點厲害嘗嘗,你是不肯招認的了。”說
著向後邊的警察一揮手。
笑文心道,怎麼的,要嚴刑逼供嗎?我沒有犯罪,如果他們對我動手,我可
不能束手待斃,我一定全力反抗。
哪知他理解錯了,人家並沒有動手,而是其中一個警察出了屋,不知道要干
什麼。笑文心道,我沒有干那事,我什麼都不怕。
很快,兩個人走進來,笑文一瞅都認識,正是昨晚跟蘇蘭一起的那兩個姑娘。
她們進來後瞅瞅笑文都沒有出聲。
張彪問道:“兩位姑娘,你們昨晚可曾見過他?”
她們都回答見過。問幾點鐘見的,在哪裡見的,二人都據實而說。張彪又問
:“你們離開迪廳時,宮笑文是不是還跟蘇蘭在一起。她們又回答是。
接著她們出去後,那迪廳老板跟趙仁傑進來。他們都證明笑文昨晚去過那迪
廳,並都說笑文跟蘇蘭在一起。老板還提供了笑文跟蘇蘭離開的時間,那是接近
零點了。
笑文對這一切毫不在乎,心道,請來這麼多人,就能證明我強奸了嗎?我倒
要見見蘇蘭,看蘇蘭怎麼說。
心裡想著蘇蘭,蘇蘭就進來了,不止她一個,他父親也跟著跟來了,手裡還
拎著一個皮包,不知道裝的什麼東西。
笑文看蘇蘭時,見她一臉的蒼白,眼睛紅紅的,穿著一身牛仔裝。情緒是不
很好的,像受到很大的打擊似的,目光中充滿悲傷。
再看蘇漢威,一副官老爺的模樣。當他的目光瞅向笑文時,目光中便充滿了
仇恨與鄙視。笑文大致可知他為什麼恨自己,主要是自己搶了美賢吧。
蘇蘭跟蘇漢威坐下,蘇蘭一直低著頭不出聲,也不看笑文。張彪衝他們友好
地笑笑,接著用同情地目光瞅蘇蘭,說道:“下邊就請受害人講一下犯罪嫌疑人
是如何作惡的吧。”他的目光瞥了一眼笑文,又加上一句:“你不用怕,盡管實
事求是地講就是。我們身為人民警察決不會放過一個壞人。”
蘇蘭還是低著頭不出聲。旁邊的蘇漢威對蘇蘭說道:“孩子,快說吧,快把
你的痛苦說出來,好讓警察將壞人繩之為法。”說著目光橫了笑文一下。
蘇蘭瞅一眼她的父親,然後才小聲地說起昨晚的事。她從蹦迪說到笑文送她
回家,又說請他進門休息一下。這些都是對的,然而說到二人發生關系時,她的
聲音慢了下來,竟然說笑文強奸了她。
這話聽得笑文頭嗡地一下,像被焦雷擊中一樣。他叫了出來:“蘇蘭,你不
能胡說呀,那可是你自願的呀。我還問過你願意不願意,你說願意的。”
蘇蘭不看笑文,也不出聲。旁邊的蘇漢威冷笑一聲,說道:“宮笑文,你這
話說的可真是笑話。蘇蘭她有男朋友,你跟她才認識幾天,她會願意跟你做那事
嗎?純是胡說八道。”
張彪這時用憤怒的目光看一眼驚惶失措的笑文,又對蘇漢威說道:“蘇處長,
你作為本案的證人,就把你知道的一切說一下吧。”
蘇漢威一臉的正氣,立刻慷慨陳詞。他說:“我昨晚回來後,進了門,見女
兒的房裡有聲音,我就從門縫往裡看,見宮笑文正在跟我女兒干那種事。”
張彪問道:“你既然看到他強奸你女兒,你為什麼不制止呢?”
蘇漢威嘆道:“我昨晚也喝了酒,反應比較遲鈍,我還以為我女兒是自願跟
他干那事的,因此我也就回房睡覺去了。等天亮之後,我聽見我女兒在痛哭。我
問她怎麼了,她也不說話,再三追問,她才說宮笑文這個人面獸心的家伙強奸了
她。我聽了又怒又氣,想不到平時人模人樣的宮笑文竟是這種人,真是人不可貌
相呀。我鼓勵蘇蘭,用法律的手段,維護自己的權益。”說著蘇漢威瞅瞅笑文,
作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張彪點點頭,說道:“你放心吧,我們不會放過一個壞人的。你說宮笑文強
奸了蘇蘭,而你是受害人的父親,你出來為女兒作證,難免會惹人非議。請問你
們父女,可能提拱點有力的證據。
蘇漢威語氣沉重地說:“事情到了這一步,為了不使犯罪分子逍遙法外,我
可是什麼都不顧了。”說著話他打開皮包,拿出兩樣東西,一件是笑文的那件襯
衫,一件是蘇蘭的被扯破的胸罩。笑文見了,臉色都變了。
蘇漢威指著襯衫說:“這是這個禽獸作案後匆忙離開時落到我家的。”又指
著胸罩說:“這是他強奸小女蘇蘭時扯壞的。”
張彪笑了起來,對笑文說道:“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笑文看了一眼蘇蘭,只覺眼前一黑,像要暈倒一般。以後的話,他都聽不見
了,像是失去靈魂了似的。當他稍微清醒一點時,冰涼的手拷已扣上了。他已經
忘了反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上邊的張彪露出勝利的微笑。他想到自己跟美柔的分手,他的目光恨不得變
成利劍,好刺穿笑文。
第十一卷第三章拉鉤
笑文被關在樓下的一間屋子裡,鐵門鐵窗的,插翅難飛。這自然是對別人而
言,但對他來說,想出去並不難。但他不會這樣逃出去,因為他沒有犯罪。如果
他逃出去,完全可以到外邊去流浪,逃亡,闖天下,沒有人能擋住他。他老實老
實地呆在這裡,是由於他相信他會得到公正的處對待的。他要是逃了,就真成犯
罪了。
屋裡有一張床,靠窗還有一張桌子,桌上放著他今天的晚餐。伙食並不錯,
可他沒有胃口,東西都涼了,他也沒有動上一口。他只是靜靜地坐在床上發愣,
偶爾看看發亮的手拷苦笑。
我看錯人了,我以為她是一個好女孩子,想不到說變就變,反臉無情。那天
晚上,我破你的身子,我自然有不對的對方,可你如果不願意的話,我決對不會
碰你一根頭發的。那天親熱時,你的反應也夠熱的,有這樣的被強奸的姑娘嗎?
我跟她沒仇,她為啥要害我?害我對她有什麼好處呢?就算我成功地被送進
監獄,你蘇蘭的名聲豈不是也毀了。你傷害的不是真的歹徒,而是一個可憐的無
辜。
正當她胡思亂想時,只見門上的小窗一開,一個嘴巴說道:“宮笑文,有人
來看你來了。”隨著聲音,門鎖一響,門扇一動,一個美女走了進來。
屋裡已經亮起日光燈,將四壁照得雪白。那美女穿一身休閑裝,長發飄飄,
氣質優雅,美貌驚人,可不正是陳魚嗎?
笑文衝他一笑,說道:“你來看我,真謝謝你了。”
陳魚睜大眼睛,瞅瞅笑文的手拷,又瞅瞅笑文的臉,靜了一會兒,嘆息道:
“真想不到你會是這樣的人,我真有點失望呢。”說著話離笑文遠遠的坐到床頭。
這話無異於雪上加霜,笑文激動得差點蹦起來,心道,連你也這麼不相信我,
我真是倒楣透頂了。他想辯解什麼,終於沒那份心情。他強笑兩聲,扭頭看看她,
說道:“你既然認定我是一個強奸犯,那你又何必來看我呢?你來看我,會影響
你陳大小姐的名聲的。”說著不再看她。
陳魚哼了一聲,從床上站起來,喝道:“宮笑文,你別不識好歹,我好心好
意來看你,你卻話裡帶刺地來刺我,你有沒有良心。”
笑文冷笑道:“我說錯了嗎?說到你心裡吧?你不是來看我的嘛,那你坐近
些。”說著指指旁邊。
陳魚搖頭道:“我不坐你旁邊。”目光閃動,還向後退一步。
笑文笑道:“你也怕我強奸你,連坐的膽量都沒有嗎?”
陳魚上上下下打量他一回,最終確定他不敢將自己怎樣。就算想怎樣也沒事,
平時自己打不過他,他現在雙手受制,自己還怕他干什麼。
想到這裡,陳魚下巴一揚說:“我沒有膽量,笑話,我會怕你嗎?”說著坐
近笑文旁邊,腦袋卻向一邊傾斜,似乎怕笑文突然親過來。
笑文聞著陳魚的身上香氣,雖然嗅覺上是好受的,可心裡卻是極其苦澀的。
他聲音凄涼地說:“你也相信我有罪嗎?”
陳魚扭頭直視著他,反問道:“難道人家真冤枉了你嗎?”
笑文聽到此話,不再說別的,只是一臉冷漠地望著黑色的玻璃。外邊黑了,
那玻璃像是黑的,偶爾有車燈閃過,才讓人知道那是玻璃。
陳魚見他沒有什麼無禮的舉動,心裡稍安;同時也深感索然無味。她站了起
來,說道:“如果你沒有犯罪的話,我一定幫你。”頓了一頓,她盯著笑文問道
:“你說,你到底干那事沒有?”
笑文面無表情地望著她,說道:“你走吧,不要再問了,我的事跟你無關。”
說著背過身去,不再理她。
陳魚見此,堅決地說:“好,我走,不過你要沒罪,我一定會救你出去。”
說著腳步聲起,又聽到門響。她出去了。
笑文望著那關上的門,感到一陣陣心涼,連平常要好的陳魚也不信任我,我
是怎麼混的呢?只怪平時過於輕浮了,沒給大家留好印像。
一會兒門一響,又有人進來,這人是韓冰。她一臉的關心,衝笑文笑了笑,
說道:“你還好吧?”笑文點點頭。
韓冰坐下來,說道:“菊影一找到我,我就趕緊打聽情況,偏偏他們這裡的
局長又不在家,他如果在的話,就好辦多了。”
笑文問道:“這個局長是你親戚吧?”
韓冰回答道:“是的,還挺近呢。”
笑文輕聲笑道:“看來我有救了。”
韓冰突然嚴肅起來,凝望著笑文,緩緩地問道:“你要老實回答我,你到底
干沒干那事?”
笑文也直視著她,說道:“什麼事?”
韓冰一字一字地說:“你有沒有強奸蘇蘭?”
笑文心裡一酸,毅然回答:“沒有,我從不強奸女人。”
韓冰又瞅了笑文幾眼,仿佛看到真相似的。她長出一口氣,臉色緩和下來,
連聲說道:“沒有就好,那麼我可以放心地幫你了。他們說過幾天要送你上法庭
審判,我一定請最好的律師來幫你。”
笑文問道:“我的希望大嗎?”
韓冰一臉的憂色,說道:“所有的證據對你都不利,再加上那些證人,想讓
你無罪釋放,還真不容易。不過你放心,我一定全力救你。”
笑文點頭道:“我實在得謝謝你。”
韓冰一笑,說道:“這裡的伙食住宿方面,你都不用擔心,我會托人關照你
的。還有,你向我借的錢,我都准備好了。你一出來,我交給你,你就去放手大
干吧。”笑文笑了笑,沒有出聲。他心說,我能不能出去還兩說呢?唉,瞧她那
口氣,她都不那麼信我。這個世上還沒有信我的人呢?做人做到這個份上,也夠
慘的了。
韓冰說聲我先走了,就向門口走去,將要出門時,回眸一笑,說道:“你真
是艷福不淺,你看,還有美女來看你呢。”
笑文一抬頭,一身牛仔服的菊影已經進來了。這副打扮,使她多了幾分堅強
與英氣。她一臉的擔憂和感傷,兩手各拎著一個塑料袋。一個裡邊是換洗的衣服,
一個是水果。
笑文一見到她,心裡一下子溫暖了。菊影放下東西,坐到笑文身邊,說道:
“宮大哥,他們沒有為難你吧。”
笑文拉住她的小手,微笑道:“沒有,我還好。”
菊影摸著笑文的手拷,嘴唇抖著,說道:“宮大哥,這東西不該戴在你手上
的,你又沒有犯罪。”
笑文聲音也抖起來,睜大眼睛問道:“你相信我?”
菊影燦然一笑,笑得迷人極了,說道:“我要不信你的話,我來看你干什麼。
如果連你都不可信,我還能信誰呢?如果你是那種人,我才不會喜歡你。”
笑文心裡暖和起來,像冬天進屋烤火爐的感覺。他定定神,又問道:“你就
那麼信任我?有什麼原因。”
菊影脆生地回答:“憑我對你的了解,你不會干那事的。”
笑文聽著這話,忍不住眼睛都濕潤了。他覺得自己沒有白活,至少在危難的
時候還有個人信自己,關心自己,即使是馬上死掉,也死而無撼了。
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想伸手摟她在懷裡,無奈雙手被拷,無法做出
那個動作。菊影看出他的意思,主動張開雙臂,將他緊緊抱住。她的眼睛也有了
淚光。
二人默默相擁著,過了一會兒,笑文突然說道:“菊影,你嫁給我,好不好?”
菊影抬起頭,毫不猶豫地回答:“行,不過你說話要算數。”
笑文緊拉她的手,說道:“我說話自然算數,你要怎樣才相信。”
菊影微笑道:“那咱們拉鉤,一百年不准反悔。”
笑文笑了笑,心情好極了。二人像孩子一樣,真的拉鉤了。那種認真勁兒,
像是舉行什麼神聖的儀式一樣。
之後,菊影再次抱住他。這一回,他覺得菊影已是自己的受妻了。他不再苦
惱,不再委屈了。這小小的囚室,仿佛是自己的洞房。
第十一卷第四章信任
接下來的兩天,陸續有人來看他。其中有朋友,也有律師。大家都對他非常
關注,都希望盡早有個結果。
丁松是跟柳雲一起兒來的。笑文見柳雲肚子已經微微鼓起,心裡感到高興。
他想起往日跟她的緣分,又感到一陣兒的慚愧和不安。柳雲只是微笑著看他,並
沒有什麼太特別的。
丁松一見笑文,雙手拉住他,大聲說:“兄弟,你受苦了。我們一聽說這事
兒,都急得夠嗆。我跟你嫂子商量好了,要不惜一切代價把你救出去。”
柳雲手撫自己的小腹,關切地說道:“我們都相信你是無罪的,政府是不會
傷害無辜的。”
笑文感激地望著他們,連聲道謝。丁松說道:“等你過幾天出去,我們一定
給你接風,咱們好久都沒有一起樂一樂了。”
笑文愉快地答應了。雙方又談了好多話。他們走後,又有菊福和包倩倩到來。
他們一塊兒來的,神態還挺親熱呢。菊福一改平日的憂郁與落漠,一臉的笑容。
這種情況倒是不多見的。
笑文望著他們,問道:“菊大哥,你們這是要辦喜事嗎?”
菊福笑著點頭。旁邊的倩倩爽快地說:“我跟他准備結婚了,你想不到吧。”
說著挎上菊福的胳膊。菊福的臉上笑得很燦爛,很幸福。
望著曾經跟他有一腿的女人,笑文心裡多少有點發酸,畢竟有過那麼一段。
不過稍後他就心裡平靜了。他跟倩倩主要是肉體關系,並不真的存在什麼愛情的。
自己是不能娶她的,她終歸是要走自己的路。
笑文由衷地說:“那我就先祝你們恩恩愛愛,白頭偕老。”
菊福望著他笑道:“我可是希望咱們能變成親戚呢。你跟我妹妹的事,我這
裡先同意了。我媽那裡估計也不成問題。”
笑文聽了心裡舒服,說道:“菊大哥,真是謝謝你對我這麼信任。”
菊福忽然把臉一沉,說道:“不過我可告訴你,你跟了她後,可不准欺侮她。
我知道你這人挺花心的,等你娶了她,可不准再亂來了。”
笑文只有連連點頭,倩倩倒格格格地笑起來,目光中大有不屑之意。笑文明
白,她不信自己能安分守己,荊守一女。自己想想,能否真的對老婆忠誠呢?還
真是不好說。這個小鎮上的美女太多了,想不動心都難。不過這回有這個教訓,
摔了一個大跟頭,以後應該收斂些了。
笑文自然要問起菊影。菊福說道,她可能去找韓冰了。笑文心裡暖暖的,他
知道她找韓冰就是為自己的事。那天自己被抓時,自己叫她找韓冰去。他覺得韓
冰是最有能力幫助自己的。
他在被關押中也想起美賢。他猜自己的事,她一定知道了。他想她不會來看
他的,自己傷了她,她准保還在恨自己呢。但他卻很想見見她,向她再次道歉。
菊福他們走後的下午,美柔蹦蹦跳跳地來了。人沒進來,聲音先到了:“小
宮呀,我來了,你高興吧?”她進來時,門口站著張彪呢。他一臉的陰沉和怒氣,
不用說是對笑文的了。
關好門後,張彪將門上的小窗打開,名為監視他們的言行,履行公事,實際
上他有自己的目的。他一直懷疑美柔跟自己分手與這姓宮的有關。
美柔挨著笑文身邊坐下,向他問道:“你看我這身打扮漂亮吧?”
笑文打量她一眼,覺得真不錯。穿一條黑色的短褲,兩條大腿白得耀眼。上
邊一件白色的無袖衫,兩條圓潤的胳膊光潔如玉。憑這些已經夠棒了。再往上看,
小嘴朱紅,美目黑亮,額頭上一排劉海彎而整齊,一張俏臉透著濃郁的青春氣息。
她正笑著,笑得又活潑又清純。
笑文看得心中大贊,暗道,如果把她跟菊影,還有陳魚放在一起,那真是三
朵名花。嘿,姹紫嫣紅,交相輝映,不知要迷倒多少人呢。
因為處境跟心情的關系,笑文沒法贊不絕口,只是說:“很美,很美,跟你
姐一樣美。”
美柔聽了高興,說道:“我哪能跟姐姐比。她是鮮花,我只是綠葉吧。”
接下來美柔才開始問笑文的情況,笑文大致說了一遍。美柔小嘴一翹,哼道
:“蘇蘭這丫頭,原來這麼不是東西。真不明白,好端端地為什麼要害你?”
笑文心生愧疚,說道:“也怪我自己不好,我不該碰她的。”
美柔斜著眼瞅笑文,輕哼道:“小宮呀,不是我批評你,你這人在女人方面
也太濫了些吧。剛和我姐鬧矛盾,怎麼又跟蘇蘭攪到一起了。唉,幸好你不是我
男朋友,不然的話,我就被你氣死了。”張彪在外邊聽到這話,心裡輕松極了。
這話聽得笑文心裡不是滋味兒。美柔又問:“他們有沒有打你?聽說進來的
人有不少都被打的,說是不打不招。”
笑文搖頭道:“沒有,他們對我還好。”他知道是因為有韓冰的關照,不然
的話,挨湊是家常便飯。
美柔看著笑文的手拷,伸手摸摸,心裡一酸,說道:“小宮呀,你沒有罪,
這東西不該戴在你手上的。”
笑文心裡一震,睜大眼睛問道:“你怎麼知道我沒有罪呢?咱們好像來往不
多呀。”
美柔嫣然一笑,雙臂交抱胸前,作出很成熟很老成的樣子,鄭重說道:“別
看我跟你認識不長時間,來往不多,但以本姑娘的眼光看,你不會去強奸的。”
笑文問道:“你就那麼肯定嗎?”
美柔小嘴一撇,哼道:“你這個人,雖然好色,花心,愛占美女的便宜,不
過,你不會對女人用強的。”
笑文聽了暗喜,問道:“你姐也知道這事了吧?她又怎麼說?”
美柔嘆息道:“我姐和我看法不一樣,她聽說你這事後,連連說,你是干那
事干瘋了,連法律都忘了。”美柔說到這裡臉一紅。她畢竟是青春少女,說到那
事難免要害羞的。
笑文聽了這話後,猶如冷水潑面,全身都涼了。他想不到自己深受的女人竟
然不相信他,可憐自己認識她一回,跟她相好一場了。她對自己始終是不夠了解
的。相比之下,倒是交情泛泛的美柔更為知心。
笑文勉強笑著,說道:“看來,你比你姐有眼光。”
美柔輕聲一笑,低聲說:“不是我有眼光,而是有鐵的事實能證明你不是那
種人。”
笑文不解地問:“什麼事實?”
美柔將嘴湊笑文耳朵,說道:“那天在你家,你把我拉倒在你身上,你並沒
有占我的便宜,而是將我扶起來了。從這事上看,你還不算色狼。那天你完全有
機會的,可你沒有那麼做。我就想,你對蘇蘭也絕不會用強的。”說著美柔紅著
臉將嘴巴拉開。
笑文怔怔地望著美柔說不出話。美柔哼一聲,說道:“小宮,你怎麼了?”
笑文搖頭道:“沒事的,有你這樣的朋友信任我,我真開心。”
二人又說一會兒話,美柔要走了。她不禁拉著笑文的手,很正經地說:“我
跟姐姐都盼著你出來,你千萬別讓我們失望呀。”
笑文緊握著美柔的手,重重地點頭。美柔輕笑道:“你再不放手,我要大喊
非禮了。”笑文連忙放開她。
美柔說聲:“我還會來的。”揮了揮手,美柔笑嘻嘻地去了。她的嬌脆悅耳
的笑聲留在了房間裡。這聲音像一陣仙樂,將笑文的煩惱暫時給吹掉了。
他可沒注意到,二人咬耳朵,拉手等等,都落到門外人的眼睛裡。張彪氣得
差點蹦起來,眼睛都紅了。
作者:
花醉红尘
时间:
2008-9-15 09:12
第十一卷第五章感動
美柔一走,張彪就氣呼呼地跑進來,一副要吃人的樣子。笑文見他這副德性,
問道:“要對我嚴刑逼供嗎?”
張彪強忍著自己的激動,臉上的肌肉都在顫抖著。他的巴掌舉了半天,緩緩
放下。他的喉嚨動了兩動,幾秒後才大聲問道:“你說,你跟美柔什麼關系?你
把她怎麼樣了?”
笑文這才明白他為何突然變形,就微笑道:“是美柔的事呀。你在外邊不是
都聽到了嗎?我不是他男朋友。”
張彪瞪著笑文,指著他的臉喝道:“我來問你,你們既然沒什麼關系,那她
為什麼跟你那麼親近?又是拉手,又是咬耳朵的。”
笑文哈哈一笑,臉上露出得勝的笑容,說道:“她當我是大哥,我當她是小
妹。這點小動作有什麼奇怪的?我還抱過她呢,你沒有看見嗎?”
張彪氣得蹦起多高,咆哮道:“咱們走著瞧,如果能讓你順利地離開這個地
方,我就不姓張。”說著,像一頭發怒的獅子一樣衝出去。
笑文暗暗嘆氣,得罪了張彪,自己肯定沒好日子過。但自己最看不上人家在
自己面前指手畫腳,大呼小叫的。明知自己此舉不妥,他也那麼干了。他知道自
己這回的結果很可能是鋃鐺入獄,受罪幾年。這能怪誰呢?自己找不到一點證據,
或一個證人證明自己不是強奸。自己的良心倒可以證明,但法庭是不肯承認良心
的合法性的。
他很悲觀地想,如果我真的被判幾年的話,我這一生就全完了。等刑滿釋放,
重獲自由時,自己也難以有什麼快樂,因為自己要背一生的黑鍋。這件事也永遠
會成為生命中難以抹去的陰影。
他越想越愁,越想越苦,越想越怕,直到全身都出了汗。當晚他沒有睡好,
一閉上眼睛就看到蘇蘭淚光閃閃,委屈萬狀地指控自己,而自己則無言可對。他
就算用最大嗓門說,是她自願的,我沒有強奸她,也是於事無補的。
第二天上午,又有人來看他。這回是孟雪晴到了。這位美女穿一條粉紅的紗
裙,白色的內衣若隱若現。腰那麼細,屁股那麼圓,再配上她的杏眼桃腮,以及
有幾分幽怨的氣質,真有八分的魅力。
笑文見到她,故作達觀,問道:“這幾天去哪裡了?怎麼沒見到你?”
雪晴說道:“我陪父親去省城檢查身體了,一回來就聽說你這事兒,就趕忙
來看你。”說著圓溜溜的霧一般的眼神望著笑文。
笑文點頭道:“謝謝你來看我,美女駕到,我心裡的煩惱通通沒有了。”
雪晴苦笑幾聲,說道:“我知道你心裡是很苦的,在我跟前不用掩飾什麼的。
咱們也不算外人。”
笑文止住微笑,靜靜地望著她,說道:“你還知道些什麼?”
雪晴嘆息道:“有些事我怕你聽了,會受不了的。”
笑文淡淡一笑,說道:“死豬不怕開水燙。我都這個樣子了,我還有什麼好
怕的。”
雪晴沉默一會兒,才輕聲說:“外邊都把你這事兒傳遍了,你和蘇蘭都成了
名人呢。”
笑文感慨道:“我一個大男人,我不怕什麼。只是可惜了蘇蘭,以後她可怎
麼見人呢。”
雪晴聽得一怔,接著笑了,說道:“真的很佩服你,都落到這個地步了,不
但不恨她,還關心著她。就憑你這一句話,她被你強奸都不冤枉。”
這話像一根針刺在他心上。他忽地站起,強忍著內心的衝動。聽對方的意思,
她似乎也認定自己是真的有罪。
他咬咬嘴唇,又坐了下來,輕聲問道:“雪晴,你也不信我嗎?”
雪晴幽幽地望著他,說道:“我不知道,但我希望你沒有干那種事。”
笑文一臉的失望,沉吟道:“不管怎麼樣,我還是感謝你來看我。”之後,
他對她就不知說什麼好了。“時窮節乃見”,自己在危難的時候,一下子看出了
自己在別人心中的形像。這正是以人為鏡的結果。
之後,兩人沒說幾句話。當雪晴走時,笑文送了幾步。他覺得她這次走,不
止是走出這間小屋,應是走出自己的世界。他知道自己以後都未必想靠近她了。
韓冰請的律師也來過幾回,詳細詢問了案發前後的情形。笑文也不隱瞞,一
點不差地將事情說個明白。每當笑文問他,自己重獲自由的可能性時,那律師只
是笑而不答。笑文憑直覺也知道,自己的希望很小。
他在心裡暗暗嘆息道,這就是報應吧。自己來小鎮之後,風流成性,傷害不
少女性。這是老天在罰我呀。坐牢就坐牢吧,算是對那些女性的贖罪。不過我要
是真的坐牢了,菊影可怎麼辦?我已經答應過她,要娶她當老婆的。如果我被判
了三年,要她等我三年嗎?我若被判更久,要她等我更久嗎?這顯然對她是不公
平的。我不能太自私。
當菊影再度來看他時,他狠著心說:“菊影,如果我真的坐了牢的話,你也
不用等我。我不想耽誤你的青春。”
菊影聽了微笑,說道:“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但我早就想清楚這個問題了。
你坐一年,我等一年;如果你坐十年,我等你十年;如果是一輩子的話,那麼我
就搬進來陪你好了。”
聲音平靜,但平靜中帶著堅決,聽得笑文的眼睛都流出來了。菊影掏出手帕
給他擦著;一邊擦還一邊柔聲安慰:“男人不哭,哭是女人的事兒。”
笑文握住她的另一只手,顫聲說:“我姓宮的何德何能,能得到你的真愛。
我覺得我只是一根草,根本配不上你這朵鮮花。”
菊影輕聲一笑,說道:“你還是別當草了,你還是當水吧。鮮花要是沒有水
的滋潤,遲早要枯死的。你願意當我的水嗎?”
笑文連聲道:“我願意,我願意一輩子給你澆水。”菊影睜著一雙清澈的美
目望著他,眼中都是柔情。
不知道怎麼的,由水澆花這個意像,笑文竟想到男女間的性事上去。由那事
來看,女人可真是鮮花,男人也正是水。這個比喻真是太妙了。
當笑文一觸菊影那深情而純潔的目光時,不禁心中慚愧。他覺得自己此時想
那事,是褻瀆了她,捉賤了她,是在一塊玉上抹黑似的。
當菊影離開後,張彪望著屋內的笑文,一肚子的不舒服。他心道,這家伙,
就是坐牢也享受著美女的關懷,這是何等的艷福?上天生人真是不公平,我連美
柔這一個都沒有擺平,而他卻能左擁右抱。人與人怎麼會這麼不一樣呢?
想到美柔,張彪從門上的小窗戶瞪了笑文一眼。他暗暗盤算著如何教訓他一
下,好出出心中那口惡氣。
第十一卷第六章嫁人
原定時間是本周一開庭審理。此前隨著日子的一天天過去,笑文的心越來越
緊張。他知道決定自己的命運的時候到了。那時候是判有放就有了結果。他想到
自己很可能會成為人人唾棄的老犯時,他心裡直流苦水。
可意外的是,當笑文挺直腰板,打起精神,在周一這天准備面對法庭的莊嚴
氣氛,跟法官做最後的演說時,這一天竟然平平靜靜,跟平常沒啥區別。笑文百
思不解,問看門的警察,這是怎麼回事?還審不審了。人家斜視他兩眼,哼了一
聲,根本不理他。
既然不審,那一定是改期了,那就接著等吧。這一等好嘛,三周都過去了,
照例是那麼平靜。張彪偶爾進來瞪他幾眼,也不跟他說話。朋友隔三差五就來看
他,使他感到友情的美好。
不過這幾天他發現他們都有心事,眼神有點怪,想說什麼又不肯說的。他自
然會問他們,他們都說沒事。笑文不信,憑直覺是肯定有事的,還是與自己有關
的。他雖然迷惑,但他知道他終究會知道結果的。他想知道,又怕知道;他生怕
這消息是對自己不利的。
這天美柔來了。她已經多日不來了。她一改平日的快樂,活潑,居然板著臉,
撅著小嘴兒,一副受委屈的樣子。她坐到笑文身邊,呼呼喘氣,也不說話。
笑文一笑,問道:“美柔呀,你怎麼了,誰欺侮你了?如果你打不過他,等
我出去時,我替你扁他。”
美柔不回答,反而睜大美目,上上下下瞅他幾遍,然後問:“出了這麼大事,
你還能笑得起來,我可真服了你了。”
笑文不解地問道:“有什麼大事發生?地球又要毀滅嗎?”
美柔知道他什麼都不知道了。她輕嘆一口氣,說道:“姐姐已經嫁人了。”
笑文一愣,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大聲說道:“你說什麼,我沒聽清楚,你
再說一遍。”
美柔上前揪著笑文的耳朵,叫道:“我說姐姐嫁人了。”聲音之大,差點震
壞他的耳膜。
笑文這回聽得很清楚。他呆呆地望著美柔,接著又笑了,說道:“美柔,你
跟我說著玩吧。我進來才幾天呀,她就會嫁人;要嫁人也不會這麼快的。”
美柔一臉關懷地說:“我不騙你的,是真事。婚禮在前天舉行的。”
笑文信她的話了。他從床上站起來,在小屋裡直繞圈子。他激動得很,簡直
想一頭撞到牆上去。他真想不到,自己深愛的女人不但不相信自己,還在自己最
倒楣的時候投入別人懷抱。這個鐵的事實太叫他失望,太叫他傷心了。
他沒有哭,也沒有面孔變形。他靜默一會兒,說道:“她嫁人一定是嫁個比
我強的了,你替我向你姐道聲祝福。”美柔以無限同情的目光望著笑文,說道:
“只怕你知道她嫁給誰後,你連祝福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笑文抿抿嘴唇,緩緩地說:“你總不會告訴我,她是嫁給蘇漢威那個家伙吧。”
美柔重重地點頭,說道:“嗯,你猜得還真准。”
笑文一聽這是真事,大叫一聲,蹦起多高。他衝動得抓住美柔的手,眼睛都
睜圓了,叫道:“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
美柔嘴角動動,無奈地說:“小宮同志,節哀吧,這是真的。”
笑文變了臉色,像斷了骨頭一樣。他放開她的手,頹然地坐下來,頭都低下
了。他將手指插入頭發中,嘴裡喃喃道:“這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
他那副可憐的樣子,美柔見了心酸。她主動拉住笑文的手,輕聲說:“小宮
呀,你別太傷心了。這事已經是真的了,你也沒法改變它。”
她見笑文沒有反應,又接著說:“我也不喜歡這個蘇漢威,一看就像個奸臣。
不過如果他能對我姐好,我姐過得開心也就行了。我姐如果跟了你,也未必會幸
福,你這個人太花心,跟了你,還不得把她氣死。”
笑文抬起頭,茫然地看著她。他想了想,也承認美柔說的有幾分道理。他強
作輕松地說:“本來我不想花心的,可是總有美女勾引我。”說著看看美柔伸來
的手。
美柔嘻嘻一笑,說道:“我拉你的手,你可別想歪了,我是在安慰你受傷的
心。”說著收回自己的手。
笑文見她笑了,自己似乎也好受一點。他不想再在美賢的事兜圈子。他隨口
問道:“她結婚了,你怎麼辦?你要繼續在鋪子裡生活嗎?”
美柔笑道:“姐姐說以後她不開鋪子了,我呢,也沒有開鋪子的能力。這個
鋪子可能會黃吧。”
笑文輕聲問:“那你怎麼辦?也要嫁人去嗎?”
美柔搖頭道:“我年紀還小,不想那麼早嫁人。再說就是嫁人吧,也得找個
好點的。姐姐找個有錢有勢的,我嘛,沒她那麼高的標准,有錢就行了。有個百
八萬的就成,我的標准很低的。”
笑文附和道:“你的標准還真不高,不知道要使多少男人傷心的。”
美柔兩黑溜溜的眼睛注視著笑文,問道:“如果這傷心的男人中,包括你一
個,我可高興得不得了。”
笑文問道:“這是為什麼?”
美柔嘿了一聲,眉開眼笑地說:“能讓你這花心鬼傷心一下,那是女人的驕
傲。”
笑文心說,你的事與我有什麼關系呢?有你姐一個已經夠我傷心的了。幸好
我沒有勾引你,少了好多麻煩。
美柔突然神秘地笑了,接著低聲說:“小宮,問你個問題,你可得說實話。”
笑文說:“你只管說吧,搞得跟地上黨一樣。”
美柔把小嘴湊到他耳邊,說道:“你告訴我,你是不是喜歡我?”
笑文眨眨眼睛望著她,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我有點不懂。”
美柔在他的手上掐一下,哼了一聲,說道:“有什麼不懂的,你只要說是還
是不是。”她臉上有幾分羞紅。
笑文認真地看了她幾眼,老實回答:“是。不過……”美柔趕忙打斷他,說
道:“這就夠了,別往下說了。”笑文想說的是,我雖然喜歡你,但不是男女間
的喜歡。
美柔臉有得意之色,兩手在胸前相搓,顯然很高興。她美目斜著笑文,說道
:“今天我知道你的心了,不過你也別高興得太早。我這個人很有原則的,你要
是沒錢的話,我可不會跟你的。”
笑文不說話,像聽笑話一樣看著她。美柔很鄭重地說:“三年之內,你要是
還像現在這樣,我可不等你了。你至少得有十萬現金才行。你明白嗎?”
笑文不知所以地點著頭,心道,這位小妹妹今天是怎麼了?跟我說些干嘛?
我宮笑文現在這個樣子能配得起誰呀。
當美柔走了之後,笑文沒太把這些話放在心上。他滿心想的是美賢嫁人之事。
他這才明白為什麼那些朋友都那個樣子。原來他們不告訴我,是為了我好。他們
怕我難受。這事確實如利劍穿心,這痛感不知會持續多久。
美柔在時,他還能忍住心中的悲傷;當美柔走後,他一下子軟起來。他抱著
頭嗚嗚地哭起來,像死了親人一般,再不顧什麼男子漢的面子了。
第十一卷第七章驚喜
因為美賢的事,笑文一夜沒有睡好。第二天早上吃東西,沒吃幾口就放下筷
子,呆坐床邊,想著萬千的心事,想著今後的路。
正想得出神,鐵門一響,警察叫道:“宮笑文,有人看你來了。”怦地一聲,
門又關上了。笑文轉頭一看,屋裡已經多了一人。一看到這個人,笑文忍不住站
了起來,張大嘴兒說不出來。
那人正帶著幾分苦笑走來,打量他幾眼,說道:“你都瘦了,是伙食不好吧?”
那人在床上坐下,將手裡帶來的食物,水果也放下。
笑文猛地抓住她的手,怒道:“你告訴我,你為什麼要嫁給那個混蛋?你嫁
了人,還來看我干什麼?”笑文雙眼要冒火,要吃人一樣。
那人正是美賢。笑文真想不到她會來看自己,他想問問,她到底想干嘛?就
算要嫁人也不用著這麼急吧?
美賢並不激動,喝道:“宮笑文,你放開我。你想聽什麼,我說給你就是。”
笑文深吸幾口氣,穩定一下情緒,放開她的手。
美賢揉揉自己被抓疼的手腕,美目在他臉上一掃,問道:“我問你,我嫁人
了,你有何感想?”
笑文呼地背過臉去,哀聲道:“我簡直不想活了,你嫁人了,我覺得生命毫
無意義。”
美賢追問道:“真的嗎?”說著話扭過笑文的身子。只見笑文一臉的悲傷,
淚水在眼中轉著。她看得出來,要不是他極力抑制,他早就淚如雨下了。
美賢看了心裡難受,強笑道:“我只是一個寡婦,不值得你這麼愛我的。你
長得好,人又聰明,好多姑娘都喜歡你。你也不少我這一個?”
笑文搖頭道:“不,不管有多少姑娘喜歡我,可我終究是放不下你的,你難
道看不出來嗎?”
美賢雙目靜靜地望著他,半響點頭道:“我能看得出來。”
笑文拉著她的手叫道:“美賢姐,你離開他,回到我身邊吧。”
美賢的目光犀利地盯著他,問道:“你一點不在乎我被男人碰過?”
笑文毫不猶豫地答道:“只要你能回來,別的都不重要。”
美賢聽著這話,臉上露出了笑容,喃喃地說:“這都是真話嗎?”
笑文搖著她的手說:“自然是真的,我不敢騙你。”
美賢雙目合了又睜,柔聲道:“長這麼大以來,這是我聽到的最動聽的情話。
我好高興。”
笑文急促地說:“那你還猶豫什麼?快跟他離婚。”
美賢目光在他臉上轉了幾轉,撲哧笑了,說道:“離什麼婚?我還沒有結婚
呢。哼,誰敢碰我?除了你。”
笑文樂得差點跳起來,顫聲道:“這是真的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美柔不
是說……”
美賢撫摸著他的手,輕聲道:“是我叫她那麼說的,看你有什麼反應。”
笑文拉著她的手,貼在臉上,說道:“這可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真的嫁人
了。那我在這個小鎮上還有什麼意思,不如走吧。”
美賢笑道:“我讓妹妹那麼說,主要想試試你還在乎我不。如果你不在乎,
我真想嫁給蘇漢威。”
笑文問道:“你為什麼要嫁給蘇漢威?”
美賢怕人聽見,將嘴貼近他的耳朵上說:“還不是為了救你嗎?自從你出事
之後,我雖然怪你不爭氣,但我也想把你救出去。別的辦法都試過了,連韓冰都
沒法。我就去找蘇漢威,我想只要他肯撤訴,這事不就沒了嗎?結果他向我提出
條件,說我只要肯嫁給他,你的事再不追究。我就跟他說,要考慮一個月,他同
意了。”
笑文這才明白,為什麼自己關在這麼久沒被送上法庭,原來其中另有內情。
他一想到美賢去找那個家伙,就有點心驚肉跳,生怕是羊入虎口,後果嚴重。
美賢接著說:“在答復他之前,我想知道你到底還喜不喜歡我,如果你還喜
歡的話,我再想別的法子,否則我真跟他了。昨天我讓美柔來試你,她說你難過
得要哭了。我有點不信,今天就來了。”
笑文連連點頭道:“總算好人有好報,你可沒有嫁給那個大壞蛋。不然的話,
我死在這裡好了。”
美賢微笑道:“你說起甜言蜜語不用打稿子的,說得那麼自然。我知道菊影
跟陳魚她們都喜歡你呢,不如你都要了吧。”
笑文心說,那當然好了,嘴上卻說:“我沒有那個本事。”
美賢收住笑容,聲音又放低,說道:“聽了你這些話,算了,我不嫁他了,
另想別的法子救你吧。”
笑文搖頭道:“很難很難吶,現在人證物證都對我不利。”說到這兒,在她
耳邊說:“現在能救我的人只有一個,你們去找她。曉之以理,動之以情,讓她
改主意。可以說,我今後的命運都在她手裡握著呢。”說到此處,笑文裡心裡黯
然,他實在不願提起她的名字。
美賢點頭道:“我知道了,我也是這麼想的,只要她搖頭,誰也奈何不了你。”
笑文道:“多余的話,我就不說了。如果我真的不幸進入‘巴黎’,你可要
等我幾年了,再不許嫁人了。”
美賢帶幾分忸怩地說:“知道了,當家的,如果你真的到‘巴黎’快活,我
一定守身如玉,就算別的男人看我一眼,我也要大喊‘非禮’”
笑文聽了哈哈大笑,笑得多提多開心了。自從被抓以來,心情一直是“烏雲
密布”的,這一笑,正如拔雲見日,處處是燦爛的陽光了。
美賢問道:“我一會兒就走,得趕緊為你辦事。時間不等人,快到我答復他
的日子了。”
笑文交代她:“一定要慎重,不能走漏風聲,免得打草驚蛇。”
美賢鄭重地說:“我知道,你放心吧。”
笑文吻一下她的手,說道:“等我出去後,咱們還在一起,當長久夫妻好吧?”
美賢的美目在他的臉上掃著,嬌嗔道:“好是好,只是我不太習慣自己的男
人,一只手抱著自己,另一只手還抱著別的女人們。”
笑文聽了直笑,不過心裡還真點突突。我若能出去,今後怎麼平衡她跟菊影
的關系呢?不過現在可不能把老底抖出來,該騙的時候還得騙。
二人說這些話時,都是聲音極低的。他們生怕給別人聽見,那可不得了。
美賢關心地問:“如果你實在出不來怎麼辦?”
笑文想了想,說道:“你不用擔心我,我沒事的。”他的心情一好,頭腦也
變得清醒和聰明了。他暗暗決定,如果我實在不能被釋放的話,我也決不會老老
實實地服從。因為我是無罪的,我不想坐牢。逼到那個份上,還能說什麼?只有
三十六計,走為上計了。
他多次打量這個小屋,這裡的設施雖然嚴密而堅固,但它是不能擋住我的。
只要我出去,那真是“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誰能抓住我呢?
貼在美賢那溫暖的綿軟的身子上,他又陶醉了。她身上的香氣好熟兒悉,有
些日子不聞了。他時常會懷念的,更懷念美賢在床上的風情。
有美人相伴,情話綿綿,笑文暫時倒忘了自己還戴著手拷呢。
第十一卷第八章武鬥
五天過後的一個下午,笑文正在屋內發呆呢,忽然屋門一開,張彪氣勢洶洶
地衝進來。他瞪視著笑文,二話不說,掄拳就打。
笑文左躲右閃,叫道:“張彪,你想干什麼?是想比武嗎?”
張彪揮拳如雨,不時加以飛腳相助,逼得笑文直往後退。他嘴裡還叫道:
“小子,我要教訓教訓你。”
笑文一邊應付著他的進攻,一邊說道:“有本事的你把手拷給我打開,不然
不公平。”
張彪喝道:“哪來的那麼多公平,接招吧你。”他將笑文逼到牆角,照准對
方的胸就是一腳。笑文像一條泥鰍一樣滑,一矮身,竟從張彪的腋下鑽過,到他
身後去了。
張彪這一腳踹到牆上,轟地一聲響,似乎那牆也搖晃了兩下。張彪氣極敗壞,
轉過身來,兩拳直擊笑文面門,用了八分的勁兒。笑文雙手被拷,沒法用擒拿術,
但他有心給張彪點厲害嘗嘗,雙腕一豎,讓對方的拳頭擊在自己的手上。
“怦”地一聲,笑文只覺手上一震,而張彪覺得如打在棉花一樣。他愣了愣
後,忽地右腿抬起,猛踢笑文的肋部。笑文則抬起左腿攔阻。雙腿相撞,張彪這
回如踢在石頭上,疼得他向後退了幾步,要不是咬牙撐著,早坐地上了。他萬萬
想不到這小子的身手這樣棒。他還戴著手拷呢,否則更不得了。
屋裡一打起來,立刻招來門外的兩名警察。那一胖一瘦一臉慌張地跑進來,
他們扶起張彪,見他吃了虧,有心討好他。他們將張彪扶到床邊坐後,一左一右
向笑文攻去。
笑文憋了一肚子氣,壓抑已久,很想發泄一下。他有心露點真功夫,便不再
退縮。只見他手拷左迎,接住胖子的一拳。胖子打在手拷上,疼得大叫。笑文與
此同時飛起一腳,踢在瘦子的胳膊上,瘦子啊的一聲,疼得直咧嘴。
這兩下子可把這三名警察震住了。他們見笑文身手這麼好,不敢再上。他們
哪裡知道,笑文還是手下留情了呢,不然的話,他們都得重傷。
屋裡這一折騰,又有數名警察衝入,他們見此情景,以為笑文要襲警脫逃,
都嚴加戒備,有的干脆把槍掏了出來。
張彪皺著眉喊道:“把槍收起來,對付他還用槍嗎?”
那些警察問道:“那怎麼辦?”
張彪一聲冷笑,說道:“好虎架不住群狼。”
那些警察明白,只是想到那三位都不是對手,自己上去也是白搭。看這小子
的能耐,應該是很專業的高手吧。因此,他們只是虎視耽耽的,並沒有真上的意
思。
正當屋裡亂成一團時,一個洪亮的聲音暴起:“都在屋裡干什麼?還不出去。”
那些警察真聽話,紛紛出門。當屋裡只有笑文一人時,門外才進來兩人。前面那
個不認識,也穿著警服,沒戴帽子,約摸不到五十歲,禿頂,長臉,笑容親切。
後邊那人是個美女,正是一直為笑文奔波的韓冰。
韓冰指著那人說:“這是我姐夫張浩然,是這裡的局長。”那人哈哈一笑,
親自將笑文的手拷打開。他一臉的歉意,說道:“小宮呀,真是對不起你,讓你
受委屈了。從今天開始,你自由了。這些天來,都是誤會,是冤枉了你。我們經
過多日調查,才查清真相。我這個局長代表所有同志,向你道歉。”
笑文非常意外,轉頭看韓冰,韓冰正爽朗地笑著,說道:“我姐夫說得不錯,
你的事已經搞清楚了。在我們的開導下,蘇蘭來這兒說出了真相。”
笑文身子一震,問道:“她來了?她在哪裡,我想見見她。”
韓冰道:“她走了,她不想見你。對了,你要不要告她個誣陷?如果要的話,
可以抓她回來。”
笑文看看張浩然,他也點頭道:“這事就看你的意見了。”
笑文想了想,說道:“算了吧,我想這事一定不是她的本意,別再傷她了。”
韓冰在旁誇道:“你這人心可真好,對女人這麼心軟,不錯,不錯。”
笑文問張浩然:“張局長,我可以走了嗎?”
張浩然連聲道:“那是當然,這就可以走。”
笑文向外走了兩步,突然回頭問道:“剛才你這些手下對我動手是什麼意思?
我有點搞不懂。”
張浩然聽了直嘆氣。他自然知道為什麼?張彪一直仇視著笑文,早想教訓一
下他。可是韓冰不准。張彪就想,我現在可以不打你,等你一被判刑,要送走的
時候,我非毒打你一回,給你留個深刻印像,讓你以後還敢不敢勾引美柔。美柔
是我的,不准別的男人碰她。
不料今天下午,蘇蘭來了一趟。不一會兒,老爹下令,釋放宮笑文。一聽到
這事,張彪火了,怎麼能讓他輕易離開這裡?絕不能放過他,至少要修理他一回。
於是他不再多想,想通過個人能力將他放倒,以雪這“奪妻”之恨。他現在基本
上確定,失去美柔就是這小子的事。誰想到一交手竟然慘敗,自己這警校畢業的
還是不行。
現在笑文問到這事,張浩然當然不能說真話,他只說是想跟笑文切磋一下功
夫,聽說笑文功夫不錯。笑文冷冷一笑,心道,一個人來算是切磋,可一幫人全
上的話,那算什麼呢?
他沒有深究下去,自己能出來就不錯了。他在局長的親自護送下,出了大門。
只見門外停著一輛松花江微型,是暗紅色的。車前站了好幾個人,有菊影,美賢,
美柔,丁松,菊福,包倩倩,好像就差陳魚,柳雲了吧。
他們見笑文出來,都湧了上來。丁松抓住笑文的手,大笑道:“兄弟,今天
我做東,你說去哪裡吃?我沒說的。”
笑文望著這麼多關心的人,心情大好,跟眾女交流一下眼神,說道:“既然
是丁大哥請客,就不能省了,哪裡好,咱們就去哪兒。”
丁松痛快地回答:“好了,上車。”說著話將笑文往車上讓。笑文一上車,
那司機回過頭來,笑文一看,不禁笑了。原來開車的也是個美女,竟然是陳魚。
她正一臉喜悅地瞅著他,沒有一點敵意。
她的笑容比任何的鮮花都美,比任何的山泉都純。笑文受到美的衝擊,精神
大振。
一行人坐車向飯店而去,笑文望著窗外的世界,覺得自由真好。
第十一卷第九章救人
大家到本地最好的飯店,叫什麼“特來”的。據說同樣一盤菜,別地方十元,
那裡至少得二十,但去那裡吃飯的人還是不少,好像那地方代表身價似的。
丁松領大家到那兒時,柳雲已等在那裡。她早就來了,在這裡安排酒菜。她
見笑文出來了,精神一振,對他露出關懷的笑容。這笑容令笑文全身溫暖,像沐
浴在陽光裡一般。
在酒席之上,大家沒少跟笑文說關心的話,祝福的話,使笑文再一次感受到
友情的偉大。丁松也真舍得錢,什麼好吃什麼,什麼貴來什麼,真正體驗一把高
銷費的滋味兒。
男的自然是白酒,女的是飲料。女士中只有韓冰跟男人一樣,喝著白的。她
的酒量不錯,兩杯下肚也不過臉紅了紅,壓根沒有失態的跡像。
美柔也能吃幾口酒的,幾次想要酒,都被美賢給禁止了。美柔不滿地低語道
:“姐,你要是嫁了就好了。”美賢問道:“什麼意思?”
美柔哼道:“你嫁了就沒有人管我了。”美賢笑道:“只要你在我身邊,我
就一直管著你。你以後找對像,我也得管,不好的堅決不嫁他。”
那邊的陳魚眼見幾位女子都對笑文含情脈脈的,心裡很不舒服。在喝了幾杯
汽水後,也想改喝酒。丁松忙給禁止了,說你要喝多了,車由誰開?我們可都是
外行。陳魚沒法子,只好猛喝飲料出氣。
相比之下,菊影跟柳雲比較老實多了。柳雲為了第二代,不能喝酒。菊影能
喝點啤酒,但她也不喝。在哥哥及心上人面前,她不會損壞自己的少女形像的。
菊福對倩倩相當體貼,她要什麼,他就去辦到。這一幕看得大家好羨慕。大
家都覺得倩倩挺有福的。笑文見了,也暗暗祝福他們。
飯後,送各位回家。最後到笑文家裡的有兩位女子,一個是菊影,一個韓冰。
本來陳魚也想去的,見別人也去,她就改了主意。菊影是深愛笑文的,再加上笑
文以眼神鼓勵,她就勇敢地跟他回家。韓冰是笑文請去的,他有事跟她商量。
笑文也請過美賢姐妹,美賢拒絕了。美柔想跟去,被姐姐給攔住。她小嘴兒
撅得老高,一臉的不平。沒有辦法,姐姐是天,只好改天再過來吧。
笑文喝了幾杯酒,臉都紅了。韓冰也是如此,不過還挺清醒。三人到了笑文
家,各找地方坐下。韓冰也不客氣,坐在笑文的床上。笑文跟菊影各坐在一把椅
子上。
笑文給二兩位女子倒水來喝,閑談幾句後,自然要問是怎麼把自己給救出去
的,是如何將菊影給說服的。
韓冰衝著菊影笑了笑,說道:“菊影,還是你來說吧,他能出來,你可出了
不少力的。”
菊影擺手道:“不,還是你和陳魚能干,我不行的。”
笑文向菊影微笑道:“你就說吧,不用謙虛,你們每個人我都要感謝的。”
菊影文靜地笑笑,說道:“美賢姐找到我們幾個,商量好做蘇蘭的工作。大
家也都一致認為,蘇蘭才是最關鍵的。如果她不告了,她爸再叫得聲大也沒有用。
我們商量好,就去找蘇蘭,哪知道蘇漢威很奸,就怕有人找蘇蘭,提前將她送到
外地去了。換了我就沒招了,可陳魚跟韓姐姐非常厲害,他們有好多外地朋友,
只用兩天時間就將蘇蘭的下落給查個清楚。我們立刻全部到位,由陳魚開車,大
家去找蘇蘭說理。我們做了她兩天工作,才把她說服。”
笑文感激地望了望韓冰,又對菊影說:“你們的口才好出色,用嘴就能讓她
屈服。”
菊影說:“也不是我們厲害,是蘇蘭本人壓根就不想你坐牢,我們一跟她說
你的事,她就哭了。我們都看得出來,她不想告你的。”
韓冰插嘴道:“沒錯,她不想告你。我也看得出來,她壓根也不是被你強奸
的。”
笑文微笑道:“這個你怎麼看得出來?”
韓冰兩眼笑眯眯,閃著勾人的光芒,說道:“那太簡單了,如果你真的強奸
了她,以她的性格不自殺才怪。可是當我們提到你的時候,她臉上有歉意和不安,
沒有悲痛,你說這是被強奸的女孩子的表現嗎?”
笑文嘆道:“我也知道她是迫不得已的才告我的”
韓冰氣憤地說:“她雖然沒說別的,也看得出來,是他爸搞的鬼。這家伙的
心眼可不大,只因為你搶了美賢,他就這麼恨你。”
笑文苦笑道:“恨我的人還多著呢。你們接著說是怎麼說服蘇蘭的。”
菊影瞅了一眼韓冰,說道:“陳魚跟蘇蘭說,你說你被強奸的,那好,我馬
上給你男朋友打電話,讓他來看你,關心你。
韓姐就說:“你把他強奸你的過程,一點不落地說出來。這很重要的。‘說
到這兒,菊影臉刷地紅了,不敢再看笑文。
韓冰見了直笑,知道她一個少女說這話羞怯。她把話接過來,說道:“我們
這些都是硬的,而菊影妹妹玩軟的。她跟蘇蘭說,如果是宮笑文強奸你,我們都
支持你申冤,讓他坐牢;如果他沒有強奸,而是你誣告他,那你這一輩子良心能
得到安寧嗎?晚上能睡好覺嗎?大家會怎麼看你?你能有勇氣上街見人嗎?”
菊影在旁謙虛地說:“我不會說話,只是隨便說說的。”
韓冰又說:“美賢姐妹,倩倩也都說了不少好話。最有意思的是丁松,眼睛
瞪得跟牛一樣大,他說你冤枉我兄弟坐牢,我跟你沒完。把我逼急了,他不肯強
奸你,我來強奸你。”說到這裡韓冰捂著嘴笑。
菊影抬頭望著笑文,柔聲說:“經過我們的努力,菊影說要考慮考慮。韓姐
怕他爸再來影響她,就將她轉移了。韓姐說,沒有了她爸的威脅跟鼓動,蘇蘭這
妞就好對付了。”
韓冰在旁說:“就是呀,蘇蘭這人不壞,他老子可差勁兒多了。他能放過倩
倩,我總得有點離譜,備不住他心裡還在打什麼壞主意呢。據跟他來往密切的人
反應,蘇漢威其人獨占欲特強,他的東西即使不要了,就算砸碎了扔掉,也是不
肯送人的。”
笑文感慨道:“人心難測呀,你好比你那個外甥吧,我以前覺得他老實的,
不想這回才發現他那麼凶。”
韓冰斜他一眼,說道:“誰叫你把人家對像給攪黃了。”
笑文看了一眼菊影,連忙道:“韓大姐,這是天大的冤枉,我可沒干這事。
天地良心,我向來是尊重美柔妹妹的,就跟對菊影妹妹一樣。”說著看了一眼菊
影,菊影對他一笑,點點頭。她心裡說道,你尊重我?你親過我,抱過我,你也
這麼尊重過她嗎?
韓冰笑了笑,說道:“他對像黃了,心情不好,你不要跟他一般見識。不過
你在裡邊時,他多次想給你點苦頭。我跟他說,你要敢虐待宮笑文,你就不是我
外甥,結果好使。可當你要出來時,他還是不聽話的要跟你玩命,要不是你功夫
好,就很難說了。”
笑文感謝韓冰,他說:“算了,過去的事,不提。我想問一聲韓大姐,那事
怎麼樣了?”
韓冰嘻嘻一笑,說道:“一切俱備,只欠東風。什麼時候要都成的。”
笑文叫了一聲好,站了起來,鄭重地說:“韓大姐,我一定會還你的。”
韓冰笑了笑站起來,說道:“我走了,不影響你們小倆口說情話了。”一句
話說得菊影頭又低下了。
笑文笑道:“你不也沒事嗎?多坐一會兒吧。”
韓冰神秘地一笑,在笑文耳邊說:“我留下來干嘛?到床上玩3P嗎?我沒有
意見的。”說罷出屋而去。笑文將她送出門外,心道,這韓冰說話真大膽,要是
給菊影聽見,還不羞得把臉給捂上。
當他回屋時,菊影湊到跟前,問道:“韓姐剛才跟你說什麼呢?”笑文一笑,
拉著她的手說:“她說,她想多留一會兒,又怕你吃醋,還是知趣點,快走。還
叫我我好好對你。”
菊影誇道:“韓大姐這人真好。”笑文拉她坐在床上,一會兒功夫,就把她
摟到懷裡親吻了。
第十一卷第十章送錢
笑文坐在床邊,讓菊影面對面騎坐在自己的懷裡。菊影羞得臉紅如晚霞,但
還是大膽地那麼干了。她閉上美目,將頭枕在他的肩上。笑文雙手摟著她的細腰,
感受著她身體的美好。
她很柔軟,溫暖又飄著香氣。笑文只是親親她的臉,沒有更進一步的舉動。
經歷過這次風波之後,他做事謹慎多了。再者,他也覺得自己不能隨便碰菊影的
身子,他不想傷害她。
他想起蘇蘭,他認為自己傷害了她。自己有什麼資格占有她呢?自己又不是
她男朋友。人家告自己也許也是因為生氣吧?
菊影抬起頭,雙手按在笑文的肩上,微笑道:“宮大哥,你在想什麼呢?”
笑文一笑,說道:“我在想你呢,想什麼時候你能給我當老婆。”
菊影頭一歪,柔聲說:“喜歡你的女人多了,只怕我沒有這個福氣呢。”
笑文認真地說:“只要你再次點頭,咱們現在就做夫妻吧?”
菊影搖頭道:“那不行,那樣我要吃虧的。到時你不要我,我豈不是要毀了
嗎?”
笑文嘻嘻一笑,說道:“來個生米煮成熟飯吧。”說著向床上一躺,一翻身
將她壓在下邊。菊影叫道:“宮大哥,不要呀,天還是亮的呢。”笑文哈哈笑道
:“那就等天黑的吧。”說著抱著她一滾。菊影趴在男人的身上,也難受得很。
那男人的氣味兒弄得她要暈了。
笑文雙手由她的腰放在她的屁股上,輕輕揉著,揉得菊影全身發軟,嬌聲道
:“宮大哥,你好色呀。”笑文聽了更是得意,在她的臉上連親幾口。
一會兒,聽到門外有馬達聲,接著門一響,有人向院裡走來。菊影看了一眼,
說道:“快放開,是陳魚來了。”
笑文一驚,趕忙放手。當陳魚進來時,二人已經坐到床邊了,看來很規矩。
陳魚的美目在二人身上一轉,心裡酸溜溜的。
她臉上還有幾分紅暈,神情有點憂郁,說道:“宮笑文,我是來給你送錢的。”
說著掏出一千塊錢。她解釋道:“這是你在舞廳的月工資錢。我叔叔說,你幾天
沒過去,他只好請別人了。”
笑文站起來接過錢,說道:“陳魚,我真得好好謝謝你。是你幫我找到工作,
也是你幫著救我出來。有你這樣一個朋友,我真是幸運。”
陳魚笑了笑,說道:“謝都不用了,只要你心裡有數就行了。”說著瞅一眼
菊影,那意思並不算友好。
笑文微笑道:“陳魚,哪天我得請你吃飯,表示一下。”
陳魚望著他說:“好的,你這頓飯我是吃定了。不過到時只准你請我一個。”
說著轉身。
笑文說道:“你多坐一會兒吧,你不是沒事嗎?”
陳魚淡淡一笑,說道:“誰說我沒事?我的事多了。我回家得想想,那麼多
追求者,我得選擇誰才行。”說著話向二人點頭致意,然後出去了。
笑文很禮貌地送她出去。在出院門之前,陳魚低聲道:“你今後有什麼打算?
不是只想著在女人身上打主意吧?”說著向屋裡望了望。
笑文回答道:“以後再不給誰打工了,我要自己干。”
陳魚直視著他,問道:“如果失敗了怎麼辦?”
笑文一笑,說道:“如果失敗了,我就走人吧。從哪裡來的,回哪裡去。”
陳魚美目轉動,問道:“那你舍得離開這裡的這些女人嗎?”
笑文嘻嘻笑了,說道:“如果她們願意,那都給我走吧。你願意不?”
陳魚一聽,哼道:“我是你的什麼人呀?我會找到自己所愛的人的。”笑文
只好無奈地說:“那我會祝福你。”
陳魚來到門口,轉頭問道:“宮笑文,你老實回答我一個問題。”
笑文見她問得這麼鄭重,就說:“你說好了,我聽著呢。”
“你認識我以來,有沒有想過要跟我好。哪怕有一次呢,也不要隱瞞。”陳
魚目不轉睛地瞅著他。
笑文點頭道:“自然是有的,誰不知道你是這小鎮上最美的姑娘。”
陳魚笑了笑,笑容中有幾分凄涼,又問道:“你有沒有想過,把你喜歡的幾
個女人都占為己有?”
笑文坦言回答:“我想過,可我沒有韋小寶那個本事。”
陳魚沉默一會兒,說道:“我走吧,別影響你的好事。我這第一,還不如屋
裡的那位呢。”說著話頭也不回地走了。
笑文在後邊說道:“我配不上你的。”陳魚停了一下,然後更快地走了。笑
文在後邊望著她美好的身影,心道,我只能要一個,我無法娶一幫老婆到家。如
果要選的話,我還是選菊影的好。
他回到屋裡時,菊影正躺在床上。笑文一笑,說道:“小老婆,等急了吧,
為夫來也。”說著撲了過去。菊影笑著一床上滾動,笑文很靈活,很容易就抓住
她。二人鬧了一會兒,並排躺在床上。
“宮大哥,以後想干什麼?”菊影扭頭看他。
“那還用問嗎?自己當老板。”笑文很自信地回答。
“打算掙多少錢?”菊影笑問。
笑文皺眉道:“千萬,萬萬,咱是不敢想的,十萬百萬的,還是可能的。”
菊影支起下巴,望著笑文說:“你快發吧,你發了,我就不用干活了,坐享
其成。”
笑文點頭道:“你看著吧,我一定會發家,掙好多好多的錢,讓你當富婆,
一天什麼都不用干,整天在那數錢。”聽得菊影格格格格地笑起來,聲音又甜又
脆。
笑文問道:“你哥哥什麼時候結婚?”
菊影說道:“初步定在下月,哥哥快要買東西了。”
笑文撫摸著她的秀發,說道:“那咱們也快了吧?”
菊影眨眨眼睛,說道:“我不急著嫁人的,我還沒有自由夠呢。”
笑文咧嘴苦笑道:“可我著急娶老婆呀。”
菊影說道:“你還年輕,你急個什麼勁?”
笑文搖頭道:“我不急不行呀,我的老婆這麼優秀,不早點得手,怕叫別人
給搶去。”
菊影輕聲道:“只怕得手了,你就不珍惜我了。還是不要得手的好。”
笑文提高聲音說道:“我可不是那種人,我很有良心的。得手了也會對你好,
不信,咱們這就試試。”說著做出撲的動作。菊影嘿地一笑,身子一轉,接著下
床去了,說道:“我怕你了,我還不想失身。”
笑文笑道:“我想失身,你過來吧。”菊影白了他一眼,說道:“你怎麼像
個孩子呢,好像永遠長不大。”
稍後,笑文看看天色不早了,就說:“我送你回去吧。”菊影搖頭道:“不
用了,你自己回去好了。你自己也早點歇著,這些天你受苦了。”
笑文拉著她的手一親,將她送到大道上,又望著她身影消失不見,這才回屋。
當他一個人的時候,他才覺得心裡好亂,亂成一團麻。
作者:
花醉红尘
时间:
2008-9-15 09:13
第十二卷第一章落水
笑文在家呆了五六天,想到創業的事,他坐不住了。這天黃昏,他跟菊影到
丁松家,打算談談房子的事。
一到他家,還真巧,夫妻倆都在。柳雲臉上帶怒,丁松則嘻皮笑臉地在旁哄
著,像是做錯了什麼事。
二人一到,丁松馬上拉長跟柳雲的距離,顯得自己是個男人,不是那種見了
老婆腿就軟的沒有的男人。這自然是給菊影看的,因為笑文是比較了解他們夫妻
的。
柳雲見他來了,臉色好多了,問道:“你們一塊兒來,不是來送喜帖的吧?”
菊影聽了微笑著低頭。
笑文看一眼害羞的菊影,說道:“哪有那麼快的,我們來是想租你們那個門
市房的。也不知道那房子到沒到期。”
柳雲關心地望著他,說道:“你想自己干了嗎?那可不容易呀。”
笑文瞅瞅丁松,又看看柳雲,說道:“我已經想好,以後要自己創業了。男
人嘛,總得有點闖勁兒。”
丁松走到笑文跟前,在他旁邊旁邊的凳子上坐下,拍拍笑文的肩膀,說道:
“兄弟,有志氣,我支持你。你趕得還真巧……”說著看看柳雲;想看看她的臉
色再決定是否往下說。
柳雲摸摸自己隆起的腹部,溫和地說:“笑文,既然你打算要干了,我和你
丁大哥自然不能反對。你想租房子,我沒有意見。我家原來的那個房子租期五年,
還差一年多呢,估計你等不了。不過前幾天我們又買了一個房子,就在那北邊一
點,地點也相當好。現在正收拾呢,用不了一個月就能完全收拾好,不如這個租
你吧。”
笑文看看菊影,兩人相視一笑。笑文說道:“太好了,有了房子就好辦了。
不知道那房子有多大?布局什麼樣?一月多少租金。”說著話望著丁松。
丁松咧大嘴一笑,說道:“別看我,領導在那兒呢。”說著一指柳雲。
柳雲白他一眼,對笑文說:“那房子分兩部分,一部分是住人的,一部分是
經商的。這實際上就是家屬樓,只是在朝路的那一面開了道門。兩頭都有門的。
你到那裡後,又能住又能做買賣,真的不錯。這回能買到這房子,可是丁大哥的
功勞。是他最先得到賣房的消息的。”
丁松被老婆一誇,心裡受用,連連擺手道:“我有什麼功勞呢?你要不同意,
不給拿錢,我可是什麼都辦不了呀。”說著皺皺眉頭。
那副受委屈的樣子,看得菊影強忍著笑容,心道,看不出丁大哥平時在外邊
那麼強硬,很少人敢惹,想不到到了家裡就成了小羊羔了。
柳雲坐在沙發上,靠著軟背,美腿疊起,長裙自然上拉一些,露出一部分白
腿,很能養眼。笑文心裡怦怦直跳,不再亂看,只看柳雲的臉。菊影見到之後,
不禁心折,暗道,柳姐姐的大腿真美,夠長夠白,也夠肥美,自己畢竟不如。
柳雲又問笑文想開個什麼店,笑文神秘一笑,說道:“這個暫時保密,到時
你就知道了。”
丁松一笑,說道:“兄弟,我看你開保健品商店吧,現人人開放,小姐也多。
那生意准行,准保會很快發家的。”說著看自己老婆。柳雲向他橫了一眼,丁松
向笑文那兒一看,才覺得失禮。那菊影還是個黃毛丫頭,自己咋能說這話呢。幸
好菊影裝作不在意,不然的話丁松會覺得尷尬的。
又談了一會閑話,說起菊福要成婚的事,都表示到時一定要好好吃一頓。笑
文跟丁松也說好,要盡力幫菊福的忙。菊影很懂事,向大家表示謝意。
笑文不願在這裡多坐,會引起對往事的回憶的。這回憶在自己獨處時還有點
甜蜜可言,在眾人面前想起時,只覺得那是一種罪惡。
二人告辭出來,上了大道。向西走了一段,見天黑還有段時間,笑文就說:
“小老婆,咱們逛公園去吧?”
菊影小嘴一翹,看看沒人在跟前,忙低聲道:“宮大哥,可別這麼叫我,叫
人聽見,會笑死我的。”
笑文嘻嘻一笑,拉起菊影的手,說道:“菊影妹妹,咱們去賞景去吧。”說
話時,臉上嚴肅起來。菊影見他裝腔作勢,不禁撲哧笑了。
二人上了一輛倒騎驢,不緊不慢地向采區公園而去。這是笑文頭一回來,進
門時還能看見月亮門上被撞的痕跡呢。他清楚地記得,人家說這裡發生過車禍,
一個孩子就死在門裡不遠。
這個時候,太陽剛落,好多人晚飯後都來遛達。自然也有好多像笑文跟菊影
這樣的一對對的。笑文看過好多男子身邊的伴兒,覺得都不如菊影漂亮,不禁暗
暗得意。
二人進門後,在一座涼亭前向右一拐,那邊是一個操場,分布著好多器械。
有幾層樓高的大滑梯,有造成大像形狀的小滑梯。有單杠,雙杠,有吊環,秋千,
還有翹翹板,及一些不夠精致的塑像。
二人壓一會兒翹翹板,就同來蕩秋千。他們面對面站在秋千上,旁邊有熱心
的朋友將他們推起來,笑文借著這種基礎,操縱起秋千來。雙腿用力,那秋千越
來越高,只覺旁邊景物在搖來搖去,乃至整個世界也搖擺不定。
笑文見菊影臉色微變,知她害怕,只是為了自己高興才硬撐著的。他心說,
這要是換了陳魚跟美柔那野丫頭,不把秋千蕩得踏板越過橫杠,或是繩斷人飛,
如導彈發射才怪呢。
他放慢速度,使秋千停下,菊影反應都遲鈍了。笑文先下來,當著好多人的
面,將她抱下來,周圍立刻傳來好多人的口哨聲及鼓掌聲。菊影羞得眼睛都閉上
了。
笑文怕她受不了,連忙跟她向西邊的小路口走去。出了道口,西邊就是一個
人工湖。湖的周圍都種了柳樹,枝條長長,依依裊裊的,令人想起柔軟的腰來。
在湖的南岸,兩邊楊柳夾起一條甬道來。入口的門制成蝴蝶狀,道上鋪著方
磚,非常平坦。沿路向前,二人不時對視著,都覺得心裡甜甜的。笑文心道,我
何德何能,能碰上這麼好的姑娘,從此,我還是老實點吧,別再失去了她。
不知不覺,笑文拉住菊影的手,感受著從她手上傳來的暖流。菊影笑了一笑,
也沒有反對,二人緩步向前。當路走了一半時,二人基本是正對湖心的涼亭了。
二人站下,臉朝北邊,望著那綠綠的湖水。笑文目光收回,俯視著岸邊的一
塊鐵板平台時,正看見上邊站著兩人。那是一男一女,是背對自己的。男子挺高,
女的身材小巧,看去都很年輕,像是情侶似的。
那男的伸手去拉女子的手,女子猛地甩開。那男子老實幾秒後,又去摟女子
的腰。女子哼道:“你再這樣,我可不客氣了。”那男人一笑,說道:“咱們可
是對像,親熱點沒什麼吧。”說著竟大膽地去女子圓溜溜的屁股。
那女子向旁一退,右腳忽然飛起,這腳竟踢在那男人的後背上;踢得又快又
准。只聽啪一聲,男人大叫一聲,身子躍起,頭下腳上,嗖地落水。
那女子切了一聲,喝道:“淹死你活該,看你以後敢不敢當色狼了。”說著
話轉身就走。那臉一轉過來,笑文二人看得清楚。這人還是熟人兒。
其實不用看臉,就憑那身材跟聲音,笑文也知道是誰。他想不到,她這麼快
就談戀愛了。只是當她男朋友可得注意,動不動就得受體罰。
第十二卷第二章酒後
那姑娘怒氣衝衝地跑上來,一見到笑文二人也是一怔,站住身子道:“你們
倆一起來的嗎?”目光中帶著不悅之色。
菊影忙放開笑文的手,微笑道:“美柔,怎麼回事,那人跟你有仇嗎?”目
光望著那在水中掙扎,樣子十分狼狽的青年。
美柔連頭也不回,恨聲道:“他是活該的。這種人壓根就不該生出來。”
笑文挑大指笑道:“美柔妹妹,你真了不得。你的武功,我佩服得五體投地。”
美柔哼了一聲,糾正道:“我才不是你妹妹呢,你妹妹在你旁邊呢。”說罷,
頭扭到一邊不理他。
笑文碰了個軟釘子,也不在意,說道:“你瞧那位老兄,他上來了。”大家
向那邊一看,果然那位落水的朋友爬上岸來。從頭上,身上正往下流水呢。那樣
子跟水鴨子相似。
笑文哈哈大笑,菊影也笑了,連美柔自己看了,也嘿嘿笑。那青年濕淋淋地
跑上來,經過美柔身邊時,嘴張了張,似乎想罵點什麼,終於沒那個膽子。他咬
了咬牙,一跺腳,氣呼呼地向東邊跑了。
大家笑罷,笑文問美柔:“這是怎麼回事?他是什麼人?”
美柔回頭一瞥他,黑眼珠一轉,說道:“想知道嗎?”
笑文瞅瞅菊影,菊影正含笑看他。笑文點頭道:“想知道呀,這裡邊一定有
精彩的故事呢。”
美柔眯了眯眼睛,伸伸懶腰,說道:“我還沒有吃晚飯呢,我有點餓了。”
菊影明白她意思,拉著笑文的衣袖,說道:“咱們也沒吃呢,不如咱們到你
家去吧。你手藝不錯的。”
笑文沒等說話呢,美柔自言自語地說:“好多天沒吃羊肉串了,我好想吃,
只是沒有人請客。”說這話時,眼睛只望著湖水。
笑文爽朗地笑了,說道:“走,咱們就去吃串。”
美柔轉過頭強調道:“得你請客我才去的。”
笑文心裡暗笑,這個小丫頭,名堂倒不少,生怕她花了錢。他回答道:“行,
我請客好了,你吃完就走。”說著左手拉起菊影的手向前走。
美柔聽他答應,臉上有了笑容,說道:“等等我。”從後邊趕上。她見笑文
拉菊影的手,心裡不爽,主動拉住笑文的右手。
笑文甩又不是,不甩又不是,看看菊影有什麼反應。菊影只是微笑,並沒有
什麼特別的。笑文心裡一寬,暗道,還是我的菊影大方,看來非娶這樣老婆不可
了。
笑文被兩位小美人夾在當中,感覺真好,好像她們都是自己的小老婆一樣。
他亂想到,要是每晚她們兩個一起陪我的話,當真是比神仙還爽呀。對了,還有
陳魚,還有美賢……這麼一想,想要的女子還真不少呢。他明知這四個人共處一
室是相當艱難的,可還是願意做那樣的夢。
三人上了一輛三迪,位置跟剛才一樣,還是笑文居中。車開動後,他見美柔
不時偷看自己跟菊影,知道她的意思,便放開菊影的手,一把將她摟在懷裡,作
陶醉相。菊影害羞,輕聲喚道:“宮大哥,有人看呢。”說著看看前邊的司機,
又看看美柔。
美柔見到這一幕,非常生氣,心道,你們是有心氣我,知道我沒男友,故意
給我看。笑文看得仔細,伸手去摟她,美柔只是假意地掙扎幾下,然後就乖乖地
讓他揩油了。
笑文左擁左抱,只覺二人都身子都那麼軟,那麼香,感覺人生真是美好。自
己說啥得活到八十歲,不然的話對不起老天賜與的艷福。
三人在百貨大樓前邊下車,來到一家叫“天山”的燒烤店。來到一個單間,
三人坐好。笑文把菜譜交給兩個姑娘,自己在旁聽著。美柔拿起菜譜,翹起二郎
腿,大模大樣地要了十個牛板筋,十個火腿腸,又說道:“先要這些吧,不夠再
點。”
輪到菊影時,菊影不肯點,笑文就說:“我請客,你不用給我剩的。你再客
氣,我會生氣的。”菊影一笑,這才要了幾個羊肉串。笑文見她喜歡這個,改為
十五串。菊影知道他體貼,心裡一甜,向笑文一望;笑文也正看他,四目相交,
都覺得非常舒暢。
笑文本不想喝酒,可美柔非要不可。這丫頭一張嘴就是十瓶啤酒。笑文就驚
訝了,難道這丫頭也跟韓冰一樣有量嗎?
東西都上齊後,大家都不用多費話,只管吃好了。笑文自然要問美柔剛才是
怎麼回事?怎麼平白無故地讓那個青年下水去反省呢?
美柔望著他一笑,說道:“你跟我干了這杯啤酒,我就告訴你。還有你的心
肝,她也得喝一杯。”說著目光一看菊影。
菊影聽美柔稱自己是笑文心肝,心裡又羞又喜,說道:“只要宮大哥同意,
我願意喝一杯。”
笑文知道她平時是滴酒不沾的,便擔心地問:“你能行嗎?要不,我替你喝
一杯好了。”
那邊的美柔搖頭道:“那不行,不准替。該誰的就是誰的。”說著話倒了滿
滿一杯,給菊影遞過去。菊影說聲謝謝,接杯在手。
美柔端起酒杯,凄然一笑,說道:“為我今天的失戀,咱們干杯吧。”說著
話,咕咚咚地喝個干淨。也許是喝得太急了,放下杯後,連聲咳嗽。
笑文也連忙干了,見她咳嗽,心裡不好受,過去拍拍她的後背,說道:“不
能喝就不要喝了。”美柔望著他笑了,說道:“你請客,不狠狠喝你一頓,那太
便宜你了。”
這時菊影也喝完了酒,也過來問道:“美柔,你還好吧?”美柔搖頭道:
“我很好呀,這點酒算不了什麼的。”接著又說:“你們都坐下,聽我給你們講
那小子為什麼會被我打成落水狗。
笑文跟菊影坐下後,美柔才說道:“這事也沒有大不了的。那家伙是我這兩
天談的一個對像,你們都看到了,長相還不錯。是我一個同學給介紹的,說他家
裡有百萬財產呢,他本人是個開小車的。我見到這個條件,也沒多大意見,那就
處處吧。頭兩回見面,還挺老實的。今天這第三回見面就變形了,非要拉我的手,
抱我的腰,還想占更大便宜。我警告過他,不能亂來,他不聽話,我一生氣,就
叫他下湖裡去喝點水,清醒清醒。”說到這裡,美柔格格格地笑了,又恢復活潑
少女的本色。
笑文瞅一眼菊影,見她臉色有些紅了。這自然是酒精的作用,一雙美目變得
盈盈欲滴,動人極了。見她沒有什麼事,笑文這才放心。
笑文對美柔的敘述點評道:“這樣的家伙,是該打,只是打得輕了,打成豬
頭就更好玩了。”
美柔小嘴一撅,哼道:“還說人家呢,你也夠色的。”
笑文笑了笑,不說別的,只說道:“今天難得這麼高興,咱們喝酒。”
在熱烈的氣氛下,笑文跟美柔將剩下的酒都干了。不用說,自然是笑文喝掉
大部分,美柔只分得三瓶吧。笑文倒沒有什麼事,美柔卻滿臉紅霞,目光迷離,
身子都搖擺了。
算過帳後,笑文與菊影一邊一個往回走。他打算把她送回粥鋪,哪知到了那
道口時,美柔搖頭道:“我不想回去,回去沒意思。”
笑文問道:“那送你去哪裡?”
美柔很清楚地說道:“我要跟你們在一塊兒。”
笑文聽得頭疼,問菊影:“怎麼辦?”
菊影想了想,說道:“那就去你家吧,我陪她好了。”
笑文無奈,只好說:“你去給她姐送信,我先帶她回去。”
接著菊影去了,笑文見美柔走不動了,只好將她打橫抱起來。幸好這時已經
天黑了,不然的話,叫人看見還真不好意思,好像自己把她怎麼著了似的。自從
有了上回的教訓,笑文謹慎多了。
溫香軟玉抱滿懷,笑文也只是有色心沒色膽的。他苦著一張臉,向自己家走
去。
第十二卷第三章借被
笑文將美柔抱回家裡,放到床上。打開燈看時,只見美柔臉上布滿紅霞,艷
如玫瑰,不禁心中一蕩。她的美目閉著,小嘴卻微開,白牙微露,很有誘惑性。
再看她的身上,穿一套淺色衣服,苗條的身材也有動人的一面。
他心說,我此時親她一口,她肯定不知道,但我不能那麼干。我要親她,一
定等她清醒的時候,那樣才算男人。
笑文來了幾個深呼吸,穩定一下亂亂的心神,目光不再看她。他想起菊影,
擔心天黑有什麼事,就急急往外走去。剛出大門碰上菊影,說道:“你走黑路,
不害怕吧?”菊影微笑道:“心跳得好厲害。”
笑文問道:“信兒送到了,她姐怎麼說?”
菊影說道:“也沒有怎麼說,只讓你照顧好她,不准虧待她。”笑文聽得出
這話的意思,心道,怎麼美賢對我還是不放心呢,我姓宮的再不是東西,也不至
於趁人之危。
笑文問道:“你沒給家裡打過電話嗎?免得他們擔心。”
菊影說道:“宮大哥,你好細心,我已經打過了。哥哥聽說我在你這裡,也
沒有說別的,只說誰敢碰我妹妹,我跟他玩命。”說到這裡,菊影嘻嘻笑了。
笑文也笑了,說道:“有我在你身邊,誰敢欺侮你呀。”
菊影笑道:“哥哥只是開玩笑的,他知道你對我很好的。”
笑文頓了一頓,說道:“菊影呀,你去陪陪美柔,我到丁松家去一趟。”
菊影猜想道:“你是去借被?”
笑文誇道:“小老婆,你真聰明,不錯的,我家裡哪有那麼多被子,不借不
行的。還有呀,一會兒得把那間屋收拾出來。”原來笑文租來的房子還有一個屋,
在廚房右側,只是一直沒有上,就堆了些雜物。那屋裡有一鋪小炕。
菊影囑咐道:“快去快回。”
笑文說道:“你很快回來陪你。”說著轉頭就跑了。他家離丁松家不遠,穿
小道用不了五分鐘。
當他到他家說明來意時,丁松咧著大嘴直笑。柳雲也笑了起來,接著正色地
說:“笑文呀,我可提醒你呀,一定要冷靜,要坐懷不亂,可不能犯錯誤,不該
占的便宜不能占。”笑文連連點頭,說道:“我這回就當一把魯男子,柳下惠好
了。”
拿好被褥,丁松送出大門,問道:“兄弟,用不用我去給你壯膽?”
笑文笑了,說道:“丁大哥,我家裡又沒有老虎,我怕什麼呢?”
丁松嘿嘿笑道:“兄弟,你艷福不淺,兩個美女在你家裡呢。就算出點什麼
事,也挺正常的。”
笑文哈哈一笑,說道:“我想得美,人家不願意呀。我是只能看不能碰。好
了,我得回去了。”說著,向家裡快步而去。
當他回到家裡時,屋裡多了一個人,赫然是美賢,穿一條白色長裙,秀發盤
於頭頂,美目顧盼生輝。笑文心道,她好美呀,算得上儀態萬方了吧。再看菊影,
跟躺著的美柔,也是各有特色。
笑文衝美賢一笑,說道:“美賢姐,你怎麼來了?要接她回去嗎?”
美柔搖頭道:“接不回去呀,我剛才喊了她幾聲,她也不吭聲,都怪你,把
她喝成這個樣子。”
笑文苦著一張臉,說道:“美賢姐,不能怪我的,我不想讓她喝酒,她說啥
不干。不給她喝,她要跟我急。”
美賢長出一口氣,感慨道:“這丫頭任性慣了,跟她師父學武沒學怎麼樣,
倒學來到脾氣了,都是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不愧是師徒。”
笑文問道:“她師父是哪位老前輩?功夫一定不錯了。”
美賢眨眨大眼睛,說道:“你不知道嗎?美柔的師父就是陳魚呀。”
菊影不以為然,笑文聽了不禁哈哈大笑起來。他真想不到,二女竟然是師徒
關系,那為什麼沒聽美柔叫過她師父呢?這其中一定大有原因。
美賢微笑道:“說起陳魚,我想起一件事來。昨天她到我粥鋪來,說找你有
點事。我問她什麼事,她也不細說,只說是跟唱歌有關的。”
笑文就想,那是什麼事呢?是陳魚讓我請客,到歌廳唱歌嗎?或者是她要創
作歌曲,讓我來唱嗎?似乎也不大可能。
笑文說道:“看來我得找她問上一問了。”
美賢問道:“你開店的事怎麼樣了?”臉上充滿關心之意。
笑文心裡一暖,說道:“房子已經定好,下個月就可以開始了。”
美賢眼神幽幽地望著他,說道:“干什麼買賣都需要本錢,你有本錢嗎?”
笑文笑了笑,說道:“我沒有,不過我已經解決這個問題了。”
美賢點點頭,說道:“那就好,希望你能很快發財,到時我向你借錢也方便
了。”
笑文本想說,我的就是你的。只是見菊影在旁邊坐著呢,他就沒有說出口來。
一會兒美賢站起來,說道:“我得走了,你好好對美柔,明天我來接她。”
笑文說道:“我明天送她回去就成了,不用麻煩了。”
美賢說道:“那好吧。”跟菊影點點頭,向外邊走去。笑文自然要送她,他
想到這胡同太黑,放心不下。這一送就不是門外,而是往粥鋪走去。
笑文跟她走個並肩,問道:“美賢姐呀,咱們和好吧。”
美賢柔聲道:“我也不是不想呀,可咱們之間跟以前不同了。你跟別的女人
風流,我可以原諒你,可現在有了菊影,這可怎麼辦呢?你能放下她跟我好嗎?”
笑文大感頭疼,不知道說什麼好。美賢慢慢地說:“如果你放棄她,跟我好
的話,我相信你心裡一定會相當難過,你可一輩子都不會心安。同樣,菊影那丫
頭也是個痴情人,你要是傷害她,她可能會恨你一輩子的。”
笑文一把抓住她的手,說道:“難道咱們就這麼完了嗎?”
美賢幽幽地嘆氣,她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自己的手被他握著,那感覺跟從
前一樣激動。一幕幕往事跟電影一樣襲來,美賢心裡好酸。
笑文順勢將她摟在懷裡,狂吻著她的紅唇,兩手在她的身上愛撫著,摸得美
賢全身像觸電一樣既難愛又好受的。二人舌頭纏了好一陣兒,才分開來。
美賢給他弄得嬌喘不止。笑文停止攻勢,說道:“我知道你是愛我的,不如
咱們三個在一塊兒吧?”
美賢聽得一愣,幾秒鐘之後才說:“這怎麼可能呢?”
笑文說道:“有什麼不可能的?現在這世界什麼事都可能有。”
美賢哼道:“不行,那豈不是讓你成了韋小寶嗎?占盡我們女人的便宜。”
笑文雙手抱住美賢的腰,軟語相求,說道:“美賢姐,你就讓我風光一回吧,
行嗎?”
美賢問道:“你是說真的,還是開玩笑呢?”
笑文強調道:“自然是認真的了。”
美賢沉吟道:“這樣吧,我回去想一想。現在放開我,我要回去了。”笑文
放開她,一直將她送到門口。臨走時,美賢再次囑咐道:“我妹妹脾氣不好,你
不要跟她一樣的。”笑文點頭。
笑文回家後,又是收拾屋子,又是燒炕的,菊影也來幫忙。忙了有一個小時
吧,總算輕松下來了。
笑文安排好二女之後,這才回床上休息。也許是鄰屋有美女的事吧,他躺了
好久都睡不著。他眼前不停地晃動著幾位美女的影子:美賢,菊影,陳魚,美柔。
她們都是那麼好呀,得到一個就是艷福不淺,要是能全部吃掉,那可是太美了。
陳魚找我有事?她有什麼事呢?不會是她又有了男朋友,又要聽我的意見吧?
哈哈,那還問嗎?問我就是兩字:黃了。
笑文知道陳魚的心意,可自己不可能獨占群芳,而陳魚也該有她更好的選擇。
想到那樣的大美女可能撲入別人的懷抱,他心裡還是不是味兒。
一個男人想高尚,又不能高尚,那也是一種難言的苦惱。
第十二卷第四章陰謀
笑文睡到半夜,因尿急而出去方便。回來後坐到床上,側耳傾聽,沒什麼聲
音,想必那兩個小美人睡得正熟兒吧。想到美人,他的睡意驟然全消。想到菊影
的美貌及可愛,心說,不如我過去親她兩口,然後就回來,她也未必就能知道。
在黑暗中,他悄悄向小屋摸去。輕輕拉開門,望去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見,
又聽了聽,只聽見平穩的呼吸聲。
他清楚地記得一進門睡的就是菊影,美柔在那邊。他賊一樣摸索過去,在美
人臉上親了一口,好嫩呀,好香呀。本想轉身回去,見美人沒什麼反應,膽子就
大起來。他心想,不如我鑽進去,過過手癮吧,以我們之間的親密關系,也不為
過。
這麼想著,他緩緩上炕,掀起一角被子,像泥鰍一樣鑽了進去。他馬上覺得
肉香滿鼻,好受極了。他很清楚這是少女的體香,混合著什麼洗發水及沐浴露的
味道兒。
他側著身,一肘支炕,一手伸了過去。她的皮膚真好,光滑細嫩。他很准確
地攀上少女乳房,溫柔地按著,抓著,握著。真好,不大不小,盈盈可握,軟中
帶硬,彈性極佳。
他沒有摸過菊影的乳房,想不到她的乳房也這麼好的。他見美女只是哼了兩
聲,沒有太大的反應,膽子更大了;身子一轉,分開玉腿,壓了上去。大嘴親吻
著紅唇,雙手把玩著酥胸,硬起的下體本能地磨擦著對方的柔軟部位。
正當他享受艷福呢,突然身下的美人大叫起來:“是誰呀?抓色狼。”一聽
這聲音,笑文臉色都變了,這哪裡是菊影呀。
這時燈一亮,那邊的美女坐起來,用驚訝的目光望過來。她才是菊影。笑文
一瞧自己身下這位,可不正是美柔嘛。他連忙翻下身來,想逃之夭夭。
美柔使勁抱住他,得意地笑道:“大色狼,往哪裡跑?我不會放過你的。”
笑文見掙不脫,就望著菊影苦笑道:“我以為這被窩裡的是你,你們什麼時候換
了地方?”
菊影身上只有內衣,忙用被圍身。她見到笑文,又見他這麼說,明白他的意
思。她沒有變臉,只是微笑著,說道:“宮大哥,我知道你喜歡我的,我沒有怪
你。”
美柔轉頭跟菊影說:“菊影,你男朋友跟別的女人好,你不吃醋?”
菊影搖頭道:“這也不能怪他呀,他哪裡知道你跟我換了地方。”她心裡一
直不明白,為何臨睡前美柔跟她換地方。雖然她冰雪聰明,也搞不清她的用意。
笑文見自己跟美柔貼在一起,雙方都只穿著內衣,那麼近雖然刺激,也不能
占這便宜。他說道:“美柔妹妹,這是一場誤會,快放開吧。”哪知道美柔松手
後,沒等笑文動地方呢,她哇地一聲竟然哭了,哭得傷心極了。
笑文跟菊影對望一眼,都覺得非常意外,都不明白她什麼意思。菊影也顧不
上什麼了,穿著一套白色的內衣褲過來相勸。哪知道,越勸美柔哭得越傷心。
笑文也說道:“美柔,你怎麼了,有什麼話說出來,別老是哭。要是讓左右
鄰居聽到了,還以為我把你怎麼著了呢。”
美柔將被子猛地推開,露出一身誘人的美肉,說道:“我占我的便宜,我能
不哭嗎?我以後還怎麼處對像?怎麼嫁人?”
笑文苦笑道:“咱們不是沒什麼嗎?你照樣還是處女。”
美柔抬起淚光閃閃的臉,哼道:“你還說什麼?你鑽進我的被窩,動手動腳
的,我跟失身還有什麼區別?讓姐姐知道,非打死我不可,我不活了。”說著捂
著臉又大哭起來,哭得笑文跟菊影好不是滋味兒。
笑文很和氣地在旁說道:“美柔妹妹,你想怎麼樣,你就說一聲吧。你要我
賠償你多少青春損失費?”
聽到這話,美柔收住眼淚及哭聲,擦了擦臉,啞著嗓子說:“損失費倒免了,
不過你得給我點說法,你得負責任。”
笑文拍拍自己的頭,只感自己的頭都大了。他耐著性子問道:“你說吧,你
讓我怎麼負責任?”
美柔的目光一斜菊影,說道:“小宮,我讓你跟她分手,要你跟我好。”
這話聽得菊影身子一顫,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突然間明白了美柔為
什麼跟她換被窩了,原來這小丫頭早就預謀好了,要破壞二人的關系。她暗罵美
柔狡猾。她沒有出聲,只是將目光望向笑文。
笑文一聽,差點從炕上掉到地上。他想都不想,怒聲道:“不行,這絕對辦
不到。”說著過來將菊影摟到懷裡,連親了幾口,接著說:“她一生都是我的,
誰也不能把她搶走。”
這話說得很堅決,聽得菊影都忘了害羞跟掙扎。她心道,他還是喜歡我的。
假如他說不要我,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這麼想著,菊影將雙臂勾住他的脖子,
有意要氣氣美柔。
美柔見自己的計劃泡湯,又哭了起來。這回哭可是真心的。笑文不想理她,
摟著菊影躺下來,蓋上被子。菊影頭一次跟男人這樣子,芳心亂跳,心道,這就
是夫妻的樣子嗎?想到旁邊還有觀眾,她的臉紅如朝霞。
美柔見笑文不理自己,還跟菊影一個被窩,氣得直叫:“宮笑文,你就不給
我點說法嗎?我恨死你了。”說著話舉著拳頭,咬牙切齒的。
笑文見美柔身上只有粉紅的胸罩跟小褲衩,身上的嫩肉在燈光泛著光輝。那
身材雖不是絕對的標准吧,也是極難得的了。
美柔見他注視自己,不但不退縮,反而挺了挺胸,說道:“宮笑文,你看吧,
怕你以後看不到了。”
笑文怕菊影有什麼想法,忙逼著自己將目光移開。菊影在他耳邊笑道:“你
想看就看吧,美柔長得不錯。”笑文感激地在她的屁股上捏著。
過了一會兒,美柔受不了了,她恨聲地說:“好了,宮笑文,算你厲害,我
讓一步就是了。你可以不用跟菊影分手了,不過我還有條件。”
笑文跟菊影轉過頭來,說道:“你還有什麼條件,只管說吧,不過讓我頭疼
的,還是不要說了。”
美柔大聲道:“你不要得寸近尺,這是我最大的讓步。你要是不答應,我也
不能把你怎麼樣,我回去告訴我姐去,讓她知道你對我都做什麼了。”這話厲害,
笑文不能不有所顧忌。
笑文皺眉說道:“好了,好了,你說吧,只要不是對菊影不利的,我都可以
答應你。”
美柔眨著黑溜溜的眼睛,說道:“這事可美死你了,你偷著樂吧。”
笑文長嘆道:“還能有什麼好事呀。”
美柔問道:“小宮,我來問你,菊影是你什麼人?”
笑文瞅一眼在自己懷裡微笑的菊影,回答道:“那還用問嘛,自然是女朋友,
要結婚的那種。”說著話,將摟在她身上的手又緊了一緊。
美柔脆聲地說:“那好,我來告訴你,我也要當你的女朋友。你跟她咋樣,
就得跟我咋樣。”這話聽得菊影忍不住笑了。
笑文則聽得目瞪口呆,眼前一黑,差點暈過去。他真想不到這小丫頭竟會提
這樣的要求。二女之間難為夫,有菊影跟美賢已經夠受了,再添上她,唉,天昏
地暗,世界大亂呢。
笑文覺得自己的頭都要炸了。
第十二卷第五章誓言
笑文望著美柔的一身美肉,心裡亂跳,問道:“美柔,我沒有聽錯吧?你真
要跟菊影一樣當我的女友嗎?”
美柔下巴一翹,說道:“這種事還能開玩笑的嗎?你表個態吧?”
笑文不知所措,說不上是喜是愁,將目光望向菊影,菊影也扭頭看他。二人
目光一接,像是有了共識一樣。菊影又轉頭看美柔,說道:“美柔,我替他答應
了,你以後跟我一樣,也是她的女友。”說到這裡,菊影心裡好酸。她絕對是不
願意這麼干的,可她也是沒法,如果不答應她,還不知道美柔要用什麼法子破壞
他倆的關系呢。
笑文聽菊影這麼說了,就搖著菊影的肩膀問:“菊影,這能行嗎?”又瞅著
那邊臉現得意的美柔。
菊影淡淡一笑,說道:“只要對你有好處就行了。”
美柔哼了一聲,放大音量問道:“小宮,她答應了,你呢?我要聽你親口說
才行。”
笑文又將目光軒轉向菊影,菊影咬咬嘴唇,點了一下頭。笑文知道她心裡不
是味兒,是因為體貼自己才這樣做的。他暗暗打定主意,不管這一生會有多少女
人,都得對她好一些。
笑文對美柔說道:“好了,菊影同意,就等於我同意了。這回你滿意了吧?”
美柔歡呼一聲,跳了起來,那隆起的酥胸在乳罩後邊起伏著,發出誘惑的光
環。不等笑文細看時,美柔嘻嘻一笑,竟嗖地衝上來,鑽進被窩。
笑文問道:“你干什麼?”
美柔笑道:“我不是說過嘛,你對她怎麼樣,也要對我怎麼樣。”說著將身
子貼在笑文的背上。
笑文夾在二女之間,覺得舒服極了。被美柔弄得不安的心,很快平靜下來。
笑文在菊影耳邊說:“讓你受委屈了。”轉過身來,跟他臉對臉,說道:“只要
你高興就好。”美柔用胸脯磨擦著笑文的身體說:“小宮,你的身體好結實呀。”
笑文見菊影那麼懂事,大為感動。他平躺著,一手將菊影摟在懷裡。那邊的
美柔見了,也把頭湊上來,笑文自然不會拒絕。一手摟一個美女,笑文舒服死了。
只是想到今後的局面,他暗暗嘆氣。當美賢知道這一切後,不知會作何感想。
他始終想不明白,美柔為何一定這麼干呢?自己何德何能,非得跟著自己呢?
她那麼出色的女孩子,可以找到更好的男人的。
這一夜笑文沒有什麼大的動作。如果懷裡只有一個女孩子的話,那可不好說
了。二女一齊入懷,他倒拉不下臉來求歡。他相信,如果自己願意的話,這兩個
美人一個都跑不掉,都會變成婦人身的。但他沒有那麼做,他還不想。
他要想清楚以後,才能決定動不動手。要想清楚談何容易,絕不是一朝一夕
的事。他在二女的肉香之中入夢的,連做的夢都是香的。
當他醒來時,天已經亮了。菊影不在身邊,而美柔像小貓一樣還在睡著。她
閉著美目,臉帶微笑,還帶著一點女孩子的天真之態,看得笑文心裡舒暢。昨晚
因她玩的小手段而產生的不快,也突然煙銷雲散了。
菊影干什麼去了?他想起來看看。她不會因為生氣而離去吧?笑文剛那麼一
動,美柔就醒來了。她見自己靠在男人的懷裡,臉刷地就紅了,連忙離開笑文的
身體,哼道:“你占我的便宜,這下可美死了吧?”
笑文心道,真是好笑,是我強迫你的嗎?是你自己樂意的,怨得著我嗎?可
他不能那麼說,只好說道:“美柔妹妹這麼美,躺在誰懷裡,那個人都得美死的。”
說著下了炕往自己屋裡去。
美柔問道:“你干嘛去?”
笑文回答:“我去穿衣服呀。”
經過廚房時,只見菊影正在煮飯呢。菊影見他身上只有條內褲,胯間還隆起
一大塊來,不禁臉一紅。她畢竟還是很害羞的。
笑文只是一笑,回床上穿上衣服後,再過來幫忙。笑文一邊切著菜,一邊問
道:“昨晚可睡得好嗎?”菊影一笑,說道:“本來睡得挺好,哪想到你會來鑽
被窩。鑽時也不打聽明白了,鬧出那個大笑話。”
笑文聽菊影的意思,是准許自己鑽她被窩,不禁心裡大樂,兩只眼睛瞅著菊
影那健美的身體直發光。他心裡暗說,這樣的女孩子又美又好,寧可錯“殺”一
千,不能放過一個。想到昨晚她為自己忍受的委屈跟苦澀,他感動極了。若不是
在干活兒,他真想將她摟在懷裡狠狠疼愛一番。
一會兒,美柔出現在門口,頭發微亂,有一種不施脂粉的天然之美。她撅著
小嘴兒,嬌聲道:“小宮呀,有什麼情話你大聲說出來,不准跟她一個說,那樣
對我是不公平的。”
菊影見她很迷人,就逗她說:“美柔妹妹,過來親你老公一口。”美柔哼道
:“你以為我不敢嗎?”說著話走到笑文跟前,唧地一聲,來個響亮的吻。
菊影眼睛都睜大了,心說,美柔好大方,跟昨晚一樣。美柔又過來在她臉上
親一下,菊影被親得莫名其妙,摸著自己的俏臉,問道:“親我干嘛?”
美柔嘻嘻笑道:“沒有你的同意,我也不能得到他呀。”說著一指笑文。
笑文一邊切著菜,一邊說道:“真不明白,你怎麼會看上我的,我沒什麼值
得你愛的呀?”
美柔眨動著美目,問道:“你知道我什麼時候喜歡你的嗎?”
笑文笑道:“不會是一見鐘情吧。”說著看看菊影,見她沒有不悅之色,這
才放心。
美柔掃了他一眼,說道:“讓我一見鐘情,那是不可能的。雖然那回在衣蘭
你的表現不錯,但我可沒動心。”
笑文問道:“你什麼動心的?”
美柔微笑道:“那次我到這裡來,你把給拉到你身上了。”說到這兒,她看
了一下菊影,菊影果然停止手裡活兒,把目光對准笑文。
笑文一臉的正氣,正想解釋幾句,美柔說了:“因為你沒有碰我一下,我才
覺得你這人還湊乎。”
菊影一皺眉,說道:“嚇了我一跳,我以為宮大哥把你怎麼著了。”
美柔繼續說:“從這時起,我才對他重視起來的。偏偏談對像又不順,到最
後還是覺得他不錯。”
笑文說道:“過獎了,你最好別找我,我這人的毛病太多了,趁著你還沒有
失身,你還是全身而退的好。”
美柔哼了哼,從身後摟住笑文的腰,說道:“想甩了我,哪有那麼容易呀。
我鐘美柔昨晚想得很清楚了,生是你宮家的人,死是你宮家的鬼,一生不變。”
聽著這動聽的誓言,笑文跟菊影對視一下,都忍不住笑了。笑文笑得是開心
的,驕傲的,而菊影的笑容中含著一點無奈跟苦澀。哪個女孩子願意跟別人分享
老公呢?
第十二卷第六章看房
吃過早飯,笑文要送美柔回去,美柔搖頭不肯。笑文就說:“難道你要在這
裡住下去嗎?”
美柔微笑道:“有什麼不可以?我是你的女朋友。”
笑文強調說:“女朋友可不是老婆,在這裡住會惹人閑話的。聽說,回你姐
那裡吧。”
美柔瞅瞅旁邊坐著的菊影,問道:“她呢?她回不回家?”
菊影看一眼笑文,說道:“我當然也要回家,媽媽哥哥要惦記的。”
美柔沒說的了,笑文決定,先送她回去,再送菊影。
在路上,為了避嫌,美柔跟菊影先走,笑文在多少米外跟著。他不怕跟菊影
牽手上街,卻怕美柔夾進來,那會很不方便的。
笑文到粥鋪前,見門外立一輛踏板摩托,一看就知是誰的。難道她在裡邊嗎?
每次一看她,笑文的心裡就說不上來一種味道。
當他進門之後,發現廳裡有幾個吃飯的。美賢正在一張桌上坐著,她對面就
是陳魚。陳魚一見他,招了招手,笑文就笑著過去坐下。
美賢問道:“吃了嗎?我給你拿吃的。”
笑文說道:“我吃完了,她們倆呢?”
美賢指指臥室,又說:“陳魚找你有事,你們談。”說著向廚房走去。
陳魚穿著紅色緊身衫,束得胸部突出,人也顯得英氣勃勃的。笑文的目光只
在她身上一溜,就定格在她的臉上。他不敢多看。
陳魚幽幽的目光望著他,問道:“知道我找你干什麼嗎?”
笑文一笑,說道:“猜不出來,估計是好事。你每回找我時,我的心情都很
好。”
陳魚淡淡一笑,說道:“這回是找你幫忙。”
笑文很爽快地說:“有事盡管說,能幫你的無不盡力。”
陳魚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說道:“是這樣的,過幾天我要到省城參加文藝
演出,我有兩個節目,一個是獨唱,一個是對唱。獨唱沒什麼問題,對唱少一個
搭檔,你願意給我當這個搭檔嗎?”
給大美女當搭檔,他自然高興了。雖然這樣的美女碰不了,但是能跟她在台
上扮演暫時的情侶也是相當開心的,因此,他毫不猶豫地說:“好呀,我很願意
幫忙,只是吃住給報銷吧?”
陳魚嫣然一笑,說道:“你的心倒真細,這個自然不用你掏腰包。”
這一笑當真是百媚橫生,笑文覺得魂魄飄飄,心道,怪不得她能排第一,這
個第一的確不是浪得虛名,是比我的菊影跟美賢強一點。
陳魚見笑文對自己眼睛發直,心裡很得意,表面卻做出不悅的臉色,輕輕敲
一下桌子,輕聲說:“宮笑文,別再看了,再看,張彪就來了。”一提那小子,
笑文果然清醒多了。
他哈哈一笑,說道:“對不起,我這個人太俗了,太沒有抵抗力了。”
陳魚微微一笑,說道:“如果都有抵抗力的話,我只好去當尼姑了。”說著
話站起來:“我得走了,學校還有事呢。”笑文也站起來。
笑文跟她到門口,說道:“需要我時,你只管來叫我。”
陳魚目光在他身上一轉,說道:“我不會跟你客氣的。”說著上了摩托。
這時美柔走出來,說道:“陳師父,你什麼時候叫我女子防狼術呀?”
陳魚嘻嘻一笑,說道:“我替你打倒你身邊那家伙,你就安全了。”說著揮
揮手去了。美柔往身邊一瞅,正見笑文一臉委屈的樣子,就笑道:“師父說得有
理,我現在就打吧。”說著掄起巴掌。
笑文低聲道:“這是大街,別開玩笑。”美柔這才哼一聲收回手來。
笑文跟美柔進門,美柔進臥室跟菊影聊天,笑文則進廚房找美賢。美賢正在
擦灰,笑文見沒旁人,就小聲問:“美賢姐,你考慮得怎麼樣了?”
美賢聽了直嘆氣,笑文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來,他真擔心她再一次給潑冷水。
他壯膽問道:“你不會又要甩了我吧?”
美賢瞅他一眼,繼續干活,說道:“還沒有那意思呢。我考慮清楚了,咱們
可以和好,我可以接受菊影,不過再一再二,不能再三再四,這個隊伍不能再擴
大了。”
笑文高興得差點跳起來,從後邊抱住她的腰,往她臉上就親。美賢連忙說:
“要死了,隨時有人進來的。你快進屋陪菊影去,不然她們會找來的。”笑文只
得松開手。
他剛松手,美柔就過來了,問道:“小宮,你在這裡干什麼?快進屋來。”
美賢也對他說:“快進去吧。”
笑文瞅一眼美賢,這才戀戀不舍地進屋。菊影正坐在梳妝台前望著鏡中的自
己。美柔上前摸著她的頭發,嘖嘖有聲地誇道:“長得真好看,我要是男人,我
也會娶你的。”說著笑起來。
菊影看一眼笑文,對美柔說道:“你要是男人,我一定不跟你好。”
美柔問道:“為什麼?”
菊影說道:“你要是男人,一定會跟張飛一樣。”
美柔聽罷,格格笑個不停。笑文也笑了,覺得菊影說話很有內涵。
三人坐到炕上,笑文就問:“菊影呀,你哥結婚的東西預備好了沒有?”
菊影說:“還在買呢。”
笑文說道:“我正要想,他結婚時我該送點什麼。”
菊影一笑,說道:“到時人到了就行。”
美柔在旁插嘴道:“到時我可一定要去坐席的,我最喜歡參加婚禮了。”
笑文笑道:“哪天你結婚了,你就不用坐了,你得站著。”
美柔一把抓他的手,說道:“你說,什麼時候結婚?”
笑文看一眼房門,慌忙推開美柔的手,低聲道:“你姐在外邊呢。”笑文臉
色都變了,他是真的害怕。他剛跟美賢破鏡重圓,別再出什麼差池。那樣的話,
他會後悔終生的。
美柔白了他一眼,哼道:“這麼點小膽子,還想學人家韋小寶,你也太差點
了吧。”
正說著,美賢進來了,幾個人在一起聊天。不久,笑文跟菊影走了。不過他
沒有送菊影回家,而是領她奔丁松的門市房走去。他想看看那個房子到底什麼樣
子,是不是合適干自己的買賣。
他們到那兒時,幾個工人正在刷牆呢。丁松不在,那裡的人說他剛出去,不
知哪裡去了。
笑文跟菊影前前後後走了一遍,真像丁松說的,一半可住人,一半可經商。
住人部分是是兩室一廳,還有洗澡的地方呢。
笑文悄悄跟菊影說:“到時咱們洗鴛鴦浴,一定很爽。”菊影緊抱著笑文的
胳膊,紅著臉說道:“那不成問題,但不讓美柔跟著洗。”笑文呵呵笑了,拍拍
她的後背說:“我的小老婆吃醋了,我好高興。”
再看經商的部分,能有四十平方吧,並不算大。笑文考慮自己剛開始創業,
這麼點地方也可以。“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非一日之寒。”慢慢來吧。
出了房子,笑文拉著菊影的手說:“菊影,過幾天咱們就忙起來了,不如趁
著現在輕松,咱們出去玩一次好吧?”
菊影深情地望著他,柔聲說:“我聽你的,你去哪裡我都跟著。”
笑文點頭道:“那好,就後天吧。”
菊影問道:“去哪裡玩呢?”
笑文說道:“還沒有想好呢,到時就知道了。”
笑文拉著菊影的手去逛街,心情好極了。他開始構思游玩的具體內容,一定
要叫小美人開開心心的,永遠懷念那一天。
作者:
花醉红尘
时间:
2008-9-15 09:14
第十二卷第七章新房
二人玩了一會兒,該送菊影回家了。菊影提議不要走剛才的道,抄小路回去。
笑文就想這是什麼意思呢?僅僅是因走小路路程近嗎?轉念一想就明白什麼意思
了。她是怕經過粥鋪被美柔看見,那樣的話那個小丫頭又要吃醋了。
笑文暗暗佩服菊影的細心,心說,娶這樣有心計的老婆,生出的孩子都是優
良品種。誰相信菊影生的孩子會是低能呢?
二人親熱地牽著手,從百貨大樓門前下坡,往西而去。下坡時,笑文不由想
起前些日子就是在這附近跌倒的,為了蘇蘭不受傷害;想不到當時跟自己好如情
人的小美女,到最後卻告了自己一把,自己差點到“巴黎”學習去。那樣的話一
輩子都悔了,要記住教訓呀。
菊影轉頭瞅著笑文,說道:“宮大哥,你在想什麼呢?”
笑文笑了笑,說道:“我在想你哥都結婚了,咱們也該把事辦了吧。”
菊影臉一紅,低頭小聲道:“就怕到時候你不肯娶我了。”
笑文堅決地說:“我答應娶你,就一定算數。我可以失去任何女人,就是不
能失去你。你知道你現在在我心裡有多麼重要嗎?我不知道自己何德何能竟使你
愛上我。”
菊影微笑道:“愛一個人不需什麼理由的,你說對不?”
笑文贊同地說:“是呀,不過我愛你卻是明明白白的。”
菊影嬌笑兩聲,脆生地說:“宮大哥,我可知道你愛的可不止我一個呢,像
美賢姐。可能你還喜歡陳魚,美柔。”
笑文嘿嘿一笑,說道:“菊影,咱們在一起時,不提她們。”說著加快步子。
菊影很懂事,於是不提她們了。
二人來到菊影家,菊媽媽在家呢。笑文趕忙見了禮,菊影忙著給介紹。菊媽
媽仔細瞅著笑文,問菊影說:“菊影,你昨晚就在他家住的嗎?”菊影臉上發燒,
但還是點點頭。
菊媽媽再次打量笑文,半響說道:“這孩子看起來不像壞人。”笑文說道:
“嬸子,我是個好人。”菊媽媽一聽笑起來。菊影在那邊向他翹翹嘴兒,一臉的
喜悅。
菊影問媽媽:“我哥跟嫂子呢?”
菊媽媽回答:“他們都在新房呢,你們去看看吧。”
菊影跟媽媽打了個招呼,就領笑文奔新房走。新房不遠,只隔了兩個胡同。
來到門前,笑文一看是兩間磚房,蓋得挺像樣的。
往院子一走,就聽到丁松的大嗓門。笑文心道,原來他在這裡呢,自然是幫
忙來了,他真是一位熱心的朋友。
二人一進屋,正見倩倩在旁指指點點,丁松跟菊福正彎腰抬沙發呢。丁松一
見笑文,立馬笑了起來,說道:“你來得正好,我們正少力工呢。”
笑文挽著袖子,頂替菊福的位置,一邊干活,一邊跟丁松說:“丁大哥,你
包了采區的活兒,一定掙到了,中午你得請客。”
丁松比較豪爽,說道:“那好辦,我請客可以,但你得做飯。”笑文爽快答
應。
搬完沙發,又調立櫃的位置,雖然活兒不多吧,也忙活了半天。中午一到,
丁松果然自覺,騎上一輛自行車去買菜了。菊福說酒的事包在他身上了。
大家來到菊影家,等菜回來之後,笑文開始當廚師。菊影在旁邊給打下手,
見笑文干活兒很內行,不禁暗暗歡喜:成家之後,我可不用做飯了,我輕松了。
正高興呢,笑文一邊剖一條鯉魚,一邊輕聲說:“菊影呀,以後你跟我學做
菜吧,咱們成家後,我可以享享福了。”菊影嘻嘻一笑,說道:“宮大哥,咱們
以後可不可以你做飯,我最怕下廚房了。”
笑文聽得眉頭一皺,一臉委屈的樣子。菊影趕忙安慰道:“只要你做飯了,
別的事我都聽你的。”
笑文哈哈一笑,打個手勢。菊影把耳朵貼上去,笑文輕聲說:“那多娶幾個
女人行不行?”
菊影美目轉了轉,柔聲說:“只要你有那個本事,我不反對你。不過你可不
准把我給踢了。”
二人正說著話,冷不丁丁松過來了,笑道:“小兩口忙著說情話呢。”笑文
沒覺得怎麼的,菊影不干了,拿一塊饅頭將丁松的嘴巴堵上了。丁松那副狼狽而
好笑的樣子,樂得笑文差點把魚扔地上了。
吃飯時,大家都稱贊笑文的手藝好,連菊媽媽都笑著點頭。她跟菊影說:
“姑娘,你總算找到一個會做飯的,以後餓不著了。”聽得大家哄堂大笑,菊影
卻紅了臉,直往笑文身上看。
酒桌上,笑文自然要問婚事張羅得如何了。倩倩拉著菊福的手,說道:“該
買的東西都差不多了,只差定日子了。”菊福憨厚地一笑,說道:“我都聽倩倩
的主意。”
菊媽媽說:“結婚可是件大事,這定日子還得找個懂行的。好日子可以使你
們一生平安。”
倩倩微笑道:“嬸子,這事包在我身上,我有這方面的朋友,保管我倆都長
命百歲。”接著對菊影說:“等你結婚時,我肯定幫這個忙。”菊影羞澀地說:
“我還小,不急著嫁人。”
倩倩美目瞄著笑文,說道:“你不急,我們急呀,你也知道的,想嫁他的女
人可不少,別讓人家把他搶跑了。”聽得大家又笑起來。
飯後,笑文喝得臉有些紅了。菊媽媽就讓菊影在家裡陪笑文,自己跟其他人
去新房了。丁松臨走時在笑文耳邊輕笑道:“兄弟,這可是個機會,不要錯過艷
福呀。”笑文嘿地一聲笑,在丁松肩膀上拍一下,說道:“電線杆,快忙你的吧。”
大家走後,菊影領笑文進她的屋子。她的屋子不大,收拾得一塵不染,每件
東西的擺放好像都經過一番考慮似的。屋裡還飄著一股香味兒,跟菊影身上的一
樣。
笑文也不客氣,躺在炕上,瞅著菊影笑。菊影紅著臉問笑文:“丁大哥都說
什麼了?”笑文搖頭道:“沒什麼,都是好話。”
菊影嘴一撅,說道:“我才不信呢,他嘴裡准沒有好話。”笑文將坐在炕沿
的菊影拉倒,跟自己躺在一起,親一下她的手,說道:“你猜猜是什麼話?”
菊影哼一聲,說道:“我才不猜,怪髒的。”
笑文瞅著她的胸脯壞笑道:“我馬上讓你知道是什麼話。”說著一翻身將菊
影壓在身下。菊影大急,說道:“宮大哥,你快下來,萬一有人進來就不好了。”
笑文嘿嘿一笑,說道:“不行,不能放過你。”說著話將嘴吻了上去,兩手
也伸向向往以久的地方。他知道那裡風景肯定精彩,他忍不住了。
第十三卷第一章雙美
笑文吻向菊影,菊影不肯就範,左右晃著頭,美目含著笑。笑文急了,兩手
把住菊影的臉,准確地吻在她的小嘴上。好香,好軟,好嫩,笑文貪婪地吸著,
舔著,輕咬著。兩手也不肯老實,一手握住只乳房,隨意動作著。嗯,還不夠大,
不過挺軟,彈性良好……
菊影長這麼大也沒被男人這麼碰過,青春的身體哪受得了這般玩弄。那種又
癢又麻又爽又熱的感覺使她嬌軀本能地扭動起來,鼻子也發出哼聲。一張俏臉變
得緋紅起來,兩只美目半眯著,迷死人了。
笑文試探著伸舌頂她的牙關,菊影害羞,就是不肯張嘴。笑文心道,小丫頭,
不達到目的我不會罷休的。這麼想著,稍稍錯開些身子,一手向她下邊探去。
菊影大羞,使勁推開笑文,坐起來捂臉說:“宮大哥,我害怕,咱們不要那
麼快好嗎?”笑文也坐起來,拉著她的手在自己臉上摸了摸,說道:“我答應你,
咱們不入洞房不上床。”菊影嘻嘻一笑,歪頭瞅笑文,說道:“這可是你說的,
我可記住了。”
笑文見她俏臉嬌艷,又羞又喜,還帶著幾分嫵媚,不由愛心大起,將她摟在
懷裡,讓她傾聽自己的有力的心跳。
笑文輕聲笑著,說道:“咱們不干那事真有點虧了。”
菊影吃吃笑道:“我可不想婚前就大肚子,那會被媽媽罵死的。”
笑文輕撫著她的胸部,說道:“這麼好的姑娘,不上了她,我怕給別的男人
搶走。”菊影推開笑文無禮的手,說道:“現在這年頭,就是上了也不一定是你
的。”
笑文厚著臉皮說:“那還是上了好,至少男人不吃虧。”
菊影聽了直笑,說道:“我不讓你上,我要當個好姑娘。我媽常囑咐我,婚
前不能跟男人亂來。”
笑文嘿嘿笑道:“三類接觸總行了吧?”
菊影睜大美目,問道:“什麼叫三類接觸?”
笑文眯著眼睛壞笑道:“想知道嗎?我現在就來告訴你。”說著話又將菊影
按倒。菊影大叫道:“宮大哥呀,你今天真像個色狼。”笑文壓在她的身上,吐
吐舌頭道:“我今天就是色狼,要吃了你。”說著向菊影直張嘴。
菊影格格笑,搖擺著頭,不讓他得逞。笑文壓在美女身上,覺得她柔軟極了,
像沒生骨頭。二人全身接觸著,加上身體不時動著,說不出的刺激。要不是菊影
有言在先,笑文真要忍不住給她扒褲了。
菊影不甘心被他壓著,努力翻動,努力數次,終於換她在上邊了。笑文摟住
她,說道:“這回我可讓你占便宜了。”說著兩手向她胸口摸去。菊影兩手舞動,
阻擋著他的魔手,嘴裡還笑著:“都摸過了,不行再摸了。”
笑文嘿嘿笑著,說道:“沒摸明白,再摸摸看。”菊影哼道:“我說不行就
不行。”說著趴到笑文身上,這下果然摸不到胸了。笑文嘴一咧,說道:“我可
以摸別的地方呀。”說著話兩手又在她的屁股上活動。菊影的屁股雖然不算大,
但肉也不少,又圓又翹,是當之無愧的美臀。
菊影被摸得下身直起反應,連忙求饒道:“宮大哥,求你了,不要再挑逗我
了,我快受不了你了。”
笑文得意地笑道:“受不了就順其自然吧。”
二人正鬧得歡,只得院子裡有個聲音很清脆地叫道:“小宮,你給我出來。”
這聲音一響起,菊影馬上從笑文身上下來,說道:“是美柔,咱們快站起來。”
笑文一聽,苦笑著坐起,眉頭都皺起來了。他心說這個丫頭,我走到哪裡她都能
追上。今後我可有得受了。
菊影對鏡子整理一下衣服,頭發,這才出屋去見美柔。美柔一進來,見笑文
坐到那裡,一點也不避諱,笑嘻嘻地坐到他身邊,拉著他的手說:“小宮呀,我
就知道你在這裡呢。我問你,你是不是背著我偷偷地跟她親熱了。”說著美目一
瞄旁邊的菊影。
笑文扭頭瞅著她,說道:“我正要跟她做愛呢,你就進來了。”美賢聽得大
叫,呼地站了起來,眼睛瞪得多大,目光轉向菊影。菊影的臉像紅布,白了笑文
一眼,跟美柔說:“美柔妹妹,你別聽他瞎說,哪有這回事。大白天的,你說可
能嗎?”
美柔想了想,點點頭說道:“就是嘛,這是不可能的。你小子在捉弄我。”
說著話照笑文的肩頭打了一記粉拳。笑文誇張地大叫:“美柔呀,我遲早得被你
給打死。”美柔掐腰瞪眼,說道:“打死更好,省得你去沾花惹草的。”
笑文向菊影一比劃,菊影便坐到他的另一側。笑文打量一下美柔,穿著白底
紅花的吊帶小背心,藍色的牛仔褲,褲腰稍低,露出一圈白肉及圓圓的小肚臍。
配上美容美麗而青春的面孔,真是一位誘人的小美女。笑文看得色心大動,要不
是菊影在旁坐著,不流下口水才怪。
菊影見了美柔的打扮,不禁站起來端祥著她,上下瞅了好多眼,在她的光光
的肩膀上及裸腰摸了兩把,說道:“小丫頭,你穿得這麼露干嘛?也不怕半路上
讓人給搶親了。”
美柔嘻嘻笑道:“嫌我穿的露,你也脫呀。”說著話來解菊影的衣扣。菊影
笑著躲閃。旁邊的笑文看著熱鬧,心裡暗說,好美的兩個小姑娘,一個是水,一
個風。那麼陳魚是什麼呢?也許是火吧。她雖然有時也板著臉,但那背著卻透著
一股吸引人的熱氣。美賢是什麼?她是端莊之外還帶著一點柔情。
一會兒二女鬧累了,都分坐在笑文身邊。笑文瞅瞅這個,望望哪個,覺得是
春蘭秋菊,各有所長。他無法說哪一個更好一些。若從喜歡的角度,自然是非菊
影莫數了。
他見左右沒有別人,就大膽地一手一個摟到懷裡。二人也不是頭一回被摟了,
也就沒強烈反對。笑文左擁右抱,心中大樂。他暗想如果再把那兩個弄到手,嘿,
我宮笑文就趕上皇帝了。
他正得意呢,忽聽門外響起車喇叭聲。三人到窗前一看,只見門外走來一個
人。笑文一看此人,心中一涼,接著升起來的是憤怒與激動。他忍不住將拳頭握
住了,他好想衝出去打架。
那人一邊走著,一邊張望著。他不到五十歲,小腹微隆,一臉的官氣。這人
不是別人,正是蘇蘭的父親蘇漢威。看到這人,笑文氣不打一處來,就是這個人
害得自己差點坐牢。他相信蘇蘭,蘇蘭一定是被父親逼的。
蘇漢威見三人站在窗裡,笑了一笑,問道:菊影呀,你哥跟嫂子呢?“說著
話向笑文跟美柔點了一下頭。笑文怒視著他不語,美柔則轉過身,冷哼一聲。還
是菊影比較有禮貌,走出門外說道:”是蘇叔叔呀,我嫂子我我哥在新房呢。“
蘇漢威點點頭,說道:“我就是來看看他們小兩口的,大家都是朋友嘛。有
什麼需要我幫忙的盡管出聲。”
菊影微笑道:“那我代我哥哥嫂子先謝謝您了。”菊影其實心裡對他也沒什
麼好印像。
蘇漢威問清楚新房的位置,便出門開車去了。出於禮貌,菊影不得不送到門
外。她一回來,美柔就沒好氣地問:“菊影,你明知知道他害過小宮,你怎麼還
對他那麼好呢?你不是有什麼目的吧?”說著話一雙美目瞅著菊影。
菊影搖頭道:“我可沒有什麼目的。我這樣做只是正常待人接物,這樣也有
錯嗎?再說上次那事,蘇蘭應該負主要責任。”
笑文擺擺手,一臉凝重地說:“別提這事了,算了吧。”二女見笑文情緒不
好,也就不吱聲了。
悶坐一會兒,笑文向菊影告辭。美柔也跟著站起來,和笑文一起出屋。二人
走在路上,美柔美滋滋的,沒有菊影在跟前,美柔覺得自己才是老大,才是他的
真正女友。
笑文想到一個問題,說道:“美柔呀,我來問你,你沒有把咱們的事告訴你
姐吧?”
美柔眨動著大眼睛,說道:“這麼重要的事,我怎麼會不告訴她?”
笑文心裡格登一下子,抓住美柔的胳膊急問:“你什麼時候告訴她的?”
美柔推開笑文,哼了哼說:“就是來之前唄。”
笑文指著美柔連聲嘆氣,說道:“你真是氣死我了,這種事你怎麼能告訴她
呢?你長沒長腦子。我再問你,她有什麼反應?”
美柔小嘴一翹,說道:“她沒有什麼呀,還挺高興呢。”說到這裡,她忍不
住笑出來。笑文指著她笑道:“胡說八道。”一看她笑了,笑文立刻知道那是騙
人的。試想,要是美賢知道這事,還不早就天下大亂了?自己妹妹跟自己的心上
人好,肯定要找自己拼命的。這今後的事如何平衡,如何處理,他心裡是一團亂。
二人離開沙道,剛上水泥道,蘇漢威的轎車就從後邊趕上來。到二人跟前時,
轎車停下了,車窗一下,蘇漢威的大臉露出來,對笑文說:“宮笑文,你真是好
本事呀,先勾引姐姐,再勾引妹妹,真有兩下子,當心人家告你強奸。”
笑文嘿嘿笑兩聲,說道:“美柔可沒有像你樣一位了不起的父親,拿著女兒
的名聲跟清白當復仇的工具。”
蘇漢威聽了,臉色登時都紅了。美柔還補充道:“用不著你操心我們的事,
他就是把我怎麼樣,我也樂意。”說到這裡,美柔故意衝笑文動情的笑著。
蘇漢威狠狠地盯了笑文一眼,冷笑道:“你小子有種,希望你能活得長一點。”
說著一腳油門,那車一冒煙,跑出多遠了。
笑文望著車的背影直瞪眼睛。美柔拉拉笑文的袖子,問道:“小宮,你怕不
怕他?”
笑文一笑,說道:“他又不是魔鬼,我怕他干什麼呢?”
美柔柔聲地說:“我好為你擔心,我怕他會對你不利。”
笑文爽朗地笑道:“咱們國家是有法律的,他還能把我怎麼樣嗎?”
美柔一臉的關心,說道:“這家伙大怒之下,會不會找殺手做了你?”
笑文沉吟道:“這也不是不可能,不過我不怕的。你知道我武功很好。”
美柔叫道:“什麼呀,人家要是一用槍,你武功再好有什麼用?再說明槍易
躲,暗箭難防。你真的提防點。”
笑文覺得心裡一暖,說道:“我知道了,我沒有事的,你放心吧。我會長命
百歲,照顧你們一生的。”
美柔抿嘴一樂,問道:“我們?我們都是誰呀?”
笑文雙手一攤,沒有說出什麼來。他自己都不知道這個“你們”都包括哪些
人。
到了賓館的道口,美柔讓笑文跟著去粥鋪,笑文不同意。他現在不想去,他
需要好好想想這麼亂的關系。在沒有想清楚之前不能亂來。美柔見他不去,只好
撅著嘴兒回去找姐姐了。
笑文望著美柔苗條的背影,連連搖頭,心說這麼好的姑娘何苦對我這麼好呢?
我這個人太平凡了,好像哪個女孩子我都配不上。他冷不丁又想起自己的前妻,
感覺心裡一陣痛。這種好久不見的痛感又出現了,當初自己是那麼愛她,誰想到
最後她竟然那麼樣傷害自己。他想自己到這個小鎮上變得那麼風流放蕩,准是下
意識裡想對女人報復。他冷靜下來時,深為自己的行為感到愧疚。
他回到家裡,默默地想著心事。過去的事何必再糾纏不清呢?我該多想將來
的。對,將來呀,丁松的房子一收拾完,自己馬上要飛起來。以這個房子當陣地,
多打幾個漂亮仗。自己不求大福大貴,只要錢夠花就可以了。當然最重要的是有
好的女人陪著我,美賢,菊影都是好女人。美柔難道不是嗎?陳魚也不錯呀,自
己最後能不能將她們都收入懷中,還是個難題呢。
在干事業之前,他打算出去玩一玩。等忙起來之後,恐怕自己的時間就由不
得自己了。他跟菊影約好,後天要一起出去樂樂的。他很色地想,到時候最好將
這個小美女變成自己的老婆。自己是說過不入洞房不辦事的,可有時也有例外的,
比如雙方都有感情衝動的時候。他想到這裡,自己都覺得好笑。“感情衝動”,
自己是會有的,菊影那姑娘會有嗎?應該不會。
後天很會到來。那天是個清爽的天氣,菊影早早地就來了。這丫頭穿了一套
牛仔服,運動鞋,像要登山去。
笑文轉著圈觀察菊影,菊影被看得直發愣,問道:“有什麼不對勁兒嗎?你
這樣看著我。”
笑文皺眉道:“你怎麼穿得這麼多?害得什麼都看不到呀。”菊影聽了格格
直笑,美目斜視著他,說道:“原來你沒安好心呢,看來我不敢跟你出去了。”
笑文挎起她的胳膊,微笑道:“怕什麼呢?跟我在一起你不會有什麼生命危
險,大不了就是失身。那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菊影推開笑文,往笑文的床上一坐,說道:“我不去了,我可不想失身。”
笑文看她撒嬌的樣子,心裡癢癢的,忙上前勸道:“快走,小老婆,不然的話一
會兒美柔可能會來了。”
一提這話,菊影立刻就站了起來,她是明白的,要是美柔知道這事,鐵定了
要跟著的。那樣的話,二人世界就沒法享受了。
二人拉著手出門,一出胡同口,找一輛三迪車鑽進去。菊影問道:“咱們上
哪裡玩,這下你該告訴我了吧?”笑文笑了笑,說道:“你馬上就知道了。”菊
影越問,他越是不說。
到百貨大樓時,笑文拉著她進樓。他們來到賣泳裝的地方,指著那些三點式
笑道:“這回你知道咱們要干什麼去了吧?”
菊影看著那些五顏六色的小布片,臉刷地紅了,低聲道:“你究竟想干什麼?”
其實她心裡大致也明白了。
笑文在她耳邊說:“那還問用嗎?咱們去洗鴛鴦浴。”此話一出,菊影差點
逃命般地跑了,幸好笑文早防著呢,牢牢地拉著她的手。
他得意地看著她的羞態,心說今天有精彩節目了,我一定要像個男子漢才行。
他心裡暗暗盤算起來,都是不怎麼君子的。
第十三卷第二章打賭
笑文讓菊影挑泳裝,菊影羞答答地看來看去,最後挑一套最保守的,令笑文
大失所望。她挑到的是老式,就是跟體操服一樣的,只露四肢。
菊影從試衣間出來,見笑文一副唉聲嘆氣地模樣,小聲說:“這回你沒招了
吧?”見她一臉得意相,笑文不肯認輸,說道:“難道我沒有長手嗎?我的手想
干什麼就干什麼。”說著對菊影虛空地張伸縮手指,目標是她的酥胸。菊影東張
西望一下,嬌聲道:“宮大哥,別叫人看見。”笑文這才放她一馬。
笑文也買了件泳裝。男人的比較簡單,一件褲頭而已,遠不如女人的豐富多
彩。
二人買好泳裝,笑文又領她買了毯子,筷子,熟食,塑料小凳子等物。菊影
看得大開眼界,微笑道:“宮大哥,你要干什麼?到野外去定居嗎?”笑文一邊
往大袋子裡裝東西,一邊自信地說:“咱們今天就來個野餐,准讓你一生難忘。”
菊影在她耳邊嘻嘻一笑,說道:“我還不知道你的心思嗎?跟你講,我可是
烈女的。”笑文笑道:“本人魅力無窮,就是烈女也讓她投懷送抱。”菊影輕哼
道:“我才不呢,到時氣趴下你。”
二人買好東西,向江邊進發。坐在車上,涼風從車窗穿過,涼爽極了。窗外
碧空如洗,陽光萬道,真是個玩樂的好天氣。當車子經過稻田時,那綠色鋪向遠
方,似乎可以聞到淡淡的青草氣息。這種情景是笑文在城市的時候見不到的,不
禁多看了幾眼。
菊影小聲問:“宮大哥,咱們一起做生意,如果沒有發財怎麼辦?你還會繼
續留在這裡嗎?”她主動拉住他的手,美目關切地注視著他。
笑文捏捏她的手,說道:“你好放心好了,我無論走到哪裡,都會帶著你的,
只要你願意跟我在一起。”菊影沒說話,只是深情地望著他。笑文也望著她,四
目相交,好像都看清了彼此的心。
經過長長的沙道,小車拐了幾個彎,終於來到寬闊的大江邊。笑文跟他說好
來接的時間後,就跟菊影到江邊一個小出租點去。那是一個磚房,裡邊出租好多
東西。笑文挑好一個魚杆,一些魚食,給菊影要了救生衣,最重要的是他選了簡
易的帳篷。
按菊影的意思,只要那種小型的能裝下二人的就行,可笑文不答應,非選了
一個大的,裡邊裝五個人還有剩余呢。
二人出了房子,菊影就問:“宮大哥,你租個這麼大的干什麼?咱們不需要
那麼大的吧。”
笑文一臉的正經,說道:“大點好啊,咱們想自由活動時,不下水也中,就
在帳篷裡大展拳腳,不管怎麼折騰,空間都夠用。”
菊影輕聲笑道:“你想跟誰活動都行,反正我是不參與的。”
笑文哈哈一笑,說道:“想跑可沒那麼容易。”說著挎上菊影的胳膊前行,
生怕她跑了似的。
笑文問道:“咱們到哪裡玩才好?我對這一帶不熟悉。”
菊影手指江心,說道:“你看到那邊沒有?那有一個小島,咱們到島上玩吧。”
笑文極目遠眺,果然江心有一個白色的小島。他掃視一下江岸,見岸邊已經三三
兩兩的有好多伙游玩的,也有抓河蚌的,也有像他們二人這樣的情侶。
笑文在江邊租了一條小舟,等菊影坐好後,他板槳劃船。菊影見他劃得有模
有樣,就微笑道:“宮大哥,想不到你什麼都會呀,連劃船都懂。”
笑文解釋說:“我在城市裡讀書時,一有空就跟同學到江邊玩去。”說到這
裡,他的心一酸,臉上的笑容少了幾分。他想到往事。
菊影問道:“你怎麼了,可是有什麼不舒服嗎?”笑文笑了笑,說道:“沒
事的,你看我很快就能送你到那邊。”說著用力劃行。小船在靜靜流淌的江水上
平穩前進,一蕩一蕩的,像一塊泡沫。
菊影不時伸手玩著水,向對岸望去。遠處群峰起伏,參差錯落,且隱隱約約,
如夢如幻,山下是一片青色,自然是莊嫁地了。
菊影望著山峰,笑呵呵地問:“宮大哥,你說那山裡邊會不會住著神仙?”
笑文望上幾眼,說道:“咱們住進去,不就有神仙了嘛。”
菊影大有深意地說:“咱們要是住進去,後邊一定會有一群人跟著住進去。”
笑文咧嘴笑道:“小丫頭,你又吃醋了。”
菊影撇撇小嘴兒說:“誰說的,我這人大方得很。宰相肚裡能乘船,我的肚
裡能騎摩托。”聽得笑文笑了起來,差點仰到江裡去。
一會兒,二人上到島上。運氣可真好,竟然沒有一個人。上邊是淡黃的沙子,
被陽光照得有些暖了。笑文放下東西,支好帳篷,跟菊影轉流到帳裡去換泳裝。
笑文想跟她一起換,結果被菊影給推出去。
等二人換好泳裝後,彼此一打量,都不禁笑了起來。笑文身材健美,結實,
很有幾分陽剛之氣,但令菊影發笑的不是這個,而是他換上的那個小褲頭。因為
笑文的胯間將褲頭頂得起起的,也快趕上帳篷了。菊影自然知道那是什麼東西,
羞得耳根子都紅了。
笑文瞅菊影時,穿著紅色的泳裝,身材苗條而優美,雙腿勻稱,玉臂生輝,
腰身亭亭,這一切都是美的。唯一差點的是胸部不夠突出,影響了她的美感。這
可能就是小美女最大的遺憾吧。
笑文自然不會把心裡話說出來,拉著菊影的手向水裡衝去。二人衝到水裡,
說說笑笑地在水裡嬉戲著。看著大自然,伴著小美女,笑文只覺人生無比美好。
這沙灘朝東的邊上,有幾塊大石頭半陷水裡。笑文拿起魚杆釣魚,菊影溫馴
地挨著他坐著,等著魚兒上鉤。
坐了有半個小時,也不見一條魚上來。菊影嘆息道:“宮大哥,看來你釣魚
的本事不行了。”
笑文二目盯著水面,說道:“我一定行的,我有釣魚的本事,你想,姜太公
直鉤都能釣上魚來,難道我還不如他嗎?”
菊影故意氣他說:“你一定不如,你一定釣不上來。”
笑文衝她一笑,說道:“小老婆,咱們打個賭如何?”
菊影問道:“賭什麼?”
笑文想了想,說道:“這樣吧,我如果釣上魚來,你得依我一件事。如果我
釣不上魚來,我聽你的,你說怎麼樣就怎麼樣。”
菊影笑道:“我不要你怎麼樣,只要以後咱們成家後,你天天做飯就行了。”
說著話,兩只美目也在笑著。
笑文說道:“也不一定非得我輸呀,也可能你輸。你要輸的話,嘿嘿,我可
要給你扒褲了。”
菊影紅著臉說道:“我不會輸。”
笑文強調說:“你要輸了,你認不認帳?”
菊影沉吟道:“好了,好了,你要是輸了,你得給我做一輩飯。我要是輸了,
隨你怎麼樣都行,就是不能來真的。”
笑文點頭道:“行,就這麼著。咱們就以一小時為准吧。”
菊影道:“不成,你在玩賴,半小時為准。”
笑文歪頭說:“我是你老公,你得聽我的。”
菊影搖頭道:“不嘛,我是你老婆,你得聽老婆的。”
雙方正爭得歡,忽然魚杆一動,魚漂一沉,笑文大笑,笑的同時忽地一拉杆,
只見一條小鯽魚亂跳著在魚線上悠蕩著。
菊影一見傻眼了,接著就說:“這個不算,你一定作弊了,重來重來。”
笑文嚴肅地說:“該履行諾言了吧?”說著將魚摘了放好。
菊影來了活潑勁兒,站起來嗖地跳下石頭,回頭笑道:“宮大哥,剛才是跟
你開開玩笑的,我可沒有答應你什麼。”
笑文放下魚杆,嘿嘿笑道:“想賴帳,那是絕對不行的。今天我非得給你扒
褲不可。”說著作個金剛嗔目的神情,向菊影追去。
笑文大叫一聲追去,菊影笑嘻嘻地就跑。笑文望著她飛揚的秀發,柔軟的細
腰,以及那搖曳生姿的美臀,心潮激蕩,覺得渾身充滿了力量。
菊影跑著,笑文大呼小叫地追著。笑文一邊追,一邊做著思想工作:“快快
停下,乖乖投降,不然的話,抓住你嚴懲。”
菊影很有心眼,先是繞沙灘跑大圈子,等體力有點不支時,就圍著帳篷轉悠。
笑文沒想馬上抓住她,就逗著她玩。
菊影自以為跑得快,不時還回頭發笑,向笑文挑釁。笑文恨恨地說:“抓住
你,一定要扒個精光,一絲不掛。”
菊影也顯出調皮的一面,說道:“有本事的來吧,不然的話,我把你扒光。”
說著將頭縮到帳篷後邊。
笑文向左轉,她就向右轉,就算笑文沒發聲音,她也能躲開他。笑文暗說,
這丫頭真是機靈,不知道她是怎麼察覺我的。
笑文見主動出擊不能取勝,就決定改變戰術,他也將頭縮到帳篷後邊,跟她
捉迷藏。
菊影見不到笑文的影子,感到無計可施。她慢慢向後退著身子,退著退著,
就是不見笑文的影子。當菊影在帳篷外轉了一圈不見他,到達門口時,她忽然恍
然大悟:“不好,他進了帳篷。”
這麼想著,她轉身就想跑,不想帳篷裡邊突然伸出一對大手,將她抓了進去。
笑文大笑道:“抓住了,有好戲了,又一個少女要消失了。”
笑文抱著菊影向帳裡的毯子走去。這麼好的機會可不能錯過,除非他是白痴。
第十三卷第三章美事
菊影大叫道:“宮大哥,你答應過我不干那事的。”四肢同時亂掙著,這回
像真的了。
笑文嘻嘻笑道:“我也沒說干那事呀,難道除了那事就不能干點別的嗎?”
說著話將菊影放在毯子上,關好門,伸嘴就親。
菊影羞澀地躲閃著,終於還是讓她給親到嘴兒上。二人身上都穿著泳裝,皮
膚相碰,分外刺激。笑文的嘴不閑著,兩手更不老實,在菊影的胸上很有技巧地
揉著,按著,推著,壓著。
菊影強行掙開他的嘴,滿臉緋紅地說:“宮大哥,你可不行犯規呀。”笑文
哈哈大笑,說道:“我沒有呀,我很君子,我沒干事。”
菊影美目盯著笑文,嬌聲說:“宮大哥,你的眼神好嚇人,跟火一樣熱。”
笑文說:“我喜歡你嘛,自然是像火,如果像冰倒真是怪事。”說著親上去。
兩手更是加大力度,弄得菊影骨頭都軟了。笑文還提出要求,說道:“菊影,
你張開嘴好不好?我想嘗嘗你的舌頭。”
菊影微笑著搖頭。笑文故意怒道:“小丫頭,不聽擺弄,我可要霸王硬上弓
了。”說著話,身子向旁微閃,將一只手伸往下邊。菊影大羞,用手擋住,可她
哪裡能擋住呢。再說笑文還刺激著菊影敏感的部位,菊影覺得自己的奶頭都硬了,
大腦變得遲鈍,靈魂好像羽毛一樣飄了起來。
男人的唇跟手像火苗一樣,來到哪裡,哪裡便熱起來。菊影覺得自己體內像
有一股洪水,一衝一衝的,像要決堤而出。
笑文這下占盡菊影的便宜,上邊親著,中間跟下邊摸著。他這樣一個花間老
手,對付一個未經人事的少女那是綽綽有余。
身體的舒爽使菊影忍不住張嘴呻吟起來,乘此良機,笑文的舌頭長驅直入,
俘虜了菊影的小香舌,菊影覺得腦袋嗡一聲,就迷失了。她感到自己的身子都不
屬於自己了。這個時候,那男人想怎麼樣都成。她只感到舒服,這就是男女之樂
了,春夢中的情景嗎?
過了一會兒,菊影覺得胸口一涼,睜眼一看,自己的泳衣被扒到胸下邊,酥
胸裸露出來。笑文正睜大眼睛觀察呢。菊影的矜持使她伸手擋住,笑文揮手推開,
用貪婪的眼神繼續看著。
菊影的乳房隆起不高,但形狀不錯,那兩粒櫻桃紅紅的,嫩得像透明一般。
笑文色色地笑道:“雖然小了點,但很有前途的。”說著湊上嘴去,叼住一個,
另一只手抓了上去。
菊影哼道:“宮大哥,別親,別碰,我受不了的。”
笑文哪管那事,美女的便宜不占是混蛋,何況她是自己深愛的姑娘呢。菊影
的身子微扭著,表現著自己的興奮跟快活。
笑文在她的胸上做工,心想,這可是我的良機,我要不要一舉破了她的身呢?
我可是答應她了。答應不做,可沒有說不干別的,看看也行吧。
這麼想著,他將那泳衣往下褪。菊影還是緩過神來,抓住笑文的手,露出可
憐的目光。正當笑文決定要不要放過她時,帳篷外有人叫道:“小宮,你們兩個
在裡邊干什麼?我可進去了。”
笑文一聽是美柔的聲音,鼻子差點都氣歪了,這丫頭就能壞我的好事,我這
回可不放過你,非嚴懲你不可,不然的話還不把你慣得上房揭瓦嗎?
笑文從菊影身上下來,高聲叫道:“是美柔嗎?等一下,我給你開門。”那
門其實只是一個拉鎖。
笑文來到門前,問道:“你怎麼來了?”
美柔清脆的聲音流轉如珠,大叫道:“你偏心,出來玩也不帶我。快開門,
不開門,我就衝進去了。”笑文說道:“這就開了。”回來一看菊影,菊影臉紅
撲撲的,美目還含著春意呢。她的眼睛正嗔怪地望著笑文,小嘴兒微翹。不過她
的泳衣已經穿好。
笑文放心了,打開拉鎖,只見美柔一臉不滿地瞪著笑文。她的額頭上還掛著
汗珠,正用手扇著風。
笑文說道:“來了就進來吧。”美柔走了進來,對菊影哼道:“穿衣服夠快
呀。你們恐怕什麼事都干了吧?”
菊影在泳裝外披了外衣,又恢復少女本色,微笑道:“美柔妹妹,你別亂說,
我跟他可什麼事都沒有呀,不然你問他。”
美柔在菊影身上看幾眼,沒發現什麼蛛絲馬跡,就一臉疑惑地望著笑文。笑
文將門拉好,對美柔唉聲嘆氣,頓足捶胸,皺眉道:“你要是晚來十分鐘的話,
她可真成我老婆了。”
美柔聽了格格直笑,說道:“菊影,你得感謝我呀,沒有我,你就失身了。”
說著話拉掉她的外衣,上上下下觀察,看沒有什麼不對。
菊影淡淡一笑,也沒有出聲。美柔一臉委屈地說:“我看來不是好人了,影
響你倆辦事了。你看你們都對我不滿。”
笑文哈哈一笑,說道:“我可沒對你不滿,我還挺高興呢,三人同樂。”說
著拉著她的手摸起來。一瞅菊影將目光移到一邊,心說這小丫頭不高興了。
笑文放開她的手,拿出吃的,三人開始吃東西。笑文問道:“你怎麼來了呢?
你怎麼知道我們在這裡?我好像走到哪裡你,都能找到似的。”
美柔笑道:“我厲害著呢,送你們來的那個司機,我認識他。他以前還追過
我呢,我出門時碰見他,他跟我說的,不然的話,我上哪裡找你們去。”
笑文又問:“那你怎麼過的江?”美柔回答道:“江邊的船還有得是嗎?隨
便叫一個送我過來就是。就算沒船也不要緊,我游過來就是。我鐘美柔可是有名
的美人魚。”
笑文一瞅菊影,菊影正平靜地望著自己,看來不生氣了。笑文將好吃的送給
二女,自己只吃素的。
他跟美柔說:“不知道你來,要知道你來的話,給你也弄套泳裝。弄套三點
式的,你一定好喜歡。”
美柔笑眯眯地說:“這可是你說的,回去就得給我買。”說著看著菊影身上
那套老式的。
吃完東西,收拾好後,三人洗了手坐下,笑文瞅著二女直笑。菊影只是靜靜
地不說話,美柔歪頭問道:“你笑什麼勁兒,那麼色,你想干什麼?”
笑文笑嘻嘻地過來,說道:“你打擾了我的好事,不能就這麼算了吧?你得
補償。”
美柔哼道:“你還能把我吃了?我坐在這裡呢,有膽的來吃好了。”
笑文湊上去,猛然將她撲倒,美柔叫道:“小宮,你來真的嗎?我才不怕你。”
下邊的話說不出來了,因為她的嘴已經被封住了。
第十三卷第四章失身
畢竟有菊影在旁,笑文並沒有真想動真的,因此親了幾口,摸了幾下就放手
了。美柔坐起來以嘲笑的目光望著笑文道:“你就這兩下子呀,我以為你敢當著
菊影的面,把我給拿下呢。原來你是個膽小鬼。”說著還扮了個鬼臉。
笑文被她笑得很沒面子,目光轉向菊影。菊影望著他說:“你不用管我,你
只管做你想做的事了,就當我不在這裡。”
這話給了笑文好大的鼓勵,立刻使他勇氣倍增。他囑咐菊影說:“無論發生
什麼事,你都不准走,不然的話我以後就不當你是小老婆了。”菊影美目盯著笑
文幾秒,終於還是點點頭。
得到菊影的支持,笑文變得全身充滿力量。他的二目直視著美柔,像獵人看
著自己的獵物。
美柔對這種眼神有點害怕,一雙美目眨了眨,說道:“小宮,你真想跟我干
那事嗎?我可不怕你的,反正我是你的女朋友。”
笑文衝她笑道:“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我可沒有逼你呀。”說著話再度向美
柔撲來。美柔豈能甘心被俘,在毯子上打個滾,避開笑文的襲擊。笑文的動作相
當靈活,美柔避得快,他追得也快,不屑幾個回合,美柔再度被笑文壓在身下。
笑文親吻著她的臉,兩手在她的身上游逛著。美柔哼道:“小宮,你這家伙
也真是色膽包天,你另一個女朋友在看著你呢。”笑文衝在旁看戲的菊影一笑,
說道:“她也跑不了,俺今天要一箭雙雕,一槍兩眼。”
美柔笑罵道:“你好下流。”笑文吻她的嘴兒,於是她只有喘息呻吟的份兒
了。笑文猛親著她的嘴唇,很快突破牙關,跟她的香舌戰於一處,兩手更是把她
的乳房揉得漲起多大。
不大一會兒,美柔的吊帶衫跟胸罩先後落地,一對奶子暴露出來。她的的確
比菊影的大,是圓圓的突出的,奶頭如兩粒紅珍珠般誘人。兩座尤物正隨著美柔
的呼吸微微顫動著。
笑文看著過癮,問道:“美柔呀,你的胸長得真好,跟菊影的一樣美。我問
你,有沒有男人碰過這裡?”
美柔有幾分羞澀,伸手捂著,嘴裡故意說:“碰過它的人多了,你第幾十個,
一時之間也算不准了。”
笑文哈哈一笑,說道:“那我來試試,看看能不能找不到別人的指紋。”說
著話推開美柔的玉手,一手一只的擺弄起來。一邊搓著,一邊誇道:“真是不錯,
又是挺拔,又有彈性,我真有福呀。”美柔在此關頭也沒有忘了一邊發呆的菊影,
問道:“小宮,你說我的胸好,還是她的好?你摸誰的更舒服?”
笑文一邊時輕時重地玩著,一邊回答道:“都好,都令人銷魂,忍無可忍。”
望了一眼菊影,見她目光復雜,並沒有太反感的意思,於是勇氣雄起,一低頭將
嘴湊了上去。他開始吃奶了。
美柔是個活潑而熱情的女孩子,如何受得了男人的又舔又摸,全身像病了一
樣地扭動著。她嘴裡還不時地叫道:“小宮呀,你這人太壞了,我今天保不住貞
操了。”
笑文聽著抬起了頭,真誠地說:“如果你不願意,我不會強迫你的。”
美柔哼道:“都到這個份上,你還說這種沒良心的話。只要你不當陳世美,
好好待我,我一這輩子都是你的。”說著話雙手按著笑文的頭,鼓勵他繼續戰鬥。
一旁的菊影看了自嘆不如。她心說,如果我這樣鼓勵宮大哥的話,我早就是
少婦菊影了,何能保持貞操到今天。我拒絕他到底對不對呢?
她看到美柔的乳房,真是羨慕極了。菊影很了解自己實力,從臉蛋到身體,
自己唯一的不足是胸部小了點。看看人家美柔,人家的才叫奶子呢。看宮大哥那
個貪婪勁兒,他還是喜歡大一點的。
再說笑文意氣風發,得到美柔的首肯後,那欲望還不是像決堤的洪水一樣嗎?
沒幾分鐘,美柔就成了一絲不掛。少女的玉體泛著青春的光澤,溢著誘人的香氣。
配上美柔緋紅的臉蛋,迷離的美目,微張的紅唇,笑文再也無法當什麼君子了。
他的嘴從上吻到下,又固執地分開美柔的大腿。他發現了一種新鮮的美景,
不禁睜大了眼睛。
“美柔,你這裡怎麼一根草都不生,是不是自己刮掉了?”
美柔伸手捂著自己的羞處,嬌聲說:“不是的,天生就是這個樣子。小宮呀,
你是不是不喜歡呀?”
笑文嘿嘿一笑,說道:“想不到我的小小老婆還是個可愛的白虎呢。”
美柔美目一睜,問道:“什麼叫小小老婆?”
笑文向菊影一望,說道:“她是小老婆,你不是小小老婆嗎?”
美柔哼道:“我才不當最小的,我要當大的。”
笑文向她擠了擠眼睛,說道:“想當大的,你得服侍好我才行呀。”說著將
美柔的腿分得大大的。他要像蜜蜂一樣開始采蜜了。這一下美柔可受不了,全身
像觸電一樣地抖著,嘴裡不住叫著:“小宮呀,你怎麼可以這樣?你和誰學的折
騰少女的法子。原來你這麼不老實的。”
一邊的菊影看得美目睜得老大,芳心快跳出來了。她是一位有一定性知識的
少女,她知道這是什麼。可那只是在書中見過,覺得離現實太遠。她想在現實生
活中不可能有人那麼干吧?菊影就想,我雖然愛著宮大哥,但讓我給他“吹簫”,
我恐怕沒有那個勇氣。
正亂想著,畫面已經發生了變化。笑文把美柔弄得泉水長流之後,將自己的
小泳褲脫掉,還跟菊影說了聲:“小老婆,你看清楚了,以後你就有經驗了。”
菊影見他的臉紅紅的,眼神可以電人。
美柔在迷失之中,只覺一個異物入侵,像一把刀,將自己最寶貴的薄膜切開。
那感覺好疼,美柔忍不住大叫起來。在她的一陣似甜似苦叫聲之中,又一個清白
的少女成功地進入婦人之列。
菊影親眼看到笑文跟美柔做愛,眼見到男人跟女人是如何結合的,男人是怎
麼樣的狂妄,女人是怎麼樣的扭動跟哼叫,只看得全身難受,一想到笑文先占有
了美柔,不禁悲從中來,忍不住掉下眼淚來。
當笑文把美柔弄得高潮跌起,又將精華注入美柔的處女地後,二人緊抱在一
起。當笑文發現菊影哭了時,看了看還在夢境裡沉迷的美柔,便穿上一件褲頭,
又拿衣服遮好美柔的玉體,上來抱住菊影。菊影像受到多大打擊似的,嗚嗚地哭
出聲來,雙臂緊摟著笑文的脖子,香肩抽動不止。
笑文像哄孩子一樣拍著她的後背,輕聲問道:“小老婆,你怎麼了?有什麼
話對我說,是不是怪我碰了美柔?”
菊影抽泣著說:“不是的,我也說不清楚,就是突然想哭。”
笑文微笑道:“這個我就不明白了,按說要哭也是美柔哭,輪不到你的。”
這時美柔強自坐起來,說道:“就是嘛,失身的是我鐘美柔,又不是你菊影。”
菊影望著美柔的臉細看,想看清楚女人失身後會有什麼變化。美柔不解地問
:“你看什麼?我臉上長花了嗎?要是男人這麼看我,我一定將他打成豬頭。”
說著話用衣服遮著自己露出的酥胸。
笑文嘻嘻一笑,說道:“小小老婆,我來替你穿衣服吧。”
美柔對他一笑,說道:“就應該你穿,你占有了我,你以後得管我一輩子。”
說著臉上露出嬌嗔的笑容。
笑文將菊影抱過去,跟美柔坐在一起。然後他一件一件地給美柔穿起衣服來,
無論美柔怎麼挑剔,用言語撞他,笑文都沒有生氣。美柔見他溫柔體貼,心裡暗
暗高興。她見菊影淚眼朦朧地在自己身邊,心說今天我可是勝過你了。我把身子
給了他,他就得對我負責。他要是敢對不起我,你也休想順利地嫁他。我雖然失
去了寶貴的貞操,但那是值得的。我打勝了跟菊影競爭以來的第一仗,這是一個
好的開頭。以後有機會,一定將成績擴大,徹底打敗她。
她望望自己身下的落紅,不由暗暗嘆息。以後就不是女孩子了,跟那些小媳
婦兒有了一樣的身體。可是女孩子總要失身的,能把第一次給心愛的男人也不算
吃虧。多少女孩子的失身是迫不得已的,幸虧我不是。
美柔瞅瞅菊影,又想想姐姐美賢,她覺得自己比她們都強。她們敢對笑文發
號施令嗎?我才是宮笑文的老婆。
笑文給美柔穿好衣服,又擦干菊影的眼淚,接著他坐在二女之間,說些甜言
蜜語,使二女的心情都好起來。
當三人在沙灘玩夠之後,收拾東西離開。回到江岸,笑文見美柔走路多少有
點不自然,他明白是什麼原因,心裡湧起一股驕傲感。
在上車回家之前,美柔對笑文說了一句話,讓笑文感到腦袋都大了。他占了
人家的便宜,再不能像以前那樣對她了。
作者:
花醉红尘
时间:
2008-9-15 09:15
第十三卷第五章胸罩
美柔悄悄對笑文說:“我可什麼都給你了,你要是負心的話,哼,我就告訴
我姐去,讓我姐找你算帳。”說著白他一眼。笑文聳聳肩,苦笑而已。他心說,
惹上這個小丫頭,還真不知是福是禍。
三人上了車,馬達聲一響,便往街裡跑去。笑文左瞧右看,菊影正瞅著自己,
溫柔中帶著幾分憂傷。美柔一臉的笑容,幸福而甜蜜,毫不避諱地拉笑文的手,
讓別人一看就知道二人是什麼關系。
笑文怕司機見到不妙,就連使眼色。美柔裝作不知,將他的手握得更緊了,
氣得笑文直瞪眼睛干沒招。美柔還衝她嘻嘻直笑,笑容中透著無限的得意跟驕傲。
笑文見到美柔如此,不由暗暗嘆息,我好像都落伍了。以前的女孩子要是在
婚前失身,一定會哭得不像樣,你看美柔,不但不傷心,還喜氣洋洋的,仿佛失
身的倒是我。看來像菊影這樣的傳統女孩子不多了。不知道像美柔這樣的可不可
靠,別偷偷給我扣帽子才好。
胡思亂想中,兩邊景物變換,幾番變換之後,那車終於上了大道。向西沒走
多遠,到了菊影以前工作的網吧的樓下地段,見那裡簇擁著一伙人,將路給擋住
了。司機連聲鳴笛,都不好使。
見此情景,笑文三人只好下車了,將東西拎下來。他讓二女看東西,自己鑽
入人群。只見在人牆的包圍中,場上停著一輛轎車,對面是一輛港田。二車之間
正站立兩人,一個正指著另一個鼻子罵道:“姓蘇的,你欺人太甚,今天我非讓
你躺下不可。”
笑文看得明白,二人正是蘇漢威跟自己的大舅哥菊福。不知道二人因為什麼
事鬧起來了。那天蘇漢威不是去看望菊福跟倩倩了嗎?怎麼轉眼之間就成仇敵了
呢?
蘇漢威面不改色,沉聲問道:“我怎麼欺侮你了?你倒說說看。”
菊福向前湊了湊,低聲說幾句什麼,笑文沒聽清,顯然這話是不適於大家聽
的。
那蘇漢威向圍觀人哈哈一笑,說道:“菊福,你大點聲,我沒聽清楚,你讓
大家也一起聽聽。”臉上盡是嘲諷的笑意。
菊福掃視一下旁邊的觀眾,嘴巴張了張,終於沒說出來什麼。他脹紅了臉,
忽地抓住蘇漢威的脖領子,大罵道:“你他媽的真不是人,我跟你拼了。”
蘇漢威冷笑幾聲,斜眼瞅著菊福,說道:“你給我放手,你知道我這衣服多
少錢一件嗎?怕你賠不起。”聽說這話,菊福的手松開了。
蘇漢威對他哼了哼,說道:“菊福,還是好好干你的工作吧,工作干不好,
你可連老婆都養不起。”說著向車門靠近。
菊福對蘇漢威怒道:“姓蘇的,你要是再來騷擾倩倩,我不會放過你的。”
蘇漢威回頭笑道:“看好自己的老婆,當心紅杏出牆了。”
菊福聽到這話,瘋了一般向蘇漢威衝去。作為男人,自己的老婆受到侮辱,
他當然不能容忍了。蘇漢威想不到他這麼激動,連忙左躲右閃,十分狼狽。
笑文見此情景,知道其中大有文章,就上前拉住菊福。蘇漢威見笑文到了,
瞪他一眼,說道:“你比他聰明一些,相信你也比他長壽。”說著鑽進車裡。
笑文拉著氣呼呼地菊福,對車窗裡的蘇漢威說道:“多行不義必自斃,你當
心一點。你要是出事了,誰來照顧她?連自己姑娘都害,真沒有良心。”蘇漢威
聽了臉色鐵青,一言不發地開車去了。
人群一散,菊影跟美柔也都靠了上來,菊影忙問哥哥怎麼回事。菊福搖了搖
頭,什麼都不說。笑文知道他現在不想說,也沒有逼迫,就跟二女上了他的車,
往家裡而去。
經過粥鋪時,笑文讓美柔回去。美柔有點不樂意,笑文就說:“我跟菊大哥
有事要談,你去了也幫不上忙。有空我跟菊影去看你。”美柔這才撅著小嘴兒,
一臉不高興地下車了。
到了笑文家,三人坐下。菊福呼呼地喘著氣,一臉的憤怒,情緒很壞。笑文
認識他以來,從沒見他這麼激動過。
笑文再問怎麼回事?菊福看看自己的妹妹,欲言又止。笑文知道他連菊影都
不想讓知道,就拿出三十塊錢,對菊影說:“菊影,你去買點酒菜來,我跟菊大
哥喝一頓。還有呀,你順便去丁松家去一趟,如果他在的話,把他也叫過來。”
菊影關切地瞅了哥哥一眼,拿錢出去了。
菊影出去之後,菊福猛拍著自己的大腿,連聲叫道:“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宮兄弟,我今天真想跟他拼了,他真是個王八蛋。”
笑文連忙安慰道:“菊大哥,你不要生氣,有事慢慢說。你到底跟他怎麼了?
那天他還開車到你新房看你呢。”
菊福咬了咬嘴唇,恨恨地說:“事情就是從那天他來新房開始的。其實他不
是來看我的,是來侮辱倩倩的,是來破壞我們好事的。”
笑文直視著菊福,冷靜地問道:“這話怎麼說呢?”
菊福耐著性子講道:“那天他到新房來,給倩倩買了好幾套衣服,每一套都
挺值錢。我知道他跟倩倩以前的關系,也沒給他好臉看。他倒是一臉的笑容,像
是真心來祝福的。”
笑文問道:“難道他沒安好心嗎?”
菊福呸了一口,說道:“人面獸心。這家伙說了好多的祝福話,場面話之後,
就開車走了。倩倩見到那些衣服,跟我說,他送的東西還是扔掉吧,我不想要他
買的東西。
我當時就想,人家也是一片好心,何必一定要扔呢,就勸倩倩說,不用扔了,
你不穿就是了。倩倩同意了。因為衣服都很高檔,倩倩就挨件打開觀看,看看做
工,材料什麼的,哪知道從其中一件的兜裡竟掏出一件東西來。我一見就氣得了
不得。“
笑文好奇,就追問道:“是什麼東西讓你那麼生氣?”
菊福頓了一頓,說道:“你是我的好兄弟,也是我鐵定的妹夫,我什麼事都
不瞞你。掏出來的東西是一個白色帶紅花的胸罩。”說到這裡,菊福的臉紅了。
笑文更不明白了,說道:“菊大哥,這有什麼好生氣的?也許買衣服搭一件
這個東西。”
菊福搖頭道:“不是這回事。這胸罩不是新的,是用過的,我還知道是倩倩
的。”
笑文一笑,說道:“菊大哥,這東西到處都是,沒有理由說這一定是她的。”
菊福認真地說:“不瞞你說,兄弟,我和倩倩已經在一起了,她很喜歡穿那
種白底紅花的胸罩。她還告訴我,她以前給姓蘇的當情人時,姓蘇的也最喜歡她
用這樣子的胸罩,因此給她買了不少。”
笑文一聽犯了嘀咕,我跟倩倩也親密過,我怎麼就沒有注意到她愛用這種胸
罩呢?想來那種胸罩只給自己的男人用。我這個人對她而言,只是小情人罷了。
菊福繼續往下說:“我見到倩倩當時掏出這胸罩後,臉色都變了,更肯定這
是她的了。我就問她是不是她的。倩倩點頭承認是她的。我就氣不打一處來,要
找他玩命去。你想人家要結婚了,他送這麼一件東西來是什麼意思?還不是要打
我的臉,要埋汰人嗎?我那時就想不是他死就是我亡。咱們男人不能讓人騎在脖
子上拉屎,寧可叫人打死,也不能讓人給欺侮死。”
笑文想不到菊福這麼老實的人,竟然這麼有勇氣跟志氣,不禁附和道:“菊
大哥說得好,不錯,寧可殺不可辱。”
菊福又說:“我想去找他,但讓倩倩給拉住了,她說我要是有個三長兩短,
她跟我媽怎麼辦呢?我一想可不是嘛,我要是死了,妹妹不用擔心,她有你愛她。
可我的倩倩跟媽媽怎麼辦?總不能讓你一個人照顧他們一輩子吧?想到這些,我
只好忍住了。不想今天在路上來個對面,離多遠他就向我鳴喇叭,分明是有意向
我示威,我實在忍不住了,這才停車扯他的脖領子,要不是你及時出現,我可能
就打他個鼻口竄血了。”說著看了笑文一眼,似乎有點埋怨。
笑文微笑道:“菊大哥,對這種人還是離他遠點得好。他像瘋狗,你惹他他
肯定會狠狠咬你的。打他一頓是容易的,但他要是暗算你,很可能置你於死地。
我不就是被他算計了嗎?我勸你暫時不想惹他。”
菊福急促地呼吸幾下,咬牙切齒地說:“難道咱們就這麼忍了嗎?要氣死人
的。”笑文笑了笑,說道:“只要有機會,一定要點他的死穴。”
二人正說的熱鬧呢,菊影跟丁松來了。二人立刻閉嘴,都知道丁松嘴巴不嚴,
這種話難保不被他嚷嚷出去,那樣對自己是很不利的。
三人坐在一起,談談笑笑的。丁松說話有趣,菊福的臉上一會兒就有了笑容。
當話題轉到菊福的婚事上時,笑文就想,大舅哥好事來了,我該送他點什麼禮物
才好呢?嗯,這事得問問菊影,那丫頭在這方面有一套本事。
第十三卷第六章禮物
找個機會,笑文說起給菊福買結婚禮物的事。菊影大為高興,說道:“那太
好了,我正想給哥哥買台洗衣機,考慮到經濟緊張,買不到什麼好的。這下好了,
不如咱們合買一台高檔洗衣機吧,不過你得大出血才行。”
笑文自然不會讓她出錢,洗衣機的錢自己全包。雖是一件小事吧,也讓菊影
覺得他將自己當成自己人了。二人精挑細選一抬送去後,菊福十分開心。因為他
正要去買這東西呢。他連誇笑文有眼力,居然能看出屋裡缺什麼。笑文謙虛著,
對菊影直笑。
婚禮照常舉行。結婚的前一夜,笑文去幫忙,給菊福當廚師,負責做菜,很
是辛苦,直到半夜才回去。第二天又打起精神,跟著花車去接新娘子。
他跟菊影坐一輛小車裡,望著這結婚的車隊,瞅著身邊的菊影,心說,她什
麼時候可以當我的新娘?又想到美柔,美賢姐妹,不禁為之惆悵。新娘只能娶一
個,我到底要娶哪一個呢?有心要菊影,那另外兩個怎麼辦呢?
當笑文看到倩倩時,感到眼睛一亮。倩倩本來長得如花似玉,身材也不錯,
再經過精心打扮,多般修飾,讓人覺得她才是小鎮第一美女。
看到跟自己曾有過一腿的美女當了別人的新娘,笑文多少有點不是味兒。有
什麼法子,我不是韋小寶,我不可能把所有的美女都帶回家裡。挑主要的能得到
一個,已經是艷福不淺。現在這社會,你能得到她的身子,未必就能得到她的一
生。
接了新娘,車隊奔新房。在新房裡,照例要走那些老套的規矩,什麼照相了,
錄相了,點煙了,發喜糖了等等。最重要的一環自然是到飯店舉行點禮儀式,接
受大家的祝福。
在飯店裡,幾十張桌子擺成幾排,大家笑著看一對新人,看司儀眉開眼笑,
伶牙利齒地拿新人開涮。在大家的記憶裡,司儀要弄得新人滿臉通紅,十分尷尬,
有點抬不起頭來才算罷了。
菊福和倩倩也逃不過這注定的一“劫”。倩倩見過世面,經歷也多,也不太
在乎這些,反而是菊福很不適應這種場面。幸好他心情好,瞅著心愛的女人已經
醉了,無心再理會別的事兒。
這重要的一天,丁松和笑文,菊影理所當然的要跟著維持場面,隨時解決到
來的任何難題。在這個好日子,笑文見到好多熟悉的美女,美賢領著妹妹美柔一
起來的。韓冰跟孟雪晴是先後到的。
美賢是奔菊福來的,他也是粥鋪的常客。韓冰跟雪晴是奔倩倩來的。大家同
是美人榜上的名人,捧場是少不了的。意外的是,就連劉小禾和莊小米也來了,
笑文愣不知道她們奔誰來的。
最後他看見柳雲跟陳魚進來了。笑文暗道,好嘛,這小鎮上的美女都集中這
裡了,好像就差一個蘇蘭了。她來不了,她去上學了。如果她在小鎮的話,不知
道會不會來。出了那件事,只怕沒有來的勇氣了。
這些人跟笑文都不陌生,都用眼神跟他打過招呼。陳魚卻是來到他身邊跟他
說話,一點都不顧什麼影響。這一舉動,立刻引起在場男士的高度注意。
陳魚穿著一套白,顯出極美的身材。長發梳向臉的一側,美目如星,顧盼生
輝。她的目光是笑文所熟悉的清冷與淡漠。笑文自不量力地想,如果不是在這個
場合,而是二人獨處的話,她一定不是這個樣子。
陳魚輕聲問:“宮笑文,上次我說的事,你看怎麼樣?”
笑文微笑道:“是什麼事?有點忘了。”
陳魚皺一下眉,說道:“就是幫我唱歌的事。”
笑文輕松地說:“那事呀,我不是答應你了嘛,只要你說話,我是隨叫隨到。”
陳魚滿意地淡淡一笑,說道:“這還差不多。跟你說,這幾天我就會找你試
唱的,如果不過關,你給我下課。”說著美目在笑文臉上一掃,奔女性堆裡去了。
笑文被那目光一掃,多提多舒服了,身上只覺有股暖流在竄動,或者說被一
種美的力量所衝擊。那種美感久久不散,好像要在他的感官上生根一般。
見笑文像傻子一樣站在過道裡,美柔急了,剛想上前將他揪過來,不想菊影
已經過去了。她只喊了一句他的名字,笑文便恢復正常了。他暗罵自己沒出息,
都經歷過這麼多女人了,干嘛還這麼沒定力呢?看來我真是好色之徒。為什麼以
前在過家庭生活時,我就沒有這麼色呢?這到底是什麼原因呢?
為了給菊福穩定好場子,笑文站在門口,唯恐有什麼不良分子前來搗亂。站
了半天,見一切正常,笑文松了一口氣。他的目光開始轉向前台,台上主持人還
在念念有詞地主持著節目呢。他不禁想起自己從前的婚禮。那時的婚禮還沒有現
在這麼多姿多彩,不過新娘子可是相當的漂亮,自己當時很滿意。
正亂想著呢,一個大板鍬模樣的往裡進。笑文連忙上前問道:“你是哪一位?”
那人黑黑的,手裡拎著一個很漂亮的禮盒。他跟笑文說:“有個人讓我將這個交
給新郎。那個人說他姓趙。”
笑文打量他幾眼,說道:“新郎現在正忙著,你交給我好了。”說著去接。
那人猶豫一下,才遞了過去。沒等笑文再多問什麼,他已經轉身走了。
笑文拎著盒子上下掂了掂,輕若無物。笑文反復觀察這盒子,包裝精美,彩
紙纏了幾道,閃閃生光。這裡會是個什麼東西呢?吃的?穿的?用的?他生怕送
禮人不懷好意,真想打開來看看。可這並不是自己的東西,私自給拆開實在不合
適。
他正在那裡研究東西呢,菊影從牆根那裡過來,問道:“遇到什麼事了?宮
大哥。”笑文指指手中的東西,將剛才的事說了一遍。
菊影兩只美目在東西上一掃,低聲問:“這裡不會是炸彈吧?”她想起電視
上常提的九一一事件等恐怖事件。
笑文聽得手一顫,差點將東西給扔了,反問道:“不會吧?”菊影沉吟道:
“咱們還是小心點好。不如咱們出去弄明白它,你說怎麼樣?”笑文一臉嚴肅地
點點頭。
兩人出了飯店,繞到飯店背後樓牆下,那裡正好沒人。笑文將東西放在地上,
讓菊影離得遠遠的,自己走出幾步,運起神眼一看,根本不是什麼炸彈等危險物
品,而是一件疊得整齊的白色小東西。
既然不是炸彈,笑文就放下心來。他考慮這東西會給新郎帶來不利,索性自
己拆了它吧。他也不再跟菊影商量,小心地將彩條一道道打開,將那白色東西一
抓起來,忍不住想笑。原來這東西是一條三角褲衩,上邊還帶幾朵小紅花。
看清楚東西後,笑文將它放到盒子裡。菊影見沒有動靜,就問道:“宮大哥,
看清楚是什麼沒有?”
笑文回頭對她一招手,一陣香風撲到,菊影來到身邊。菊影用眼光一瞄,就
知道是女人穿的那東西,不禁生氣地說:“誰這麼缺德,結婚的好日子送這麼一
件不吉利的東西來。這人是誰?一定要得報應的。”
笑文也犯了嘀咕,大喜的日子送這麼一件東西給新郎是什麼意思?莫非這東
西有什麼名堂嗎?他再度將東西翻了幾翻,見到白底紅花,一下子想起上回菊福
發怒的事來。那次蘇漢威送倩倩衣服時,在衣服裡夾了件胸罩,這回他是不是又
故計重施,再送條內褲來氣菊福,讓他得不到快樂。
剛才那人說是姓趙的人讓送的,那是誰呢?首先應該確定一下這東西是不是
倩倩的。他將那東西放到鼻下一聞,那股特殊的氣味兒的確是倩倩才有的。不用
說這東西還是跟那姓蘇的有關。這老家伙還真夠損的,氣人一次還不夠,又來第
二回。只是這招術也未免太老套,也太低級了吧。
菊影將東西從笑文手裡打掉,嬌嗔道:“宮大哥,你聞它干嘛,也不嫌髒。”
她忽然想起那天在沙灘上笑文舔美柔那裡來,不由臉色通紅。暗說,宮大哥這人
也真夠可以的,那事也能干出來,多麼羞人。
笑文解釋道:“我怕這上邊下毒,自己先聞一下,以免害了別人。對了,這
東西怎麼處理?”
菊影堅決地說:“既然是不懷好意的東西,就扔掉吧。”笑文點點頭,找個
垃圾箱連盒帶物給扔掉了。笑文心說,這東西還是扔了的好,要是菊福見到,不
氣炸肺才怪呢。
當二人回到飯店,只見丁松陪著倩倩在挨桌敬酒,不知道菊福哪裡去了。一
打聽丁松,丁松小聲說:“他在屋裡呆著呢,你去看看吧。”笑文看了一眼菊影,
跟她到飯店的房間裡找菊福去了。他心裡一團迷霧。
第十三卷第七章反臉
菊福坐在樓上的一個房間裡,大彎著腰,抱著頭。笑文上前問道:“菊大哥,
你怎麼了?不在樓下敬酒,在這裡呆著干什麼?”
菊福氣呼呼地抬起頭,笑文見他眼睛都紅了,胸上別著的新郎花都歪到一邊
了。菊影拉著哥哥的胳膊問道:“咋回事,你快說呀,誰欺侮你了,我叫笑文去
打他。”
菊福咬咬嘴唇,說道:“就在剛才有個人送來一個禮盒,說什麼姓趙的送的。
我怕不是什麼好東西,就到樓上來打。打開一看,卻是那麼個東西。”說著站起
來,一指身後。
身後的床上放著個打開的禮盒,裡邊赫然是一件三角褲衩,跟笑文剛才見到
的那個差不多。笑文跟菊影一對視,心道,這人可真夠可惡的,送一回只怕氣不
死菊福,又來第二回。抓住他非打他個豬頭不可。
笑文問道:“菊大哥,你說這事是誰干的呢?不會又是上回那家伙吧?”
菊福狠狠地一跺腳,罵道:“這個狗東西,除了他還有誰呢?我結婚他也不
放過我。”
笑文問道:“那他送這個來是什麼意思?”
菊福緩緩地說:“還用問嘛,自然是讓我結婚也不能結得消停。”
笑文就勢說道:“就是了,他的目的就是讓你快樂不起來,你為什麼非得上
他的當呢?你不如就快樂給他看,讓他知道你不在乎,他做的一切就是狗放屁一
般,根本不能把你怎麼樣。”
一邊的菊影也說:“是呀,大哥,你應該下樓陪客人去,讓大家都知道你結
婚結得快樂。”
菊福瞅瞅笑文,又看看妹妹,想了一想,說道:“你們說得不錯,我就高興
給他看。他想氣死我,我反倒要氣死他才行。”
笑文又對菊福說:“菊大哥,你侮辱你兩回,又害過我一回。我不會放過他
的,我一定會打他個鼻青臉腫,讓他以後收斂一點。”
菊福疑惑地問:“那他為什麼還自稱姓趙?這是什麼意思?”
笑文催促道:“菊大哥,你先別想那麼多了。你先下樓去陪客人吧。虧丁松
臉皮夠厚,你這新郎官不陪新娘敬酒,他倒陪了。晚上可不能再讓他亂來了。”
菊福聽了一笑,說道:“宮兄弟,我還沒有傻到這個份上。”說著話跟笑文
和菊影下樓去了。
菊影抽空跟笑文低聲說:“你膽子越來越大了,竟和我哥開起我嫂子的玩笑
來了。以後當我嫂子面可不許那樣。”笑文連連稱是,心說,你哪裡知道,我跟
嫂子還睡過呢。如果你知道的話,你還不把我給罵得狗血噴頭呀。
笑文跟丁松,菊影忙著送客,說客氣話。沒過多久,客人們都悄悄散盡,只
留下杯盤狼籍的桌面。至此為止,婚宴算是結束了。
笑文發現美賢跟美柔姐妹還沒有走。他不明白怎麼回事。美柔一會兒蹦跳著
過來,說道:“把你家鑰匙給我一把。”
笑文問道:“干什麼?你姐瞅著呢。”
美柔瞅巴著黑眼睛,輕笑道:“姐姐跟我到你家等你,我倆找你有事。”笑
文望望美賢,美柔一雙大眼睛正幽幽地望著他,說不上是喜是憂,還是別的什麼。
笑文怕菊影有別的什麼想法,懶得跟美柔糾纏,只好將鑰匙摘下給她。美柔
在他耳邊說道:“我們去等你了,快點回來。”
美柔嘻嘻一笑,說道:“是好事,說出來美出你大鼻涕泡來。”說著話快樂
地跑了。美賢瞅了瞅笑文,跟妹妹出門去了。
好事?什麼好事,不會是美賢打算跟我同居吧。這樣的確是好事,不過現在
多了一個美柔,很不好辦。美賢要是知道我她妹妹給那樣了,准保要跟我反臉。
我該怎麼將這事變成好事呢?讓美賢心胸再寬廣一點,將妹妹也容下。這可真的
想個萬全之策。
菊影從後邊過來,問道:“宮大哥,你干什麼呢?發什麼呆。”
笑文衝她笑了笑,說道:“沒什麼事,咱們去吃飯吧。”
菊影瞅瞅飯店大門,問道:“美柔跟你說什麼了?瞧她神神秘祕的,肯定有
事吧。”
笑文再次說道:“真的沒什麼了,她只是問我,什麼時候把你給做了。”菊
影吃吃一笑,紅著臉說:“你又來胡說了,我跟你說得明白,婚前你只能想想而
已。那種事我是干不來的。”
笑文低聲笑道:“習慣就好了。”菊影哼道:“你還說,你越來越壞了。”
二人正說笑著,菊福出現在樓梯口,叫二人上去吃飯。
二人忙活一頭午,還餓著脖子呢。於是二人快步來到樓上預備好的一個間裡,
那裡擺著一桌酒席,倩倩跟菊媽媽以及一些親戚正在間裡呢。
當菊媽媽將笑文介紹大家時,大家連聲稱贊。笑文得意地瞅著菊影,菊影向
他撅撅嘴。那意思笑文明白,含意是你別臭美,你可沒有想像中那麼好。你的女
人可不止我一個,你花心著呢。
笑文心中有事,沒吃多少就下席了。笑文問菊媽媽有沒有什麼事可以幫著忙
活著的了。菊媽媽微笑道:“你也累了,快回去休息吧。昨天多虧了你給當廚師,
不然的話就得我這老太婆上灶了。”
笑文謙虛道:“嬸子,你這話就說外了,咱們不是自己人了,不用客氣的。”
菊媽媽聽了,笑得滿臉皺紋,連聲說:“對,對,是自己人。”說著瞅了瞅
菊影,把她看得臉通紅。
倩倩換上紅色的旗袍,依然容光煥發,有一種勾魂的魔力。她衝笑文笑了笑,
說道:“笑文,你跟菊影很相配,以後可得好好待她。如果再有女人勾引你,你
可得立場堅定,擋得住誘惑呀。”
笑文笑嘻嘻地說:“那是,那是,除了菊影之外,別人的誘惑我都能擋住。”
滿桌的人聽了,都哈哈大笑。有人說,看來菊影的誘惑是最難抵擋的了。又有人
說,那是當然了,我們菊影是小鎮上最有魅力的姑娘。
這些誇獎菊影也受不了,笑文下樓時,她送出門。笑文在門口拉著她柔軟的
小手,說道:“菊影,跟我到我家坐會兒吧。”菊影搖了搖頭,說道:“不了,
還有好多事要我辦呢。”
笑文囑咐道:“如果你忙不過來時,就到我家叫我。”
菊影微笑道:“你快回去吧,這兩天你可累壞了。”
笑文看左右沒人,說道:“要是我一覺醒來,你就在我被窩裡,那可要美死
我了。”
菊影吃吃笑著,以蚊哼般地聲音說:“會有那麼一天的。”說著衝笑文揮揮
手,轉身返回門裡。笑文望著那兩扇玻璃門,心說,我真是虛偽呀,明知有人在
家,還說這種言不由衷的話,真是該打。我不該這麼對她的,她對我一片真心,
我卻不夠真誠。
笑文回到家時,姐倆正等著呢。美柔坐在床上,兩手放在腿下,左右搖頭,
還哼著小曲。美賢則陰沉個臉,坐在凳子上一聲一吭。
笑文哈哈一笑,叫道:“美賢姐,找我有什麼好事?”說著坐到床上。美柔
見到他好高興,竟然摟住他的脖子。
笑文嚇了一跳,說道:“美柔,別像個小孩子,注意點影響。”
美賢對妹妹說:“美柔,你先到外邊站會兒,我要單獨跟他說話。”美柔答
應一聲,跳下床來,向外邊走。一邊走還向笑文嘻嘻笑著,又伸伸舌頭。
笑文見美賢一臉的莊嚴,看來不像什麼好事。他做出最和氣的樣子,問道:
“美賢姐,究竟有什麼事?你盡管說吧。”
美柔呼地站起,臉色極為難看,指著笑文嚴厲地問道:“你跟我說,你對美
柔究竟干了些什麼事?”
笑文的心裡怦怦亂跳,嘴上還硬著呢,說道:“我沒干什麼呀,我對她很好
呀。”
美賢再也忍不住了,在笑文的胸上推了一把,激動地說:“你還說好呢,你
干嘛破她的身子?我跟你不止一次地說過,不准碰她,她還是個小姑娘。你就是
不聽,你做了這種事,你這不是害了她嗎?你叫她怎麼辦呢?我又怎麼辦呢?”
說著身子一軟,竟要倒下。
笑文一見,急忙扶住,並把她摟在懷裡,連聲說道:“美柔的事,你別怪我,
不是我想干那事的,是她願意的。”
美賢哼道:“我不信,你准用了什麼手段。”
笑文厚著臉皮問道:“想知道我用了什麼手段嗎?”
美賢掙扎著說道:“是什麼?你說呀。哦,拿開你的髒手。”
笑文嘿嘿一笑,猛地將她向後一推,美賢就倒在笑文的床上。笑文不待她有
什麼反應,就已經像猛虎一樣撲了過去。他決定先從肉體上征服,再從精神上瓦
解,爭取鬥爭的全面勝利。
第十三卷第八章按倒
這突然的變故使美賢大驚,掙扎著問道:“笑文,你要干什麼?”笑文一邊
在她身忙活著,一邊笑道:“自然是干你。”美賢叫道:“不行的,美柔還在外
邊呢。讓她看見,都成什麼樣子了?”笑文嘿嘿笑道:“怕什麼呀,大家都是自
家人。”
說著話,笑文已經吻上美賢的嘴兒,雙手攀上多日未曾愛撫的雙峰。嘿,還
那麼大,那麼挺,又那麼柔軟。這兩路進攻,弄得美賢激動不已,鼻子裡的哼聲
越來越大,身子也無法自控地扭動起來。
不一會兒,笑文就將美賢脫得只剩內衣了。她的內衣是雪白的,膚色也比內
衣色差不多少。她是豐滿型的美女,胸罩被雙峰頂得鼓脹欲裂,褲衩也被豐臀撐
得曲線誘人。
她的裸體,笑文不是頭一回見到,但多日不見,仍然有著驚艷的感覺。美賢
害羞,抓起外衣要穿,臉上是又怕又驚的表情。
笑文驀地驚醒,說道:“美賢姐,我們還沒有做呢?你不要跑。”說著話將
身子又壓上去。一張嘴在她的頭頸上吻個不止,吻得美賢直搖頭,目光越來越迷
離起來。
不一會兒,美賢的內衣也沒有保住,在她的肉體的扭動中,笑文的舌頭伸進
她的嘴,毫不客氣地掃蕩著,兩手隨意地撫摸著,揉捏著,過足了手癮。
笑文見她雙峰可愛,便把嘴移上來,輪流吸吮著大奶頭。美賢哼道:“笑文,
你也太過分了,你不能這麼干的,妹妹隨時會進來的。”
笑文厚著臉皮說:“進來就進來吧,咱們三個一起來吧。”說著話一手探向
美賢的花瓣。那手指按在美賢最敏感的地方,她如何受得了呢?身體像痙攣般地
抖起來。笑文還不知足,竟探起泉水的深淺來。美賢受此挑逗,不知流了多少春
水出來,嘴裡叫著,笑文呀,放過我吧,我要被你弄瘋了。
笑文得意揚揚,分開她的大腿,向她的妙處猛看,那裡已經一片狼藉了,花
草盡濕,小溪泛濫。見到心愛的女人有這種表現,他如何還能忍得住呢?他迫不
急待地脫光衣服,挺著男人的武器,向女人的城堡進攻。
外邊的美柔在院子站了半天,還沒有人叫她進屋,就慢慢來到窗前,正見笑
文趴在姐姐身上干那好事。她想起其中的滋味兒,不禁神魂飄蕩。但她還挺清醒,
沒忘了去把大門鎖上,然後鼓足勇氣走進屋裡。
屋裡的笑文正在發威,鬧得床鋪直搖晃。美柔見到二人正在玩花樣呢,姐姐
擺出小狗式,美臀翹得多高,笑文正一臉得意地猛打猛衝,兩只手還不老實地在
姐姐身上亂抓著。美賢見妹妹進來了,羞得閉上眼睛了,嘴裡仍然難以自控地叫
著,哼著。
美柔受其感染,無法平靜,只覺手足發軟,也想要男人來安慰。她爬上床上,
在後邊親著摸著笑文的身體。笑文回頭問道:“美柔,你怎麼了?病了嗎?”
美柔親著他嘴,說道:“小宮,我也要。”笑文大樂,說道:“一起來吧,
快脫衣服。”美柔高興地脫光衣服,像姐姐一樣,擺出羞人的姿勢。
笑文興奮得滿臉發光,只覺得人生再沒有比這更快樂的事了。一箭雙雕,一
槍兩眼,自己終於做到了。當美賢一達到高潮時,笑文立刻轉移陣地,跟美柔大
戰起來。
他有心顯示本事,干起那事不要命,將姐妹倆弄得全身像沒有骨頭一樣的發
軟。笑文驕傲極了,心說,以後你們就得聽我的了。這樣多好,既達到目的,又
可享盡艷福。
等激情消退,三人躺了一會兒後,美賢開始訓斥笑文。她鑽在被裡不敢出來,
探頭說道:“宮笑文,認識你這麼久,沒想到這麼不是東西。你跟我好也就罷了,
還占美柔的便宜,她一個小姑娘,以後可怎麼嫁人呢?”
笑文穿起件褲衩,微笑道:“有什麼呀,你們以後都是我的老婆,不分大小,
一起生活,對了,還有菊影,咱們以後就是一家人。”
美賢氣得忍不住坐起來,叫道:“荒唐,荒唐,這成什麼了?你是皇帝嗎?
這都什麼時代了,我不准你有一幫女人。你說吧,我們三個你到底選哪個?
笑文想了想,說道:“要麼都要,要麼都不要,哪個我都舍不得。”美賢氣
得抓起一個枕頭向他打去。笑文笑嘻嘻地接住。美柔看得有趣,將一張被也扔了
過來,笑文又是接住。沒有了被,二女都是光溜溜的,玉體生輝,引人入勝,令
笑文大飽眼福。
美賢叫道:“轉過身去,讓我們穿衣服。”美柔也附和道:“不准偷看,看
一下挖一只眼睛。”說到這裡,美柔竟笑出聲來。
美賢斜眼一看妹妹的身子,不由暗暗誇獎。美柔身子雖不如自己高大健美,
但那標准的體形跟青春的氣息是自己無法相比的。這樣一身美肉,真是可惜了,
竟落入那小子手裡。
二女穿好衣服,笑文也穿戴整齊。美賢正式跟笑文談判,問道:“你究竟想
怎麼樣吧?你要我,還是要我妹妹,或者是要菊影?”
笑文很正經地回答:“我說過呀,我都要了。我哪個都不值得失去。”美賢
點頭道:“好吧,我也告訴你,我是不肯過這種大家庭生活的。”
笑文急得直抓耳朵,說道:“美賢姐,你先前不是說過接受菊影了嗎?怎麼
現在又……”
美賢解釋道:“我先前還不知道你把我妹妹也給禍害了。如果我知道的話,
我不會同意的。現在有我妹妹夾進來,我絕對不能接受的。”
笑文害怕了,輕聲說:“美賢姐,你別這樣好嗎?你能忍心就這麼跟我白白
嗎?”
美柔也在旁說道:“是呀,姐姐,我都不在乎什麼了,你還在乎什麼呢?吃
虧的是我呀。”
美賢搖頭道:“不行,我就是這種性格這種思想的人,我不能跟我妹妹一起
伺侯同一個男人。”說著向外走去。
笑文一把拉住她的手,激動地說:“美賢姐,咱們可以慢慢商量呀,不一定
非得決裂吧。”
美賢毅然說:“我已經決定了,不再跟你糾纏了。你放手吧,你以後好好對
你身邊的女人。”這話聽得笑文心裡一酸,只好放開她。美賢推門向外走去,美
柔也跟在後邊,走了幾步回頭說:“小宮,我沒有告訴她咱們的事,是我走路不
自然,讓她給看出來了。”
笑文追上幾步,問道:“你也要跟我決裂嗎?”
美柔做個鬼臉,吐吐舌頭,說道:“你想甩了我,沒門。我這輩子是纏定你
了,我比菊影那丫頭更喜歡你呢。”說著話隨姐姐出去了。笑文追上去囑咐道:
“好好勸勸她。”美柔回頭笑了笑。
她們姐妹走後,笑文像霜打的茄子一樣蔫了。他做夢也不曾想到居然會有這
樣的結局,原想只要在肉體上征服她,就會換來她的退讓和妥協,想不到呀,她
還是按照她的性格來了。為什麼我能征服菊影跟美柔,征服韓冰和雪晴,卻怎麼
也征服不了美賢呢。在她面前,我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失敗者。
從這天開始,美賢再不也不登笑文的家門。笑文去找她,她也視如陌路,看
來真是要分手了。菊影跟美柔倒是常去看他。菊影瞅著他笑,說道:“這回知道
厲害了吧?哪有幾個女人像我跟美柔那麼傻的?看你以後還采花不采花。”說著
捂嘴就樂。
美柔隨時跟笑文報告姐姐的近況,不過從沒有得到她原諒他的消息。同時也
沒聽到她要找對像,或者嫁人的事。看來美賢是決定單身了,讓笑文給傷得不輕。
時間過得真快,轉眼丁松的門市房收拾完畢。笑文高興了,找個好日子,搬
進新居。那裡很不錯,兩個臥室,一大一小。笑文住了大的,那小的也預備好被
子,隨時給美柔或者菊影住的。
房子一到手,笑文立馬跟韓冰聯系錢的事。韓冰很痛快,當即給他拿來十萬
元錢。笑文不敢在家留錢,手裡沒有將錢握熱乎呢,又送回銀行保存。
接下來就是布置門市房的事情了。大大小小的事情一堆一堆的,什麼訂制櫃
台,辦理證件,給店取名,制做牌匾什麼的,最讓笑文不能平靜下來的是進貨。
這裡是一個小鎮,進貨通常都是去省城進貨。他要開這個店,自然也要走這
一步路。一想到省城,他心裡就酸酸地不是滋味兒。那裡是自己的傷心地,他真
的不想回去。有一個好友傷過他,有一個愛人傷過他。他不想再返回那裡,只覺
得那裡的每一寸土地都不可愛。可這回必須回去,總不能把進貨這大事交給菊影
那個小姑娘吧?
這天,他正在臥室裡跟美柔和菊影研究店名的問題,正爭論得熱鬧呢,丁松
開門進來了,他是從前門進來的。一進門就笑,說道:“兄弟,你看誰來了?有
人專門來找你。”隨著他的聲音,他身後走來了一人。
一看到這人,笑文呼地站了起來。
第十三卷第九章酒量
那人身材高大,臉色黝黑,二目有神,是個很有陽剛之氣的大男人。這人不
是別人,正是當初用車拉笑文來小鎮的喬大山。
笑文趕忙走上去握手,激動地說:“喬大哥,好久不見了,你一向可好?”
喬大山重重搖了搖笑文的手,爽朗地笑道:“還是老樣子,當我的司機,開
我的車。你怎麼樣?聽說有好幾個女朋友。”說著目光朝二女一瞥。
美柔認識喬大山,他每經過這小鎮時,都要去粥鋪吃東西的。她拉了拉喬大
山的胳膊,說道:“喬大哥,誰有好幾個女朋友呀?”
喬大山放開與笑文相握的手,說道:“自然不是我了,我可沒有那麼大本事。”
說著衝笑文一笑。笑文微笑道將菊影介紹給喬大山,大山打量著菊影誇道:“不
虧是美人榜的姑娘,確實很出色。”
美柔哼道:“難道我就不漂亮嗎?”
喬大山一看她挑禮了,趕緊說道:“你們倆都很漂亮,難分高下。”接著他
向笑文瞅了一眼,問道:“兄弟,這兩位姑娘是你的什麼人?”
沒等笑文答腔呢,美柔搶著回答,說道:“我倆都是小宮的女朋友。”這句
話聽得菊影低下頭來,暗怪美柔亂說話。喬大山愣了一愣,看了看丁松,二人哈
哈笑個不止。
笑文解釋道:“別聽美柔的,她在開玩笑的。”說著向美柔使個眼色,美柔
雖然不滿,也不出聲了。接下來笑文說道:“喬大哥,難得咱們見上一面,下午
我做東,請你們兩位喝酒去。”
喬大山跟丁松一笑,說道:“好呀,咱們一定喝個痛快。”
美柔也跟著笑道:“小宮請客,我們可不能不給面子。”說著話一拉菊影的
手,說道:“咱們倆都去,非得大吃他一頓不可。”說著美目向笑文一瞥。菊影
也望著笑文,似乎在等著他的話。
笑文痛快地說:“你們兩個都去,房子鎖了。”
美柔稱贊道:“咱們小宮是最體貼女孩子的了,找他當老公准沒錯。”美柔
快人快語,聽得笑文無可奈何,而丁松跟喬大山卻笑個不住,都覺得美柔這姑娘
有意思。
五人向跟前的飯店走去,笑文就問喬大山是怎麼找到自己的。大山說到粥鋪
吃東西,正遇上丁松,一打聽就知道笑文的下落了。笑文問大山認識丁松嗎?大
山說:“我們當然認識了,我們是酒友。”丁松吹牛道:“每次一喝酒,他總是
在我之前倒下來。”大山哈哈一笑,說道:“那咱們一會兒試試,看先倒下的人
是誰。”丁松聽了笑了笑,不敢出聲了。
笑文心道,能讓丁大哥不出聲,那可不容易。想來喬大哥的酒量定是海量。
在丁松的提議下,五人進了一家新開的“萬家福餃子城”。坐定之後,點好酒菜,
三個大男人開始喝酒。美柔本想喝的,但怕在男人面前損壞美好形像,只好忍著
了,跟菊影一起喝起香檳來。她心中是老大的不願意了,覺得還是當男人牛,想
怎麼樣就怎麼樣,老子天下第一。
這一喝酒,把笑文嚇了一跳,想不到喬大哥的酒量那麼好,喝起酒來如喝水
一般。眨眼間一斤酒下肚,只是臉色微紅而已。丁松見了,老實多了,哪敢跟他
叫號呢。笑文喝得臉紅像關公,還是陪伴著。菊影見了心疼,不住地望著笑文。
大山見了,說道:“菊影妹妹,你放心吧,我不讓他多喝就是。”
美柔笑道:“你要是把他喝多了,以後不讓你進粥鋪。”大山立刻作出投降
的樣子,大家哄堂大笑。
過了一會兒,菊影跟美柔都吃飽了。菊影想到男人們有自己的話要說,就向
笑文告退。笑文真有一些話要說給兩位大哥,不想讓二位聽見。於是他讓她們回
家收拾屋子,別讓美柔亂跑。
菊影笑著答應了,美柔撅著小嘴兒說:“總拿我當小孩子,我都二十多了。”
這小女孩兒撒嬌的美態,令三位男人都笑了起來。
二女走了之後,大山笑著問笑文:“兄弟,她們真的都是你的女朋友嗎?”
丁松聽了眉開眼笑的,衝著笑文直擠眼睛。
笑文想了想,說道:“就算是吧。”大山聽了眼睛都睜大了,連聲說:“兄
弟,你太厲害了,這方面當哥哥的騎馬也追不上你。為兄弟的泡妞功夫高強,咱
們干一杯吧。”
笑文聽了直笑,這個借口也也能干杯嗎?見人家都喝了,自己也硬著頭皮喝
了,只覺頭有點暈。丁松笑嘻嘻的,想少喝一杯,大山哪裡肯呢?於是丁松唉聲
嘆氣地喝下一杯,真盼著有人來幫忙。
喝完這杯酒,笑文才把自己來小鎮以後的經歷大致說了一遍。當然了,那些
風流韻事就免談了。大山聽說他當過大板鍬,當過伙計,當過歌手,現在又要自
己開店,連聲說:“好呀,兄弟,不經歷風雨長不成大樹,多吃點苦對你有好處
的。”
笑文跟丁松只能小口相陪,大山也不再為難二位,仍然大口喝酒,大口吃肉,
很能表現出北方大漢的氣慨與風度。笑文跟丁松對視一眼,都自嘆不如。
大山又問笑文要開什麼店,這回笑文也沒有隱瞞,說自己要開個副食批發店。
丁松擔心地說:“你那附近已經有兩家了,你再開,還能行嗎?”
笑文回答道:“他們那兩家我去了,總覺得規模不夠大,貨物也不夠豐富,
我有信心比他們干得更好。”
大山一笑,說道:“兄弟怎麼會有這麼大的自信?”
笑文爽快地回答:“不瞞兩位哥哥說,我在省城的時候干過這一行的。跟我
的一個朋友合資干過。”
丁松急忙問:“怎麼樣?掙錢不掙錢?”
笑文笑道:“一年多點,我掙到一套樓,你看怎麼樣?”
丁松想了想,說道:“那也算不錯了,城市裡的樓房可比這裡小地方值錢多
了。”接著問道:“那你的樓房現在呢?誰住呢?”
笑文聽罷臉色一暗,心裡一痛,搖了搖頭,沒回答什麼。大山知道他有難言
之忍,連忙給二位滿上酒,繼續談別的話題。
笑文就問大山:“喬大哥,你這次是回家還是出門?”
大山說:“我是出門呀,出門拉東西,兄弟是不是有什麼事用得著我呢?”
笑文說道:“過幾天我要去省城購貨,我想要是喬大哥能幫我拉一車就好了。”
大山想都不想,說道:“這幾天你給我打電話,如果我有空,我一定免費給
你拉一趟。”
笑文連聲道謝。丁松就問:“我說大山,你不是給公家開車嗎?你哪能自己
說了算呢?”
大山哈哈笑道:“那是以前,現在好了,我這個車自己承包了,只要不影響
公家活兒,我怎麼都行。這車就算我的了。”笑文跟丁松齊聲恭喜他。
三人邊喝邊談,正是酒逢知己千杯少。笑文與丁松陪不好酒,只好多陪些話。
大山酒量挺她,也很健談。三人都覺得心情不錯。
這頓飯吃了多久,他們都記不清楚了。當他們站起來向外看時,天已經黑了。
喝得差不多時,笑文起身算帳。大山不讓,非要自己算。笑文不干,到底笑文交
了錢。
回來坐下之後,大山說道:“兩位兄弟,你們晚上沒什麼事吧?”
笑文微笑著問道:“大哥還有別的什麼節目嗎?”
大山嘿嘿一笑,說道:“你先說你有事沒有?”
笑文說我沒事。大山又問丁松,丁松一臉的緊張相,小聲說道:“我還是回
家吧,太晚了不回去,柳雲要擔心的。”
大山大聲笑了,說道:“電線杆,今晚我非得拉你走不可。回家晚了沒事,
大不了我和笑文跟去解釋去。”
丁松一臉的不自然,說道:“大山,我還是先回去吧,明天可以再出來。”
大山一笑,拉著丁松的胳膊,說道:“你可不准跑,你要跑了,以後我非揍
你一頓不可。”
丁松一臉的為難,瞅瞅大山,又瞅瞅笑文,支支吾吾地說:“這個……這個
……”
大山說道:“別這個那個的,男人嘛,得像個男人樣。”說著拉起丁松就往
外走。笑文跟在後邊問道:“喬大哥,你領我們到哪裡去?”
大山回頭一笑,笑得挺神秘,說道:“你跟著走就是,保證你非常開心,去
了一次想下次,去了下次,想下下次……”
笑文心裡嘀咕著,這是什麼地方呢?燒烤,迪廳,還是歌廳?似乎哪個地方
都達不到讓人總想去的地步。
第十三卷第十章小姐
三人出了飯店,被涼風一吹,笑文覺得有點惡心。今晚他有點過量了,有什
麼辦法呢,跟朋友喝酒在一起,一定要盡興才好。
幸好他練過氣功,默默地運了幾口氣,使一部分酒變成汗水流出。這樣就好
多了。丁松比笑文酒量好,雖然有也點暈,頭腦還清醒。再看喬大山,仍然精神
煥發的,啥事沒有。他一招手,截了一輛倒騎驢。
三人上車後,車夫問道:“去哪裡?”喬大山輕聲說:“大富豪。”車夫說
聲:“好的。”便集中精神蹬車。
笑文聽著這個名字有點耳熟兒,忘了在哪兒見過。丁松一聽,嚇了一跳,站
起來想下車,被大山一把按下,說道:“你怕什麼呢?那裡又不是什麼狼窩。”
丁松小聲說:“讓柳雲知道我去那裡,我可死定了。”
笑文好奇,問道:“丁大哥,那是個什麼地方?”
丁松在他耳邊說:“那是個舞廳。”
笑文一笑,說道:“我還以為是什麼可怕地方,原來是跳舞的地方。”
丁松咬著牙又在他耳邊說:“那裡主要是小姐服務的地方,你的明白?”
笑文聽了哈哈大笑,他這才明白為什麼丁松一聽那名字就嚇得那副德性,是
怕後門起火,怕柳雲知道找他算帳。
三人下了車,打發車夫後,笑文抬頭向東一望,路邊是兩層小樓。一樓是什
麼商店,藥店,保健品專賣。二樓窗戶朦朧,外邊有曲折樓梯可上去,樓梯入口
旁立一個挺高的牌子,是用銀虹燈管制成的幾個字,正亮著紅光呢——-“大富
豪歌舞廳”。
丁松一見這光景,低著頭不出聲。大山拍拍他的肩膀,笑道:“不用怕,是
我請客,你好好享受人生吧。”說著話拉著丁松向那狹窄的樓梯走去。笑文當然
不怕什麼了,無家無業的,光棍一條。
從樓梯盡頭開著的門進去,裡邊是個走廊,被淡淡的彩燈光照著。從周圍不
時傳來鬼哭狼嚎般的唱歌聲。估計是哪位老兄喝大了,不然不會有這麼精彩的歌
喉。
大山熟門熟路,直奔老板那屋。沒等到跟前,那門一開,一個四十左右的濃
妝女人出來了,對喬大山媚笑道:“喬大哥呀,這麼有空來捧我的場,我一定給
你打八折。”
大山嘿嘿一笑,在她的肥屁股上拍兩把,說道:“老板娘,這嘴巴還是那麼
甜。廢話少說,有沒有像樣的姑娘,叫來兩個,不把我這兩位兄弟給陪好了,我
可是一分錢不給。”
老板娘推開他無禮的大手,說道:“我這裡什麼都缺,就是不缺漂亮姑娘。”
說著話向屋裡一招手,立刻有七八位姑娘魚貫而出。
大山眨著大眼掃視一遍,問道:“你們那個花魁在不在?”
老板娘很無奈地笑笑,說道:“在是在,不過正陪客人呢。”接著又嘻嘻一
笑,說道:“喬大哥,你瞧這些姑娘也都不比她差呀,個頂個的棒。”姑娘們受
誇,都笑了起來。笑文只覺那香氣太濃,要把自己給薰蒙了。他不是生手,在省
城時也到過這場合。
大山回頭對丁松跟笑文說:“兩位兄弟別客氣,挑個好點的,別虧待自己。”
笑文捅捅丁松,說道:“你先來。”丁松低著頭,說道:“還是你來。”笑
文見他這模樣,真覺得好笑。能見到丁松害羞,那可是不容易呀。
笑文不再客氣,以皇帝選妃的目光在姑娘們的臉上身上轉動著,最終選了一
個身穿綠色連衣裙的姑娘。
老板娘指著左邊的一個房間說:“你們就去那個屋吧。”笑文也不管別人了,
拉著那位姑娘就進去了。
笑文坐在沙發上,那姑娘體貼地給他扒糖吃,問道:“小哥哥,你是頭一回
來吧。”笑文點頭道:“是頭一回。”說著話,目光向屋裡打量著。屋裡挺暗,
只亮著幾個壁燈。
屋裡也挺簡單,除了靠牆的三面沙發,就是那邊的一台電視跟VCD.笑文心道,
小地方畢竟不能比省城比,這舞廳的美女自然也不能跟那裡比。
笑文問這位小姐叫什麼名字。那小姐親昵地挎著笑文的胳膊,自稱叫小英。
笑文仔細打量這個小英,看得也不太准確,因為光線不夠。只知道對方能有二十
出頭,個子不低,腰挺細的,相貌還可以。
他想起那花魁的話題,就問道:“這個花魁是誰?長得漂亮嗎?”
那小英一聽,哼了一聲,說道:“你別提她,提她我就有氣。”
笑文一笑,摸摸她的臉蛋,說道:“她得罪你了嗎?”
小英搖頭道:“那倒沒有,只是跟她在一起時,我們其他姐妹總要被排在後
邊。客人總是第一個選她。”
笑文一把摟她在懷裡,說道:“你還沒有告訴我她叫什麼名字,長得什麼樣
呢?”小英正要說話,喬大山跟丁松進來了。大山是摟著一個姑娘進來的,丁松
卻是被一個姑娘拉著進來的。丁松低著頭,推著那姑娘的手,說道:“快放開,
我老婆厲害著呢。”眾人聽了都笑成一團。
笑文見丁松表現得跟一個害羞的小姑娘一樣,也覺得有趣。他故意跟陪他的
那個姑娘說:“你可要陪我這位二哥,不陪好他,我們大哥不給錢的。”那姑娘
一聽格格浪笑,一把抓向丁松的褲襠,說道:“抓住了,抓住了,不過還是軟的
呢。”丁松驚叫一聲,推開她的手急捂胯下,大家又笑了一陣兒。
正這時,一個聲音在門外罵道:“該死的東西,你算什麼東西?我寧可不掙
你的臭錢,也不讓你亂摸。想摸的話,回家摸你媽去。”笑文聽這聲音有點熟兒,
似乎認識這人兒。
大山聽到這聲音大喜,立刻開門叫道:“花魁,是你嗎?快進來喝杯酒。”
外邊那女子聲音變為笑聲,接著便走了進來。
當笑文看到她的身影,再看到她的臉時,心裡大叫道,原來是她呀。她是干
這行的,我早該想到的。他心裡暗暗為這姑娘可惜。
作者:
花醉红尘
时间:
2008-9-15 09:16
第十三卷第十一章誰摸
那姑娘不是別人,正是笑文在小禾發廊見到的時髦姑娘莊小米。原來是她是
花魁,是舞廳裡的小姐。可惜她的美貌,她的身材了。
雖然屋裡暗吧,那姑娘美目在男人臉上一掃,也立刻認出了笑文。她怔了怔,
隨後笑嘻嘻地過來,坐到笑文身邊,說道:“小帥哥,你也來了?想不到你也愛
好這個。”說著拿起酒瓶給笑文倒杯酒。
大山隔著茶幾坐在笑文對面,摟著身邊的姑娘笑道:“我說小米,你認識我
這位兄弟嗎?”小米笑眯眯地又倒三杯酒,說道:“這麼帥的男人,我莊小米自
然認識了。”
大山一聽,哈哈笑起來,說道:“那好,那我就給你一個陪他的機會。今晚,
改由你陪他了,你願意不?”小米浪笑幾聲,說道:“我樂不得的,只要他願意,
我今晚就跟他走了。”說著媚眼對笑文直飛。
那邊的丁松聽了唉聲嘆氣,說道:“兄弟呀,看來這男人還得長得漂亮呀,
像你哥我這樣的,怎麼就沒有美人喜歡呢?”
莊小米嘻嘻笑著,說道:“電線杆,你也不能這麼說呀,你老婆可是小鎮上
出了名的美人呀。”
丁松聽了噓一聲,說道:“小點聲,別叫人聽見。也請你們千萬保守秘密,
別叫我老婆知道。”
他身邊的姑娘一聽樂了,說道:“那也容易,得讓我試試你的香蕉多大。”
丁松一愣道:“什麼香蕉?”那姑娘伸手抓住他的棒子,笑道:“這不就是
它嗎?”丁松推著她的手說:“快放開,不能亂來。”那姑娘抓,丁松推,鬧著
鬧著,兩人就向旁邊一斜,倒在沙發上。丁松想起來,那姑娘不讓。
小米端起酒杯說道:“兩位哥哥,見到你們很高興,有時間常來看妹妹我。”
說著目光一掃笑文跟大山兩人,仰頭將一杯酒喝了。
大山見了喝采,端杯笑道:“那話還用問嗎?我只要經過這裡,我一定來看
你的。不過我兄弟來不來看你,我可管不著了。”說著一飲而盡。
小米扭頭望著笑文,說道:“小帥哥,你會來看我嗎?”聲音出奇的溫柔。
笑文心說,婊子無情,戲子無意,問這些干什麼呢?難道我答應你了,我就
會來嗎?這裡是什麼地方?如果是我自己的話,打死也不來。
他嘴上卻說:“像你這樣的美女,我倒是天天想來看的,只是我是個無產階
級,想來也沒有能力。”
小米爽朗地笑了笑,說道:“那你不用擔心,我給你免費就是。”話音一落,
大山笑得前仰後合,而丁松也從沙發上坐起,連聲問道:“我也給免費嗎?”
小米自然認識丁松,丁松好歹也是小鎮上的名人。小米衝他一笑,說道:
“你先把杯中酒喝掉再說話。”女人說話果然好使,丁松毫不猶豫地干掉。小姐
們齊聲叫好。
大山嫌屋裡太暗了,就將大燈打開。那是一個大吊燈,將屋裡照得如同白晝。
這下屋裡人的形像看得分明清楚。大山懷裡的姑娘年紀和身材還行,只是眼睛小
些。丁松懷裡的腰則粗了一些。相比之下,笑文挑的小英還不錯。自然了,要和
小米比,她差得就遠了。
小米今晚盤著頭,一張臉嬌艷欲滴。兩只野性的大眼睛像帶鉤子一樣,最能
勾男人的魂。她穿著一個黑色的小胸圍,襯得肌膚白白滑滑的,泛著幽光。那肩
膀,後背,細腰,全露在外邊。下邊是一個小裙子,長長的大腿上套著絲襪,也
是黑色的,顯出優美的線條來。不僅如此,還露著一段肥白的腿根,惹人遐思。
大山連聲誇獎:“小米,你真漂亮呀,你不止是這裡大富豪的第一美女,也
是所有舞廳的第一美女。”
丁松也看得眼睛發直,說道:“是很美呀,一點都不比我老婆差。”
小米一只胳膊放在笑文的肩上撫摸著,說道:“你說呢?我好看嗎?”那聲
音又甜又膩,似乎要把人給融化了。
笑文被她摸得心裡直顫,家伙都本能地跳了兩下。他連忙將小米的胳膊推掉,
嘴上說:“群眾的眼睛是亮的,大家都說好,你當然就很好了。”
小米嫣然一笑,歪頭問道:“比你女朋友怎麼樣?”媚眼如絲,紅唇微開,
幽香陣陣,真是天生勾魂的尤物。
笑文定了定神,說道:“你一點不比她差。”
小米不依不饒,問道:“你說不比誰差呀?”
笑文笑道:“還有哪個,自然是我的女朋友。”
小米美目一轉,又問道:“你說我不比她差,這個她是指的鐘美柔,還是鐘
美賢,或者是菊影?”
笑文聽得直發呆,心說怎麼連她都知道我的事了?難道我跟三女的關系人們
都知道了嗎?這可不好,會引起某些人的震怒的,會對我不利。
大山連忙給他解圍,說道:“小米呀,說你不差就不差唄,問那麼詳細干嘛
呀。”說著倒上酒來,讓小米喝。小米也是來者不拒,敢打敢拼。笑文見這麼一
位美女流落舞廳,又一次暗暗惋惜。
小米放下杯,丁松也給她倒起酒來。小米正要用語言打擊一下他,這時門外
一個大嗓門叫道:“莊小米,你給滾出來,不陪好老子,老子不給錢。”笑文聽
了,就知道是誰。
小米聽到這聲音,騰地站起來,拉開門就罵:“姓趙的,你這個王八蛋,是
男人的話,就給我滾過來。姑奶奶要是怕了你,就不在這裡混了。”
大山見有事了,忙將小米拉到一邊,向外一看,是一個牛一般壯實的漢子,
一臉的蠻橫勁兒。這人他認識,就笑道:“這不是趙老板嗎?快進來喝一杯,有
什麼過節,就在酒裡拉倒。”說著將身子一閃,趙仁傑衝他傲慢地一笑,大踏步
進來。
一見到笑文跟丁松在座,他先是意外,接著又嘿嘿笑起來,指著笑文說:
“小子,你來這裡干個屁?幾個美女都不夠你玩的,竟然還到這裡混,真有你的。
也不怕女人們告你,當心分局再把你找去。”
一提蘇蘭那事,笑文心裡很不舒服,抬頭怒視著他,說道:“我來這裡干什
麼?不是跟你一樣嗎?你都不怕進班房,我怕什麼?”
大山過來一笑,說道:“你們二位先別忙著鬥嘴,咱們先說小米的事。”說
著讓趙仁傑和小米坐下,目光轉向小米。
小米以看垃圾的目光瞪了一眼趙仁傑,哼道:“這家伙找我陪他,竟然不講
規矩。”
趙仁傑大嘴一咧,說道:“我怎麼不講規矩了?你出來不就是賣的嗎?”
小米站起來叫道:“賣的怎麼了?本姑娘賣上邊,不賣下邊。”
趙仁傑呵呵笑道:“真有意思,當婊子還講什麼原則?什麼下邊上邊,一塊
兒賣掙得更多。”
小米大怒,罵道:“你這是狗放屁,備不住你媽年輕時就是塊兒賣的”趙仁
傑大怒,起身向小米打去。小米急忙閃身,但還是閃不過去,眼看著那巴掌要落
在小米的臉上,笑文急忙伸手一擋,說道:“沒理就想動粗嗎?”
趙仁傑喝道:“我怎麼沒理了?她是賣的,我是買的。我花了錢圖什麼呀,
就圖的是快活。我摸她下邊,她不干,難道我的一百元錢白花了嗎?”
小米生怕他再動手,就將頭藏在笑文背後,嘴巴還硬著,說道:“讓你摸了
上邊,收你一百算少的了。”
趙仁傑指著小米罵道:“臭婊子,人家小姐陪一次才五十,你要一百。人家
什麼都讓摸,你只讓摸上邊。你和人家有什麼不同,不都是就婊子嗎?人家的*
是給男人摸的,你的不也是嗎?”
小米叫道:“我的也是給男人摸的,可就是不讓你這路男人摸。”
趙仁傑高聲道:“你不就是想賺錢嗎?老子我有的是錢,我拿一千塊錢,你
脫光了,讓我摸個夠。”
小米從笑文身上露出半邊臉,清清楚楚地說:“姑奶奶不想干的事,你就是
把銀行搬來也沒有用。我就是不讓你摸。”
趙仁傑氣昏了頭,還問了一句:“你的*不讓我摸,想讓誰摸?”
小米拍拍笑文的肩膀,說道:“我讓他摸,不讓你摸。”那種又怒又羞的樣
子,把趙仁傑給氣樂了。那邊的丁松跟大山覺得小米回答有趣,都哈哈笑起來,
連那三位小姐也捂嘴笑起來。
笑文聽了,暗暗搖頭,心說,小米這一句不要緊,這姓趙的非把火撤在我身
上不可。我雖然不怕他,也不願意跟他鬥。這家伙是個小人,跟蘇漢威一樣。
第十三卷第十二章賭注
笑文猜得不錯,趙仁傑聽了小米的話後,果然把目光瞪在笑文的臉上。他掃
了一眼小米,問道:“莊小米,你說,我哪一點不如這小子?”問這話時,趙仁
傑身子有點發抖。他覺得這小子是自己的天生的對頭,總和自己作對。自己喜歡
動武,他比自己厲害。自己喜歡陳魚,這小子就跟她勾勾搭搭。
和他武鬥以來,自己總是輸家。我趙仁傑在這個小鎮怕過誰來,今天我非跟
他算老帳不可。
那小米還在說著:“他什麼都比你強,我一眼就能看得出來。”
趙仁傑嘿嘿幾聲冷笑,瞅著笑文說:“那也未必。論打架,我不敢說比你強,
要論別的,我可比你強得太多了。”
沒等笑文說話,小米從笑文身後露出頭來,把身子坐直,雙腿疊起,玉手按
膝,說話聲音也大了。她知道有笑文在他身邊,趙仁傑不能把自己怎麼樣。
小米笑眯眯地說:“趙仁傑,我怎麼沒看出你哪裡比他強。”說著以欣賞的
目光瞅瞅笑文,還把身子往笑文身上貼貼。
這個細節看得趙仁傑越發不爽,大嗓門說道:“我比他強的地方多了,比如
我比他有錢,我比他闊氣,我比他女人多,我比他名氣大。當然了,這些我都不
想跟他比,那是欺侮他。咱們就說本事吧,別的我姓趙的不敢吹,我的酒量還可
以。姓宮的,你敢不敢跟我比酒量?”說著很傲慢地對笑文瞥了一眼。
大山見二人鬧得過火,連忙站起來笑道:“我說趙老板,今天可是我請客,
能不能和氣些,不要鬥氣。”
趙仁傑認識喬大山,以前大山給他運過貨。他笑了笑,說道:“趙師父,我
就是給你面子才跟他這樣的,不然的話,嘿,我早就撲上去了。”說著話,憑空
地掄掄拳頭。
笑文被逼到這份上,自然不能示弱,說道:“喬大哥,你不知道,我們可是
老對手了。打過好幾次呢,都打得山搖地動的。”
小米聽了,一臉的興奮,拍拍笑文的胳膊,問道:“怎麼樣,怎麼樣,是你
勝了吧?”
笑文得意地笑了笑,說道:“反正我沒有敗。”小米聽了格格直笑,心裡特
別痛快,好像她把趙仁傑給揍了似的。
趙仁傑瞪了一眼小米,跟笑文說:“小子,別把話扯遠了,現在咱們只說比
酒。你敢不敢跟我比呢?”
笑文很細心,問道:“你說比什麼酒吧?是白的,還是啤的?”他臉上毫無
懼色,心裡卻直打鼓,因為他的酒量並不見佳。他在很多方面都有才能,比如武
藝,唱歌,做菜,游泳等等,都是他的強項。但他同時有幾個弱項。這喝酒在笑
文眼裡就是弱項,可事到如今,寧可殺身成仁,屍橫就地,也不能叫人給嚇死。
趙仁傑呵呵笑幾聲,轉頭對門外喊道:“服務員,過來。”一名服務員推門
進來。趙仁傑衝她指了指,說道:“告訴你們老板娘,給我抬兩箱啤酒來。”服
務員答應一聲離開了。
一會兒,老板娘跟著啤酒來了。她生怕有人鬧事,連忙笑道:“趙老板,你
可得關照我這裡的生意呀,別把客人嚇跑了。”
趙仁傑站起來,摟過她來,在她的胸脯上抓了兩把,說道:“我就是照顧你
的生意,才只喝酒不打架。還有呀,今晚我不走了,你別忘了給我留個門。”
老板娘笑罵道:“要死了你,這裡這麼多人。我可是有老公的。”
趙仁傑眯著眼睛笑了笑,說道:“你本來是有老公的,不過你老公好像已經
死了。”
老板娘推了他一把,嗔道:“趙老板,少亂說,我老公啥時候死了?”
趙仁傑裝作真事一般,沉聲說道:“就是前幾天,我親眼看見的,他被一摞
帽子給壓死了。”
幾個小姐連忙問:“什麼帽子這麼沉?能壓死人了。”她們臉上都帶著疑惑。
趙仁傑雙手一比劃,說道:“那是一摞綠帽子。”話音一落,大山跟丁松都
忍不住哈哈大笑。幾個小姐都不敢笑,強忍著笑意。
老板娘用粉拳打了趙仁傑幾拳,笑罵道:“你這個家伙快喝酒吧,最好喝死
你。”說著,憤憤走了回去。
趙仁傑眼睛對准笑文,說道:“看見沒,這是兩箱啤酒,你一箱,我一箱。
誰先喝倒,誰就敗了。”
笑文望著兩箱啤酒,自問沒能力喝掉,嘴上不肯服輸,平靜地說:“輸了怎
麼說,勝了又怎麼說,總得有點賭注吧。難道就這麼喝著玩嗎?”
趙仁傑一拍巴掌,說道:“說得好,你不說我也要提。咱們今晚的賭注就是
她。”伸手一指莊小米。小米一聽跳了起來,連連擺手道:“不行不行,我不當
男人的賭注。”
趙仁傑撇了撇嘴,冷笑兩聲,說道:“你不是看上他了嗎?你說他比我強,
我就讓你親眼看看,到底是誰強。如果他輸了的話,就證明他是個窩囊廢,你也
看錯了人。”
小米不肯承認自己沒眼光,說道:“他肯定比你強的,我這人眼光很准的。”
趙仁傑趁機說道:“既然你認為你有目光,那你干嘛害怕呢?如果他能勝了
我,我姓趙的無話可說。以後見了你莊小米,我再不敢動一點壞念頭。”
莊小米想了想,說道:“那你說吧,要我干什麼?”
趙仁傑嘿嘿嘿色笑了幾聲,說道:“很簡單,不要你多為難。我姓趙的不求
你跟我睡覺。你不是不讓摸下邊嗎?我勝了的話,你得讓我當著大家的面,摸摸
你的下邊。”
小米聽得心裡直發毛,定定神問道:“你也不一定能勝,你要是敗了呢,你
怎麼說?”
趙仁傑說道:“我要是敗了,乖乖走人,讓這小子摸你下邊好了。”
小米一聽,叫道:“那不行,那不太便宜你了嗎?”
趙仁傑瞅瞅她,不屑地說:“你想怎麼樣?”
小米沉思一下,說道:“如果你輸的話,今天這屋的花費全由你承擔。”
趙仁傑毫不猶豫地回答:“小意思。”
小米又說道:“還有,以後你見了我,不准叫名字,要叫小米姐。”
趙仁傑為了擊敗笑文,也懶得跟他廢話,說道:“也答應你。這回行了吧?”
小米哼道:“這麼多人坐著呢,不怕你懶帳。”
趙仁傑又問:那我的條件你答應沒有?我勝了,摸你下邊。“小米看一眼笑
文,咬咬牙答應了。趙仁傑聽了眉開眼笑,像勝利在望一般。
趙仁傑目光又回到笑文臉上,問道:“姓宮的,你敢不敢和我比?”
笑文明知不敵,也心一橫說:“咱們開始吧。”心裡盤算著對策。他不能讓
小米受人凌辱。
趙仁傑笑道:“這才是男爺們。”說著將一箱啤酒推到笑文跟前。二人目光
相對著,都沒有善意,一場大戰即將開始了。
第十三卷第十三章作弊
大山跟丁松一見,都急得站了起來。丁松對笑文說:“兄弟,你的酒量哪行
呢,還不如我,來之前又喝了不少,你哪還有能力跟人比?要喝,我替你喝吧。”
大山則跟趙仁傑笑道:“趙老板,我這兄弟的酒量我知道,根本沒法和你比,
你這不是欺侮他嗎?你非要找個對手的話,那麼由我替他出場吧。”說著很豪邁
地拍拍胸脯。
趙仁傑聽到這話,立刻露出驕傲的嘴臉,對笑文瞅了瞅,說道:“小子,你
聽見這話沒有?你根本不是對手。我看你還是認輸吧?”又轉頭對小米說:“小
美人,活該你得讓我摸。你放心了,我很溫柔的。”說著臉上露出淫笑來。
小米見大山跟丁松都那麼說,心裡緊張起來,一雙美目連連在笑文的身上打
轉,想找到一點勝利的根據。
笑文明知不是對手,但在美人的目光下,趙仁傑的逼迫下,硬著頭皮說:
“姓趙的,你不用狂,我跟你比就是了。人生自古誰無死?醉死就當睡著了。”
趙仁傑聽得哈哈大笑,連聲叫道:“好,好,好,這才是男人。衝著你這句
話,我姓趙的就敬你是條漢子。我以後再不跟你為難。”
笑文衝著滿臉焦慮和擔憂的大山跟丁松說:“兩位哥哥,你們坐下吧,我不
怕他的。我一定會勝的。”說到這兒時,心裡直突突。其實他想來想去,也沒有
什麼太高明的法子。他當然可以作弊,怕也難以挽回敗局。
趙仁傑大模大樣地坐在笑文對面,將小英叫去給啟瓶蓋。小米則坐到笑文左
側,打算為他加油鼓勁兒。丁松勸道:“宮兄弟,我看算了吧,認輸就認輸吧,
男人嘛,能屈能伸。”笑文搖頭道:“我沒有事,你放心。”
大山則說:“兄弟,你要比也可以。如果你實在喝不動時,你就停下,犯不
上為了勝利跟自己的健康過不去。”
笑文點頭道:“喬大哥,你放心好了,我挺不住時,我會打住的。”心裡卻
說,寧可戰死沙場,絕不向敵人搖尾乞憐。
在開始之前,趙仁傑還很認真地宣布一些紀律:“不准別人代喝,不准小口
喝,不准中途上廁所,不准作弊,我喝一瓶,你跟一瓶。一箱分不出勝負,咱們
再來第二箱。”
笑文連連點頭,問道:“咱們怎麼算勝?”
趙仁傑回答說:“我喝酒,你跟不上,算輸;或者說你先倒了,也就算輸。”
笑文拍了拍大腿,說道:“你說這些我都能做到,就怕你做不到。”
趙仁傑笑道:“我趙仁傑是什麼人物?大家都看著呢,我姓趙的要是作弊,
我就跟你一個姓。”
小米在旁笑道:“你要是耍賴,我第一個不饒你。”
趙仁傑衝著她笑道:“小美人,你就等著挨摸吧。”
小米哼道:“你絕對勝不了。”心裡尋思,你要是贏的話,我只好逃跑了。
二人再無話可說,雙方都從箱裡抓出酒瓶來。小英跟小米一陣忙活,為雙方
將桌上的啤酒都開了封。
趙仁傑衝笑文嘿嘿一笑,抓出一瓶來,一仰脖子,咕咚咚喝著,就像往桶裡
倒一樣,只見他的喉嚨一縮一縮的,瓶裡的酒迅速變少。一瞬間,趙仁傑將空瓶
子一放,說道:“小子,你也來吧。”
小米擔心地問:“你行嗎?”美目瞅著笑文,一臉的憂慮。
笑文抓起一個瓶子來,也學著他那樣子,咕咚咚地灌著。到一半時,將瓶底
下沉一點,算是喘口氣,然後又把剩下的喝掉。之後,也把空瓶子一放,作出很
瀟灑的樣子來。
小米見此,大生好感,心道,這才是男人,不光長得好,也有本事。她毫不
掩飾自己的感情,伸嘴在笑文臉上親一口,誇道:“你真行。”
趙仁傑一見,也對小英說道:“你也親親我。”小英也樂得親一口。她知道
他是有錢戶,賞錢是少不了的。
趙仁傑又抄起一瓶,跟第一瓶一樣,很牛逼地喝掉。笑文不敢怠慢,也趕忙
學樣,不想讓他給落下。二人真較上勁兒了,看得大山跟丁松驚心動魄,生怕眨
眼間笑文就倒在地上。
當喝到第九瓶時,趙仁傑身上熱起來,索性將上身脫光,露出肌肉虯結的身
子。一張臉紅起來,喝酒速度變慢了,但還是很有實力。再看笑文,臉色有點紫
了,但目光仍然是亮的。表面看沒多大事,其實他是在硬撐著。這已經到了他酒
量的極限。後邊的十五瓶怎麼打發呢?沒別的法子,只好用氣功化酒為水吧。雖
不能全化出去,化一點是一點,爭取支撐到一箱喝完。那時候,趙仁傑還不倒,
我宮笑文只好倒下去了。
因為喝得慢些,他有時間運功了。但表面上看不出什麼,他運功的時候,不
需要什麼什麼特殊的姿態,那麼坐著喝酒也行。為了使自己的汗水散發的順利些,
他也將上身脫光了。
他的上身光滑而健美,結實而勻稱,很有幾分陽剛氣概。小米望著這帥哥為
自己拼命,不由得大為感動。她不禁用手指撫摸著他裸露的上身。
笑文對她微笑道:“別再摸了,再摸下去,不但酒喝不下去,還會想那事呢。”
小米嘻嘻一笑,說道:“你想那事也不要緊,有我陪著你呢。”旁邊的三個
男人聽著這話,都羨慕不已。
趙仁傑一瓶一瓶地喝著,笑文一瓶一瓶地跟著。趙仁傑沒少出汗,而笑文的
汗像下雨一般。別人認為他可能有毛病,只有他自己明白,這不是汗,這是酒呀。
如果沒有這一招,他早就躺下了。
還有七瓶時,趙仁傑有點搖晃了,強自壓著那上竄的酒意。他不能吐,不能
讓別人笑話。他一定要打敗對手。
笑文的“日子”也不好過,一邊皺眉喝酒,一邊盼著趙仁傑這家伙快點倒下。
他的氣功已經不好使了,能成功地將大部分酒化掉,已經很不容易。現在他是實
打實地跟對方比拼。
他感到自己隨時都要倒下,這可怎麼辦呢?一邊的小米生怕笑文倒下,那樣
的話,自己就得讓那個可惡的家伙占便宜。這可怎麼辦呢?我得幫幫他。
想到這裡,她想出一個辦法。她借口自己上廁所,跑回自己房間去,將那解
酒藥壓碎了,抹在一手的指甲上。正巧藥也是紅的,跟指甲一個顏色。相信不會
有人注意的。
等她再回來時,笑文跟趙仁傑正對眼呢。每人都用一手扶著桌子,似乎不這
樣,就得趴下。趙仁傑喝一口,笑文喝一口,誰都不想先倒下。實際上兩個都該
倒下了。
小米一瞅酒,都只有四瓶了。她坐回笑文旁邊,望著笑文說:“宮大哥,你
還行不行?不行的話,就認了吧。我犧牲點沒什麼,別搞壞了你的身體。”
笑文搖搖頭,大著舌頭說:“他還沒倒,我不能倒下。”趙仁傑拿瓶的手都
顫了,小英會來事,握過瓶子往他嘴裡倒。笑文也好不了哪兒去。
再往下喝時,小米啟瓶蓋時,瞅趙仁傑不注意,就將指甲在瓶裡伸一下,讓
酒水浸了浸。別人都沒有注意到她的小動作,大家都瞅著比賽的二人起勁兒呢。
大山跟丁松早站起來了,生怕笑文會突然倒下。他們心裡都在為笑文加油,
既然是比賽,就不能輸給這個可惡的家伙。
以下這幾瓶,都給小米用手指給蘸過了。她知道那藥是相當好使的,用一點
就行。只是不知道這麼用是否有效。
笑文本來是有點搖晃了,可喝過這瓶之後,竟然精神不少,也能坐穩當了。
他立刻想到小米的關系。他生怕給對方看出什麼,連忙又裝醉。
趙仁傑見笑文跟自己一樣搖,可就是不倒。趙仁傑火了,讓小英拿著瓶子往
裡猛灌。笑文也學他,讓小米灌自己。雙方一邊勉為其難地喝,一邊瞅著對方的
動靜。只盼著對方發出咕咚一聲,倒在地上才好。
在這最後關頭,小米的一雙美目一會兒瞅笑文,一會兒觀察趙仁傑,心裡暗
暗查著數:一,二,三,四……她盼著趙仁傑快點倒下,那麼笑文的壓力就立馬
解除了,而今晚自己就不用受那家伙的侮辱了。
大山跟丁松也知道最後的時刻到來,勝局只在反掌之間。二人都不禁搖起胳
膊喊起號來:兄弟,加油;兄弟,挺住。“兩人眼睛都瞪得跟牛眼一樣大。他們
今天喝的酒早就沒有了。
在最後一瓶喝到一半時,趙仁傑實在撐不住,向後一仰,就靠到沙發背上,
嘴裡吐出一股水箭來,就此不醒人事。
小米見此,高興地連蹦帶跳,摟著笑文好一頓狂吻。笑文雖然沒有喝倒,還
是不舒服,摟著小米的腰,說道:“求你一件事。”
小米用身子磨擦著他,說道:“哪兒的話,說吧。”
笑文說了兩個字,小米聽了笑了起來,差點把笑文給帶倒了。一邊的大山跟
丁松也大喊大叫起來,為英雄吶喊。
第十三卷第十四章手感
接照笑文的要求,小米將笑文領到廁所門口。笑文進去放水,這一放真是舒
服之極,所有的壓力都沒有了,就像將一座壓在身上的大山挪走了一般。
回想剛才與趙仁傑比拼,真是勝之不武,若是自己不耍手段,小米不作弊幫
自己,那麼現在倒在屋裡不醒人事的應該是我。
他一出廁所門,只見大山跟丁松正站在門外呢。小米連忙說:“你們兩位先
下去,我幾句話要跟他說。”
大山笑了笑,說道:“那好的,反正吃虧的不會是我兄弟。”
丁松瞅了瞅小米,對笑文說:“兄弟,我們在下邊等你,十分鐘之後,不見
你下來,我們就來救你。”
小米笑罵道:“去你的吧,我還能吃了他嗎?”
笑文望望兩位哥哥,說道:“好的,我一會兒就下去。”這時的他酒意下去
不少,別說那解酒藥挺管用的,腦袋也不那麼疼了。
小米大膽地拉著他的手,說道:“你跟我來。”
笑文問道:“要去哪裡?”小米不答,卻將他拉向樓上。樓上的大廳裡只有
入口的一盞小燈亮著幽光,其余地方都黑暗一片。
這樓上的大廳裡間壁了好多小單間,每間只能坐四個人吧。每間都沒有門扇,
只用塊布遮了上半截。裡邊都有燈,但現在看去,都那麼暗著。裡邊卻不時傳出
低低的聲音,不時夾雜著男女的浪笑。
小米拉著笑文,連揭了好幾個門布,終於找到一個沒人的單間。二人坐下來,
小米打開一盞小燈。笑文看小米朦朦朧朧的,卻也很美。
小米還拉著笑文的手不放。笑文問道:“小米,你有什麼話要對我說?”小
米笑了笑,說道:“我想跟你說,我好喜歡你。”說著拉著他手摸上自己的大腿,
讓他向上,直至沒絲襪的腿根。笑文覺得那裡好光滑,好嫩。
笑文說道:“這不太好吧,咱們還是陌生人。”小米已經將他的手按在自己
的內褲外邊,說道:“按照事先說好的,你可以摸我的下邊。”笑文明顯感覺那
裡邊微微突出。小米穿的褲衩是高級的,也是很薄的。笑文還能感覺裡邊的溫暖
與柔軟,甚至還有點濕意。
雖然那手感極好,很能讓男人發生最原始的反應,笑文還是將手抽回。他覺
得沒有感情的輕薄,沒什麼意思。那只是性欲的表現,無法使精神得到充實。
小米對他的表現很意外,不禁問道:“怎麼了,宮大哥,我無法讓你滿意,
對吧?我沒有你女朋友漂亮,沒有她能吸引你,是吧?”
笑文搖搖頭,說道:“小米,你是個很漂亮很迷人的姑娘,但我實在不想占
你的便宜。而且,你這樣的姑娘陷在這裡,就像一盆鮮花放在豬圈裡一樣。我希
望你不要再呆在這裡了。”
一番話說得小米心靈顫動,低下了頭。一會兒才說:“我也干夠了,就快離
開這裡了。”接著她抬起頭,問道:“宮大哥,你瞧不起我,對吧?”
笑文憐惜地拉著她的手,說道:“沒有的事,人和人不都是平等的嗎?”
小米聽了一笑,小聲問:“那你喜歡我嗎?”
笑文心說,咱們才見過兩回,何能談到這個問題呢?他由衷地說:“你是一
位很討男人喜歡的姑娘,我自然也不能例外。”笑一笑,說道:“我也該走了,
我那兩位哥哥在下邊呢。我可不想他們衝上來救人。”說著站了起來。
小米格格一笑,說道:“你還忘了一件事。”
笑文不解地問:“不會吧?我沒有忘了什麼事呀。”說著努力思索。
小米突然將燈關掉,說道:“你忘了跟我吻別。”說著衝上去,勾住笑文的
脖子,翹起腳根,將香唇湊上去。真難得,她在黑暗中摟人那麼准確,親得也很
在行。
被這一個嬌滴滴的姑娘纏上,笑文無話可說,那還說什麼呢?送上門的還能
不要嗎?他摟住小米的腰,貪婪地品嘗著她的紅唇,舔著,觸著,輕咬著,稍後
將舌頭伸入對方的口中,跟香舌糾纏起來。黑暗中,親得唧唧有聲。他的兩只手
不老實起來,在她的屁股上,胸脯上亂摸,亂抓著。別說小米真夠得上尤物的標
准。屁股夠圓,有彈性,乳房也夠尺碼,夠挺拔。這一切都讓男人愛不釋手,想
衝鋒陷陣。
笑文突覺舌頭一疼,被小米咬了一下。小米推開他,說道:“好了,你的朋
友等著你呢,我送你下去吧。”拉著他的手出了一個個門。
一出樓門,就見下邊黯淡的彩燈光下,大山跟丁松正向上張望呢。笑文回頭
說道:“我走了,你快點離開這裡吧,這不是你呆的地方。如果你需要幫助,就
去找我。”
小米幽幽地說:“你不說這話,我也會去找你的。你放心吧,如果我在你身
邊的話,肯定不比菊影差的。”說著看了看笑文,突然轉身進門。將門關得好響。
笑文把著扶梯下去,那兩位接著了。三人來到背人處,丁松忙著問:“兄弟,
她找你啥事,是不是癢癢了,讓你用棒子給蹭一蹭。”大山笑罵道:“去你的吧,
那姑娘從來不賣身的。”
笑文微笑道:“是呀,倒挺自愛的。剛才只說了一些閑話,沒有別的。”
丁松還不信,不停地問:“真的嗎?真的嗎?”
走到路口,大山說:“兩位,我先回旅店了,明早就走。咱們下回再聚。”
笑文提議道:“喬大哥,不如到我那裡去睡吧。”
大山笑道:“下回吧。”說著揮揮手,很瀟灑地走了。那步伐那麼有力,哪
像喝酒的人呢。
他一走,丁松就對笑文說:“兄弟,陪我去洗一個澡吧。”
笑文一笑,說道:“這麼晚了,洗什麼澡?明天吧。”
丁松說道:“兄弟,你知道我向來愛干淨的,不洗澡睡不著覺。”
笑文聽了直笑,心說,拉倒吧,你哪有這個好習慣呀。你那點心眼我還不知
道嗎?你是怕柳雲找到蛛絲馬跡,跟你瞪眼睛。她要知道你找小姐了,還不讓你
跪搓板才怪。
當下也不說破,就跟他去洗澡了。因為他也需要洗澡了,家裡的小美女鼻子
也都很尖的,犯不上費口舌,還是洗洗的好。
家裡有誰呢?誰在等我?美柔還是菊影?有一個陪我就行了。
第十三卷第十五章帶走
洗完澡後,丁松將他送到家門口。笑文一邊開著門,一邊說:“丁大哥,你
不如就睡這裡吧,嫂子知道也不會怪你的。”
丁松笑了笑,說道:“我可不敢睡你這裡,誰知道屋裡有哪個小妞等你呢,
我要是進去,人家還不恨我恨到骨頭裡呀。”
笑文推開門,回頭拍一下丁松的肩頭,笑道:“丁大哥,你可真會亂說。你
不進來,我可睡了。”
丁松說道:“兄弟,你今天喝得太多了,快點睡吧。明天你准睡到九點去。”
說著跟笑文分別了。
笑文關好門,摸黑進屋,在廚房喝口涼水,進了大屋,脫得只留小褲衩,才
爬上床去。他已知床上有人,借著窗外映進的遠處的淡淡的光影,他能感覺床上
隆起一團黑影。幸好小米給他用了解酒藥,不然的話能不能走回來,還是個問題。
此時他的醉意全消,睡意也少了。
他上得床來,心裡猜道,這床上是誰呢?是美柔還是菊影。那人是側臥,背
對他,蓋了層被單。笑文聞了聞她身上飄來的香氣,基本能確定她的身分。
他輕輕掀開被單,小心鑽進去,也學著那人的姿勢,然後用身子磨擦著她的
後邊,嘴裡輕喚著:“美柔,美柔,你真的睡了嗎?”那人哼了一聲,不理會他。
笑文輕聲一笑,一手伸到前邊,抓住一只乳房揉搓著,還用硬起的東西去碰
她的屁股。他嘴裡還說:“美柔,你別裝了,我知道你醒著呢。”
那人忽地一翻身,雙臂蛇一般纏住笑文的脖子,嬌嗔道:“這麼晚才回來,
准沒干好事。老實說,找哪個騷女人鬼混去了。”
笑文的手在她身上翻山越嶺,四處探索,嘴裡嚴肅地回答:“別瞎說,我是
那種人嗎?誰不知道我宮笑文是坐懷不亂。”
美柔吃吃笑著,用乳房擠擠他的胸膛,說道:“你要是坐懷不亂,這世上就
沒有色狼了。”
笑文厚著臉皮道:“沒有色狼的話,你們再漂亮也找不到知音。要都跟郭靖
一樣笨的話,你們這些美女還不都得氣死。”
美柔騰出一只手擰擰笑文的耳朵,說道:“嘿,小宮,你越說還越有理了呢。
強詞多理。我來問你,你怎麼知道這床上的是我,而不是她。”
笑文得意地笑了笑,說道:“那還用問嗎?本人火眼金睛,自然看得清楚。”
美柔撒嬌道:“小宮,人家跟你說正經的,快告訴我怎麼知道的。不會是用
手摸出來的吧?”說到這後邊,美柔的聲音變低了,顯然有了羞澀感。一個沒名
分的小姑娘跟男人住在一個床上,當然會覺得不好意思的。
笑文終於正經地說:“實話對你說吧,我是通過鼻子‘看’出來的。”
美柔笑道:“瞎扯,鼻子又不是眼睛,怎麼能看呢?”
笑文解釋道:“你倆身上都有香氣,我一聞就能分出來是誰。這下你聽懂了
吧?”
美柔笑嘻嘻地說:“哦,原來你的鼻子跟警犬一樣靈呀。”
笑文哈哈一笑,說道:“竟敢罵老公是狗,看我怎麼修理你。”說著話一翻
身壓在美柔的身上。他嫌被單礙事,將它扔到一旁。
美柔扭動著身子,雙手推著他,說道:“小宮,你想干嘛?”
笑文親親她的臉,說道:“這不是廢話嗎?趴在你身上,難道是想和你聊天
嗎?”
美柔嘿嘿一笑,摟著笑文的背,說道:“小宮呀,不要那麼急呀,咱們說一
會兒話好不好?”
笑文追問道:“說完再干嗎?”
美柔羞道:“我是你的女人,隨便你了。”
笑文說道:“好吧。”一翻身,讓美柔在自己身上。美柔趴在男人身上,感
到特別得意,好像征服男人一般。
美柔輕撫著他的臉,問道:“小宮,你們吃完飯又去哪裡了?這麼晚才回來。”
笑文不可能說真話,只好說三人去唱歌,唱夠了又去洗澡。美柔聽了,伸鼻
子在笑文身上聞,果然有洗澡後的清香。美柔警覺地問:“聽說現在的澡堂子裡
邊都是帶小姐的,你們不會一個來一個,風流快活吧?”
笑文大叫冤枉,說絕無此事,自己今晚上跟兩位哥哥在一起,規矩得跟得道
高僧一般。美柔哼道:“說沒說真話,我一會兒就試出來了。”
笑文問道:“你在這兒睡了,那菊影呢?她怎麼沒留下呢?”
美柔回答說:“我知道你特喜歡她,我替你留她來著,可是她惦記她媽,說
要陪媽媽去睡。”笑文知道菊福結婚後,菊媽媽跟菊影相伴。他也知道菊影很孝
順,能理解她的心情。
笑文又問道:“那你呢?你就沒想過回去陪你姐?你在這裡,你姐知道嗎?
她同意嗎?”想到美賢,笑文心跳加快。
美柔柔聲說:“我告訴過我姐了,我姐知道我在這裡,她很放心的。”
笑文附和道:“她當然放心了,反正你都失身了,再失身幾回也是一樣的。”
美柔笑罵道:“你這家伙,得了便宜還賣乖,早知這樣,那天不把身子給你
好了。”
笑文愛憐地在她的屁股上摸著。身上只穿著三點式內衣的美柔,是相當的迷
人的。就算在黑暗中,用手也能感覺到這一點。
笑文誇道:“你身子真好,屁股那麼圓,奶子也挺實,我可真是艷福不淺。”
美柔得意地說:“你喜歡菊影,你說實話,我倆的身子,誰的更好?”
笑文嘻嘻笑道:“那還用問嗎?當然是你的比較風騷了。”
美柔格格直笑,笑罵道:“大色狼,你敢罵我,我非把你收拾老實不可。”
說著閃過身子,給笑文脫起內褲來。笑文也樂得享受她的服務。
……
笑文被她摸得舒服,說道:“哪兒的話,還不是太愛你了,想和你干那事了。”
美柔笑道:“誰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心裡卻很高興。
笑文輕聲喚道:“我的小寶貝兒,快上來吧,它很需要你給它洗澡。”
美柔見他說得動情,便脫掉自己的褲衩,胯上身去。二人同時啊了一聲,都
覺得美不可言。
笑文解開美柔的胸罩,使她的雙峰解放出來,兩手伸過去,玩起這最好的玩
具來。棒子過癮,手上過癮,嘴裡不時誇獎著美柔的好處,像活潑了,美貌了,
多情了,可愛了,敢愛敢恨了,關心體貼了等等,直誇得美柔芳心如蜜,動作加
快,愛液不斷流出,弄濕了床單。
沒過多一會兒,美柔就達到高潮了。笑文見此,推倒她再戰,直弄得床鋪亂
響,像是地震一般。美柔身子舒服,淫聲浪語紛紛出台,聽得笑文骨頭都軟了,
很快就趴在她身上不動了。
哪知道美柔今晚出奇的能戰,她要笑文繼續戰鬥。笑文沒法子,只好再度出
手。這回美柔想出一個高招來,讓笑文抱她下床,讓他站在在地上,而自己四肢
纏住他,以這種方式做愛。這招果然有趣,笑文問她從哪裡學來的,美柔連親他
好幾口,只是神秘地笑了笑,並不出聲。
笑文像生氣地的猛烈地攻擊起來。這一晚真是天翻地覆,天搖地動。笑文雖
享盡艷福,也造得筋疲力盡的。本來不應這樣子,只是酒喝得過頭了,影響了體
力。
第二天醒來,雖然沒像丁松說的那麼晚,也是八點多了。當他起來時,身邊
已不見了美柔。他坐起來叫道:“美柔,美柔,你在哪兒呢?”不見回答,他就
起來找,沒有她的影子。
笑文心說,干嘛去了,不會是去運動了吧?他肚子有點餓,就跑到廚房去。
那裡的東西都是昨天剩下的,笑文見了直嘆氣,心說,要是菊影在這裡就好了,
早飯早上桌子了。
正胡思亂想呢,只聽有人敲門。笑文心中說,美柔回來了。過去用貓眼一看,
不是美柔,卻是陳魚。陳魚敲著門,嘴裡說:“宮笑文,你在不在家?”笑文一
看自己還光著身子,忙說道:“你等一下,我馬上就來。”說著話跑回臥室急忙
穿衣服,又去洗把臉,這才打開門放她進來。
陳魚這妞什麼時候看著都美。今天她穿著天藍色的套裙,尖尖的高跟鞋,一
改平日的強悍之風,女人味兒很濃。披肩秀發隨意梳向一邊,很有幾分俏皮。耳
朵還戴了兩個耳墜子,閃閃發光。這個扮相使她多了幾分成熟兒,幾分高貴,加
上陳魚臉上那幾分傲氣,冷氣,使她格外受看。
笑文在心裡暗贊一聲,不愧是小鎮第一,這風采真是無與倫比。從臉蛋到身
材根本挑不出毛病,可算是完美了。要說不足,只是她臉上帶著屬於她的幾分冷
氣與辣勁兒。也許這也是她的特色吧。
笑文招呼陳魚坐下,說道:“陳大美女,打扮這麼美,要去看對像嗎?”陳
魚的美目在笑文身上溜了一圈,淡淡地說:“我很想看對像去,只是男人雖多,
沒幾個值得看的,盡是些草包。”
笑文哈哈一笑,說道:“幸虧我不是你要看的人,我總算不在草包之列。”
陳魚瞅著他突然笑了,笑文不明白啥意思。陳魚指指他的半截袖,說道:
“你看你那個扣子,好像有點不對勁兒。”
笑文低頭一瞧,可不是嗎?本來對襯的兩邊。此時左長一點,右短一點,不
為別的,只因為扣錯一個扣。不用說,是剛才穿衣時太急了。
笑文傻笑兩聲,連忙回臥室重扣。再次坐下後,笑文問道:“陳大美女,你
來找我,必然有事。”
陳魚兩只玉手放在膝上,緩緩地說:“是呀,找你幫忙來了。我不是說過嘛,
要找你幫著唱歌,現在要你上場了。”
笑文爽朗地笑道:“咱們是老朋友了,你說吧,什麼時候上,我就照你說的
辦。”
正說著話呢,美柔開門進來,手裡拎著早餐,是粥和包子。不用說是從姐姐
那裡拿的。她一見到陳魚,立刻叫道:“師父,你來了,吃了沒有,一起吃吧。”
陳魚搖搖頭,說道:“美柔,我吃過了。你對他這麼好呀。你要是再來早點,
他還沒起被窩呢。”說著向笑文臉上白了一眼。原來她還不知美柔跟笑文的關系。
美柔臉上刷地紅了,再也呆不住了,以最快速度向廚房走去。她心裡跳得厲
害,生怕被陳魚看出點什麼問題來。她再大方,也是未婚少女,不可能不有所顧
慮。
陳魚見此,對笑文說:“你先去吃飯,一會兒再談。”
笑文搖頭道:“不,你先說完,我再去吃。”
陳魚繼續說:“我們很快就要彩排了。我今天找你來,是找個地方讓你試唱,
咱們得配合一下,練好了才能上台。”
笑文回答道:“那沒問題,咱們到哪裡去練唱?什麼時候走呢?”
陳魚說道:“這個不急,你先去吃飯。”
笑文站起來說:“你先坐會兒,我很快來。”他衝陳魚一笑,走向廚房。他
眼睛雖不看她,但她的風姿玉貎都印在心裡了。他忍不住想,這個陳魚真是個人
精,要是娶這麼美的老婆,就是天天挨打也認了。將來會輪到哪個王八蛋娶她呢?
總不是是自己,自己早就陷入美女的泥潭了,哪有膽子再去招惹這位姑奶奶呢?
笑文坐下吃飯,美柔一邊吃東西,一邊低聲問:“我師父找你干嘛?是不是
有什麼好事?瞧你一臉的高興樣兒。”一雙美目在笑文臉上亂轉著。
笑文就小聲將陳魚的來意說了,美柔提醒道:“小宮,幫忙歸幫忙,可不准
對我師父有什麼想法。她這個人我是了解的,她是不會像我這麼傻的。”
笑文望著她笑道:“你又怎麼傻了?”
美柔咬了一口包子,吃得直流油,說道:“我因為喜歡你,什麼都不計較,
不計較你結過婚,不計較你有別的女人,可我師父這人絕不跟我一樣。”
笑文喝一口綠豆粥,問道:“她也是女孩子,有什麼不一樣的?”
美柔小聲說:“她本身條件太好,所以高傲得很,一般的男人她能看上眼嗎?
你就更沒有希望了,不說別的,就衝你沒錢,沒業,沒前途的,她也不會跟你。
當然這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她很專一的,要求男人對她必須專一。她是
絕不會跟別的女人分享一個男人的。”
笑文贊同地點點頭。他雖然接觸陳魚不算太久,但也知道她的為人大體上是
這樣的。他目前對陳魚也不敢有什麼想法,自己的女人已經夠多,何必去自找苦
吃呢。
他突然問道:“美柔,我什麼都沒有,你怎麼也會看上我。”美柔微笑道:
“就衝你比我武功好,又有正義感,再加上長得不醜,這也就夠了。”笑文聽了
笑了。
笑文吃過東西,對美柔說:“一會兒菊影來了,你們好好收拾一下家。我先
跟你師父出去了。”
美柔問道:“你什麼時候回來?”
笑文向她一擠眼睛,說道:“該回來時,我自然就回來了。”
美柔白了他一眼,說道:“這是廢話。告訴你,你天黑前不回來,我跟菊影
就到處找你去。”笑文連忙許諾說最慢下午就回來。
笑文來到客廳,跟陳魚一起出了門。陳魚的摩托就停在門外,笑文又問道:
“咱們去哪裡呢?”陳魚哼道:“哪有那麼多廢話,跟著走就是了。”笑文嘿嘿
一笑,心說,這美女又恢復潑辣本色了。
陳魚發動摩托,回頭看了一眼笑文,說道:“還不上來?”笑文笑了笑,說
道:“我走著就行,你的追求者太多了,讓他們看見,我非被他們打成豬頭不可。”
陳魚一笑,說道:“打成豬頭更好,免得你到處坑女孩子。”接著又嚴肅地
說:“快上來吧,少裝正經了。”笑文見她時而笑,時而怒的,不管哪種表情,
都給人以美感,似乎這種姑娘活著,主要目的就是奉獻美的。
陳魚的摩托向南經百貨大樓,又向正東而去。那一縷縷芳香,那飄揚的秀發,
都令笑文心神俱醉。他不禁胡想道,如果前邊這妞是美柔或者菊影就好了,我的
手不用這麼委屈地向後了。
摩托奔跑著,無論陳魚帶他到哪裡,他都是願意的。
第十三卷第十六章小樓
在一個拐彎處,陳魚拐得稍急,差點將笑文給扔出去。還好笑文反應較快,
本能地抱住陳魚的腰。陳魚回頭瞪他說:“你干嘛?又占我便宜。”笑文微笑道
:“我沒想占便宜,可是不抱腰的話,我就得沒命。”
陳魚意識到速度快了,減速而行,這使笑文再也不好意思抱腰了。她的腰又
細又結實,又有彈性,給自己造成的美感不亞於任何女子。他好想再抱一抱,只
可惜再沒有那個勇氣,也沒有什麼好的借口。
很快,摩托車來到高速路口,向東北一個水泥路一拐,再向東,竟奔東月湖
去了。前邊是一個下坡,笑文感到涼風吹來,舒服極了,這風中還有絲絲香氣,
自然是陳魚的體香。
那兩個小湖轉眼已到眼前。湖邊仍有人釣魚,笑文一下子想起上回跟美賢游
玩的事了。就在前邊不遠的樹林裡,還快活過一番。
不一會兒,陳魚將摩托拐到左邊道下的亭子前停下。笑文下車後問道:“咱
們就在亭子裡練歌嗎?”
陳魚一指左前方,說道:“咱們到那個樓裡去。”笑文一瞅,隔著湖邊一些
柳樹的空隙果然見到水上有一座小樓。樓只有兩層,以紅色為主。
二人從岸邊的一條鐵索橋上去,搖搖晃晃走到樓前。陳魚開了門,笑文走進
去,裡邊是一個大廳,布置得跟飯店一般。陳魚領他上了二樓,裡邊是幾個房間。
進入其中的一個,打開窗戶,湖光水色撲面而來,心胸為之開闊。
笑文誇道:“這真是個好地方,站在這裡,感覺是跟大自然抱在一塊兒。”
陳魚只是淡淡地向外瞅瞅,說道:“這自然是個好地方,要不怎麼會領你到這裡
來。”
笑文觀察屋裡,有桌,有櫃,有床,布置華麗,跟別墅一樣。他問道:“這
是你家的地方吧?”陳魚微笑道:“我家可沒這麼有錢,這是我叔叔的。本打算
在這裡開飯店的,哪想到開了不幾天,因為不景氣就關門了。現在這裡是他休息
處,有時他開車來。”
笑文笑道:“有錢可真好,到處都是家。”
陳魚一揮手,說道:“沒用的先別說了,咱們辦正事吧。”說著打開一個桌
子的抽屜,拿出兩張紙來,說道:“這就是要唱的歌,你好好看看。”
笑文接過一看,上邊有樂譜,歌詞,歌名叫<真情無價>,開頭寫道:“春
天我遇到一個人,他給我希望,給我生機,使我張開翅膀……”這話令他想到好
多事,好多人。他覺得這歌詞唱的是大家共同的經歷,只是情節上大同小異而已。
當他看到最後幾句時,又有點心酸。歌詞寫著:“秋天來時,落葉飛了,街
道上只飄過回憶。”
按照要求,笑文只唱男聲部。笑文比劃著,唱起歌譜。他在這方面有一定能
力,專門向人學過,跟那些不識譜的歌星不同。只一會兒工夫,便熟練地唱出歌
來。
陳魚對他的表現露出滿意之色,很快二人開始對唱。這一唱令笑文大驚,他
先前只以為陳魚會唱歌那不奇怪,只要不是啞巴,有幾個不會唱歌呢。可當他聽
她的歌聲後,暗暗佩服,想不到她的歌喉那麼美。不誇張地說,不次於專業歌手。
她歌聲清亮圓潤,充滿激情,跟平時冷冰冰的她不一樣。笑文甚至懷疑她平時的
冷淡都是裝的。
中途休息時,笑文就問:“陳魚,你的歌怎麼會唱得這麼好?”陳魚得意地
笑了笑,說道:“有什麼好奇怪的,就行你唱得好,別人就不行唱得好嗎?”她
的紅唇翹了翹,那麼鮮艷誘人。
笑文解釋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你唱得這麼好,應該去當明星去。”
陳魚哼了一聲,說道:“當明星沒什麼了不起的,我壓根沒把明星放在眼裡。
不是我吹牛,只要我願意,馬上有唱片公司跟我簽約,可是我不想。”
笑文疑惑地問:“這倒怪了事了,別人是削尖腦袋往上衝,而你卻不想去。”
陳魚一臉反感地說:“我父母常說,娛樂圈裡沒幾個好人。”
笑文這才明白其中的原因,嘴上說:“也不能那麼說,到處都有好人,也都
有壞人的。”
陳魚美目注視著他,說道:“說得對呀,像這個小樓上只有咱們兩個人,還
有好人壞人之分。”說了不禁一笑。
這話很明顯,自然說笑文不是好人了。笑文立刻苦著臉,說道:“陳魚,我
可沒得罪你呀。”
陳魚美目一寒,說道:“你得罪我的地方多了,我不過不想跟你算帳罷了。”
說完還輕哼一聲,看著窗外的風景,不答理他。
笑文臉皮夠厚,也不生氣,搭話道:“陳魚,我一直以為你是學體育的呢,
當體育教師。”
提起這話,陳魚回頭傲然一笑,說道:“那你就錯了,我考的是音樂學校,
一直學著音樂,現在是音樂教師。”
笑文心說,這麼一位絕色佳人上課,要是教高中的話,還不把那些多情的小
男生們都給看醉了?
笑文又想到另一個話題,問道:“那你的武功是跟誰學的?”陳魚神秘地一
笑,說道:“這是秘密,不能告訴你的。你呢,你又是和誰學的?”
笑文也學深沉的模樣,說道:“一言難盡,我的師父好多,一時也說不完。”
陳魚瞥了他一眼,說道:“跟我耍心眼,當我是傻瓜嗎?不說算了。來,咱們繼
續練唱。”於是,二人又唱起來。
唱了幾遍,笑文說:“這歌詞挺多情挺纏綿的,怎麼這曲子倒像是豪放派的,
有點不那麼和諧。”
陳魚美目直視著他,問道:“你猜猜,這是什麼原因?”
笑文想了想,說道:“那只有一個原因,詞曲作者不是一個人。”
陳魚輕拍一下手,說道:“還別說,真叫你蒙對了。”
笑文苦著臉強調:“那是蒙的嗎?那是智慧。”
陳魚見他厚著臉皮胡說,忍不住笑了。那笑容之美,可令桃花黯淡,牡丹無
光。笑文看得都呆了。
陳魚笑罷,跟笑文解釋道:“跟你實說吧,這曲子是我作的,歌詞是一位女
同事寫的。她為人多愁傷感的,歌詞就成了這個樣子。我把曲子改了不少處,還
是達不到完美的統一。”
笑文安慰道:“世上哪有完美的東西,能達到目前的地步已經不錯了。”陳
魚點頭贊同。
笑文突然想到一個問題:“陳魚,你為什麼帶我到這裡來,而不是去你家唱
歌呢?你不會是怕我知道你的家門吧?”
陳魚白了他一眼,說道:“我會怕那個?知道我家的男人多得是,也不在乎
多你一個。再說了,知道又能怎麼樣?還能吃了我嗎?”說著向笑文跟前湊乎一
步,一臉英氣。
笑文提醒她:“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
陳魚瞅瞅他,說道:“你真想知道嗎?好吧,一會兒我就讓你知道,讓你親
眼看到答案。”
笑文連聲說好,心裡在嘀咕,這會是什麼樣的答案呢?她家一定有人在,一
定不方便。
陳魚沉思著,一會兒說:“宮笑文,一會兒我請你到我家吃飯。”
笑文高興得差點跳起來,叫道:“好哇,好哇,你給我准備什麼好吃的?”
陳魚說道:“你說吧,想吃什麼,我買就是了。”
笑文一臉喜色,心裡說,我什麼都不想吃,我最想吃你這位大美女。陳魚目
光很犀利,見笑文臉上有了邪氣,就輕哼道:“你心裡一定不干淨了。”
笑文連忙說:“哪裡的話,我現在心裡正想著雷鋒叔叔怎麼做好事呢。”陳
魚冷笑兩聲沒說什麼。
笑文想了想,說道:“我想好了,為了給你省錢,我不要什麼太好吃的,干
脆你喜歡吃什麼菜,咱們去買,如果是生的,你把它做熟兒就行了。”
陳魚臉上一窘,指著自己的鼻子,反問道:“讓我做菜嗎?”
笑文心說,這還用問嘛,上你家吃飯,難道還得我做菜嗎?天下哪有這個道
理,嘴上說:“是呀,是呀,我也想見識一下你的廚藝。”一聽這句話,陳魚眼
睛都睜大了。笑文察顏觀色,知道她一定不長於廚藝,因此故意刁難她。
陳魚臉色微紅,喃喃地說:“笑文,你不知道,我做菜它……”
笑文趕忙插話說:“我知道,你的手藝好極了,一般人你沒有口福嘗你的菜,
我是比較幸運的。你放心,我今天一定給你捧場,並且給你大做廣告。”說得陳
魚後邊服軟的話就說不出口了。
她望著笑文,恨得牙根直癢癢,這個臭小子,故意為難我,我可不能讓他看
笑話。這可怎麼辦呢?陳魚犯愁了。
作者:
花醉红尘
时间:
2008-9-15 09:17
第十三卷第十七章玉腿
笑文問陳魚:“陳大美女,這裡有沒有魚杆?”陳魚回答道:“有啊,你要
釣魚嗎?”
笑文望著波光粼粼窗外,說道:“是呀,我要釣幾條魚,給你做魚吃。你愛
吃魚嗎?”陳魚淡淡地說:“還行吧。”其實她很愛吃魚的,尤其是鯽魚。
陳魚到一個小櫃裡找到魚杆,魚食,及凳子,傘什麼的交給笑文。笑文對陳
魚說:“走呀,咱們到岸邊去釣。
陳魚美目一轉,說道:“我帶你去你一個好地方,釣魚方便。”笑文問道:
“在哪裡呢?”
陳魚說聲跟我來,前邊帶路。笑文拿著一應家伙跟在後邊。陳魚領他到來一
樓,在廳裡打開朝西的一道門,門外一道平台,伸出十米多遠。走在平台上,能
看到自己倒影。陳魚一邊走一邊介紹說:“我叔叔他們常在這上邊釣魚,也從這
裡下水洗澡。”
一聽洗澡一詞,笑文心裡一動,說道:“陳大美女,我在這裡釣魚,你不如
下水洗澡,那多涼快呀。”說著目光在她的身上一掃,想像著她衣服包裹下的美
妙身材。
陳魚猜到他的用意,微微一笑,說道:“我天生不愛下水,見水就怕。下水
洗澡還是免了吧。”說著向笑文斜了一眼,透著幾分狡猾。
笑文一皺眉頭,心道,這個美女要是傻一點可多好。要她脫衣服她就脫,自
己可有得看了。又一想,那也不行。如果她傻的話,那麼別人也可以占她便宜,
她早就被禍害得不成樣子了。
笑文放下東西,擺好架勢開始釣魚。陳魚在他身後站著,微風撩起她的秀發
與裙子,風姿綽約。笑文回頭一看,不禁有點發呆:真是一位絕色佳人,比我的
美柔,美賢,菊影要強上一些。唉,這裙子干嘛不再短點,要是超短裙可就太美
了。
陳魚見他盯著自己的裙子看,抿嘴一笑,說道:“宮笑文,你想看的話就出
聲,看你那個可憐樣兒。”說著微微彎腰,一手捏住一角裙擺,緩緩提起。只見
一條油光粉膩的玉腿越露越多,晶瑩如玉,香氣飄飄,看得笑文瞠目結舌。這不
但是色心作怪,也是對美的一種迷戀和傾倒。
陳魚見他發傻,越發得意,直提到近根時才罷休。笑文一眼瞥見小褲衩,緊
緊的,草綠色的。沒等他要流鼻血呢,陳魚手一松,裙子回到原位。玉腿不見了,
內褲不見了,只剩下藍色的裙子。
陳魚驕傲地笑了笑,說道:“不比你的任何一個女朋友差吧?”
笑文張大了嘴,忘情地說:“從沒有見過像你這麼美的姑娘,也從沒有見過
這麼誘人的身體。你要是我女朋友就好了。”
陳魚嘻嘻一笑,上下打量笑文幾眼,單手掐腰,輕輕搖頭,嘆息道:“宮笑
文,不我是小看你,你的條件離我的標准差得太多了。”
笑文也不看水面魚漂了,直視著陳魚,一臉的迷惑狀,說道:“你有什麼標
准,跟我說一說好吧?”
陳魚瞅著這個老跟自己過不去,常把自己氣得火冒三丈的家伙,暗暗發笑,
想不到憑著一條腿就把你給征服了,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在我眼前牛氣衝天的。
她慢慢蹲下來,湊近笑文的臉,美目閃著笑意,說道:“笑文呀,不說別的,
就說歷史吧,我必須找個未婚的男人。可你以前結過婚,我要是跟了你,我不是
太虧了嗎?”
笑文立刻一臉凄苦,說道:“我要是知道以後能遇上你,當初我就不結婚了。”
陳魚聽了忍不住笑了,這不是廢話嗎?現在說這個太晚了點。陳魚美目一眯,
又說道:“還有呢,我找的男人得有錢,沒有千萬百萬,也得有個五六十萬吧。
你想找個窮光蛋哪行呀,今天沒有米,明天沒有衣服穿的,那日子還怎麼過呢?”
聽得笑文連連點頭。
陳魚美目一睜,問道:“你有多少萬?先報個數,我好優先考慮你。”
笑文長嘆道:“我的錢都花完了,不然的話差不多夠標准。”
陳魚紅唇一抿,又說道:“還有呀,宮笑文,我這個人思想傳統,當我男朋
友必須用情專一,不能有別的女人,不能跟別的女人勾勾搭搭的。你能做到嗎?”
笑文眼前立刻出現菊影,美柔,美賢她們,兩眼發直。陳魚見他不語,微笑
道:“你沒有詞兒了吧?我不是不給你機會,是你自己不行,怨不得我。我一個
漂亮的大姑娘,要嫁給你這樣的男人,我可虧死了。人活著可不能虧待自己。”
這話聽得笑文目光一暗,突然問道:“陳魚,你是不是處女?”他放下魚杆。
陳魚一愣,眯著美目瞅他,一臉深沉地說:“你猜猜看。”
笑文憑直覺也知道她是純少女,只是氣惱她剛才對自己的誘惑和打擊,就信
口開河地說:“現在社會開放得很,很多女孩子表面看是少女,實際上不知道失
身多少回了。”
陳魚聽了不悅,說道:“我可跟她們不一樣,我可是自愛的。”
笑文瞅著她的胸脯笑道:“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再好的女孩子也很難說呀。”
說著話在陳魚身上掃了幾眼,還長嘆兩聲。這意思很明顯,你陳魚看起來正經,
實際上也不好說。
陳魚叫道:“氣死我了。”叫的同時,突然雙掌一推。笑文猝不及防,大喊
道:“別這樣,我……”沒等說後邊的話呢,陳魚雙掌到處,笑文向前射出多遠,
撲通一聲掉到水裡。
陳魚在平台上拍手笑道:“臭小子,小色狼,這下讓你好好冷靜一下,看你
還敢不敢拐彎罵我。”
笑文從水裡露出一個濕淋淋的頭,向平台游來,嘴裡叫道:“陳魚,跟你開
個玩笑,怎麼說反臉就反臉?”
陳魚哼道:“誰叫我埋汰我了?我這人最受不了你這樣。”
笑文慢慢游到平台下,手抓欄杆,抹一把臉上的水,說道:“陳魚,快來拉
我一把。”陳魚身子向後退了兩步,叫道:“你休想,我才不上你那個當呢。”
她想起以前在江邊時,自己就吃過一個啞巴虧,還被親了,被摸了。那個老帳還
沒有跟他算呢。
笑文生怕自己向上爬時,她再來襲擊,就在水裡停了一會兒。見她沒有動靜
了,這才慢慢爬上來,全身直往下流水。陳魚瞅著他那副狼狽相,忍不住又笑了
起來,聲音脆極,美極,透著無限誘惑,絕不是什麼銀鈴,珠走玉盤可比。本來
笑文一肚子氣,想上來捉弄一下她,這時聽到笑聲,氣一下消了;反而傻傻地想,
能換來她這一笑,就算進水裡泡一下也值。
陳魚前進兩步,在他幾步遠站定,歪頭笑道:“宮笑文,這下清醒多了吧,
那你說我是不是處女呀?”聲音嬌脆,態度佻脫。
笑文緩緩站起來,做個張牙舞爪的姿勢,說道:“我現在就試一試。”說著
話要撲過去似的。
陳魚哼道:“早防著你呢。”說著話轉身就跑。只是穿著高跟鞋,跑起來不
那麼隨心所欲。眨眼進了樓裡,關上門,看不到她了。
笑文又抹抹身上的水,將半截袖脫下曬著,抓起魚杆,繼續釣魚。他的心裡
不能平靜,這事不能怪人家,是人家太輕俘了。明知她的那個脾氣,還往槍口上
撞,是自己不好。這個落水情景使他想起美柔來。那天在公園,美柔就將前任男
友踢下水反省。那天我還笑過那位老兄,想不到很快我也跟他一樣了,成了落水
狗,或者說落湯雞。
為什麼我一見她就忍不住要調戲她呢?他還記得那回在江邊,自己還非禮過
她。唉,我是改不了色狼本性了。我身上看來真是狼性與羊性同在了。
也真怪了事了,笑文下水之前,一條魚沒釣上來。這回往那裡一坐,不到十
五分鐘,連續釣上來五條鯽魚。笑文大喜,一條條摘下放入魚筐,心裡考慮著到
她家裡怎麼做好了給她品嘗,讓她高興高興。
這時樓門開了,陳魚站在門口,說道:“宮笑文,你過來。”笑文頭也不回
地問:“干嘛?”陳魚說道:“把衣服換上。”笑文回頭一看,只見陳魚拿了幾
件衣服。
見她關心自己,笑文心裡一暖,慢慢走進門裡。陳魚把衣服放在一張桌上,
說道:“你換上吧,這是我叔叔的衣服,你看合適不。”說著背過身去。
笑文迅速脫掉短褲,將那長褲與T 恤衫套上。換完衣服,笑文緩緩向陳魚走
去,心說,我要不要占點便宜補償一下自己的損失?這妞太美了。
第十三卷第十八章演戲
當手指可以觸到陳魚的後背時,笑文還是決定不碰她。人家對自己這麼關心,
自己還去輕薄她,也太不是人了,於是輕聲說:“陳魚,好了,我換好了。”
陳魚轉過頭一看,忍不住大笑。他叔叔的身材跟笑文不一樣,笑文穿他的衣
服,不是這短一塊,就是那長一塊的,看起來非常滑稽。
笑文見她對剛才的事似乎忘記了,自己心裡也很高興,將濕衣服拿外邊晾起
來,然後繼續釣魚。魚釣得差不多時,才收杆回樓,換上自己的衣服。
不一會兒,二人拿著魚向街裡而來。到百貨大樓時,笑文跟陳魚說:“我去
買菜,你回家等我。”陳魚點頭答應,隨手掏出百元大票來。笑文也不客氣,說
道:“如果這些不夠的話,我先給墊上,回頭再找你報銷。”
陳魚瞅著他的臉說:“我倒要看看,你能買回來什麼好東西來。”
笑文問道:“你愛吃什麼?”
陳魚這時才微笑道:“我的名字叫什麼?你應該知道的。”說著將家門說清
楚,騎摩托先走了。
笑文站在原地就想,她叫陳魚,嗯,原來她喜歡吃魚,她喜歡吃什麼魚呢?
莫非是鮑魚?不然脾氣怎麼會這麼暴躁呢?
他進入市場,也沒有買什麼值錢東西,只是幾樣蔬菜跟一斤肉而已。他並沒
有花陳魚的錢,都是自己掏的。雖然錢也有點濕了,幸好還能花。
拎著東西,他走進陳魚的家門。這樓房跟從前倩倩住的那套在一幢樓上。笑
文放下東西,將錢還給陳魚。陳魚不解地問:“怎麼了?難道人家是送你東西,
一分錢都不要嗎?”
笑文搖頭道:“算了吧,我先吃點虧。這張錢留著哪天請我去飯店吧。”
陳魚猶豫著拿回錢,說道:“不花拉倒,我倒省了。想讓我請你去飯店,你
就慢慢等吧。你可以去打聽打聽,想請我吃飯的人有多少?我想吃的話,一個月
都不用回家。”
笑文立刻回應道:“對呀,我明白,那是因為你家開飯店,那裡就是家。”
陳魚本來一臉得意,直氣得美目睜了睜,指了指笑文,終於忍不住笑了。笑文也
嘿嘿跟著傻笑。
陳魚皺眉道:“你這麼會說話,我可真想給你當老婆。”
笑文指著自己的臉,說道:“那就先吻一口吧。”
陳魚哼道:“你想得美呀,快給我干活去。”說著將笑文往廚房推。笑文叫
道:“陳魚,不是你做飯嗎?推我干什麼。”
陳魚嘻嘻笑道:“我要做飯的話,還請你來干什麼。廢話少說,快點干活兒。
我有點餓了。”
笑文苦笑道:“我做飯也可以,是不是得有點回報吧?”
陳魚嘿了一聲,說道:“我請你來吃飯,你還跟我討價還價?你講不講理?”
笑文被她弄得哭笑不得,說道:“我的媽呀,這是誰不講理呀。”
陳魚不耐煩了,說道:“好了,你說吧,想要什麼回報?”兩只美目瞪得大
大的瞅著笑文。
笑文厚著臉皮說:“得了,今天我還沒有親過誰呢,等做完飯,讓我親親吧。”
陳魚聽了一笑,指著廚房說:“好了,你可以去干活了。”
笑文強調道:“你答應我的條件呢?”
陳魚又是一笑,說道:“本姑娘正在考慮當中,當你干完活時,我就考慮得
差不多了。”笑文沒法子,只好到廚房去做菜。
笑文扎上圍裙,一會兒洗菜,一會兒切肉的。陳魚在旁邊哼著小曲瞅著,神
情很是悠閑,開心。有這樣美女相陪,笑文還有什麼意見呢?即使偶爾吵兩句嘴,
心裡也是快樂的。
說話之間,幾個菜出來了。每出一個,陳魚必然大聲叫好。她從那香氣上能
判斷出菜的質量。當所有菜都端到客廳上的桌上時,陳魚挨個嘗了一遍,贊不絕
口。她瞅著笑文說:“你這門手藝真不錯,哪個姑娘要是嫁給你可以不用下廚房
了。”
笑文聽了心裡好苦,嘴上卻說:“那你還等什麼?快點嫁給我吧。”
陳魚大口吃著東西,說道:“你好好混吧,只要我不結婚,我會考慮你的。”
對笑文做的鯽魚情有獨鐘,吃了一口又一口。
笑文見她吃的高興,心裡也很舒服。笑文只是隨便地吃著,他不怎麼餓。吃
了一會兒,陳魚吃得熱了,跟笑文說:“我去換個衣服。”說著向東邊右首房間
走去。
一會兒,陳魚出來了,上邊白色小吊帶衫,下邊一條黑色小短褲。那香肩,
玉臂,白腿,看得笑文兩眼發火。
陳魚用筷子一敲桌子,說道:“別看我,吃你東西。我又不是真的魚。”
笑文見客廳牆上貼著一幅書法長卷,上邊的字龍飛鳳舞,瀟灑靈動,像是出
於名家之手。他看了又看,問道:“陳魚,這字誰寫的,這麼漂亮?”
陳魚嘴裡唆著一塊魚,聲音含糊地說:“我老爸寫的。”
笑文一驚,真想不到他爸的字寫得那麼好。又看了看,再次稱贊。陳魚一笑,
說道:“我老爸人稱才子,會很多東西呢。我的名字就是他取的,因為他也愛吃
魚,生我那天他也吃了魚,就叫我陳魚,還說我長大一定漂亮,古語說什麼羞花
閉月,落雁沉魚的,我叫這名字正好,將來一定能迷倒一幫男人。”
陳魚一邊吃著,一邊解釋著。笑文也稱贊這名字取得有水平,果然長大美如
天仙,傾國傾城。陳魚斜視一眼他,說道:“少來這套,我不會被你甜言蜜語迷
惑的。”
二人邊吃邊聊,這時門鈴響了。陳魚也不站起來,眼看著笑文,指了指門,
說道:“看清是誰再開門。”
笑文只好放下筷子到門口去,從貓眼一看,是個帥哥。笑文回頭說:“是個
帥哥,那鼻子長得好,跟劉德華一樣,是鷹鉤鼻子。”
陳魚放慢吃菜速度,變得斯文了,說道:“讓他進來吧。”
笑文一開門,那帥哥走進來換鞋,衝陳魚一笑。陳魚笑都不笑,指指東邊左
首的房間。那帥哥說聲打擾了,向那屋走去。
笑文無心再吃飯,小聲問:“他是誰?”眼睛瞅瞅那個屋門。
陳魚又緊忙吃了幾口,找餐巾紙擦擦嘴,說道:“向我求愛的。”笑文聽了
一笑,不以為怪。陳魚說道:“笑文,快幫我個忙。”笑文問道:“什麼?”
陳魚美目望著那房門,說道:“幫我氣跑他。‘笑文會意地點點頭。
接下來,笑文哼一聲,舉起拳頭揮了揮,恨恨地說:“這小子,不想混了,
連我老婆都敢搶。”
陳魚見了笑文裝狠扮酷的模樣,格格格笑出聲,說道:“別亂說話,讓你聽
見,人家跟你玩命。”
笑文大聲說:“你明明是我老婆,怎麼能跟別的男人來往?”這麼說心裡真
爽。
話音一落,那男子衝了出來,臉色都變了,上前問道:“陳魚,他是誰?他
說什麼?”聲音都有點抖了,可見激動了。
陳魚裝作一臉的悲傷,指指笑文說:“他是我以前的男友,曾經鬧過矛盾,
不過我們決定現在和好了。”
那帥哥帶著敵意地望著笑文,眼睛在噴火。笑文為了做戲做得真,上前拉住
陳魚的手,很溫柔地說:“好老婆,以後我再也不氣你了,什麼都聽你的。”
陳魚擺出女王的架子,甩開他的手,指著桌子說:“先把桌上的東西收拾了,
再把碗刷了。”
笑文心裡直發牢騷,嘴上還笑呵呵地說:“是,是,老婆,我就干。”
那帥哥氣得說不出話來,一會兒看看笑文,一會兒看看陳魚。見二人正四目
相對,含情脈脈呢。他再也呆不下去了,說聲祝二位百年好合。以最快速度離開
了。
他一離開,陳魚跟笑文對視,不禁格格直笑。笑文也大笑起來,他從來沒見
過陳魚這麼開心的。
笑文等她笑夠了,才問道:“他是誰呀?”
陳魚解釋道:“他是我以前的同學,不知道怎麼的找到這小鎮上來,住到他
一個親戚家,天天來煩我。我的腦袋都大了。我跟他說多少回了,跟他是不可能
的,他就是不聽。”
笑文由衷地說:“這人叫什麼名字?長得比我還帥。”
陳魚笑了笑,說道:“他叫潘安茂,何止比你帥呀。他老子是省城富翁,他
本人是研究生,在一個大學任職。為了我耽誤上班了。”
笑文故意氣她:“真是紅顏禍水呀。”
陳魚大怒,跳起來打他。笑文連忙向陳魚房裡逃去。陳魚一邊追,一邊叫道
:“不准進去。”笑文扮了個鬼臉,心說,越不讓進,我越要進去看看,難道這
裡有什麼秘密嗎?
這麼想著,一下子鑽進她的房間。
第十三卷第十九章花店
笑文看到一張大床,床上鋪著被,被的一部分翻卷。被上還隨意扔著裙子,
褲衩,胸罩等等。笑文記得那裙子跟褲衩就是陳魚剛才穿過的,估計那胸罩也是
剛脫掉的。
笑文想了想,忍不住哈哈大笑。陳魚馬上將衣物收拾起來,拉開一個櫃門拋
了進去,紅著臉對笑文叫道:“笑什麼笑,沒見過女人的東西嗎?”
笑文瞅瞅那個被,問道:“陳魚呀,早上起來怎麼不疊被呢?”
陳魚聽了,眨眨美目,說道:“早上起來有點晚了,忙著去報道,一時之間
就忘記了。”說著忙拉過被子來疊。
笑文又笑了起來。陳魚見了很不高興,拿起一個枕頭砸了過去。笑文笑著接
過來,聞了聞,說道:“陳魚,你頭上好香。”
陳魚得意地歪頭,哼道:“用你說,我全身都是香的。”
笑文嘿嘿笑道:“香不香只有聞了才知道。”說著話伸著鼻子要聞。
陳魚笑罵道:“你這個家伙,原以為你挺斯文的,想不到是這個嘴臉。喂,
你可不准聞我,我身上只能讓老公聞。”說著話她已經疊好了。
笑文一瞅,疊得軟軟扁扁的,一點不好看,跟她的相貌正成反比。陳魚知道
他的心思,說道:“你疊得比我好嗎?”
笑文嘴一撇,說道:“你看我的。”將那被子扯過來,完全打開,然後又折
又卷,動作利落,沒幾下完成了,陳魚一看,啊,簡直是藝術品。有棱有角,平
平整整的,站在哪個角度看都那麼順眼。
笑文指著自己的“作品”,問道:“陳大美女,怎麼樣?”
陳魚不服氣地說:“有什麼呀,我要不急的話,准比你疊得好。”笑文哈哈
一笑,也不跟她頂嘴。他心裡暗說,人無完人,誰都有缺點。拿菊影來說吧,長
相夠美了,可是奶子似乎小了點。美柔夠美了,有時過於任性。陳魚的外表無懈
可擊,簡直是藝術精品,可干家務是個笨蛋。
笑文並不因此而小瞧她們,反而覺得這才是人,是有血有肉的人。如果太完
美了,這人生也太沒意思了。
接下來笑文又把地上亂扔的絲襪,鞋子,紙張一一收拾好,頃刻間,屋裡變
得干干淨淨,順眼多了。
陳魚見了高興起來,說道:“笑文呀,你真行,干脆以後你給我當佣人吧?
我多給錢。”
笑文嘻嘻一笑,不客氣地坐在陳魚的床上,說道:“我不可要錢。”
陳魚美目轉著,問道:“那你想要什麼?”
笑文拍拍身邊,說道:“過來,坐下說話。”
陳魚擺手道:“還是免了吧,坐你身邊太危險了。”
笑文不屑地笑道:“那能有什麼危險?我不劫財,只劫色。你的生命和財產
都是安全的。你至多也不過失身吧。”
陳魚紅唇一翹,嗔道:“去你的,我不怕破財,我怕失身。”
笑文望著陳魚說:“你看,你都多大了,還當什麼處女呀,來吧,我把你變
成少婦吧。”說著向陳魚伸了伸舌頭。
陳魚格格一笑,笑罵道:“你這個人臉皮可真厚,膽子也真大,別的男人跟
我開玩笑都不敢,可你每次見我不但敢動嘴,還敢動手,真是勇敢的色狼。”
笑文想了想,說道:“我什麼時候動過手呢?”
陳魚臉色一沉,說道:“少裝糊塗,在江邊,你把我給……”
笑文一拍腦袋,說道:“那也沒什麼呀,你根本就沒有失身。”
陳魚罵道:“你這個混蛋,你知道我為那事哭過多少回,我恨死你了。”說
著衝過來就是一頓打。笑文左躲右閃的,沒打到頭,身上被打得好疼。挨打就挨
打吧,誰叫我曾經占過她的便宜呢?
打夠了時,陳魚想離開,笑文突然將她抱住,微笑道:“這回抓住了,往哪
裡跑。你還欠我幾個吻呢?”陳魚雙掌前推,叫道:“胡說,我不欠你的。”
笑文抓住她的手腕,提醒道:“做飯前你說過的,要考慮讓我親。”
陳魚用力掙扎著,說道:“我答應過你嗎?”說著抬起一腳,在笑文腳上踏
了一下,雖是拖鞋吧,也疼得一咧嘴,陳魚可是身有武功的。
笑文苦笑道:“小丫頭,你在耍我呢,看我怎麼修理你。”忍著腳上的疼痛,
雙手一叫力,將陳魚從地上給提起來,又扔在床上。
笑文大叫道:“我要吃美女了。”向她撲去。
陳魚雖然倒下,身子如魚一樣滑溜,左轉,右翻,或者跳起,笑文連撲幾下
都不成功。陳魚像貓耗子一般,冷笑道:“宮笑文,我是那麼容易對付的嗎?那
樣的話,我陳魚還不早叫男人給拿下了。”
笑文呼呼喘著氣,說道:“我今天就把你拿下,讓你一輩子記得我。”
陳魚站在床上,居高臨下地說:“那你就來,憑真本事打敗我。”
笑文也站起來,說道:“我就不信,打不敗你一個小丫頭。”說著話出手抓
陳魚的腕子。陳魚抬腕,一掌下削笑文的肋骨。笑文稍稍退步,躲過掌力,猛地
前衝,抱住陳魚的細腰。陳魚急道:“宮笑文,你可別來真的。”雙手推他的肩
膀。
笑文哈哈大笑,將陳魚推倒在床上。陳魚不甘心失敗,雖被抱住,仍像小豹
子一樣不是抓,就是踢的,使笑文總是不能得逞。二人便在床上滾來滾去,這番
近身肉搏,笑文覺得好爽,能清楚地感覺到陳魚的香氣跟柔軟。
好不容易笑文壓在陳魚身上,笑眯眯地問道:“快點讓我親兩下,不然的話,
給你脫衣服。”
陳魚嘴還硬著,瞪著美目說:“不行,不行,我可沒同意,不行親我。”
笑文厚著臉皮說:“以前都親過嘴兒,也不在乎再親一回。”
陳魚推拒著哼道:“你那是強迫的,我不願意。”
二人正鬧著呢,門鈴響了。陳魚說道:“快下來,不然我喊人了。”笑文心
中暗罵,誰這麼不懂事,來壞我的好事?
笑文並不想真的要拿下她,只是逗她玩的。他一從她身上下來,陳魚馬上跳
起來,伸腳踢他兩下屁股,然後嗖地躲開了。笑文看著她那得意而佻脫的樣子,
真是又愛又恨。
他來到門前,從貓眼一看,是個三十左右的男子,戴著眼鏡,留著小胡子,
西裝革履的,手持玫瑰花,一臉的緊張。
陳魚悄悄過來,低聲問:“是什麼樣子的人?”
笑文形容一下,陳魚搖頭道:“打開門,讓他走開。”說完話鑽進自己臥室
不出來。
笑文打開門,那位老兄向他一笑,想往裡走,笑文偏偏擋住門不讓。那人問
道:“請問陳魚在家嗎?”
笑文搖頭道:“她不在,她早上就出去了,跟朋友出門了。”
那位說:“我看到她的摩托在樓下呢。”
笑文大聲道:“她沒有騎摩托走,是坐車去的。”
那人又問:“她什麼時候能回來?”
笑文搖搖頭道:“這個不好說,她跟男朋友出去,多則七八天,少則五六天。
少男少女在一起好著呢,哪舍得這麼快回來。”說到這兒臉上有了笑容。
那人臉色一暗,驚訝地說:“她怎麼會有男朋友呢?”
笑文睜大眼睛,抱著膀高聲說:“這位老兄,你說話真有意思,她那麼漂亮
怎麼會沒有男朋友?”
那人想了想,說道:“不對吧,我昨天問她,她還說沒有呢。”
笑文嘿嘿笑兩聲,說道:“我說老兄,你難道不知道嗎?現在這個時代是信
息時代,是瞬息萬變的。昨天她沒有男朋友,並不代表今天就沒有。等你明年再
來敲門,人家陳魚可能連孩子都有了。”說到這兒忍不住呵呵笑了。
那人臉色很難看,想衝過笑文進屋看看,又沒有那個勇氣。他瞅瞅笑文,問
道:“他男朋友是誰?你倒說說看。”
笑文故意眨眨眼,作沉思狀,一會兒才恍然大悟道:“對了,想起來了,她
男朋友姓宮,比你長得可精神多了,跟明星似的。”
那人漲紅了臉,不知是氣的還是窘的,向笑文瞅了瞅,問道:“你是誰呀?
你怎麼會在這裡?”
笑文洋洋得意地說:“我是她表哥,來給她看家的。她跟我說了,凡是對她
不懷好意的家伙來敲門的話,不用客氣,只管罵跑他,不行就用腳踢出去。”
那人見笑文一臉的硬氣,不敢硬碰硬,對笑文說:“這位兄弟,麻煩你將這
花交給她,並說我今天來過了。敝人叫錢保發。”說著遞上花來。
笑文接過花來,說道:“錢先生走好。”那人這個氣呀,我還沒走呢,你就
讓我走,看你小子准不是個東西。
笑文還在用充滿同情的口吻說:“你就放心去吧,你的遺言……不,你的留
言我一定轉達給她的,讓她永遠懷念你的好處。”
錢保發越聽越不是味兒,感覺自己馬上就要死了,跟笑文直瞪眼睛,但又不
敢發作,哼了一聲下樓了。
笑文關好門後,放聲大笑,直笑得肚子疼。這時陳魚從臥室跑出來,揪住笑
文的耳朵,笑罵道:“你這個人也太損了,什麼我跟姓宮的出去玩,什麼我有孩
子了,你真缺德。還有什麼我表哥,懷念他的,你也不怕得報應,你想把我的所
有朋友都得罪光了是不是?”
笑文苦笑道:“你不是讓我打發他走嗎?我不過開了幾句玩笑。”
陳魚瞪著眼說:“我可沒讓你損人吶?我以後怎麼出去見他們。”
笑文被揪得很不舒服,雙手握著那束花,恭恭敬敬地說:“陳大美女,小的
給你獻花了,請你大人有大量,饒了小的一回吧。”
陳魚斜視他一眼,輕哼道:“這還像句人話。”說著放開笑文,拿過玫瑰花,
聞了一會兒,對笑文說:“插到花瓶裡去吧。”指指東邊的左屋。
笑文接過花,推門進去,不禁一呆,原來屋內的窗台上擺滿了花瓶,地上也
有不少,每個瓶裡都是花,各種顏色都有,快將陳魚的鋼琴給包圍了。
笑文將花插進一個瓶子裡,回頭問道:“陳魚,你要開花店嗎?”
陳魚搖搖頭,嘆息道:“我都要煩死了,你還開玩笑。”
笑文指指這些花,說道:“這些花都是你的追求者送的嗎?”
陳魚慢慢走進來,目光一掃群花,懶散地說:“連花瓶都是他們給買的。”
笑文認真打量著這些花,感嘆道:“如果每個女孩子都有像你這樣的待遇,那她
們真是樂死了,下輩子都想當女人。”
沒等陳魚回答什麼呢,那門鈴又響起來。陳魚一指房門,皺眉道:“打發走。”
笑文就屁顛顛地辦事去了。這都不必細說,從這時起,笑文一連打發走五個男人。
笑文都懶得問這些人的來歷了。每個人走,都留下一束花,一些留言,這把笑文
給忙壞了。
當一切安靜下來,陳魚坐在鋼琴前,心煩地彈起鋼琴來。過了一會兒,笑文
道:“咱們唱歌吧。”陳魚點頭,於是二人伴著琴音,對唱起‘真情無價’來,
都唱得深情款款的,動聽之極,真像一對情侶在相對抒情。詞曲再沒有不和諧之
感,陳魚也多了幾分柔情。
二人配合極好,一連唱了幾遍,再沒有人打擾。二人停下時,相視一笑。陳
魚說道:“差不多了,不會再有人了。這回你明白我為什麼不領你到我家來唱歌
的原因了吧?”
笑文點頭道:“我明白了,我看你不如搬我家去住吧,准沒有人煩你。”
陳魚正准備教訓他幾句,這時門鈴又響了。陳魚說道:“我快活不下去了。”
這回她沒有再叫笑文幫忙,而是親自奔貓眼去了。
第十三卷第二十章短命
陳魚朝笑文說了聲:“找你的。”接著就把門打開了。笑文回頭一瞧,門口
站的人是美柔。美柔叫一聲‘師父’,才對笑文說:“小宮,我有事找你。”
笑文微笑上前,說道:“進來說話。”美柔擺手道:“我不進了,快跟我走。”
笑文看了看美柔,知道這事不便在陳魚面前張嘴,就對陳魚說:“陳魚呀,我有
事先走了,什麼時候上場演出,你到時通知我就是了。”
陳魚點頭道:“你忙你的吧,我不會忘了找你的。”
笑文出門時還不忘調侃一句:“陳大美女,把門關好了,別叫男人占便宜。”
陳魚撲哧一笑,玉腿虛踢一下,罵道:“快滾你的吧,不然我把你踢到樓下去。
笑文說聲:“姑娘白。”這才跟美柔下樓去了。一邊下樓一邊問:“啥事?
好像挺急的。”美柔小聲說:“咱們家來一個客人,口口聲聲要找你,說有要事,
關系到你的身家性命的。”
笑文笑道:“這是誰呀?這麼能吹牛?”
美柔嘻嘻一笑,說道:“是一個胖胖的老和尚,說跟你不是外人。”笑文就
迅速搜索枯腸,怎麼都不記得自己認識什麼和尚,突然心中一動,難道教我異能
的師父嗎?可他不是胖胖的,也不是和尚呀。這麼想著,他加快腳步,美柔叫道
:“慢點,等等我。”
當笑文跟美柔回到家時,只見客廳的沙發上果真坐著一個和尚,五十多歲,
胖胖的,穿著灰色的舊僧衣。這人並不是自己的師父,自己師父不是這個形像。
菊影正在旁邊侍侯他喝茶,老和尚以慈祥的目光看著菊影。
笑文上前施禮,問道:“請問大師是找我嗎?”老和尚站起來端祥道:“你
的相貌不錯,只是不是長壽之相。”
笑文也沒有在意這話,微笑道:“大師,你是哪一位?你認識我嗎?”
和尚不答,說道:“兩位女施主能否回避一下。”
菊影沒意見,拉著美柔進了臥室。美柔嘴裡還嘮叨著:“什麼事這麼神秘?
跟做賊似的。”
客廳裡老和尚說:“老衲法號”法河“,宮笑文你可聽過?”
笑文想了半天才驚呼一聲,說道:“你是我的師叔?”和尚點頭道:“是不
是你自己看。”說著轉過頭,讓笑文看他後腦。他的後腦一個小小的坑,這下笑
文知道了,他是自己這一派的,因為師父的後腦也有這坑,只是頭發較密,坑又
小又淺,一般人看不出來。自己功力還淺,還沒長坑呢。
和尚轉過身笑了笑,隨手一指門口的凳子,手指一勾,那凳子便跳了過來,
穩穩落在和尚身邊。接著眼睛一看前門說:“道上正過一輛馬車,趕車的是個五
十多歲瘦子。”笑文忙拉門上前屋觀看,果然是像和尚說的那樣。
和尚又說:“你關上門。”笑文便把店鋪與臥室間的那門關上,也就是一門
將笑文與和尚隔開。那和尚一笑,刷一下,已來到笑文身邊。那門毫無變化,依
然關著。
笑文見和尚連著表演了隔空攝物,神眼,穿牆術,心中再沒有什麼懷疑,連
忙再次施禮,叫道:“師叔,弟子有禮了。”
和尚拉起他,跟他回到客廳坐下。笑文聽師父說過一次,自己確有一個師叔,
不過他們師兄弟關系不怎麼好,不大來往。今天師叔找來不知是什麼意思。
和尚說道:“笑文呀,你知道我來干什麼嗎?”笑文搖頭。和尚語重心長地
說:“我是來救你的。”
笑文大驚,問道:“師叔,難道我要有什麼災難嗎?”
和尚點頭道:“我上個月見過你師父,他叫我來救你。”
笑文緊張問:“不知道弟子將有什麼災難?”
和尚冷靜地說:“主要是面相上看出來的,是你這人太短命呀。”
笑文眨著眼睛,說道:“不會吧,師叔,我的身體很棒的。”
和尚點頭道:“壽命有時跟身體好壞關系不大。”
笑文不安地問:“師叔,依你看弟子我能活多大?”
和尚說道:“你自己猜猜看?”
笑文試探地說:“我能活六十歲?”
和尚哈哈一笑,說道:“六十歲算不上短命。”
笑文又猜道:“那麼我能活五十歲?”
和尚搖頭道:“你活不了那麼長。”
笑文呼地站起來,嘴唇抖著,喃喃地說:“難道我只能活四十歲嗎?上天對
我也太不公平了吧?”
和尚嘆氣道:“你能活三十歲就不錯了。”這話聽得笑文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他做夢都想不到自己只有那麼短的生命。原來還設想過晚年時領著孫子在夕陽下
散步,如今看來,連兒子都怕來不及生了。
笑文定定神,又坐下來,問道:“師叔,你不會看錯吧?”
和尚反問道:“我如果看錯的話,那麼你師父會不會看錯呢?”笑文沒話說
了,他相信師父的能力和本領。
和尚說道:“你一定想知道是什麼原因造成你這麼短命。”笑文臉色蒼白,
茫然地點點頭。
和尚數落他說:“過於風流,招致外來傷害。”笑文說道:“這個弟子不大
明白。”和尚說:“你不必那麼明白,你只要知道自己命不長就是了。”
笑文急問道:“有什麼方法可以救我嗎?”
和尚微微一笑,說道:“方法自然有了,就看你是不是照我的話做了。”笑
文連忙請教。和尚深沉地笑笑,說道:“只怕你不依我的法子。”
笑文連聲催促,和尚這才慢條絲理地說出自己的高招來。
第十三卷第二十一章出家
和尚說:“笑文,你跟我出家吧。”說得很平靜。
笑文差點沒跳起來,臉上變色,問道:“你說的是真的嗎?”他想不到這就
是師叔的高招。
和尚正經地說:“師叔我從不打謊,自然是真的。我勸你還是舍棄紅塵中的
一切,跟我走入正途吧。要知道人間的一切到頭都是空。你是個有靈性的人,難
道看不透這一點嗎?”
笑文解釋道:“弟子知道萬事到頭都是空,可是弟子在人間已經惹上一大堆
是非,有了是非,就有了不可推卸的責任,能不能容弟子將這些責任盡到之後,
再跟師叔去出家呢?”後邊這句未免言不由衷。
和尚嘿嘿一笑,說道:“笑文吶,我看你還是不夠堅決,不夠執著,如果你
對本派夠忠心的話,你就不會對人間依依不舍了。我知道你留戀什麼,我可理解
你的心情,但你這樣多情善感的終不是好事。不是我嚇唬你,你想盡到責任,只
怕沒做到時,生命已如落葉飛掉了。”
這話聽得笑文更為心情沉重,仿佛立刻就會平地飛升。他在心裡不住地問:
“我真是短命鬼嗎?我難道真的活不到三十嗎?”
和尚還在勸導著,說道:“笑文,你跟我出家並不完全是苦事。幾年之內,
可能是苦些,,幾年之後你會得到意想不到的好處,不但可令你改變短命的惡運,
還可讓你享受一下皇帝的待遇。你再想想吧。”
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是皇帝的待遇?笑文百思不解,但師叔的話還得回應
一下,說道:“師叔,可不可以讓弟子認真考慮一下呢?這事畢竟是一件大事,
而且我的決定會影響別人的人生。”
和尚微微一笑,雙掌合十,說道:“我知道你的意思,我該說的都已經說了,
本指望你馬上跟我走,目前看來是老納我的一廂情願。也罷,師叔我也不逼你了,
你就慢慢考慮罷,當你考慮好了,那時如果你還活著的話,我就再來找你。”說
著站起身來。
笑文也馬上站起來,說道:“師叔,你難得來一回,不如在我這裡多住幾天
吧?”和尚搖頭道:“不了,不了,老納我也好多事做,不打擾了。但願你能早
日大徹大悟,真正走上修行之路。”
笑文臉色凄然,說道:“如此弟子就不便挽留了,我會認真考慮的,爭取多
活幾年。還有,請順便向我師父問好。”
笑文打開門,和尚說聲:“留步”,出了門大步而去。笑文走出樓門再看時,
已不見他的蹤影,當真是來去如風。笑文呆呆地張望著,這一番會面恰如一場夢。
他回到客廳裡傻坐著,心說,難道我真要出家嗎?我一個大好青年,條件優
越,還沒有享夠人間的樂趣,就到寺院裡敲木魚,吃青菜豆腐,那不是活膩了嗎?
就算自己為了長壽去修行,可我的美人們怎麼辦?我能狠得下心拋下她們嗎?讓
我拋下她們還不如殺了我的好。
這時臥室門張開一條縫,接著門大開,美柔拉著菊影跑出來,叫道:“小宮,
老和尚走了嗎?”說著話跟菊影一左一右地坐在他身邊,用迷人的美目望著情郎。
笑文想到出家的話,心中難過,一手一個摟在懷裡。美柔眨著黑溜溜的大眼
睛,說道:“他走了就好,我可真怕他說什麼讓你睡不好覺的話呢。”
笑文苦笑了兩聲,也沒有說話,心說,你算是猜對了,豈止是睡不好覺?簡
直是活不舒服。
菊影柔聲問:“他都跟了說了些什麼?看你臉色好像不太好。”說著伸手摸
摸笑文的臉。
笑文長嘆幾聲,說道:“他要我跟他去出家。”
美柔啊地一聲,叫道:“那可不行,那絕對不行,你出家了,我怎麼辦。”
菊影也是一驚,問道:“他為什麼讓你出家?”笑文就說了原因。
二女聽說笑文短命的事後,美柔罵道:“那一定是他在瞎說。他可能是少一
個跟班,或者廟裡少一個長工,才嚇唬你讓你去免費服務的。小宮,你別聽他的。”
說著兩手抱住他的胳膊,生怕他突然飛了似的。
菊影也變得臉色難看起來,幾分驚惶,幾分擔憂,喃喃地說:“不可能吧,
怎麼看你都不像是短命的人,可他若真是你親人的話,他就沒有必要騙你。”
美柔胸貼在他胳膊上,問道:“他究竟是什麼人,跟你什麼關系?”
笑文也不隱瞞,說了真話。美柔急問:“那麼你師父都教了什麼本事?不會
是念經吧?打坐吧?”
笑文也不明說,只說:“有機會我會讓你見識一下的。”
美柔轉動著美目,說道:“你不會跟我說,他教你的是少林功夫吧?”
笑文笑了笑,不置可否,覺得這些話都會引起傷痛的,就不想再繼續了,問
道:“兩位小美人,你們今天都做什麼了?”
美柔搶著說:“我擦地,抹桌,收拾屋子,菊影在睡覺。”笑文眼睛一看菊
影,菊影只是笑著不語,就用手指敲了一下美柔的腦瓜,笑道:“小狐狸,你一
定是把話說顛倒了。”
美柔嘻嘻一笑,搖著笑文的胳膊說:“小宮,你罵我是狐狸精,你好狠心吶。”
笑文解釋道:“那有什麼不好的,狐狸精通常都是漂亮的。”
美柔美目一瞄菊影,哼道:“那你從不叫菊影是小狐狸,想必是她沒有我漂
亮,對吧?”
笑文哈哈一笑,說道:“主要是她沒有你狡猾。”美柔抗議道:“什麼狡猾
呀,那是冰雪聰明。喂,你會不會用詞兒。”
笑文心道,這個小丫頭,一點虧都不吃。接著笑文問道:“你們中午吃飯沒
有?”菊影回答說:“你沒有回來,我們也沒有吃。”
笑文站起來,說道:“美柔,你去買肉,我給你們做好吃的。”
美柔問道:“為什麼讓我去,不讓她去?”
笑文誇道:“因為你腿腳快,反應靈,不會讓人在錢上占便宜。”
美柔有了笑容,伸手道:“拿錢。”笑文遞過錢,美柔接過後說道:“不准
偷著寵她呀,不然我會吃醋的。”說著美目在笑文臉上一掃,轉頭走了。
她一走,笑文立刻拉過菊影,摟腰親吻,兩手開始“鑽研”起來。
第十三卷第二十二章尤物
笑文坐在沙發上,菊影騎坐在笑文的腿上。笑文緊摟著她的細腰,用嘴拱著
菊影的乳房。菊影害羞了,閉上美目,呼吸加快。一會兒,笑文吻住她的小嘴兒,
貪婪地吸著,舔著,輕咬著,兩手也不客氣,一手一個,揉弄著她的酥胸,揉得
菊影很快顫抖起來。
笑文抬頭笑道:“小老婆兒,張開櫻桃小嘴兒,讓我吃你的舌頭。”菊影搖
頭道:“我不想讓你占便宜。”說著話將嘴兒閉上。笑文嘻嘻一笑,再度吻上去,
伸舌頭頂她的牙關。菊影竟張開嘴來,笑文大喜,將舌頭伸入,沉醉在跟美女的
舌戰之中。
兩手繼續挑逗著她,一手玩奶子,一手伸入她的臀溝。菊影被這三路進攻弄
得嬌喘吁吁,俏臉緋紅,美目半閉,樣子迷人極了。因為受不住肉體上的刺激,
細腰扭動著,下身一挺一挺的,仿佛做愛一般。
笑文一邊享受著艷福,一邊想到,如果這時沒有人打擾我,我一定能順利地
脫光她的衣服,然後把她給廢了,嘻嘻,真變成我的小老婆有多美。
這時門聲一響,美柔從外邊拎東西進來了。她跟菊影都有笑文的門鑰匙,她
們也都是這房子的半個主人。
美柔一見二人親熱呢,小嘴一撅,嗔道:“小宮呀,要親熱也該帶上我一份
呀。”菊影聽到她進來了,連忙掙扎著想下來。笑文摟緊她,又占一會便宜才放
開她。菊影瞅了一眼美柔,對笑文說:“她在看戲呢。”
笑文嘿嘿一笑。美柔望著菊影,說道:“那有什麼大不了的,你不也看過我
跟他的好戲嗎?可比這兒刺激多了。”說著她像菊影那樣,跟笑文親吻起來,還
大膽地抓著男人的東西,直抓得男人有了反應。
笑文從她的熱吻中抬起來,說道:“美柔,別再弄了,再弄我就忍不住了。”
美柔瞅了一眼發呆的菊影,微笑道:“有什麼呀,忍不住咱倆就進臥室去。”笑
文生怕菊影不高興,將美柔抱下身來,牽著二女的手說:“兩位小寶貝兒,來,
我給你們做好吃的,一定把你們養得白白胖胖的。”美柔輕打他一下,嗔道:
“我可不當豬。”
笑文衝她一笑,說道:“那麼來幫我干活吧。”美柔扭頭說:“不行,說好
了是你干活,我們等著吃。”
笑文放開她的手,說道:“那好吧,你等吧。”拉著菊影的手往廚房去。美
柔見二人走了,覺得沒什麼意思,很快也跟過去了,嘴上還說:“還甩掉我,哪
有那麼容易呀。”
幾天後,陳魚來找笑文,原來要演出了。匆匆訓練後,在一個晚上二人在‘
文化宮’正式上台。那天陳魚穿了一件露肩的百摺裙,秀發盤在頭上,染著彩色
眼影兒,化了淡妝,臉上多了幾分明星氣質。她步態優美,動作雅致,一出場就
傾倒眾生。還沒等唱歌,台下已經是掌聲,喝采聲,口哨聲,吶喊聲連成一片了。
觀眾幾乎為之瘋狂了。
陳魚對這個情景吃了一驚,但很快冷靜下來。她先獨唱一首<青藏高原>,
唱得嘹亮,激情飽滿,毫不遜色於原唱。台下的好多觀眾不禁站了起來,對美女
的才華非常崇拜。一曲唱完,大家都不坐下。接著她又與笑文唱起她的作品<真
情無價>,更令台下的觀眾如痴如醉。
她與笑文牽手的情景引起好多人的注意。廣大男士在艷羨的同時,某些人的
神經被刺得好疼。
那晚的節目好多,本來是平淡的,因為陳魚的出現,掀起意想不到的熱潮。
從這時起,好多人才知道,陳魚不但美貌驚人,武功不凡,同時還有著不可小視
的歌唱才華。這才是真正的美女,不光有著外在美,還有相當豐富的內在美。
演出結束後,陳魚換好衣服,而外邊好多有頭有臉的人物都想把陳魚接走。
他們的轎車一輛比一輛高檔,但陳魚視而不見,見正門不好出,又退回去。笑文
從後邊過來,領著她跟菊影,美柔從後門走出,上了一輛出租車。在經過粥鋪時,
美柔下了車,跟笑文他們說:“我有點事,一會兒再去看你們。”菊影這時也說
:“我也要下去,稍後就來。”
笑文不解,這是怎麼了,兩位小美女都不陪我,給我創造機會嗎?陳魚這妞
就算是跟我單獨相處,估計我也沒什麼可能。他囑咐二人說:“我做好吃的等你
們,你們要不來的話,我都吃了。”二女笑著向他揮手。
陳魚向笑文瞅了瞅,沒說什麼。笑文知道陳魚在看他,因為看不清她的臉,
也不知道她是什麼表情。
來到笑文家,二人坐下來。笑文望著陳魚誇道:“陳大美女,你今晚真美,
真棒,我都要為你發狂了。”
陳魚笑了笑,說道:“你夜晚也不錯,唱得好,外形也好。”笑文身上穿著
陳魚給定做的西裝,模樣也是出奇的帥氣,還多了幾分成熟與正經。
笑文苦笑道:“剛才在台上跟你拉手時,我都害怕了。”
陳魚的美目盯著他,說道:“你怕什麼,你不必擔心我的,我在台上再討厭
你,也不會對你發脾氣的。”
笑文微笑道:“我知道你不會發脾氣的,也知道你對我向來百依百順的。我
不是擔心你,我是擔心那些觀眾啊。我那麼大模大樣的跟你親熱,我真怕他們會
扔上點什麼東西打我。”
陳魚淡淡笑道:“打死你活該,誰叫你占我的便宜。哦,我什麼時候對你百
依百順了,你想得倒美。我要真是百依百順,豈不上早就吃大虧了嗎?”她的眼
睛不時眨著,眼影直發光。
笑文望著她,感到口干舌燥。陳魚紅唇一撅,嗔道:“笑文,你不要這麼看
著我,你不該這樣的。你也知道,咱們是不可能的。你不會放棄你的追求,我也
不會改變的原則。”這話說到後邊很有幾分沉重和內涵。陳魚的目光都變得深沉
了。
笑文湊上前,拉著陳魚的手說:“陳魚,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我每回見到你
時,我總忍不住要這樣看你,要我把你當成一般的朋友,真是太難為我了。”
陳魚沒有抽回自己的手,只是幽幽嘆道:“笑文,你也了解我,你讓我跟菊
影一樣愛你,為你犧牲,為你不顧一切,你知道我根本做不到。如果我能做到的
話,我就不是陳魚了。”說到這裡,竟露出苦味兒來。
笑文聽了一陣心酸,忍不住把她拉到懷裡。這回很意外,陳魚連掙扎都沒有。
笑文摸著她的俏臉說:“你為什麼不能當我的老婆呢?”
陳魚頭一回含著眼淚望著他,說道:“那你肯為了我放棄所有別的女人嗎?
如果你能放棄的話,我陳魚今晚就住在你的家裡。”
笑文說不出話來。他不想說那種違心話。他知道陳魚對自己是大有情意的,
好多事都能證明這一點。不說說別的,就說這回唱歌吧,她完全可以找別人當搭
檔,只要她出聲,想跟她對唱的人會像馬群一樣跑過來,相信唱功好過的人也不
在少數,可她沒有。還有呢,她是個相當厲害的姑娘,為什麼自己多次無禮她都
沒有真的生氣?這還用問嗎?那是對自己有意呀。換個男人的話,早就被打進醫
院了。當然,這事用不著她親自出手,願為她拋頭顱灑熱血的男人一定很多。
她是喜歡我的,可是我……我只有辜負她的情意了。我不能放棄我身邊的女
孩子,我不能傷害她們。如果我拋棄她們的話,我還算是一個人嗎?
陳魚笑了一笑,扭頭看他,說道:“怎麼樣?你做不到吧?唉,就算你能做
到的話,我不也能跟你的。你想,她們都對你那麼好,你都能忍心拋棄她們,你
還有良心嗎?今天你能拋棄她們的話,誰能保證你以後不會拋棄我呢?我是很美,
很有吸引力,可我也有老的時候,也有失去魅力的時候,那時候你還會愛我嗎?
還行,你總算沒有讓我失望。如果你真的選擇拋棄她們的話,那麼我以後再也不
認識你,咱們連朋友都沒得做。”
這話聽在笑文耳朵裡,真是感慨萬千。原來陳魚是在考驗自己的人格。自己
在這方面還能受住考驗。
一會兒,陳魚出了他的懷,美目斜視一下他,苦笑道:“抱一下就得了吧,
還沒夠呀。”
笑文笑了笑,沒說別的,心情不算好。他問道:“什麼時候去省城?”陳魚
回答道:“估計也快了,哦,對了,我有一件東西要借給你。”說著將自己的小
皮包拿過來,慢慢掏出一個盒子來。
作者:
花醉红尘
时间:
2008-9-15 09:18
第十三卷第二十三章四美
笑文問道:“這裡邊是什麼?”眼睛瞅著這個小皮包。
陳魚衝他眨眨大眼睛,說道:“你倒猜猜看。”說著將盒子掏了出來。一見
盒子,笑文立刻便瞅出那是一只手機。
陳魚將手機拿出來,是個大頭小身子的,黑色的,嶄新的。式樣明顯是男人
用的。笑文問道:“這是誰的?”
陳魚回答道:“這是別人送我父親的,我父親不喜歡,隨手給了我。我為了
跟你聯系方便,就將它先借給你。”說著話,在玉手裡握玩一會兒,這才遞給笑
文。
笑文翻來翻去瞅瞅,微笑道:“我哪裡好意思要你的東西?”
陳魚又恢復冷艷的模樣,強調道:“你沒聽懂我的話嗎?我說的是借,不是
給。當你用完時,要還給我的。如果不還,我會向你要錢的。”陳魚的語氣很正
經。
笑文說道:“不管是給,還是借的,只要是你的東西,我就喜歡。”說著往
自己胸口上一貼。
陳魚心裡一甜,說道:“打開看看吧,裡邊的卡都有。”笑文打開一看,果
然不錯,很對自己胃口。
陳魚在旁說:“很快就去省城演出,為了不耽誤大事,只好讓你用這個了。
用完得還我,我這個人很講原則的。”
笑文嘻嘻一笑,說道:“放心吧,我一定還你。”心裡卻說,我寧可給你錢,
也不會還東西。只因這東西經過你的手,帶著你的體溫,還有你的感情。
陳魚沒有走的意思,向笑文說:“笑文,我有點餓了,你家有沒有吃的?”
笑文經她提醒,說道:“你先忍一忍,我這就做飯。”陳魚囑咐道:“要快一點,
笑文,一會我就餓昏了。”
笑文連忙奔廚房去,回頭說:“馬上就好。”脫掉外衣,鑽進廚房就忙活起
來。他覺得陳魚在某些方面是個未長大的孩子。她和美柔有相似的地方,不過美
柔顯得天真,而她卻成熟一些。
過了一會兒,聽到門響,又聽見美柔歡快的聲音:“小宮,我回來了。”接
著,美柔跟菊影都進了廚房。美柔親了笑文一口,說道:“一會兒准叫你高興。”
然後蹦蹦跳跳出去了。
菊影上來幫笑文挑菜,切菜。笑文見沒有人,從後抱住她的腰,在她臉上磨
擦著,輕聲問:“小老婆,你們剛才出去干什麼了?又有什麼讓我高興的?”
菊影回眸笑道:“你猜猜。”笑文見她笑得好看,在她嘴唇上輕咬一口,說
道:“我上哪裡猜去,總得提個醒。”
菊影推開笑文好色的手,說道:“你最想見的美女來了。”笑文一喜,心道,
難道是她來了?搬到這裡以來,她從沒有來過,顯然還生我的氣呢。
心裡正想著,客廳裡已傳來美賢的聲音,她在跟陳魚說話,祝賀她演出成功。
陳魚也誇獎笑文的表現好,使自己順利進省,還讓美賢跟笑文好好過日子。美賢
卻沒有說什麼。
當飯菜好了之後,美柔大叫道:“開飯了。”像一只快樂的小鳥一樣穿梭著,
往桌上端東西。大家圍坐桌旁,笑文向美賢一看,美賢衝他點點頭,臉上平靜,
沒有自己想像中的憤怒與幽怨了。這使笑文心情大好,知道她跟自己還是有希望
的。
大家說了些客氣話,就開始吃飯了。因為高興,笑文拿出啤酒來,除了菊影
喝了一杯之外,其他人都喝了一瓶。陳魚跟美柔喝一瓶不成問題,而美賢不打算
喝酒,卻經不住大家的相勸,結果喝得俏臉生霞,艷光撩人。再看另三位姑娘,
也都有了紅暈,眼波欲流,美態各異。這哪裡是一般的鮮花能比得了的。
如果非用花來比的話,菊影算是秀美的蘭花,幽幽靜靜的。陳魚像是玫瑰,
艷麗而多刺。美賢像是桃花,風姿綽約。美柔像是雨後的荷花,清新而活潑。
四朵鮮花目前自己算擁有了兩朵,而美賢雖身子給了自己,而心卻搖擺不定。
最難征服的是陳魚,她根本就不想陷身在自己的妻妾群裡。他要自己當她一個人
的老公。這也無可厚非,偏偏自己無法做到。我真是貪婪成性,這些出色的美女,
能擁有一位已經謝天謝地了,我竟想當韋小寶,來個大小通吃,真是自不量力,
痴人說夢。
他興奮之下,說了兩句大膽的話:各位美女,你們一定要喝好,但不要喝倒。
如果喝倒了,我可會控制不住自己的。弄不好一時糊塗,我會把她抱進我的屋裡。
“
菊影聽得低頭微笑,不敢出聲。美柔格格笑了兩聲,哼道:“我師父在這裡
呢,你又來胡說八道,當心她扁你。”美賢也瞪了他兩眼,沒說別的。
笑文意識到這話引起眾怒,趕忙使勁兒吃東西,以作掩飾。陳魚聽了那話,
真想踢他兩腳。不用說這家伙肯定也把我算到他的女人裡邊了,想是他平常跟他
的女人常這麼開玩笑的。只是想不到美柔也好像進入他的懷抱。這姐妹倆同跟一
個男人好,這也有點太不對勁兒了吧?
陳魚不敢往下想了,只好低頭吃飯。在人前,陳魚還得維持少女風度,不能
像在家在笑文面前那樣,如風卷殘雲。在大家面前,她可是小鎮第一美女,不能
亂來的。
吃完東西,陳魚就告辭回去。美賢也想走,只是她喝了酒之後,頭有點暈,
被美柔給弄到小屋去了。笑文不放心陳魚回家,親自拎著她的東西送回去。
“咱們叫個車吧?”出了門後他問陳魚。
陳魚搖頭道:“不用了,我想讓風吹吹,臉上好熱。”
笑文微笑道:“讓我摸摸看。”伸手摸向她的臉。陳魚竟然沒有躲開,更沒
有發怒。他心道,今晚她是怎麼了?難道喝多了嗎?
見她沒有反抗,笑文伸手攬住她的細腰。這是在黑暗之中,陳魚順勢靠在他
的肩膀上。這個舉動令笑文大腦一片空白,真不敢相信身邊的美女會是陳魚。她
怎麼會對我這麼溫馴呢?
正亂想呢,陳魚輕聲說:“你是不是認為我喝多了?以為我變花痴了吧?”
笑文搖頭道:“不是,只不過平時你不是這個樣子的。”
陳魚嘆了口氣,說道:“我這樣對你,只因我喜歡你。再想到以後可能咱們
這樣的機會也不多了。”
笑文一驚,急問:“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要離開這裡嗎?”
陳魚說道:“我不知道,只是覺得咱們會分離的,我就想對你熱乎一點。以
後可能你想抱我,親我都沒可能了。”
笑文亂猜道:“你不會告訴我,你要嫁人去吧?”
陳魚輕輕推開他的手,說道:“世事難料,今晚咱們摟在一起,明天也許就
隔了千山萬水,就此絕緣。”
笑文安慰道:“你說得太悲觀了吧,只要咱們一起努力,咱們一生都能相伴。”
陳魚頓了頓,說道:“可你知道,那幾乎是不可能的。我說得已經很明白了,
咱們根本不是一路人。”
笑文由衷地說:“我真不想失去你,哪怕我沒有福氣當你老公,就是經常能
看到你活得開心,我也就滿意了。”
陳魚幽幽地說:“謝謝你這麼說,你這麼說我很高興。我知道你確實是喜歡
我的,你為了我一定會像別的男人那樣,勇往直前,不畏強暴的。我也知道你雖
然風流好色,但不失為一個可愛的男人。唉,算了,你還是好好對她們三個吧,
也夠你煩的了,我何苦再插上一杠子。”說到這裡再也不出聲,只管往前走。
直送到陳魚家門口,笑文才想走。陳魚美目望著他,說道:“笑文呀,咱們
哪天去,你隨時聽我的電話。”笑文答應一聲,衝她笑了笑,祝她晚安後,這才
快步下樓。他聽了陳魚的又一番表白,心情總不能平靜下來。
他心說,陳魚呀,你是這世上難得的一位美女,才女,如果我宮笑文能早些
遇上你的話,就算是拼了這條命不要,我也要盡力追你的。現在我只能唉聲嘆氣
了。這是造化弄人。
如果我一來這個小鎮就認識你,並與你交往的話;或者我沒有認識其他的美
女,像美賢姐妹,菊影;或者我沒有喜歡上她們,那麼我一定直奔你的身邊。
以前他還在心裡默默祝陳魚嫁個好丈夫,可現在笑文絕沒有那個心情和度量。
他既然喜歡她,就寧可她終身不嫁,也不想見她成為別人新娘。
他胡思亂想著往家走。當他一回到家,美柔就像一只燕子一樣投到他的懷裡
;又像一塊粘糕一樣纏住他,使他擺脫不開。
這樣的美女,誰能抗拒得了呢?何況他是一個色狼。
第十三卷第二十四章艷福
美柔來個‘猿猴上樹’,白臂勾其頸,玉腿纏其腰,擺明了是要跟男人大戰
一場。更不得了的是身上只穿著三點式,一身的嫩肉泛著白光,香氣飄飄。內衣
偏穿了黑的,越發顯得神秘誘人。
笑文拍拍她的屁股,笑道:“美柔,你干嘛穿成這樣子?想把老公迷死嗎?”
美柔伸嘴親笑文的臉,嘻嘻笑道:“我要讓你知道我有多美麗,絕不比我姐
差,也不比陳魚差。”
笑文兩手抓弄著她的屁股肉,說道:“你向來就不比她們差呀,干嘛要比呢?
在老公我眼裡,你們都是一等一的美女。”
美柔高興地說:“那快抱我進被窩吧。”
笑文兩手大占便宜,問道:“你姐跟菊影呢?”
美柔笑道:“都在那個屋呢,怎麼的,要當采花賊嗎?”
笑文手指伸入她的小褲衩,隨便撫弄著,說道:“小狐狸,老實說,是不是
你把你姐給弄來的?”
美柔被他的魔手弄得舒服極了,刺激極了,嬌軀扭動如蛇,膩聲回答說:
“自然是我弄來的了,人家見你惦記我姐,就想法把她弄來。”
笑文心裡一暖,問道:“你姐那個人我知道,她會那麼容易就來嗎?”
美柔眯著美目,俏臉在男人臉上蹭著,說道:“我請她來,她自然不來,我
就說你經常在睡夢中喊她的名字。我們一在你眼前提起她,你就一副要死要活的
模樣。”
笑文問道:“這麼著,你姐就來了。”
美柔哼道:“還是不行,她還是不來。嘿嘿,幸虧本姑娘聰明,把菊影給搬
去了。這丫頭比我會說話。我說了半天,沒打動我姐的心,她只說了一句話,我
姐就坐不住了。”
笑文忙問:“她說了什麼話?”
美柔說道:“她說因為你不肯原諒他,他打算過幾天就出家當和尚去,以示
懺悔。”我姐有點急了,我就跟她介紹那個和尚的模樣,是什麼時候來的。我姐
趕忙過來了。小宮,你這下明白了吧?“
笑文誇道:“兩個小老婆,都很能干。我一定好好犒勞你們。”說著他的手
指已經探入了花瓣,刮弄著‘蜜汁’。美柔受不了挑逗,扭得更為猛烈,呼吸驟
然加快,臉色火紅,媚眼如絲,浪哼道:“小宮呀,我受不了你了,快點來救火
吧。”
笑文在她的臉上連啃了幾口,微笑道:“我的小老婆發浪時,就是神仙也得
下凡。”說著話將美柔抱進了臥室。
上了床後,沒幾下將雙方衣服脫光,男人的東西已如旗杆豎起。美柔喜歡地
把住它,親了兩口,親得笑文嗚嗚直叫,正想多享受一下小嘴的滋味兒,美柔卻
又離開了。
美柔將男人推倒,吃吃笑道:“這回我得讓你投降。”說著話來一招“引蛇
入洞”,二人便接合在一起了。
美柔像一只發威的老虎,在男人的身上‘奔跑’著,兩只乳房顫抖著,像風
中的鮮花。笑文立刻湊上嘴去,當了一把嬰兒。這屋裡除了二人的音樂之外,就
是床鋪的顫動聲。那聲音之大,使人擔心床會突然坍塌。
愛的戰鬥也有駭人的一面。誰置身其中的時候,誰都會瘋狂的。何況是色狼
呢?如笑文。何況是初嘗滋味兒的新手,像美柔呢。
美柔畢竟是新手,戰鬥力和實力有限。沒過多久,就被笑文壓倒,很快在一
陣的銷魂的呻吟中敗下陣來。
笑文見美柔不行了,得意地笑了。他慢慢下床,美柔半眯著眼睛,問道:
“小宮,你干嘛去?”
笑文回答道:“我去給你找個伴。”說著光溜溜地出去。美柔心說,他一定
去抱我姐了。哪知道笑文抱回來的竟是菊影。
菊影見美柔一絲不掛地在床上,知道二人剛做完。她羞得閉上眼睛,嘴裡柔
聲說:“宮大哥,放過我吧。”
笑文將菊影抱上床,微笑道:“讓我放過你,那是有條件的。”
菊影睜開美目,坐起身子說道:“只要不干那事,別的都可以考慮。”
笑文想了想,說道:“菊影,那你褲衩脫了,讓我看看你的處女花。”菊影
大羞,說道:“不行不行。”
笑文歪頭瞅她,說道:“不這樣也行,那麼你得用你的小嘴吃香腸。”
菊影又是搖頭。美柔在旁邊起哄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找你這個女朋
友有什麼用?聽我的,菊影你就吃香腸吧。我很想看看你吃香腸是什麼樣子。”
說罷臉上露出幸災樂禍的笑容。
笑文在旁強調道:“我已經很讓步了,你選一樣吧。”
菊影想了半天說:“那我選前邊那個。”
美柔笑道:“那也好呀,我也沒有見過你那裡什麼樣呢。”
菊影哼道:“不給你看。”美柔說:“不給我看,就叫你失身。”
笑文微笑道:“來,寶貝兒,我給你脫衣服。”說著動手。一會兒功夫,就
把菊影脫得只有一條小紅褲衩了。
菊影抓著最後一件東西,衝笑文羞澀地笑道:“宮大哥,看到這件東西就打
住吧。”美柔在旁笑道:“那不成,還沒有看到花呢。”
笑文呵呵笑著,安慰道:“來,小寶貝兒,看一眼就成。”說著又伸手。菊
影無奈,只好任他脫掉這塊布。
菊影緊並著腿,用手捂著。笑文輕輕拉開她的手,說道:“寶貝兒別怕,只
是看看嘛。”障礙一清除,只見菊影腹下長著一叢卷曲的絨毛,很秀氣,很好看。
美柔忍不住摸著毛說:“菊影,你這裡長得真美呀,我不如你。”說著摸一
把自己的光板子。
菊影又用手捂著說:“這下行了吧。”
笑文搖頭道:“我還沒有看到花呢。”
美柔附和道:“就是呀,要像我這樣才行。”說著,美柔雙臂後支,將兩條
玉腿大大分開,迷人的風景盡現。
菊影見美柔如此開放,不禁連連搖頭,顫聲道:“這個這可做不了。”
笑文鼓勵道:“菊影呀,你張一下就行。”
菊影望著一臉期待的笑文,猶豫著點點頭。她拿開那只手,學美柔那樣的姿
勢,閉上美目,緩緩張開自己的雙腿,將少女最美的地方給笑文看。
叢林之中,分明是一朵鮮花,嫩嫩的,沾著水珠。水珠滑向另朵花,那是菊
花。這地帶太美了,不可言表。
笑文揉揉眼睛,正想看得再清楚些,不想美景不見了,眼前又是兩條白生生
的大腿,緊緊並上。
菊影忙把褲衩套上,乳罩帶上,臉上帶著好多委屈。笑文過去摟著她,說道
:“小寶貝兒,你們姑娘長著那麼好的東西,不就是給心上人看的嗎?不用多想
了,你應該開心才對。”
那邊美柔也撫摸著菊影的皮膚,覺得光滑極了,嘴上還說:“菊影,你可比
我強多了,這麼久還是處女,哪像我,一個不小心,就變成少婦了。我支持你,
要堅守最後一個陣地,將‘處女’進行到底。”
菊影聽了忍不住笑了。笑文知道這樣摟下去也沒有用,人家不願意失身,自
己總不能當強奸犯吧?
他親了幾口兩個小美女,就說:“今晚,你們在這屋睡,我去小屋睡。”
美柔用手刮著臉,哼道:“不害羞呀,那麼大男人,去欺侮我姐了。”
笑文作個發怒狀,說道:“快給我過來,我要打你屁股。”
美柔身子向裡邊一縮,嘻嘻笑道:“我會那麼聽話讓你打嘛。”
笑文關了燈,說道:“你倆睡吧,做個好夢。”美柔囑咐道:“輕點折騰,
別影響俺們睡覺呀。”
笑文沒有出聲,光光的出屋,帶上門,向那屋走去。進了屋,打亮燈,美賢
正蓋著一張薄被睡得正香。她臉色紅如海棠,紅唇微張,像在等情郎安慰一般。
笑文搓著手,美滋滋地鑽入她的被窩。啊,她的身上還穿著內衣呢。笑文很
老練地解開她的胸罩,湊上嘴兒,親吻起來。美賢很快就醒了,見笑文在身邊,
大驚道:“你怎麼來了。”說著話去推笑文的頭。
笑文抬起頭,動情地說:“美賢姐,我好想你呀。這些天你都不想我。”說
著一翻身,趴在美賢的身上。
美賢哼道:“快給我下來,我可不同意你上去。”
笑文拿出無賴的嘴臉,說道:“你是我老婆,還用經過你同意嗎?”
美賢扭了扭身子,想把他晃掉,哪知笑文像狗皮膏藥一樣貼上了,就是下不
來。美賢瞪著他,威脅道:“快下來,不然我要喊人了。”
笑文眼睛一眯,笑道:“你喊吧,最好讓所有鄰居們都來看戲。”
美賢見此,只好說:“笑文,你不能這麼對我,你如果愛我的話,你得尊重
我。”
笑文嘆息道:“我尊重你有什麼用?我尊重你換來的是你的對我的冷酷無情。
我打定主意了,以後對你要用暴力。”說著掀掉被子,又親吻起美賢的玉峰。
美賢揮舞著粉拳擊打他的背,罵道:“你這個家伙,真是個流氓,色狼。我
怎麼這麼倒楣碰上你了呢。”
笑文也不答話,只管在她的胸上工作。他親著一只,還揉著另一只,還用硬
起的下體磨擦美賢的敏感地帶。他太熟悉她的身體了,知道哪裡是最薄弱的防線,
因此,他專挑她弱處下手。
沒過一會兒,美賢就受不了了,柔聲叫道:“笑文,你這小子,好了,好了,
別再逗我了。”笑文沒有放手,一只手下滑,很准確地按在她最容易動情的地方。
美賢身子一抖,立刻春水泛濫。
笑文見時機差不多了,這才脫掉她的障礙物,挺著自己威風凜凜的大家伙占
有了她。一邊做著,一邊說著情話,沒過多久,就弄得美賢情懷大動,主動擁抱
他。
笑文暗喜,我成功了,我征服她了。這回絕不會讓你跑了,讓你一輩子聽我
的,信我的,下輩子也當我老婆。
這一場大戰相當精彩,相當激烈。笑文享盡了艷福,美賢也爽得眉開眼笑,
嬌喘不止。當第二個回合剛開始不久,美柔來了。她身上只披了件外衣,外衣一
扔,美好的身子撲了過來。
她從後邊抱住笑文的腰,說道:“小宮,帶我一個,我還要。”笑文聽了直
皺眉,心道,美柔呀,如果這些美女都像你一樣,我小宮早晚得變成公公。
這一夜,笑文過得既美妙,又疲憊。他最大的收獲是,又將美賢拉回自己的
懷抱。美賢也懶得跟他強調什麼原則不原則的。她知道說那些也沒有用,你說了
他也未必能做到,還不如當個傻子的好。他開心,你也開心,聰明人並不快樂。
從這一夜開始,正式確定了四口之家的雛形。大家雖沒有明說,都心裡有數。
笑文樂得左擁右抱,美女心裡雖然都有點不平衡,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下一步就是去上貨了。笑文想好了,這回去省城演出的同時,順便把貨上了。
自己有了三個女人,不能指望人家養活,自己得掙錢,得像個大男人,不然的話,
她們也會瞧不起你的。
三天之後,笑文接到陳魚的去省城的電話。笑文是又喜又悲,也意識到自己
的人生開始了新的一頁。
第十三卷第二十五章色眼
出發的前一天晚上,陳魚也到了笑文家。這是笑文的主意,說兩人一起時方
便。這一晚三女擠在一張大床上,笑文拉著美賢在小屋。
離別之際,美賢囑咐他不少話。她給笑文准備一個皮包,帶些必備的東西,
那些東西都很重要。笑文深感找她老婆真是沒錯。
笑文讓美賢趴在自己身上,這樣聊天別有情趣。只是他一想到回省城,就心
情不那麼好。回省城就意味著要翻開歷史,要面對自己的傷心事。雙腳要踏在傷
心地,可能還會見到不想見的人。
按照計劃,那車是半夜的。單位電話打來後,陳魚實在起不來,就告訴人家
說,自己起不來,不做公家車了,要自己坐客車走,坐三點半的車。人家無奈,
再三囑咐他,一定不能誤了演出。
陳魚大聲說:“知道了,不要煩我。”合眼又睡。到了凌晨三點時,還是被
笑文給叫了起來。美賢跟菊影起來,忙著為陳魚收拾打扮。
收拾完畢,跟三女揮別。美柔沒忘了囑咐他回來時要買好吃的,好穿的。美
賢笑道:“小丫頭,你當他是大款嗎?”
笑文道:“我一定給你們買東西。”說著領著陳魚奔停車點而去。停車處正
在百貨大樓前的路上。他們到時,車還沒有來,而等車的人已經一群了。
等了不幾分鐘,大客車轟然而來。這車是衣蘭的車,每回去省城時,都要在
這裡一站,因為這裡的旅客,往往比衣蘭的還多。他們掙錢,主要是掙這裡人的
錢。這裡坐車的,多數是生意人,到省城上貨。
今天司機為了省錢,是從老道跑來的,沒走高速。這樣的話,可以省個高速
費錢。今天在車上,他新結識了一個姓楊的年輕朋友,他給指點了一條路,按照
那人的說法,這回的高速費都可以不花。這麼一算,這一趟可掙錢掙多了。
車一停下,笑文跟陳魚這些旅客都魚貫而入。上得車來,大家都忙著找座位,
笑文就問售票員還有沒有座。售票員回答說有,笑文立刻買了兩張。
這售票員姓李,是司機的老婆,能有三十出頭,長得彎眉秀眼,身段優美,
很有幾分姿色。笑文在接票時,不禁多看了幾眼。笑文跟她說了幾句話,叫她為
李姐。
司機見老婆跟一個帥哥說話,回頭向老婆瞪了一眼。他身後坐的楊姓朋友說
:“嫂子長得好,到哪裡都受歡迎。”司機得意地一笑,說道:“小楊,你不知
道,當初追你嫂子的人不下一百,幸虧俺有魅力,你嫂子非我不嫁。”
李姐回頭白了一眼老公,嗔道:“這麼多人看著呢,別說你那些醜事了。”
司機於是不敢出聲。
司機旁邊坐著司機的弟弟,聽了嫂子的話,忍不住一笑。他是負責押車的,
專門對付不良分子。
這邊的笑文向李姐笑了笑,就跟陳魚去找座位了。他倆的座位在中間段,陳
魚嫌內側氣悶,就坐了外側,笑文不可能和她爭,就只好坐在裡邊。
笑文的目光在車內掃視,見所有座傾刻間都滿員了。車上的乘客男女各半,
以中青年為多。從臉上和打扮上看出,有的是學生,有的是干部,更多是的商人。
大家坐好後,客車開動了。這時天剛亮,一切看起來都那麼黯淡,像是黑白
照片。陳魚沒有睡好,倚靠背上合目養神。笑文卻像捉耗子的貓一樣精神,那雙
眼睛不時在車內移動著。
他昨晚跟美賢做愛來著,戰況激烈,熱力四射。二人幾乎玩遍了床上的所有
花招。他最喜歡的是兩招:一個是虎步,一個兔吮毫。這兩個姿勢如果由排骨美
女做出的話,那刺激性一定不高,可是由美賢來實行效果就不一樣了,因為她是
豐滿型的美女。玩虎步時,笑文除了享受美女的妙穴外,還可以盡情撫摸她的美
臀,逗弄她的小菊花,看屁股肉在動作之下的各種變化。
而玩兔吮毫時,可以清楚地見到二人性器的結合,能看到自己的東西發威時
的詳細情形,那一時刻心中充滿了驕傲,而對方的美臀的擺動,春水的橫流更增
添了做愛的樂趣,使笑文大飽眼福,忍不住坐起來伸手亂摸,摸自己感興趣的部
位。
他在她身上射了兩回。當時覺得極美,事後想到有關懷孕的問題來。如果美
賢懷孕怎麼辦?那還用問嗎?自然是娶了她。要是美柔懷了呢?也好辦,先娶她
好了。可是如果姐妹倆同時懷上了怎麼辦呢?這個就比較為難了,更為難的是旁
邊還有菊影用滿懷期待的目光瞅著自己。她的清亮多情的目光簡直能把自己給融
化了。
到現在為止,他也可以說,自己最愛的人是菊影,只有她最令自己感到舒服。
什麼時候想她時,都覺得心裡溫暖,從來就沒有什麼愁事。她在自己身邊以來,
從沒給自己添過什麼煩惱。她總是為自己著想,默默地奉獻著。
菊福說得沒錯,她妹妹確是難得一見的好姑娘,不只是長得漂亮,更重要的
是具有內在美。自己對她實在是有愧,沒法專一地對她,以後怕也難正式娶她為
妻。因為自己一娶她,別的女人都會抗議的。這個難題將來還不知道怎麼解決好
呢。
正這時,只聽車裡一片喧嚷,不只笑文注意到了,連陳魚都眨著大眼睛環視
起來。一瞅車窗外,這也沒上高速呀,而是穿過小街,穿過人家,奔東南屯去了。
笑文不解地問道:“大家都說在什麼呢?”
陳魚哼道:“還能說什麼?自然是鬧意見,發牢騷唄。”
笑文又問道:“發什麼牢騷?”
陳魚一笑,說道:“司機為了逃費,不從路口上去,而去找缺口上路。這樣
能省不少錢,你明白沒有。”
笑文拉住她的玉手,捏了一把,說道:“小的明白了。”陳魚甩掉他的手,
又閉眼養神了。
陳魚說得不錯,司機在後邊的那小楊朋友的指點下,穿過東南屯。那裡新近
出現一個缺口,好多司機都從這裡上路。上路之後,司機一臉的高興,遞煙給小
楊吸。小楊一臉的得意,像功臣一樣享受著犒勞。
一會兒,小楊又告訴司機大哥,據可靠消息,今早方正那邊幾路人馬要搞什
麼聯合大檢查,讓司機最好是避一避,要是讓人家給抓住,知道你逃費的話,還
不罰死你。司機對他的話很信,明知那一帶老道上車匪跟歹徒較多,還是決定挺
而走險,試上一試。
當車上了高速之後,那車立刻變成高速了。機器聲平穩而急促,但聲音不算
大,一點都不影響沒睡好的乘客打盹。這時的陳魚幾乎睡著了,笑文看得清楚,
拉起她的手大占便宜。他心道,陳魚呀,既然你當不了我老婆,那麼我占這點便
宜,也不算過分吧。
正當得意之時,他從陳魚的臉前看過去,正見到一個男的向這邊張望著,目
光中含著下流成分。那人坐在陳魚對面,約摸四十左右,是個大胡子。他的目光
上上下下地在陳魚臉上身上掃瞄著,那麼貪婪,那麼邪氣,那麼淫賤。他的嘴時
而張合著,喉嚨一動一動的,像在咽著口水。瞧他那個德性,簡直想衝過來給陳
魚扒衣服。
笑文不由怒火中燒。雖然陳魚口口聲聲說不嫁給自己,不能陪伴自己,可自
己已將她當成自己的女人了,別人如此非禮陳魚,自己怎麼能坐視不理呢?
他不想動手,因為對方沒有動手。於是笑文用冷冷的目光瞪著他,想用目光
給他警告,讓他知難而退,彼此就算了事。不曾想對方只是咧嘴一笑,就繼續他
的無禮工作了。
笑文氣得想站起來罵他幾句,但他忍住了。看著心愛的美人給人這樣子欺侮,
笑文忙想辦法。他拉拉陳魚的手,將她叫醒。陳魚一睜眼,老大的不高興,說道
:“笑文,別鬧,我正困著呢。你想鬧,到地方再鬧吧。”
笑文在她耳邊說:“陳魚,有人摸你呢。”陳魚一驚,回顧一下身後,說道
:“你又在逗我,哪有呀,我怎麼沒有感覺到呢?”
笑文焦急地說:“你當然感覺不到了,他不是用手摸的。”
陳魚笑了,斜視他問:“難道他用的是腳嗎?”
笑文目光瞪了瞪那個人,說道:“人家是用眼睛摸你的,不信你看看。”陳
魚順著笑文的目光,果然見一個大胡子在‘摸’自己。不錯,是用眼睛摸呢,那
個色迷勁兒,好像自己身上沒穿衣服呢。
陳魚覺得身上一涼,正想站起來斥責,笑文忙拉住他,說道:“咱們換一下
座,讓他瞅不見你,讓她干瞪眼。”
陳魚點頭說:“好主意。這家伙太可惡了,最好能氣死他。”說著話二人換
座了。陳魚往裡走時,還向那人白一眼。
笑文坐到邊上,擋住那人無禮的目光,還衝對方冷笑。
那大胡子看陳魚時挺養眼的。笑文一坐到這兒,美感立刻沒了,就像嘴裡的
一塊糖突然叫人給搶去了。大胡子的臉轉眼變得凶惡了,握了握拳頭,暗暗罵道,
你奶奶的,混蛋小子,破壞的心情,看我怎麼收拾你。我非得讓你嘗嘗悲痛欲絕
的滋味兒,讓你比死還難受。
想到這裡,大胡子淫笑著一歪頭,在陳魚的臉上盯了一眼。
第十三卷第二十六章行凶
按照小楊的指點,司機在方正地段的一個缺口下了高速公路,來到土道上。
這一帶都是林區,道路曲折,半天都不見一輛車,一個人。
近些日子有些報道說,這一帶常發生一些劫車搶錢事件。因此司機將車開到
這塊兒時,心跳加快,臉上有了緊張之色。
李姐是個細心人,對老公說:“走一段後,趕緊返回高速。”司機點頭道:
“我知道了,不用你提醒我。”加大油門,向前駛去。
因為上了土道,道面不平,這車身就像彈簧上下忽閃著,把好多打盹的人給
驚醒過來。大家都小聲嘀咕著,發表著心中的不滿。
陳魚也給顛得清醒了,眨眨美目,瞅了瞅窗外,外邊是望不到邊的青色,都
是樹木。此時已是大亮,一切看得那麼清楚。
冷不丁轉頭一看,那個大胡子還用色眼瞄著自己。陳魚心裡不悅,暗道,這
就是在車上,這要是平時在街上的話,非打你個連滾帶爬,滿地找牙。
笑文見此,又狠瞪了那大胡子一眼,悄聲對陳魚說:“我的大美人,你要是
受不了他的色眼的話,你可倒在我的懷裡,那樣的話,他就是把眼珠子瞪出來,
也瞧不到你了。”
陳魚的美目一掃笑文,說道:“這樣做是色眼看不見了,可我不是落到你這
色狼手裡,讓你占盡便宜了嘛。”
笑文厚起臉皮說:“咱們都是一家人,這麼說不就是外了嗎?反正以前都占
過便宜,也不在乎多占一次。”說著話將陳魚摟到懷裡。
陳魚也不推辭,倒在他的懷裡,還沒忘了提醒他,說道:“我只是借你的懷
抱當一回枕頭,你可別有什麼想法。你千萬得記住,這可說明不了什麼的。還有
呀,你可別乘機吃豆腐,不然的話,我回家跟那三個女的說,看她們不把你撓成
面條的。”
笑文連聲答應,心說,到這個時候了,你還有這麼多說的。你以為這是在我
家嘛,這在是車上,那麼多人在旁邊,我想干點什麼也不行呀。這要是在我家的
床上,只有咱們兩個人,沒有別人煩的話,我宮笑文拼著被你打成豬頭,我也得
扒光你,采了你的處女花。奶奶的,老天保佑,快給我一個享受艷福的機會吧。
這時馬達聲變得沉悶而有力,客車開始爬一個坡。當爬到坡頂時,就見前邊
不遠處站著兩個人,每個人都帶著一個皮包,直向這邊張望,顯然也是坐車的。
見到這客車,使勁兒招著手,並跑了過來。
司機正要停車,李姐提醒道:“老公,我看你還是別停車,萬一他們不是好
人呢。”司機猶豫一下子,認真瞅瞅那奔近的二人,嘿嘿笑了,說道:“老婆,
你別擔心,這只是兩個毛頭小子,怕他干屁。就算他們真是壞蛋,咱們這些人還
怕他不成?”說著話已經將車停住。
車門一開,兩個年輕人蹬蹬蹬上來。車門關上,繼續前進,李姐上來收了票
錢。李姐正給他們拿臨時的小凳子呢,這時司機身後的小楊跟那兩個年輕人對了
一下眼色,突然站起來,掏出一把刀,架在司機的脖子。
司機一哆嗦,回頭見是他,問道:“小楊,你開什麼玩笑?”
小楊將刀壓了壓,冷笑道:“司機大哥,你得聽我的,不然的話,我這刀子
可不認人。”
司機旁邊的司機弟弟見此,操起腳下大扳子,站起來喝道:“放下你的刀,
要不然我打破你的腦袋瓜子。”說著話跳到機器蓋子上。
兩個青年中的胖子大叫道:“想動武,我陪你玩。”司機弟弟掄扳子就打,
這半米多長的家伙掄起來很嚇人。胖子哈哈一笑,說道:“你這兩下子,想嚇唬
誰呀。”身子退了半步,躲過板子,然後前衝,探手抓向對方右腕。
司機弟弟也會兩下子,翻腕揮板子擊對方腦袋。那胖子反應敏捷,猛地出手,
抓住他高揚的腕子,左拳揮出,正打在司機弟弟的小腹上,疼得他媽呀一聲。胖
子趁機搶下扳子,照對方雙腿就是一下子,打得司機弟弟大聲慘叫,撲通一聲向
前撲倒。胖子一閃身,對同來的瘦子說:“老三,把他綁了。”老三掏出繩子,
很麻利地開始捆人。
這突然的變故使乘客們驚叫連聲,每人都有了一種危機感,不只怕破財,更
怕丟命。那司機見弟弟失手被擒,嚇得面無人色,差點把車開到溝裡去。
小楊在後邊叫道:“好好開你的車,你不想活了嗎?現在你聽我的,不聽話,
我馬上殺了你。”
司機連連求饒道:“你別殺我,你說什麼我都答應你。”頭上冷汗直流。
小楊命令道:“前邊左側有個岔道,把車開上岔道,進樹林裡去。”司機咧
著嘴按話辦事,心裡直罵,我他媽的怎麼這麼倒楣,為了貪一點小錢,吃了這麼
大的虧。這幫歹徒是沒有人性的,弄不好不但車沒了,就連小命也難保。
進了林子,停了車。那瘦子過來又把司機捆好了,跟他弟弟一起塞到前邊去。
那胖子握玩著大板子,衝李姐一招手,說道:“小娘們,你給我過來。”
李姐花容失色,知道今天的大禍很難幸免,不止是破財的事,開不好連貞操
都保不住。她向來對自己的容貌很自信,在這個關頭,她突然覺得漂亮是一種災
難。
李姐向後退著,顫聲道:“我不去,我不去。”那胖子微微一笑,說道:
“你不用害怕,我不好色,我只愛錢。你把你的身上裝錢的皮包給我就行了。我
不碰你一根指頭。”
李姐望望左右,沒一個人可以幫忙。她為了大局著想,只好把自己的挎包扔
了過去。胖子接過來拉開一看,很滿意地點點頭,笑道:“你果然是個聰明人,
我們目的已經達到了,咱們這就再見吧。這台車俺們不想要,值不了多少錢的。”
說著話他看看身後兩位同伴,他們手裡都拿著匕首,一個盯著被捆的兩人,一個
在他身後監視著乘客。
他又向後瞅了一眼,叫道:“老大,錢已經到手了,這就撤兵吧。你還坐著
干什麼呢?難道你真想跟著去省城嗎?”
那老大哈哈大笑著,站了起來,大聲誇道:“弟兄們,你們干得漂亮,回去
人人有重賞。不過要走的話,我得帶一個人走,不然的話,我睡覺都睡不好。”
笑文一看,那個老大赫然是對面那個大胡子。一聽大胡子說要帶人,笑文心
裡一顫,不禁瞅瞅陳魚。陳魚這時也美目瞪大了,就想發作。笑文扯扯她的胳膊,
示意她先冷靜一下。
胖子笑道:“大哥,知足者長樂,咱們已經得了錢了,快點走吧,夜長夢多。”
大胡子叫道:“不行,不行,這個妞我一定得帶走。老子活這麼大,從沒有
見過這麼美的妞。我非得帶走她,讓她天天晚上給暖被窩。”
一聽這話,胖子跟兩個同伴都笑了起來。胖子說道:“老大,想不到你這從
不吃腥的貓,也動了凡心了。為了減少麻煩,你就在這裡玩玩算了。可不要因為
一個女人翻了船。
老大想了想,說道:“那好吧,就在這兒玩好了。”一聽這話,那個小楊也
樂了,說道:“大哥,你吃干的,俺也得喝點稀的。俺也要干一個漂亮女人。”
說著話握著匕首向李姐走來。
李姐又怒又怕,說道:“你們說過不碰我的。你們要是敢動我的話,我跟你
們拼了。”
小楊揚了揚手裡的匕首,威脅道:“他不好色,我可好色。我可盯了你半天
了。你敢反抗的話,我就來個先奸後殺。”一聽這話,李姐不敢說話了。
小楊大為得意,放好匕首,拉過李姐來,伸嘴在她的臉亂親著,一只手撩起
她的衣服,從下擺伸進去,玩起她的奶子來。
李姐被辱,本能地掙扎著。她越掙扎著,小楊越是高興,覺得這樣才刺激。
旁邊的乘客看著,誰都不敢動一下。而笑文正想著怎麼對付這個大胡子。他知道
大胡子想侮辱的人就是陳魚。
大胡子一見小楊開始行動了,自己也不甘落後。他指著笑文喝道:“臭小子,
你給滾一邊去,你不是不讓我看她嘛,這回我讓你親眼看看我是怎麼玩她的。她
是不是你老婆?”
笑文裝作害怕的樣子,說道:“她是我老婆。”衝陳魚使個眼色,讓她見機
行事。嘴裡說著話,身子卻坐著不動。
大胡子一聽,哈哈狂笑,用眼睛掃著笑文,說道:“她是你老婆,那再好不
過了。小白臉,看我怎麼伺候你老婆的,管叫她舒服得要死。”說到這兒,伸手
去抓笑文肩膀,想讓他閃開,自己好享受陳魚的肉體。
笑文嘴裡答應著,順勢站起,突然左膝抬起,照對方小腹一撞,右拳同時打
出,打向對方的面門。
他憋了半天勁兒了,就是等這一刻。他不知道能不能打倒對方四人,只知道
不能讓陳魚挨欺侮。他寧可自己被那四個王八蛋給劈成八塊,他也要拼命保護她。
第十三卷第二十七章開槍
笑文出手迅速,不想大胡子反應敏捷,縮腹歪頭,躲過重擊。笑文反應更快,
就怕一擊不中,在他躲的同時,右膝也突地撞他小腹。這只是眨眼間的事,這一
下子撞個結實,撞得大胡子向後猛退幾步,差點跌倒,嘴裡啊啊直叫。
他站直身子,露出凶相,一伸手從腰間掏出匕首來,咬牙切齒地罵道:“混
小子,我看你是活膩了,來來來,看我怎麼給你放血。”說著話向笑文一步步逼
去。一邊挪著步,一邊輕輕晃著匕首,臉上帶著獰笑,似乎笑文已經是一個死人
了。
小楊在李姐身上亂摸呢,見出事了,忙推開李姐。他跟另兩位一起大叫道:
“老大,老大,做了他,做了他。”聲音中充滿了凶惡之意。
大胡子走到笑文跟前,嘿嘿笑道:“我不會馬上殺死你,我會叫你好好看看
我怎麼玩你老婆的。”這時他已經經過陳魚的那排座了。陳魚見笑文危機,車上
過道很窄,縱然笑文武功高強,也施展不開。
陳魚突然邁步轉身,照大胡子腦袋就是狠狠一拳。這一拳打得很重,打得大
胡子晃了兩晃。他做夢都想不到這個美貌的姑娘竟然有這麼硬的拳頭,這麼快的
動作。她居然是個練家子。
笑文見此,上前一腳,將大胡子踢出好遠,半天爬不起來。他手下三個弟兄
扶起他來,勸道:“老大,咱們的目的都達到了,快點撤吧,犯不上跟他玩命。”
大胡子怒道:“不行,絕對不行。今天我不玩玩這個小妞,難消我心頭之氣。”
說著話推開弟兄,也不顧身上疼痛,向前邁了兩步。這家伙真行,真是皮糙肉厚,
受了三下攻擊,愣是沒有倒下。
笑文緊盯著他,看他能玩出什麼花樣來。他心說,你的身手只能算一般,如
果不是在車上,而是在平地上,我收拾你跟玩一樣。
大胡子走著走著,突然探手入懷,掏出一把槍來對准笑文。這突然的變化使
笑文一呆,他真想不到他還會有槍。
笑文指著他喝道:“大胡子,你不要亂來呀,私藏槍支罪可不小,再加上開
槍傷人,夠你喝一壺的。”
大胡子嘿嘿冷笑道:“你這回怕了吧?只要你老實點,我不會馬上打死你。”
說著到兒,他的目光一瞅陳魚,哼道:“臭娘們,你敢打我,老子現在就玩玩你,
看看你有多深。快,快給我脫衣服。”
當此關頭,陳魚突然笑了,說道:“不就是脫衣服嘛,我也會。脫就脫唄,
你凶個什麼勁兒。今天就讓你見識一下,什麼才是真正的美女。”說著解開扣子,
將上身的牛仔服脫下來。
裡邊只有一個小乳罩,黑色的帶著幾朵花的。她的皮膚好極了,像牛奶一樣
白。她的乳房顯然不小,露出的乳溝深而迷人,使人很想知道裡邊的秘密。
旁觀的人們都瞪大了眼睛,包括歹徒跟乘客們。大胡子咽了一口口水,聲音
有點抖:“脫,脫,脫得好,接著脫吧。”
陳魚又是一笑,將手伸向褲帶。笑文心急如焚,他不敢讓陳魚受到侮辱。他
大聲叫道:“陳魚,夠了,夠了,別再脫了。”陳魚也不理他,一手把住褲帶,
另一手卻伸向褲兜裡,摸出一個手機來,突然向大胡子擲去。
這一擲好准,正中手腕,啪一聲,手槍掉在地上。笑文焉能放過這個好機會,
衝過去就是兩拳,打得大胡子鼻口竄血。笑文又是一拳,將他打昏。
他手下的弟兄們要過來搶人,笑文抓起手槍對准他們。三人中瘦子道:“咱
們快跑吧。”胖子說:“不能丟下大哥。”小楊問:“那怎麼辦?大哥在他手裡
呢。”
胖子一笑,說道:“他有人質,咱們就沒有嗎?”小楊哈哈一笑,將李姐抓
過來,刀架在脖子上。
笑文真不敢開槍。他沒有玩過這東西,萬一走了火,傷及無辜可不好。他一
把將大胡子拎起來,扔在陳魚腳下,又將槍交給他,說道:“陳魚,他們要是亂
來,你就打死他。”
陳魚穿上上衣,爽快地答應:“說吧,你放心好了,我的槍法不錯。”說著
用槍對准大胡子的腦袋。
胖子心想,最好能將這小子打倒,這樣的話我們今天才能轉敗為勝。於是他
說:“小子,想不到你也會兩下子,有種的跟我較量一下吧。”
笑文正想打擊一下他的囂張氣焰,高聲回應道:“來吧,我正好手癢癢,沒
打過癮呢。”
胖子雙手握著大扳子,奔笑文來了。陳魚關心地說:“你要小心了。”笑文
沉聲回答道:“親愛的,我什麼時候讓你失望過呢?”說著並不後退,也向他迎
去。他知道這個胖子既然敢和自己挑釁,必然有一定功夫。
一接近時,胖子照笑文頭上就是一扳子,沒等笑文躲呢,他又縮手前捅。這
個變化很快,幸好笑文經驗豐富,身子稍退避過。
胖子左揚右劈,笑文閃身破解。胖子變化多端,時而進攻下盤,時而打其下
身,只要笑文有一點大意,就得挨湊。
胖子突然捅向笑文肚子,笑文這回躲也不躲,伸手去抓。胖子上揚再下劈。
笑文受夠他的威脅了,猛地抓住他的手腕,那胖子便劈不下來。
一個下壓,一個上舉,兩人較起勁來。他身後那個瘦子一見,想過來偷襲。
陳魚眼尖,大喝道:“別亂動呀,你過來我就打死你。”說著話,陳魚一只腳踩
在大胡子的胸口,將手槍對准瘦子,那瘦子一下就老實了。
笑文跟胖子的力氣相當,都漲得臉透紅。笑文眼珠一轉,突然飛起一腳,踢
在對方的肚子上,對方啊地了一聲,笑文趁機搶過扳子,怦地一聲打在胖子的肩
膀上,疼得胖子彎腰直叫喚。
瘦子搶過來將胖子拉走。小楊見此情形,不想再跟笑文纏下去了。他高聲叫
道:“你別過來,你過來我就殺了這個娘們。”笑文見李姐一臉驚恐的樣子,也
就沒過去。
他對小楊說道:“你要敢傷她,我就弄死你們老大。”
這時那胖子直起腰來,跟笑文說:“小子,你的功夫我佩服。現在咱們可以
談判了。”
笑文後退幾步,也將一只腳踏在那個老大的身上,問道:“怎麼個談法?你
倒劃出個道來。”
胖子說道:“那好辦,你們放了我們老大,我們放了這個娘們。”
笑文瞧瞧陳魚,看她怎麼說。陳魚一臉的得意,露出勝利者的姿態,說道:
“放也可以,不過你們得先放人,然後把錢包留下。你們再通通下車。”
胖子問道:“那你們不放我們老大怎麼辦?”
陳魚哼道:“本姑娘向來說一不二,說放就放。”
胖子跟另兩位嘀咕一下,說道:“好吧,我就信你這一回。”說著讓小楊放
人。小楊見到手的娘們要飛了,氣得在李姐奶子上狠抓了一把。
李姐啊地叫了一聲,拿起錢包就向笑文跑了過來。笑文望著她驚喜交加的臉,
笑了笑,讓她站在自己身後。
胖子衝笑文說:“你們可要說話算話呀。”笑文瞅一眼陳魚,說道:“我是
沒問題,我總是聽我老婆的。”
陳魚瞪他一眼,心裡暗罵,這個大色狼,這個時候還不忘了占我便宜。她沒
時間跟笑文慪氣,對那三位說:“你們下車吧,等我放人。”
胖子衝同伴使個眼色,三個人憤憤地下車。陳魚用槍敲敲大胡子的頭,大胡
子慢慢醒來,見自己落在笑文跟陳魚的手裡,嚇了一跳。
陳魚怒視著他,喝道:“給我起來,少在我面前裝死。”大胡子慢慢站起來,
臉上還帶著血呢。“
陳魚用槍指著他,說道:“你給我滾下車。”大胡子哆嗦著向車門走去,說
道:“你可別開槍呀。”
陳魚怒道:“少羅嗦,快滾。”笑文看大胡子下了車,就問道:“陳魚,你
真的要放他們嗎?”
陳魚笑了兩聲,突然跑到車門前,拉開車門。那四個人互相攙扶著跑十幾米
遠了。陳魚跳下車追了幾步,突然一揚手槍,“怦怦怦怦”四聲槍響。
笑文一呆,趕緊奔車門去。他心裡暗暗責怪陳魚,這個丫頭怎麼這麼大的脾
氣呀?他們雖然是搶劫犯,犯罪不小,還有私藏槍支,但你不應該將他們都槍斃
吧?就算槍斃也是政府的事,用不著你來執行吧。你這麼擅自處決他們,你會吃
官司的。
笑文匆忙跳下車,向陳魚那裡跑去。
第十三卷第二十八章警察
笑文趕到面前,問道:“你怎麼把他們給打死了。”陳魚一笑,說道:“沒
有呀,我沒打死他們。他們還活著呢。”說著話陳魚嘴裡還嘀咕道:“媽媽的,
氣死我了,今天讓這幫王八蛋看了個飽。”
笑文沒心情跟她羅嗦,抬頭一看,那幾個人正在地上動呢,果然還沒死。笑
文跑到跟前一看,只見他們都傷了一條腿,每人腿上都流著血,傷的還都是左腿,
中彈的部位都在腿肚子上,不禁大驚失色,真想不到這丫頭的槍法這麼棒,難道
她當過警察嗎?這不大可能。
那幾個歹徒都疼得直咧嘴,有的抱腿,有的縮成一團,有的見他來了,害怕
的後退。笑文見他們如此模樣,痛恨之心輕了不少。這時陳魚拎著槍過來,指指
這個,又比比那個,叫道:“你們倒是跑呀,再跑的話我可要打你們的頭了。”
笑文問道:“我說陳大美女,你什麼時候學的開槍?你的槍法怎麼會這麼好?”
陳魚洋洋得意,一臉深沉地說:“這可是個秘密,不能告訴你的。哪天你要
讓我心情好了,我就告訴你。”
笑文指著幾個可憐的家伙,問道:“他們怎麼處理呢?”
陳魚彎腰瞅瞅他們,想了想說:“咱們又不是警察,也不是法官,無權自己
處理他們,還是報警吧。”笑文也是這麼想,於是掏出手機打110.他放下電話,
陳魚一見,想起了自己的手機,說道:“我的手機完蛋了,應該找這幫家伙賠。”
說著將槍口對准大胡子。大胡子啊地一聲,抱頭叫道:“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我賠你個更好的就是了。”
陳魚歪頭瞪眼,怒道:“你賠得了嗎?只怕你沒有機會了。你這次被警察抓
住,不死也得無期吧。”
笑文見她那副凶樣,感到特別好笑,拉了拉她的胳膊,安慰道:“陳魚呀,
你別嚇他了,嚇死他的話,你可要吃官司了。”陳魚瞅著笑文說:“那我的手機
怎麼辦?”
笑文微笑道:“我拿去給你修就是了,你不用上火。”
陳魚搖頭道:“我不要了,修過的東西也不能像原來一樣完美,也就是成了
二手貨,我向來不喜歡二手貨。”說著美目盯著笑文的臉露出幽怨之意。
笑文明白她的含意,也沒有在意,就說道:“這樣吧,陳魚,你不用難過,
不用著急,這回你是為了救我才弄壞手機的。得了,這個手機由我賠你好了。”
陳魚臉露喜色,美目閃著亮光,追問道:“你說的是真話,不是蒙我吧?”
笑文拍拍胸脯,大方地說:“我是男子漢大丈夫,一言九鼎,絕不騙你。”
陳魚微微一笑,說道:“那我就等著你的新手機了。我跟你說,你可不能買
個二手的騙我,你要是騙我的話,哼,我會跟你沒完。這輩子就跟你耗上了。”
笑文心道,我巴不得你這輩子跟我纏在一起呢。哪個男人不喜歡有你這樣的
大美女給纏著呢,就怕你不來纏,纏得不夠緊,不夠辣,不夠徹底,不夠堅決。
笑文表示,一定要給買個全新的,買個好的,買時一定要找上她,征求她的
意見,她不點頭,自己絕不交錢。陳魚聽到他的保證,這才滿意地點頭,一臉的
笑容;笑得艷如桃花。這時陳魚的上衣沒有系扣子,仍能看見很大一部分皮膚。
笑文注意到之後,忍不住多看了幾眼。陳魚哼道:“你怎麼老是這樣,老盯著我
看,跟蒼蠅叮血似的。”
笑文臉上一熱,厚著臉皮解釋道:“還不是你長得好嗎?不然的話給我看,
我也沒有興趣。”
陳魚切了一聲,嗔道:“你占了便宜還好意思狡辯?你總有說的,下回讓我
抓住你再占我的便宜,我就讓你跟他們一樣。”說著話瞅瞅那些狼狽的家伙。
二人正說著話,兩台警車開過來。幾名警察上來將四人塞入車裡。一個年輕
的長著劍眉的像個頭目的警察問道:“是你們抓的他們嗎?”
笑文回答道:“主要是這位姑娘,我只是助手。”說著話指了指陳魚。
陳魚一笑,說道:“是我們兩人一起干的。”說著話將歹徒的槍交上去,又
跟警察簡單說了事情經過。
警察一看陳魚的臉,心神一震,想不到這位姑娘這麼漂亮。稍後微笑道:
“太謝謝你們了,這幾個家伙我們抓了有幾天了,但他們很狡猾。這回多虧了你
們了。不過按照規定,你們還得到局子裡作一下筆錄。”陳魚跟笑文點頭。
隨後這小警察跟二人上車。這時司機和弟弟已經被松綁了。警察讓司機開客
車跟在警車後邊,都到局子裡去,要查明情況。李姐大罵幾個歹徒不是東西,並
說道:“警察同志,你們最好把他們都給斃了,好為民除害。”
警察一笑,說道:“我們不會放過他們的,不過一切都得按法律辦事。”說
話間,警車開路,大客車隨著跟著。大家向附近的公安分局而去。笑文真為陳魚
擔憂,這丫頭擅自開槍,會不會有罪呢?
一路上,那小警察就坐在大胡子的位置,陳魚這回坐在警察對面。警察一臉
正氣地跟她說話,但坐在裡邊的笑文發現,他的目光含有別的意思,笑文心裡有
點發酸。他看得出,這個小警察喜歡上陳魚了。這也沒有什麼奇怪的,像她這麼
一位優秀的女孩子,誰會不注意呢。
幸好陳魚已經扣好上衣扣了,不然的話那可不得了。笑文暗暗慶幸著,且目
光緊盯著警察,監聽著二人談話。他心裡暗想,這事快點完,收點離開是非之地。
這個警察長得帥,氣質也好,還是讓陳魚少接觸他的好。
作者:
花醉红尘
时间:
2008-9-15 09:19
第十三卷第二十九章名片
到了公安局,警察詳細詢問了案發經過,對笑文,陳魚二人好頓表揚,同時
也批評了陳魚不該亂開槍,這要是把人打死事就大了。
陳魚一臉不高興,說道:“我對自己的本事有把握,沒有把握的話,我能開
槍嗎?”笑文在旁邊拉拉她胳膊,不讓她亂說話,心說,人家不追究你責任就不
錯了。
那個領他們來的姓鐘的警察也沒有在意,只笑了笑沒有吱聲。笑文瞧在眼裡,
知道是陳魚長得太美了,人家不願意傷她罷了。
這一番問話,直用兩個多小時時間。那些乘客也都被挨個問了話。警方對乘
客的麻木不仁,危難之時沒給笑文二人支持表示惱火,狠狠地對他們訓了一通,
說得大家都不言語了。好多的男同胞都難為情地低下頭來。
處理完這事,大家都陸續往車上走去。警察又教訓司機,責怪他逃費,如果
不是他逃費,下了高速的話,這種事就不會發生。司機一臉的誠懇,連連點頭,
心裡卻說,如果你們把這一帶治安弄得好些,我不就什麼事都沒有了嗎?
在警察面前,他老實得像一只綿羊,心裡卻念念有詞。李姐滿臉陪笑,不停
地批評老公的‘罪過’,並代他保證絕對不會有下次了。李姐最擔心警察因為這
事發款,幸好警察認為這是交通部門的事,又對他們受過歹徒的襲擊表示同情,
也就沒有追問這事。不過最後警告道:“如果你再逃費的話,我們就出手管你了。”
司機連稱不敢。
只剩笑文跟陳魚時,鐘姓警察將別的同事支走。他瞅了瞅陳魚,半天沒有吱
聲。陳魚不耐煩了,問道:“還有事嗎?沒有事我可要趕路了。”
警察臉上有了些紅暈,像是不好意思了。笑文暗暗擔心,不會這麼快就求愛
吧?那種表情他見過的多了。
陳魚翹著二郎腿,眨動著美目瞅著警察。警察突然問道:“陳魚小姐,你結
婚沒有?”陳魚很意外,說道:“這也是與案子有關嗎?”
警察尷尬地笑了笑,說道:“沒關系的,是我個人想問你。”
陳魚知道對方的心意了。這種事她見的多了。從她長大以來,用各種方式求
愛的人不知道有多少。陳魚深知自己的魅力多大。人家常用花來比美女,自己這
個美法保證會使任何花都黯然失色的。
陳魚轉動一下眼珠,掃了笑文一眼,對警察淡然一笑,說道:“還沒有結婚。”
警察一聽,臉上有了喜色,正想問下一個問題。
笑文在旁邊的椅子站起來,說道:“她雖然沒有結婚,但已經有男朋友了。”
說著話向陳魚靠近一步,將一只搭在陳魚的肩上,以表明自己的身分。
陳魚轉頭狠狠瞪了他一眼,心說,你倒挺會找便宜的。但她沒有出聲,只是
瞅著警察。
警察見陳魚沒有別的反應,目光一暗,他真希望陳魚能否認,可陳魚沒有。
警察瞅了笑文一眼,這一眼的含意很多,有驚訝,羨慕,妒忌,不滿,氣惱等等。
笑文知道這些意思,心裡卻直嘆氣,我這個假男友什麼時候能弄假成真呢?
陳魚見警察沒有什麼要問的了,就站了起來。警察將他們送出單位門口,跟
陳魚,笑文握手而別。當他握陳魚的手時,真不想放開。
陳魚微笑道:“你再不放開的話,我這個男朋友就要吃醋了。”警察這才意
識到失態,連忙放開她的手。陳魚很欣賞他的直率與熱情。在臨別時,很認真地
看了他一眼。那人正痴痴地望著她,像童話中多情的王子。
笑文可受不了,有一種老婆出牆之感,急忙拉著陳魚的手,把她拉到車上去。
上了車坐下來,陳魚甩開他的手,一見他的表情,她心裡高興極了。
陳魚哼道:“我又不是你老婆,你干嘛要是占我便宜。”
笑文低聲道:“我是怕你吃虧呀。”
陳魚扭頭瞅了他幾秒,很正經地警告道:“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不准隨便冒
充我的男朋友,知道嗎?”笑文無奈地點著頭。
陳魚十指交叉,輕聲說:“剛才那個小伙子不錯呀,又帥又多情。”笑文聽
著不爽,在陳魚大腿上抓一把。陳魚痛得啊一聲,瞪著他問:“你干什麼?”這
一聲不小,大家都將目光看過來。
笑文湊過嘴,在她的耳邊小聲說:“你再誇他的話,我就按倒你,把你扒光。”
陳魚見他生氣了,心裡舒服,白了他一眼,說道:“我不理你。”說著將頭扭了
過去。
過了一會兒,笑文將她的一只手握在手裡。陳魚掙扎開去,笑文不一會兒又
握上來。如此幾次,陳魚氣得笑了,輕聲罵道:“你真是個無賴。”笑文把玩著
她的玉手,心說,無賴就無賴吧,可不能眼瞅著她被人搶跑。
客車上了高速,快速前進著。李姐坐到司機後邊,一會兒看看風景,一會兒
回頭瞅瞅。笑文先前以為她只是自然的回頭,後來才發現她是在看自己呢,不禁
心中大樂。
他知道她是感激自己救了她。這有什麼呢?笑文只是衝她笑笑。哪知道李姐
見他有了回應,芳心暗喜,向她拋了兩個媚眼。這一下可令笑文吃不消,生出勾
引的意思。
正巧那兩個媚眼讓陳魚注意到了。陳魚不悅,掐著笑文的脖子,讓他低頭,
不准再看那個女人。有這麼一位厲害的姑娘在旁看著,笑文只好老老實實地當君
子。他心說,要是娶這麼一位回家的話,可有得受了。如果在外邊搞女人讓她知
道了,她一生氣,說不定會到哪裡找來一條槍,怦一聲打破你的頭呢。
這樣的美人真是讓你又愛又怕呀。如果她要嫁給我,我還真得考慮一下呢。
艷福固然重要,小命則更重要。這是一塊硬骨頭,實在不好啃呢。
以後的道上沒有什麼事了,只是在接近收費口之前,司機又跑回老道了。他
怕人家知道逃費事罰他。
這回他學奸了,在老道上再有攔車的,他說啥不停了。一路上加大油門,一
直進了車站。
下車時,李姐站在車門外地上,招呼大家下來。當笑文拎著兩個包走下時,
她將笑文拉到一邊,遞給她一張名片,微笑著說:“以後上衣蘭時,別忘了找我。
你救了我,我到時請你吃飯。”說到‘飯’時,一雙眼睛在放電。
笑文接過名片後,仔細看看,嘿嘿色笑道:“一定,一定去打擾你。”此時
陳魚也下來了,見此情景,不客氣地將笑文給拉走了,還沒忘瞪李姐兩眼。
走出多遠了,陳魚沒好氣地問:“老實說,她跟你說什麼了?”笑文回答道
:“沒說什麼,只是說感謝救命之恩,要請我喝酒。”
陳魚又問道:“就這些嗎?沒有別的了。”
笑文苦笑道:“沒有別的了,就這一點兒。”
陳魚搖頭道:“不對勁兒,好像她還給了你什麼東西。”
笑文心裡發酸,這丫頭的眼睛夠尖的,就那麼一點兒小動作,她就看見了。
以後要是娶了她,還真不知是福是禍呢。
笑文知道抵賴也沒有用,只好說道:“是給了個東西?”
陳魚將一只玉手在他眼前一攤,緩緩地說:“拿出來,放在這兒。”笑文皺
眉道:“陳魚呀,你能不能讓我保留一點隱私呢?”
陳魚瞪眼看看他,說道:“你怎麼對我,我怎麼對你。剛才那小警察只不過
多跟我說幾句話,你就那個熊樣兒。現在你跟別的女人調情,我可不能看著不管。
別的少說了,快交東西。”
笑文一臉的委屈,知道說別的也無濟於事,只好乖乖將名片交出來。陳魚看
了兩眼,教訓笑文道:“對這種輕浮的女人,你可不能理她。你要是理她的話,
她就像蛇一樣纏上你,然後在你迷糊的時候,狠咬你一口,你死都不知道咋死的。
我說的話,你聽到了嗎?”
笑文茫然地點著頭:“我聽到了。”
陳魚又板著臉問道:“那你聽明白沒有?”
笑文又點頭道:“我明白了。”
陳魚這才一笑,說道:“你明白就好。出門在外,壞人可多了,我不能讓你
學壞。我得幫我徒弟管管你,不然的話,對不起我這位多情的徒弟。”說著話,
陳魚隨手將名片扔進路邊的垃圾箱。
陳魚又問:“我扔掉它對不對?”笑文又是點頭。他心裡卻說:“你扔就扔
好了,我早就把電話號碼記在心裡了。如果以後去找她的話,她非得對我好,我
也沒有辦法。
兩人走在車站的廣場上,一伙伙人先後向二人靠近兜攬生意。
“瞧你們小倆口多般配呀,天生一對。出門在外,得有好好住處,到我們店
去吧,那裡的環境保准你們滿意,讓你們舒服。”來的人說話內容跟這兒相似。
陳魚很不喜歡這個“小倆口‘一詞,連瞪眼睛再發怒,把人家都給嚇跑了。
等人都跑了,陳魚跟笑文說:“這些人真是沒長眼睛,我跟你怎麼能像兩口
子呢。笑文暗笑,凡是說咱們不像兩口子的,那才是沒長眼睛呢。
他忍住了笑,說道:“咱們快上車吧,好去旅店呀。”
陳魚同意。二人鑽進一輛的士裡。一來這個地方,笑文的思緒慢慢亂了起來。
他覺得像有無數的零碎的烏雲向自己的頭上砸來。
第十三卷第三十章姨子
二人在一個道口下車,向旁邊沒走幾步,就到了陳魚單位給定的旅店。一進
門口,就有個服務員問道:“你們是姓陳姓宮嗎?”二人答應一聲。
陳魚問道:“我們的人都到了嗎?”
那個服務員回答道:“都在二樓呢,請跟我來吧。”
在經過櫃台的時候,櫃台裡邊一人叫道:“姐夫,是你嗎?”笑文轉頭一瞅,
裡邊正站著一位十八九歲的姑娘:藍色的套裙包裹著苗條的身子,一雙圓溜溜的
杏眼閃耀著興奮的光芒,張開的紅唇裡露出潔白的牙齒。這是一位很動人的姑娘,
散發著青春氣息。
笑文看到她,身子不禁一抖,這人不是別人,正是笑文的小姨子。准確地說,
是他前妻的妹子。
笑文定定神,微笑道:“聽雨,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想不到在這裡見到你了。”
聽雨笑吟吟地說:“我早就回來了,南邊掙不了多少錢。我問你,姐夫,你這幾
個月去哪裡了?我們可都惦記你呢。”
二人一說話,立刻引起陳魚的警覺。陳魚瞅瞅聽雨,跟笑文說:“遇到熟人
兒了嗎?”
笑文衝她一笑,說道:“是呀,你先上去吧,我說幾句話。”陳魚又用美目
瞄瞄聽雨,叮囑道:“那你快點上來,別誤了正事。”這才跟服務員上樓了。服
務員給她拎著東西。
陳魚一上樓,聽雨瞅著她的背影,問道:“姐夫,她是誰?跟你很熟兒悉嗎?”
笑文回答道:“一塊兒來的。”跟聽雨說話,笑文自然想起她姐來,心裡像
打翻了五味瓶,一點不是滋味兒。
聽雨看來有好多話要說,到旁邊找來一個人替她站崗,自己則領著笑文別的
房間去了。
這是一間干淨的屋子,幾張床,一張桌子,幾把椅子。關上門,聽雨跟笑文
坐下,問道:“姐夫,你還沒有告訴我,你去了哪裡呢。你不知道,好多人都說
你已經不在了”說到這兒,臉上露出幾分悲傷來。
笑文很堅強地笑了笑,說道:“你看我不是活得挺好嗎?我到一個小地方去
混了,總之,還沒有餓死。”
聽雨一笑,說道:“你活著就好,我就跟我姐說嘛,你不會有事的。你一定
會回來見來的,可她還哭了好幾場,還以為你真沒有了呢。”
笑文聽她提到她姐,心裡一冷,強調道:“你不要再叫我姐夫了,我已經不
是了。我們的婚姻都已經結束了。”
聽雨不平地說:“你倆之間的事,說起來都怪我姐。她現在知道錯了,正到
處找你呢。”
笑文冷笑道:“找我干什麼?他不是跟那個姓李的遠走高飛享清福去了嗎?
還找我干什麼?我已經在離婚書簽了字了,樓房也叫她賣了。她還找我干什麼?
想再取笑我幾句嗎?”說到這兒,笑文眼睛都有點紅了,是又氣又恨,又有些痛
苦。
聽雨輕聲說:“那我叫你宮大哥好了。宮大哥,你不知道,我姐跟那個李卓
分手了。那人不是個東西,又跟一個富婆好上了。這種男人一點骨氣都沒有。”
笑文哼了一聲,抱著膀說:“你姐跟我一點關系都沒有了,你說這些毫無意
義。”聽雨注視著笑文,嘆息道:“宮大哥,你們難道就這麼完了嗎?你們當初
可是愛得死去活來的。”
笑文沉聲說:“一切都成了歷史,而且也不是我背叛了她。”
聽雨勸道:“看在夫妻一場的份上,你就原諒她一回吧。”
笑文想了想,說道:“人各有志,不能強求。我現在已經不怪她了。”
聽雨急道:“你這算什麼原諒?如果你原諒她的話,那你就見見她好嗎?”
笑文搖頭道:“不,我想沒有必要再見面了;見面只能增加煩惱。還是各活
各的吧。我知道你的意思,我們根本不可能破鏡重圓。我現在和以前的處境及思
想都不同了。事過境遷,我根本沒法回頭,你能明白嗎?”
聽雨目不轉睛地望著他,問道:“這麼說你又有了女人了?”
笑文點頭道:“是的,我有了新的責任,我不可放棄我現在擁有的。”
聽雨換了個話題,說道:“你知道嗎,你的好朋友董先知一直急著找你呢,
好像是挺重要的。”
笑文心裡一暖,說道:“我忙完眼前的事,一定會去找他的。”一聽董先知
找自己,笑文激動萬分。想當年在學校時,他們三個號稱三劍客,一個秀才,一
個俠客,一個學者,現在卻分開了。那李卓也真夠可以的了,將自己自己的老婆
給勾走了。這樣的朋友令他寒心。
聽雨隔著桌子問道:“宮大哥,你這次來忙什麼?就是跟著文藝隊來表演嗎?”
笑文點頭道:“是呀,受朋友邀請,來幫著唱首歌。”
聽雨聽了美目發光,笑著問道:“就是幫剛才那位朋友嗎?”笑文點頭。
聽雨眉飛色舞,說道:“她是陳魚吧?我在登記冊上看到她名字了。她長得
太漂亮了,我還沒有見過一個女人有她美的,嗯,比我姐可強多了。宮大哥,你
真有眼光。”
笑文咧嘴一笑,說道:“聽雨,你搞錯了,她不是我的女朋友。”
聽雨轉了轉眼睛,說道:“你盡騙我,我看得出來,她對你大有意思。哎喲
不好。”說著話站了起來。
笑文見她臉上變色,忙問道:“怎麼了?聽雨。”
聽雨擔心地說:“她那麼優秀,把我姐都給比沒了。我姐的希望不是破滅了
嗎?”
笑文堅決地說:“我跟你姐是徹底涼快了,就算沒有別人的介入,我也不想
跟她復合了。既然離婚了,那就這麼一直下去吧。”
這種表情跟語氣使聽雨默然,她知道她姐是沒戲了。二人靜了一會兒,聽雨
在笑文面前轉了兩個圈,問道:“宮大哥,你看我有什麼變化沒有?”
笑文笑了笑,由衷地說:“比以前更漂亮了。不用說,追你的男人又多了不
少。怎麼樣,還跟那個處呢?”
聽雨切了一聲,得意地說:“那個早被我給甩了。”
笑文記得那是個白淨秀氣的小伙子,對聽雨相當體貼。他問道:“他不是挺
好嗎?錯過了不可惜了嗎?”
聽雨皺眉道:“有什麼可惜的,光體貼有什麼用?男人嘛,得有男子漢氣慨,
得有能力。像他那樣,有點太老實了吧。”
笑文正經地說:“有能力,有氣慨的男人,怕你控制不住。”
聽雨胸有成竹地說:“只要給我機會,我一定能行的。”
笑文問道:“那你現在跟誰談呢?”他很喜歡跟這位小姨子說話。這小姨子
性格活潑,有幾分像美柔,不過比美柔要成熟一些。
聽雨認真地回答:“我現在是沒有主的,只要是單身的有條件的男人都可以
追我的。”說著話瞅著笑文笑。
笑文微笑道:“你不用看我,我才不要你。你這麼點的孩子,當小老婆我還
嫌小呢。”
聽雨聽了撅嘴,說道:“你怎麼還是那個德性?老說這種讓我發脾氣的話呢?
就不能說點好聽的?你真是一點沒有變。我不過跟你說個玩笑。”以前聽雨也這
樣逗過笑文,笑文也同樣這樣回應她。只是今天說出來,笑文總覺得變味兒了,
心裡不自然。因為以前說這話時,他身邊還有她姐。
聽雨問道:“你還會離開這裡嗎?”
笑文說道:“是的,我辦完事就走。這裡我實在不喜歡。”
聽雨瞅瞅他,問道:“你不是因為我姐和李卓的事才這樣說吧?”
笑文忙說:“不是,不是,我本來就不是城市人,還是離開的好。”
聽雨輕聲笑道:“宮大哥,你現在哪裡發展?有空我可不可以到你那裡去玩?
我很喜歡出門玩的,你是知道的。”
笑文皺眉道:“還是別去的好,那只是一個小山溝,沒什麼看的。”
聽雨眯起美目,說道:“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不是怕自己迷上我吧?”她
說起這話自然的如同喘氣。
笑文笑道:“這麼點的小女孩兒,我可沒有興趣。”
聽雨立刻回敬道:“我可不會愛上你,我喜歡的男人一定要有本事,有錢,
有地位,還不能結過婚。”笑文一聽,這口氣怎麼跟陳魚這麼像呢。
二人正談得熱乎呢,門外有人叫道:“宮笑文,你說完話沒有?快跟我上樓
去。我有事跟你說呢。”聽聲音正是陳魚。
笑文跟聽雨說:“咱們有空再談。”出門一看,陳魚已經往樓梯那邊走了,
連頭都不回一下。
笑文知道她吃醋了,心裡舒服得很。他定一下被往事影響的心神,匆匆追了
上去。
第十三卷第三十一章絕色
跟到樓上,陳魚站在兩個門間,轉過身子瞅著他,臉色不善。笑文湊上前,
微笑道:“等急了嗎?我這不是上來了嗎?找我什麼事?”
陳魚輕哼一聲,說道:“先進屋吧。”她轉身指指左邊那門,說道:“這屋
是你的,鑰匙在這兒呢。”遞給他一把鑰匙。
笑文接後不去開門,問道:“你的屋在哪裡?可別離得太遠。”陳魚瞅瞅右
邊這門,沒好氣地說:“右邊這屋就是我的。唉,我想讓他們給換一個,他們說
早就定好了,不好換的。”
笑文關切地問:“怎麼回事,是不是房間不行,我幫你看看。”
陳魚搖頭道:“房間沒問題,是人的問題。”
笑文更不解了,又問道:“什麼人的問題?服務員不好嗎?可以找他們領導
反映去。”
陳魚冷聲道:“更不是了,是因為沒挨著一個好鄰居。”說著話向笑文斜了
一眼。笑文這才明白,說了半天,是因為自己的原因,她才要換房間。
笑文眨著眼睛,注視著陳魚,一臉的苦笑,說道:“陳魚,挨著我有什麼不
好呢?我哪裡得罪你了?”
陳魚哼了哼,撇撇紅唇,說道:“你這個家伙,不好的地方太多了,挨著你
的房,只怕晚上很危險。”說著說著,陳魚的臉慚慚紅了,像一朵盛開的紅玫瑰。
笑文看得過癮,嘴上說:“你放心好了,我這人晚上老實得很,只要你不挑
逗我,我老實像一只羊羔。”
陳魚哧地一笑,輕聲罵道:“不要臉,當自己是什麼大明星嗎?我會挑逗你,
做你的白日夢吧。”
笑文瞅著她發呆,心裡胡思亂想。陳魚一瞪眼,冷聲說:“別瞅了,快開門,
我看看你這屋怎麼樣,如果好的話,咱們就換一下。”笑文只好開了門。
裡邊很干淨,夠得上中等水平。笑文請陳魚坐在椅子上,自己把門關好了。
當他坐在床上看陳魚時,陳魚話題一轉,拿出審訊的口氣,問道:“那個丫
頭是你小姨子嗎?”
笑文瞅著陳魚美麗而年輕的臉,反問道:“你說的是哪個丫頭?”
陳魚頭一歪,加大聲音說:“少裝糊塗,就是剛才跟你粘乎半天的那個丫頭。”
笑文點頭道:“你說的是她呀,那是以前的小姨子了。”
陳魚又問:“你這話怎麼說?”
笑文回答道:“沒離婚前,她是我的小姨子,現在離了後,她就不是了。”
陳魚注視著笑文,問道:“她都和你說什麼了?”
笑文心裡一涼,臉現憂傷,說道:“也沒有什麼,都是些陳年老事,現在說
起來都沒有意思了。”
陳魚不想問他這方面的隱私,知道問下去會使他難受,也就不再問了。她話
鋒一轉,微笑道:“你這個小姨子長得挺漂亮的,以前是不是暗戀過你?”
笑文嘿嘿一笑,說道:“我跟她姐結婚時,她才十四五歲,你說她是不是暗
戀我呢?”
陳魚一想那個年紀的小丫頭懂什麼呀,傻頭傻腦的。這麼說他們沒什麼關系
了。這麼一想,她心裡似乎輕松一些了。
陳魚想了想,說道:“我同事剛才跟我說,她們晚上要一起出去蹦迪,你要
不要跟去呢?”她的臉色平靜。
笑文一笑,說道:“那就看你了,你去不去呢?”
陳魚強調道:“我在問你,你怎麼問起我來了。”
笑文也強調道:“你的回答對我的回答有直接影響。”
陳魚淡淡笑道:“你倒說說,彼此有什麼關系。”
笑文長出著氣,站起來湊近陳魚,誠實地回答道:“我是想呀,你去我就去,
你不去,我也就沒興趣去了。你就是我的航標,你就是的燈光,你就是我的方向
盤。”這後邊三句用了抒情詩人的腔調。
陳魚聽得嘻嘻一笑,扭頭看看笑文,說道:“又來哄我了?這種追求方法已
經不新鮮了,以前不知道有多少人跟我這麼抒情過,結果都叫我給罵跑了。”
笑文站在陳魚身邊,微彎著腰瞅著她,說道:“不接受人家,說明白也就是
了,用得著罵跑嗎?”
陳魚哼一聲,說道:“誰叫他們惹我討厭呢,活該。”說著陳魚架起二郎腿,
雙手重疊放在膝上。笑文望著她白生生的玉手,以及模特般標准的美腿,忍不住
咽了口口水。
笑文建議道:“陳魚呀,哪天咱們去游泳吧,我很想知道你的水性怎麼樣。”
陳魚的美目在他的臉上一轉,冷笑道:“你那點鬼心眼我還不知道嘛,想看
我的身子就明說,真是虛偽。”
笑文厚著臉皮拉起她一只手,在她的手心親了一口。陳魚輕輕甩開,嬌嗔道
:“你干嘛,又犯了色病嗎?”
笑文蹲到陳魚腿前,把手按在她的手上,說道:“陳魚呀,咱們的事你就不
能再考慮一下嘛?你就不能再讓讓步?咱們很相配的。”
陳魚歪頭瞅著他,說道:“不行,這事得你讓步,不然的話,咱們免談。再
說了,我讓步已經夠大了。”說著話,掙開笑文的手,站起來說:“我有點累了,
回房休息了。”說完後,開門走了。笑文聽到怦地一聲,門嚴嚴地關上了。
笑文往床上一躺,不敢去煩陳魚了。他回想著往事的林林總總,心裡仍然不
是滋味兒。自己雖然原諒前妻了,但還是不願見她。自己怕什麼呢?是不是怕見
了她舊情復燃,再次相擁,把新歡們都丟開不要呢?我會那麼干嗎?我哪裡會舍
得離開美賢姐妹跟菊影呢?她們中任何一個都比我前妻好,至少她們直到現在也
沒有對自己不忠。他相信她們的人格。
次日在下邊的食堂吃飯。笑文跟陳魚在一個桌上。她旁邊的同事們偶爾便向
陳魚看來,目光中有豐富的含意。笑文倒不在乎,他很願意跟陳魚這樣的大美女
攪合在一起。他相信別的男人也希望有攪合的機會。
陳魚卻有點不舒服,低聲跟笑文說:“這幫人真是吃飽撐的,老管別人的閑
事干什麼呀?我又不是他們家人。”
笑文開玩笑道:“你要是街上一個要飯的,就沒有人注意你了。”
陳魚聽了一笑,罵道:“真是狗嘴裡吐不出像牙。”
看到陳魚笑了,笑文非常開心。要不是周圍有那麼多人在的話,學幾聲狗叫
也無所謂,不過既然有人在旁,還是不要自損人格的好。
回到笑文房間,笑文問道:“咱們什麼時候演出?”
陳魚回答道:“沒有意外的話,應該是明天晚上吧。”
笑文點點頭,說道:“如果你今天上午沒有什麼事,咱們去逛公園怎麼樣?”
他試探著約她,看她什麼態度。
陳魚睜大美目瞅了笑文一會兒,說道:“這是大白天,估計我是安全的。”
笑文急急表白著,說道:“就算是晚上吧,你也是啥事沒有。不信的話,哪
天晚上你試試。”
陳魚皺眉道:“還是別試的好,那是飛蛾投火,還是小心為妙。”
笑文給她弄得哭笑不得,強調道:“那你跟我去公園嗎?”他的聲音透出巨
大的期待之意。
陳魚觀察一下笑文的眼睛,說道:“看來你今天沒有露出色狼本性,本姑娘
還是保險的。好吧,你在屋等我,我去換件衣服就來。”
笑文大喜,連忙說:“快去快回,我就在這兒等著。”陳魚一出屋,笑文樂
得連蹦帶跳的,真想大叫出聲。一時間把傷心的往事都拋到腦後了。
二人換好衣服,一起出了門,並肩走在城市的人行道上。城市跟小鎮不同,
天空小得很,因為樓群林立,一望無邊。大街上車流不斷,匆匆忙忙的,像在表
現著城市的節奏。而人行道的人也不少,臉上都帶著城市的顏色。
對於城市的風情,笑文毫不在意。他就是一輩子不回來,他也不想。此時他
最注意的是陳魚。陳魚走在身邊,香氣不時飄來,害得笑文快要流鼻血了。
陳魚來個披肩發,烏黑亮麗,蓬蓬松松;身穿一條雪白的柔軟的長裙,隨著
輕盈的步子,裙擺掀掀,飄飄欲仙。她的臉上仍是冷艷而平靜的,還有幾分高傲
與神氣。她知道自己的美麗在這個城市裡只怕難以找到第二個。
她出現在街上,自然引起人們的注意。人們的臉上都露出驚艷之情,目光也
順便光照了一下笑文。這使笑文想到,我這是和尚跟著月亮走——借光呀。不過
那也沒什麼。
這樣一個大美女,真是少見。楊過的小龍女也不過如此吧?不對,小龍女不
如陳魚。不說別的,至少陳魚是原裝貨,小龍女早讓一個臭道士給干了。
到了公園,二人開開心心的游玩,陳魚也沒有跟笑文再鬧矛盾,而是表現出
了年輕人熱情跟活躍的一面。笑文看得出,陳魚的骨子裡是熱的。
二人轉過一座假山,只聽一個姑娘叫道:“你們別打了,別打了,有話好好
說。”在姑娘的幾步之外,兩個小伙子正打得凶,在地上翻滾著,扭打著,像是
仇人一般。
第十三卷第三十二章吃醋
陳魚一看那姑娘,輕聲道:“是蘇蘭呀。”笑文一瞧,可不是嘛,穿著吊帶
小衫,九分褲,還是那麼秀氣與文靜。此時她一臉的焦急跟驚慌。
陳魚瞅一眼笑文,說道:“這事咱們管不管呢?”
笑文點了點頭,走到蘇蘭跟前,問道:“蘇蘭,出了什麼事?”蘇蘭看也沒
看他,跺腳說道:“快幫我分開他們,他們簡直要瘋了。”顯然沒注意是他。
笑文上前瞅瞅地上扭打喝罵的二人,說道:“兩位小兄弟,你們很會打架嗎?
你們想打個痛快的話,盡管衝我來。”
兩人瞅都不瞅他,一個叫道:“走開,不干你事。”
另一個翻到上邊,一邊掐對方的脖子,一邊叫道:“小子,少管閑事。”
笑文見二人不事理喻,就轉過回頭對蘇蘭說:“他們怎麼回事?”蘇蘭這才
注意到他,不禁啊了一聲:“怎麼會是你呢?我……我以前……”
笑文搖搖頭,說道:“以前的事我都忘了,眼前最重要的是叫兩個瘋子住手。”
蘇蘭感激地望了一眼他,搓手急道:“宮大哥,你有什麼好辦法?”
這時陳魚也過來了。蘇蘭見到家鄉朋友,精神一振。陳魚一笑,說道:“蘇
蘭,我有辦法。”
蘇蘭連忙問:“什麼辦法?”陳魚向笑文使個眼色,就拉著蘇蘭到假山後邊
去了。笑文明白陳魚的意思,就對二人大聲說:“蘇蘭走了,蘇蘭走了,你們使
玩命打吧,反正她也看不見了。”
二人一聽,幾乎同時住手,同時從地上爬起來,雖然沒受什麼傷,都造得灰
頭土臉的。二人一站起來,就轉身亂找,嘴裡叫道:“蘇蘭,你在哪裡?你快出
來。”
笑文輕聲道:“你們想找她,我知道在哪裡。”
二人同時竄到笑文跟前,問道:“快說,她在哪裡?”
笑文抱著膀笑著,故意擺起架子。二人急了,都瞪眼問:“你快說呀,快說。”
笑文哈哈一笑,說道:“兩位小兄弟,有這樣求人的嗎?”
一個長頭發哼道:“難道讓我們給你跪下不成。”
一個短發的掏出煙來,客氣地遞給笑文一支,笑文說道:“俺不吸煙。”
長頭發問道:“那你想怎麼樣?”語氣明顯緩和多了。
短頭發微笑道:“哥們,有話好話。你有什麼條件盡管提吧,我一定給你辦
到。”
笑文指指一邊的長條椅說道:“走,咱們到那邊坐坐去。”也不等二人是否
答應,他先走過去了。二人急急地跟著,生怕對方先知道蘇蘭的下落。
笑文大模大樣地往椅子上一坐,對兩位小青年說:“不用客氣,都坐吧,聽
我說。”二人都挺客氣,說什麼不肯坐,笑文也就不勉強了。
他對站在哪裡東張西望的二人說:“要我說蘇蘭的下落,那是有條件的。”
“你說,你說,什麼條件?”二人爭先恐後地說。
笑文的目光在他們的臉上一掃,說道:“你們先把打架的原因告訴我,我再
告訴你們蘇蘭的情況。”
長發青年一聽,瞪了短發一眼,說道:“今天我跟我女朋友蘇蘭出來玩,本
來挺高興的,結果我發現這小子在後邊盯梢,總盯著蘇蘭身上看,顯然不懷好意。”
短發叫道:“什麼叫盯梢呀,只是碰巧遇上了。”
長發哼道:“碰巧遇上了?我和她一出校門,你就一直跟著。本來我和她想
去動物園,因為你跟在後邊,這才改道到公園,結果你還是緊追不放,你說這是
碰巧嗎?”
短發辯解道:“先上動物園,後上公園,今天一起床,我就這麼打算好了。”
笑文聽了忍不住直笑,問道:“你們倆是什麼關系?”
短發答道:“我們都是大學生,是一個系的。”
長發諷刺道:“本來不是一個系的,因為他對蘇蘭居心不良,剛調到我們系
來。我們大學有他這樣的貨色,真是校門不幸。”
短發衝他瞪眼道:“我怎麼你了?你對我這麼橫加誣陷?我有什麼過錯讓你
抓住了,你給我說個明白。”
長發冷笑道:“你當我不知道你的醜事嗎?前陣子咱們學校好多的女生都丟
了內褲,一直查不出小偷是誰,我問你,這事是誰干的?”目光盯著短發,一臉
的鄙視。
短發以更大的聲音說道:“你不要胡說呀,不是我干的。”
笑文擺擺手,說道:“好了,別把話題扯遠了,咱們現在只說今天打架的事,
至於內褲的事,改天再談。”
長發沒好氣地哼了一聲,繼續他的正題:“一來到公園,我們走哪裡,他就
跟哪裡。我生氣了,叫他滾遠點,他說什麼‘這裡又不是你家,我來這裡你管得
著嗎?’我就警告他,再跟著我們,我就揍你。我就領著蘇蘭往這邊走,這小子
還是跟著,那眼睛色眯眯的,老往蘇蘭的身上盯,跟蒼蠅一樣惡心。”
短發罵道:“你才是蒼蠅呢,我不過是喜歡蘇蘭;喜歡一個人有什麼錯?”
長發怒道:“喜歡一個女孩子是沒有什麼錯,可是她已經有我這個男友了,
你再來破壞,你道德嗎?”
短發嘿一聲,說道:“有什麼不道德的?你們又沒有結婚?只要她沒有結婚,
我就有機會。再說了,就算是結婚還可以離婚呢。”說到這兒,短發很瀟灑地用
手向後理一下短發。
笑文聽到這話,笑得前仰後合,心說,這家伙真是個無賴,一般人的臉皮沒
有他厚,估計跟韋小寶可以並架齊驅了,都會跟美女死纏爛打。
二人還在爭吵著。長發斜了一眼短發,呸了一聲,罵道:“憑你這個狗德性,
你也配追求蘇蘭?”長發青年長得方臉大耳,兩只大眼很有光彩,夠得上帥氣。
而那短發青年呢,個頭不足一米七,瘦臉尖下巴,眼睛小如鼠目,一臉的賴皮相。
短發大聲反駁道:“我德性怎麼了?別看俺長得沒你帥,俺的志氣可不比你
小。韋小寶還有七個老婆呢,難道俺還不如他嗎?”
長發氣得笑了,指著他鼻子說:“憑你也敢跟韋小寶比,你算什麼東西呀?
你有他那兩下子嗎?”
短發不服氣,說道:“他能擺平七個老婆,難道我連一個蘇蘭還擺不平嗎?”
長發大怒,揮拳就要動手。笑文忙說:“兩位不是要知道蘇蘭的下落嗎?”
二人都目光對准笑文,齊聲問:“她呢?”
笑文哈哈大笑,指指公園門外,說道:“這個時候她可能坐車早回到學校了
吧。要找她,還等什麼?”
長發瞪他一眼,說道:“你不早說。”說著往門外跑去。短發跑了兩步,回
頭問道:“哥們,你是誰?跟蘇蘭什麼關系?”
笑文回答道:“我是蘇蘭家的老鄰居,我是看著她長大的。”
短發一抱拳,說道:“以後請大哥多幫忙。”說著話追長發去了。“笑文望
著兩個跑去的身影,還想笑兩聲。他心說,這個蘇蘭的魅力也真夠大的了,大白
天的有人為她公開打架。這兩個小子要是知道我把蘇蘭給那樣了,非得跟我玩命
不可。
這時蘇蘭和陳魚從假山後走出,笑文忙迎上去。蘇蘭跟他的目光一接,滿心
羞愧,說道:“宮大哥,謝謝你為我解圍。”
陳魚微笑道:“蘇蘭,你真行,我長這麼大,很少有人為我打架的。”
蘇蘭淡淡一笑,問起二人的情況,陳魚簡單地說了。蘇蘭不想跟笑文相處時
間過長,因為心裡總有些過意不去。人家不當面罵自己一回就不錯了。
她想走,陳魚不讓她走,說道:“難得咱們在這裡遇上,不如咱們去喝東西。
嘿嘿,讓他請客好了,咱們只管白吃白喝。”目光瞥著笑文。
笑文強調道:“對,你是白痴。”
陳魚瞪了笑文一眼,也不管蘇蘭願意與否,只管拉著她往外走。她在走動時,
還不時回顧笑文,像是怕他溜走沒人付賬似的。
笑文沒法說什麼,只好跟在後邊。說實話,那強奸案雖然過去了,笑文卻一
直不能淡忘。那次的事對他傷害不小,僅次於前妻的背叛。
現在可好,不想見什麼人,總是能見到,似乎傷心事一下子都彙聚到一塊兒
了。既然見到了,那就說個明白吧。他也正有一些話要問她呢,看她能說出什麼
來。
他對蘇蘭的印像沒那麼壞,即使她狠狠傷他一回,他仍然覺得她是一個好姑
娘。她那麼做一定是違心的。他想親口聽她說出來。
第十三卷第三十三章仙子
三人來到一個冷飲廳單間坐下,要好東西。蘇蘭文靜地坐著,偶爾低頭喝著
東西。陳魚知道她心情不好,就說道:“蘇蘭,你不要那麼自責的,你宮大哥現
在並沒有罵你。”說著向笑文一使眼色,讓他說幾句。
笑文笑了笑,說道:“蘇蘭,過去的事你不要放在心上,我早就不怪你了。
我知道,你也有你的為難之處,幸好沒有造成什麼不良後果。如果我真的去坐牢
了,我可能會怨你的。”
蘇蘭抬起頭,一臉的愧疚地說:“你雖然不怪我了,可我怎麼都不能原諒我
自己。我知道我給你造成多大的傷害,我真是死有余辜了。”
笑文見蘇蘭泫然欲泣的樣子,心裡很不好受,溫和地說:“蘇蘭,你不要這
麼說。人無完人,誰都會犯錯的。我已經不計較了,你又何必耿耿於懷。”
蘇蘭無限感激地望著笑文,說道:“宮大哥,謝謝你了。你能這麼說,我真
是高興極了。我總算沒有看錯人,雖然失去寶貴的東西,但我一點都不悔。”那
語氣非常堅決。
笑文明白她的意思,心裡湧起一股驕傲感。曾經因她受到的那麼多委屈和不
公平對待,立刻風流雲散了。他心裡只剩下對她的好感,還哪有一點怨氣呢?
他笑了笑,問道:“蘇蘭,請你明白地告訴我,是不是你父親讓你那麼干的。”
蘇蘭點點頭,說道:“這事雖然是他的主意,不過你要恨還是恨我的好。我
父親別看是個處長,其實他活得也挺可憐的。”
笑文聽她這麼說,本來到嘴邊的痛斥她父親的言辭也都忍住了。那個老家伙
再不好,也是蘇蘭的父親。打狗還得看主人,也沒有必要當著蘇蘭的面上罵他了。
自己可以恨她老子,但不能恨她。自己再有理,也是占過她的身子。
陳魚為了緩和氣氛,跟蘇蘭說:“蘇蘭,那兩個家伙都是你的追求者吧?你
的追求者還有多少?”
蘇蘭淡淡一笑,說道:“那個長頭發的,一直是我的男朋友。我跟他經常吵
架,我有時回家散心,也是因為他。我們雖然常吵架,可還持續著對像關系,直
到今天也沒有黃。這回從家裡回到學校,我跟他要說分手,他死活不肯,又發誓,
又賭咒的。我看他一片誠心,也就不分了。至於那個短頭發的,也在追我,我早
就跟他說,我有男朋友了,可他還是不死心。真是把我給煩壞了。”
陳魚拉著蘇蘭的玉手說:“蘇蘭,你真幸福呀。嗯,長得好看的女生,在學
校就是吃香。”一雙美目在蘇蘭的身上轉悠著,心裡也是暗暗贊嘆,蘇蘭這妞能
上小鎮美人榜也不是吹的,她確實有這個本錢。雖然她身材不及我高,臉蛋不如
我的艷麗,可那種學生氣質跟柔美的風情,也很令男人動心。
陳魚不禁瞅瞅笑文,心道,這家伙真是艷福不淺呀,這麼一朵嬌嫩的小花,
讓他給采了。蘇蘭這身上,每一處都留下他的痕跡了吧。想到這兒,陳魚心裡不
是很爽。
聽到陳魚的誇獎,蘇蘭笑了,這回她是輕松的笑了。因為笑文已經不再怪她,
她心情一下子“多雲轉晴”了。她睜大一雙美目說:“陳魚姐,你別誇我,在你
面前,哪裡還有美女呀。我跟你一比,那是星星跟月亮比。”
一邊的笑文聽了哈哈直笑,目光不時在二女臉上,身上打轉。他心說,蘇蘭
的身子我是看清楚了,就不知道陳魚衣服後邊是什麼樣的,想必動人的指數不比
臉蛋差吧。
這一頓東西喝得很是開心,愉快。笑文算了帳,三人出來。蘇蘭將笑文拉到
一邊,再次向他道歉。笑文搖頭說:“這種話,你以後不要再說了,再說我會生
氣的。”
蘇蘭甜甜一笑,說道:“宮大哥,你真是艷福無邊呢,家裡有菊影,美賢,
身邊還一個陳魚。我下輩子干脆也做男人吧。”
笑文嘆道:“當男人也不易呀,你不是男人你無法感受得到。哦,在學校你
好好照顧自己,有什麼事可以我給打電話。”將號碼告訴給她。
臨走時,蘇蘭在笑文耳邊說道:“宮大哥,我跟你說,那一晚上我過得很開
心,永不後悔。”說著轉身而去。
笑文一呆,抬頭看她時,她回頭向他也向陳魚揮揮手,跳上一輛線車不見了。
笑文感覺她像一只黃鸝似的飛了。她給自己留下的是甜蜜,還是苦澀呢?現在誰
也說不清楚。
陳魚湊到他身邊,不客氣地問:“她剛才跟你說什麼呢?看她那個開心的樣
子,跟你情人一樣。”
笑文衝她一笑,說道:“大美女,你吃醋了嗎?”
陳魚哼道:“少打馬虎眼,說正事。”
笑文輕聲咳嗽一聲,說道:“也沒有說什麼,她只是祝福咱們倆早點結合,
早生貴子。”
聽到‘生子’一句,陳魚心裡閃過一種異樣的感覺,臉上直發燒,白了他一
眼,說道:“就會胡說八道。”抬腿走了,不再理他,可心裡卻不能平靜。
笑文叫一聲,等等我,趕緊追了上去。對這種任性的美女,笑文只能心胸如
大海,絕不跟她計較。這種美女,像黃蓉一樣刁,小龍女一樣冷,林黛玉一樣小
心眼,跟她相處,可得有耐性。
這一天到第二天上午,都是忙於演出的事。雖然還沒有正式演出,但已經開
始准備了。在旅店裡練唱,到劇場雲熟悉環境,又到台上幾圈,感覺感覺。
陳魚對這次演出非常重視,笑文也積極配合,希望她在省城也能取得好成績。
這樣的美女不入娛樂圈有點可惜了。當笑文見陳魚站在舞台上時,再次發出了這
樣的感慨。
那天晚上,在省城的大劇場,陳魚正式演出了。來參加演出的,不止他們小
鎮一個地方,還有來自全省的其他五個地區。為了制造熱烈氣氛,主辦單位特意
設了金銀銅獎:即金獎一名,銀獎兩名,銅獎三名。
陳魚雄心萬丈,眼睛盯住金獎了。她相信自己能力和魅力,一定是大有希望
的。至於合唱,不得獎也中。
陳魚的兩首歌在演出次序上排了倒數第五名,第六名。當她看完前邊的節目
後,跟笑文悄聲說:“嘿,咱們可能拿金獎呀。”
笑文哈哈一笑,說道:“得獎不是目的,重要的在於參與。”心裡說,現在
拿獎,不只靠的是實力,還有許多因素在決定呢。你不要想得那麼樂觀。
當陳魚出場時,台下一下子靜了,鴉雀無聲,台下似乎變成一片沙漠,沒有
一個人。大家都瞪大眼睛,眨都不眨地看著她,生怕一會兒看不到了。陳魚本來
就美冠群雌,再經過刻意修飾,更是美得沒邊,艷光照人。
當她唱起歌時,更是沒有一點聲音,似乎這個劇場裡只有她一人似的。當她
的歌聲結束了,大家也忘了鼓掌。陳魚在行禮時,心裡有點納悶,我今天唱得那
麼差嗎?怎麼他們連一點反應都沒有呢?
後台的笑文明白其中的原因,知道美的力量把大家給征服了。於是他邁著步
子,緩緩上台,一邊走近陳魚,一邊鼓掌。他這一帶動,立刻將台下的做夢一般
的觀眾驚醒了。他們的掌聲乍起,簡直要把劇場的房蓋給鼓開。那口哨聲,尖叫
聲,吶喊聲,使台下驟然沸騰起來。
陳魚感激地望著笑文一眼,笑文就勢將陳魚摟在懷裡,低聲說道:“你今天
真美,真像我的新娘子。”
陳魚斜視一眼觀眾,小聲道:“真會臭美,快放開我。”
笑文朝台下一招手,並沒有放開陳魚,而是在音樂聲響起時,跟陳魚跳了幾
步舞,這才放開她,與她合唱起‘真情無價來。他這回唱得比以往哪回都好,因
為他帶著無限的深情唱的。
陳魚也似乎感動了,主動拉著他的手,跟他一起融入美妙的音樂內,動人的
旋律裡,人間的真情中。她自己頭一回覺得自己這歌寫得這麼好,快趕上名家了。
當二人唱完後,台下人大呼:百靈,仙子,百靈仙子,再來一首等等。笑文
聽得清楚,心道,這個百靈仙子的綽號還真好聽,只是大家不知道陳魚在生活中
的脾氣有多大。那不是百靈,倒像獵豹了。
當評獎的結果出來時,金獎落到一個平庸的節目上,而陳魚的兩首歌,一個
銀獎,一個銅獎。在後台卸妝的陳魚大為不滿,氣得直跺腳。笑文安慰道:“百
靈仙子,不要生氣嘛,晚上我請你吃飯去。”
陳魚臉色緩和一點,說道:“你請我吃飯,非狠宰你一把,讓我你心痛。”
二人說正說話呢,外邊進來劇場人員,跟笑文說道:“宮先生,外邊有個女
的找你。”
笑文答應一聲,不知道是誰。他轉身往外走時,只聽陳魚哼道:“什麼樣的
女的?領進來讓我瞅瞅。”
笑文衝她嘻嘻一笑,說聲:“小的遵命。”就帶著一種復雜的心情出去了。
他猜想這又是能掀起往事的人,定與省城有關。
第十三卷第三十四章拿錢
笑文出來一看,卻是穿著套裙的聽雨,正笑吟吟地望著自己。聽雨一見到他,
便說道:“宮大哥,你在台上太棒了,簡直是我的偶像。”
笑文哈哈一笑,說道:“聽雨,不要這麼誇我,我會驕傲的。”
聽雨格格笑了兩聲,說道:“你看我把誰帶來了。”說著話一閃身,身後露
出一個男子來。他一直站在聽雨的身後,劇場光線又暗,當然,主要是他長得矮。
聽雨身高一米六五,這男人也就六三吧。他還長得瘦,比聽雨還要苗條。
本來不大的臉上,還架了一副白色的大框眼鏡,使他像個飽學之士。他穿件
黃棕色半截袖,一條西褲,上邊有好多褶子。
笑文一見他,立刻上前抓住他的手,說道:“小董,是你嗎?”
對方也抓著他的手輕搖,用斯文的聲音說:“笑文,你去哪裡了,我們大家
伙一直在找你。來吧,跟我走,我有好多話跟你說。”
笑文點頭道:“行,我也要正想找你呢。不過,等一下,我跟朋友說一聲。”
說著話轉身進了後台。
陳魚換好衣服,正坐在一把椅子上出神。笑文進來說要跟一位老朋友出去走
走。陳魚瞅著笑文的眼睛,像在看他是否說謊,又站起來說道:“人呢?我看看
去。”
笑文一笑,領她出來。陳魚見到門外站著個跟笑文年紀相仿的青年,並不是
想像中的什麼美女,也就不計較了,叮囑道:“早點回來呀,少喝酒。”美目在
他的臉上一掃。
笑文也說:“回到旅店後,你早點歇著,做個好夢。”陳魚笑了笑,又進去
了。
笑文奇怪,聽雨哪兒去了?剛才明明在呢。笑文正奇怪呢,聽雨從小董身後
笑嘻嘻地走出來。原來剛才她屈著膝貓在人家身後。她不想讓陳魚看見。她知道
陳魚對笑文管得很嚴的。她不怕她,但不想讓笑文在中間為難。
小董望望陳魚的背影,衝笑文一點頭,說道:“笑文,咱們走吧。”笑文答
應一聲,三人慢慢走出劇場。
到了門外,聽雨跟二人說:“我要回家了,不跟你們去了。你們慢慢談吧。”
她知道二人有許多話要說,不適合旁聽,自己沒必要當燈泡。
笑文勸道:“一起去吧,沒什麼不方便。”聽雨微笑道:“改天。”小董望
著她說:“聽雨,謝謝你幫我找到她。”
聽雨一笑,衝一輛出租車走去。笑文趕忙跟上去,搶著把錢先付了。聽雨坐
在車裡小聲說:“別對我這麼殷勤呀,我會胡思亂想的。”
笑文在她的額頭上一點,笑道:“小丫頭,快走你的吧。”聽雨一手捂著被
點的地方,一手向笑文揮著。車聲一響,聽雨消失在夜色中。
小董也沒有多說話,領著笑文到了附近一個小餐館,要了一個清靜的小單間,
點了平常的酒菜。二人關上門,談起話來。
小董的眼睛透過厚厚的白鏡片望著笑文,再度問道:“笑文,你這些日子去
哪裡了?我找遍了整個省城呢。”
笑文感激地握握他的手,說道:“自從離婚後,我就去了一個小地方。”他
把自己的經歷大致介紹一下,自然,泡妞的事就免提了。
小董靜靜地聽完,感慨道:“我知道你這樣的人,到哪裡都不會混得太差的。
我知道你的能力。在學校時,你可是全才呀。”
笑文微笑道:“你雖然不如我會得多,但你會得精呀。你起碼是個研究生,
算是學者了。”
小董一擺手,謙虛兩句,又問道:“笑文呀,你這回回省城打算長住嗎?”
笑文一聽,眼睛一亮,說道:“我正好要找你幫忙呢。這個時候就用到你這
位好朋友了。
小董一臉的誠懇,說道:“你說說看,我能幫的一定幫。”
笑文首先問道:“咱們當初搞的那個批發店,你還開著沒有?”
小董點頭道:“還開著呢,一直是淑賢經營著,我除了工作,就是研究東西,
店裡的事都交給她了。你也知道,我不大擅長開店。”
笑文誠實地說:“是呀,你老婆這方面倒是有本事,是比你強。不過你也有
你的優勢。”
這時服務員將酒菜端上,兩人干了一杯啤酒。小董放下杯子,沉思一下才問
:“笑文,你說讓我幫什麼忙呢?”
笑文溫和地說:“我在那個小鎮上要開一個店,也是批發的。我想在你這裡
上貨,不然的話,你幫我找個好貨源也成。前提是保證質量的情況下,一定要便
宜一些。”
小董想都不想,說道:“這方面不成問題,你找我老婆談好了。”
笑文給他倒滿酒,說道:“淑賢也是個好女人了,挺要強,挺能干,你娶她
也是福氣。”
聽到這裡,小董咕咚喝了一口,說道:“她是不錯呀,可你當初為什麼不娶
她呢?”
笑文一笑,說道:“當然咱們三個男的號稱三劍客,自然不是憑長相,是憑
才能。那三個女生號稱三姐妹,當然也不全憑長相。走了的譚芳舞跳得好,你老
婆是身手棒,腦瓜聰明,而我老婆,不是,我前妻聽雪呢,是因為長得漂亮,氣
質文靜。這三個女的都對我有意,我為什麼沒有選別人,而選了聽雪呢?這很簡
單呀,主要是她長得漂亮。”
小董點頭道:“不錯,這個誰都明白。誰能不為她著迷呢。”
笑文強調道:“這三個人,現在看來最差的就是聽雪。你老婆不經營買賣,
也可以當武術教練。而走了的那個譚芳,不也去北京當了舞蹈演員了嗎?不過我
好久不見聽雪了,她現在怎麼樣了,我也不知道,聽聽雨說,她又回來了。”說
到這裡,笑文的笑容又不見了。前妻的事,對他的心情影響很大。可他到了省城,
又不得不去面對她。
小董忽然大聲道:“笑文,你不要當我的面批評聽雪,我不許你教訓她。”
笑文也不生氣,說道:“她在你心目中,始終是女神一樣。”
小董紅了臉,說道:“不錯,我從學生時代暗戀她,現在也喜歡她。可是沒
法子,我沒有福氣得到她。”
笑文提醒道:“難道她背叛我,偷著賣樓,拿錢跟李卓私奔這件事,你一點
都不怪她?這事一點不影響她在你心中的形像嗎?”
小董低了頭,半晌才說:“影響當然是有了,這事她做的不對。不過人無完
人,誰沒有錯的時候呢?好在她在你們離婚前,並沒有跟李卓亂來。”
笑文睜眼睛問道:“你怎麼知道?”
小董鄭重地說:“前些天她來見我,她親口對我說的。”
笑文心裡暗笑,皺眉問道:“你就這麼相信她的話嗎?你不懷疑她在騙你嗎?”
小董依然大聲道:“我信她的話,她不會信騙我的。她從來沒有騙過我。”
笑文心道,真是呆子,她就是騙你,你也不知道。她騙不騙你無所謂,反正
受傷害的又不是你。不過聽雪有這樣的執著而專一的暗戀者,真是福氣。
笑文說:“自從上回在你家,我在離婚書上簽字,再也沒有見過她。她倒真
會做事,不敢見我面,而把離婚書交給你,又寫封信告訴我,說我們完了。你猜
她為什麼不敢面對面地跟我說明白呢?”
小董聲音降低了,說道:“那是她覺得對不起你,想將傷害降低到最低限度。”
笑文冷笑,心說,這個傷害還小嗎?我為了她已經死過一回了。我心愛的妻
子跟別人跑了,那種打擊是毀滅性的。此前,她在我心中是最愛,是唯一,是完
美的。想不到她也會背著我干那事。
笑文冷笑道:“她為什麼回來?是不是層賣樓錢花光了,人家又不要她,她
才回來的。”
小董沒有立刻回這個話,說道:“關於賣樓的事,一會兒你跟我到我家,我
會告訴你。還有關於你單位的事。”
笑文問道:“我單位不是沒了嗎?有什麼事?”
小董說:“單位是沒了,但每人都得到了一筆買斷錢。你自然也有份。”
笑文問道:“那是多少錢?”
小董回答道:“你上班時間短,只有五萬。你單位找不到你,我就把錢領回
來了,一直保存著。”
笑文一聽,心裡很高興。自己現在正用錢呢,五萬塊也不少了。看來我的命
運開始慢慢好轉了。幸好當初沒有死成,不然的話,到另一個世界,我也得後悔
得直哭。
二人吃完飯,坐車到了小董家。當小董把錢交給他時,他一看不對呀,不是
五萬嗎?怎麼這裡是二十萬呢。
他茫然地望著小董,等著他給一個合理的解釋。
第十三卷第三十五章友妻
小董解釋說:“五萬塊是你單位的,那十五萬塊錢是聽雪給你的賣樓錢。這
回你知道她對你還是很有情意了吧?”
笑文倒真有點意外,問道:“這樓賣了多少錢?她什麼時候把錢交給你的?”
小董一臉誠懇,語氣平靜地說:“她說這樓賣了三十萬,自己拿了一半。”
笑文點評道:“總算她還有點良心,沒全部揣入自己腰包。那你告訴我什麼
時候她交錢給你的?是離婚時候,還是現在。”
小董回答道:“是前些天給我的,讓我轉給你。”
笑文冷笑兩聲,心說,原來是這樣呀。我還以為她一片好心,離婚時就把錢
准備好給我了呢,鬧了半天不是這回事。如果那時候就有這個准備,何必等到現
在?之所以等在現在,自然是其中另有內情了。這內情是什麼,也只有她自己清
楚了。
笑文笑了笑,望了望一臉正經的小董,問道:“小董,你就沒有覺得有什麼
不對勁兒嗎?”
小董不解地說:“這有什麼不對勁兒的?她把樓賣了,賣了三十萬,她沒有
全部帶走,給你留了一半,這說明她還是很在乎你的,不然為什麼不全部拿走呢?”
笑文直視著他,問道:“那為什麼直到現在才給錢,當初鬧翻時怎麼不給呢?”
小董想了想,說道:“定然是當時她心情比較亂,把這事忘了吧?”
笑文哈哈一笑,說道:“小董,我的好朋友,你可真會為她設想。不過我不
怪你,誰叫你是她的崇拜者呢。我可以理解你。但是我可以明明白白地告訴你,
她在錢這方面相當清醒的,別說是心情不好,就是她親人死光,世界末日了,也
不會影響到她對錢的有原則的分配。”
小董一聽,忽地站起來,大聲道:“笑文,我不准你這樣損她,她沒有你說
的那麼壞。”
笑文穩如泰山,勸道:“你不要激動,事實如何,總會搞清楚的。你先坐下,
要是讓你老婆看到,她會吃醋的。”
小董也意識到自己有點失態,淡淡一笑,緩緩坐下來。他不想再在聽雪這個
問題上羅嗦了,再繼續下去,搞不好會因為一個女人而影響朋友交情呢。他覺得
有必要換一個話題,讓彼此心裡都輕松的話題。
他在言談方面不是很機靈,想了半天才說了一句:“那個姑娘是誰?”
笑文眨眨眼,說道:“你說哪個姑娘?”
小董提醒道:“就是剛才在劇場時,你從後台領出來的那一個。”
笑文愉快地笑了,說道:“她是我的朋友,叫陳魚。她的歌唱得不錯。”
小董點頭道:“我在台下都聽到了,我想問的是,她到底是不是你的女朋友?
她對看來挺有意,你看來艷福不錯的。”
笑文搖頭道:“她不是我的女朋友,只是普通朋友。怎麼樣,她長得還行吧。”
小董感嘆道:“是不錯呀,快趕上聽雪好看了。”
這話差點令笑文笑出聲來。這家伙真是鬼迷心竅了,拿聽雪跟陳魚比,那能
比嗎?不是我貶低聽雪,她雖然漂亮,但根本和陳魚不是一個檔次的。就算與美
賢比,也有不足。如果拿她和雪晴,韓冰比的話,還有點比頭。
笑文也不爭論,只說道:“如果聽雪見到陳魚,不知道會怎麼樣。”
小董微眯雙目,想像道:“聽雪要是見了她,見她歌唱得好聽,一定會去學
唱歌的。她向來是很要強的,很好學的。”
笑文再也忍不住了,哈哈大笑起來。他心道,我這位朋友,看來一輩子都要
當聽雪的‘粉絲’了,明明是聽雪爭強好勝,心胸狹窄,今天想干這行,明天想
學那行,到最後一無事處,可是到他嘴裡,這些都變成積極的一面了,都成了優
點了。這麼看來,我這位朋友是沒得救了,是聽雪的鐵杆粉絲。
笑文笑得直搖晃,小董卻正襟危坐,很嚴肅地說:“笑文,你為什麼總這樣,
我一誇聽雪的優點,你就總是笑我。這有什麼好笑的,哪個男人都有自己的夢中
情人的。我對喜歡上一個人,就會持續一輩子的。這一點我跟你不同。”
笑文只好不笑了,說道:“是的,我不如你這麼執著和專情。想當年在學校
時,有一次情人節,你為了給她送花,提前好幾天就去買了鮮花,先養在花瓶裡。
結果一個同學開玩笑,十朵花愣給摘掉了五朵。讓你知道以後,你還跟他打了一
架。那回你讓人家打得鼻子出血,眼鏡也碎了。”
小董聽他提到當年的糗事,忍不住臉都紅了,說道:“誰叫我運氣不好,如
果那天你在的話,我就不會吃虧了。”
笑文說道:“你哪裡會打架呀?一點經驗都沒有。”
小董推了推眼鏡,感慨道:“可不是嘛,我根本不會打架。當我抓到對方的
脖領子時,我就猶豫了,不知道打什麼地方好。”
笑文嘿了一聲,說道:“管他什麼地方呢,打完再說了。”
小董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道:“我當時就想,我的力氣小,打他身上吧,
可能打不疼他,可我要是打他的臉吧,一定會讓他鼻青臉腫的,可能還會流血了。
那他不知道要吃多少東西才能再造出損失的血來。”
笑文強咬著牙不笑,那種表情非常滑稽。他簡直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小董根
本不是打架的材料,自己無須取笑他。
小董明白笑文的心意,期期艾艾地說:“早知道我會跟人打架,我事先就跟
你學幾手功夫好了。”
笑文微笑道:“小董,我來問你,你活到現在,一共打過多少架?”
小董毫不猶豫地說:“我一共打了三架。”
笑文睜大眼睛看著他,說道:“不會吧,小董,我記得你在學校裡就已經打
過三架了。這幾年過去了,你怎麼也得再打幾架。”
小董搖搖頭,語氣極為堅決地說:“沒錯,我有生以來,長到今天,就是只
打過三架。咱們畢業以來,你是一直跟我聯系的,你說說,我還跟誰打過架呢?”
笑文低頭想了半天,開口道:“好像真是沒有呀。”
小董強調道:“沒有好像,就是一次都沒有。”
笑文不相信地問:“那別人跟你起衝突時,你怎麼辦?”
小董正色地說道:“那還用問嗎?自然是忍著了,要以德服人。”
笑文眨巴著眼睛,試探地問道:“如果人家罵你,罵得極為難聽,你還能忍
住嗎?”
小董哼了一聲,說道:“罵人是最無能的表現,是最沒有教養的人才干的事。
我是不跟人罵的。再說,別人罵我的時候,我就覺得那是在問候他的老媽,老姐,
老婆。”
笑文茫然地點點頭,感嘆道:“老兄,我服了你了。看來,我以後得多向你
學習。”
小董開心地一笑,說道:“我可比不了你,你在學校時,打架跟吃飯一樣,
每回都是人家被打得歪瓜裂棗的,你倒是很少吃虧的。”
笑文得意地笑道:“咱干別的不行,就是擅長打架。在咱們學校讓填調查表
的時候,我差點在‘特長’一欄上,填上‘打架’二字。”
小董捏捏鼻子,呵呵一笑,說道:“那我只好填上‘被打’兩個字了。不過
說真的,你那時打架的原因,多數也跟我一樣,都是為了聽雪打的。”
笑文咧嘴笑道:“咱們還有一定的差別。”
小董眨著一雙近視眼,問道:“同樣是打架,又能什麼不同的?不過是你打
勝的時候多,我打勝的時候少罷了。”
笑文哎了一聲,說道:“差別大了,我說給你聽。你那時候打的三架,都是
因為聽雪打的。而我就不同了,我打十架只有五架是因為她,另五架基本上都是
為了維護男子漢的尊嚴和形像,我說的對吧?”
小董撓撓頭,低聲說:“這倒也是呀,我全是為她而戰,只是沒有像你那麼
百戰百勝。我要是像你那麼厲害的話,可能今天的情況就不是這個樣子了。”
笑文嘆道:“小董呀,其實聽雪最應該嫁的是你才對。她不應該選擇嫁我的,
我這個人遠遠你那麼厚道。我承認我在學校時的確當她是心肝寶貝兒,可是結婚
之後,那愛意就沒有那麼濃了。你也是知道的,咱們男人結婚後,就不可能總圍
著老婆轉。畢竟男人還有好多事要做,人生還有好多內容。你明白吧?”
小董贊同地點點頭,說道:“我明白呀,男人要掙錢養家的,不能總跟老婆
風花雪月的。”
笑文誇道:“有進步呀,小董,跟以前是不一樣了。”
小董又說道:“不過對老婆還得多關心,多體貼,多陪伴。”
笑文反問道:“那你做到了沒有?對你老婆。”
小董搖頭道:“我是很想那樣,可她不愛這樣。她說什麼男人那個樣子實在
讓人受不了,缺少男子漢氣慨,像個老太太,弄得我只好像男子漢了。”
笑文聽得笑了起來,說道:“看來她們都嫁錯人了,咱們要是換一下就好了。”
正說到這兒呢,只聽門一響,一個聲音說道:“你們在換什麼呢?是換一下
性格,還是要換老婆?”
門一開,進來一個年輕少婦,身穿黑衣服,一雙健美的長腿;看臉蛋倒也順
眼,只是一臉的英氣,再加上頭上的半拃長頭發,使她看起來少了幾分女人味兒。
“
小董站起來,忙過去接過她的挎包,笑吟吟地說:“老婆,你回來了,你看
誰來了。”
來人正是小董的妻子淑賢。三人都是大學時代極要好的朋友。再加上另三位,
常在一起聚會,游玩,交情不淺。
淑賢換好拖鞋,似笑非笑地走向笑文。笑文站起來,伸手跟她握。哪知淑賢
到了跟前,突然一個直拳打笑文的胸膛。笑文叫道:“來得好”伸手抓向她的手
腕。
淑賢相當靈活,手腕猛地一縮,化拳為掌,直插笑文肋骨,另一掌由下而上,
斜砍笑文的脖子。
笑文叫道:“好功夫。”雙手也是變化多端,出其不意地將她雙手同時抓住。
淑賢嗔道:“還不放開,也不怕我老公吃醋。”
笑文對她身後的小董聳聳肩,連忙放開了淑賢的手。淑賢衝他微笑道:“你
這麼久,死哪裡去了?”說著話忽然摟住笑文的脖子,在他的臉上親一口。這才
退回到一邊。
這一下親吻,弄得笑文一臉的尷尬,只好苦笑地瞅著小董。淑賢向來當他是
大哥,是偶像,每次一見面,先要試身手,再要這麼一下。這在學校時已經是習
慣,不過那是在沒人時才進行的。當彼此都結婚後,見面動武是照舊的,擁吻早
就廢除了,可是想不到今天這個‘禮節’又‘復活’了。還是當著她老公來這一
套,可真讓他受不了。
小董臉色有點難看,不滿地瞅著淑賢。淑賢滿不在乎,對小董一拍肩膀,說
道:“小董,你這樣看著我干嘛?他是我的偶像,我只是表示對他的崇拜,沒有
別的意思。”
小董笑容很勉強,說道:“老婆,你要親的話,也得背著我點吧。”
淑賢說道:“好事不背人,背人沒好事。你以為我不知道嘛,這兩回葉聽雪
見到你時,不也抱了你,親了你嘛?嗯,都是背著人的。”
小董激動地跳了起來,連連擺手,急促地說:“老婆,你沒有證據,可不要
亂說。”說著話臉都紅了,目光向笑文看去。
笑文大方地說:“你不用看我,我已經不是她老公了,她愛怎麼樣就怎麼樣。”
小董笑了笑,情緒一下子平靜多了,說道:“我跟她什麼事都沒有,你們不
要亂想。她看不上我的。”
淑賢扯住他的耳朵,說道:“我當然知道是沒有什麼了,如果有的話,我還
能讓你活得這麼消停嗎?不過,她能親你,抱你,我一點不怪你。”
小董問道:“這是為什麼呢?”
淑賢松開他的耳朵,輕點他的鼻子,說道:“那麼樣一個動人的大美女,能
跟你那樣,這說明我的老公有魅力,至少這魅力指數比以前升高了。”
小董咧咧嘴,沒有說什麼,見笑文平靜如常,這才放下心來。
淑賢招呼他們坐下,又給笑文拿來瓜子,糖果,飲料等等。小董見了直拍腦
袋,罵自己粗心。淑賢笑道:“你呀,就是不會對待朋友。”
大家坐好後,淑賢詳細詢問了笑文的近況,笑文只得又述說一遍自己在小鎮
的歷史。好多涉及女人的地方,笑文都省略了,淑賢聽得糊塗,也沒有細問。她
知道好多話對方一定不想說出來。
當笑文說到上貨時,淑賢二話不說,痛快答應,並保證絕對是最低價給他,
甚至某些貨給個本錢就行了。這使笑文心裡暖洋洋的,像回到家一樣。再也不覺
得回省城是多麼可怕的事了,前妻造成的陰影似乎也淡些了。
雙方約好看貨時間,笑文拎著錢要走了,他擔心陳魚在旅店等急了。臨走時,
淑賢睜大眼睛問他:“你以後會不會再回到省城定居?”
笑文回答道:“暫時沒有這個意思,那個小鎮挺好的。”
淑賢嘆氣道:“看來我又要很久找不到比武的對手了。”
小董湊上前說道:“笑文吶,你走之前,咱們得常聯系。我跟你講,我最近
研究成功一種藥片,很神奇的。改天讓你見識一下子。”他臉上帶著神秘而詭異
的笑容。
笑文問道:“是干嘛用的?”
小董說道:“等你下回來就見到了。”
淑賢哼道:“別在那裡臭顯了。這回這個專利賣多少錢你得聽我的,別像上
回似的,給幾萬就賣了。”小董笑而不語。
笑文急著回去,就留下手機號碼,跟他們夫妻告別了。他們夫妻望著他,臉
上都是留戀之色,這使笑文感到了友情的可貴與溫馨。朋友不要多,只要有一個
就夠了,何況我還不只一個朋友。
當他走到最後能看到他家門的拐彎處,他們還沒有回屋呢,還在看他。他衝
他們揮了揮手,趕緊下樓去了。而他們的影子仍在眼前晃著。
在他的記憶中,他們很少這樣子送他的。想必是因為自己不在省城了,見一
面不像從前那麼容易吧。
小董的呆氣與執著,淑賢的爽朗與大度跟從前一樣,而我自己卻不一樣了。
不說別的,我的生活作風不如從前那麼嚴謹了。至少我變得非常好色了,為什麼
會這樣?不用說是潛意識裡在對前妻背叛的報復,也是女人的報復。可其中也並
非沒有感情在裡邊。男女間的事,誰能說得清呢。
當他趕回旅店時,敲了半天陳魚的門,沒有反應。當他來到樓下詢問陳魚的
行蹤時,服務員的回答嚇了笑文一跳,連手裡拎錢的皮包都差點掉在地上。
作者:
花醉红尘
时间:
2008-9-15 09:20
第十四卷第一章關心
值班的服務員告訴笑文,說陳魚根本就沒有回來。這下把笑文嚇得夠戧,心
道,她沒有回來,就是說演出後就走了,沒返回旅店。那她去了哪裡呢?他感到
自己的心像小兔子一樣一跳一跳的。
他在大廳上轉著圈,像心長草一樣。想來想去,也沒有什麼高招。他一意識
地掏出手機來,想給她打電話,剛按了幾個鍵子,猛地想到她的手機已經廢了,
在客車上摔壞了。這條路行不通。
笑文唉聲嘆氣地揣好手機,來到廳上的沙發前,隨手將皮包扔到上邊,自己
也頹然地坐在上邊,像斷了骨頭。他猜測著陳魚可能的去向,跟朋友逛街了?跟
歌迷交流去了?跟同事蹦迪去了?
想到同事,笑文眼前一亮,對呀,問她的同事去。同事們一定有知道她的下
落的。想到這裡,騰地站起來,興致勃勃地往樓上跑。因為興奮,把皮包忘在那
裡了。
當他經過櫃台時,那個服務員叫道:“先生,別忘了你的包。”笑文猛地‘
剎車’,轉身取回皮包,跑回來說道:“真是謝謝你了。”目光一瞅那服務員,
嘿,長得還不錯,屬於嬌小柔美型的,笑起來眼睛彎彎,很是甜蜜。
笑文問道:“請問你的芳名?有空請你吃東西。”
服務員一笑,回答道:“我叫周榮。不過吃東西就免了吧,我男朋友可愛吃
醋了。”
笑文連忙報上自己的名字,伸手跟她相握,有意捏捏她的軟滑的小手,心道,
奶奶的,原來有主了。這妞雖不如陳魚漂亮,也是挺動人了。一想到陳魚,心裡
一涼。
又說幾句感謝話,笑文跑上樓去,開始向陳魚的同事們打聽陳魚的消息。連
敲了好個門,總算一個門開了。那是陳魚的一個女同事,告訴笑文說,今天演出
結束不久,陳魚被人給接走了。
笑文心靈一震,忙問接她的人詳細情況。對方說只知道是個男的,又只看到
個背影,長相不清楚,估計年紀不會到四十歲。
笑文聽了沒來由地擔心起來,至於擔心什麼,他自己也不甚了然。是擔心她
的人身安全,還是擔心她上了當,或者擔心她被人搶跑,芳心生變呢?他不敢往
下想了。這個時候,他再次意識到,陳魚對自己很重要,自己非常在乎她的。
她在自己心裡的地位已經跟家裡那三位‘老婆’一樣了,都是心頭肉。他自
己都不清楚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已經把她算成老婆之一了。‘肥水不流外人田,
俺老婆可不能讓別人占便宜’,這個念頭一起,笑文又焦急地跑到樓下。
他先是出門遙望,又回大廳靜坐。其實他的遙望毫無現實意義,試想,夜色
茫茫,街燈閃亮,車輛穿梭,即使陳魚坐在哪一輛車裡他也看不到。一時間,他
忘了自己還有神眼的異能。當然,即使想起來的話,估計也不能用。這要叫別人
瞧見的話,會不好的。因為那神眼在白天沒什麼特別,在夜晚別人看去,就是血
紅的,會嚇壞人的。
當他坐回大廳時,也不能坐得平靜。那邊的周榮瞅著他直笑,知道這是為愛
痴狂的男人,自己也經歷過,知道其中的滋味兒。
她偶爾出言安慰笑文,叫他不要擔心。笑文怎麼能不擔心?他一會兒出去瞧
瞧,一會兒進來站站,更多的是看表,看著時間每時每刻的變化,想像著陳魚可
能的遭遇。也許她現在正往回趕呢,心裡想著我,只是路上車多,走起來不那麼
順暢,因此耽誤了時間。
直到快十一點了,陳魚才拎著自己的小皮包進來。笑文趕忙迎上去,急問道
:“你去哪裡了?可急死我了。”說著話開門往外看,想知道是誰把她送回來的。
陳魚輕聲笑笑,拍拍他的後背,說道:“笑文,走,上樓去,有什麼話回去
說。”說完向樓上走去。經過櫃台時,也沒忘了瞅周榮一眼。
笑文拎著皮包,緊跟其後,經過櫃台時,對周榮擠一下眼睛。周榮抿嘴兒笑
著,以指劃臉地羞她。笑文也不顧不上計較了,隨著陳魚上了二樓。
陳魚進了門,沒有關門,顯然是同意笑文進屋。笑文大喜,先把皮包送回自
己房間,這才進了陳魚的屋,幫她關好門。
當他一進房時,發現陳魚正脫鞋呢,看樣要睡覺。笑文嘻嘻一笑,說道:
“陳魚呀,咱們雖然關系不錯,可是這樣做是不是太快了一點。”說著眼睛瞅著
那床發笑。
陳魚也看床一眼,忍不住笑了,罵道:“真是個流氓,你想得怎麼那麼美呢?
你下輩子吧,誰要跟你干那事。”說著話鋪好被子,和衣鑽進被窩,閉上美目,
要大睡特睡的樣子。
笑文坐到床頭,輕聲說:“陳魚,我等了你這麼晚,你就不感動嗎?你知道
不,我一回來,沒見到你的影兒,我都急死了。”
陳魚說道:“我能想像到,行,你對我還真夠意思。我要嫁人時,肯定不會
忘了考慮你的。你放心好了,我一定把列入一百名有希望的成員裡。”她還閉著
美目,聲音越來越輕,隨時要入夢的樣子。
笑文見了哭笑不得,心道,鬼丫頭,你不理我,看我怎麼收拾你。笑文定定
神,瞅著陳魚美麗而微紅的臉蛋,聞著她身上的清香,心中一蕩,竟有了鑽被窩
的念頭。隨後又罵自己不是東西。如果面前這妞是美柔的話,那還用客氣嘛?一
定要‘葫蘆倒’,‘巴庫’,給她‘天津’,讓她‘懷仁’,可是面前的是陳魚,
他自問沒有那個色膽。
笑文微笑道:“陳魚呀,今天我去見朋友了。”
陳魚嗯了一聲,說道:“我知道了,就是那個瘦子吧。”
笑文說道:“這是今晚我見的第一個朋友,隨後又見了第二個,我猜這是什
麼樣的人?”
陳魚打了個哈欠,說道:“我又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我上哪兒知道去。”
笑文很正經地說:“這第二個人嘛,是個女的。”
陳魚輕聲道:“這世上女的多了,老太太也是女的。”說著話翻了下身,變
為側臥,背對笑文。
笑文趕緊加強攻勢,說道:“今晚我見的這第二個人嘛,是大學時代的同學。
這個女的在大學時,學習成績狗屁不是,又懶又饞,刁蠻任性。”說到這兒,看
看陳魚的反應。
這回陳魚連反應都沒有了,似乎睡了。笑文只好往下說:“這個女的雖狗屁
不是,臭脾氣挺大,但她有一個優點是別人比不了的,你猜是什麼?”
陳魚含糊地說:“總不是家裡有錢吧。”
笑文大聲道:“錯了,她這個人最大的優點是長得漂亮啊。”
陳魚的聲音清楚了些,問道:“她有我漂亮嗎?”
笑文嘿嘿笑了兩聲,說道:“我說實話,你不用生氣啊,她雖然漂亮,但比
你也強不了多少。”
只這一下子,陳魚就轉過身,騰地坐起來,推開被子,瞪大了美目,說道:
“她在哪裡呢?你現在就帶我去見她,我倒看看她怎麼個美法。”說著話要下床
的樣子,臉上一點睡意都沒有了。
笑文見目的達到,連忙拉住她,說道:“陳魚呀,你不要急,現在已經晚了,
要去咱們明天去吧。”
陳魚哼道:“不行,我非要看看有誰比我還漂亮。”
笑文見她發怒的樣子,也極為好看,心裡一衝動,一把摟在懷裡。好香呀,
好軟呀。
陳魚回掌就打,笑文只顧感覺美人風情呢,猝不及防,被打得啪地一聲,幸
好陳魚沒有運氣,不然的話,這下子可夠他受的。盡管如此,也打得笑文臉上微
腫。
陳魚掙出他的懷抱,見他的臉這樣,心裡有點不安,嗔道:“都怪你不好,
憑白無故的占我便宜。”
笑文捂著生疼的臉,說道:“只是想開個玩笑,想抱抱你,也不用生那麼大
的氣吧。”
陳魚哼道:“我又不是你的女人,憑什麼讓你抱。”
笑文還笑得出來,說道:“陳魚,你不知道,我心裡早把你當成我第四個老
婆了。”
陳魚一聽很不高興,怒視著笑文,說道:“胡說八道,憑我陳魚的容貌,人
材,只能當你第四個老婆嗎?”
笑文哈哈一笑,說道:“那你當大的也行。”
陳魚意識到有點失態,臉一紅說道:“誰希罕當你的老婆,我早就跟你說過
了,你的條件離我理想中的標准差得太遠了。我看你這輩子都別想了。哦,對了,
快領我去見那個比我漂亮的女人。”
笑文揉揉腫疼的臉,說道:“想見她也行,不過我依一個條件。”
陳魚不耐煩地說:“你這個家伙,就會乘人之危。你說吧,你想干什麼?”
笑文的目光在她的身上巡視著,充滿了貪婪。這個丫頭今晚穿了一件旗袍樣
的裙子,胸前是高峰,誘人之極。大腿從開叉處露出,那肉感那光澤使笑文眼珠
都要掉下來。
陳魚見他要盯著自己,將被子拉過來,蓋住自己的身子,說道:“發什麼傻,
有話快說。”
笑文咽了兩口口水,說道:“讓我親親吧。”
陳魚想來想去,覺得能見到比自己漂亮的女人是最重要的,就是讓他親兩下
也無所謂,反正以前也不是沒親過。
陳魚強調道:“只能親臉,不能親別處。”
笑文點頭同意。陳魚皺著眉,很不情願地伸過臉來。笑文哈哈一笑,充滿小
人得志的意味。他伸嘴兒在陳魚左臉上嘖地親了一口,又到右臉親一口。親完之
後,還咂咂嘴兒,回味著印像。
陳魚收回臉,找手帕擦了擦,向笑文一瞪眼,嗔道:“你怎麼親兩下呢?”
笑文嘻嘻笑道:“我有說過只親一下嘛。”
陳魚罵道:“你這個壞蛋,夠狡猾的。現在可以帶我去見她了吧?”
笑文歪著頭,笑而不語,一手有節奏地拍著自己的大腿,很快意的樣子,似
乎還陶醉在剛才的親吻裡。
陳魚哼道:“你什麼意思?還不快走,等什麼呢?非得我打得你才去嘛?”
說著掄了掄粉拳。
笑文轉轉眼珠,問道:“陳魚,你在小鎮上有沒有見過比你漂亮的女人?”
陳魚搖頭道:“到現還沒有。”
笑文又問道:“那你在省城有沒有見過比你漂亮的女人?”
陳魚想了想才說:“也沒有,可能有,我沒有見到。”
笑文這時才正經地說道:“我實話跟你說吧,我也從來沒有見過一個比你漂
亮的女人。”
陳魚這才意識到上當了。她怒不可遏,隨手將被子拋向笑文,人也隨後撲上。
這下笑文吃了大虧。當他要扯被子時,陳魚在被後壓了上來。
笑文一下子被撲倒在床上,陳魚氣壞了,騎上來就打,極像武松打虎。她總
算手下留情,沒有打被後的笑文的臉,可他的其他地方沒少挨揍。
陳魚一邊打,一邊罵道:“打你這個色狼,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對我無禮。”
笑文本想翻過身反騎其身,可是一想算了吧,是自己理虧。幸好陳魚沒有下死手,
而且還隔著層被呢,因此這次的痛打反沒有臉上的厲害。
陳魚打了一會兒,氣也消了,人也累了。見自己騎在男人的身上,不禁大羞,
連忙跳下來,坐到一邊喘氣。
笑文推開被子,也坐了起來,望著陳魚說:“對不起呀,我只想跟你開個玩
笑,讓你能開心一些。對了,今晚你去哪裡了?我好擔心你。”
陳魚目光也不看他,說道:“你在劇場走了之後,有一位省城的朋友來請我
吃飯。我一看他很有誠意,人品也不錯,對我向來是尊重的,就接受了邀請。不
過我在吃飯時,連酒都沒有喝。”
笑文點頭道:“這我就放心了,你要再不回來,我就滿城的去找你了。”
陳魚把目光轉到他臉上,幽幽地說:“我對你有那麼重要嗎?”
笑文堅決地回答:“那還用嗎?我早把你當成自己人了。”
陳魚聽罷一笑,說道:“你這是何苦呢,我這個人根本不會給你帶來快樂的。
再說了,你身邊已經一幫女人了,也不少我這一個。”
笑文搖頭道:“可這不代表我不喜歡你。”
陳魚向他招招手,說道:“你過來。”笑文毫不猶豫地湊過去,不知道她要
干什麼,估計不會動武。
陳魚伸出玉手,在笑文的臉上撫摸著,問道:“還疼嗎?”
笑文搖頭道:“不疼了。”說著話抓住陳魚的玉手,在自己嘴上親吻著。陳
魚也沒有再生氣,只是靜靜地看著他,眼裡沒有什麼反感。
笑文大樂,兩手抓著一只玉手,問道:“陳魚,今晚請我去的那個男人是誰?”
陳魚微笑道:“你認識的,你在我家見過他。”
笑文回想一下,說道:“是那個潘安茂,對吧?”
陳魚點頭道:“就是他了,他可真厲害,我一到省城,他就知道了,好像在
我身邊安了竊聽器似的。”
笑文嘿了一聲,說道:“這小子比我長得帥,你以後少跟他來往。”
陳魚揚了揚下頭,斜視笑文一眼,說道:“他這個人何止比你長得帥,還挺
紳士,還挺君子呢,不像你,一見到我,就毛手毛腳,老想占便宜。”說著目光
瞅瞅被笑文抓著的玉手。
笑文厚著臉皮說:“你是喜歡你嘛,換了別的女的,想叫我占她便宜,我還
不稀罕呢。”
陳魚哼道:“你就會臭美,誰肯讓你占便宜。”衝笑文一笑,笑文也向她擠
眼睛,二人的心裡都覺得甜。
在這種情況下,笑文囑咐道:“以後再有男人請你出去,一定要慎重,現在
的壞人到處都是。”
陳魚嗯了一聲,說道:“你也一樣啊,以後少跟不可靠的女人來往。”二人
對視一下,都不禁笑了。
因為高興,笑文認真地說:“陳魚啊,我求你一件事,你答應我好嗎?”
陳魚見他說得正經,不像是有輕薄的意思,就望著他說:“好吧,你說好了,
只要是正事,我一定會答應你的。”
然而當笑文把話說出時,陳魚面紅耳赤,兩手捂住胸脯,一雙美目睜得大大
的,直瞪著笑文,像要把他給吃了。
第十四卷第二章同床
在房裡燈光的照耀下,笑文望著美貌的陳魚,說道:“陳魚,今晚咱們在一
起過,你說好不好?”他說得極是正經。
這話嚇得陳魚一哆嗦,差點沒掉到地上去。雖然她膽子不小,身手不錯,可
是男人跟她說這話,還是讓她恐懼,盡管這男人是熟人兒,可她不但怕,還很羞
澀呢。因此,陳魚又捂胸,又紅臉的。
她瞪著笑文,聲音有點顫:“宮笑文,你怎麼能說出這種話來?我對你總的
來說,印像還不錯,也把你當作我要嫁的男人候選人之一了,可你說出這種話來,
讓我太傷心了。”說著一臉的悲痛欲絕。
笑文連忙解釋道:“陳魚,你弄錯了,我這個意思不是那個意思。”
陳魚下意識地往後挪一下身子,大為後悔讓他晚上進來,嘴上道:“那你是
什麼意思?你不就是想干那事嗎?不行的,我這個人沒有你想像中的那麼開放。
我要在新婚之夜獻身給老公的,不能給你。”
笑文哈哈一笑,一副坦然而正直的樣子,說道:“陳魚,你誤會我了,我沒
有要碰你身子的意思。我只想跟你在一個床上睡一夜,因為我很想很想體會一下
跟你同床的滋味兒。”
陳魚哼道:“吹牛吧,咱們要是一個床,你還能不碰我?我當我是白痴嗎?
我才不給你作惡的機會。”
笑文又說道:“陳魚,你是知道的,咱們倆是很難結成夫妻的吧?”
陳魚美目在他的臉上掃了一掃,說道:“在目前看,是很難的。你不肯放棄
那三個女人,我也不會忘掉我的原則,因此說,咱們這輩子都可能沒戲。”說到
這裡,目光一暗,很顯然她也不想鬧成那樣。
笑文順勢說道:“對了,就是因為這樣,我想跟你同一回床,雖然不干那事
吧,也當是一夜夫妻了。就算這輩子娶不到你,也沒有什麼遺憾了。因為我能有
這個一個晚上,我已經知足了。”
陳魚見他說得認真,便沉思一會兒,問道:“你真想跟我在一個床上?”
笑文點頭道:“自然是真的了,我對你很在乎的,你知道我的真情。”
陳魚冷笑道:“什麼真情呀,是好色之心吧?嗯,行,我就破例考驗一下你。
宮笑文,咱們醜話說在前頭,你要是敢無禮,咱們以後就各奔東西,連朋友都不
是。”
笑文堅決地回答:“好,如果我今晚要是破你的身,我就不得好死。”
陳魚見他那麼鄭重其事地說話了,也把心一橫,她豁出去了。她想看看你宮
笑文到底是不是君子,如果你敢對我那樣的話,我就跟你同歸於盡。凡是膽敢侮
辱我陳魚的男人,我一定不讓他活著。除非我是心甘情願那樣的,可那是不可能
的。
笑文嘻嘻一笑,說道:“那咱們休息吧,明天有明天的事做。”說著他要脫
衣。
陳魚阻止道:“慢著,你不能跟我用一個枕頭,更不能一個被窩。”
笑文一聽,一臉苦笑,說道:“那我怎麼辦?”不在一個被窩,那多沒意思,
失去同床的意義了。
陳魚一指房門,說道:“那你就把你的枕頭跟被子搬來,記住不能讓任何一
個人看見。要是讓別人看見,我就從這個樓上跳下去。”
笑文打個手勢,說道:“沒問題,我就去辦。”他很快下了床,又問道:
“如果我受住考驗了呢?我有什麼好處?”
陳魚正色道:“你要是受住了考驗,我陳魚以後嫁人時,我第一個考慮你。
就算我最終沒有嫁了你,以後我也把你當成一個好男人,到任何時候我都尊重你,
不再當你是色狼了。”
笑文一拍腿,說道:“行,就這麼干了。”他往門口走去,可是當他來到門
口時,突然回過頭來,問道:“陳魚,你不會騙我吧?別一會兒你又把門給鎖上
了,不給我開門。”
陳魚哼一聲,嘭地一拍床,揚眉說道:“我陳魚向來說話算數,如果我騙你,
你就踢門。”
笑文點頭笑道:“那我就放心了。”打開了門。
陳魚強調一聲:“不過你要十分鐘以後來。”
笑文也不知道她這十分鐘裡想干什麼,只要她答應同床就行,雖然達不到破
身的夢想,也算是有點安慰了。至少算是彼此關系的一個突破吧。
笑文回到房裡樂得直蹦高,心道,陳魚呀,你注定是我老婆了,我一定不會
放過你。但不是今晚,我今晚一定要當君子的,我不能因小失大。如果我只為了
占一點便宜,而讓她心涼的話,那實在是得不償失的。
我相信,我如果用武力的話,我一定能破她的處女身,但我不會那麼傻的。
那麼做沒意思,我向來不強奸女人。試想,在那種情況下占有人家,還有什麼樂
趣呢?女人痛苦,自己也不會怎麼舒服。像美賢姐妹,我可沒有用過強。心急吃
不了熱豆腐,對陳魚還得有耐性,多用慢功夫。讓她有一天主動撲到我懷裡,主
動地脫掉衣服,主動分開一雙玉腿,展示自己的花瓣,主動要求失身,這是多美
呀。
想到這裡,笑文忍不住笑了,覺得這真像是在編故事。他知道以陳魚的個性,
怕是永遠也不會有那麼一天。看來只好在夢裡實現了。
笑文穩定一下心神,又掐掐自己的大腿,讓自己明白這不是在做夢。然後他
才收拾好被子跟枕頭。他坐下來,等了十分鐘。平時這十分鐘彈指即逝,今天可
好,這十分鐘竟像一個世紀那麼長。
十分鐘一過,笑文嘿一聲跳起來。在出門前,他向外張望一下,確定沒有動
靜,這才賊一樣出來。
一推陳魚門就進去了,陳魚果然沒有鎖門,她還挺守信用的。笑文關好門,
抱著東西往床上湊近,說道:“陳魚,大美女,我來陪你來了。”
陳魚已經躺入被窩了,只露個頭。她見笑文上了床,又放枕頭,又鋪被子的,
哼道:“那來那麼多廢話,來了就睡,天亮就走。咱們今晚可沒有什麼關系,只
是睡覺的鄰居。”
笑文笑嘻嘻地答應著,哼著小曲,好像要洞房一樣。這時陳魚從被窩裡伸出
一條胳膊來,看得笑文直發呆。這陳魚竟然換了衣服,換上的是牛仔服,雖然看
不到下邊,估計也是這衣服吧。
他突然間明白了為什麼人家讓自己等十分鐘,這十分鐘是用來換衣服。人家
認為這身衣服便安全一些。幸好沒有盔甲,不然的話,換上盔甲,效果一定更好。
不但換了衣服,她手裡還握一把亮晶晶的水果刀。笑文嚇了一跳,忙問道:
“你干什麼呀?陳魚,這屋裡有耗子嗎?”
陳魚忽地坐起來,說道:“殺耗子還用得著一把刀嗎?這刀是用來殺色狼的。
如果晚上你對我不規矩,我就用刀殺了你。如果我殺不了你,我自殺好了。”說
著將刀子放在二人被窩之間,像是一條國界線。
笑文瞅著她吧嘆了口氣,說道:“你對我就那麼沒有信心嗎?我在你眼裡真
是一個強奸犯嗎?你要真的不放心,我還是走吧。”說著他要下床。
陳魚哼道:“你別指望我會勸你留下。不過我跟你說,你要是走了,那就證
明你心虛,你心裡有鬼。”說著,撲騰一聲,她倒下閉眼,不理笑文了。
笑文一聽這話,干脆不走了。他說道:“好呀,我倒要試試自己是不是有鬼。”
說著話,他開始脫衣服,直脫得只有一條內褲才鑽進被窩。
笑文想了想,說道:“我閉燈了。”
陳魚睜開眼睛,警覺地瞅著他,說道:“你別閉,我想這一夜都開著燈。”
笑文提醒道:“那你就不怕別人注意到這個房間與眾不同嗎?”
陳魚沉吟片刻,說道:“那你閉好了,不過你可得注意,咱們中間有把刀呢。”
笑文說道:“今晚,我要碰你的話,我就是孫子。”說著閉了燈,房裡頓時
一片黑暗,只有從外邊映進的一些燈影。
笑文怎麼能睡得著呢?頭一回跟陳魚這樣的大美女在一個床上,能睡著倒怪
了事了。他多想拿開那把刀子,像條魚一樣鑽進美女的被窩,就算不干事也行,
那種肉貼肉的快感也夠銷魂的了。
但他不敢,沒有那個膽量。他不是怕那刀子,是怕傷害陳魚。嘿,我這個倒
窩囊樣兒,千盼萬盼的,等到這麼一個獵艷的機會,卻沒有那個勇氣。我怕她什
麼呢?她打不過我的。可我就是不能那麼做。
笑文來個側臥,以背對陳魚。別看不能碰她,她的臉上,頭發上的香氣卻一
縷縷地飄來,弄得笑文很不適應,心癢癢的,總想干點什麼才過癮。
他努力不想陳魚,讓自己多想想家裡的老婆們。想菊影時,那倒沒有什麼,
可想一想到美賢姐妹就壞了。在想完她們的美貌跟性格之後,不可避免地想到她
們的肉體,以及她們在床上的風情,這一想就有點上起來火來,想起自己在她們
身上大動的情景,那股火更是難以撲滅。
他強迫自己要當君子,可是他當不了。那麼樣一個美女近在咫尺,卻又不敢
碰一根頭發。我真是好痛苦呀,如果旁邊這人是自己的任何一個老婆,我都顧不
上了,我一定‘上馬飛奔’。
為了能消除體內的欲火,他緩緩轉身,用手摸摸那把刀。冰冰涼涼的,真好,
把欲火一下子給撲滅了。
欲火一滅,他的頭腦冷靜多了。他想,這把刀放這裡不好,應該換個地方。
於是,他拿起刀坐起來,想找個地方安置。
只這麼一個輕微的坐的動作,已使對方警覺了。黑暗中,只聽陳魚冷冷的聲
音問:“你干什麼?你不是老毛病又發作了吧?”
笑文極力微笑,並發出和氣的笑聲,說道:“陳魚,我不想干什麼,我想把
刀放起來。”
陳魚一聽,也一下坐了起來,在黑暗中望著他。笑文幾乎能感覺她的美目的
明亮,那仿佛是有一種吸引力的,使他忍不住向她看。
陳魚說道:“你把刀給我吧。”
笑文堅決地說:“不,一個大美女,你還是別拿這東西,很危險的。”說著
話他向外探身,將刀塞到床下,嘴裡還說:“這下好了,你沒有危險了。”
陳魚哼道:“胡說,這樣才危險,如果你對我有什麼企圖,我可怎麼辦?”
笑文反問道:“如果我對你有企圖的話,憑這把刀就能攔住我嗎?”這一問
問得陳魚無話可說。事實確是這樣。她的身手不如他,如果他真的要干能事,只
怕刀子也擋不住。
笑文輕聲解釋道:“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怕這刀傷了你。你想呀,如果你
睡著了,隨便翻身時,萬一壓到刀上,那不是很危險嗎?所以為了你好,我才拿
開那把刀的。”
陳魚相信這話是真的,是好意,心裡感到一陣陣溫暖,可嘴上卻不服氣,說
道:“你說得倒好聽,誰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呢?我可警告你,絕不能越界。”
說著躺下去,一翻身,不再理他了。
笑文知道她一時間也睡不著,也像她一樣來個側臥,主動搭話道:“陳魚,
我給你講個笑話吧,反正你現在也沒有睡。”
陳魚哼道:“只怕你沒有幽默感,不能讓我笑。”
笑文嘻嘻一笑,說道:“試試才知道呀。”接著,也不管人家愛聽不愛聽,
他津津有味地講起來:“在一輛客車上,有一個姑娘丟了錢包,她大聲問是誰偷
的,沒有人理她。她就說,我的錢包裡有一串鑰匙和五百塊錢,錢我不要了,把
鑰匙給我就行。小偷一聽,就站起來把鑰匙還給她。姑娘握著小偷的手說,謝謝
你了。小偷回答道,不客氣,這是我應該做的。”
陳魚忍不住笑了一聲,罵道:“這女的有病,小偷倒成了雷鋒似的。”
笑文笑道:“好玩吧,我再給你講一個。說有一個傻子,到了酒店後愣裝大
款,人家給他拿來一瓶XO. 他大模大樣地問多少錢。人家說四千八百八十塊錢,
問他要不要打開。傻子一聽,馬上說,‘開……開……’人家一聽,立刻把酒開
了蓋,傻子這時才把話說明白,‘開……開……你開什麼玩笑。”
陳魚忍不住笑起來,聲音清脆悅耳,動聽之極,聽得笑文如聞仙樂,恨不得
抱過來狂吻一番。只聽陳魚說道:“你淨在那胡勒,哪有這麼傻的人?這傻子一
定是你吧。”
笑文見陳魚高興,自己心裡也痛快。他壯著膽子說:“陳魚,給你講一個帶
色的聽,好不好?”
陳魚切了一聲,說道:“你講好了,反正你是三句話不離本行,再說本姑娘
是百毒不侵,還怕你那點下流話嗎?”
笑文干笑兩聲,就講起來色笑話來:“一對男女談戀愛,處一段日子,感情
不錯了。一天,二人走在黑暗中,男的把家伙掏出來放到女的手裡,女的忙將那
東西推開,說道,我不吸煙。”
陳魚捂著嘴笑起來,聲音更脆,又透著無限的羞澀。等笑聲停止,陳魚罵道
:“你這個家伙,真不是東西,竟用這種話挑逗我,我跟你說,那根本不好使,
本姑娘可不是隨便能讓人擺平的。”
笑文聽她的聲音,一點都沒有生氣,還透著迷人的腔調。他也不知哪來的勇
氣,突然一掀被子,鑽入陳魚的被窩。陳魚驚呼道:“壞蛋,你說話不算數。”
雙手推拒著。
笑文雙手抓住她的手腕,說道:“我只想抱著你,你小點聲,別叫人聽見,
我可怕影響你的名聲。”
陳魚一聽,可不是嘛,要是讓人聽見,還怎麼出去見人。於是陳魚低聲道:
“笑文,求你了,快出去吧,你不能言而無信。”
笑文的聲音也露出可憐的意味:“陳魚,我也求你了,讓我抱著睡吧,好嗎?
明天醒來,咱們可能再沒有這個緣分了。”說著話也不管她是否同意,將她柔軟
的身子摟過來。
陳魚低聲道:“不行,不行,你要喊人了。”
笑文說道:“你喊吧,能跟你在一個床上被人抓住,也是福氣。”
陳魚大罵道:“你真是個無賴,流氓,大色狼。”笑文笑而不語,就是摟著
陳魚不放。那股子男人氣息令她全身無力。
笑文心滿意足,長期的夢想總算實現了。雖然不能狂熱交歡,不能肉體交纏,
但能相擁而眠,還有什麼不滿足呢。
他很快睡著了,這可苦了陳魚。她到天亮前,才算入夢了。這時候的她一點
戒心都沒有了。當她醒來時,天已經大亮了,笑文跟他的枕頭和被子都不見了,
門關得好好的。想必他已經走了,想起昨晚的經歷,陳魚是又羞又怕,竟跟一個
男人睡了一夜,還是抱在一起的。雖然沒失身,也覺得有些異樣。我可睡得真死,
連他什麼時候走的都不知道,如果他要那樣,我可完了。
在隔壁的房間裡,笑文坐在床上正美呢。他剛把手機打開,手機就叫了起來。
當他接聽時,一聽到那個聲音,臉色都變了,整個人差點跳起來。
第十四卷第三章騷擾
聽到她的聲音,他仍然激動得很。“笑文,是你嗎?你怎麼不說話呢?我找
你很久了。”她的聲音還是那麼嬌柔,像以前一樣吸引人。可笑文喉嚨動了動,
嘴張了張就是說不出話來。
他最終將電話掛斷,就像將她的聲音殺死一般。他知道自己如果再聽兩句的
話,心裡防線會被她攻破的。自己被她攻破的時候太多了。
手機掛斷後,又響了起來。笑文見到還是那個號碼,就狠著心關機了。他實
在不想跟她接觸,更不想跌進舊情的旋渦。那樣的話,對家裡的三個老婆跟陳魚
都不公平的,不能讓她們心寒。
放下手機半天,他都在床上靜坐,坐了好久好久,心情才輕松一點,而她的
薄薄的影子還在眼前微晃。直到服務員叫吃早餐,他才站了起來,讓自己解脫出
來。
他到隔壁叫陳魚。一進屋,只見陳魚已經穿好衣服,梳洗已畢,也坐在床上
發呆呢。一見他進來,就對他瞪眼睛,臉上卻帶著迷人的緋紅,可見心情也是復
雜得很。
笑文大咧咧地坐在她身邊,輕聲笑道:“陳魚,這回咱們可是夫妻了,你以
後要對老公溫柔一些,知道嘛,那樣老公才會疼你。”
陳魚紅唇一翹,罵道:“你這個壞蛋,就會欺侮我。你要是以後對不起我的
話,哼,我叫你後悔一輩子。”說著話一掌劈來。
笑文早有防備,身子向右一歪,一手抓住陳魚的手腕,說道:“都成我老婆
了,還這麼凶。”一帶那手腕,使她身子一轉,便背坐在自己的懷裡。
笑文就勢在她的臉蛋上親吻一口,說道:“親愛的,小寶貝兒,我愛你了。”
陳魚輕哼一聲,說道:“大色狼,你少來這套。本姑娘早下定決心,一輩子不嫁
給你。”
笑文緊抱她的纖腰,說道:“你不想結婚的話,咱們同居也成。”
陳魚見他臉蛋如此之厚,不禁笑了,罵道:“你這個家伙,真是做夢娶媳婦
兒,盡想美事。我陳魚可沒有賤到那個份上。”說著強行掙扎。
笑文膽子一壯,竟雙手上滑,握住陳魚的酥胸,還手指曲張,感受一下大小
跟彈性。真不小,真挺,真有彈性,上回摸得不細,這回才感到其中的滋味兒。
陳魚被摸得身子一抖,像被寒風吹到一般。她這下真氣了,少女的尊嚴與矜
持使她雙掌下擊,啪一聲,打中笑文的雙腿,疼得笑文直咧嘴,而陳魚趁機掙扎
開了,跑出房去。而笑文還在屋裡咬著牙揉腿呢。這妞真夠狠的了,真使勁兒了,
差得沒打碎他的雙腿,幸好她沒運氣呀,不然的話,笑文就得上醫院躺著了。
她知道陳魚雖然怒而出手,但還是手下留情了。可見對方對自己還是大有情
意的,不然的話,就不會這麼仁慈。想到對方有情,又跟自己同床一夜,他心裡
甜蜜極了。
他到了樓下的餐廳,陳魚跟同事們正吃東西呢。笑文見陳魚自己一桌,也不
客氣,要了東西,湊了上去。陳魚瞪他一眼後,一臉寒氣,再不看他,低頭快吃
東西。
笑文吃幾口東西,就要看看她,見對方始終臉色不善,就想著主意,怎麼能
讓她理我呢?還沒有等他想到高招呢,陳魚已經吃完了,招呼都不打,就出了餐
廳。陳魚的同事見二人這樣,都大為奇怪。
陳魚一走,他也沒心思再吃東西。他急忙跑到樓上敲陳魚的房門,裡邊傳來
陳魚的聲音:“敲什麼敲,爪子刺撓(癢癢)嗎?你給我滾開,我不想理你。”
笑文見她真生氣了,一個勁兒道歉,見她始終不開門,只好嘆氣回房了。這
個妞很不易搞定,自己還得有耐心才行。摸一下乳房也沒有什麼的,我早把你當
成自己的老婆了。
他想到陳魚酥胸的美妙,再度咽起口水來。過了好久,他才從追思的眷戀中
清醒過來,開始構思今天的活動內容。
演出一完事,陳魚的同事們都要玩上兩天才走。而笑文幫助陳魚的責任也已
結束,要著手辦自己的事了。今天,他要出去考察市場行情,有了結果之後,再
到‘福源批發站’去,那裡有小董和淑賢的店鋪。在到他們那裡上貨之前,他必
須得心裡有個數。
他又打開拎回的皮包,那裡是二十萬。看到這些錢,他心裡很不是滋味兒。
單位完了,老婆沒了,這雙重打擊,使他當日萬念俱灰,喝得爛醉如泥,在街邊
的欄杆旁坐著時,還叫幾個小流氓給搶劫了,身上的東西全沒了。當他清醒過來
時,只覺得人生無味兒,苦海無邊,一時衝動,這才去自殺的。
這自殺改變了他的命運,也使他跟一個陌生的小鎮結緣,認識那麼多迷人的
美女。這是幸還是不幸呢?
他收拾好一切,拎著一包錢出房。經過陳魚的房間時,他說道:“陳魚呀,
我出去辦事了,你不要再生氣了。”說完在門前站一站,見沒有什麼動靜,以為
她也跟同事出去玩了呢。
他嘆了一口氣,轉身就走,才走出幾步,只聽門聲一響,陳魚在後邊叫道:
“你給我回來。”笑文大喜,瘋了一般竄回來。
陳魚一臉的嗔怒,問道:“你干什麼去?”
笑文笑嘻嘻地說:“我不是要上貨嗎?今天就到處瞅瞅,盡快上了貨,好回
家賣錢。不能總當個窮光蛋了,等攢足錢,好娶你當老婆。”
陳魚哼了一聲,美目照例在他的臉上轉了幾轉,說道:“你不會偷偷跟哪個
女人約會吧?”
笑文搖頭道:“我哪有那麼多艷福,這回真是去上貨。”
陳魚沉思片刻,說道:“你下樓等我,我跟你一起出去。”
笑文樂了,說道:“你要陪我一起出去嗎?”
陳魚瞪瞪眼,說道:“少臭美了,我不是陪你,我是替我徒弟監視你,免得
你犯什麼錯誤,對不起我那個痴情的徒弟。”
笑文恭敬地回答道:“歡迎陳大美女時刻監督與鞭策。”
陳魚指指那邊的樓梯口,“你下去等我吧,我很快就來。”
一聽這話,笑文樂得眼睛都縫了,痛快地答應著,往樓梯走時,還三步一回
頭的,充滿愛意。他想到大美女又在身邊了,真想蹦幾個高,使勁兒喊幾聲。
他來到樓下時,聽雨已經站在櫃台那裡了。她剛剛接班,正忙著看各種記錄
呢。一見到笑文,又見左右沒人,聽雨向笑文眨眨眼,招招手。
笑文過來,問道:“聽雨,有什麼事嗎?”
聽雨美目笑著,透著幾分羞澀,問道:“宮大哥,你明晚有沒有事?”
笑文一笑,說道:“你不會是有什麼高興事,要請我吃飯吧?”
聽雨嘻嘻一笑,說道:“你猜對了,我們老板這個月給我加薪水了,我很開
心,就想慶祝一下。”
笑文點頭道:“這可是好事呀,我一定去。你請了多少人,我去方便嗎?”
聽雨微笑道:“方便,方便,你去就行。要說多少人嗎?你去了就知道。不
過你不要帶你的女伴去呀,那樣就沒有意思了。”
笑文回答道:“好吧,我一定去捧場。”
聽雨說道:“明晚七點,就在對面的花都飯店。”
笑文點頭道:“我記住了,一定好好慶賀。”
二人正說著話,只見陳魚從那邊下樓來,笑文衝聽雨笑了笑,就迎向陳魚了。
陳魚淡淡地看他一眼,就向前走了。笑文忙跟在陳魚後邊。陳魚在經過櫃台
時,向聽雨認真地盯了一眼,這一眼意味深長,雖不明了其中的意思,但有一點
是可以確定的,那就是這一眼絕不是友好的表示。
二人一出了旅店,陳魚站住,注視著笑文,目光是冷冷的,又透著疑惑,像
是對一個陌生的不良分子。
陳魚問道:“剛才那小丫頭跟你說什麼了?”
笑文只得回答:“她說咱們倆很相配,應該早點結婚。”
陳魚哼一聲,說道:“你又在騙我,你什麼為對我總不誠實呢?你口口聲聲
說愛你,可你總不肯說良心話。”
笑文皺眉道:“那好吧,我說實話。是這樣的,她想讓我跟她姐復婚,像從
前一樣。”他還在說謊。
陳魚目光定在笑文臉上,急問:“那你就答應了?”
笑文搖頭道:“哪能呢?過去的事都已經過去了,我不想回頭。”
陳魚點頭道:“這還差不多,好馬不吃回頭草,既然婚都離了,你還恢復什
麼?既然是她先踢的你,你要是同意復婚的話,你也太不像男人了。一個大男人,
憑什麼任著她擺布呢?如果你跟她復婚的話,我都瞧不起你,你也不用再見我了。”
笑文傲然地說:“我是那麼骨氣的男人嗎?我是那麼賤的男人嗎?”
陳魚淡淡一笑,說道:“但願你不是那樣的男人。我跟你說,以後離那個小
丫頭遠點,她像在勾引你。”
笑文哈哈一笑,說道:“她只是個小孩子,能把我怎麼樣。再說,咱們在這
裡住不了幾天就走了,她總不會跟來吧。”
陳魚想想也是,就不再提這個話了,問笑文:“咱們現在去哪裡?”笑文揚
揚手裡的皮包,說道:“去銀行。”
攔住一輛出租車,二人坐進去,向銀行跑去。在銀行跟前下了車,陳魚低聲
問道:“你皮包裡有多少錢?”
笑文回答道:“不多,不多,才二十萬。”
陳魚一驚,說道:“你拿這些多錢,不怕有人搶嗎?快點送銀行去。”笑文
果然聽話,乖乖地跟陳魚進銀行存錢去了。
二人出來後,陳魚松了一口氣,這才問道:“你哪來這麼多錢呢?”
笑文也不隱瞞,就把錢的來歷說了一下,也順便講了自己夫妻的私事。陳魚
得知其中有十五萬是他前妻交給的,就臉色一變,接著冷笑起來。
笑文不明白,就問道:“怎麼了,陳魚,有什麼好笑的?”
陳魚歪頭問道:“笑文,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
笑文望著她問:“什麼問題?”
陳魚笑了笑,說道:“你有沒有想過你前妻為什麼離婚時不給錢,而現在卻
給你錢呢?”
笑文不願往壞地方想,說道:“以前不給我,可能是怕我亂花吧。”
陳魚哼道:“那現在為什麼又給你了?難道不怕你現在亂花嗎?”
笑文嘆氣道:“這個我也想不明白了。”
陳魚又哼了兩聲,說道:“以我看,你這個前妻很有心計呀,用心也真夠良
苦的了。”
笑文問道:“那你說說看,她是什麼意思?”
陳魚的美目瞅了瞅笑文,說道:“我還是不說的好,說了你會生氣的,更何
況我說的也不一定准。”
笑文衝她笑著,大膽地拉著她的手,說道:“陳魚,我早把你當成我老婆了。
你有什麼話,盡管說吧,我不會生你的氣。”
陳魚也沒有收回被拉著的手,說道:“那我就瞎猜一通了。你前妻之所以離
婚時不給你錢,是因為她那時候根本就沒想給你一分錢,這賣樓錢她都想要。可
能她跟男人走了之後,那男人又傷了她,而她就傷心地回來了。她這時又想起你
的好處來,為了跟你復合,籠絡你的心,她才拿出一半錢給你,使你覺得她對你
還很有感情,跟人跑也是一時糊塗,使你更有可能原諒她。”
陳魚的這番分析,使笑文大為心酸。他並非沒想過這樣的內情,只不過他不
願那麼想。他不敢相信他前妻會那麼想過,又那麼做。但陳魚說的也並非沒有道
理,因為自己我隱約這麼猜測過。
陳魚見他臉色不好,知道她心裡難過,就拉拉他的手,美目一笑,說道:
“笑文,這些話只是我亂想的,可能事實不是這樣的,你不用那麼傷心的。”
笑文衝她笑了笑,說道:“只怕你說的這些很可能都是真的。我沒有怎麼傷
心,都過去了。我身邊有了你,比當富翁,當大官都好。”
陳魚眨眨美目,說道:“只可惜我不能嫁給你,咱們只好像現在這樣了。”
笑文笑道:“像現在這樣,我已經滿足了。”
陳魚咧嘴一笑,露出整齊的皓齒,說道:“走吧,別在這兒浪費時間了,咱
們去辦正事吧。”
笑文搖頭道:“咱們今天下午再辦正事,這上午嘛,就是痛快的玩玩。”說
著拉著陳魚向出租車走去。
陳魚阻止道:“咱們不著急的話,就坐線車,線車比較便宜。”
笑文立刻說:“那好呀,只要你願意就行。我就樂不得的,因為我可以省錢
了。”
陳魚淡淡一笑,說道:“你幸好不是我男朋友,不然的話,我每天都大肆消
費,非吸干你的血不可。想跟我陳魚好,可沒有那麼便宜的事。”
笑文哈哈笑道:“我願意被你吸干,不過不是在金錢上。”
陳魚問道:“那是在什麼上呢?”
笑文低聲在她耳邊說:“自然是在床上了。”
陳魚大羞,照笑文的胸上就是一拳,罵道:“大白天的,你要死了。”笑文
中拳,誇張地彎下腰,一臉的痛苦相。
陳魚切了一聲,罵道:“你活該,再胡說打得更重些。”也不管笑文,自己
向前走去。笑文一見,連忙直起腰追了上去,叫道:“陳魚,等等我。”
二人上了線車,向熱鬧地帶行去。在車上,人不算多,基本每個人都能撈到
座位。這使笑文輕松多了。他原來擔心車上人太多,色狼也多,生怕陳魚在擁擠
中被占了便宜,目前看來是自己多慮了。
他可聽說過不少色狼在公車上占女性便宜的事。陳魚是他心愛的女人之一,
絕不肯讓別人揩油的。
二人先去了著名的“秋林”。從一樓逛到頂樓,裡邊的東西讓他目不暇接,
但這些東西遠沒有那裡的服務員醒目。因為那裡的服務小姐中,有好多都是美麗
高雅的,楚楚動人。
笑文在向陳魚大獻殷勤的同時,也沒有忘了對每位年輕的服務員瞄一下。盡
管他對每人只瞄了一眼,陳魚還是很快發現了。
當二人一出了‘秋林’,陳魚就對他詳細審問起來了。
第十四卷第四章冤家
陳魚一臉嚴肅地審問笑文:“老實說,看上哪個服務員了?”
笑文嘻嘻而笑,說道:“你這是什麼意思?要給我當媒人嗎?還是免了吧,
目前我的女人已經夠用了。”
陳魚哼道:“你不用打馬虎眼,我還不知道你的花花心思,你一定又想找女
人了。”
笑文大叫冤枉,說道:“有了你這位仙子,我還能看上她們嗎?”陳魚冷笑
兩聲,不再理他,向“松雷”那邊走去。
“松雷”門口,弄一個臨時的露天台子,正表演節目呢。有唱歌的,有跳舞
的,還有時裝模特。二人湊上去觀看,跟旁邊的觀眾一樣感興趣。
節目確實豐富多采,居然還有詩朗誦。這是一首贊美省城的詩,很有文采與
激情。朗誦者更是熱情如火,聲音洪亮,動作多樣,像是隨著藝術的翅膀飛起來
了。
一見到這位朗誦者,笑文眉頭一皺,心說,世界太小了,出門遇上鬼了。他
拉拉陳魚的手,說道:“陳魚,咱們走吧,別聽他瞎喔喔了。”
陳魚正看得出神,見他出語無禮,回頭瞪了一眼,訓斥道:“你這人說話真
難聽,人家是詩人,你怎麼這麼不尊重人?”
笑文向台上人飛了一眼,在陳魚耳邊說:“他是個偽君子,是人面獸心。”
陳魚眨眨眼,說道:“不會吧?”她又向那人看了幾眼。那人不到三十歲,
留著長發,頦下短須,生得濃眉大眼,風度不凡,再加上西裝不系扣,領帶歪歪,
腳下布鞋,使他看起來那麼另類,那麼與眾不同,像一個落魄的藝術家。
陳魚搖頭道:“他不像壞人吶。”
笑文哼道:“難道壞人頭上還貼了帖子不成?快走吧,別看了。”說著不顧
陳魚的反對,硬把她拉出人群。
陳魚睜圓了眼睛,怒道:“宮笑文,你干什麼?我還不是你老婆呢,你就這
麼霸道,我要是嫁給你,還不得天天受氣呀。”
笑文瞅瞅左右,說道:“你小聲,讓人聽見,以為是小夫妻吵架了呢。”
陳魚鼓鼓腮幫子,白他一眼,說道:“少占便宜,我和你可不是夫妻。”
笑文嘿嘿笑道:“你不要生氣,我跟你說,那家伙不是東西。”說著話向台
上那張開雙臂,表情生動的朗誦者掃了一眼。
陳魚也看一眼那人,問道:“你認識他嗎?你說他不是東西,可有什麼證據
嗎?”
笑文冷笑道:“我自然認識他,在大學時,我們三個男生號稱三劍客,除了
我,小董,就是他了。”
陳魚啊了一聲,瞅著笑文道:“他就是你們夫妻的第三者嗎?”
笑文臉上一熱,說道:“就是他,沒有他的話,我前妻也不會跑。”
陳魚又看那人一眼,說道:“那也不好說,如果你前妻的心都在你身上,就
算別人想破壞你的家庭,也不能得逞。”
笑文沒有說話,因為陳魚說得也有道理。他也不想跟陳魚辯論這個問題,他
不想讓陳魚不痛快。他只想離開這個地方。
正這個時候,那個台上的朗誦者已經朗誦完畢,博得陣陣掌聲。他向大家行
了禮,下了台卻奔笑文過來了。笑文想拉陳魚走,也已不及。
那人一過來就笑道:“笑文,老同學,咱們好久不見呀,你過得還好吧。”
笑文一肚子怒氣,說道:“總算沒給人氣死,幸虧我心寬。”
那人笑了笑,聳聳肩,說道:“笑文,那件事你也不能全怪我,是她心甘情
願跟我走的,我可沒有逼她。”
笑文沉聲道:“人心隔肚皮,誰知道誰的心是黑的,還是白的。”
那人尷尬地一笑,瞅著陳魚道:“笑文,這位大美女是誰,快給我介紹一下。”
笑文瞪著他,沒好氣地說:“陳魚,這是我大學同學,詩人李卓,不過他最
大的特長不是寫詩。”又瞅著陳魚說道:“這是我的老婆陳魚。”
李卓滿臉堆笑,說道:“真是美如天仙,空前絕後的大美人,李卓失敬了。”
說著伸手,要和陳魚相握。
陳魚說聲:“不敢當。”瞅了瞅笑文,還是決定握手。她的手剛伸出來,就
被笑文給握住。笑文瞅著李卓說道:“對不起了,我們正度蜜月呢,不喜歡被人
插足。”說著拉陳魚走了。
陳魚回頭一看,李卓還沒有收回伸出的手,一臉的陰雲。她心道,真看不出
這麼有氣質的男人,竟是個偽君子。
走了一段,笑文問道:“陳魚,你是不是怪我太粗魯了。”
陳魚搖頭道:“怎麼會呢?換了別的男人也會這麼做的。”
笑文笑了,誇道:“你真通情達禮,是個好姑娘。”
陳魚提醒道:“以後在人前,不許拿我開玩笑。”
笑文不解,問道:“你說什麼?”
陳魚嗔道:“你剛才說什麼咱們過蜜月?也不害羞,誰是你老婆?”說著話
臉都紅了。“
笑文笑了笑,說道:“我是為了氣氣那個家伙,讓他知道,他拐走了我一個
老婆,我照樣活得好好的,照樣找到更好的女人。”
陳魚警告道:“就這一回,下不為例。”
笑文痛快答應了。二人向好玩的地方走去。在吃飯之前,二人逛商場,游樂
場,動物園,公園等等。當陳魚餓了時,二人就進了一家餐館。笑文特地要了水
煮魚。到底是省城,菜做得相當不賴。陳魚吃得非常開心。
吃完飯,笑文領著陳魚走市場,搞調查,還用本子紀錄各種結果,深入了解
各種東西的外形質量及價格。在去小董那裡之前,他要做到心裡有譜。
陳魚見笑文工作起來時,一本正經,一絲不苟,忍不住說道:“想不到你做
起事來,還很細心的嘛。”
笑文自吹道:“我的優點太多了,夠你挖掘一輩子。嗯,一輩子你也未必能
挖完。”
陳魚聽了,笑得聲音清脆。笑聲一停,她說:“我現在就去取一把鍬來。”
笑文皺眉道:“那是什麼意思呢?”
陳魚正色地說:“你不是讓我挖嘛,我現在就想挖呀,掘呀。”她做著挖掘
動作,好看而滑稽。笑文不由笑了起來,李卓給自己的陰影一下子就淡下去了。
隨後二人去了小董的‘福源’批發部。在那裡一下車,笑文發現那‘福源’
比原來大了一倍。原來只有四間門面那麼長,現在得有八間長。想不到淑賢這麼
能干。
一進大廳,轉了一圈,愣沒有找到淑賢。笑文一打聽服務員,才知道淑賢在
玩呢。笑文說了自己的姓名,才有一個微胖的服務員領他們上了二樓。在二樓一
個很背人的角落,敲了一會兒門,這才打開。
笑文一看,裡邊嘩啦嘩啦地正打麻將呢。一張桌上圍著四個娘們。旁邊還有
幾位觀眾,眼睛比打牌人睜得還大。
打牌的四個女人中,倒有三個在吸煙,雖開著窗戶,房裡還是煙氣飄飄的。
唯一一個不抽煙的,正是淑賢。她正大呼小叫地催大家給錢呢,顯然這把她糊了。
笑文看見她時,她正笑眯眯地接著人家的錢。笑文就想,淑賢看來不但是生
意做得好了,連打牌技術都進步了。
笑文一到,淑賢就站出來,收完大家的錢,這才離開桌子。她一起身,立刻
有人替補。人家還嘟囔著,說淑賢贏錢就跑。
三人來到走廊,耳根才清靜下來。笑文將陳魚介紹給淑賢,淑賢驚嘆道:
“真漂亮呀,比她漂亮。你真是好艷福呀。”
笑文見陳魚的臉紅了,趕緊解釋他們的關系。淑賢只是瞅著二人笑,並不多
說什麼。陳魚知道人家仍將他們當兩口子了。
笑文說明來意。淑賢說道:“這好辦,你到這裡,我不會讓你吃虧的。”說
罷領他們下樓,挨樣貨看了起來。笑文一邊看,一邊打聽價錢。淑賢一一作了回
答。笑文一聽,果然比別人家的便宜。由此可見,淑賢確實給了最低價。有些東
西,笑文知道,人家只是平價給的,根本是不掙錢的。笑文心裡很不好意思。
在樓下看完,淑賢又領笑文二人上樓,去看自己倉庫裡的存貨。只見幾個屋
子都堆得滿滿的,淑賢告訴笑文說,這都是這幾天新進的貨,絕對是質量可靠,
價錢最低。如果你拿到你們那個小地方賣,一年下來,你就妥了。
笑文看了連連點頭,說道:“我現在可是窮光蛋,全靠你們幫忙了。”
淑賢微笑道:“你何必客氣呢?這個店有今天,也多虧了你。你當初領小董
一起干買賣時,可把我擔心壞了。我知道他不是那塊材料,幸好有你,他才掙了
不少錢。”
笑文也說:“你不要這麼說,他們雖然不擅長經商,但他爹有錢吶。沒有他
爹給掏本錢,我們上哪裡賺錢呢?小董只是得到他該得到的。”
說了一會兒話,淑賢將笑文拉到一邊,眼睛瞅著那邊站立的陳魚,低聲說:
“笑文,你見過聽雪沒有呢?她可是一直在找你。”
笑文搖頭道:“我沒有見她,我也不想見了。”
淑賢看一眼陳魚,誇道:“這姑娘真出色,你很有眼光。你打算找她當老婆
了嗎?”
笑文笑道:“我很想娶她,可她不干。”
淑賢鼓勵道:“你向來是自信的,無堅不摧。憑你的本事,再堅硬的骨頭你
也能啃動。”
笑文皺眉道:“這回可碰到刀槍不入,百毒不浸的了。”
淑賢拍拍笑文的肩膀,說道:“我對你有信心,千萬別叫我失望。”
笑文點頭道:“我要是能把她弄到手,我一定請你們兩口子大吃一頓。”
淑賢哈哈一笑,說道:“說真的,找時間,我和小董請你和她到家吃點飯,
現在難得能見到你。”
笑文愉快答應,又說好取貨時間,這才領著陳魚離開了。
二人一來到外邊,陳魚便問:“你們剛才鬼鬼祟祟的,說我什麼呢?”陳魚
注意到淑賢看她好幾眼呢,一定說自己的話了。
笑文回答道:“還不是誇你長得好,還說要請咱們去她家吃飯呢。”
陳魚又問道:“還有別的嗎?”
笑文搖頭道:“就這麼些了,還能有什麼呢。我可全說了,一點不騙你。”
陳魚沉思一會兒,說道:“你這位朋友老婆長得不錯,又很熱情大方,你也
很喜歡她吧?”
笑文嘻嘻笑道:“你說什麼呢?朋友妻,不可戲。再說我也不怎麼喜歡她。”
陳魚問道:“她又有什麼不好的呢?我看挺吸引男人的。”
笑文解釋道:“在大學時,她對我有意思,我最終沒有選她。我總覺得她少
了點女人味兒,跟她一起時,我沒法產生欲望。”
陳魚哼道:“你是典型的一個色狼,見到漂亮的女人就想上,真不是東西。”
笑文反駁道:“你這可是在冤枉我。如果我像你說的那樣子,我早把你給上
了,可我並沒有那麼干吶。”
陳魚注視著他,說道:“想必你是怕我自殺,怕擔責任,才沒那麼干吧。”
笑文一下子拉陳魚的手,說道:“我主要是愛你,我不喜歡強迫女人的。對
你更不能那麼做了,我等你投懷送抱呢。”
陳魚輕輕掙開他的手,說道:“那你就等吧,直等到白發花白時,也不能稱
心如願。”
笑文咧嘴笑道:“只怕我活不到白頭的年紀。”
陳魚聽得一愣,說道:“你這是什麼意思呢?看你壯得跟跟頭牛似的,怎麼
也不像短命鬼。”
笑文想到了師叔的預言,心中冷冷的,卻不想影響陳魚的情緒,只笑笑說:
“沒什麼,我跟你說笑的。我還想老了時候,,咱們領著咱們的孫子,一起逛街
呢。”
陳魚皺眉道:“真是男兒本‘色’,什麼時候都不忘了占我便宜。”
笑文也不搭話,拉起陳魚的手就走。他心裡默默地想,我真的像師叔怕說的
短命嗎?我身體一直是很健康的,活個七八十歲不成問題。他定然說的是意外,
這世上的意外太多了,想防也防不了。
笑文見天色不晚,又跟陳魚逛了好多地方。逛到內衣店時,笑文對那些暴露
型的女士內衣大感興趣。好多都只是布片,只能遮住奶頭與暗溝,那要是穿上去,
嘿,也真夠瞧的。
笑文時而瞅瞅內衣,時而瞅瞅陳魚,心裡就想,要是這妞穿上那東西,還不
知道怎麼個美法呢。可惜我沒有艷福呀,至今還沒有見到她的裸體。我怎麼想個
法子讓她脫光呢?
陳魚也注意到笑文臉色有異,又盯著那種大膽的內衣出神,知道他的心思,
就給敲警鐘說:“你不用看我,我才不會穿那種東西給你看。穿那種東西,跟光
著身子有什麼區別?”
笑文連連嘆息道:“你不穿這種高檔東西,真是可惜了。”說著話,他高聲
叫服務員。
陳魚問道:“你干什麼?你真要買呀?”笑文笑而不語。
當服務員來時,笑文讓她給拿三套內衣,並提供了不同的尺寸。陳魚這才明
白,原來他在給家裡的‘老婆’們買呢,並不是給自己的。想到這一層,陳魚隱
約有點失望,仿佛自己被人給忽略了。
當笑文買到那三套內衣後,並沒有要走的意思。陳魚沒好氣地說:“走吧,
還等什麼呢?等人家供飯嗎?”
笑文也不答話,目光在陳魚身上上上下下掃瞄著,看得陳魚心裡怦怦直跳,
好像陳魚沒穿衣服似的。
“看什麼看?不認識嗎?”陳魚瞪起眼睛。
笑文低聲問道:“陳魚,你的三圍是多少?”
陳魚美目轉動著,說道:“你想干什麼?”
笑文笑道:“我想給你也買一套穿穿。”
陳魚心說,不要白不要,就是拿回家擺著也行。她笑了笑,說道:“你既然
要買,我也就不拒絕了。這事不用你操心,我自己會買。你只管掏錢就是了。”
陳魚開心地笑了。她將服務員叫來,跟人家嘀咕一陣兒,又跟人家到處看貨,
半天才選一套。陳魚並沒有宰他,沒有挑高檔的東西。笑文心裡溫暖,心道,她
還是在乎我的,不讓我大‘出血’。
二人拿好東西,笑文又到附近買了一些零食跟吃的,交給陳魚。說是晚上要
是餓了,隨時可以嚼一口。陳魚見了,心裡倒挺舒服。
回到旅店,吃過晚飯,天漸漸黑了。笑文到了陳魚房裡,又跟她聊起天來。
他心裡在想,明天就要赴聽雨的約了。到時還是不讓陳魚知道的好,她要知道的
話,可能會不高興的。
第十四卷第五章耳光
第二天,笑文跟陳魚繼續游玩。今天他和昨天有一個相似之處,就是在玩的
同時不忘搞調查。他想對市場的今天有個初步認識,使自己在賣貨時,心裡有個
算計。
晚飯後,笑文照例在陳魚房裡坐著聊天。跟昨天不同,昨天他直坐到九點多
鐘才回房。那還是陳魚連著催促,他才走的。陳魚覺得他像一塊狗皮膏藥,粘上
就不好揭。
今晚不到七點,笑文就離開她的房,回到自己房裡。他要准備去赴聽雨的約
了。他想好了,不用那麼急買什麼禮物給她。等吃完東西,她喜歡什麼再買不遲。
而隔壁的陳魚心裡正犯嘀咕呢。今晚有點怪呀,怎麼還不到七點,他就回房
了呢。他說要早點睡,也不用這麼早吧?以他的好色本性,怎麼會這麼早離開我
呢?這其中怕不是有點問題吧。
在七點前十分鐘,笑文收拾停當,穿著西裝出屋,顯然很是精神。他出屋時
很小心,生怕被陳魚聽見。但當他經過陳魚的房間沒幾步時,門突然開了,陳魚
伸出頭問:“笑文,你干什麼去?”
笑文嘿嘿一笑,作出很誠實的表情,說道:“我的剃須刀壞了,我出去再買
一個。你累了吧,先休息吧。”他心裡很怕這美女跟著。非是他不想帶她,而是
跟別的女人約會時,不宜帶女伴。
陳魚轉了轉美目,心裡又嘀咕起來,這家伙有點反常呀。按平常道理看,如
果他要出去的話,不會不約我的。如果我不去的話,他的表情比吃了臭雞蛋還難
看。今晚出去不但沒有難看,還顯得平靜。這真是怪了。
陳魚也沒有說別的,只瞅了他兩眼,便關門回房了。笑文一見,松了一口氣,
心道,我的好老婆,我不是要故意瞞你,只是這種事還是不讓你知道得好。如果
你知道了,你一定會對我大發脾氣的。我這可是為了你好。其實我並非是有艷遇,
更沒有做什麼對不起你的事兒。我對這個前小姨子可沒有什麼花花想法,這一點
以後我會跟你解釋的。
他下了樓,經過櫃台。櫃台裡當班的是周榮,正笑眯眯地瞅著他。笑文停住
步子,向她打招呼:“你今天看來心情不錯呀,臉色真好,也很漂亮。”
周榮一笑,說道:“謝謝你的誇獎。你這是干什麼去?怎麼沒帶你的女朋友。”
笑文笑了笑,說道:“只是出去買點小東西,不用別人陪的。”
周榮睜大眼睛,神秘地一笑,說道:“你恐怕沒說實話吧?你不用陪?嘿嘿,
我知道你干什麼去,去找聽雨吧。”
笑文驚訝望著她,說道:“你怎麼知道?”
周榮也沒有回答他,說道:“你快去吧,人家可能等急了。讓女人等待,可
不是好男人的作風。”
笑文微微一笑,快步走了。出了門,奔對面去了。他穿過大街,很容易找到
了那家飯店。他心想,不知道她請了多少人呢。
進了飯店,向服務員一打聽,服務員便把他領到樓上的一個單間的門前。笑
文道了聲謝。在門前停了一下,聽裡邊並沒有大聲喧嘩聲,他心道,難道我來得
太早了嗎?她那些朋友都沒有到嗎?
他猶豫半天,才敲了幾下門。裡邊傳來聽雨的聲音:“是宮大哥吧,請進吧。”
笑文答應一聲,推門而入。這一進來,使他大為意外和吃驚。
偌大的單間裡,只有兩個人,一個是聽雨,另一個赫然是自己的前妻聽雪。
一看到她,笑文身子顫了一下,說不出話來。接下來就是轉身,想往外跑。
聽雨與聽雪都站了起來,聽雨叫道:“宮大哥,你等一下。”
笑文頭也不回,但沒有走,聲音冷冷的說:“聽雨,你怎麼騙我呢?我最不
喜歡別人騙我了。”
聽雨笑了笑,走過來說:“我沒有騙你呀,今天我只請了你們兩個人。因為
我覺得你們兩個人是我最親的人。正好,我姐也想見見你,你不會一輩子都不見
她吧?”
聽雪也慢慢走過來,以背靠門,生怕他跑似的。她凝視著笑文的臉說:“看
在咱們夫妻一場的份上,你連坐一下都不肯嗎?咱們好歹也好了一回。”
笑文聽到這裡,腳步實在邁不動了。聽雨不客氣了,笑嘻嘻地扯著笑文的胳
膊,愣把他拉到桌前,推他坐下。
聽雪見了,衝妹妹點點頭,她也走過去,坐在笑文的對面。聽雨知道他們有
話要說,自己呆下去不合適,就說道:“姐姐,宮大哥,你們先談著,我出去要
菜。”說著話,也不管別人有什麼反應,自己先走了。在出門前,還對姐姐打個
‘勝利’的手勢。
當屋裡只剩兩個人時,有點靜得可怕。笑文目光不看她,只是低著頭喝茶。
聽雪望著他冷漠的臉,心裡發酸,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二人都像被點了啞
穴一般。因此,屋裡靜了好久。
終於聽雪打破了寂靜。她幽幽一嘆,輕聲道:“事如如今,你一定還很恨我
吧?我知道都是我對不起你,傷害你挺大的。我現在恨不得給你跪下,求你原諒
我。”
笑文緩緩抬起頭,望著她慢慢地說:“過去的事,不必多說。你更沒有必要
給我跪下。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你有你自己的自由。你選擇了別人,放棄了
我,是在履行你自己的自由權力,你沒有什麼錯。而且我已經不恨你了。”
聽雪一臉的慚愧,說道:“你是在騙我吧,如果你真的不恨我了,你為什麼
一見我就走呢?”
笑文心靈一動,解釋道:“那是因為冷不丁重逢,我有點不習慣,不適應。”
聽雪淡淡一笑,說道:“你不恨我,我就放心了。我來之前,可是做好准備,
任你打,任你罵,我決沒有一點怨言的。”
笑文靜靜地望著她,感慨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如果你不干那樣的事,
咱們怎麼會走到今天這地步呢?”
聽雪聽了臉色一變,半晌才說:“是我一時糊塗了,我不是聖人,我也會犯
錯的。我只求你原諒我,別再離開我了,好嗎?”她說到這裡,眼中已閃著淚光。
一個風姿不凡的美女泫然欲泣,是相當動人的。笑文幾乎被她給感動了。他多像
像從前一樣抱住她,狂吻她,按倒她,表現自己的熱烈與激情。但他還是忍住了,
他覺得自己已不是當年的自己了。
今天的他像被人扔在冰洞裡反省過一般,更會用冷靜的頭腦考慮問題了。從
前的浮躁與激動越來越少了。他變得成熟與聰明起來,這是一個可喜的進步。
笑文沉吟道:“我已經原諒你了,你不用那麼傷心了。”
聽雪臉上帶笑,說道:“那你以後再不會離開我了吧?”
笑文望著曾和自己朝夕相伴的前妻,心裡很不是滋味兒。他定了定神,說道
:“我雖然原諒你了,可我不能和你在一起。”
聽雪的俏臉變得蒼白,身子直抖,顫聲問道:“為什麼呢?難道這幾個月裡
你已經有了新家嗎?”
笑文點點頭,很明白地告訴她:“不錯,我已經有了新家,有了新的責任。”
聽雪注視著笑文,手撫胸口,追問道:“那個女的是誰?不是跟你在一起來
的陳魚吧?”
她知道陳魚也不奇怪,自然是她妹妹提供的情報。笑文為了讓她死心,說道
:“是的,她是我的女朋友,就快結婚了。”
聽雪輕撫胸口,微笑道:“幸好還沒有結婚,有些話說出來還不晚。”
笑文搖頭,堅決地說:“過去的事早成了歷史,咱們是不可能再復合了。你
不用再惦記我,我不能再回頭了。你還是奔你的前途吧。”
聽雪站起來說:“不,我的前途就在你這裡。如果你不肯跟我復合,我只好
狠著心,到醫院把孩子做了。”說著話兩眼含淚,就要流出來。
笑文的心猛地一震,也不禁站起來,問道:“你說什麼?我沒有聽錯吧?你
一定在騙我。”
聽雪走近他,緩緩地說:“我跟你說,我已經懷孕幾個月了。”
笑文想了想,說道:“就算你懷孕了,又跟我有什麼關系?你總不能跟我說,
這孩子是我的吧?”
聽雪放大聲音,說道:“怎麼就不能是你的?”
笑文沒好氣地說:“也可能是李卓的。”
聽雪想都不想,說道:“那不可能的,因為我長這麼大就跟你上過床。”
笑文驚呼道:“什麼?你說你沒跟他那樣過?”
聽雪臉一紅,說道:“從來沒有。”
笑文雙手一攤,冷笑道:“這怎麼可能?說出花來也沒有人相信。你們能背
著我私奔,當然也能干過那事來。”
聽雪搖頭道:“可惜我就沒干出來。”
笑文冷冷地說:“我就不信你們還能不干那事?有膽子私奔,還沒有膽子出
格嗎?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兒嗎?”
聽雪美目在笑文臉上注視著,很鄭重地說:“那我就解釋給你聽吧。在我跟
他好時,咱們還沒有離婚。我雖然背叛了你,但在正式離婚前,我不想給你戴綠
帽子。當我跟他去了外地時,卻發現自己已經懷孕了。我為了孩子好,就沒有跟
他親近。而是跟他保持距離。我和他為什麼也鬧翻了,主要是因為孩子。他讓我
打掉,我死活不肯。而他也不想給你養活孩子。結果過不久,我們就黃了。現在
你明白了吧,我沒有跟他那樣。”
笑文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居然會有這種事。他還反問一句:“你說的是
真話嗎?”
聽雪以手指棚,說道:“我可以對天發誓,我要是騙了你,就叫雷把我劈死。”
笑文聽了,心裡如翻江倒海一般。他一時間傻了,不知道怎麼辦才好。自己
能狠心地拋下孩子嗎?自己又能離開菊影她們跟她復合嗎?這也太難決斷了。
聽雪見他舉棋不定,知道他有些動心了,就主動拉住他手,微笑道:“老公,
咱們回家吧,以後我一定聽你的話,跟你好好過日子。以後有了孩子,你可要多
疼我一些。咱們三口人一塊兒快樂的活著,要比別人活得都帶勁兒。”說著話,
她撲進笑文的懷裡,雙臂纏住笑文的脖子。
那熟悉的肉體,熟悉的香氣,以及正孕育的小生命,都使笑文發蒙,他問自
己,我該怎麼辦呢?是選擇誰呢?
聽雪繼續火上澆油,說道:“賣樓錢我一分沒有花,剩下的十五萬塊兒錢在
我那裡。明天咱們就張羅買房子,像過去一樣廝守,你看多好呀。”
笑文仿佛又回到了過去,回到那個曾經溫暖的小家族。回到床上,回到眼前
這個美女溫暖的被窩裡。在被窩裡不知過了多少難忘的春夜。‘一夜夫妻百日恩,
’他們的恩情不知有多深,估計比海深吧。
聽雪用夢一般朦朧的聲音說:“老公,你好久沒有抱我了。你還等什麼呢?
快抱抱我吧。”
笑文像大腦被控制一樣,伸雙臂抱住了聽雪。聽雪大喜,抬起頭來,將紅唇
向笑文嘴上吻去。
正當這個時候,吱地一聲,門突然開了。一個大美女衝到跟前,一臉的悲憤,
指著笑文罵道:“你這個混蛋,王八蛋,你這麼做對得起我嗎?我恨死你了。以
後,咱們各走各的道,誰也不認識誰。”說到這兒,她照笑文臉上一巴掌。打完
後,她的眼淚流了下來。她看了一眼笑文,轉頭就跑了出去。
笑文也不顧臉上疼了,忙推開聽雪,大叫道:“陳魚,你聽我解釋,事實不
是你想像那樣的。”來的人正是陳魚。
她是怎麼來的呢?原來笑文走了之後,陳魚等了一會兒,不見他回來。她想,
買個小東西不會那麼長時間吧?他去了哪裡呢?
她在房裡坐不住了,就出來透氣。在樓下的櫃台旁,周榮見她魂不守舍,頻
頻向外張望,知道是因為什麼。但她跟聽雨是好朋友,不可能給陳魚報信。不過
見她一臉的凄涼和落寞,也動了側隱之心,安慰她道:“陳魚小姐,你不用急,
他過兩個小時就回來了。”
陳魚一愣,望著她問:“你知道他去了哪裡嗎?你快告訴我。”
周榮搖頭微笑道:“我哪裡知道呢。”
陳魚質問道:“那你怎麼知道他兩個小時後能回來。”
周榮一時為之語塞,頓了頓才說:“哦,是他出門前跟我說的。我也不知道
他說那話是什麼意思。”
陳魚聽了心裡酸溜溜,心裡埋怨道,你平時口口聲聲說愛我,可是目前看起
來,我在你心中連一個你剛認識的旅店的小服務員都不如。你平時說的好話也多
半是假的吧。
她在大廳裡呆不住了,就走出門來張望著。看著處處的燈影,看著奔跑的車
輛。她心裡說,你去了哪裡?你可不要做對不起我的事呀。那樣的話,我會真和
你反臉的。
她胡思亂想著,信步走到對面的人行道上。說巧真巧,她偶然向北一望時,
竟看到聽雨從一家飯店走出來。每走幾步,就回頭瞅瞅,好像有什麼心事一般。
陳魚怕她瞧見自己,連忙躲在一個花壇後邊。等聽雨上了一輛車走了之後,陳魚
才露出身子來。
她心裡亂亂的,半天才冷靜下來。她暗想,她從那裡出來,又不住回頭,這
是為什麼呢?想了一會兒,陳魚眼前一亮,一個結果跳了出來:笑文會不會在這
裡個飯店裡?聽雨走了,那麼他在裡邊干什麼?莫非跟他的前妻……
陳魚越想越怕,身上越來越涼。雖然她平時也口口聲聲說不愛他,不嫁給他,
並不代表她不在乎他。如果心裡沒他的話,就不會總和他糾纏在一塊兒了,更不
會與他同床,對他進行嚴格考驗。他的表現總的來說讓她滿意,盡管有好多地方
不盡人意,但可以慢慢來嘛。如果他要跟他的前妻攪在一起,自己的付出不是白
費了嗎?明知道他有了三個女人,她還是把他列為最想嫁的侯選人。
陳魚不再多想,望著這個飯店,出了一會兒神,這才大步走了進去。她打定
主意,如果他真做了對不起自己的事,一定讓他好看,絕不姑息。
她向服務員一形容笑文的特征,服務員立刻微笑著告訴她在哪個房間,並要
領她去。陳魚謝了人家,不讓人家領,她自己快步上樓了。一進屋,正看見笑文
跟一個少婦抱在一起。不用詢問,她也知道那就是他的前妻,因為那眉目之間,
跟聽雨有幾分相似。
她一時間有種被人玩,被人耍的屈辱感。她怒不可遏,罵了他,打了他,轉
頭就跑。她傷心地哭了。長這麼大,她很少哭的。
笑文的心很痛,像被鐵錘猛砸一下似的,猛地清醒了。他跟聽雪說了一句‘
我得走了,’就玩命追了出去。他太知道這丫頭的脾氣了。她這麼跑出去,不出
點事才怪呢。
第十四卷第六章大怒
陳魚悲憤之下,跑出飯店,來到大街上,隨便攔了一輛出租車上去。司機問
道:“你去哪裡?”陳魚一怔,一時間倒回答不出來,因為她也不知道該去哪裡,
只好說了句:“往前開吧。”
司機答應一聲,平穩前進。陳魚只顧傷心了,沒注意到司機長什麼樣兒。車
裡黑幽幽的,也看不清楚,只知道對方年紀不大。
陳魚的臉上盡是淚痕,她覺得不好看,就想擦擦,可倉促出門,並沒有帶上
手絹,只好用手擦了一下。那司機在觀後鏡裡看見了,就一手掏出塊手絹遞到後
邊,說道:“你用這個。”頭也沒有回。
陳魚接過來,說了聲謝謝,慢慢擦起臉來。一邊擦,一邊恨笑文太無情,竟
然跟前妻攪和到一塊兒去了,我們可怎麼辦?放棄嗎?可我已經付出好多的心血
了。這回我絕不能原諒他。他就是跪下我也不動心。
擦了幾下,只覺得這手絹好香,令人心醉,說不准是哪種花的香氣。也許太
香了吧,陳魚竟有點頭暈。
那司機發現了,就將車開到路邊停下,問道:“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陳魚搖搖頭,覺得頭好重,只想睡倒,說道:“我怎麼想暈倒呢,這是怎麼
回事。”
那司機嘿嘿笑了兩聲,轉過頭說:“這就對了,要是不暈倒,我倒奇怪了呢。”
陳魚一聽,心格登一下子,立刻明白自己上當了,掉進人家的陷阱。她知道
是手絹的問題,就使勁向司機扔去,同時揮拳向司機打去,罵道:“無恥的家伙,
你不得好死。”
那拳打到一半,便軟軟的垂下。那司機的臉離陳魚近了,借著附近的燈光,
陳魚看這人很眼熟兒,突然啊地一聲,說道:“原來你是李卓。”
那人也大吃一驚,說道:“你竟然能認出我來了,看來我更不能放過你了。”
陳魚咬牙道:“我跟你拼了。”可是她連舉手的力氣都沒有了。因為中了道,
再加上又急又氣,陳魚頭一歪,竟然昏了過去。
李卓見她昏倒了,這才放心。他自言自語地說:“好家伙,這麼久才倒下,
也真夠厲害的了。我李卓本不想這麼對付你,誰叫你長得那麼漂亮呢?我一見你
魂都沒有了,姓什麼都不知道了。你這樣的美女才值得我李卓寫詩。我一定要好
好玩玩你,憑什麼姓宮的那小子能享受你,我就不能?就衝著你是他的女人,我
就得干你個痛快。”
他強忍欲火,車速加快,向遠處馳去。約有半個小時多,車子跑到郊外,來
到人家稀少的地方,最後停在一座未峻工的樓房的院門前。
他打了個電話,在一片黑暗中,一個老頭拿著手電走到門前,問道:“誰呀?”
李卓回答道:“秦大爺、是我。”
老頭用燈照照他,說道:“是你,李卓呀。你這麼晚來干什麼?”
李卓說道:“秦大爺,你開個門,讓我把車開進去。然後我再跟你細說。”
老頭猶豫著打開大門,李卓將車開了進去。當老頭鎖好門時,卻見李卓從車
下抱下一個人來,秀發如雲,是一個姑娘。
老頭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李卓解釋道:“這是我的女朋友,她喝多了。我就想帶她到你這裡將就一夜。
這樣吧,秦大爺,你回家吧,我替你看一夜。”
老頭問道:“你為什麼不帶他到你的住處去?”
李卓說道:“我倒是想,可是我怕別人看見說三道四的,那多不好聽。因此
我就把她帶這裡來了。”
老頭想了想,說道:“那好吧,你在這打更房裡睡,我去樓裡住。”原來那
樓裡有一些民工。有的民工睡了,有的民工晚上有事沒有回來。老頭就拿著手電
到樓裡安心睡覺去了。那裡有現成的被褥。
李卓抱著陳魚,進了院裡一個打更房。裡邊只有一張桌子,一張床,挺簡單
的。李卓將陳魚抱進屋裡,放在床上,在燈光下好一陣打量,越看越愛。你看這
妞,從臉蛋到身材,無一不是一流的。宮笑文這小子也真是艷福不淺,居然能找
到這麼一個美女來,比他的前妻聽雪可強得太多了。
李卓昨天一見,便驚為天人。他那時就想,如果能將這個姑娘弄到手的話,
倒真是不白活一場。想不到這麼快就到了自己懷裡。他暗暗感謝上天,給他這麼
好的機會。別看自己鬧得臭名遠揚,拐走朋友的妻子,害得自己父母跟自己決裂,
朋友遠離,連份正經工作都找不到,只好找到一個有過交情的老同學,借了一輛
車開出租,對付糊口。這位老同學就是秦大爺的侄子。
他因為常去老同學那裡,於是常見到秦大爺。秦大爺沒有親人,住在他侄子
那裡。秦大爺好喝酒,好下棋。李卓也愛好這些,因此二人成了忘年交。秦大爺
晚上在這裡打更,李卓常拿酒菜來看望。他很會說話,也會來事,秦大爺挺喜歡
他的。
李卓在開車之余,也積極找工作。昨天就在台上朗誦詩歌,希望能擴大影響,
重回‘文壇’,畢竟開車這種活兒不是他真正願意的。
他自嘆時運不濟,好容易拐跑了聽雪,那美女卻懷了人家的孩子。這使他大
為惱火。他可不想當什麼便宜爸爸。他拐走聽雪的主要目的當然有出於對她的愛,
但更大的目的卻是報復笑文。
本來在大學時代他跟聽雪先認識的,卻不想笑文憑著雄厚的實力將聽雪搶走。
表面上他不說什麼,暗地裡卻懷恨在心。他處心積慮,絞盡腦汁地將聽雪弄走,
就為要打擊笑文。
當他要好好享受聽雪時,她竟然懷了孩子。他在大怒之下,幾乎想殺了她。
但畢竟沒有那麼狠心,畢竟他還愛過她,這才放她一馬。隨後他跟一個富婆搞在
一起,想過點有錢人的生活,不想那富婆的孩子看李卓不順眼,愣把二人給弄黃
了。李卓在外混不下去了,這才灰溜溜地回來。
當他看見笑文像以前一樣精神,身邊還有更好的女人時,李卓簡直要氣瘋了。
這太沒有天理了,我李卓憑什麼這麼倒楣呢?我一定干了那個姑娘,送他一頂帽
子戴。
真是天助我也,這姑娘上了我的車。這是老天對我受到的損失所給予的最大
的補償,能跟這姑娘干一把,受什麼樣的苦都值了。
李卓看夠之後,才靠上前,給陳魚脫衣服。他心裡還想,這樣的妞真是人間
少見,跟她上床,少活二十年都值。他想到即將到來的艷福,骨頭都有點軟了,
眼睛卻紅了。
回頭再說笑文,衝出單間,去追趕陳魚。當他一出大門時,正見陳魚鑽進一
輛出租車裡,隨後車開走了。笑文急忙攔住後邊的一輛,告訴司機,跟上前邊那
車,錢不是問題。司機爽快地答應一聲。
一前一後本來不遠,不曾想過一個道口時,一輛大車橫穿過來,氣得笑文直
罵。等大車過後,已經找不到那輛車了。笑文大急,讓司機向前開,一邊走一邊
找。
萬幸的是李卓曾將車停到路旁,這才叫笑文給追著。不等車靠近,李卓又開
動,向郊外而去。也是他人逢喜事精神爽,竟沒有留意後邊有盯稍的。笑文打定
主意,找個僻靜的地方,非得好好修理你一頓,不然太便宜你了。咱們新帳老帳
一起算。
當李卓進了一個院子時,笑文下車,將出租車打發走。他悄無聲息地跳到院
裡。他並不知道李卓將陳魚弄到哪裡去了,幸虧是在院裡的一個房子,而且只有
這一處亮著燈,否則笑文還真不易發現他。
他一腳踢開門,怦地一聲,將李卓嚇得一哆嗦。他轉回頭見是笑文,臉色變
得極為難看。他閃到牆邊,操起一把鐵鍬來防身。
笑文也不理他,來到床前,見陳魚呼吸平穩,心跳正常,只是上衣開了幾個
扣,估計沒什麼事。陳魚沒事,笑文這才放心。他原本沒有想到對方已將陳魚放
倒了。他怎麼都沒有想到這個大學的詩人會這麼卑鄙,下流。
笑文直起腰瞪著一臉慌張的李卓,喝道:“李卓,你把她怎麼了?
李卓橫鍬當胸,強自笑道:“只是讓她聞聞香,死不了的。”
笑文心裡平靜多了,指著李卓道:“李卓,我真想不到你會變成這樣。你拐
走聽雪還有心可原,你畢竟還愛過她。可你對這姑娘的所作所為,跟一般的歹徒
流氓有什麼區別?我真是瞎了眼了,怎麼會有你這種朋友。”
這番話訓得李卓臉通紅,他究竟還是有自尊心的。李卓揮揮鍬,怒道:“我
之所以變成這樣,都是你害的。”
笑文向前走兩步,說道:“你變壞,跟我有什麼關系。”
李卓辯解道:“怎麼沒關系呢?如果你當初你不跟我搶聽雪,我會恨你嗎?
如果你不是處處比我強,我會‘迷倒’這個姑娘嗎?”
笑文反駁道:“搶聽雪,咱們是自由競爭,憑本事競爭,你失敗了,怎麼能
怨得了我。你對一個陌生的姑娘這樣,我不能饒了你。我要送你去坐牢,告你個
強奸未遂。”
李卓一聽更緊張了。他咬咬牙,大聲道:“我先砍了你。”說著話掄著鐵鍬
衝了過來。
一拍,一砍,橫切,這李卓竟然舞得有模有樣兒。想必他近來跟人練過,以
前他只是一個白面書生。
笑文不慌不忙,腳步靈活,閃躲及時。突然一把抓住鐵鍬,李卓知道不是對
手,一松手,轉頭就往外跑。笑文冷冷一笑,手一揚,鐵鍬擲出,啪一聲,正打
在他的左膝蓋彎上;打得李卓左腿跪倒,接著整個人便趴在地上了。
笑文想起新仇舊恨,怒氣衝天。一個箭步衝過去,拳頭如風,雙腳如雨,都
招呼在李卓的身上,一邊教訓一邊罵道:“你他娘的,狼心狗肺,今天我要為民
除害。”打得李卓連喊帶叫,跟殺豬般難聽。
這時陳魚也悠悠醒來,揉揉眼睛,慢慢坐起來。一打量這個場面,想到是笑
文救了自己。回想這個李卓的可惡,陳魚跳下床來,也衝了過去。
陳魚這回可真是火了,再沒有什麼顧慮。拳是真打,腳是真踢,弄得李卓遍
體鱗傷。笑文見了,倒住手了,靜靜地看著陳魚發脾氣。
不一會兒,李卓就沒有聲音了。原來他被打得昏了過去。陳魚下手還是有分
寸,沒往要害部位上招呼,不然的話,李卓就掛了。
笑文過去拉住陳魚,說道:“別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你看,怎麼處理他?
要不要送交公安?”
陳魚考慮半天,說道:“我不想把這事張揚出去,這會影響我的名聲的。”
笑文提醒道:“如果不好好懲罰他,難保他沒有下次。”
陳魚回想李卓在台上念詩的風采,暗暗惋惜,說道:“這個人真是可惜了,
像個藝術家呀。還是給他一個機會吧,希望他能改邪歸正。”
笑文一笑,說道:“陳魚,你的心眼真好。我還以為你非得將他送局裡不可
呢。”
陳魚白了他一眼,說道:“我心眼向來就是好的,只是你沒注意到而已。”
笑文摸摸微紅的一邊臉,哼道:“陳魚呀,你以後不要亂打人好嗎?”
陳魚聽他提起這茬,氣不打一處來,說道:“我還嫌打得輕呢,我還想再打
兩巴掌。”說著湊了上來,舉起巴掌。
笑文來個立正,說道:“你沒打夠,你再接著打吧。”
陳魚將手又慢慢放下,嗔道:“你氣死我了,總說愛我,還跟你的前妻那樣
子。你這樣對得起我嗎?”
笑文一臉的羞愧,解釋道:“我那是一時沒了主意,我心裡並沒有想跟她那
樣的。我已經打定主意,這輩子不跟她復合了。”只是一想到她肚裡有了自己的
孩子,不免有點心痛。
陳魚點頭道:“希望你這回說的是真的。剛才我一見你跟那個女人那樣,我
恨不得一頭撞死。要不是情緒不好,怎麼會被這個家伙算計。”說著話,踢了地
上的李卓一腳。
笑文一把將陳魚拉到懷裡,輕聲道:“我的小寶貝兒,對不起呀,我以後不
會犯錯了。我以後都聽你的。”
陳魚在他的懷裡也不掙扎,哼了聲,說道:“既然你聽我的,那麼這回回家
後,把家裡那三個女人都趕走吧。”
笑文眉頭一皺,說道:“這個可不可以再商量。”
陳魚一笑,說道:“我是逗你的,就算你肯,我也不讓你這麼做。”
笑文摟著陳魚的細腰,感覺舒服極了。他問道:“這又是為什麼呢?你不是
一直想讓我拋棄她們嗎?”
陳魚說道:“那還用問嗎?你要是那麼做了,你還是人嗎?我陳魚可不喜歡
沒長人心的男人。”
笑文再次誇道:“你真是一位好姑娘,我好愛你。”說著話在陳魚臉上親了
幾口。
陳魚被親得全身發熱,輕輕推開笑文,說道:“好了,咱們快離開這個鬼地
方吧。我討厭這個地方。”
笑文答應一聲,拉著陳魚的手往外走。臨出門時,陳魚還沒有忘了在李卓身
上再踢兩腳,嘴裡還罵道:“你他媽的,要不是國家有法律,我就踢死你。”
笑文見陳魚來句粗話,忍不住想笑。美女罵人的樣子,又怒又嗔,還透著一
點嫵媚氣,真是動人。
笑文勸道:“寶貝兒,別罵了,咱們回家吧。”一聽回家,陳魚心裡一暖,
跟著笑文出屋了。
二人也沒有開大門,都是從門上過去的。先是笑文向上竄兩竄,坐到門上。
陳魚向高處一縱,笑文抓住她的手一拎。借著這般慣力,陳魚也來到門上,再一
跳,便落到門外去了。
二人離開這裡,並沒有馬上找車,而是走了一段路。陳魚想起今天的遭遇,
心有余悸,向笑文靠近。笑文也樂不得這樣,一手抱著她的細腰,跟她卿卿我我,
情話綿綿的,倒也美不可言。
說到動情處,笑文將陳魚拉到隱蔽之處,熱烈地吻起陳魚來。大嘴啯住紅唇,
貪婪地吮吸著,舔弄著,兩手也開始不老實起來。
作者:
花醉红尘
时间:
2008-9-15 09:22
第十四卷第七章親熱
笑文吻得爽快,兩手在陳魚的屁股上輕揉慢捏的。陳魚從鼻子裡發出唔唔之
聲,看來不像是反感的。這使笑文大為高興,便加大侵犯的力度。
他的一只手在陳魚的屁股上繼續揩油,另一只挪到前邊,攀上高峰,盡情地
試探著它的各種優點。經過測試表明,無論是美臀,還是酥胸,都是難得一見的
極品。別看沒有大飽眼福,光手感就令笑文神魂顛倒了。
胸是挺挺的,軟中透硬。臀是翹翹的,彈性十足。這一切都令笑文瘋狂。在
兩手舞動的同時,也沒有忘了加快上邊的侵略步伐。
他試探著將舌頭向陳魚的嘴裡頂。陳魚本不想配合,但因為男人的手在身上
活動,使她鼻音漸大,情不自禁地張開嘴來。有此良機,笑文豈能錯過,伸進去
跟香舌糾纏起來。
這三路進攻,使陳魚像受到電擊一般的激動。長這麼大,還沒有嘗過男歡女
愛的滋味兒,以往只是在書本裡見到。想不到真實的是這樣子,讓人又衝動,又
留戀,還有點不適應呢。
笑文連吻帶摸的,占盡了便宜。他見陳魚沒有那麼反感,心中大喜。他知道
適可而止的道理,因此,他的動作沒有再深入一步。他心中是極想向陳魚最敏感
最迷人的地方進攻的。但他沒有那麼做,他怕嚇壞她。他要放長錢,釣大魚。
於是親熱一會兒,笑文主動剎車。輕輕放開陳魚,陳魚呼呼喘息著,把頭窩
在他的懷裡不說話。
笑文回味著她肉體的好處,忍不住地說:“陳魚,你當我的女人吧。”
陳魚柔聲道:“當不當有什麼區別呢?我的便宜都被你占盡了。”
笑文嘿嘿一笑,說道:“哪有呀,還有最重要的事沒做呢。”
陳魚哼聲道:“那是絕對不可以的。我的寶貴的貞操只能給老公。我可不想
像現在的好多的女人那樣,一個身子給好多男人用,跟婊子似的,一錢不值。”
笑文以臉磨擦著陳魚的俏臉,說道:“你真是一個好姑娘,樣樣都優秀,可
惜我沒有那個艷福呀。”
陳魚反駁道:“你還沒有艷福嗎?我長這麼大可從沒有讓男人占過便宜,你
就知足吧。”
笑文連聲說:“是呀,我應該知足的,像你這麼一位出色的姑娘,能對我這
樣,已經難能可貴了,可我就是舍不得你。”聲音有幾分凄涼。
陳魚掙出他的懷抱,說道:“雖然我不能當你的老婆,不過我可以當你幾天
的女朋友,讓你心裡好過些。”
笑文睜大眼睛,問道:“這是什麼意思呢?”
陳魚解釋道:“在省城的以後幾天裡,我就當你的女朋友好了。別的男人怎
麼對他的女朋友,你也可以怎麼對我。等回到家後,咱們像以前一樣,還是普通
朋友,你看好不好?”說到這裡,陳魚感到自己的臉火辣辣的。她是實在想不出
解決彼此關系的方法,才出此下策的。
笑文聽了心裡舒服,隨後又是心酸。這是因為愛得越深,痛苦越大。可這樣
的好事自己當然不會拒絕了。能好一天就是一天。
他對陳魚說:“既然你這麼說了,那咱們干脆不離開省城好了。那樣咱們就
可以做一輩子的夫妻了。”
陳魚沉吟道:“這主意是不錯,可是你家裡那三個女人怎麼處理?你能忍心
不要嗎?”
笑文想都不用想,說道:“那還不容易嗎?把她們她搬過來不就是了。”
陳魚笑罵道:“你這只色狼,想得太美了。有了新歡,不忘舊愛,算是有良
心的色狼了。”
笑文故意認真地說:“那咱們就說定了。咱們來個五口之家,都到省城裡住。”
陳魚嘻嘻笑道:“你就做夢吧,反正我沒答應你。”
笑文拉起陳魚的手,說道:“好了,咱們回去吧,該睡覺了。”
陳魚大羞,掙開他的手,警告道:“今晚你可別再往我房裡貼了,我可不想
再跟你那樣。你這個家伙太可怕了。”
笑文強調道:“我不是已經通過考驗了嗎?我是合格的。咱們就算在個被窩
裡,我也是可信任的。”
陳魚說道:“雖然你是通過考驗了,但那晚是那晚,可不能保證今晚你還是
君子,還能不干壞事。”
笑文苦笑道:“好,好了,我都依你就是。”厚著臉皮拉著她往道上走去。
走了沒幾步,笑文在她的耳邊輕聲道:“陳魚,你的乳房跟屁股摸起來真爽,我
還想摸呢。”
陳魚羞澀極了,罵道:“大色狼,占了便宜還賣乖,看我怎麼修理你。”說
著話,掄拳就打。笑文叫了聲謀殺親夫,撒腿就跑。陳魚叫道:“是男人的,就
給我站住。”隨後就追。
笑文故意不跑得快,彼此不遠不近的,保持距離,嘴裡還說:“我不站住,
我情願不當男人。”
陳魚一聽笑了起來,哼道:“那你當女的好了。”笑文一邊跑一邊說:“有
什麼不可以的,只要能跟你在一起,男的女的都無所謂。”
笑文說著話,放慢速度。等陳魚靠近時,他猛地將她抱住,連轉了幾圈,連
聲叫道:“陳魚是我老婆,陳魚是我老婆。”
陳魚用拳拍著笑文的背,連聲否認:“我不是,我不是你老婆,快放我下來。”
笑文放她下來,說道:“咱們打個車吧,離旅店太遠了。”
陳魚搖頭道:“我還不想呢,再走一段吧。我喜歡在星光下走路。”
笑文問道:“那你累了吧?我來背你。”
陳魚說道:“好哇,反正吃虧的又不是我。不過我警告你,背上後可不許亂
占便宜。”
笑文嘿嘿一笑,說道:“關鍵地方都摸不著,有什麼可占的。”說著蹲下身
子,請陳魚上背。
陳魚在他背上輕拍一掌,罵道:“你這個家伙,又開始胡說八道了。”說著
話,她還是趴在他的背上。“
笑文說聲起,便站了起來,囑咐陳魚說:“摟住了,別松手。”大步向前方
走去。陳魚笑嘻嘻地說:“駕,駕,毛驢走得好快呀。”
笑文時慢時快,不全走直線,嘴裡還嘟囔著:“什麼毛驢,是豬八戒背媳婦
兒。”還學了幾聲八戒叫,逗得陳魚直樂。
二人說說笑笑,向遠方而去。直到陳魚覺得笑文累了,才下來叫出租車。經
過這一陣子的親熱,嬉戲,都覺得好開心,更覺得心貼得近了。
當晚回到旅店,經過櫃台時,周榮見二人一起回來,臉上露出驚訝的神情。
在她的想像中,結果不該是這樣的。
她的一雙美目望望陳魚,又瞅瞅笑文,很想從他們的臉上看出點眉目來。陳
魚注意到周榮的目光,心裡不爽,向周榮瞧了一眼。這一眼很犀利,像刀子一樣。
周榮感到心裡一震。
笑文衝周榮一笑,算是打過招呼。陳魚看見了,更不舒服,拉著笑文的手就
快步上樓了。來到無人處,陳魚提醒笑文:“以後少接觸這個女的,她看起來不
像正經姑娘。”
笑文微笑道:“你怎麼知道的?”
陳魚美目一眯,切了一聲,說道:“你注意到她的眼睛沒有?她的眼睛是帶
鉤子的,專門能勾引男人。”
笑文眨眨眼睛,努力回想著周榮的眼睛,不覺得是這樣子。但見陳魚說得那
麼認真,也不好跟她辯論。他可不想惹她生氣。
陳魚打開門,笑文要跟進去。陳魚攔住他,微笑道:“笑文吶,你就別進來
了,我今晚好怕你。”
笑文直視著她,苦笑道:“你怕什麼呢?我不會吃了你。我這個人很君子的。”
陳魚一臉的為難,說道:“我知道你不是那種男人,可我就是心裡怦怦亂跳。”
笑文乞求道:“我的小寶貝兒,讓我進去親你兩口吧,不然我會睡不著覺的。
等我親過之後,我就回屋了,絕不再過分了。”
陳魚見笑文一副粘糕的嘴臉,料想不讓進來,他是不肯走的。於是就說道:
“說好了,親兩口就走。”
笑文點頭答應,關好門,抱住陳魚就啃。陳魚輕輕掙扎,說道:“你看你現
在這個樣子,哪有平常的君子風度,跟一只餓狼差不多。”
笑文一邊聞著陳魚身上的香氣,一邊蜻蜓點水般地吻著她的臉蛋,耳朵,脖
子,嘴裡還嘟囔著:“哪個男人把你摟在懷裡,能不像餓狼呢。”
他的雙手再度在陳魚的背上,屁股上活動著。陳魚抗議道:“不行,不行,
你犯規了,說好只是親兩口,怎麼手還在動呢。”
笑文微笑道:“反正都摸過了,再摸一回你沒有多大的損失。”
陳魚慨嘆道:“你這個家伙,什麼時候能真的變成君子呢。”
笑文的手在她的屁股上猛抓猛搓,嘴裡還回應道:“只怕我變成君子之後,
你再也不會喜歡我了。”
陳魚被他一頓的輕薄,喘息加快,美目迷離,嘴還硬著,說道:“胡說,你
要變成君子的話,我樂還來不及呢。”
笑文將嘴吻在紅唇上,吃了一會兒,又品嘗起她的香舌來。笑文吻得很有技
巧,兩手摸得也恰到好處,弄得陳魚忍不住扭動嬌軀,春心蕩漾,全身發軟。她
感到自己的胸部膨脹起來,下邊也要有什麼流出來了。
為了讓她更爽一些,笑文一手一個地按住她的乳房,大做文章。這一切的努
力都使陳魚鼻子哼聲大起,扭動更歡,主動伸胳膊勾住笑文的脖子,要求來點更
猛烈些的。
笑文對付這種初識滋味的姑娘很有經驗。他見陳魚如此,心中大喜,他的手
很自然地來到她最迷人的地方,在那裡探索著女人的秘密。他以為這回陳魚保證
逃不了了。哪知道陳魚敏感部位被碰,身子一顫後,竟清醒多了。
她咬了笑文的舌頭一下,又將他推開,羞得跑到到床前,跳上床後趴在床上,
不敢露臉。她覺得真是好羞恥呀,自己也有點太放蕩了,怎麼能叫一個男人這麼
欺侮呢。但那種滋味又新奇又刺激,像火一樣燃燒著自己,要不是自己及時自控,
後果真不堪設想。那還用男人強迫或動粗嘛,自己都想那樣了。
笑文坐到床邊,輕撫著陳魚的後背,輕聲說:“我的小寶貝兒,你今晚受委
屈了。你好好睡個覺,明天九點起來吧。我不煩你了,我回去休息了。對於咱們
今天親熱的事,你不要有什麼心理負擔。你沒有什麼錯,是我想跟你那樣的。我
那麼干,主要是因為喜歡你,不只是出於好色之心。我走了。”說著話給陳魚蓋
上一張被子,輕手輕腳地出了屋。
陳魚等他走後,坐了起來,還覺得臉上發燒呢。她摸摸自己的臉,熱得奇怪。
又找來鏡子一照,一張臉比桃花嬌艷,自覺美過一切鮮花。更叫她注意的是自己
的明眸,此時水汪汪的,熱辣辣的,像是急切地期待什麼,熱烈地盼望什麼似的。
她想起干枯的禾苗,飢餓的旅人,都有著不同的需要。她想起的自己,只覺得無
地自容。明明屋裡只有自己,她還是覺得惴惴不安。她將燈關掉,在黑暗中靜坐。
胡思亂想著心事。
我怎麼會這樣?我變壞了吧?對男人的欺侮不但不反抗,好像還想他進一步
似的。我怎麼變得那麼淫蕩呢。我不是這樣的人呀。
她現在隱約明白了為什麼有那麼多女人會墮落,為什麼好多女人會做出傷風
敗俗的壞事來。原來男女之事是挺誘人的。我還沒有跟他那樣呢,就有點動心了。
以後可得忍住,堅決不干那事。要是做了那事,男人就不珍惜你了。
她脫掉外衣,鑽進被窩。因為大腦裡一片亂,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才睡著的。
在她的記憶中,這種時候比較少見。
隔壁的笑文也興奮極了。因為他跟陳魚有了突破性的進展。既然現在能擁抱
熱吻,稍後就能脫衣上床。想到能占有那麼美的姑娘的身子,笑文心中湧起一種
強烈的成就感。這樣的姑娘,誰不想占有呢?那才叫不白活一回呢。有的男人一
生玩過成百上千個女人,然而又有幾個優秀的呢?像陳魚這樣的姑娘,能上過一
個,一生可以無悔了。
笑文考慮得更多。他可不想只跟陳魚來個一夜情。他想一生都擁有她。他要
她當他的女人,相伴一生,一起走過漫長之路,一同慢慢變老。只是如何打開她
的心結,這可是個難題。目前他沒有想到一個解決的好法子,像陳魚這樣的性格,
就算我真的破了她的身子,她就會接受五口之家的建議嗎?這可不好說。
他又想到李卓的可惡,及聽雪的可憐。她說她懷孕了,這是不是真的?如果
真是這樣的,我能不要孩子嗎?我難道因為她有了孩子,就跟她復合嗎?這絕不
可能。她說她沒有讓李卓碰過,就算是真的吧,難道我就能原諒她嗎?身體沒有
背叛,可她的心的的確確是背叛了。這種感情上的背叛,也許比肉體上的背叛更
叫人痛心呢。如果說她被哪個歹徒強奸了,我一定不會怪她。那不能怪她,值得
同情,我會更愛她。可是眼前的情況根本不是。
她給我一半買樓錢,也收買不了我。那樓根本是我花錢買的,這錢本來就是
我的。我無須感謝她。真是我的孩子又怎麼樣?一個孩子就能拴住我的心嗎?孩
子誰不能生?我家裡那三個哪個都行。也許生的孩子會更優良呢。
他想了那麼多,種種跡像表明,自己是不會再度接受聽雪了。
第二天起來,洗刷完畢。從洗手間出來,只見陳魚的門還是緊閉著。他想她
一定還在房裡睡呢。他沒有去敲門,不想打擾她。
因為沒有什麼事做,便回到自己房裡。他打開窗子跟房門,讓新鮮的空氣飄
進來,讓早晨的清風在自己房裡‘漫步’。他在房裡踱著步,考慮著下一步的工
作。
他知道在省城呆不幾天了,得趕緊加快速度,上完貨後,早點回家。掙錢很
要緊,沒錢的話,怎麼養活老婆呢?總不能讓老婆們養活自己吧。
他在踱著步呢,隨著輕輕的腳步聲,身穿短裙的周榮走了進來。她的臉上帶
著迷人的笑容。最奇的是,她進來之後,順手一帶門,怦地一聲便鎖上了,也不
知道她是有意,還是無意的。
第十四卷第八章上貨
周榮向笑文走近,站在他的對面,說道:“早上好,有幾句話想跟你說呢,
不知道方便不方便。”
笑文見她關上了房門,心裡怦地一跳,心說,她不會想干什麼吧?這也是一
位漂亮的姑娘,如果她想怎麼樣的話,也真難拒絕。轉念一想,我真是胡思亂想,
我才認識她幾天呀,怎麼這麼狂妄自大呢,以為全世界的女人都圍著自己轉。自
己可不是真的張國榮,只是在相貌上有幾分相似。和人家一比,自己是塊醜石罷
了。
笑文禮貌地說:“有什麼不方便的呢,快請坐。”
周榮一笑,坐在牆前的椅子上。笑文坐在床上,離她不遠的距離,香澤微聞。
她身上的香氣,聞起來全身都爽。
因為坐得不遠,笑文將她看得非常清楚。她的臉白白淨淨的,還透著幾分紅
暈。一雙文靜的眼睛,閃著青春與秀麗之光。因為穿了短裙,兩條沒著絲襪的大
腿白得誘人。
笑文很自然地將她跟自己的女人們比,覺得她也算不錯了。要是長得再高些,
那就更好了。可人哪有完美的呢?這周榮算是出色的了。
笑文望著她隆起的胸脯,跟裙子蓋不住的白腿,心裡不禁想到,她的男朋友
艷福淺了,可以擁有這樣的玉體。人們常將女人比成花,周榮也是當之無愧的鮮
花,只是像什麼花呢,一時間他想不出什麼恰當的比喻。她不是陳魚,美賢那樣
令人眼前一亮的美女,但是卻令人越看越有味道。
周榮眨眨美目,說道:“是這樣的,聽雨打來電話,說昨晚的事她很報歉。
她本沒有什麼惡意,只是想幫一下你跟她姐姐的,想不到鬧出那樣的結果。”
聽她提起這事,笑文心裡一沉,立時聯想到聽雪的陳詞,及陳魚的意外遭遇,
本來風平浪靜的心境,又微微起點變化。但他還是漸漸露出笑容,說道:“昨晚
的事,我沒有怪聽雨,她也是一番好意嘛。這事就算了吧,緣分盡時,誰都沒有
辦法。”
周榮誇道:“你這人的心眼真大,我還以為你會記仇呢。”
笑文望著她好看的臉蛋,說道:“我像是那麼小心眼的人嗎?”
周榮輕聲笑道:“現在一看,你果然像個男子漢,不只有好的外表,還有寬
闊的心胸。”
笑文回應道:“多謝你的誇獎了,我的優點還有好多呢。哦,你找我有什麼
事?”他想到陳魚就在隔壁,還是少跟她說話的好,叫陳魚知道,她又會打翻醋
壇子的。更何況陳魚還提醒過自己跟周榮保持距離。
周榮美目瞧著笑文,雙手放在大腿上,說道:“是這樣的,聽雨想再次約你
出去玩,想請你晚上蹦迪去。你看怎麼樣?”
笑文一聽,忍不住皺眉,心道,這個小丫頭又在玩什麼花樣呢?這回不會將
她的姐姐再度帶來吧?
周榮美目發光,看出了笑文的顧慮,說道:“這回你不用擔心,這回她不會
再讓姐姐去了。那事已經過去了。”
笑文微笑道:“多謝她的好意,到時你去不去呢?”
周榮見他把話題轉到自己身上,顯得自己也挺重要似的,便有了點被重視的
喜悅感,說道:“那就看到時候你請不請我了。哦,至於哪天還沒有定下來,她
說在你有空,在你離開省城之前。”
笑文很圓滑地說:“既然這樣的話,那麼就等她定好時間再說吧。”
周榮歪頭看他,說道:“看來你沒有答應她呀?還在生她的氣嗎?用不用我
替她再向你道歉?”
笑文搖頭道:“不用了,不用了,我不生氣了。我雖然沒有正式答應她,可
我也沒有拒絕呀。”
周榮哼一聲,嗔道:“想不到你這個人還挺狡猾的。”那美目一斜他,又媚
又俏,迷人之極。笑文暗道,想不到這姑娘還會拋媚眼呢。如果她主動勾引我,
我會不會上道呢?倘若身邊沒有自己的女人監視著,我定然會動心的。
兩人四目相對,都忍不住笑了起來。這時候,敲門聲響起。笑文憑直覺,是
陳大美女來了。他瞅了一眼周榮,周榮立刻站了起來,將枕頭上枕巾拿起來。笑
文不解其意,也沒有說什麼。
笑文打開門,來人正是陳魚。不過她不是剛起來的樣子,而穿著一身運動裝。
笑文立時明白,她沒有睡懶覺,而是出去鍛練了。這個美女真是勤快,出門在外
也沒有忘了運動。
陳魚的長發隨意地梳了把歪把子,顯得又自然又有點俏皮,配上她絕色的臉
蛋,及傲氣的神情,仍然是好看耐看。她運動歸來,一到門口聽到笑文屋裡有女
人的聲音,當即敲門,想看看屋裡有什麼內容。
陳魚看到周榮在屋裡,立刻警覺起來。周榮沒等她說什麼呢,立刻揚了揚手
裡的枕巾,說道:“宮先生說枕巾有點髒了,我就來取,拿下去洗洗。”也沒讓
陳魚看清楚,就快步出屋了。
陳魚張望著她的背影,略有所思。她進了屋,美目明亮地瞅著笑文,手指外
邊,問道:“那個女的說的是真的嗎?”
笑文笑了笑,沒馬上回答。他關上門,拉著陳魚的手,一起坐到床上,說道
:“那還有什麼假的呢?難道說她看上我了,在勾引我,你就信了嗎?”
陳魚對笑文左看右看的,忍不住一笑,說道:“別臭美了,你以為你是誰呀?
是大明星嘛,女人對你感興趣。”
笑文故意苦著一張臉,說道:“就是嘛,我想對她有什麼想法,也要人家看
上我才行。有你這醋娘子跟著,哪個女人有膽勾引我呢?”說著話不管陳魚是否
願意,立刻將她摟在懷裡。
陳魚假意掙扎著,嘴上說:“我才不是醋娘子,你願意跟誰好,是你的事,
少扯上我。”
笑文嘻嘻笑道:“你既然這麼說了,我還客氣什麼。今晚上我就把她弄到被
窩裡來。”
陳魚哼道:“大色狼,你敢的話,我跟你沒完。”陳魚伸手要扯笑文的耳朵,
笑文連忙躲開。
笑文親了一口她的臉蛋,問道:“老婆,出去運動也叫我一聲,太不夠意思
了。”
陳魚不屑地白他一眼,說道:“只怕你起不來,還是別叫了。”
笑文笑嘻嘻地說:“你都運動了,我也得運動。來,你陪我運動一下。”
陳魚說道:“就在屋裡運動嗎?效果不會很好吧。”
笑文笑道:“准確地說,是在床上運動,效果好極了。來吧,老婆,我等不
及了。”說著話將陳魚向後一推,自己身子也壓了上去。
陳魚豈能甘心受制?一邊叫著,一邊掙扎著。結果是她沒有掙扎起來,笑文
也沒有得逞,兩人像球一樣滾來滾去。當笑文壓在她的嬌軀上時,只感覺她身子
像棉花一樣軟,又像火一樣熱。誰說陳魚不是熱血女兒,沒有欲望呢?可見她表
面上的冷漠只代表她整體的一部分。她並不是一個冷血的人。
在陳魚大聲喝斥之下,笑文就是不放。二人滾動之中,終於笑文到了上邊。
他還有意地蠕動著身子,磨擦著陳魚的豐滿的胸膛,頂觸著她的敏感的下體。
笑文嘿嘿笑道:“老婆,我有點忍不住了,咱們來一次真的吧?”
陳魚嬌嗔薄怒,臉上紅如朝霞,叫道:“不成,不成,你不能犯規,咱們早
就說好了,不結婚不上床。”
笑文皺眉道:“你干嘛老這麼讓我掃興呀,你就不能退讓一步呢?”
陳魚教訓他說:“我要是退讓了,我這輩子可悔了。我在大事上可不能糊塗,
不能讓你破我身子。破了身子,我還能嫁誰去。”
笑文苦著一張臉,說道:“既然這樣的話,那就親親嘴兒吧。”說著話大嘴
湊上去,陳魚啊了一聲,晃頭不讓親。笑文呵呵一笑,先在臉上舔著,最終吻上
她的紅唇。陳魚掙扎了幾下,就變得老實了。
笑文得意洋洋,親得直出動靜。沒過一會兒,又把狼舌頭伸進陳魚的嘴裡,
攪動她的小香舌,弄得陳魚忍不住發出誘人的鼻音,美目也合上了,像在夢裡飛
一樣。她的手足變得酥軟了,再沒有力氣反抗。
笑文見她變成綿羊了,兩只手就自由了,在陳魚的身上亂摸著。陳魚身上的
好地方,被他摸了個夠。他本想伸向她的胯間的,又怕再度羞到她,使她反感,
就只好放棄了,把主要精力集中在她的胸臀上。
過了良久,笑文才放開陳魚。陳魚雙手捂臉,嘴上說:“我怎麼出去見人吶,
我叫你給糟蹋了。”
笑文一邊舔舔嘴唇,一邊回應道:“就差一點點了,不如咱們繼續吧。”
陳魚嚇得騰地坐起來,說道:“我以後可不敢再單獨和你在一塊兒了,你這
人太可怕了。”說著跳下床想跑。
笑文一把拉住她的手,叫道:“等一會兒,我有話說。”
陳魚瞪他一眼,說道為:“你又想干嘛?”
笑文微笑道:“先坐下,小老婆。”
陳魚聽話地坐下,嘴裡嘟囔著:“我什麼時候又成了小老婆。”
笑文解釋道:“誰叫你年紀小了。”
陳魚反駁道:“跟你家裡那三個比,我總比美柔和菊影大吧?”
笑文點頭道:“可不嘛,那你就是老二呀。”
陳魚一臉的羞澀,笑罵道:“你才是老二。”說著低下頭。
笑文愛憐地將她摟在懷裡,聞幾口她身上的芳香,說道:“陳魚呀,咱們今
天干什麼去,你知道吧?”
陳魚柔聲說:“我還沒有想好呢,你倒說說看,你怎麼安排的。”
笑文沉吟一下,說道:“咱們上午去上貨,下午買手機。”
陳魚的美目望著他,說道:“上貨我自然明白,可買手機是什麼意思呢?”
笑文提醒道:“我不是答應過你嘛,要給你買一個新手機的。現在我就想兌
現了,一定挑一個你滿意的。”
陳魚聽得心裡高興,不過嘴上說道:“現在就買不大好吧,你畢竟現在錢還
不多。不如以後買吧,我向我老爸要一個得了。”
笑文親一口她的臉,說道:“你要真不要的話,我以後也不買了。你的機會
就只有這一回,不要我就省了。”
陳魚哼道:“既然這樣,我就要了。給你當女朋友,總不能一點好處都沒有
吧?你都占了我那麼多便宜,也該我占點便宜了。”
笑文哈哈笑道:“我占你便宜的同時,你不也在占我便宜嗎?我親你,我舒
服了,難道你不舒服嗎?”
陳魚呸了一聲,說道:“你胡說八道,我難受死了。”說著話,掙出他的懷
抱,向門口而去。
笑文站起來問道:“你干什麼去?”
陳魚回頭笑道:“我回房裡換衣服,你也要跟著嗎?”
笑文一臉的壞笑,說道:“這換外衣嘛,我就不跟著了。等你換內衣的時候,
你說啥得喊我一聲。”
陳魚衝他瞪了瞪眼,說道:“那你就等著吧,等到胡子白了,我都不會叫你。
我的身子怎麼能叫臭男人看。”
笑文有意氣她說:“等我胡子白時,我就不稀罕看你的身子了。”
陳魚拉開門,回頭問道:“這是什麼意思?”
笑文撇撇嘴,說道:“你想啊,當我胡子白的時候,你不也老了嘛?你老了
時,還有什麼可看的呢?”
陳魚聽罷大怒,猛地竄上來,雙拳如雨,擂打笑文的胸膛,打得笑文連喊帶
叫。陳魚怒目而視,罵道:“狗嘴吐不出像牙,這麼不會說話,我才不嫁你當老
婆呢。”說著騰騰地跑了。
笑文揉揉被打生疼的胸口,一臉的苦笑。這丫頭跟家裡那個真是一對,都是
野性難馴。不過不同的是,美柔自從被自己騎過之後,再不敢對自己放肆了。她
知道自己才是她的天,不能不有所顧忌。這陳魚可就不同了,分明當我一錢不值,
說打就打,說罵就打,我成了什麼了?看來,得找個機會上了她,讓她以後像綿
羊一樣柔馴,不然的話,我這個大男人哪有什麼尊嚴可言。
二人吃過飯後,休息一會兒,坐車向‘福源’而去。為了上貨,笑文已經准
備了一個貨單。這都是這兩天列出來的,並計算了大致的花費,心裡總算做到有
譜了。
到那裡找到淑賢,按單子取貨。他並沒有直接將貨搬走,而是將自己需要的
東西放到一起,只要車一到,就可上車走人了。他還有些事沒有做完,因此,還
得停幾天再走。他究竟有什麼事沒做呢?他自己也說不太清楚,主要是與陳魚有
關的。
陳魚說過在省城可以當自己幾天的女朋友,一旦回小鎮了,彼此的關系又回
到從前,那還有什麼意思呢?他想履行一點男朋友的權力,既然她不能嫁給我,
我又何必客氣呢?他不止一回想過這個問題,可真到了關鍵時候,自己又舉棋不
定了。
點完貨,談好價格,說了付錢的時間。笑文又給喬大山打了電話,問他可有
時間給自己拉趟貨。運氣不錯,喬大山這幾天沒有出車。他向笑文承諾,只要他
一個電話,開車就到,絕不誤事。
辦完這些事,基本是中午時候了。笑文跟陳魚請淑賢到附近的一個餐廳吃飯。
淑賢望著二人,覺得二人真是相配。她暗暗為聽雪悲傷,雖然聽雪做了錯事吧,
但她們這些朋友還是希望他們可以復合的。如今有了陳魚在旁,料想也拉不回笑
文的心了。
在飯桌上,淑賢發出邀請,請笑文跟陳魚晚上到她家吃飯。她要跟小董好好
招待一下二人。笑文自然是愉快地答應了,陳魚也沒有意見,說自己只要沒事,
也一定去打擾了。
吃完飯,二人向淑賢告別,奔手機店而去。他們專門到賣手機的一條街,聽
說那裡貨美價廉,質量可靠。這是淑賢向他們推薦的。
笑文拉著陳魚的手,向其中一個門走去,心情極為愉快。
第十四卷第九章赴宴
經過多家走動與精挑細選,陳魚最張敲定個一個大紅色的手機,樣子小巧,
精致,拿在陳魚的手裡,使美女更有風度,更多了幾分高貴的氣息。這手機還帶
照相的呢。
當陳魚剛學會使用照相功能,就給笑文照相。笑文連連擺手道:“別照了,
我這人的樣子太帥,別把你迷倒。”
陳魚一邊不厭其煩地照相,一邊笑道:“你再帥也沒有用,本姑娘已經決定
一輩子都不嫁你,要嫁得嫁個好點的。”
笑文一邊擺著酷的姿勢,一邊問道:“什麼樣男人才算是好的?”
陳魚回答道:“要見了就能產生觸電的感覺,讓女人想立刻將終身托給他。”
笑文又問道:“那你見了我也有這種強烈的感覺吧?”
陳魚格格一笑,說道:“這種感覺倒沒有,倒有遠而避之的感覺。”
笑文肯定地說:“這就對了,因為愛才想避開。”
陳魚笑罵道:“你就臭美去吧,我懶得理你。”說著話又給他照了兩張。
笑文上前去,觀看著各張照片,覺得相片不錯,看著挺順眼的。笑文建議道
:“我也給你照幾片吧?你長得漂亮,肯定照片也美。”
陳魚搖了搖頭,說道:“不用了,我的照片也會把你迷倒,為了你的建康著
想,還是不用了吧。”
笑文嘻嘻笑道:“想把我迷倒,除非你來個人體寫真,一定要一絲不掛的那
種。”說著後邊,他的聲音變得很低,神情顯得極是貪婪。
陳魚哼了一聲,揮拳打來。笑文笑著躲開。他覺得陳魚紅臉的樣子像是霧鎖
春山,極有魅力。美女就是美女,任何表情都能吸引男人的眼睛。
二人鬧了一會兒,就往線車站點走去。還沒有出這條街呢,迎面走來一個熟
人兒,卻是周榮跟一個帥氣的小伙子。
雙方走近了,周榮向二人打招呼,說道:“宮先生,陳小姐,你們出來逛街
呢。”態度很是友善。陳魚笑了笑沒出聲,但人站住了。
笑文衝她一笑,說道:“是呀,天氣好,正好交流感情。”說著向陳魚擠擠
眼睛。陳魚瞪了他一眼,顯然不滿意他的措詞。
周榮身邊的帥哥見周榮對笑文非常熱乎,心裡不爽,就盯了笑文一眼。笑文
覺得那一眼是帶著惡意的,差不多是敵視的。他從這個眼神上斷定,這帥哥一定
跟周榮關系密切,也許是男朋友吧。
可帥哥的目光轉到陳魚的身上時,兩只眼睛都直了。陳魚長發飄飄,白衣如
雪,絕世姿容,氣質不凡。她臉上的傲氣跟自信,是她的一大特色。這種表情也
許女人不大喜歡,男人們卻個頂個的喜歡。
陳魚見周榮對笑文不錯,又猜想到這帥哥跟她的關系,於是想氣氣周榮,便
對帥哥抿嘴一笑。那帥哥見了,更是要流口水的樣子。
笑文見了,哈哈大笑。周榮見帥哥如此嘴臉,心裡不是味兒,又酸又苦。她
用力推了推帥哥,叫道:“好了,該走了,別丟人了。”那帥哥這才如醒方醒,
一臉的羞愧,但眼睛只是暫時的移到別處,一會兒又偷看陳魚。
陳魚見周榮臉色變了,心裡大喜。笑文見此,就對周榮說:“我們有事先走
了,咱們回頭見。”拉著陳魚就走了。他可不想讓陳魚再對別人笑,那樣的話自
己心裡不舒服。
二人一走,那帥哥忍不住又盯著陳魚的背影看。周榮火了,在他的胳膊上擰
了一把,教訓道:“你沒有見過女人嗎?再看她的話,就別跟我好了。”說著話,
氣哼哼地向前走了。
那帥哥最後盯了陳魚一眼後,這才痛下決心,去追周榮了。然而陳魚的影子
卻怎麼都揮之不去。他暗暗吃驚,怎麼省城裡還會有這麼迷人的尤物呢?這倒是
以前從沒有見過的,得詳細打聽一下,看她是什麼來頭。
再說笑文二人,出了這條街,並排走著。笑文瞅著陳魚說:“陳魚,你怎麼
對那小子笑呢,以後可別這樣了。”
陳魚鼓鼓腮,說道:“我跟別人笑,跟你有什麼關系呢?”說著將笑文的手
掙開。
笑文解釋道:“我沒有別的意思。我是說你向來不輕易跟別人笑的,怎麼今
天倒例外了?你知道嘛,你跟別的男人笑,我心裡好不舒服。”
陳魚哼聲道:“原來你是在吃醋呀,倒真不多見。”說到這裡,她的臉上露
出得意的笑容來。
笑文又厚著臉皮拉住她的手,說道:“我當然吃醋了,我向來把你當老婆。”
陳魚提醒道:“你不要亂叫呀,這可是外邊,讓人聽見了可不好,以為我還
真是你老婆呢,那樣我可吃虧了,會少很多的崇拜者的。”
笑文問道:“你很希望別人崇拜你嗎?”
陳魚微笑道:“那倒也不一定,只是崇拜者多了,我可以從中選幾個優秀的
男人當候選人,以便結婚,這不是挺好嘛。”
笑文聽得心一涼,說道:“有我在你的身邊,我不會讓他們得逞的。”
陳魚望著他,說道:“我可有言在先,只在省城這幾天我當你的女朋友,等
回到小鎮時,咱們就只是普通朋友了。那時你可管不著我了。我還得告訴你,不
准破壞我的大好婚姻呀。”
笑文聽了一臉的嚴肅,沒有說出話來。這話可觸到他的心病上了。他一直在
考慮,真要回到家了,怎麼解決陳魚的問題,難道真的要放棄她嗎?他自信不能
做到的。可人家不想跟別的女人分享一個男人,自己總不能強迫她呀?愛一個人,
就不該勉強她做不喜歡的事。
陳魚仔細地看看他的臉,嗔道:“你發什麼呆呀,我現在還是你的女朋友吶,
你還可以高興兩天。嘿嘿,以後我不讓你纏著我了。”她說的以後,自然是指回
到小鎮之後了。
笑文一臉的苦笑,說道:“陳魚呀,咱們再好好談談吧,咱們總能想出兩全
其美的辦法來的。那樣的話,咱們都能過得快樂。”
陳魚果斷地說:“還有什麼可談的,都談明白了。好了,咱們快點回去吧。”
拉著笑文走去。笑文跟傻子一樣,茫然地跟從著,一肚子的心事。
兩人回到旅店,白天正是聽雨當班。但笑文沒敢跟她說話,怕引起陳魚的不
滿。他見聽雨一雙美目向自己眨著,知道她有話說。只是目前的形勢不宜輕舉妄
動,因此,他只能讓美女失望了。
到了晚上,笑文要跟陳魚出去,可是陳魚的同事們都來約二人出去蹦迪。笑
文不想去的,淑賢家的約會不能停了。陳魚想跟著笑文,可這些同事們死活不肯,
說是陳魚不去,這次的活動還有什麼意義呢?陳魚沒法子,只好點頭答應。
當大家都出了房間後,陳魚悄聲對笑文說:“你去他家喝酒,一定要少喝,
酒大傷身的。”
笑文抓過她的手親一口,說道:“你也一樣,最好別喝酒。在蹦迪的時候,
千萬當心,別叫人家占了便宜。誰占你便宜,你告訴我,回頭我把他打成豬頭。”
陳魚微笑道:“還有你出手嗎?占我便宜的,我讓他躺著出去。”
笑文附和道:“就是,就是,咱家的東西可不能讓別人碰了。”
陳魚明白他的意思,輕哼道:“你說什麼呢?把我當東西了。再不會說話,
我就甩了你。”
笑文故意戰戰兢兢地說:“是,是,我一定要向韋小寶同志學習,學習他出
色的口才,討美女歡心的手段。”
陳魚聽他提到美女,立刻想到了一個問題,說道:“喝完酒,你馬上回來呀。
不准出去搞女人,如果讓我知道你的話,你給我馬上‘下課’,我再不要你當男
朋友。”
經過陳魚的三令五申,笑文心裡暗暗叫苦。你不讓我‘發火’,那三個又不
在身邊,難道我就得活活憋死不成?這也太沒有道理了。
當陳魚走了之後,笑文在自己的房裡坐了沒一會兒,也站起身來,他也要走
了。一打開門,正看見聽雨站在門外呢,見她一臉的不愉快,知道她有事。
笑文把聽雨給讓進來坐下,聽雨正式向笑文道歉。笑文微笑道:“不必了,
我不生你的氣,反正你也是好意,我明白的。只是我跟你姐的事,別人是幫不了
的。”
聽雨的美目注視著笑文,臉上露出喜悅,說道:“你不生氣就好,我怕你連
我都怪上了,以為我是故意要戲弄你,其實根本不是那個意思。如果你不生氣了,
找個時間,咱們晚上出去玩好不好?你在省城也呆不幾天了,這就是我向你道歉
吧。”
笑文溫和地笑了笑,說道:“聽雨,這就免了吧,我可不想讓你破費。你每
月掙錢也不多。”
聽雨堅持自己的意見,說道:“那怎麼能免呢?我一定要請的。”
笑文見她語氣堅決,也不再反對,說道:“到時候就咱們兩人去嗎?”
聽雨一笑,說道:“我就知道你會這麼問的,你怕你那位生氣,對吧?放心
好了,這回我請你們兩人一起去,再叫上周榮跟她的男朋友。”
笑文說道:“那你豈不是沒有男伴了嗎?”
聽雨傲然地說:“那還不好辦嗎?只要我一聲令下,不知道有多少小伙子像
魚群一樣游過來。
笑文聽了哈哈大笑,說道:“那好吧,到時候我就看你能帶來一條什麼樣的
魚。不多談了,我還得去會一位朋友。”
聽雨問了笑文的去路,說道:“正好,我也得回去了,咱們能同走一段路呢。
不過,得你掏車錢了。”笑文笑著答應。
二人出門,一同上了出租車。車開動之後,燈影不時落入車中,車裡處於昏
暗狀態。聽雨很自然地碰碰他的手,又用小手指劃著,弄得笑文癢癢的。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在她的耳邊輕聲說:“小丫頭,別勾引我。我可是個標
准的色狼,有什麼後果,你後悔都來不及的。”
聽雨嘻嘻輕笑,也在他耳邊說:“少來嚇唬我,那能有什麼後果?大不了就
是失身唄,我不怕的。”
這話聽得笑文直發蒙,現在的女孩子的思想真是前衛,讓人吃驚。他不禁放
開她的手,覺得少是少碰她為妙。
聽雨見他沒電了,又小聲說道:“跟你說吧,我挺喜歡你的。”
笑文在她的耳邊說:“別開玩笑,咱們才相處幾天吶?”
聽雨解釋道:“我不是從現在才喜歡的,我是說以前你跟我姐沒離時,我就
喜歡你了。”
笑文心裡一怔,在她耳邊說:“那時候你才多大點,知道什麼叫喜歡嗎?還
是算了吧,你是個孩子。”
聽雨笑了笑,說道:“現在是車上,不跟你細談,等有空跟你好好聊聊。”
笑文心裡暗笑,她那時候哪裡懂得男女之情。那種喜歡也是不可靠的。
很快到了聽雨下車的道口,聽雨下了車。她掏出錢,竟把車錢給付了。笑文
連聲說:“不用了,還是我來吧。”
聽雨嬌聲說:“你的錢留著,下回出去玩時,就讓你掏錢,我不會讓你便宜
的。”說著話,向笑文揮著手,蹦蹦跳跳地走了。這使笑文想到家裡的美柔,二
人還真有點像。不過,如果是美柔的話,這車錢她是絕對不掏的。
司機用羨慕地口氣說:“你的女朋友真好,又漂亮,又懂事。”聽得笑文哭
笑不得,不知道說什麼好。他想澄清二人間的關系,又一想,跟司機不認不識的,
又何必廢話呢?
來到小董家附近,笑文下了車。這聽雨的臉蛋跟身影還在眼前晃悠著。笑文
暗暗覺得好笑,我怎麼會把一個小丫頭記著呢,難道我對她還有什麼想法嗎?我
都有那麼多美女了,不要再亂七八糟了。不然的話,我真是成了淫賊,家裡的老
婆們都會對我‘另眼相看’的。
來到小董家,夫妻倆歡喜地將他讓進來。淑賢真是個好妻子,不止在外邊能
做買賣,在家還能下廚房,還能做一手好菜呢。笑文暗道,小董也還是有福氣的。
擺好桌子,酒菜齊備,三人坐好,開始動筷子了。淑賢望著笑文,問道:
“你身邊的絕色美女呢?我還想多看看她呢。”
笑文便說了陳魚的去處。淑賢嘆氣道:“可惜了,難得見到那樣的仙女般的
姑娘。”一旁的小董哼了一聲。
淑賢大聲道:“哼什麼哼?我知道你什麼意思,可聽雪怎麼能跟陳魚比呢?
比身材,比臉蛋,比氣質,都差了一截子。”
小董的臉一下子漲紅了,嘴巴張了張,沒有說出話來。他想為自己的夢中情
人辯護幾句,但看看笑文在旁,終於忍住了。在著笑文的面,為他的前妻跟自己
的妻子吵架,那也太不像話了。
笑文急忙打圓場,端起酒杯說道:“現在咱們只喝酒,不談人。很感謝你夫
妻的盛情招待,我這一杯干掉,祝你們夫妻恩愛幸福,快樂永遠。”說著一仰脖
子,一飲而盡。
夫妻倆一見,也都干掉了。淑賢是豪氣如雲,巾幗不讓須眉。而小董卻顯得
小心翼翼,節奏較慢。
在酒桌上,淑賢和笑文的話多,小董的話較少。他靜靜地聽著,喝的酒倒多
別人多。淑賢知道其中的原因,是因為自己攻擊他心中的偶像了。她向來知道小
董迷戀聽雪,這不是什麼秘密了,因此也不在意。
笑文跟淑賢談的最多的是當年在大學的風光。淑賢說這些女生們如何評價和
崇拜笑文的,笑文也說了有多少女生給自己寫情書的事。
淑賢斜視一眼小董,說道:“我家的小董要是有你一半的風光就好了。”小
董聽了一臉的不高興。
笑文一笑,說道:“像我的命,並不比你家小董強。就說婚姻吧,我是娶了
聽雪,結果我們並不幸福,最後我落了個那下場。嘿,人生就是沒有完美的。你
家小董也不錯了,還是個學者,發明家呢。”
小董聽到這裡,精神一振,說道:“我比你強的一點,可能就是這個吧。”
笑文就勢問道:“你不是發明了一種新藥嗎?那是什麼,說來聽聽,也讓我
長長見識。”
小董嘿嘿一笑,一臉的神秘和驕傲,一反平時的老實跟拘謹。笑文更有興趣
了,更想知道其中的奧秘。那藥一定是很意思的,得弄個明白。
第十四卷第十章靈藥
小董見人家注意他,酒紅的臉上有了自信。他給笑文裝滿酒,說道:“不用
急,笑文,等吃完飯,我領你進實驗室看看。”
一聽這話,笑文不由看看西邊右首的一個房間。那裡是小董搞研究的地方,
工作之外,常在家裡搞實驗。一研究出什麼好東西來,就拿出去賣錢。只是目前
還沒有研究出一樣驚天動地的大東西。盡管如此,小董也掙了不少錢。
三個人歡歡喜喜地喝酒,小董的情緒也好起來,就像一個癟了的氣球很快又
鼓起來了。剛才的陰影一掃而光。
喝完酒,收拾掉東西,淑賢向笑文說:“我有點累了,要回房倒一會兒,你
慢慢聽小董吹牛吧,我不奉陪了。不過你走時喊我一聲,我好送你。”
笑文嘿嘿一笑,說道:“你能不能睡著?不行的話,讓小董哄哄你,我多等
一會兒也可以的。”
淑賢格格笑起來,說道:“你這個家伙,總沒有個正經。你要怕我睡不著的
話,我進來哄我,我老公不會反對的。”說著一瞅小董。
小董可沒有喝多,別看臉紅得跟猴腚一樣。只見他猛地一揮手,說道:“不,
我堅決反對。”
淑賢瞪了他一眼,說道:“只是開個玩笑,你倒當真了。你看你哪像男人,
真沒勁兒。”說著話向笑文一點頭,就回房裡了。
這個玩笑令笑文臉上有點發燒。他本想逗逗淑賢的,沒想到淑賢這女人比他
更大膽,竟然又把“球”踢回來了,而且是很快又重的,令笑文有點接受不了。
笑文注視著小董,問道:“小董,你沒有生氣吧?是不是怪我了?”
小董擺擺手,說道:“沒有,沒有,我老婆就愛開玩笑,比這更過分的玩笑
都開過的。有一回她竟然跟我說……”說到這兒,小董一臉的尷尬,沒有要說下
去的意思。
笑文就亂猜起來,這是什麼個內容的玩笑呢?沒等有結果呢,過不一會兒,
淑賢拉開門,接話說道:“我跟他說,要他跟你換老婆,你猜結果怎麼樣?”說
到這裡,淑賢衝笑文笑著。
此時她臉上有了紅暈,再加上眼神有幾分迷離,居然有了動人的韻味兒。不
過吸引人的不只是她的語言與臉蛋,而是她的穿著。原來這麼一會工夫,淑賢已
經換上一套睡衣。那睡衣是半透明的,裡邊的紅色內衣影影綽綽的。這一刻的淑
賢變成了有女人味兒的尤物。
笑文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子的淑賢,心裡倒格登一下子。小董見了,忙說道:
“老婆,你這個樣子多不好,笑文會笑話的。”說著湊上前推她。
淑賢一笑,說道:“你把那玩笑說完,我就睡了。”小董一臉的不安,說不
出話來。
淑賢笑道:“我說換老婆,拿我換你家的聽雪,小董竟然堅決反對。那時你
還沒有離婚呢。”
小董又急又羞,解釋道:“好了,老婆,一個玩笑而已,何必當真呢。”說
著話替她關上門,把她迷人的形像關掉了。其實笑文倒沒好意思多看淑賢,畢竟
是朋友老婆。跟柳雲的性質還不同。
為了緩和氣氛,笑文問道:“你發明的藥呢,快給我看看吧。”一提這事,
小董的臉上泛起興奮的光來,兩只在眼鏡背後的眼睛刷地變得有神了。
他取出鑰匙開了門,屋裡的桌子上盡是瓶瓶罐罐的,都是小董的家伙。小董
得意地掃視著自己的家當,就像一個建築師瞅著自己滿意的樓房。
他來到架子前,挨樣給笑文介紹著,說它們的名字跟作用,聽得笑文只有點
頭而已。因為他確實是個外行。
向來語言不那麼流暢的小董,這時也顯得聰明敏捷起來,用了不少科學名詞
給笑文上課,滔滔不絕。在小董稍一停頓的時候,笑文實在忍不住了,又強調道
:“你的藥呢?我想看看,想聽你講它。”
小董拉過一把轉椅,剛想習慣地坐下,一瞅見笑文,才意識到今天不是自己
一個人。他指指椅子讓笑文坐下。笑文也沒有客氣,規規矩矩坐下來,眼望著小
董,像對老師的態度。
小董抱著膀,雄糾糾地踱著步,足有幾分鐘,這才講起來。他說道:“笑文,
你是知道我的,專門對研究東西感興趣。我比較喜歡的是研究藥物,這個你是知
道的。我發明了好幾種新藥,特藥,成功得並不多。在你離開省城後的日子,我
突然有了靈感,是受了一個緝毒片的影響,發明出一種新藥,有點像麻醉藥。你
知道它有什麼用嗎?”
笑文想了想,說道:“既然是麻醉藥,當然是跟醫院使用的那種大致相同。”
小董搖頭道:“這個你錯了。醫院的麻醉藥是用在病人身上解決痛苦的。我
這個可不是。”
笑文點頭道:“對呀,要是跟醫院的一樣,你這也不叫什麼發明了。快說說,
你的藥有什麼特色?”
小董眼睛一眯,鄭重地說:“我這種藥不是用在人身上的,是用在動物身上
的。動物不聽話,吃下我這種藥後,(哦,我說的是一片。)先是要醉倒的樣子,
不一會兒,就會全身疼,腸子像麻花擰勁兒一樣疼,直至疼昏過去。幾個小時之
後,它才會醒來,這樣動物再不敢不聽話了。”
笑文微笑道:“這麼說,這藥可以給動物園和馬戲團用。估計賣給他們會不
錯的,不過你可得多要點藥。”
小董握了握拳頭,說道:“我對我這種新藥很有信心,一定會應用到更多的
領域。”
笑文笑道:“也許公安局也會感興趣,可以用在審訊犯人的身上。那樣的話,
犯人什麼都招了。”
小董急促地說:“不可以,這絕對不能用在人的身上。”
笑文不解地問:“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人的抵抗力還不如動物嗎?”
小董正色地道:“你不知道,我這種藥動物吃了,只受點苦,不會有什麼後
患。如果人吃了嘛,後果可能會很嚴重的。”
笑文睜大眼睛問道:“那會怎麼樣?會死人嗎?”
小董合一下眼,說道:“人吃了怎麼樣,我並沒有做過實驗,不過據我估計,
人吃了我這一片藥,就算不死的話,也是成為痴呆的。”
笑文驚呼道:“竟然會有這麼厲害?我真有點不信。”
小董解釋道:“這種藥奇在對動物沒有大害,對人體反有害。這就是我藥的
一大特色。當然,我還沒有用人做過實驗,但能想像得到。”
笑文一臉的疑惑,說道:“它真的有那麼厲害?我真想看看這藥什麼樣。”
小董一笑,說道:“這有什麼難的,我現在就給你看好了。”說著彎下腰,
取鑰匙去開桌子右下側的小門。
他從裡邊掏出一個拳頭大的瓶子,擰開蓋,倒出一粒紅色的藥片。這藥片有
指甲大吧,晶瑩透明,小董那邊的手指都變紅的了。
他將藥片托在掌心給笑文看。那樣子就像掌心點了一個紅點相似。笑文從沒
有見過這樣新鮮的藥片,站起來,向前湊湊,仔細打量,又聞了聞。
小董咧嘴一笑,說道:“它是無色無味的。”
笑文本想自己也試試手感,那知道小董又裝回瓶子,將蓋子擰緊了,又放回
櫃子鎖好。這一幕看得笑文大皺眉頭,試手感的話也就說不出口了。
等小董直起腰時,笑文問道:“你現在有幾片這種藥?”
小董回答道:“因為是剛發明出來,沒制幾片,一共才十片。我暫時不向外
宣傳,這藥片還有待提高和改良。”
笑文覺得好玩,真想要上兩片,但見小董嚴肅的面孔,又想到他小氣的性格,
也就不出聲了。他心裡卻在盤算著,如何也弄來一片。
笑文笑了笑,說道:“小董呀,我看以後你不妨弄出點什麼壯陽藥來。如果
好使的話,你一下子就發了,這輩子用不著再干別的了。所有的男性患者都會感
謝你,你就成了救世主了。”說著話目光不禁瞄瞄櫃門。
小董聽了,臉上一熱,說道:“不是沒想過,只怕希望不太大。我對動物敢
下手,對人就有點害怕。”
笑文嘿嘿笑道:“吃不好,也別把人吃壞就行。”
小董堅決地說:“不,我的發明物一定要好使,不然的話,那是我作為一個
業余發明家的恥辱。”
笑文拍拍小董的肩膀,一臉笑容地說:“小董,我祝你早日拿到諾貝爾獎。”
小董這時候也不再謙虛,說道:“我一定會努力的。”
二人出了房,笑文也不想多坐了。他向小董告辭。小董說道:“哪天走,你
事先說一聲,咱們再聚一回。”笑文答應。
小董說道:“我去叫淑賢起來送你。”
笑文搖頭道:“大家都是好朋友,還送什麼呀?她睡了,讓她休息吧。你知
道,我可不想用眼睛占淑賢的便宜。”
小董一聽可不是嘛,自己老婆穿著睡衣出來,那可不大好。就算笑文沒有那
個意思,自己也覺得不舒服呀。
笑文向小董揮別,慢慢走下樓梯。出了門洞,上了大街,城市的燈光分外迷
人。在小鎮的晚上,雖有燈光,只是稀稀疏疏的,這裡堪稱燈海。
在遠遠近近燈光的輝映下,辛勤了一天的人們都出來找樂子了。當然了,這
些人是以青年人居多了。老人們可想在家休息。
笑文因為喝了點酒,臉上微熱,被夜風一吹,全身都爽。他走在人行道上,
見好多的情侶挎著胳膊,親蜜無比的樣子,也習慣性地往自己的右側瞄了一下,
身邊空空的,既沒有陳魚,也沒有美賢姐妹跟菊影。他就想,此時此刻,如果有
一個美女在旁的話,一邊摟其腰,感受肉體的溫暖與美好,一邊情話綿綿,眼神
交流,那是多美的事。即使人生曾有過驚濤駭浪,黑雲滾滾,也會一瞬間忘了個
干淨。
沒辦法,需要她們的時候,偏偏一個都不在。想起淑賢剛才的穿著,還真有
點動人。真是怪了事了,以前怎麼沒有注意淑賢的迷人呢?想是我太粗心了。小
董也算有福了,老婆端莊又能干,可以讓他一心一意地干工作,搞發明。
嗯,此時此刻,他們在干什麼呢?是並排睡覺呢,還是脫掉衣服,快活一番?
想到這裡,笑文的色勁兒就上來了,好想找個女人解決一下生理問題。來這裡幾
天,一直沒嘗過肉味兒。陳魚那丫頭,總把自己撩撥得全身冒火,一到關鍵時刻,
她就給自己潑冷水,不讓自己得逞。也是自己太在乎她了,連給她脫衣服的膽量
都沒有。我會傻到想在愛情達到頂峰才干那事嗎?我又不是十八歲。
陳魚呀,陳魚,我要用什麼方法能把你娶到,讓你心甘情願地跟家裡那三位
共夫呢?看看她的性格吧,她像一匹野馬,她能聽自己的嗎?就算我干了她,她
就能乖乖聽話嗎?只怕不成。
笑文對女人向來是自信的,這回遇到了難題。他隱隱覺得,陳魚將來會離他
遠去的。真到了那一天,自己能受得了嗎?受陳魚的吸引,自然是因為她漂亮。
可除了漂亮之外,她的個性也叫自己動心。就由於她有自己的特色,他總能從百
花之中,聞到她獨特的氣息。他不止一次夢想過,要像一盆花一樣,把她養在家
裡。
他往旅店的方向走去,暫時不想坐什麼車。那種快節奏會影響自己柔和的心
境的,他現在需要的是大自然的感應。可惜這城市裡的自然氣息沒有小鎮的濃。
當他經過一家舞廳時,見門口不遠正圍著一群人。人群一會兒湧過來,一會
兒湧過去的,像一個車輪在滾動似的。裡邊還隱約傳出女人的怒叫,男人的大笑。
看樣子,包圍圈裡有點問題。但這些與他沒有關系,他也沒有往前湊乎。他繼續
走自己的路。
這時人群出現個裂口,一個女的跑了出來,還回頭大叫道:“你再纏著我的
話,我可要報警了。”那個男人從後邊追過來,喊道:“你等等,我送你回家好
了。”
女的穿著高跟鞋跑得不快,還叫道:“別跟著我,我見你就討厭。”
那男的仍然跟著,笑道:“那你剛才還跟我跳舞。”
女的叫道:“你給我滾開,我現在不想看到你。”
笑文聽到聲音有幾分耳熟兒,尋聲一望,只見一個嬌小的身影向自己而來,
對方也看清他了,叫道:“宮大哥,快點來救我,我遇到流氓了。”聲音中透著
萬分的喜悅。
笑文看清楚了,那個女的正是周榮。周榮跑到笑文跟前,拉住他的手,瞪著
後邊跟來的,說道:“宮大哥,這人跟蒼蠅一樣,盯著我不放,快把我愁死了。”
說著話,她躲到笑文的背後,像找到了一棵遮風擋雨的大樹。
周榮早聽聽雨講過,說她的前任姐夫不但長得帥氣,還有一身好功夫。自己
一直無緣見識,今晚遇上,且看看有什麼神通。周榮向來是喜歡大英雄的。她那
個男朋友的樣子,她說實話不怎麼喜歡,只是對方的老子有錢,她才不得不跟他
粘乎。
再說笑文,知道又要跟人動手了。他在喝酒之後,是不願跟人動手的。因為
不喝酒時,他覺得武術不但能將人放倒,它本身還是一門藝術。可每回自己喝酒
之後,姿態就不如平時瀟灑了,那還能談到什麼藝術呢。
那男人來到笑文跟前,雖然看不大清楚長相,但也知道是很年輕的。顯然跟
周榮是一個年齡段的。
那男的衝到笑文面前,略一打量,就說道:“哥們,沒你的事,快叫那個丫
頭出來。”
笑文歪頭瞅瞅他,問道:“你是什麼人?你想干什麼?”
那男的回答道:“我是她以前的同學,今天晚上在這裡遇上了,她非得跟我
跳舞,還說要跟我干別的,可是跳舞跳到一半,她就不干了。你想,我能放過她
嗎?”
笑文聽了一笑,掃視一下周圍看熱鬧的,對男的說:“既然她不肯,那就算
了吧,何必強人所難呢要?”
周榮在笑文背後伸出頭,指著男的鼻子說道:“你胡說八道,跟你跳舞是有
的,可我沒說跟你干別的呀。你不要滿嘴噴糞呀。”
男的大怒,罵道:“小婊子,把我給耍了,還敢罵我,看我不打扁你。”說
著話向笑文的身後衝了過來。
第十四卷第十一章陪酒
笑文擋住他,說道:“有話好好說,對女人動武,你還是不是男人?”
那男的大怒,喝道:“小子,你少管閑事。不然的話,送你去醫院休息半年。”
說著話,對笑文揮了揮拳頭。
笑文哈哈一笑,說道:“我倒想去醫院休息休息,可惜對手不爭氣,沒一個
有能力送我去醫院。”
那男的氣得哼道:“嘿,你小子還挺能吹牛的。好了,這個事就交給我來辦
吧,包你滿意。”說著話,照笑文的面門就是一拳。
笑文一歪頭,拳頭落空。那男的倒反應靈活,拳頭就勢橫掃,擊笑文的太陽
穴。笑文一低頭,又躲了過去。笑文回頭跟周榮說:“你到一邊站著去,別崩你
身上血。”
周榮嘻嘻一笑,說道:“知道了,我不會讓他的血落到我身上的。他的血又
不值錢,拿到市場賣也沒人要。”
那男的攻擊不利,又受周榮嘲笑,更是怒不可遏,飛起一腳,踢向笑文襠部。
看架勢存心要讓笑文當‘公公’。笑文笑道:“我不想進宮。”很輕松地抬右腿
一擋,怦一聲,正踢在笑文的腿上。
那男的只覺得腳上巨痛,像踢在石頭上,直痛得他蹲下揉腳。笑文衝他笑了
笑,說道:“你還打不打了?”男的不出聲,知道不是人家對手。
笑文見好就收,不想讓人太難堪,就說道:“以後要走正道,不要再纏著周
榮了。不然的話,下回就讓你進醫院住半年了。”說著話,走近周榮,說道:
“咱們也走吧,別在這兒涼快了。這裡的戲結束了,沒看頭了。”
周榮衝那男的瞪了瞪眼,跟笑文笑道:“走吧,你幫了我,我得報答你。”
說著話,挎起笑文的胳膊就走。
二人不再理會後邊的情況,只管走路。走在人行路上,笑文聞著周榮身上淡
淡的香氣,只覺全身舒暢。她胳膊上的肌膚跟他磨擦著,很暖很滑的。身子也貼
得那麼近,還不停地誇獎著:“宮大哥,你好棒呀。你一定跟武林高手學過藝吧?
幾下子就把那小子打得跟孫子一樣。哪天你也教教我,免得叫這幫色狼欺侮。”
笑文笑了笑,問道:“周榮,你今晚怎麼沒上班?”
周榮一嘆氣,說道:“還不是心情不好唄,就找人代了班。”說到這兒,她
收回挎著的胳膊,跟笑文貼得不近了。很顯然,笑文的話引起她的傷心事。
笑文又問道:“那男的是誰?你怎麼會和他攪合上?”
周榮回答道:“我心情不好,出來散心,碰到他後,他請我去跳舞,誰知道,
他竟然亂摸我的身子,我這才要走的,他就不放,這才鬧了起來。哦,他是我的
高中同學,以前追過我,但我沒理他。”
笑文提醒道:“你一個姑娘家,晚上最好不要一個人出來玩,以免有什麼危
險。”
周榮深吸了幾口氣,說道:“平常晚上出來,都是跟男朋友一塊兒出來的。
今天鬧矛盾了,我就一個人出來。”
笑文又問道:“那他呢?”
周榮冷冷地說:“他也氣跑了。”
笑文想了想,問道:“你們因為什麼吵架?能告訴我嗎?”
周榮說道:“有什麼不能的呢?說起來還和你有關呢。”
笑文笑了,說道:“你們倆吵架,有我什麼事呀。”
周榮哼一聲,說道:“怎麼沒有?今天在手機那條街,我跟你說了幾句話,
我男友回來就吃醋了,愣說我對你有意思,要紅杏出牆。我也生氣了,就罵他是
花心生變。這可不是冤枉他。你沒見到嘛,他見到陳魚時,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笑文微笑道:“我見到了,那沒有什麼奇怪的。好多的男人見到陳魚,都是
那個樣子的。有的口水流得更多,樣子更可笑。”聽她提起陳魚,笑文高興了,
好像是在講述自己老婆的魅力一般。
周榮哼了哼,說道:“是呀,跟陳魚相比,我們都是醜小鴨了。”聲音中透
著不滿與委屈。
這時二人走在路燈底下,笑文見到周榮也挺漂亮的。她今天穿著露臍裝,何
止是露臍呀,雙肩,半個背,一圈腰,都在燈光下發著肉光。下邊是條短裙,兩
條白生生的大腿,很吸引人的目光。再看周榮的臉,嬌艷中透著幾分青春氣,嬌
嗔中流露著迷人風韻。跟聽雪姐妹有著不同的風采。聽雨活潑,俏麗;聽雪深沉,
艷麗。這周榮絕對是漂亮姑娘,只是個子不算高。
周榮見笑文的目光在自己的身上‘瀏覽’,沒來由地感到臉上發燒,嘴上說
:“宮大哥,你看得我有點受不了。你的眼睛好像帶著火的。”
笑文嘿嘿一笑,說道:“對不起了,因為你長得漂亮,我看得就入迷了。”
說著話,繼續往前走。原來因為看得入迷,不知不覺,他停住腳步了。
周榮見他對自己著迷,心裡大為高興和得意。她又湊上來,跟笑文並排走著,
說道:“你的女朋友真美,跟仙女一樣。你說,我跟她比的話,我能差多少。”
笑文心裡暗笑,你比她得差著一大截。如果說她是明月,你只是星星。如果
她是朵鮮花,你只是小草,如果她是大海,你只是小溪。但在表面上笑文沒有打
擊她,再說人比人,氣死人,何必那麼比呢?
笑文沉吟一會兒,說道:“你們各有各的美法,不用放一起比的。”
周榮用胳膊碰碰他,說道:“那你是喜歡哪一種美?”她的美目閃著光,顯
然對這種問題大感興趣。
笑文一笑,說道:“都好,都好。大魚大肉好吃,青菜蘿蔔也好吃,各有各
的味兒了。”
周榮一聽,倒認真起來,追問道:“那你說,我是大魚大肉啊,還是青菜蘿
蔔?”她又把胳膊挎到笑文胳膊上,仿佛是怕他逃跑似的。
笑文裝作沉思,一臉的深沉。周榮還催促道:“你說呀,快說吧,我等著呢。”
笑文只好回答道:“那要嘗嘗才知道呀。”
周榮嘻嘻笑起來,眨著美目,低聲道:“宮大哥,這麼說,你嘗過她的味兒
了?”那意思很明顯。
笑文連忙否認,說道:“沒有的事,我跟她可是清清白白的。”
周榮頓了頓,說道:“那倒也是,能看得出來,你還沒有得手。”
笑文問道:“你怎麼能看得出來呀?”
周榮笑道:“那太簡單了,如果你得手了,她還會對你那麼凶嗎?早溫柔得
跟一只小羊羔了。”
笑文也反問道:“那我來問你,你跟你男朋友有沒有那事呀?”他心說,你
跟我不客氣,我也不用對你客氣。
周榮只是笑而不語。笑文再度追問,周榮則說:“現在的小姑娘,還有幾個
是小姑娘呢?現在這社會就這個風氣,憑什麼他們花天酒地,女人要守身如玉吶?”
笑文點頭道:“也有幾分道理呀,老實說,你跟幾個男人那樣過。”
周榮搖頭道:“這個我可不能說,這個是隱私。你跟我關系不夠鐵,我得對
你保密。”
笑文問道:“怎麼樣才算是關系很鐵?”
周榮笑了笑,沒正式回答,說道:“今晚你救了我,我請你吃串去。這附近
有一家烤串的,是新疆師父,我帶去你嘗嘗。”
笑文想到旅店的陳魚,說道:“還是改天吧,我想回去了。”
周榮拉住他,說道:“你急個什麼勁兒,現在才幾點呀。我跟你說,對女人
不能太寵著了,不然會上天的。還有呀,我很少請別人吃東西的,你要不去的話,
你定會後悔一輩子的。”
這也太誇張了吧?我去不去呢?笑文望著周榮期待的眼神,不禁猶豫起來。
對方也是一番好意,不去吧,也太傷人心了。去吧,讓陳魚知道會不會又要生氣
呢?
周榮見此,拉著笑文的胳膊就走,嘴裡嚷嚷道:“離這兒不遠,跟我來吧。”
見此情景,笑文還有什麼好說的呢?反正只是吃飯,又沒有干別的壞事。
那家串店果然離得不遠,門旁的棚子裡正有一個新疆打扮的師父在煙氣濛濛
中忙活著。他見笑文二人來了,說了句什麼,笑文也聽不懂。他心說,這位一定
是真的新疆人吧。
周榮見他瞅著師父出神,知道他的想法,就在他的耳邊低語道:“現在的假
貨到處都有,除了媽是真的,爹都有假的。”
笑文見她青春的臉上透著狡猾與世故,不禁笑了起來。周榮嗔道:“笑什麼,
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難道我說錯了嗎?”
笑文借著她的話說道:“照你這意思,好多人就該回家問問媽媽,自己是不
是現在這個爹生的。”
周榮笑道:“咱們都不用問。因為咱們父母那代人,作風還是很嚴肅的,不
像現在的男男女女。男的像發情的公狗,女的像婊子。”
聽她這麼說,笑文心裡直笑。你罵別人沒道德,難道你就很清白嗎?至少你
也是婚前失身。如果以失身為准繩,那麼你是不是也可以列入婊子之列。
說著話,二人進了門,被人讓入一個寬綽的單間裡。周榮讓笑文點東西,但
笑文還是將菜單交給周榮了。他認為還是以女士為主,自己吃什麼都行。
上全東西,二人喝起來。一喝起來,就令笑文感到意外。周榮長得白白淨掙,
小巧玲瓏的,不想酒量相當不錯。她不是硬喝下去的,而是很自然的喝,喝起啤
酒,跟喝水一樣。這使笑文不得不對她刮目相看了。
喝了酒,周榮兩腮泛起桃紅,動人的指數直線直升。笑文在心裡暗暗稱贊,
這個周榮也是個迷人的尤物,平時倒看不出來。
喝了酒的周榮,話也多起來。笑文倒成了配角,周榮自己成了主角。酒後的
她講起自己的歷史來了,包括出身,上學,工作,交友,重點講了她的羅曼史。
也只有這一段講得最動人,也最叫人心酸。
她說她上高中時,跟一個青年相愛,愛得那麼深,那麼狂,海誓山盟,海枯
石爛的,相約一生。她把什麼都給了他,他也一再許諾,一生讓她快樂。
當他上了大學後,經濟困難,為了讓他能安心讀書,自己打工掙錢幫他。哪
知道,他上了大學才半年,就把她給拋棄了。後來打聽明白了,他跟一位有錢家
的姑娘好上了。
當周榮被拋棄之後,痛苦得簡直想去自殺。雖最終沒有死成,但心上的傷口
一直沒有痊愈。說到這裡時,周榮的眼淚在眼裡打轉。笑文看得出,她是強忍著
不流的。他安慰她說:“過去的事就忘了吧,想它對你不好。你還年輕,還是多
想想將來。”
周榮笑了笑,說道:“就是為了將來,我才找了我現在這個男朋友。他家有
錢,我嫁了他就可以當闊太太了。”
笑文問道:“那你還出來干活?”
周榮瞅著笑文說道:“我現在還不想靠著他活著,不然的話,還不給他瞧扁
了嘛。”
笑文誇獎道:“你很有志氣呀,值得表揚。”
周榮嘆道:“我沒有辦法才這樣的。我算看明白了,靠誰都不如靠自己。”
她舉起杯子,跟笑文干了一杯。
放下酒杯,笑文問道:“你跟你男朋友吵架了,不會影響你們的關系吧?”
周榮兩眼水汪汪的,說道:“不會,不會了,我們吵架是常事。幾天就一吵,
這很正常。我敢說,三天之後,他就會乖乖地來找我的。這個你放心好了。”
笑文給她倒滿酒,說道:“那就好,那就好,可千萬不要放過大款,那才會
後悔一輩子呢。”
周榮笑道:“我會那麼傻嗎?你跟我說說,你跟聽雨她姐是怎麼回事。”她
喝了一口酒。
笑文嘆了口氣,說道:“聽雨沒有跟你說嗎?”
周榮回答道:“說倒是說了,只是說得太籠統了,我聽得不太明白。我想聽
你親口說一說。”
笑文見她有興趣,就挑重點講了講,聽得周榮唉聲嘆氣,點評道:“她姐也
真是糊塗呀,怎麼會放棄你呢?你長得好,身手好,又會唱歌,又有志氣,太傻
了。如果換了我呀……”她沒有往下說。
笑文追問道:“換了你能怎麼樣呢?”
周榮大膽地說:“換我是她的話,我一輩子都會纏著你不放,可惜老天沒給
我機會。”
笑文微笑道:“謝謝你的誇獎,不過我沒有你說得那麼好。你認識我時間還
短,我的缺點多著呢。如果你完全了解我了,你就不會那麼說了。”
周榮眨動美目,問道:“你有什麼缺點?”
笑文笑道:“一般男人有的缺點,我也都有。”
周榮望著笑文說道:“一般的男人都好色,你也好色嗎?”
笑文眼睛一眯,說道:“你說呢?”
周榮抿抿嘴兒,說道:“我看你這個人很正經的,除了陳魚外,沒跟別的女
人接觸呀。”
笑文聽了直笑,心道,如果她知道我在那個小鎮上的風流罪過,不知道會驚
訝得嘴張多大呢。不過這方面的隱私,不提也罷,還是別影響我在她心中的形像
了。
周榮神秘地一笑,說道:“你知道嘛,聽雨挺喜歡你的。在我沒有見到你時,
她對我對誇你,說你是女孩子心中理想的夢中情人。”
笑文擺手道:“她是個小孩子,她不懂事的。”
周榮搖頭道:“這你可錯了,聽雨又美麗,又活潑,又懂事,是我見過的最
好的女孩子。如果你不是有了陳魚的話,你完全可以找她當老婆。她可比她姐強
多了。”
笑文見她倒給自己當起媒人來,說道:“咱們不提這個話題,喝灑,喝酒。”
在周榮的相伴下,笑文連喝了幾瓶,頭都有點暈了。
過一會兒,二人站起身來。笑文要算賬,周榮說啥不讓,到底是她算了。笑
文的腳下有點輕,可周榮卻沒事,反而是她拉著他。
笑文跟周榮說:“得了,咱們分手吧,我回去了,你也早點休息。”
周榮拉著他不放,說道:“你送我回去好不好?我家跟前有一段路挺黑的,
我有點害怕。”
笑文說道:“我給你打車吧。”
周榮雙手拉著他,說道:“不,我只想讓你送。”語氣挺堅決。
笑文見此,再沒有什麼說的,只好送她了。周榮高興了,如小鳥依人一般,
跟笑文靠在一起。這時候外人看來,倒好像他們是一對。
第十四卷第十二章勾引
二人挎胳膊走著,靠在一起。周榮的香氣直往笑文的鼻子裡鑽,引得笑文有
點神魂飄蕩。本來就有點喝多了,再加上香氣一激,簡直要昏倒了。此時他最想
干的事,是摟著這具迷人的身軀找個好地方快活一番。
幸好他只是想暈,事實上沒暈,走路不成問題。不大一會兒,二人下了大街,
向北走去。本來笑文以為周榮騙他,不想走不多遠,就真的來到了黑乎乎的地帶。
兩邊是一些高高的樹,擋住了兩邊的燈光,使這一片不是漆黑,也是昏黑。雖有
部分燈影漏過來,不但沒有什麼用,反而使這裡更加可怖。
此時這裡靜悄悄的,沒有什麼人走。來到這裡,笑文觀察著形勢,說道:
“別說,這裡還真有點嚇人,幸好我不怕。”
周榮的美目掃視著前方,說道:“你不知道,這裡這陣子常有劫道的,每回
晚上我回來,只好坐車。在家裡往外走時,總是男朋友保護。”
笑文開玩笑道:“如果你跟男朋友在這裡遇到劫道的,你男朋友會怎麼樣?
他一定會夾著尾巴跑吧。”周榮哼道:“你真是罵人不帶髒字,你這等於拐彎罵
他是禽獸,他怎麼得罪你了,不就多看了陳魚兩眼嘛,小心眼。”
笑文哈哈一笑,說道:“你就說吧,他跟你遇到劫道的,他會怎麼樣?”
周榮嘆了口氣,說道:“還能怎麼樣?就是撒腿就跑唄。唉,你猜得不錯。”
笑文放起胳膊,拉起她的手。她的手好滑,好熱,手感不錯。笑文不禁拿起
來親一口,說道:“有這麼樣一個男朋友,可不是你的福氣呀。”
周榮被親得一癢,頓了一下才說:“那又能怎麼樣呢?還得受著吧。”
笑文哼道:“這麼沒有用的人,你不甩了他?”
周榮搖頭道:“不行的,好不容易找了個有錢的,可不能放過。”
笑文點頭道:“說的也是呀,在這個世界上,有了錢四通八達,沒有錢寸步
難行。”
這時只聽撲愣一聲,嚇了周榮一跳。笑文仔細看去,半空中一個黑影閃過。
笑文笑了,說道:“你別怕,只是一只鳥,好像是家巧吧。”
周榮驚慌地說:“我還以為是劫道的呢,幸好不是。”說著話,那手更抓緊
了笑文的手。
笑文嘿嘿一笑,說道:“就算是有劫道的,也不該在頭頂出現呀,應該在地
上,對吧?”
周榮一聽,格格笑了起來,說道:“瞧我,都快被嚇出病來了。我聽我們的
鄰居說,有好幾個人晚上在這裡被劫了。所以呀,白天我經過這裡,還有點心跳
加快呢。”
笑文安慰道:“別怕,有我呢。來他個三個五個的,我都讓他們躺下。”
周榮嗯了一聲,說道:“可不是嘛,你是個武林高手,跟你在一起,就等於
跟黃飛鴻在一起,我還怕什麼劫道的呢?”說著將身子靠得更緊。笑文幾乎能感
覺到她身體的凹凸,不由地心一顫。
往前沒走幾步,從左邊的樹後衝出來一個人影,攔在道上。他手裡拿著拿著
匕首呢,因為借著旁邊淡淡的燈影,能見到那匕首閃著寒光呢。
與此同時,右邊也竄出兩個來,手裡也都拿刀,顯然要狠狠敲過路的一把。
笑文一怔,停住腳步。周榮啊了一聲,向後退一步。她真想不到,不想來什
麼,就會來什麼。笑文定定神,輕聲道:“你別怕,看我怎麼扁他們。”突然而
來的情況,使他精神一振,什麼暈眩都沒有了。
那人逼近一步,晃晃手裡的匕首,說道:“把錢都拿出來,放你們過去。不
然的話,給你們放血。”聲音冷冷的。
笑文沒有立刻跟他們反臉,而是改變戰略。他裝出一副可憐腔,向他們抱拳
道:“各位大哥,小弟跟老婆是窮鬼一對,就算你們給我們放血,我們值錢的也
只有這一身衣服了。不如我們把衣服脫下來給你們,放我們過去吧。”
周榮一聽,大為不解,說道:“宮大哥,你怎麼了。”笑文在她耳邊說:
“逗逗他們,你別出聲。”周榮於是不出聲了,看笑文怎麼演戲。
最先出來的那個個子高些,顯然是他們的頭兒。他大聲道:“要你們破衣服
干屁,快點拿錢。”
笑文連聲嘆氣,說道:“小弟我夫妻都下崗了,身上只有五十塊錢了,是這
個月的生活費,都給了你們吧。”說著從身上掏出一張錢來。
其中一個走近兩步,用手電一照,說道:“不錯,大哥,是五十元。”
那大哥說道:“不行,太少了,你再掏五十吧。不然的話,你別想過去。”
笑文一聽,這五十塊都不給了。他揣好錢,拉著周榮的手,說道:“人家嫌
錢少,不讓咱們過去,干脆咱們不過去了,掉頭逛街去吧。”
另一個衝到笑文背後,擋住退路,哼道:“想走,你想得多美,你走得了嗎?”
他貓著腰,搖晃著匕首。
那大哥見笑文身邊還有“老婆”,就對拿手電的人說:“老二,你照照那娘
們,看長得啥樣兒。”
老二往周榮臉上一照,周榮啊了一聲,躲到笑文背後。但是那大哥也看清了。
他哈哈笑道:“好呀,這娘們長得夠靚的,這就好辦了。”
笑文問道:“你們想怎麼樣?”
大哥指指笑文,說道:“你可以走了,在前邊等你老婆。”
笑文瞅瞅周榮,又問道:“那我老婆呢?”
大哥嘿嘿一笑,說道:“讓你老婆伺候一下我,如果我舒服了,我就放了她,
伺候不好的話,我就帶回去調教一下子。”
這話聽得笑文大怒,咬牙罵道:“放你的狗屁。”
大哥一聽,罵道:“好小子,你敢罵我。兄弟們,先給他放血,別弄死他。
給他留口氣,一會兒讓他看看我在他老婆身上怎麼耍威風的。”
其他兩人答應一聲,向笑文走來。後邊那個一縱身,揮刀刺向笑文的肋骨。
笑文一抱周榮,向旁一閃,飛起一腳,只聽一聲慘叫,鐺一聲,匕首落地。這一
腳正踢在那人的手腕上。盡管光線不好,笑文踢得仍然十分准確。
痛得那人摸著手腕子直叫喚,顯然笑文這一腳並沒有客氣。對於打架,他經
驗老到,即使在黑暗中,也能憑感覺出招。
大哥跟老二一見,知道遇上硬手了,都大叫著衝來。笑文知道該出擊了。今
天他要好好教訓一下他們。
笑文將周榮擋在身後。右手一個急抓,抓住大哥的手腕,同時右足揚起,踢
在老二的胳膊上。老二也急退幾步,叫了一聲,顯然這一腳可不輕。
大哥被抓,另一手握拳打笑文的臉。笑文又伸另一手去抓。大哥知道厲害,
急忙收手。笑文就勢,照大哥臉上一拳,打得他鼻血直流。笑文左手忽地一揚,
大哥便後竄出去,怦地一聲摔在地上。
身後的周榮見此,高興得連聲歡呼,湊上前,在笑文的臉上嘖嘖親吻,對英
雄給予最高獎賞。那三個人一見不好,顧不得傷處的疼痛,撒丫子就跑了。幸運
的是,兩腿並沒有受傷。
笑文見狀,大為後悔沒打他們的腿。他還想報警抓人呢。他想去追他們,周
榮說話了:“別追了,給點教訓就夠了。別得罪這幫家伙,要是報復你,你就慘
了。”
笑文沒好氣地說:“你倒挺仁慈的,當心他們以後找你算帳。”
周榮說道:“他們又沒有看清我的樣子,未必能找到我吧?”
笑文笑道:“你長得漂亮,男人看一眼就能記住。”
周榮摸摸自己漂亮的臉,說道:“真的呀?不行的話,以後我就得搬家了。”
笑文說道:“好了,事情解決了,我送你回去。我還急著走呢。”拉著周榮
向前走去。
很快走出黑暗區,進入一個樓院。來到周榮的樓梯口,笑文說道:“你上去
吧,我就送到這兒吧。”
周榮不依他,說道:“這麼遠都走了,也不差這幾步。上去吧,坐一會兒再
走。”
笑文問道:“你家都有誰在家?”
周榮回答道:“誰也沒有,父母都上南方游玩去了。家裡只剩我一個人。”
笑文心裡怦怦直跳,說道:“那我就更不敢上去了,很危險的。”
周榮嘻嘻直笑,說道:“你這是什麼意思呢?除非你不安好心。”
笑文微笑道:“不瞞你說,我是怕控制不住我自己。你想,你長得漂亮,又
香噴噴的,太誘人了。我的抵抗力很差。”
周榮一臉的得意,心裡甜甜,說道:“你不用誇我,我可沒那麼迷人,我又
不是陳魚。”
笑文想了想,說道:“好吧,坐一會兒就走,時間久了會犯錯誤。”
周榮笑道:“我不會給你犯錯誤的機會。”說著話,高高興興地拉他上樓了。
經過剛才的一場打架,笑文的酒意全消了。看來運動對消酒大有好處。
進了屋,打開燈,二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周榮給笑文拿來水果,讓他品嘗。
之後,又坐在笑文身邊,對他仔細看著。
笑文吃著一個蘋果,瞅瞅她,說道:“你這麼看我干什麼?不是看上我了吧?”
周榮一笑,說道:“看上了又能怎麼樣?你又不是我的。你是她的。”
笑文說道:“我誰的都不是,屬於我自己。”
周榮望著他,問道:“那你喜歡我不?”
笑文的目光在她的身上打著轉,又看看她。這回是在她家裡,燈光很亮,坐
得又近,看得又細,周榮果然是一個漂亮姑娘。那裸露在外的部位與白淨的臉蛋
都很吸引人。
笑文回答道:“我當然喜歡你了。你是那種讓人一看就有好感的姑娘。”
周榮一聽,身子像沒了骨頭一樣,貼在笑文的身上,一只脖子摟住他的脖子,
說道:“那你今晚別走了,陪我一晚吧,好嗎?”
這話嚇了笑文一跳,說道:“不,不,我可不敢。”
周榮很大方地說:“你怕什麼呀?我只想跟你過那麼一夜,有個回憶,不會
給你留下後患的,你放心好了。我更不會以後纏上你,讓你為難。”
這話實在有誘惑力和煽動力。笑文的心動了動,心道,送上門的好事,我能
拒絕嗎?不干白不干。只是一想到陳魚,他的心的就一涼。在跟陳魚平穩發展的
時候,還是小心為妙,以免多生枝節。
笑文打定主意,輕輕推開周榮,說道:“謝謝你的好意,不過我真的不能那
麼做。我不想對不起我的女朋友。”說著站起來。
周榮一臉的失望,眼裡現出悲傷。顯然笑文的拒絕讓她難過。她也站起來,
靜靜地望著笑文。半響才說:“好吧,我知道你是為了女朋友才這樣的,我不怪
你。不過,在你走之前,你親親我好嗎?”
笑文點點頭。周榮主動湊上來,雙臂勾住笑文的脖子,將紅唇貼上來,腳跟
翹起。因為她的個子不那麼高。
既然這樣,親親總是無妨的。笑文跟周榮親起嘴兒來,對她的小嘴又啯又舔
的。周榮比他還熱情,她實在太喜歡這樣的大英雄了。她的香舌伸出來,竟探入
笑文的嘴裡。笑文見她很解風情,心中大爽,立刻跟她糾纏起來。
笑文一手抱著她的腰,一手摸著她的屁股,用力搓著。別看她的個子不大,
屁股還是很發達的。肉多,彈性好,手感好,越摸越愛摸。不過一會兒,笑文的
兩手就集中在屁股上。
周榮是個明白人,雙腳一彈,身子一起,竟雙腿纏在笑文的腰上。於是,笑
文便端著她的屁股,一邊親著,一邊在房裡轉著圈。還好,周榮很輕,估計也不
到百斤,抱著像一團棉花一般。
親了一會兒,笑文將她放在沙發上,自己也撲了上去。嘴巴親著,兩手動著。
這回兩手的目標變了,一只從衣服下擺上入,一只從裙下鑽進。
周榮穿的是露臍裝,下邊又是短裙,大大方便了笑文的出手。他先在胸罩上
按摩一會兒,才將胸罩移位,直接在奶子上撫弄。啊,周榮的奶子不小,又軟又
滑。那只手也進小褲衩,隨意地活動。
周榮沒有阻止他的無禮,也許她希望他能這樣。這三路進攻,弄得周榮全身
發熱,欲望上升,鼻子哼哼唧唧的,令人著迷。她跟笑文親得更為火熱,像要把
男人給熔化一樣。跟男友之外的男人親熱,是相當新鮮與刺激的。
周榮不算開放的姑娘。她跟哪個男人在一起時,都是忠心專一的。她跟頭一
個好時,沒有出過牆。跟第二個好時,那麼久也沒有接觸別的男人。不過今天因
為喝了酒,防範心放松,再加上崇拜英雄,她一改作風,很想勾引一下這個男人。
她突然覺得,如果能征服笑文的話,那將是自己作為女人的驕傲。
她沒想嫁給他,卻想跟他好一回。哪想到,笑文竟拒絕了她,令她有點不快。
不過,現在這男人這般對自己,自己總算找回幾分面子。因此,對他的無禮,她
一點意見都沒有。就是男人此時扒光她,將玩意塞進去,她只會高興,不會反感。
而平時對男友的忠心也不知哪裡去了。
當笑文放開周榮的嘴時,周榮的奶頭硬起來,下邊出水了,弄笑文一手。笑
文一手還握著她一只乳房,另一只從下邊抽出來,伸著手指給周榮看,微笑道:
“女人真是水做的。”
周榮羞得閉上眼,嗔道:“宮大哥,你好壞呀,摸我那裡。”
笑文誇道:“水多的女人,魅力也大呀。”
周榮羞澀地說:“那你要了我吧。”
笑文嘆了口氣,將周榮整理好衣服,說道:“周榮,不是我不想,只是我有
點不敢。我不想傷害你,也不想愧對她。”
周榮一臉的紅暈,跟笑文一起坐起來。她在他的耳邊說:“這回我放過你,
等下回咱們再有這機會,你可不准跑了。我要上了你。”
笑文微笑道:“可以,下回再有這機會,我一定干了你。”
周榮吃吃笑了,說道:“咱們拉勾。”伸出纖細的手指。笑文也認真地跟她
拉勾了。他心說,以後我可不跟你單獨相處。拒絕一個美女的好意,這實在太痛
苦了。
當他下樓時,他不敢回一下頭。他怕看到周榮那幽怨的目光。當他來到樓下,
瞅著周榮家還亮著窗戶時,心裡亂成一團麻。
第十四卷第十三章醫院
笑文坐車回到旅店,一身的酒氣消失得差不多了。經過櫃台時,那服務員可
不是周榮了,而是一個不熟悉的人兒。平常在這裡看到周榮,冷不丁見不到,不
禁又想起她來。就在剛才,自己還對她一陣非禮呢。用嘴,用手,占盡了便宜,
只要自己稍微一失控,什麼事都干出來了。
他暗想,不干那事是對的,不要因小失大。這意見是他始終堅持的,可他同
時也感到幾分後悔。畢竟周榮也是一個漂亮的女子,以後只怕再沒有按倒的機會
了。作為男人,有幾個不想多按倒幾個美女呢。對於美女,也許沒幾個人會嫌多
的。
要不是因為陳魚的話,笑文早就不客氣了。在沒有拿下這個大美女之前,且
不可輕舉妄動。自己千萬要保持冷靜的頭腦,不能把陳魚嚇跑了。
上到二樓,一看時間,都十點多了。他估計這個時候,陳魚已經睡了。她一
定是早就回來了。她不是蹦迪去了嘛,不知道玩得是否高興。
他來到門前,想敲響她的門。但他又忍住了,心說,既然她睡了,就要要打
擾她了。他用鑰匙開了自己的門,正要進去呢,陳魚的門一響,露出她的臉來。
“你怎麼才回來?我都回來半天了。”陳魚望著他,衣著整齊,看來沒有睡。
笑文衝她一笑,說道:“玩得盡興嗎?”
陳魚搖頭道:“沒什麼意思,鬧嚷嚷的,我沒有玩多久,就先回來了。他們
不讓我回來,可我還是堅持回來了。”
笑文嘿嘿笑道:“是不是惦記我?對我這麼好。”
陳魚白他一眼,說道:“好會臭美,你有什麼好惦記的,吃飽撐的嗎?”雖
然這麼說,但她並沒有關上門,依然站在門裡說話,看來並不討厭跟他聊天。
笑文見她願意說話,就說道:“陳魚,來吧,到我房裡坐吧。我暫時也不睡。”
陳魚的腳邁出一步,又縮了回去,說道:“這麼晚了,還是算了吧。”
笑文鼓勵道:“沒關系,咱們都是自己人。我好想跟你說說話,那樣晚上做
夢都香。”
陳魚認真瞅瞅他,微笑道:“我又不是花,哪有那種效果。”
笑文伸手將她拉出來,說道:“來吧,咱們都是自己人,怕什麼。”說著話,
替她關上門,硬拉進自己的房裡。
二人進了房,關上門。他們手拉手坐在床上,四目相對,愉快地說話。一會
兒,笑文很自然地摟住她的腰,聞著她的芳香。這香氣比鮮花不知強了多少倍。
鮮花怎麼能跟陳魚比呢?花哪有她的美,她的迷人?嚴格地說,陳魚的風采,沒
有一種花可以形容得准確與貼切。
笑文輕聲說:“給你講講今晚你們跳舞的事,好吧?”
陳魚在笑文的懷裡,變得很乖。她一改平時的厲害,聲音變得溫柔起來:
“有什麼好說的呢,裡邊鬧死了。音響那麼大的聲,把人的耳朵都震聾了。還有
一個台上有領舞者,穿著三點式,那個風騷勁兒,跟賣的一樣。”說到這裡,陳
魚一臉的鄙視。不用問,陳魚很看不起那樣的女人。她覺得她們太賤,根本不值
錢。
笑文微笑道:“你不要這麼說嘛,她們可能也是為生活所迫的。還好,她們
只是跳舞,也沒有別的,總比那些賣‘肉’的小姐強的多吧。”
陳魚哼道:“我看也強不了多少。干什麼不好,非得干那個嗎?”
笑文問道:“陳魚呀,如果有一天,你沒有別的出路了,讓你穿著三點式,
當領舞小姐,你干不干?”
陳魚切一聲,說道:“我不會沒有別的出路的。如果沒有別的出路,我就干
脆在家呆著,不出去工作。反正有人養我。”
笑文噫了一聲,說道:“怎麼的,你也要當二奶嗎?”
陳魚輕聲叫道:“什麼話,我讓我老公養活還不行嗎?”
笑文啊了一聲,說道:“你放心好了,我會養你的。”
陳魚笑了笑,說道:“少占便宜呀,我可不承認你是我老公。咱們根本是八
字沒一撇呢。說好了,在這裡我是你的女朋友,回家後,咱們可就只是普通朋友
了。你可要記住了。”
笑文苦笑兩聲,說道:“你也真夠狠的。如果你離開了我,我會心痛得直掉
眼淚的。你知道,我是真心喜歡你的。”
陳魚嘆了口氣,說道:“沒有辦法呀。咱們根本是沒有可能的。你不能讓步,
我也不能讓步,咱們只能分手了。”
笑文瞅著她,皺眉道:“你就不能當我的第四個老婆嗎?”說著話,摟腰的
手緊了緊。
陳魚推開他的手,堅決地說:“不行,絕對不行。我都說了多少遍了,想我
跟她們分享一個男人,我可做不到。那樣的話,我陳魚真是一點價值都沒有,好
像我找不到男人了。你不用為我擔心,我一定會找個比你強的。”
笑文慢慢地出著氣,說道:“你這話讓我好傷心呀。”
陳魚擺擺手,說道:“咱們還是別談這個問題的好,還是說說你今晚吧。”
笑文雙手一攤,說道:“有什麼好說的呢?喝酒,吃飯,聊天,平平淡淡的,
沒什麼說的價值。”
陳魚有點失望了,說道:“從你去那裡,到你回來之間,就沒有發生點什麼
事嗎?比如艷遇什麼的?”
笑文一下子想到自己跟周榮的事,心道,艷遇嘛,還真有那麼一點。如果自
己激動的話,也就搞定了。可惜自己退縮了,不然的話,在自己獵艷的數字上又
會變化一下。不過這事可不能跟你說。如果說了的話,那會天塌地陷,天昏地暗
的。
笑文裝作沉思一會兒,最終搖頭道:“沒有呀,今晚運氣不好,沒有艷福,
沒有女人投懷送抱。因此嘛,只好向你下手了。”說著話,目光在陳魚身上掃視,
還伸出舌頭在嘴的上下舔了舔。
陳魚翹翹紅唇,說道:“我可不怕你,你少嚇唬我了。我還不知道你的本性
嘛。雖然色了點,壞了點,總算還有希望改邪歸正。”這話聽得笑文直嘆氣。原
來我在你心裡就這個德性呀。
當他伸出胳膊,再度想摟陳魚時,陳魚站起來,說道:“咱們明天見了,我
想睡了。”
笑文望著她美好的身影,說道:“不如留下來吧。”
陳魚一聽,如一條魚一般向門口竄去,打開門,回頭說道:“我不會再給你
機會的。我不能再那麼傻了。”說著話,怦地關上門,人影不見了。
笑文嘆口氣,只好上床睡覺去了。他知道,這個美女短期之內,自己是得不
到了。究竟能不能最終得到她,目前還是個未知數呢。
第二天吃過早飯,笑文給喬大山打了電話,請他開車過來運貨。他想明天就
回家了。辦完這事,他又跟陳魚談起生意上的事。他知道這位美女腦子也不笨,
也許能提出一些好的建議呢。
陳魚瞅著他,說道:“我可不給你出什麼發家的的高招,我不能害你。”
笑文眨著眼睛問道:“難道你不希望我發家嗎?”
陳魚皺眉道:“老實說,我一點也不想你發家。”
笑文問道:“這是為什麼呢?”
陳魚美目轉動著,說道:“難道你真的不明白嗎?”
笑文搖頭道:“我不明白,請陳大美女明示。”
陳魚一笑,說道:“你沒聽人說嘛,男人有錢就變壞。我可不想你也變壞。
你想,你要有錢的話,你不知又要找多少女人呢。”
笑文提醒道:“你不也要求你以後的老公有錢嗎?難道你不怕他變壞嗎?”
陳魚一聽,可不是嘛,自己擇偶的條件裡的確有這麼一條。她想了想,說道
:“不錯,是有這一條,可是你想,在這個社會,如果沒有錢的話,你怎麼能活
得開心呢?”
笑文強調道:“那你不怕他變壞嗎?”
陳魚沉吟道:“不怕,我一定會管住他。”
笑文哼道:“難道你還能把他關在籠子裡嗎?他又不是鳥。”
陳魚見講不過他,一時間還真找不出什麼有力的論據來。於是,她鼓腮瞪眼
道:“那是我和我老公的事,不用你操心了。”
笑文見了哈哈直笑,知道自己在辯論中占了上風。這美女受窘的樣子又羞又
怒,也是那般動人。真好,娶到家裡,可以當畫看了。
二人正說著話呢,房門響了起來。陳魚瞅了笑文一眼,心道,不會又是周榮
吧?那女的可對你有點意思。
笑文衝她笑了笑,才去開門。門口站著聽雨,只見她一臉的焦急與憂慮,兩
只美目直視著笑文,一副要哭的樣子。
笑文回看一眼陳魚,說道:“聽雨呀,有什麼話,進來說。”
聽雨聲音有幾分嗚咽地說:“宮大哥,不好了,我姐姐她出事了,你快去看
看她吧。”
笑文聽得心一沉,忙問:“她怎麼了?”陳魚也站了起來,湊上前去。
聽雨急促地說:“她今早起來,正梳頭呢,梳著梳著,就暈倒了。幸好我在
房裡,不然的話,她就完了。”
笑文一臉的關心,問道:“那她現在怎麼樣?在哪裡呢?”
聽雨回答道:“我把她送到了醫院,現在正搶救呢。我怕她再不會醒來,這
才來找你。你怎麼的看在夫妻一場的份上,也應該看看她。”
笑文又問道:“那現在誰在醫院照顧她呢?”
聽雨說道:“我家的朋友跟鄰居。”
笑文心急如焚,雖然聽雪犯了錯,害得自己不淺,但畢竟有過夫妻關系。他
無法做到無動於衷。他想馬上去看她,因此,他看了看陳魚。
陳魚瞪著他,說道:“還看什麼看?應該去看她。我跟你一起去。”她知道
如果不讓去看的話,那也太不近人情了。即使她相信聽雨的話是真的,可笑文單
身去看,陳魚心裡有點不踏實,因此她決定自己也跟著。既顯得通情達理,又能
達到監視男人的目的。一舉兩得,何樂而不為呢?
三人不再多說,一起出門,打個車奔醫院去。那醫院可不算近,足足坐了近
一個小時車才到。也因為路上車多,交通擁擠,跑起來不是那麼順利。急得聽雨
跟笑文暗暗罵娘,那也是沒法子的事。只有陳魚看起來冷靜多了。
好不容易來到醫院,上了樓,趕到急救室前。站了一會兒,愣是沒有動靜。
一打聽醫生,才知道,病人已經脫離危險,送病房休息了。現在醫生不讓進房,
說影響病人休息。
笑文的心稍安,只要沒有生命危險就好。別看自己一直對她不滿,但心裡從
沒想過要她死。她沒有死的罪過。他又想起自己的壽命,師叔不是說過嘛,自己
是個短命鬼。他的話難道真的那麼准嗎?我就不信。
三人又往病房而去。在病房門前,他們遇到了聽雨的朋友和好鄰居,一問才
清楚,原來聽雨走後不久,聽雪就被搶救過來。
笑文搞不懂為什麼聽雪會突然暈倒。在他的記憶中,她並沒有這樣可以造成
暈倒的病例。他心裡有了這個疑問,就跟二女找了主治醫生,想詳細打聽一下細
節。
醫生是個胖子,戴著白眼鏡。他告訴笑文他們,說聽雪心髒有點問題。至於
詳細情形,還得做進一步的檢查與觀察,才能得出結果。
初步弄懂原因,三人回到走廊,坐在長條椅上。他不知道自己該不該馬上走。
按理說,現在她已經醒了,沒事了,自己不必再在這裡守著,守著也沒有用,見
不到她。即使見到她,又有什麼意義?他並不想跟她復合,破鏡重圓。一旦見了
面,徒增惆悵而已。這不是自找沒趣嗎?可要走的話,他又有點說不出口。因此,
他坐在那裡心神不定,不住地搓手。
陳魚瞅著他,能猜到他的心事,不禁臉上帶笑,卻什麼都不說。她想看看,
笑文到底會怎麼辦。正當笑文無計可施時,聽雨說話了:“宮大哥,陳魚姐,你
們先請回吧。如果我姐姐醒了,我會通知你們的。”
笑文一聽,心道,這個小丫頭果然一點都不傻。她也能看到我的意思來,跟
我家的菊影一樣聰明,倒是我以前低估她的智商了。我總當她是一個小孩子。
笑文點點頭,說道:“我們走了,那你姐怎麼辦?”
聽雨說道:“你們放心吧,這裡有我呢,我能照顧好她。”
笑文長出了一口氣,說道:“那好吧,你照顧她吧。如果她可以見人了,你
就給我打個電話。我們再來看她。”說著話跟陳魚站了起來。
聽雨也站了起來,瞅瞅二人,說道:“你放心好了,我一定會通知你的。等
我見到姐姐,也會告訴她,你們來過了。”
笑文再度點頭,跟陳魚向外走去。二人一出了樓門,感覺呼吸一暢。外邊空
氣可比醫院裡邊舒服多了。在醫院裡邊,那股子藥味,就是沒病的人呆久了,也
會出毛病吧。
出了醫院門,二人走在馬路上。笑文想著聽雪的病,臉上沒有笑容。夫妻關
系雖然沒有了,但夫妻之情總有一些的。
一旁的陳魚瞅瞅他的臉,說道:“如果哪一天,我要是住院了,你也能這麼
關心,我就死而瞑目了。”語氣中醋勁十足,聽得笑文心裡大爽。
笑文立刻笑了,拉著她的手,說道:“老婆,別說不吉利的話,你怎麼會死
呢?難道我對你不夠關心嗎?我恨不得時時刻刻都守著你,什麼都不干。”
陳魚白他一眼,說道:“別說得那麼好聽,到時候咱們看看,看你說的是不
是真話。”
笑文問道:“你對我就那麼沒有信心嗎?我可是一等一的好男人。”
陳魚一笑,說道:“哪有這麼誇自己的,你還要不要臉。”
笑文笑道:“只要你開心,我不要臉了。”陳魚聽了,不覺笑出聲來。
二人正說得高興呢,笑文的手機嘟嘟地響起來,像是急促的敲門聲,外邊的
人等著主人來答理呢。
第十四卷第十四章前妻
笑文一接通電話,裡邊立刻傳出一個清脆而活潑的聲音:“你猜猜我是誰?”
聲音中透著喜悅跟興奮,讓人能感到另一端有一顆熱情而年輕的心在跳動。
笑文瞅了一眼陳魚,微笑道:“那還用猜嗎?自然是我們家的美柔大小姐了。
怎麼樣,想我想得夠戧吧?”
美柔聲音傳來:“我想你想得快想不起來了。”說著話,她格格格地笑起來,
顯然特別開心。一旁的陳魚聽不下去了,急走幾步,拉開她跟笑文的距離。
笑文連忙追上去,並牽住她的手,不讓她掙脫。同時他還在跟美柔說話:
“美柔呀,家裡都很好吧?我可是每時每刻都牽掛著你們呢。”
美柔哼了一聲,說道:“我們自然都好了,只是都想知道你什麼時候回來呢。
你在那邊的情況怎麼樣?啥時候能回來?”
笑文便簡略地報告了自己的近況,並說兩天之內就要回家。那邊的美柔高興
的直叫:“小宮呀,你回來可不要忘了給我們買禮物啊。你要是忘了的話,我叫
姐和菊影都不理你。”
笑文笑道:“你放心好了,少不了你那一份。你姐和菊影都在忙什麼呢?怎
麼聽不到她們的動靜?”
美柔回答道:“還能忙什麼呢?姐姐忙著鋪子,菊影忙著咱們這個店。在她
的張羅下,那些櫃台跟貨架子都完工了,都搬進來了。還別說,菊影干什麼真細
心,真周到呀。”
笑文心道,讓美柔誇一個人可不容易,這小丫頭跟她師父一個脾氣,都不喜
歡別人比自己強,像美柔能承認菊影比她強,實屬不易。
笑文笑了笑,說道:“你不要這麼說嘛,每個人都各有長處呀。你也不差,
比如,論打架,你就比她強。論身材,你也有過人之處。”說到這兒,他看看陳
魚。陳魚雖然沒看他,耳朵卻一直在聽。
笑文說的身材有過人之處,主要是指美柔的胸脯比菊影的大。這事陳魚自然
聽不出來,可美柔一下就明白了。她在羞澀之余,還有一點得意,說道:“既然
你知道我的身材好,還不快點回來?你不是在那裡又有新歡了吧?”
笑文瞄了瞄陳魚,說道:“哪有的事?沒有你們在身邊,我做夢都不香,哪
有那個花花心思呀。”陳魚聽到這裡,輕哼一聲,並甩開笑文的手。
美柔耳朵好使,就問道:“是誰哼了一聲?是女人嗎?”
笑文連忙解釋道:“是過路的一個中年婦女,因為我沒有看她一眼,她對我
不滿,就對我哼了一聲。”說著話,衝著陳魚面現得意。
陳魚一聽笑文將自己說成中年婦女,心裡不爽,在笑文的胳膊上重重擰了一
把,痛得笑文直咧嘴。陳魚下巴一揚,一副得勝者的姿態。
美柔還在說著話:“小宮呀,你快點回來吧,我們都想著你呢。你要再不回
來,我們這三朵花就要落了。”
笑文明知故問,說道:“咋回事?”
美柔不知道她身邊有人,回答道:“你是個傻瓜嗎?花離開水的澆灌,自然
會干死了。”
笑文聽了大笑。陳魚一旁聽得紅了臉,忙離開幾步遠。笑文說道:“好了,
你們不用急,我就快回去了。你們三個等著澆灌吧。”說著笑了起來。
又說了幾句閑話,這才掛斷電話。電話一斷,陳魚又向他瞪起眼睛,嗔道:
“好哇你,竟損我是中年婦女,我有那麼差勁嗎?”
笑文拉住她的手,和顏悅色地說:“我只是跟你開個玩笑嗎?別那麼小心眼
嘛,咱們誰跟誰呀,都是自己人。”
陳魚說道:“你以後再那樣說話,我就幾天不理你。”
笑文嘿嘿一笑,說道:“好的,我聽你的就是了。咱們有什麼話回去說,在
大道上被人看見會笑話的。”
二人回到旅店,也沒有干別的,開始談上貨,運貨及回家的事。說到前兩樣,
陳魚給提了不少意見,都是中肯的。雖然她沒有經過商,但女人比男人細心些。
陳魚在家務上粗心,在處事上可不同。笑文聽了,暗暗歡喜,心道,陳魚究竟是
不錯的,不僅有好的外表,也有不俗的內涵。這使他更鐵了心的要娶她當老婆。
只是當說到回家時,笑文的心驀地一沉,還涼颼颼的。他一下子想到了陳魚
的許諾,她說過,離開這裡之後,不再是戀人了,以後就要劃清界線了。那樣的
話,我豈不是跟她完蛋了嗎?我怎麼能接受那樣的關系呢?我又如何保住目前的
關系,並且有所突破呢?看來一般的手段是不能奏效的。
他想到這個問題時,眉頭不禁皺起來。這幾天以來,他除了琢磨著生意場上
的問題,就是苦想對付陳魚的良策,可想來想去,還是一塌糊塗。
一邊的陳魚看得准確,知道他的心思,不知道說什麼好。老實說,她也不想
搞成現在這樣,可又有什麼辦法呢?這是命運的安排吧。結束二人的緣分,她不
是很開心。因為她長這麼大以來,能叫她動一點心的男人太少了。一直以來,她
都有種曲高和寡的孤獨感,好不容易碰上一個,那太難得了,簡直像在大海裡撈
到針一般。
這世界上的男人比狗還多,富翁多得是,長得帥多得是,但真正能讓你動心
的又有幾個人呢?你一生有緣能碰上幾個呢?人海茫茫,人生渺渺,另一半不好
找。
陳魚深知其中的道理,因此她對這個男人是有所留戀的。對方吸引自己的是
什麼,她也不是太清楚,也許喜歡一個人,也不必事事都清楚,只要有那種感覺
就是了。如果硬要她說出點內容來,可能是笑文的武功好,吸引了她。還有廚藝
好,每回吃他的菜都想多吃幾口。具有這雙重優點的男人,在那個小鎮不是很多。
為什麼陳魚願意當他幾天女朋友呢?她就是想知道,二人是不是合適的一對。
事實證明,二人在一起,沒有自己想像的那麼糟糕,因為笑文事事都是讓著她的,
使她的個性絲毫不受束縛。
唉,可惜了,我放跑了一個吸引我的男人。我是多不情願呀。
那邊的笑文見陳魚臉色也不大好,也隱約能知道她的想法,不由得動情了,
緊緊地將她抱在懷裡。一時間,感到天地空空的,只有他們二人。
四目相對,只覺得兩顆心合在一處了,仿佛所有的煩惱突然間都消失得干干
淨淨,剩下的只有幸福了。
二人默默地抱了一會兒,陳魚微笑道:“別想那麼多了。我有點餓了,咱們
去吃飯吧。”笑文點頭。
吃過午飯,聽雨打來電話,說她姐姐好多了,醫生通知,可以讓人看了,只
是不要讓病人太勞神。笑文心裡一寬,說我們很快就來。
笑文望著陳魚,心情復雜。陳魚知道他的內心世界,就說道:“你去吧,我
不會反對的。你們好歹也恩愛一場,如果你對她漠不關心,我反而會覺得你這個
人是冷血動物呢。”
笑文感激地望著她,說道:“陳魚,你真好。我沒有白認識你,這輩子我都
不想開你。”
陳魚安慰道:“也許我以後找不到合適的男人,還會回到你身邊呢,那時候
不知道你還肯不肯要我呢。”
笑文以肯定的語氣說道:“一定肯的,你也是我最心愛的女人。”
陳魚心裡一酸,說道:“可能那時候我已經老了,不漂亮了,也不吸引男人
了。誰見了都不喜歡。”
笑文抓住她的手,說道:“就算你七老八十了,我也一樣要你。”
陳魚淡淡一笑,說道:“那我就放心了,我總算還有條後路。”
笑文拉著她的手,說道:“走吧,咱們一起去醫院。”
陳魚輕輕抽回手,皺眉道:“我跟你去合適嗎?她見了我會不高興的。不但
不利於養病,可能還有負作用的。”
笑文直視著她,真誠地說:“不會的,她已經知道咱們的關系了。讓她看見
你也好,讓她死了跟我復合的心吧。”
陳魚想了想,說道:“好吧,不過你見到她後,不要刺激她了。畢竟她當過
你的老婆。”
笑文連連點頭,跟陳魚一起出了門。坐車去醫院的途中,笑文問道:“我用
不用買點什麼東西?”
陳魚回答道:“暫時不用,她剛剛脫險,只怕什麼東西都吃不下去的。咱們
去看過之後,再決定買不買東西。
笑文一想也真是這麼一回事。如果她真能吃東西,到時在附近買也不晚。想
到再度見到前妻,他心裡說不出什麼滋味兒。不知道是喜還是悲。
來到醫院,走到病房前,笑文猶豫一下才敲響房門。門一開,就見到聽雨喜
悅的漂亮的臉,她說道:“宮大哥,陳魚姐,快請進來。”
笑文衝她笑了笑,跟陳魚來到床前。床上,聽雪正靠在枕頭上半坐著,並沒
有打吊瓶。她臉色蒼白,眼神有點呆滯,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當她看到笑文時,
目光一亮,等看到陳魚時,她的目光又暗了。
笑文跟陳魚來到床前,問道:“聽雪,你怎麼樣了?好點沒有?”
聽雪嘆口氣,輕聲道:“還好,命是保住了,孩子也安全。如果失去了孩子,
我就不想活了。”
笑文聽了心裡發酸,說道:“你不要那麼悲觀嘛,你還年輕,人生還長呢。
好日子在後頭呢。”
聽雪請二人坐下,然後感慨道:“我活到這個年紀,最開心的日子就是大學
和剛結婚那段。那才是最快樂,最無憂的日子。整個人就像一朵雲彩,隨意地飄
著,蕩著,沒一點的煩惱。可是後來……”說到這裡,她沒有說下去。
笑文淡淡一笑,說道:“過去的日子雖好,但已經成了歷史。經常回憶,會
使你的心靈衰老的。有位名人不是說過嘛,‘與其後悔過去,不如奮鬥將來。’
你可以往前看嘛,你會發現,你前邊還有廣闊的天地。”
聽雪慘然一笑,說道:“謝謝你這麼安慰我,我心裡舒服多了。”她瞅瞅陳
魚,說道:“笑文,這位妹妹好漂亮呀,跟仙女下凡一般。你還沒有給我正式介
紹呢,只記得那天晚上她活動一下巴掌。”聽了這話,笑文臉上一熱。因為那天
晚上,自己被陳魚打了一個耳光。
笑文瞅瞅陳魚,陳魚向他翹翹嘴,目光瞪瞪他,意思說你活該,誰叫你對不
起我,打得就是你。
笑文自然不會跟陳魚計較,因為她那種性格的姑娘,你只能容忍她,而不能
跟她對著干。如果跟她較勁兒,針尖對麥芒地干,那是不想混了。他還想著要拉
陳大美女上床快活呢。
笑文站起來,給二人正式介紹,說道:“這位是聽雪,是我的前妻。這位是
陳魚,是我的女朋友。”
陳魚聽到女朋友一詞,心裡一暖,主動上前跟聽雪握手,說道:“我常聽他
說起你,你長得挺漂亮的,絕對是女人中的精品。”
聽雪身子弱,沒法下床,只好在床上跟她交流。她也望著陳魚說:“在你的
面前,誰敢說自己漂亮呢。嗯,以後你替我多照顧他吧。我對不起他,只怕這一
生都沒法補償他了,可我希望他以後能過得好些。”說著話,望著笑文,眼中有
了淚光。
笑文連忙說:“你不要激動呀,有什麼話,等你好了以後咱們慢慢說。”聽
雪聽了笑了笑。這笑容令人心情沉重。
這時,一邊沉默的聽雨走過來,說道:“宮大哥,你還沒有正式把我介紹給
陳魚姐呢。”
笑文見聽雨如此活潑,心情愉快,說道:“那你們兩人握握手吧。”陳魚站
起來,跟聽雨握了手,還說:“小丫頭長得真水靈,以後不知要惹得多少男人為
你著迷呢。”
聽雨毫不客氣地指出:“要找男人就得找個像樣的,不然就別找。”說著美
目向笑文斜斜。
笑文衝聽雨笑了,心道,你看我干什麼?我可不是你心目中像樣的。陳魚放
開聽雨的手,順著她的目光瞅到笑文身上,微微一笑,說道:“你不用看他,你
以後找對像,可得找個有錢的,像我跟他在一起,心裡總不安寧。”
聽雨好奇地問道:“怎麼了,有什麼不好的?”
陳魚嘆氣道:“他可是個窮光蛋,我只怕嫁給他之後,會吃了這頓沒下頓的。”
聽雨聽了,立刻嘻嘻笑起來,一張臉比盛開的小花還好看,且青春氣息極濃。
一邊的聽雪見陳魚雖然這麼說,但語氣中卻充滿了溫情。她想到自己跟笑文
復合無望,不禁得大為苦惱。
這時聽雨瞅了瞅姐姐,跟陳魚說道:“陳魚姐,我有幾句話想跟你說。”說
著話,拉起陳魚的手往外走。
陳魚瞅瞅笑文,也沒有反對。她心說,我在這裡,他們一定有好多話不好說,
還是回避一下吧。如果不讓他們說得痛快,笑文也會埋怨我的。因此,她乖乖跟
聽雨出去。只是到門口時,她又望了笑文一眼。笑文可以領會她的意思。
笑文見她們走了,便坐在床前,仔細地望著自己的前妻。想當年,在大學時,
聽雪是出了名的美女,跟另兩位齊名。但聽雪居三美之首,當時學校的男生追她
的好多。經過殘酷的大戰,終於自己殺出重圍,抱得美人歸。這是笑文生平最驕
傲的成績之一。即使二人決裂後,他也並沒有忘掉這份驕傲。
說起相貌,聽雪跟妹妹聽雨還是有相似之處的,只是聽雨屬於青春美少女,
聽雪現在是嬌艷,沉靜的少婦。或者說具有一種深沉的美。在學校時,那麼多人
追她,她很少表態的,弄得那些男生們都像蒼蠅一樣浮躁不安。這些追求者中,
就有詩人李卓。
她經過長期的考慮,他終於選擇了笑文。在相戀期間,她覺得自己是最幸福
的。只是結婚之後,笑文忙於自己的工作,沒有太多時間寵愛她了。
她打工的那家廣告公司,有幾百員工,李卓也在那裡。在空虛與不滿中,這
才叫李卓有機可乘。現在想想,自己真太糊塗了。
她本來還有一點信心跟笑文重歸於好的,可當她見到陳魚之後,她的心一涼,
感到像有一陣大風吹來,將自己的夢想吹得干干淨淨,如煙散去。
作者:
花醉红尘
时间:
2008-9-15 09:23
第十四卷第十五章流淚
二人沉默一會兒,聽雪終於開口問道:“你什麼時候離開省城?”目光望著
笑文,充滿關切之意。
笑文回答道:“也就這兩天吧。”
聽雪嘆了一口氣,說道:“這麼快就走呀,該辦的事都辦完了沒有?”
笑文說道:“都差不多了,要回去掙錢呀。我現在可是個窮光蛋。”說著臉
現微笑,想到家裡的三個女人見到自己的喜悅,心裡暖洋洋的。
聽雪沉思一會兒,說道:“你走之前,再來看我一回好嗎?我好想多看你幾
眼。”
笑文點頭答應,安慰她說:“你也不要胡思亂想了,先把病養好,多想想肚
裡的孩子。”
一提到孩子,聽雪目光一亮,不禁摸摸自己的小腹,說道:“這孩子生出來,
一定很漂亮,很可愛,因為你我長相都不差。”
笑文想像孩子的樣子,也感到溫馨,說道:“一定很可愛的。”
聽雪望著笑文,說道:“那你會來看我和孩子嗎?”
笑文想都不想,說道:“會的,既然是我的孩子,我一定會負責的。”
聽雪聽得心裡舒服,說道:“笑文,你這人真好,我太幸福了。”說著話,
眼睛卻濕潤了。
笑文見此,心裡說不出什麼感覺,只是往事不堪回首,越想越沒意思。早知
今日,何必當初呢?他不知道再說些什麼好了。
聽雪頓了頓,說道:“笑文,我有點累了,你去陪陳魚吧。”
笑文點了點頭,說道:“你好好養病,我會再來的。”
聽雪嗯了一聲,向笑文伸出手來。笑文站起來,握了握她的手,轉身出去了。
她的手像從前一樣光滑細膩,只是這手再不屬於自己了。
來到走廊,只見聽雨跟陳魚正坐在椅子上談得熱乎呢。聽雨望著陳魚的目光,
充滿了艷羨與崇拜之意,真不知道陳魚是用什麼法子讓聽雨這麼服服貼貼的。
二女站起來。聽雨問道:“宮大哥,你這就走了嗎?”
笑文回答道:“是呀,你姐也該休息了,不能讓她勞神呀。”
聽雨點點頭,說道:“那我送送你們吧。”
陳魚搖頭道:“不用了,你還是回病房吧。”笑文也附和道:“是呀,咱們
都是熟兒人兒,不用那麼客氣。”
聽雨這才說了聲再見,回房去了。陳魚望著她消失的方向,誇道:“這個小
丫頭挺懂事的,又漂亮又聰明,真是可愛。”
笑文微笑道:“被你誇的人,應該感到特別榮幸呀。我們的陳大美女可不是
隨便誇人的。”
陳魚笑了笑,說道:“咱們走吧,難道你真願意在這裡聞藥味嗎?”
笑文回答道:“有你在我身邊,藥味兒也變成香味兒了。”說到這兒,他牽
著陳魚的手出了醫院。
二人到附近的商場跟大廈逛了逛,有點累了時,就到不遠的一個餐廳吃東西。
他讓陳魚隨便點菜,說是一定要讓心上人高興。
陳魚倒沒有宰他,只挑又便宜又好吃的東西。笑文誇道:“你真是心疼我,
我要是不娶你,我會後悔一輩子。”
陳魚微笑道:“你一定不會後悔一輩子的。”
笑文問道:“這是為什麼呢?”
陳魚回答說:“因為我根本沒想嫁給你呀,你哪有後悔的機會呀。”
笑文的臉立刻變得很難看,像自己的瘡疤被暴露在大庭廣眾之下似的。陳魚
見了,忍不住笑出聲來。等飯菜一到,陳魚說道:“你別傻了,快點吃東西。”
在美女的命令下,笑文拿起了筷子。陳魚問道:“要不要給你來點酒呢?我
不會反對你喝的。”
笑文強烈反對,解釋道:“我還是不喝酒的好,一旦喝了酒,我就管不住自
己的雙手的。”說著對陳魚的胸部憑空抓了抓。
陳魚臉一紅,哼道:“那還是不要喝了,免得我在一氣之下,砍掉了你的爪
子。你沒有了爪子不要緊,你家裡的女人們都會跟我拼命的。”
笑文附和道:“可不是嘛,如果我沒有手,她們再也沒有被撫摸的快感了。”
陳魚臉色更紅,輕聲罵道:“越說越下流了,給我閉嘴。”說著將一條雞大
腿塞進笑文的嘴裡。笑文衝她笑笑,很快意地啃起骨頭來。
陳魚見到他臉上的壞笑,知道他心裡一定很不干淨,於是不理睬他,低頭吃
東西,有心要冷淡冷淡他,使他沒法表現好色之意。
笑文雖得不到美女的迎合,但一邊喝著東西,一邊瞅著陳魚的風采,也是心
花怒放,美不可言。陳魚絕對夠得上秀色可餐的標准。如果每天都能跟她一起吃
飯,那不得美死我呀。
正想得美呢,手機突然響起來。一接通之後,就傳來喬大山的聲音。原來這
位喬大哥已經開車到了。
笑文很高興,不禁站起來問道:“你在哪裡呢?快來吃點飯。”
喬大山回答道:“兄弟呀,今天我是去不了你那裡了。我在太平區呢,一到
了我朋友那裡,就把我給留下了,說啥讓我在他那裡住。這不嘛,正給我炒菜呢,
連酒都熱好了。你也來吧?”
笑文瞅瞅陳魚,說道:“我可不去了,你們的酒量太大,如果跟你們喝酒,
我明天就回不去了。”
大山笑道:“那我可就不強迫你了。我想問問你,你什麼時候裝車?又什麼
正式發車?裝車的地點在哪裡?”
笑文想了想,說道:“這樣,喬大哥,明早五點鐘,你就去‘福源’,貨一
裝完,咱們就回家。”然後又將福源的詳細地址及貨物的數量及品種等細情一一
告知,好讓大山心裡有數。
大山爽快地說:“好辦,這都不成問題。明早你也得早點過來呀,別影響裝
車呀。”
笑文說道:“這個你放心好了,我一定會五點之前趕到的。”
放下電話,笑文跟陳魚說:“我的好老婆,咱們明天回去好不好?”陳魚說
道:“行呀,這樣我可以省了路費了。”又說道:“也該回去了,我的同事差不
多都走了,我的父母還一直往我這裡打電話呢,催我快回去。”說到這兒,充滿
深情地瞅著笑文。
笑文忍不住湊到陳魚跟前坐著,說道:“你是為了我,才沒走的,對吧?”
陳魚猶豫一下,才點點頭。
笑文高興極了,要不是嘴上有油,一定要狠親她幾口。他笑道:“好了,咱
們接著吃飯。”
於是,二人又吃起飯來,心裡都覺得輕松而愉快。尤其是笑文,知道陳魚心
在他身上,便有了一種被愛的幸福感。因此,他這頓可沒少吃。
吃完東西,算好賬,二人出了餐廳。笑文想到該去小董家告個別,順便也談
談裝車的事。於是,他對陳魚說了自己的想法。
陳魚說道:“笑文,你去吧,我就不去了,我回去休息一會兒。”
笑文緊抓住她的手,說道:“跟我去吧,有你在身邊,心裡好爽。”
陳魚解釋道:“你不知道,沒走的幾個同事,非說要請我吃一頓,就在今天
晚上。因此,我要回去准備一下。”
笑文見陳魚沒有跟自己走的意思,知道勸不動她,就說:“那好吧,我只好
自己去了。”
陳魚望著他微笑道:“早點回來呀,不要那麼晚。明早你還有正事要做呢。”
笑文回答道:“你放心好了,俺這個人在大事面前不糊塗。就像我想要你當
老婆這事,我從來就沒有糊塗過。”
陳魚翹翹嘴,斜視道:“快辦你的事吧,少在我跟前羅嗦。”說著掙脫了他
的手,往前邊走去。走了幾步,回頭跟笑文揮揮手。
笑文也傻傻地舉手回應,那一瞬間,他突然感到自己一下子變空虛了。他意
識到陳魚在自己的心裡越發重要了。如果她不嫁給我,那會在我的心上劃一道永
不能愈合的傷口的,時時會叫他疼痛。
見陳魚去得遠了,笑文才向另一個侯車點走去。在上車之前,他給小董打了
電話,小董聽說他要回家,急忙說道:“好的,你來我家吧,我現在就回家。”
二人約好後,笑文跳上線車,奔小董家而去。想到小董,他有點羨慕他了。
在學生時代,自己是校裡的頭號名人,以多才多藝著稱,當時的學生沒有一個有
他那麼風光。可是離開學校之後,這幾年來,反而是小董比他強了。不說別的,
小董至少有一個穩定的家庭,而自己呢,婚姻隨著愛情的平淡而消失了。
自己跟聽雪的決裂,自然不能全怪聽雪。如果自己能多抽一點時間陪她的話,
事情就不會鬧到那種程度,就不會讓李卓有可乖之機。不過自己忙於工作,哪有
那麼多時間陪老婆呢?正所謂,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來到小董家,敲了一會兒門,竟然沒有動靜。笑文就想,這家伙難道還沒有
回來嗎?不會吧,他們單位離家的距離比我來的路程還近呢,沒理由比我晚的。
他又敲了一會兒門,確定裡邊沒人,就在門口轉來轉去,等小董回來。足足
又等了十幾分鐘,小董才慢騰騰地上樓來。
小董一邊走著樓梯,一邊揚臉對笑文說:“笑文,讓你久等了,中途塞車,
耽誤時間了。運氣真不好,塞得不是時候。”
笑文笑了笑,說道:“沒有事,我也剛來不大會兒。我打電話把你召回來,
沒影響你的工作吧?”
小董來到門口,邊開門邊說:“沒事的,那些工作也不是很急,明天干也是
一樣。”推開門,將笑文讓了進去。
二人在客廳坐定。小董問道:“笑文,你來省城也沒有幾天,干嘛不多呆幾
天?”
笑文回答道:“我何嘗不想多呆幾天呢?只是要拉貨回去,得早點做生意掙
錢才行,不然的話,哪來的錢娶老婆呀。”
小董一聽,呵呵笑了。他又說:“也是呀,現在沒錢還真不行。以前上學的
時候,從沒有覺得這麼缺錢。”
笑文說道:“你怎麼會缺錢呀?你老子可是有錢的。”
小董嘆了口氣,說道:“我老爸說了,說我長大了,以後得靠自己,不能老
靠著他那棵大樹。以前靠慣了,冷不丁失去他的經濟支持,還真有點不習慣呢。”
笑文平靜地說:“你們夫妻都挺能干的,維持正常家裡開銷,那還不是輕松
加愉快嗎?”
小董笑了笑,說道:“還是淑賢比我強,如果靠我養家,只怕得勒緊腰帶過
日子。”
笑文由衷地說:“是呀,她的確很能干,是個女強人。”
小董望著笑文,說道:“那你有沒有後悔當初不選淑賢?”
笑文嘿嘿一笑,說道:“她現在可是你老婆,我可不想拿她來開玩笑呀。”
小董一臉的嚴肅,說道:“沒關系的,反正大家心裡都明白,她喜歡你,我
喜歡聽雪,說出來心裡才舒服。”
笑文見他這麼說,就說道:“沒什麼好後悔的。我這個人做事,很多時候不
是憑理智,而是憑感覺。我感覺應該做的事,我一定去做。即使錯了,也很少後
悔的。”
小董沉吟片刻,點頭道:“嗯,你倒真是這樣的人,向來是任性而為,無拘
無束,好瀟灑。我有時候真是羨慕死了,可我就是做不到。”
笑文微笑道:“我不值得你羨慕,我反而羨慕你的家庭。”
小董臉現幾分得意,嘴上說:“憑你的能力,你以後一定會比我強百倍。對
了,你去看過聽雪了吧?她住院了。”
聽他提起前妻,笑文沒有以前那麼震撼了,心裡平靜多了。一件令自己緊張
的事情,一旦心平氣和地面對時,反而沒有那麼難受了。
笑文回答道:“我去看過了,你呢,也看她了吧?”
小董瞅了瞅笑文,真誠地說:“我中午才知道,中午就去看了。看到她臉色
不好,身子那麼弱,我心裡好難受。”小董說到這裡,眼睛都有點紅了。
看了小董這樣,笑文真替聽雪感到驕傲。這麼多年了,始終有一個人這麼愛
著聽雪,作為被愛者,誰能不驕傲呢?如果這麼多年來,能有一個女人這麼對自
己,自己也自豪得了不得。
笑文嘆了口氣,說道:“如果你現在單身了,如果聽雪生了孩子。她願意嫁
給你的話,你還會娶她嗎?”
小董聽了,身子一顫,吞吞吐吐地說:“這……這種情況……會出現嗎?”
笑文注視著他,說道:“這世上只有想不到的事,沒有不可能的事。”
小董眼睛立刻濕潤了,淚水只在眼圈了轉。他站了起來,說道:“我去趟洗
手間,你先坐會兒。”不等笑文回答,他便向洗手間而去。
笑文被他感動了。他真的想不到,他的感情會那麼脆弱,那麼持久,那麼專
注。多年過去了,他還是深愛著聽雪。相比之下,自己真該感到慚愧。自己是婚
前極愛聽雪,婚後則激情下降。這並不是說自己薄情寡義,而是許多現實因素摻
雜進來,自己沒那麼多精力顧慮她了。
當笑文的目光在小董的實驗室的門上一掃時,他的心格登一下子。他心道,
對了,我不是想要他的藥嗎?這正是機會。如果我明說,小董那麼小氣的人,一
定是不肯給的。那我只好來個下策了。不給就偷吧,反正他又抓不到我。至於他
得到那種靈藥來干什麼,他暫時還沒有多想。只是既然那藥那麼有用,以後肯定
會有用得著的地方。
這個念頭像電光石火般在心頭一閃。他來不及多想,竄到那門口,運起隔空
攝物的神通,隔著重重障礙,將那藥瓶吸了出來,拿在手裡。
他以最快的速度,取出一片。然後又將那瓶子原樣的給送回原處。他將藥片
用一張紙包好,揣到兜裡,衝著洗手間笑了笑,又回到沙發的位置上坐下,等著
小董出來。
他不禁想,小董兄弟呀,不要怨我,我實在喜歡你發明的這東西。如果這玩
意真的很有效,我一定幫你大做廣告,讓你大發特發。我相信,你丟了一片藥,
一定想不到是被我偷的。丟一片也沒有什麼嘛,你可以多造幾片了。難道咱們的
交情還不值一片藥嗎?
好一會兒,小董才出來,一看就是剛洗過臉。他的眼睛還紅呢,是為了自己
的夢中情人流淚。
第十四卷第十六章偷歡
笑文跟小董又說一陣兒閑話,又將自己明天裝車的情況一一告知,讓小董通
知淑賢。小董說道:“她去跟朋友出去玩了,我把她找回來吧。”
笑文搖頭道:“不用了,反正明天就能見到她,別掃了她的興了。”
說完該說的話,笑文向小董告辭。小董拉著他的手,注視著他說道:“真舍
不得你走,能夠談心的朋友太少了。”這非常溫暖的話令笑文心裡感動,真有點
後悔偷人家的東西了。他偷人家的東西並不是有什麼惡意,只想拿來玩玩,玩完
後再還給他。
笑文拍拍他的手,說道:“老朋友,你不必憂心,我以後會常來省城的。”
小董沉吟道:“行,咱們要經常電話聯系。”
笑文想了想,說道:“聽雪身體不好,你幫我多照顧照顧她吧。她最能信任
的人,又對她最好的人,也只有你了。”
小董堅決地說:“這個你放心,我會盡力去做的,不讓她受到一點傷害。”
聽得笑文非常痛快。他暗道,聽雪雖然跟我決裂了,但她有這麼一位熱愛她的人,
她終究沒有白混。
笑文離開小董家,這時天已經暗了,不過還沒有黑呢。他想到家裡的女人,
想到自己的朋友們,想到就要見到他們了,感到一陣陣高興。
當他經過服裝城時,不禁想到柳雲,丁松,韓冰他們了。他想到還沒有給他
們買禮物呢,於是進了商城,又給他們一人挑了一件衣服。他不太擅長給女人買
衣服,可身邊沒有幫手,只好湊乎著買了。
他給韓冰買的還是內衣,給丁松夫妻買的卻是外套。回想他跟韓冰及柳雲的
關系,笑文感到異常甜蜜,只是再想到丁松時,總覺得愧對於他。他當初本不想
那麼做的,可他就是受不了那個誘惑呀。誰叫柳雲過於迷人呢?如果她不是故意
引誘自己的話,自己決不會有那麼大膽子敢動朋友妻。自己再好色吧,也不會做
出違背常理的事來。
柳雲懷了孩子,明知是自己的種,自己也沒有法承認。當孩子出世後,他只
能姓丁。姓丁就姓丁吧,反正也沒有大的區別。丁松一定會好好對待孩子的,也
許孩子在他跟前長大,比在自己跟前長大要好得多。試想,自己的孩子看著自己
那麼多老婆,長大懂事後,還不得依樣畫葫蘆呀。我這是什麼家長呀,給孩子一
個負面教育。
唉,有什麼法子呢?作為男人,我也是有著別人的弱點的。我現在越發的抵
擋不了女色的誘惑了。以前有聽雪時,心裡總顧忌著她,因此處處壓抑著自己對
美女的野心。離開聽雪之後就不同了,我變成一匹脫韁的野馬,在沒有約束的情
況下,任性而為,所以我變成了一只色狼。這樣小鎮上的女人倒楣了。以後得檢
點一點了,再有主動送上門的美女,可不要隨便接納了。
他轉念又一想,我師叔說是我短命鬼,如果是真的,不及時行樂豈不是太虧
了。等生命結束之後,想快活都沒有命了。這麼一想,原來的想法又推翻了。在
重重矛盾之中,笑文上了線車,奔旅店而去。
他要在這個旅店過他的最後一晚。一想到回小鎮後,陳大美女就不是女朋友,
心情大為不爽。我怎麼就想不到什麼高招來,讓陳魚永遠屬於我呢?
他回到旅店,進自己屋放下東西,去陳魚門上敲了敲,沒有反應。他知道陳
魚一定是跟同事出去了。她出去了,這個晚上我干什麼呢?沒有她,感覺好孤單
呀。
他回到房裡,躺到床上,開始想著明天早上的事,琢磨著每一個細節,爭取
做到萬無一失,不至於有什麼疏忽地方。他本打算到銀行取錢付貨款的,這下不
用了。這回手裡有了二十萬,用不上韓冰的錢了。但他還是很感謝她。
他在房裡想了好久,好久,把每件事都想了個遍,忽然又想到聽雪。對了,
我答應她走之前要去看她的。我明天就走了,難道我晚上去看她嗎?若不去的話,
顯得失信於人。想來想去,還是決定明天裝完貨後再去見她一面。盡管不想復合,
但看在孩子的面上,可以當個普通朋友。
天漸漸地黑了,窗外的燈光越來越多。這是他在省城呆的最後一晚了,他多
想跟陳魚去看看夜景呀。她不在身邊,自己好像沒有靈魂一般。回想跟她相處的
每時每刻,就連那吵架,怒視,也都變成甜蜜的了。
正想得出神呢,只聽怦怦怦有人敲門。笑文聽得真切,心道,難道是陳魚回
來了嗎?她回來得這麼快。
他騰地從床上跳到地上,匆匆去開門。打開門一看,卻是聽雨的笑臉。她穿
著休閑裝,將她苗條的身材很恰當地表現出來。她的笑容使看到她的人都感到陽
光般的溫暖,春光般的動人。
笑文招呼道:“是聽雨呀,快過來。你沒在醫院照顧你姐嗎?”
聽雨進來關好門,跟笑文說道:“有人照顧她呢,我姐讓我休息一下。我知
道你就要走了,因此我想在你走之前,請你出去玩玩。”
笑文笑了,說道:“你掙的錢不多,還是不要破費了。”
聽雨小嘴一撅,說道:“不嘛,我說過請你的,一定算數。你們男人一諾千
金,我們女人說話也是一言九鼎。”
笑文點頭道:“好吧,那我就不客氣了,我去好了。對了,你姐好點沒有?”
聽雨臉上笑容更多了,說道:“你去看過她之後,她的情緒可好多了。她說
她為了孩子也要好好活著,要長命百歲。”
笑文連聲道:“這就好,這就好,以後你要多開導她。讓她不要老想著從前
不愉快的事了,我早就不計較了,她還計較什麼呢?”
聽雨歪頭看著他,說道:“我會跟她說的。好了,咱們這就走吧。”
笑文問道:“咱們去哪裡玩?”
聽雨轉動著圓溜溜的杏眼,說道:“今晚我請你去跳舞,保證讓你盡興。”
說著話,她拉起笑文的胳膊就走。
二人坐上車,很快來到舞廳。一下車,門口處走來一人,小巧身材,一臉甜
笑,正是周榮。
三人會於一處,聽雨便問:“周榮,你男朋友呢?他怎麼沒來?”
周榮瞅了瞅笑文,回答道:“我跟他吵架了,現在還沒有和好呢。你說,他
怎麼來呀?我可不想向他低頭。”
聽雨說道:“不來就不來吧,以後有的是機會。”說著話,她望著笑文問道
:“宮大哥,咱們上哪一樓呢?一樓是迪廳,二樓是交際舞。”
笑文瞅瞅二女,說道:“你們說了算,你們說什麼,咱們就來什麼。”
周榮對聽雨說:“你說吧,我們都隨著你。”
聽雨想了想,說道:“那就先上二樓吧,等跳夠了,再上一樓。”於是,三
人就從樓外的台階,直接上了二樓。
三人要個桌子坐下,一打量,裡邊的燈光半明半暗的,頗有幾分曖昧。裡邊
的人不算多,音樂倒輕柔得多了,跟迪廳的驚天動地,狂野火暴不同。那裡是咆
哮的大海,這裡是平靜的湖水。
首先是聽雨請笑文跳舞。笑文望一望周榮,周榮笑了,說道:“現在你是她
的,一會兒,你就是我的。”這話聽得聽雨嘻嘻直笑,好像笑文真是她們的財產
一樣。
對於活潑而霸道的姑娘,笑文哭笑不得,管它是誰的呢?反正是我摟她們,
我也不吃虧。他牽著聽雨的玉手,來到舞池後,摟住她的細腰,腳步隨著音樂的
節拍,二人舞了起來。
小丫頭動作標准,舞姿優美,竟不是生手。而笑文在跳舞方面也是相當不錯,
不然的話,也不能在大學時代稱為多面手。
二人的臉離得不遠,聽雨的美目不時望著他,一邊跳舞,一邊說道:“宮大
哥,你明天就走嗎?”
笑文看著她,說道:“是呀,怎麼了,你舍不得我嗎?不如跟我私奔吧。”
聽雨聽了一笑,說道:“你以為我不敢嗎?要不是要照顧姐姐,我真想跟你
去小鎮看看,看那裡有什麼好的,能把你迷得不想回來。”
笑文笑了笑,說道:“那裡也沒有什麼好的,連省城的一個角落都比不上。
我喜歡呆在那裡,主要是那裡清靜,不像這裡這麼嘈雜。”
聽雨表示:“我以後一定去看看,到時你可得接待我,別讓我住旅店才行。”
語氣很認真。
笑文很大方地說道:“這個你放心好了,我一定讓你乘興而去,滿意而歸。
讓她滿意得都不想走。”
聽雨高興地說:“那太好了,如果真有那麼好,我就在那裡定居。”
笑文聽了一驚,說道:“怎麼的,你要在那裡找對像嗎?”
聽雨說道:“有什麼不可以?”說著將俏臉向笑文貼近一點。
笑文提醒道:“小丫頭,別貼得這麼近,當心我親你一口。”
聽雨聽了直笑,突然伸過嘴兒,在笑文的臉上親了一口。接著她的臉就紅起
來,幸好舞廳的光線沒有那麼好,別人也看不到她紅臉。
笑文被親得一愣,問道:“小丫頭,你干嘛?你不是對我表示好感吧?我跟
你說,我已經有了女人了,如果你想跟我的話,只好當小的了。”
聽雨回答道:“我可不當你的小老婆,親你一口並不代表什麼,只說明以後
難得見一面,想親也不好親了,沒別的意思。”一聽這話,笑文的心裡稍安,他
可不想再惹禍上身,家裡有三位已經夠了。
一曲完了,聽雨回去坐下,周榮美滋滋地湊上來,跟笑文舞在一起。在舞曲
之中,周榮跟笑文說:“你那晚走了之後,我一夜都沒有睡好。”
笑文問道:“咋搞的,平時有失眠的毛病嗎?”
周榮笑了笑,說道:“你才有毛病呢。還不是你害的,你把我弄得全身冒火,
當我最需要你的時候,你卻走了。你也太可惡了。”
笑文聽得直皺眉,解釋道:“不是我不想要你,不知道怎麼的,我就是有點
怕。”
周榮白了他一眼,不滿地說:“你怕啥,吃虧的又不是你。就算是有了孩子,
也是懷在我的肚裡,你啥事沒有。”
笑文聽她越說越離譜,就說道:“咱們不談這個好嗎?我總感到有點怪怪的。”
周榮嗯了一聲,再沒有說什麼。於是,二人開始專心跳舞。
一曲罷了,周榮還不肯放過笑文,又跳下一曲。聽雨坐在桌子旁無聊,只好
喝東西。這時一個胖子來請她跳舞。聽雨見周榮跟笑文貼得那麼近,心裡不舒服,
就接受了這家伙的約請。
這曲舞跳了能有一半吧,周榮跟笑文說:“我覺得好氣悶,你陪我下去透透
氣,再上來吧。”笑文可沒有這種感覺,但他還是答應了。
周榮湊到聽雨跟前,打了聲招呼,就跟笑文下樓了。來到樓下,站了能有幾
秒吧。周榮跟笑文說:“你跟我來好嗎?”拉起笑文手就走。
笑文問道:“干嘛去呀?聽雨還在上邊呢。”
周榮一笑,說道:“帶你去一個好地方。”說著話從樓東的一條道進去,很
快來到一座樓前,進了一個樓洞,上了二樓,打開一家的樓門。
笑文莫名其妙地跟進了屋,不知道周榮想干什麼。周榮關好門,打亮燈,竟
拉笑文進了臥室。
笑文問道:“這是什麼地方?咱們來做什麼?”
周榮回答道:“這是我大姨家,她沒有在家。我有她的鑰匙。我領你到這裡,
就是想讓我補償補償我。那天晚上,你令我好傷心。今晚,我一定要得到你。不
然的話,我就要氣死了。你太我的自尊了。”說著目射春光,一臉的暈紅,勾住
笑文的脖子,將紅唇貼了上來。那香氣也撲面而來,令人全身都起反應。
笑文只覺得一呆,一歪頭,輕聲說:“周榮,咱們這樣也太快了吧,咱們認
識沒有幾天呀。”
周榮親吻著笑文的臉,回答道:“只要彼此看著順眼就得了,反正也不是要
結婚,有個一夜情,我就很知足了。”說著話,玉手直探的敏感之處。
笑文提醒道:“這不太好吧,你會對不起你男朋友的。”
周榮喘息著說:“別管他,今晚我是屬於你的。你快點動手,不然的話聽雨
會等急了的。難道她一個人在那裡,你不擔心嗎?”說著話,周榮將紅唇吻在笑
文的嘴上,兩手去解他的腰帶。
笑文被她的主動弄得‘火冒三丈’,本想拒絕她,但這實在太難了。拒絕一
個美女的好意,那需要多少勇氣跟殘忍呢?以他的色狼本質,是極難做到的。
他想到陳魚,便猶豫了起來。可當他想到自己可能短命時,又改變主意了。
他狠狠地吻著周榮,品嘗著她的香舌,兩手也攀上了她的雙峰。
周榮掙開他嘴兒,喘息著說:“快點吧,別耽誤時間,別讓她等急了。”笑
文點頭,他的臉現在也有了火的顏色。
周榮將自己的短裙跟內褲除去,往床上一坐,大腿微開,笑文便見到其間的
風景了,真是芳草萋萋,一線嫣紅,更有春水涓涓,晶瑩剔透……看得笑文忍無
可忍。
在這一瞬間,他感到自己可不像平常的帥哥了,而是有著跟狼一樣的特點。
大概所有的男人在這個時刻都一個德性吧。
當二人結實在一起時,周榮摟住笑文的脖子,呻吟著說:“你這個家伙,真
是個色狼。一見面就在勾引我。”
笑文一邊攻擊她,一邊回答道:“我沒有呀,我什麼時候勾引你了?倒是你
總向我暗送秋波。”
周榮一邊享受著性愛的快感,一邊回答道:“胡說,你是個偽君子,上回你
明明想干我,卻臨時退縮了,我知道了,你那是用的詭計,目的是想讓我再主動
些,是不是呀?你說。”
笑文嘿嘿一笑,說道:“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有心思想這個事?我真是服了
你了。”說罷,也不答話,大刀闊斧,威風凜凜地廝殺起來。他想,既然咱們干
了這事,那我就一定要降服你,讓你一輩子記得我。
笑文拿起看家本領,殺得周榮欲仙欲死。起初為了面子,周榮特意控制自己
的音量,後來因為爽快,就大膽地叫出聲來。還別說,周榮的叫床聲既熱情狂野,
又宛轉動聽,聽得笑文骨頭都變得酥軟起來。
在欲望的驅使下,笑文加快速度,加大力度,提高強度,再接再厲,奮不顧
身,終於將周榮給殺“死”了。
笑文以為她服氣了,不想沒過一會兒,周榮又要了。笑文沒辦法,振奮精神,
再度上陣。這回他讓周榮擺出‘虎步’之勢,使笑文得到多重快感。
再度殺敗周榮後,二人簡單收拾一下,匆匆回舞廳跟聽雨會合去了。
第十四卷第十七章走人
回到舞廳,裡邊竟然音樂停止,沒有人跳舞了。人們都忙著看熱鬧呢。一個
女人正對聽雨罵罵咧咧的,什麼賤貨,狐狸精的,勾引人家丈夫的,非常難聽。
聽雨也不示弱,一臉的悲怒,對那個蠻橫女人大聲喝斥。那個請聽雨跳舞的
胖子不住地勸說那個女人:“老婆,我們只是跳跳舞,沒有什麼的,你不能隨便
罵人。”
那女人叫道:“我說你這兩天不大愛回家呢,原來卻在這裡迷上了這個小狐
狸精呀。”
聽雨回罵道:“你才是狐狸精。”胖子在中間攔著,不然的話,二女早打在
一起了。舞廳的老板跟保安也在旁怒吼,怪他們攪了這裡的生意。
見此情景,笑文忙跟周榮上前,把聽雨拉到稍遠的地方,問她是怎麼回事。
聽雨沒好氣地指著那個女人說:“那個男人請我跳了兩曲舞,在跳第二曲時,這
個女人衝起來,跟瘋子一樣,張嘴就罵人。”
那女人衝上幾步,罵道:“小娼婦,你勾引我老公,我不罵你還罵誰?”
周榮大為不平,回敬道:“不要胡說八道,她什麼勾引你男人了?是你男人
請人家跳舞的,不信你問你男人。”
那男人點頭道:“是呀,是我請她跳舞的,她也沒有什麼錯。”
女人瞪著男人,說道:“難道還是我錯了不成?你公然跟那個小妖精勾搭在
一起,當我是死人嗎?”這回她不罵聽雨了,而是奔男人揮拳打來。那男人見狀,
撤腿就跑,跑出門外。
那女人一邊追一邊罵道:“你這個沒良心的,給我站住。再不站住的話,回
家不准上床。”聽得眾人哄堂大笑。
經過這事之後,三人也無心跳舞,就算了帳出門。走在路上,笑文安慰聽雨
說:“不要跟那種女人計較,你都看到了,那女人根本不通情理,用不著跟她生
氣。”
聽雨聽了點頭道:“知道了,宮大哥,我聽你的。”
周榮一臉的喜氣,說道:“聽雨,一會兒陪你回家,看你一副不開心的樣子。”
笑文說道:“我送你們回去吧。”
聽雨搖頭道:“不用麻煩了,宮大哥,你明天還要趕路呢。還是早點回去休
息吧。”
周榮聽了芳心一暗,說道:“你明天真的要走了嗎?不再多呆了?”
笑文回答道:“是呀,必須走了,家裡那邊還等著我呢。”
周榮問道:“那你什麼時候再來?”
笑文說道:“那也說不准。”
周榮想了想,說道:“那你把我們都送回去吧。”笑文答應,先把聽雨送到
家,又送周榮。
在跟周榮分開時,周榮撲進他的懷裡,說道:“你以後再來的時候,可記得
來看我呀。就算我們不是戀人,起碼也算情人吧。你以後可不能忘了我。”
笑文說道:“那是一定的,不過我不想影響你的前途。”
周榮笑了笑,說道:“事實上已經影響了。但我喜歡你的影響。”說罷又摟
著笑文親了一陣兒,這才回家了。
笑文帶著周榮身上的余香,向旅店而去。回想跟周榮的關系,真有點後悔。
自己本不想干那事,可是人家一勾引,自己就把持不住了。我是越發的墮落了。
為什麼老喜歡干那事呢?可又一想,男人又有幾個不喜歡干那事呢?那是人的本
能。男人見到美女沒有不喜歡的,干那事更是男人們的願望。只是多數的男人是
想干干不到罷了。
後悔歸後悔,興奮還是興奮。作為一個男人,多得到一個女人的肉體,沒有
不感到得意的,就好比一個將軍多打了一個勝仗一般。那是對自己能力的一個證
明。
不過對於周榮,自己還是少招惹的好,她可是有男友的,萬一弄出點麻煩來,
可要吃不了兜著走,別把擁有的再失去了。幸好明天俺就遠走高飛了。
他回到旅店,也沒有去敲陳魚的門。憑直覺,他也知道陳魚一定是回來了。
這個時間,她沒有理由不回來的。一回到屋,他就躺在了床上,眼前一會兒是陳
魚的俏臉,一會兒是周榮的肉體。這使他一時間睡不著了。
他站起來,出了門,站在陳魚的門前,想要敲門,可又不敢敲,他怕影響她
休息。可不敲吧,又有點惦記,如果她沒有回來呢?
又一想,我還是下樓去,問問服務員就知道她有沒有回來了。他剛想走時,
陳魚的門一開,陳魚的頭從裡邊探出來,說道:“鬼鬼祟祟的,干嘛呢?”
笑文見陳魚肩上的衣料,便知道她穿著睡衣呢,嘴上回答道:“沒干嘛,想
知道你回來了沒有。”
陳魚的美目在他的臉上轉了轉,說道:“我回來有一會兒了,你呢?你又干
嘛去了?”
笑文回答道:“我從朋友家回來,知道你不在,實在沒什麼意思,就出去轉
了一圈。”
陳魚點了點頭,說道:“好了,快回房吧,明天咱們還得趕路呢。”
笑文本想衝進她的房裡,跟她心情地交流一下,見她這麼說了,也不好說什
麼,只好說聲晚安。陳魚微微一笑,關上門。她的俏臉不見了。笑文在門口呆了
呆,這才回到自己房。
他脫吧脫吧就進了被窩,關好燈,房裡一片黑暗。回想在省城的日子裡,最
令自己難忘的事自然是跟陳魚有了點進展,同時也忘了不聽雪對自己的影響。真
想不到她有了孩子,如果真是自己的,倒是個麻煩事。自己一心想與聽雪劃清界
線,這回說什麼也跑不掉了。
又想到小董與李卓。大學時代的兩個同學,都有了不同的結果。李卓會變成
那個德性,真是難以想像。小董還是一位痴情的角色,怕是一生都活在聽雪的光
環之中。這是他的選擇。
他也想到聽雨跟周榮。這兩個姑娘有著不同的風采,聽雨是活潑之中透著端
莊,周榮是柔和之中透著大膽。只不過聽雨在自己心裡是個小丫頭,周榮則是成
熟的女子了。只是不知道聽雨還是不是處女了。
第二天一早,笑文拿著自己的帳單跟貨款,還有一些東西,敲響了陳魚的門。
笑文睡眼惺忪地開了門。
笑文說道:“陳魚,咱們這就走吧。”
陳魚眨了眨美目,說道:“你先去吧,我躺一會兒就來。”
笑文苦笑道:“陳魚,咱們一起去吧,萬一把你給落下,可就不大好了。”
陳魚微笑道:“我還沒有睡醒呢,你先去好不?你裝貨要裝完時,就給我打
電話,我馬上就趕去了。”
笑文沒辦法,說道:“好吧,陳魚,你可別騙我。如果你到時不去的話,我
就親自回來抱你過去。”說著把臉湊向陳魚。
陳魚問道:“又想干嘛?”
笑文說道:“快親我一口,你親我一口,我做事才能有動力。”
陳魚瞅瞅左右沒人,迅速親一下,又關上門了。被親的笑文果然精神一振,
昂首闊步地向樓下走去。他打了個車,向淑賢的批發部匆匆而去。
當他到達時,大山的卡車已經停在那裡了,而淑賢也正在開門。門口已經站
了十個工人。笑文衝大山點頭,大山便從車上跳了下來,二人互相噓寒問暖一番,
拉著手說話。
大山問道:“咱們裝完車就走吧?”
笑文沉吟道:“原則上是這樣的,早點回去好。”說到這兒,他突然想到聽
雪的事。自己答應過她要看她去。
那邊的淑賢已經打開門,將門開得大大的。笑文便上去跟淑賢接洽。二人也
不必多說,點頭致意後,按照單子上所列的貨種,指揮著工人裝車。因為事先都
分好了,所以裝車時比較容易。
笑文很細心,站在卡車上看著,眼見那貨物越來越高。後來又跳下車,跟淑
賢站在一起。當貨物裝完一大半時,他打響了陳魚的手機。
陳魚在電話裡說:“笑文,我已經往你那裡走了,你很快就看到我了。”
笑文說道:“你再不來的話,我就先走了。”
陳魚笑道:“你舍得我嗎?”說著掛斷電話。笑文怕別人聽到對話,有意離
開別人幾步。
看著大局已定,淑賢望著笑文,說道:“你這就要回去嗎?”
笑文點頭道:“是呀,不過以後會常來跟你打交道的,只要你的貨要便宜點
才行。”
淑賢笑道:“只要你來就好,沒貨錢我賒給你好了。”
笑文連說不敢,又問道:“小董呢?還在睡懶覺嗎?”
淑賢回答道:“一大早就奔單位去了,可能又忙去了吧。我還以為他會來送
你呢,看來只好下回了。”
正說著呢,小董坐一輛車來了。笑文握著他的手說:“咱們都是好友了,用
不著這麼客氣了。”
小董臉上帶著憨笑,說道:“不來吧,心裡總不踏實。”這話聽得笑文像被
陽光照耀一樣舒服。
他將小董夫妻給大山介紹一番,彼此寒喧一陣。小董照例沒說幾句話,都是
淑賢負責外場的事。大山是個豪放的漢子,倒沒有注意這些。
在裝貨完畢時,笑文將十萬現金交給淑賢。淑賢查都不查便收起來。笑文問
道:“要是少了,你可別找後帳。”
淑賢笑道:“你要是敢騙我,我追到你們那個小鎮要去。”
小董不禁說道:“笑文,你不知道嘛,淑賢眼睛尖得很,目光一掃你的錢,
就知道夠不夠。”
笑文不敢相信地望著淑賢,說道:“這麼好的本事,我也要學。”
淑賢調笑道:“那也行,先磕頭拜師吧。”小董跟大山聽了,都笑了起來。
離別的氣氛變得活躍起來。
正說著話呢,陳魚趕來了。大山一見到陳魚,只覺得眼前一亮,像看到一道
耀眼的風景。他心說,這妞長得真美呀,好像影視明星也沒有這麼美吧。
笑文簡單地把陳魚介紹給大山後,三人上車了,跟小董夫妻告別。貨車開動
之後,笑文想到聽雪的事,終究放不下,覺得應該去看一眼。因此,他說了醫院
的方向,讓大山往那裡去。
陳魚聽了,一臉的不悅,眨著美目盯著他。笑文在陳魚耳邊嘀咕道:“我答
應過去見她,你總不能讓我失信吧?你希望我做一個沒有信用的人嗎?”陳魚嘴
角翹了翹,沒有出聲。
大山冷眼旁觀,見二人的模樣,知道關系不一般。對於陳魚,大山是聞名已
久,只是頭一回見到她本人。他暗暗誇獎,不愧是小鎮第一,確實美貌。如果放
在省城的話,也是數一數二的人材。
他同時也佩服笑文,想不到他這麼有魅力,連陳魚都能給招惹上,的確有兩
下子。大山覺得,這方面的本事,自己就是騎馬也趕不上宮兄弟。
到了醫院後,笑文對大山說:“喬大哥,你稍等,我很快出來。”又對陳魚
說:“你也來吧。”
陳魚搖頭道:“你自己去吧,我可不想當燈泡。”說著打開門,身子一扭,
給笑文讓路。笑文跳下車,又說了一句:“我轉眼就回來了。”故意向陳魚擠了
擠眼睛。
陳魚輕哼一聲,轉過身,將車門重重地關上。大山見了,忍不住笑了。只是
沒有笑出聲來,畢竟是怕陳魚見怪。
笑文來到病房,輕聲敲門,門開之後,他想不到裡邊不但聽雨在呢,連周榮
也在。周榮見他來了,衝他拋了個媚眼。笑文心道,這女子也真夠大膽的,屋裡
還有兩人呢,讓人看見多不好。
聽雪坐在床上,見笑文來了,臉上露出笑容來。聽雨拉著周榮出門,周榮還
很不情願呢。她可沒有聽雨那麼懂事。
笑文跟聽雪四目相對,都好像有好多話要說,又似乎沒有說的。笑文還是先
開口了,說道:“聽雪呀,我走之後,你好好養病,早點出院。”
聽雪輕聲答應,說道:“你回到那裡之後,會給我打電話嗎?”
笑文回答道:“應該會的。”
聽雪又問道:“那你下回來省城時,會不會來看我?”
笑文一笑,說道:“我會的。”
聽雪轉動著美目,說道:“你是為了孩子才來看吧。”
笑文搖頭道:“至少我把你當朋友了。”
聽雪笑了笑,說道:“你能夠不恨我了,我真的好高興呀。我應該好好向你
道歉的。”
笑文說道:“我也該走了,車就在外邊呢。”
聽雪點了點頭,說道:“你走吧,忙正事要緊。”
笑文向她一揮手,正要走時。聽雪說道:“你親我一下好嗎?”
笑文呆了呆,還是上前去,在她的消瘦的臉蛋上親了一口,然後快步而去。
雖然這一親並不代表什麼,笑文也覺得愧對自己的女人們。
聽雨跟周榮都在門外呢。聽雨說了聲:“一路平安。”一臉的嚴肅。周榮則
把笑文送到走廊的拐彎處,突然衝上去,勾住笑文的脖子,在他的嘴上親了一口。
笑文連忙將她輕輕推開,說道:“你瘋了,隨時有人過來的。”
周榮得意地一笑,衝笑文說道:“你這麼大點的膽子,怎麼當色狼呀?記得
下回來時要看我,不然的話,我告訴陳魚去。”說著話跟他擺擺手,向病房走去。
笑文一邊下樓梯,一邊感慨,嘿,這個姑娘跟我家的美柔的脾氣倒有點像。
想怎麼樣就怎麼樣,自己是天皇老子,啥也不怕。
當笑文再回到車上時,大山笑問:“問題都解決了嗎?”
笑文瞅了陳魚一眼,說道:“嗯,都辦完了。咱們可以走了。”因為有陳魚
車裡,大山也就不說什麼了,不然的話,他一定要詳細‘審問’一番的。
卡車拉著一大車貨,平穩地向遠方跑去。兩邊的樓房不住倒退,小鎮的距離
越來越短。想到能見到心愛的三個女人,笑文心裡就變得美滋滋的。一看陳魚,
一臉的冷漠,不知道在想什麼。他知道自己在她心中也是有一個位子的。為了彼
此的事,她也一直沒有輕松過。
想到回小鎮後,這個妞就像天鵝一樣飛走了。他心裡極為不爽。他打定主意,
要不惜一切代價,將陳魚抱進家裡。
第十四卷第十八章家好
汽車出了市裡,來到郊區。在離開省城之前,他們將車停在一個小吃部的旁
邊。他得吃東西了,忙了一早上,還都空著肚子呢。大山也是沒吃。陳魚因為這
天起來晚了,也沒吃上飯。
三人只是簡單地要了些包子跟粥,打算吃幾口就走。在吃飯地過程中,大山
一邊滋溜溜地喝粥,一邊說道:“以後,兄弟你要是發了家,可得救濟救濟大哥
我。”
笑文咬了口包子,說道:“大哥現在可比我過得好,日進鬥金吶。”
大山嘆道:“什麼呀,只不過是比一般人過得稍好一點點,根本說不上什麼
好。我也想發大財,可是光指著這台車是變不成富翁的。”
笑文笑道:“你就知足吧,你要那麼多錢干什麼?你不像我,我得攢錢說老
婆呢。”說著話,目光瞅瞅低頭吃東西的陳魚。
陳魚一抬頭,正看見笑文的目光賊溜溜地盯著自己,就眨巴著美目說道:
“你甭瞅我,瞅也沒有用,我可不想嫁給我。如果嫁了你,我肯定活不過三十。”
笑文皺著眉,上上下下打量著陳魚,說道:“陳魚,瞧你身體棒得很,別說
三十,就是八十也不夠活。”
陳魚放下筷子,感慨道:“身體好有什麼用?我說我會被你氣死的。”
一旁的大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笑得笑文很不好意思。只是當著大山的面,
他也沒法跟陳魚鬥嘴,那樣會讓他笑話的。笑文心裡卻說,如果你嫁給我,我一
定讓你快快樂樂的。本來你能活六十,我努努力,讓你活到八十開外。
這早餐是笑文最快吃完的。他一吃完,就走出門來。他要給家裡打個電話,
知會一聲,讓她們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到家。
他的小店沒安電話,於是他將電話打到了美賢的粥鋪。電話一通,接電話的
人正是美賢。一聽是她,笑文的情緒特好,說道:“美賢姐,我好想你呀,還好,
咱們馬上就能見到了。”
“笑文,一切還順利嗎?我們都等著你回來呢。”美賢的聲音透著喜悅,很
顯然也是惦記他的。這使笑文不禁心生愧疚,因為自己做了出格的事,實在對不
住她們了。
笑文報告說:“一切還好,我們的貨車快出省城了。四小時之內,咱們就能
抱在一起了。”
美賢忍不住笑罵道:“你這個小子,三句話就沒有個正經的。什麼時候能像
個君子呢?說著話就下道。”
笑文哈哈一笑,說道:“咱們什麼關系呀?那是兩口子,要什麼正經呢?我
跟你說,我不但心裡想你,下邊也想你呢。”說到這兒,笑文的聲音壓低。
美賢在那頭羞澀極了,雖然她在沒有笑文的日子,也經常回想二人翻雲覆雨
的好事,但這種事只能放在心裡享受著,絕不肯像笑文這般表達出來。
她頓了頓,哼道:“等你回來的,看我不撕你的嘴的。”
鬧了幾句,笑文跟美賢說:“我就要回來了,你幫我叫上丁松,叫他找幾個
人來卸車。還要通知美柔和菊影,讓她們准備一下。”
等這些正事說完,也沒有忘了在電話裡嘖了一聲,算是親了美賢一口。美賢
笑了笑,將電話掛斷了。她想到笑文要回來,真是喜出望外。她放下手裡的活兒,
為笑文的事忙起來了。
那邊的笑文放下電話,進屋算了帳,三人上車,繼續趕路。在車上,大山就
問笑文,說道:“兄弟,聽說你多才多藝,不知道你會不會開車。”陳魚聽了,
也看著笑文,顯然她也想知道答案。
笑文笑了笑,說道:“我算什麼多才多藝呀,別看我會的東西不少,可精的
沒有幾樣。對於開車嘛,我不是太行。在大學時代,我的同學裡有一家養車的。
我們閑著沒事時,就去他家玩。他家裡有兩輛大車,一輛小車。這小車是他老爸
用的,那大車是用來掙錢的。我們在他家,趕上車在家時,不論是大車還是小車,
我們都上去玩。我這位同學因為想繼承父業,所以不得不學開車。他的車開得一
般,在他的影響下,我也開始擺弄車。雖然開得不好吧,但也能開走。”
大山一邊把著方向盤,一邊用目光掃了他一眼,說道:“要不要試試?”
笑文搖頭道:“還是別試了,我好久不摸車了,可別出點事,那樣後悔都來
不及了。”
陳魚一笑,說道:“我倒真想看看你開車的樣子,不知道是不是像狗熊一樣
笨。”說著笑出聲來。
在陳魚的譏笑下,笑文大聲道:“好吧,我就試試給你看。”
陳魚不笑了,說道:“笑文,你要不行的話,就別試,這可不是開玩笑。”
笑文說道:“我是有自知之明。如果我不行的話,我馬上停車。”
大山也很想知道他究竟手藝怎麼樣。於是,大山將車向旁一靠,停了下來。
他乖乖讓位,跟笑文換了一下。他有點擔心,因此,他在旁邊認真地盯著。只要
笑文有點不對勁兒,他馬上采取措施。
但見笑文穩穩坐下,踩離合,掛檔,加油,起步,非常輕松。那車以平速向
前跑去。大山見他把方向盤的手,既不是太死,也不太松,手法相當不錯。與人
會車時,也能做到恰當,小心,安全。這樣他開了幾十裡,看得大山也忍不住點
頭,誇道:“兄弟,你行,你要是再練上幾年月,你完全能趕上我了。”
笑文見好就收,將車停在路邊,跟大山又換過位子,目光瞅瞅陳魚,非常得
意。陳魚哼一聲,說道:“我看你的技術也不怎麼樣,也就能開這麼遠吧,再遠
了,就出醜了。”
笑文也不跟她辯論,說道:“我自然是不行的,要不你試試吧?”
陳魚瞪他一眼,說道:“我開摩托還行,我哪學過這個。”
笑文搖頭道:“咱們正好相反,我開車還行,可是開摩托最差了。以前我騎
摩托,不知摔過多少交呢。幸好都沒有造成毀容的後果。”
陳魚聽了,不敢相信地瞅著笑文。大山一邊開車,一邊說道:“這倒怪了,
摩托是最好開的了,哪有開車難?”
笑文低頭嘆道:“可我就是開不好摩托。”
陳魚聽了這話,臉上有了笑容。她以專家的口氣說:“你開不好摩托,可以
拜師嘛。如果你會說話,好好求我,讓我高興了,我一高興,還真備不住收下你
這個徒弟呢。”說到這兒,她故作嚴肅。那種表情既好看,又有點好笑。
笑文哈哈笑了,說道:“等沒人的時候,我一定討好你。”說著著瞅了一眼
大山,大山也笑了,說道:“我什麼都沒有聽見,就當我不存在好了。”
陳魚見二人的口氣中透出點邪氣,瞪了瞪笑文,心道,到沒有人的時候,非
踢你兩腳不可,竟說那麼曖昧的話,真是找踢。
在汽車的馬達聲裡,三人說說話,時間還過得快些。那個小鎮越來越近,笑
文的心情越來越好。家裡正有三朵等著澆水呢。縱然自己再辛苦些,也是值得的。
那是自己喜歡做的事,也是他作為男人的責任嘛。
當大車下了高速,出了收費口,跑上小鎮的路上時。笑文感到有種塵埃落定
的踏實感。只是當他望著陳魚時,突然想到她說過的那幾句話,他驀地感到全身
發冷,似乎西北風刮來似的。
轉眼間,車到百貨大樓停下。笑文跟陳魚都下了車。笑文望著拎著東西的陳
魚,說道:“你真要跟我分手嗎?”
陳魚嘆了口氣,說道:“你以後好好對待你的女人吧,不要再管我了。”說
著跳上一輛倒騎驢,向家裡而去。笑文見了很不好受,可又無計可施。
大山催促道:“兄弟,上車吧。”笑文這才慢騰騰地上了車。大山又將車開
動,嘴裡說:“兄弟,你也太貪心了吧,要學古代的皇帝嘛?”說著笑起來。笑
文沒搭茬,心裡苦得很,只覺得陳魚像鳥一樣飛走了。
車來到笑文的小店外停下,二人一下車,丁松已經站在那兒了,身邊還跟著
十幾個大板鍬。笑文上前跟他握了手,心說,美賢辦事真有效率。以後得多發揮
這些美女的才能。
丁松指揮著人卸車,這邊店門一開,三女出來了。美柔在最前邊,是跑出來
的,像一只活潑的小鹿,充滿了活力跟生機。穿著小短裙,一雙大腿白生生的,
閃著肉光。菊影是走出來的,面帶微笑,柔美得像一朵溫室中初開的月季花。那
種表情像是賢慧的老婆在迎接奔波的丈夫的歸來。而美賢一出店門,就在站在門
外不動了,既端莊而大方,沒有像兩個小姑娘那樣湊上去。
當貨物下車時,美賢就指點著他們放貨的位置,顯然早就胸有成竹了。而兩
個小丫頭湊到笑文身邊,菊影沒說什麼,因為全讓美柔搶了先。美柔毫不避諱,
大方地拉著笑文的手,上看下看,看有什麼變化沒有,嘴上還噓寒問暖的,好像
懂事一些了。
笑文點點她的俏鼻子,說道:“美柔呀,我才離開這麼兩天,你好像就長大
了好幾歲。”
美柔笑了笑,說道:“我還長什麼呀,我都多大了。對了,我們的禮物呢?”
笑文心道:“剛誇了幾句,又像孩子了。”嘴上說:“在車上呢。”說著話
上車給拿下來。美柔拎著東西就進屋了。笑文這才望著菊影。菊影自然跟平時一
樣漂亮,溫柔。
她問道:“宮大哥,一切都還好吧?我們在家都猜測你什麼時候回來呢。”
有別人在場,她是不肯隨便說什麼呢。
笑文點頭道:“一切都好,有什麼話,一會兒跟你們說。”菊影也點了頭,
便進屋幫美賢的忙去了。笑文與大山,還有丁松看著卸貨,偶爾也說一兩句話。
這一車貨,這個小店雖然裡邊有小庫仍然裝不下。在這種情況下,丁松幫笑
文在附近又找了個大庫,才把貨物全部卸掉。丁松解釋說,這是他親戚家的,很
可靠的,讓笑文放心。
卸完貨,笑文付給丁松卸車費。這個是不能免的,因為還有別人。三人回到
小店,笑文跟美賢說起安排酒菜的事。美賢說道:“到我的粥鋪去吧,那裡方便
些。”
笑文同意,在走之前,他將兩套衣服拿給丁松。丁松一見是送給自己夫妻的,
大為高興,大咧咧地接過,嘴上說道:“禮物我可收了,不過交房費時,不准跟
我討價還價呀。”說得大家都笑了。
這時美柔從房裡出來,將笑文拉到門外,悄聲問道:“小宮,這四套內衣哪
套是我的?我又不好挨個拆,挨個試。”
笑文微笑道:“那還用問嗎?最性感,最暴露,最迷人的那一套自然就是你
的了。”
美柔在看的時候注意到其他三套都是一般的,只有一套是最誘人的,想不到
是給自己的。於是不解地問道:“為什麼我的跟別人的不同呢?”
笑文回答道:“這還用問我嗎?當然是你最迷人,才配穿那套了。”他見美
柔臉上有了喜色,又補充道:“你不知道,那裡邊最貴的就是你這套,做工最好,
牌子最亮。不信的話,晚上拿出來比比。”
美柔笑了,說道:“你可不准騙我,不然的話,我跟你急眼。”接著美柔又
想起一事來,問道:“咱們家只有三個女人,你怎麼買了四套內衣呢?剩下的那
套是給誰的?”說到這兒,臉上不笑了,黑溜溜地眼睛直視著笑文。
笑文心道,小丫頭,問那麼多干嘛?那一套自然是給韓冰的了,問那麼細有
必要嗎?嘴上不能那麼說,只說:“呀,那也是給你們的,用來備用。”
美柔眨巴著美目,說道:“備用?這倒新鮮。”
二人正說著呢,美賢大山等人從屋裡出來。於是分兵兩路,一路是笑文跟丁
松,大山,還有美柔直奔弱鋪。另一路是美賢跟菊影,她們去市場買菜。大山的
卡車就停在店外了,丁松找附近的熟人兒給照顧著。
大家來到粥鋪,找位子坐下。不一會兒,美賢二人拎著菜進來了。為了提高
做菜速度,笑文不顧辛苦,想要親自下廚。但被美賢給按住了,讓他陪丁松跟大
山說話。
美賢也把美柔給拉進廚房,桌上只有三個大男人了。大山望著美賢等女的背
影,感慨道:“宮兄弟,你太幸福了。我還沒有見過一個像你這麼有福的男人。”
笑文笑了笑,說道:“我也覺得是這樣,雖然活這麼大,也有著挫折,但總
的來說,我還是幸福的。”
大山說道:“不說別的,就說這三個美女吧,別人就沒法和你比,哦,還有
一個快到手的仙女,對吧?”他指的是陳魚。他跟陳魚剛接觸,就留下了深刻的
印像。不只是因為她驚人的美貌,也因為她不俗的氣質。陳魚的氣質是很耐看的,
令人一見就終身難忘。
笑文沒說話,只是搖了搖頭。丁松哈哈一笑,說道:“兄弟呀,你的開店手
續都辦齊了嘛?”
笑文想了想,說道:“差不多了,都是韓冰幫忙的。好像就差一個衛生證了。”
大山問道:“用不用當哥哥的幫忙?”
笑文回答道:“不用麻煩了,我自己去就行。如果我辦得不順利,再去麻煩
你好了。”
說著話時,三女將酒菜一一送來。在大山的招呼下,三女也上了桌。美柔本
想也喝點啤酒的,但美賢不讓。她可不想讓妹妹在人前有損形像。
在酒桌上,照例是大山為老大。丁松跟笑文只得盡力相陪。大山知道他們酒
量不行,自己也沒有喝太多。
在熱烈的氣氛中,大家吃完飯。笑文要留大山家住,大山說啥不肯,而笑文
又很有誠意。大山只得在他的耳邊嘀咕幾句,意思說我會影響你的好事的。笑文
也就不再強留了。
笑文掏出運費給他。大山擺擺手不接,他說道:“下回一起算,我可不是不
要。”說著話跟笑文揮手說再見。由丁松陪著,給送回旅店。
送走二人,大家一回屋,美柔就跟笑文說:“你知道嘛,你師叔昨天還來了
呢。”一聽這話,笑文像被人打了一拳,心裡一痛。師叔那可怕的預言實在讓自
己緊張,他忙問詳細情形。他知道他再度光臨定有要事。
第十四卷第十九章辦證
笑文問美柔到底怎麼回事,美柔回答道:“昨天下午,那個和尚來到咱們的
小店。我一見是他,就讓他進來了。他問你在不,我說還沒有回來。他笑了笑,
說真是天意,如果你在的話,也許能解救你,你不在,那就凶多吉少了。我不明
白什麼意思,就留他進屋坐,他只說連聲嘆息,轉頭就走了。”
菊影在旁也說:“我也聽見他說話了,就是這些,不明白什麼意思。”
笑文聽了黯然神傷。他知道師叔是來救他的,想必有了使自己長命的法子。
可是卻沒有碰上。這難道就是定數嗎?一切由命不由人,走一步算一步吧。就算
我宮笑文現在就掛了,也沒有太多的遺憾。我在人世間雖然短暫,但我也算是幸
福的人了。我擁有三個美麗而可愛的女人。這麼一想,笑文的心情就好得多了。
他招呼著三女,說道:“咱們先去店裡看看,看看那些東西是不是需要調整
一下。有些貨需要折騰折騰。”三女答應。
美賢微笑道:“笑文呀,你跟美柔菊影先過去,我收拾一下桌子。”菊影瞅
了一眼笑文,說道:“宮大哥,我也留下來幫忙,你倆先過去。我們很快就到的。”
美柔一聽,有單獨相處的機會,樂得眉開眼笑。笑文瞅了瞅二女,便跟美柔
出門來。他們沒有從大道走,而是從北邊經小市場再折向東邊。
一邊走著,美柔一邊問道:“小宮呀,怎麼沒見到我師父呢?”
聽她提到陳魚,笑文目光一暗,回答道:“你師父她提前下車了,我讓她來
咱家,她說累了。”說這話時,心裡苦溜溜的。他回想起在省城跟她打情罵俏,
情話綿綿,還有耳鬢廝磨,擁抱親吻,真叫人心醉。最難忘的是跟陳大美女同床
一夜,享受溫柔。別看沒有槍挑桃花,真個銷魂,他也滿足了。人生有那麼一次,
還有什麼遺憾的呢?看陳魚的意思,是真要離開自己,另覓佳偶了。
她沒有錯,她是在按照自己的原則和性格活著。他不屈從於感情的壓力,在
張揚自己的個性,讓性靈自由,這是多難得的,是那些身陷情愛之中,失去自我
的女人所不可相比的。我該為她高興才是呀。
美柔也沒有注意笑文臉上有異,又問道:“她怎麼走了?不會是你調戲她,
把她給氣跑了吧?”說著話美目斜視著笑文。
笑文淡淡一笑,說道:“你師父像老虎一樣厲害,我哪敢碰她。”
美柔點頭道:“那倒是,我師父可不像我這麼溫柔。她可從不慣著男人的。
她可是很有個性的。誰是娶了我師父,這一生就得聽她的。”
笑文輕聲道:“如果她肯跟我,我願意聽她的。”
美柔嘻嘻笑了,說道:“小宮呀,你不要做那個美夢了。我師父可不像俺們
這麼好騙。你就算聽她的,她也不會跟你的。至於原因,我早說過了,不用重復。”
笑文聽了黯然不語。她知道美柔說得沒錯,陳魚是那麼一個人。男人也真怪,
越是得不到的東西越有興趣。其實我還有什麼不知足的呢?陳魚雖沒有嫁給我,
她的心裡有我,這不就是我的勝利嗎?我何苦非得得到她的肉體,乃至她的一生
呢?我實在太貪婪了。
二人說著話,來到自己的小店前。笑文一看,窗前的大卡車已經不見了,不
用說一定是讓大山給開到旅店去了。這個喬大哥也真是見外,住一晚有什麼呢?
我大不了不和女人親熱就是了。你的好意我怎麼會不懂呢?我的女人都沒有和我
正式結婚,你是怕羞著她們,使她們不敢跟我同床,使她們受了委屈。
二人打開門進來。笑文看著琳琅滿目的貨物,胸懷一暢,心道,我終於有了
自己的小店了。這就是自己的家。我要像當年一樣,憑著自己的能力,大干起來,
發展起來,讓自己的事業紅火起來。當年在省城時,我不也火起來了嗎?我跟小
董一起干,他出錢,我出主意,不也成績斐然嗎?今天在這個小鎮,我照樣能飛
起來。
想到這裡,笑文拿出帳單,一邊看著貨,一邊看著帳單。那種專心勁兒,像
畫家對於畫,書家對於書,渾然忘我。目光壓根沒有看過別處,好像世上只有貨
物跟帳單一樣。
一邊的美柔看了氣悶,可又不敢打擾她。她原本想一進屋,男人就像狼一樣
撲過來,表現一下對女人的疼愛。哪知道現在男人特別有正事,急得美柔在原地
直踱步。讓她主動進攻,這多少有點難為他。她好想被男人抱在懷裡,像棉花一
樣被揉碎。沒有老公的日子裡,美柔反而不習慣。做夢也多是艷的,弄得美柔每
次醒來都面紅耳赤的。因為在夢裡的情景很是羞人的。
她見沒有人進來,只有二人相對。她終於鼓足勇氣,輕輕上前,從後邊摟住
笑文的腰,用嬌軀磨擦著笑文的身體。
笑文本來專心致志地做自己的事,正在看貨,對帳,美柔這麼一挑逗,笑文
心都亂了。他沒有辦法,只好放下自己的正事,將帳單收起,回頭問道:“我的
小寶貝兒,你發騷了嗎?”
美柔瞅著他,眼波欲流,紅暈上臉,非常動情,嘴上說:“我想你了,好想
你對我粗魯一點,像個男人的樣子。”
笑文笑了,說道:“這可是你說的,我可沒有逼你呀。”說著話,將美柔拉
進了裡門,向臥室走去。他知道小美女春心蕩漾,想干那事了。自己在省城時,
不也想著要給她們澆水嗎?現在先試試美柔吧。
一進臥室,笑文將美柔拉在懷裡,伸嘴在她的臉上親著。一會兒親到了耳垂
上,脖子上,親得美柔嘻嘻一笑,原來她有點怕癢。
很快,笑文吻在了美柔的嘴上。美柔也熱起來,雙臂勾住男人的脖子,紅唇
張開,香舌伸縮,跟男人攪在一起……
二人正高興呢,不想門一響,細碎的腳步聲傳來。笑文知道那兩位老婆到了,
只好打住,對美柔很無奈地笑了笑。美柔沒辦法,只好在笑文的臉上狠親一口,
這才離開他的懷抱。
笑文帶著美柔到店裡,美賢跟菊影正觀察著這些貨呢,主要是用目光檢驗一
下質量問題。見二人出來,美柔看到妹妹一臉的桃紅,知道又纏著男人了,不禁
向美柔斜了一眼。
美柔像個小孩一樣上前抱住姐姐的胳膊,撒嬌道:“姐姐,你瞪我干什麼呀,
我也是個女人呀。我有自己的需要。他是我的男人,我讓他為我服務還不應該嗎?”
美柔笑罵道:“你這個小丫頭,明明是自己發情了,還總有說的。”
美柔嗲聲嗲氣地說:“什麼發情呀,這話真難聽。”笑文聽了,不禁笑起來。
看菊影時,正拿著笑文的帳單看呢。想到這姑娘的溫柔懂事,笑文心裡暖洋洋的。
他從後邊湊上去,雙手抱住她的細腰,說道:“我回來了,怎麼不理我?”
菊影被抱,心中大羞,因為美賢姐妹還在旁呢。她嘴上說道:“宮大哥,放
開我,會叫人笑話的。”
美賢拉著妹妹的手,說道:“我倆回避一下。”拉著妹妹往裡屋走。美柔嘴
裡還嘟囔著:“小宮,你好偏心呀,我不理你了。”
笑文笑道:“等晚上一定喂飽你。”說著話,雙手上移,在菊影的胸上按著,
時而溫柔,時而粗魯,揉得菊影全身熱辣辣,癢絲絲的,只想叫出聲來。
笑文的嘴在菊影臉上吻著,一邊吻一邊誇道:“好香呀,跟花一樣。”菊影
被笑文又親又摸,感覺不錯,只是有點緊張,生怕有人突然進來。
笑文過去把門插上,再度將菊影抱在懷裡。兩手放在她的圓屁股上肆意亂摸。
大嘴吻在菊影的小嘴兒上,飢渴似地親著,舔著。菊影沒了後顧之憂,便任笑文
輕薄起來。笑文很容易就俘虜了她的香舌,兩人親得嘖嘖直響,都覺得甜蜜無比。
當兩張嘴離開後,笑文一瞅菊影,她的美目已經水汪汪了。一張俏臉比朝霞
還紅,顯然是有點動情了。笑文一手勾住她的腰,一手在她的酥胸上按摩著,輕
聲問道:“這些日子想我不想?”
菊影羞澀地笑,以蚊哼般的音量說:“想極了。”
笑文在她的耳邊又問:“有沒有做什麼艷夢?比如被扒光衣服,失身什麼的。
我好想知道哇。”說到這兒,臉上露出壞笑來。
菊影吃吃地笑,不回答他。笑文再度追問道:“快說嘛,小老婆,很想聽你
說點性感的話。”
菊影小嘴張了張,這才在他的耳邊說:“怎麼沒有呢,我有一天夢見你在夜
裡鑽進我的被窩,把我給欺侮了。”說到此,聲音小得聽不見了。
笑文聽得心潮澎湃,激動不已,又問道:“有沒有插入?”菊影羞得脖子都
紅了,但還是回答道:“有呀,你好粗魯的。”一聽這話,美得笑文將菊影緊緊
抱住。聽著美女說這樣動情的話,比真個銷魂另有一番味道。
笑文問道:“你哥哥和嫂子還好吧?”
菊影回答道:“挺好,挺恩愛的。哥哥一邊上著班,一邊開著車掙錢,臉上
經常是有笑容的。我嫂子跟我媽學做家務。”
聽到倩倩學做家務,笑文忍不住想笑。這種家務活兒對倩倩來說,那是艱巨
任務。她能夠學做家務,倒真是不易。這方面她可以跟陳魚劃等號了。
笑文又問:“那個姓蘇的沒有再為難你們吧?”
菊影回答道:“沒有,他再也沒有去過我家。可能已經把我們給忘了。”
笑文笑道:“但願他良心發現,真把你們給忘了,這倒是福氣了。”
菊影想了想,說道:“憑我的感覺,總覺得那個人沒有那麼容易罷休的。我
每一想到他,總是心裡撲通撲通的。”
笑文安慰道:“你不用怕他,一切有我呢。”說著拍拍菊影的後背。菊影穿
著牛仔裝,襯得身材亭亭,曲線優美。
笑文突然想到一件事,便問道:“小老婆,這些天韓冰有沒有來過?不知道
營業證辦得怎麼樣了”
菊影回答道:“你剛走時,她是來過的。不過這幾天她沒有來,嗯,也是來
不了。”
笑文大為不解,問道:“來不了?這是怎麼回事?”
菊影離開笑文的懷抱,望著他的臉,說道:“是這樣的,他老公出車禍了。”
笑文哦了一聲,這倒有點意外。說實話,他對韓冰的老公沒有什麼好印像,
有一次自己好心好意送韓冰回家,卻叫他給侮辱一頓。
笑文問道:“那他死了沒有?”
菊影搖頭道:“沒有死,只是雙腿可能保不住了。”
笑文嘆氣道:“這倒苦了韓冰了。”
菊影說道:“你知道嘛,撞他的人是誰?”
笑文好奇心大起,說道:“咱們認識嗎?”
菊影眨巴著眼睛,拉著笑文的手說道:“當然認識了,就是你一直不太喜歡
的趙仁傑。”
笑文點頭道:“原來是這個家伙。這回可叫他吃不了兜著走了。最好叫這個
家伙坐牢。”笑文想到這個家伙對陳魚虎視耽耽的,一直沒安好心,心裡總是有
氣。至於他跟趙仁傑的一切恩怨,倒沒怎麼計較的。
菊影繼續說:“現在雙方正為這場車禍鬧糾紛呢。”
笑文問道:“有什麼好鬧的?撞了人賠錢就是了,反正也不是故意殺人。”
菊影說道:“趙仁傑說怨韓冰老公,不該突然從茬道裡跑出來。而韓冰老公
說趙仁傑不該喝酒,開車技術又那麼差。”
笑文微笑道:“看來這回夠趙仁傑喝一壺的了。”
菊影附和道:“可不是嘛,雙方為了賠償的事正爭論不休呢。韓冰想多要些,
趙仁傑卻不想給。可能要打官司吧。”
笑文說道:“那我應該給韓冰打個電話呀,也算是盡點心。”
菊影小聲道:“你這個時候就不要打了,她可能在醫院呢。她老公知道你給
打電話,一定不高興。聽說他老公是很不喜歡男人給韓冰打電話的。”
笑文在菊影的臉上摸了一把,說道:“小老婆,你總是什麼都知道。好吧,
我聽你的,現在不打,晚上打好了。”說著話領著菊影進了裡屋。
笑文跟三女坐在一起,將自己在省城的事又講了一遍。主要將自己上貨的事,
跟老朋友見面的事。凡是涉及女人的事他都略過不提。他不想讓她們擔心和傷心,
這可是出於好意。
美柔的反應也不慢,直視著笑文,問道:“小宮,你有沒有見到你的前妻?”
這話一出口,美賢跟菊影都瞅著笑文。不用說,這話也是她們想問的。
笑文見六雙美目都盯著自己,都渴望知道真實的答案,便誠實地說:“見是
見到了。”
美柔追問道:“都說了些什麼,你要老實交待。”說著話湊到笑文跟前,拉
住他的胳膊,生怕他突然生了翅膀飛走了。
笑文笑了笑捏捏美柔的小手,回答道:“也沒有說什麼,她想跟我復合,而
我沒有答應。有了你們之後,我的心不會再改變了。”
美賢跟菊影聽了,心裡一寬。美柔嘻嘻笑道:“你這才像個大男人,我沒有
看錯人。”說著話在他的臉上連親幾口。
二女見美柔如此大方,都自嘆不如。美賢心道,我妹妹真是可愛,敢愛敢恨,
敢說敢做,做事不像我這麼顧慮重重的,因此笑文更喜歡她,從不為了她而苦惱。
可能在他的心目中,美柔比我強呢。
菊影則心想,什麼時候我能有美柔那麼勇敢呢?我怕什麼呢,他不也是我的
男人嘛。大家都一樣,都是他一個人的。
美賢這時問道:“你什麼時候辦衛生證去?”
笑文回答道:“盡快吧。我明後天就去衣蘭。”想到衣蘭,他便想起柳雲,
也想起那輛大客車,以及車上的李姐。對了,她就是衣蘭人。到衣蘭辦事,若是
不順,可以找她幫忙的。
作者:
花醉红尘
时间:
2008-9-15 09:24
第十四卷第二十章吃掉
晚飯後,笑文撥通了韓冰的電話。笑文問道:“韓大姐,你現在還好吧?”
電話裡傳出韓冰的聲音:“還好,還好,只是每天要來照顧老公,還得跟趙
仁傑那家伙廢話。”聲音中悲傷不多,氣憤倒有一點。
笑文安慰道:“你家的事我都聽說了,凡事都要看開一點,一切都會好起來
的。”
韓冰微笑道:“你說得沒錯,我也是這麼想的。老公腿不行了,我以後得多
照顧一點他。這回可為能便宜了姓趙的兔崽子。”
笑文附和道:“就是,就是,非得好好治治他不可。對了,你在哪裡呢?”
韓冰回答道:“我在醫院呢,正在走廊上跟你說話。可不能讓老公看見,他
要是知道我跟你說話呢,只怕連命都保不住了。”
笑文一笑,說道:“哪有那麼嚴重呀?他有那麼恨我嗎?我可沒有什麼得罪
他的。”
韓冰吃吃笑道:“你怎麼沒有得罪他?他不知道從哪兒聽到的傳言,說你把
我給做了。”說到這兒她的聲音壓低了,想必是怕別人聽見。
笑文笑了笑,說道:“那他怎麼沒來找我拼命?”
韓冰說道:“自私沒有?只是被我給勸住了。”
笑文嘿嘿一樂,問道:“你用了什麼高招?”
韓冰回答道:“那還用問嘛?我自然不肯承認和你有什麼關系。哪個男人能
受得了老婆跟別人上床呢。我再三解釋,他才冷靜下來。不過我看得出,他是半
信半疑的。”
笑文問道:“那你有沒有後悔跟我親熱呢?”
韓冰笑道:“我韓冰做事向來不後悔。我想你可能後悔了吧?我可攪得你和
美賢鬧翻了,你可能會恨我。”
笑文連聲道:“不會,不會,我也是願意跟你那樣的。我和美賢又和好了。”
韓冰挑釁道:“那你還敢跟我那樣嗎?”
笑文不服氣地說:“你一個女人家都不怕,我一個大男人怕個什麼勁兒?”
韓諺誇道:“這才像個男子漢。哦,我聽說你已經回來了,很想盡快見到你。”
笑文說道:“你的消息倒真靈通。我是今天下午到家的。我也想見你。對了,
我的營業證辦得怎麼樣了?”
韓冰回答道:“已經辦好了,明天我給你送去。”
笑文笑道:“讓你給我送來,有點擔當不起。還是我去取吧。”
韓冰反對說:“還是不要了,讓你的女人們看見,又不知道會出什麼麻煩事
呢。得了,還是我去吧。反正每天都要經過你那裡,只是順便。”
談完正事,笑文逗她道:“韓大姐,你這段日子沒發騷吧?”
韓冰罵道:“你這個色狼,幾句話就露餡了,實話跟你說吧。自從老公受傷
了,我再也沒有跟男人好過。已經忍了好多天了。”
笑文笑道:“用不用我幫忙?”
韓冰格格笑了,說道:“還是長時期了吧,我可不想再被人抓住,當場被人
抓在床上的感覺可不怎麼舒服。幸好美賢的嘴挺嚴。不然的話,我可要臭名遠揚
了。”
笑文問道:“你不找男人,你興奮起來可怎麼辦?”
韓冰悄聲說:“我自有辦法。”
韓冰回答道:“想知道嗎?等咱們見面時。我再告訴你。”
三人又說了一些閑話,這才放下電話。當笑文放下電話時,發現關著的門竟
裂個大縫。他便上前把門拉開,一下子看見美柔站在門外。原來小丫頭在偷聽呢。
美柔一見自己被發現了,就向笑文扮個鬼臉,說道:“我什麼都沒有聽見。”轉
身就跑。
笑文立刻追上,抱腰給抱回小屋。原來飯後菊影回家去看媽媽,美賢領著妹
妹去去粥鋪准備明早的早餐,是為顧客准備的。只是想不到美柔會回來得這麼快。
笑文將美柔抱到床上,一個惡虎撲食將她給壓在下邊,一張大嘴在小丫頭的
臉上就啃。美柔抗拒著,嘻嘻笑道:“想來硬的,我才不怕你。”要笑文的身下
扭來扭去。
笑文一邊雙手抓奶子,一邊笑道:“小丫頭,敢聽老公的隱私,該打屁股。”
說著話將美柔翻了過來,在她的屁股上連打了幾下。
美柔誇張地大叫。笑文就勢將她的裙子撩起來,露出粉紅的小褲衩。鼓鼓的
屁股將小褲衩漲得要破裂一般。那悅目的淺溝將屁股肉分成迷人的兩部分。那曲
線很美,能吸住男人的眼球。
笑文的雙手上去,使勁地抓弄著,揉捏著,感受著。不一會兒就將美柔的小
褲衩脫掉,大手又伸了過去。直接的觸摸果然滑不溜手又肉感十足。笑文越摸越
愛摸,越摸越衝動,終於忍不住將美柔的雙腿分開了。那裡已經洪水泛濫了。粘
粘的春水閃著誘惑的光芒,像是蛛絲一樣將笑文的目光纏住了。
笑文如何忍得住呢?手指再不當正人君子了,直接挑逗美人的要害部位。美
柔被弄得直扭屁股,呻吟道:“小宮,快點,快點來吧,我要你。不要光用手指,
那不解決問題。”一聲聲呻吟簡直令笑文發狂。
笑文忍無可忍,掏出自己的利器,衝了上去。像一把刀刺入肉裡,美柔哎呀
一聲,叫道:“小宮你輕點呀,你想要我的命嗎?”
笑文哈哈一笑,說道:“我一定要讓你死一回。”說著話,如狼似虎地攻擊
起來。真如萬馬奔騰,又似驚濤拍岸,將美柔殺得只有浪叫和扭動的份兒。在肉
體得到安慰的同時,也升起了一種被征服的快感。
美柔終究是個有志氣的女孩子,不肯讓男人總占便宜。不一會兒,他就讓笑
文躺下,自己衝上去,得意起來。她要當女騎士了。
笑文在享受美柔肉體的同時,不禁想起陳魚來。他想。如果現在騎在身上的
是陳魚多好呀。我一定讓她美得永遠想我,絕不會再有嫁給別人的念頭。陳魚呀
陳魚,如果得不到你,我會抱恨終生的。
這一場大戰不知持續了多久。最後美柔趴在笑文的身上喘息著。她的臉上和
頭上都流出汗來。
笑文撫摸著她的裸體笑道:“小寶貝兒,干這事是不是比跟人打架還辛苦。”
美柔眯羊美目哼道:“可不是嘛,要辛苦的多。不過嘛,我寧可這樣辛苦點。
也不想跟別人打架。
笑文在她的耳邊說:“那是自然了,因為這事可比打架過癮得多。”美柔含
羞地點點頭。
當二人穿好衣服來到客廳時,發現美賢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坐在沙發上了。
她正用含笑的目光瞅著兩人。但笑文從這笑容這中能聞到一股醋味兒來。他知道,
美賢吃妹妹的醋了。於是,他決定晚上再辛苦點。將美賢給擺平。
嘿,找這麼多女人有什麼好處呢?遲早得累死在女人的肚皮上。跟西門慶一
樣。師叔說我短命,不會是指這事造成的後果吧?
美柔笑嘻嘻地坐到姐姐身邊,容光煥發。比平時更水靈了。美賢看看她,又
瞅瞅笑文,對美柔說:“小丫頭。你吃飽了?”說這話時臉上發熱。
美柔微笑道:“姐姐,我是吃飽了。你也餓了好久了,晚上可得讓他滿足你。”
美賢大羞,斥道:“小騷丫頭,正經一點。”
笑文一年看二女,一個端莊成熟,一個活潑俏麗,心中大樂。他也坐到美賢
旁邊,伸胳膊將她摟在懷裡,輕聲說:“你們都是我的好老婆。”美柔一見,跑
到笑文的另一側坐下,拉他另一條胳膊摟自己。
笑文左擁右抱,心中美極了。目前三個美女會齊了,就差地個陳魚了。再把
陳魚弄到手,此生可以無憾了。什麼短命不短命的,不必考慮太多。今朝有酒今
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愁。
美賢在笑文懷裡沒怎麼掙扎,斜視著笑文問道:“你在省城沒找別的女人嗎?”
笑文自然不能坦白,正色回答:“沒有呀,我一直守身如玉。即使有美女勾
引我,我也坐懷不亂。”聽得美柔格格直笑。
美賢說道:“你一個女人都沒碰,倒真讓我感到意外了,哦,你沒有碰陳魚
吧?她可是你惦記了好久的姑娘。”
笑文說了實話:“我是很想很想碰她的,可她肯嗎?”
美賢點頭道:“那倒也是。陳魚可不是容易被征服的。”
美柔安慰道:“小宮呀,你知足吧,你已經有了我們三個了,別再吃碗裡又
看鍋裡了。我們對你就夠意思了,你在外邊沾花惹草的,我們可都沒計較。”
笑文連忙陪笑道:“我知道你們都是好老婆,我以後老實點就是了。”
美賢嘆道:“江山易改,秉性難移。”
美柔接茬道:“狗改不了吃……”說到這兒美柔笑了起來。笑文一瞪眼,伸
手在她的胸上連抓帶捏的,弄得美柔連喊帶叫,像受到強暴一樣。
鬧了一會兒,美賢說要回去睡。笑文如何肯放,摟住她不松手。美賢嘆道:
“你這個家伙,真是狗皮膏藥,甩也甩不脫。我的命真苦。”
美柔上去安慰道:“姐姐,一會兒讓他在你的身上多下點功夫,多花點力氣,
你就不苦了。”
美賢在妹妹的手背上一拍,訓道:“小丫頭,瞎說八道。”美柔笑著跑開了,
像一只出林的小鳥般靈活。
晚上要睡時,本來是讓美柔睡小屋的,美柔說啥不肯,非要往一塊湊乎。結
果是三人在一張床上擠。笑文居中,二人一邊一個,使笑文覺得艷福無邊。他暗
暗盤算著如何來過這個難忘的春夜。
他想來想去,建議二女穿上他給買的新內衣。美柔爽快地答應了,美賢沒出
聲。在笑文的催促下,二女開始換衣服。雖說都是自己人了,可美賢還是有點放
不開,楞是跑到小屋去換。這使笑文有點哭笑不得。美預柔則大方得多,痛痛快
快地將衣服脫掉。將性感內衣換上。
換完之後,她自己在鏡子前一照,不禁笑了起來,說道:“這叫什麼衣服呀?
簡直跟沒穿一樣。
笑文一直望著她。心中的火焰越來越高。美柔在身材上和臉蛋都不錯。那性
感內衣使她多了幾分成熟誘人。那小胸罩只能兜住奶頭,那布料還是透明的,隱
約可見奶頭的黑影。那小褲衩更有意思了,後邊勒入臀溝。因此兩半屁股是完整
展現的。前邊一條布,遮住關鍵部位,偏上的地方竟是鏤宛若的,數根可愛的絨
毛俏緊地出了‘國界’。
笑文誇道:“真好看,好誘人。比光著還迷人呢。”
美柔見他高興,也不說什麼了。為了讓他心情更好。美柔學著模特走起貓步,
一舉一動都拿捏得很到位。偶而還停步佇立,擺出幾個造型來。看得笑文兩蛝直
發光。說不清楚是欣賞還是欲望。
美柔正面走時,胸前波濤起伏,一漾一漾。使人想起氣球的鼓縮,白兎的跳
躍。轉過身走時,那細膩的酥背發著亮光,大腿又直又圓,兩團富有彈性屁股有
節奏地上下游移著,令人見之銷魂,繼而手嘴發癢,產生揮戈衝鋒之意。
笑文忍不住上前抱住她,誇獎道:“小老婆,想不到你這麼性感的。我還當
你是青蘋果呢。”美柔嘻嘻笑道:“我本來是青蘋果,不過現在讓你弄得成熟兒
了,都變成水蜜桃了。”笑文親親她的臉,說道:“你姐呢?怎麼還沒有回來。”
說著話推開房門,只見美賢正站在門外,好像已經站了一會兒了。
笑文一把將她拉了進來,說道:“怕什麼呀?反正你們都是我的人了。”說
著話開始打量美賢。美賢是高大豐滿型的美女,女人的特征非常突出。雖然她穿
的是套不那麼前衛的花內衣,不夠暴露,不夠性感,但她的身材仍使內衣的魅力
發揮到極點。
因為乳房較大,一部分肉球露在外邊;因為屁股肥美,美好的嫩肉便有部分
裸露。雖然比美柔那套差遠了,美賢臉上還是有了緋紅。
笑文開導她說:“你看看美柔吧,那才叫尤物。”美賢早見到美柔那個形像
了,連聲說道:“不得了,不得了,現在的小姑娘太開放了。”聽得美柔笑個不
止。
笑文伸出兩手在二女身上大占便宜,然後說道:“兩個老婆,咱們上床吧。”
也不管她們願意,都拉到床上去了。
因為跟美柔親熱過了,就重點對付美賢。這回他沒有撲在她身上,而是掉過
來,讓美賢趴在自己身上。一個肉感的美女跟自己內貼肉的重疊一起磨擦著,那
滋味也是相當美妙。
笑文一邊吻著她的紅唇,一邊活動兩手,在她身上最美的地方試探著。美賢
先是羞澀,等到笑文將她的內衣脫掉時,她感到自己已經是一團火焰了。在這種
情況下,笑文才挺著自己的武器,一舉占有了美賢。
在笑文的攻擊下,美賢情不自禁地扭動如蛇,嘴裡也發出原始的音樂。美柔
要在一邊看得心曠神怡,美目閃光,拍手叫道:“小好棒呀,簡直跟野獸一樣猛。
姐姐你好有魅力,我都要被你給迷倒了。”說著話,她也上來幫忙。只苦了那張
床,在三人的折騰下,發出痛苦的呻吟,隨時都要散架了。
這一夜笑文過足了癮。一會兒搞姐姐,一會兒弄妹妹,忙得不亦樂乎,正像
古人說的:“風流好似魚戲水,才過東來又向西。”他暫時拋開一切煩惱,盡情
享受性愛的美妙。人世的苦痛放在腦後吧。
不過菊影沒在身邊,也多少有點遺憾。那個小姑娘雖嚴守貞操,但能聽聽她
的聲音,看看她的臉蛋,也不失為一種美事。
第二天早上醒來,笑文發現美賢已經不見了,他知道她回粥鋪了,她要忙著
粥鋪的生意呢。再看美柔,下睡得香呢,呼吸平穩,臉帶殘紅,像小貓一樣可愛,
他仔細看她,覺得跟以前最大的不同是她的眉宇間多了幾分少婦的風韻,這無疑
使她更美。
他親親她的臉蛋,給她蓋好被子,自己穿衣下床,到前屋去。他開始考慮做
生意的事了。該玩的時候痛快玩,該認真的時候得認真。這是他現在的觀點。
他打算明天去衣蘭。衛生證可不能不辦。他想當個正兒八經的生意人。
第十四卷第二十一章高招
早飯後韓冰來了。笑文單獨在客廳跟她見面,而美柔已回美賢那裡去了。她
說一會兒就伖回來。這個小丫頭把笑文看的緊緊的。
韓冰和從前一樣,那樣嫵媚,那樣迷人,臉色並沒有因為家裡出事而變得不
好。她將營業證交給笑文。
笑文說道:“韓大姐,太感謝你了。一直以來,你都熱心幫我,真不知道怎
麼謝你才好了。”
韓冰笑道:“我不會做賠本的生意,我以後會告訴你我要你怎麼謝法的。”
韓冰說著話也不客氣,往沙發上一坐,翹起二郎腿。這個姿勢使她的修長的
大腿從裙子裡露出一大部分來。她穿著黑色的絲襪,很有誘惑力。
笑文瞅了瞅,笑了笑,說道:“韓大姐,你好漂亮吶。”
韓冰擺擺手,笑道:“我不行了,跟你家的三個女人比,我就成了豆腐渣了。”
臉上笑得跟一朵玫瑰花一樣。
笑文關心地問:“你老公現在怎麼樣了?有沒有可能復原。”
韓冰搖頭道:“他是完了,成了殘疾人。以後出院了就得坐輪椅了。”
知文頓了頓,說道:“這下你可一定很傷心了。”
韓冰淡淡一笑,說道:“難過是有的,但未必有那麼傷心。因為我沒有那麼
愛他,不過對於一個跟我生活多年的男人,我還是應該細心照顧他才是。”
笑文說道:“有什麼事只管吩咐我,我一定會盡力幫你。”
韓冰望著他說道:“這個你放心好了,用得著你的時候我一定會開口的。”
笑文又問道:“這個賠償的事,現在談得怎麼樣了?”
韓冰嘿了一聲,罵道:“姓趙的這家伙不是東西,我要五十萬他說啥不干。
要跟我干到底。誰怕誰?他有人,我也有,這個官司我打定了。”韓冰說這話時,
像個巾幗英雄。
笑文由趙仁傑想到陳魚,心裡很不爽。在旁邊打氣道:“這個狗東西,落在
我手裡,我一定讓他四條腿走道。”他恨他主要是陳魚的事,別的事倒忘得差不
多了。
韓冰微笑道:“不提這個混蛋了,還是說說你的店吧。你打算什麼時候開張?”
笑文想了想。說道:“我想暫時不正式開張。先來個試營業。這樣可以試試
購買力,也可以晚一些時候交稅。”
韓冰說道:“這個想法倒也新鮮。嗯。你還有什麼證沒有辦?我替你辦好了。”
笑文回答道:“我想明天就到縣裡辦個衛生證去。”
韓冰點頭道:“那也好,不過聽說衛生局的那個頭不太好對付,找他辦事很
難的。你可得多想辦法。”
笑文微笑道:“你放心好了。再厲害的敵人我也讓他低頭。”
韓冰突然問道:“喂,你身邊有三個女人,你打算娶哪個當老婆?”
笑文唉聲嘆氣,說道:“我正犯愁呢,不知道娶哪一個好。娶了任何一個,
另兩個都會難過的,搞得我不知道怎麼辦好了。你替我拿個主意吧。”
韓冰笑了笑,說道:“這的確很難辦,他們三個都不錯,各有各的好處。換
了我上你的話,也會被難倒的。如果是古代就好了,你把她們都娶過來了,那真
是艷福無邊,美得上天了。”
笑文望著她,說道:“連你都沒辦法,我看我更沒有辦法了。只好走一步算
一步了。”
韓冰呵呵笑道:“你這個家伙可太不是東西了。你這樣跟她們在一起,等於
把她們都害苦了,如果你善良一點的話,那就放過兩個吧,只要一個。”
笑文皺眉道:“這樣也不行,我失去哪一個,我都會傷心得跳江的。”
韓冰雙手一攤,說道:“那沒招了,你自己看著辦吧。”
笑文瞅了瞅小店的隔門,說道:“你以後有什麼打算呢?沒想過離婚再嫁吧?”
韓冰回答道:“以前倒的過離婚的想法,不過現在他這個樣子,我怎麼能離
呢?我不能那麼狠心的。”說著話,韓冰站了起來,說道:“我得走了,上醫院
看看他。我要盡力讓他過得開心些。”
笑文誇獎道:“你現在這個樣子,倒真像一個賢惠的妻子。”
韓冰格格一笑,說道:“你說得一點沒錯,我以前是不像一個好妻子。不說
別的,跟你還有過那事呢。”說到這兒,韓冰的臉上有了幾分羞澀。
笑文得意地笑了,說道:“那可別怨我,我可沒有強迫你。”
韓冰瞅著他說道:“那是自然了,是我倒貼的。”聽得笑文忍不住大笑起來。
這個韓冰說得可真爽快,不像美賢那樣總是謹慎的。
在韓冰要離開時,笑文喊了一聲:“韓大姐,請你等一下。”
韓冰站在那裡,轉頭問道:“你還有什麼事,你只管說吧。”
笑文到臥室取出那十萬塊錢的存折,來到韓冰的面前,說道:“韓大姐,這
些錢我沒有用上,還是還給你吧。”
韓冰很意外,瞅瞅那存折,卻沒有用手接,而是睜大眼睛又望望笑文,問道
:“這是咋回事?這錢你沒有花,你是怎麼上的貨?”
笑文不想多說什麼,只是回答道:“哦,這回我是到省城的好朋友那裡上的
貨。他跟我是過命的交情,所以呀一分錢沒收,先叫我拉貨,等賣了錢再給錢。”
韓冰更意外了,驚奇道:“好厲害,你的朋友真好。想不到現在還有這麼好
的朋友。友情高於一切。”
笑文回應道:“可不是嘛,現在這種交情的朋友已經不多了,幸好我有這個
福氣。”說著將折子在她的眼前晃了晃。
韓冰追問道:“這錢你真的用不上了嗎?”
笑文回答道:“暫時用不上了,先還給你。如果再需要時。我再向你開口。”
韓冰接過折子,看了兩眼,說道:“好吧,我就拿過來了。我還以為要等兩
年才能拿回錢呢。面目全真想不到會這麼快。”說著臉上倒露出幾分失望的神情。
笑文嘿嘿笑道:“雖然時間短,我也很感激你的。哪天我請你喝酒。你看怎
麼樣?”
韓冰爽快的答應:“行,沒問題。不過這些天不行了。我老公那個樣子,我
要是那麼干,有點於心不忍。這樣吧,這頓酒先記下了。到時喝時。非把你喝倒。
但晚上可不能再回你家了。你家那三個女人會吃了我。”說到這兒韓冰很性感的
笑了起來。
笑文陪著她笑了兩聲,說道:“我送送你吧。”
韓冰說道:“到門口就行。別顯得那麼親熱。這一左一右注意我的人可不少,
我可不想再刺激老公。”
笑文答應了。果然送到門口。韓冰衝他來個媚笑,上了一輛倒騎驢奔醫院去
了。笑文不敢多看,很快回屋忙他的事。他心道,韓冰終究不是一個無情的人。
她對老公還是有一定的愛心的。我還以為他出了事,她會漠然置之呢。
笑文一邊亂想著,一邊動手將不順眼的東西位置調了一下。沒用多久,美柔
跟菊影先後回來。菊影微笑道:“宮大哥早。”
笑文回答道:“已經不早了,喂,小老婆,昨晚你怎麼逃了呢?”
菊影眯著美目,幫笑文干活,說道:“我哪有逃呢,只是回家陪媽媽,”
笑文皺眉道:“咋不留下來陪陪我?”
菊影瞅瞅美柔,說道:“你身邊還有別的美女相陪,而我媽媽沒有人陪呀。”
美柔在一旁插話道:“如果菊影昨晚在的話,也不會睡消停了。”說著話她
摟住菊影的脖子,美目斜視笑文,補充道:“你不知道啊,昨晚小宮好厲害,我
和姐姐差點連命都沒有了。”
這話男人都愛聽,因此笑文昂起了頭,擺出英雄的姿態。可菊影聽了這話卻
臉上直發燒。三女之中,只有她一個還是原裝貨了。雖然沒有體驗過,也是親眼
目睹過的。她簡直不敢相信女人在床上會那麼有失淑女風度的。她不只一回問自
己,我也會那樣嗎?
笑文怕羞著她,就間道:“菊影啊,你經常住在我這裡,你媽和你哥什麼態
度?我可很關心這事。”
菊影將一箱餅干由地上搬到架子上,回答道:“要留個心眼,別讓男人占了
便宜。”美柔一聽笑了起來。
笑文又問:“那你媽怎麼說呢?”
菊影輕聲道:“我媽說了,女兒大了,隨她去吧,反正我姑娘也不傻。”
笑文連連點頭,說道:“還是你媽這話中聽,了解自己的女兒。”
菊影還說:“我哥還說,如果他不娶你的話,你就不用纏著他了……強扭的
瓜不甜。”說到這兒語氣變得有幾分沉重了。
美柔聽了,忙問笑文:“我們三個,你到底想娶誰?”
笑文瞅瞅她,微笑道:“好端端地,問這個干嗎?”
美柔拉拉他的胳膊,說道:“我可不想這麼不明不白地跟著你,哪個女孩子
不想名正言順的結婚呢?我還想穿婚紗呢。目前看來,我只怕是沒有這個希望了。”
說罷小嘴撅了撅。
笑文聽了皺眉,這個問題實在不好解決。他不是沒想過這個問題,只是實在
沒有什麼高招,可這個問題遲早也要面對的。
笑文只得回答道:“會有辦法的,小丫頭不要急。”
美柔轉著美目,說道:“小宮,我倒是有點辦法,讓我們三個都有當你妻子
的機會。”
笑文跟菊影一聽,都停下手頭的活。望著美柔,聽她的辦法。美柔撫是頓了
頓,目光在二人的臉上一掃,這才緩緩地說:“你可以先後跟我們三個結婚。結
一個離地個,這樣不就成了嗎?不過最後跟我結婚,就不用再離了。”
笑文望望菊影,心道,這個辦法也不錯呀。都有當新娘的機會。雖然後來要
離婚吧,畢竟也登過記,進過婚姻殿堂。
菊影哼了一聲,繼續忙她的活兒了。原來她看出美柔的心思了。美柔將自己
排在最後,意思還是她當笑文的妻子。因為別人都輪了一遍。不用再輪了。她就
成了長久的合法的老婆。
笑文沒注意後邊的話。於是眉開眼笑地誇道:“美柔,行。這招不錯,也虧
你想得出來。”
美柔解釋道:“我這些天來,除了干活之外。沒想別的,就想這事來著。總
算被我想出這個高明之計。”
菊影輕聲道:“那你為什麼把自己排在最後?你為什麼不當宮大哥的第一個
新娘?”一句話就把美柔給問住了。她那話的意思是自己占便宜的,不然的話,
她也不會說了。
美柔反應還是挺快,說道:“我是按年紀排的,姐姐是老大,你是老二,我
是老三。”話音未落,美柔忍不住笑了起來。她回想菊影是老二,一下子想到了
那個東西。那東西的別名不就叫老二嗎?
菊影也沒有怎麼生氣,只淡淡地說:“那我情願當老三。”
笑文見二女在鬥嘴,連忙勸解道:“兩個老婆,你們不要鬥了。一定要搞好
團結,你們這樣,我會很傷心的。”說著話摟住菊影的腰,親了一下嘴兒。親得
菊影臉微紅,美目含笑的望著他,並沒有避開。那溫柔的目光,蘊含的深情,簡
直要把笑文給熔化了。
美柔見狀,連忙將笑文拉開,抗議道:“小宮,我知道你老是偏心。真不明
白,我有什麼不好,你為什麼總是喜歡她多一點?”
笑文嘿嘿一笑,說道:“沒那事,我對你們都是平等的。來,咱們干活吧,”
菊影問道:“咱們今天干什麼呢?”
笑文瞅著滿店的貨,說道:“咱們今天的任務就是給貨物定價。由我說,你
們用筆記下來,然後給東西標上,賣東西時可得記住。記不住時就翻翻記錄。”
二女答應。於是笑文口述,二女按照他的吩咐忙活起來。
因為笑文要一邊看帳單了解原價,再要想一下才能決定現價。因此速度不是
很快。直到中午時,基本才忙活完。忙完之後,他又吩咐二女,下午沒事時,去
別的批發點打聽一下他們的賣價,要做到知已知彼,百戰百勝。
中午時候,笑文吩咐美柔去市場買菜,他要做菜給二女吃。美柔望了一眼菊
影,問道:“為什麼不讓她去?”
笑文直視著她,微笑道:“這還問嗎?你昨晚吃飽了,她還沒有吃呢。我當
然要喂喂她了。”
美柔想到昨夜和美妙,美目變得水靈起來,嗔道:“要注意身體呀,不要太
累了,留點體力,晚上你還得辛苦呢。”說著話一陣風地跑了出去。
笑文衝菊影一笑,菊影臉帶羞澀,有點不敢看笑文的眼睛。笑文在她耳邊說
:“來,咱們進屋裡吧。”說著話將她拉進屋裡去。
二人來到笑文的臥室,笑文衝她一臉的壞笑。菊影坐下來,低頭嗔道:“宮
大哥,哪有你這麼看人的,簡直要把我吃了。”
笑文笑嘻嘻地坐在她身邊,說道:“我就是想把她吃掉,你願意嗎?”
菊影歪著頭瞅瞅他,說道:“現在還不成,你得娶我才讓你碰。”
笑文嘿嘿笑道:“就那麼嚴格嗎?不能通融一下嗎?”說著一把攬在懷裡。
菊影輕聲道:“你可以逼我干那事,可我的心裡真的不願意。”說到這兒,
她望著笑文,表情很正經。
笑文笑了笑,說道:“我不會強迫你的,我會尊重你的。如果哪天我出了問
題,你還可以有別的選擇。那時去嫁給任何男人都可以的。”說到這兒時,他臉
上的笑容沒有了。原來他想到了師叔那難聽的預言。
這話聽得菊影花容失色,拉著笑文胳膊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怎麼可
以對我說這種話。”說著話她的美目都紅了,要哭的樣子。
笑文暗罵自己糊塗,怎麼會將自己短命的事泄漏出去呢?那樣她們會受不了
的。翰是該死,該死。
他連忙哄道:“沒事,沒事,我是哄你玩的。對了,咱們還沒有親熱呢。來
吧,先來個三類接觸吧。”說著話將菊影推倒在床上,兩手開始忙碌起來。
菊影喘息著地反常態地說:“宮大哥,你來吧,你想怎麼樣都行。我不想當
處女了。”這話倒令笑文一呆,同時也是興奮無比。這丫頭終於讓步了,我還等
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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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卷第二十二章理智
笑文對她親了一會兒,摸了一會兒,並沒有更深入一步。他沒有給菊影脫衣
服,而是很冷靜地放開她,並坐了起來。
菊影反而不解了,整理一下衣服,坐他旁邊柔聲地問:“怎麼了,宮大哥?
你不喜歡我了嗎?”
笑文笑了笑,說道:“我當然喜歡你了。只是這樣占有你我有點不太舒服。
我希望換一種心情占有你。我要是現在占有你,總覺得有強迫的成分。”
菊影一笑,輕聲道:“可是你不做的,你要是以後想了,可能我就不肯了。”
笑文一把摟她在懷,說道:“小丫頭,你還是安心再當幾天處女吧。現在的
處女可是國寶,是稀有動物啊。”
菊影微笑道:“那我就一生當處女吧,當一輩子的國寶也不錯的。”
笑文說道:“那也不好,那會苦了我這個當老公的。”
菊影嫣然一笑,問道:“宮大哥,咱們以後要是有了錢,咱們會怎麼活著?”
笑文想了想,回答道:“跟現在差不多吧。我還是願意過一種平淡的生活。
你不知道嗎,人要是有了錢,而沒有原則的話,很容易變壞的。”
菊影附和道:“我知道的,聽人說男人有錢就學壞,女人怎麼的了,我忘了。”
笑文衝她笑了笑,說道:“男人有錢就學壞,女人學壞撈錢快。”
菊影小聲問:“女人怎麼學壞就撈錢快呢?難道都去當小姐嗎?”說到‘小
姐’一詞,菊影覺得自己的臉發熱了。
笑文解釋道:“那也不一定呀,女人學壞的路挺多,也不一定都去當小姐。
有好多女人給人當二奶。或者叫情婦,當有錢人的金絲鳥。或者去干一些違法的
買賣什麼的,比如販毒,詐騙什麼的,路子不只一條。”
菊影感慨道:“看來我可真傻,我還以為女人變壞就是干那個呢。”
笑文笑道:“有機會我領你到女人變壞的場所去看看,保你大長見識。”
菊影連連擺手道:“還是免了吧,看到那些女人,我會很不舒服的。我最看
不起那種人了,干什麼不好非得干那個。一點人格都不要,不要臉。”
笑文拍拍她的背,說道:“小老婆呀,你也不能一杆子打死。有些女人干那
個,是自甘墮落,沒有臉皮。有些女人可復雜得多了。很多人都是被迫的。比如
家裡太窮,等著錢生活。”
菊影質問道:“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職業多了,干嘛不找點正經事干
呢?”
笑文又解釋道:“有些人沒有什麼本事,又想掙錢快,就選擇了這行。等有
錢了,就從良了,金盆洗手,往家鄉一回,大家只知道她有錢,可不知道她的錢
是哪來的。現在的人好多都有個毛病,不問過程。只問結果。要不然好多人都說
笑貧不笑娼呢,就是這個道理。”
菊影的美目望著笑文,說道:“聽你的意思好像很同情她們的?你是不是常
跟她們接觸呀?”
笑文撫摸著菊影的秀發,說道:“你可別冤枉我啊,那種場合我是去過,可
也是不得不去,不過我從沒有跟她們干過壞事。”
菊影輕輕點頭,笑道:“我信你。宮大哥,我知道你還是自愛的。”這話笑
文聽了有點慚愧。他心道。我是沒干過小姐,但我卻干過別人的老婆。從某個角
度來看,可能比干小姐還罪大惡極呢。可我是男人。我就是忍不住,好在我沒有
強奸誰。這是唯一值得安慰的。
一會兒美柔買菜回來,二人便結束了‘小姐’問題的討論。笑文親自動手,
給二女煎魚,做菜。菊影照例是在旁邊幫忙的,使笑文的工作更順利更如意。美
柔自然不肯在房裡呆著,也在廚房裡看著,不時跟二人說話,使得笑文的心情更
好。
美柔自然也會做飯的,她在姐姐那裡可是服務多年,只是廚藝不是太精。再
說有笑文在場,她也樂得輕閑。她暗自慶幸,有了這樣的老公,自己一輩子都不
用聞油煙味了。
她不用干活,便一會兒嘗嘗菜的味道,一會兒又掀鍋聞聞,時不時的要綻開
笑臉,誇獎笑文幾句。有美女誇獎,笑文自然是神采飛揚,心情大好。回想自己
目前的狀況,真覺得自己是個完全幸福的人。像這麼活著的話,少活幾年也沒有
什麼遺憾了。
吃過飯,按照原計劃說的,二女分別出去打探市場行情。美柔在走之前問道
:“我們都走了,小宮你在家干什麼呢?”
笑文回答道:“我有更重要的事,我要算算按照我的定價,這些東西全賣出
去能掙多少錢。”
美柔湊上一步,微笑道:“還是我給你算吧。”
笑文搖頭道:“那不是大材不小用了吧?這點事還是我來做吧。”
笑文吩咐二女要打聽仔細些,多留心市場的行情,二女答應著各自出門了。
二女一走,笑文提起筆來算起帳來。剛開始挺認真的,算了一會兒覺得好累,便
歇了一會兒。突然想到自己回家來了,還沒有看到柳雲呢,覺得很有必要看看她。
也不知道她現在是在家,還是在商場呢。
想想她現在已經懷孕幾個月了,也許在家休息呢。真是粗心,為什麼見到丁
松時沒有打聽一下。又一想,那也不成,我問柳雲的事,備不住會惹丁大哥不高
興呢。畢竟我和她有過那麼一層關系。最好我見她時,她們夫妻都在家。這樣我
的心裡才能平靜一些。如果只她一人在的話,那會有一種犯罪的自責感的。
想到這裡,他撥通了丁松家的電話,響了半天,居然沒有人接。笑文放下電
話。心想,肯定是家裡沒有人了,他們夫妻不知道都去了哪裡?丁松可能去會朋
友了。這個家伙自從老婆有了身孕,就不當什麼大板鍬了,每天抽出好多時間陪
老婆。不然的話,就出去瞎遛達,尋開心。這樣活著也不失為一種瀟灑跟飄逸。
一時之間,他倒有點羨慕起丁松的生活來了。他得承認,丁松是一個很會活著的
人,很樂觀,從不會打倒自己。這是自己所趕不上的。
既然他家沒有人。那麼就換個時間再去吧。笑文決定晚上去丁松家一趟,跟
他們夫妻談談。順便有件事也得請教一下柳雲。
晚飯後,笑文要去丁松家看柳雲。兩個小丫頭一見,都想跟著。菊影沒有說
話,只用一對清澈的美目望著笑文,充滿了期待與希望。笑文想拒絕都難以做到。
美柔不但用美目看他,語言都上來了:“小宮。我也去,你去哪裡,我都跟
著。”
笑文衝她笑道:“如果我想上廁所呢?”
美柔撲到他的懷裡嘻嘻笑道:“想甩掉我,哪有那麼容易。你就是上廁所,
我也要跟著的。反正大家都是自己人,我還怕什麼呢?”
笑文被纏不過,瞅著菊影說:“你跟我去吧。”菊影很高興地靠近笑文,美
目轉向美柔。菊影明明沒有示威的意思,但美柔見了不舒服,睜圓了美目問笑文
:“那我呢?我就留下看家嗎?”
笑文笑眯眯地瞅著她。做出一副很無奈的樣子,說道:“既然你這麼愛我,
又這麼想去,我就領著你吧。”美柔這才笑了起來,仰臉瞅著他說:“這才像我
的男人,不然的話,我就休了你。”笑文跟菊影對視一下,都笑了起來。
三人鎖好門。一起離開小店。這時天已經黑了,周圍人家和店鋪的燈光都亮
了起來。畢竟是小地方,不能跟城市比。城市的燈光可稱為燈海,而這個小鎮充
其量算是‘燈溪’吧。
抬頭一望。神秘的黑天上繁星點點,像一顆光明的淚珠。在這天幕背後,又
不知道是一個什麼世界。再看人間,那些不算高聳的樓房在天空下矗立著,像一
尊尊受冷落的石像。可以想見,人們都在石像的肚腹裡或悲或喜地活著,都在走
自己該走的路。誰都無法徹底看透人生的真諦。只是那麼茫然地活著吧。
三人走在沙土路上,不時有三迪或者小車從身邊跑過。在馬達的轟響中,帶
著一陣風跑過。在車燈的晃動中,污濁的灰塵亂舞著,嚇得三人趕忙跑到貼近樓
房的位置走路。
美柔不滿地說:“咱們這裡可真埋汰,到處都是灰。如果城市就好了,一定
沒有灰。”
笑文拉著菊影的手說道:“城市也有灰,只是灰塵沒有那麼多。嗯,美柔啊,
你沒有去過城市嗎?”
美柔哼道:“我好可憐啊,只是小時去過省城,那時我還不懂事呢。長大以
來,一直沒有去過。在這個小鎮上,只怕沒有幾個像我這樣沒有見識的人了。”
笑文笑了笑,問菊影道:“你去過城市沒有?”
菊影想都不用想,說道:“沒有呀,我連這個小鎮都很少出去的。外邊什麼
樣,也從沒有見識過。”
笑文感慨道:“那你真該出去看看,看看這個世界是什麼樣子。”
菊影微笑道:“我可沒有錢,要去就得要著飯出門了。”
笑文哈哈一笑,說道:“有我這個老公在,我不會讓你要飯的。如果非得要
飯的話,那也是老公我去要,你只管吃現成的就是了。”菊影聽了嘻嘻笑了,心
裡覺得挺舒服,知道這個男人向來把自己放在心上。
不想笑文這樣的回答招來美柔的抗議。她哼了兩聲,晃晃笑文的胳膊,說道
:“小宮,你以後不能這麼對我。我對你那麼好,可你事事都偏心。我和菊影都
是你的小老婆,但你喜歡她,不喜歡我。”
笑文連忙解釋道:“哪有的事?你們倆在我的心裡都是一樣的。沒有大小之
分,都是我的心肝寶貝兒。如果我不喜歡你的話,我會跟你在一起嗎?如果我不
喜歡你的話。我會晚上讓你陪我嗎?”
美柔聽了歡喜,說道:“那你現在親親我,證明你愛我。”說著停步仰頭。
笑文心道,這個小丫頭真是難纏,跟陳魚很像。不過陳魚可從來不跟我說這樣的
話,如果她讓我親她,我早就樂瘋了。她讓我親,我就脫她衣服,將她正法。
笑文沒辦法,看看前後十米內沒有人。就在美柔的小嘴兒上‘嘖’了一下。
美柔這才眉開眼笑。哪知道隨後笑文竟摟住菊影‘嘖’了一下。美柔注意到,這
一聲‘嘖’發出前,笑文的嘴在菊影的嘴上還停留了好幾秒呢。很顯然,是在品
味滋味兒呢。
寵愛沒有獨享,這使美柔撅了撅嘴兒,在笑文的背上來了一擊粉拳,輕聲罵
道:“偏心鬼。”而菊影被親得心裡甜甜的。在笑文耳邊低語道:“以後親時,
要輕一點。遲早嘴唇都被你咬破了。”說這話時芳心跳得厲害。畢竟沒有失身,
差一層關系,致使她總是帶著羞澀感。
笑文聽了,得意地笑起來,充滿了一種征服美女的成就感。他想起成吉思汗
的故事。他記得成吉思汗說過那樣的話,他一生最大的快樂就是征服天下,當他
死的時候還念念不忘戰爭。因為如果沒有戰爭的話。他活得將會不開心。那麼我
宮笑文最大的快樂是什麼呢?不是擁有異能,不是高超武功,而是茯得小鎮上美
女的垂青。我不該這麼亂愛的,小鎮上的美女這麼多,只要擁有一個就夠了。像
美柔,菊影這樣的小丫頭,有一個一生就可以無憾了。
當我同時擁有三個時,我就覺得當皇帝也不過如此吧。皇帝的女人太多。可
他不一定多麼快活。因為他的體力有限,就是一年到頭不閑著。天天晚上換女人,
也干不過來呀,到頭來成了短命鬼。我就這三個。完全應付自如,她們好受,我
也舒服。
胡思亂想著,三人下了大道,走向丁松家的小胡同。隔著門,就看見裡邊的
窗戶裡邊有黃亮的燈光。來的時候正好,這時候保證有人。
敲了幾下門,就聽見一個大嗓門叫道:“是誰呀?”
美柔尖聲回答:“是我們。”
丁松笑了,說道:“是美柔呀,你們還有誰?”
美柔嗔道:“你可真羅嗦呀,電線杆,你開門看看不就知道了。”
笑文拍拍美柔的胳膊,說道:“小丫頭,說話注意點,跟丁大哥說話要尊重
些。”
丁松打開門,微笑道:“不用注意,我們都習慣了。如果她太尊重我,我還
真怕她在搞什麼詭計呢。”
三人進了門,美柔的嘴巴上還不讓步,問道:“電線杆,我什麼時候搞過詭
計了?”
丁松嘿嘿笑著,說道:“難道你沒有嗎?那一回我在你家喝酒,你還在我的
酒裡兌水呢。你忘了嗎?”
一聽這話,美柔嘻嘻地笑起來,透著無限的得意,像是中了大獎一般。接著
她哼起來,說道:“那能怪我嗎?只怪你不好。誰叫你跟我姐姐胡說八道來著。”
丁松說道:“我跟你姐姐也沒有說什麼呀,小丫頭。”
美柔嘿了一聲,說道:“怎麼沒說?你跟我姐姐說什麼我是小辣椒的脾氣,
如果不改一改的話,將來會嫁不出去的。”
聽到這話,丁松哈哈笑起來。笑文也忍不住笑了,菊影忍住沒笑。她也很想
笑的,但不想美柔生氣。
美柔搖著笑文的胳膊,嗔道:“小宮,你也笑我。”
笑文忙收住笑聲,說道:“我沒有笑你。別說,這事還真不能怪你,只怕我
丁大哥酒後亂說了。”
丁松笑的爽快,這時拍拍自己的頭,說道:“小丫頭,行行行,算你厲害。
總算找到一個男人。”說了幾句話,丁松將三個人讓到屋裡去。屋裡的柳雲知道
他們來了,正等著他們呢。
一進屋,柳雲就向他們走來,一臉的笑容。丁松忙過去說:“老婆,你身子
不方便,還是坐下吧。”大家一看柳雲,穿著孕婦服,小腹明顯鼓了起來。臉上
帶著無限的喜悅。沒有女人不高興的,因為要當母親了。
幾個人坐下,笑文望著柳雲,只覺得她的目光非常溫暖和柔和,已經沒有了
平時的慌張和異樣。這正是笑文想要看到的,這就表明二人的往事已成歷史了,
再不重來。可笑文隱隱的又有一種失落感。這到底是什麼,又為什麼,一時之間,
他也想不明白了。
第十四卷第二十三章喇叭
柳雲微笑著望著笑文,問道:“笑文,當了大老板了,有什麼感覺?”
笑文撇撇嘴,說道:“我算什麼大老板呢?還沒有開張呢。還不知道能不能
發財。”
柳雲給他鼓勁說:“沒有一步登天的,你就努力干吧。”
笑文回答道:“是是是,嫂子的教訓,我時刻記在心中。”那態度像一個規
規矩矩的學生。美柔見了,忍不住格格笑出聲。
坐在柳雲身邊的丁松瞅著美柔,說道:“小丫頭,這麼沒規矩,回家老公打
你屁股。”說著向她擠擠眼睛。
美柔向他扮個鬼臉,目光一掃笑文,說道:“我老公才舍不得打我呢。打我
的話,會把他心疼死的,不信你問他。”
丁松搖頭道:“我才不問他呢,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我的好兄弟能叫你下不
來台嗎?算了,我給你個台階下。”說著擺出高姿態。
柳雲笑眯眯的白了丁松一眼,說道:“丁松啊,你都那麼大的人了,跟個孩
子鬥什麼嘴呀?真是越長越沒出息。”
笑文瞅瞅菊影,只見她靜靜地坐在自己身邊,面帶微笑,一句話不說。也許
是插不上嘴,也許是沒有說的必要吧。
柳雲也注意到菊影沒出聲了,主動問道:“菊影啊,以後你就是笑文的助手
了。我知道你很聰明,你可得多幫幫他呀。”
菊影輕啟朱唇,微笑道:“我會盡力幫他的,只是我一個小女孩兒,什麼都
不懂,想幫也幫樂了什麼,只能打打雜吧。”
柳雲輕聲一笑,說道:“依我看,你不但能地生意上幫他。就是在家庭方面,
你也是個好內助,至少可以幫他生一個兒子的。”這疾一出口,菊影的臉刷一下
紅了,低頭說道:“丁嫂子,你這話羞死人了。我算他什麼人呀,不能幫這個忙
的。”
丁松也笑了,美柔卻不笑,臉板得像一塊冰。她心說要生兒子,也應該是我
的事,不一定非得菊影才行吧。
笑文笑了幾聲,說道:“兒子的事我倒不急。嫂子。我想問問你,這懷孕半
年之後是不是肚子鼓得特別大?”這方面笑文是沒有經驗的。
柳雲明星般美麗的臉上含著愉快的笑容,說道:“你讓你的女人們給你懷一
個不就知道了嗎?”
笑文苦笑道:“現在她們是誰也不肯為我努力一把,我只好向你請教了。”
柳雲望了望二女,才跟笑文說:“肚子鼓多大,除了跟時間有關外,也與人
的身材有關。有的身材苗條的,就算懷胎十月。也是不明顯的。有的身材胖些的,
幾個月特別大了。”
聽得笑文連連點頭。他想到了聽雪。聽雪懷孕也在半年以上了,自己這回在
省城見她。瞧她的肚子,倒不像是懷孕的人。但一想她的身材向來是苗條的,懷
上了看不出也是可能的。這麼說她懷孕很可能是真的。她真的有了我的孩子的話。
我可不能不負責任,但我已經不能再回頭了。現在的形勢跟從前不一樣了,自己
得對三個女人負責任。
這時丁松問道:“好兄弟呀。你在生意場上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只管出聲。
我幫不了你的地方,還有你嫂子呢。她比我聰明多了。”說著話瞧瞧柳雲。
柳雲被丈夫誇得很舒服,嘴上卻說:“丁松,你也不笨吶。不要小瞧自己。
如果你以後也想當老板,我會支持你的。”
丁松摸摸自己的腦袋,笑道:“我丁松生來就沒長那個老板的頭腦,如果讓
我當一個趕車老板的話,估計我一定能行。”幾句話把大家逗得都笑了起來。
又談了一會兒閑話,笑文跟二女站起來告別。笑文望著二人說:“明天我要
去衣蘭,丁哥丁嫂有什麼事沒有?”
聽他說起衣蘭,柳雲的芳心怦地一跳,立刻想起廟會時,二人在一起的事情
來。她覺得臉上發熱,倒少了看笑文的勇氣。
丁松說道:“我們倒也沒有什麼事,如果有什麼事的話,我們會隨時打電話
給你的。”
笑文說道:“那好吧,我們先走了。”領著二女離開,不讓他們送。但丁松
還是給送到門外。
在回家的路上,美柔脆生地說:“柳雲可真幸福呀,看著真叫人眼紅。”
笑文照例拉著菊影的手,說道:“美柔,怎麼就沒有看出來她哪點比你幸福
呢?”
美柔哼了一聲,說道:“小宮,你今天怎麼笨起來了。我說的幸福是什麼都
不懂嗎?我是指她大了肚子呀。她要生寶寶了。”
笑文嘿嘿笑著,說道:“你和菊影如果願意的話,我會加把勁的,讓你們的
肚子一起‘蒙古’。”
美柔哼道:“不成,不成,俺們的肚子又不是氣球,怎麼能‘蒙古’呢?還
是‘曼古’吧。”
笑文一手牽一個姑娘的手,說道:“行行行,那我現在就回去耕地,給你們
播種。”菊影大羞,甩開笑文的手,回答道:“我不干,你還是給美柔耕地,播
種吧。我還不想生孩子呢。”
美柔笑道:“讓我生也行,不過你得保證我生兒子才行。”
笑文提醒道:“現在這社會男女都一樣,為什麼非得要生兒子呢?”
美柔反駁道:“你沒有聽人說嗎?社會不行了,男女才一樣。生姑娘不好,
生兒子好。”
笑文說道:“你倒是說出個讓人服氣的理由來。”
美柔認真地回答道:“舉個例子來說吧,如果咱姑娘跟一個小伙子出去了,
很晚還不回來,你擔心不擔心?”
笑文點頭道:“那自然是擔心了。”美柔又問道:“你擔心什麼呢?不是男
女都一樣嗎?”
笑文由衷地說:“我是擔心女兒被人占便宜呀。”
美柔笑道:“對呀,如果是咱們的兒子領著一個姑娘出去,很晚了都沒有回
來,那你擔心嗎?”
笑文想了想,說道:“那倒也沒有什麼擔心的,就算出了事。吃虧的了不上
咱兒子。”
美柔得意地說:“這不就得了,由此可見,還是生兒子好。”
笑文驚訝地說:“就因為這個,你就要生兒子?”說到這裡。笑文再也忍不
住地笑了,菊影也跟著笑了。他們都覺得美柔的這個邏輯很特別,又很有意思。
回到家之後,笑文以為能看到美賢呢,結果沒看到。笑文就滿屋找了一遍。
美柔在旁笑道:“小宮呀,別找了,我姐姐她沒有來。”
笑文嘆息著,說道:“我可是想天天晚上她來陪我的。”
美柔抱著笑文和胳膊說:“姐姐這人你還不了解嗎?太保守了,比我們這些
小姑娘還要害羞。她總怕被人知道沒結婚就同居。會被人笑死的。”
笑文一手摟一個美人坐在沙發上,對美柔笑道:“看來,你姐在臉皮方面,
可得向你多學習了。”
美柔輕叫了一聲,撅嘴兒嗔道:“你罵人家厚臉皮,我跟你拼了。”說著話
掄拳在笑文的胸上擂鼓。
笑文叫道:“小丫頭,你輕一點,你把我打吐血了。你會後悔一輩子的。”
美柔停下拳頭,斜視著他笑道:“又沒有割你JJ,我有什麼後悔的。”
笑文皺眉道:“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照此下去,我還算什麼男人。”
美柔笑了笑,站起來說道:“小宮呀。天不早了,咱們也該休息了。”
笑文笑道:“你打疼了我,我得懲罰你。”
美柔揚著小臉哼道:“你能把我怎麼樣?”
笑文板著臉說:“我決定了。今晚我跟菊影睡,罰你在小屋反省。”
美柔搖頭道:“不成,不成,我才不呢。我今晚跟你跟定了,你休想甩掉我,
我會把你纏得死死的。”
笑文嘻嘻笑道:“想陪我也成,不過可是有條件的。”
美柔笑著貼上來,說道:“咱們都是自己人,有條件你就提吧。我還能不同
意嗎?”
笑文神秘地笑道:“那我就放心了。”
美柔轉著美目,說道:“你還沒有告訴我,你的條件是什麼呢。”
笑文嘿嘿笑著,說道:“我想讓你給我吹喇叭。”
美柔問道:“這是什麼意思呢?我不懂。”
笑文松開菊影,在美柔的耳邊嘀咕幾句。美柔聽了他的解釋,這才明白吹喇
叭為何意,頓時新羞得滿臉通紅,大聲道:“小宮,你壞死了,我為干的。我一
個漂亮的小姑娘,憑什麼那麼低賤給男人那個。”說著摸摸自己發燙的笑文嘆氣
道:“不願意算了,俺們去睡了。明兒見,小老婆。”說著話領著菊影往大屋裡
走。美柔不管那事,急忙跟了上去。笑文再狠心,也不可能把美柔給弄出去。
菊影明白什麼叫吹喇叭。她心說,自己跟笑文在一個床上有點不好。他需要
女人,而我卻不能讓他如意,何必在這裡誘惑他,讓他難受呢?因此,菊影將窗
簾拉好後,就對笑文說:“宮大哥呀,你們在一起吧,我去小屋睡。”
笑文一把拉住她,說道:“不准,今晚由你來陪我。”
美柔試探著問道:“那我呢?”
笑文故意嚴肅地說:“你不聽老公的話,老公不理你了。你隨便吧。”
美柔賭氣地往床上一坐,哼道:“小宮,你欺侮我,我跟你沒完。”
笑文伸直脖子,望著她問:“我哪裡欺侮你了?”
美柔掐腰瞪眼,說道:“你怎麼沒有欺侮我?同樣上老婆,為什麼你不叫她
給你吹喇叭呢?”說著話目光掃了一下菊影。
笑文聽了笑了,說道:“她還是處女呢,怎麼能做那事?沒有隔著鍋台就上
坑的,得按套路來。正經的說,叫循序漸進。”
美柔下巴一揚,說道:“少來這套,明明是你偏心。”
笑文問道:“那你想怎麼樣呢?”
美柔笑了。說道:“想叫我給你吹喇叭也行,不過我也有條件。”
笑文說道:“小丫頭,你有什麼鬼點子?”
美柔一笑,說道:“咱們都脫光了。我給你吹喇叭,但你得給她吹喇叭,明
白了沒有?”
菊一聽,羞得無地自容。她說了聲:“我上小屋了。”再不理二人,扭頭就
跑了。美柔見了格格直笑,一臉的陰謀得逞的滿足跟驕傲。
笑文哼了一聲,說道:“小丫頭,你果然狡猾,就這麼兩句話,就把她嚇跑
了。”笑文看出了美柔的心思。想讓這羞人的話弄走菊影。偏偏菊影沒加思索,
就上了當了。如果菊影楞是不走,她也沒招。可是菊影都當真了,真以為美柔會
那麼干。
美柔笑嘻嘻貼上來,說道:“老公,我會補償你的。”笑文拍拍她的背,說
道:“你得給我吹喇叭。”
美柔皺眉道:“小宮,你為什麼讓人家給你吹喇叭呢?那不是有點變態嗎?
小姐才干那種事吧?”說著一臉的不滿。
笑文解釋道:“什麼叫變態呀?那也是正常的親熱。一般是感情好的夫妻才
干那事的。你不知道,男人舒服了,女人也很舒服。”
美柔反對的說:“瞎說吧。只有你們男人爽了,女人受罪。”
笑文說道:“你又沒試過,你怎麼知道舒服不舒服。”
美柔哼道:“我才不上當呢。”
笑文微笑道:“好了。好了。咱們睡吧。”美柔答應一聲,二人開始脫衣。
都脫得剩內衣了。這才上床進被窩。
上床之後,笑文合上眼睛,老實地平躺著。美柔等他來寵愛,等了半天了,
都沒有動靜。於是翻身來看,見他跟一塊木頭一樣,不禁急了,主動貼上去,又
趴在笑文的身上。
笑文拍拍美柔的背,說道:“干嘛?還不睡覺。”
美柔輕聲說:“還沒有交公糧,你怎麼能睡覺呢?”
笑文仍閉著眼睛,回答道:“公糧哪天交不行呀?非得今天嗎?今天我累了,
什麼都不想干。”
美柔在笑文的嘴上輕咬一口,說道:“不成,不成。你既然能找好幾個女人,
你得負起責任來,要像個男人。”
笑文張開眼,微笑道:“美柔呀,我又不是鐵打的,讓我今晚休息吧,不要
再受累了。身體是革命的本錢。”
美柔哼道:“我現在就要你本錢,快點拿來。”說著話,美柔輕輕地扭腰,
使二人敏感的地方時輕時重地磨擦著。這一磨果然見效,不大一會兒小蚯蚓就變
成大蟒蛇了。
美柔吐氣如蘭地輕笑道:“還裝什麼正經呀,你本來就是個色狼。看,你那
東西都出賣你了。”
笑文被她弄得難過,就警告道:“小丫頭,老虎不發威,當我是病貓嗎?當
心我發威起來,把你給弄‘死’。”
美柔笑道:“紙老虎,我才不怕呢。”話音未落呢,笑文一個鷂子翻身,將
美柔壓在底下了。美柔叫道:“輕點,輕點,小宮,你今天好粗魯了。
笑文掀開被,讓美柔雪白的身子暴露在眼前。美柔這回沒有穿性感內衣,而
是草綠色的,挺正經的那種,使她又恢復清純本色。這使她仍像個白紙一樣純潔
的小女孩。
這樣的美柔同樣可愛。笑文伸長嘴巴,從額頭親起,慢慢往下移動著,直親
得美柔嘻嘻直笑。因為那是好癢癢的,同時也很爽。最爽的是,笑文彎起她的雙
腿,令她抱腿彎,而笑文雙手摸奶,大嘴卻在下邊徘徊,逗得美柔春水不止,小
褲衩跟洗了一樣濕。
美柔忍不住了,淫聲浪語地呼喚著笑文。笑文這才掏出武器,扒光美柔,給
她來個轟然而入。美柔立刻像八爪魚一樣纏住他,呻吟著,狂叫著,扭動著,表
現著自己的喜悅跟興奮。
笑文的床功比武功還好。美柔盡管妙齡,戰鬥力不錯,卻那裡是笑文這種老
江湖的尋手呢?不過一小時,就被殺得舉白旗投降了》在這種大好形勢下,笑文
以勝利者的姿態對美柔重新提出了吹喇叭的條件。美柔無可奈何,為了不在男人
的面前示弱,只好違的同意了。可美柔哪時有經驗呢?面對著男人的武器有點不
知所措。
笑文總算是個好老師,不厭其煩地講著理論,又不時鼓勵美柔。美柔不是個
笨蛋,學東西很快。在笑文這高人指點下,不一會兒就有模有樣,像個行家了。
在美柔的服務下,笑文美得靈魂離竅,冉冉而起,比當神仙還過癮呢。他望
著美麗的姑娘在做自己喜歡的事,心裡別提多驕傲了。他由此連想到,如果陳魚
和菊影做這事,那一定更美了。
沒過一會兒,美柔就把笑文給擺了。笑文不動了,像被抽干了。美柔大不得
意,不只是戰勝了男人,也因為自己學到了一招‘殺手锏’,有了它之後再也不
怕小宮了。看他以後還敢在床上神氣嗎?
美柔暗暗稱贊自己能干,是個優秀的女孩子。
作者:
花醉红尘
时间:
2008-9-15 09:25
第十四卷第二十四章疾苦
第二天早上,美賢來了。笑文吃過早飯,在店裡仔細看了一下,見東西擺放
有序,沒什麼不順眼之處,就回屋寫三個字在紙上:“試營業‘。寫完後,跟三
個美人說:”我打算今天咱們先試營業一下,你們看怎麼樣?“
美柔首先拍手笑道:“好哇,咱們終於要成老板了。”
菊影瞅瞅笑文,說道:“要不要再等等呢?好像有些手續還沒有辦全吧?”
笑文衝她笑了笑,又把目光轉向美賢。美賢沉吟一下,說道:“我覺得可以
試試,反正也不是正常開業,看看你的運氣如何,看有多少人注意到你。沒辦全
的手續,可以盡快去辦。這樣兩不耽誤。”
笑文點點頭,說道:“我就是想試試效果。等正式開業時,我就要掛牌子,
放炮了,好好熱鬧一番。”
美賢問道:“咱們今天什麼時候開門賣貨呢?”
笑文一笑,說道:“什麼時候都可以,只是賣的時候千萬注意,可別把價錢
給弄錯了。那樣咱們可就虧大了。”
美柔望著笑文說:“小宮,我們可沒有那麼笨的。就算忘了也不打緊,我們
手裡可都有帳單,可以看吶。”
笑文誇道:“我知道你們都很聰明,所以你們今天辛苦些,等我回來檢查你
們的工作成績。”
美柔問道:“我們在這裡忙著,你干嘛去?”
笑文回答道:“我不是早說了吧?今天去衣蘭辦事。”
美柔說道:“那你就不能換個時間去?你不在的話,如果有什麼事,可怎麼
辦呢?”那樣子是把笑文當成依靠了。笑文聽了心裡高興,安慰道:“我不在家
的話,有你姐在這坐鎮呢。有什麼難題出現,她都能解決的。”
菊影站起來問笑文:“你需要帶什麼東西去,我給你收拾。”
笑文微笑看她,說道:“什麼都不用帶。帶點錢就行了。”
美賢囑咐道:“我聽人說衛生局長不是個好餅,你跟他不認不識的,只怕辦
事不利。用不用打點一下?”
笑文笑了笑,說道:“免了吧。我倒要看看他是個什麼貨色。如果他真是剌
蝟的話,我一定將他身上的剌拔掉幾根。如果他長著毒牙呢,我就弄掉它,讓他
不能再傷人。”
美柔格格笑道:“盡瞎說。哪有人像你說得這麼可怕呀。人家是官,頂多愛
錢唄,還能吃了你不成。”
笑文對美柔說道:“你不知道呀,現在好多官是能吃人的。你沒有看電視嘛,
很多官都被摘掉了烏紗帽。嚴重地都挨槍子兒了。”
美柔說道:“要是遇到那操蛋的家伙,你就扁他。不用客氣。你有一身的武
功呢,要是給你小鞋穿,你就可以練練拳頭了。”說著話美柔舉拳頭比劃一下子,
美賢嘿了一聲。說道:“美柔呀,笑文是去辦事的,又不是去跟人家打架。你可
少在這裡反動宣傳。萬一笑文惹了麻煩,首先得怪你。”
美柔拉長了臉,說道:“關我什麼事呀。嗯,小宮,不如我跟你一起去衣蘭
吧。有我在你身邊,你辦事會更有自信的。”
笑文聽了忍不住要笑,心道,帶你去辦事,只怕幫不上忙,反而會壞事。人
家要是給你一個冷臉,你不得把人家的辦公室砸了才怪。
笑文摟著她的肩膀,和氣地說:“美柔呀,辦這麼一件事,用不著那麼多人
的。我一個人就能應付了。你跟你姐,菊影在家賣貨。這賣貨是更重要的事,以
後能不能掙錢,就看你們的能力了。”
美柔知道家裡的事也離不開,就問道:“那你什麼時候回來呢?”
笑文道:“我辦完事就回來。”
美柔囑咐道:“不准在那裡過夜呀,聽說那裡的壞女人也不少。”
笑文苦笑道:“我可沒有找小姐的興趣。這個你們就放心吧。”說著話目光
在三女的臉上轉了轉。
菊影目光幽幽地望著笑文,說道:“宮大哥,看來你得買個像樣的包了,以
後出門帶著,也像個老板樣兒。別人看你的目光跟說話的態度都會不一樣的。”
笑文點頭笑道:“你說得對呀,還真該有一個了。”說到這兒,笑文向菊影
一招手,說道:“來,你跟我來。”
菊影瞅瞅笑文,又看看鐘氏姐妹,問道:“干什麼呀?”笑文不答,領她進
了小屋。關好門,菊影問道:“宮大哥,有什麼秘密事要囑咐我嗎?是什麼你只
管說,我保證不會告訴給任何人的。”
笑文正經起來,做個手勢,示意她把耳朵貼近。菊影以為他要說什麼重大的
事情,便把臉伸過來。笑文湊上嘴,嘖地親了一口,又順勢把她摟在懷裡。
菊影美目斜著他,柔聲說:“宮大哥,你怎麼親起我來?”
笑文輕聲一笑,說道:“我把你叫到這屋裡來,就是想親你兩口的。”說著
話,摟著她親吻著她的臉,最終吻住她的小嘴兒,又舔又吸的,極是貪婪。
菊影任他親了一會兒,紅著臉問道:“宮大哥,你怎麼了?怎麼會突然間想
這樣?”
笑文雙手在她的胸脯上輕揉著,說道:“昨晚你跑到這屋裡來,可把我想壞
了。我真想把你再抱回去,又怕嚇到你。以後可不准不聽老公的話了。”
菊影聽了溫馴地點點頭,美目充滿了柔情蜜意。這不只感情的流露,也是動
情的體現。因為笑文的手把她揉得骨頭都酥了。她感到腹下熱哄哄的,像是被火
爐烤著一般;又仿佛有什麼東西要決堤而出似的。她下意識地摟住笑文,很想跟
他再激情些。當然這只是一瞬間的事,很快她便放松了。因為她知道那屋裡還有
一對姐妹在關注這裡呢。自己可不能亂來,再說現在可不是亂來的時候。
笑文在菊影的胸上摸了一會兒,在她的耳邊說:“以後我常給你摸,你的胸
脯就會大起來的。”
菊影最大的不足就是胸小了些,見笑文這樣說了。也不禁羞澀地問道:“宮
大哥,真的會變大嗎?”任他摸著,卻不敢看他。
笑文忍住笑,雙手活動著。說道:“可不是嗎,天天摸就會變大的。可不能
間斷的,間斷了就不靈了。”
菊影愣了愣,輕輕推開笑文的手。眨著美目,吃吃笑著,說道:“宮大哥,
你好環,你就會占我便宜。”說著話雙手捂了捂發熱的臉。
笑文望著她俏臉跟海棠一樣好看。誇道:“菊影,你真是一流的美女。如果
你再打扮一下。可以去當電影明星了。”
菊影笑了笑,沒有接這話茬,就說道:“咱們快出去吧。免得她們亂想。”
笑文又親了她兩下,這才一同出去了。
跟姐妹兩個在客廳會齊,笑文拉著美賢的手說道:“美賢姐。家裡的事交給
你了。我現在就走了。”
美賢微笑道:“你去安心地辦事吧,如果實在有解決不了的難題,我會打電
話給你的。”
笑文笑一笑,說道:“連你都解決不了的難題,我就更不行了。”
美賢輕輕推開他的手。因為當著別人這樣,她總是有點不習慣的。如果旁邊
沒有人的話,怎麼樣都行。
笑文瞅著美柔說:“小丫頭,在家好好干活,等我回來好好犒勞你。”
美柔雙手抱住她的胳膊,說道:“你早點回來啊,我們會惦記你的。”
笑文笑了笑,說道:“跟我來個吻吧。”
美柔嘻嘻笑著,在笑文臉上親了一口。笑文誇道:“好懂事。”又把臉伸到
菊影跟前,菊影瞅瞅旁人,像鳥啄木頭一樣點了一口。
笑文點評道:“不夠纏綿,回來跟你算帳。”接著又靠近美賢。美賢擺擺手
說道:“我就免了吧,不跟小丫頭一樣。”
笑文一把摟過來,說道:“都是老婆,一視同仁。”美賢沒辦法,用嘴唇在
笑文的臉上貼了一下。笑文不滿地說:“這是應付,該罰。”說著話,猛地吻住
她的嘴,一手在她的雙乳上連抓了幾下,這才放開她。
美賢羞得面紅耳赤,白了他一眼,嗔道:“她們都在看呢。”目光在二女臉
上一掃。菊影將臉轉到一邊去,笑而不語。美柔卻大方地說:“都是自己人,見
怪不怪了。以後咱們四個還會睡一張床呢。”
美賢瞪她一眼,說道:“小丫頭,說話越來越騷了。”
美柔嘻嘻地笑,靠著笑文說道:“不騷的話,沒有老公疼。”聽得笑文忍不
住笑了起來。
又說了幾句話,笑文這才收拾停當,跟老婆們揮揮手,奔客運站而去。他到
客運站上車時,不到八點,可開車時都八點半了。原因是車主人老嫌人少,一直
在等人。座無虛席了,還不知足,非得將過道都塞滿了,才戀戀不舍地開車。此
舉惹得旅客們大為不滿,都紛紛表示要退票換車。好多人報怨說,耽誤自己到衣
蘭辦事了。笑文心說,也不知道會不會耽誤我辦事。
車開動後,大家的牢騷聲慢慢小了,少了。坐在窗前的笑文望著窗外倒退的
風景,亂想著自己的心事。
他感到自己現在完全是一個別人羨慕的幸福的人,創業伊始,但種種跡像表
明,自己的運氣不錯。
自己來這個小鎮,算是來對了。不來這裡的話,哪知道勞動之苦,又哪會碰
到那麼多美貌而多情的女人呢?至於煩惱也不是沒有,眼前就有一件,師叔那可
怕的預言。
如果他說的是真的,那我豈不是害了家裡的女人嗎?如果我不在了,她們怎
麼辦?他從來沒有想到這個問題,只因為他相信自己不是短命人。
他還想照顧她們一生一世呢。如果過早地結束了生命,我可把她們都害苦了。
就算以後她們另有依靠,我也成了她們心上難以愈合的傷口。這些事太叫人
心煩,不如看看風景吧。
沿途的風景倒沒有什麼奇觀。除了山嶺,村子,就是遼闊的田野。山嶺值得
一提的是南邊有一段被推禿了幾片。每兩個禿處被墨綠的樹林間隔著。那樣子很
好笑,有點像人一頭茂盛的頭發,被誰用推子隨意地縱向地推掉幾帶。那是對美
的粗暴破壞。
說到田野嘛,還有點看頭。現在這個季節。向北一望,最遠處有一道白水橫
貫東西,映得天那麼蘭,雲彩那麼白。笑文知道,那水是松花江。江這邊便是莊
稼地,一望無際。當真是錦繡平鋪,賞心悅目。各種作物都展現著自己的成熟的
顏色,最好的成績。對於住城市多年的笑文。已經夠吸引人了。
大約有二十五分鐘吧,車下了高速。進入衣蘭城裡。這裡最好的路,最顯眼
的路便是這條通江路。那裡的主要部門都集中在這路的兩邊。
下了車,笑文瞅了瞅這比小鎮大一些的縣城。便上了一輛倒騎驢,讓車夫將
自己送到衛生局。蹬車人是一個年近五旬的男人,兩鬢都有點斑白了。面孔黑瘦,
顯然是一位飽經風霜的人。
見到這位能做自己父親的人運載自己,笑文心裡有點不安。他主動搭話道:
“老師父,你這一天能賺多少錢?”
車夫一邊蹬車,一邊回答道:“從早到晚,差不多三十塊吧。”聲音沙啞而
蒼老,像一部歷史。
笑文又問:“以你的年紀,這干上一天一定很累吧?”
車夫淡淡一笑,說道:“干活那有不累的?不累也掙不到錢呀。人雖然年紀
大了點,可我還能行。我年輕的時候是在林區扛木頭的。”
笑文望著他的臉,說道:“那你是退休了吧?”
車夫回答道:“哪裡是退休呀,我是下崗了。”
笑文問道:“下崗?”
車夫嘆氣道:“可不是嗎,我原來在啤酒廠的,本來日子還行,不想廠子黃
了,我們就都回家了。”
笑文說道:“那也有最低生活費吧?”
車夫說道:“有倒是有,還不夠我們一家吃飯的呢。”
笑文問道:“你家還有什麼人?”
車夫主道:“一個兒子在打工,一個女兒在上學。我老伴在市場上賣瓜子。
家裡壓力大著呢,兒子以後要結婚,女兒要上大學。我也沒什麼本事,只好干點
體力活,掙點買菜錢了。”
這些話聽得笑文倒挺心酸。他知道雖然國家發展很快,人民的生活也越來越
好,可仍然有很多人生活得不好。這裡邊的原因多著呢,絕不是三言兩語能說清
的。他早就聽說衣蘭這個地方了,雖然是千年古城,歷史悠久,但經濟上還不如
他生活的小鎮呢。小鎮畢竟還有兩個大企業支撐著,一個是煤礦,一個是氣化廠。
因為多數人都上班,到日子就開錢,因此那裡總的來說,過得很平靜,很開心。
老百姓對生活要求不高,只要衣食不愁,有個零花錢也就夠了。
小鎮雖是小鎮,衣蘭雖是縣城,但相比之下,誰都知道,衣蘭的百姓沒有小
鎮過得好。
舉個簡單的例子來說吧,像飯店,衣蘭的飯店不那麼景氣,小鎮則不同,只
要是要價合理,菜味出眾的地方,幾乎天天紅火。同樣是一盤鍋包肉吧,小鎮賣
十二塊,衣蘭頂多八塊。曾有人開玩笑說,如果在小鎮吃兩百塊錢的一頓飯,還
不如到衣蘭吃去,連吃飯帶來回打車,同樣的飯菜,也用不了兩百的。
再舉個例子,比如說隨禮吧,平平常常是五十元打底,接著一百,二百不等。
而衣蘭這地方,三十塊錢就可以了。不只是衣蘭,就是一左一右的地方,也沒有
小鎮這地方禮重。
這些情況主要是丁松跟笑文說的。笑文憑著自己的了解,也知道丁松說得是
真的。他在這裡也不是住了一天兩天。好多情況他都親眼目睹的。
倒騎驢走得並不快,好半天才到衛生局門口。下車時,笑文望一眼被生活壓
迫得愁眉不展的車夫,心裡沉重,順手掏出十元錢遞去,意思是說給他十元。車
夫也不出聲,又找他八元。笑文不想收,那車夫說一句:“我們蹬車的也有我們
的規矩。”說完話,掉頭就走了。
笑文望著他的背影,心說,這車夫倒挺厚道,挺有自尊,很不錯。這麼想著,
他朝衛生局的樓裡走去。
第十四卷第二十五章離奇
笑文來到樓裡,門衛是一個高瘦的老頭。一打聽局長,老頭告訴他,說局長
早上來了,坐不會兒就走了,好像是家裡有事。
笑文一聽,忙問道:“他的電話是多少?家裡有什麼事?”
老頭很世故地笑了笑,說道:“人家是領導,家裡有什麼事,咱上哪知道去?
你問電話嗎?我告訴你也沒用。”
笑文不懂,又問道:“這又是咋回事呢?”
老頭回答道:“他的手機是經常關機的。你可能打不通。”
笑文點點頭,又問:“那他的朋友,親人怎麼跟他聯系呢?”
老頭一笑,說道:“他另有一個手機,可惜我也不知道號。”
笑文一臉發愁的說:“我要開店,我找他辦衛生證,可這找不到人,這可怎
麼辦呢?”
老頭提議道:“那你下午來看看吧,興許能碰上他。”
笑文一想自己人生地不熟兒的,暫時真想不出什麼好法子來,只得說:“謝
謝大爺的指點了,那我就下午來。”心裡非常不舒服,暗想,今天又不是周日,
怎麼能說不來就不來呢?這麼干工作,對得起國家的工資,對得起老百姓嗎?見
到他時,得刺激一下他,給他敲敲警鐘。
笑文離開衛生局,出了院子,再度回頭看看這幢白色秀氣的小樓。他想像一
下裡邊的環境,坐在裡邊的辦公桌前看風景,那一定是很舒服的。我宮笑文這一
輩子可以當一個色狼,當一個浪子,當官可不夠格。當官的人,得像曹操,或者
朱元璋那樣。我要是當官,怕不得跟朱允文一樣,非丟了江山不可。這是性格決
定的。我不夠狠,不夠奸詐,不夠無情,搞政治的人必須跟常人不同。
他又回到通江路上。進了幾家店鋪,有商店,有服裝店,有書店,隨意逛了
逛,不知道干什麼去好。後來一想,這條路叫通江路,想必是通向松花江的。他
早聽說了,這衣蘭被三水圍繞的。西邊牡丹江,北邊松花江,東邊倭肯河。風水
先生說這裡是寶地,因為清朝皇帝的一個祖先住過這裡。傳說乾隆皇帝跟劉墉還
私訪過衣蘭,說是來尋根的。
這回往江邊去,笑文沒有坐車,就是步行。走了有快二十分鐘,才來到江邊。
在這裡看江。跟在小鎮上看江不太一樣。這裡的江面比那邊的窄,那邊對岸是一
片綠色的莊稼,這裡對面卻是人家。有個地名叫迎蘭,鮮族人特別多。
江水流得很慢,水勢不大。岸邊露出好多陸地來。每隔一會兒,便有機動船
過江,載著人車到這邊或那邊。沒有橋。往來交通就只好靠船的力量了。
扶著岸邊的欄杆,對著渾濁的江水,笑文思緒如電,突然想到上回在小鎮的
江邊的樂事來了。那回自己跟菊影出去玩,本想將菊影‘吃掉’的,不想美柔到
了,破壞自己的好事,結果卻吃掉了她,將她變成自己的家庭成員了。那回艷福
真是不淺,其中的滋味兒絕不是筆墨所能描述的。
這兩個小丫頭相比,自然是菊影更出色些。美柔不如她懂事,識大體,但不
能就說美柔愚蠢,她也有她的優勢。論臉蛋,自然是美柔強些,論肉體,似乎是
美柔好些。論性格,自然是各有長處了。不管怎麼樣,二女是雙峰對峙,都很優
秀。
正胡思亂想間,機器聲轟轟而來,是一艘船緩緩靠岸來。船一停穩,立刻有
車輛駛下,後邊乘客緩緩跟從。笑文也沒有往下看,繼續看水了,思考著下午辦
事的事。如果再見不到這個可惡的局長,我該怎麼辦呢?
這時一個人走到笑文旁邊,宣了一聲佛號,笑文轉頭一看,真巧,卻是師叔。
笑文很意外,連忙向師叔行禮。
他師叔笑了笑,說道:“笑文,不必多禮。”
笑文領著師叔到西邊的長椅上坐下,問道:“師叔這是從哪裡來?要到哪裡
去?”
師叔回答道:“從江北來,要去找你。”
笑文望著一臉莊嚴的師叔,問道:“師叔找我還是為了那事?”
師叔緩緩點頭,說道:“那些話就不重復了,你考慮得怎麼樣了?給師叔一
個回答吧。”
笑文一臉的為難,又沉吟一會兒,才說道:“弟子想來想去,都不想出家。
那種日子實在過不下去。”
師叔嘆息著,說道:“這樣的結果我早就想到了,我不會逼你的。”
笑文想到自己的壽命,又想到自己的女人們,感到事情嚴重,就用充滿希望
的目光瞅著師叔,說道:“師叔,難道就沒有第二條可走嗎?”
師叔眼睛眯了一會兒,突然睜開,神光閃閃,說道:“這第二條路還是有的,
只怕你仍不肯走。”
笑文精神一振,心道,只要不讓我出家就行,別的都好辦。我要是出家了,
我的老婆們可怎麼辦?對她們來說,出家跟死了是劃等號的。如果不用出家,又
能救命,我怎麼肯不走呢。
笑文臉露笑容,忙說:“師叔你快說吧,這第二條路是什麼呢?”
師叔的目光在笑文的臉上注視,嘴巴張了張,好一會兒才說:“這第二條路
也不是好走的,你得幫我辦一件事。”
笑文總裁道:“是什麼事?”
師叔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說道:“笑文,你信不信夢?”
笑文問道:“這話怎麼說呢?”
師叔回答道:“這兩年來,我一直做著一個同樣的夢。”
笑文說道:“這可奇怪了,沒聽說過這麼久時間做同一個夢的。”
師叔慘然一笑,說道:“可在我身上就出現了。我總是夢見一個國王在發脾
氣,將無辜的人隨意的屠殺。老百姓連喊帶哭的,總向我訴苦,讓我救他們。”
笑文笑了笑,說道:“這只是一個夢,又不是真的。”
師叔搖頭道:“當初我也是這麼想的。可是後來就不這麼想了。因為我每天
早晨醒來,百姓的喊叫聲都在耳邊回蕩,盼望我去解救他們。”
笑文平靜地說:“就算是真的,就算你想救他們。可你知道他們在哪裡嗎?
你又怎麼去呢?”
師叔臉上露出神秘的笑容,說道:“我說了,只怕你都不肯相信。我雖然不
知道他們在哪裡,但我知道怎麼去,只可惜我不能去。”
笑文奇怪了,問道:“知道了又不能去,難道他們住在月球上嗎?”
師叔糾正道:“不是的,他們不在咱們這個時空裡。”
笑文笑了,說道:“難道他們活在另一個世界裡嗎?”
師叔正經地回答道:“不錯。他們活在另一個世界裡。”
笑文不敢笑了,又問道:“那可怎麼去呢?難道要坐宇宙飛船嗎?”
師叔輕輕搖頭道:“我在夢裡就問那些百姓,我怎麼去呢?他們中有一個老
頭,像是一個巫師,他說要送我一件東西,讓我在某時某地去接東西,那東西會
帶我去的。”
笑文問道:“那是什麼東西,不會是警犬吧?”
師叔回答說:“我照著夢裡他說的一個山裡去取東西。取回來一個寶塔。他
告訴我,只要將寶塔套在右手上,就可以去了。”
笑文暗暗稱奇。有點半信了,就說道:“師叔,那你為什麼不去呢?”
師叔連聲嘆息。說道:“不是我不想去,而是覺得自己去了也未必能救得了
他們。我年紀大了,只會點法術。可並不會武功。要想殺死那個殘暴的國王,必
須會武功,會領兵,不然的話去了也是送死。要知道,國王身邊也有法師的。”
說著目光看著笑文。
笑文與他對視著,說道:“於是你就選擇了我?”
師叔回答道:“凡事講個緣字。那個巫師在夢裡跟我說,他們需要一個年輕
能干的國王,需要一個有能力的能給他們帶去希望的國王。我看你最合適了。”
笑文想想這事怪離奇的,就問道:“去了一定能成功嗎?要去多久才行?要
什麼時候回來?”
師叔連連搖頭,說道:“我無法回答你,我只知道那裡有讓你長壽的神藥。”
笑文聽了直皺眉頭,心說,這事可不能冒然答應,如果真是去了那裡,就算
救了別人,可我要是回不來怎麼辦?那時候哭都來不及。師叔知道他的心思,就
說道:“給你一年時間考慮,一年之後我再來找你,如果那時你還活著的話。”
說著也不理笑文了,轉身而去,很快消失在笑文的視線裡。
笑文望著師叔的背影,不禁暗暗嘆氣,心道,這種事也太離奇了點,但師叔
這個人看起來挺嚴肅的。不像是在開玩笑。他說我一年後如果還活著的話,那是
什麼意思呢?難道是說我連一年後都活不到嗎?這也太快了點吧?要不要去醫院
檢查一下,看有沒有什麼疾病。
在江邊又站立一會兒,覺得肚子有點餓了,便上了公交車,回到街裡,找個
小吃部來填飽肚子。因為沒有人陪,他沒有吃菜,也沒有喝酒,只要了一碗抻面
來用。冷不丁身邊少了女人的鶯聲燕語,還真有點不習慣呢。
想想現在已經是中午,家裡正在賣貨呢,也不知道賣的怎麼樣了。賣東西這
事除了個人努力之外,還要有點運氣的。不是常聽人說嘛,同樣是蹲市場的,小
攤挨著小攤,有人就掙錢,好多人上前;有的人不掙錢,買的人少。這原因是不
太好解釋的。
吃完飯坐了一會兒,付過帳後出了門。時間還早呢,不到上班時間,等等吧,
等時間到了,我再去找那個可惡的局長。他向東慢走,一會兒就來到電影院的門
前。他坐在了台階上。
這電影已經很凄涼了。不用說,隨著電視的普及,沒有多少人肯來看電影了。
看電影的事在城市還繼續著。在這時已經成了遙遠的歷史。人們只好記憶中溫習
一下電影的故事。
侍在台階上,陪感孤單。他在衣蘭沒有什麼朋友,想去誰家玩玩也是不可能。
人生地不熟兒的,真沒有意思。還是在小鎮好呀。家裡家外,都有讓人親切的人。
突然間他想起一個人來,那就是李姐,上回在大客車上自己還對她有恩,她
非常感激,還給了張名片,不過名片叫陳魚給折騰進垃圾箱了,幸好那號碼我還
記得。要不要給她打個電話,問候一下。自己曾說過的,來衣蘭會去找她。又一
想,她經常出車,在不在家。想來想去,笑文還是沒有打電話,似乎怕自己再犯
錯誤似的。
好不容易快坐到一點半,他打起精神,再度向衛生局而去。這回他怕局長到
單位打個轉,再匆忙而去。因此,他這回上了一台出租車。當他到地方時,一看
時間正是一點半。他心說。你這回要是來了,我就能堵住你了。
他再度進了樓門,那個門衛老頭還在呢。一見到老頭。笑文微笑著問:“大
爺,這回局長沒有走吧?說著,他望望樓梯口,想要邁步過去。
老頭以同情的目光瞅著他。說道:“小伙子,你上去也沒有用,也辦不了事。”
笑文一愣,不解地問道:“大爺,這回又怎麼了?難道他不辦公嗎?”
老頭搖頭道:“不是不辦公,而是下午他根本沒有來。”
笑文想了想,說道:“那我還是去找你們的副局長吧。”說著話不理老頭,
獨自上樓來。老頭衝他的背影笑了笑,說道:“小伙子,找副手有什麼用?副手
要有好使的話,還要正的干嘛?”
笑文只當沒聽見,心道,備不住這老頭是在騙我,也許局長明明來了,他卻
說沒來,不讓我上去。
他來到樓上,見每個門上都有小標牌,這倒好認門了。他來到局長那門前,
很禮貌的敲著門,敲了半天,也沒有反應。他有點火了,大聲敲了幾下。只聽吱
呀一聲,旁邊的副局長的門開了,一個中年男人伸出個頭來,嚴肅地問:“你找
誰?”
笑文見他穿著整齊,面帶威嚴,就回答道:“我找你們局長辦事。”
那人上下打量了一番,說到:“我們局長下午沒有來,你還是改個時間吧。”
笑文聽了有氣,說道:“我上午已經來一回了,沒見到他。真怪了事了,他
一年到頭到底上班不上班。”
那人抿了一下嘴角,說道:“那當然是上班了。”
笑文問道:“那我怎麼才能找到他呢?”
那人笑了笑,回答道:“那就不好說了。你天天來,總能見到他的。”
笑文一聽這話,更不舒服。他穩定一下自己的情緒,向他問道:“請問你是
不是副局長?”
那人回答道:“我正是。”
笑文心中一寬,說道:“那找你也是一樣。”
那人問道:“你有什麼事,那就說吧。”
笑文於是把來意說了一遍,還沒等完全說完,那副局長已經皺起眉頭。等笑
文說時,副局長緩緩地說:“這事你還得找他,我辦不了。”不等笑文再說什麼,
只聽怦地一聲,門已經嚴嚴地關上了。
這一下笑文氣得直喘氣,抬起一只腳,想破門而入。又一想,我何苦這樣呢?
踢破了門也辦不了事,還是忍著吧。現在辦事難自己也是清楚的。既然今天辦不
了,那就改天再來吧,要不就另想辦法。
你們都說辦不了,那誰能辦得了呢?你們局長是吧,好,我就去找他。哪怕
他鑽到耗子洞了,我也得把他揪出來。
他憋了一肚子氣從樓上下來。門衛老頭見他下來了,對他笑了笑,分明帶著
嘲笑之意。也有‘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的意思。
笑文也不想跟他說什麼了,知道說也無益,還是趁早想辦法吧。出了院子,
再回頭看那小樓,感覺跟上回不一樣了。現在在心裡最想做的事,就是揪出那個
難得見到的局長,好好問候一下他的老母。
他向通江路走去,心裡煩得很。今天的事辦不成了,難道就這麼回去嗎?實
在是不甘心。可留在這裡有什麼用呢?費時間而已。我宮笑文經過的事多了,活
人還能叫尿憋死嘛,總有辦法的。他暗暗給自己打氣。
當他上了通江路時,不時有大客小客通過。這使他又想起李姐來,心說,天
色還早呢,不急著回去,不如給她打個電話,看她在不。如果在的話,請她出來
說說話也是好的。再說她是衣蘭人,對這裡的各個領域一定很熟兒,我也可借機
打聽一下那可惡局長的情況,對辦事也是有利的。
這麼想著,笑文掏出手機,按起李姐的電話號碼來。
第十四卷第二十六章流血
很快電話就接通了,笑文心道,不知道她是不是在車上。笑文很禮貌地說:
“是李姐嗎?”
對方答應一聲,說道:“你是誰呀?咱們見過嗎?”
笑文一笑,說道:“你現在是在車上,還是在地上?”
李姐笑了笑,說道:“我聽出你是誰了,大英雄,我在地上呢。沒有跟著出
車。你在哪裡呢?”
笑文回答道:“我就在你的家鄉呢,想向你問好一聲。我說過到衣蘭時,一
定會找你的。”
李姐的聲音透著喜悅,說道:“是嘛?這麼快就來看我了?你在哪兒呢?我
馬上就去見你。”
笑文便把自己的位置說了一下,李姐匆忙地說:“好了,原地別動,我馬上
就去找你。”
笑文問道:“方便嗎?如果不方便,那就算了。”
李姐笑道:“有什麼不方便的,我家我說了算。別走呀,等我。”說著話,
掛斷電話,想必是開始行動了。“放好電話,站在路旁,笑文望著晴朗的天空,
心道,我這是在干什麼?是在勾引她嗎?我沒有這個意思,我只是想找個熟人說
說話而已。我沒有想像以前那樣要脫她的衣服。我的風流罪過已經不少了,何必
再多犯錯呢?
過了好半天,李姐才坐著一輛三輪車過來。李姐一下車,便讓笑文有一種驚
艷之感。上回在車上,李姐端莊秀氣,像一個淑婦女。這回則短裙露腰,秀發蓬
松,還戴著茶色眼鏡,背著一個精致的小包,很有幾分狂野之態。
笑文上前搶著給她付了車錢。李姐衝他一笑,說道:“大英雄,什麼時候來
的?來了就是為了看我嗎?”
笑文回答道:“我也是剛到的。一下車,就想到了你。本來應該先辦別的事
的,可是一想到你,別的事都不重要了。”這話說得非常動聽,李姐聽了嬌笑不
止,明知這話不是真的,也挺開心的。
李姐跟笑文到旁邊背人的地方說話。李姐問道:“你來這裡是干什麼的?有
什麼事盡管說。我能幫的,我盡力幫。”這話說得很正經。也很仗義。
笑文笑了笑,說道:“暫時我不想談這個。只想先跟你說說話,開開心。”
李姐爽快地回答道:“那也成,咱們先去開心。你說吧。怎麼個開心法。”
笑文本來想調笑她幾句,不過話到嘴邊又改了。他不想再干什麼壞事了,覺
得太缺德了。於是他說:“咱們這是第二次見面,難得湊到一起,不如我請你吃
飽吧,順便還有一些事要像你請教。”
李姐嘻嘻一笑,說道:“請教不敢當,凡我知道的,一定回答,至於吃飯嘛,
我是一定去的。大英雄請客,更是非去不可了。你說咱們去哪裡?”
笑文對這地方不熟悉,根本不知道哪兒是哪兒,就說:“我自然要聽你的,
不過可別太高檔的。萬一我付不起錢,就只好把你押在那兒了。”
李姐聽了直笑,說道:“那倒沒關系,把我押那裡了,我老公會去贖我的。”
笑文聽她提起老公,就認真地問道:“你出來你老公知道嗎?他會不會生氣
呢?為了你們家庭的和睦,我看我還是離遠點吧。”
李姐擺擺手,說道:“來都來了,你走什麼?你又沒有做什麼不可見人的事,
有什麼怕的。走跟我來吧。”說著攔著一輛三迪,二人上車,奔江邊而去。
下了車,上了船,到江北的一家餐館去。李姐悄聲問道:“咱們去吃狗肉吧。
對了,你沒有什麼忌諱吧?”
笑文搖頭道:“沒有呀,我這人好養活,除了不吃人肉之外,我什麼都吃。”
李姐聽了笑道:“那最好不過了,我還真怕你是什麼少數民族呢。這個地方
很有特色,就是狗肉做得好,因為這一片盡是朝鮮人。”
笑文附和道:“行呀,那咱們就吃狗肉吧,反正我胃口好。”
二人進到一個單間,要好東西。笑文跟她面對面坐著。李姐將眼鏡摘了,露
出一張清秀的臉來。笑文注意到,她的眉毛畫了,唇紅也畫了,看來是精心打扮
一番了。這打扮的結果,自然是使她更為光彩照人。
笑文一邊用餐巾馬鈴薯擦著筷子,一邊說道:“李姐呀,你還沒有告訴我,
你老公哪裡去了呢?”
李姐望著他輕聲說:“他出車了,沒在家。”
笑文望著她的眼睛,說道:“這倒奇怪了,他出車了,你竟然沒有跟著。”
李姐笑道:“有什麼好奇怪的?我們這個車分兩個班。一個班是我妹妹跟我
妹夫,一個班是我跟我老公。我們通常都是輪流出車的,今天我不知怎麼的,實
在不願意出門,就讓我妹妹替我出一趟。改天再補償她好了。”
笑文點頭道:“原來是這樣呀,看來咱們倒真是有緣呀。”說到這裡,笑文
大為後悔,不禁自責道,我說這話干什麼呀,這不是存心挑逗人家嗎?不應該呀。
可話已經出口了,覆水難收。
李姐笑笑說:“不要跟我說這些呀,我會胡思亂想的。要是給我纏上,你就
完了。”說著臉上露出厲害的顏色,也不知道是故意裝的,還是她的本色。
笑文連忙岔開話題,問道:“你們夫妻的感情還不錯吧?”
李姐望了一眼笑文,淡淡一笑,說道:“我也說不清,反正也就是那麼回事。
彼此在一起糊裡糊塗過日子吧。你呢,跟那位大美女怎麼樣了?”她居然還沒有
忘記陳魚。陳魚的美貌跟身手給她留下的印像還不淺呢。
笑文聽到陳魚的名字,心裡有點發酸,隨口說道:“哦,她這幾天忙得厲害,
我沒怎麼見她。”心裡卻苦溜溜的,真想跟誰吐幾口酸水。
李姐眯著眼睛。由衷地說道:“那個姑娘可真漂亮,還會打仗呢。她可真了
不起呀,你的福氣不錯。能碰到那麼個出色的人兒。”
笑文聽了心裡暗笑,如果你知道我跟她的現狀的話,你就不會說出這種話了。
但實情他又不能向人透露,只好沉默了,沉默是金呀。
喝起酒時,李姐才問笑文此行的目的。笑文這回沒有隱瞞。將自己的一切說
了一遍。末了發牢騷道:“這叫什麼事呀?辦一個證還得找什麼局長?怎麼下邊
人不能辦嗎?這局長是不是犧牲了,總是找不到影兒。”
李姐衝他微笑道:“你不用著急。不就辦一個證嘛,沒什麼大不了的。如果
你放心的話。我替你辦了。”
笑文見她胸有成竹的樣子,不禁瞅瞅她,說道:“你那裡有熟人兒嗎?”
李姐沒有直接回答。說道:“到時你就瞧好吧。”說著舉起酒杯來,笑文也
跟著。不過二人可沒有喝白酒。笑文可不敢跟人家喝白酒。無論是自己喝大了,
還是人家喝大了,都是麻煩事。
二人又說起上回車上的事,李姐還心有余悸,說道:“是回要不是你的話,
我可能就得被人家當眾給禍害了。我在家常跟我老公說,可得找機會好好謝謝你。”
笑文一擺手,說道:“那倒沒有什麼了不起的。如果我不會武功的話,我可
鬥不過那幫凶惡的家伙。”
李姐很有興趣地望著笑文,問道:“你可不可以告訴我,你的武功是怎麼來
的?”
笑文哈哈一笑,說道:“自然是跟師父學的。我從小就跟人家學武,長大後
自然比別人厲害一些。”
李姐見他沒有細說,也沒有追問,說道:“你既然又會武,長相又好,一定
有很多美女追你吧?”
笑文立刻想到家裡的三個女人,心裡非常得意,嘴上卻說:“哪裡,哪裡呀,
現在女的都喜歡錢,不喜歡窮帥哥。”
李姐美目一眯,說道:“那可不一定,我就不是那樣人。”笑文一接觸那眼
神,就有點心跳加快,再加上李姐身上的香氣不時地飄來,更使笑文有點坐不住
板凳。幸好今天他是打定主意,一定不犯錯誤,不然的話,又會花心生變了。
二人越談越近乎,李姐問道:“宮兄弟,你結婚了沒有?”
笑文搖頭道:“現在還沒有呢。”
李姐又問道:“那個大美女就是你的女朋友吧?”
笑文猶豫一下,還是點了頭。李姐神秘的一笑,問道:“你有沒有欺侮過她?”
眼神中大有深意。
笑文知道她的意思,偏要裝傻,問道:“我從沒有打過她,罵過她。”
李姐喝了半杯酒,笑著說:“我不是問這個,我是說你還是不是處男?”說
這話時,李姐的臉有點紅了。
笑文聽了忍不住笑了,只喝酒,不回答。李姐瞅瞅他,說道:“你不說,我
也能猜出來。你是處男,怎麼可能?這麼帥的小伙子,一定是早就失身了。”
笑文反問道:“那我來問你,你結婚後出過牆沒有?”
李姐指指自己的鼻子,說道:“我老公娶了我,得對南天門磕頭吧。”
笑文點頭道:“看來李姐你還是淑女了。”二人相視著,一起笑了,都覺得
在一起說話挺開心的。
在下桌之前,李姐說道:“今晚別走了,就在衣蘭住吧,我給你找住的地方。”
笑文望著熱心的李姐,想到家裡的女人們,搖頭道:“不了,我得回去,家
裡還有一大堆的事等著我呢。”
李姐也不勉強,說道:“那好吧,等下回來,咱們一定盡興。嗯,我明天也
得跟著出車呢,沒多少時間。”
算賬時,李姐硬是不讓笑文掏錢,說是豐這個地方,她就是東道主,沒有理
由讓他‘出血’。笑文只好作罷。之後,李姐打了個車,將笑文送到城西的停車
處。笑文很感謝她。
在上回家的客車前。李姐再次表示:“那個衛生證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
我會給你辦的。可能得幾天吧。”
笑文禮貌地握著她的手,微笑道:“那就謝謝你了,到我那地方時,一定好
好招待你。”
李姐沒有抽回手,說道:“說到謝。也應該我謝你。你可對我有大恩的。”
笑文再次搖頭。說那不值得一提。
客氣一會兒,笑文跟李姐揮手白白。李姐見他上了車。望了客車一會兒,這
才坐車而去。車裡的笑文看得清楚。心說,這位李姐倒真是熱心的朋友,我小宮
真是好運氣客車開動。很快就回到了家。笑文並沒有白跑這一回,總算也達到目
的了。回到家,見自己的小店大開著門,正有好多人出來進去的。美柔正站在門
口,一雙美目在人們的身上掃視著,像一個保安。
笑文一觀察,心裡明白了。人多是說明買賣好呀,看來今天的試營業非常成
功。心情大好之下,他也衝上去幫忙。三女見他回來,都臉上帶笑,以更好的態
度跟服務對待客人。
直到天黑時,客人才少了。笑文一聲令下:“關門。”於是熱鬧了一天的小
店才安靜下來。三人回到客廳,笑文就問:“美賢姐,今天的成績怎麼樣?”
沒等美賢回答,美柔就說了:“太好了,比市場還熱鬧呢。我只嫌咱們這個
店太小了。”
美賢微笑道:“可不是嘛,沒想到第一天試營業,就有這麼多人。看來你有
發財的命。”
笑文笑了笑,說道:“發財倒免了,夠養活老婆孩子的,那就行了。”說著
瞅瞅端坐的菊影,菊影正衝他微笑,臉上微帶疲倦。
笑文說道:“你們都累了吧,回屋躺著去吧。”
美柔也不客氣,首先進了笑文的臥室。菊影站起來,瞅了瞅笑文,想問什麼,
終於沒有出聲,回小屋了。剩下美賢一個,並沒有馬上走,而向笑文詢問此行的
情況。
笑文並沒有完全說實話,為了不讓女人多心,笑文就說將此事托給一個當地
的朋友幫忙了。當美賢問起那朋友時,笑文就說是那個客車的司機。美賢聽了就
不再多問了,說道:“估計得幾天能辦成,咱們慢慢等吧。你也累了吧,用不用
休息一下。”
笑文見沒有旁人在,就湊上去,一把摟過來,吻著她的臉說:“要休息的話,
咱們一塊休息。要運動的話,咱們自然也一起運動。”說著話,一只手已經攀上
了一座高峰,盡力的撫弄著。
美賢被摸得舒服,望著他嗔道:“以後不要再沾花惹草了,對身體不好的。”
笑文回答道:“行,我聽你的就是了。”說著話,吻住她的紅唇,將她壓在沙發
上,兩只手在她的身上亂舞,占盡了便宜。
正玩得高興呢,敲門聲響起。笑文只好打住,從美賢身上下來。美賢紅著臉
站起來,指指房門,便進屋去了。很顯然,她要整理一下衣服,她不能這個樣子
見人。
門一開,就見到丁松的黑臉,大嗓門在響:“兄弟呀,你不會這麼早就睡了
吧?”笑文笑道:“怎麼會呢?快進來吧,丁大哥。”
丁松進了屋,坐下來,自然要詢問小店的買賣,笑文便把行情說了一下,丁
松向笑文恭喜。
二人扯了一會兒閑話,丁松笑嘻嘻地說:“你知道嘛,宮兄弟,咱們小鎮今
天出了件新聞,我聽了可真高興。不只我,好多人都挺高興的。”
笑文見丁松一臉的幸災樂禍的,就問道:“到底咋回事,你倒說說看。”
丁松轉了轉眼珠,說道:“今天有人住院了。”
笑文忍不住笑了,說道:“天天有人住院,不然的話,醫院就黃了。”
丁松哈哈一笑,向笑文靠近一點,說道:“是兩個男人打架,打得那個凶呀,
拳頭打不算,還操起家伙來。你猜怎麼著,結果是兩個男的都住院了。都打得流
血了。”
笑文並不動容,說道:“那有什麼奇怪的,打架鬥毆,天天都見到。”
丁松嘿嘿笑著,說道:“打架住院自然是沒有什麼奇怪的,我感興趣是因為
這打架的主角之一是我很討厭的一個人。”
笑文問道:“是哪個家伙?”
丁松斜視著他,說道:“跟你打過幾架的那個混蛋。”
笑文回答道:“趙仁傑。”
丁松一拍大腿,說道:“可不是嘛,正是那個混球。”
笑文搖頭道:“真是不得了呀,在本地還有人敢惹趙仁傑,真是個人物呀,
我真是佩服他了。”
丁松解釋道:“那人是外地人,嘿,跟趙仁傑打起來,像瘋了一樣。”
笑文問道:“他們為什麼打架?”
丁松眯著眼睛說道:“你猜猜,你應該猜得到的。”
笑文想了想,啊了一聲,說道:“你該不會告訴我,是與女人有關吧。”丁
松哈哈笑了,說道:“答對了,加十分。”
笑文心裡一急,說道:“你快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拉著丁松的手,連
連晃著。丁松這才慢條斯理地說起話來。
第十四卷第二十七章愛撫
丁松清了一下嗓子,說道:“我說的也不定全准的,我也是聽別人說的。到
底真不真,你得自己查查去。”
笑文催促道:“丁大哥,你先說你知道的就是了。”
丁松眯眼睛,說道:“是這樣的,是說今天中午時,一個小伙子到一個姑娘
家看姑娘,而趙仁傑後腳也到了。等小伙子下了樓,要離開時,趙仁傑瞪著眼珠
子在樓下等著呢。趙仁傑見了他,就警告人家,讓他離姑娘遠點。小伙子來脾氣
了,說你是誰呀,你有什麼資格管我的事。趙仁傑對對方不聽話,就報出自己的
大名去嚇唬人家,哪知道人家根本不理那胡子,不把他放在心上。在這種情況下,
趙仁傑掄起拳頭打人。那小伙子自然不是趙仁傑的對手,情急之下,操起一塊磚
頭玩命,結果打得趙仁傑頭破血流,而趙仁傑也打斷了對方一條腿。等姑娘下來,
二人還在玩命呢。姑娘制止之後,都給送進醫院了。”
笑文聽了,心裡暗暗擔憂,知道這所說的姑娘就是陳魚無疑了。除了陳魚之
外,哪裡還有一個姑娘讓趙仁傑這麼掛心的呢?想到別的男人為陳魚大動干戈,
爭先恐後,自己的心裡倒有點發酸,好像他們會把陳魚搶去一般。
笑文望著丁松,說道:“那小伙子是誰?”
丁松搖頭道:“我也不清楚,只知道不是本地人。你也知道的,本地人有幾
個敢跟趙仁傑打架的呢?”
笑文心道,這倒不好猜了。因為喜歡陳魚的男人太多了,自己知道的有限,
不知道的會有多少呢。嗯,很有必要給陳魚打個電話,也算是對她的關心。管它
彼此是什麼關系呢?哪怕是朋友吧,關心一點也是對的。
丁松知道笑文對陳魚有意思。就問道:“兄弟,要不要去看看陳魚?這個時
候你應該乘虛而入呀。”
笑文笑了笑,說道:“丁大哥,我家裡已經有女人了。我哪還敢去追她,那
不是自找苦吃嗎?”
丁松嘿嘿笑道:“咱們男人好比是茶壺,女人好比是杯子,一個茶壺多配幾
個杯子,是沒有關系的,對吧兄弟?”
笑文聽了驚奇道:“行呀,丁大哥,挺有學問的呀,這個比喻好極了。不過
適用於古代。當代只怕要掉過來了。好多女人倒成了茶壺,男人成了茶杯。”
丁松瞅著他笑道:“至少你還是個茶壺吧,只是杯子還不夠多呢。”
笑文搖頭道:“這三個杯子已經夠用了。我很知足的。”
丁松笑道:“再多一個也無所謂的。”
笑文說道:“那你為什麼不加一個杯子?”
丁松一聽這話,站了起來,說道:“我也該回去了,柳雲自己在家呢。我得
回去看看她去。”
笑文也站起來,微笑道:“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
丁松一邊往門口走,一邊說道:“得了。你丁大哥我有一個杯子已經夠了,
我可沒有第二個的福氣。”
笑文想到丁松很在意也很懼怕柳雲,不禁笑了。說道:“丁大哥,有件事我
得請你幫忙呢。”
丁松打開門,回頭問道:“兄弟有話說。大哥我有求必應。”
笑文說道:“我打算正式開業了,你幫我找個店做個牌子,還有再幫我定個
黃道吉日。咱們好正式開門。”
丁松點頭道:“好說,好說,這點忙我還能幫上。”說著話咧嘴笑著走了。
“笑文剛把門關上,美柔就從臥室走了出來。
笑文見他頭發微亂,就過去摟住她,說道:“剛才睡著了嗎?”
美柔把頭貼在男人的胸膛上,說道:“倒是睡著了,可又叫你們給吵醒了。”
笑文說道:“我的聲音不大呀。”
美柔打個哈欠,說道:“你的聲音倒是不大,可電線杆的聲音大呀,把我給
吵醒了。我聽見你們的話了,怎麼著,我師父真的跟人打架了。”
笑文一笑,糾正道:“不是你師父跟人打架,是兩個男的為她打架。”
美柔一聽笑了,兩臂勾著笑文的脖子,說道:“這有什麼大不了的呢,我師
父魅力無窮,男人無法抗拒,為她打仗的男人多了,我都見怪不怪了。”
笑文撫摸著她的背部,問道:“有沒人為你打架的?”
美柔想了想,說道:“有呀,不過是在小學時候。”
笑文瞅著她笑道:“說來聽聽。”
美柔回答道:“也沒有多大意思。是小學時候,兩個男生都想跟我一座,他
們問我想跟誰。我就說,你們倆打一架吧,誰贏了,我跟誰。結果他們倆在下課
時就打了起來,打得挺凶。老師來了給拉開,一查事情經過,把我給狠狠批了一
頓。”
笑文哈哈一笑,說道:“那麼小就會挑撥離間了,老師不打你才怪呢。”
美柔柔聲道:“我那時可沒有想那麼多,只是覺得有男生為自己打架,自己
心裡很舒服。現在想想,也許是那時候就想試驗一下自己的魅力吧。”
笑文跟她說會兒話,問道:“你姐呢,她睡了嗎?”
美柔點頭道:“她睡了,我姐今天太辛苦了,一會兒給小店做廣告,一會指
揮人搬貨什麼的,實在累了。我都幫不了多大忙。”
笑文安慰道:“你幫著賣東西已經很不錯了。我知道你也能干吧。”說著話,
一只手到她的胯間摸索。
美柔嘻嘻一笑,抓住他不老實的手,說道:“宮大哥,你說我能干,不是指
那事吧?好像不是誇我呀。”
笑文正色道:“小丫頭不要胡思亂想,我自然是誇獎你能行了。你如果不能
行的話,我怎麼會要你?我會那麼沒有眼光嘛。”
美柔笑道:“這還差不多。”
笑文說道:“時間都差不多了,咱們回屋休息吧。”
美柔說道:“今天我想睡個好覺。我還是跟姐姐一起睡去吧。要是跟你的話,
難保你不欺侮我。”說著話指指小屋。
這使笑文驚訝了,他想不到她居然會叫自己去陪菊影,而不是獨占。這思想
覺悟突然提高了。真有點讓人不敢相信。因此,他像傻瓜一樣瞅著美柔。美柔解
釋道:“不要那麼看我,我跟你實說吧,是我姐的主意。”
笑文心裡一暖,暗說,到底是美賢較為懂事。美柔這丫頭說啥沒有那麼偉大。
不過能做到這一點已經很難得了。
在進小屋之前,笑文摟著美柔親了一會兒算是對她的獎賞。
進了小屋,裡邊關著燈。憑感覺他來到床前。脫個差不多了,便悄悄上了床。
他掀開被子,鑽了進去。一進去,就被菊影給摟住了。
菊影輕聲說:“宮大哥,你怎麼會來陪我?”
笑文微笑道:“你怎麼知道是我?也不怕抱錯了。”
菊影柔聲說:“不會錯的,你的氣息跟別人不一樣。再說咱們家不會有別人
來的。有你在,哪個男人敢來欺侮我們。”
這話笑文愛聽,能使他興起當男人的驕傲感。他對她笑道:“菊影。什麼時
候你給我生個孩子?”
菊影說道:“你要我當未婚媽媽嗎?”
笑文回答道:“我可不想傷害你,如果你有了孩子,咱們立刻就結婚。”
菊影嘆息道:“那不成。那樣的話對美賢,美柔不公平的。同樣是女人,我
不敢那麼自私。”
笑文想了想。也真是那個道理。這個問題是自己始終解決不了的難題,既然
解決不了,也就不便多想了。
他靜靜地躺著。又回想起師叔的話來。自己怎麼忍心離開心愛的女人呢?如
果沒有了自己,她們會很傷心的。如果不那麼做,小命又會丟了,難道就沒有一
個十全十美的法子嗎?
菊影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只覺得今晚他真像個君子,心裡便覺得無限溫暖。
她輕聲說:“宮大哥,你什麼時候喜歡上我的?”
笑文回答道:“從我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動心了。當我第一次抱你的時
候,我就喜歡上了你。”接著問道:“那你是什麼時候喜歡上我的呢?”
菊影說道:“當你第一次抱我的時候,我就想跟你在一起了。”
笑文笑道:“要早知道那時你也有意思,我就不放開你了。直接找個沒人的
地方,好好交流一下。”
菊影說道:“那我可就危險了。”
笑文嘿嘿笑道:“你現在也挺危險的。”說著話一翻身趴在菊影的身上。菊
影心跳加快,不安地說:“你現在就要了我嗎?”
笑文一邊輕輕蠕動身子,磨擦著她,體會快感,一邊問道:“你做好精神准
備沒有?”
菊影回答道:“我也不知道,只是有點怕,像是要被人殺掉一樣。”
笑文說道:“你放心好了,今晚我不吃掉你。讓你再當幾天小姑娘,不過也
當不了多久,我怕我的耐性不夠。”說著話伸大嘴親吻著她。
菊影身上只有內衣了,全身赤裸處多。笑文雙手便在她光滑的皮肉上撫摸著。
她的身上不但滑,暖,還香噴噴的,令笑文大爽。
在黑暗中,笑文親夠了菊影的紅唇後,又品嘗起她的香舌來,咂得嘖嘖有聲。
兩手也勤快地脫掉她的內衣,使她一絲不掛。雙手各握一只乳房,給她認真地按
摩起來。
片刻之間,菊影就身子抖了起來。這雙路進攻,使她有點難以忍受。她是個
正常的女孩子,自然有生理需要,被笑文逗得真想失身,想試試那種肉戰的滋味
兒,但是傳統的思想使她沒有勇氣邁出最後一步。
一會兒,笑文的嘴下移,親起她的雙峰來。一手還弄著那一個。再過一會兒,
又親起菊影的最迷人的部位。菊影是敏感的。不過幾分鐘,就被親得高潮來臨,
春水長流了。在那美妙的時刻,她按著笑文的頭。呻吟道:“宮大哥,我好愛你
呀,你對我真好。”
菊影爽過後,笑文側臥著,拉她的小手摸自己的東西。菊影只覺得那東西又
大又粗,火一樣地熱,一顆芳心怦怦亂跳,想縮回手吧,又怕笑文不高興。於是
只好大膽地摸它,揉它。她心說上帝造人真有意思,一個造成門狀,一個造成棒
狀,讓他們吻合,讓他們快樂,並繁衍後代。
笑文還沒有爽呢。就指點菊影怎麼撫弄棒子。菊影有心讓他高興,虛心學習,
不一會兒就把笑文弄得射了出來。
舒服之後。菊影穿上內衣,打開燈,將床鋪收拾一下。那上邊全是愛的痕跡。
不收拾一下不像樣子。
笑文望著菊影,見她身段苗條,人比花艷。充滿溫柔氣質,心裡大為高興。
等二人拉燈回床,再度相擁時,笑文真誠地說:“我實在是對不起你。你對我一
心一意,而我不能讓你光明正大地當我老婆。讓你受了委屈了。”
菊影頓了頓,輕笑道:“只要能在一起就好了,別的都不重要了。”
笑文誇獎道:“你真好,讓我愛不完。能得到你的愛情,我真是八輩子修來
的福氣。”
菊影回答道:“你這輩子對我好一些,我就謝天謝地了。”二人說著情話,
漸漸入夢了。在夢裡,笑文也在享受菊影的溫情呢。
次日飯後,小店開門,接著賣貨。美賢三女忙活起來,笑文也在旁打雜。一
會兒丁松來找他,商量牌子的事。丁松將他領到一個牌匾制作的小店,那是丁樺
的一個熟人開的。雙方進行了一下交流。笑文就自己的要求,做了陳述。
落實完這事,笑文跟丁松出來。說著話時,迎面碰到一個大板鍬,將丁松給
拉走了。丁松向笑文擺手,跟人家去了。二人說說笑笑,不知道有什麼事。
笑文正要回店時,從後邊過來一輛摩托。剛一接近笑文身邊,笑文看都沒看
那人一眼,就叫了聲:“陳魚。”摩托滋地一聲,停在笑文跟前,車上的陳魚一
身牛仔服,又美麗又剛強的形像。
陳魚一腿落地支撐著摩托,問道:“笑文,你都沒看我,怎麼知道是我?”
笑文得意地笑了笑,說道:“咱們是什麼關系?我只要用鼻子一聞,就知道
是你了。”
陳魚一聽,嫣然一笑,說道:“那你豈不是成了警犬嗎?”說著笑出聲來。
笑文聽了這話並沒有生氣,只是呆呆地望著她,心說,你笑得比桃花還好看,
讓我當你的朋友,這也太為難我了。
陳魚意識到對方正在發傻,大聲道:“你又怎麼了?”
笑文擺擺手,說道:“沒有事,沒有事,我很好。對了,聽說有人為了你住
院了。我正想給你打電話呢,你說說看,我挺惦記你的。”
陳魚目光一暗,說道:“想知道嗎?跟我走吧。”
笑文點頭道:“好,我跟定你了。”說著跨上車去,坐在陳魚的身後。她的
香氣飄來,淡而幽長,甜而不膩,讓人聞而不厭。
陳魚說道:“坐穩了。”發動摩托向西而去。笑文坐在她身後,心裡大爽,
風吹到臉上,帶著陳魚的香氣,那滋味兒使笑文想哼起小曲抒情。
陳魚頭也不回地問:“你知道我把你馱到哪裡去嗎?”
笑文回答道:“我不知道,只要跟著,去哪裡都行。”
陳魚冷笑道:“我要去自殺,你也跟著嘛。”
笑文也笑了,說道:“我自然跟著,這方面我有經驗,可以幫忙。”
陳魚聽了這話,加快速度,沒有說什麼。只見摩托像狂風一樣向前吹去,笑
文真擔心被她給甩了出去。很自然的,笑文雙手伸過去,緊抱陳魚的細腰,使二
人的身子緊緊貼在一起。
這時候,二人已經離了小鎮,過了公園,到一片荒涼地帶。瞧那個架勢,好
像是奔江邊去了。
一想到江邊,笑文心裡亂跳。他立刻回想起跟陳魚上回到江邊的事來了。那
次自己玩了個小花招,對她又親又吻,害得她大為傷心,將我扔在江邊,還說要
算帳,這回怎麼著,不是要報復我吧?
想到這裡,他摟陳魚的手更緊了,生怕對手要玩什麼花樣。
第十四卷第二十八章心煩
摩托車在通江路上奔跑。這路是新修的水泥路,嚴禁生產車輛通行。因此,
沒有了往日的灰塵暴起,大車呼嘯,只有人們平靜的神情和輕松的心情。
陳魚再沒有說話,笑文也沒有吱聲。他只是默默地摟著陳魚的腰,卻不敢有
下一步的動作。雖然他很好色吧,也對陳魚有那個意思,但這個時候可不敢亂來。
陳魚要是一激動,車把一偏,自己就有上西天的可能。好色當然歡喜,小命則更
加重要。
過了一會兒,陳魚的摩托車終於下了水泥船,拐到江邊去。車一停,馬達一
靜,二人下了車。眼前就是松花江了,那麼寬闊,遠遠望去,泛著白光,仿佛很
清澈的樣子。
陳魚眼望大江,身靠摩托,抱著膀,沒說什麼話,一臉的冰霜。笑文沒有打
擾她的清靜,陪她站了一會兒。江風撩起她的發絲,一蕩一蕩的,襯著她絕色的
姿容,真有飄逸之美。
笑文衝她笑了笑,想伸手摟她肩膀。陳魚一晃肩,嬌嗔道:“你別碰我,我
煩著呢。”
笑文收回無禮的手,觀察著她的臉色,說道:“是我讓你心煩了嗎?對不起
呀,我以為我會讓你開心呢。”
陳魚望了他一眼,緩緩地說道:“我心煩並不是因為你,你最近總是讓我心
安的。我能感覺到。”
笑文這才放心,目光望著遙遠的天邊,說道:“陳魚,你有煩心事,只管說
出來給我聽,咱們至少也算是朋友吧。”
陳魚深吸幾口氣,說道:“還能有什麼事呢?還不是因為昨天那打架的事嗎。”
笑文幸災樂禍地笑道:“他們願意打架就讓他們打去吧,反正也不是你讓他
們那樣的。是他們心甘情願的。能怨得了誰。”
陳魚皺眉道:“話雖這樣說,但這事也不能說與我一點關系都沒有。他們打
架是在我家的樓下。而且都是出了我家的門後打起來的,我想想心裡就不舒服。”
笑文沉吟一會兒,說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想聽聽你怎麼說。”
陳魚深深地瞅了他一眼,說道:“咱們也不算外人,我也不瞞你什麼。我就
全告訴你吧。當咱們從哈爾濱回來之後。趙仁傑又對我大獻殷勤,像是要求婚似
的。我跟他說了多少回了。我們是不可能的,可他就是聽不進去。不過他這人對
我還好,倒從來沒有無禮的舉動。有時我說的話重一些,他也不計較。你可以說
這個人不是東西,但他對我向來是尊重的。”
笑文回想一下趙仁傑其人,說道:“也許你說得對。他有一千個罪過,可能
對你卻是真心的,不過這種真心怕也是建立在好色的基礎上的。”
陳魚白了他一眼,說道:“還說人家呢,你難道就不是嗎?你敢說你就不是
嗎?”笑文愣了愣,笑道:“我嘛,也是有一點,不過我看中的可不止是你的臉
蛋。”
陳魚沒閑心跟笑文扯皮,繼續說道:“我對趙仁傑沒有那麼反感,但我也絕
不會當他的對像。我不喜歡他的為人,而且他實在沒有什麼值得讓我愛的地方。
在我心裡。他還不如你吸引我呢。”
笑文聽了,露出苦笑來,心道,你真會開玩笑。拿我跟那家伙比,那我不也
成了地痞流氓了嗎?我們好像不是一個檔次的吧。
陳魚說道:“趙仁傑在我跟前還算知趣,每回見到我後。說上幾句話就離開
了。他知道我不太喜歡他。但他的意思我懂,總希望能打動我的心。可我只能讓
他失望了。”
笑文心說,幸好你讓他失望了,不然的話,你會讓我絕望的。我可不想跟他
貼近乎,那樣我會為此發瘋的。
陳魚頓了頓,說道:“也是真不巧,昨天我那位同學又來看我來了,就是你
見過的那位潘安茂。他大老遠的來了,我總不能不見吧,那也太不近人情了。哪
知道他跟我談了一會兒後,竟然向我求婚了。”說到這裡,陳魚的臉紅起來了,
顯得很是難為情。
陳魚摸摸臉蛋,說道:“我一點准備都沒有,又不能當場拒絕。大家總算是
同學,要顧忌他的面子的。正這時候趙仁傑來了。兩個男的一見面,目光都充滿
了敵意,心裡都明白對方是自己的情敵。我隨便跟他們說了幾句話,趙仁傑照例
是像往常一樣,說會兒話就下樓了。我以為他走遠了呢。趙仁傑一走,潘安茂就
問我肯不肯嫁他。我心想這種事絕不能拖泥帶水,當斷不斷,必有後患。我就跟
他說,我們適合當朋友,何苦涉足婚姻呢?我這一句話,就把他給傷了。他臉色
變了變,就說他祝我好運,不過他不會放棄的。說完這話,他下了樓。他們走後,
我坐在屋裡胡思亂想著,覺得潘安茂實在沒有什麼不好的,可我不知道為什麼,
想都不想就回絕了他。這真有點不正常。
我正想著呢,不大一會兒,就聽見下面有喊叫的聲音。湊近窗戶一看,只見
好多人圍著呢。細一瞅,原來是趙仁傑跟燔安茂打起來了。等我跑下去拉架時,
二人都已經受傷了。如果我不下去,也許會出人命吧。男人打死一個少一個,不
過可不能死在我家門口。我沒有辦法,就找車把他們送醫院去了。“
笑文這才明白其中的詳情,詢問道:“現在他們都怎麼樣了?還在醫院躺著
呢?”
陳魚搖頭道:“都不在了。”
這話聽在笑文耳朵裡,猛然一驚,都不在了是說他們死了嗎?隨後明白自己
是理解錯了。試想,一個頭破血流,一個是斷了條腿,根本危及不到生命。
果然陳魚又接著說道:“趙仁傑只是傷了臉,包扎之後就離開醫院了。潘安
茂本來在醫院休息的,今天早上他父母坐轎車來了。原來他們的兒子是偷著出來
的。他們得知兒子住院後,都心疼得不得了。他們見到我後,眼珠子瞪得大大的,
像是我把他害得住院一般。那怎麼能怪我呢?
他們老倆口決定將兒子接回去治療。潘安茂說啥不肯。他的父母就轉過來求
我,我不忍心見老人難過,就勸潘安茂回去吧,還行,他總算聽我的了,只是臨
走時,他再三表示,他傷好了,還要來我家的。我一聽這話,眼前就有點發黑。
“
笑文在旁點評道:“想不到這個帥哥倒是個多情種。陳魚呀,你可真有魅力
和福氣呀。”
陳魚掃了他一眼,說道:“我都快煩死了,你還笑話我。”
笑文說道:“我哪裡是笑話你,我是在說真話呢。”
陳魚瞅瞅他,問道:“你就一點不吃醋嗎?”
笑文向她靠近一點,說道:“你難道沒看出來,我都要找他們拼命嗎?”
陳魚瞅著美目,對他大看特看,像真要從他的臉上看出內容來。笑文抿嘴一
笑,說道:“你再這麼看我,我會以為你是在暗示我向你求婚呢。”
陳魚瞪了瞪眼,說道:“不准你隨便挑逗我,咱們可不是在省城。咱們的那
種關系已經解除了。”
笑文嘻嘻笑道:“回來之後,你就沒有想我嗎?”
陳魚皺皺眉,說道:“算了吧,咱們還是不說這個。我問你,你的小店開得
怎麼樣了?什麼時候正式開張,我好去給你捧場。”
笑文聽她提起自己的小店,心裡頓時產生一種溫暖的感覺。他說道:“現在
正試營業反正還不錯。正式開張的日子已經快了,不過還沒有正式定下來呢。到
時有你這位小鎮第一美女助陣,保管小店會紅得發紫的。”
陳魚微笑道:“要真是管用,我天天到你們店裡上班吧。”說這話時,她的
臉上帶著幾分調皮相。
笑文嘿嘿笑道:“那可不得了,你當服務員,那些男人不得把我的店團團圍
起來,我想出門都出不去。不過買賣會好得了不得,一個月貨三天就完事。”
陳魚哼道:“我給你當服務員,也不是不行的,只是一個月你要給我多少錢
工資呢?”美目斜視著笑文。
笑文裝作大方地說:“別人是五百,你是六百。”
陳魚點頭道:“也不錯了,總算不是二百五。”嘴裡跟他說笑著,心裡還是
很溫暖的。她覺得跟笑文說會兒話,心裡舒暢多了。
二人正說著話,笑文的手機冷不丁響了起來。笑文心道,這是誰呀,真不識
趣。這不是大煞風景嗎?嚴重影響自己跟美女的交流氣氛了。
第十四卷第二十九章捉弄
笑文一接通電話,即聽到菊影那柔美動聽的聲音:“宮大哥,你在哪裡呢?”
笑文哈哈一笑,說道:“是小老婆呀,我才離開這麼一會兒,你就想我了。
哦,我在跟人談正事呢。”
菊影說道:“宮大哥呀,剛才出了一點小插曲。”
笑文瞅一眼躲到一邊的陳魚,問道:“是什麼好事?是哪兒方面的?是好事
還是壞事?”
菊影聽了一笑,說道:“不能算好事吧,是關於咱們這個小店的。”
笑文聽到這裡,不禁一驚,說道:“哦,你快說,出了什麼事?”聽說家裡
有問題,笑文收起笑臉,聲音都加速了。
菊影以輕松的口氣說道:“宮大哥,你不要急,那事基本處理完了。”接著
才把事情簡單地說了一遍。原來笑文走後為久,即有縣衛生局人來檢查,發現小
店沒有衛生證時,都沉下臉來,給他們講了一下沒證的後果,隨即提出罰款。不
交罰款,就按章辦事。在這種情況下,美賢先用語言穩住他們,同時向菊影使個
眼色。一旁的美柔對這些不速之客怒目而視,琢磨著怎麼打發這些縣太爺。對姐
姐那個眼色,雖然也看到了,但他想到,這定是讓菊影找小宮回來了。
這時菊影已經會意地出了門,她來電話亭,沒有給笑文打電話,而是聯系了
韓冰。韓冰得知細情後,爽快地回答說道:“我馬上到,你們別急。”韓冰正跟
朋友們搓麻將呢,此時她的運氣正好,一連胡了幾把。得知笑文有麻煩,匆忙出
來。連贏來的錢都顧不上要了。那些輸家都有了笑容。衛生局那幾個人是以副局
長為首的。那位副局長認識韓冰,因為以前韓冰去他們單位辦過事。韓冰倒沒有
多麼了不起,可她有位好親戚,就是本地的分局長,跟縣領導關系極好。不看僧
面看佛面,副局長的臉色立刻有了笑容。在此情況下,韓冰將幾位朋友領走了。
不但如此。她還將分局長找來作陪。這可給足了他們面子,剛才找麻煩的事也就
如煙而散了。
聽了菊影的講述,笑文便問菊影:“你為什麼沒有直接打電話給我,讓我去
解決呢?”
菊影微笑道:“我考慮到你可能正忙著正事呢,就沒有煩你。這才找韓大姐
來幫忙。我想如果她擺不平的話,再聯系你好了。”
笑文聽了暗暗稱贊,這個小丫頭可太會說話了。總是讓人想生氣都生不出來。
遇到這樣的女孩子,我宮笑文只有投降的份兒。
笑文嘴上說:“你干得好,;回去一定好好犒勞你。讓你得到更大的快樂。”
一聽這話菊影害羞起來,說道:“這話你還是和美柔她們說吧,我可怕了你了。”
說著便掛斷電話了。
這邊的笑文暗笑道,都這麼長時間了。還這麼害羞的,到底是干干淨淨的小
處女,如果是破了身的,就不會這個樣子了。嘿嘿,選個什麼時候給她開苞呢?
這麼好的小姑娘不上了她,也太對不起上天給我的良機了。
再看陳魚時,已站在幾百米外的地方了,顯然是不想聽他跟老婆們打情罵俏。
也不知道是尊重他,還是吃醋呢。
笑文湊到眼前,說聲:“陳魚呀。你怪我冷落你了?對不起呀。”
陳魚冷著臉瞅一眼一臉無賴相的笑文,忍不住撲哧一笑,嗔道:“我看你這
個家伙別的沒進步。這臉皮可越來越厚了。我又不是你什麼人,用得上冷落這類
的詞兒嗎?”
笑文強調道:“你跟我不是老鐵嗎?我記得你是我的女朋友。”
聽他提起往事,陳魚搖頭道:“那事已經過去了。我不再是你的女朋友了。
我是自由的。你以後別再勾引了,我會跟你急的。”
笑文提醒道:“你跟我急,還不是因為愛我嗎,我心裡明白。所以你跟我急,
我是非常高興的,生怕你跟我不急。”
陳魚一瞪眼,哼道:“少跟我來這套,本姑娘再不會上套了。我好好的一個
大姑娘,憑什麼跟你一個小老爺們攪和在一起,從貞操上看,我都吃了大虧了。
以後還是不見你的好。”
一聽這話,笑文笑道:“既然你覺得貞操上不相配,那麼我現在就給你破身,
讓你跟我一樣好了。”說著雙手向陳魚伸縮,似乎要抓酥胸。
陳魚臉上發燒,立刻想起在省城時,笑文撫摸自己的滋味兒那種感覺又羞人
又刺激,好想再來那麼一回,但少女的自尊心還是使她冷靜下來。她一皺眉,喝
道:“又占我便宜,有種的試試,看我不打得你落花流水的。”說著左手拳,右
手掌,作出個進攻的姿勢。
笑文哈哈笑了,向她一招手,說道:“是我老婆的,你就打我。”
陳魚臉現怒氣,說道:“少跟我油嘴滑舌的,你接招吧。”說著話雙腳滑行,
向笑文衝來。到了跟前,掌打頭頂,拳打面門。
笑文躲也不躲,猛地一矮身,抱住陳魚的細腰,頭在她的酥胸上拱起來。這
一下大出陳魚的意料,叫道:“你這人好流氓,哪有這麼干的。”雖說著話,手
卻收不回來。打臉的拳落空了,那打頭的掌沒擊到頭頂,卻打在笑文的脖子下邊。
疼得笑文呲牙咧嘴,說道:“老婆,你來真的嗎?真要我的命嗎?”雙手抱起陳
魚在岸邊轉著圈,嘴上還叫道:“陳魚是我老婆,你永遠是我老婆,誰也不能將
你奪走。”
陳魚又羞又急,叫道:“你快放我下來,讓人看見多不好。這裡可不是省城,
讓鎮上的男人們看到了,你可能會有大麻煩。”說的同時,她雙手要打笑文的頭,
卻又下不了那個狠心,可不打他,他也太過分了。
笑文見好就收,慢慢放下陳魚。陳魚站在實地上,喘了幾口氣。她被笑文轉
得有點暈,真怪了事了,自己在轉車上都不怕,可這回偏會暈,難以解釋。更叫
她不好受的是,酥胸被笑文拱得癢絲絲的這感覺竄至全身,竟變成一種美妙的快
感,和以前被摸有異曲同工之妙。像是流水滑過自己的禁區,像是火苗照過自己
的羞處。自己居然有點喜歡他的無禮了,不然的話,在省城時早就跟他反臉了。
我是不是墮落了?陳魚暗問自己。
陳魚很快定了定神,像是羞憤一般,突然對笑文當胸一拳,轉身就跑。笑文
想不到她會再度出手,頓時被打個正著,只聽怦的一聲,連退幾步,差點坐在地
上。
陳魚騎上摩托,向笑文哼了一聲,加油就走。那麼一竄,便跑向遠方了。笑
文叫道:“陳魚,等等我,你怎麼這樣呢?我可沒怎麼得罪你呀。”可陳魚已經
跑遠了,根本聽不到他的可憐之詞。
笑文見了直跺腳,心道,我怎麼這麼倒楣呀,上回被她拋棄一回了,還以為
彼此關系近了,不會再受捉弄,想不到事隔多日,還是逃不過這個灰色的命運。
陳魚呀陳魚,你好狠的心吶。
在他這麼想著時,陳魚已經消失不見了。笑文慢慢走到大路上,望著長長的
路,心道我該怎麼樣回去呢,得找個車吧。
他在路上邁著方步前進,幸好陳魚那一拳不是玩命,不然的話笑文不吐血才
怪。這女子真是個奇怪的動物,在省城時我那麼摸她的胸脯,她都沒有這麼激烈
的反應,怎麼一到江邊,就就變成那樣了呢?是不是她一見水就起不良反應?
一邊胡思亂想著,一邊向後張望著,看有什麼車可以搭一下。運氣不錯,很
快一輛轎車跑來,笑文連忙一招手,車到他眼前真的停下來。
車窗一落,裡邊露出趙仁傑憤怒的臉,只聽他喝道:“臭小子,欺侮陳魚,
我不會放過你的。”他帶著傷痕的臉顯得特別可怕。那是昨天給潘安茂打的,也
是為了陳魚。
不等笑文說什麼,他一踩油門,那車一冒煙,已經絕塵而去。笑文對著他的
車影吐了兩口吐沫,罵道:“你個地痞流氓王八蛋,我抱陳魚關你屁事,她是我
老婆,可不是你的女人。”
正罵得痛快呢,遠處出現一個黑影,越來越大,原來那是一輛摩托,當他看
清上邊的人時,忍不住跳了起來。原來那人正是陳魚,不知道她為什麼又返回來
了。
第十四卷第三十章離婚
陳魚的摩托來到他跟前,掉頭停住。笑文笑道:“我就知道你不會拋棄我的,
你始終是愛著我的。”說著話跳上摩托車。不過這回學好了,再不敢輕薄她了。
陳魚卻沒有馬上開車,也沒有繼續剛才的話題,而是說道:“笑文,有件事
我想聽聽你的意見。”
笑文大喜道:“有事盡管說,咱們還用客氣什麼。”有事跟他商量自然是當
是自己人了。
陳魚回頭望了他一眼,說道:“最近有家唱片公司給我打電話,要和我簽合
同,給我出專輯。你看這事怎麼樣?”
笑文問道:“你自己的意思呢?”
陳魚白了他一眼,說道:“如果我能有主意的話,我就不問你了。”
笑文想了想,說道:“那你願意闖歌壇嗎?”
陳魚回答道:“我喜歡唱歌,但對於闖歌壇卻有點心突突。”
笑文笑道:“是對自己的歌唱實力有懷疑嗎?”
陳魚搖頭道:“那倒沒有,只是娛樂圈是個大染缸,我不想埋汰自己。”
笑文笑道:“那你可多慮了,凡事都要看對誰了。”
陳魚:“這話怎麼說?”
笑文解釋道:“聽說過吧,荷花是出污泥而不染,難道你連荷花都不如嗎?”
陳魚沒出聲,想了一會兒,問道:“那你是支持我的了?”
笑文說道:“從旁觀者的角度,我的確是支持你的。但從個人的角度,我是
堅決反對的。”
陳魚奇道:“這不是自相矛盾嗎?實在不知你在說什麼。”
笑文說道:“我因為喜歡你,不想離開你。如果你去闖歌壇了,我以後只怕
見你的時候就不多了。那對我來說實在是很殘酷的事,”
陳魚輕輕嘆息。不再說什麼了。她發動摩托車,二人又向街裡跑去。一路上
陳魚沒再說什麼,笑文這回也沒敢多嘴,生怕惹這位大美女生氣。
陳魚只把他馱到笑文的小店附近,便停了下來。笑文卻不下車,問道:“干
嘛不到門口,也不差這一步吧。”
陳魚頭也不回地說:“你覺得讓你的女人們看到咱們在一起很有意思嗎?少
廢話,下車。”
笑文無法再賴在車上。只好下來了。陳魚瞅了瞅他,說道:“你以後好自為
之吧。”一加油門,大美女跑了,留下孤單的笑文。
笑文望著她越來越小的影子,自言自語地說道:“我該怎麼做才能得到你,
讓你過得開心呢?難道說,真像那首歌說的那樣,‘你是我胸口永遠的痛’嗎?”
回到家裡。問清了今天的麻煩,心裡很感激韓冰的幫忙,打電話向她致謝。
韓冰也沒客氣,完全接受笑文的美言。她還說改天一定讓笑文把這頓飯請回來,
笑文愉快地答應了。
接下來的幾天比較平靜,沒人來找事。貨賣得不錯,笑文充滿自信,打算馬
上定日子開業了。他想到自己即將到來的事業上的輝煌,頓時充滿了男人的自豪
感。
這一天笑文正跟三女賣貨呢,眼看著貨越來越少,打心裡高興。這時手機響
起來,一接之下,竟然是省城的聽雨。聽了她的聲音。笑文的心沒來由的跳了跳,
目光掃視一下三女,然後到裡屋去接電話了。
聽雨帶來的消息令他大為吃驚。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聽雨告訴笑文,
說小董跟淑賢離婚了。這猶如晴空霹靂,驚得他目瞪口呆。真希望自己是聽錯了。
笑文問道:“他們什麼時候離的婚?”
聽雨回答道:“你走後沒幾天。”
笑文感嘆道:“聽這個意思,我要是不去省城的話,他們就不會離婚。”
聽雨在電話裡輕笑道:“那倒不是,我跟你說的意思除了讓你知道這事之外,
也是順便要告訴另外一件事。”
笑文問道:“該不是又有誰要離婚了吧。”
聽雨說道:“不是,不是,我是說小董離婚之後,天天來看我姐。看樣子是
打算追我姐了。”
笑文嗯了一聲,心道,他們離婚想必與聽雪有關。想到這裡,心裡說不清是
什麼滋味。如果小董跟了聽雪的話,那也沒有什麼不好。他把聽雪當成女神,一
定會盡力對她好的。聽雪也算有福了,就算真生下孩子,孩子以後也不會受虧待
的。這一點他可以肯定。只是聽雪畢竟是自己的前妻,自己不能對她無動於衷。
聽雨聽他沒有聲音了,就問道:“宮大哥,你怎麼了?”
笑文忙說:“我沒有什麼,你接著說吧。”
聽雨說道:“看我姐的意思,像是真要跟他好似的。我想知道,宮大哥,你
是怎麼想的。”
笑文回答道:“我能怎麼想呢,她已經不是我的妻子了。對了,你現在過得
怎麼樣?”
聽雨嘆息道:“還能怎麼樣呢?還是老樣子,就那麼活吧。對了,周榮經常
提起你呢,看樣子對你倒有點意思的。不過我看宮大哥你還是少惹她為好,人家
已經有男朋友了。”
笑文嘿了一聲,說道:“我本來是問你的,怎麼扯到她身上了。我想關心的
人可是你呀。”心裡卻說,你不讓我碰她,說得未免太晚了點,我早嘗過她的味
道了。套那句廣告詞來說,真是味道好極了。我倒想多跟她試試,只是一想到自
己的女人們,實在問心有愧。
聽雨聽說笑文關心她,心裡歡喜,說道:“你真的關心我的話,咋不來看我?”
笑文嘿嘿一笑,說道:“我才回來沒幾天,總得過些日子再說吧。不過我可
提醒你呀。你我只是兄妹那種關系,沒有別的。”
聽雨頓了頓才說道:“你想有別的關系,我還不肯呢。”說著怦的一聲放下
電話來。笑文手裡還拿著電話呢,心裡覺得有點堵挺,暗說,現在的小丫頭怎麼
都跟美柔陳魚似的,都有點蠻不講理,可夠我們這些男人受得了。又一想聽雨只
是小孩子。用不著和她計較的。
放下電話,回想離婚的事,他不能平靜下來。要好的朋友家庭散了,怎麼也
得關心一下的。不過這可真有點意外了,他們不是過得挺好嗎?不用說,離婚是
淑賢提出來的了。看小董那個老實樣,也不敢拋棄淑賢。嗯。我打電話安慰小董,
看他現在傷心成什麼樣子了。
這麼想著,笑文按起小董的電話號碼。電話順利地接通了,可連響了有三分
鐘,都沒有人接。笑文心道,這家伙一定沒和手機在一塊兒,不然不會不接的。
如果拿著手機而不接的話,那一定是悲痛欲絕,痛不欲生了。這家伙不會像我當
初那樣,去自殺吧。
唉,既然聯系不上他,我就問問淑賢,怎麼異想天開的甩了小董呢?這男人
多好呀,又厚道,又聽話,也挺能掙錢,失去這樣的好男人。你會後悔的。作為
好朋友,我一定得提醒她一下,不能讓她犯傻。
當他接通淑賢的電話時。竟聽到淑賢的聲音有幾分凄涼。這令笑文倒有點意
外了,怎麼的,作為勝者,強者,難道你也會傷心嗎?
笑文問道:“淑賢呀,聽說你把小董給炒了魷魚了?”聲音中頗有幾分不平。
他覺得像小董這樣的好男人不應受到這樣的待遇。
淑賢頓了頓,才回答道:“這回你可猜錯了,並不是我甩他,而是他提出離
婚的。”
笑文啊地一聲,懷疑自己是聽錯了,忍不住強調一句:“你說是他要離婚嗎?”
淑賢嗯了一聲,說道:“離了也好,正好稱了他的心了。這回他可以跟自己
心中的女神在一起了,我再也不是絆腳石了。”聲音中帶著濃重的滄桑感。
聽了這話,笑文預備好的一大堆譴責之語都無法出口了。一時倒不知說什麼
好了。這樣的結果面目全非像小說一樣出人意外。
淑賢繼續說著:“雖然我們離了,但我一點都不怪他,反面覺得他挺主見,
挺像個男人的。我們在一起這麼久,我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麼佩服他。”
笑文想了想才說:“你沒有事吧,我知道你不會太在意的。”他很了解淑賢
的性格。
只聽淑賢笑道:“我當然很好,我當然沒有事,我這個人你不是不知道,就
是天塌下來,我也不在乎的。”可她說到這兒時,聲音竟有點沙啞了。這使笑文
意識到她的心情並不好過。
笑文說道:“那我就放心了。淑賢呀,離就離了吧,沒什麼大不了的,你看
我不是離了嗎,可我現在照樣過得挺快活的。”
淑賢強笑幾聲,說道:“你放心好了,我不會過得比你差的。”
笑文又安慰她幾句,這才跟她說了再見。結束這兩回通話,笑文突然覺得好
累,便頹然地坐在沙發上,只覺得這世界上什麼事都可能發生。自己向來認為淑
賢跟小董是最美滿的一對,自己前些天在省城還羨慕他們呢。真想不到呀,轉眼
之間,他們就已經各奔東西了。“世事茫茫難自料”,誰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麼事
呢,還是樂一天算一天吧。
沒過一會兒,門一響,開了三分之一大,美柔的頭探了進來,說道:“小宮,
別偷懶呀,快來幫忙,我們忙不過來了。”
笑文爽快地答應一聲,便到前邊忙去了。這一天做什麼事都有點心神不定,
心中總想著陳魚跟離婚的事。有幾次賣東西,差點算錯賬了。
這天提前收工,四人高高興興地吃了晚飯。飯後美賢回她的粥鋪了。菊影回
家去看媽媽和哥嫂。三美中只有小美柔陪他了。
美柔撲到他的懷裡,說道:“小宮呀,還是我好吧,只有我最惦記你了。”
笑文在她的俏臉上美美地親了一口,見天色不晚,便問美柔道:“小老婆,
咱們到那兒樂去?”
美柔想都不想便說:“逛公園去,跟你試試談戀愛的感覺。”
笑文嘿嘿笑道:“公園好呀,有好多隱蔽的地方。不但可以試戀愛的感覺,
還可以試試做愛的感覺。”
美柔笑罵道:“小宮,你真是個大色狼呀。嗯,只要你對我好一點,我什麼
都依你。”
笑文心花怒放,拉著美柔的小手向公園去了,心中暗暗構思著來點什麼精彩
的節目,讓自己快活的那種。
二人出了門,坐上一輛三迪。到那兒一看,公園的人還不少呢。這個時候太
陽已落,殘霞淡淡,人們跟他倆一樣,也都是出來散步的。
二人又是玩翹翹板,又是蕩秋千的。美柔是個活潑的姑娘,玩的時候眉開眼
笑,邊喊帶叫的,跟菊影在一起兒時截然不同。
玩翹翹板時,美柔的裙子被壓在屁股下邊,倒沒覺得怎麼樣,可是二人蕩秋
千時可就不好玩了。那裙子竟荷葉一樣不時翻轉過來,令其春光大泄。美柔玩得
興奮,竟忽略這事了。笑文可不傻,連忙提醒她。
美柔朝下一看,可不是嗎,,下邊好多男人正色眯眯地朝自己的張開的裙子
裡仰望,正對著小褲衩流口水呢。美柔哼了一聲,暗想,男人怎麼樣都這麼不是
東西。
因為有了這事,美柔心裡不爽,不再玩秋千了。她下了秋千後,瞪了這幫好
色之徒幾眼,便跟笑文拉著手向西去了。
作者:
花醉红尘
时间:
2008-9-15 09:26
第十五卷第一章野火
二人沿著外側,去看外邊的石像。那裡是八仙像,一個個被雕得比較粗糙,
面目平板,跟真正的藝術不可同日而語。
美柔可不管那個,一會兒指著鐵拐李做做鬼臉,一會兒又朝呂洞賓擠擠眼睛。
笑文見她神態好看,就微笑道:“美柔呀,不要勾引神仙,當心他們被你迷惑,
動了凡心,以後加神仙都不做了,你可是罪大惡極了。”
美柔嬌聲說:“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那也是他們太好色了,可不能怨我。你
看他們一個個那麼道貌岸然的,只怕一見到美女肉體的時候,就跟你有著同樣的
反應了。說著以美目剜了他一眼,那一眼既嬌媚又俏皮,看得笑文心裡癢癢的。
笑文問道:“我見到美女是什麼反應,你倒是說說看。”
美柔瞅了瞅周圍,說道:“兩眼冒綠光,口水流多長,雙腿軟綿綿,腰下硬
梆梆。”
笑文聽了直笑,說道:“美柔,行呀,看不出你還會作詩,這幾句倒挺順口
的。不過我真像你說的那樣好色嗎?”
美柔哼道:“難道我說錯了嗎?咱們可是一家人,誰不知道誰呀?”
笑文在旁邊附和道:“說得對呀,咱們在一個被窩裡天天睡的,誰也了解誰
呀?你知道我的長短了,我也知道你的深淺了。”
美柔聽得臉上發燒,一雙美目瞅瞅左右,低聲嗔道:“小宮,說話注意點,
叫人聽到的話會笑話我的。人家還是個沒結婚的大姑娘呢。”
笑文在美柔的耳邊笑道:“沒結婚倒是真的。至於大姑娘,只能說曾經是。”
美柔哼了一聲,在笑文的背上拍了一掌,打得笑文哎呀一聲,再不敢隨便放
肆了。這個小丫頭跟陳魚有著同樣的脾氣。都是野性難馴,動不動就打。即使像
美柔這樣的,雖然在床上被笑文殺得心服口服,百依百順。可下了床之後,她還
是美柔,她仍然會保持著自己的個性。不可能事事隨著笑文走。
二人一邊看八仙,一邊向前轉悠,漸漸一到西的盡頭。這時候天色黑了下來。
雖沒有全黑吧,幾米外的東西也已經模糊了。因為天色的關系,游人逐漸散去。
公園越發的冷清了。
美柔還沒有走的意思。她拉著笑文的手踏上曲曲折折的鐵橋,向鴛鴦島走去。
鴛鴦島上綠樹一圈。像是圍牆一般,擋住了人們探視的目光,不了解裡邊的虛實。
當來到橋的盡頭時,二人正要上去,只聽見有人在說話,二人便停住腳步了。
只聽一個男的說:“這麼久了,難道你還不知道我的心嗎?我活這麼大年紀,只
愛過一個女人,那就是你了。我可以把心掏出來給你看。”
一個女的說:“我知道你的心,可是我結過婚的,還跟你哥有過那關系,我
實在配不上你,你應該找個更好的。”一聽到這個聲音,笑文的心怦地一跳,因
為他一下子便知道這女的是誰了。他也說不清自己的心裡是什麼滋味男的聲音大
了些,說道:“我哥是我哥,我是我,再說你和我哥都沒什麼任何關系了,我跟
你好礙著誰的事了?結過婚就結過婚吧,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兩個談得來,在
一起開心。”
女的嘆了口氣說道:“你說的可能也有道理,可我的心裡總是不安寧,好像
老天爺要打雷劈死我一樣。”
男的聲音變得很柔和,很多情起來,說道:“雪晴,我好愛你呀,一切有我
呢,就算老天爺要劈的話,也是先劈死我,你又沒有什麼過錯。”
女的幽幽一嘆,沒有再說什麼。那男的仍在繼續抒情,冰得非常纏綿而動聽。
這時笑文也猜出他的身份了。他拉著美柔慢慢回到岸上,若的所思。身邊的美柔
輕笑道:“小宮呀,想不到孟雪晴竟和趙仁雄好上了。她以前可是趙仁傑的情婦
呀,先後服待兄弟倆是不是有點太那個了。”
笑文一笑,說道:“人家的事咱們少操心了。天色不早了,咱們回去吧。”
美柔抱著笑文的胳膊,;輕搖著說道:“不嘛不嘛,我還要玩一會兒再回家。”
笑文不耐煗地問:“小丫頭,你還要到那嚅玩?”
美柔指指前邊湖心的那個亭子,說道:“咱們就去那裡吧。”
笑文嗯了一聲,說道:“咱們到那裡坐一會兒就走。”
美柔歡快地答應一聲,二人便親親熱熱地下岸奔亭子去了。亭子裡黑幽幽的,
一個人都沒有。這亭子跟那個島遙遙相望,不知道那邊的二人走了沒有。
笑文拉著美柔進入亭子,脫下外衣,給鋪在一個石凳上,讓美柔坐下。美柔
柔聲道:“小宮,你先坐這裡。”
笑文問道:“那你呢?”
美柔說道:“我是你老婆,我自然坐在你的懷裡了。”
笑文聽了歡喜,自己坐在石凳上,美柔便坐他懷裡了。玉體入懷,笑文感到
舒服極了。美柔是香噴噴的,輕綿綿的,二人的身體接觸著,彼此稍動,便都感
到爽快了。
美柔被他摟在懷裡,心裡甜蜜蜜的,雙臂勾著他的脖子,吐氣如蘭地說:
“小宮,我們三個女人,你最喜歡哪兒一個?”
笑文微笑道:“你們都是好女人,我都喜歡。”雙手抱著她的腰,不一會兒,
一只手就伸到裙子裡大占便宜了。
美柔享受著男人的愛撫嘴裡還說:“你是騙我的,我知道你喜歡菊影多一些。
她才是你的心肝寶貝兒。”
笑文的手輕捏美柔的屁股肉,說道:“沒有的事,我也同樣喜歡你,不然的
話,我為什麼老喜歡跟你親熱呢。”
美柔哼了一聲,說道:“那還用問嗎?人家不讓你干,讓你干上火,所以你
就找我發‘火’,說到這兒,美柔哎呀一聲。原來是笑文使勁捏了一把屁股。
笑文輕聲怒道:“小丫頭,越來越不把老公放在眼裡了。我現在就發發火,
給點懲罰。”說著話,一只手按住她敏感的部位。
美柔被他摸得身體發軟,輕聲道:“小宮呀,這裡不是地方,咱們還是回家
裡被窩親熱吧。”
笑文嘿嘿一笑,說道:“這裡玩多有意思呀。”說著話那手已進入美柔的褲
衩裡,在絨毛上貪婪地梳理著。
美柔被笑文逗得春心蕩漾,也有做的意思了,便在笑文的耳邊道:“這裡會
不會有人進來?那可不大好。”
笑文輕笑道:“有人也不怕,誰進來,我就把他打出去。再說了,也不會有
那麼不懂事的白痴吧。”聽得美柔笑了起來。
按照笑文的吩咐,美柔褪掉了小褲衩,笑文露出家伙坐在凳子上。笑文向美
柔說一句:“寶貝兒,快過來吧,讓老公愛你幾下。”
美柔好聽話,撩起了裙子,面對面騎在笑文的身上,紅唇貼上去,雙臂摟上
去,迷人的部位湊上去。這下笑文幸福極了,品嘗著香舌,撫摸著雙乳及美臀,
那根威武的家伙驕傲地展示著英雄本色,每一次攻擊都刺激得美柔想大聲叫出來,
放蕩地哼出來,只是這裡不是叫的好地方。不過在這個地方做那事,倒真是很刺
激的,這也算是野合吧。
二人同時動著身體,感覺著其中的妙趣,笑文問道:“小老婆,怎麼樣?夠
味兒吧?”
美柔發出夢一般柔美的聲音:“小宮呀,真是舒服極了。你在這方面真是個
天才,很有創意的,也很有勇氣的。”
笑文一邊大動,一邊自吹道:“我跟你說吧美柔,我這方面的能力強著呢。
一次搞十個女人都不成問題。”聽得美柔忍不住嘻嘻笑。
二人興發如火,享受著人間的銷魂滋味兒。過了好久,好久。美柔才呀的一
聲,達到高潮了。笑文則又瘋狂了一會兒,才注射到她的身體裡。那種熱辣辣的
感覺,燙得美柔直哼哼。
笑文撫摸著美柔發熱的身子,說道:“小老婆,我好喜歡你呀,你真迷人。”
美柔喘息著說:“你這個壞家伙,總是要射進去,我跟你說,如果我有了寶
寶,我可不打胎的,我非生出來不可。”
笑文也表示道:“你要是真懷上的話,我高興還來不及呢。我怎麼會殺掉咱
們的孩子。”
美柔嘆息道:“當未婚媽媽要被人罵的。”
笑文安慰道:“你別怕呀,我不會讓你被人看不起的。我會娶你的。”美柔
伸嘴在笑文的臉上親了親,說道:“小宮呀,我好喜歡你這麼說的。這才是像個
男子漢的。我總算沒有看錯人。”
笑文摟著可愛的美柔,心說,無論這三個女的哪個先懷上,自己都得負起責
任來,絕不能做出傷害她們的事來。
二人休息一會兒,這才分開身體,細心地整理起衣服來。美柔想到剛才的甜
蜜與激情,覺得自己實在是一快樂的女子。
第十五卷第二章取名
沒過幾天,李姐把衛生證送來了。不是李姐親自送來的,而是派人來的。那
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年,自稱是李姐的侄子。除了送證之外,還捎話來說,過些日
子她會親自來小店交流,並叫笑文不要忘了她這位真誠的新年朋友。
笑文接過證後,心裡歡喜,就讓那少年帶話過去,說我姓宮的絕不是沒有良
心的人,一定將你這位朋友記在心裡。要來盡管來好了,我會讓你乘興而來,滿
意而歸的。他想留那少年吃飯,那少年說什麼不肯,很禮貌地說了幾句話,就告
辭而去。
少年一走,美柔便湊上來,拿過證來翻來翻去地看美賢跟菊影也簡單地看過。
美賢隨口間道:“你這位朋友真不錯呀,夠意思,有機會得請請人家,算是一點
心意。
笑文答應著。美柔抬頭望著笑文,問道:“小宮,你這位朋友是男的還是女
的?我見過沒有?”
笑文嘿嘿一笑,說道:“等你見過了,你就知道了。”
美柔又問道:“你這位朋友是怎麼認識的?”
笑文反問道:“這事我沒有和你說過嗎?陳魚也沒有告訴你嗎?”
美柔搖頭道:“沒有呀,你快說給我聽聽。”
笑文摟著她的肩膀,便把上回在車上救人的事說了一遍,不過李姐的事只字
不提,只說這位朋友是那位被救的司機。
美柔聽完後,一臉的興奮,說道:“我當時怎麼沒在場呢,不然的話,也伸
手打那些壞家伙。保證打得他們落花流水,抱頭鼠竄,找不到北。”
菊影過來問道:“宮大哥,咱們也要正式開業了吧?”
笑文又伸一只胳膊摟住她,說道:“是有,我也想快點開業了,可以正大光
明地做買賣了。你說咱們這個店叫什麼名字好呢?”說著話向美賢看去。
美賢衝他笑了笑,說道:“笑文,你看叫什麼好呢?”
笑文想想。說道:“我想用你們的名字命名,你看怎麼樣?”
美柔從笑文的胳膊下脫身,叫道:“好哇好哇。我贊成,絕對贊成,那樣我
的名字可上了廣告了。”
笑文點頭道:“好的。就這麼辦。咱們研究一下,或怎麼排列名字呢?”說
著將菊影摟得緊了點。菊影衝他一眯美目,想要脫身。可笑文就是不讓。菊影只
好乖乖地讓男人抱著。
美柔首先說道:“我看就叫‘賢柔’吧,既有姐姐名。又有我的,念起來也
挺通順的,你看不錯吧。”美目望著笑文。
不等笑文吱聲呢,美賢便給否定了。她說道:“這個不好,那不是把菊影給
丟了嗎?還是改一下吧。”
菊影在笑文的懷抱裡說道:“我的名字不上牌子也可以的,只要大家一起努
力,把生意搞好比什麼都強。再說我也不想出什麼名。”這話讓笑文聽了舒服。
美賢瞅了一眼笑文,說道:“既然笑文說了用咱們的名字,那就一個都不能
少。我看就叫‘菊美’吧,也挺順口的。”
笑文點頭說道:“挺好聽的,我沒有意見。”說著轉頭瞅瞅菊影。菊影從他
的眼神裡感到了熱量與深情,心裡雖美美的,但當著美賢姐妹,還是感到有點羞,
還是從他的懷抱裡出來了。
美柔小嘴一撅,美目斜視著笑文,說道:“小宮,我有意見。”
笑文一擺手,說道:“小美柔呀,有意見可以提嗎,咱們這個家還是挺講民
主的。”
美柔說道:“她的‘菊’憑什麼在我們的‘美’前邊呢?這對我和姐姐是不
公平的。”說著瞅一眼姐姐,希望姐姐能跟她並肩作戰。
哪知美賢不但不支持,反而瞪了她一眼,訓道:“美柔呀,你怎麼總有那麼
多意見?不就是一個店名嗎,看你認真得倒像是登記結婚似的。如果你有意見,
干脆就用你一個人的名字當店名好了。”
美柔聽了黯然,說道:“好了,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了。”
笑文見美柔老實了,心裡暗笑,想到以自己的女人命名,就不禁想起陳魚來。
他心說,如果陳魚在我懷裡的話,那麼店名就得叫‘菊美魚’了。唉,以她的個
性,是斷然不肯跟三女共夫了。得不到陳魚也在意料之中,可我為什麼就是不能
釋懷呢。
於是店名的事就這麼定下來了。笑文打電話給丁松,將這事告訴丁松,由丁
松轉達給美術社。那個牌子已經成形,就差往上填名字了。
晚上睡覺時,輪到美賢相伴。笑文扒光彼此的衣服,跟她進了被窩,緊緊擁
抱著。雖然沒有正式做愛,這樣的肉體相貼,也挺刺激人的。
今天笑文似乎比平常有耐性,過了半天,都沒有對美賢挑逗。美賢笑道:
“怎麼了笑文,有什麼心事嗎?”
笑文回答道:“沒有啊,我挺好的。”
美賢輕輕一笑,說道:“看你眼神發呆,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在想陳魚對
嗎?”
笑文也不回避,說道:“你猜得好准,是這樣的。我這樣覺得有點問心有愧,
這樣做對不起你們。”
美賢回答道:“我們也不怪你。那個陳魚是個萬裡挑一的姑娘,只要是男人
沒有不喜歡她的。要是不喜歡她,那倒是不正常了。只是那丫頭心高氣傲的,平
常的男人哪在她的眼裡呢。如果沒有我們仨,估計你的希望是很大的。看得出來,
她對你是有意思的。”
笑文忙說道:“我會為了她放棄你們仨嗎?在我的心裡,你們仨比她的分量
還重。沒有她,我一樣能安心地活著,如果沒有你們仨的話,只怕我一輩子都活
不好。”
美賢感動地親一下笑文,說道:“謝謝你這麼說,總算你對我們動了真情。
如果你只是一個色狼的話,我們都不會跟你的。”
笑文臉貼她的臉,說道:“我應該謝謝你們,有了你們在身邊,我一天一點
煩惱都沒有了。這是上天對我的恩賜吧。”
美賢微笑道:“我看你更喜歡我們的肉體。”
笑文坦率地說:“你們身體也讓我著迷。當我第一回看到你的高胸脯,肥屁
股的時候,我就想將你吃掉。”
美賢輕聲笑道:“你原來在那個時候就對我沒安好心了,早知道這樣,我就
離你遠點了,那樣就不會受害了。”
笑文嘿嘿笑道:“離我遠了,你會舍得嗎?”說著話大手在美賢的身上游逛
起來,那手到達美臀時,在豐隆的肉上抓著,捏著,揉著,撓著,一根手指還向
那峽谷進犯,不懷好意。另一手也攀上高峰,領略著那裡的春光之美。頂端的紅
葡萄不但能給人以視覺享受,手感更佳。
這富有技巧的愛撫弄得美賢神魂飄蕩,眯著美目瞅著笑文,含著深情與羞澀,
更有幾分興奮與性感。笑文看著高興,就把嘴湊上去,舔她的紅唇,嘗她的香舌,
不一會兒,就把美賢的性欲給調動起來。
美賢玉臂勾住男人的脖子,嬌軀輕扭著,肥臀一挺一挺的,鼻子裡發出迷人
的呻吟,一張俏臉紅如火焰。二人的下體不停地磨擦著,似乎已經碰出了火花。
笑文知道美賢動情了,便將她擺平身子,自己壓了上去。她的身子真好,暖
如玉,軟如棉,彈性也好,讓趴上去就不想起來。
美賢美目如霧,紅唇發出使笑文瘋狂的聲音:“笑文,你來吧,我要你,我
是你的。”
笑文嘻嘻笑道:“美賢姐,讓我干嗎?”
美賢點頭道:“我讓,我讓,我這一輩子就讓你一個人干。”那聲音很真誠,
又很嫵媚,聽得笑文魂都離位了。
他不能再忍了,擺動著下體,尋找目標。美賢也挺配合他,原來她也很想很
想那事了。在她的合作一,笑文轟然而入。從這時起,那張床就熱鬧起來。
一時間,都沉醉於男女間的樂事之中。那美妙的時刻裡,人間的苦難與悲傷
都一掃而光,似乎全被帶著香氣的春風給吹散了。
過了幾天,黃道吉日來了。笑文的小店正式開張。開張那天,他把所有的好
友都請來了,讓他們跟自己一起分享喜悅。讓他意外的是,有兩個美女不請自到。
其中一個讓他輕松,另一個則讓他有幾分緊張。
第十五卷第三章開業
笑文開業這天,他所結識的小鎮的美人基本全到場了。除了自己屋時的三位,
來客有韓冰,柳雲,倩倩,孟雪晴,以及最心愛的陳魚。當笑文忙著招呼他們時,
不想又有兩位不請自到的美女,竟是小禾跟小米。這兩位佳麗他可是有日子沒看
到了。
二女一見到笑文,都露出了笑容。小禾笑得溫柔靦腆,小米笑得嫵媚冶蕩,
雖是兩種風格,都讓人感到心神俱醉。當然小米的笑容更有誘惑力,殺傷力。
小禾首先說道:“宮老板,祝賀你當上小老板,祝你吉星高照,財源滾滾。”
她的笑容跟菊影一樣柔美可人。
笑文忙說道:“謝謝了,你們的光臨,翰叫我三生有幸。”
小禾說道:“我們姐妹不請自到,希望宮老板不要見怪呀。我們上把你當成
了朋友。”
笑文微笑道:“不要這麼說,像你們這樣的客人,我平時就是八抬大轎去抬,
也抬不來的。一會兒都別走,都到飯店喝兩杯。”
小米眨著美目,一會兒瞅瞅笑文,一會兒瞅瞅招呼客人的美賢姐妹跟菊影,
露出了俏皮的笑容。
她的目光定格在笑文的臉上,說道:“宮哥哥,她們三個都是你的女人嗎?
啊,都是太漂亮了。你的艷福真是不淺呀。”
笑文嘿嘿笑道:“我哪能有那麼多女人,大家都是好朋友嗎。”
仔細瞅了小米一眼。他發現小米今天跟平時有點不同。平時她穿得非常暴露,
叫人一看就會想到那個職業上去。不過今天她的穿戴則較為正經,一條長裙子沒
有露出多少肉來,使她看來像個好人家的姑娘。只是她的眼神仍然是媚媚的,仿
佛帶著鉤子一樣。
小禾拉拉小米的胳膊。說道:“小米,不要亂說話,當心宮老板會生氣的。”
笑文禮貌的一笑,說道:“小禾呀,你不要叫我什麼老板,直接叫我笑文好
了。你叫我老板,我有點不舒服。”
小米眯著美目笑道:“小禾姐,你不如也跟我一樣。叫他宮哥哥吧。”說到
‘哥哥’二字,小米的聲音變得嗲聲嗲氣了。奇怪的是,這種聲音在別人嘴裡發
出來,一定很肉麻的,可她叫起來,就變得性感迷人了,因為其中包含著美的因
素呢。
笑文心道,這丫頭真是個性感的尤物呀,可惜是個舞廳小姐,不然的話,跟
她做朋友也挺不錯的。
小禾的美目一斜小米,正色道:“小米,你不要這麼叫他。當心他的女朋友
們聽到會吃醋的。叫你吃不了兜著走。”
小米笑嘻嘻地瞅著小禾,說道:“小禾姐,我這麼親熱的叫他,只怕是你在
吃醋吧。”
小禾臉一紅,瞪著小米喝道:“你,你太過分了吧。”說著目光一轉,察看
笑文的動靜。笑文只是淡淡一笑。並沒有把這些放在羽上。
小米拉拉小禾的胳膊,柔聲說:“小禾姐,你可別生氣呀。當心你的心髒病
犯了。我可不想你出危險。”
小禾哼一聲,說道:“要為我好的話,你就少氣我。”說到這裡。小禾日光
轉到笑文臉上,說道:“笑文吶,你不要見怪,小米這丫頭就愛開玩笑的,當不
得真。”
笑文點點頭,說道:“我不會生氣的,我是個大男人,心眼大著呢。”
小米衝著笑文露出贊賞的笑容來,說道:“你上次幫了我的忙,我還沒有謝
謝你呢。上回你真厲害,真是我心中的大英雄,大豪傑。”
笑文擺擺手道:“那只是小事一件,不必客氣倒是你呀,那種場合以後還是
離開的好,對你不好的。”
小米露出感激的神色,壓低聲音說道:“我也想走的,只是現在還不到時候。
對了,你什麼時候再需要人時,可以通知我一聲,只要你一句話,我馬上搬到你
家來。”
這話把小禾嚇了一跳,急忙制止道:“小米,你又在胡說了。”
小米嘻嘻一笑,說道:“小禾姐,你理解偏了。我的意思是說他需要服務員
的話,我可以來應聘的。”
小禾聽了長出一口氣,撫著胸口嗔道:“嘿,我還以為你要……”
小米抿嘴笑道:“我倒是很想很想那樣的,只是他家裡的名額好像滿了。不
過只要他願意的話,我是沒有什麼意見的。”說著向笑文飛個媚眼。這一眼像帶
電一樣,使笑文心裡怦怦直跳。
小禾生怕他口無遮欄,再說出什麼大煞風景的言詞來,連忙跟笑文笑道:
“笑文呀,你去招呼別人吧,我們也不算外人。”
笑文笑了笑,便去跟別的客人交流去了。今天來的人不算多,但都跟笑文有
直接關聯的。有來自丁松那邊的。丁松今天是陪著老婆一起來的。而那些大板鍬
也來了一些,其中有受傷不曾全愈的金絲猴。他聽說笑文開店,說什麼都要來,
來給好心的昔日的‘戰友’賀喜。
當笑文拉著他的手詢問他的病情時,笑文的心裡酸溜溜的,他覺得人間最珍
貴的交情是存在於貧賤之交中。他看看他的傷處,囑咐他好好養病,有什麼需要,
隨時可向自己張嘴,自己是有求必應。
也有來自菊影家的人,像菊福,菊媽媽,倩倩他們,也都來給笑文打氣來了。
他們都菊影跟笑文的關系,也知道笑文現時也跟美賢姐妹好著呢。為這事他們都
跟菊影談過,但菊影已經打定主意要跟笑文一輩子。既然她如此堅決,他們也都
不再阻攔了,只要她過得開心就好。作為菊媽媽,見女兒執意如此,還能說什麼
呢?她見女兒每次回家都挺快活的,也就什麼都不說了。女大不由娘,自己的事
自己處理吧。
當笑文跟韓冰,雪晴她們點頭致意後,才跟陳魚交談。這個大美女今天做個
成熟打扮,也把秀發盤於頭上,一雙美目亮如明星,當它轉動時,既神光熠熠,
又勾魂奪魄,引人著迷。要不是有大家在場,笑文拼著給她拳打腳踢,也得拉到
懷裡親熱一番。
只見陳魚認真地打量一下新掛的牌匾,說道:“笑文,這名字取得不錯呀,
一看就知道你金屋藏嬌呢。”說著她笑了幾聲,但聲音透著幾分酸味兒。笑文意
識到這點時,感到好暖和。
笑文微笑著看著她,就像看到省城時作為他女友的她,說道:“陳魚呀,我
多想把你的名字也寫到上邊去。在我的心裡,你跟他們一樣重要。”
陳魚靜靜地聽著,半響才說:“笑文,你先別忙著抒情,我有事跟你說呢。”
笑文問道:“有什麼事你說吧,我會洗耳恭聽的。”
陳魚想了想,說道:“笑文,等忙完開業的事再說。”
笑文說道:“等一會兒吃完飯,你回到屋裡跟我說好不好?”
陳魚點頭道:“好的,你先去忙吧。”
接下來又是講話,又是放炮的,充滿喜氣。早有吹喇叭的,敲鑼的等一些流
藝人,主動前來助威。每個人都很賣力,擺明了是想要多要幾個錢。笑文也不阻
止,讓他們只管行動起來吧。
當這一切都結束時,店門一開,顧客湧入,算是正式開業了。不過笑文並沒
有在店裡停留多大一會兒,而是領著賓客們到預定的飯店去了。店裡留下三個女
人,負責賣貨。在臨走時,他囑咐他們賣一會兒後,就關門去吃飯。
到了飯店,大家坐好,笑文照例是做了一番應景的講話,大家自是鼓掌歡迎。
在吃飯之前,大家自覺把賀禮錢獻上。笑文本不想收這個,可是民俗如此,他也
不能拒絕,只好違心地收下吧,反正別人家有事自己也得去。說白了,只是一張
錢拿過來,送過去的事。它的意義在於加深彼此的關系,維持了交情。小鎮上的
人都是這麼干的,那笑文只得入鄉隨俗了。
酒菜齊備,大家開始進餐。笑文有意把陳魚安排到自己這邊那張桌上。這桌
上還有丁松,柳雲,雪晴,韓冰他們。笑文雖然連聲叫大家享用,自己坐在那桌
上卻不動筷子,原來他是在等家裡的老婆們。大家雖不明說,但多數人都知道他
跟三女的關系了。但人們並不干涉,因為那是人家的事,跟自己沒有關系。人家
能找三個女人,那是人家有本事。俗話不說得好嗎,好漢有九妻,笑亠也算得上
一個好漢吧。
哪知道陳魚也沒有動筷子,而是坐了一會兒,便跟別人點點頭,說自己不餓,
便來到笑文的桌上。她並沒有坐到笑文的身邊,而是坐在他的對面,一雙美目幽
幽的,似有千言萬語要對他述說呢。
她向來是一個風風火火的姑娘,可今天看來,她變得有點深沉了,還有些多
愁善感呢,就像結著丁香愁怨的女子。她到底有什麼話要跟他說呢?目前還是個
謎。
第十五卷第四章送客
按照人們的習慣,去誰家隨禮吃飯只是意思一下而已,通常都是吃幾口也就
放筷子走人了。今天也不例外,很快有客人走了。笑文也沒有時間再從陳魚的臉
上和目光裡猜測她的民事,便站起來送客。
他先後把幾位美女送走,跟每個美女都來個簡短的尋話,對話的內容自然各
有不同。但是跟美女交流感覺當然是好極了,就像人泡在溫泉一樣。
雪晴是最先走的。笑文站在門外問她:“這些日子以來,你還過得好吧?”
雪晴美目笥含憂郁,強笑道:“還那樣吧,過得不好也不壞。可能這就是我
的命,老天總是不讓我快樂起來,”
笑文安慰道:“人的快樂都是自己給的,就算你遇到苦惱了,只要能以平常
心對待,你可能就不會苦惱了。”
雪晴想了想,說道:“你這話有幾分道理,謝謝你的勸慰,我會記在心裡的。”
一雙美目帶著喜悅望著笑文。
笑文突然想到上次公園的事,就試探地問道:“最近有沒有男人追你呀?你
也不能老是單身呀,那樣的話,我們這些男同胞會痛苦得上吊的。”
雪晴笑了笑,說道:“追倒是有人追,只是不知道怎麼應付才好。”
笑文笑道:“該出手時就出手,如果是個肥羊,千萬不要放過呀。”
雪晴臉上有了光渾,斜了笑文一眼,說道:“我看你就是個肥羊,我不想放
過,可有什麼法子呢,你家那三個。個個比我強。”
笑文連忙說道:“不要這麼說呀,你也有你的長處。”
雪晴微微一笑,晃了晃手裡的小皮包,說道:“好了,不影響你跟那些美女
聯絡感情了,咱們有空再談。”
笑文答應一聲,跟雪晴說再見了。一回頭,韓冰已經站在身後。只見她一臉
的嬌笑,目光望著雪晴的背影,輕聲說:“笑文,你不會告訴我說,你跟她也有
關系吧?那你可太色狼了。”
笑文目光轉到她的臉上,說道:“韓大姐笑話我呢,她是趙仁傑的女人。我
可不敢碰她,那樣趙仁傑會跟我拼命的。”
韓冰嘿嘿一笑,說道:“我只是跟你開玩笑吧,就算你真的把她弄上床了,
我也不會反對的。那是你有本事,也替我出了一口氣。”說著臉上露出不平來。
笑文喃勢問道:“趙仁傑還沒有給你賠款嗎?”
韓冰搖頭道:“還沒有吶。過幾天到縣法庭打官司去。這回要是不勝的話,
我們家在小鎮上就是白混了。”
笑文安慰道:“慢慢來吧,打官司可不是急的事。你得預備跟他糾纏到底。
這年頭打官司光有錢還是不行的,還得有人。”
韓冰點頭道:“說得對呀,這回趙仁傑把他實力都顯出來了,請了不少大人
物。我也一樣,我也會把最硬的後台搬出來。”
笑文正色地問道:“不知道有多硬,有沒有花崗岩硬。”
韓冰聽了吃吃笑起來。說道:“你這個小子就會扯皮,改天我到你家找你,
讓你的老婆們晚上不讓你進屋。”
笑文小聲說:“那我就只好進你的屋了。”
韓冰豪放地一笑。說道:“那好呀,我是求之不得呢。”
又閑談一會兒,韓冰說道:“我要忙我的事了。不能多談了。有什麼需要,
隨時給我打電話。”笑文點頭,韓冰就上了輛倒騎驢。
當倩倩出來時,笑文可沒敢跟她單獨說話,因為她是和菊福一塊兒出來的。
二人親熱地挎著胳膊,想是感情極好。看著曾經在自己懷裡呻吟的美女跑到大舅
哥身邊,笑文說不出是一種什麼感覺,但絕對不是痛苦的。
菊福一臉嚴肅地說:“笑文呀,你一定要好好努力,多掙錢,讓我妹妹過得
開心些。”
倩倩也說:“要是菊影受了委屈,我們夫妻可不饒你。”
笑文一臉堅決地表示:“你們就放心吧,我保證把她妝娘娘一樣對待。還有,
等我掙了錢之後,一定幫你買台qq車。菊大哥,你看怎麼樣?”
菊福聽了精神一振,因為現在小鎮上實行qq車。自己想買卻買不起。倩倩想
出去借錢,菊福卻不願意。近日他買了輛二手的三迪,打算再攢些錢後買台四個
輪的。那車不但漂亮,受用,還很掙錢呢。如果笑文能借他錢,菊福是樂得接受。
在他的心中,笑文不只是妹夫,還是親兄弟。花心歸花心,就為人來說,他覺得
笑文還是一個好人,不會虧待朋友的。
菊福頓了頓,說道:“好吧,如果你真掙了錢,那麼就借我點吧。”
笑文笑道:“咱們的關系非比一般,等掙了錢,你只要出個聲,我給你送到
家去。”
倩倩在旁笑道:“笑文,你可真會說話,難怪那些女人都叫你給占便宜了呢,
只怪你長了一張甜嘴。”說著剜了他一眼,顯然是因為她也是被占便宜的女人之
一。
笑文不敢看她,也不敢多說,很禮貌地將二人送走了。他心說,倩倩能得到
幸福,作為我來說,也很知足了。雖然我們沒有什麼感情,但畢竟好過一場,我
永遠都祝福她過得平安,健康。
當小禾跟小米到眼前時,笑文一臉春風,再次表示感謝。小禾微笑道:“笑
文,我們都知道你的風流事,這方面很有本事。我們這次也看看你在經商方面的
才能,可不要我們失望呀。”
小米在旁嘻嘻笑道:“可不要中看不中用吶。”那目光仍像鉤子一樣。
笑文對她們點點頭,說道:“你們等著瞧好了,我不但拳頭硬,經商的本事
更硬。”
小米聽了格格笑,突然在把頭湊到笑文耳邊,說道:“也許你某個部位更硬,
不然的話,那些女人早跑了。”聽得笑文臉上直發熱,不禁瞪了小米一眼。
兩人的頭一離開,小禾看二人的表情,就知道小米一定沒說好話,就說道:
“小米,以後不要對你宮大哥無禮呀。他可是個好人。”
小米說道:“我知道的,他是個大好人,我挺喜歡他的。”說著一指笑文。
笑文聽了雖有點竊喜,但不希望別人看見。因為要是讓別人知道自己認識一個舞
廳小姐,畢竟於名聲有損。
笑文笑了笑,說道:“小米,以後離開那裡吧,你在那裡混,可惜你這個人
材了。”
小米聽了嘆口氣,沉吟道:“行,我聽你的,我會盡快離開的,我要當一個
好人。可到時要是沒地方去,我可來投奔你,你可別不認識人。”笑文聽了大為
頭痛,表現還得裝作欣然怡然的樣子,心說,要真是來了,我可怎麼辦?家裡那
三個不得將她打出去呀?
小禾問小米:“你不是說要跟我回鄉嗎?怎麼又說這話?”
小米哼了一聲,說道:“不錯呀,我是說過,但我回去只是看看父母的,然
後再出來。”
小禾驚訝地問道:“那你那個對像怎麼辦?”
小米瞅了笑文一眼,對小禾說道:“不行就分了吧,反正我也不太愛他了。”
小禾不再跟她說什麼了,對笑文說道:“好了,笑文,我們走了,謝謝你的
酒菜,我們吃得很開心。”
小米臉又有了笑容,對笑文說:“有功夫的話,給我打電話,隨叫隨到,二
十四小時開機。”說著給笑文一張電話號碼,也不管笑文願意不願意。
小米向笑文來個飛吻,這才拉著小禾的手走了。走幾步還回頭向他擠擠眼睛,
非常有風情的。笑文苦笑兩聲,將號碼揣了起來,又去招呼別人了。
不大一會兒,客人們走得差不多了。丁松與柳雲也離開了。丁松夫妻一臉的
幸福,看得出來,他們對未來的兒女充滿了期待與希望。那種為人父母的喜悅,
是笑文體會不到的。雖然種子是自己的,可喜悅並不歸自己所有。
客人都走光了,只有陳魚了。正要跟她說話時,美柔坐車來了。笑文問道:
“她們兩個呢?”
美柔回答道:“在家等著呢。”說罷吩咐飯店老板,找人將那桌沒吃的東西
好好地送到小店去,不准有什麼差池,不然的話,不給算錢的。
笑文這才明白,原來美柔將吃的搬回家用。這個小丫頭有時真有點鬼主意。
於是笑文算過飯錢,領陳魚回小店。而美柔則是坐車回去的。
五個人在家裡的小廳裡一起吃東西。笑文的目光在每張臉上掃過,心裡暗暗
高興,暗說,如果我們每天都能這樣吃飯的話,那是多美的事呀。現在只有陳魚
這塊硬骨頭不好啃了。
飯後,笑文將陳魚領進臥室,想聽聽她究竟有什麼話要跟自己說。
第十五卷第五章私語
二人坐好,一個坐在床上,那是笑文,一個坐在椅子上,瞅著笑文。陳魚的
臉上充滿失落跟迷惘,似乎這是很難說的事。
笑文望著陳魚,輕聲說道:“陳魚,你說吧,我聽著呢。”
陳魚頓了頓,說道:“是這樣的,我這兩天就要出門。”
笑文問道:“出去旅游還是走親戚?幾天回來?”他以為她去散心的。
陳魚回答道:“都不是,我是去忙正事,得個一兩個月能回來吧。”
這使笑文大驚,連忙站起來說道:“陳魚,你忙什麼要這麼久?”
陳魚淡淡一笑,說道:“我已經接受唱片公司的邀請,去跟他們談出專輯的
事情。”
笑文點頭道:“這的確是正事,對你也非常重要,也許你一下子會唱響歌壇,
成為著名的歌星。但對我來說,就不見得是什麼好事了。
陳魚說道:“我參考了你的意見,還是決定出去闖一下,畢竟人生只有一回,
我也想更多地表現出自己的價值。”
笑文想了想,說道:“我雖然有點難過,但我還是支持你的。你應該去闖歌
壇,不然的話,倒可惜你的天賦了。憑你的美貌與唱功,如果走運的話,一定會
成為歌壇天後的,可能比王菲還要厲害。”
陳魚笑了笑,說道:“也許結局沒那麼好,可能運氣差,連一張專輯都賣不
出去呢。”
笑文鼓勵道:“不會的,不會的,歌迷的眼睛是亮的,他們會發現你這顆明
星的。如果你出專輯了,一定要送我一張的。我也要當你的歌迷。當我聽你的歌
的時候,我會想到,你是我的心上人,你曾經在我的懷裡眼我親熱呢。”
聽到這裡,陳魚的臉不禁紅了,有點不敢看他,嘴上說:“越說越不像樣了。
讓你的老婆們聽見。一定會跟你吵架的。”
笑文不理這茬,上前將她拉起來,二人面對面站在一起。笑文閏著她的纖手,
望著她的美目問道:“陳魚,你真的要走那麼久?我伖很想你的。”陳魚沒有抽
回手,說道:“沒有辦法,這是現實的需要呀。再說了,就算我留在小鎮又能怎
麼樣呢?照樣還是現在這樣子。跟你也不會有什麼進展。長痛不如短痛,還是分
開的好,免得彼此受更大的傷害。
聽了這話,笑文心裡一酸,忍不住將她摟在懷裡,一遍遍叫著她的名字。陳
魚也有點激動了,眼圈都紅了,強笑著說道:“你不用擔心我。你知道的,我很
厲害的,在外邊走動不會吃虧的。哪個男人敢占我便宜,我一定讓他後悔一輩子。”
笑文反駁道:“你再厲害,你也是一個姑娘,還是有弱點的,現在的男人損
著呢。壞著呢,我真想陪你一塊兒出去。”
陳魚輕哼一聲,在笑文的懷裡掙扎幾下,說道:“我看最壞最損的男人就是
你了,還有臉說別人。”
笑文眨了眨眼睛,問道:“陳魚,我這個人沒有什麼不好吧?”
陳魚切了一聲,說道:“自己做的事自己清楚,不說別的,就說眼前吧。你
明明有了三個女人,還對我有那想法,你說你是個好男人嗎?你明明是好色之徒,
還老是口口聲聲說愛我,你說可信嗎?”
笑文解釋道:“不好色哪來的愛呢?我有再多的女人,並不代表我不愛你。
如果你早點對我表示一下,我不就對你專一了嗎?何至於有現在這樣的局面。”
陳魚嗔道:“聽你這話,你倒是好像有理了。”
笑文將她摟得緊了點,好更清楚地感覺到她肉體的美妙。他又問道:“你一
個人出去嗎?”
陳魚回答道:“我本想一個人出去的,可我父母不干,老爸非得要陪我。他
總的擔心我上當受騙。”
笑文說道:“變就好,這就好,你父親陪你,我就放心了。我可不想讓你一
個人出去。你不是不知道現在的世界有多復雜。”
陳魚嘆了口氣,說道:“其實你對我挺好的,我對你也不是沒有感覺。可是
……”
笑文捂住她的嘴,說道:“我明白你的意思,都是我不好,害得你不開心。”
說著話摟著陳魚坐在床上。
陳魚瞅了瞅床,紅著臉問:“笑文,大白天的,你不會又有什麼想法吧?”
笑文露出一臉的壞笑,說道:“你說呢。”
陳魚紅唇翹了翹,說道:“我才不怕你呢,你要是敢對我無禮,我只要喊一
嗓子,你的老婆們都會衝進來,把你打成豬頭。”
笑文嘿嘿一笑,說道:“你要走了,怎麼地也得跟我吻別吧?不然的話,我
會想你想得不得了的,干什麼事都沒有精神。”
陳魚搖頭道:“還是等我回來吧,我回來時,一定讓你親幾下臉,讓你過把
癮。”
笑文苦笑道:“只讓親幾下臉,就算過癮?你對我也太殘忍了吧?你還讓我
活不活了?”
陳魚胸脯一挺,說道:“那你想怎麼樣呢?想干那事,門都沒有。”
笑文嘿嘿笑道:“那就先親個嘴吧。”說著向陳魚吻去。陳魚搖頭,就是不
讓二口吻合。笑文心道,我連吻都吻不上,還算什麼男人。
突然推倒陳魚的身子,整個人都壓了上去。陳魚見自己被他壓倒在床上,心
跳加快,緊張地說:“笑文你不能這榜樣在。”握緊拳頭,打算跟笑文搏一搏。
笑文嘻嘻一笑,說道:“親兩口就得,我這個人容易滿足。”說著大嘴再度
湊上去。陳魚還是左右搖頭。這回笑文學奸了,她左邊扭時,就早在左邊等著,
因此很快吻上她的紅唇。陳魚啊了一聲,被男人堵住小嘴了。
再度跟陳魚親嘴,笑文大爽,先是舔她的唇,又試探著向裡伸舌頭。兩手也
不老實,心說,以前都摸過的,再摸摸也不算犯規的。這麼想著,兩手在陳魚的
酥胸抓弄著,還是那麼軟,那麼挺,那麼豐滿。身材健美的陳魚,胸部發育的相
當不錯。這是笑文摸過的最好的胸部之一,遺憾的是從沒有看到裡邊的真景。
陳魚被摸得身子亂扭,有點顫動,小嘴慢慢張開,笑文便趁虛而入,跟她的
香舌攪在一起,親得唧溜溜直響。兩手將陳魚的乳房時而按扁,時而抓起,盡情
地享受美女的半球的美妙。
一會兒,笑文在床上一翻身,變成陳魚在上邊了。這樣子倒像是陳魚欺侮他
一樣。笑文大樂,兩手在陳魚的身上撫摸著,一邊贊嘆著,一邊享受著。上天真
是寵愛陳魚,給她這麼副誘人的身材跟色的臉蛋,要是天天能這樣,我小宮能活
到五十也知足。
笑文兩手放在陳魚的屁股上,好頓的揩油。將陳魚弄得嬌喘吁吁,鼻子都發
出哼聲了。照這樣發展的話,不用笑文用強,陳魚也免不了要失身的。但陳魚是
個很正經的姑娘,做事有分寸,就在二人比較纏綿時,陳魚果斷地打住。她在笑
文的舌頭上咬了一下,笑文也啊了一聲,知道她的心意,只好放開她了。
陳魚羞答答地從男人身上爬下來,全身熱辣辣的,像干了什麼壞事一樣。坐
在椅子上不敢抬頭,一副小女孩的樣子。她想到笑文的女人們還在外邊時,心裡
更是說不出的別扭,好像自己是來跟他們搶男人一樣。
笑文從床上下來,臉上帶著滿足的驕傲和得意,回味著剛才的滋味兒,真是
美不可言。他心道,這樣的美女,果然不同凡響,每次親熱,都叫自己神魂顛倒,
愛不釋手。如果我放過她的話,實在對不起老天的安排二人平靜一會兒,笑文說
道:“陳魚,跟你在一起親熱的感覺真好,像當了皇帝一樣。我能感覺你是愛我
的,你告訴我,什麼時候當我的女人呢?”
陳魚抬起頭,嘆息道:“以後再不要提起這話,咱們現在這樣不挺好嗎?在
你不影響跟老婆們的感情,在我還有自由,隨時可以選擇別的男人出嫁。”
笑文臉上帶著苦笑,說道:“你真的還要嫁給別的男人嗎?”
陳魚又來了個性,說道:“為什麼不呢?我早說過,我不會跟他們一起分享
男人的,”
笑文問道:“那你為什麼還願意跟我親熱呢?”
陳魚深情的望著他,說道:“難道你不懂嗎?因為我確是喜歡你的,因此被
你親,被你摸,我是願意的。如果我不願意的話,你強迫不了我的。我向來是堅
持自己的個性。”
笑文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可以說在攻擊陳魚這座堅固的城堡的問題上,自己
並沒有取得怎麼輝煌的勝利。
一會兒,陳魚告辭走了。笑文將她送到門外,瞅著她的身影越來越小,感覺
自己的心都花瓣一樣,一片片的從高空飄落。
第十五卷第六章分錢
陳魚走了之後,笑文的心情受到影響,只好把心思都花在經營小店上。在四
人的一齊努力下,生意是越來越好。在此情況下,美賢仍然沒有放棄她的粥鋪,
依然每天堅持著營業。很顯然,她是不想依靠男人的。她要靠自己的力量活下去。
時間過得好快,一轉眼,笑文的小店開張一個月了。這個時間當然要籠一下
賬,看月收入多少。經過仔細計算,純收入是一萬五千元。
當這個結果出來之後,美柔高興地歡呼,跳起來勾住笑文的脖子,兩腿夾住
他的腰,使勁地顫著身子,表達著自己的喜悅。
美賢瞅了一眼妹妹,嗔道:“美柔,好厚的臉皮,快點下來,大家會笑你的。”
美柔轉頭哼道:“笑什麼?都是自己人。我又沒有跟別的男人這樣。”
笑文在她的屁股上拍一掌,說道:“小丫頭,不准胡說,要是敢那麼干,我
就休了你。”
美柔瞪了他一眼,說道:“不讓我們亂來,可你自己不也到處沾花惹草嗎?
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你也太霸道了吧?”
笑文解釋道:“我不是已經改好了嗎?這段日子你看我多老實,多正經?”
美柔嘻嘻笑道:“河水不能倒流,狗改不了吃……”說到這裡,只是吃吃笑,
不往下說,但大家都明白她想說什麼。
笑文笑罵道:“小丫頭,越來越不像話。學會欺侮老公了。”又在她的肥屁
股上捏了幾下。這才放下她來。
菊影問道:“宮大哥。這些錢怎麼處理呢?”
笑文想了想,說道:“這倒要商量一下了。”說著將美賢拉到小屋嘀咕起來,
好半天才出來。
美柔拉著笑文的手,問道:“小宮,咱們怎麼分錢?可不許偏心呀。”
笑文握了握美柔的小手,說道:“小丫頭。咱們又不是土匪掄劫,分什麼錢
呀。我給你姐商量過了,該如何處理這些錢。”
美柔睜大美目望著笑文,等著他的下文。笑文說道:“你們三個這個月都挺
辛苦的。一個月先給一千塊吧,以後掙錢多了再加錢。”
美柔聽了笑容滿面。菊影的臉上也有了喜悅。要知道在這個小鎮上靠賣貨月
收入上千元的服務員根本沒有。在這個小鎮上普通的工人月工資不過六七百塊。
因此二女心花怒放也屬正常。
美柔又問:“剩下的錢呢?”
笑文繼續說道:“拿五千塊錢借給菊福,我答應過他幫他買車的。”
菊影聽了,連忙說道:“宮大哥,不用了吧,你現在也不算有錢。”
笑文微笑道:“錢不是一天掙的,慢慢都會好的。我看你哥哥很想換輛車。
我就幫幫他吧,反正又不是給他錢,是借的。”菊影聽了。也就不再多言了。
到分錢時,兩個小姑娘都眉開眼笑的拿起自己的一份。美賢卻不拿,說道:
“我不要你的錢,我自己有錢。我幫你也不為你錢。”
笑文解釋道:“我知道呀,可這是你的辛苦費。你不拿的話,他們兩個怎麼
好意思拿?”
這麼一說,美賢就不再堅持已見了,說道:“那好吧,暫時放在我這裡,到
你用時,我馬上給你拿出去。”笑文聽了很是舒服。
美柔揣好自己的錢,又問道:“小宮,剩下的錢呢?還要怎麼分?”
笑文在她的肩膀上一拍,笑罵道:“你這個丫頭鑽到錢眼裡了?怎麼就知道
錢呢。告訴你吧,剩下的錢用來上貨,擴大規模,明白嗎?”
美柔點點頭道:“我明白了,只要你不貪污公款,不泡別的女人,我們也就
不說什麼了。”笑文回應道:“這才像話。”
美賢望著笑文,說道:“也真夠快的,轉眼又得去上貨了。你打算哪天去呢?”
笑文想了想,說道:“還是再過幾天吧,這回投入的資金可以再多些。看咱
們這個勢頭,應該可以賺更多的錢。”一個月一萬五他自然不滿足,但他也知道
這裡不是省城,只是個小鎮,人口沒有那麼多,銷量有限。這裡只是涓涓流水,
哪裡比得汪洋大海呢。
美柔問道:“小宮呀,這回上貨你帶我去吧,我幫你忙活。”
笑文瞅著她的俏臉,說道:“美柔呀,這個店離不開你,你不在的話,菊影
自己忙不過來。你姐有時還是忙活她那個粥鋪。”
美柔撅起小嘴兒說道:“那我什麼時候能去省城呢?我真可憐,連省城都沒
有玩過。”說著扭過臉去,像小孩一樣生起氣來。
笑文嘿嘿一笑,上前摟住她的肩膀,說道:“美柔,你不要急,我打算好了。
冬天的時候,我領你們三個一起去省城。”說著話目光在美賢跟菊影的臉上一轉,
又接著說道:“到時咱們去看冰燈去。”
美柔轉回頭,笑嘻嘻的說:“這還差不多。不過你說話可得算數呀,不准蒙
我。不然的話,哼,我們三個晚上都不讓你上床。”
美賢聽了臉上一熱,訓道:“美柔,說話注意點。你看你這麼說話,哪像個
小姑娘呢?”
美柔目光對准笑文,說道:“我本來是小姑娘,可是自從被他占了便宜,我
就不是小姑娘了。既然不是小姑娘了,我說話還怕什麼呀。”說著在笑文的胸上
擂了一拳。
美賢再次提醒道:“美柔呀,在這個家裡你說話可以亂來,在外邊千萬注意
呀。咱們都是女人,女人都得要臉的。女人如果不要臉,哪有男人喜歡呀。”
美柔還不服氣,說道:“那可不一定呀,比如小宮吧,他就喜歡那些送上門
的,不要臉的女人。”說著瞅瞅笑文的臉。笑文衝她做個金剛怒目表情,美柔格
格笑了,也就不往下說了。對於這男人,她是不肯隨便得罪他的。要拿捏好分寸,
不能傷他的心。要是傷了他,他就不疼我了,以後可有受得了。
當美賢姐妹回粥鋪後,菊影跟笑文單獨相處。在這種情形下,笑文不跟她客
氣,一把摟在懷裡,在她的臉上親了又親。
菊影也不掙扎,說道:“宮大哥,你哪天要了我的身子吧。我也想當你真正
的妻子了。我看他們姐妹跟你那樣了,都挺開心的。”
笑文笑道:“這個不急。哪天你主動勾引我,咱們就來一把真的。”
菊影不禁紅了臉,說道:“宮大哥,我不會勾引人吶。”
笑文在她耳邊說道:“你那麼聰明,你可以學會的。你要學的東西還多著呢。
比如在床上怎麼伺候男人,讓男人更舒服。”
菊影聽了,羞得閉上眼睛,輕聲說:“宮大哥,你羞死我了。我哪裡會干那
事呀,我很傻的。”
笑文的手在她的胸上活動著,說道:“我可以教你呀,使你不但會用嘴兒吃
東西,連下嘴兒也會的。”
菊影把頭貼在笑文的胸上,小聲說:“宮大哥,你這話好下流呀,我不聽。”
笑文見她俏臉生霞,非常動人,忍不住湊上嘴兒,親吻起來。不一會兒,就
吻上她的小嘴兒,雙手齊動。
菊影被弄得呼吸加快,但並不怎麼抗拒。她已經習慣笑文對她的愛撫了。她
也漸漸地喜歡上男歡女愛的滋味兒。
笑文坐在沙發上讓菊影面對面騎在自己的大腿上。兩張嘴熱烈地親吻著,舌
頭纏在一起。笑文的大手輕撫過她的每一寸地方,還到她最敏感的地方刺激幾下。
菊影被弄得春心浮動,真想被他給破身了。
遺憾的是菊影穿得很整齊,並沒有穿短裙,不然的話,笑文的手可方便多了。
他當然是可以脫她的衣服的,可他不想那麼快的占有她。好像一件完美的東西,
一旦碰壞了,就無法再恢復原來的模樣了。
直到弄得菊影流水了,笑文才停手。他得跟菊影回趟家,因為她身上帶了幾
千塊錢,他有點不放心。因此要充當保鏢的作用。在離開之前,菊影先到房間裡
換了條內褲。那條已經濕透了。
第二天下午笑文發現自己的頭發長了,便往小禾的發廊走去。小禾的手藝不
是最好,但理發很細心。在那裡理過幾回,還挺滿意的。一想到小禾,就連帶地
想到小米的影子。那個丫頭相貌跟智商都是不錯的,可惜沒落個好地方。真是一
塊羊肉落到狗嘴裡去了。這回去那裡會不會碰到小米呢?他想碰上又怕碰上。
當他來到發廊時,只有小禾一人在。笑文安心地坐下來讓她理。當理完之後,
正跟她聊天時,突然撲通一聲,坐在椅子上的小禾向前栽倒了。
第十五卷第七章純潔
這突然的變故把笑文嚇了一跳。他連忙上前扶起她的上身,慰問道:“小禾,
你怎麼了?我送你上醫院。”
小禾臉色蒼白,合著眼睛,喘息著說:“快給我拿藥,在臥室的床頭櫃裡。”
笑文答應一聲,抱起小禾向臥室跑去。將小禾放在床上,打開床頭櫃,裡邊
有不少藥瓶子,不知道哪個是。
笑文在聲問:“是哪瓶呀?”
小禾微弱的聲音響起:“是最大的那個瓶子。”
笑文拿地那個瓶子看了一眼,上邊有‘心髒’的字樣。他趕緊拿了兩片塞到
小禾的嘴裡,又找來水給她往下順。然後坐在床頭,抱著她的上身,輕聲呼喚著
她的名字。
過了也一會兒,小禾的臉色才好了一些,睜開美目說道:“謝謝你了,笑文,
沒有你在的話,我這次怕要完了。”
笑文勸道:“客氣話就不說了。我還是送你上醫院吧。”
小禾輕輕搖頭,說道:“不用了,上醫院又能怎麼樣?也治不好的,這是老
毛病了。”
笑文關切地望著她,問道:“我該怎麼幫你呢?”
小禾回答道:“給小米打電話,讓她來。”
笑文答應一聲,掏出手機,撥起小米的電話。小禾清醒之後見自己被他摟在
懷裡,真有點害羞,可是自己實在無力掙扎,再說這種滋味也不是很差,比在自
己男人的懷抱要舒服多了。
電話撥通了,小米問道:“是宮哥哥呀。這麼快就想我了。想我就來吧,我
的門隨時尋你敞開著。”聲音又甜又媚。
笑文正色地說:“小禾她生病了,你快點來吧。”
小米聽罷聲音都變了,問道:“你說的是不是翰的?”
笑文便把電話放在小禾嘴邊。小禾說道:“小米,我快死了,你還不來嗎?”
小米害怕了,說道:“你別急,我馬上到。”說著電話掛斷,顯然是往這裡
跑了。
小禾不想賴在笑文的懷裡,慢慢掙扎了一下。笑文輕輕一笑。說道:“這是
非常時刻,我可不想占你的便宜。可我實在又不敢放開你,我怕放開了,你的生
命就像羽毛一樣飄走了。”
小禾沒再掙扎,說道:“哎,有時想想,真不如死了的痛快。活著有那麼多
的苦惱。叫你整天快活不起來。”
笑文一驚,想不到她對人生會有這樣的觀點。這就是厭世吧。笑文安慰道:
“你這麼年輕,怎麼會這麼悲觀呢?活著的人,都有苦惱的,不只你一個人。”
小禾婦又說道:“可我活著沒感到有什麼快樂,我的男人不滿意,自己又有
先天的心髒病,止不定那天就死掉了。”
二人正說著話呢,小米匆匆跑進來。一進來,見小禾那個慘樣,連忙說道:
“小禾姐,咋搞的呀?怎麼一天不見,你就這樣子了呢?”說著話從笑文懷裡抱
過小禾,還向笑文白了一眼,似乎笑文不該抱她的小禾姐。
小禾喘息著說:“我也不知道原因,突然就發病了。”
小米提醒道:“你病了,不要多說話,好好休息。”說著吩咐笑文給鋪好被
子和枕頭,小米將小禾放在被子上。輕輕給她揉市面上酥胸,使其更好受一些。
笑文在亮旁瞅著。冒出一個很流氓的念頭,如果換我來揉她,那可太好了。小禾
長得可不錯呀。轉念一想。她都這樣子了,我還有這個念頭,可真不是東西。
這麼想著,笑文將頭轉到一邊,不看了,似乎怕二女知道自己的心事一樣。
過了一會兒,小禾像是睡了。
小米松了一口氣,又詳細地向笑文打聽了小禾發病的情形。笑文一一說了,
反問道:“她怎麼會會有這種病呢?”
小米吧了口氣,說道:“是天生的,走了好多大醫院,都說沒法子根治。我
的小禾姐的命好苦呀。幸好她這病不輕易發作,好像有幾年沒犯了。這回可多虧
你了。”
笑文微笑道:“咱們都是朋友嘛,不必這麼客氣孤。再說了,誰碰到這事也
不會不管的。何況是我呢。”
小米誇道:“宮哥哥,你心眼真好,難怪那三個美女鐵了心的跟你呢,連我
都對你動心了。”
笑文聽得直皺眉,邊連連擺手道:“小米呀,你不要這麼說,你這麼說我會
陶醉的,以為你這是真話呢,”
小米瞪眼道:“我本來說的就是真話嗎?難道你還不信。”
笑文指指小禾,說道:“小聲點,不要吵醒她。我來問你,她男人對她怎麼
樣?”
小放低聲音回答道:“她男人對她還行,只是她男人愛賭博,輸了好多錢,
小禾姐一氣之下,這才跑出來的。”
笑文點評道:“這個男人了真夠可惡的了。”
小米嘆道:“小米駔的命不好呀,我真替她難過。”
笑文問道:“那干嘛不離婚呢?”
小米解釋道:“小禾姐想離,可是小禾姐的父母不同意,說離婚在鄉下是很
羞恥的事,不正經的人才離婚。”
笑文也嘆了口氣,問道:“小禾的命是不好,那麼你的命怎麼樣?”
小米笑了笑,說道:“怎麼說呢,反正比小禾姐強些吧。”笑文聽了暗笑,
心說,都當了小姐了,還自命不凡,難得她這麼豁達與樂觀。
笑文不露聲色,問道:“那是怎麼個強法?”
小米翹起二郎腿,開始陳述自己的歷史:“我至少是很有主見的,別說我的
對像左右不了我,連我家都管不了我的。”笑文心道,是呀,如果能管了的話,
他們就不會讓你在這裡干這行了。
小米接著說道:“我跟你講,我來這時干這個,我家裡他們不知道的。他們
還以為我在這裡當服務員的。他們要知道的話,不氣死才怪呢,”
笑文笑道:“那還是不讓他們知道的好。對了,你男朋友是個什麼樣的人,
他怎麼忍心讓你出來干這個賺錢。”
小米目光一暗,說道:“他是個很普通的男人,沒有什麼本事,卻很要臉的。
他見他們那些朋友婚事辦得風風光光的,他自己不想比別人差就決定多掙點錢再
結婚。”
笑文笑了,說道:“世事難料,計劃沒有變化快,誰知明天會怎麼樣呢?他
也太不懂得人生了。”
小米的目光在笑文的身上打著轉,說道:“如果他能像你這麼想就好了,我
小米無條件嫁給他,他沒有錢,我根本不在乎。可惜的是,你有老婆了。不然的
話,我就跟著你好了。”笑文暗笑道,心說我再沒有能耐也不會娶一個舞廳小姐
的,娶不你,我會被人給笑死的。
小米似乎看穿了笑文的心事,很嚴肅地說:“宮哥哥,我到現在為止,都沒
有賣過身。你信不信?”
笑文望著小米,呆了呆才說:“我信不信這很重要嗎?”
小米回答道:“當然很重要了,如果你相信了我的話,我在你心目中的形像
就不一樣了。現在你一定看不起我,覺得我很賤,對吧?”說到這兒,小米有了
羞恥感,低下頭來。
笑文一擺手,說道:“沒那事,我知道你干這個職業也是被迫不得已的。沒
有瞧不起的,你不要胡思亂想。”
小米慢慢起頭來,說道:“其實我跟陳魚一樣的純潔。她沒有失身,我也沒
有失身的。我跟男人在一起都是有分寸的。”
笑文聽了忍不住想笑,心說,你怎麼能跟陳魚比呢?她可沒有當小姐。俗語
說得好,常在河邊走,沒有不濕鞋的。我就不信你在那麼個肮髒的地方會保持清
白之身。但這話他可不想說出來,因為這話是很傷人的。
小米幽幽地說:“我知道我這話你不會信,我以後會證明我說的話是真的。
我會讓你知道,我不比你家裡的任何一個女人差。”說到此,她的臉上露出堅決
的神情。
笑文覺得可笑,她居然要跟自己家裡的三個女人比。那有得比嗎?你們根本
就不是一個檔次的,沒有可比性。可表面上笑文還是說:“我相信你是一個不比
任何姑娘差的好姑娘。我盼著你早點離開舞廳那種地方,換個別的職業。”
小米點頭道:“我一塞上會盡快離開的。在這個小鎮,除了小禾姐,就數你
關心我了。”說到這裡,小米的眼睛有點紅了。
笑文覺得自己應該走了,就站了起來,囑咐她好好照顧小禾,小米答應了。
小米將他送出門,臨走還強調一句:“我熱愛純潔的,我會讓你知道的。”
笑文沒說話,向小米揮揮手走了;想起她剛才提到陳魚,笑文的心裡充滿了
迷霧,像一座愁海。
第十五卷第八章報應
晚飯時,夫妻四人一塊兒兒吃的。四人圍坐,笑文對面是美賢,一左一右分
別是美柔跟菊影。今晚的菜是美賢做的,味道當然是不錯的。美賢開鋪子以來,
跟請赤的師父學了不少東西,廚房那一攤活兒,她是拿得起來的。以笑文的標准,
她的手藝並不比自己差的。
美柔望著笑文,夾了一塊肉放在他的碗裡,說道:“小宮多吃點肉,每天挺
辛苦的。”
笑文衝她笑笑,說道:“可不是嘛,白天甚(腎)忙,晚上懶(卵)得動。
一句話未了,美賢已經羞得滿臉通紅了。她當然明白主一語雙關的意思。如果笑
文只對自己一個人說,那她不會這麼羞的,偏偏旁邊還有兩位姑娘。雖然三人都
是他的女人,但自己還是無法跟二人完全一條心,還是有點放不開。
看看美柔,聽了這話,格格笑個不止,差點把筷子給扔到地上。再看菊影,
只是低著頭吃東西,表情平靜,並沒有什麼異樣的。很顯然,菊影不是太懂這種
成人語言,她畢竟還沒有進入婦人之列。
美柔指著笑文說:“晚上忙可以理解,我問你,你白天怎麼會腎忙?是在那
個女人身上上功夫了?老實交待。”
笑文瞪了瞪眼,笑道:“小丫頭就會胡思亂想,我連自家的公糧上交都困難,
哪有能力去交私糧?以後可不准扭曲老公我的形像呀,不然的話,以後可不疼你
了。”
美柔對他伸伸舌頭,嘻嘻笑道:“少打馬虎眼呀,我們又不是不知道。你的
身體壯得像老虎,能力強得像機器,每天就是十個女人都能擺平。還拿假話蒙我
們,我們可不是白痴。”說著瞅了瞅姐姐,希望姐姐也能幫上幾句有分量的話。
美賢有點不適應這種玩笑,至少在眾人面前是這樣的。她瞅了瞅笑文跟菊影,
對美柔訓道:“美柔,說話得注意點,不准那麼肉麻。發展下去不是好事。”美
柔心裡不服,心道:“都是自家人,用不著那麼文明吧,姐姐這個思想什麼時候
才能跟上時代呀。
美柔不敢早退姐姐頂嘴,只笑了笑,沒有繼續這個成人話題。她低頭吃了幾
口飯。又抬頭跟笑文說:“小宮,你知道嗎?今天咱們這個小鎮上又出了一個新
聞。?
笑文也沒有在意,夾一塊肉先放在美賢碗裡,美賢衝他一笑,雖是小事吧,
但也讓人感到舒服。為做到公平,笑文又把另一塊肉送到菊影碗裡。菊影訓他眨
了眨眼,接著美目一眯,變成月芽一樣可愛了。這一幕被美柔看在眼裡,她定定
地望著笑文。等著笑文送肉到自己碗裡呢,或笑文遲遲沒有表示,美柔慢慢地把
臉拉長了,新聞也不再講下去了。一雙美目充滿了不平與幽怨。
笑文見了覺得好笑,知道玩笑開得要有分寸,不能讓她心疼,於是也送過一
塊肉去。美柔將碗拿走,卻張開嘴來。笑文搖了搖頭。沒法只好將肉喂入她的嘴
裡。
美柔在旁批評道:“美柔呀,你越來越像個小孩子了。自己可是大姑娘了。”
美柔一邊嚼著肉,一邊說道:“我在他面問及此事,願意一輩子當小孩子。
我要他一輩子對我關心體貼。”
笑文笑了笑。說道:“好了,美柔,我一定好好對你,也好好對他們”說著
話目光一掃菊影跟美賢,接著說道:“美柔,你不是說有什麼新聞嗎?講來聽聽。”
美柔把話題又轉了回來,說道:“對了,我給你講講,保證你聽了又開心又
解氣。”
知文聽到這話,動了好奇心,心道,聽新聞開心那是很正常的,這解氣又作
何解釋呢?於是笑文問道:“難道中國又打敗小鬼子了?”
美柔放下筷子,說道:“你扯哪裡去了呀?不是那個意思。我跟你說吧,這
新聞的主角就是你最討厭的家伙之一蘇漢威,他得到報應了。你說你聽了開不開
心?解不解氣呢?”說著臉上充滿笑容,好像看到蘇漢威那個慘樣了。
一聽這話,笑文一驚,他放下筷子,忙問道:“他怎麼樣了?難道死了嗎?
或者快要死了?”
美柔吧氣道:“老天不長眼睛,倒沒有讓他死掉,只是讓他進醫院休息了。”
笑文聽了,目光轉向美賢,說道:“美柔她說的是真的嗎?”
美賢點頭道:“是白天丁松來說的,估計不會假的,他是咱們本地有旬的包
打聽,有什麼消息,都是他最先知道的的。”
當笑文的目光轉到菊影的臉上時,菊影也說道:“對呀,是這樣的,丁大哥
經過這裡,進來坐坐,一進屋就嚷嚷開了。”說著止住聲音,目光看向美柔。
美柔知道這是給自己表現口才的機會,也不客氣,說道:“就是呀,他跟我
們說,蘇漢威叫人給打了,打得挺狠的,鼻口出血。嘿,怎麼不再狠點,打死這
個王八蛋呢。”
笑文提醒道:“你說得詳細一些,我想知道整個過程。”
美柔的身子向笑文貼了貼,做出神秘的表情,聲音也壓低了,說道:“事情
是這樣的。
他們單位有個工人因為感冒了,向蘇漢威請假三天,蘇漢威答應的好好的,
讓人安心養病。哪知道那工人好病後來上班,一打聽才知道自己被扣了三天工,
就找蘇漢威算賬。蘇漢威說,我答應給你假了,可沒答應不扣你工。
按照規定,就得扣工。那工人說,如果要扣工的話,我又何必跟你請假呢。
如果你不給我工的話我跟你沒完。
蘇漢威說,單位就是這個規定,你願意哪裡告哪裡告去。
二人話不投機,結果那工人大怒,將蘇漢威一陣好打。一下子給打醫院去了。
那工人因為打人給抓到保衛科去了。還不知道受到自私怎麼樣的處理呢。哎
呀,這個工人就是不會武,要是換了小宮呀,一頓拳頭,把他打到火葬場去才怪。
“說到這裡,美柔拿起筷子繼續吃飯,顯然這個故事就是這個樣子的。
笑文心道,這個蘇漢威也實在夠可惡的了,工人掙幾個錢那麼容易嗎?人家
掙得上公家錢,又不是掙你家錢,你何苦那麼認真呢?再說人家也不上無故曠工,
是因為生病。試想人吃五谷雜糧,哪有不生病的呢?你們當領導的想怎麼樣就怎
麼樣,你們有病不上班時,為什麼不自己扣幾個工試試呢?做人可不能那麼沒有
人情味呀。這次挨打,你也是活該,倒省得我動手了。你兩次污辱菊福,我還沒
有跟你算賬呢。本來我應該打你幾頓的,也總算為好人出出氣。
美賢吃完了,放下碗筷,說道:“笑文,聽到這個新聞,你是不是很開心呀?”
笑文搖頭道:“沒有什麼好開心的,又不是我親手打他的。這個家伙那麼可
惡,打他一頓算是便宜死他了。”
美柔在旁插了一句,說道:“雖然億害過你,可是他的女兒也不是沒給過你
好處呀。看在他女兒的份上,你是不是該看看他去?他可能相當於你的老丈人吧?”
說到這兒,他嘻嘻地笑了。
笑文衝她哼了一聲,輕輕在她頭上拍了一下,說道:“小丫頭,吃你的飯吧,
哪來的那麼多話。”
美柔撅了撅嘴,哼道:“你怎麼從來不打菊影呢?”
笑文瞅瞅菊影,菊影下衝著自己笑。笑文跟美柔說:“我不打她,是因為她
從來不犯錯誤呀。哪像你,老是氣我。”
美柔不服氣的說:“哪天要是她犯了錯誤,我幫你打她。”說著衝菊影一抽
鼻子。菊影轉了轉眼珠,說道:“我一定盡量不犯錯誤,不然的話,你的拳頭可
要了我的命了。”
美柔吃吃笑道:“你長的那麼漂亮,我還真有點舍不得下手呢。臉上,身上,
都那麼嫩的。再說了,我榻打你的話,小宮也不讓呀。對吧,小宮?”
笑文一手一個,將她們摟到自己懷裡,說道:“大家都是自己人,打什麼打,
要搞好安定團結呀。”
美賢在旁說道:“當男人當到你這個份上,也該知足了。”
笑文問道:“今晚你們幾個誰來陪我呢?”
美賢說道:“我是不陪你了,我得回粥鋪,明天早上還得開門呢。”
笑文笑道:“我跟你去幫忙,讓她們兩個看家吧。”
美賢搖頭道:“不必了,你現在可是大老板,我怎麼敢支使你呀。”
笑文回答道:“在你面前,我還不是一個小丈夫嗎?說炡了,我就跟你了。”
接著又吩咐美柔跟菊影看好家。然後,硬纏著美賢往粥鋪去了。
作者:
花醉红尘
时间:
2008-9-15 09:27
第十五卷第九章問路
廚房裡,笑文哐哐哐地在剁餡子。美賢在旁邊摘菜葉子,一邊摘著,一邊不
時瞅瞅笑文。笑文偶而也抬頭瞅她,目光相遇,都感到心裡暖暖洋洋的。他們都
感到能夠結合實在不易,能和自己心愛的人相伴,是人生最大的快樂。
笑文問道:“美賢姐,你這個鋪子什麼時候黃掉?”
美賢白他一眼,說道:“干得好好的,為什麼要黃掉?那不是太可惜了嗎?”
笑文嘿嘿笑道:“美賢姐,我的意思是說,你可以不要這個粥鋪了。一天下
來怪辛苦的,也掙不了多少錢。不如你將這個鋪子關掉,跟我去開批發店吧。咱
們一起努力,保證生意會更紅火的。”
美賢的目光在燈光下幽幽的,深深的,有著不可琢磨的意味。靜了一會兒,
美賢才說:“這個鋪子不能關,我可不想靠你吃飯。我得靠我自己養活著。這樣
我的心裡才踏實。”
笑文無奈的聳聳肩,一邊將肉餡剁香更響,一邊感慨道:“美賢姐呀,想不
到你跟陳魚一樣有個性呀,都是寧折不彎的。”
美賢衝他嫣然一笑,說道:“別拿我和她比,我可比不了她呀。”
笑文反問道:“有什麼不能比的?她是美女,你也是美女。”
美賢很凄涼地說道:“她是大姑娘,我可不是。”
笑文安慰道:“可在我的心裡,你跟那些大姑娘也沒有什麼不同。而且我還
覺得你比她們更吸引我呢。”
美賢的目光在他的臉上一轉,說道:“你不是指那事吧?”說到這裡,美賢
的臉上照例熱一下。
笑文哈哈一笑,說道:“我這話說得是滿正經的,沒有邪氣呀,你不要理解
偏了。”
美賢點頭道:“就算你說得對,我還是覺得我比不上陳魚。”
笑文說道:“論打人的話,你當然比不上她,至於別的方面可就未必了。”
美賢強調道:“單就個性來說,我也一樣不如她。”
笑文停下剁餡的刀,說道:“這話又怎麼說呢?”他知道不該跟自己心愛的
女人談論別的女人的,可自己就是忍不住。但願她不會生氣呀。
美賢也停止摘菜,目光直視著他說:“在對待你這個問題上,我總是讓步。
自己的個性都沒有了。可陳魚就不一樣,她偏偏跟你硬到底,一點不讓,結果你
就是得不到她。她才叫堅持個性呢,你說我能跟她比嗎?”
笑文不得不承認美賢的話說得在理。陳魚確實是對自己不讓步的,這種堅持
的結果就是她得到勝利了,個性受到維護。自己只能望著她嘆息。至於這種勝利
是否令她愉快,那只有問她自己了。
美賢的話還沒有說完呢:“我可好,對你一讓再讓,不但得允許你在外邊沾
花惹草,還得同意你搞我妹妹,再把菊影收到懷裡。你說說作為一個女人,我多
麼委屈呀。”說到這裡美賢的聲音都放大了。很顯然她是壓抑得太久了。
笑文轉過頭望著她,說道:“對不起呀。美賢,我讓你不開心了,你真是對
我太好了,我不該那麼花心的。”
美賢長出一口氣,聲音放低地說:“我不該跟你說這些的,事情已經是這樣
了,說這些還有什麼意思,不但於事無補。還會使你不高興的。”
笑文搖搖頭,說道:“我沒有不高興。我喜歡聽你說出心裡話。以後也這樣,
有什麼不開心的,只管說出來好了。你有話不跟我說,還能跟誰說呢。我就是你
的大樹,避風港,我以後會對你更好的,好好補償你。”
美賢臉上露出溫柔的笑容。她已經摘完了菜,洗干淨手,從後邊過來抱住笑
文的腰,以臉磨擦他的臉,輕聲說道:“只要你心裡有我,不離開我,也就夠了,
我還能有什麼更高的要求呢。”
笑文感覺著她的溫情,及俏臉的嫩滑,嘴上說道:“能得到你的愛情,我也
同樣知足了。再加上你妹妹跟菊影,嘿,我這輩子真是不白活呀。”
美賢吃吃笑道:“男人要都像你這樣,一個人占了三個,那全國不知道要多
多少單身漢呢。”
笑文厚著臉皮吹道:“那是俺小宮有本事,能吸引女人。”聽得美賢忍不住
又笑起來,廚房裡充滿了美賢清脆而柔美的聲音。笑文覺得這是最好的最難忘的
音樂。
二人正說著話,外邊有人敲門。美賢瞅了瞅笑文,說道:“都天黑了,也不
知道是誰。”
笑文衝她一笑,說道:“我去看看。”說著站起身來,向房門走去。美賢有
點不放心,就默默地跟在後邊。按照自己的習慣,一黑天,她就要將門掛上的。
晚上自己的鋪子是很少營業的。
打開大廳的燈,黃亮的燈光灑遍每個角落。笑文將門推開,只見門口有兩個
人,後邊的站在黑暗之中,借著路燈的映照,只感到那是一個大塊頭,身高得有
一米八吧,長什麼樣子看不清。前邊這人是個瘦子,黃臉,留著兩撇胡子,透著
幾分狡猾,像個老江湖。看年紀,能有三十五六吧。
笑文板著臉問道:“你們找誰呀?我們這個店晚上是不營業的。”
瘦子干笑幾聲,說道:“對不起,打擾了。我們想打聽一下,開商店的胡金
民在哪裡住。”目光直往店裡打量。
笑文向西邊一指,說道:“挨著這房子,西邊那家就是。”
瘦子連忙說道:“謝謝了,實在是謝謝了。我們是他家的遠親,找他有要事。”
說著招呼同伴向西邊走去。
笑文將門關好並插上,回頭對美賢說道:“沒有什麼事呀,不過是問路的。”
美賢沉吟著,說道:“我看這個瘦子不像好人,不像問路這麼簡單。”
笑文睜大眼睛,說道:“美賢姐,你發現什麼可疑的情況了?”
美賢冷靜地說:“那個瘦子對我看了兩眼,每一眼都挺可怕的,簡直像一只
狼一樣。”
笑文笑道:“不會是色狼吧,誰叫你長得漂亮了,長得漂亮自然要受男人的
目奸。”
美賢哼道:“你這個小壞蛋,說什麼目奸,真是難聽死了。記得咱們第一次
見面時,你就沒少對我目奸。我沒有到公安部門告你,算是便宜你了。”
笑文嘻嘻一笑,說道:“你舍得嗎?我要是真被抓了,你不知道會心疼得怎
麼樣呢。”
美賢笑道:“我才不管你,讓你多吃一點苦頭,看你以後敢不敢動別人的女
人了。”
笑文咧咧嘴,雙臂一張,說道:“時候不早了,我該讓你吃點甜頭了,不然
的話,你會埋怨老公我不解風情呢。”說著向美賢抱去。
美賢刷地一躲,說道:“我不讓你抱,女人不能讓男人占便宜。”
笑文嘿嘿笑幾聲,急忙就抓。沒過一會兒美賢就被笑文結結實實地摟在了懷
裡。笑文得意地說:“你是我的老婆,看你往哪裡跑呀。”說著話,打橫抱起她,
向臥室走去。一邊走,一邊歡呼。
美賢在他的懷裡提醒道:“小聲點,別叫人家聽到了,那樣多不好。”
笑文哼道:“有什麼不好的,咱們都是老夫老妻的了。”
美賢哼了哼,說道:“你什麼時候娶的我,又是什麼時候跟我登的記,我怎
麼記不得了。”
笑文哈哈笑著,將美賢放在熱乎乎的坑上,說道:“你要急的話,咱們明天
就登記去。”
美賢嘆口氣道:“雖然是假話吧,也挺讓人高興的。”
笑文苦笑道:“哪裡是假話,我說的是心裡話。”
美賢笑了笑,一臂支頭,問道:“你跟我結婚,他們兩個怎麼辦呢?”
笑文解著自己的衣服,回答道:“你是大的,當然先可你來了。別的事以後
再說吧,畢竟你是最重要的。”接著說道:“老婆,我來陪你了。”做出一個撲
的姿勢。
正這時候,電話不爭氣地響起來。這是美賢粥鋪裡的電話響。笑文瞅瞅響著
的電話,又瞅瞅美賢,一臉的不滿。
美賢一手指指電話,說道:“正事要緊,快接電話吧。”
笑文很無奈,光著膀子向電話走去。他心裡說,管你是誰,在這個時候打擾
我的好事,我先劈頭蓋臉罵你一頓再說。
第十五卷第十章香艷
笑文一接電話,那邊傳來美柔的聲音:“小宮呀,是不是正禍害我姐呢?”
說著話,她嘻嘻地笑了。
笑文瞅了一眼在炕上側臥,正對自己微笑的美賢,說道:不是正禍害,是正
要禍害。我本來不想禍害她,可她非纏我禍害她不可。作為一個意志力薄弱的男
人,我是拒絕不了她這個誘惑的。“說著衝美賢擠一擠眼睛。
美賢聽他在電話裡損自己,臉上帶怒,從炕上下來,在笑文的身上捏了一把。
笑文疼得啊了一聲。
電話的美柔問道:“怎麼了?小宮”
笑文對美賢一皺眉,說道:“你姐催著我跟她快活呢,因為我動作慢,她狠
狠親了我一口。”說著在被捏的地方揉了一把。
電話那邊的美柔格格笑起來。說道:“那是親嗎?不是挨收拾了吧。”
笑文笑了笑,問道:“你打電話過來有什麼事?菊影好嗎?”
美柔回答道:“她正在我身邊聽你的聲音呢。”
笑文心裡一暖,說道:“讓她跟我說句話。”
過了幾秒,只聽菊影的聲音響起:“宮大哥,你一定很快活吧?”這聲音中
帶著幾分酸氣。雖然她極力掩飾著,但笑文耳朵挺尖,仍然聽了出來。
笑文逗她說:“菊影,你過來吧,你過來我會更快活的。老公我今天心情極
好,你來我給你開苞,讓你變成新娘子。”
菊影笑了一聲,說道:“我才不傻呢。”接著美柔的聲音再傳過來:“小宮,
一定要當心身體呀,身體是革命的本錢。”
笑文哼道:“小丫頭。這時候想起我身體重要了。平時在你身上折騰時,你
自私不關心關心我呢?”
美柔嘻嘻道:“咋沒有關心呢?是你粗心了,沒有注意到吧。”
笑文想了想,斷言道:“你一定沒有關心,我不會那麼粗心的。”
美柔堅決回答道:“關心了,關心了。我是在心裡默默的關心的。都怪你自
己不好,也不好好感覺一下。”
笑文聽了這話,差點沒把鼻子氣歪了。他頓了頓,說道:“好了。美柔,不
要再浪費我的電話費了。我把手機留給你們,可要用在有用的地方。還有呀,你
跟菊影晚上小點,有什麼情況隨時向我報告。”
美柔笑道:“知道了,小老公,堅決執行命令。”又扯了幾句,美柔才放下
電話。笑文放下話筒。回頭衝美賢一笑,說道:“你這個妹妹翰叫人受不了。人
家要快活一下,她也來攪局。”
美柔白了他一眼,說道:“因為我妹妹心裡不平衡唄。”
笑文嘆道:“這也不能怪她。都是我不好,把你們都害了。”
美賢附和道:“你明白就好,我當初說了一百八十遍,不讓你碰我妹妹,你
就是不聽。你把我們姐倆都給禍害了。你真不是東西。”臉上露出嬌嗔的神情,
令人又憐又愛。
笑文哈哈一笑,說道:“那我現在就來禍害你一下。讓你嘗嘗被禍害的快樂。”
說著話,笑文轉身抱住她的腰,向炕上走去。
到了炕上,二人鋪好被子。笑文摟著她坐著,望著端莊秀麗的臉蛋,烏黑深
幽的眸子,還有高高的胸脯,動人的曲線,一顆色心跳動加快。他叫了一聲:
“美賢姐,你對我真好。”大嘴親了過去。美賢只是頭搖了一下,便被親在了紅
唇上。
笑文將她推倒,自己壓了上去。兩張嘴吻得唧唧有聲,很香艷的場面。笑文
先是隔衣在她的胸上試探著,好大,好高,好挺呀,真是豐滿的美人。這兩個大
尤物,總是讓他摸不夠。一會兒,一只手就移到了下邊,在她最敏感的位置挑逗
著。
美賢的鼻子很快發出愉快的哼聲。笑文並沒有立刻來一類接觸,在有技巧的
愛撫的同時,美美地品嘗著她的香舌,連吸連咬的,弄得美賢身體都不禁扭動起
來。她覺得自己身子軟得像一塊軟糖,一點力氣都沒有了。在生理上的反應是,
很想男人來安慰自己。
笑文是個經驗豐富的男人,見此情景,便放開她的嘴。嘴一得到自由,美賢
就喘息著說:“笑文,快鼎足之勢來吧,我……需要你了。”一張臉變得緋紅,
跟晚秋的楓葉一樣紅得鮮艷。兩只美目已經水汪汪了,透著熱力,像要把笑文給
熔化。
笑文嘿嘿一笑,手指仍在高峰與低谷做著工作,嘴裡說道:“你要什麼呀,
美賢姐。”
美賢哼了哼,;輕聲罵道:“你個小壞蛋,故意耍我。我以後再也不讓你碰
我的身子。”美目都閉上了。
笑文真怕她生氣,連忙說道:“我這就來了。我就是救護隊的,別的本事沒
有,專門會撲火。”美賢聽了,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
笑文不再浪費寶貴時間,以百米衝剌的速度將彼此脫個精光。裸體的美賢,
當真是肌膚如雪,曲線流暢,豐滿誘人,整個身子像一輪明月般照亮笑文的驚艷
的色眼。
她的裸體跟菊影,美柔的不同。兩個小丫頭的還是青蘋果,沒完全熟透。美
賢則是不折不扣的水蜜桃,熟兒的得流汁了。兩只大蘋果般的乳房,及腹下艷麗
的絨毛,像牙般潔白的大腿,都令男人垂涎三尺。笑文雖然跟她親熱多回,仍然
能感到那種誘惑的吸引。一時間,他如雕像一樣不動了,兩眼直直的。
美賢不見他的動作,睜眼一看他的傻樣,又是得意又是好笑。她嬌嗔地說道
:“這麼沒有誠意,我可先睡了。”說著要去拉被子。
笑文這才如夢方醒,嘿嘿笑道:“娘子,我來了,給你‘性’福來了。”挺
著‘腫脹’的醜物向美賢撲來。
美賢輕聲笑道:“慢點,別折斷了,讓你後悔一輩子。”
笑文伏到美賢身上,一邊感受著她女人的柔軟跟彈性,一邊自吹道:“那怎
麼可能?我的玩意兒就是碰到牆上,牆也被捅出洞的。”美賢聽他吹牛,輕輕笑
起來,帶動得乳房微微顫著。那兩粒深色的葡萄正等著多情人的品嘗呢。
於是,笑文低下頭,開始親吻起來。美賢快意地喘息著,很會發出甜美的呻
吟。她本能的雙手按他的頭,使他更用力更纏綿些。見他那貪婪而傻傻的樣子,
她覺得他像一個小孩子。
一會兒,笑文熱吻集中美賢的唇上,堅硬的武器也到達指定地點。雙方都興
奮起來,騰雲駕霧般地做愛,像在草原縱馬,像在大地奔騰,像在雲端飛……笑
文露出色狼的本性,欲無止境;美賢也放棄淑女的風度,主動爭取享受快樂的權
力。因此,二人都覺得欲死欲仙了,都想這麼下去,不想回到現實中來。
也不知道做了幾次,笑文終於趴在美賢身上不動了。他大口喘著氣,望著越
發鮮艷的美賢,問道:“美賢姐,你快樂嗎?”
美賢含羞點頭道:“我很快樂,當女人真好。”聽了她回答,笑文臉上露出
得意的笑容。美賢撫摸著他的身體,瞅著他的臉,說道:“你剛才簡直像一只惡
狼,要把我撕碎了。我真想把你給扔到地上去。”
笑文嘻嘻一笑,說道:“我如果像一只綿羊的話,你早就把我給扔到地上去
了。”美賢聽了,羞澀地在笑文的背上拍了幾下,笑罵道:“胡說八道,我巴不
得你像個綿羊呢。那樣的話,你晚上還能消停點。”
聽著美賢言不由衷的話,笑文樂了,但他沒有說什麼。他覺得不需要多說了,
只要彼此快樂,言語反面是多余的。
休息一會兒,美賢將燈關掉,二人摟在被窩裡睡覺。一時之間,笑文倒沒有
睡著。美賢也還醒著,問道:“怎麼不睡呢?是不是想誰了?是想陳魚了吧。”
美賢在他的耳邊說道:“你說實話,你想不想跟陳魚做愛?”
笑文不答,反問道:“你說呢?”心裡卻覺得苦溜溜的。因為陳魚離開小鎮
了,不知道哪天能回來。自從她離開之後,一直沒跟自己聯系。自己也狠著心沒
打電話,是怕影響她的心情。
美賢不再說什麼,嘆了口氣。二人慢慢睡了。大概是半夜吧,笑文迷迷糊糊
中被一個聲音叫醒,那聲音自然是美賢了。她的聲音又驚又怕,還顫抖著:“笑
文,快點起來,出事了,出事了。”
笑文騰地一下從炕上跳了起來,像一只受驚的老虎。
第十五卷第十一章災難
笑文嚇了一跳,眼睛都睜大了。只見前後窗戶紅光刺目,無情的火舌正剝剝
作響。原來不知何時,竟著起火來。還好,煙不是很大,但仍然熏得二人直咳嗽。
美賢顫聲道:“怎麼辦?”她看著屋裡的東西難舍難離。
笑文明白她的心意,說道:“保了命要緊,快穿上衣服。”說著自己穿上長
褲跟襯衫,朝房門衝去。只見門上也是跳動著火圈,他心裡一沉,心道,這是陰
謀。
他回過身來到美賢身邊。美賢已經套上一條裙子,手裡還拎著個包,顯然太
重要的東西都放裡邊了。
美賢心驚肉跳的問道:“怎麼了?出不去嗎?難道咱們都得被燒死嗎?”她
被煙嗆得眼淚都流了出來。
對此嚴峻形勢,笑文來不及多想,說道:“你到我懷裡來,閉上眼睛,不要
說話。”
美賢疑惑地說:“你要硬衝嗎?”笑文回答道:“聽我的話吧。”笑文心道,
我這穿牆術一個人穿不成問題,帶一個人施展,也不知道能不能行。
他抱起美賢,來到北牆前,雙目一閉,念起口訣,向前一縱。再睜眼時,已
經看到天上的星星了。粥鋪的北牆外,是一個單位的樓牆。兩道牆組成一個不長
的胡同。
笑文把美賢抱到胡同外的寬路,離房子有個幾十米,說道:“好了,你睜眼
吧。”美賢睜眼,從他的懷裡掙脫,簡直不敢相信自己還平安。她不安地問道:
“咱們還活著嗎?”
笑文笑了笑,在她的大腿上捏了一把,美賢一疼。驚喜地道:“咱們都還活
著呀。”可當她的目光望向自己的房子,只見窗戶跟房蓋一片紅光,在風力的作
用下,燒得正響。
美賢想起自己多年經營的事業,不禁心痛難忍,哇地一聲哭起來。笑文安慰
道:“你先別哭呀。只要咱們活著,以後可以開十個百個粥鋪的。現在最重要的
是報警。”
美賢抬起頭,擦擦眼淚,說道:“可不是嗎。我怎麼這麼糊塗呢。”說著話
跟笑文拉手向旁邊的小賣店跑去。
小賣店的店主當然也睡了。可外邊的喊聲,叫聲,早把他驚醒了。這個店主
平時跟美賢她們很熟悉,見此光景,早就打了火警電話。
當美賢得知這一情況後,向人家連聲道謝。店主見美賢跟笑文雖然衣裝不整,
但都挺平安的。因此跟美賢說道:“只要人沒事就好,別的都是次要的。”美賢
跟笑文對視一下,心道,可不是嗎,這些東西都是身外之物。以後慢慢再掙錢買
吧。幸好自己跟笑文都沒有事。
她跟笑文走出店,眼望著著火的房子出神。笑文讓她離遠點,自己倒向房子
靠近。因為生命保住了,笑文已經冷靜如常,至於這房子,他倒不在乎了。房子
燒了再蓋吧。只要人活著,一切都還會有的。
只是這火是怎麼著起來的呢?怎麼會門窗都著了?這裡邊只怕有大問題。我
得看看別人家怎麼樣。
他站在原地就已經看到,那家姓胡的鄰居家跟自己家一樣,也火勢很旺。那
家人正對著大火大放悲聲呢。胡金民的老婆坐在地上連哭帶嚎,她的孩子在旁邊
勸著。胡金民本人頓足捶胸,連喊帶叫,還一竄一竄的,似乎要衝進火海,搶救
他的商店。他的朋友們在旁邊拉著他,不許他亂來。
笑文上前仔細觀察,發現一個情況,他家的窗戶著火了,可還沒有著到門呢。
並且他家的火勢並沒有美賢家的大。這引起了笑文的深思。這裡邊的確有問題。
這時觀看著火的人有很多,大家都想救火,卻無計可施,只能在旁感慨。笑
文便挨個打聽,希望能知道更多的情況。
有一個禿頂黃牙的老頭說,他半夜從女兒家打麻將回來,經過這裡,只見美
賢家的窗戶起火了。笑文沉吟著問道:“那你見到胡家的窗戶起火了沒有?”
老頭肯定地回答:“是美賢家先起的火,然後胡家才起的火。”
“胡家的門起火沒有?”
“沒有。”
笑文又關切地問道:“大爺,你可見到什麼人干的?”
老頭說道:“我的確看到有人在那裡,只是離得太遠了,我的眼睛又花,沒
看清楚。我就見到一個人影向北一拐,就不見了。”
又有人說道:“剛著火時,我就聽見有一輛摩托從我家窗前經過,等我出來
看時,摩托已經沒有了。”
聽了大家反映的情況,笑文的心裡大致有了譜。他不再多說什麼了,急著回
來安慰美賢。美賢靠牆站立著,旁邊正有鄰居們開導她。
笑文一上前,美賢就說道:“笑文,我的家完了。”
笑文溫和的說:“你別怕,你還有我呢。我的家不就是你的家嗎?俗話說得
好呀,舊的不去,新的不來。你要想開些。”說著拉住美賢的手。美賢從他的手
上感受著溫暖,感受著希望。望著那可怕的火海,美賢覺得這一切像一個惡夢一
般。
笑文說道:“美賢姐,我送你回小店休息吧,這裡有我就行了。”
美賢搖頭道:“不,我要等消防隊來救火。”正說著呢,美柔跟菊影慌慌張
張地跑來。美柔喘息著說:“姐姐,小宮,你們都沒有事吧,可嚇壞我了。”
菊影靠近笑文,對他瞧了瞧,這才放心。笑文微笑道:“我和美賢姐差點讓
人變成烤全羊。幸好我們運氣好,總算跑出來了。”
美柔指著大火罵道:“是哪個王八蛋干的?抓住他擰掉他的腦袋。”
菊影望著大火,說道:“這是有人放火嗎?”
笑文頓了一頓,說道:“現在還不好說,應該有這方面的可能。”美柔一跺
腳,說道:“他媽的,有多大仇呀,非得把人家趕盡殺絕。”
笑文擺擺手,說道:“美柔,不要罵了。你和菊影陪你姐回小店休息。有我
在這裡就行了。”
美柔搖頭道:“不,我不回去,我在這裡陪你。”
菊影望著笑文,說道:“我陪大姐回去吧。”
美賢說道:“笑文,我不想回去,我想在這裡站著,看著。”
笑文拉著她的手,勸道:“你在這裡看著也解決不了實際問題,反而對身體
有害。天有點涼,我還怕你生了病呢。”美賢又望了一眼自己可憐的房子,點頭
道:“好吧,我聽你的。”
美賢跟菊影走後,笑文問道:“美柔,你怎麼知道這裡出事了呢?”
美柔回答道:“還不是聽外邊有動靜嘛。我披上衣服到外邊一問,才知道這
裡著火了。我擔心你和姐姐,就跟菊影跑來了。”
笑文借著火光,見她的衣服扣子都沒有扣全,心裡非常感動。
這時消防隊來了。他們來得不算快,門窗房蓋燒得差不多了,他們才趕到。
不過救火倒非常麻利。半個小時吧,火勢減小,很快又熄滅了。
美柔誇道:“他們的素質不錯呀。”笑文點頭道:“看來是正規出身,業務
不差。我真得替他們宣傳一下子。”
火滅之後,笑文上前道謝。他見到大家都造得灰頭土臉的,非常過意不去。
其中一個隊長的模樣的青年說道:“不瞞你說,我們給人家救火不是免費的。大
家也挺辛苦的,都冒著生命危險,連睡覺都沒有睡好。”
笑文明白他的意思,順手從兜裡掏出二百元錢來。那隊長臉上帶笑,說道:
“謝謝了。”接過錢上了車。
美柔跳起來叫道:“你們怎麼這樣?”美目瞪著這群救火的英雄。
笑文拉拉她的胳膊,微笑道:“美柔呀,現在這個世界是這樣的。我跟你說
吧,他們不是國家單位的消防隊,他們只是企業內部的,不對外服務的。因此到
外邊干活,要收錢的。”
美柔盯著他問:“你怎麼知道的?”
笑文回答道:“是丁松跟我說過的。”
美柔望著消防車消失的方向,哼道:“這也太不像話了吧?人家著火,損失
嚴重,心靈已經受到很大的傷害了,他們還要錢,這不是往傷口上灑鹽嗎?我要
投訴他們去,不讓他們以後再亂來。”
笑文將她摟在懷裡,沒有再說什麼。對著黑暗中燒過的散發著焦臭味兒的殘
房,笑文上前轉了一圈後,才帶著美柔回小店去了。
他的心情是沉重的,因為他覺得有一把無形的刀,要致自己於死地。很顯然,
對方是不知道自己有穿牆的本事的,這才點燃門窗,讓自己死翹翹。這個人是誰
呢?難道是趙仁傑嗎?沒有證據,可不能亂猜。
第十五卷第十二章試車
因為火災的事,美賢受到很大打擊。笑文一回到小店,又安慰開導一番。睡
覺時,讓美柔去陪她。他覺得她妹妹更能說些貼心話,叫美賢得到更多的溫暖。
而他自己則帶著菊影到大屋去了。
笑文躺在床上,懷裡蜷著菊影。這個小姑娘正說話:“宮大哥呀,事情已經
發生了,你就不要太往心裡去了,看開些,咱們還年輕,有本事自己創造。”
笑文微笑道:“說得好,說得好,我的心情好多了。只是你美賢姐還有點想
不開。”
菊影柔聲道:“這也是難怪的,那個粥鋪可是她多年的心血,一把火燒了,
換了誰都不能像沒事人一樣。”
笑文說道:“咱們該勸的也都勸了,可她一時間還是不能輕松起來,怎麼想
個法讓她開開心呢?”
菊影想了想,說道:“不如你領她出門玩玩,散散心吧。”
笑文說道:“我很快就要去省城了,要不然領她到省城去吧。”
菊影搖頭道:“那不行的,上省城是辦正事。忙起來時,你能分出心來照顧
她嗎?”
笑文問道:“那你說怎麼辦?”
菊影提議道:“到附近一個地方玩,兩天就回來好了。”
笑文說道:“看來我真得好好想一想了。”接著話題一轉,問道“菊影,你
哥哥的車買了沒有?我一直沒有見到他呢。”
菊影心裡高興,說道:“已經買來了,還挺不錯的呢。”
笑文說道:“買一回車,應該買一手的。干嘛買二手的呢?”
菊影解釋道:“還不是為了省幾個錢嗎?我哥的意思是先買個二手的,等錢
攢足了,再換個全新的。這樣不用借錢呀。”
笑文嘆了口氣,說道:“你哥也真是的。如果他說直接買新車的話,跟我吱
聲。我直接幫他買個新的好了。咱們的關系。誰跟誰呀?”說著在菊影的嘴上吻
了一下。
菊影感受一下被吻的滋味,然後才說:“你不知道我哥這個人,自尊心很強
的。他從不愛向人借錢。他能接受你的錢,那是很意外了。這說明他真把你當成
親人了。”
笑文微笑道:“他是我大舅哥,他妹妹陪我睡覺。”
菊影聽了,嗔道:“不准你這麼說,怪羞人的。”說著話將笑文的嘴捂了一
下。別看她經常跟笑文睡覺,因為沒有破身的關系,她的心裡始終扔不掉少女思
想的包袱。
笑文抓住她的手。親了一口,說道:“菊影,你要不要?”
菊影明知故問:“我要什麼呀?”心裡又甜又慌。
笑文拉著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胯下,讓她感受著那東西的特點。菊影也沒有大
羞。而是溫柔地按著,揉著,玩弄著,不幾下就將它弄得膨脹起來。由小蚯蚓變
為大蟒蛇了。那硬硬熱熱的東西使菊影緊張起來,忍不住收手。
笑文不讓她松,說道:“小寶貝兒,男人是這個樣子的。你不要怕,你以後
嘗過它的滋味後,就舍不得了。”說著話掏出寶貝,讓菊影給直接愛撫。
菊影一邊摸它,一邊說道:“宮大哥,為什麼男人都長著這麼個醜東西呀?
沒有我們女子的好看。”
笑文笑道:“它雖然不好看,卻很有用。你想,如果沒有它的話,人類還不
都滅絕了嗎?而且沒有它。你們女人還有什麼快樂可言。”
菊影天真地問:“真的嗎?真有那麼快樂嗎?”
笑文嘻嘻笑著,說道:“你想想美柔跟美賢怎麼對我就明白了。”菊影想想,
還真是那個道理。她親眼見過美柔在笑文的攻擊下的痴迷的樣子。她知道性愛能
令女子忘掉自尊跟原則的。
過了一會兒,笑文說道:“咱們睡吧。”
菊影問道:“你不想要我嗎?”
笑文嘆息道:“要不是著火的事影響了心情,我現在就要你了。”
菊影連親幾下笑文的臉,說道:“宮大哥,你真好呀。”
笑文說道:“光誇沒有用,得來點實惠的。以後你給我生個兒子就行了。”
菊影以低得不能再低的聲音回答道:“我一定會盡力的。”她的心裡充滿了
甜蜜跟喜悅。她的心情並沒有受到火災多大有影響。她跟美賢她們究竟還是隔一
層的。
第二天飯後,照常開門賣貨。前台由美柔跟菊影負責。在客廳裡,笑文仍然
摟著美賢說些笑話給她聽,讓她的情緒好些。經過大家的開導和半夜的休息,美
賢的情緒並沒有笑文想像得那麼差。
正說話時,丁松跟柳雲到了。笑文站起來說道:“丁大哥,你來就來吧,何
必折騰嫂子呢?她走路不太方便。”柳雲在丁松的攙扶下,挺著大肚子。一身的
孕婦服,使她的好身材不見了。不過她的臉蛋依然是那麼漂亮,站在人群中,仍
然是鶴立雞群。
大家坐下後,丁松跟柳雲用好多陽光般的語言寬慰美賢,美賢表示感謝,說
自己已經差不多忘掉昨晚的事了。
笑文望著丁松,問道:“丁大哥,你看火災的事怎麼辦?”
丁松望了一下柳雲,柳雲目光從美賢臉上移到笑文的臉上,說道:“還能怎
麼辦?報警呀。既然懷疑不是自然火災,當然要讓警察查個明白,不能不明不白
地受這個窩囊氣,一定得把凶手揪出來,讓他受到應有的懲罰。你們看怎麼樣?”
丁松第一個贊成。他鼓掌道:“老婆,你說得好。你說的就是我要說的。對,
抓住凶手,最好槍斃,可不能便宜了這個兔崽子。”說到這時丁松頓了頓,說道
:“如果是有人放火,不該是一個人干的。”
笑文點頭道:“我也是這麼想的。如果單點一個窗戶的話,屋裡人會馬上發
現的。他們應該是同時點火的。”
丁松告訴笑文:“今天早上我一知道信,就上火災現場去了。我聞到你們窗
戶上門上的汽油味了。這是有預謀的,想把你們害死,就是不知道,他們要對付
的人是美賢,還是你。”
笑文笑了笑,說道:“我想應該是我吧,我得罪的人太多了。他們都不想我
長命百歲的。”
一會兒,菊福從外邊進來。照例要慰問一下美賢。笑文問道:“菊大哥,你
新買的車怎麼樣,舒服不?”
菊福興奮地說:“就在外邊呢,你們可以自己去看。”
笑文說聲好呀,就跟大家一起出來觀看。菊福的車就停在門口不遠。那是一
輛福萊爾,銀灰色的,有七八成新,給人的感覺是小巧而莊重的。
丁松在旁誇道:“不錯,不錯呀,哪天俺也來買一輛玩。”
笑文的目光在車上掃視著,說道:“外表是不錯的,讓我來試試它的內在怎
麼樣。”說著向菊福一伸手,說道:“借你的鑰匙一用。”
菊福用懷疑的目光瞅著笑文,問道:“你會開車嗎?”丁松跟柳雲二女也把
目光集中在笑文身上。大家都沒有見過他開車。
笑文搓了搓手,說道:“我開一下你瞧瞧就知道了。”
菊福再度打量一下笑文,想從他身上取得一點可信的符號。幾秒後,他才慢
慢掏出鑰匙,遞過去時,手都有點抖了。在他的想像中,自己新買來的車有報廢
的可能性。有什麼法子,妹夫說句話難道還不好使嗎?想到自己的車可能‘受難
’,菊福的心都疼。
笑文接過鑰匙,一看丁松,說道:“丁大哥,你來坐車,試試我的手藝吧。”
丁松看一眼柳雲,說道:“我在這兒看你開車就行了,這第一次機會還是留
給別人吧。”
菊福馬上說:“我坐你旁邊,可以跟你說話,你也不寂寞。”他心想,如果
對方有錯誤操作時,自己好做最大的補救努力,將損失降到最低限度。
笑文嘿嘿一笑,說道:“不用了,菊大哥,我還是讓美賢姐來陪我吧。俗話
說得好,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美賢白了笑文一眼,說道:“嘻皮笑臉的,說這些俏皮話,也不怕人家笑話。”
丁松一擺手,粗聲粗氣地說道:“咱們大家是自己人,早就習慣了。”
柳雲向丁松一瞪眼,丁松就不言語了。那邊的菊福想上車,可笑文又不同意。
菊福又一想,有美賢在車裡,他開車自然會加倍小心的。
笑文開了車門,將美賢讓進去。自己坐到駕駛員的位置上,插鑰匙,開鎖,
打火,踩離合,掛擋等等,這一系列操作相當老練,窗外的菊福看了自愧不如。
笑文從車窗內探出頭來,衝大家一笑。一松離合,一加油,那車平穩地前進,
拐到大街上,一溜煙跑開了。
第十五卷第十三章
笑文一口氣將車開到東月湖的山裡,在一個山坳停車。二人下了車,笑文得
意地問道:“美賢姐,你看我的技術還行吧?”
美賢上上下下打量他一番,問道:“你什麼時候學的開車,我怎麼沒聽你說
過呢?想不到你還留了一手呢。”
笑文望著起伏的山嶺,說道:“我早在學校時就學會開車了。當時只是玩,
後來想著如果有一天找不到事干了,就指它吃飯。”
美賢望著他,說道:“你還是很有頭腦的,年紀不大,竟學會了那麼多手藝,
任憑哪一樣都能吃口飯的。”
笑文一笑,伸手將美賢摟在懷裡,指著天上飄動的白雲,說道:“咱們如果
像那白雲一樣就好了,可以自由自在的飛,再不為人事而苦惱。”
美賢的目光注視著笑文的臉,;輕聲說:“有你這麼個男人在身邊,我的苦
惱已經少得多了。”接著又嘆道:“你什麼都好,就是一樣不好。”說到這兒,
便打住了。
笑文知道她在說什麼,就笑了笑,說道:“那是你老公有本事,如果沒有本
事的話,哪有女人願意投懷送抱呢。”
美賢在他的懷裡掙了掙,說道:“你這個厚臉皮的家伙,遲早得被女人給害
死。”
笑文問道:“你看過‘金瓶梅’那部小說沒有?”
美賢回答道:“我沒有看過,不過聽人說那是一本黃書。”
笑文解釋道:“黃書倒談不上,不過性描寫倒有一些。我想跟父說的是,主
角西門慶風光一輩子,最後是死在女人的肚皮上的。”
美賢罵道:“活該呀,誰叫他亂玩女人了。死得再早些就好了。”
笑文笑了笑,說道:“他那種人是人渣,死有余辜,早死早利索。那樣好人
就不會有那麼多災難了。但他的死也挺特別的,挺美的。在欲死欲仙中就上了天
堂。”
美賢歪著頭,將美目睜得圓圓的,問道:“你這家伙不是也想那麼死吧?”
笑文笑道:“等我八十歲的時候,我可以考慮這種風流的死法。只怕我到那
個年紀的時候,給我一群漂亮的女人,我也只能瞅著流口水了。”
美賢格格一笑。說道:“以你的定力,會光看不練嗎?”臉上露出不屑來。
以她的了解,只要美女不反對,他是不會當什麼正人君子的。
笑文痛快地回答道:“我當然不是正人君子了,只是那個時候,我年老力衰,
力不從心,想干美女也干不成了。”
美賢哼了一聲,說道:“原來是這樣呀,我還以為你改邪歸正了呢。”
笑文嘿嘿一笑,說道:“我要是真改邪歸正了,你還不哭鼻子呀。”
美賢說道:“怎麼會呢?我高興還來不及呢。自己的男人變成好人。我會放
鞭炮慶祝的。”
笑文笑道:“我改好之後,我再也不碰你一下,你會不難過嗎?你會忍得住
嗎?”
美賢嘴硬,說道:“不做那事也能活呀,難道我還是淫婦不成。”一臉的不
滿。
笑文說道:“好好好,你是三貞九烈還不行嗎?以後給你立個貞節牌。”
美賢嘆息道:“還立什麼呀。我已經叫你給禍害了,不貞節了。”
笑文哈哈一笑,說道:“你才幾個男人呀,比起李師師,陳圓圓來,你可差
多了。”
美賢臉一板,推開笑文,怒道:“你小子,把我跟妓女比,你想死呀。”
笑文眯著眼笑道:“美賢姐,開個玩笑也這麼認真呀。”
美賢鼻子一哼,說道:“這種玩笑你還是別開,我可不是像妹妹,你說什麼
我都不在乎。”
笑文一伸手,將她又給抱住,說道:“我的好老婆,你以後心眼大些吧,不
然的話,你會氣壞的。”
美賢嘆道:“自從認識你以後,我的心眼已經大多了。想不到我自己竟然能
容忍自己的男人搞一幫女人。”說到這裡,聲音有點凄楚。
笑文連忙將她摟得緊了點,撫摸著她的秀發說道:“好老婆,你對我太好了,
我以後會讓你活得幸福的。”
美賢應聲道:“但願如此吧。”笑文想到師叔的那番驚人預言,心中不禁悵
然。他倒希望他的話都是假的。不過種種跡像表明,那預言是大有可能的。不然
的話,以他的修為,不會三番五次地來找自己談話的。
又呆了一會兒,二人上車,原路返回。當車穩穩地停在小店六口,笑文跟美
賢下車之後,丁松第一個鼓起掌來,菊福呆了呆,也跟著鼓掌。這時美柔從門裡
跑出來,拉著他的手誇道:“小宮,你真厲害,不愧是大英雄,好多的本事呀。”
眼中充滿了崇拜與贊賞,還有激情跟愛戀,看得出來,要不是在大庭廣眾之下,
她准會撲到他懷裡,大獻香吻的。她跟姐姐的性格可不一樣,她可是火。
笑文不願在人前表現出跟美人的關系,就輕輕推開美柔的手,說道:“快去
幫菊影的忙。”美柔沒好氣地回答道:“知道了”就返回屋裡。
笑文的目光一掃,發現站立的人中,除了丁松夫妻跟菊福之外,還站著一位
美女,短裙長腿,面如桃花,雙眸正水汪汪地瞅著自己。她的肩上還背著一個精
致的黑色小皮包。
笑文瞅了一眼美賢,便上前招呼道:“韓大姐,你也來了,是來安慰我們的
吧。你打算捐多少?”
韓冰咧嘴一笑,露出整齊的白牙,說道:“我打算捐一萬,你看怎麼樣?”
笑文哈哈一笑,說道:“已經不少了,我很滿意。”
韓冰擠了擠眼睛,補充道:“不過不是億幣,是盧布。”
一聽這話,丁松第一個咧嘴大笑了,柳雲也笑了。笑文瞅了瞅美賢,見她沒
有生氣的跡像,也就笑出了聲。
接下來韓冰也講了些客氣話,安慰的話。美賢雖然對她印像不太好,也表示
感謝。人家畢竟是一番好意,而且對自己家也有恩情。自己再不高興她,也得應
付一下。
本來美賢對韓冰沒有惡感,覺得她挺有能力的。靠自己的力量,能做買賣,
能處理好人際關系,這是很棒的。只是上次自己將她堵在床上,而被窩裡還有心
愛的男人笑文。從那以後,美賢就看不上她了,總覺得她是狐狸精,將笑文給帶
壞了。但韓冰毫不在意,好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似的。
當韓冰問笑文火災的事怎麼辦時,笑文便把柳雲的意見轉答了。因為柳雲的
意見代表了大家的意思。
韓冰想了想,說道:“也好,那你們跟我走吧。”
笑文問道:“干什麼去?”
韓冰看了看美賢,微笑道:“有你的領導在還能干什麼去呀,去分局報案唄。”
笑文答應一聲,看了一眼菊福。菊福沒反應過來。丁松推了他一把,說道:
“菊老弟,麻煩你送送他們吧。”菊福這才明白,向駕駛座門口走去。
笑文衝大家一擺手,對丁松夫妻說道:“丁大哥,大嫂,你們進屋坐,我去
去就來。”丁松夫妻點頭。笑文這才跟美賢,韓冰上車去。
到了分局,負責接待他們的人是張彪。這個小伙子穿著整齊的警服,精神百
倍,很是威風。只是當他看到笑文時,臉便拉長了。但是有小姨跟來,張彪對笑
文表面客氣些,心裡卻是不客氣的。因為笑文搶走美柔的事,在張彪的心上留下
一大陰影,每次一想起這事時,張彪便覺得自己真不像男人。
由美賢口述,笑文補充,張彪記錄。當一切辦完時,三人告辭。張彪禮貌地
將三人送到樓下。當三人上車時,張彪狠狠地盯了笑文一眼,似乎要把他盯死似
的。笑文發覺了,但他並不在意,他可以理解他的心情。換了誰,心上人被人搶
跑了,也不會心平氣和的。
在回家的半路上,韓冰便下了車。好心產有朋友等她去打麻將呢。笑文對她
致謝,但沒有多說什麼,是怕美賢有什麼想法。
韓冰走後,美賢斜視笑文一眼,說道:“她對你還不錯嘛,一有事,她就那
麼熱心地幫你。你真有本事。”
笑文瞅瞅前邊開車的菊福,對美賢微笑道:“我哪有什麼本事呀,我才認識
人家幾天。還是你面子大,人家是衝你來的。”
美賢看看笑文,沒有再出聲。這裡不是辯論的地方。‘家醜不可外揚’,美
賢不想讓菊福看到自己跟笑文鬧矛盾的場面。
笑文斜視美賢端莊而耐看的臉蛋,心中愉快。他覺得得妻如此,一生知足。
他想到要帶她出門散心,地點還沒有選好。這個問題得多想想,因此,他陷入了
沉思。
第十五卷第十四章吃魚
很快笑文定好了散心的地方。這個地方不是自己想出來的。他對附近的地理
並不太熟悉。他是請教了丁松後做的決定。美賢雖跟笑文說不必在她身上浪費時
間,干正事要緊,但笑文還是堅持已見。美賢見他一片誠心,也就不我說什麼了。
出發那天,是一個晴好天氣。長天一碧,風和日麗,讓人的心情格外的好。
臨走時,笑文囑咐了二女一些注意事項。菊影一臉的誠懇,洗耳恭聽。美柔有點
不耐煩了,翹起小嘴輕哼道:“小宮,你怎麼越來越羅嗦了呢?還把我們當成小
孩子呀。”
美賢瞅了一眼妹妹,對笑文說:“咱們走吧,讓小丫頭自己當一回家,”
美柔微笑道:“俺們早就是長大了,早就能當家了,只是他不給我們表現的
機會。”
笑文嘿嘿一笑,瞅了一眼二女。菊影柔聲道:“一路順風,宮大哥,美賢姐。”
二人對她微笑。對於她,不必多叮囑什麼。她是讓人放心的。
美柔一臉的艷羨,喃喃地說道:“這游玩的事,什麼時候能落到我頭上呢?
總不能我也開個買賣,也被火燒了吧?”
笑文聽了,瞪她一眼,心道,真是烏鴉嘴,你姐姐遇到麻煩,已經夠鬧心了。
我可不想再有什麼不幸的事發生。
美賢臉一板,教訓道:“美柔不要胡說。你跟菊影好好照顧這個小店,有什
麼事隨時給我們打電話。”
美柔提醒道:“咱們這裡也沒有電話,還得到電話亭。”
笑文微笑道:“這個你放心好了。我已經和丁松說好了,由他給安電話。他
說也就這兩天的事了。人家是東家,咱們還是讓他來辦這事的好。”
美賢說道:“走吧,也該出發了。”
笑文衝兩個小老婆擺擺手。跟美賢奔車站去了。這個小鎮沒有直通那地方的
客車。要坐別的車去。也就是坐經過那裡的車。從小鎮到那裡,也沒有多遠。
二人上了車,不到一個小時就已到站了。一下車,北邊路邊便是並列的幾家
飯店。每個牌匾上都有活魚的字樣。
笑文站定身子仔細打量一下這個地方。在飯店往後不遠,便是民居。那些房
群的密度跟延伸的長度,都沒法跟小鎮比。可這裡的‘活魚’是出了名的,一左
一右的人們一說到吃魚,首先想到這個地方。
二人觀察一下。便奔一家門臉不錯的飯店。一進屋。便有好看的服務員接待,
熱情得不得了,使笑文想離開都邁不動步了。
他們被讓到一個單間,要好了吃喝的東西。服務員一陣風地出去了,去安排
東西。服務員一走,美賢便對笑文說:“現在的服務員怎麼都這樣呢?一見人就
笑,那眼睛都像是帶鉤的。難怪現在作風上犯罪的男人那麼多呢。”
笑文嘿嘿笑了,說道:“現在就這個世界。買賣人挖盡了心思,要讓顧客們
把兜裡的錢都掏出來。因此選服務員也淨挑漂亮的。她如果不對咱們笑,而是板
著一張苦瓜臉的話,你說咱們還會進來嗎?還會來這裡掏錢嗎?”
美賢想了想。說道:“你說的也是,可也不用笑得那麼誇張跟淫蕩吧。”
一聽淫蕩一詞,笑文露出壞笑來,向她跟前湊湊,摟住她的腰,在她耳邊說
道:“晚上咱們好好樂一樂,我也讓你盡情地淫蕩一把。”
美賢臉上發燒,哼聲道:“快放開我,叫人看見多不好。”
笑文笑道:“怕什麼呀,敢做就不怕看。”但他聽到門外的腳步聲響起時,
還是松開了美賢的腰。他雖然喜歡跟女人親熱,但在人前不喜歡做那種讓人反感
的動作。
服務員給送上茶,又出去了。美賢說道:“笑文,咱們在這裡玩過之後,你
直接去上貨吧,不用管我,我利己會回去。”
笑文搖頭道:“不急不急,再回家呆兩天再去。”
美賢問道:“那用不用找人跟著?你自己行嗎?”
笑文很自信地說:“有什麼不行的。誰敢打我的主意,我叫他躺著出去。”
沒用了多久,服務員就端上一條大魚來,是用一個大茶盤裝的,還飄著一縷
縷白氣。那股香味兒,令人胃口大開。
美賢挾一塊肉給笑文,說道:“你嘗嘗怎麼樣,這地方的魚可是全省有名的。”
笑文嚼了兩口,便誇道:“真的很香呀,不過這魚並不是活的呀。”說話望
望被粉條烘托的扁躺著的那條安靜的魚。
美賢自己也嘗了一口,白了他一眼,說道:“你這就老土了吧。人家這裡說
是活魚,並不是指上桌來的還是活的。人家的意思是說現從水裡撈出來的,撈出
時是活的。”
笑文點頭道:“原來是這個意思,我還以為吃到嘴裡時,都是活的呢。”
美賢微微一笑,說道:“這是瞎說,要是吃到肚裡都是活的,那肚子不成了
養魚池了嗎?”
笑文聽到這裡,跟美賢說道:“聽你這話,我想起一個笑話來。”
美賢問道:“你說給我聽聽,看能不能讓人發笑。”
笑文於是放下筷子,臉上做出神秘的表情,緩緩地說:“說一個孩子找到一
個老頭求助。老頭就問你怎麼了。孩子就說,老爺爺,不好了,我不小心吃到肚
子裡一只耗子,這可怎麼辦才好。老頭一擺手,說道,孩子,你不用害怕,這個
容易。老爺爺我有辦法。孩子忙問是什麼辦法。老爺胸有成竹地回答道,你不是
吃了一只耗子嗎,怕耗子咬你。現在你可以再吃一只貓進去,不就成了。”
美賢聽了,忍不住笑了,差點沒把嘴裡的東西吐出來。過一會兒才說:“這
個老頭有毛病,他怎麼不吃一只貓下肚呢。”
笑文見她高興,笑面如花,自己心裡也很痛快。借著這股熱勁兒,笑文興致
勃勃地說:“我再給你說一個,不過是成人的,你聽不聽。”
美賢心情愉快,便一眯美目,說道:“我聽,不過不要講那麼惡心的。”
笑文答應一聲,又來了一個笑話:“有一個男人跟他的女朋友在做愛,做到
高興時,為了增加情趣,男人就說,你快點叫床。女人為了討他歡心,就大聲叫
道——床,床,床。”
美賢呵呵笑了,含羞地說道:“這女的智商一定比範偉還低。”
笑文輕聲笑道:“哪天,我也讓你叫床,你別這麼叫呀。”
美賢小聲回答道:“我有那麼傻嗎?我叫得好聽著呢。”說著話,美賢的臉
紅了。笑文頭一回聽她在清醒的狀態下說這種大膽的話,不禁一呆,接著狂喜,
便要來啤酒,大口大口地喝起來。
因為笑話,因為喝酒,笑文情緒極佳。美賢受他的影響,也喝了兩杯,只覺
得臉上發熱,血流得好快,身子都變得有點輕了。
一會兒,笑文出去上衛生間。在回來的途中,正遇上一個人。這不是金絲猴
嗎?他怎麼跑到這裡來了呢?金絲猴也看見他了,臉上立刻露出笑容來,說道:
“宮兄弟,可真巧呀,在這裡碰上你了。”
笑文一瞅他,今天穿得整整齊齊的,不像平日那麼埋汰。冷不丁的一改樣兒,
倒有點看不順眼了呢。
笑文問道:“你的傷好了沒有?”
金絲猴一摸自己的頭,回答道:“全好了,你看紗布都拿掉了。”笑文湊近
一看,可不是嗎,傷處留下一個不小的疤來。
笑文說道:“好了就好,只怕以後再也不能干重活了吧。”
金絲猴頹然回答道:“完了,我是廢了。”
笑文問道:“你干什麼來了,猴哥。”
金絲猴說道:“是幾個窮朋友見我傷好了,非得請我到這裡吃魚,我想不來
都不行。你也跟我去喝兩杯吧。”
笑文搖頭道:“不了,我也有伴的。”
金絲猴嘻嘻一笑,說道:“我去尿泡尿,一會兒,我到你的那屋坐一下。我
有重要的事跟你說。這兩天我一直想跟你說,可又怕自己說不太明白。你在那個
間?”
笑文指指自己的間。金絲猴答應一聲,便奔衛生間去了。笑文看他的動作明
顯不如以前了,再不似金絲猴那般迅速跟敏捷了,不禁為他感到悲哀。可轉念一
想,他出了那麼大的事,能保住生命已經不錯了。如果落個可怕的後遺症,那不
是更悲哀嗎?
笑文想到他提的重要的事,不太明白。他有什麼重要的事跟我說呢?難道是
關於怎麼干活,怎麼掙錢的嗎?細一想,這不太可能。
因為猜不出來,笑文便回到美賢的身邊。他等著金絲猴自己來說,看他能說
出什麼事來,但願真是重要的東西。
第十五卷第十五章情報
很快金絲猴來了。他跟美賢打過招呼,坐在笑文的對面。笑文便問:“猴哥,
你要對我說什麼呢?”
金絲猴放低聲音,說道:“我想跟你們說粥鋪火災的事。”這一句話,令美
賢全身一震,美目都瞪大了。她顫聲問道:“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平時冷靜的
她有點激動了。
金絲猴淡淡一笑,說道:“我只知道一點,講給你們聽,也許有用。”
笑文看了一眼美賢,說道:“美賢姐,咱們聽聽猴哥究竟怎麼說。”說著給
金絲猴倒了杯啤酒。金絲猴一干而盡,放下杯子,緩緩地說:“著火那天晚上,
我正從一個朋友家回來。是從你們鋪子的西邊過來。離得挺遠,我就見一輛轎車
停在你們鋪子門口。有兩個人從你們鋪子那兒跑過來,跟開車的人說了些什麼。
很快,兩個人向北去了,那車向西南走了。等我趕到時,什麼都不見了。”
笑文想了想,又問道:“猴哥,你看清他們的長相沒有?”
金絲猴回答道:“距離遠了些,看不太清楚。”
笑文又問道:“那他們的個頭胖瘦怎麼樣?”
金絲猴思索著,說道:“車外的兩個人,一個高,胖,一個矮,瘦,長啥樣
實在看不清。”這話使笑文心裡犯了嘀咕。他記得著火的那天晚上,有兩個人來
問路。這事不會跟他們有什麼關系的。
笑文點評道:“你說的這些很有用。對了,轎車上的那人有什麼特征?”
金絲鐵想了半天,說道:“可以肯定是個男的。”
笑文追問道:“還有呢?”
金絲猴就想呀想呀,好久才說:“他手上戴了個閃閃發光的東西,因為他從
車裡伸出過手指,那晚路燈也挺亮的。借著路燈,我看到了他手上的反光。那可
能是戒指吧。”
笑文點點頭,問道:“還有呢?”
金絲猴這回想都不想地回答道:“沒有了,什麼都沒有了。”
笑文跟美賢對視一下,心裡都感到有點失望,畢竟他提供的情報還不足以找
到凶手。但笑文心道,這已經很不錯了,很可能放火者就是那兩個家伙。那開轎
車的人,只怕也不簡單。也許不是後台。就是幫凶。
為了表示對金絲猴的感謝,笑文跟他連干了兩杯。金絲猴微笑道:“我還有
朋友等我呢,我就不打擾你們夫妻了。”說著站了起來,笑文將他送出間去。
他一走,笑文回到美賢身邊。只見美賢一臉的凝重,心中重重的樣子,笑文
拉住她的手,說道:“這下你明白了吧,是有人計算我。很對不起。我連累你了。”
美賢笑了笑,說道:“咱們是自己人,還說這麼見外的話干什麼?”她的笑
容有點凄涼。
笑文自言自語的說:“到底是誰想弄死我呢?”
美賢輕聲問道:“你都得罪過誰呢?”
笑文想了想,苦笑道:“我得罪的人多了。像趙仁傑,蘇漢威。張彪等等。
哪個人都不喜歡我。”
美賢淡然一笑,問道:“你是怎麼得罪人家的?”
笑文嘆道:“原因都一樣,都是因為女人。”
美賢用拳頭輕輕擊了兩下胸口,哼道:“你這是自作自受,誰叫你碰那麼多
女人了,遲早有一天。小命都危險。”
笑文注視著美賢的俏臉,說道:“那能怪我嗎?對著一個個如花似玉的美女,
我能無動於衷嗎?我又不是木頭。”
美賢幽幽地瞅著他,說道:“那也不能學韋小寶,大小通吃呀。你這樣干,
那些女人並不一定快樂,就算快樂也是暫時的。”這話說得笑文不言語了。他覺
得自己是挺自私的,只考慮自己,不想想別人。
美賢不想打擊他,就換了話題:“你能不能抓到凶手?”
笑文回答道:“能,一定能。”
美賢提醒道:“人海茫茫的,你怎麼下手。”
笑文很冷靜地說:“就從那兩個人下手。那兩個人來過小鎮,就一定有人看
見過他們。”
美賢苦笑道:“那就看你的本事了。”她今天也喝點酒,臉紅如霞,雙目水
汪汪的,既有憂傷又有風情。笑文看得怦然心動,誇道:“美賢姐,你好迷人呢,
我都忍不住了。”
美賢眨眨美目,笑罵道:“你這個家伙,簡直是色鬼投胎,差不多天天都干,
還干不夠嗎?早晚你也得變成那個西門慶。”
笑文嘿嘿笑道:“我會愛護自己的。‘身體是革命的本錢。’”
美賢輕聲道:“哪天弄得自己陽痿了,你就哭吧。”
笑文臉上露出壞笑來,說道:“我的身體是鐵打的,二十年之內不成問題。
就算是那裡陽痿了吧,我還有手指呢。手指總不會陽痿吧。”說著他伸了伸右手
的食指。
美賢白了他一眼,罵道:“你這個人可真惡心。”轉過臉不理他了。
笑文笑了幾聲,叫服務員算了賬,拉著美女的手,滿臉春風地出了小店。他
倆向附近的山嶺走去。對著滿目青山,萬裡長天,笑文胸懷大暢。望望身邊的玉
人,更覺得自己是個幸運的男人。
兩人來到一個小山頂,一同望著遠方。笑文將她摟在懷裡,問道:“美賢姐,
跟我在一起,你幸福嗎?”
美賢的美目在他的臉上轉了轉,回答道:“還算幸福吧。”
笑文的目光從遠處收回來,認真地問道:“這話怎麼講?我有點不懂。”
美賢把嘴湊到他的耳邊,說道:“在床上是幸福的,下了床可就說不准了,
想起你到處播種,去干別的女人,心裡總是不舒服。”說著驕嗔地斜了他一眼。
笑文露出一臉的苦笑,慢慢地說道:“人在花叢,身不由已。”
美賢聽了,忍不住笑起來,數落道:“你別逗了,你就說自己好色不就得了。
老找借口為自己開脫。我就不信,你不去碰那些女人,她們還能強奸你嗎?”
笑文眯了眯眼,說道:“那可不一定呀,女人也挺好色的。”
美賢笑罵道:“你的臉皮是越來越厚了。我問你,你對陳魚還有野心嗎?”
笑文將摟她的手緊了緊,揚了揚頭,回答道:“有也跟沒有一樣,她都離開
我了。”
美賢說道:“她又不是不回來了。”
笑文頓了一下,說道:“依我看,她離開小鎮,主要是想避開我吧,我讓她
苦惱了,難受了。她想忘掉我。”
美賢從他的懷裡掙出來,主動摟著笑文的肩膀,勸道:“你對她還是死了心
吧,那丫頭不是給人當小老婆的人。你這樣胡思亂想只能苦了自己。”
笑文臉色一暗,隨即表示:“我聽你的,不想她了。”這話說得輕松,其實
是很難做到的,陳魚跟自己之間的一幕幕往事,總像電影一樣在自己的腦海中播
放。如果陳魚對自己一點感情都沒有,不表示好感的話,他也就不說什麼了。偏
偏不是這樣。這使得笑文對她總是不能忘情。他總是盼著有一天她能想通了,撲
入自己的懷抱,加入自己的‘後宮’。
美賢問道:“陳魚現在哪裡呢?”
笑文搖頭道:“我也不知道,是在省城還是北京,說不准。我一直沒跟她聯
系,她也不打電話給我。”
美賢笑了笑,說道:“看你,也真夠可憐的。要不,我幫幫你吧,幫你把陳
魚搞到手。”
笑文睜大眼睛,盯著她問:“你有辦法?”
美賢沉吟道:“辦法是有,不過,唉,我還拿不定主意幫不幫你。”是呀,
哪有一個女人喜歡自己的男人找新歡的,更別提幫忙了。
笑文了解美賢的性格,便說道:“如果你說幫我的話,我真不敢相信那會出
自於你的嘴。”
美賢微笑道:“那有什麼不可能的,世上的事沒有一成不變的。人也一樣呀。
我為了你開心,也許我就幫你把陳魚搞定。”
笑文摟住美賢的細腰,真誠地說:“謝謝你了,美賢,不過我不想你幫我。”
美賢問道:“這又是為什麼呢?”
笑文回答道:“對她那樣一個姑娘我不想用任何的手段。如果她是我的,她
終究是會回來的。”
美賢點頭道:“那你就耐心地等吧。”
笑文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糾纏,問道:“咱們現在往哪裡去?”
美賢望望山下的小城,說道:“咱們進城吧,看這裡有沒有小鎮漂亮。玩到
天黑時,再找住的地方。”
笑文附和道:“好,好。就這麼辦。找到旅店之後,先‘葫蘆島’,再‘巴
庫’”。
美賢嬌笑幾聲,說道:“咱們到時分居。”說著先向山下走去。笑文從後邊
追上,一邊走一邊說:“有你的地方就是我的家。”
二人說說笑笑,摟摟抱抱,開開心心地下山去了。
作者:
花醉红尘
时间:
2008-9-15 09:28
第十五卷第十六章激情
二人下了山,進入城裡。那裡街道寬綽,人煙密集,一點不亞於小鎮,只不
過地盤沒那麼大。二人到處轉悠著,手拉手,像那些年輕伴侶們一樣開心。
逛得有些累了時,便找了家澡堂子洗澡。兩人要了一間,當老板將目光盯在
二人身上時,笑文倒泰然自若,美賢卻感到臉上發燒。因為自己跟笑文並不算正
式夫妻。
二人進到間裡,開始脫衣服。笑文一打量,這個間不大,地上是白瓷磚,牆
上的磚上還帶著圖案的,像唇印,又像楓葉的,挺好看的。這個單間不是完全封
閉的,在門上的牆上與棚頂之間留出約半米多高的距離,用來流通空氣。光線也
從這裡進間,但間裡主要靠燈光照耀。
在黃亮的燈光下,笑文很利落地脫掉衣服,露出健壯而厚實的身體,很有陽
剛之氣。再看美賢,脫到只剩內衣時,便不想脫了。換了一個環境,她便有點害
羞了。
她是高大健美型的美女,胸高臀圓,玉腿豐腴,曲線流暢,肉感十足。別看
她穿得是尋常的白色的保守型內衣,仍然能顯出她的誘人魅力來。
美賢對著笑文犯罪的目光,羞澀地笑了笑,下意識的擋著胸,捂著下身。這
個動作使得男人更有衝動感。
笑文湊上來,說道:“美賢姐呀,來,我幫你脫吧。”說著話果然動起手來。
美賢也沒有反抗,憑他脫個一絲不掛。衣衫除去,健美而嬌嫩的身子像明月一般
發光,且飄著一陣陣迷人的體香。雙峰怒峙。密林幽深。大腿圓滑,再加上美賢
端莊俏麗的臉蛋,含蓄地微笑,笑文想不衝動都不行。
笑文叫了聲:“美賢姐,你好漂亮呀。咱們親熱一把吧。”
美賢搖頭道:“先洗澡,再干別的。”笑文答應一聲。二人面對面站在傾泄
的噴頭下面,感受著水流對身體的愛撫。
當笑文躺在牆邊的小床上。享受著美女搓澡的艷福時,他見到美賢的乳房隨
著那搓的動作一跳一跳的,像兩只活潑的大白兔。而兩粒深紅的大奶頭令他直咽
口水。雖然他經常品嘗它們,撫摸它們,但就是摸不夠,愛不盡。
因為他的胡思亂想,胯下的東西漸漸地變成一根旗杆矗立著。美賢注意到了,
吃吃笑著,說道:“你這家伙,又不安好心了。你想到哪個女人了?”
笑文陰陽怪氣的說:“正在想為我搓澡的美女。”
美賢伸手在他的東西上推了一把,笑罵道:“這玩藝,跟它的主人一樣不是
東西,老欺侮女人。”
笑文厚著臉皮吹道:“你不知道,有好多的美女喜歡被欺侮呢。比如說你,
我一天不欺侮你。你第二天就主動來找我了。”
美賢哼道:“我是那種送上門的女人嗎?”說著把笑文的東西狠捏了一把,
捏得笑文啊地叫了一聲。再不敢胡說。那東西被捏後,只是搖了幾下,並沒有泄
氣的跡像。
一會兒,二人交換一下,美賢趴在床上,笑文彎腰給她服務。面對著她的溫
熱的豐臀玉腿,及上面點點的水珠,笑文欲望像火一樣上升,他很想馬上表達對
美女地愛戀。
他慢慢地搓著,蹭著,心裡盡是色情想法。美賢對他的服務很不滿意,轉頭
問道:“笑文,你怎麼了?讓人給點穴了嗎?怎麼這麼慢呢。”這一看,正見到
那可惡的東西對自己搖頭晃腦呢。美賢不禁哼了一聲,罵道:“色狼本色。”那
嬌嗔薄怒的神情,加上幾根濕發貼臉,使她平添幾分嫵媚風情。
笑文色心一蕩,再也受不住了。他扔掉手中的澡巾,粗喘著跳上小床,趴到
美賢的身上。美賢明知故問:“笑文,干什麼呀?像個惡狼似的。”
笑文嘿嘿笑道:“當然是想干你。我知道你喜歡狼一樣的男人。”說著將美
賢的玉腿分開,使之露出花瓣,那裡已經春水潺潺,一片狼藉了。
笑文跪起身子一看,笑了兩聲,說道:“我的美賢姐,你也想要了。”
美賢還不服氣,說道:“那是洗澡水,不是我流出來的。”
笑文也不跟她辯論,雙臂前支,擺好姿勢,將硬起的東西溫柔地插入。然後
一邊親吻著美賢的臉蛋,一邊隨心所欲地動起來。
笑文享受著美女的肉體,心中大樂,問道:“美賢你舒服不?”
美賢一邊嬌喘著,一邊哼道:“我不舒服,是你舒服。干這種事,都是我們
女人吃虧的。”
笑文說道:“那不一定,好多女人被男人做時,都大叫‘我要我要的’的。”
美賢說道:“我才不會那麼賤呢。”
初時如春風過野,稍後如驚濤拍岸。那張小床究竟太小,無法使笑文酣暢淋
漓,於是,二人下了床,來個“虎步”。這下子笑文美極了,因為他在攻擊美賢
的同時,還可以雙手玩球。
在笑文的努力下,在笑文的要求下,不久美賢也發出美妙的浪語來。說了好
多比‘我要’還要刺激人的言詞。當然,這不是她事先能想像到的了。在一個女
人爽極樂極時,防線薄弱,自尊松懈,自然什麼面子跟矜持都不要了。
當笑文將精華注射完畢後,美賢撲到笑文懷裡,不依地哼道:“你這個家伙
壞死了,讓我說那些粗話,我恨死你了。”
笑文愛憐地摟著她,笑著哄道:“我的好老婆,你不要那麼在意呀。你在我
面前說什麼都是美的,應該的。我不但不笑你,反而更愛你。”說著話,在她的
身上連摸帶親的,真誠地表達著自己的心意。過了好一會兒,美賢才有了笑容,
笑文一打量美賢,雙頰暈紅,美目如水,配上勻稱的身材,真是一位令人犯罪的
尤物。
他不由自主的想起陳魚。陳魚如果脫光了,不知道是什麼樣子,不知道能不
能跟美賢一較高低。不過隔著衣服看,陳魚的身材是相當標准的,料想不會比她
差。又想到她現在不知所蹤,心境黯然,像是一陣大霧籠罩了自己。
快活過後,又休息一會兒,二人離開這裡,到附近找家旅館住下。又玩了兩
天,覺得該走了。這天早上,二人剛起床,笑文便接到丁松的電話。他向他報告
了一個新聞。
“兄弟,你知道嘛,趙仁傑這小子昨天出事了?”丁松在電話裡聲音很大。
笑文問道:“讓人給做了嗎?”
丁松嘆道:“這小子命大,沒死了。不過也住院了。”
笑文問道:“誰這麼有本事,能把他放倒?”
丁松回答道:“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昨天晚上,趙仁傑這小子喝酒回來,
在家門口下了車,被突然衝出來的兩個小子圍上了。人家一人一根棒子,想將他
打死。幸好趙仁傑有點功夫,也幸虧趙仁傑的司機拼死護著他,不然的話,趙仁
傑這小子就交代了。”
笑文問道:“結局怎麼樣?”
丁松說道:“他那個司機真機靈,在從車上跑出來之前,先報警了。正當趙
仁傑跟司機拼命抵抗時,警車的聲音傳來了,那兩個家伙才騎摩托跑了。嘿,真
夠厲害的,能把趙仁傑打醫院去。”
笑文問道:“那兩個家伙是誰?跟趙仁傑有什麼過節?”
丁松回答道:“我也不知道。這趙仁傑得罪的人多了,這回再住院,也是應
該的。就是沒死,有點太遺憾了。”
放下電話,笑文陷入深思之中。他心道:“趙仁傑的功夫可不差,自己跟他
一打一地對打,也不敢說立刻就能勝他。這兩個家伙一根棒子,就能將趙仁傑打
進醫院,可見功夫也是相當了得了。雖然趙仁傑喝酒了,但他有司機幫忙,他那
個司機也是會武的。由此可見,那兩個小子不一般。這趙仁傑是怎麼了,不是小
鎮一霸嗎?怎麼接連有人敢動他?嗯,上回是潘安茂,是外地人。這回兩個家伙
雖不明來路,料想也不是本地人,本地人敢跟他過不去的,沒有幾個。
美賢洗臉回來,到笑文跟前,便問誰來的電話。笑文便把丁松的話學了一遍。
美賢點評道:“姓趙的家伙,在小鎮橫行霸道,早該有報應了。”
笑文笑著將美賢摟在懷裡,說道:“好老婆,咱們今天回家吧。”
美賢聽著他的心跳,說道:“你去省城上貨吧,別浪費時間。”
笑文點頭道:“你說得對,只是讓你一個人回家,我實在有點不放心。”
美賢笑了笑,說道:“大白天的,坐客車回去,有什麼不放心的。我身上又
沒有多少錢。”
笑文嘿嘿笑道:“我怕人家劫色。”
美賢罵道:“胡說八道。”推了他一把,掙出他的懷裡。
既然美賢這麼說了,笑文便接受她的建議。他給美賢送上客車,囑咐她到家
時來個電話,然後他原地等車,准備奔省城而去。
第十五卷第十七章養病
笑文坐車來到省城。在車站下了車,就想,我首先該去干什麼呢?直接找淑
賢上貨嗎?不用那麼快吧。應該先找個旅店住才是,總不能到朋友家住吧。
於是,他坐上線車,向聽雨所在的那家旅店而去。在車上接到美賢的電話,
說自己已經平安到家,不用擔心。笑文感到很安慰。最後美賢囑咐笑文不少話,
都是出門在外的一些經驗。笑文覺得可笑,但他心裡還是感到很溫暖。
笑文看到來顯上的號碼很陌生,就問美賢在哪裡打的電話。美賢回答道:
“我是在咱們的家裡打的。”
笑文一手拉著車上的拉手,一手拿著手機,說道:“咱們家安上電話了嗎?”
美賢笑道:“可不是嗎,丁松挺有速度的。”又說了幾句話,美賢就掛了。
她不想浪費電話費。有什麼話可以見面說。
一會兒,笑文下車,穿橫道走向對面的那家旅店。剛到對面,一輛線車在自
己的右側停下。從車上下來一群人,其中一個人西裝領帶,整整齊齊的,竟是小
董。
笑文心裡一喜,上前叫道:“小董,我在這兒呢。”
小董拎著一個皮包,一看是他,一臉的慚愧,嘴巴張了張,幾秒後才說:
“笑文,你又來了?來上貨?”這話有點特別。
笑文也沒有在意,回答道:“是呀,有空沒有?咱們去吃口飯,我還餓著呢。”
小董沉吟道:“好吧,反正我也不趕時間。”率先領著笑文向附近一個小吃
部走去。
進到一個單間,要好酒菜,二人坐定。小董搓著手。支吾地說道:“笑文,
我有點……對不起你呀……。”
笑文微笑道:“你沒有什麼對不起我呀?你一直挺好的。”
小董搖頭道:“難道你不知道嗎?我已經離婚了。”
笑文收住笑容,說道:“離婚是你的自由,這與我沒有什麼關系呀。”
小董強調道:“我是說我跟聽雪在一起了。”
聽到這話,笑文臉上一冷,隨即笑道:“我和她已經不是夫妻了,她願意跟
誰是她的權力,我憑什麼阻止她?一點理由都沒有。”
小董不安地說:“可我還是覺得對不起你,好像我在搶你的老婆。”伸手扶
了扶眼鏡。
笑文冷靜地說:“你千萬不要這麼想。我一直覺得她跟你是最合適的。因為
你對她一心一意。不會讓她受一點委屈。你比我強。我這人不像你那麼專情。你
跟她在一起,我也放心了。我知道你會照顧得她順心順意的。”話說得雖然漂亮,
但心裡還是有一點酸意。不過,這感覺只是一瞬間的事,稍後便平靜如常了。
小董一呆,隨後說道:“你不怪我就好。這樣我就放心了。我一直擔心,這
件事使咱們連朋友都沒得做。看來是我把你想得太狹隘了。”
笑文笑笑。問道:“聽雪跟孩子都好吧?她出院了吧?”
小董臉現喜色,說道:“她早就出院了,現在很好,每天挺高興的。”
笑文點頭道:“那就好,那就好。”
小董問道:“你要不要去看看她?”
笑文搖頭道:“不必了。見了面只能增加煩惱。我還是讓她過點平靜日子好。”
他不願多談聽雪。於是轉了個話題:“你怎麼會突然有那麼大的勇氣跟淑賢離婚
呢?”
小董一皺眉,想了想才說:“我覺得人生短暫,應該去追求自己的幸福和夢
想,不該再浪費寶貴的時間。”
笑文一笑,說道:“我一聽說你離婚了,還以為淑賢把你甩了呢?鬧了半天,
你才是主宰者。”
小董不好意思地說道:“是呀,在人們的心中,我一直跟小綿羊一樣,一點
硬氣都沒有的。”
笑文誇道:“你這次的表現很好,男人應該這樣。不過我可不支持你離婚,
因為淑賢會受到傷害的。”
小董嘆息著:“傷害也許是有的,不過不會很大。”
笑文問道:“這是為什麼呢?”
小董解釋道:“你也知道的,她雖然跟我做夫妻,但她的心一直不在我身上。
她一直喜歡你的。只是你一直沒有給她機會。”
笑文笑了笑,說道:“如果我將她摟到自己的懷裡,你會不會跟我拼命?”
小董搖頭道:“她不再是我的老婆了。”兩人相視一笑。
這時服務員將酒菜一一端來,二人連喝帶談,情緒很好。他們中間的那層顧
慮跟障礙也煙消雲散了。
笑文放下酒杯,問道“你今後有什麼打算?”
小董回答道:“我可能會離開省城,到外地發展。”
笑文問道:“為什麼呢?不會是有什麼個人方面的原因吧?”
小董答道:“不會,不會,是因為外邊有更好的前途。有個研究所早就約我
去他們那裡,我一直沒答應。這回沒有牽掛了,可以去了。”
笑文舉起酒杯,豪爽地說:“小董,我祝你前程似錦,一路順風,越來越出
息。”
小董也舉起酒標,想了一會兒,才大聲說:“我也祝你生意興隆,艷福無邊,
越來越帥氣。”
笑文叫道:“好”。二人碰了一下杯,都一干而盡。彼此都覺得今天喝酒比
哪天都痛快。今天的談話比任何時候都真誠。
笑文算過賬,二人分開時,笑文說道:“替我好好照顧聽雪,別讓她吃苦。”
小董點頭,也說道:“你見到淑賢時,好好開導她,讓她高興起來。”二人
握了握手,這才友好地分開了。
笑文望著小董的背影,見他走路不像往常那麼緩慢而漂浮了,而是迅速而穩
重,越來越像男子漢了。笑文就想,就是三日不見,刮目相看。以前一直綿羊般
的小董,都有點狼性了。嗯,這才是男人。
下一步還是得找旅店。他來到那家旅店的大廳,櫃台裡站的服務員他上次來
見過的。他順口打聽起聽雨來。
服務員經他提醒,也認出他來,臉上有了笑容,回答道:“聽雨嘛,她生病
了,請假養病呢。”
笑文一楞,問道:“生病?什麼病?在那裡養病?”
服務員回答道:“什麼病不清楚,她在家養病。”笑文問明了她家的詳細地
址,便往聽雨家趕去。他是知道聽雨家的,姐妹倆自從父母不在了,便住在一幢
老樓裡。一直沒有換過住處。他之所以問得詳細,是怕她家搬了。
他將聽雨一直當成一個小妹妹,既然她病了,怎麼也得先去看看。他來到她
家附近,買了些水果,食品,這才上樓去敲門。
當門開時,聽雨一見是他,憂郁的面孔上頓時露出笑容來。她歡呼道:“宮
大哥,快點進來。”
笑文一邊進去,一邊瞅著聽雨。雖然她臉色不像太好吧,也不像有病呀。這
丫頭搞得什麼鬼。
換好鞋坐在客廳上。聽雨笑嘻嘻地指著那些東西問道:“宮大哥,這些東西
都是給我買的嗎?”她心裡很美。
笑文板著臉回答道:“是呀,聽說你病了,我就特意來看你。”他有意將病
字拉得老長,讓對方明白自己的意思。
聽雨笑著扒著桔子,遞給笑文一個,自己也大口地吃起一個來。吃了幾口,
她才說:“我是真的病了,你沒有看出來嗎?”
笑文搖頭道:“沒有呀,你好像比我還健康呢。”
聽雨摸摸自己的臉,說道:“我都有點瘦了。”笑文瞅瞅她白淨秀氣的臉蛋,
沒覺得有什麼變化呀。
笑文對著她無法生氣,就問道:“無緣無幫地,你怎麼會生病呢?”
聽雨放下桔子,臉上露出怨恨來,說道:“別提了,前幾天談一個對像,讓
我很難過。”
笑文好奇心起,心問道:“什麼樣的好男人,讓你這麼放不下。”
聽雨扁了扁嘴,叫道:“什麼好男人呀?瞅著像個人樣,挺帥氣的,挺斯文
的。認識沒幾天,請我到他家玩。在茶裡給我下藥。幸虧我比較細心,見他臉上
的笑容有點怪異,就留神起來。我說想吃蘋果,讓他給我洗一個過來。他去洗蘋
果了,我就趁機將兩個杯掉了個兒。他回來後,為了表示光明磊落,他自己先喝
了那杯茶。我坐著不喝,怕整個茶壺都有問題。他喝了沒一會兒,就暈了過去。
我氣得衝上去,給他一頓嘴巴子。”
笑文聽了笑了,誇道:“聽雨,你真行,真夠機靈的。換了一個姑娘就完蛋
了。”
聽雨得意地笑了笑,說道:“就是,就是。經過這事之後,我心裡好難過。
我想不到人心是這麼可怕。因為對人性失望,我才病了,不過是心病。”
笑文提醒道:“以後跟男人相處,可得多長個心眼。”接著話題一轉,問道
:“周榮呢?她最近好嗎?”
一聽周榮,聽雨臉色一暗,嘆了一口氣。這使笑文擔心起來,難道周榮出事
了嗎?雖然相處短暫,自己還是關心她的。
第十五卷第十八章留宿
聽雨回答道:“她沒有出什麼事,只是嫁人了。”
笑文一驚,說道:“這麼快就嫁了,怎麼沒告訴我一聲呢。”聽到周榮嫁人,
笑文心本能地一沉。別看不是自己的女友,但終究是有過一次親密關系呀。他不
可能沒有感覺的。
聽雨睜著一雙圓溜溜的美目,一邊望著笑文一邊說道:“我本想告訴你的,
但她事先叮囑我了,不讓我跟你說。”
笑文雙手一攤,說道:“這倒叫我想不通了。”
聽雨抿了抿嘴,說道:“我也想不通,不過看樣子她挺喜歡你的。在她說道
你時,她的臉上都有了光輝,比結婚還興奮呢。”
笑文點頭道:“周榮這個人,總的來說,還是挺不錯的。”
聽雨眨眨眼,嘻嘻一笑,說道:“宮大哥,老實說,你把她怎麼樣了?”目
光中大有深意。
笑文一笑,說道:“她好好的,我沒有把她怎麼樣呀?”
聽雨哼道:“你不要騙我,你倆之間肯定不一般。”
笑文衝她一瞪眼,才說道:“小丫頭,不要胡思亂想。我跟她只是普通朋友,
沒有別的。”
聽雨一臉的不滿,說道:“你還騙我呢。我跟你說吧,她結婚之前,在我家
住過一個晚上。我聽見她說夢話了。”說著白了笑文一眼。
笑文不解地問:“她說夢話了,與我又有什麼關系呢?”
聽雨說道:“怎麼沒有呢?那夢話正是關於你的。”
笑文大感興趣,一臉正經地說道:“她說什麼了?你倒說給我聽聽。”
聽雨臉一紅,說道:“我不好意思學。”說著低下頭去,一副羞不可抑的樣
子。
笑文笑道:“咱們都是自己人。有什麼不好說的。你就像我的親妹子。”
聽雨慢慢抬起頭,說道:“既然你當我是自己人,我就學給你聽。不過你不
准笑話我呀。”
笑文連連表示:“不會的,不會的,我會洗耳恭聽的。”
聽雨目光不敢看笑文,說道:“那天晚上,她睡著睡著,就說道‘宮大哥,
我好舒服呀。你真行,真厲害,快點,再加把勁兒。我快死了。’”說到死字,
聽雨的聲音低得快聽不到了。
笑文聽了臉上一熱,接著笑了起來。聽雨注意著笑文的反應,問道:“你笑
什麼呢?你以為我什麼都不懂嗎?”
笑文解釋道:“那是她做春夢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聽雨一針見血的問道:“那她為什麼不喊別人的名字。只喊你的。”
笑文微笑道:“這話你應該問她去,我怎麼知道呀?”他聽說周榮夢裡也叫
自己的名字,大為得意跟舒暢。這是一個男人的驕傲,證明她心裡有我,也證明
她的確被我征服了。只是她嫁人了。以後再也沒有機會翻雲覆雨了。
聽雨嘿了一聲,說道:“我怎麼沒有問她?我見她說夢話,就叫醒了她,她
一句話不說,就奔衛生間去了。好一陣子才回來。”
笑文聽了心裡明白。周榮肯定是清理身體去了。不用說,她一定是做春夢流
水了。只是當著聽雨的面。不好意思問那些詳細情形。
聽雨接著說道:“她從衛生間回來,我就問她,跟你什麼關系。她的回答跟
你說的一樣。我就問她,為什麼夢裡叫你的名字。她只是嘻嘻笑,不回答我,我
再三追問,她才說,等你以後有了男人,你就什麼都明白了。”
笑文聽了直笑。聽雨沒好氣的說:“宮大哥,你告訴我,她說的是什麼意思?”
笑文說道:“她後來又說了什麼,你都學給我聽,我再幫你分析一下。”聽
雨於是往下說:“她又問我是不是處女?我說當然是了。周榮就呵呵笑了,說道,
跟處女我不談這些成年人問題。她說的就是這些。”
笑文也笑了起來,說道:“聽雨,你還是個純潔的小姑娘,很多成年人的問
題,我不便跟你說。”
聽雨哼了一聲,說道:“你不說,我也知道的,不就是男女之間那種惡心事
嗎?我什麼都懂的。”
笑文搖頭道:“聽雨呀,你說錯了,男女之間的事不惡心,還很美妙呢。當
你喜歡一個人,你就願意跟他接近,也願意跟他做任何事而不後悔,那怎麼會惡
心呢?”
聽雨低頭不語,似乎在想什麼心事。笑文又接著說道:“你不也談過戀愛嗎?
你沒有體會到其中的美妙嗎?”
聽雨抬頭說道:“我談是談過,可一點都不美妙。因為沒有什麼美妙的,最
後都分手了。”
笑文在旁點評道:“看來那不是真正的戀愛呀。你還沒有遇到一個與你情投
意合的男人。”
聽雨嘆息道:“我沒有那個好福氣呀。可能這一輩子都碰不到那樣一個人。
即使碰到了,我也得不到。”
笑文站起來,坐到她的身邊,安慰道:“聽雨,你才多大的年紀呀,以後機
會多的是,不要這麼悲觀呀。你需要什麼樣的男朋友,我們大家可以幫你撒網。”
聽雨聞著他身上的男人氣息,心跳加快了,臉上笑著,說道:“說得這麼難
聽,男朋友又不是烏龜,要撒什麼網呀。”笑文聽了哈哈大笑,前仰後合。
聽雨問道:“你笑什麼呀,有什麼好笑的。看你,嘴巴都快咧到耳朵後邊去
了。”細想自己的話,問題是出在烏龜上。男朋友當了烏龜,自然是自己給他扣
了帽子呀。想通此節,聽雨大窘。
笑文停止笑聲,說道:“說真的,你要什麼樣的男人?”
聽雨哼一聲,指著笑文道:“我要的男人很簡單,就像你這樣的吧,要長得
好,有風度,會掙錢,會武功,能保護我。關心體貼,善解人意。但要比你強一
點,就是要用情專一,不能沾花惹草。”
笑文認真地聽著,說道:“我記住了,我爭取一定給你撈到。”聽雨聽了笑
了,接著問道:“你在省城要呆幾天呢?我能幫你什麼呢?”
談到正事,笑文正經起來,說道:“我會盡快回去的。你也不用幫我什麼,
我煩的時候,跟我聊聊天吧。”
聽雨哼道:“我又不是你女朋友,干嘛那樣對你。”
笑文逗她說:“你可以臨時客串一下。”
聽雨很嚴肅地說:“那可不行,會影響我的名聲的,讓我吃虧的事,我可不
干。”
笑文裝作失望地說:“那算了吧,我找別人吧。”
聽雨瞪著他,說道:“你要找別人的話,我就打電話給你家,讓她不饒你。”
笑文笑了笑,沒再說什麼。
聽雨收住玩笑口吻,問道:“宮大哥,你晚上住那裡呀?”
笑文回答道:“我去找旅店住,很方便的。”說著站了起來。他的意思是想
走。看人的目的已經達到,不必多留。
聽雨望著笑文,也站起來,說道:“宮大哥,如果你不嫌棄的話,你就住到
我家裡吧。反正我家只有我一個人。”
笑文望著聽雨,見她眼亮臉白,一條粉紅的裙子裹著苗條的身子,楚楚動人。
胸脯隆起,腰肢纖細,露在裙外的大腿也圓潤亮麗。她的紅唇微張著,她的眼神
期待著,真是一位令人怦然心動的美姑娘。
笑文看她這麼有魅力,竟不敢跟她多相處了,說道:“不了,那會給你添麻
的。我還是住旅店的好。”
聽雨不再堅持,說道:“宮大哥,你是從我工作的那個旅店來嗎?你是怎麼
找到這裡的?”聽雨早就想問了。
笑文便把自己怎麼來的說了一遍。聽雨聽了心裡一暖,嘆息道:“自從姐姐
走了之後,周榮嫁人了,有好久沒有人這麼關心我了。謝謝你了,宮大哥。”眼
圈一紅,顯然是感動的。
笑文勸道:“別哭,別哭,我可是沒有欺侮你呀。”
聽雨不理這茬,說道:“聽我的,宮大哥,晚上住我家吧。我家總比旅店舒
服的。你又何必這麼固執呢,咱們也都是熟人兒。除非你心裡有鬼。”
笑文見她誠意,便嘿嘿笑道:“住你家可以,只是我會管不住自己的。”說
著目光在聽雨身上一掃。
聽雨笑了笑,說道:“我不怕你的,我最擅長打色狼了。”笑文跟她目光一
對,開心地笑了起來。這種情形讓他想起跟別的美女打情罵俏的時候。無論是美
賢姐妹,還是菊影,或者柳雲,或者陳魚,都是那麼讓人愉快,讓人難忘。
陳魚呀,我心愛的姑娘,此刻你到了哪裡呢?你可知道,我在這裡傻傻地想
著你呢。像一流澗水,盼望流雲一樣,在盼望著你飛回。
第十五卷第十九章買碟
笑文決定在她家住了,使聽雨格外高興。她笑呵呵地將笑文領到以前姐姐住
的房間,說道:“你住這裡怎麼樣?”
笑文當然知道這是誰的地方,回想起聽雪,心裡不免發酸。當年,他也在這
個房間裡住過的。嘿,事過境遷,一切都變了。自己已不是她的男人。
聽雨微笑道:“你坐了一路車,也累了,休息一下吧。”
笑文看看天色還早,說道:“不累,我出去轉一圈,順便買點菜回來。”
聽雨笑道:“那我就不陪你了,我昨晚沒睡好,要睡一會兒養養神。你一定
要記得回來呀,不然的話,我會親自出手抓你回來。”
笑文嘿嘿笑著,說道:“我這個人很自覺的,尤其是家裡有美女的地方,我
會忍住不回來嗎?”
聽雨一臉嬌笑,把他送到門口,望著他下樓了。她的心裡像蜜一樣甜,一想
到他終究還會走,還要回他家陪伴他的女人,心裡又有點發苦了。
笑文出了門,坐線車到了秋林、松雷一帶。這一帶的人行道上人特別多,多
以中青年為主。這一片兒空氣中飄著濃郁的雞排味兒,有一個小攤位,生意特火。
想從那裡買東西,得耐心排隊。旁邊的一家是個音像屋,為了做廣告,他們將一
台大電視隔著玻璃面對外界,此時,屏幕上正有三個女生唱歌。相貌各有特點。
一個像小子,聲音好粗,不細看不以為是女性。另一個年紀很小,圓臉,戴個眼
鏡,像個中學生。第三個看著挺漂亮,特有女人味,帶幾分滄桑感,使人愛憐。
笑文暗暗叫好。這才是女人,具有女性氣質。如果我娶老婆的話,一定娶這
樣的。怎麼她不大愛笑呢?是不是肩上的負擔太重了?
當她們唱歌時。他仔細聆聽,發現這個美女的聲音高得讓人吃驚,有響遏行
雲的氣勢。他站在路上,對著屏幕。忍不住鼓掌歡呼。因為他也是懂唱歌的,他
能聽出來,她是當巨星的料子。拿她跟陳魚比的話,相貌不如陳,但聲音條件則
過之。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像這樣又美麗,唱功又好的姑娘實在不多。這時一個
小姑娘來到他身邊,問道:“大哥哥,你在為冠軍叫好嗎?”
笑文看了一眼打扮入時的小姑娘(像個初中生)。回答道:“是呀,那個長
發美女好棒。”
小姑娘嘻嘻笑了,指著屏幕說道:“你說錯了,長發的不是冠軍,那個才是
冠軍。”說著對那人連連點幾下。這下使笑文驚奇,原來冠軍不是自己喜歡的美
女,而是像小子的那個小女生。
笑文不由地笑了,說道:“這不是有病嗎?評委看來都沒有長眼睛,也沒有
長耳朵。如果我要娶老婆,嘿嘿,就算打死我,我也不要這個假小子。”身邊的
小姑娘哼了一聲,揚了揚下巴,說道:“現在的小女生都喜歡這種類型的,你懂
得什麼呀?”
笑文一笑,說道:“男人們不會喜歡她的。”說著向西大直街方向去了。一
想到要娶老婆,若娶這樣的女人,他就有點惡心。轉念一想,人家長啥樣,與我
有什麼關系呀?自己想娶人家,人家還不肯嫁呢。
他在前邊的道口向北一轉,奔車站方向而去。他走在人行道上,一邊邁步,
一邊觀察著這城市的面貌。周圍盡是高高低低的樓群,縱橫大街小街上車流如海。
車的跑動,帶著一股大風,這大風分外是一種節奏,仿佛城市的脈搏,跟小鎮完
全不同。自己在這個城市住過多年,始終不能融入其中。誰知道這是什麼道理呢?
當他走到離永華地下商場還有幾百米時,旁邊的停車群裡的過道上走來一個
男子,小聲問道:“哥們,要生活碟嗎?都是最新的。”
笑文笑了笑,沒理他往前走了。前邊接連出現幾個這樣的小販子,笑文都沒
有理,當又一個小販子出現時,笑文猶豫著停步,問道:“多少錢一本?”經過
他們的‘騷擾’他有點動心了,心說,買回去幾本,給老婆們看看,也增加點情
趣。
對方是一個三十五六的男人,黃臉,一臉的世故,手裡拎著舊包。見他有意,
臉上立刻有了讓人溫暖的笑容,他說道:“七塊錢一本,隨便你挑。”說著將笑
文引到路邊的欄杆下,轎車旁。
笑文瞅了瞅他,說道:“五塊錢一本吧。”
那人很爽快地回答道:“行,哥們來幾本?”說著提起包打開,裡邊一大疊
光碟。他有意將碟片分開幾個缺口,讓笑文看清面上的暴露圖像。
笑文瞅瞅周圍,說道:“有韓日國家的,拿四個瞧瞧。”
那人連忙找出六個來,說道:“這都是最好的,最新的,最精華的。哥們拿
六個吧。”
笑文嗯一聲,一邊掏錢,一邊問道:“你不會騙我吧?”
那人嘿了一聲,說道:“我天天都在這片賣碟,如果我騙你,你可以來找我。”
笑文沒出聲,交了錢,拿過碟,隨意一翻,看上面都是黃種人的裸體,也就
放心了。他將碟揣好,正要走時,對方提醒道:“車站亂得很,小偷特別多,可
得加點小心。”
笑文說聲‘謝謝’,便繼續走路了。他心說,這人心眼還不壞。既然車站亂,
那真得注意點。誰要敢掏我的兜,我剁掉他爪子。
他接近地下商場時,望了一眼遠處車站的高樓。樓頂那個圓圓的大表盤非常
悅目,像在清清楚楚地告訴人們,這裡是什麼地方。
他見自己跟車站之間的幾條橫道人車密集,估計過去得費不少時間,順腳下
了台階。這是地下商場的入口。他想從此到車站也是一樣的。他想溜達到車站,
再到‘道裡’走走,就返回去。
進入地下商場,只見小攤相連,無窮無盡,望不到邊。他東張西望,愉快地
溜達著,想著給聽雨買點什麼東西回去。在人家住可不能白住,就是不拿錢,也
得表示一下謝意。
正走著呢,後邊衝過來一個人,說道:“你給我過來。”笑文一回來,見是
一個三十出頭的男子,身穿西裝,長臉短發,挾個小皮包,一臉的深沉,像個有
身分的人。
笑文審視他幾秒,說道:“你在叫我嗎?”
那人說道:“就是叫你。你剛才買什麼了?買了幾本?”聲音充滿冷氣,像
寒風一樣。
笑文心裡轟地一聲,感到不好,難道出事了嗎?他強作冷靜,微笑道:“沒
買什麼呀。我又不認識你,誰知道你是誰呀。”
那人冷笑兩聲,說道:“我盯了你半天了,看得很清楚。你跑不了了,我們
的人把各個出口都封鎖了。來吧,你跟我走吧。”說著轉身就走。
笑知道要壞事,想不到第一次干這種事就挨抓,真是倒楣,他鼓足勇氣跟他
後邊。這個時候的笑文,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老實,心直往下沉。他心說,讓
家裡老婆知道自己出了這事,不知道怎麼鄙視自己呢。
那人領著他沒走多遠,從旁邊一個衣服架後邊,又轉過來一個男人,是個三
角眼,也挾個包。他跟短發說道:“李隊長,抓住了?”
短發回答道:“嗯,通知局裡,把警車開過來,這小子不太老實。”
三角眼斜了笑文一眼,陰森森地說道:“帶到局子裡一頓收拾,不老實的也
老實了。”說著跑到一邊打起手機來。
一會兒上到地面,向東走去。二人一前一後,像是押犯人一樣。沒走幾步,
他們又一個同伙湊上來,三人一陣耳語,眼睛都盯著笑文,像是獵人盯著獵物。
笑文被盯得惴惴不安,心道,這下完了,身敗名裂,不但要罰款,還得臭名
遠揚。我真是該死,買什麼那東西呀。這回損失大了。我怎麼化解一下呢?
走了一會兒,來到人少處,笑文停步,說道:“三位大哥,咱們私了吧。我
拿錢,你們放我一馬。我心裡一定記得你們的好處。”
短發獰笑著瞅瞅他,說道:“一本罰一百塊錢,你掏錢吧。”
笑文苦笑道:“我那有那麼多錢呀,我只有三百。”
三角眼罵道:“媽的,這幾個錢怎麼夠呀?不行不行,沒錢是吧,打電話給
你家,趕緊拿錢來。不然的話,公事公辦。”
短發見笑文臉有懼色,嘿嘿一笑,說道:“三百就三百吧,算你幸運。我們
哥三個也不是沒有人味的。”
笑文聽了,一顆懸著的心總算放下來。他心說,三百塊買個平安,這錢值呀。
因此,他痛快地掏出三百元遞過去,像是把晦氣送走一樣。可他哪裡知道呀,好
戲還在後頭呢。
第十五卷第二十章發狠
短發接過錢,揣好後跟同伴相視一眼,不約而同地笑了起來,臉上的得意就
跟叼到骨頭的野狗一樣。這使笑文不知道所措。
笑文漸小,短發衝笑文說道:“瞧你嚇得那樣兒,我們不是警察,我們是賣
碟的。想賣碟給你。我們也不要你的錢,這些碟都歸你。”說著將自己的皮包遞
過來。
這突然間的變化,使笑文火冒三丈,原來他們是一伙騙子。憤怒,屈辱,驚
訝,痛恨,狠毒等各種感受都一齊聚來。這使笑文失去了平日的溫和與斯文。他
像一只要吃人的野獸。既然你們不是警察,我還怕什麼干啥呢?
他定定神,對短發瞪眼,大喝道:“給我拿來。”伸出右手來。
短發將皮包遞過來。笑文不接,說道:“把我的錢還給我,咱們各不相欠,
就當沒這回事。不然的話,我跟你們急眼。”
短發衝同伴嘿嘿一笑:“他媽的,我看你不只雞眼,你還是鴨眼呢。”說著
狂笑起來。
笑文無法控制自己,猛的飛起一腳,踢在短發的胸上。他大叫一聲,向後跌
去,摔得半天爬不起來。那兩個同伴呼叫著衝過來,一個拳打笑文面門,一人腳
踢笑文小腹。笑文急了,閃都不閃,上邊伸手抓住對方手腕,下邊硬接了對方一
腳。只聽啊呀一聲,踢他的三角眼抱著腳在原地直轉圈。他覺得像踢到一塊鐵板
上一樣。差點使腳趾頭斷了。不一會兒,他坐到地上了。
被笑文抓住手腕的家伙,見笑文如此神勇,嚇得臉都變了顏色。笑文衝他一
笑,說道:“你們一定騙了不少人,騙了不少錢,嘿嘿,夠缺德的呀。今天就叫
你們到醫院去消費去吧。”說著一叫勁,只聽那家伙發出殺豬般的慘叫。原來笑
文捏斷了他的手腕。又一揚胳膊,將他扔出多遠。
只不過眨眼間,這三個哥們都在地上了。狼狽不堪。笑文走到短發跟前,再
度伸手,說道:“把錢還我。”
短發還不服氣,掙扎著坐起來。說道:“誰拿你錢了,我沒拿。”
笑文冷笑道:“我看你們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呀。”說著話,在短發跟三角眼
的小腿上各踢一腳。二人立刻發出毛骨悚然的慘叫來,各摸著自己的腿。原來笑
文一狠心,將他們的小腿踢折。
笑文還不解氣,像老鷹抓小雞一樣,將三人拎到馬路中心,像碼磚頭一樣,
將三人重疊摞起,使來往的汽車不得不繞過三人通行。很快有好多群眾圍上來。
笑文便告訴大家他們是騙子,以後大家看得清楚點,切不可上當受害。
這番折騰,短發屈服了,不得不交出笑文的錢來。笑文在上摞的三人的臉上
各自拍了一下,說道:“你們聽著,如果你們以後再敢干這種勾當,我就不會這
麼便宜你們了。我把你們都扔到松花江裡喂魚。”三人哪敢出一聲呀。
笑文解了氣,哼著小曲揚長而去,留下三人在地上呻吟。三人在這片橫行幾
年,從沒有人敢惹他們,想不到這回遇到對頭了。這也是惡有惡報。
收拾了三個騙子,笑文心情舒暢,上了輛線車,向聽雨家而去。他心道,這
回給你們點苦頭,估計短期之內你們不敢出來作惡。他本想報案來著,但想到自
己買碟也有過錯,人家追究起來,對自己不利。自己還是離警察遠點為妙。
下了車,笑文買了一些菜,往聽雨家走來。離樓洞還挺遠呢,就見聽雨跟一
個男人站個對面,不知道在說什麼。
等走近些,笑文看清了,那是個俊秀,清瘦的青年,一臉的憂郁。聽雨看著
那青年,沒有好臉色,似乎很反感。
笑文走到跟前,問道:“聽雨,怎麼了?”一見是他,聽雨趕忙湊過來,美
目白了那青年一眼,說道:“這人糾纏我,你快幫我趕他走。”
笑文瞅一眼青年,說道:“他是誰?”
聽雨站在笑文身邊,說道:“我不認識他。我一下樓,他就跟我亂攪蠻纏的,
討厭死了。”
那青年一臉的痛苦,說道:“聽雨你怎麼能這麼說呢?咱們畢竟還處過對像
吧。你怎麼能說你不認識我呢?”
聽雨哼道:“過去的事,我已經不記得了,請你走遠點吧。”
青年皺眉說道:“聽雨,難道你一點不念舊情嗎?”
聽雨大聲道:“咱們已經分手了,多說沒用。你走吧,我永遠不想見你。”
青年嘆氣道:“我知道你還在記恨那件事,我那也是多喝了點酒,才那樣的。
我平時你也是知道的,規矩得很。”
聽雨瞪著他,說道:“知人知面不知心,我本來以為你這個人挺可靠,挺老
實的,誰知道也不是個東西,幸好我發現得早,不然的話,你就害了我一輩子。”
青年悲傷地說:“聽雨,我知道錯了,你就原諒我一回吧。”
聽雨搖頭道:“那是不可能的,誰知道又做了多少壞事。”
青年急了,跨過一步,伸手拉聽雨。笑文往聽雨身前一擋,說道:“我說兄
弟呀,人家不願意跟你,你就走吧,硬纏著也沒有意思。還顯得你不懂道理。”
那青年咬牙切齒,怒視著笑文,問道:“你算哪根蔥?”
聽雨得意地衝笑文一笑,雙手抱住笑文的左臂,說道:“他是我的新男朋友,
怎麼樣,比你強多了吧。”一聽這話,笑文立刻挺起胸膛,一臉冷淡,像個很酷
的帥哥。
那青年恨恨地說:“聽雨,我不會放過你的,我還會來找你的。”
笑文嘿嘿一笑,說道:“你盡管來,我這人最喜歡跟人打架了。剛才在車站
打了三個家伙,打得他們連滾帶爬的,屁滾尿流的。如果你有興趣的話,不妨也
來試試。”說著臉上露出凶狠的表情。
那青年瞪了二人一眼,一跺腳,說道:“我會來找你算賬的。”轉身快步走
了。望著他的背影,笑文笑道:“這是誰?是給你下藥的那個家伙嗎?”
聽雨搖頭道:“這個不是,這又是一個。在下藥那家伙之前。”
笑文笑道:“聽雨,想不到你的男朋友這麼多呀。沒叫人家占便宜吧。”
聽雨嘻嘻一笑,說道:“想占我的便宜,哪有那麼容易的。”
笑文問道:“你跟他又是怎麼回事呢?”
聽雨一眯美目,說道:“想知道嗎?等上去我再告訴你好了。”說著當先往
樓裡走去。
二人上了樓,將東西送到廚房。之後聽雨才跟笑文說道:“這人以前跟我處
過對像,處了有一個月吧,印像還不錯。誰知道有一天我跟周榮去舞廳跳舞,竟
碰到他摟著一個女人在舞廳的一個角落亂摸,亂啃的。我二話不說,就跟他分手
了。事後他一個勁向我賠禮,認錯的,又買不少東西討好我。但我根本不理這茬,
就是不原諒。說什麼是酒後失態,那都是借口,分明是人品有問題。我才不跟這
種偽君子在一起,我倒欣賞你這真色狼的本色。”說著目光一斜笑文。
笑文指著自己的鼻子,苦笑道:“我成了真色狼?”
昕雨嘿嘿笑道:“難道不是嗎?你本來就是。”
笑文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聽雨得意地笑道:“我剛和周榮通過電話,她把什麼都告訴我了。還把你跟
她怎麼親熱的都說了。”說著到這裡,聽雨只感到臉上發燒一個俏臉都紅了起來。
笑文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道:“周榮也真是的,跟你說這個干什麼,那不
是害你嗎,你還是小孩子。再說也影響我在你心中的美好形像呀。”
聽雨搖頭道:“不呀,我覺得你很有本事呀,能夠吸引很多美女。”
笑文說道:“你不要這麼說,你這麼說,我還以為相中我的了呢。”聽雨聽
了笑而不語。
笑文想起買碟的事,就打開了VCD 跟電視,對聽雨說道:“聽雨呀,我試試
新買的影碟,看看質量怎麼樣。你能不能回避一下呀。”臉上露出幾分壞笑來。
聽雨搖頭道:“好事不背人,背人沒好事。我偏要看看,你買了什麼東西回
來。”
笑文說道:“這可是你要看的呀,如果受到污染,你也別怪我。”
聽雨胞起沙發上的一個大布娃娃,嘿嘿笑道:“我又不是小女孩兒,不過是
影碟罷了,能把我怎麼樣。”
笑文見她執意如此,便抽出新買的一張光碟,裝入VCD 的入倉中。他不知道
聽雨見了那畫面會有什麼反應。
第十五卷第二十一章騙子
當VCD 正常工作時,出現的畫面令笑文意外,並沒有令人噴火的火辣畫面,
也沒有美女的裸體在舞蹈,有的只是平常的歌曲什麼的。
笑文有點不死心,又將後邊五碟一一播放,那裡邊有的連歌曲都沒有,是空
白的。這樣的結果使笑文忍不住大罵道:“媽的,騙子,下回見到你,非叫你爬
著回家不可。”他以為賣給自己光盤的那個男子是個好人呢,因為他還善意地提
醒過自己注意車站的小偷,鬧了半天,他也不是好東西,說不准跟他們是一伙的
呢。這頭釣魚,那頭抓魚。都不是好鳥。笑文氣得直喘粗氣。
那邊的聽雨見了捂嘴格格直笑,說道:“宮大哥,你不會讓我看這些空白碟
吧?那些歌曲也沒有好聽的。我以為是什麼好東西呢,原來就是這個?至於神神
秘秘的嗎?我還以為真是色的呢?”
笑文衝她尷尬地一笑,自我解嘲地說:“我是逗你玩的,那成人東西哪能給
你看呢。”
聽雨笑道:“你不用解釋的,我知道你什麼意思。我跟你說呀,宮大哥,若
說買那東西,你可不如我。”
笑文眨眼道:“你有路子?”
聽雨做出神秘的表情,說道:“我告訴你吧,我有一個同學,他哥哥就是搞
光碟買賣的,只要我需要那東西,打個電話,他能給我送來。保證都是真貨。”
說著聽雨臉上露出得意來。
笑文被騙。感到很沒有面子,就說道:“我想不到省城的騙子這麼多呀。”
聽雨的美目在他的臉上一轉,說道:“我說宮大哥,虧你還在這兒住過好幾
年呢,難道一點在外的經驗都沒有嗎?你應該知道,車站一帶的騙子很多的,”
笑文解釋道:“這回我太粗心了。”說著將那六個碟片一一折斷,扔到垃圾
袋裡。他恨極了這幫騙子,真想再去一回,再給他們一頓好打。
聽雨站起來。湊上前說道:“宮大哥,算了吧,反正你也沒有破費多少錢。
何必生這麼大氣呢,以後可要當心了。”
笑文嘆道:“你不知道,在車站還出了一件事呢。”接著將自己在車站打人
的事講了一遍。他講得很細,每一個細節都說到了。
聽雨拍手叫好道:“打得好,打得好。警察不管他們,你來管。我要是男人
有你這本事,早就替天行道,為民除害了。”說著話,雙臂勾住笑文的脖子,在
他的臉上美美的吻了一口。這是對英雄的獎勵。
笑文被她吻得一楞,問道:“聽雨,你干什麼呀?”
昕雨松開笑文。說道:“你是大英雄,我代表省城幾百萬百姓感謝你出手,
維持秩序。”
笑文摸著被聽雨吻過的地方,感覺挺舒服的。他微笑道:“聽雨,少給我扣
這頂大帽子,要不是你解釋得明白,我還以為你要勾引我呢。”
聽雨聽了臉一紅,又笑道:“我倒想勾引你,只怕你不上套。”
笑文對她笑了笑,說道:“在我眼裡,你還是個小孩子,我長這麼大,還沒
有跟你這麼小的姑娘有什麼關系呢。”
聽雨哼了一聲,說道:“你想有我還不干呢?”
笑文問道:“跟了我,難道會委屈你嗎?”
聽雨回答道:“要是我跟了你,我虧吃得大了。我說啥也是一個小姑娘,憑
什麼找個離過婚,而且還有過別的女人的老爺們呀。”
笑文哈哈大笑,說道:“小丫頭,伶牙利齒,跟美柔是一對呀。”
聽雨眨著美目,說道:“美柔是誰呀?”
笑文不想讓她知道家裡的私事,就換個話題說道:“你餓了吧,我來做飯。”
聽雨點頭道:“就應該你做的,我的手藝可不如你好。”
笑文動作麻利,沒多久,就弄出了幾樣小菜。二人坐下,笑文吃得較慢,而
聽雨卻大口吃東西,像餓了幾天一樣,嘴裡不時誇道:“好吃,好吃,真好吃呀,
你有這個本事,真是好極了,我決定了,我以後就要你了。”
笑文聽了覺得好笑,問道:“要我干什麼?當丈夫嗎?”
聽雨可不傻,一邊嚼著一塊肉,一邊回答道:“去去去,我不要丈夫,我要
你給我當廚師。”笑文撇撇嘴,繼續吃東西了晚上睡覺時,笑文提醒道:“小丫
頭,晚上一定要把門關嚴了。”
聽雨問道:“為什麼呀?”
笑文解釋道:“我告訴你吧,我有一個夢游的毛病。游來游去,不知道會游
到哪個房間去。”
聽雨嘻嘻直笑,說道:“我會預備一壺開水的,如果狼來了我就那麼一倒”
聽雨做著動作,“給他活活地褪毛。”聽雨笑起來美目彎彎的,嘴角翹翹,白牙
微露,特別好看。雖比不上牡丹般艷麗,也比得上月季般動人。
笑文看得仔細,不禁心跳加快,再看她的胸脯,已經隆起如球了。她再也不
是以前的那個小孩子了,她已經長大了,熟兒透了。她比自己的老婆美柔小不多
少,的的確確是成年人了。
聽雨注意到笑文的目光光臨過自己的酥胸,臉上一熱,嗔道:“宮大哥,原
來你也不老實呀。你剛才看什麼呢?”
笑文哈哈一笑,解釋道:“沒什麼呀,我看你裙子上的這朵小花挺漂亮的。”
聽雨的胸上別了一朵粉紅的胸花,挺小巧可愛的。
聽雨小嘴撅了撅,說道:“你倒挺狡猾的,可別叫我抓住你的狐狸尾巴呀。”
說著白了笑文一眼,奔自己房間去了。
笑文笑了笑,心道,這個小丫頭,要是跟美柔在一起的話,非得鬧個天翻地
復不可。幸好二人不認識,不然的話,都在自己家,嘿,可有得看了。
他來到自己要睡的房間,關好門,坐在床上,竟沒有睡意。這個房間以前是
聽雪的,在他跟聽雪正式結婚之前,二人也在這裡同床共枕過,想不到幾年之後,
二人便如同陌路了。這是上天的安排嗎?
他想到此行的目的,便覺得有必要跟淑賢通個電話,叫她有個准備。電話一
接通,就聽見淑賢嘹亮的聲音:“是笑文嗎?你在哪裡呢?”
笑文回答道:“我在朋友家呢,咱們明天就能見到了。你怎麼樣?心情好點
沒有?”
“我嗎,你說我嗎?我早就沒事了,離了真好,真自由,想什麼時候回家都
成。”
“你在哪裡呢?干嘛呢?”
“我在朋友家打牌呢。你沒有聽見嘩嘩的聲音,跟朋友們的浪叫聲嗎?”說
著,淑賢竟爽朗地笑了起來。
笑文聽見淑賢的聲音之外還有好多雜音。他見她沒有什麼事,心裡踏實多了。
又說了幾句,笑文才提起上貨的事。淑賢當即表示,說你來就好,我這裡的東西,
你隨便挑吧,選中什麼拿什麼。先把貨拉走,賣完再給我錢也中。這話聽得笑文
非常感動。在他的心中,小董跟淑賢都是一等一的好人,至於離婚什麼的,那都
是另外一碼事了。
淑賢最後說:“明天下午一點,你到我的批發部來吧。我等著你,你要不來
的話,我會一直等下去的。”聲音是帶著笑的,但笑文聽得出她是很認真的。
笑文回答道:“風雨無阻,一定准時到的。”說完該說的,笑文這才掛斷電
話。他這頭才放下電話,電話又響了起來,一看號,居然是家裡來的。
“小宮,是我呀,聽得出來嗎?”美柔故意作出溫柔的聲音。
笑文笑了,說道:“不用聽,都知道是誰。”
“你怎麼知道的?”
笑文說道:“在這個時候打電話給我的,自然是我的小老婆了。”
美柔嘻嘻而笑,說道:“人家關心你嗎,你啥時候回來呀?”
笑文一聽就想笑出聲來,我才來這裡不到一天,就催我回去了。他問道:
“美柔呀,你想我了嗎?是上邊想,還是下邊想?”
美柔吃吃笑著,小聲道:“我兩邊都想。上邊讓你親,下邊讓你填補漏洞。”
這聲音又柔,又媚,又帶一點浪氣,笑文覺得下邊都有反應了。
“美柔,等我回去的,我一定讓你一晚上多死幾回。”
“好哇,說話算數,若是騙我,以後再不讓你碰我。”美柔正經地說。稍後,
電話裡傳來菊影的聲音:“宮大哥,我和美柔在小屋談你呢。”
聽到他的聲音,笑文的心裡特別柔和每次他跟菊影親吻時,愛撫時,總有‘
一槍穿花’的衝動。可是說不清為什麼,他還是讓她堅守著處女的陣地。也許在
下意識裡,他還是喜歡少女菊影吧。
菊影很懂事,說了些關心體貼的話,也就掛斷了。當一切房間安靜下來,笑
文開始構思自己的辦事計劃。他想盡快辦完事,好回家陪老婆。
第十五卷第二十二章抱我
第二天一早起來,笑文坐在客廳裡半天,都沒有見到聽雨從房間裡出來。笑
文覺得奇怪,走到她的門前聽了聽,裡邊傳來急促的喘息聲。這聲音可不是動情
的那種喘息。這喘息帶著難受的成分,不如那個聽來銷魂和爽快。
笑文敲了幾下門,問道:“聽雨,小懶蟲,太陽都快照屁股了,怎麼還不起
來呢?”
屋裡傳來聽雨的低低的聲音:“宮大哥,你快來,快來,我好難過呀。”這
聲音中充滿了凄涼和柔弱,使得笑文再沒有什麼顧慮了。他知道聽雨很需要幫助。
他一下推開門,衝了進去。來到床前,只見聽雨臉紅似火,嘴唇都干裂了,
喘息聲很大。笑文馬上一摸她的額頭,熱得燙手。笑文心裡一驚,問道:“聽雨,
你發燒了?咋搞的?”
聽雨回答道:“我也不知道呀,早上一睜眼就這樣了。”
笑文拍拍床,說道:“你這是重感冒,可不能耽誤,趕緊走。”說著話,揭
開被子,開始給她穿衣服。被子一揭開,聽雨苗條而白嫩的身子便照亮笑文的雙
眼。她身上的紅色的小巧的胸罩跟褲衩,使她的女性特征非常突出。出於對美的
贊嘆,笑文愣了一下,想不到聽雨是這樣誘人的。但僅僅是一瞬間,他就開始忙
活正事了。他用最快的速度給聽雨穿衣。他暗暗嘆息。奶奶的,我怎麼這麼沒有
艷福呀,好容易抓到這個機會,無緣多看幾眼。
穿好衣服,笑文將她抱起來。她的身子好輕,像棉花一樣,給笑文的手感很
好。笑文望著這香噴噴的身子,真想試試抓揉的滋味兒。可惜不是時候,也沒有
資格那麼做。她畢竟不是自己的女人。
下了樓,找個車。將聽雨送到最近的一個診所。醫生是一個中年婦女,檢查
過後,便給聽雨打起吊瓶來。那婦女一邊忙活著,一邊怪笑文,說你作為丈夫,
為什麼她高燒到這個程度,你才給送來呢?再晚一些,後果就嚴重了。她還說,
她最恨冷血的男人,薄情的男人,讓笑文吸取教訓,以後多一些愛心,多一些溫
情,對老婆一定要疼愛些。不然的話,定會被送上道德法庭的。
這些話訓得笑文非常委屈,又啞口無言。他想解釋什麼,卻沒有那個心情。
他現在最關心的是聽雨的病情。而聽雨雖然病著,但聽得很清楚那醫生的嘮叨。
她完全可以解釋的,可是她不說一句話,只抿嘴微笑。偶而睜開美目,向笑文瞅
瞅。她的臉紅如柿子。不知道這顏色中有沒有害羞的成分。
點過兩瓶藥,聽雨的臉色好了一些,美目也能睜開了。那醫生白了笑文一眼,
收拾東西出這屋了。屋裡只有二人。聽雨拉著床邊坐著的笑文的手,說道:“宮
大哥。對不起了,剛才讓你受委屈了。”
笑文覺得她的手還是熱了些,不過很滑很軟。說道:“沒關系的,只要你能
好起來,受點委屈也沒有什麼的。你姐不在身邊,自然我就得關心你。”
聽雨幽幽一嘆,說道:“我父母死得早,我們姐倆過得很苦。姐姐嫁你後,
算是過上好日子了。我呢,只好自己找工作養活自己。到頭來,還是沒有人疼,
沒人愛的。”
笑文拍拍她的手,說道:“聽雨,你不要這麼說呀,以後會有好男人照顧你
的。”
聽雨淡淡一笑,說道:“宮大哥,你在安慰我吧。我知道我不是個有福的人。
愛我的男人們我都不喜歡。”
笑文提醒道:“以後不要眼光那麼高了,差不離的就行。”
聽雨答應一聲,說道:“我聽你的好了。”
笑文說道:“你不舒服,就不要多說話。”
聽雨喘息著說:“我沒有事的,會好起來的。宮大哥,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笑文笑了笑,說道:“咱們又不是外人,用不到求的。你說吧,只要我能辦
到的,我一定答應你。”他想這事一定是很難輪到的。
聽雨小聲說:“你可不可以抱著我。”
笑文點頭答應,將聽雨扶起來,摟到懷裡。聽雨將雙臂摟住笑文的脖子,閉
上美目,一副小鳥依人的樣子。
笑文抱著這溫軟的身子,舒服得很。他在她的耳邊說:“聽雨,你不說有事
求我嗎?是什麼事,說吧。”
聽雨吃吃笑著說:“就是讓你抱我唄。”笑文這才恍然,以為是什麼大不了
的呢,原來是這樣。這事他挺願意干的,自己又不吃虧。
他的一只手在聽雨的背上摸著,問道:“聽雨呀,你怎麼會發燒的?”
聽雨想了想說道:“一定是昨晚忘了關窗戶,睡覺時又把被子瞪掉了,這才
生病的。”
笑文說道:“都這麼大了,怎麼還那麼不老實,像個小孩子。”
聽雨哼了一聲,說道:“我本來就是個小孩子嗎,很需要大人關心,大人愛
的。我問你,你肯愛我嗎?”
笑文聽了心中一熱,不知道怎麼回答才好。他一直將聽雨當小妹妹看,盡管
自己非常風流,但對聽雨可沒有亂七八糟的想法。這叫他怎麼回答呢?萬一她纏
上身來,我可怎麼辦?如果影響到家裡,那就不妙了。家裡的三個女人,有兩個
得向自己發威。這事很棘手。
聽雨見他不回答,說道:“我知道你不喜歡我,我明白的。我不會纏著你的。
我這個人很要臉的。”說著話,掙扎著要出他的懷抱。
笑文見她如此。再也不想什麼後果了,就回答道:“我挺喜歡你的,你這個
小姑娘很可愛。”
聽雨笑了,說道:“你怎麼不早說。”說著話將笑文摟得更緊。笑文心裡暗
暗嘆氣,心道,壞了,壞了,我的麻煩來了。這不是害人害已嗎?我這是自己挖
坑自己往裡跳呀,哪個男人像我這麼傻呀。
笑文嘆道:“聽雨,你何必喜歡我呢?我沒有你想像得那麼好呀。你看你姐
離開我。就證明我這個人一點不值得愛。”
聽雨說道:“我才不管呢,我只知道我喜歡的第一個男人就是你,你也是我
唯一喜歡的男人。”
聽到美女喜歡自己,笑文跟別的男人一樣,虛榮心得到滿足。非常受用。他
問道:“聽你的意思,你好像喜歡我很久了。”
聽雨輕聲笑了笑,說道:“我跟你說吧,在你跟姐姐談戀愛的時候,我就已
經喜歡上你了。”
笑文說道:“你盡瞎說,你那時才多大呀,在上中學吧。”
聽雨回答道:“我那時是不大呀,可我又不是小孩子,我已經明白你們在干
什麼了。而且我的月經來得很早的。姐姐告訴我。我已經長大了。”
笑文笑道:“就算那時候你生理上接近成熟吧,思想上還很嫩吧,你哪裡懂
得什麼叫愛呀。那時候你少女情懷初動,那是很盲目的。也許你當時喜歡我,當
我是白馬王子、可年紀大幾歲之後,你就會把我給忘掉的。你會知道,你當時是
多麼傻的。”
聽雨冰道:“我可沒有,我那時候喜歡你。以後喜歡你,直到現在,我還是
喜歡你。”
笑文聽到聽雨這麼在意自己,就膽子大了點,手在她的屁股上輕撫著(很結
實。很有彈性的),笑文說道:“我只是一個平常的男人,沒什麼值得別人喜歡
的。我想不出。你喜歡我什麼。”
聽雨被男人摸得挺好受,暖流一陣陣傳過來。她沒有反抗,說道:“當時只
覺得你很帥,很有風度,又會武,又會做菜,說話也很中聽,還有掙錢的本事。
憑這些我就被你征服了。”
笑文捏著她的屁股,手感相當好,嘴上說道:“長大一些,你一定就不那麼
喜歡我了。”
聽雨回答道:“長大後,有好多的男孩子追我,我也談過幾次戀愛。每次都
拿他們跟你比,覺得他們都不如你。因此,一個個的都黃掉了。”
笑文停住無禮的手,眼睛都睜大了,問道:“聽雨,你不會告訴我,你以往
的對像黃了,都是因為我吧。”
聽雨肯定地回答道:“主要是因為你。因為我心中有了你這個偶像,看別的
男人都不順眼了。上回你一來後,我對你更注意了。我本來想告訴你我的心意的,
可是你身邊已經有大美女了。你走了之後,我心情很壞,就又談了兩回對像,想
不到差點被那兩個家伙給害了。從此之後,我再也不想眼別的男人在一起了。我
心裡就想,我要跟著你。不管你身邊有沒有女人,我都要跟你在一起。不過我最
擔心的是你討厭我,不想見我。我就對自己說,如果他來省城,能想起來找我的
話,我會毫不遲疑地跟他走,他帶我到哪裡都行。想不到你真的來了。”
聽著聽雨的表白,笑文激動不已。他做夢都想不到會有一個女孩子對自己這
麼痴戀的。連他自己都懷疑了,難道我真的那麼出色嗎?我真的沒有真實地認識
自己的魅力嗎?不然的話,她怎麼會這樣呢?
笑文插嘴道:“我這次到省城來,首先就去了你所在的旅店,一聽說你病了,
我馬上就來了。”
聽雨動情地說:“謝謝你,笑文,我終於可以實現自己的夢想了。”小姑娘
一高興,連大哥都不叫了,直接叫他的名字。
笑文說道:“跟著我,你不一定會得到幸福的。”
聽雨慢慢地說:“我不管,我不管,我要跟著你,我再不會那麼傻了。你要
不答應的話,你馬上就走吧。”
笑文無奈地聳聳肩,說道:“真拿你沒辦法,好吧,這可是你自己選的路,
以後別後悔。”他知道自己沒有拒絕聽雨的狠心。他在想,我該怎麼辦才能讓聽
雨跟著我,而家裡又能跟以往一樣平靜呢?
聽雨知道笑文接受自己了,特別高興。她抬起頭,說道:“宮大哥,你聽到
了嗎,我的心跳得好厲害。你聽到沒有?”
笑文側耳聽了聽,沒有聽到。聽雨在他的耳邊說道:“你沒有長手嗎?”說
著閉上美目了。笑文聽了大喜,顫抖著手摸向聽雨的酥胸。他摸的右邊,圓鼓鼓,
軟綿綿的,透著她的體溫。笑文很爽,又按又抓的,又捏又推的,果然不錯。
聽雨被摸得身子都有點顫了,在笑文耳邊哼道:“傻瓜,你家的心長右邊呀。”
笑文一笑,卻沒有將手移過去,而是右手也上去抓住那寂寞的一個。
雙手齊動,二人都覺得高興。正享受艷福呢,那醫生走了過來,見此情景,
瞪了笑文一眼。笑文趕緊收手,又讓聽雨平躺,聽雨羞得閉上眼,背過身了。
醫生不怪聽雨,卻訓笑文道:“你這男人長相不錯,像個人樣兒,可為什麼
不體諒一下你的妻子呢?她的病還沒有好,你怎麼能為了自己的感受而不顧她的
死活呢?太不像話了。”
笑文連忙辯解道:“我沒有呀……”他想說我沒有不顧她的死活,可對方哪
給他機會呢?
醫生冷著臉,說道:“還說沒有,我看得很清楚。我來問你,你的手剛才放
到哪裡了?沒放在自己身上吧?”她的聲音很大很粗糙。
笑文一臉委屈地瞅著聽雨,聽雨已經轉過身子,正衝笑文擠著眼睛。她跟剛
才一樣,仍然不解釋,有心讓笑文下不來台。
醫生訓夠了男人,就說道:“你到外屋等著吧,我給她再檢查一下。”
笑文答應一聲,要往外走。那醫生又說道:“你可別出了診所呀,隨時要叫
你進來呢。”笑文大聲答應了,大步出去。來到外屋,坐到一把椅子上,笑文心
道,這個醫生一定是個變態,肯定被男人拋棄過,不然的話怎麼會對我這麼凶惡
呢?跟那個滅絕師太一樣討厭。
想起聽雨,笑文又得意洋洋。回憶聽雨的身子的美好,笑文的心,又張開想
像的翅膀了。
第十五卷第二十三章襲擊
一會兒,醫生出來,笑文進去。聽雨又開始用藥了,笑文坐在床前問道:
“好點沒有?”
聽雨回答道:“好多了,這回可多虧你了,不然的話,我要夠嗆了。這麼小
的年紀要是死了,太可惜了。”
笑文摸一下她的額頭,果然不怎麼熱了,嘴上說道:“小丫頭,不要亂說話
呀,你才多大,當我小老婆,我還嫌小呢。”
聽雨哼道:“說好了,我可不當什麼小老婆。我寧可給你當賣貨的,也不想
當什麼小老婆。我這個人也有自尊的。”
笑文笑了笑,沒有多說話。他覺得自己沒有讓他非跟自己的意思。一切憑她
的選擇吧。倒是自己,一旦聽雨真跟著回去了,也不知道該向家裡的女人們怎麼
解釋。
這次藥打得很慢,眼看著時間越來越接近相約的時間了。笑文跟聽雨說:
“一會兒,我要出去辦事的。”
聽雨還挺懂事,說道:“你盡管去忙好了,不用照顧我。我已經什麼事都沒
有了。”小丫頭的臉上露著親切的笑容。
笑文說道:“你等一下,我去買點東西。”不大一會兒,笑文拎回來一些食
品跟水果。那醫生在屋外見到之後,這才臉色緩和一點,點評道:“這才像個有
責任的愛心的男人,若堅持下去,一定不會當陳世美的。”笑文聽了只是苦笑。
不搭理她。
笑文將東西放在床邊,跟聽雨說:“打完針,如果餓了的話,就吃東西。”
聽雨的美目望著笑文,一臉關心地問道:“笑文,你還會回來嗎?”
笑文摸摸她的俏臉,回答道:“我當然會回來了。我去談完正事,馬上返回
照顧你。你現在最需要大人疼了。”
聽雨嗯了一聲,說道:“我真想你能照顧我一輩子,疼我一輩子。那樣我這
輩子活得值了。只怕我沒有那個好命。”
笑文安慰道:“你的命不錯。你的夢想都會實現的。”
聽雨說道:“笑文,親親我再走。”
笑文一笑,彎腰低頭,在聽雨左臉上唧一下。聽雨提醒道:“還有右邊呢。”
笑文又重重地在右臉上響亮地親一口。再看聽雨時,臉蛋都有點紅了。這回可不
是因為感冒。
笑文揮手說回頭見,聽雨點點頭。經過外屋時,那個醫生得知他走了,就說
道:“年青人,你可別當陳世美呀。”笑文回答道:“我當郭靖。”
出了診所,空氣一新,長路,人流,車流。樓群又在眼前拼湊成一幅鮮活的
都市畫卷。一切都在同一種節奏中存在著,變化著。
笑文在人行路上走著,往線車站點走去。走著走著,一轉頭,見右前方一個
身影低頭向轎車裡鑽去。笑文心裡一震,這好像陳魚呀。這是她嗎?他睜大眼睛
要細看時,那車打了個半圓,上了街上。向遠處跑去了,轉眼彙入車流,不見蹤
跡了。笑文不由感到一種失落跟惆悵。雖然他還拿不准這是否就是陳魚,但心裡
總感到不舒服,似乎陳魚跟別的男人走了。把自己給拋下。
他下了人行路,沿街上前,站點就在前方一百多米之外了。他眼前總晃著陳
魚的影子。似乎正對著自己板著臉發威呢。這個美女不管喜怒,都讓自己快活,
讓他感覺一種美的力量的衝擊。那種氣勢快趕上錢塘江大潮了吧。
忽然背後一輛摩托跑了過來,接近笑文時,車把一偏,奔笑文就撞。一股大
風猛然襲來,令人心寒。笑文雖然心不靜,但練武人的本能,使他還是驟然一閃,
閃得稍慢,左臂刮了一下。
那摩托一停,又以最快的速度飛跑了。笑文罵道:“你瞎嗎?你有病嗎?”
笑文看清那人戴著頭盔,是個年青的強壯的男人。笑文本想追上去,跟他理論一
下,教訓他一下,但人家已經去遠了,他追不上了。
奶奶的,你怎麼騎的車?你會不會騎車呀?細細回想,他覺得這裡邊有問題。
這根本就不是偶然事件,這倒像有預謀的,對方像要把自己撞死。不然的話他為
什麼連站都不站,停都不停?這是怕自己看到他的臉。
他又想,我跟誰有那麼大仇,為什麼非要弄死我呢?我來到這個省城,也沒
有得罪誰呀?總不會是車站那幾個騙子搞得鬼吧?嗯,這也不是不可能。可那麼
點事兒,不至於要我的命吧?
他帶著一肚子疑惑,趕到淑賢的批發部。淑賢還在樓上打牌呢。當笑文敲開
門時,裡邊的一個女人知道是找淑賢的,就叫了一聲:“淑賢,過來接客。”
淑賢從座位上站起來,對那個女人笑罵道:“滾你的,你才接客呢,”在那
個女人身上打了一拳。又對笑文說道:“你可別多心呀,她們喜歡開個玩笑的。”
笑文說道:“我知道的,她們沒有惡意。”
二人下了樓,笑文將自己臨時准備好的貨單給淑賢看了看,淑賢也沒有多說
什麼,就跟笑文挨樣貨看了一遍。看完之後,只有幾樣貨不到位。淑貨說道:
“那沒有關系的,我這兒沒有,別人那裡有,跟他們說一聲就行,回頭我再給他
們補上也是一樣的。”
笑文說道:“得什麼時候能搞定?”
淑賢爽快地答道:“這個快呀。我一會兒就跟他們說,再找人將你的貨單獨
提出,那樣好裝車。”
笑文笑道:“你想得可真周到,有你這樣的朋友,我想不發財都不行呀。”
淑賢大方地說:“一樣呀。你掙錢,我也掙錢。對了,你打算在這裡呆幾天
呢?”說著關切地注視著笑文的臉。
笑文回答道:“我還沒有想好呢。不過原則上是越快越好的,家裡人還等著
我回去呢。”
淑賢問道:“你那家裡都有什麼人?”
笑文反問道:“我沒有跟你說過嗎?啊,是沒有說過。”
淑賢笑了笑,說道:“你什麼時候跟我說啊,我正准備多了解你一些事呢。
我看你現在挺神秘的,不介意我打聽一下你的隱私吧?”
笑文回答道:“不會不會,你這麼關心我,我心裡好暖和的。我還以為你對
我有了意思呢。”聽到這話。淑賢只是笑著不出聲。
笑文望著淑賢,說道:“正事談過,咱們再談談私事吧。如果你有空的話,
咱們找個地方怎麼樣?”
淑賢笑道:“你遠道來了,我就是沒空也得找到空來。行。走吧,到下邊的
咖啡屋。不過,要你請客。”笑文哈哈一笑,說道:“那沒問題。”
二人進了一家咖啡屋,裡邊裝璜得跟歐洲中世紀的城堡一般,有種時光倒流
之感。二人沿著一個木樓梯,上到二層平台,坐在上邊,可以居高臨下地看到整
個大廳的情景。
要好東西,二人邊用邊談。笑文笑眯眯地望著淑賢,說道:“你成了單身了,
有什麼打算?”
淑賢啜了一口苦咖啡,微笑道:“能有什麼打算呢?我想嫁給你,你還不要。”
笑文嘿嘿笑了笑,說道:“我倒是求之不得,只是根本做不到呀。”
淑賢半真半假地問:“聽你這個意思,好像你想做也做不到。對吧?”
笑文搖頭道:“別提了,我現在根本不自由呀。”吸一口巧克力奶。甜甜的,
就像笑文現在的桃花運。
淑賢猜測道:“一定是來自你的家裡吧,你跟我說說,是不是因為陳魚的關
系?你跟她怎麼樣了?得手沒有?”
笑文嘆了口氣。說道:“她跟我分開了。”一臉的悲傷。
淑賢眨著眼睛,說道:“我看陳魚跟你挺好的,像要隨時嫁給你的。你這麼
聰明的人,怎麼會鬧到這個地步。不會是她有什麼問題吧?”
笑文一臉頹唐地說:“她自然沒有什麼問題,問題在我這裡。”
淑賢自然要問這關鍵所在,笑文也不隱瞞,就把自己家裡的現狀介紹了一下。
淑賢一聽,都有點傻了,眼睛直直地望著笑文,說道:“笑文,你不是在編故事
吧?”
笑文很正經地說:“我在這種事上向來是認真的,從不開玩笑的。”
淑賢愣了一會兒,又笑了起來,半天才說道:“笑文,想不到你這麼好的本
事,快成皇帝了。喂,你這家伙的後宮定好多少名額沒有?”
笑文不好意思地說:“我都失去了陳魚,你還取笑我。”
淑賢強調道:“你也不能怪人家陳魚,是你自己不好,誰叫你這麼花心,這
麼風流了。占著那麼多美女,還對人家陳魚有想法,你也夠不是東西的了。你快
趕上西門慶了。”
笑文急忙說:“我哪裡有他的女人多呀。”
淑賢哼了一聲,問道:“你打算以後怎麼辦呢?”
笑文回答道:“什麼怎麼辦呀,就這麼過呀,反正大家都挺開心的,何不繼
續呢。”
淑賢問道:“那陳魚怎麼辦?你就放棄了嗎?我跟你說,外邊的好男人多得
是,說不准哪天,她就被人家搶跑了。那時候你哭都來不及呀。”
笑文眯著眼睛望著豪爽的淑賢,說道:“聽你的意思好像是鼓勵我追她呀。”
淑賢回答道:“一只羊也是趕,兩只羊也是放,既然你家已經有三個了,也
不在乎再多上一個。”
笑文稱贊道:“難得你這麼通情達理呀。誰要是娶你當老婆,那可有福了。”
淑賢切了一聲,說道:“你甭忽悠我,你說我好,那干嘛我當初對你那麼好,
你不娶我,反而娶她呢?”說到這兒臉上露出怨氣來。在這種問題上,淑賢跟別
的女人的反應基本是一樣的。
笑文摸摸頭,說道:“當年的事就不要提了吧,我當時被美色迷昏了頭,忽
略了你的優點了。如果當初我像現在這麼成熟的話,我一定娶你當老婆。”
淑賢笑了兩聲,說道:“別說得這麼好聽,如果你當初像現在這麼成熟的話,
咱們學校的漂亮姑娘還不都得讓你給采個遍呀。”說到這兒,用眼睛斜視一下笑
文。笑文感覺這時候的淑賢特別像一個女人。以前只覺得她的舉動少點女性化。
笑文哈哈笑道:“你可別這麼誇我,我受不了。對了,你們分手後,你哭了
幾場?”
淑賢收住笑容,說道:“有點難過倒是真的,哭是沒有的。”
笑文插話道:“是呀,看來你對他還是有感情的。”
淑賢表白道:“感情總是有一些,畢竟一起生活了那麼久。石頭放在懷裡時
間長了還有溫度呢,更何況是人呢。”
笑文問道:“那你怪他嗎?”
淑賢搖頭道:“我不怪他,還頭一回佩服他。他活了這麼大,頂數這事辦得
像個男人。這使我對他的印像更好了些。以前只覺得他是個呆子,有點窩囊,這
回才像個人樣兒。”
笑文嗯了一聲,說道:“他去追求自己的夢想了,沒有什麼錯的。”
淑賢發問道:“他追的人是你的前妻,你會不會難過?”
笑文堅決地回答道:“我不難過,一切都過去了。她跟我一點關系都沒有了。
她就算不跟小董,以後也要跟另一個男人的。她還年輕,總不能自己過一輩子吧。”
淑賢微笑道:“你能這麼想就好。這回咱們的命運差不多了。不,你比我強
得多,你家裡有美女相伴的,不像我冷冷清清的。”
笑文笑道:“如果你對我的後宮感興趣的話,你就說一聲,我會考慮你的。”
淑賢連連擺手道:“你給我少來這套,如果你要跟我正式結婚,我可能會考
慮你的,讓我跟別的女人一起享有你,我才不干呢。那也太傷我的面子了。”二
人相視一笑,舉杯喝東西。
二人約好明天見,再談正事。笑文告辭回去,他要去接聽雨。在回去的路上,
他想起來時的事件,便警覺起來。他有種預感,像有一只魔手在抓向自己,想讓
自己見閻王。
第十五卷第二十四章破壞
幸好路上沒再有事,看來人家是改日期對付他了。他暗罵道,這幫家伙也是
卑鄙小人,有能耐的話站出來,光明正大地跟自己鬥一鬥。
當他到診所時,聽雨正等得著急呢。小丫頭好得挺快,已能坐在床上跟醫生
說話了。一見到笑文到了,聽雨就眉開眼笑起來,得意地跟醫生說:“怎麼樣,
醫生,他准時來了吧,我的眼光不會錯的。”
醫生悻悻地說:“日久見人心,你還是小心點。”說罷不理笑文,自己出屋
了。
笑文偷偷地向她的背影瞪瞪眼,低聲跟聽雨說:“這個人不正常呀。”
聽雨嘻嘻笑道:“她也沒什麼呀,對我挺關心的,跟我的親人一樣。”
笑文苦笑道:“可她對我不好呀,像對仇人一樣。”
聽雨解釋道:“剛才來過好幾個男的來看病,她都跟對你一樣冷,好像天生
對男人就有戒心似的。”
笑文將嘴巴湊到聽雨耳朵上說:“我猜她一定受過刺激,這刺激一定是男人
給的。”
聽雨推了笑文一把,說道:“別說人家的壞話了,我對她的印像不錯。”
笑文笑了笑,輕聲問道:“聽雨,你怎麼樣了,還難受不難受?”
聽雨回答道:“沒事了,沒事了,醫生說明天再來打兩針,就能恢復健康了。”
笑文點頭道:“這就好,這就好,這樣我就放心了。”笑文在床邊坐下來,
聽雨靠他身上,閉起美目,很享受的樣子。
聽雨問道:“你的事辦得怎麼樣了?”
笑文回答道:“挺順利的,明天就能定下來了。”
聽雨又問道:“那很好。辦完事你就要回家了嗎?”
笑文說道:“是呀,家裡還等著我呢。你也跟我一起走吧?”
聽雨擔心地說:“你家裡的陳魚會同意我跟你在一起嗎?”
笑文一呆,隨即說道:“我家裡沒有陳魚,不過還有別人。”
聽雨睜大美目,問道:“那是怎麼回事?”
笑文微笑道:“這事說來話長。等咱們回去後我再詳細跟你說。現在咱們回
家吧。”
聽雨於是不再問了,乖乖地跟著笑文回去。但這事在她的心裡形成一個困惑,
她隱隱覺得他的家裡有什麼因素構成對自己的威協。至於是什麼,她簡直不敢想
了。她怕自己承受不住。
笑文跟醫生告別,陪著聽雨回家。在聽雨家樓下。他還買了一些補身子的菜。
因為聽雨身子弱,笑文便又抱她上樓。在抱著的那一刻裡,聽雨合上眼,感受著
男人帶給自己的美好。
進了屋,笑文直接將聽雨抱到床上,鋪好被子,讓她躺好。聽雨問道:“我
在這裡躺著,你干什麼去?”
笑文回答道:“我去給你做飯吃。”
聽雨固執地說:“我不要躺這裡,我要看著你給我做好吃的。”聽雨又表現
出孩子脾氣。笑文只好聽她的。他搬把椅子。讓聽雨坐著,自己忙活著做飯。在
忙活的途中,偶爾一回頭,便看見聽雨甜甜的笑臉。他看得出來,她對他確實是
有情的,那種迷戀的眼神是騙不了人的。他自己都搞不清楚,自己倒底有什麼值
得她喜歡的地方。自己是個很平凡的人,不比別的男人強。
做好飯。搬進客廳,放到客幾上。在聽雨的要求下,笑文一手摟住她的腰,
一手拿勺或者筷子,像哄小孩一樣喂聽雨。聽雨則俏臉如花。笑眯眯地接受著笑
文最周到的服務。笑文心說,如果我家裡的女人都像你一樣,我可慘了。人數過
多。我也哄不過來。
飯後,笑文將聽雨放到床上,自己在旁邊坐著陪伴。二人隨心所欲地聊天。
聽雨就將自己感興趣的問題一一說給笑文聽,笑文也講了自己如何跟很多人打架
的歷史,聽得聽雨不時驚叫或歡呼。
後來天色晚了,笑文打起哈欠,說道:“聽雨,你睡吧。我困了,我要去睡
了。”
聽雨嘴一撅,說道:“笑文,你陪我嘛。你說過你會對我好的。”
笑文眨眨困倦的眼睛,說道:“小丫頭,我總不能在這裡坐一夜吧。”
聽雨嘻嘻一笑,說道:“我可沒有說讓你坐一夜呀,你就不能也上來嘛。”
說著話聽雨背過身子,很羞澀的樣子。
這話聽得笑文熱血沸騰,這簡直是人間仙樂。可轉念一想,這不是占人家姑
娘便宜嘛,這有點缺德呀。他定了定神,強迫自己改主意。嘿,要拒絕美女的好
意是多麼艱難呀。
笑文咬著牙說道:“不了,聽雨,我還是回那屋睡吧。”
聽雨轉回身,一臉傷感地說:“原來你根本不喜歡我。”聲音帶著哭腔,令
人心碎。
笑文連忙拉住她的手,說道:“不是這樣的,我是喜歡你。不過我怕躺你身
邊,我會控制不住我自己。”
聽雨這才破啼為笑,哼道:“我相信你是個正人君子,不會趁人之危的。”
笑文苦笑道:“我對自己沒信心。”
聽雨哼道:“如果你喜歡我,就留下來陪我,不然的話,我也不逼你。”
一聽這話,笑文也豁出去了,嘴上說:“這可是你說的呀,如果出了什麼事,
後果自負。”
聽雨微笑道:“能出什麼事呀,大不了就是失身唄。”說著害羞地捂著自己
發燒的臉。這種狀態真比赤裸裸地挑逗更具有誘惑性。笑文不再猶豫了。脫吧脫
吧,就上床了。他掀開被子一角,很開心地鑽了進去。
他一進去,聽雨一翻身就將他摟個結實。笑文笑道:“不要勾引我呀,我不
是正人君子。”
聽雨嘻嘻笑道:“我早就知道你不是正人君子。今晚你想怎麼樣都行,反正
我是你的人了。”這話聽得笑文非常感動,他摸著聽雨的頭發,說道:“你對我
太好了,我何德何能能吸引你呀。”
聽雨回答道:“喜歡一個人,不用追究原因的。”
笑文一想也對。如果喜歡誰都要追究原因的話,那也沒有什麼意思。還是處
於這種半朦朧狀態更有韻味。
聽雨低聲說道:“笑文,我還沒有脫衣服呢,你幫我吧。”
笑文答應一聲。這種幫忙他是很喜歡的,尤其對一個不太了解身體特征的陌
生少女。那香氣四溢的肉體總是能讓男人‘火冒三丈’。‘激情高昂’。就像吃
了興奮劑一般。
笑文揭起被子,給聽雨脫衣。聽雨坐起來,非常乖的。她身上也沒有多少衣
服,只有一條裙子。笑文拎起裙子的下擺,緩緩上提,於是一具玲瓏而美妙的身
子便跟笑文照面了。同時一股溫暖的香氣也驟然撲來。笑文立刻感到一種性的吸
引,他的手都有點抖了。
聽雨催促道:“發什麼呆。快動手呀。”
笑文哎一聲,好一會兒才將這個簡單的工作完成。聽雨轉過頭一笑,又站了
起來,在雪白的燈光下展示自己的身材。
笑文也忙站了起來,說道:“快點躺下吧,別著涼了。”
聽雨也望著笑文的身體。笑文只有條內褲,體形勻稱而結實。聽雨也好奇的
觀察著他。當目光望到笑文胯下時。不禁笑了起來。
笑文自己瞅了一眼,那東西已經略有脹起。他急忙一捂,說道:“咱們躺下
吧。”聽雨這回才躺下來。二人一躺下,聽雨便跟笑文側身相抱。
笑文被聽雨的身子貼得很舒服,又暖又軟的。真是溫香軟玉。聽雨一只手在
笑文的身上摸著,嘴上柔聲說:“笑文,你那東西就那麼大嗎?”
笑文聽了一笑。說道:“你不會自己摸摸嗎?”
聽雨的小手向那裡探去,到中途又退回來。笑文說道:“不要怕呀,反正都
是咱家的東西。你又不是外人。”聽雨這才勇敢地按上去。她這一按,那東西騰
地一彈,聽雨啊一聲,說道:“它好硬呀。”
笑文說道:“等它進入你的身體裡,它會更硬的。”
聽雨有點緊張,連忙將手拿開,好像那東西會咬人一樣。她當然也見過男人
的東西,是在電視上的。以前她跟周榮也看過那片子的。周榮有男友,可以找男
友解決,聽雨只好用理智恢復正常。
笑文也對聽雨的身子感興趣。他也沒說什麼,伸出手在聽雨的背面滑行著。
在她的腿上,屁股上又抓又捏的。聽雨沒有反抗,嘴上說:“笑文,你原來這麼
色呀。”
笑文嘿嘿一笑,說道:“你不就喜歡我這樣的男人嗎?”說著話,一指貼著
臀溝往裡進去。這一下弄得聽雨啊的呻吟一聲。笑文想到她還有病在身,不想更
進一步,便意思一下就退了。
一會兒,笑文將聽雨擺成平躺,自己在旁邊大過手癮。他心說,反正你是願
意的,我也沒有強迫你。於是,笑文的雙手在聽雨的乳房上無禮起來。先是隔著
胸罩摸,抓,後來興奮起來,摘掉乳罩,那兩只白桃一般的尤物就露出來了。兩
只櫻桃翹翹的,紅紅的,嫩嫩的,害得笑文想當君子都不成。
為了表達自己的喜愛之情,笑文用手也用嘴在聽雨的胸上大做文章,刺激得
聽雨不但呻吟起來,玉體也扭動起來。笑文本想扒掉她的褲衩,干那好事的,可
是又顧慮重重,最後還是忍住了。只是伸進手,試了一會兒地形就出來了。
聽雨不解的問:“笑文,你為什麼不占有我呢?”
笑文舔一下沾了春水的手指,說道:“有好多話,我還沒有說呢。等我說完
了,再要你也不遲呀。”
聽雨問道:“你要跟我說你家裡的事嗎?”
笑文點頭道:“是的,因為我喜歡你,你也真心對我好,我不能不說實話。”
聽雨說道:“為什麼不等做完愛再說?”
笑文微笑道:“那樣的話就有點晚了。”
聽雨黯然地說:“那你說好了,我聽著呢。”她將自己的胸罩系好,帶著緊
張的心情,恭聽笑文的下文。
笑文也不隱瞞,將自己家裡的情況一一說明,主要講了三個女人。聽雨不等
說完,就哭了起來,她趴在笑文身上,嗚咽不止。見此光景,笑文大為後悔,我
怎麼這麼糊塗呢,我又何必告訴她呢,不如就這麼瞞著她的好。
笑文拍拍她的背,說道:“聽雨呀,都是我不好,我傷害了你。”
聽雨抬起淚濛濛的臉,說道:“我不怪你,笑文,你對我已經很誠實了。你
是一個好人。”
笑文問道:“知道這些後,你是不是後悔喜歡了我?”
聽雨搖頭道:“我沒有呀,我做事不後悔的。”
笑文說道:“那就好,這回我回去,你就跟我走吧,我一定想辦法讓你加入
我這個大家庭。”想到再加上一個聽雨,艷福更是不同。
聽雨說道:“不,不,我不想跟你走了。”
笑文問道:“這又是為什麼呢?你不是一直想跟我在一起嗎?”
聽雨沉吟著,說道:“以前我只以為你有一個陳魚,我還能接受的。現在你
家裡不算陳魚就有三個女人,我有點受不了。你給我點時間,讓我好好想想,看
我到底有沒有勇氣接受這樣的現實。”
笑文摸著聽雨的頭發,說道:“我尊重你的選擇,不過我還是希望你能跟我
走。那樣的話,我可以照顧你一生。”他越來越把師叔的警告當耳邊風了。
聽雨沒有說話,躺在笑文身邊,默默地想著心事。一邊的笑文大為沮喪,心
說,本來挺好的事,讓我給破壞了。我真是太傻了。
第十五卷第二十五章查訪
次日一早,笑文醒來時,見聽雨還在睡著,臉上還帶著淡淡的憂傷,不禁心
裡有愧,在她的臉上親了一下。他心說,如果你以後跟了我,我一定會讓你天天
快樂的。
他小心地起床,不弄出一點聲音。穿好後,悄悄地下了樓,想到外邊轉一圈,
或買點菜,或買點現成的,讓聽雨一睜眼就能聞到香味兒。
他出了樓區,慢慢踱到大街上,見幾百米外有一個小布棚,還冒著煙,不用
說,是賣小吃的地方了。他往那邊走去,走不出幾步,前邊來了輛轎車,本來速
度不快,當它離笑文不遠時,突然加速,向笑文猛衝過來。笑文沒留神,想不到
這個時候還有人暗害自己。那車來得太快,急如狂風,他連向旁閃的機會都沒有。
情急之下,他只好向高一縱,躲過攻勢。那車反應很靈,見沒有撞到,就向後一
退,打算再次攻擊,非撞死他不可。
笑文的反應也相當敏捷,不等身子在地上站穩,又向旁彈去,這回上了人行
路。那車不敢再撞,因為人行路上人挺多的。它一拐彎,以電一般的速度逃跑了。
那轎車玻璃是茶色的,看不到裡邊。連個車牌子都沒有,看來是個黑車。不過笑
文看清了,那車是紅色的。
笑文驚魂未定,抹了一下頭上的冷汗。他的反應稍微慢一點,就得去見上帝
了。他心說,到底是誰想殺我呢?這個問題他不止重復一遍了。每回都沒有什麼
結果。難道真是那群騙子干的事嗎?為了一點小事,就要置我於死地?
笑文心事重重地買了點油條跟漿子等物,快步返回家,仿佛多在室外呆一會
兒,便多一分危險似的。
他將東西放在桌上,再去看聽雨時,小丫頭已穿好衣服,正在疊被子呢。笑
文問道:“聽雨,昨晚睡得可好呀?”
聽雨衝他一笑,似乎忘記了那些煩惱,說道:“不好,你占盡了我的便宜。
我都想跟你玩命。”
笑文笑了笑,說道:“只怕我要不占你的便宜,你已經跟我玩命了。”
聽雨哼了一聲,將一個枕頭向笑文打來。笑文接住後,哈哈一笑,走上前放
下,說道:“小懶蟲,你平時也這麼晚起來嗎?”
聽雨衝笑文擠擠美目,向前一跳。笑文只好張開懷抱接住。聽雨被男人抱在
懷裡,感覺不錯,嘴上說:“這不是病了嗎?平時上班時,我可從不遲到的。”
笑文像抱著小孩兒一樣抱著聽雨,關心地問道:“你怎麼樣了?還難受嗎?”
聽雨微笑道:“都好了,沒事了。”
笑文不信,摸摸她的頭,果然不發燒了。見她沒有事了,笑文心安,高興地
親了她一口。聽雨勾住他的脖子,雙腿盤在他的腰上,羞澀地說:“你還沒有真
正的吻過我呢?”
笑文問道:“想要嗎?”
聽雨點頭道:“我想要。”
笑文嘿嘿笑道:“那我現在就脫褲子。”
聽雨聽了吃吃笑道:“去去去,我才不要那玩意,我要你的吻。”
笑文咧嘴一笑,隨即吻了上去。先是蜻蜓點水似的吻在她的臉上,接著落在
她的紅唇上。又舔又咬的,非常熱烈。聽雨被吻得熱情高漲,乖乖地張開嘴,讓
笑文進去。於是兩條舌頭纏在一處,發出唧溜溜的淫糜之聲,很是香艷。
她的唇又軟又香,她的舌頭又滑又膩,令笑文十分過癮。他吻得暢快,便來
到床前,將她放在床上,自己趴在她的身上狂吻。雙手在她的胸上又抓又按,下
身也不時在頂她。沒過一會兒,小丫頭紅霞撲面,鼻哼頻頻,細腰扭動,像要男
人了。
不過笑文並沒有更進一步,他心裡還是有顧慮的。他不想在這種情況下占有
她。他要尊重她的選擇。如果她義無反顧地跟自己,自己還有什麼可說的呢?必
然是扒光她,干她個痛快。
笑文在適當的時候放開她。聽雨坐起來,嬌喘著說:“笑文,想不到你還能
當君子,我以為你會像狼一樣把我給吃掉呢。”
笑文摸摸她的臉蛋,說道:“等你想通了,願意無條件地投降時,我就把你
給吃掉,一晚上讓你多‘死’幾次。”聽雨想起他家的現狀,三個女人當家呢,
不禁皺眉,臉色也有點暗了。
笑文在旁一笑,說道:“小乖乖,別想那麼多了,先吃飯吧。”說著將聽雨
抱起來走向桌子。吃飯時,聽雨仍叫笑文抱著她喂她,仍如昨天的光景。
吃完飯時,聽雨感慨道:“如果你能一輩子對我這樣的話,那該多好呀。”
笑文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回答道:“那也沒什麼不可能的,完全可以實現的。”
聽雨搖頭道:“就算我想進你家的門,你家那三個女人也不肯讓我進的。”
笑文安慰道:“也許可能的,我可以努力呀。”
聽雨苦笑兩聲,並沒有說話。如果那麼容易的話,笑文早就有表示了。他雖
然同意自己跟他了,可在對她進門一事上,他並不是那麼胸有成竹的。這一點從
他的證據上,她能看得出來。
一會兒,笑文要領聽雨去診所。聽雨搖頭道:“我不去呀,笑文,我都已經
好了。”
笑文哄她道:“醫生不是說了嗎,要再打兩針的。快點,跟我走。你要聽話,
不然怎麼當我的乖乖小老婆。”
聽雨知道他是真正的關心她,就說道:“就聽你的一次,不過以後你可得聽
我的。”笑文連連點頭。
不久到了診所,笑文又見到那位冷冰冰的醫生。一見她,笑文心裡不爽,也
不跟她多說話。當醫生給聽雨打上針後,笑文陪著她說了一會兒話。想到這兩天
遭襲擊的事,總是不能平靜。他想搞個清楚。他決定去車站那裡轉一圈,看能不
能找點線索出來。他憑直覺,覺得這事跟那伙騙子有關。
當醫生不在屋時,笑文跟聽雨說:“我要出去一會兒,你等我好吧?”
聽雨甜甜一笑,說道:“那你快點回來,可不准拋棄我,不然的話,我就在
這裡哭。”
笑文在她的嘴上一親,說道:“我可舍不得你哭。”說著話笑了笑走出屋。
到了外屋,跟醫生交代幾句。那醫生越聽臉色越差,當笑文走出去時,眼睛瞪得
跟牛眼一樣大了。
他坐上線車,來到那一片,那一帶還是那麼熱鬧。他轉悠了半天,再也沒有
人來問他買碟。他心裡說,難道我的拳頭挺有用,將這伙騙子打飛了不成,不然
的話怎麼會風平浪靜。
他從地上走到地下,從車站再繞回來,也沒有人搭茬。笑文望著車站上的表
盤,嘆了口氣,感到一種獨孤求敗般的失落跟孤單。本來想找一個對手的,不想
竟沒有人敢出來。
他轉過身,向回走。走了能有十幾步,旁邊的商店出來一人,說道:“是宮
笑文嗎?”笑文一看,是個三十不到的青年,模樣醜陋。
笑文站住,說道:“我就是,你是誰。”
那人嘿嘿一笑,說道:“我叫阿雕。你打了我們的弟兄,我大哥正要跟你算
帳呢。有種的,跟我來。”
笑文不知道他大哥是誰,說道:“誰有種沒種,拳頭上見。”
那人不再多話,領著笑文向東走去。走了好久,拐了兩個彎,一個胡同口停
著一輛破吉普車。照樣也是沒牌子的。
笑文到了車前,車上下了四個人。為首的是又矮又瘦,但臉上透出精明勁兒。
其他人都是大塊頭,橫眉立目,像要吃人一樣。
那小個問道:“就是你打了我的人?”
笑文點頭道:“他們騙我的錢,我給他們點教訓,這是應該的。”
小個打量一番笑文,說道:“好,有兩下子,敢不敢跟我去比劃一下。”
笑文傲然道:“我的手正有點癢呢,想找個人來出出氣。”
那小個哈哈大笑,說道:“行,有膽量,像個爺們。那你上車吧。”
笑文毫不畏懼,開門上車。三個弟兄也紛紛上車。有兩個沒上來。那小個坐
在笑文身邊,一擺手,說道:“開車。”駕駛的弟兄說道:“好了。”一發動車,
便傳出刺耳的噪音,顯然這車該進廢品收購部了。雖然噪音大,可速度不慢,上
了路後,很迅速地跑起來。
笑文不時轉頭瞅瞅這位小個,越看越覺得見過他。在哪裡呢?笑文思索起來。
那小個也注意到笑文看他了,不禁冷笑兩聲。他問道:“你在看什麼呢?在想咱
們見過沒有,對嗎?”
笑文突然一拍手,說道:“我想起來了,咱們是見過一回。”
那小個兒說道:“你先不要說話,到地方後我會跟你好好談談的。”
好一陣子,車來到荒涼的地帶。幾人下了車,小個兒讓三人站在車前別動,
自己領著笑文到枯草茂密處。那三人看不到這裡。
笑文跟他站個對面,大聲問道:“我來問你,那天晚上的火是不是你放的?”
原來這小個正是那晚上起火前來他家問路的人之一。
那小個兒嘿嘿一笑,說道:“我憑什麼要告訴你。”
笑文怒道:“你不說是吧,我有辦法,我抓你到公安局去,不怕你不開口。”
小個胸脯一挺,撇嘴道:“那也沒有用,我只問個路,你就能證明我放火嗎?
你有什麼證據。”
笑文嘴上不軟,說道:“證據我一定會找到的。我覺得那事就是你干的。”
小個又笑了笑,說道:“沒有證據就不要亂說話,當心我告你誹謗。”
笑文沒好氣地說:“好好好,這事我會查清楚的。如果是你干的,你就等死
吧。還有一件事,我也得問你。”
小個望望天,又瞅著笑文說:“我知道你想問什麼,你想知道這兩天是誰想
要你的命,對吧?”
笑文說道:“不錯,這事你知道吧?”
小個得意地一咧嘴,說道:“這事我知道。”
笑文加大聲音,瞪著眼問:“是誰想殺我?”
小個猶豫一下,突然目露凶光,一字一字地說道:“是我。”
笑文不敢相信地瞅著比自己矮一頭的家伙,說道:“這怎麼可能?我跟你也
沒有什麼大仇。”
小個說道:“你跟我是什麼大仇,可你打了我的兄弟們,我這個做大哥的難
道就看著不管,讓自己的兄弟受欺侮嗎?”
笑文哼一聲,說道:“他們冒充警察,先騙了我的錢,我打他們一頓出氣,
這難道不應該嗎?”
小個不滿地說:“打兩下出氣也沒有不可以,你為什麼要弄斷他們的腿?”
笑文不屑地說:“活該,誰叫他們騙人來著,我這是為百姓除害。”
小個說道:“現在這社會壞人多了,你除得完嗎?再說了,他們只是騙騙錢
什麼的,也沒有干什麼大的壞事。”
笑文雙手掐腰,說道:“照你的說法,他們騙錢還是正當的,應該的了?”
小個一臉正色地說:“他們也是為了生活嘛,誰想干那事呢?只是沒有別的
本事,只好干這個了。”
笑文說道:“我不跟你多廢話,你不是想當我比劃嘛,那就來吧。”
小個握了握拳頭,說道:“我聽說你功夫了得,我就試試,也算是為我的兄
弟們報仇。”
笑文瞧瞧他的單薄的身材,說道:“就憑你,行不行,要不要把那幾個兄弟
也叫來一塊兒上。”
小個哈哈大笑,說道:“好狂妄的小子呀,今天就叫你見識一下我的厲害。
不打倒你的話,我矮腳虎沒法在省城混了。”說著話,他馬步蹲襠,一拳在前,
一掌在後,擺出個進攻的架勢。
作者:
花醉红尘
时间:
2008-9-15 09:29
第十五卷第二十六章留情
笑文也不擺任何架勢,向他一招手,說道:“來吧。”小個子不再客氣,雙
腿前衝,拳打胸部,掌擊小腹。出手迅速,干淨利落。
一看他的樣子,就知道不是外行。笑文不敢大意,後退一步,雙手各抓其腕
子。小個雙臂一縮,躲過笑文的抓勢,再度出擊,變化之快,令人難防。
笑文不想被他擊中,猛地向旁一閃。那小個相當老練,早看出這點來了,及
時來個掃膛腿,想將笑文放倒。笑文哈哈一笑,來個側翻,避開攻勢。
二人一連過了十招,小個頻頻猛攻,身法靈活,招數精巧。笑文一邊閃避,
一邊找尋著其中的破綻。
忽然小個的拳頭在笑文眼前一晃,右腳飛起,直取笑文的襠部。笑文大怒,
心道,這有多大的仇呀,非叫我的老婆們守活寡。隨手一揮,抓他腳腕,打算將
他給扔出去。小個見此,那一腳也踢向笑文的手脖子。
當笑文一縮手時,那一腳已經要到胯下了,笑文也來不及躲了。一急之下,
左腿一抬,以膝蓋硬接了對方一腳。嘭一聲,踢個結實。小個子失足,摔在地上。
笑文只覺得一陣疼痛,幸好並無大傷。笑文心說,這小個子模樣不起眼,想不到
硬功不錯呢。
那小個子一個鯉魚打挺,一看笑文被踢簽到倒,也不禁一驚。他的鐵腳不知
踢敗過多少對手,竟奈何不了這個小白臉,真是丟人。
小個子不信邪,大叫一聲,又咬牙切齒地撲來。笑文改變戰略,連拳帶掌。
招招進攻。二人你來我往,打得天昏地暗,互不相讓。
笑文見他不弱。一時間難以取勝,便琢磨著辦法。這時小個子一拳擊來,笑
文故意被他打中,且裝作被打得搖搖晃晃。小個子大喜,隨即又是一腳,踢向笑
文的小腹。他料定他沒有機會防備。他想這一腳一定送他上半空。
笑文就等這個機會呢,猛地抓住他的腳腕,突然一提。揮右掌劈他面門。這
一下要是擊實了,小個子不死也得重傷。由於事出突然,小個子根本來不及反應,
只能眼瞅著挨打。
笑文掌到他臉前,竟然收住不動。接著放開他的腳,也沒有再摔他。小個子
站穩身子,心裡怦怦亂跳。那一掌要是下去,自己可沒有好。他想到對方手下留
情。心裡非常感激。
“你怎麼不打呢?”小個子紅著臉皮問。
笑文回答道:“勝負已分,又不是玩命,點到為止吧。”
小個子點頭道:“你這個人倒是挺厚道,我矮腳虎服了你了。”
笑文一笑,說道:“多謝誇獎。我想問你一句話。”
小個子說道:“你問吧,我不一定答的。”
笑文正色地說:“你告訴我,到底是誰想殺我?”
小個子嘿嘿一笑,說道:“我不是跟你說了嗎,是我想要你的命。”
笑文搖頭道:“你不用騙我。我不是傻子。我看得出來,你根本不是那個人。”
小個子注視著笑文,說道:“你怎麼能看出來?”
笑文微笑道:“如果你真想要我的命的話,你應該帶武器。你難道有殺死我
的把握嗎?至少你也得多帶些人來,大家一起上。”
小個子聽了不語。半晌才說:“你說得沒錯。這兩天要殺你的也不是我。更
不是我開車和開摩托撞你的。”
笑文說道:“我知道的,我能看出來,那根本不是你。但我想你可能知道一
些情況。”
小個子深吸兩口氣,說道:“你對我手下留情,我心裡感激你,可有的事,
我是不能說的。因為黑道有黑道的規矩。人家也讓我對你下手,可我沒答應,就
由別人來干了。人家知道你不好對付,所以想了不少法子。以後你還得當心呀,
危險在後邊呢。”
笑文笑了笑,說道:“謝謝你的提醒,我不會讓他們香逞的。你不肯說出內
情,我也不逼你。我再問一句,那天的火是不是你放的?”
小個子問道:“如果我回答你了,你會難為我嗎?”
笑文搖頭道:“不,我只是想知道是不是與你有關系,就算是你放的,我了
不找你算賬,我要找出那個幕後黑手來。”
小個子嘆氣道:“那天放火的,是有我一個。我對不起你,都怪我貪圖人家
的錢,如果你心裡不舒服,你就送我去公安局吧,這也算報了你對我的手下留情
之恩。”
笑文望著他一副堅強的樣子,倒挺佩服他的勇敢跟堅決的,說道:“算了吧,
我不會難為你的。”
小個子說道:“你的大恩,我以後會報答你的。”
笑文笑道:“想報大恩的話,你就全說了吧。”
小個子皺眉道:“我現在不能說的。”
笑文點頭道:“行呀,過幾天我就回家了,希望在回家之前,我能聽到你的
回答。”
小個子回答道:“如果我想告訴你什麼的話,我會找人通知你的。”
笑文爽快地說:“那好吧,我現在回城裡了。”
小個子說道:“走吧,我把你送回去。”笑文也不客氣,又坐車回來了。不
過這回車進城後是在很偏僻的地方停下的。瞅著小個子一副小心的樣子,笑文心
道,你這麼怕呀?難道那個幕後家伙是天皇老子嗎?瞧把你嚇的,哪像個男人呢。
跟他們分開後,笑文站在馬路旁,回想著這亂亂的往事。火是誰放的?誰想
殺死我?小個子到底怕什麼呢?他們會采取什麼樣的詭計對付我呢?我宮笑文見
得風雨多了,還會怕你們幾個黑道人物嗎?
笑文定了定神,來到診所。只見聽雨正在門裡站著呢,一見他進來,高興地
拉住笑文的手。嗔道:“來得這麼晚,心裡一點都沒有我。”旁邊那個冷醫生補
充道:“這個小姑娘真痴情呀,在這門口等了好久。隔一會兒就到門外瞅瞅。叫
她打電話,她說怕影響你辦正事。”
笑文聽了,衝聽雨微笑。他暗暗稱贊聽雨很懂事,這一點有點像菊影的。如
果換了美柔的話,她才不管我有沒有事呢。只要她想我了,要找我,就算我趴在
哪個女人的肚皮上,她也要打擾我的。
笑文很高興地付了醫藥費。之所以高興。是因為這個冷臉醫生自從自己認識
她以來,只有剛才這幾句話聽著順耳。他心裡說,如果你總這麼說話的話,不就
討人喜歡了嗎?嗯,她一定是受過刺激。笑文再度作出這樣的論斷。
二人離開診所,回到聽雨家樓下。聽雨非要笑文抱她上去。笑文不解地問:
“聽雨,你不是病好了嗎?怎麼還要累我呀?”
聽雨認真地說:“這你就不懂了,結婚的時候。一下彩車,都是由新郎將新
娘抱進新房的,難道你不知道嗎?我記得你跟姐姐結婚的時候,就是那樣抱上去
的。”
笑文笑了,知道聽雨想找當新娘的感覺。他不再說什麼,彎腰將聽雨橫抱起
來。聽雨歡呼一聲,閉上美目,感受著一切,仿佛她已經是新娘子一樣。
笑文一口氣將聽雨抱到門口。這才放下。聽雨站下來喘息著,說到:“被這
樣抱著真好,要是天天能這樣多美。”
笑文笑道:“要是天天都這樣的話,我可是天天做新郎了。”
聽雨哼一聲,說道:“那也可以。不過不准天天換新娘呀。”說著橫了他一
眼,開始開門。
開門進屋後,聽雨非常高興。因為這個男人對自己挺體貼的。笑文見她高興,
自己的情緒也好起來,一時間不再想那些煩惱的事了。
二人坐下來,聽雨膩在笑文的懷裡,說道:“你知道嗎?那個醫生她的命好
苦的。”
笑文摟著她細腰,說道:“她又說什麼謊話騙你了?”
聽雨拍拍他的雙肩,說道:“什麼叫謊話,人家說的是實話。你知道嗎?那
醫生結過三次婚,都沒有得到幸福。”
笑文眨著眼驚訝道:“三次?這麼厲害?我可比不上。”
聽雨柔聲道:“你不要諷刺人家,她也不想那樣的。”
笑文收起笑臉,問道:“她怎麼會結三次婚的?都是因為什麼黃的。”
聽雨搖頭道:“別提了,遇到的男人都是混蛋,都是陳世美。致使她對男人
疫一個好印像,尤其是帥一點的男人,像你這樣的。”聽雨摸摸笑文的臉,一臉
的笑容,像是稱贊,又像是責怪。
笑文皺眉道:“長得帥也是毛病嗎?如果我長得跟豬八戒一樣,你會喜歡我
嗎?”
聽雨嘻嘻笑道:“這個我也不知道。”
笑文說道:“就是了,我還是喜歡長成現在這樣,但我不當陳世美。”
聽雨嘆道:“那醫生說,她遇到的男人一個比一個可惡。頭一個有外遇,拋
棄了她。第二個不愛她,第三個更可惡,不但甩了她,還卷走她所有積蓄。”
笑文聽了罵道:“媽的,真不是東西,讓我遇到那樣的家伙,一腳踢到惡人
谷去。”
聽雨摟住笑文的脖子,嬌聲說:“你可不准拋棄我,不然的話,我都沒法活
了。”笑文拍拍聽雨的圓屁股,說道:“我當然不會的了,我還要你給我生兩個
孩子呢。”
聽雨叫道:“什麼?兩個?國家不讓的。”
笑文提醒道:“你不會生個龍鳳胎嗎?”聽雨聽了格格地笑了起來。一時間,
屋裡充滿了歡笑聲,將笑文的滿腹悉事都吹散了。
第十五卷第二十七章犯錯
下午笑文坐線車去見淑賢。一下車,剛走幾步,手機就響了起來。一看號碼,
笑文欣喜若狂,因為來顯表明,這是陳魚打來的。笑文的手哆嗦一下,差點沒把
手機掉在地上。他真懷疑這是不是做夢。
“是笑文嗎?”那聲音仍是那麼動聽,矜持之中透著一縷溫情。
笑文沉默幾秒,才回答道:“是我,是你老公。你在哪裡呢?”
陳魚說道:“我在北京呢,在錄制歌曲。”
笑文問道:“那一定很辛苦了,可惜我不能現場陪你了。”
陳魚說道:“雖然不能陪我,但我知道你的心裡一定會很想我的。這麼一想,
我就覺得你始終在我身邊。”
笑文笑了笑,說道:“你這麼一說,我的心都要醉了。我問你,你出門這麼
久,你有沒有想我呀?”
陳魚哼一聲,說道:“你猜呢?”
笑文回應道:“那還用問嗎?一定想我想到夢裡頭,想得眼淚嘩嘩流。”陳
魚那邊格格笑了兩聲,令笑文大爽,好像這是證明自己答案正確似的。
陳魚止住笑聲,問道:“你一切還好吧?”
笑文說道:“還好還好,就是晚上睡覺時,身邊沒有你陪著,經常失眠。”
陳魚呸了一聲,說道:“陪你睡覺的女人多了,你早就把我拋到腦後去了。
老實說,這陣子不見,又背著我搞了幾個女人?”
笑文苦笑道:“哪有的事呀?一個都沒有,搞得都是自己家的。”
陳魚笑了,說道:“我知道的,你沒有說實話,等我回去審你。”
笑文急忙問道:“那你什麼時候回來呀?”
陳魚回答道:“我也說不准,不過我很想回一趟家的。”
笑文笑道:“等你回來,看我不把你給按倒。”
陳魚一笑,接著低聲說:“不用你按。到時我強奸你。讓你知道女人也不是
好欺負的。”
笑文心情大好,說道:“好呀,到時候看誰的本事大,誰又能奸了誰。”
陳魚小聲道:“不跟你多說了,我要去錄音了。”
笑文嗯了一聲,說道:“在外邊小心點。要學會自己照顧自己。”陳魚答應
一聲。就掛斷了。電話一斷。笑文的心情馬上‘晴轉多雲’。他無法令自己輕松,
因為陳魚始終在自己的心上占著重要地位。這個因緣終究要有一個結果的,他可
不想是個悲劇。
笑文找到淑賢,淑賢忙將自己的成績對他說明。她告訴他,貨已齊全,隨時
可以拉走。笑文經過觀察。發現又多了不少貨,都是給自己的。笑文不解其意,
就問淑賢是怎麼回事。
淑賢笑著回答道:“要想多賺錢。你自然要多進貨,品種豐富了。多出的這
些東西,是我賒給你的。等你賣回錢再給我也行。”
笑文苦著臉說:“我可沒有拿那麼多錢。你可得當心,當心我還不上那些錢。”
淑賢大方地一揮手,說道:“還不上,我就給你了,咱們誰跟誰呀。”
笑文瞅著左右沒人,微笑道:“你不會把我當你的男人了吧?我可會心醉的。
我是個平凡的男人,經不起誘惑。”
淑賢嘿嘿一笑,說道:“你是我的偶像,我當你是心上人,也不過分吧?”
話說得很認真。笑文笑不起來了,就說:“哦,咱們接著看貨。”說著當先走了
出去。
過了好半天,才把正事辦完。淑賢領笑文坐到一個房間裡,問道:“你哪天
走?車聯系好了嗎?”
笑文回答道:“打算快點回去,家裡正等著呢。本想用喬大哥的車了,不過
他現沒有空。我給他打過電話,只好另外雇車吧。”
淑賢說道:“這個我倒可以幫你。我有個親戚家裡的孩子是開大車的,如果
可以的話,讓他送你一趟,還可以少算你的運費。”
笑文爽快地說:“行,這件事就包在你身上了。越快越好。”
淑賢說道:“沒問題,我一定讓你滿意。對了,你現在有沒有事情?”
笑文笑道:“有什麼好事要找我?我是不會拒絕的。”
淑賢抿嘴一樂,說道:“你難得來一回,雖然我跟小董完了,但咱們還是朋
友。在你回去之前,請你吃口飯,意思一下。”
笑文眨著眼睛,說道:“那不太好吧?我這個人一吃酒,就會變成色狼的,
為了你的安全著想,這頓飯還是免了吧。”
淑賢說道:“這個我不怕,我相信你的為人,再說了,我又不是純潔少女,
就算出點事,我也不會告你的。”笑文聽了哈哈直笑,說道:“行,我就跟你走,
我這一百多斤,都交給你了。”
淑賢調笑道:“你又不是豬,再重幾斤,也賣不上價錢的。”說著話,淑賢
先笑了,笑文也跟著笑了,二人都覺得心情非常愉快。
二人來到淑賢家,還是那套樓房。進了屋,笑文就說道:“行呀,小董挺大
方的,把這房子都給你了。”
淑賢說道:“我本不想要的,他非要給我,連批發部也都免費送我了,還算
有良心。”
笑文嘆道:“我倒有點看錯他了,以為這樓房他一定會自己留著的。”
淑賢帶著幾分苦澀地笑道:“你難道不知道嗎?他為了自己的夢想可以犧牲
一切的。在這個方面,他跟那些最理想主義者是一樣瘋狂和執著的。”
笑文一笑,說道:“聽你這個意思,你好像還挺支持他這麼干的。”
淑賢往沙發上一坐,說道:“不支持還能怎麼樣?人生不過幾十年,他已經
浪費不少時間了,還是讓他在有生之年,去追求自己的夢想吧,”
笑文嘆道:“你可真可愛,真懂事,我都忍不住想抱抱你了。”
淑賢聽了臉上一紅,說道:“你說的是真心話嗎?”她向笑文招手,笑文便
坐到她身邊。
笑文說道:“我有必要騙你嗎?”淑賢不再說了,站起來,主動坐到笑文懷
裡,還是面對面騎坐的。她緊緊地摟著笑文的脖子,跟他貼得那麼近。笑文頭一
回覺得淑賢像個真正的女人,身子沒有原來那麼硬了。
二人一時間都沒有說話,只靜靜地讓時光流動。淑賢終於投到自己喜歡的男
人懷裡,心裡非常激動。以往二人也抱過的,但那時笑文從不把她當女人。
一會兒,淑賢從他的懷裡起來,說道:“你等一下,我去換一件衣服去。”
笑文點頭,淑賢便進了臥室。笑文發現,她的眼圈都有些紅了。她一向是堅強的,
像男人一樣的性格,今天變得多情了。
回想淑賢剛才在自己身上的舉動,使笑文也有幾分衝動。他感到她的屁股也
是肉感的,胸部也挺發達的。以往自己從沒有認真感受過,實在是浪費機會了。
可能以前覺得是朋友老婆,不好意思那麼干吧,似乎就是在心裡有什麼不軌的念
頭也是一種罪過。
很快淑賢出來了,讓笑文眼前一亮。淑賢已經換一套粉紅緊身衣,樣子如保
暖內衣一般。因為是薄薄的,貼身的,將她的形體都顯露無遺。
笑文睜大了眼睛,在淑賢的身上肆無忌憚地瀏覽著,表現著驚艷跟貪婪。她
的形體不算苗條,也不算豐滿,但也稱得上浮凸有致,楚楚動人。自己真是個糊
塗蛋,怎麼以前就沒有發現她的迷人呢?可見自己是多麼粗心。
淑賢很溫柔的一笑,聲音也放低了,問道:“宮笑文,你說我好看嗎?”
笑文誠實地回答道:“好看,我從來沒發現你是這麼好看的。”
淑賢得意地笑著,像蝴蝶一樣撲過來,扎入笑文的懷裡。再也不像以前那樣
跟笑文過招,跟笑文大嗓門說話。以前她有很多的顧慮,自己是有丈夫的,現在
自由了,可以隨心所欲地勾引自己喜歡的男人。
笑文突然有一種強烈的欲望,就是很想上她。他想扒光她,讓自己的利器在
她的體內發威,顯示出男人的雄壯跟威武。為什麼會這樣呢?也許這就是跟聽雨
在一起壓抑的情欲沒得到徹底釋放的原因吧。
笑文下意識地將一只手抓住她的乳房,問道:“淑賢,可以嗎?”淑賢不說
話,卻把紅唇湊了上來。笑文便覺得一陣暈眩,他知道自己又要犯錯誤了。他喜
歡這樣的錯誤。
第十五卷第二十八章懷舊
淑賢被抓得嬌軀一顫,像被一道電流擊中一般,隨即深吸一口氣,輕輕推開
他說:“咱們先吃東西,再干別的。”她的臉紅了,像抹了一層胭脂,嬌艷動人。
笑文認識她這麼多年,都沒有見過她這種有女人味兒的樣子。
笑文手上還殘留著乳房帶來的觸感,他多想這感覺能持續下去,就笑道:
“為什麼不先干別的,再吃東西呢?這有什麼不同呢。”
淑賢衝他一笑,說道:“我可是為你著想呀。你想,先辦事的話,如果中途
你體力跟不上的話,你多沒有面子,也會對不起我。先吃東西就不同了,先補充
一下體力,你就很可能漂亮的完成任務。”
這話聽得笑文大笑,嘴一撇說道:“你這是低估我的實力。你不是見識過我
的武功嗎?知道的體力怎麼樣。”
淑賢睜大眼睛,上上下下打量笑文一番,說道:“武功好,並不代表那方面
也好。拳頭硬,也並不代表那裡一定硬。”
笑文嘿嘿一笑,說道:“事實勝於雄辯,一會兒叫你知道我的厲害。那就先
吃東西吧,以免你受不了風雨的侵襲。”
淑賢微微一笑,然後撥通了送餐的電話。當她放下電話,笑文說道:“你早
就准備好了?我以為你親自下廚呢。”
淑賢拉笑文坐下,說道:“在你這位高手面前,我還是別班門弄斧了。我做
飯的那兩下子,可不能在你面前出醜。先是吃現成的好。”
笑文由衷地說:“雖然我會炒菜,可我並不願意在廚房裡轉悠。我更喜歡用
拳頭跟人交流。”
淑賢笑道:“你總不會想跟我動武吧?”
笑文搖頭道:“對女人我喜歡溫柔一點。在女人面前,我的拳頭就變成鉤子。”
說著很神秘地一笑。
淑賢不解地問:“你這鉤子是干什麼用的呢?”
笑文眯了眯眼睛,說道:“那當然是用來鉤開女人的衣服了。”
淑賢笑得前仰後合,說道:“這麼說你家那三個女人都見識過你鉤子的厲害
了?”
笑文說道:“一會兒,你也會見識到的,那時你會想天天那樣。”
淑賢注視著他,說道:“笑文,以前我沒有想到你這麼色的。我以為這輩子
你都不會要我的。早知道你這樣的話,我早點下手好了。”說著做一個堅決的表
情。
笑文看了高興,說道:“你就是現在下手也不晚呢?咱們畢竟還年輕呢,有
的是時間,有的是精力,有的是欲望。”
淑賢笑了笑,問道:“你家那三個女人都什麼樣子?一定跟陳魚一樣優秀吧?”
說到這個問題,她的臉上雖有笑容,心裡不免有泛酸。
笑文也不隱瞞,就將美賢姐妹跟菊影的情況簡單一說。淑賢聽說小鎮上還有
個美人榜,大感興趣。她摸摸自己的臉,說道:“像我這模樣的,只好上小鎮醜
人榜了。”
笑文鼓勵道:“哪裡,哪裡,你長得還不錯,不比我那三個女人差。”淑賢
這才高興起來。接著淑賢又纏著笑文,讓他講述泡妞史,要坦白那三個女人怎麼
被弄到手的。
一說到這個問題,男人都會感到驕傲的。笑文就簡明扼要地自誇一番。話還
沒有說完呢,淑賢輕輕用拳頭拍打笑文的胸膛,笑罵道:“你也真不是東西,把
人家姐妹都干了。你也不怕有報應。”
笑文笑道:“我也沒有強奸她們,是她們自願的。”
淑賢又問道:“菊影那丫頭既然那麼好,你為什麼還不干她?”
笑文嘿嘿笑著,說道:“現在的‘處女’多難得呀,多珍貴,干一個少一個,
比大熊貓的數量還少吧。我想留著她,不想破壞我的完美的夢想。”
淑賢大笑道:“讓你的菊影知道,你心裡是這麼個想法,她會跟你急的。”
笑文解釋道:“她自己也不想這麼快變成少婦的,我尊重她的意見。”
淑賢點頭道:“這倒是難得,難得你是一個有禮貌有人品的色狼。”說著忍
不住又笑起來,笑得非常爽快跟開心。看著她開心,笑文自己心裡也充滿陽光。
不大一會兒,敲門聲響起,送餐的人魚貫而入,將東西擺了大半個桌子。將
他們打發走,二人來到廚房。因為桌子這回放在廚房裡。廚房挺寬綽,挺明亮的。
二人坐好,淑賢指著魚肉跟美味兒,說道:“你自己試試,看手藝怎麼樣?”
笑文愉快地挾一塊魚肉放到淑賢的碗裡,說道:“你先嘗嘗。”淑賢放到嘴裡吃
兩口,說道:“跟你比,他們還是差了一點點。不過已經很不錯了。”
笑文自己嘗時,說道:“哪裡,哪裡,不比我差的。”吃著魚肉,他不知不
覺竟想起陳魚來了。那丫頭也是愛吃魚的。人家說吃魚的人會聰明,陳魚果然不
笨。
二人邊吃邊談,心情都不錯。淑賢停下筷子,說道:“你知道嘛,笑文,在
學校的時候,我特別喜歡你的。”
笑文用勺喝著湯,說道:“看來現在就不怎麼喜歡了。”
淑賢微笑道:“現在也喜歡,只是那時候你特別純。”
笑文嘆息道:“那時候有可能還是處男呢,因此跟白紙一樣。”其實他高中
時代就告別處男了。
淑賢說道:“那個時候,我們一個寢室的女生們晚上睡覺前,都會討論你們
這些出眾的男生。她們都說小董是木頭,李卓是呆子,你是一只狼。”
笑文停止嚼動的嘴,問道:“不會吧?我那個時候有那麼壞嗎?我記得我在
學校時代,除了把聽雪給搞了,也沒有干過別的壞事。”
淑賢解釋道:“不是那個意思,是說你說一個能讓少女們心甘情願獻身的情
郎。她們都說,你要是願意,她們都想把第一次給你呢。”
笑文放下筷子,連連擺手道:“不會吧,我哪來那麼大魅力?”接著嘿嘿笑
道:“你怎麼不早說?我錯過那麼好的機會。”說著遺憾地搓著雙手,一副很失
落的樣子。當然,他這只是裝出來逗淑賢的。
淑賢笑眯眯地說:“你想呀,你那時長得帥,學習好,多才多藝,對人也和
氣,在各方面都挺優秀,我們當然當你是白馬王子了。她們有甚至說,如果你睡
在我們寢室的話,我們這些娘子軍一定會強奸你的。”說到這兒,淑賢已經忍不
住捂嘴笑了。
笑文驚訝地說:“你們女生也講這種大膽的問題?”他眼睛都睜大了。
淑賢一擺手,說道:“這才算什麼呀,有的女生說得更大膽。她說我們一起
上你,只怕你的玩意不行,不夠大,又夠硬,又不夠持久,讓我們這些女生得不
到滿足。”
笑文嘿嘿笑道:“這哪裡像女學生,倒像一群女色狼了。你那時沒有說什麼
吧?”
淑賢很誠實地說:“我也說了,我說你們都做夢吧,人家的那玩意只屬於聽
雪的,你們都沒有機會。她們這才不出聲了。”
笑文長嘆一口氣,說道:“我倒真想回到當年去,那時過得多開心呀,一點
壓力都沒有,真像是不懂世事的孩子,哪知道人間有那麼多的悲哀跟苦痛呀。”
淑賢斜視他一眼,說道:“如果真能回到過去的話,你不得鑽進我們寢室去,
把我們都拿下呀。”
笑文哈哈一笑,說道:“只要你們願意的話,我是沒意見的,只怕女人太多,
我應付不過來呀。這事又不能找人幫忙。”
淑賢輕聲說:“你知道嘛,我那時有時還做春夢呢,夢見你來到我的身邊,
晚上陪我躺著,還壓我的身上亂來。”說到這裡,淑賢臉上有了嬌媚相,看得笑
文情懷大動。
笑文說道:“你家有酒嗎?我想喝上一口。”
淑賢站起來說道:“好,咱們就喝一下,看誰的酒量好。”說著從半空的櫃
子裡拿出兩瓶來。笑文一看,是中國名酒五糧液。
笑文說道:“不用這麼多吧?一瓶就夠了。”
淑賢將兩瓶都打開,說道:“到我家了,你只管盡興,反正我現在也沒有了
男人。你不必有什麼顧慮,反正吃虧的又不是你。”
笑文搖頭道:“那也不一定呀,萬一你給我的東西挾斷了,我可吃了大虧了。”
淑賢笑罵道:“你這個家伙,以前我怎麼沒發現你這麼色狼呢,要是早知道
這樣,我才不會喜歡你呢。”說著話,給笑文倒滿杯子。
兩人干了一杯後,笑文伸胳膊將她摟在懷裡。此時的他,不想再喝了,因為
有更重要的事等著他干呢。你希望在干事時能清醒一些,免得被女人殺得大敗。
第十五卷第二十九章爆發
笑文立刻上馬,淑賢微笑道:“笑文,你不是這麼急色吧。來,讓我先洗個
澡吧。”
笑文摟住她的肩膀,說道:“我陪你吧。”
淑賢用眼睛斜著他,說道:“那你就當一把免費的搓澡員吧。”
笑文馬上響應:“我一定讓你滿足。”
淑賢笑罵道:“去你的,又來了。”
笑文哈哈一笑,糾正道:“讓你滿意。”
淑賢不再多說了。笑文就給淑賢脫起衣服來。脫掉外邊的,裡邊就是花胸罩
跟花褲衩了。雖然淑賢的胸臀不是很發達,但也有明顯的特征。
當笑文打開她胸罩的掛鉤時,淑賢身子都有點抖了。胸罩一落,兩只尤物露
出來,圓圓的,挺挺的,如蘋果一樣。暗紅色的奶頭顯出成熟的誘人的風韻。
笑文忍著自己的欲望,又將淑賢的褲衩拿掉,這回是清潔溜溜了。只見她的
腹下是一叢卷曲的微黃的絨毛,隨著淑賢的呼吸,那裡似乎也在動著。
笑文蹲下來,凝視著那裡。淑賢一把捂住,嗔道:“有什麼好看的,你家的
女人也都長著。”
笑文嘿嘿一笑,說道:“淑賢呀,人家染發都染在上邊,你怎麼染在下邊了。
是不是想給我個驚喜呀。”
淑賢臉一紅,哼道:“少胡說八道,再說的話,我把你踢出去。”說著話在
笑文的肩頭一拍。這一拍,引起身體的震動,那兩只奶子便像風吹的花朵一樣顫
了幾下,看得笑文嗓子發干,口水似乎都蒸發干了。
淑賢的裸體不是那種白白嫩嫩的,跟牛奶那樣,而是健康,勻稱,順眼。她
的相貌也跟身體相搭配,組成一種樸實,和諧,耐看,成熟的風格。雖不是一見
就想干,也是那種越看越有味兒的那種。
笑文露出色相來,說道:“淑賢,想不到你光著這麼迷人,快讓我摸幾下。”
雙手向她的乳上伸去。
淑賢一笑,推開他的手,說道:“現在還不到時候,咱們辦正事要緊。來,
我也給你脫吧。”
笑文說道:“不用了,我自己來。”說罷,以最快的速度將自己變成原始人。
在脫的過程中,目光不離開淑賢的裸體。淑賢見男人的眼中露出貪婪跟色欲,不
但不怕,反而心裡有幾分驕傲。多年的夢想,就要成真了,她倒是很激動的。她
極力抑制著自己的情緒,不讓自己露出來。在自己心愛的男人面前裸體,她有點
不適應。
淑賢一見笑文那根家伙,啊了一聲。笑文問道:“你怎麼了?”
淑賢一笑,說道:“沒什麼,咱們去洗吧。”說著,拉著笑文的手,向浴室
走去。進了浴室,笑文哪有心思洗什麼澡呀,目光總盯著淑賢看,不再在乎自己
的君子形像了。淑賢也由他,反正自己的心已經屬於他了。
她將自己洗得干干淨淨,笑文在旁看得津津有味兒。後來還是淑賢將他扯過
來,抓起浴布,像搓衣服一樣搓起笑文來。本想多搓一會兒的,笑文卻受不了欲
望的折磨,提前將淑賢給抱出來了。
他將她抱進臥室,放在床上。沒等他撲上去,淑賢站起來,伸雙臂勾住笑文
的脖子,將紅唇湊上來。笑文喜出望外,吻住她,雙手在她的身上盡情地摸起來。
用雙手來勘察淑賢的‘地形’,無論是平原,還是高山,都令笑文感到滿意。
隨著笑文的動作,淑賢的情欲也升起來,呼吸都加粗了。她將舌頭伸到男人
的嘴裡,跟男人纏了進來,一只手來到男人的胯下,挑逗起那種經常犯罪的家伙
來。
笑文心裡大爽,不一會兒,就吃起奶來。淑賢被弄得呻吟出聲,毫無顧忌地
表現著自己的喜悅跟興奮。最後她叫道:“笑文,快放進去吧,我要發瘋了。”
笑文這才放開她。
淑賢來個金雞獨立,一腿外揚抬高,一手握腳腕,那性感的部位流著水,那
俊俏的臉蛋透著紅,還有那微微起伏的雙乳,當此光景,笑文哪裡還忍得住,衝
上去,挺著槍,准確地,迅速地,堵上漏洞。從這一刻時,二人開始狂熱的做愛。
淑賢見笑文功夫特好,自己感覺特美。在地上玩起多種花樣,讓笑文眼花繚
亂。一會兒,從地上殺到床上,淑賢不讓笑文亂來,她自己玩起騎馬式。她說她
要玩男人,憑什麼女人老要被騎呢。笑文享受著艷福,只好由她。
笑文的床功相當出色,淑賢仿佛是受過壓抑一般,今天總算得到釋放的機會
了,於是她像野馬一般奔騰。她跟笑文比試起來。因此臥室中喘息聲,呻吟聲,
歡叫聲,彙成一處,差點把樓蓋給鼓開。
淑賢在大爽的同時,不忘了誇獎笑文:“笑文,你真厲害呀,難怪你家裡有
三個女人。”
笑文一個翻身將她壓倒,一邊攻擊著,一邊笑道:“沒有兩下子,敢穿兩條
腿褲子嗎?”
一會兒,淑賢受不住了。為了擊敗笑文,她使出絕招,來個倒立式,給笑文
吹簫。她的口技有些笨拙,卻很有效,沒過多久,笑文就一敗塗地了。在他倒下
的時刻,他還回味著這銷魂的滋味兒。
那個時候,他覺得自己不再是人了,而是要踩著雲朵飛去的神仙。這一場大
戰,淑賢是過足癮了,長這麼大,從沒有這麼爽過。當然了,她畢竟只有過一任
丈夫。淑賢這人還是挺自愛的,在婚姻生活中,不曾出過牆,是個有德的女人。
風雨之後,笑文趴在淑賢的身上感受著她身子的美好。淑賢摸著笑文的頭發,
問道:“你這回知足了吧?又占了一個女人。我知道你們男人總記得占有女人的
數字,而不一定記得女人的姓名。”
笑文回答道:“我可不是那種人,跟我好過的女人,我都記得她們的一切。”
淑賢的手在笑文身上滑動著,說道:“但願你有良心。”
笑文回想剛才的一切,問道:“淑賢,你怎麼會那麼多花樣呢?跟誰學的?”
淑賢一笑,說道:“現在的教材多了,從錄像上,從書籍上,從別人的講述
中,都能學到的。”
笑文嘿嘿一笑,說道:“我還以為跟你男人一起研究出來的呢。”
淑賢嘆息道:“他的身體和本錢都不行的。”
笑文一怔,說道:“一定是他滿足不了你吧。”
淑賢搖頭道:“不瞞你說,我們早已經不過性生活了。”
笑文聽了奇怪,從她的身上翻下來,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呢?”
淑賢一臉的嚴肅,握著笑文的東西,說道:“他已經陽痿一年多了。”
笑文這才明白淑賢為什麼在床上會那麼狂熱和主動了,原來她已經壓抑太久
了。想到他不行了,笑文就有一種竊喜。為什麼會這樣呢?好像是跟聽雪有關的。
淑賢在笑文的耳邊說道:“我的功夫怎麼樣?”
笑文一翹大指,誇道:“狗攆鴨子——哇哇叫。”
淑賢得意地說:“你也不賴呀,看得出來,實踐出真知,不知道得犧牲了多
少姐妹的貞操,才能練成你今天的神功的。”說著瞪了笑文一眼。
笑文不理這個茬,問道:“淑賢,老實說,跟誰學到的那功夫?”
淑賢問道:“啥功夫?”
笑文指指她的嘴,淑賢臉一熱,說道:“是跟錄像學的。也聽朋友們說過,
一旦自己不行時,就用這個絕招對付男人。”說著羞答答地笑了,像回到少女時
代一樣。
笑文滿意地笑了,又問道:“那你給幾個男人用過?”
淑賢呸一聲,說道:“不要瞎說呀,占了便宜又賣乖。我只給你用過,連我
前夫我都沒舍得用。我可是給了你我的第一次,知道嗎?”說著指指自己的嘴。
笑文摟著她笑道:“我信,我信,你對我真好。”想到這女人多年以來一直
心中有自己,真是又驕傲又快樂。
躺了一會兒,淑賢問道:“你很快就要離開省城嗎?”
笑文回答道:“是呀,該回家了。”淑賢失望地嘆氣。
笑文安慰她道:“咱們來日方長嘛。有的是時間親熱的。”
淑賢說道:“你有家,我也不能對你要求太高。以後你每次來省城,你都要
來侍候我呀。我向你保證,今後我只屬於你一個男人的。”
笑文感激地望著她,說道:“我真是幸福死了。我其實沒什麼好的,也只有
你把我當個寶。”
淑賢笑了笑,建議道:“今晚留在這裡吧,別走了,讓我們也做一回夫妻。”
笑文想了想,說道:“那我得打個電話,告訴人家一聲。”
淑賢問道:“人家是誰?”笑文不答,拿起了手機,給聽雨打了過去。他知
道那小丫頭惦記自己,告訴她一聲,讓她放心。明天自己就能去陪她了。
當他放下電話,淑賢在旁笑道:“你這個家伙,怎麼說你好呢,越來越不是
人了。連自己的小姨子都想搞。幸虧我沒有妹妹,不然的話……”
她的話還沒等說完,嘴被堵上了。那是她喜歡的玩具。
第十五卷第三十章勒死
第二天一早醒來,笑文發現淑賢的四肢像藤蔓一樣纏住自己的身體。她的臉
上還帶著紅暈,帶著無限的滿足。不必說,自己用男人的武器安慰了她,使她得
到了當女人的最大的快樂。那是金錢都無法買到的。想到自己在她身上的威風,
以及她在自己身下的性感及屈服形像,笑文心中充滿了驕傲。凡是男人對這種事
都會引以為豪的,因為征服女人向來是男人的夢想之一。
笑文輕輕揭開被子,再度見到淑賢的裸體,他的欲望一下子又像烈火一樣燃
燒起來。他推開她的四肢,再度趴上去,連親帶摸的,又占有了她。
淑賢被弄醒了,見男人又在自己身上起伏,就笑罵道:“宮笑文,你這個大
色狼,怎麼還沒有夠呀,你想要我的命呀?”
笑文嘿嘿笑道:“一看到你的身子,我又忍不住了。”
淑賢勾住男人的脖子,一邊扭腰擺臀地配合,一邊說道:“你在家也一定這
麼貪吧,當心被女人給累死。”
笑文哈哈一笑,說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呀。”說著話,將淑賢的
兩條腿彎挎在胳膊上,又呼呼有聲地攻擊起來。在笑文的主宰下,不一會兒淑賢
就激動起來了。
笑文大樂,又將她雙腿上肩,以霸王扛鼎的氣勢動了起來。淑賢叫道:“真
受不了你呀,你簡直不是人了。”
笑文不再答她的話,盡情享受著艷福。一時間,那張床又開始呻吟起來,要
不是床質量較好,早就四分五裂了。
當淑賢爽夠時,笑文親吻著她的乳房。自己差不多時,他想抽出來。淑賢抱
緊他。連聲呼喚道:“射進去,射進去。”
笑文來不及多想。已經釋放出來了。淑賢被射得直叫,連聲誇道:“好有力
呀,真是男人。”
二人穿衣時,笑文就問:“淑賢,我射了進去,你會不會懷孕?”
淑賢套上褲衩。說道:“當然可能了。我現在又不是安全期。更沒有吃藥。”
笑文擔心地問道:“如果真的有了,你可怎麼辦呢?”
淑賢衝他一笑,說道:“有了我才高興呢,我就把他生出來,反正我也不小
了,需要一個孩子了。”
笑文關切地說道:“你真有了孩子,又沒有男人。會被人笑話的。”
淑賢微笑道:“誰說我沒有男人,你不就是嗎?”說著又將胸罩系好。她的
裸體這時就看不見了。那新換的黑色內衣使她更有神秘感。
笑文想了想,說道:“行。你願意生的話,我會負責的。”
淑賢拍拍笑文的肩膀,說道:“等我有了孩子,我就挺著大肚子,到你家跟
那三個女人談判去,讓她們把大老婆的位子給我讓出來。”說著笑了起來。
笑文哈哈笑道:“我知道你不會的。”
淑賢搖頭道:“那可不一定呀,你要是以後對我不好,我可不答應你。我現
在好歹是你的人了,你可不准玩玩我就甩。”
笑文摟過淑賢親了一口,說道:“讓我甩你的話,還真舍不得。”
過了不久,二人坐下吃飯,開始談正事。淑賢一邊給笑文夾東西,一邊問道
:“我今天就給你聯系運輸的事,好不好?”
笑文點頭道:“好,我也得回去了,家裡一定很擔心的。”
淑賢苦笑道:“真舍不得你走呀,要是天天跟你在一起有多好。”
笑文感慨道:“如果咱們天天在一起,你可能就不那麼喜歡我了,也許時間
長了還會煩呢。”
淑賢回答道:“那怎麼會呢?你一直是我的夢想,就像聽雪是小董的夢想一
樣。”
笑文問道:“你跟我上床了,有沒有一種犯罪感?”
淑賢不解地說:“這是什麼意思?”
笑文笑道:“沒覺得有一種紅杏出牆之感嗎?”
淑賢一笑,說道:“我已經不是他老婆了,願意跟誰睡就跟誰睡,與他有什
麼關系。那你呢,有沒有一種霸占朋友老婆的快感?”
笑文嘿嘿笑道:“多少還是有一點的,好像你們沒離婚似的。”
淑賢注視著笑文,說道:“幸好我離婚了,不然的話,你占有了我,你會被
世人唾罵的,你以後可在外邊怎麼混呢?”
笑文嘆了口氣,不說什麼。因為他不禁想起了柳雲。柳雲跟淑賢的情況不一
樣。雖然是她自願的,也得到她男人的許可,可自己還是覺得不安。每次面對丁
松時,他的心靈深處總有種愧疚感,像一塊烏雲一樣難以散去。
每次他總是那麼安慰自己:就算沒有我,他們也會找別人幫忙的。與其那樣,
還是我來。畢竟我還非常迷戀栁雲。跟自己喜歡的女人上床,那是一種極大的快
樂。他知道栁雲也挺喜歡自己的,無奈美女有夫了,無法得到自由身子,不然的
話,栁雲早就跟自己雙宿雙飛了。不過自己從來也不想搶走栁雲。偷偷地上床也
就罷了,如果再搶走她那真是把朋友往懸崖下推。那自己真的沒臉在這世上混了。
如果淑賢沒有離婚,自己把她上了,那麼自己一定沒有勇氣再見小董。我小宮雖
然不是東西,但基本的道德准則還是知道的。
淑賢見他不語,就問道:“你怎麼了,我說的話你不愛聽了嗎?”
笑文眯眼一笑,說道:“你說得對呀,我聽著呢。”
淑賢吃了幾口就不吃了,問道:“笑文呀,你以後有了錢,你想干什麼呢?”
笑文沉吟著回答:“旅游呀。領著老婆們到處玩,見識一下天下的風景名勝,
好好過過癮,也算不白活一回。”
淑賢點評道:“這個想法也很普通呀。”
笑文嘿了一聲,說道:“我還沒有說完呢。我想跟老婆在凱旋門下接吻,在
威尼斯的游艇裡擁抱,在富士山上做愛……
淑賢哈哈大笑,罵道:“去你的吧,在那上邊做愛,也不怕凍死你。”
笑文眨了眨眼,說道:“到時候我做愛的對像一定是你。”
淑賢搖頭道:“我還想多活兩年呢。”
二人在一塊兒扯了一會兒皮,笑文覺得該走了,他站起來,淑賢自然明白,
拉住他的手說道:“別把我給忘了,不然的話,我會很傷心的。”
笑文親親她的嘴,說道:“不會的,我挺有良心的。”淑賢抱住他,狂吻一
番才放他走。笑文從沒想到淑賢是這麼熱情的人,看來以前倒是看錯了她。
笑文離開淑賢那裡,回想昨晚的艷福,真是讓人戀戀不舍呀。想不到淑賢的
肉體也是如此動人,在床上更令人發狂。
他上了線車,奔聽雨家而去。當他下了車,向她家方向沒走多遠,從旁邊跑
過來一個人。笑文一瞅,相貌醜陋,臉色陰暗,卻是矮腳虎手下的那個阿雕。他
是來找我的,一定是那家伙想通了,有重要的事告訴我。笑文心裡大喜,向他走
過去。
阿雕並沒有立刻湊上來,而是向一個偏僻的樓角走去。笑文會意,也便跟了
過去。到了一個人少的地方,笑文問道:“阿雕,你大哥有什麼好事要告訴我吧?”
阿雕哭喪個臉,說道:“宮先生,不好了,我大哥他出事了。”
笑文心一沉,問道:“出什麼事了?他跟人打架受傷了,或是被公安抓了?”
阿雕紅著眼圈說:“都不是,昨晚我大哥跟朋友出去喝酒,在一個旮旯撒尿
時,讓人用繩子給勒死了。我們去看時,舌頭伸得老長。”
笑文大驚,問道:“你大哥功夫相當不錯呀,怎麼會被人給算計了呢?”
阿雕解釋道:“宮先生,我跟你說吧。你不了解我大哥,他這個人不喝酒時,
武功相當好,在這個省城沒幾個人能打過他。可是他一喝了酒,就跟喝了迷藥似
的,連骨頭都軟了。別說是高手,就是一般人也能放倒他。”
笑文的心直往下沉,唯一的線索都斷了。自己以後上哪裡去查那幕後的黑手
呢?他的死會不會與自己有關呢?
笑文問道:“你大哥的遺體在哪裡?”
阿雕回答道:“被公安局的人弄去了。”
笑文嘆了口氣,既然在那裡,自己不方便去的。他又問道:“阿雕,你找我
只是為了告訴你大哥的事嗎?”
阿雕搖頭道:“不只是這事,我大哥昨晚出去前,還說了幾句話,說讓我今
天找你,並告訴你。”
笑文心裡一熱,仿佛春風吹面,忙問道:“是什麼話,你說吧。”阿雕定了
定神,這才說了起來。
第十五卷第三十一章遺言
阿雕想了想,說道:“昨天大哥出去之前,他說燒你家房子的人跟想用車撞
死你的人不是一個人。他還叫你當心點北極熊,說他還會對你下手的,就是不知
道什麼時候。”
笑文又問道:“還有嗎?”
阿雕回答道:“沒有了,就是這些。他說這話時臉色可嚴肅了,好像有一肚
子話要說,但都沒有說出來。”
笑文點點頭,自己知道一些情況了。他問道:“北極熊是誰呀?”
阿雕一語道破道:“是大哥一個不錯的朋友,以前經常跟大哥來往。這些天
卻沒有看見他,不知道哪兒去了。他的身手相當不錯,不比大哥差。”
笑文說道:“看來我不認識他。”
阿雕搖頭道:“不對呀,大哥說你見過他的。他跟大哥前一階段還去過你們
那個小鎮呢。”
笑文仔細一想便知道北極熊是誰了,一定是那天晚上跟矮腳虎一起來問路,
看得不太清楚的家伙,長得高高大大的。那天晚上,一定是他們二人燒我的房子
了。聽矮腳虎這意思,這兩次用車撞我的人很可能也是他。那麼又是誰主使來殺
我的呢?這才是關鍵。
笑文急問道:“燒我房子跟想用車撞死我的主使人到底是誰?”
阿雕回答道:“大哥沒有說,我也不知道。就是上邊這些話,大哥都反復叮
囑,不准跟別人說,不然的話,我小命夠嗆。”
笑文想一想,說道:“據你看,你大哥為什麼會被人殺死呢?”
阿雕說道:“我也說不好,不過想必是大哥不聽話。人家讓他殺你,,他不
肯。人家一發狠,就做掉了他。”說到這兒阿雕的臉上悲傷起來。
笑文知道他已經沒有什麼說的了,自己再也問不到什麼有用的資料,就說:
“阿雕,這回謝謝你了,我以後一定好好報答你。”說著掏出二百塊錢。“這一
百塊錢買點紙。給你大哥燒了。算是我的一點心意。那一百送給你,買盒煙抽吧。”
阿雕只接過一百,說道:“你對大哥的這份心意,我替他領了。那一百我不
能要。”
笑文說道:“我知道你們過得都不太好。”
阿雕解釋道:“是這樣的,宮先生,大哥說過。通過跟你交手知道你是一位
好漢,為人又仗義,說你已是他的朋友。讓我們以後不准為難你。你的錢我可不
能收。不然對不起大哥。”
笑文只好作罷,友善地跟他握了手。阿雕跟笑文打聲招呼,轉頭跑了。望著
他的背影,笑文心說,他們這伙人還挺講義氣,講規矩的。只是為什麼不走正道
呢?掙錢的路子多了,干黑道早晚得出事。
他向聽雨家走去,一邊走一邊想著矮腳虎留給自己的話。他說兩個主使人不
是一個人,那他們是誰呢?是我們小鎮上的人,還是外地人?這些問題像亂麻一
樣,不易理清。還有那個北極熊,不能不防他。稍一大意,就得被他鑽了空子。
看來要解開這些迷團,必須得抓住他,撬開他的嘴,只是人海茫茫,我又不大認
識他的臉,又到哪裡去找他呢?那是大海撈針啊。
帶著一肚子心事,他敲開了聽雨的門。聽雨站在門裡,一臉的不高興,身上
還穿著睡衣。
“笑文,你到那裡鬼混去了,晚上都不回來。”聽雨歪著頭,樣子像一個怨
婦。
“我不是打電話給你嗎,我跟朋友昨晚上喝多了,就沒回來。”笑文換鞋關
門。
聽雨眨著美目,問道:“你說的是真的嗎?你可別騙我。”
笑文哈哈一笑,將小美人摟過懷裡,在她的俏臉上親了一口,說道:“你是
我的老婆,我怎麼能騙你。”摸摸她白色帶小花的睡衣,“這麼晚了,還不起來,
以後指著你給我做飯,我早餓死了。”
聽雨嘻嘻一笑,以俏臉磨他臉,說道:“咱們要是在一起了,我可不做飯。
誰叫你比我手藝好呢?”
笑文故意怒道:“不聽話的,就要家法從事。”說著將聽雨按倒在沙發上,
自己壓上去,嘴和手大占便宜。
聽雨扭著頭,不讓他親到,嘴裡笑道:“你看你哪像個君子呀,一見我就跟
狼一樣。”
笑文一邊摸她的酥胸,一邊答道:“在女人面前裝君子給誰看呀?君子又不
能占便宜。”說著話,已親住聽雨的紅唇,雙手也隨意地按摩著兩團軟肉。
聽雨被親得舒服,就放大舌頭進嘴,互相糾纏著。她還彎起雙腿,夾住笑文
的腰,雙方還不時地動著下體,那樣子真如辦事一樣。
笑文占夠了便宜,才放開她說:“快去洗臉,快去換衣服。”
聽雨被親得臉如紅布,喘息著說:“笑文,咱們去哪裡玩?”
笑文將她拉起來,聽雨像沒長骨頭一樣貼在笑文的身上。笑文說道:“今天
咱們隨便逛,你上那兒都行。”
聽雨聽了笑面如花,說道:“那太好了,我這就去收拾一下。”
笑文問道:“你不用上班嗎?”
聽雨回答道:“我請了好幾天假呢,除了生病外,因為你來了,我又延期了。”
笑文又問道:“那他們會不會扣你的錢呢?”
聽雨哼了一聲,說道:“扣我的錢,老虎拉車——誰敢(趕)呀?再說了,
就算是扣了吧,還有你這個大財主給我補償呢,我擔心什麼呀。”
笑文嘿嘿一笑,說道:“既然我這麼好,這次回家,你就跟我回去吧,保你
以後吃好喝好。”
聽雨搖頭道:“不行,不行,我可不跟你回去當什麼小老婆,我情願就像現
在這樣。”
笑文只好笑著不說話。聽雨便去洗臉,又去換衣服。忙了好一陣子,聽雨才
出房來。再一看聽雨,上穿白色的短袖衫,下穿藍色的長褲,風姿嫣然,又充滿
青春的氣息。
聽雨在男人面前很自信地伸伸胳膊,抬抬腿,又轉了兩圈,說道:“我這個
樣子,不會給你丟臉吧?”
笑文又細看一番,說道:“太美了,美得像仙子下凡。”
聽雨高興地直笑,心裡甜如蜜,嘴上說道:“少捧我,能當得起仙子下凡,
我看只有你那個陳魚吧。”
笑文聽了有幾分黯然,心說,說得對呀,能當得起那句話的也只有她了。那
是個天生的模特,穿什麼衣服都美。估計就是不穿衣服,也一定是美得直冒泡。
在我的人生裡,見過的最美的姑娘就是她。當然了這是說外表,要全方面衡量的
話,她就末必是完美的了。因為她也有她的不足之處的。
‘人無完人,金無足赤’,一個女人能像陳魚這樣吸引人已經相當不錯了,
還有什麼不知足呢?這個妞現在那麼遠的地方,還不知道何年何月能見到呢。但
願再見時,她不會整出個老公出來。
如果再見時,她還是一個人,我說啥不能放過她。就算是用強吧,也得把她
給拿下。這麼好的姑娘,不能給別人留著。什麼短命不短命的,死不死亡的,想
那麼多干嘛,人生就是戲,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愁。也止不定哪天,
我也跟那個矮腳虎一樣,受人暗算,駕鶴西歸,那時想什麼都晚了。
聽雨見他不說話,問道:“你想什麼呢,像個木頭一樣。”
笑文笑道:“沒什麼,沒什麼,咱們走吧。對了,你還沒有吃飯吧?”
聽雨拉住笑文的手,說道:“你不在我身邊,我哪有心思吃東西。”
笑文說道:“那可壞了,我要是走了,你天天不吃東西,小命可沒有了。”
聽雨揚揚秀眉,說道:“等你走了,我也就不惦記你了,那時胃口好得很,
一頓能吃一頭牛。”
笑文一聽‘牛’字,忍不住笑了,說道:“一頓能吃一頭‘牛’,你說的‘
牛’是這頭吧?”說著拿她的手在自己的胯下碰了碰。
聽雨笑罵道:“笑文,你好下流呀,占盡我的便宜。”
笑文笑道:“小乖乖,我想隨便占大街上的哪個女孩子便宜,那行嗎?”
聽雨哼了哼,說道:“如果你那樣的話,這裡的姑娘會割掉你的小雞雞,把
你變成中國最後一個太監的。”說著格格笑起來。笑文也開心地笑了,二人在流
暢的笑聲中,手拉手出了門,打算盡情享受一下美麗的人生。
第十五卷第三十二章同洗
笑文領著聽雨,在兒童鐵路,植物園,海洋館等處玩個不亦樂乎,最後又上
了太陽島,坐上龍車,來個全島環游。笑文有好久沒來這裡了,興高采烈,跟聽
雨一起感受著大自然的美好。他心說,把自己的三個老婆都領來,讓她們也一起
享受,那才叫美呢。以後一定有機會的。
當再度回到江岸時,聽雨都有點累了。小姑娘的身體哪有笑文的結實呢?雖
然累吧,聽雨也是相當快活的。跟心愛的人在一起,哪能不舒服的呢?一切的事
務都由男人來搞定,自己只要享福就行了。
笑文牽著聽雨的手,在大街上慢慢走著。正說著話,交流旅游的感受呢,笑
文的電話響了。一看來顯,是個陌生的號碼。他搞不清是誰打來的,又不能不接,
也許是家裡打來的也說不定。
電話一通,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是宮笑文嗎?”聲音透著矜持與拘謹,
竟是來往不太多的小禾。
“是我,是我。想不到你會打電話過來。”笑文又驚又喜,連忙放開聽雨,
到一邊說話去。聽雨也是個懂事的姑娘,並沒有貼上去。
“是這樣的,笑文,我到你們小店裡找過你,你家裡人說你出門了。我只好
打電話給你了,希望沒有打擾你。”
“咱們都是朋友了,有什麼事只管開口,不必客氣。”笑文認為小禾一定是
有事相求,因此他表現得非常大方。他知道小禾是個通情達理的好女人,有點像
自己家的菊影,很知道進退跟分寸的。
“是這樣的。我跟小米商量過了,下個月我們就回家了,不再在小鎮混了。”
小禾平靜地說。
笑文一驚,問道:“你們要走了嗎?你不是不想回家嗎?”
小禾解釋道:“我到底是個有男人的女人,總要回到他身邊的。他也跟我發
過誓了,再要賭博的話,就不得好死。我就再信他一回,就決定回到村子裡,跟
他踏踏實實過日子,不再出來闖了。”
笑文笑了笑,說道:“是這樣子呀,那我就祝你稱心如意了。那小米也決定
離開那個地方了嗎?”
小禾說道:“對呀,她聽了你的話後,再也不想干那一行了,也打算回去,
跟她的對像結婚去。”
笑文嘆了口氣,說道:“那我以後就很少見到你們了。”這話說得不無凄涼。
別看大家認識不長,交往也不夠,但她們給他的印像還是挺深的。她們都有自己
的個性,又都是那麼漂亮。當然了,不漂亮的話,也上不了小鎮美人榜。
小禾接著說:“我倆要走了,想到咱們朋友一場,你也幫過我們,我們就想
找你吃頓飯,跟你告個別。也不知道你會不會來。”
笑文幾乎是沒有猶豫,說道:“我肯定會到的。不過我也沒有幫過你們什麼,
我的能力也是挺有限的。”
小禾問道:“那你什麼時候回來呢?我們等著呢。”
笑文回答道:“也就這兩天吧,我一回來,就會聯系你的。”
小禾笑了笑,說道:“那好吧,我們就等著了。不打擾你了,再見。”
笑文也說了聲再見,才掛斷電話。聽雨見他忙完了,這才上前來,問道:
“是家裡打來的嗎?”
笑文一笑,說道:“是一個朋友要走了,跟我告個別的。”
聽雨用美目斜視他一眼,說道:“笑文,你認識的女人還不少呢。”
笑文點頭道:“可不嘛,再過幾年,那小鎮上的女人,從八歲到八十歲的,
我都認識了。”
聽雨格格一笑,說道:“你又來胡說了。”主動拉住笑文的手,心裡暖洋洋
的。
當經過一家浴池時,笑文心裡一動,停下步子,說道:“聽雨呀,咱們進去
洗洗好吧?咱們跑了一天了,又是灰又是汗的,太髒了。”
聽雨轉動著眼珠,問道:“是各洗各的,還是一塊來?”
笑文嘿嘿笑著,說道:“那還用問嘛,當然是男女搭配,干活不累了。我可
舍不得跟你分開。”
聽雨臉一紅,臉帶忸怩,說道:“還是不要了,我很不習慣的。”
笑文勸道:“洗常了就習慣了。你就跟我走吧,你怕什麼,反正咱們都是一
家人了。難道你不喜歡我嗎?”
聽雨回答道:“喜歡是喜歡,只是咱們……”
笑文說道:“那還有什麼怕的呢,來吧,我說了算。”硬拉著聽雨進浴池。
為了洗澡,笑文現買一套洗澡的東西。當人家給二人安排到一個間時,聽雨的芳
心怦怦亂跳,真想扭頭就跑。那種又羞又怕,又驚又喜的感覺,使她無法平靜下
來。
二人進了單間,笑文幾把就將自己脫個精光。聽雨一見到他的東西,吃吃一
笑。笑文光著身子,說道:“笑什麼笑,咱們是來洗澡的,難道你穿著衣服洗嗎?”
聽雨這才慢騰騰地動作起來,脫了半天,才將外衣脫掉。她的手幾次伸向內
衣,又都縮了回來。她的臉上又紅又窘,像一個天真的小女孩兒。
笑文見了著急,就說道:“我來幫你吧。”
聽雨搖頭道:“不用不用,你轉過身去,我自己來。”笑文心裡直笑,只好
轉過身去。他心說,你叫我轉過去,一會兒還不是一樣能看見嘛。
當他再轉過來時,聽雨已經光光的了,她的皮膚真好,像牛奶一樣白。只是
她羞澀地笑著,用手擋住重要部位。盡管如此吧,聽雨的裸體也相當誘人。細腰,
大腿,玉臂,搭配得非常和諧,形成一種令人窒息的美感來。
笑文誇道:“聽雨呀,想不到你已經這麼成熟了,像個真正的女人了。”
聽雨輕聲道:“我的體形哪有姐姐的好呢?”
笑文解釋道:“那是不一樣的,他是珠圓玉潤型的,你是體態婀娜形的,各
有各的好處。”
聽雨問道:“我真的不比她差嗎?”
笑文故意逗她道:“你把手拿掉,讓我看清楚,我才能回答你。”
聽雨猶豫一下,才把兩只手放開,這下子笑文眼前一亮,聽雨的玉體已經毫
不保留地出現在他的面前了。單間裡的燈光射到她的身上,返出幽幽的光來,借
此,笑文知道她的身上相當光滑的。他也曾用手感受過的。
她的修長的脖子,一點贅肉都沒有。兩只乳房像兩只白桃,驕傲地前挺著,
兩粒小櫻桃透著誘人的粉紅,像是成熟的果實,正等著多情人來品嘗呢。她的兩
條腿端長如錐,線條流暢,肥瘦適中。最迷人的是小腹下,那一叢絨毛點綴著神
秘之處。
當笑文瞅到這裡時,只覺得有一團火在體內燃燒起來。他知道只要是男人都
會有這樣的反應的,並不是自己有多麼好色。
聽雨並著腿,直立著,羞答答地任男人的目光非禮著自己。她知道自己的身
材很美,每回自己光著照鏡子時,經常很滿意地微笑著。
笑文慢慢地抬起手來,指著聽雨的私處,輕聲說:“聽雨呀,我的小寶貝兒,
你可不可以把腿張開來?”
聽雨頭一低,又搖搖頭。她雖然是個活潑的姑娘吧,讓她做出淫蕩的姿態,
她還無法放得開的。
笑文了解她的心理,也沒有為難她,說道:“那咱們就洗澡吧?”說著拉著
聽雨往噴頭下走去。
打開噴頭,兩人站在下邊享受著水流傾泄的快感。笑文一邊抹著臉,一邊瞅
著聽雨的身子。她故意給他個側面,下巴往揚,擺出少女的傲氣來。笑文於是看
到那圓潤的奶子微微上翹著,奶頭上還滑著水珠,看得笑文咽了口口水。
他想起了自己在小鎮的風流史。女人是沒少騎,可有幾個是處女呢?對了,
只有兩個。一個是蘇蘭,一個是美柔。蘇蘭這丫頭還把自己送到小號裡反省幾天。
這能怪她嗎?
雖然享盡了艷福吧,但也付出了代價。比如那回著火,一定是衝自己來的,
一定是跟女人有關。這幾天又有人想干掉自己,不必說,也與女人不無關系。准
保是自己太風流了,刺激了好多懷恨在心的男人。這些男人不能光明正大地打敗
自己,便想用卑鄙手段把自己從地球上抹掉。
奶奶的,我怕什麼呀,有種的來吧。老子就是風流,有美女靠近,我就上,
誰叫我是男人呢?長那個東西是干什麼的,難道是擺設嗎?
見到笑文發傻的樣子,聽雨用雙手向笑文拍著水流,讓水落到笑文的身上。
她一臉的嬌笑,帶著勝利的喜悅。
笑文猛然驚覺,哈哈一笑,也不當什麼君子了,張開雙臂,向聽雨撲去。
第十六卷第一章看花
聽雨當然不肯乖乖投降了,就像魚一樣躲避著笑文的抓捕,但最終是逃不過
笑文的魔爪的,被笑文抱在懷裡,大占便宜。一對乳房被揉得漲起來,呼吸都變
樣了。
當笑文的手向下伸時,聽雨給擋住了,柔聲請求道:“笑文呀,我服了你了,
不要再繼續下去了。”
笑文嘿嘿笑道:“我想要你呀,我有點等不急了。”
聽雨解釋道:“我也不是不想給你,是不想在這個地方失身。我在這裡一點
浪漫的心情都沒有,你想的話,等咱們回去再那個好不好?”
笑文點頭道:“好哇,不過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聽雨問道:“什麼條件?不過不能是過分的。”
笑文眯著眼睛說道:“你把腿張開,我想看看你的小桃花。”
聽雨羞得低下頭去,說道:“等咱們洗完的,你再看吧。只准看一下,看完
就得了,不准有什麼過頭的動作。”
笑文大喜,忙說道:“那是自然了,我絕對不會讓你為難的。”
聽雨哼道:“這還差不多。”於是二人正式洗澡,你幫我搓,我幫你洗的,
都挺認真的,挺細心的。笑文雖然急著看花,但為了尊重聽雨的意思,也只好忍
耐著,不敢放肆。他知道女孩兒是用來愛的,用來疼的,不能亂來。
好不容易洗完了。雙方擦干了身子,聽雨正要穿衣,笑文忙提醒道:“聽雨,
我要看花呀。”
聽雨衝他一笑,說道:“我都差點忘了,還是不要了,怪羞人的。”
笑文纏了上來,說道:“說話要算數嘛,反正咱們都是一家人,看看也沒有
什麼的,你都快成我的女人了,還顧忌什麼呀。失身都是早晚的事,還用得著遮
遮掩掩的嗎?那樣我會不高興的。”
聽雨被他纏不過,也知道快當不成少女了,因此嘆口氣,坐上室內的小床。
她臉上吃吃笑著,卻並著腿,半天都沒有動靜。
笑文知道她還是要面子,沒膽量,需要自己的幫忙。他走上去,先在聽雨的
大腿上撫摸著,然後輕輕地將它分開,這樣一來,聽雨身體的秘密就完全暴露了。
笑文看到這一幕,嘴都張大了,一時間竟閉不上。因為聽雨的小花長得確實好看,
不比自己看到的任何一朵遜色,並且花中也含著蜜呢。
笑文忍不住伸出一指撫弄,聽雨身子一抖,將他的大手推開了,又閉上腿,
於是花不見了。聽雨站起來,說道:“看也看了,咱們回去吧,別在這裡浪費時
間了。”而笑文的心思還停留在那美妙之物上,半天都無法集中精神。
聽雨哼了哼,照笑文的東西捏了一把,笑罵道:“別亂想了,瞧你都變成傻
子了。”笑文這才醒過神來,跟聽雨一起穿起衣服來。
當二人穿好後,笑文還盯著聽雨的身子瞅了幾眼,心說,人這東西為什麼要
穿衣服呢?穿衣服時,人就是高貴的,當脫了衣服後,就變得親切極了。人的身
分主要是靠衣服來辨別的吧。
一會兒,笑文領著聽雨出了門,來到附近的小吃吃東西。洗完澡後,人會感
到餓的。沐浴後的聽雨干淨得像雪堆得一般,越發顯得明眸皓牙,秀色可餐。笑
文心說,如果她也去了小鎮的話,完全有資格上美人榜的。
吃飯期間,淑賢打來電話,她告訴笑文,運輸的車輛已經找好了,隨時可以
啟程。笑文說道:“那我裝車時,可別忘了給你錢。”
淑賢笑道:“你忘了不要緊,可我不會忘的。”接著淑賢問他在哪裡,干什
麼呢。笑文很誠實,說跟聽雨一起吃東西呢。
淑賢明白他的意思,也就不多說什麼了。她知道自己不是笑文的妻子,無權
干涉他的私事。有什麼辦法呢,自己是沒有能力控制住他的。
淑賢沒有跟笑文多說話,最後告訴他車等不了太久,太久了車就要干別的活
兒了。笑文說,自己也就這幾天要走。
一放下電話,聽雨停住吃飯的筷子,又問了一遍:“你真的就要走了嗎?”
笑文笑了笑,說道:“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該走的早晚得走。我看你還是
跟我回去吧。”
聽雨不答,板著臉吃東西。笑文當然明白,她是不願意跟自己分離的。可她
又不願意跟自己去小鎮,因為家裡還有三個女人,她有點受不了。這兩個問題糾
纏在一起,使聽雨非常矛盾,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笑文安慰道:“聽雨,別想那麼多了。如果你實在覺得為難,你也不用選擇
我。以你的條件,完全可以有更多的出路。”
聽雨啪地一摔筷子,跟笑文瞪起眼睛,怒道:“你如果再說這樣的話,你就
給我走得遠遠的,我再不要見你。”
笑文連忙陪笑,過去摟住她,說道:“小乖乖,我沒有別的意思。我是覺得,
你跟了我,太委屈你了。我連個正經八擺的名分都不能給你。我哪裡配得上你。”
聽雨轉怒為喜,說道:“你今天說了這麼多話,就最後這幾句像人話。我最
愛聽了。”
笑文苦笑道:“看來我平常說的話,都不是人話了。”
聽雨嘻嘻笑道:“你平時說的話盡是肉麻的,我雖然愛聽,但更喜歡你誇我
的真話。來,張嘴。”說著話夾起一塊瘦肉,送到笑文嘴裡。笑文慢慢嚼著,還
誇著廚師手藝不錯。其實那是他的心情好的緣故,那廚師不見得有多麼高明。
吃完飯,二人坐了一會兒。聽雨望著笑文,說道:“你知道嘛,笑文,我自
己覺得挺幸福的,至少你對我挺好,也尊重我。你明明想跟我干那事,但你卻沒
有干。我知道你是真心喜歡我。但相比之下,我姐就可憐了。”
笑文嘆了口氣,說道:“她跟了小董不是挺好嗎?小董一直愛著她,對她一
定言聽計從的。”
聽雨解釋道:“小董對她是不錯,但她的心裡始終有你的。不然的話,她不
會留下那個孩子,更不會跟李卓徹底分開。她還是希望有一天能回到你的身邊,
跟你做夫妻。”
笑文松開摟她的手,輕聲說:“是你姐要你跟我說這些的嗎?”
聽雨搖頭道:“沒有,是我自己忍不住要說的。難道過了這麼久,你還是不
肯原諒她嗎?她其實是個很好的人,當初跟李卓只是一時糊塗,難得的是她並沒
有跟李卓有什麼關系。”
笑文加大音量,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聽雨回答道:“我是聽姐姐說的,我相信她說的是真話,她不會騙我的。”
笑文聽了沉思。聽雨的一雙美目在笑文的臉上打著轉,她也不知道自己的話
有沒有打動笑文。她的出發點是好的,是希望姐姐能有個好的歸宿。如果姐姐不
能回到他的身邊,姐姐一生都不會幸福的。
笑文說話了,說道:“我相信你的話是真的。那你讓我怎麼做呢?”
聽雨臉色一緩,說道:“很簡單的,只要你帶著她,讓她陪你就是了。她以
後再不會犯錯了,以前的事你不要跟她計較。再說了,你也有了這麼多女人,雙
方算是扯平了。”
笑文一笑,說道:“你倒挺會玩天平的,這樣就平衡了?那你怎麼辦呢?”
聽雨笑了笑,說道:“我要再想一想,也許我會跟你上小鎮,也許我會一個
人在省城住著。總之,只要自己高興就好。”
笑文又提出一個實質性的問題:“就算我肯讓你姐姐回到我身邊,那小董怎
麼辦呢?”
聽雨回答道:“有什麼不好辦的?跟他分開就是了。”
笑文連連擺手道:“你說得容易呀,小董一直當你姐是女神,是偶像,為了
你姐,他連婚都離了,房子都不要了,如果你姐甩了他,他可能活不下去的,你
想過沒有?我可不是開玩笑。”
聽雨眨眨美目,說道:“我知道小董對我姐姐挺痴情的,但他會連命都不要
嗎?”
笑文點頭道:“他會的,我了解他,在他的心中,你姐比他的理想,比他的
研究都重要。沒有了你姐,他可能覺得活著都沒有意義了。”
聽雨說道:“你如果說的真是這樣,這事可難辦了。我沒想到這事會這麼復
雜。”
笑文拍拍聽雨的肩頭,說道:“好了,聽雨,咱們走吧,少替別人操心了。
你還是多想想你自己和咱們倆的事吧。”聽雨沒有出聲。
笑文算過帳,領著聽雨朝著家裡走去。他的心跳得比平時都快,他知道這個
晚上一定是很難忘的。他要奏響洞房曲了。
第十六卷第二章打狗
晚上,笑文接到家裡電話。不必說,又是美柔這個小姑娘打來的了。除了問
好之外,她向笑文講了一些小鎮上最近的新聞。
美柔帶著笑意說道:“小宮,你知道嘛,趙仁傑這小子昨天把孟雪晴給抓住
了,還打了她一耳光,還說分手費一分都不給,孟雪睛都哭了。”
笑文聽著這話不解,問道:“他抓她干什麼?姓趙的又不是警察,雪晴也沒
有犯什麼罪。”對於跟自己親密過的女人,他還是較為關心的。如果自己身在小
鎮的話,一定會抽空去看望她的。
美柔嘿嘿笑了兩聲,說道:“你猜是怎麼回事?是方雪晴和男人約會,很不
幸,叫趙仁傑這家伙給發現了,氣得他半死。”
笑文提醒道:“你等一下,趙仁傑不是被人打了,受傷了嗎?”
美柔回答道:“是呀,不過這家伙皮糙皮厚,沒幾天就出院了。”
笑文哦了一聲,又問道:“那個男人是誰呀?”
美柔說道:“就是他兄弟趙仁雄呀,你忘了嘛,咱們可是也碰到過呀。”笑
文一下子想到那次跟美柔在公園做愛的事,做愛之前的確在島上發現了二人的約
會。
笑文問道:“那雪晴沒有事吧?”他真怕她給趙仁傑給打壞了。那姓趙的可
是會武的。
美柔罵道:“姓趙的真不是東西,把人家的腮幫子都打腫了。不過也難怪呀,
哪個男人發現自己的女人給自己扣綠帽子,都不會好受的。”
笑文嘿了一聲,說道:“他們已經分手了,就是孟雪晴跟別的男人怎麼樣了,
也不干他的屁事。”
美柔嘻嘻一笑,說道:“話雖這麼說,雪晴還是當過趙仁傑的女人呀,他不
可能沒有感覺的,何況跟她的還是他兄弟。”
笑文問道:“那趙仁傑沒把他兄弟怎麼樣吧?”
美柔回答道:“那倒沒有怎麼樣,只是把他兄弟罵得狗血噴頭,說是再要給
那個不要臉的女人來往,就跟他斷絕兄弟之情,媽媽的,還挺絕情的。”
笑文一笑,說道:“那趙仁雄沒衝上去跟他哥玩命嗎?”
美柔嘆了口氣,說道:“這趙仁雄真是個窩囊廢,連一聲都不敢吭,哪像個
男爺們呀。就那麼規規矩矩地站著挨罵,好像他真是做錯了一樣。”
笑文沉吟道:“你不要小看趙仁雄,他絕對不是一個窩囊廢。”
美柔問道:“你憑什麼這麼說,我看趙仁雄就不像個男子漢。”
笑文回答道:“他如果真是個窩囊廢的話,你說他敢追求孟雪晴嗎?如果他
不是男子漢,他敢跟孟雪晴約會嗎?”
美柔大聲道:“聽你這一說,趙仁雄倒成了英雄?”
笑文笑道:“反正他絕對不是狗熊就是了。你就看著吧,以後他一定會有什
麼舉動的。”
美柔不屑地說:“就他那個熊樣,還敢有什麼舉動?我真是沒有看出他有什
麼閃光點。”
笑文換了個話題,說道:“美柔呀,家裡沒有什麼事吧?”
美柔笑道:“絕對的風平浪靜,我們都活得挺好的,小店裡的生意也越來越
好。”
笑文問道:“沒有人來搗亂吧?”
美柔嘿一聲,說道:“誰敢來鬧事,本姑娘打得他屁滾尿流。”
笑文聽得直笑。美柔很溫柔地說道:“你知道嘛,我還為你織了件毛衣呢,
可費了我不少功夫。你回來穿穿看看,不知道合適嘛。”
笑文一聽,覺得很意外,問道:“美柔,你還會織毛衣?”
美柔叫道:“什麼話?我的優點多著呢,只是你太粗心了,沒有發現罷了。”
這時電話裡傳來美賢的聲音:“笑文呀,你別聽美柔瞎吹呀,那毛衣是菊影給你
織的,美柔那丫頭哪會干那個細活呀。”旁邊頓時傳來美柔的笑聲。
笑文呵呵笑了,說道:“我還真以為是她織的呢,不過以後你可以教她呀,
她又不笨。”沒等美賢說什麼,美柔搶著說:“就是,就是,我很聰明的,學什
麼都快。”
美賢笑道:“笑文呀,你快點回來吧,美柔整天念叨你,我都煩她了。”
笑文感覺像被春風包圍一般,說道:“那她想我嗎?”
美柔一笑,說道:“我又不是小丫頭了,可不跟你說這些。”但笑文知道她
是很想自己的。她對自己的愛一點都不少。
美賢又說:“讓菊影跟你說說話,她雖然從不說想你,但我知道她的心。”
這話聽得笑文又是精神一振。他知道這小丫頭對自己相當好。
笑文問道:“菊影嗎?說話呀?”
幾秒後菊影才說:“宮大哥,你在省城吃得好,住得好嗎?”
笑文回答道:“什麼都好,但總是不如家裡好。我天天都在想你們,事一辦
完,我馬上回去。”他心裡有羞愧,自己這話不全是真的。
菊影說道:“你放心好了,你不家的時候,這個店在美賢姐姐的領頭下,發
展得挺好的,買東西的人越來越多。”
笑文誇道:“你們三個都是好樣的,我很感激你們。對了,你哥哥過得挺好
吧?”
菊影笑了,說道:“那是挺好了,我看他活這麼大,從沒有像現在這麼開心。
昨天我嫂子上醫院檢查身體,結果是她懷孕了。你不知道我哥哥樂成啥樣。”
笑文連忙說道:“那真的要祝賀他了。”想到倩倩跟自己也曾有過風流史,
卻沒有懷上,倒有一點失望。
菊影說道:“一切等你回來細說,不浪費咱們的電話費了。”
美柔喊道:“等一下,有一件事,還是說給他聽好。”接著美柔接過電話,
跟笑文說道:“小宮,今天白天出了一件有趣的事,你聽了一定會笑的。”
笑文問道:“那是啥事,跟咱們有關嗎?”
美柔笑著說:“是關於丁松的,你說與咱們有關不。”
笑文笑了笑,說道:“他怎麼了?不是喝多了酒,跟人動手了吧?”
美柔嘻嘻笑道:“他喝酒了,這倒對,不過不是跟人動手。是這樣的,今天
中午他跟朋友喝酒,喝得高了點,腳下都不穩了,走到回家的一個路口上,旁邊
衝出一條狗來,在丁松的屁股上咬了一口。”說到這兒美柔笑得嘎嘎的。
笑文也笑了,說道:“這個電線杆,怎麼走路也不注意點。他沒什麼事吧?”
美柔笑著說:“這事還沒有完呢,你知道武松打虎吧?”
笑文說道:“那是當然了。”
美柔接著說:“那丁松被咬了之後,酒一下子好像沒有了。回頭就跟狗鬥了
起來。那狗衝了幾回,把丁松撲倒了,想咬下他幾塊肉來。丁松發火了,死死地
掐住狗脖子,愣是把狗給憋死了。”
笑文笑了起來,說道:“這個電線杆,這麼厲害呀,比武松也不差多少的。”
美柔說道:“這事一出後,整個小鎮都轟動了。電線杆的名氣更大了。他也
不醉了,拎著狗送到飯店去,為了報復這狗對他的傷害,他決定把狗給燉了吃。
還到處打聽,看這狗是誰家的,他要跟狗主人算帳。結果沒有人認領,電線杆就
端了些狗肉回家了。還給咱們送了一些呢。”
笑文說道:“這個電線杆一天還真有節目呢。那他的傷沒事吧?”
美柔說道:“在柳雲的命令下,他去打了疫苗。”
笑文長出了一口氣,說道:“沒有事就好,我可不想悼念他。”
美柔說道:“快點回來,我等你暖被窩呢。”笑文笑著將電話掛斷了。他心
裡無限溫暖,自己有這個三個美女相伴,真是艷福無邊。他很想照顧她們一輩子
的。
打完電話,聽雨從自己的房裡走出來,坐到笑文的身邊,說道:“笑文,我
給你帶來麻煩了嗎?”
笑文搖頭道:“哪有的事,你給我帶來了艷福。有你陪我,我會天天有好運
的。”
聽雨一笑,撲到笑文的懷裡,說道:“我從少女時,就愛上了你,常常想到,
我這輩子不能嫁給你,可真是傷心。真想不到,現在就能在一起了。這是老天爺
在照顧我呀。我這一輩子都沒有別的想法了。只求永遠能陪著你。
笑文摟住她的脖子,說道:“你這話聽得我心都醉了。那咱們還等什麼呢?
現在就入洞房吧?你說好不好?讓你真的變成我的妻子。”
聽雨閉上美目,柔聲道:“我當然願意了,不過你到時可得溫柔些,周榮她
們對我說,第一次會很疼的,疼起來會掉眼淚的。”
笑文抱起聽雨,說道:“我一定會讓你永遠懷念這一夜。”說著話,雄心萬
丈地抱她進了臥室。
第十六卷第三章春潮
笑文把聽雨放在了床上。聽雨羞澀地說:“笑文,我心跳得好厲害,我有點
怕你。”
笑文笑道:“怕什麼呀,女孩子不都有這麼一天嗎?來,我給你脫衣服。”
說著給聽雨解除武裝。
聽雨變成裸體後,在明亮的燈光下,纖毫畢現。笑文從頭到腳地打量她,沒
一處地方不美。雖然不是絕對的精品吧,在姑娘中也是難得一見的了。
聽雨被他貪婪的目光瞅得受不了,就伸手捂自己的重要部位,那樣子動人極
了,顯示出少女的嬌態與媚態。她的臉紅了,目光慌張,像是要受到傷害的羔羊。
笑文也扒光自己,上了床,趴到她的身邊,說道:“聽雨,你不要怕了,那
事沒有那麼疼的,只要做過了,以後你會愛上那事的。”
聽雨羞澀地笑著,說道:“你可不准騙我呀,我可把一切都給了你。”
笑文嘿嘿一笑,慢慢趴在聽雨的身上,憐愛地親吻起來。從上到下的舔著,
親著,到紅唇時,動作加快,纏綿極了。
笑文抬頭問道:“你和別人吻過嗎?”
聽雨眯著美目,輕聲說:“對不起了,笑文,我可沒法給你初吻了。”
笑文笑道:“你給我初夜就行了。”
聽雨哼一聲,說道:“如果我連初夜都給不了你呢,你會不會討厭我?”
笑文搖頭道:“那是不會的,只要我喜歡你,就算不是處女我也不會在乎的。
當然,如果是的話,那就更好了。”
聽雨嘻嘻笑道:“看來你也蠻封建的嘛。”
笑文問道:“那你還是不是少女呀?”
聽雨說道:“你不會自己試嗎?”笑文不再出聲,用舌頭頂開她的小嘴,伸
了過去。聽雨挺明白的,摟住笑文的脖子,將香舌送上去,跟他糾纏起來。那感
覺美極了,像在雲彩上飛一般。
親了一會兒,笑文的目標對准她的胸部。笑文先用手把玩著,試探著,接著
嘴也湊上去,像嬰兒吸乳一樣吸了起來。另一只也沒有放過,手指調皮地做著工
作。
聽雨被弄得呼吸加快,哼道:“笑文呀,好癢的,你叫我快發瘋了。”
笑文回答道:“一會兒我會讓你成仙的。”稍後,他將她的雙腿分得開開的,
一張嘴又忙碌起來。這一招興奮得聽雨身子直扭,哼叫聲也加大了,她用自己的
聲音表達著自己的熱情跟需要。為了更爽些,她雙手按著笑文的頭,在推波助瀾。
當笑文實在忍無可忍時,這才提槍上陣,衝了進去。在那一刻,聽雨叫了起
來,叫得聲音好大。沒過一會兒,聽雨就配合著笑文動作起來。
笑文見她能接受了,就放出功夫來,使她感受得更為深刻。在聽雨的呻吟與
扭動中,她很快達到了高潮。而笑文也沒有多少下,就交貨了。他本來可以再忍
耐一會兒,但他考慮到聽雨可能受不了,就不再想繼續下去了。反正以後有的是
時間,不急在一時。
休息一會兒,聽雨拍拍笑文的背,說道:“笑文,你先起來一下。”
笑文親親她的臉蛋,問道:“干什麼呀?”
聽雨說道:“你聽我話,就起來一下嘛。”笑文沒法子,從她的身上翻下來。
聽雨也坐起來,看看剛才下身所在的地方。可被單上除了有些春水外,沒有別的。
聽雨一見呆了呆,喃喃道:“怎麼會這樣子呢,這不可能呀。”
笑文這明白她在找什麼,就湊去摟住她,說道:“聽雨,沒有紅也很正常呀。
好多姑娘第一次都沒有紅的,可她們照樣是處女呀。也許是因為運動過度,什麼
時候自己就弄破了,那也不奇怪。”
聽雨仰起下巴,美目瞅著他,問道:“你一點都不懷疑我嗎?”
笑文嘿嘿一笑,說道:“我當然相信你是個好姑娘,你是一個很自愛的女孩
子,不會跟別人亂來的。”
聽雨勾住笑文的脖子,說道:“這我就放心了,我真怕你疑神疑鬼的,問題
是我沒有跟別人干過的,如果干過的話,我肯定會告訴你,我沒有必要隱瞞的。”
笑文伸一手在聽雨的胸上撫弄著,說道:“這個問題,以後就不要說了,我
會不高興的。”
聽雨美目一眯,說道:“我知道了,我以後肯定會乖乖的,盡量讓你高興的。”
笑文說道:“你這樣才是我的好老婆。”說著話,笑文下床找來東西,將床
上及聽雨的身體擦得干干淨淨,這才跟她躺在被窩裡。聽雨見他挺體貼自己,心
裡非常甜蜜,暗說,我總算沒有找錯男人。只是他家裡還有別的女人,這實在是
美中不足了。
二人在被窩裡並沒有馬上睡。因為他們倆都沒有睡意。聽雨剛變成少婦,情
緒處於興奮之中。笑文也一樣,剛占有一個少女,一時間也沒法降溫。他覺得從
內心到外在都處於一種得意跟驕傲之中。
聽雨柔軟的身子趴在笑文的身上,關健部位都相貼著。聽雨聽著男人緩慢而
有力的心跳,覺得自己真是一個新娘子了,以後再不會孤單了。從此生命中就烙
下了這個男人的影子。
笑文輕輕撫摸著聽雨的身體,問道:“聽雨呀,這回咱們真是夫妻了,你高
興嗎?”
聽雨說道:“我從來沒有這麼高興過,我總算是你的妻子了。只是你以後不
要甩了我才好。”
笑文拍著她的屁股,說道:“你和家裡那三個一樣,都是我的心肝寶貝兒,
我誰也放不下的。
聽雨愉快地說:“笑文,你給我講講,你跟家裡那三個女人是怎麼做愛的,
好不好?我想聽。”
笑文笑道:“這種事有什麼好說的,都是一種感覺。”
聽雨哼道:“怎麼會呢?人家都說一個女人一個味兒的,男人可占盡了便宜。”
說著聽雨錯開些身子,握握剛才給自己帶來爽快的家伙。
笑文被握得舒服,感受一下之後才問道:“那是誰跟你說的呀?”
聽雨回答道:“是周榮說的。”
笑文嘆道:“這個女人,連這事也跟你說呀。”
聽雨笑道:“我們可是最好的朋友,她什麼事都不瞞我的。她經常笑話我,
說我長這麼大,連男人味都沒有嘗過呢。我就說,我只跟我愛的男人做,一生只
跟一個。她還笑我老土呢。”
笑文說道:“你還是別跟她學,我還是喜歡你現在的樣子。”
聽雨一笑,說道:“你不跟我說家裡的女人也行,你就告訴我,你是怎麼在
床上欺侮周榮的。你跟她做的時候,你舒服沒有?”
笑文見聽雨這麼感興趣,也就不再隱瞞,詳細地描述了自己跟周榮的性愛,
自己擺了什麼動作,周榮有什麼反應,都跟聽雨說得明白。聽得聽雨春心蕩漾,
不自自持,用力的玩弄笑文的家伙,不等笑文講完,那家伙又變成鋼槍了,聽雨
怎麼按都按不倒。
笑文也被自己講的事感染,再加上聽雨的挑逗,便興高采烈起來。他就那麼
躺著,指揮聽雨騎上來。聽雨勇敢地照話做了,二人又快活一回。聽雨畢竟是新
手,親熱之中未免出了不少笑話,幸好有笑文這樣的高手調教,總算將性愛進行
到底了。
這一次二人盡興而停,最後都有點疲倦了,這才相擁而眠。這後半夜,聽雨
睡得香極了,連夢都是甜的。初次破身的痛楚也感覺不到了。
第二天快中午了,笑文起來做飯。他像一個盡職的丈夫,給新娘子服務。他
要用自己的行動來證明,自己是會一生對她好的。這時候聽雨睡得正甜呢。
笑文正忙活著,聽雨悄悄來到他的背後,摟住他腰,臉在他的背上磨擦著,
柔聲道:“笑文,你怎麼起來得這麼早呀,再躺會兒吧。”
笑文笑道:“這還早呀,你看看窗外,都是中午了。咱們這是要吃午飯了。”
聽雨嘻嘻笑道:“以後跟了你,我可以天天能吃現成的了。”
笑文回頭瞅著她,說道:“聽雨呀,穿這麼少出來不涼嗎?”聽雨只穿著胸
罩跟褲衩就出來了,一身的肌膚耀眼生輝。那胸臀之美,都令人著迷。
聽雨說道:“我一醒來不見你,就出來找你了。”
笑文放下手頭活,轉過頭抱住她,連親了幾口,說道:“小寶貝兒,我這回
回去非把你領回去不可。”
聽雨皺了一下眉,還沒等回答呢,屋裡的電話響了起來。聽雨馬上去客廳接。
接完之後,聽雨連忙叫笑文,說道:“不好了,笑文,出事了。”
笑文過來問道:“出什麼事了?”
聽雨撲到笑文的懷裡,一臉慌張地說:“姐姐來電話說,小董死了。”笑文
聽得腦袋嗡一下,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第十六卷第四章永別
笑文將聽雨的身體扶直,睜大眼睛問道:“沒有搞錯吧?”
聽雨撫摸著笑文的臉,說道:“笑文,你說姐姐能開這種玩笑嗎?”笑文一
聽,可不是嘛,即使開玩笑,也不會詛咒小董死掉呀。
想到小董死了,笑文心一沉,覺得全身發冷。他回想跟小董相識相交的種種
往事,不禁悲從中來,要不是聽雨在旁的話,他早就哭出來了。
他定定神後,問道:“你姐姐有沒有說,他是怎麼死的?”他自己都能感覺
到聲音有點抖。
聽雨回答道:“我一害怕,連問都忘了。”
笑文深吸幾口氣,平緩一下情緒,說道:“咱們馬上去吧,看看他去。”
聽雨柔聲說道:“人已經死了,我知道你很難過,但事實已經這樣了,還是
面對現實吧。咱們總得吃口飯再說吧,姐姐還讓我去照顧她呢。”
笑文一想也對,干什麼事之前,還得把飯吃飽了。於是,笑文跟聽雨馬上坐
下吃東西。笑文心情不好,吃了沒幾口就放下了。等聽雨吃飽後穿好衣服,一起
出了門。
聽雪告訴聽雨,說小董的遺體已運到殯儀館。二人為了盡快趕到,打了個車
直向那裡。在車上笑文一句話都沒有說,因為他真不敢相信那麼一個活生生的人
會轉眼變成沒有呼吸的冷冰冰的屍體。前幾天還在一起飲酒聊天呢,眨眼間便陰
陽相隔了。生命真是充滿意外了,他想到師叔給自己的預言,不由地全身冰涼。
到了殯儀館,只見淑賢正一臉悲傷的招待來賓呢。而小董的屍體就正躺在簡
易的棺材上,沒有蒙臉。笑文一見,忍不住掉下了眼淚,回想他跟自己的一切因
緣,真是刻骨銘心,永遠難忘。
他的臉經過修飾,仍然跟活著時一樣,那眼鏡還戴著。只是臉上帶著憤怒跟
仇恨,仿佛要說點什麼。淑賢見到笑文了,跟別人見過禮之後,便走到笑文跟前,
說道:“笑文,他已經那樣了,再哭也沒有用。”笑文這才轉過身來。
之後,笑文跟小董的親人一一見過,安慰了他們幾句。找個空閑,這才問是
怎麼事事,又問聽雪呢。
淑賢說道:“聽雪在這裡呆了好久,我怕影響她的身體,就找人把她送回去
了。”又對笑文旁邊的聽雨說道:“聽雨,你去照顧你姐吧。”聽雨看了一眼笑
文,說道:“我就去。”
笑文囑咐聽雨說:“好好陪伴你姐,不要讓她太傷心了。”聽雨點頭,轉身
走了。聽雨走後,淑賢把笑文拉到旁邊的椅子上,二人坐下來,淑賢首先嘆了口
氣,接著說道:“他是被人殺死的。”
笑文啊一聲,有點意外。按他的想法,以為小董一定是什麼不可知的疾病突
發,或者是出了交通事故什麼的,想不到他會被殺。按照小董的為人,他不會得
罪誰呀?一個書呆子,一個老實人,誰會跟他動刀子呢?
淑賢理一下頭發,說道:“具體情況,我也不太清楚,不過聽公安局的人說,
事情是這樣的。昨天小董下班後,在路上遇到了李卓。二人是同學,見面打過招
呼後,李卓說好久不見了,非要跟個地方敘敘同學之情。二人到一家飯店,找了
個單間,就喝起酒來。喝到後來,不知道怎麼的,兩人便吵了起來。服務員去問
怎麼回事,卻被李卓給罵了出去,不一會兒兩人便打了起來。李卓掏出刀來,給
小董肚子一刀,小董也急眼了,從身上掏出硫酸瓶子,給李卓揚到臉上,弄瞎了
他的眼睛。
飯店老板見事不妙,馬上報警。等警察趕到之後,李卓沒跑了,而小董已經
斷氣了。“
笑文嘆道:“原來是李卓殺死了小董呀。他為什麼要殺小董呢?”
淑賢說道:“聽飯店服務員說,他們在吵架中,經常提到聽雪的名字,這事
一定是與聽雪有點關系吧。”
笑文疑惑地問道:“你說與聽雪有關?”
淑賢連忙糾正道:“我是說是因為他們談話中扯到了聽雪,不然的話,小董
不會發怒的,你知道他那樣個人,很少發脾氣的。”
笑文又問道:“那李卓呢?”
淑賢恨恨地說:“他也沒有什麼好結果,眼睛是完了,臉也完了,目前還在
醫院治療呢。具體情況只要等他能講話了,一切就會水落石出的。”
笑文長嘆幾聲,說道:“我們這三劍客呀,鬧到了今天,只有我好好地活著
呢。我做夢也想不到,會有今天的結局。”
淑賢凄然一笑,說道:“笑文呀,人生不就是這樣嗎?就說我們三個美女吧,
我和聽雪都離婚了,那一個呢,又遠走高飛了,沒有消息。人生的前景,誰能預
料呢?今天小董死了,說不定哪天我也交代了呢。”
笑文眉頭一皺,說道:“淑賢,你不要亂說呀,咱們才多大呀,還不到三十
歲,咱們的人生還長著呢。”
淑賢感慨道:“小董是完了,我再也指不上了,你呢,你願不願意陪我過下
半輩子呢?”
笑文點頭道:“我當然願意了。凡是對我好的女人,我都會讓她們過得幸福
的。”
淑賢點頭道:“你這麼說,我真的好高興呀。我總算沒有白愛你一場。對了,
對於聽雪,你打算怎麼辦呢?”
笑文搖頭道:“我還沒有想好呀。”
淑賢勸道:“笑文呀,人無完人,誰都會犯錯的,聽雪雖然錯了一次,但不
是不值得原諒的。你敢說你一輩子就沒有錯嗎?遠的不說,就說最近吧,你家裡
有了三個女人了,可你還是跟我那樣了。你對得起那三個女人嗎?”
笑文苦笑道:“我也只是一個很平庸的男人。”
淑賢說道:“這不就結了嗎?你是男人,你得心胸開闊些,不要跟女人一樣
斤斤計較。那樣的話,我會瞧不起你的。”
笑文解釋道:“淑賢呀,我沒有那麼小心眼,我早就原諒聽雪了,我不再怪
她。可是讓我和她破鏡重圓,我實在……”
淑賢問道:“你不願意嗎?”
笑文搖頭道:“不是,我既然不怪她了,也就可以接受她。何況她還有了我
的孩子,只是家裡頭有點不好搞定呀。”說到這兒笑文皺起眉頭。
淑賢慘然一笑,說道:“只要你能接受就好,至於別人,你可以努力的。我
真替聽雪高興呀,她如果知道的話,一定會高興得睡不著覺的。其實我知道,她
的心仍然在你的身上。”
二人談了一陣兒,淑賢又去接待客人了。笑文便坐到小董的附近,靜靜地望
著這位好朋友。他打定主意,他要為他守一夜。為了這位朋友,自己只好推遲回
家的日期。
按照事先的安排,第二天便去火化。笑文熬了一夜,上午便去給小董送行。
當小董以一個骨灰盒的形式出現在眼前時,他悲傷極了,同時又頓生感慨,人生
最終的歸宿是這裡呀,什麼喜怒哀樂,悲歡離合,通通化為烏有,一切都空了。
送完小董,笑文被淑賢安排到她家裡睡了一天。在夢裡,他還見到小董跟自
己拉著手,在大學時代的操場上跑步呢,旁邊還有美麗的大學生看著她們。其中
有聽雪,也有淑賢。她們都容光煥發,對他們笑著,叫著。這種夢境是多少美好,
笑文在夢裡都不想醒來。他覺得自己人生最值得回憶的階段,是大學時期。
當他醒來時,淑賢正坐在床邊。笑文坐起來,拉著淑賢的手,安慰道:“淑
賢呀,一切都過去了,你也好好活著吧。”
淑賢一笑,說道:“我知道,我會聽你的話的。你餓了吧,咱們去吃飯。”
說著拉起笑文的手,來到客廳。
笑文說道:“我去洗把臉就來。”
一會兒,二人坐個對面,桌子上已經擺好了飯菜。笑文一邊吃東西,一邊說
道:“如果哪一天我也像小董一樣不在了,你會怎麼樣呢?”
淑賢笑了笑,說道:“你壯得跟頭牛一樣,不會短命的。”
笑文正經說道:“我是說如果呀。”
淑賢緩緩地說:“如果你不在了的話,我一輩子就這麼過了,再不想找什麼
男人了。因為我對男人的興趣從此沒有了。”
笑文搖頭道:“不,如果我死了,我還是希望你能快快樂樂地活著,就跟我
活著時一樣。不然的話,我在地下也不會安寧的。”
淑賢哼一聲,說道:“快閉上你的烏鴉嘴,吃你的飯吧。我跟你說,別人可
以死,你絕對不能死。你的擔子還很重,你的責任還很多。”
笑文使勁點點頭,說道:“你說得對,我爭取長命百歲。”跟淑賢大口地吃
起東西來。他心裡還嘀咕著,師叔那話到底准不准呢?
送完小董後,笑文就要回家了。小鎮上好多事在等他回去忙呢。其中一件事
是忙活女人。
作者:
花醉红尘
时间:
2008-9-15 09:30
第十六卷第五章
笑文來到陽台上,望著城市的夜景。近處的燈光璀燦耀眼,給人以熱情。遠
處的燈光如繁星閃爍,淡遠而幽深。遠近輝映,便是城市的外貌。在這華燈夜色
的背後,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笑,又有多少人在哭;有多少人在吶喊,有多少在呻
吟。每個人的悲歡離合在這個背景後無聲地演繹著,發展著,變化著。沒有幾個
人能主宰了自己。
淑賢從後邊靠近,輕聲道:“笑文呀,你在看什麼呢?這麼多燈光之下,哪
一盞燈下是你的心上人。”
笑文淡淡一笑,說道:“我的心上人不正在我的身邊陪我呢嗎?”
淑賢從後邊抱住他的腰,說道:“我已經不是十八歲了,你還想唬我呢。如
果你真當我是心上人,你就別回那個小鎮上去了,就呆在我的身邊吧,陪我過一
輩子。”
笑文回頭瞅著她,問道:“你真的願意我陪你一輩子?你不會煩我嗎?”
淑賢認真地說:“我會跟一個我煩的人上床嗎?”
笑文眨眨眼,開玩笑地說:“淑賢呀,你告訴我,你跟過幾個男人干那事?”
淑賢嘿了一聲,用頭一拱笑文的背,說道:“你這家伙竟打聽我這種事,你
想知道的話,你先跟我說,你跟過多少個女人上床,這裡包括多少處女,多少別
人的老婆?”
笑文嘆著氣說道:“根本沒有幾個呀,不值得一提。”
淑賢的一只手向前並下探,捂住笑文的工具,說道:“你不必謙虛,你不說
我也知道是不會少的。不說別的,就是你家裡就有三個,再加上聽雪和我,真是
不得了,這就五個了。這五個之中。總有三個是處女,就憑這個成績,你就挺牛
了。”說著話像是氣憤地撫弄著男人的東西。
笑文微笑道:“你別亂摸,摸出事了。你自己負責。”
淑賢哼一聲,說道:“那又怎麼樣呢?反正咱們什麼事都有了。”
笑文被她摸得全身發熱,沒有不爽的跡像,就說道:“你以前跟小董做的時
候,是不是很爽?”
對於自己剛死去的前夫,淑賢還是有感情的。她幽幽一嘆。說道:“小董這
個人,沒說的,是個好男人,但在床上,他的功夫就差多了。他是沒法和你比的,
如果他知道這方面他比你差那麼多,他一定會很含蓄地向你請教秘訣地。”
笑文輕聲笑道:“那事能有什麼秘訣呀。不就是上去就干唄。誰都是肉長的,
我的東西也不是到鐵匠鋪打就的。”
淑賢的手在笑文的胯下時緊時松地玩著,不大一會兒,就感到那東西直頂手
了。淑賢笑道:“你真是個天生的色鬼,只摸了幾下,它就那樣了。當你的老婆,
你家的三個女人可幸福死了。”
笑文就勢說道:“可不是嗎,一個個的要死要活的,在床上。”
雖然笑文並沒有挑逗她。淑賢感到自己的身上也熱了起來,就說道:“笑文
呀,咱們去休息吧,明天還有好多事等著咱們呢。”
笑文說道:“好呀,不過睡之前,你得幫我放倒它。”
淑賢使勁捏了一把。說道:“那是絕對沒有問題的,只怕不等我放它,它自
己就倒了。”
笑文爽朗地笑了幾聲。便跟淑賢進臥室了。淑賢暫時放開了前夫不幸的事,
是呀,過去的歷史就翻過去吧,反正就算二人當夫妻時,他也沒有一天將愛心放
在自己身上的。自己只要一生不忘掉他,也算是對他夠意思了。
淑賢平時說話大聲,走路很快,跟朋友說說笑笑,辦事麻利,快人快語,但
在笑文面前,現在她變了些。她不想讓他覺得自己不像個女人。因此她說話聲音
都變小了,動作也變得輕柔了。此時此刻,她打開臥室燈,很細心地鋪起被子來,
那種溫柔勁兒,正經勁兒,使笑文想起家中的美賢來。
他知道淑賢不該是這樣的,她應該是豪放的,激情的。她是為了自己才這樣
變的。他以前從來不知道淑賢對自己用情會這麼深的。自己是這次來才知道她是
那麼地愛戀自己。被愛是幸福的。笑文心道,男人活到自己這個地步,真是無所
求了。
干完這活兒,淑賢慢慢地給笑文脫衣服,像一個賢妻良母。笑文一邊享受著
淑賢的溫情,一邊說道:“你這個樣子,我都不敢認你了。以前你不是這樣子的。”
淑賢回答道:“可不是嗎,這幾天我的同事們,朋友們都說像個女人了,越
來越迷人了,好多的男人都要娶我呢。”
笑文在她的耳邊笑道:“他們哪知道呀,你已經有了自己的可愛的棒子了。”
淑賢臉色微紅,大聲道:“我不該有嗎,有的女人同時擁有好幾根呢。”
笑文哈哈一笑,說道:“那她們真是太不要臉了。”
淑賢將笑文脫得只有一條內褲了,說道:“還說我們女人不要臉呢,就說你
這條家伙吧,不也同時占有著好多的小洞洞嗎?”
笑文拍拍赤裸的胸膛,說道:“那能一樣嘛,我是個男人,你們是女人。男
人可以不要臉,女人必須得要臉。”
淑賢一邊脫著自己衣服,一邊笑道:“你總算說實話了,你也承認你們男人
不要臉了。”說著話,只有內褲在身了。
笑文說道:“如果男人要臉的話,還能有那麼多小洞來沐浴嗎?”說著將淑
賢抱起,給扔到柔軟的床上。接著,笑文學著虎叫,向她撲了過去。
淑賢動作麻利,向旁一滾,躲了過去。她嘴裡還笑道:“笑文,當心呀,當
心把你的淫根給折斷了。那樣的話,不知道會有多少女人放炮慶祝呢。”
笑文嘿嘿笑道:“只怕是以淚洗面呀。”雙手不閑著。向淑賢的胸部進軍。
淑賢不再躲閃,享受著男人帶著幾分粗魯的按摩。
笑文隔著黑色的胸罩將奶子揉個不停,一會兒按扁,一會兒握圓的。手法之
多樣。令淑賢大開眼界。淑賢一邊喘息著,感受著快感的震撼,一邊哼道:“你
這個家伙,從你的技巧上來看,就知道你是個超級色狼了。”
笑文一邊玩著胸,一邊在她露在外邊的皮膚上滑著。說道:“那你喜歡吧?”
淑賢的美目望著笑文,很誠實地回答:“喜歡呀,喜歡極了。你不要停呀。”
笑文聽了大樂,一只手已經探入淑賢的褲衩。淑賢被他的魔手弄得不能自控,費
了好大勁兒將魔手推走,然後像一只豹子一樣,將笑文給撲倒了。
她嘴邊說道:“看我來玩玩你。”笑文不服氣地說:“那你就放馬過來吧。”
二人纏在一起。
不一會兒。二人就裸體相見了。按照淑賢的要求,笑文躺在床上,讓她玩騎
馬式。淑賢瘋了一會兒,盡情發泄著自己的欲望。兩只奶子在她的動作下跳個不
止,笑文便伸過手去感受著它們的激情。
淑賢稍累時,便伏在笑文的身上,用紅唇親他,舔他,用乳房磨他。用‘劍
鞘’套他,總之,是讓對方跟自己都好受的。
笑文的雙手在她的身上亂摸著,戲弄著。淑賢放慢節奏,喘息著問道:“笑
文,你覺得美不美呀?”
笑文粗喘著氣。說道:“當然是很美了,很少這麼舒服過的。你呢,好受嗎?”
淑賢滿意地吻了下他的嘴。說道:“好極了,從來沒被人碰到最深最癢的地
方,只有你做到了。我簡直要瘋狂了,要變成蕩婦了。”
笑文笑道:“那就蕩吧,騷吧,在床上我喜歡女人不要臉。”
淑賢嘿了一聲,說道:“你敢拐著彎罵我不要臉,看我不折斷你的。”說著
話她又直起身來了,熱烈地馳騁著,像老虎奔跑在森林,像豹子穿梭於草原。那
個動作跟表情表現出女人放蕩跟狂野的一面。笑文不但不怪,反而歡喜她這樣。
淑賢的表現把他樂壞了。他用全部身心感受著女人的柔軟,濕潤,跟緊湊。
越發覺得當男人可真好,天生就有攻擊女人的武器。
淑賢一口氣衝上快樂的頂峰,大聲的浪叫著,呻吟著。笑文覺得這樣的形像
才是她。她應該這樣,她不是那種像羔羊似的女人。
從高峰上緩緩滑下,淑賢趴在男人的身上,感嘆道:“笑文呀,這滋味真好
呀,像是當了神仙一樣美。跟你干過之後,我才知道以前的日子都是白活了。要
是早知道這樣的話,我在學生時代就脫光了勾引你,讓你娶我。”
笑文拍拍她結實的屁股(那上邊似乎都見汗了),說道:“那我一定會娶你
的,那時我還沒有這麼花心呀。”
淑賢半睜著美目問道:“笑文,你說我跟聽雪,誰在床上更讓你快樂。”
笑文笑道:“那還用問嗎?那當然是你了。”
淑賢滿意地笑了笑,說道:“你就要回家了嗎?”
笑文嘆道:“沒法子,籠中鳥飛出去一圈後,還得回到籠子裡呀。”
淑賢長出一口氣,說道:“回去吧,回去吧,你也該回去了。家裡的人要等
急了吧?”
笑文望著她的含笑的又迷茫的面容,想知道她說的是不是真話。淑賢哼道:
“看什麼看呀,我還沒有吃飽呢,你可不准偷懶。”
笑文笑道:“我一定讓你明天起不來床。”說著話,抱住淑賢一翻身。他開
始像個英雄一樣衝鋒陷陣,永往直前了。
第十六卷第六章求愛
第二天,笑文決定回家了。在走之前,他去見聽雨姐妹倆。人家雖然沒有聯
系他,但心裡一定在等著他的回應呢。自己可不能不明不白地走了。
他把雇車裝車之事,都托付給了淑賢,又把貨款交給她。這樣的好處是,自
己一回來,就可以馬上出發了。
他還要將運費順便給了,淑賢將他的手推回去,哈哈一笑,說道:“這個運
費算在下回的賬裡。我是不會做虧本的買賣的。”笑文笑了笑,只好作罷。
要走時,淑賢衝他笑道:“你要是想跟她們親熱的話,只管親熱好了,反正
時間有的是。”
笑文來個金剛嗔目的表情,說道:“我是那種不顧大局,任性胡來的人嗎?”
淑賢嘆氣道:“那可不好說了。”笑文擺了擺手,先下樓去了。一想到要跟
她們姐妹見面,這心裡是又喜又憂。聽雨自然是給他喜的,聽雪就是屬於憂的了。
無論結果如何,都要敢於面對。
下樓了,先給聽雨打個電話,讓她在家等著。
出了樓區,上了街上,他奔線車點兒走去。街上人不少,形形色色的,來來
往往的,很正常的城市特色。笑文不明白為什麼人們都願意進城呢,城市有什麼
好呢?我那個小鎮也不見得就差吧,我在那裡不照樣活得滋潤嗎?
他往前走著,隱約感覺後邊有人盯梢。當他再回頭望時,又風平浪靜,沒有
什麼異樣。他就奇怪,難道我搞錯了嗎?我很少會有錯覺的。
他心裡犯了嘀咕,走幾步一回頭。有一次他出其不意地一轉頭,果然見到一
人往人群裡一閃。笑文心潮起起伏伏。想道,難道又是那個想殺死我的人嗎?干
嗎不靠得再近些,想較量的話,只管跳出來就是了。
這麼一想。笑文就打算不上車了,先走上一段,觀察一下這個尾巴。走著走
著,他一拐彎,向旁邊一條小路而去。這裡的人可沒有大街上的多了,耳根清靜
不少。
再一個拐彎。笑文便藏到一個樓牆的後邊。想看看那人到底是誰。等了幾秒。
再把頭探出去時,只見一個人一轉身,往外跑去。顯然笑文這一招讓人給識破了。
笑文雖然沒有看到那人的臉,卻看清楚了,那人是個身高體壯的男子,穿著普通。
步子好快,等笑文衝過去時,那人已經鑽入一輛出租車了。
那出租車在起步時。還鳴了幾聲喇叭,像是對笑文的嘲笑。笑文望著那漸漸
遠去的車,暗罵道,你奶奶的,縮頭藏尾的,跟王八蛋一樣,不像個男人。有種
的當面鑼,對面鼓的練練吧。由於自己身上有事,不能反追人家。笑文只好長嘆
幾口氣,跳上了線車。奔聽雨家而去。
沒有尾巴跟自己,笑文心裡舒坦多了,就好像臉上一塊髒東西被洗掉一樣。
他想像著跟她們姐妹倆見面的情景,一定不像自己想像得那麼別扭。同時見到跟
自己有親密的關系的二女,也絕不會跟沒事兒人一樣。
聽雪打從小董死了之後,便退還了那套租來的樓房,又回到老家,跟妹妹同
住了。經過這麼多的波折,聽雪覺得還是自己家最好。
笑文上樓,敲開了門。聽雪正在沙發上坐著,是聽雨開的門。聽雨穿著粉紅
色套裙,人艷如花,青春飛揚。聽雪並沒有著孕婦裝,但她的腹部已有了隆起。
她的臉上還帶著淡淡的憂傷,像是對往事的悔恨,又或是對小董不幸的感傷。
聽雪站起來,輕聲說道:“笑文,你來了,快坐吧。”
聽雨在一旁笑嘻嘻地說:“客氣啥呀,這不就是你的家嗎?”當著姐姐的面,
毫不客氣的拉著笑文的手,又跟他同坐一起。聽雪瞅瞅笑文,又瞅瞅開心的妹妹,
並沒有說什麼,只是臉上有了疑雲。
當著聽雪的面,笑文不太習慣聽雨的表現,便輕輕掙脫了她的玉手。他衝聽
雪一笑,說道:“聽雪,又是好久不見,你身體還好嗎?”
聽雪輕啟朱唇,美目凝視著笑文,說道:“身體還好,只是一直擔心這孩子
沒有爸爸。”
聽雨在一旁幫腔道:“姐姐的意思你懂吧,你如果是男人的話,就不要再跟
我姐姐鬥氣了,以前的事就該一筆勾銷。”聽雪聽著這話,美目一直瞅著笑文,
很在乎他的反應。
笑文的目光在姐妹倆的臉上一轉,說道:“關於我跟聽雪的事,我已經說了
不止一回了。我已經不再怪她了,你們不要再擔心了。”
聽雨拉了拉笑文的胳膊,強調道:“光原諒還不夠呀,你也知道我姐的心思,
她一直想回到你的身邊,跟你重歸於好的。你也知道,她對你是一片深情,而且
她有了你的孩子,你可不能看著不管呢。她一個女人帶著一個孩子,可不容易呀。”
聽雪凄然一笑,說道:“笑文你能原諒我的過去,我已經心滿意足了。至於
你會不會給我跟你合好的機會,我都不敢想了。”
聽雨瞅了一眼姐姐,急道:“姐姐,你可不能這麼說呀。如果他不要你的話,
你以後能依靠誰呀?你跟孩子總得有人照顧的。”
聽雪很正經的說:“姐姐可以依靠你呀。”
聽雨笑了笑,說道:“你當然可以依靠我了,只是我以後也得……。”
聽雪接著說:“我知道你以後也得找男人的,也會有自己的路走的。那時候
姐姐我就一個人獨立,累死累活也要活下去,把孩子養大。孩子是父母身上的肉,
我一定會盡到責任的,不能沒心沒肺。”
笑文聽著聽雪的話,表面是在說她自己,實際上倒像是在責備他的。他又不
傻,這層意思可以領略得到的。
聽雨抱著笑文的胳膊。柔聲說道:“你不可以拋棄姐姐的,作為一個有血有
肉,有情有義的男子漢,你應該負起責任來的。人活在世上,誰沒有犯錯誤的時
候呀?你就沒有錯誤嗎?不說別的,就說你跟我……”她說到這兒,笑文馬上瞪
了她一眼,不許她發揮下去。
聽雨會意地笑了笑,說道:“既然大家都不是完人。你就該要回姐姐。還有
呀。你走了。我該怎麼辦呢?你也要把我給甩了嗎?我可是你的老婆了。”說著
美目斜視他,那火熱的目光簡直要把笑文給燒化了。
笑文見二女的目光都集中自己身上,說道:“聽雪,無論你以前有過什麼過
錯。也都過去了,我早就原諒你了。我相信,這一切過錯跟咱們從前的夫妻之情
相比。都是微不足道的。你再不要自責了,咱們都是凡夫俗子,不可能沒有過錯。
至於咱們破鏡重圓的事,我也不是沒有考慮過。我是同意你回到我身邊的,畢竟
我不是木頭,不能忘掉咱們的歷史。可你是知道的,我家裡現在是有了女人的,
我必須得和她們商量一下,才能正式決定。”
聽雪聽了,臉上一喜,就像陽光照在鮮花上一樣好看。聽雨聽了鼓掌,誇道
:“笑文呀,你這樣才像個男人。那我呢?我怎麼辦?”
笑文拍拍她的小手,說道:“你暫時留下照顧你姐姐,我那邊一有信,就會
通知你們去跟我會合的。”
聽雨點頭道:“我也是這麼想的,姐姐不去,我也不去的。我要跟姐姐同甘
共苦,絕不肯一人單飛的。”
笑文笑道:“你姐姐有你照顧著,我也就放心了。你們有什麼事,可以隨意
地打我的手機,盡量別打家裡電話,那樣會不好的。”
聽雨嘻嘻笑道:“我知道了,你是怕發生內亂。那三個女人要是知道你在外
邊還有兩個,她們會跟你玩命吧。你小心了,別讓女人給你撓成蘿蔔絲。女人凶
起來,不比老虎差多少。”聽雨善意地提醒著笑文。笑文聽了一笑,想到要跟家
裡溝通這事,心裡又壓上了陰雲。他知道這工作是很難做的。
聽雪得到這樣的結果,又驚又喜,紅唇抖著,激動地說:“笑文,謝謝你了,
我都不敢想咱們還有今天。有了你這些話,我就是死了,也沒有什麼遺憾了。”
笑文連忙說道:“你還得活著,還得活得長久些,那孩子很需要你的照顧呀。
沒有你,孩子可怎麼辦。”
聽雪眼圈紅了,說道:“你還能說出這麼關心我的話,我好像又回到了大學
時代。那時候,你對我就特別好,把心都掏給我了。”
笑文認真地說:“那時候你可是人見人愛的校花呀。”
聽雪感慨道:“那個時候自己好傻的,比你強的男生也有的,可我就誰都看
不上,心裡只有你。”
笑文胸懷大暢,想起大學的風光,得意地說道:“那還用問嗎,那是我本事
大呀,魅力無窮,你不選我選誰呢。”
這時聽雨跑到姐姐身邊坐著,拉著姐姐的手問道:“姐姐呀,你告訴我,在
大學的時候,他追你有沒有使用什麼小陰謀,小手段的。”
聽雪的美目一瞅笑文,樂得眯了起來,說道:“在大學的時候,追我的人很
多。別人追我,不是寫情書,就是找人來問。他可好,有一天跟小董他們喝了點
酒,直接跑到我的樓下,把我叫出來,頭一句就是,你當我的女朋友吧。這一下
子全校都轟動了。他一下子成了校長以外的第二個名人。有人說他臉皮厚,有人
說他有勇氣。”說到這兒瞅著笑文笑。
笑文驕傲的挺挺胸。他現在對聽雪不再有意見了。他覺得李卓完了,小董也
死了,自己何苦還揪著聽雪的短處不放呢?人家有錯,自己就沒有錯嗎?別說她
跟那些男人是清白的,就算是不清白,自己也應該原諒她。因為自己上過的女人
太多了。如果互相要扯平的話,那聽雪得被多少男人上呀。一想到這點,他的心
裡就平衡多了,覺得還是自己占了便宜。
聽雪接著說道:“於是我的好多朋友都給我紛紛獻計,有的要我罵他一頓,
說他太無禮了,起碼得尊重一下美女嘛,想求愛也不要那樣子呀,有失男人風度。
又有人說他酒後跟我說話,實在不像話,不能給他機會。有的說這是個男子漢,
你考核他一下,看他適合不適合。”
聽雨美目閃著光,笑道:“不用說,你一定是選擇後者的主意了,給了他機
會吧。”
聽雪點頭道:“我就是給了他追我的機會。經過一陣子觀察,見他整體上條
件不錯,我就當了他的女朋友。”說著很深情地瞅著笑文。笑文咧嘴笑著,說道
:“當你變成我的女朋友時,我的麻煩老大了,經常有人來罵我,來訓我,還有
人來跟我決鬥,他們都說我不配。”
聽雨美目對准他,問道:“怎麼樣。笑文。他們都叫你給打醫院去了吧?”
笑文回答道:“有的動嘴,有的動手,但沒有進醫院的。我出手可是有分寸
的,有的一連找我多少回;都叫我給打服氣了。”
聽雨聽到這裡,突然一笑,問聽雪道:“姐姐呀,你告訴我,你們婚前,他
有沒有欺侮過你?”小丫頭俏臉緋紅,想到了那甜蜜的事。
聽雪聽了臉色也紅了,笑罵道:“鬼丫頭,這種事也能問的,你還小,別問。”
說著目光瞅著笑文,裡邊有親切和愉快。
聽雨見姐姐不肯說,就問笑文。笑文擺擺手,正色道:“哪有的事,我那時
還比較正經,再說了,你姐姐也不同意呀。”
聽雨嘻嘻笑道:“我才不信呢。我對姐姐是信任的,對你嘛,缺乏信心。誰
知道你會不會對我姐姐使用卑鄙手段呀。”
笑文跟聽雪相視一笑,都笑出聲來,但都沒有說話。最終聽雨也沒有弄明白
二人婚前到底清白與否。
當話題談到離別時,聽雨都笑不出來了。大家一時沉默了。一會兒,笑文說
道:“咱們一起吃頓飯吧。我給你們做飯去,下次不知哪天能來呢。”
二女同意。由笑文唱主角,聽雨幫忙,聽雪在旁看著,一時間大家都不那麼
高興了。是呀,誰願意分開呢。
吃飯時,笑文安慰二女,說道:“你們也不要急,我會盡快做家裡的工作的,
不讓你們失望。”說這話時心裡也沒底。能不能說通家裡,還是個問題呢。
聽雪表示:“沒關系的,只要你有這個心,我們可以等。”
聽雨哼了一聲,說道:“可不能太久呀,就三個月吧,三個月不成的話,我
們就另做打算了。”
笑文望著她問道:“你有什麼打算?”
聽雨神秘地一笑,說道:“這個暫時保密。”
吃完飯,又說了些話,笑文站起來說:“我得走了,估計車已經裝完了。”
聽雨臉色一暗,伸胳膊摟住他的脖子,在他的嘴上親一下,說道:“我可等著你
呢。”
笑文點頭,又主動跟聽雨握手,說道:“你要好好照顧自己,我不會讓孩子
沒有爸爸的。”
聽雪手都顫抖了,說道:“我會聽你的話的,你放心吧。”
笑文臨走時還說:“我還會來的,你們等我。”二女送到門口,眼看著笑文
走了。一時間,都覺得心裡空蕩蕩的,好像一座房子被搬空了一樣。
這回下樓後,笑文警覺起來,他想知道到底還有沒有人跟自己。經過反復觀
察,一切平平靜靜,這才放心地跳上線車,向淑賢的批發城趕去。
到了那裡時,那裡已停了一輛貨車。淑賢正指揮著數名工人裝車呢。貨物已
經裝得很高了,很多了,接近尾聲。
淑賢的身邊還站著一個小青年,二十出頭,小鼻子小眼的。淑賢給笑文介紹,
這就是司機,這就是她的親戚。那人除了跟笑文握了握手,點了點頭,說聲幸會
外,再也沒說什麼。
淑賢將笑文拉到一邊,說道:“他這個人雖然內向,不愛出聲但他做事認真,
勤快,又很可靠,車開得也好。”
笑文又瞅瞅那貌不驚人的青年,說道:“你辦事,我放心。”
當貨物都裝完後,淑賢將笑文拉到旁邊一個過道處,那裡人很少。淑賢猛地
撲到笑文懷裡,狂吻著他。笑文知道她的心意,很舍不得自己走。
見她對自己如此深情,也非常感動。於是他也不閑著,一邊品嘗著她的紅唇
跟香舌,一邊兩手齊動,在她身上最迷人的部位反復愛撫著,揉搓著,希望能使
她的心情好起來。
直到吻得要透不過氣來,淑賢才一臉紅暈地推開他,很爽朗地笑了笑,說道
:“快滾你的吧,再不走的話,我會趕你走了。”
笑文嘿嘿一笑,說道:“如果舍不得我的話。就跟我私奔吧。”
淑賢哼了哼,突然一拳打來,笑文笑著閃過,抓住她的手腕,在她的手上狠
狠地親了一口,這才說了聲再見,向車上走去。
第十六卷第七章享受
車一到家,美柔跟菊影就歡天喜地的出來了。笑文在快接近家時,才打電話
告訴她們,自己回來了。
美柔不管別人怎麼看,拉著笑文的手,唧唧喳喳地問長問短。菊影插不上話,
只在旁邊向笑文甜甜的笑。那亮晶晶的美目裡充滿了水樣的柔情,正是嬌妻和丈
夫溫存的那一種。
美賢也看見笑文了,她沒有靠上來,,只是在門口向他一點頭,然後又回屋
忙著賣貨去了。菊影觀察一下滿車的貨,也進屋幫忙去了。
笑文又打電話將丁松叫來,由他找可信的人來干活兒。丁松是坐倒騎驢來的,
屁股被咬之後,走路不大方便。暫時還沒有好利索呢。
笑文一見丁松那副不自然的樣子就想笑。丁松也干笑了幾聲,然後指揮人卸
車。美柔就問丁松,:“丁大哥,怎麼不把嫂子帶來呢?”
丁松微笑道:“你說她呀,在家呆不住,又去她那個小店了。雖然雇了人賣
貨,可她自己總是心裡不踏實,一有空就往那裡跑,也不怕影響了孩子。”
美柔故意逗他道:“丁大哥,你跟那條狗到底誰厲害些?”
丁松哼了一聲,不屑地說:“那還用問嗎?雖然它咬了俺老丁一口,最後怎
麼樣,還不是被俺老丁給吃了。俺老丁才是勝利者。”
美柔豎起大指笑道:“丁大哥,你真英雄,比狗強多了。”
丁松也聽出不是味兒,就笑著說道:“你這小丫頭,嘴上不積德,讓你以後
生個孩子沒屁眼。”
美柔聽了衝丁松直瞪眼睛。笑文邊忙拉住美柔,安慰道:“誰叫你沒大沒小。
老跟丁大哥對著干了,這回嘗到被罵的滋味了吧?”
美柔哼一聲,說道:“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跟他動武了。”
卸完車後。笑文要留司機吃飯,那司機說啥不肯。笑文只好給他拿了些吃的,
喝的及香煙等物,算是一點心意。那司機說了聲謝謝,上車後拐彎,接著便返回
省城了。
丁松評論道:“這小青年怎麼跟悶葫蘆一樣呀。一點都沒有動靜。”
笑文解釋道:“你別看他像悶葫蘆呀,開車是把好手。在高速公路上。真是
又穩又快,眼明手快的,比我可強多了。”
丁松嘿嘿笑道:“兄弟呀,人家是專業選手,你只是業余的,充其量是三流
的。”
笑文只笑了笑。不出聲。美柔不干了,衝丁松扮個鬼臉,說道:“他是三流
的。你連三流都不是,你是末流的。”
丁松嘆道:“你這小丫頭,嘴比刀子還厲害呀,從來不讓人。我這個兄弟娶
了你,可是遇到對頭了。”
美柔不服氣地說:“誰說是對頭,我對他溫柔著呢,他不知道多幸福呢,不
信你問他。”說著目光斜斜笑文。
丁松嘻嘻一笑,說道:“美柔,你們三個女人一塊兒使勁兒,遲早得把我這
個兄弟吸干了。那可是三台抽水機呀。”
美柔聽了臉紅了,舉起小拳頭就要打。丁松連忙就跑,這一跑扯動傷口,疼
得直皺眉,笑得美柔前仰後合,聲音如珠落玉盤般地清脆。
正事完畢,笑文令美柔去買菜,自己跟丁松則進了屋。丁松一瘸一拐的,又
很慢。笑文關切地說道:“丁大哥,你英雄一世,怎麼會叫狗給咬了呢?”
丁松不好意思地笑了,說道:“我說兄弟呀,你哥哥我要不是那天喝多了酒,
也不會被一條狗給欺侮呀。那天要是你在我跟前,別說是一條狗了,就是一只狼,
我也不怕它。”
笑文很認真地說:“要是一只狼呀,只怕我的屁股上也得多一個洞。”話音
一落,丁松笑得直咳嗽。
二人回屋坐下,笑文讓美賢跟菊影提前關店吧。又叫二女打電話,將菊福夫
婦,還有柳雲給請來。他說他要預備一桌飯,請大家高興一下子。
美賢微笑道:“笑文呀,你說請柳雲這事,是不是讓丁大哥出馬呀。”
丁松連連擺手道:“還是你們打這個電話吧,我打電話的話,她未必能來呀。
她讓我給騙多了,我在她跟前說實話時,她都不信了。”
美賢哼一聲,說道:“那就是你的不好了,夫妻嘛,應該坦誠相對嘛,干嘛
隔著心眼呢。”
丁松嘿嘿笑兩聲,像一個哲人一樣感慨道:“男人嘛,有時候是很無奈的,
一旦說出心裡話,女人反而不高興。”說著他轉頭一看笑文,“不信的話,你可
以問問笑文的。”
美賢很果斷地說:“我不用問他,我就知道你這話是胡說八道,是為男人干
壞事找借口。”接著她也瞅一眼笑文,問道:“我說的對吧?”
笑文嘿嘿笑了,但沒有出聲。這個問題涉及到男人跟女人的大問題,他可不
想隨便卷進來,以免引起老婆們的不滿。
美賢跟菊影進屋子打電話,丁松跟笑文閑談。沒談幾句呢,美柔就兩手拎著
菜與肉進來了。進屋後先發了頓牢騷,說自己快累死了,也沒有人疼。笑文連忙
站起來,幫她把東西拿到廚房。
美柔這才說:“這才像個模範丈夫呀。”笑文心道,沒有女人時,整天想著
女人,一旦有了,我又會煩的。人這個東西,真是很奇怪的動物。
笑文本想親自下廚,給大家露一手。但美賢體貼他,說道:“你大老遠的回
來,也累了,今天這飯由我們三個女的代勞好了。你以後有的是表現的機會。”
說著跟菊影進了廚房。
美柔在姐姐再三呼喚下,不得不進了廚房。她在廚房裡向來是不唱主角的,
只做些力所能及的工作。但美賢只要在場,總是會讓她多干點活兒,說是小丫頭
要勤快些,不然的話,沒有男人喜歡的。
笑文跟丁松正在客廳閑談呢。菊福的小車聲響起,接著又安靜了。門一響,
菊福夫妻跟柳雲一起進來了。倩倩的肚子還是平平的,而柳雲的肚子似乎更大了。
也更像母親了。
丁松忙站了起來,問柳雲怎麼會一起跟過來。菊福就說道:“我開車往這時
來,正好見到嫂子在路上走,就順道捎過來了。”
笑文望著各位人妻的美女,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兒。作為曾跟她們有過夫
妻之歡的男人,他是希望她們都能得到幸福的。
這頓飯吃得挺熱鬧。笑文向在場的人簡單介紹了自己在省城的經歷跟見聞。
又向柳雲問好。又賀喜菊福夫妻將在不久升級為父母。
倩倩微笑道:“你羨慕我們嗎?那你也加快速度呀。你不像菊福,你有三塊
良田呢,可別浪費了啊。”眾人一聽都笑了。菊影輕輕一拉倩倩的胳膊。倩倩搖
頭道:“你這麼害羞呀,這裡哪還有純情人了。”她並不知道菊影還是處女呢,
以為跟男人早就滾在一塊兒了。
柳雲望著笑文,說道:“你也要個孩子吧。有了孩子人生才完整。”
笑文嘿嘿笑著,端起酒杯,向眾位說道:“讓我們大家一起努力吧。為保證
人類的人口數量多做貢獻。”說著跟眾人干了一杯啤酒。眾人也跟著笑起來,屋
裡像給了暖氣一樣熱。
要不是丁松有傷,二女有孕,大家一定要去蹦迪的。目前這種情況,只好各
回各家了。出門時,菊影也跟了回去,她告訴笑文,說這幾天媽媽的身體又不好
了,總是咳嗽,自己一直晚上回去陪她。
笑文說了幾句關心的話,又將從省城帶回的食物叫她拿回去一些,並表示自
己會抽空看望她老人家的。
菊影在笑文耳邊說:“找時間我晚上會陪你的。”
笑文壞笑道:“這回咱們可不玩假的,咱們也來個生米煮熟兒飯,先上車,
後補票。”菊影輕聲一笑,衝他一眯美目,便鑽到哥哥的車裡,心裡甜蜜蜜的,
像掉進了愛情的糖罐子裡。
送走眾人,笑文跟美賢姐妹閑談一會兒,又幫著收拾一下屋子,時間差不多
時,這才跟二女進了臥室。美柔出奇的勤快,將被子很快鋪好,,是三個枕頭,
兩張被子。
美賢一見這個架勢,知道又要三人同床了。美賢就說:“我到小屋去吧,你
們樂吧。”笑文豈能讓她跑了,急忙抓住,說道:“小別勝新婚,你可不能跑呀。”
美賢的美目上上下下打量他,問道:“你這一天這麼辛苦,體力能行嗎?”
笑文驕傲地一笑,說道:“真金不怕火煉。”
美柔在床上笑道:“金正VCD.”
笑文瞪她一眼,,說道:“小丫頭,這麼不會配合。”
美柔一邊脫衣一邊笑道:“一會兒我就好好配合你,讓你找不到北。”當外
衣除掉時,美柔身上就是性感內衣了,是上回笑文給買回來的那一套,穿著跟沒
有一樣,白屁股很完整的裸露著。那美好的玉體似乎還飄著肉香呢,讓人一看就
有干的意思。
笑文對美賢說道:“你瞧美柔多美呀,你也脫了吧。”說著就要動手。
美賢一推他的手,說道:“我不需要幫忙,我自己來吧。”
笑文點頭道:“好好好,那老公我就看著了。”說著上了床,趴在床上看美
賢脫衣。美柔也來湊趣,便趴在笑文的身上,一邊用下體磨擦著笑文,一邊還輕
輕哼著,像在唱歌。
床下的美賢露出內衣來,是雪白的,高高的雙峰將乳罩頂出兩座誘惑,似要
‘噴薄而出’。肥美的屁股把褲衩撐出一個完美的渾圓,使人忍不住要摸上幾把。
配上健美的身材,豐腴而柔美的曲線,再加上美賢含羞的俏臉,笑文感到下邊脹
起,被身子壓得微疼。
他身上的美柔驚叫道:“姐姐,你好美呀。我要是男人,一定干你。”
美賢衝美柔哼一聲,教訓道:“小丫頭,你少說惡心話。”說著話,美賢往
床上爬。這個動作,使她的身子放低,笑文便見到兩個結實的半球跟一條深深的
乳溝。那尤物在美賢的動作下,還微微地顫著,每一下顫動都將男人的魂兒牽動。
笑文忍不住湊過去,雙手在乳房上邊興奮地玩起來。他嘴上誇道:“美賢姐。
你長了件好東西,我總是想摸。”
美賢到床上來,輕輕一拍笑文的魔手,說道:“就會甜言蜜語,比我迷人的
女人多了。”說著跟妹妹一起動手。將笑文扒光。
三人進了被窩,美柔首先趴到笑文的身上,在他的耳邊膩聲說:“小宮呀,
人家想你想的厲害。你快點安慰安慰我吧。”說著狠磨著男人的利器。
笑文逗她道:“下邊癢了嗎?想要了嗎?”
美柔嗯一聲,說道:“我也是個女人呀,我也需要男人。”
美賢見妹妹如此大膽,就微笑道:“這小丫頭越來越浪了。”
美柔對付道:“女人在床上應該像淫婦的,不然的話。男人不喜歡吧。”說
著話,美柔讓笑文脫掉小褲衩,拿掉胸罩,一絲不掛地在笑文的身上磨擦起來,
簡直要把笑文給磨瘋了。
美賢卻在旁邊跟笑文談起話來,她問:“這回到省城還順利嗎?”
笑文一邊享受著美柔的服務,一邊說道:“上貨方面還好,只是遇到了一點
小麻煩。”說到這兒他猛地啊了一聲。原來美柔為了讓男人更爽,竟吹起簫來。
美柔見到妹妹的行為。芳心跳得厲害。
她定定神,又問道:“什麼麻煩呀,要緊不?”
笑文不想讓她們擔心,就說道:“沒事的,都過去了,什麼難題我都能解決
的。”說這話時,他的聲音都顫了,因為美柔的口技越來越好了,差點沒讓他馬
上交貨。他能說出話來已經不錯了。
美柔吻了一會兒寶貝,便騎上去動起來。一邊嬌喘著,一邊呻吟道:“親愛
的,你的玩藝還是那麼好,我好想它能不出來。”說著話美柔將被子推到一邊,
將二人結合的情景很清楚的暴露給美賢看。
美賢見妹妹俏臉如霞,媚眼如絲,雙峰跳動,再看那羞人的結合處,美賢也
激動了。她不再說話了,而是湊上去,親吻著笑文的臉,一會兒便跟他親起嘴兒
來。
三人一起動著,都非常爽快。笑文一邊享受著美柔的夾弄,銷魂的滋味,一
邊品嘗著美賢的香舌,只覺得當神仙也沒有如此之樂。
美柔由於激動,動作過快,不一會兒就上了高潮。笑文便讓美賢替代她的位
置,美賢將寶貝納入後,沒有怎麼動,便趴在笑文身上,繼續跟他說情話。
笑文便問小鎮上發生了什麼事。美賢就告訴他趙仁傑被人打,他又打了孟雪
晴耳光。笑文又問火災案有沒有結果,美賢直搖頭。笑文安慰她,不用上火,用
不了多久,都會水落石出的。
二人說話間,也在輕輕地動,感受著一種溫馨的結合之美。美賢因想念笑文,
動了真情,把香舌伸到他嘴裡,讓他享用。笑文也有點衝動了,動作快起來,不
一會兒,又玩起小狗式。
他很快把美賢給弄上高潮了,自己也在撫摸豐乳肥臀中,小洞的夾弄下交貨
了。當那最美的一刻來臨時,笑文在她的美臀上親了一口,心說,美賢真是迷死
人的尤物,我小宮真是艷福無邊。
平靜之後,三人平躺在床上,感受著性愛的余韻。笑文一手摟一個,感覺自
己跟皇帝一樣。美賢貼在他身上,合上美目,傾聽著男人的心跳,聞著男人的氣
味兒,感覺當女人真好。
美柔又精神起來,一手撫摸著笑文的東西,一邊跟笑文說道:“你以後可得
對我好一點呀,我可不是沒有人要的。”
笑文笑道:“你都失身了,離開我,男人還會要你嗎?”
美柔哼了一聲,說道:“本姑娘雖不是處女了,想追我的男人也不下一個連。
本姑娘雖然不幸失身給你這個淫賊,姑娘的臉蛋還是那麼漂亮,身材還是那麼迷
人。只不過本姑娘看不上別的男人。”
笑文得意地說:“那還用說,我知道你心裡只有我。”
美柔嘻嘻笑道:“那是當然了,不過你要對我不好,我就不理你了。那個張
彪可是還惦記著我呢。”
笑文哦了一聲。美柔接著說:“那天我經過分局,正好碰上他,他說他最大
的痛苦就是失去我,以後一定把我搶回去。”
笑文一笑,說道:“我才不怕他呢,他是手下敗將。”
美柔提醒道:“你還是小心一點好,這家伙有時很凶的。”
這時美賢出聲了:“美柔,笑文累了,讓他睡吧。”美柔這才不出聲,跟姐
姐一起陪他睡覺。
第十六卷第八章說魚
第二天早上起來,笑文見美柔還在睡呢,一條白腿從被裡露出一截來。笑文
將被子扯了一下,將她的春光遮上。他也受不了這種挑逗,怕自己會突然衝動起
來。
聽廚房的切菜聲,他知道美賢一定在做飯呢。自己不用干活,倒是有福的。
他靜靜的坐在床邊,看著熟睡的美柔,便想起聽雨,由聽雨聯想到聽雪,再想到
小董。他心裡一陣子的傷感。人生真是難測呀,才幾天的功夫呀,小董就成了古
人,跟自己陰陽相隔了。自己的朋友中又失去一個重量級的。
想起小董,他就感到有點慚愧,不僅是占有淑賢。按說淑賢跟他離婚後才和
自己好上的,自己也不算罪過。可自己還有一件事對不住他,那就是偷了他發明
的靈藥。
他小心地到自己的床頭櫃裡取出那個小瓶子,在手裡反復把玩著。這是小董
的成績,也是他給自己的紀念品。不過說實話,他真有點不信,這藥會有像他說
的那麼神奇。可惜的是,數量有限,又不能隨便亂試。
正想得入神呢,美柔哼了一聲,坐了起來,睡眼惺忪地說道:“老公你干嘛
呢?”笑文一驚,忙回答道:“沒什麼的”,順便將東西揣到自己的兜裡。
美柔從後邊抱住笑文的脖子,微笑道:“老公呀,你藏什麼呢,不會是避孕
套吧,好跟別的女人干去。”
笑文加回頭笑道:“哪有的事呀,我藏的是口香糖,怕你看到後跟我搶。”
美柔嘻嘻笑道:“你真會瞎說呀,我會那麼沒出息嗎?你還把我當小孩子呀,
我早就是你的老婆了。”
笑文的目光在她的雪膚和雙峰上掃視著,聞著她身上的香氣,感到血流加快。
美柔見笑文盯著自己,便拉被子遮了遮,小嘴一撅。說道:“老公呀,你的目光
好色呀。好像能穿透被子呀。”
笑文在她的臉蛋上親了一口,說道:“那多好呀,任何女人在我眼前一過,
都成了裸體的了。”
美柔眨著大眼睛,說道:“你也不怕得針眼病。”
笑文笑了幾聲,說道:“寶貝兒呀,快起來吧,一會兒菊影來了又堵你被窩
了。”
美柔一聽。咕咚一聲又躺了下去。拉著長聲說道:“我還沒睡好呢,昨晚沒
爽好。要不是怕你愛不了,我非得讓你再好好愛我一次不可。”
笑文嘿嘿笑著,說道:“小家伙,你跟母老虎一樣,我者怕了。”
美柔回答道:“誰叫你娶我來著,娶了我。就得伺候好我。不然的話,我就
送你一頂彩色的帽子戴。”聽到這裡,笑文一只手伸進了被子。在她的身子上亂
抓,美柔一邊大笑著,一邊躲著,兩人都覺得挺愉快的。
這時美賢從屋外進來,說道:“別鬧了,快來吃飯吧。美柔呀,你越來越懶
了,再不起來,你就沒飯吃了。”
美柔嘆氣道:“知道了,我的好大姐,下輩子我說啥也不跟你嫁同一個男人
了,什麼時候都得管著我。”說罷,從被窩裡跳出來,又是穿褲衩,又是系胸罩
的,少不得還要笑文幫忙。
笑文望著她一身雪白的皮肉,標准的形體,突出的雙峰,撩人的屁股,心裡
暗暗稱贊。她雖然不算太高,但已經很誘人了。在姑娘之中,絕對是上等貨色。
跟菊影比的話,不脫光,自然是菊影強一點兒,要是脫光了,二人扯平了,因為
菊影的乳房還不夠大呀。
吃過飯,三人將店門打開,菊影也在上班的時間趕到。小姑娘今天穿了條亮
白的裙子,梳著兩條小辮,跟一位高中女生一樣,再加上明亮的眼睛,溫柔的目
光,使她看起來格外讓人舒服。
笑文又看看美賢姐妹,一個端莊秀美,一個活潑俏麗,再加上一個菊影,宛
如三朵名花在身邊,笑文暗暗沉醉。再加上一個聽雨,再加上個陳魚,我小宮就
搖籃有五朵金花了。現在的問題是聽雨弄來不成問題,這個陳魚就有點縹緲了。
她現在北京,離我千裡,有自己的事忙著,只忙早就將我拋到腦後了。北京的好
男人多的是,誰知道哪一個就像是磁石一樣將她給吸走呀。再想到她要進軍娛樂
圈,自己更是心驚肉跳的。娛樂圈是一個大染缸,多少好姑娘被它給染黑了,誰
知道陳魚會不會因此變質呀。不變質,保持清白又能如何?她會回到我的身邊嗎?
她是個很有主意,很有主見的人,她選擇了方向後,我是無法阻攔她的,就
像她要嫁給某人,我就說不同意,那也不好使。留人留不住心,還是讓她高飛吧。
不過一想到她可能跟自己遠隔天涯,今生難得,那也是一種折磨人的痛苦呀。
他們之間有太多難忘的事了。無好與壞,樂與悲,都是很美麗的。可以銘記一生
的。
美柔見笑文發呆,就拍拍他的肩膀,脆聲的說:“小宮,你干嗎呢?不要裝
傻充楞,以為這樣就可以逃避干活嗎?門都沒有。快點,把那箱車輪形的餅干搬
出來。”
笑文衝她一笑,就去小房間搬東西了。他心說,女人趙是奇怪的動物,拿美
柔來說吧,剛才在床上還肉麻的叫老公呢,一下床,自己馬上由‘老公’降級為
小宮了。這到不是因為有二女在旁的原因。
這個上午笑文就跟三女守在店裡。上午也沒有什麼事,除了跟顧客打交道,
費口舌,使勁賣東西外,便是交這費,那稅的。平時倒沒覺得費多稅多,一開店,
什麼都來了。作為經商者,誰都會以金錢為中心,多用心眼算計,能不交則不交。
能少交則少交,省一分是一分的。
到中午吃飯時,賣出了不少錢的貨。笑文年看得出來,買賣是越來越好了。
吃飯時,美柔跟笑文說道:“小宮呀,你的胡子都長出來了,也該刮刮了。”
笑文摸摸自己長了短須的兩腮,說道:“我總想著刮,就是老忘,這回不會
忘了。”
飯後,笑文一找剃須刀,那東西竟然壞了。笑文沒法子,只好往百貨大樓去,
想買個新的。出門有百十多米喲吧,對面過來一輛轎車。到自己身邊停下。車窗
一落,露出趙仁傑那張盛氣凌人地牛臉。
“宮笑文,上車。”趙仁傑放著大嗓門說話。
笑文搖頭道:“不上,我還忙著呢。如果你要拜我為師的話。我可以考慮的。”
趙仁傑傲慢地撇一撇嘴,說道:“誰拜誰為師,那得手底下見功夫。我最近
學了一套擒拿術,還沒有找到對手呢,你敢不敢跟我過過招,試試你是英雄還是
狗熊。”
笑文向前走著。趙仁傑的車向後倒著,不放過他。笑文斜視他一眼,說道:
“學了功夫,想跟我牛一把。我倒是有興趣,只是聽說你最近接連受傷,只怕體
力跟不上,還是等養好了身子免得人說我占你便宜。”
趙仁傑呸了一聲,說道:“那點傷算個屁呀。俺從來就沒有當回事。喂,你
倒底敢不敢去呀?不敢的話,來個痛快話,我找別人動手。”
知文見他有意挑戰,自然不能示弱,說道:“既然你這麼有誠意我要是不去
的話,顯得我不是英雄了。這樣吧,給你個面子,我就應戰了。你地這兒等我一
會兒我買點東西就出來。”
趙仁傑爽快地答應,笑文便進樓買剃須刀了。等他出來時,趙仁傑已經反車
頭掉過去,抽煙等著呢。眼睛緊盯著樓門,仿佛笑文會突然逃跑似的。
笑文上了車,趙仁傑嘿嘿一笑,開車向西南,又向西而去。在經過粥遺址時,
望著那只有四面殘牆的凄涼光景,笑文心裡一酸,問趙仁傑道:“趙仁傑,趙老
板,我問你一件事,希望你不要說謊。你我雖是對頭,我還是佩服你的,因為你
至少做事光明磊落。”
趙仁傑嘿一聲,說道:“不錯,我趙仁傑干的壞事多了,但是做事從來不來
暗的,是我干的事,我一定承認。你說吧,你想問什麼?”
笑文指指粥鋪,說道:“你說鐘美賢的房子是不是你叫人燒的》”
趙仁傑哼了一聲,說道:“開什麼玩笑,我跟那娘們又沒有過節,我這麼大
的人物,會跟她過不去嗎?如果她得罪我了,我早就扒了她的衣服,往死裡干她
了。”說到這兒,趙仁傑露出淫笑來。笑文從倒車鏡看到他一部分臉,覺得特別
惡心。
笑文喝道:“趙仁傑,你說話干淨點。不然的話,我跟你不客氣。”
趙仁傑哈哈一笑,說道:“我只是那麼說罷了,我知道她是你的女人,連她
妹妹,還有菊影都是呀。老弟泡妞的本事,我還是佩服的。我個人認為,你在這
方面的本事比你的拳腳功夫要高出許多。”說到這裡,他的口氣變得很正經了,
像是專家在點評呢。
笑文臉上一熱,覺得他的話也不無道理。自己在泡妞方面的能力似乎是高過
武功,不過最主要的是自己的運氣比較好吧。
笑文又說道:“趙仁傑你不要把話扯遠了,我再問你,我在省城時,連續遭
到別人的追殺,你告訴我,那幕後主使人是不是你。”
趙仁傑搖頭道:“那絕對沒有,我趙仁傑雖然不喜歡你,不得意你,但對你
我還是佩服的,我認為你是個像樣的男爺們。雖然咱們有不少過節,你讓我多次
沒面子,可我姓趙的就是佩服硬漢子,能人。你和我之間並沒有你死我活的仇恨。”
笑文說道:“看來又不是你干的了?”
趙仁傑強調道:“絕對不是,我可不想你死,你死了,我地這個小鎮上就少
了一個對手了,沒有對手,我不就成了孤獨求敗了嗎?”說到這兒,趙仁傑哈哈
大笑。
說話間,那車過了公園,向北一拐,拐到個兩邊排列幾座岩石山的空地。停
下車。二人由車上下來,趙仁傑前後瞅瞅,沒有一個人。就說道:“這地方好呀,
勝敗都沒有人看見。”
笑文也打量一下地形,說道:“是好呀,用來殺人滅口也不錯。”
趙仁傑干笑幾聲,說道:“你認為我會要你的命嗎?說實話,有時候我真有
點那個意思,這都因為陳魚,我本人跟你沒多大矛盾。”
笑文聽到陳魚的名字,心裡一涼,說道:“陳魚自私了。她也是個自由姑娘
呀,誰都可以追求的。她又不是你的女人。”
趙仁傑站在笑文的對面,望一眼被黑色的岩石山映襯的長長的藍天,說道:
“她不是我的女人,可我就是看上她了。為了她,我不知道花費了多少心血。我
跟你說好了,你跟她的關系我都知道,因為你沒有跟她怎麼的,我就沒有跟你急。
如果你真的把她上了,我就會跟你拼命。不過我知道不會有那麼一天的,因為陳
魚的性格我是知道的,她不會跟你的。”
笑文眉頭一皺,問道:“你自私知道?你怎麼會那麼了解她呢?”
趙仁傑得意地說道:“我怎麼會不知道?她那麼高傲的美女,眼光高著呢,
她明知道你家裡已經有三個女人了,她怎麼還會跟你呢?你別做夢了。”
笑文嘆了一口氣,不得不承認他分析得很正確。
趙仁傑瞧一眼笑文。說道:“你知道吧,我為啥要跟孟雪晴分手?”
笑文也直視著他有幾分痞氣的臉孔,說道:“你不會告訴我說。你是為了陳
魚吧。”
趙仁傑輕拍了一下轎車的頭,說道:“沒錯,我就是為了陳魚才跟孟雪晴分
手的。說實話,雪晴這女人不錯,又漂亮又溫柔,對我也真心。可人這東西就是
犯賤呀,偏偏老想著自己很難得到的東西。我明知道陳魚對我沒意思,可我總是
放不下她,總想著她能當我的新娘。為了陳魚,我不知道跟多少男人打過架,罵
過仗。只要她在小鎮上,我經常會去看她,看完就走。我知道她不喜歡我,為了
不讓她討厭,我不會死纏著她。我姓趙的長這麼大還從沒有為一個女人這樣著迷
過呢。”
笑文心說,相比之下,我為陳魚付出得太少了,只想著占她的便宜,很少想
著她的感受。我真是慚愧了。笑文望著一臉痴迷的趙仁傑,覺得自己以前對他的
認識遠遠不夠,以前只知道他是個流氓,惡霸,今天一看,原來還是個出色的情
種呢。
笑文問道:“陳魚有什麼地方讓你著迷呢?”
趙仁傑嘿嘿一笑,說道:“俺姓趙的喜歡女人,首先她得漂亮,不漂亮的話,
讓俺姓趙的白干,俺都不干。陳魚外貌名列小鎮第一,那不吹的。群眾的眼睛是
亮的,大家都看得清楚。除了漂亮,陳魚的個性也吸引了我。她很任性,也很固
執,可這就是她的個性,她想干什麼,誰都攔不住。還有呀,她還會武功,使她
像個俠女。”說到這兒,趙仁傑的眼睛微眯,臉上沉醉,像是看到了陳魚正對他
笑呢。
笑文聽了也不得不刮目相看,想不到趙仁傑對陳魚地了解這麼深刻呀,甚至
要超過自己。自己喜歡陳魚也不外乎這幾點吧。以前覺得自己比趙仁傑高尚,現
在看來,在對陳魚的問題上,自己和他是一個檔次的,甚至不如人家的心思純潔。
笑文笑了笑,說道:“前一階段,你不是跟省城的那個姓潘的小子打了一架
嗎?你們都進了醫院。”
趙仁傑眼裡露出仇恨來,說道:“那小子算什麼東西,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他配得上陳魚嗎?我真後悔對他手軟了,沒打死他。要不是他家用車把他及時接
走,我非得廢了他不可。”
笑文說道:“打過鬧過,也算太平了。”
趙仁傑哼道:“沒完,沒完,據我的情報,那小子賊心不死,竟跟著陳魚上
北京了。”
笑文聽到這裡,覺得全身一涼,緊張起來,他覺得自己很危險了。他的臉色
微變,說道:“你說他也跟著去了?”他自己都聽到聲音有點發顫了。
趙仁傑跺腳道:“不錯,不錯,我不會放過他的。過幾天他就會回到省城,
我會找他算賬去,如果膽敢再纏著陳魚,我就給他放血。”
笑文聽到這裡,又是自愧不如。比起趙仁傑的痴心來,自己狗屁不是。人家
才是陳魚的追求者。
這時趙仁傑拉開門戶,弓步舉掌,對笑文道:“女人的事不談了,讓你試試
我功夫的厲害。”
笑文淡淡一笑,說道:“看在陳魚的份上,我讓你三招。”
趙仁傑哼一聲,滑步向前,舉掌就劈。最近以來,他最大的願望就是打敗笑
文,當一把勝利者。
第十六卷第九章電流
笑文退後一步,揮拳擊打對方面門。趙仁傑化掌為抓,猛地扣向笑文手腕。
筆文豈能讓他扣到,反拳為掌,砍對方手指。趙仁傑回臂,再伸再抓。腳步有節
奏地移動,配合著他的抓動,給笑文造成很大威脅。
笑文有心見識一下他的功夫,見他的雙手變化萬千,每一抓都奔自己的防不
勝防的地帶。不只是抓,那雙腳偶爾也湊准機會踢出。笑文心道,行呀,的確是
有進步,如果是二人拼命的話,我有把握勝他,如果是過招,幾十回合怕不能分
出高低了。
這時趙仁傑突然一腳踢向笑文的前胸,笑文向旁急閃,趙仁傑的一只手早等
在那裡,很穩當在抓住笑文的左腕。只聽他大笑一聲,隨手一揮就將笑文拋了出
去,像扔一個包袱似的。
笑文嗖地被擲了出去,趙仁傑得意地笑了,在他看來,笑文雖不是像雞蛋那
樣落地而碎,也一定會摔得很狼狽吧。哪知道笑文在空中翻了幾個跟頭,又穩穩
地落在地上,面不改色氣不長出。趙仁傑見了一楞,馬上又衝了過來,二人再度
交手。
笑文還是不還手,想瞅瞅他的本事。又是過了幾個回合,趙仁傑又抓住笑文
的右腕子,他嘿地一聲,使出全力,又把笑文拋了出去。這回拋得更高,更遠,
笑文又多翻了幾個跟頭,又是很瀟灑地落到地上站著。
笑文衝著他一笑,說道:“趙老板,你這幾抓確實厲害呀,我今天不能勝你。
如果你想勝我的話,咱們接著來。”這話趙仁傑聽得明白,意思是說你想再打的
話。我可就跟你硬干了,那時勝負就難說了。
趙仁傑也不傻,見自己的絕招勝不了他,料想再繼續下去也不會有什麼好成
績,幸好自己今天還沒有敗,不如見好就收吧。
趙仁傑也笑了笑,說道:“今天就到此為止吧,我摔不倒你還打個什麼勁呀。
不過我回去會接著苦練的,非得摔倒你不可。”
笑文嘆氣道:“就怕你沒有太多時間練呀。還有不少情敵等著你去解決呢。”
笑文心裡暗想,他去收拾那個潘安茂更好,省得自己動手。坐收漁人之利的好事,
何樂而不為。
趙仁傑搓了搓手,說道:“等我收拾完他。就得收拾你了。”
笑文很從容地笑著,說道:“你打算怎麼收拾我?”
趙仁傑哈哈一笑,說道:“既然咱們都是陳魚的追求者,咱們就公平競爭一
下。咱們以武論資格。如果我勝了,你以後再不可跟陳魚貼貼乎乎,讓我看了惡
心。”
笑文一針見血地指出:“我也不見得就會輸,如果我勝了你,你該怎麼辦?”
趙仁傑很自信地一拍胸脯,說道:“我怎麼會輸呢。我不會輸給你的。”
笑文搖頭道:“那也不一定呀,人有失手,馬有失蹄,那都是很難想像出的。
什麼事沒有絕對的。”
趙仁傑想了想,終於下定決心,大叫道:“好呀,如果我輸了,陳魚就讓給
你好了。我以後看都不看她一眼。”
笑文點頭道:“這才公平。不過省城那個情敵也不是白吃飯的,你要是身手
不行。收拾不了人家,你就回來貓著吧。等我去收拾他。”
趙仁傑嘿了一聲,叫道:“這是什麼話,我收拾那小子,還不是跟老鷹抓小
雞一樣嘛。你就瞧好吧。”
笑文嘿嘿笑著,說道:“你身手過硬,怎麼上回還叫人家把頭給敲破了。”
趙仁傑漲紅了臉,吐了一口痰,罵道:“那小子不要臉,拿磚頭偷襲我。”
笑文連忙擺動手道:“你不用解釋,就看你此去的成績了。如果你不行的話,
我會出馬的,一定把那個小子收拾得跟耗子一樣。”
趙仁傑瞅瞅笑文,說道:“你就等著跟我比武爭陳魚吧。”
笑文爽快的又答應一回,雙方談好後,又返回街裡。當到達文化宮那兒時,
笑文下了車,見那些大板鍬們還有不少在等活兒呢。
笑文跟昔日的朋友們打了招呼,又問金絲猴現在怎麼樣了。有人就告訴笑文,
說那小子又像從前一樣活蹦亂跳了,只是再也不能干重活兒了。笑文感慨一番,
便離開那裡了。他很清楚地記得,自己初來小鎮時的情景,也曾跟著丁松在這裡
混過飯的。
時隔數月,自己跟丁松先後脫離這個集體,連金絲猴也離開了。不同的是,
金絲猴的離開是被迫的,而他和丁松是主動的。他永遠記得用體力掙錢的日子,
每張小錢上都有辛勤的汗水。也只有在那裡,他才覺得友誼是最純粹的最深厚的。
而有錢人間的關系,絕非那麼單純和可貴了。
他本想立刻回家的,但想到這裡離雪晴父母家不遠,當他聽說雪晴被趙仁傑
打時,就有了看望她的念頭。
他倒沒有別的意思,畢竟彼此也是好一場。
他抱著試運氣的態度,向她父母家走去。走到半路,想到今天又不是雙休日,
她一定在單位吧。這麼一猶豫,就站住了。正想著要不要接著走時,後邊傳來摩
托的聲音。一回頭,那摩托已經停在身邊了。
一看上邊人兒,笑文不由笑了。那人穿著白色休閑裝,形體優美,一張秀氣
的嫩臉,圓圓的杏眼正盯著自己,有幾分憂郁。這人正是想見的雪晴。
笑文一見到美女,眼睛都亮了,說道:“雪晴呀,我是想去看你。”
雪晴眨眨美目,說道:“你來看我?我不會聽錯吧。”
笑文強調道:“那自然是真的了,不看你。我往這裡來干什麼?我這邊又沒
有親戚。”
雪晴心裡一暖,臉色好多了,淡淡地說:“我還以為你早把我給忘了呢,人
家說男人都是沒有良心的。”說到這裡,雪晴暼了他一眼,像是含著幽怨的。
笑文望著她,真誠地說:“我聽說你受到了趙仁傑的傷害,從省城一回家,
抽空就來看你了。見到你沒有事,我就放心了。”
雪晴望了他一眼。說道:“謝謝你關心,如果你不急的話,就跟我到家坐吧。”
笑文問道:“這方便嗎?你的家人在嗎?”
雪晴解釋道:“他們都不在,你就放心來吧。”
笑文聽到可靠消息,便嘿嘿笑了。這才不客氣地向雪晴家走去。雪晴問道:
“要不要我馱你?”
笑文說道:“還是算了吧,我怕那些風言風語,我倒沒什麼,怕給你惹麻煩。”
雪晴沉吟著說:“那好吧。我在家等你了。”說著話發動摩托,先奔家裡跑
去。笑文瞅著她美好的身影,不禁回想起以前二人的好事來。
來到雪晴家,關好門,笑文坐在雪晴所住的西屋。雪晴很禮貌,又是端茶。
又是拿水果的。笑文微笑道:“雪晴呀,你不要當我是外人呀,咱們可是朋友呀。”
雪晴哼了一聲,說道:“是朋友的話,你怎麼還跟我上床,哪有那麼對朋友
的。”只有二人的時候,雪晴就敢說話了。
笑文笑了笑,說道:“雪晴呀,那都是以前的事了。你還是忘掉吧,對你沒
有好處的。只會讓你煩惱。”
雪晴坐到笑文旁邊,美目幽幽地望著他,說道:“對你們男人來說,玩過就
得,可我們女人不是這樣,跟過她的男人,她總會記一輩子的。”
笑文見她責備自己,又見她惹人憐愛的樣子,不由伸出一條胳膊摟住雪晴的
肩膀,說道:“你別那麼說,我自然是有良心的,不然的話,也不會來看你。”
雪晴輕輕掙開笑文的胳膊,說道:“我就知道,你比趙仁傑那家伙要有良心
得多。”
笑文苦笑幾聲,心說,我跟趙仁傑這小子越來越像了嗎?我們好像不是一個
檔次的吧,我只對不起女人,對別人大致能對得起。
笑文注視著雪晴很古典的相貌,關心地問道:“你的臉還痛嗎?他打得狠吧?”
說著話摸著她的臉蛋。
雪晴這下沒有躲,說道:“早就不疼了,那家伙太狠心了,我不會放過他的。”
笑文知道她對趙仁傑有怨恨很深,就安慰道:“那樣的男人離他遠點吧,他
只會帶給你傷害。”
雪晴哼道:“想跟我分手,又不給分手費,我不會跟他罷休的,把我逼急了,
我會跟他拼命。”說著話,雪晴的臉上透著恨意,又將笑文的手推掉。
笑文只好收回自己的手,在雪晴的臉旁聞聞,微笑道:“你身上怎麼這麼香
呀?是不是學香香公主,沒事時就吃花。”
雪晴解釋道:“上午剛洗過澡的,跟幾個女同事去的。”
笑文問道:“她們也像你一樣漂亮了。”
雪晴搖頭道:“這倒不是,不過有的身材跟我一樣好。”
笑文一邊聞著她身上的香氣,一邊誇道:“雪晴,在我認識的美女當中,你
是最具有古典氣質的,也是最不開心的一個。”
雪晴淡淡一笑,說道:“可能我這個人心眼不夠大吧,沒辦法,誰叫我是女
人呢?女人天生就是心眼小的。”
笑文問道:“聽說趙仁傑的弟弟在追你,得手了嗎?”
雪晴一雙杏眼望著笑文,說道:“你希望他得手嗎?”
笑文立即表示:“當然不希望了,不過他比他哥哥強多了。至少名聲沒有那
麼壞的。”
雪晴真誠地說:“他倒是個好男人,雖然話不多,可為人很正派,對我也挺
關心的,只是少點勇氣。”
笑文贊同地說:“是呀,如果他真的對你有意思。就應該全力以赴地對你好,
不必在乎別人怎麼想,就是他哥也擋不住他。”
雪晴嘆口氣,說道:“不談別人了,還是談談你吧。”
笑文說道:“我有什麼好談的呢,只是最普通的一個男人而已。”
雪晴臉上有了一點笑意,說道:“你現在可牛了,又當老板,又是艷福無邊
的。你的事我可知道呀,尤其家裡藏著三個美女呢。小鎮都傳遍了。好多男人不
服氣,可都羨慕你的艷福。我聽了之後,真是怨命不好,心說,他可以要那麼多
女人。為什麼不把我也要了呢?難道他是怕趙仁傑生氣嗎?”說著目光對准笑文
的臉。
笑文拉著雪晴的手,說道:“雪晴呀,其實你就是跟了我,你也未必會幸福
的。你願意跟別的女人一起分享一個男人嗎?”
雪晴想了想,說道:“這個倒真的不好說,不過我看鐘美賢那樣的女人都做
到了。”
笑文由衷地說:“她是做到了,但並不表示她心裡沒有疙瘩,只是她忍著不
說罷了。對家裡那三個女人,我都覺得有愧。”
雪晴點頭道:“你這話還算有良心,也不枉費了她們對你一片真情。”
笑文問道:“趙仁傑離開你。你是不是很恨陳魚的?”
雪晴搖頭道:“不,你說錯了,我恨的是趙仁傑,與陳魚無關。我也恨自己,
恨自己看錯了人。你想,如果趙仁傑真愛我的話,他就不應該變心,有陳魚在旁
邊也不怕。如果他不愛我的話,沒有陳魚他也會離開我的。”
笑文回應道:“不錯不錯。是這個道理。可能男人都有點花心跟貪婪吧。”
雪晴轉動著美目,望著笑文。說道:“你知道你跟趙仁傑最大的同是什麼嗎?”
笑文嘿嘿笑道:“他是地痞,我可不是。”
雪晴美目一眯,說道:“我不是指這方面,我是指對女人的態度。你們同樣
好色,但他對女人狠心,喜新厭舊,又很小氣。你就不一樣,你是喜新不厭舊,
跟你好過的女人有難了,需要幫助了,你會不顧個人安危去幫她們。就憑這個,
我孟雪晴就沒有後悔跟你睡覺。”
笑文笑了笑,說道:“我哪有你說得那麼好呀,不過對跟我好過的女人,我
真希望她們都能過得很好。”
雪晴瞅著他清秀的臉,長嘆一口氣,說道:“我換一下衣服。”
笑文站起來,說道:“那我回避一下。”
雪晴一按他的肩膀,嬌嗔地說:“不要假正經了,我的便宜早叫你給占光了。”
說著話打開衣櫃,拿出一條半透明的粉紅色的裙子扔到床上。然後她開始脫衣服,
轉眼間,身上只剩內衣褲了。
雪晴是標准的中國美女體形,胸臀不那麼發達,柳腰纖細,皮膚光滑,線條
流暢,以這樣一副形像展現在笑文面前,給人的感覺不像柳雲跟美賢那麼勾人,
也不像美柔跟菊影那麼青春,她的是清秀動人的那種,越看越有味兒,少婦的風
情越來越濃。
饅頭般隆起的酥胸,又圓又翹的屁股,白淨圓潤的玉腿,再加上一張帶著憂
郁的俏臉,雪晴表現出與眾不同的風味來。
笑文怦然心動,緩緩站起來,來到她的身後。雪晴正拿裙子要穿呢,一回頭
見他過來了,就埋怨道:“你這麼不君子呀?”
笑文一把抱住細腰,微笑道:“誰叫你勾引我了?在我面前換衣服,你當我
不是男人嗎?。”
雪晴哼道:“那是你定力不夠,怎麼能怪我呀。快放開我,我要穿裙子。”
笑文厚著臉皮說:“穿它干什麼呀,這個時候不適合穿的,影響咱們的行動。”
說著笑文的兩手捂住她的胸脯,輕輕地揉搓著,挑逗著小奶頭。
雪晴被揉得身子一抖,一道道電流從胸部開始發射,射向全身各處,那感覺
既叫人興奮,又叫人害羞,這種美感雪晴有好久不曾嘗到了。
她輕輕掙扎著,嘴上說:“你放開我吧,不然的話,我喊人了。”
笑文的一只手又探向她的胯下,說道:“你喊吧,有觀眾在旁邊,干起事來
更刺激呀。”
雪晴當然不會大叫的,她只是那麼說吧。她一邊扭著腰,晃著屁股,躲避著
男人的魔手,一邊喘息著說:“你和以前不一樣了,以前你都是等女人上鉤的,
現在你主動勾引女人了。”
笑文的手隔著薄薄的布片愛撫著雪晴的花瓣,輕重緩急拿捏得恰到好處,使
得雪晴的喘息聲越來越大,紅唇也張合著發出嬌聲,不爭氣的地方涓涓流水,把
笑文的手指都弄濕了。那粘又滑的液體,令笑文欣喜若狂,欲罷不能。
他要像犁一樣,犁遍這荒蕪已久的土地。
作者:
rouzhigang
时间:
2008-9-16 08:55
不错啊
作者:
rouzhigang
时间:
2008-9-16 08:56
不错啊
作者:
2008CCTV
时间:
2008-9-16 11:35
要像犁一樣,犁遍這荒蕪已久的土地。
作者:
dhcafff
时间:
2008-9-17 11:19
费心了,很好看,谢谢发贴
作者:
nature2000
时间:
2008-9-18 06:53
顶你个肺
作者:
夜孤峰
时间:
2008-9-20 08:47
作者:
kys123
时间:
2008-9-21 22:49
长篇小说,情节不错!谢谢
作者:
5861428
时间:
2008-9-23 03:47
:ddddddddddddddddddddddddd
作者:
hoken
时间:
2008-9-23 07:41
我也顶你个肺,这么长,这么强
作者:
niubi123456
时间:
2008-9-25 01:50
标题:
怎么没结尾啊
怎么没结尾啊
作者:
f20052604
时间:
2008-9-25 03:26
....
作者:
momo6666
时间:
2008-9-25 09:20
标题:
哥们,写的太棒了,没有结尾吗?
哥们,写的太棒了,没有结尾吗?
哥们,写的太棒了,没有结尾吗?哥们,写的太棒了,没有结尾吗?哥们,写的太棒了,没有结尾吗?
作者:
辣笔小小心
时间:
2008-9-26 07:27
楼主加油
把剩下的也发了吧
作者:
momo6666
时间:
2008-9-28 09:10
标题:
加油
作者:
theonelele
时间:
2008-9-29 12:02
楼主 太棒了
谢谢了
作者:
zhengtu7484029
时间:
2008-9-30 02:09
看贴,就要回贴!顶了!
作者:
7359009
时间:
2008-10-1 00:58
不错
作者:
sujin123006449
时间:
2008-10-4 07:54
不错不错……尽快发完啊……
作者:
wzkn
时间:
2008-10-4 10:10
这才是好文章,色而不黄
作者:
天罡
时间:
2008-10-5 12:06
写的不错,挺有意思
作者:
WUGUANGQI
时间:
2008-10-6 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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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LLLJJJHHH
时间:
2008-10-6 09:29
kkkkkkkkkkkkkk
作者:
songqiang
时间:
2008-10-14 04:30
经典之作
作者:
kyoyuan
时间:
2008-10-16 07:01
标题:
= =
顶
作者:
maochenyi369
时间:
2008-10-18 15:39
写的很有艺术感
作者:
kkttyy007
时间:
2008-10-22 21:11
好,不错,好文!!
作者:
3t14159
时间:
2008-10-22 21:58
很好!很喜欢!
作者:
lulibin
时间:
2008-10-25 01:09
oooooooooooooookkkkkkkkkk
作者:
999hyc1
时间:
2008-10-25 12:49
222
作者:
k8k8k87y
时间:
2008-10-29 11:36
标题:
fdfgdgfg
zxzcsdsfd
作者:
ajxn001
时间:
2008-10-31 04:16
你如此有始有终发布完整的人!支持你!
榜样!
作者:
179466744
时间:
2008-11-1 14:16
我操~!!太棒了~!~!
急需后面的~!~!
楼主加油啊~!~!~!
不要枉费狼友们的支持啊~!~!~!
作者:
380663221
时间:
2008-11-3 06:08
没注意看``写些什么```我也不知道
作者:
kenny2356
时间:
2008-11-3 21:24
谁知道怎么把它转换成简体的
作者:
血斧
时间:
2008-11-6 09:23
h 好
作者:
血斧
时间:
2008-11-6 11:43
好啊,有再发,我看了好久啊!
顶!
沙发!!!!!!!!
作者:
sdokick
时间:
2008-11-16 04:59
太猛啦。我喜欢。
作者:
gaoshou
时间:
2008-11-20 05:23
标题:
楼主太不地道了,把剩下的发了噻
作者:
xizl1159
时间:
2008-11-25 03:16
急需下文!!谢谢楼主.支持楼主!
作者:
黑色魔焰
时间:
2008-11-28 10:19
gdh
作者:
771010412
时间:
2008-11-29 04:08
好东西!顶起!感谢楼主
作者:
sujian27
时间:
2008-12-5 02:05
作者:
血斧
时间:
2008-12-9 09:32
还有呢??????????
作者:
xl0116
时间:
2008-12-14 14:18
希望楼主能找到完整的啊!万分感谢啊!
作者:
17126
时间:
2008-12-15 08:27
对我们为什么这么残忍啊,后面的快发啊! 真是写的太棒了~~~
作者:
g411538729
时间:
2008-12-15 17:41
书我 看过~
少了好多啊
作者:
ml4592017
时间:
2008-12-22 10:51
怎么没结尾啊
作者:
zapai
时间:
2008-12-26 07:07
热切期待楼主续写小镇飞花
作者:
langdy2008
时间:
2008-12-31 10:43
标题:
激情
红红火火 不错 顶顶顶
作者:
4636140
时间:
2009-1-3 13:38
hahahahahahahahahahahahahahahahah
作者:
johnsimo
时间:
2009-1-5 11:55
期待结尾
作者:
qazzhang2006
时间:
2009-1-8 02:07
好文章,多发一些
作者:
qazzhang2006
时间:
2009-1-8 02:07
能再多写一点,更完美
作者:
qazzhang2006
时间:
2009-1-8 02:08
快了大家,快乐你我
作者:
gbns
时间:
2009-1-12 03:15
我要娶她當老婆。她不嫁我,我就終生不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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